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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the Lying I Find So Hurtful.

Summary:

夹杂着恐惧的迷恋,让人顷刻间误入歧途,
疯癫偏执的感情,是一把沾满毒液的利剑,
只有伤害,才能拉近虔诚的心跳,
只有鲜血,才配献祭给狂热的灵魂。
匍匐在欲望脚下,
为他颤抖,
向他祈祷,
被他碾压粉碎。

Work Text:

死亡并不痛苦,那是人活着时才能存在的感觉。

人对于死亡只是恐惧,没有痛苦。

 

咔哒—— 最后一段电极,接在了头盔上。

穿着防护服的狱警检查了一下显示屏上跳动的参数,波动的曲线。

马上就要停止的心跳,清晰有力的滴滴作响。

Windu面色阴沉,背手站在玻璃窗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处决室。

一种极为特殊的预感,让他后背发凉。恐惧,如同破碎的镜片,一旦产生裂纹,就极易连成片,在无法察觉的时候悄悄蔓延,继而突然之间,像蛛网般崩碎四散。

“他罪无可恕。”Windu说道。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出于一些惋惜。

“马上行刑,我们必须。”低沉的声音说道,Yoda轻轻对着玻璃后的工作人员点头。

 

电流,打起微弱的火星,一双淡蓝色的眼,猛然张开,失神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被捆绑的身体,在电击下微微抽搐,痉挛的肌肉,逐渐麻痹的神经。 Anakin咬着牙,将痛苦的嚎叫噎回喉咙。击穿的剧痛让神经反射性抽动,脆弱的内脏器官被疯狂捶打,灼烧的痛楚顺着四肢,一路穿透身体。 折磨人的并非剧烈的疼痛,而是由骨髓蔓延而出的痒,刺激着每一寸血肉,由里而外,拉扯,撕裂,腐蚀着他的身体。 他从床上高高弹起,起伏的胸膛挣开了捆绑的绷带,铐在床沿的铁链在手腕拉动下哗哗作响。电线被缠绕打乱,身下牢固的钢筋出现淡淡裂痕,这头强壮凶猛的野兽,远不是他们能够束缚。

滴——滴——滴——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心跳的波动加快,随着Anakin狂乱暴躁的挣扎,在整个房间内回响。电流击透了的神经,疼痛的感觉无法顺利的抵达大脑,有那么一瞬间,Anakin误以为自己依然解脱,充满新生的力量。但他已经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手脚不再听从调遣,甚至喉咙只能出现呕吐般的震颤,呜咽,呻吟,更像是脆弱不堪的哀求。

他恨这样的自己,更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躁动不安的声响,让室内本就紧张的医务人员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松弛剂!——”

“加量——,快,注射器——”

Windu目光死死盯着囚犯。充血的眼睛,几愈夺眶而出,Anakin盯着监控室的方向,怨恨,愤怒,恨不能咬碎他们的喉咙。

背在身后的拳,越攥越紧,在手背上捏出紫青的凹陷。

Windu不忍,但他无法别开眼睛,这是他能给予Anakin,他曾经的战友最仁慈的处决。

“还有几秒,”

“坚持住——”

狱警按压着挣扎的手脚,被踢翻,掀倒,撞在桌角和墙边。 鲜红的血,在一片惨白中,触目惊心的绽放,喷溅。

Anakin听不到自己的哀嚎,如同陷入沥青的困兽,越挣扎,麻醉剂随着跳动的血管,扩散全身,他的神经,完全失控。

滴——

狂乱的扭动慢慢平息,挣脱的手腕,流着鲜血垂落床沿,一点,一点,逐渐干涸。

Anakin的眼睛慢慢翻白,身体无力的松弛下去,胸膛重重跌落在床板上。

那颗曾经火热,勇敢的心,逐渐消失了动静。

Yoda闭上眼,轻轻摇头。

死亡的寂静笼罩着监控室。 呼吸停滞,被无限放大的沉默与悲伤间,有人长叹了一口气。

 

咔哒,咔哒——

钟表,缓慢走动。 阴森,拖沓,充满无聊的节奏感将他拉回过去。 夏日闷热昏沉的午后。

Anakin揉揉眼睛,在Qui-Gon的沙发醒来。他睡着了,做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梦,一身热汗,膝上还有本摊开的,满是饼干碎屑的画册。 他迷茫的回头,记不得这是哪一次,在Qui-Gon家里度过的下午。 房间里并没有熟悉的高大身影,只有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白色西服的陌生人。

