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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Character: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1-04-10
Updated:
2021-11-26
Words:
8,739
Chapters:
7/8
Kudos:
3
Hits:
261

<馴靈>

Chapter 1: 章1 : 拾遺

Chapter Text

<馴靈>
博 x 丹
道德支離破碎,慎入。
18+
伴食曲 :
離岸的雨 - 儉德大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o9J4TyrQUQ......
================
1_

毛雨天。

 

男人舉着便利店的透明塑膠傘,揪着便利店的膠袋,走進公園。

他每天都要穿過公園回家
每晚都會穿過只有死寂的樹影的公園
才能回家。

 

今晚有點不一樣。
接近公園出口的小型遊樂場,韆鞦的鐵鏈聲息息索索。

男人停了步,望了一眼手上的錶。
晚上,十點五十二分。

 

眼鏡濺上了點水花,他看不清韆鞦上的那抹白是什麼。
想起房東大嬸說過,晚上這公園,死過人,有點髒。
於是男人理性地抬腿便走。

 

「噯。」

兩步不到,感覺到身上的深藍色毛衣,被拽了拽,男人受到了點小驚嚇,身後又出現了像小鳥吱嗚的一聲:

「先生。」

有點軟糯又有點可憐,他低頭望向被拽住的衣角,幾隻圓潤又白透的指頭,抓得毛衣有點皺,因為用力,指尖擠出了艷粉的紅。
那抹紅又往上抓了抓,終於在身側露出了幾縷淡金,然後抬了臉。
一雙冷白了卻泛粉的唇張張合合,終於吐了句完整的句子。

「能去你家睡一晚嗎?我什麼都能給你做,除了錢。」

 

濕透了肩的白外套裡面是件鬆身的背心,不合身,卻又因為絲絲濕氣,粘着少年平薄的身板。
男人皺皺眉,舉手把鏡片上的水滴抹去。
那幽金下的臉,無辜純潔,嘴巴卻吐着隱喻的淫。

 

「.......走吧。」

 

少年臉上擠了個感激的笑容,眼底卻泛起了志在必得的成功。
男人默然了一會,沒再望他,扭頭便走。
後頭啪踏啪踏的,響起了少年輕快的腳步聲。

 

「你不怕嗎?」邊上樓梯,他邊拿出了鎖匙邊問。
「我只怕黑。」少年跟在他身後,甩甩頭髮上的水珠。

 

男人打開門,讓少年進去。
關門前,從走廊望向早已剩一支街燈的公園,不其然又想起房東的話。

 

"這公園,死過人,有點髒"

 

TBC
----------------------------------------------------------

Chapter 2: 章2 : 王先生

Chapter Text

<馴靈>
博 x 丹
道德支離破碎,慎入。
18+
===================================
2_

 

「張嘴。」

 

少年跪在鋪了厚地毯的地上,裸着身,抬頭便張開了嘴。
男人鏡片下的眉頭略皺,少年顯得有點慌,溜了溜眼珠,急急把嫣紅的舌尖吐出。

做對了,他換來眼前舒展的眉頭,以及揉上髮絲的手。

 

還有射在舌上的精液。

 

 

這是他到了這家的第十天。

 

———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擦着髮,剛洗好澡換上男人給他的居家服,有點大,有點長。
意外地,還有點香。

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地毯是厚純毛質,房子不太大,不過十分整潔有空間感,黑白灰色調配搭舒服,看得出來是個懂生活的單身男人。
開放式睡房,床是標準雙人尺寸,床的一旁是跟床一樣長度的窗戶,望下去,是另一個小區的公園。
這地方真是幽靜,他心想。

 

「我姓王。」

 

男人走來放下熱好的意粉,又在矮几擺放好了食具,便坐在少年身後的黑色牛皮沙發。
開了電視,放着外國的新聞台。

「哦...那我就...叫你王先生?」
少年第一次聽到這種回應,心想這男人是正經八百的人吧?
他望向牆上書架的,全是讀不懂書名的書。

「嗯。」

得到了男人簡短的回應,少年只好故且當作是個好字,他低頭吸了兩口意粉,坐在男人腳前,吃到第五口,感覺開始不舒服。

身後的男人,無聲,無息。

要不是電視有聲音,也有轉頻道,少年甚至以為,這房子只得他。
只剩他。

頭一次,帶他回家睡的人,對他毫不好奇,甚至,不問姓名。
奇異。

 

