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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Dante怪叫一声，一旁的Vergil也随着弟弟的语调抬起下巴挑了一下眉，他们明显都不太相信面前人刚才的说辞。

“是真的。我要严肃地告诉你们，在我们这边，事情并不是那样。”

“哪样？” Dante追问。

但丁深吸一口气，瞪着面前两位半魔身上凌乱的衣物：“我们不会做这些。”

几人一时间沉默了，短暂的停顿后，那个依旧没穿好裤子而光着屁股的Dante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震惊地看向哥哥：“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没有Nero？”

“不，不是，” 但丁压下手试图解释， “我们有尼禄，只是，呃，我和维吉尔不是那种关系。”

Dante ：“哪种关系？你们上过床吗？”

但丁：“有过，可是...”

Vergil ：“你还生育了他的孩子。”

但丁：“呃...那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不知道会......”

但丁卡住了，他开始组织合适的词句来解释自己和维吉尔的过去，比如那时我们太年轻……我们当时并没有想过，准备过……

可这样支支吾吾苍白无力的话语同样也让维吉尔牙根发酸，最终，他走上前握住但丁的手肘，但丁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哥哥的手背，抬头期待他能说些什么为他们正名。

维吉尔低头，咬着后槽牙说:“我们是正常兄弟关系。”

“一起做爱，生小孩的兄弟。” Vergil收起胳膊，他用鼻音对着这位平行时空的自己发出冷笑。

但丁的心开始哀嚎，他们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这样毫无进展的交流，试图讨论如何找到解决面前两人不能回家的问题，以及如何在找到办法前和他们和平相处。
可他悲哀地发现到自己与这两个不知是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的“Vergil和Dante”根本无法沟通，毕竟，他们两人和自己与维吉尔有着完全不同的经历和观念。

昨晚，一个十字型的切口出现在他办公桌前的上空，他合起手里的杂志准备问问自己的兄弟委托如何，类似于那里的空气是否清新，他有没有顺路看到有趣的风景，诸如此类但丁早就在脑海中排练数次的问候，可以有效维持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这个打扮得和维吉尔出门前穿着十分不同，却长着维吉尔脸的人从漆黑的空间里跨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自己，他们牵着手，同样惊讶地看着但丁。

起初但丁以为这是什么不要命的恶魔开的玩笑，他一边打哈欠，一边站起身思考怎么把这两个家伙带到外面打，毕竟现在事务所里的财产也有维吉尔的一份，他不想让哥哥回来看到一地废墟。

可那两人却没有任何打架的意思，他们惊奇地盯着但丁，与但丁十分相似的那位更是直接指向他，高声问身边的人:“魔界为什么会有个盗版的我？！”

“不，这里不是魔界。”拉着他的男人看起来十分苦恼，“这里是......”

“Devil may cry事务所，”但丁靠在他的办公桌旁，双手抱胸，“这个时间一般已经打烊了，或许我可以先看你们演演故事？”

但丁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打量那人手里的刀，看起来倒不像是假货，刀鞘的光泽与刀柄的缠线甚至与维吉尔手里的并无二致，可是这两人的实力看起来却是比维吉尔弱了不少，所以但丁立刻排除了老哥遭遇不测被抢了宝贝的可能性。

那这又是什么情况呢？再看那个穿着红袍的人，很怪，非常怪，但丁却又在那古怪的不适中生出些微妙的认同感，他开始思索维吉尔是否知道些什么。

第二个十字切口出现了，那个可以解释但丁疑惑的人跨进事务所，然后同样一脸疑惑地皱起眉头打量站在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你从哪里搞来的分身，但丁？”

“哈，我还正想问你，”但丁拍了拍桌子，重新坐回去，“他们俩个看起来太真了，是不是？”

维吉尔挪动脚步，走向弟弟的椅子旁:“他们没有说明目的？”

“没有诶，要不要先抓起来拷打一番？”但丁撑着下巴，“赌谁先逮住对方模样的假货，输家买披萨，怎么样？”

“你——”

“我们就是你们，”那个拿着阎魔刀的家伙在维吉尔反驳前说话了，“半魔血统的双生子，斯巴达的儿子Vergil和Dante。”

他放轻声音继续着:“Yamato连结的或许不仅是同一时空，父亲也曾警示过这种可能...不过竟然会在今天......”