金发弯曲成波浪,有点凌乱的随着磨蹭的动作摇晃,年轻人歪着头,香烟堪堪叼在嘴角,仔细用天鹅绒窗帘擦着手里的长枪。优雅,舒缓,跳动的手指,轻触枪管,像贴着爱人细腻柔滑的肌肤,轻盈,温暖,承载过剩的柔情。 阳光下,雪白透亮的肌肤,轻轻颤动的浓密睫毛,如同教堂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天使,安静,曼妙,像是专注于蕾丝编织的修女般虔诚,仔细,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上帝。 而他的上帝,就是手里这杆崭新的冲锋枪。

Anakin有些懵怔的看着他,年少的孩子还从未见过这样危险的武器。直到冰冷的枪口抵在前额,他才如梦惊醒,长大嘴看着这个美丽的天使。

“Hi~”Obiwan勾起嘴角,闭上一只眼睛,将手指贴在扳机上。

Anakin的心脏狂跳,瞪大了眼睛,在那一刻,真的以为他夺走了自己生命。

“放下——”Qui-Gon猛的按下枪口,有些愤怒的呵斥。

Obiwan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板上用脚尖碾灭。

“你总是对孩子心软。”他抱怨,将枪口抗在肩头。“一个小鬼而已,没人在意。”

“我在意你会弄脏地板。”Qui-Gon撇了他一眼,放下外套,从公文包里拎出一打文件,摔在Obiwan面前。

“要解决的问题很多,检察院对你提出了新的指控。我们没时间处理其他的事。” 他转向Anakin,一如既往的和蔼,“回家去吧,孩子。Owen肯定已经放学了。”

Anakin将画册合起来,装进书包。 走到门口,他恋恋不舍的回头,看见Obiwan用手指对自己比划着射击的模样。

砰——

隔着遥远的距离,没有声音的枪,射中了他的胸膛。

Obiwan叼着烟的轻佻倩影,是他无法忘却的回忆。 危险,神秘,让诱人美丽蒙上了更加致命的吸引。

 

“不要再跟Qui-Gon先生来往了。”Owen非常严肃的警告,他放下手里的餐具,偷偷看了眼还在客厅的母亲,低声对Anakin说道。“社区的人告诉我,他在为Kenobi辩护。”

Anakin心一惊,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与我们无关。他只是个极端的政客。”

“Anakin。”Owen压低了声调,“你心里明白他是什么人。我们不能跟那些恐怖分子扯上关系。想想妈妈,你希望她为你受到惊吓吗?”

Anakin淡然一笑,青涩的脸上浮起骄傲的神情,“妈妈为我骄傲,Owen。与危险为伍将是我的荣耀。”

Owen被他逗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拍拍Anakin结实的肩膀,刚刚成年的兄弟,还没有褪去稚嫩的外壳,肌肉却已经魁梧坚硬。 “我知道,Anakin。你也是我的骄傲。但你应该更加小心,进入科洛桑军校的荣耀来之不易,不要让你的年轻鲁莽毁了自己。”

Anakin还是点点头,屈服在继兄恳求的目光里。

他为什么会毁了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Anakin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太年轻,太过自负,爱上了一个疯子,杀人狂,企图颠覆共和国的恐怖分子。 他们这样称呼他,甚至Qui-Gon也这样讲。

 

砰,砰,砰——

Anakin恍惚听见手里的篮球,砸在染血的地板上。他为什么会站在Qui-Gon的客厅?

Obiwan半靠在壁炉边,丝丝拉拉的呻吟,滚烫的铁架,烫红了他的手腕。见到有人走过来,Obiwan抬起头,火光中金色的眸子如同魔鬼般妖娆。 他留起了胡子,看上去温和又无辜,受到惊吓般的哭红了湿润的眼睛。如若不是衬衫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谁也不能想象他就是刚刚将整个曼达洛王室屠杀殆尽的凶手。

危险,顺着地板,蜿蜒前行,将Anakin的双脚黏在原地。冰冷的藤蔓,沿着修长的双腿攀爬而上,控制了他的神经,冻结了他的理智。 Anakin听见柔软的召唤。

“钥匙在桌子上。”Obiwan的声音像是童话中的海妖,迷惑着路过的无辜水手。他的嗓子很轻,非常柔软,却推动了Anakin的身体,操纵他,在空中旋转,摇曳,如同木质的傀儡。

海风,吹动着敏感的神经。

在他记忆中,那一路自己头脑发热,将油门踩到底。

Obiwan就坐在他身边,放声大笑。 呼啸的风,吹散了他的长发,凌乱,蓬松,抽打着迷人的面孔。 很难不向他靠近。克制,是不容原谅的犯规。

Anakin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侧头,在夜色中凑亲Obiwan的嘴唇。 血液,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肮脏,腐败,腥臭的令人作呕,可一旦触碰,沾染在爱人的舌尖,它就变成了最甜美动人的誓言,最深情激烈的索取,缓解了难以言喻的孤独。