把最後一口意粉吃掉,男人的手突然在他耳旁伸出,拿過矮几上的煙盒 :「飽了?」
低沉的嗓音叫耳朵癢到去深處,點紅了少年耳尖。
他點點頭,終於扭頭看向那話少的男人。

空氣蕩起了火柴燃燒的氣味,脫了深藍毛衣的男人,穿着淡藍色的襯衣,胸腔起伏,呼吐出煙。
是個好看的男人,輪廓精致,五官卻全都帶男人需要的稜角,從他仰視的角度,喉結更是個難以忽略的存在。

這種男人,性向如何也不會是障礙,竟是單身。
奇異。

最後男人把枕頭跟後備的被子交給他,讓他睡在床邊的地板,他表示自己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同床。
反正地毯軟軟暖暖,不比床墊差多少,少年歡快接受躺下。

「晚安。」

男人道完晚安,留下了盞幽淡昏黃的床燈給他。
少年吸了口氣,好像,胸口填滿了被遺忘好久的在乎。

「王先生,晚安。」

 

第一晚,少年睡了個無夢的眠。

TBC _

Chapter 3: 章3 : 花與愛麗絲

Chapter Text

灰銀色天花。
小吊燈。
眼角是深炭色的毛。
嗯,是毛毯。

 

"我姓王"
"嗯"
"晚安"

 

少年坐直了身,花上了整整五分鐘,才確定到自己在哪。
沒法子,最近安定的地方,好像一直變。

身體適應陌生人,適應陌生的地方,腦袋卻擅自投訴。
他往太陽穴一拍,那頂着一頭金的小腦海終於聽話,不再抗議。

 

其實陌生人很易懂,眼神能撒謊,眼底卻不行。
尤其,那種充塞了欲望的眼球。

然而昨晚的男人,沒有。
眼底眼神眼框,什麼都沒有。
奇異。

 

想到此,少年抱臂撫了撫自己,便進洗手間洗個面。
他伸手拿起了放在黑色牙刷旁的白色牙刷,然後挑了茉莉花味的牙膏,擠出,放到口中。
接着拿過了米色面巾旁的白色面巾,動作自然流暢。

這天,他到這房子的第二天。

 

—————————————————————————————

 

「含好。」

腿間依舊是那白得像透明的少年,他低頭,數着少年髮旋上的髮絲。
髮根已有點點新生的黑。
男人無聲吐出了口氣,人完全放鬆地往後靠,像要把自己沒入沙發內。

「唉。」
他最終還是輕嘆一聲,瞄了眼那頭埋在自己跨間勤勤勉勉的金絲,手摸到大腿旁邊深紫色的皮帶。
敞大的手掌,指尖先撫到圈口,摸過它,穿進皮圈,手腕優雅地轉了個圈。

臂彎一收,力量,繃出了手筋。
男人把皮帶往自己腰身扯過去,少年便只能往前撲方向。

少年的犬齒刮上了勃硬中的陰莖,男人其實是有點不滿。
然而當自己正盛漲的龜頭,頂上了軟勒的喉頭時激出的反射反應,又恰好安撫了竄升的不快。

喉頭奮力推出"異物",少年對窒息所恐懼而凌亂了的口舌,那慌亂中的喘息,還有那因為向前傾,而映入眼底的脊線跟緊實的臀。
無一,不在榨壓男人的陰莖,也無一,不在積累他的性緊張。

最後那十隻圓潤的指頭抓上了男人的大腿,指尖用力得像要從甲縫溢出血一樣。

男人第一次,展了個笑容。
淺得不能再淺,卻真心真意。

 

「放鬆。」

他語氣像個極有耐心的教書先生一樣指導,同時也放開了扯緊的皮帶。
少年得到了一絲喘息,男人摸上因為缺氧而泛紅的耳朵,修得短滑的指甲,沿着耳垂輕描。
再輕抓過少年的後腦勺,輕輕,把少年的臉,少年的嘴巴,調好了角度。

「我要用你的嘴巴了,丹。」

男人頭一次,直接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名叫丹的少年望向王先生,說不出所以。
只能嘴角掛着吞不掉的唾液,含着吐不出的陰莖,細細點了點頭。

 

王先生滿意的笑了,又再陷入了沙發,緊實的腰際開始向上方頂。
每一下抽插都深得丹自然地想吐。

最後吐的,卻是他的性器。

當王先生伸手抓緊他的腦袋,把精液射到他口腔深處時。
他也射了一地毯白瀆。

 

男人在清理時,他依然半跪在地毯,茫惑地望着自己的殘漬。

 