“所以，是Yamato开错了门？”Dante凑在他耳边悄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魔界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不要说悄悄话嘛。”
但丁眯起眼睛，虽然半魔良好的听力不会让他错过任何细微的声响，可这位‘Dante’黏在别人身上的样子却让他莫名有些不爽,他继续说着:“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

“不必费心，我们马上回去。”那位Vergil扯过身旁的人，转身挥动阎魔刀——什么也没发生。

“嗯哼？”但丁看着他们愣在原地，“还有什么事吗？”

那两人却背对着他们沉默了，片刻，Vergil转过身:“你刚才说这是个什么事务所？”

“Devi——”“处理人魔关系事务的地方，没错吧。”

“当然，送恶魔回到他们原本的地方去，是我们最主要的工作。”

Vergil将刀放上桌面:“帮我们找出Yamato没有反应的原因。”

“好啊，”但丁笑起来，“只要有所回报，我们一定会施以援手。”

“你准备怎么帮？”站在一旁的维吉尔提出疑问。

“不知道，先点几个披萨吧。”

“......”

于是，但丁在维吉尔不赞同的目光下，接下了这个棘手的委托。

桌面上的Yamato确实和维吉尔的那把如出一辙，但丁首先想到的就是两把刀同时存在于同一时空，又距离太近，其中一把便开始罢工。

于是维吉尔划开去往另一半球的裂缝，走了进去。

“再试试看？”

Vergil接过Yamato，重复动作，却依旧没有反应。

这下情况变得复杂了，但丁暂时没有任何头绪，Yamato除了无法割开时空裂缝，在打出招式方面还依旧凌厉，Dante提出让维吉尔与Vergil交换一下刀试试看，而他们两人却十分默契地表示自己不会触碰对方的武器。

那问题便难办了起来，时间已接近凌晨，但丁友好地表示事务所的二楼依旧有着两间空余的屋子，他原本想告诉这异时空的两兄弟可以不用太过拘谨地暂时住下来，却不想他们非常自然地表示一个房间就足够用了。

关系很好呢，但丁有些欣慰地想，虽然他们两人依旧睡一张床有些奇怪，不过，知道在另一世界的自己和维吉尔依旧保持着亲密的联系，让他不由得倍感舒心。

随后，倍感舒心的传奇恶魔猎人便在半夜听到奇怪的声响，并在担忧地推开客房门后看到那个和维吉尔长得一模一样的半魔抱着自己弟弟光溜溜的大腿，把下半身硕大得可怕的阴茎往Dante的屁股里塞。

这冲击力不亚于被尤里森粗大的触须们捅破全身并勒到窒息，以至于但丁震惊地捏碎了房间的门框，就这么打断了纠缠在一起的两兄弟。

——

“我的脑子炸开了。”

在严肃地告知他们自己与维吉尔保持着健康距离却换来嘲讽后，但丁双手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对维吉尔重复着:“我感觉不到它，它炸开了。”

维吉尔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实话，他也不想安慰但丁，毕竟在看到那两人的第一眼他便意识到了什么端倪，可但丁竟然傻得丝毫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委托已经接下，调查就还得继续，Dante默默穿好自己的裤子，坐在客厅开始和哥哥一起向恶魔猎人们提供情报。

短暂的交谈后，但丁微妙地注意到他们话语中要回去的地方——“家”，他很少这样称呼自己的事务所，而维吉尔，他的哥哥更不会叫这样一栋破房子为家。

“你们住在哪？”他好奇地问。

“就在老房子附近，”Dante不假思索地回答，“妈妈不想让我们住得太远。”

“妈妈？”但丁撑着桌面，感到他的手心刺痛，“妈妈这样说？你们的妈妈...是伊娃吗？”

Dante皱起眉:“不然咧？你们两个又是为什么住在这里？跟老爹——”

Vergil抬起头看向但丁，意识到对方的不对劲，他捂住弟弟的嘴，替他说:“不妨多说些这里的事，似乎你们有不一样的经历。”

“幸运的混蛋...”
但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清清嗓子：“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我和维吉尔一同经营着事务所，委托报酬分单结算，就这样。”

“那——”Dante明显还想追问什么，却被Vergil掐着手打断了。

他们都已经初步了解了异时空的不同，却依旧对如何让事情回到正轨没有任何头绪。

但丁叹息着开了瓶麦酒，谈话已经结束，几人陆续回了房间，而他依旧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安静地斟出一杯又一杯酒液。