Obiwan闭上眼,顺从的回应,舌尖轻柔的抚慰着少年的狂热和躁郁,他香甜,是对Anakin多年苦苦等待的奖励。 从不及腰间的幼童,终于长成魁梧健硕的少年。多少次在他梦里,美丽优雅的天使降临到身边,含笑的眸子也会充满期待的凝望着自己,欣赏他的品德,赞叹他的勇气,渴望他炙热的灵魂。

这来自上帝的怜闵和恩赐。无法获得的垂青,触不可及的欲望,让他的祈祷变得无比虔诚,日日夜夜,反反复复,Anakin的指尖抚摸着单薄的墙壁,想象着隔壁,坐在沙发上吸烟的人。会怎么样翘起腿,让红色靴子高高仰起,舒适的微微摇晃。 肆无忌惮的放纵,含蓄内敛的色情勾引,慵懒的骚动着别人的精神。

他是道德的罪犯,法律无法将他审判。也许那是上帝的事情,跟这个腐朽愚昧的现实无关。

柔软的身体,敞开外衣贴在少年薄汗浸透的胸膛,如同一道温暖耀眼的光,将他笼罩。温厚的手,抚摸着结实颤抖的肌肉,指尖下滑,顺着敏感的肌肤,Anakin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指纹的印记,落在自己紧绷的下腹,轻柔,微痒,像按动着钢琴的音符,拨动,弹击,瞬间引燃了从未熄灭的欲火。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肆意蹂躏亲吻,舌头顺着整齐的牙齿舔舐充满血腥的口腔,丝滑,柔软,带着急促的喘息,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他们活动受限,扯不开的腰带,退不下的内裤,让焦躁的欲望更加勃发,染血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亲吻少年紧绷颤抖的腮帮,火热深情的眼睛。 欲望,捏在他的手心,湿润,滑腻,淫靡的液体冲淡了血迹的味道,让夏日的热更加强烈,顺着手腕,脖颈,腋下,流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到Obiwan的身体,可能是他主动用力,也可能是Obiwan放松了自己。

一瞬间,直冲脑海的舒爽,让Anakin呜咽,仰起头,不断颤抖着咽喉。 比任何想象来的更快,更猛烈,他几乎流出眼泪。被裹挟的窒息感,Obiwan嘴唇的香甜,贴着脸颊的额头,微凉交错的汗液。 他无力挣脱,这种肉体组成的陷阱,Obiwan根本不是新闻里恐怖冷血的疯子,他是活生生,白花花,骑在腰间的肉体,湿热,软嫩,有力的吮吸着坚硬的阴茎,上下抽动。 传言,毫不可信,只有自己的眼睛,身体,抚摸着柔软肌肤的掌心。 颠簸,呻吟,扶在肩膀的手指慢慢收紧,抠住了坚硬的肌肉。他的腰舒适的扭动,贪婪的咬合着火热的性器,Obiwan仰起头,颤抖着寻找体内酥麻的触点,一下一下,自我折磨式的冲撞,享受癫狂的疼痛带来的失重快感。好痛,巨大的柱体撑开了自然收缩的内壁,部位性交准备的生理结构,让每一次操弄来的无比艰难,难以碰触的位置,让他抱紧Anakin的脖子,努力挺腰冲撞,仿佛少年只是绝佳的玩具,服侍不当的机器。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需要性,在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后,亲手击毙曾经相爱的心,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需要原谅自己,只是继续寻找另一颗,能给予迷恋的心。比Satine更加温暖,更加懂得顺从,年轻有力的肉体,不会随着时间衰软,不会因为放纵疲惫,不会因为发泄而漠然离去。少年执拗不甘的爱意,是他品尝到的最令人满足的自慰棒,倔强,火辣,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力量。

Obiwan鼓励的亲吻落在Anakin额头上,满怀温柔的笑意,让少年的心跳动的更加激烈。

“你感觉到什么?”他拉扯Anakin的短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

“占有你。” Obiwan略感诧异,他突然笑出声,从喉咙里开始,连带胸腔剧烈震动的咳嗽,后穴微微收缩,乳尖轻轻滑过Anakin的嘴唇,将难以言喻的委屈黏在少年心底。

“没关系。”安慰的吻,带着胡须轻微的刺激。

Anakin在害怕,被蚕食的恐惧,让快感的层次更加分明。 他不记得这是个危险分子,也不记得假释期是什么东西。此时此刻,他的心理只有此时此刻,麻痹了脊柱的舒爽,直冲后脑的刺激,推着他飞上巅峰,沉浮在无法释放的边缘,上上下下,无力摇晃。 Obiwan着迷的喘息,难耐的呜咽,在闷热窒息的车厢里,只回荡在他耳边,只有他看的见。 热浪,一波迭起,一波陨落,被压抑的呼吸,折磨着分外敏感的神经。 放纵的切合,磨蹭着彼此最私密,柔软,不可言说的部位。