良久,少年終於說話了。

「王一博。」

「嗯?」

「你叫王一博,是吧?」

「嗯。」

少年舔了舔唇邊的膩白,細味了下,神情,像隻貪吃的小狗。
「我是不是,以前搭上過你?」

王一博笑彎了眼,他摸過了煙盒,把煙叼上嘴巴把玩。

 

 

「我忘了,丹。」

 這天,是王一博收留少年的第十二天。

TBC

Chapter 4: 章4:尾巴

Chapter Text

「擺一擺?」

男人彎腰,眼神慈愛,充滿期盼地鼓勵。
少年忍着異物在後穴堵插的不適,臀部微微離開了地,搖了搖腰。

「不,錯了。」
男人搖了下頭,直了身,開掌托了托眼鏡兩角,表情像是深思什麼後,便沒再望他,跨過他徑自從走進客廳,開始如常下班的動線。

少年回頭一臉茫然,只見王一博已然站在床邊換起衣服,丹終在躊躇中開了口:「我...」

「錯了。」

沒滲雜半分不耐,也沒有幾分溺愛,男人像個裁判一樣,只針對少年的對跟錯。

金髮隨垂下頭的頭晃動,髮下面有雙困惑的眼,它們莫名委屈。

男人沒再接下去說什麼,走進了廚房,把從便利店買來的兩人份關東煮,倒進鍋,熱起來。

這是,第三天。

——————————————————

毛雨天。

 

王一博舉着便利店的透明塑膠傘,揪着便利店的膠袋,走進公園。

他每天都要穿過公園回家。
每晚都要穿過有一棵大槐樹的公園
才能回家。

 

想起房東大嬸說過,晚上這公園,死過人,有點髒。
平日的他會快步穿過。
今晚,有點不一樣。
人佇立在大槐樹下,他望向枝椏上那點新綠,推了推因粉雨而滑下的眼鏡。

就這樣,絲紋不動。
間或風吹髮動,又間或,他好像晃過一下。
只是,眼球沒動,焦點,沒動。

 

直到手機發出了噠一聲的提示音,才提步朝他要回的地方走去。

 

「你回來了。」
推開門,入眼是垂頭喪氣白燦的金。
王一博站在玄關,甩了甩傘上的水珠,收好了傘放在門口旁的傘架,嗯了一聲。

「我餓了。」
半跪坐在門前的丹,雙眼漫無目的隨王一博的動作走,幽幽又是一句 : 「好香。」

王一博脫了鞋並排放好在鞋架,踏上正廳,褲管輕擦過丹的臉頰。
丹順着把臉靠上去尼龍布質,目光停留在男人沾了泥土的甲縫,他微抬了臉,鼻尖湊上細細聞着 。

粉嫩的舌尖,細舔了一下那圓滑的甲邊。
惹得帶青的指頭輕顫。

「知道你像什麼嘛?」
垂眼俯視少年,他手指輕抬,默許了丹的動作,甚至依着舌尖,啟開他的雙唇,以指腹撫摸着他的舌頭。

被撫摸着舌面的丹抬頭輕搖,眼角掃到王一博的褲檔,感覺到一陣性衝動洶湧而至。

「狗,我以前養過的一條狗。」
語氣不帶一絲侮辱,他只是在描述着過往。

「跟你一樣,一頭金。」
從濕暖的口腔抽出手指,輕在臉頰上蹭過了點銀絲,再摸上了少年那長得漂亮的耳廓上。

「也愛蹭我褲管。」

手掌摸到像狗的少年頭頂,五指婆娑起髮絲。

「走吧,去吃飯。」
手又回到丹的耳畔,他打了下響指,提步往廳內走。

當丹撐立而起時,他停了步。
豎直的掌心推在他面前,然後向下指。

「錯了。」
王一博望進他雙眼,無視丹眼中的茫惑。

「錯—了—」
他指他,再點點向地板。

兩人在門廳四目交投了。
最後丹壓低了身,四肢着地。
少年望向平湖無波的雙目,欲言又止,最後蹙眉。
雙唇猶豫間,抿了又抿,像是跟自己拉扯什麼一樣。 最後咬口唇,他發出了一聲細若無聞的聲音 「汪。」

「Goodboy。」

終於,放鬆了眼波,王一博提步入屋。

丹跟在後頭,他不知道應該是爬還怎樣,四肢着地,叫他走的颤颤巍巍。
站在冰箱前的王一博,從膠袋中取出一根魚肉膠,往客廳那邊丟出。
「去自個玩兒吧。」指向客廳的地毯區域,他如是說。