得知在另一时空的另一种可能，实际上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质变化，可心底泛出的阵阵涟漪却无从平息，但丁叹了口气，收起杯子踏上阶梯。

走廊上，那穿着墨蓝色大衣的男人低头看着他。

是Vergil。但丁眨眨眼，压下心里那阵莫名的不安，向他点了点头，准备快步走过去。

“别说你没有心动。”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Vergil说话了。

“什么？”但丁有些惊讶地扭过头，Vergil是在和他说话？

“对我们那边的世界。”他向但丁走近，发现对方后退的脚步，Vergil停了下来，他盯着但丁的眼睛继续：“父亲在你们童年时就离开了，是吗？之后伊娃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关你的事。”但丁皱起眉，他原以为这位半魔当时跳过这些敏感话题是善意的贴心之举，没想到他竟会在这时故意提起。

Vergil却依旧说了下去:“你们分开了很久，他离开了，或是你，你们甚至从未在一起。”

“我想你不该这样胡乱猜测，请回吧。”但丁装作打了个哈欠。

“所以，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待下去？”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Vergil再次向前，这次但丁没有躲开，他得以近距离地观察那双灰蓝色眸子里的闪光，他告诉这位异时空的弟弟:“这样的消耗没有意义，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你的心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丁垂下眼帘，他的睫毛扇动，呼吸也跟着乱了套。

“没关系，”Vergil的声音变轻，他靠近但丁的耳尖，“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更好的选择——”

“我要回去休息了，”但丁打断他的话，“再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进床铺里。可即便用被子蒙住头，那句和维吉尔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语句却依旧萦绕在耳边。

他看出来了，还是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显而易见？

那维吉尔呢？

但丁睡不着了。晨光在他不知不觉中挤满房间，流着恶魔血液的他实际不需要怎么休息，却依旧觉得头脑昏痛。

楼下享用早餐的两位客人看起来已充分融入了这另一世界的生活，他们无意识的亲昵让但丁心塞，老天，看到自己和老哥接吻的画面他真的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一想起Vergil说的那些话，但丁的后颈就阵阵发凉。

他走近正坐在沙发上的维吉尔，问他:“你怎么想？老哥。”

“一个比你还傻的弟弟？”维吉尔闭起眼睛，捏了捏鼻梁，“得尽早把他们送回去。”

“没错！是要赶紧……等等，你才傻，那个Vergil看起来跟你一样蠢得不近人情！”但丁皱起眉回呛，他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将两只脚抬上桌面，赌气似地用喉咙发出哼声。

“......我问问崔西？”

“赶快吧。”维吉尔合上手里的书，无奈地将又一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文册放进书柜。

――

机车的引擎与火箭筒的炮声轰鸣着奏出送恶魔们返回地狱的安眠曲，高速转动的轮胎碾爆最后一只怪物的脸，崔西拍拍手，接过蕾蒂扔来的泡泡糖。

“嘿，西边的恶魔我已经处理完了，”但丁从背阳的山坡上探出头，跳到两位女士身旁，他收起双枪，递出一直小心不被脏污沾染的礼物，“还有这些...你们会喜欢的东西，现在有时间可以帮我解决一下烦恼吗？”

蕾蒂接过袋子，与崔西对视一眼笑起来:“说来听听吧。”

那天的怪异情形依旧历历在目，但丁完整地转述了那两人是怎样出现在自己的事务所，拿着和阎魔刀一样的武器，却在之后怎么也划不出时空裂缝的。

“那位‘Dante’呢？他怎么样？”蕾蒂发出疑问。

“不怎么样，”但丁撇了撇嘴，“像是还没长大一样。”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崔西开口了:“他的武器依然是叛逆，没错吧？”

但丁点头，一直在斯巴达的庇护下长大的两兄弟虽羽翼丰满，却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死磨难，他们的成熟按部就班，既没有接受过身体改造，也没有尝试过拿武器捅伤自己等自残行为，所以Dante根本就不知道魔剑是什么东西。

“双生子一同强大，所以当叛逆的力量在Dante身上定格时，阎魔刀就无法正常发挥它的本质实力了。”

“所以说，得让他们打一架？”

蕾蒂吹了个泡泡补充:“而且必须是非常惨烈，像你们之前那种。”

“嗯...”但丁摸着下巴，“不太容易啊，你没见过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天呐...”