Obiwan的手按着车顶,越收越紧的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红,混合着变了调的呻吟。 射精的冲动,来的太过漫长,Anakin痛的掐紧了座椅,无法释放的情绪徘徊在阴茎底部,阵阵抖动,憋红了少年英俊的面孔。 直到Obiwan低头,咬住他的喉结。 Anakin闷哼一声,双重刺激让他无法再忍受,精液,有力的击打着红肿湿润的肠壁。

两人同时达到了快感窒息的高潮。

Anakin抚摸着松软的后背,将人抱在怀里,他发泄过的阴茎还未离开火热的甬道,浸泡在精液里的淫靡和满足,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我把窗打开一点。”少年的嗓音还未褪去孩童的奶味。Obiwan默不作声,趴在Anakin怀里,慢慢平复燥热的喘息。

突然,他听到了声音,窗外两个年轻的女孩出现在街角,抱着装满面包的牛皮袋。

Anakin来不及关上窗子,他只是本能的用手臂环住怀里的人。

太迟了,Obiwan毫不犹豫的摸出副驾上的枪,歪了一下头。 响声后,是女人尖锐的惨叫。

沾满鲜血的面包,滚落一地。

“不——”Anakin吼道,他试图抢过Obiwan手里的枪,两人挤在狭窄的座椅上扭打。交合的部位,磨蹭着转圈,瞬间挤压了Obiwan酸痒的内壁,他失控的用枪柄砸向Anakin的后颈。

“蠢货!”Obiwan吼道。他按着少年的手腕,稍一用力扭断了Anakin的肩膀。

“你做什么?不!不!Obiwan!——停下!” Obiwan抓着他脱臼的肩膀,将枪塞进Anakin手中,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惊吓到呆滞的少女。

“不,不要!——”Anakin用力的挣扎,他的哀求夹杂着些许恼人的哭腔。

“快跑!”他高声吼道,不知是惊恐还是疼痛的泪溢出眼眶。

看着少女疯狂奔跑的背影,Anakin努力摇头,微微颤抖的手,对抗着Obiwan的压制,努力将枪口抬起。

“砰——”

踉跄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停止,少女穿着皮靴的双腿跪在地上,匍匐不前。

鲜血,在她眉间瘆人的空洞里流淌出来。 浅色的瞳孔,慢慢扩散,她的恐惧,绝望,随着慢慢汇聚的红,消散开,连带曾经的活泼,憧憬,刚刚萌发的春心。

Obiwan哈哈大笑,他松开了Anakin的手,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一人一个。”他亲吻Anakin带着泪痕的脸颊,轻轻摇晃腰,催促体内疲软的性器再次坚硬,轻声哄劝呆滞的少年。

鲜血的味道让他的生命蠢蠢欲动,杀戮的快感在每一个毛孔兴奋的叫喧,要更多,更加强烈的交合,让他也感觉到,猎物被捕获的痛。品尝那种,撕裂肌肤的快感。

“吻我。”他不满的掰过Anakin的脸,抚摸着冰冷坚硬的身体。枪口,对准了Anakin愤怒的眼睛。 他在愤怒,憎恨,厌恶的逃避,可他的身体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让Obiwan满意的反应。

“占有我。”

 

 

天色阴沉,微微泛绿。暴风雨,即将到来。

Anakin低头将箱子塞进后备箱,在冰冷的风中跟妻子交换了一个告别吻。

年轻的议员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疲惫的面孔,她低声说道。 “Anakin,放松。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委员会已经被贪婪腐蚀了。”Anakin冷冰冰的说道“他们根本不想结束战争。议会根本不在乎人民的死活,也不在意我的士兵们。战争,只是让他们获取更多权力和金钱的手段。”

Padme被他那种凌厉的目光吓到,她低声说道,“不要这样说,Anakin。你让我害怕。”

“因为我说出了真相。”Anakin垂下眼,冷漠的看着妻子。“无辜的人在等死,而议会却在没完没了的讨论无关紧要的签字。”

“你知道的,那种可怕的法案不能随便通过。”Padme试图解释,“即使是跟帝国议和,我们也有许多事情需要讨论。”

Anakin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他抿起嘴,勉强做出一个笑脸,将怀孕的Padme扶上车,面色凝重的挥手告别。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失去了笑容和良好的睡眠。

生活不过是战斗,休假,然后奔赴下一个没有止境的斗争。 他来不及思考自己努力的意义,也没有办法忽视战争带来的伤害。勇猛无畏的战争英雄,正直睿智的军官,高明的军事素质和出色的战术指挥才能让他成为了共和国备受瞩目的希望。 他无意成为民众的指望,也不敢直视士兵信任的目光。那些殷切的期盼,让他份外恐惧,对自己,对共和国,对一切他曾坚持的原则和立场。他爱Padme,可是两人的距离,被割裂的那么真实。