————————————————————

廚房飄出一絲絲香氣。
小廳中心的丹看着那根魚肉腸,咀嚼那句"自個玩兒"。到底是玩什麼,他不太懂。

跪坐在毛毯上,望向開放式廚房,入面那男人穿着襯衣繫上茶色圍裙的背影,叫丹重疊不起剛才對他說"錯了"時的嚴肅。

 

今天他張眼時,窗邊已剩末霞。
攀在窗邊,望着小區的公園,興起了離開的念頭,只是回過神,他人已跪坐在門關,而眼前,是剛回家的王一博。

「我—餓—了—」
他倒在毛毯上喃喃,伸出手把魚肉腸在兩手間掃來撥去。

 

廚房的男人依舊默默攪動小鍋中的濃湯,電視放着深夜的無聊綜藝節目。
屏幕報上了十一時十五分,王一博終於棒着兩碗燴飯出來。

王一博拿過碗坐在沙發吃,丹依然是盤腿在地毯上。
白色背心鬆弛地掛在身上,少年感覺肚子像個黑洞,好像一直都填不滿一樣。

他回首,正好跟王一博對上眼 : 「我覺得一直都吃不飽。」
「發育中,正常。」王一博傾前,伸手把粘在他喟角的飯粒,推回到他嘴中。

聽上去好像也是道理,丹的舌尖捲了捲他的手指,舔了個乾淨。
鏡片下的眼歛了歛,他放下碗,手挽過對方下巴撫摸,若有所思了會,淡淡問了他遇到丹後的第一個問題:「今天怎麼等在門關了?」

然而沒預期的解釋,少年臉上只有一臉茫無頭緒。

「忘了?」他從他的嘴巴抽出手指,指腹揉着那軟嫩的下唇。

丹點點頭。

「我以前,養過一條狗。」下唇在耐性撫揉下出現了海棠紅,瞬間又退去。

丹點點頭。

「他說,他是我的狗。」

丹點點頭。

「他說,他只想當我的狗。」

丹點點頭,抱上他的小腿,他覺得這個男人,今晚說的,都帶點悲傷:「最後呢?」

 

「最後?」王一博伸手從茶几拿過香瘀,叼了一支在嘴,刮了一支火柴。
眼神有點泛空,思緒也有點飄散,望向廚房的冰箱,吹出了一口煙。

 

「嗯,最後呢?」丹抬頭,瞪圓了眼好奇問。

吸進一口煙,王一博忽然感覺前所未有的充實。
突然,好快樂。

「他,回來了。」

丹點點頭。

王一博把手心放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婆娑。
頭一次由笑容到眼神,都顯出了溫柔。

 

「GoodBoy。」

Chapter 5: 章5:刺

Chapter Text

「第四百八十五頁,第九七章。我們今天討論所謂"術",當中產出的羈絆,又或是現今所謂的精神控制。」

翻書聲斥罵乾燥又陽光明媚的天氣,少女指尖被紙背劃破,換來她傾慕的教授一分鐘的關注。
他從黑色西褲中掏出一塊溫熱的藥水膠布,撕開貼上再輕按。

「痛嗎?」
他望向少女的雙眼。
少女緋粉了一臉,搖搖頭。

他勾了個笑,抬頭再向講堂的學生說:「也接近你們所指的PUA,當然,性質級數甚至於啟動都不一樣,但是可以循這個方向想像一下。」
捏着少女指尖的他,輕輕在藥水膠布上刮了幾下,然後他低頭,在少女耳邊說了句讓她耳紅耳赤的話,便徑自回講台上把課堂進行下去。

 

 

——————

雷雨。

 

一道閃電,打亮了天,打白了丹的臉。
只有那翕張的雙唇紅得滴血。

今晚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跟屋主做愛。
男人性器在他後穴中進出,節奏快慢有致,是個懂享受的人。
他想。

跪在地上像隻小母狗一樣,翹起了臀,讓男人隨意使用他。
男人在喃着一串又一串聽不懂的語言,有如魑魅魍魎,每一下的抽插,快感如虫一樣,由腸壁直爬上腿錘,再由脊椎竄上大腦。
綁在陰囊上的鈴鐺隨插入而晃蕩,隨晃蕩而清脆地哼唱。

唱着他的淫蕩。

「別走神。」

男人冷聲,像是警告卻也像是溫情提醒。他五指插進他的髮際抓起頭髮,讓他直起身靠着他。
膝蓋擠進了丹的腿間,張大的腿使不上力,只能依附在男人兩腿上。
仰頭張嘴,粗硬的性器深入到不能再深的程度,被新開發的地方鈍痛又舒爽。
奇異。
他想。