“他们总归是异时空的你们，打起来应该也能拼到你死我活。”

“可，怎样才能……”

崔西的高跟鞋踢了踢但丁的小腿，示意他把脑袋伸过来。

“破坏情侣感情的方式有很多。”她坏笑着建议:“或许你可以试试最简单的那一种。”

“...我明白了。”

——

“不可能，” Dante笃定地将果肉混合着冰淇淋送入嘴里，“我哥只爱我一个。”

是啊是啊，但丁咽下啤酒，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要不是那个Vergil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让人汗毛直立，如坐针毡，他还真就信了这句话，维吉尔说的没错，这个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他在回来的路上反复回想两位女士出的主意，越思考越觉得很不靠谱，可他偏偏又别无他法，但丁唉叹着在甜品店打包了两分草莓圣代，默默期望自己能在欺骗自己时不露马脚。

“Vergil昨晚来找我了，你哥哥。”

但丁清了清嗓子，勾起嘴角看向自己，看到Dante毫不掩饰的惊讶神色，他攥着拳头继续:“他还...抱了我。”

Dante抽了一口气，放下杯子怒气哄哄地瞪着但丁，莫名的偷情感让但丁觉得耳后开始发热，可既然鱼已上钩，他只能继续拉线:“你想不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

八十英里外，北部的峰峦间。

“你这是在干什么？”Vergil故作惊讶地看着面前进入攻击状态的维吉尔，“我们说是要来测试矿山磁场的影响吧。”

“那只不过是说给你弟弟听的，”维吉尔拔出阎魔刀，不耐烦地皱起眉，“已经够了，把你的刀交出来。”

“我拒绝。”Vergil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失败者’，轻笑:“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慌不择路了？”

事实上一直存在着一个简单快捷的办法，他们两人多少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让这两把意外相遇的阎魔刀相互吸收，融为一体。

可是谁又愿意失去自己的武器呢？

两天了，这位从异时空而来的Vergil看似安分地待在事务所，可维吉尔当然清楚异世界的自己看着但丁时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在觊觎不属于他的那个人。

“现在把刀交出来，我可以承诺完好地送你和他回去。”

“不必这么说，或许到时还能有一人加入我们呢。”

Vergil拔出Yamato，出言讽刺：“自己抓不住的，就别妄想能一直留在身边。”

“闭嘴。”

银蓝色的光晕自维吉尔周身开始蓄力，身体里的恶魔发出愤怒的咆哮，理智告诉他杀了面前这人不过需要耗费点时间与精力，而本能则催促着快点动手。

爆炸的声响一直传入城镇，强烈的轰波甚至震碎了路面两侧的长灯，一直延续到事务所两人耳中。

“Vergil！”“维吉尔...”

Dante和但丁同时感到心脏一悸，Dante在第一时间冲出事务所的大门，辨别了一瞬，便魔化朝北边飞去。

乱石堆积的峰顶上，两股不同的蓝色幻影剑交叉相向，赶来的两人第一眼便看到了他们周身相互吞噬的次元斩，以及身上大小不一的血色伤口。

“你在干什么！”但丁大声呵斥自己的哥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与Vergil动起了手，而Dante已经扑了上去，瞬息横过两人之间，一边高速捅来的阎魔刀却没能减慢速度，直直刺穿了那火红恶魔的胸膛。

“Dante!”“什——”

但丁冲上前去，却为时已晚，维吉尔也有些错愕，他拔出刀柄，刚才那一下他确实用尽全力，而刀锋恰好刺破心脏。

魔化的外壳随着刀身离开躯体尽数碎裂，飘散在空气中，Dante脱力倒下，他身旁那暗蓝色的恶魔发出咆哮，搂住弟弟的腰抱在怀里。

半魔的体质让他们可以减免并恢复绝大多种肉体伤害，可就算是维吉尔也不能确定，以Dante的能力，他能否从这样的强势中活下来。

“让开！”
但丁推开维吉尔，挤进呆愣着的两个男人之间，他的手触及那鲜血汩汩的肉口，却意外发现细小的砰砰声自胸腔内升起。

“等等...”他惊讶地想要说些什么，炽热的气浪却以Dante为中心朝四周波动，轰鸣着掩盖了一切声响。

耀眼的火光自Dante胸腔内部迸发，他背上的叛逆在这过量的热度下逐渐熔化，再次重铸出新的模样。

“魔剑...他在新生...”但丁喃喃着，他第一次以外围的视角观看自己的蜕变，那刺眼的魔环光晕自Dante身上炸开，白光散去后，一只宛若岩浆淬火的赤红色恶魔半漂浮在空中。