Anakin刚回到屋里,长期训练的敏感让他手摸向腰后。什么都没有移动,所有的照片,椅垫,甚至木梳上残存的发丝。 可房间里已经有了侵入者的气息,隐藏在黑暗里,嘶嘶吐信。 他贴着墙,小心的试探前行,屏住呼吸,用耳朵在呼啸的风声里分辨着细小的杂音。

啪嗒——

上了膛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Anakin回头。

他不应该这样做,可他无法控制。

Obiwan眼睛骤然放大,如同漆黑的深渊凝望着自己。

“Obiwan?!” 他挥手挡开Obiwan的手枪,拳头猛击在柔软的腹部。 一声沉闷的呻吟,淹没在雷声里。

Obiwan附身躲开了下一记攻击,两人如同演练过千百次一般的默契。 身体,摔向大理石茶几。

漆黑的房间里,偶尔劈下的闪电,照亮了狰狞扭曲的面孔。

他老了。

Anakin 在混乱中冒出这个想法,腹部挨了一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耳鸣到眩晕。

“叛徒——”他吐了口含血的吐沫,按着Obiwan的头撞向玻璃屏风。

啪啦——

碎裂一地的残片,折射着点点闪电,在昏暗的房间里倒映出Anakin狰狞抽动 的面孔。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扑过去,用拳头一下一下狠狠的砸下去,肌肉在震怒下难以抑制的颤抖,撕裂了他虚伪压抑的面具,无比猛烈的发泄,每一下,都砸在Obiwan耳边。 敲打着破碎的玻璃片飞溅,是他自己的血,滴落在Obiwan的脸侧。 温热,稀薄,带着淡淡的咸,渗入Obiwan的胡须里,慢慢扩散到舌尖。

他在哭泣,毫无掩饰,毫无尊严,毫无戒备。

片刻的松动,让Obiwan轻易掐住了他的喉咙。手指慢慢收紧,随着尖锐的喘息甚至能听到脆弱的骨骼发出可怕的咯咯声。

“聒噪。”他平静的斥责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懦弱无能。”

Anakin被按倒在地,由于缺氧面孔渐渐变紫,Obiwan凑近他,借着微弱的光,仔细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寻找自己想要的表情。

“你让我非常失望。”他说道。Anakin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臂,试图攻击他的腋下,双腿在地上猛烈滑行。

“四年的时间,我还以为你能改变腐朽堕落的共和国。我甚至想办法,让你当上最年轻的将军。”Obiwan耸耸肩,好像在批评一个打碎了盘子的儿童般,温和,耐心,不容置疑。他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全部神情,“而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

Obiwan叹气,似乎真的非常失望。

“你用我全部的心血操了一个女人。 Skywalker将军最大的成就。”他讥讽道,对挂满房间的合影充满鄙夷。

Anakin就快要断气,他脖颈的青筋暴出来,脊椎清晰的啪啪作响。

恐惧,淹没他的头脑。

Obiwan绝不会心软,他只要指尖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扭断自己的咽喉。

Anakin立刻在脑海里大声否认。不,他没有,他怎么会害怕。他会将恐惧踏碎,踩在脚下。

Obiwan是叛徒,是被逼的叛国者,冷血变态的杀人狂。

无需畏惧,他已经足够强大。

无需恐慌,Obiwan已经无法再伤害他。

他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Obiwan突然松开了他的脖子,让冷汗打湿的发卷再地上弹动。他附身亲吻发紫颤抖的嘴唇,撩起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如同久别的爱人般温柔的微笑。

“你在恐惧。”

Anakin咬着牙,被伤到的喉咙沙哑的怒吼。

“不——”

“你害怕我。”

“不!”

“谎言,才让我受伤最深。”Obiwan叹气,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充满失落和破碎。

这该死的脆弱,明明受伤的是我。Anakin眼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视线在Obwian的脸上来回转了几圈,他眼旁柔和渐深的纹路,胡须下嘴角优美下落的弧度。 极致完美的虚伪,做作轻浮的挑衅。

视野瞬间空白。Obiwan的眼睛出现了晃动了重影,他的脑袋被重重打了一拳。

“闭嘴。”Anakin吼道。

这出乎意料的泄愤,让Obiwan片刻失神。原本放松的手指,反射性在地板上弹动,他的表情激动得有些兴奋,久违的鲜血味道激荡在他的口腔,顺着喉咙,滑入到贪婪饥渴的食道。

“骗子!”