 

整個人尤如棒刑一樣,穿刺在男人的陽具上。
龜頭一直貪婪地擠開狹窄的地方,叫丹的腰一直顫個不停。

失去平衡的他雙手在空中亂抓,被深紫色的繩索緊的手腕,皮膚下染上了圈粉紫,相襯得很。

「想...想射...嗄—啊丫...啊~」
他拼命把臉側過去,雙眼噙滿了快要落下的生理淚水。

王一博得意地勾唇,臉也迎上去親了口:「自己摸。」

他也想摸下去,但雙手的繩子與他的頸圈連上,大開的腿間,被操得勃起的陰莖,只能可憐地隨下面男人的操頂而上下擺動。
不上不落的快感叫丹毛燥,他朝正吮弄他嘴巴的男人,有點發恨地咬上去。

如願以償,他換來了狠狠的頂插,絲毫不差頂壓在甬道的Sweet Point上。
就這樣,他坐在男人身上,接二連三地迎來乾高潮,精液由深白斷斷續續吐到稀白。

 

 

「別睡,叫叫我,我是誰。」
他裸着身把快昏睡過去的人抱在床,輕拍他的臉。

被抱着的人張開了眼,深邃的黑無邊無際,他仰臉,疑似望向王一博的臉。
剛才在性事中高高在上的他,現在卻有半分緊張。

緊張得,喉結上下滾動。

「王...」
少年輕飄飄吐出他的姓。

 

 

雷雨。

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家床邊的窗,
一聲雷轟,轟穿了他的懷抱。

 

———————————————————

 

「陳警官。」
「你好。」

 

驗屍間很冷
陳宇由當新人開始,就沒一次習慣。

誰會習慣,大概自己躺在驗屍台上面也會覺得冷。

 

「女性,22歲,死亡時間介乎前晚十時至凌晨二時,V市大學學生,沒有性侵痕跡,死前進食過高劑量安眠藥及曾注射止痛針劑....」

法醫喋喋不休描述受害人的資訊,陳宇這半年已看過同一樣的屍體三次。

不耐煩。
他感覺自己體內產生一股又一股不耐煩。

他走到受害者的腿旁,揭開一角白布,這次腳還在。
上一次的,沒了腳掌。

「屍體特徵:失去左右手掌,手腕以下,切口整齊,有進行止血,今次我們發現這個。陳警官。」

他接過法醫的照片,法醫的指尖冰得他的手下意縮了縮:「抱歉,我只是冷了,別在意。」

那張照片,特寫那缺了手掌的切口部份,平整得連陳宇也想稱讚一下犯人。

「這是?」陳宇皺眉。
「只留下很少,但感覺像是字或符號,是刺上去的。」
「刺?不會很費神?」
「是刺的,你看。」
「原本就...」
「沒有,家屬說她沒有紋身。」

法醫展示起受害者的左手內側,皮膚下,殘留着半圈只剩一點點的痕跡:「用的不是墨水,是血。但血液,不是受害人的。」

 

陳宇聽到便知道,他大概要在V市住下來了。

 

 

TBC

-------------------

Chapter 6: 章六: 蝕

Chapter Text

男人圈着少年坐在小客廳的地毯上。

小几上,瘀啡色的蠟燭燃着,火光零散,飄出一縷縷異香。

男人環着少年,不礙雙手動作。
一點一點,一筆一筆。
劃穿表皮,刺血入蝕骨。 懷中的白,黑漆的眼珠盯着,盯得專注。

抬頭,鼻尖刮過男人的喉間。
乾燥遇到汗滴,伸舌舔走,惹來了一陣顫抖。

" 乖點。"
" 哦。"

他伸手為男人托過眼鏡,又安靜窩回他懷,專注盯着那古老的刺針。
指環下的皮膚呈紫色,死沉卻鮮艷。

那團白伸出手,無名指出現在眼角膜,呈出觸目驚心的灰白。

古老的刺針再一次插到黑色液體的小瓶中,又再一次劃破無名字節。

 

重覆,繼續。
再重覆,再繼續。

不屈不撓,不厭其煩。

 

「嘶——」
懷中的白抽了半口氣,放在大腿上的灰白色指節,捲縮了一下。
男人眼角掃過,好像,出現了一下淡粉。

新潔白色毛巾,印上一直滲出的血珠的地方。 「抬頭。」

男人說。

少年仰首,男人低頭落下一個悠長的吻。

 