他完成了罪魔人的转化，以与但丁完全不同的方式，彻底吸收了叛逆的力量。

“结束了。”

维吉尔收起阎魔刀，他能感到手中的爱刀颤动着希冀血液，它极度渴望再次战斗，与附近那把与它相似的武器一较高下。

没错，现在的Yamato无疑已经可以打开送他们回家的路了。

转身走下石坡。他扭过头，却看到但丁并没有跟上来。他依旧站在Vergil和Dante的身旁，看着Yamato在空气中割裂出一道十字切口。

“但丁。”他不由自主地出声念出弟弟的名字。

但丁顺着声音看过来，然而他身边的Vergil向前一步，挡住了两人相交的视线。

“你可以做出选择了，但丁。”

“我当然知道Vergil有对你说过一些话。”Dante扯过但丁的胳膊，凑近在他耳边说：“如果那混蛋对你不好，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回家吧！”

家。这个字眼莫名触动了但丁的神经，他深吸了一口气退后几步，再次扭头与维吉尔对视着，片刻后，对方转身离去。

Vergil同样目送着那人的背影，轻声对但丁说：“你应该考虑一下。”

活着的父母，完整的家庭，但丁低头发笑，这似乎是个不需要思考的抉择。他在几十年间渴望的东西，现在只需要跨过面前这道漆黑的，流动的空间裂缝，就都在等着他。

可一旦跨越过去，或许永远也回不来，那就永远见不到......维吉尔。

“妈妈会很开心见到你的。”Dante的声音这样说。 Vergil也推动但丁的肩膀：“我会帮你，你会逐渐适应那里的生活，”他循序渐进：“我们一起。”

——

维吉尔又在杯中倒上红酒，并默默告诫自己别再喝了。那人有一句没有说错，但丁做什么选择是他的事情，他也懒得干涉。

不屑干涉......

该死，但丁怎么可能会受那种家伙蛊惑！

维吉尔仰头喝掉杯中剩余的红色液体，双手捧着这光洁的玻璃面，怒视着自己的倒影。

事务所的大门就这么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打开了。

但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维吉尔。

坐在吧台边的男人低着头，他的面颊被葡萄酒醺出柔和的红雾，鼻梁和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在暖灯的照耀下像是在发光。

“维吉尔？”
但丁尝试着唤了一声，维吉尔跟随着他的声音抬头看过来，半眯着眼睛发出吞咽声。

“...你回来了。”
说着，维吉尔撑着座椅站起身，手肘碰倒了玻璃瓶口，瓶身侧翻，暗红色的酒液在桌面上铺延开来。

“对呀，我回来了。”

“他们——”

“他们已经回去属于自己的家了。”但丁走过来替他迟钝的哥哥扶起酒瓶，感叹：“老天，你喝了多少？”

“五杯。”他低头认真地看着杯子，回答:“应该有十一盎司。”

“我不是指这个...”但丁扶住额头，维吉尔怎么醉了还依旧保持着这种异样的严谨，而且他老哥身为半魔，这点酒量未免也太过弱……

“噗通”一声，维吉尔滑倒在地上，但丁吓了一跳，可他哥哥却立马站起了身，满脸疑惑，他摇晃着抓过但丁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但丁的屁股上揉起来，在弟弟的耳边轻声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不，老哥，”但丁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环住维吉尔，双手从他的腰后往下伸，拍了拍哥哥的皮裤，“是你摔到了屁股，不是我。”

维吉尔的手顺势搭过他的肩，但丁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在拥抱，他下意识更加使力地搂了一下，本来就没站稳的维吉尔却直接将重量扑了过来，又是噗通一声，但丁吃痛地呻吟：“噢，现在是我了。”

维吉尔倒在但丁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不过这次他没有急于起身，而是扒住了弟弟的皮带，他深吸一口气：“来，让我看看。”