又是一拳。 癫狂,愤怒,不安,因嗅到鲜血的味道而狂躁雀跃,暴力的欲望在血管里慢慢觉醒,只有停不下破坏才能让他的恐惧消灭,与他多么相似的人。 灼热的气血点着了Anakin的心,残毁了他的头脑,燃起汹汹火焰。

他将Obiwan扑倒在地,像是捕猎的野兽,甩动着猎物的脖子,撕扯着脆弱的皮毛。

他需要Obiwan的身体,他的肌肤,他的血液,他肮脏,狡猾的心。

原来如此。 他早已中了毒,顺着鼻腔,指尖,胸膛,大腿,任何能够碰触到Obiwan的温度,感受到他的气味,沾染到他气息的地方,渗入骨髓,腐蚀头脑,切断了自我,将对他的欲望和服从刻在灵魂深处。 厚重急促的喘息,交换着彼此胸腔内的气息,深入搅动的舌,像要顺着咽喉进入更加黑暗的身体里。

罪恶的味道,从来不是恶臭污秽,他退掉清新,甜美的外壳后,是更加淫靡撩人的绚丽,堕落。

一种更加强烈的欲望,席卷了Anakin的身体。占有他,摧毁他,像他对待你一样,残忍,冷酷,毫无感情,跳动的脉搏冲击着已经不清醒的大脑。 他们离得那样近,那么亲密,甚至有一点点,相爱的假象,但是还不够彻底。

毫无犹疑地长驱直入,让Obiwan在无法抵御的滚烫热流中尖叫出声,他以为自己被坚硬的性器劈开两半,像被脆生生掰断的水果,甜美,柔软,汁液四溅。 缺乏润滑的后穴在极限的扩张下流血,新奇又耻辱,被强行撕裂般的疼痛让Obiwan难以抗拒的着迷。

血液,润滑了原本生涩的抽动,精神上被强制交配的快感改过了身体的疼痛,Obiwan眉头皱起,继而又微微舒展,他的放松和沉醉,都显得格外忧郁无力。身体跟随胯下的动作不住地往前滑动,忍耐的潮红顺着雪白的脖颈儿,慢慢蔓延到胸口。

屈辱,是被抓着头发拉扯的刺激,他被按倒在地,如同张腿求欢的妓女。

“你就是这样操她吗?”

Anakin当然知道他在说谁。 他没有回答,咬着Obiwan的脖子,狠狠用力,直到品尝到血腥的气息。舌尖直接伸进绽开的肌肤,伤口像被针细密地刺,带着被强行剥离的疼痛,让Obiwan无助的呻吟。锋利尖锐的伤疼混合着奇特的痒,挠不到,挠不准,随着Anakin的吮吸,越来越剧烈。

黑暗,保护着不可见人的欲望,毫无羞耻的狂欢。罪孽,充满鲜活自由的生命力,只有懦弱的人才会逃避。

“只有我。”

Obiwan脑子里只有身后给予他无上快感的炙热性器。

“你只能射到我的身体里——”

寂静的屋内,肉体撞击的激烈声响,无力的双腿,在高潮的酸软中支撑不住,Obiwan只能妥协,将脸贴在一地玻璃碎片上。 趴在背后的人,狂猛的抽压着,柔软的小腹微微鼓起来,充满浓稠的液体,随着惯性在腹内摇摆。 很痛,全身的感应,都集中在交合的部位。精液,多的快要溢出,Anakin脱了湿透的衬衫,露出大块大块的肌肉,从地上抱起瘫软的人,摔在墙上。 他不在乎Obiwan的疼痛。 这个疯子喜欢被伤害,只有疼痛,才会让他有真实存在的感觉。还在跳动的阴茎又重新顶了进去。 内射的过多精液顺着墙壁流了下来,Obiwan无力的挥动的手,划落了墙上的照片,Padme的笑脸掉在地上,碎裂。

贪婪的吻,唇舌交缠,夺取Anakin的全部心神,享受着久违的占有,闭着眼睛任他侵犯。

短暂的一刻,Obiwan竟然感觉到孤独。他恨透了那个女人,那个夺走Anakin的女人,她能用子宫圈住本属于自己的精液,能受孕,繁殖,无耻的让Anakin的血液流淌在自己身体里,跟他永远结合在一起。