 

這是少年出現的第十六天

 

*****************************************************

「王一博,你這裡總下雨。」

燭光微弱,不影響他進入少年身內。
今晚男人的性欲,像隻深海的魚,發光體在嘴前,獵物迎近,牠就張口。
那顆好奇的心,有了歸宿。 便能死得其所,死的甘願。

抽插那微溫的甬道,愈插愈深,愈插愈燙 抖動的金掃過他鏡片,拂進眼底,看出了痴迷。

 

黑色液體,像窗檐水滴。

滴—
嗒——
滴—
嗒——

「王一博,王一博—」

少年一聲一句呼喚,在他身下,安穩的晃着。
他伸手,想用掌心盛過那滴黑。
滴到掌心的黑,沒停留,沒盛着。

「透明的?」
少年收回手,不解。
他望向男人,男人望向他。

「嗯。」

「透明的。」
隨着王一博激烈的抽動,少年顫了音。
重覆肯定剛才的疑竇。

「很快不是,乖。」

王一博拿過他的手握緊,洩了。

灰色的床單,床單上白色的精液。

男人皺眉,仿佛被絞痛什麼一樣。
跪在床邊,他低頭而虔誠。

似是,信仰就躺在他床上。

 

「快了,要聽話。」

 

黑色水滴
滴到了窗上
噠一聲
消失不見了

 

—————————————————————————————————

 

「沒了雙手。」
藍芽耳機傳來了鑑證組同事的聲音。

休假中的陳宇把摩托車停在路旁,摘了頭盔。

「還有胃,受害者沒了胃。」
「給我定位,我半小時內到。」

聽到這個報告後他感覺有點暈眩,不得不把車停在路旁休息一陣。

秋天下的陽光叫人舒適,可是他的冷汗止不住流。
一個地方出現了連環變態殺手,而警方還未能換索出當中受害者的定律,這意味着。

意味着,誰都會是下一個。
等同於,社會恐懼一觸即發。
V市並不大,這種擴散只會又快又凌厲,最後出現模仿犯,把案件弄得更複雜。

「封鎖現場,封鎖消息,我不要見到明天報導有連環變態殺人這幾個字出現。」
「知道,陳Sir。」

他從皮外套掏出了手捲煙,就這樣在路邊抽起來。
銀杏一吹變黃,再吹而落,三吹回新綠。

這個城市平靜又寧謐。
實在教他想不出為什麼會這種兇殺案出現。

 

—————————————————————————————————————

 

陳宇把摩托停好在汽車旅館。
外牆新漆上的油班班駁駁,芭比粉紅色下透露殘舊的艷紫,廉價低俗,一時間能聯想上的,都是妓女濫交金錢毒品酒精。
沒一樣東西是正面的。

嘆了口氣,踏着軟舊的靴子,直接走到二樓,跟同僚打過招呼便進入封鎖範圍。
在門口看到不是在吐便是在干嘔的新警,他搖搖頭,遞上了自己的手捲煙:「下樓透透氣吧。」

「陳宇,這種大場面你也比不通知我。」
穿着薄牛褸的男人,從酒店房間走出來,拍了他一下肩,伸手勾勾,手捲煙便出現到他到唇上。

「有關聯?」陳宇單刀直入,同樣叼起了煙低頭點上,手指點點房門口。
「半年前M市那兩單,有點像,感覺是"他"來了V市。」男人說完揉揉眉心,一臉煩躁又道 :「鑑證來了,你看完簡報再進去,這次他們取到了指膜。」
陳宇差點嗆到了煙,一臉驚喜:「真的嗎?!」
男人苦笑地吹出口煙 : 「嗯,滿一牆的指紋,我可不認為是兇手的。」

他們都知道,這種並不是兇手的犯的錯誤。
要不,兇手拖他們時間,要不,就是個不存在的指膜。

苦笑的男人撥了撥稍稍長了點的髮,他跟陳宇在警校相識,幾年前兩人進了刑偵科,上司笑有陳宇的地方,總有兇殺案,笑着笑着,便借意把他放生到V市。

迷信的警司,確實不隨也罷。

 

「陳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改行了,才進了刑偵五年,見死人比見你還要多。」陳宇伸了個懶腰,望向樓下剛吐完的新警,把煙悶熄在欄杆上。
陳曉勾勾嘴角沒說回話,他接過新警的手套,遞了一對給陳宇:「誰先反胃,今晚晚餐誰請,賭不?」
陳宇冷哼一聲,套上膠手套 : 「A5級和牛,你信用卡還有額度吧?」

