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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The Feeling

Summary:

作者:Jekyll不知道他上一次有所感觉是什么时候了。(题目来源于Alive,当然)

译者:自残预警。
因为安大变身怪医的专辑入坑,Jekyll的声音真的听起来好好欺负啊,尤其是那几声惨叫!接着跑去看化身博士的书和电影,结果又入了1931电影版马奇这个南极圈(那又是另一个悲伤并快乐着的故事了orz)。总之这对的粮好少啊为什么没有人搞温文尔雅的小医生! 这篇是要了ao3上一篇文章的翻译授权,感谢被我拉来校对的小姐妹!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Jekyll有时候会嫉妒Hyde。他的自由,他的活力,他对世界的热爱。他有着Jekyll永远无法企及的自由。他能看见、感受甚至做些Jekyll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Hyde把一切事物都看作是寻欢作乐的机会。

Jekyll记不得他上次感受到快乐是什么时候了。

每一次他重新取得头脑的掌控权,他只能抱怨地哼几声,设法摆脱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大脑宿醉一般的疼痛,重新回到工作之中。回到与警察谈判,回到处理似乎是每一天都会在社会上发生的各种事故和意外,回到希望他申请的资金最终能够通过。回到生活中,他想。

这太累了。

就算是Lanyon也不能给他的生活带来快乐,他也不会去尝试这么做的。Jekyll一直以来对Hyde的支持(或者说是缺少背叛)让他感觉被严重背叛了。自从这些争吵之后,Lanyon听信了一些……损害他和Hyde的名誉的谣言(他早该清除掉那些东西的),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他尝试过联系Lanyon,但至今无果。

他并不因为Lanyon的这种回应而感到失望。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感受不到这些情绪了。他太疲倦、太劳累,以至于他的大脑无法制造情感,他只想休息,但他不能。就算日常生活里有一些可供休息的间隙,但那是不存在的。怎么会存在呢?还不是马上就给了Hyde,毕竟火灾*之后他欠了他不少时间。

Jekyll已经有好几周对一切事情都毫无感觉了,如果他仔细想想的话,现在他倒是有几分钟的空闲时间。

……他还可以感受到什么东西吗?

你当然可以感受到东西了,你在瞎想些什么呢,Hyde在书桌上堆成墙似的红酒瓶边对他嗤之以鼻。Jekyll叹了口气。他可以,当然了,他可以感受到疼痛。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了。

……你在干什么,Hyde问道。Jekyll打开他书桌的第二个抽屉,手术刀被拿出来,在灯下微微地闪烁着光芒。你不可能是认真的,Hyde说,看着Jekyll卷起了袖子。

Jekyll只是耸了耸肩。

你会被人发现的,这又会成为一个丑闻,你会有更多的琐事要处理
,Hyde的语气里透着担心。

“再多也一样,”他平静地说,认真检查刀锋上是否有锈迹。

会留疤的,Hyde抗议说。

“没人会发现的,谁会注意看呢?”Jekyll反驳,手指轻轻划过刀锋。

会很疼!
Hyde争辩道,他焦虑地颤抖着,在瓶子组成的墙边渐渐碎裂。

“很好,”Jekyll说,小心地用刀划破手臂。马上,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带来尖锐的刺痛。

这正是Jekyll想要的。疼痛,疼痛所带来的恐惧,这种真实存在的感觉,这种活着的感觉。让人害怕。完美。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Hyde大喊,气的冒泡*。Jekyll仅仅把手术刀往下移了一点,再一次割下去,带来另一股感受的涌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真实存在。

停下!


又一刀。

Jekyll,停下!


又一刀。

该死Jekyll你现在必须得停下!


鲜血开始从他的手臂滴落到桌上。Jekyll注视着他的手臂,现在有着四道笔直的割伤。这看起来很……不完整。

小心地,Jekyll在他的皮肤上割下最后一刀,一道穿过其他四条的对角线,组成一个完美的计数符号*。

两个人都盯着伤口,Hyde带着惊恐,Jekyll带着终结。

恐惧和疼痛的高潮和与之而来的真实感开始褪去,尽管没那么不开心了,但Jekyll又回到了之前的空虚。他乏味地把刀放下,从另一个抽屉拿出医疗用具。他沉默地包扎好手臂,Hyde安静地观察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Jekyll快包扎完时,Hyde开口了。如果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会儿,一个属于自己的夜晚……你还有好多年可以补偿我。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来还这个债,又没有利息。

Jekyll目光茫然,视线集中在包扎好的手臂上,却又没有真正地看着它。“我……觉得我会请一天病假,剩下的时间归你了。”

Hyde安静地看着Jekyll平静地、小心地、几乎像是害怕这个世界是玻璃做的,而他随时可能会打破它似地写下一张字条,说他身体不适,无法出席活动了。他把字条从门缝下塞进去,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开始混合化学药剂,像他做过了的那么多次一样。两个人都沉默着,刚刚的事情过去后,没人想说话。

Jekyll并不喜欢转化时的疼痛,但在终于进入镜中的领域时,他放松地叹了口气,在那,他的身体不会虚弱或者疲倦,他的头也不会疼,而且除了Hyde没人能看见他。Hyde坐在那,盯着手臂上微微松开的绷带。Jekyll猜想他可能会在任何一个时刻恢复过来,开始他夜晚时分的冒险……但Hyde没有。他只是坐在那里凝视着。终于,Jekyll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他在镜中睡着了。

Notes:

作者注:期末考试、抑郁、焦虑和疲倦一起找上门来,我唯一的调节方法只有写发泄的同人文了。

译者注:
*火灾,the fire situation。作者的解释是Hyde在社会上引发了很多场火灾,导致很多财产损失,所以不得不躲很长一段时间,Jekyll从而欠了他躲起来的这几周(?也许更久)。
*气的冒泡,我朋友的想法,她说这样感觉很可爱hhh,原文是Hyde shouted, form bubbling frantically,有误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