喘息,回响在耳边,又好像来自许多年前。

Anakin还在深深地挺进,将微弱的呼吸撞到支离破碎。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Obiwan的颤抖,体内蠕动柔软的包裹,在某一点,每次若有若无地擦过都会翻涌起一阵 不由自主的僵硬。 他眼中残忍的暴虐,在Obiwan溃散的呻吟一点点地凝滞、崩裂,粉碎成千万片。 屈服,忠诚,被套上了枷锁的困兽。 Anakin对这一漫长而沉默的性事感到厌倦,身体撞击的声音好像永远不会停歇,Obiwan又好似心不在焉。他微微屈膝,用力地以同一个姿势不断戳刺,迫使身下的躯体随着他的节奏微微抖动,手指慌乱不堪的在他手臂上抚摸,紧握,指甲的印痕带着深深的血丝,随着突然的放松爆发出一声呜咽的哀嚎。湿润的内壁突然紧紧箍住了他的阴茎,Anakin舒服得闭起眼。 再睁开时,只看到Obiwan毫无聚焦的空洞双眼,浊白的精液星星点点,从下颚的胡须一路流到胸前。脱离了手臂的拘束,可他软趴趴地摊下去,柔软,破碎,失去了活力。

极致的爽感扯得Anakin头皮发紧。他痛恨被掌控,Anakin想,他痛恨被这种背徳欲望支配的自己。

剧痛,从胸口传来,Anakin倒退两步,蜷缩在地上呻吟。

刚刚高潮,还未失去余韵的身体,就被刺痛贯穿,卷成一团。

“你——”Anakin咬着牙,捂住断裂的肋骨。

“我很喜欢你。”Obiwan慢慢恢复,将退去的衣服拉回肩头,盖住了依旧潮红微热的肉体。 “Anakin。你本可以有一番辉煌的成就,可却总是被莫名其妙的道德感束缚,沦为平庸的机器。”

Obiwan低头,从脚下破碎的相框里捡起一张照片。

他没有穿上裤子,雪白的双腿勉强被衬衫盖住一点,在Anakin的角度,还能看到一些沾染着白浊的粉红。

淫乱,危险,让他即使在巨痛的时候依然不可自控的再次勃起。

Obiwan看着地上呻吟的身影,魁梧,结实,发达的肌肉要涨破他的手臂。他本应坚强,不屈,勇气过人,可却如同受了伤的幼童,在自己脚下撒泼呻吟,不忘露出脆弱的肚皮乞怜。

“感情的懦夫。”他感叹,“Anakin。我会帮你,摆脱这些负担。”

“啊——!”尖锐的玻璃,刺穿了Anakin的手掌,将Ahsoka鲜血浸透的笑脸和他的手一起牢牢插在了地板上,划透肌肤,擦裂骨骼的疼痛,让他失控的惨叫。

“嘘嘘嘘——安静。”Obiwan眉头皱起,竖起手指,如同呵斥不听话的猎犬。

“这只是开始。”他拢了一下散乱的长发,跪在地上,扶住Anakin猛烈摇摆的头,在鼻尖上留下了温柔冰冷的吻。

 

 

 

“祈祷——”Shmi将温暖的手附在Ahsoka的手背上,给了她一个和蔼亲切的微笑,“失去并不意外着失败,上帝会给你更好的选择。”

Ahsoka点点头,重新打起精神,闭上眼睛在Shmi的祝福中不太熟练的重复着祷告词。

Cliegg一向不太相信宗教,但他还是耐心地放下叉子,握着妻子的手等待祷告结束。 这个谦逊善良的老农夫总是非常乐观,对自己幸福温馨的生活充满感激之情,他从不同街上那群邋遢的莽夫一样,充满哀怨的谈论这场战争日渐昏暗的前景。

他对自己的继子充满信心。

还有Anakin,共和国还有Anakin在战斗,就永远不会失败。

电视里,滚动播放着刺耳的声音,关于Ahsoka被委员会开除军籍。

“他们被敌人的谎言蒙蔽了,多么下作的伎俩,这是我们蒙受的巨大损失。”Cliegg拍拍Ahsoka的肩膀,替她忿忿不平,“但你可以加入我们,保障城市的用水系统也是为共和国出力。”他的声音太大,掩盖了电视里原本可以看到的预警。

Ahsoka终于被他逗笑。她从Owen递来的盘子里取了点青豆,说道“可能吧,我还没有尝试过做一个农民。”

“你有什么打算?”Shmi问到,“可以先在这里修养一阵,我想Anakin——”

“不。”Ahsoka立刻拒绝,她不想让流言和怀疑波及到Anakin。

“可以去塔图因的农场那边,没有人会知道。”Owen说道,“我下周就会开车回去。”

“我可能会去找Bo-Katan,她邀请我一起回曼达洛去。”

Owen耸耸肩,站起来想将空了的盘子放到水槽里, 明亮的红点闪动在他脑门上。

“Owen?”Shmi疑惑。

“趴下!”Ahsoka高呼,她的声音瞬间被激烈的扫射淹没。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击碎了餐桌,磁盘,打透木质的墙板。 飞溅的尘土,破碎的木屑,模糊了视线,Ahsoka习惯性的向身后摸去——她忘记了,自己的枪已经不在。