「我怕是你沒有,請進。」陳曉作了個紳士禮,打開了房門。

 

 

如果有地獄

那這門後的,大概就是地獄的入口

 

————————————————————————————————————————————

 

 

大學的庭園,銀杏正濃。

 

一陣風拂過,婆娑兩聲,落了葉在光亮的皮鞋尖上。
王一博低頭,彎身掂起,白得仿佛透點藍的拍尖輕撫上葉脈。
燦爛的金色,他捨不得叫他落單。

 

"ಕ್ಷಮಿಸಿ"

 

嘴唇掀了掀默過三字,他對那塊落葉輕落了個吻。
然後在掌心扼碎
打開,碎了的,隨風而去。

 

 

「我飽了。啊,主人,我飽了。」
懷中的白為了飽腹感而興奮。

「嗯,飽了好。以後都讓你飽。」
圍抱着那白坐在小几前的男人,存細地刺着,淡淡地回着。
勾了個只有那身白看見的笑容。

然後依然

 

一點一點,一筆一筆。
劃穿表皮,刺血蝕骨。

 

一滴黑入皮,化成死紫,纏綿繞在男人的無名指。

心無旁騖
重覆,重覆,重覆。

 

 

「王一博,透明的。」

 

「很快,等我。」

 

*************TBC*************

Chapter 7: 章7 : 人間

Chapter Text

Abandon hope all ye who enter here

 

 

 

 

 

 

-------------------------------------------------------

煙霧瀰漫

 

純白色的牆,被投影芭比粉紅的畫面,暗紅色字。

 

"Abandon hope all ye who enter here"
"進來者 必放棄一切希望"

 

陳宇覺得,他每呼吐一口煙,都帶腥。
他眼珠已望着這句一整晚,感覺得出了點什麼,又抓不住。

 

 

 

當晚的和牛沒吃成。
陳曉跟他,待在解剖室到凌晨。

其實現場時屍體並沒很嘔心,還異常叫人感覺整潔。
男生有一張精緻的臉,一頭柔順的金髮,一身白得幾近病態的皮膚。

 

泡滿血的床,床頭佔了一整牆的句子,潦草的英文流暢動人。
字是用手指寫上的,指紋,屬於床上沒了胃的男生。

 

「有性侵痕跡,但並沒撕裂傷,沒留下精液,也沒任何不屬於男生的體液分泌。」
法醫指向斷掌再說 : 「 兩手切口齊整,不過胃的摘取手法卻相當隨意。」
陳宇傾身看向法醫展示他看的內臟 : 「感覺前者感覺是準備好,後者似是臨時起意。」

法醫點點頭,陳曉看着一直圍着解剖台轉的陳宇,突然有點體諒他那迷信上司。

 

「這是紋身吧?」陳宇拿出手機把斷肢殘餘的一些印記拍下。
「跟上一位沒了手的女學生一樣,都不是墨水,是血。對了,上次驗出,成份除了死者的血,還有蜥蜴血。」

陳宇望向法醫,重覆了一次:「蜥蜴血?」
法醫點頭,陳宇皺了眉,望向了同樣皺了眉的陳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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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記住快樂?

刻上痛就好

 

 

少年肋骨,藏在薄弱皮膚下,於王一博眼底,綻放,合上,癲癇,再綻放。

唇色泛紫,肺部疼痛。

痛苦快樂樂此不疲地交換。

 

追逐氧氣,種出體內無與倫比的興奮。

 

「主人。」

「嗯。」

 

多巴胺浸沒腦髓,一頭冷汗泡透少年。

軟癱在男人腳邊,神志恍惚又喚了聲。

 

「王先生。」

「嗯。」

 

被喚的男人,穿着黑色德比鞋,鞋身通體漆亮,少年盯着包在薄黑襪下的腳踝,痴痴地問:「我可以舔嗎?先生。」

 

「可以。」

男人把黑色皮手套脫掉,換上PVC黑色半手套。

 

紫紅唇瓣吐出嫣紅舌尖

乾燥舌尖隔薄襪掃過腳踝,在纖維刮出聲音。

 

「開始吧。」

男人以低冷話音發出指令,少年撐起身,順男人瘦長的腿爬上男人身上,背對男人,堪堪坐在那對向外張好的腿上。

 