但丁愣住了，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维吉尔要看他的屁股，这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摔了一下，说不定还没泛红，可维吉尔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但丁只好去拉自己的裤腰，在哥哥拽下去之前赶紧往上提，企图保留住自己最后一层羞耻心。

“别拽，松手、等...”但丁无助地提紧自己的裤子，却掰不开哥哥强硬的手指，维吉尔试了几次下拽都没能成功，十分懊恼地盯着但丁的裆，恶狠狠地向上掀起了弟弟的衣服。

但丁看着维吉尔那副表情发出爆笑，然后他就意识到一个凉凉的，湿润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维吉尔？”

“嗯？”

“你刚才亲了我的肚子吗？”

“嗯。”

“为了……？”

“为了操你。”

他哥哥言简意赅。

“不是，等等，维吉尔……”但丁混乱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抓不住维吉尔作乱的手，徒劳地夹紧膝盖又被掰开，“哥！”

“这时候喊哥没用。”

维吉尔的声音倒是颇为沉着冷静。他抱住弟弟两侧的大腿，一下子把人拖抱过来，但丁的屁股一时撞在他的胯上，极具肉感的臀部柔软地抵消了他霸道的力气，维吉尔摸上但丁的后腰，抓住那条裤子一把扯了下来。

深色的皮料被粗暴的手法扯烂了，露出软白的大腿肉，残破的布线在腿根勒出丰盈的肉痕，但丁一时反应不来，维吉尔的手已经从他的腹部摸向耻骨，撕开他新买的内裤。

“但丁……”

维吉尔喃喃着喊他的名字，分开被银白色耻毛覆盖的缝隙，两根手指触及那生育过孩子的产道，按揉着已经略微湿润的阴唇，他低头轻吻但丁的胸膛。

是啊，但丁本就是自己的胞弟，他们又不是从未如此亲近。

维吉尔盯着但丁的小腹，那层柔软的肌肉已被自己揉捏出浅红色的指痕，就在这皮肉下的子宫中，也曾孕育过他们的孩子。

但丁生来便只属于他一人。

“我不要！”
维吉尔被这突然爆发的声音打断，他抬头，看见但丁眼角泛红，却还咬着牙继续说:“我不要和你做爱。”

他愣住了，从没有因为他人而改变自己步伐的长兄第一次顿住手，维吉尔低下头，一下子松了力气：“如果你不想的话……”

“不，我没有不想…”但丁小声地否认了，撑起身继续说着，“可你只是在跟他赌气，跟你自己。”他拿开维吉尔的手，提高自己的音量：“我才不要跟这种心态的你做！”

“我没有跟任何人赌气！”

“你还不承认！”但丁的眼眶在一瞬间更红了，“我就应该答应他，留你在这里一个人后悔去吧！”

“不准！”维吉尔比他还要大声，“你哪都不许去！”

“凭什么！我想答应谁就答应谁，你为什么管我！”

“是因为我喜欢你！”

维吉尔顿了一下，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他看着但丁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放慢声音又重复了一次:“我喜欢你，但丁。”

第一次被告白的人却呆愣着没有回应，片刻后，他猛地一把扯过维吉尔的衣领，恶狠狠地骂了句：“混蛋！”然后便照着那张嘴唇咬了上去。

但丁边骂边亲，尖牙咬破了维吉尔的下唇，血腥的气息缠绕上两人的舌尖，他又猛地推开自己的哥哥，拽着他的衣领:“我也，我...”

脑中通顺的那句话不知为何抽噎起来，他几乎说不出‘我’后跟着的语句，最后只能哼了一声:“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大混蛋！”

“你也爱我，我知道。”维吉尔搂着但丁的腰，将他再次搂进怀里，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始上扬。

——

“啊...啊......进来...”
但丁扬着脖子止不住地喘息，维吉尔正在操他，这个认知让他晕乎乎的不能自已。

他抓紧哥哥的肩膀，当维吉尔将他抱去床上时，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搂着，像是生怕一个不稳就会从这美妙的幻象中跌落。

细嫩的唇肉被阴茎挤碾到两边，粉润的穴口分明已经被撑到极致，一直顶撞到胀痛的子宫颈，他却还是呻吟着:“维吉，我好喜欢，操我...哥......再深...呜！”

“但丁...”维吉尔把汗湿的额发往后捋，压着但丁的大腿用力挺身，他那低沉的嗓音混合着喘息，全部喷洒在但丁的耳边，几乎就要把但丁激得攀上高潮，他太喜欢了，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像是已被欲望熏酿透彻，他甚至还带着略微的醉意，那不太清醒的浅色瞳孔里倒影着自己的模样，丰厚的下唇上残留着血痕，伴随着动作呼出湿热的气息，然后低头吻下来。

但丁迫不及待地接受他的吻，他吐着舌头亲上去，却忘了自己早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维吉尔的唇则差点带走他最后一点保持意识的氧气。

“唔...哈......”

