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正值深冬,北京那天下了大雪,将路上堵得更死。盛望掐着点下了班就往学校跑,满心满脑都是两天没见面的江博士。江添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反倒是盛望这个社畜更有时间,趁着周五,他决定去实验室门口等自家男朋友。盛望最近被惯回了小孩子心性,自己贪凉,这几天没有江添管自然是不记得围围巾的。南方孩子被北方的风雪吹成了一只鹌鹑,鼻尖也被冻的通红。他将手揣在兜里,似乎是冻傻了,也想不起来进门去等或是给他哥发个微信,就只杵在门口当冰雕。
江添收拾完实验器材和同门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兑现周五回家这个承诺,一出门却活捉了一只被冻得发抖的小鹌鹑。盛望一见着他哥就笑回了六年前的模样,不顾他哥黑着的脸就往人怀里扑:“哥!”
江添一言不发,牵着他手往两人同居的宿舍走。盛望悄悄将自己捂出了些温度的指尖和江添十指相扣,也不打伞,任由大雪浇了一头,“哥,”他笑着抬头看江添,眼里映着街灯的暖光,“我们算不算携手白头了?”任是江添本来准备跟他生气,听了这话神色也柔和些许,吻了吻盛望额头。
进了屋,盛望被暖气烘得满血复活。两个大忙人难得有空,依偎着在沙发上逗猫玩儿——当然,主要是盛望戳着望仔调戏他,而江添在一边看着,间或配合一下索吻的男朋友。他看了半天,还是决定从盛望手里解救一下自己儿子,逐抓了他手轻声问:“还冷不冷?”
盛望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哥在变相念叨他冬天不好好穿衣服的毛病。他索性直接整个人歪倒在江添身上,拖着声音回他:“添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好自己。”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触碰到了江添哪根神经,他低低应了声嗯,又带了点狠劲儿低头和盛望交换了个长长的深吻。
两天不见,这样吻起来自然容易擦枪走火。江添将盛望压到了沙发上,试探着去摸盛望的腰:“望仔?”坐在扫地机器人上巡逻的猫大王歪着头喵呜了一声。盛望没憋住,把脸埋在江添怀里笑得不能自制:“你看你起的这什么名字…还压着我,不把你儿子拎走?”
江添不去管猫,反倒就着这个姿势把盛望抱回了卧室。盛望逗他哥上了瘾,猫儿似的去啃他哥冒了些青茬的下巴。他身上还穿着江添的T恤和运动裤,江添又不是柳下惠,压着他就打算把盛望就地正法。
“哥…添哥…”宽松的衣服被两人在亲吻中一件件褪去,江添不知何时沾了些润滑,往盛望身后那个穴口探去,“你轻点…”
江添安抚似地一下下吻着盛望脸颊,手上动作也轻柔着生怕弄疼金贵的小少爷。盛望脸皮薄,只肯咬着嘴唇低低的喘,细白的手指绞着深灰色的床单,挺着腰迎合着江添的扩张。他太想要江添了,因为似乎在拉着他在情事里沉沦的时候,两人就能横跨这六年多的时间,变回当年十七八岁,一个吻就天雷勾地火地要把自己送进卫生间的少年。
“望仔…”江添吻住他嘴唇,空闲的那只手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又一下下揉捏着他腰间敏感的软肉全当安抚。江添总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对他好,慢慢地将盛望偶尔的任性惯成了理所当然。盛望好不容易才用硬壳将年少时的嬉笑怒骂藏起来,却又被江添这种无言的温柔将壳子撬开。当年那个天真而无畏的少年被现实撕裂后只敢从裂缝里探头探脑,就算确认江添是安全的也不敢走出去,只是错开了身允许他的入侵。
盛望将两条腿缠到了江添腰上,而这动作似乎是失控的标记。江添低下头,几近渴望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各种痕迹。他将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盛望身上,好半天才往已经被摸得湿软的后穴里加进第三根手指,试探着去摸那个点。
“哈啊…哥…你进来…”被弄到敏感处的盛望直接软了身子,手指绞紧了床单。酥麻的快感随着脊柱攀升到大脑,让盛望一瞬间失了神。江添再也忍不住,毛头小子似的扶着性器就往盛望后穴里撞。两个人都爽得不行,同时低低地喟叹出声。
“望仔乖…抱着我。”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作祟,江添分外看不惯跟盛望手指交缠着的床单,哑着嗓子低声去哄他。盛望被他下身缓慢的厮磨逼出一声呜咽,加上色令智昏,听话地抱住了江添。江博士不愧是学过人体学的,一下下都磨着盛望后穴里要命的地方。他偏偏不肯给盛望个痛快,无论盛望怎么暗示着要他快些,他也还是耐心至极地慢慢顶弄。
盛望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江添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哥…嗯啊添哥…江添!”
江添每一句都答应着,安抚似的亲吻他嘴唇,似乎这样就能掩盖那两千多天的求而不得。盛望受不了他这种温存,下身连绵的快感快将他逼疯了:“你快点好不好…我想你…”
江添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他抱着盛望,又快又重地去撞他最敏感的那一点,手上还没轻没重地将他腰掐出了红痕。尽管两人身上都被情欲操纵着交缠,江添还是同当年一般,沉默着轻吻他。盛望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就算快被逼得哭出声,心理上的满足感也骗不了人。两人宣示主权似的在彼此身上留下一个个牙印和吻痕,哑着嗓子呢喃着爱人的名字。盛望被撞得爽极,前端颤颤巍巍地将两人小腹都蹭上可疑的水渍。
“望仔…”
“哥…”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们都有过颠三倒四的童年,都不是能将自己内心剖出来细细翻阅的人。十七岁那个夏天他们试过,却被半路打断,只能用更笨重的锁将那些悸动锁死在心底。盛望抱着江添,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低低地叫,试图以此掩埋自己通红的脸皮和眼眶。江添听着他尾音都带着颤的喘息心里又酸又软,最后还是先开了口。
“盛望。”
“我爱你。”
盛望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江添突然加快的顶弄撞散,只能攀着他肩背呻吟。江添伸手去摸盛望前端,却又在他浑身颤抖快射出时按住了马眼。盛望被后穴的快感和前端不得释放的欲望逼得瞬间崩溃,也顾不上本来还绷着的几分矜持,哭着去抓他手:“哥…求…呜啊求你…让我射…”
江添低头去吻他头发,哄着他等自己一起。他被盛望后穴逼近高潮时的颤栗咬得爽极,到底残留了几分理智,顶了几十下便要抽出来。不曾想盛望紧紧抱着他,也不管这样会顶到更深的地方,喘息着让他射进去。
“望仔…你要不舒服的。听话。”江添忍得快要疯了,用着最后的半分理智去跟盛望讲道理。盛望没说话,只是用那双被眼泪洗过的眼睛盯着他看。江添就在这样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低骂一声便掐着他腰开始最后的顶撞。盛望呜咽着胡乱去亲他,从喉结到额头,吻了个遍。最后,江添喘着粗气抵着盛望敏感点泄了出来,盛望也被激得浑身颤抖,白浊沾满了两人小腹。
他们都是理智的,不会说出什么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之类的酸话。可在这一刻,相拥着喘息的爱人只觉得,就算这世界再绚烂,没了彼此,也不过是一场哗众取宠。
“哥,”盛望用大腿蹭了蹭江添腰侧,笑回了附中那个少年的模样,“我也爱你。”
江添低着头看他,似乎能从初识的十六岁,一直看到终老那天。
幸好啊,他们这一路颠沛流离的终点,叫作长相厮守。

Sarstm Sat 31 Aug 2024 07:25AM UTC
Comment A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