潤滑劑由中指尖流滿手指,撐開狹窄的後穴,直到整隻沒入。

少年吐出混痛的舒嘆,一口氣吐盡,鼻前化學味道靠近,湧入鼻腔,填滿呼吸道。

五指龐合,收緊,穴內再撐進一指,刺激吸氣的欲望。

 

「一分鐘。」

男人不容置喙宣告,少年的時間。

 

膠皮包着的指頭,在穴中抽插出唧滋唧滋聲音

屈起指節輾弄前前列腺點,腸肉開始收縮,顫動,痙攣,絞緊。

肋骨,再次於單薄的皮肉下掙扎,尤欲破繭而出的蝴蝶

彷彿,下一秒要破皮穿血而出。

 

「半分鐘。」

男人伸出舌頭,舐上少年掛上冷汗的頸側。

動脈在舌面跳動,逆流而上,到達耳後,舌尖抵達紅透的耳廓,鑽入耳輪,進入耳孔。

 

「最後十五秒。十四,十三。」

手心濕透,少年雙腿痙攣,王一博用長腿把那條細白壓穩,擠進第三根手指。

壓在少年左胸腔的前臂數着心跳。

 

「十,九,八,七。」

男人語氣清冷,不疾不徐數着秒

窒息終於抵達目的地,在少年身內生出連綿快感。

快感在突然脖起的性器上叫囂,精液射出混在氧氣中

 

「快了。」

沒不快,沒慍怒,他平淡告知結果給癱軟在他懷中的少年。

 

剛才射精時不見了的曈孔再次回歸眼眶,少年目光虛空,嘴角帶笑,仍溺在多巴胺溝混血清素的快樂中。

他走出人間,過缺氧的地獄,到達一閃而過的天堂。

不怕,他知道,身後的男人會把他帶回人間。

 

 

 

 

男人在他頸後輕吻,手放在他眼前,脫去代表遊戲的漆面PVC半掌手套

用剛才埋在肉穴的兩指,揪過放身旁的薄毯,把人包裹妥當,納到懷中。

 

 

這是少年在他家中住下的第二百八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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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儀式。」

陳宇把案件由頭又翻了多次,最後得出了結論。

 

陳曉把麵條吸到嘴中咀嚼,帶點恥笑望向陳宇:「什麼年代,巫婆嗎?那我們得準備好火把。」

他把被害者的照片,無情地散在正進食得歡快的陳曉面前 :「不是儀式的話,兇手是有儲物癖? 兩對手一對腳一個胃一面牆的旦丁詩句,這在做什麼,湊出一個人嗎?那又為什麼要兩對手。」

正用餐的人沒看一眼便用文件夾蓋上照片,免得影響食欲,望了陳宇一眼,幽幽說:「早找了專家,聯絡上我們就拜訪一下吧,這案感覺超出了正常知識範圍。」

「突然聰明了呢。是誰了?」陳宇傾身伸手偷走了拉麵中的糖心蛋丟口中,打交的腦袋得到半凝的蛋黃撫慰,叫他瞇了眼。

 

白白看着配料被光明正大搶走,陳曉沒好氣:「我找到V市有一所大學,有涉及部落巫術對後世影響的課程,希望有人精通此方面的事吧,也正排查V市近來活躍的邪教了。」

「蜥蜴血......聽上去果然是巫婆用的東西呢......快去準備火把!」

陳宇笑出了心形嘴說了句稚氣話,陳曉實在到現在也想不透,可以笑出一眨純真的人,為什麼愛泡在最不單純的犯罪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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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

 

 

好喜歡你。

 

 

 

幾近祟拜,他對蒙了眼的人落下細碎的咒。

 

 

喜歡你。

 

好喜歡你。

 

 

 

「王先生啊~」

「安靜。」

「嗯~」

「我愛你。」

 

咒語於空氣中凝住一把金。

它在躺臥的人上面晃。

少年細碎的咒,突然其來,換了對方強而有力的一句。

 

他捂上快炸開的胸口,他覺得心臟正拿着錐子,敲打自己的胸骨

要跳出來了。

要跳出來了吧?

 

不正常的開始,不正常的進展,不正常的關係,不正常的快感,不正常的人,不正常的自己。

 

不正常的愛情算不算愛情

 

體肉正插着溫暖的性器,他坐在上面,以穴肉包裹它。

 

他流連,他容納

 

天作之合天生一對什麼俗爛形容,也不過是這樣的事吧?

 

是吧?

 

 

 

 

「王先生,我不正常的。」

「嗯,剛好,我愛。」

 

 

 

這是少年在王一博家住下的第二百八十五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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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