“好深，维，吉尔...我...”

维吉尔的舌头断断续续地阻碍但丁说出完整的话，他不得不推着哥哥的肩膀防止自己被直接压断气，只顾着一个劲猛干的维吉尔似是不满被这样推开，他提起但丁的腰胯，揉捏着那丰盈软糯的臀肉狠打了几巴掌。

“呜啊……停下…”
但丁哀叫起来，他被哥哥压着腿窝，扬着屁股接受操干，但丁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阴道是怎样吞吃那根过分粗壮的阴茎，圆鼓鼓的小肉蒂充血顶出在那撑开的肉口上，维吉尔干得太过用力了，即便自己流了好多黏腻的液体，水乎乎的阴唇还是依旧被撞得发麻疼痛。

不过但丁喜欢这种疼痛，他甘之若饴。

维吉尔低头看着但丁鼓涨的胸部，它们有些过分丰润了，乳白色的奶肉随着操弄而晃动，那上下颠簸的圆润乳头晃得维吉尔头晕。

“揉...揉一揉它，维吉...好难受......”但丁从侧面挤压着自己的胸口，乱捏的食指按压着乳晕，乞求哥哥能帮他停止这折磨人的痒意。

“来，自己抱着腿。”维吉尔命令着，但丁乖乖地扒着自己的腿根软肉张开下身，用胳膊挤着奶肉痴笑起来。

维吉尔将手掌抚上去，一时间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纯粹地感受手指深陷在乳房里的滋味，接着他搓揉起来，像是要替产妇催奶一样挤压着但丁的胸部，低头将红肿的乳头含进嘴里，吮吸着啃咬涨大的乳头。

但丁红着眼睛低头看自己是怎样被玩弄的，他的哥哥像只舔舐食物的猫一样，用舌尖拨弄水红色的乳尖，酥麻的快感伴随着乳腺刺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但丁蜷紧脚趾，他就要抱不住自己颤抖痉挛的腿根，而猛烈的刺痛突然打破他的呼吸节奏，他又马上明白过来维吉尔永远都是只凶狠的猛兽，犬齿刺破皮肉，鲜血从伤口溢出，在他的胸口流淌，湿热的舌头围绕着乳晕清理血痕，但丁抓住哥哥的头发，揪扯着想要根据本能反应从这伤害中逃离。

他扭动腰臀，却被狠狠压制禁锢。

“你哪都不许去...”维吉尔的声音沙哑好似恶魔咆哮，“好好待着，我会给你所有一切...”

“啊，等…嗯啊…不……”

但丁发出高昂的呻吟，他可怜的阴道入口和内部都被搅得软烂，敏感的阴蒂被维吉尔的手指反复碾压，过于剧烈的快感使但丁的视觉周围泛起白光，他抽噎着紧紧握住哥哥的手，绵长地叫喊：“太深了……维吉，我要被……”

龟头操进宫口，像是捅进了泉眼，但丁柔软的阴部开始像坏掉一样不停出水，殷红的阴唇被阴茎堵得满满当当，湿热的小口却依旧随着抽插的动作往外冒出水花，浇湿了他自己不停哆嗦的小腹，也浇透了他们身下的深色床单。

“维吉……维吉……”

“哥哥……射，射进来，在我的里面……”

但丁淫叫着，他狭小的子宫口不停收缩，紧紧吸附着闯入最深处的阴茎顶部，维吉尔顶着腰，全部没入的胀大阴茎尽数将浓稠的精液射进那个可以再次孕育生命的器官之中。

他们磨着鼻尖，在交缠的气息中不停接吻。

“但丁...”维吉尔轻声呼吸着，他问:“你会考虑再次怀孕吗？”

“……你喝醉了。”

但丁把头埋在哥哥的怀里，咬了一下他的胸口，闷声说：“等你醒酒...我会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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