混乱中,她将Shmi压在身下。 Cliegg在怒吼,他的身影,挡在Ahsoka眼前。 击碎的电灯,将墙面点燃。米黄色的窗帘燃起熊熊火焰,Ahsoka用力将着火的窗帘拉开,倒塌的碗架将她压在下面。

反击,必须要反击才有希望解救他们。

可根本来不及,她跌倒在地板上,脚下传来了熟悉清脆的滴答声。

不——巨大的轰鸣从身下传来,将温馨简陋的小屋,炸的分崩离析,消失不见。

 

 

砰——

Anakin的车停在三个街区外,刹车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从思绪中惊醒。不详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红光点亮了黑夜,Anakin惊讶的望着那里。

他家的方向。

空白,是他那天为数不多的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赶回母亲身边。

她努力睁开肿胀淤血的眼睛,在自己怀里喘息,被烈火熏烤的肺部,已经无力承担新鲜的空气。 她只能看着Anakin,试图安抚儿子,给他最后一点自己无私的爱。

Anakin能够感觉到母亲正在遭受痛苦,他在战场上见过太多被炸弹伤害的人,血肉模糊,挣扎着跟死神抢夺最后一口呼吸,拒绝离去。

死亡,是种奢求的解脱,苟延残喘只是出于本能的多余。

“妈妈,”他轻声喊道。

“抱歉,妈妈,我很抱歉。”Shmi没有任何反应,涣散的目光透过Anakin的身体,望着过去,她的生命正在逐渐熄灭。

“妈妈,坚持一下,我会带你去医院。”

“Ani?”Shmi沙哑的喉咙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Anakin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要离开我,妈妈,”他恳求道,抚摸着Shmi被灼伤的面孔,强忍着内心充满理智的绝望。“妈妈,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Shmi还想说什么,但她太虚弱,喉咙被烧毁的声带已经无法做声。她只能望着儿子的脸,平静,缓慢的喘息。

“你的执着,对她来说是只是折磨。”Obiwan出现在他身后。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悲怜。

“Anakin,你无法挽回她的生命。”他将手里的枪上膛,塞到Anakin手里。

“结束她的痛苦。”Obiwan说道,“不要逃避。”

他在寂然中站立,强大,深沉,充满力量和令人向往平静,让勇气重新回到Anakin心理。母亲无光的眼睛,她还在呼吸,可又已经死去。 他将母亲拉到身边,凝视着她的眼睛,默默地恳求她能有更多的回应。

并没有,她只是在艰难的消耗体内最后的氧气,然后痛苦的窒息,无法呻吟,无法呼喊,在沉默中煎熬直到彻底离去。 这是极为缓慢,充满痛苦的过程。

Anakin的手,不住的颤抖。他爱母亲,犹豫的每一秒,都是对她残忍酷刑。

他闭上眼,将枪口抵在母亲胸口。很短暂的震动后,Shmi的眼睛轻轻闭合,永远沉睡在了Anakin的胸口。

“对不起。” Anakin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死去的母亲。

“你做了正确的事。她会以你为荣。” Obiwan单膝跪在他身边,亲吻了Shmi安详宁静的面孔。

 

 

咚——咚——咚——

教堂的钟缓慢,悠扬。 Anakin发现跪在神龛前,闭着眼,轻轻重复着祷告的话语。那是他母亲,曾无数次在床前的祈祷。结束后,他抬起头,仰望着十字架上沉默的神像,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和极度失控的愤怒。

她为我而死。Anakin意识到,起初他就不应该让Obiwan走入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让他出现,搅乱自己的头脑。可过错,并不是无可挽回的,如果委员会不被蒙蔽,Ahsoka没有被诬陷,母亲就不会受到牵连,如果该死的议会愿意早些结束这场战争,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们不想,他们总是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接受这些牺牲和悲伤。为了更大的胜利,接受个人渺小,微弱的不幸。

凭什么,Anakin思绪混乱,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的不幸,他的妥协,根本没有换来任何的结果。战争仍在继续,腐朽黑暗的共和国,依旧建立在剥削和压迫之上。

像他母亲一样的人,仍然苦不堪言。

可他们看不到。他们不去思考。Anakin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所为之努力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然更多的人,会因为他而死。

“上帝会原谅你吗?” Obiwan坐在前排的座椅上,将帽子放在膝盖上,他指尖捏着抽了一半的烟蒂,轻轻揉动。

Anakin回头,看着他。 原本如同天使般清纯天真的模样,此刻却更像是十字架上的神明。

不知什么时候,他变得沉稳,内敛,将内心掩盖在慈悲忧郁的外表下面。

“你给他们了伤害自己机会。”Obiwan说道,他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看着高处的神像。“共和国的战争机器。”

空旷的教堂,让他回荡的声音仿佛从穹顶降落,重重的砸在Anakin心头。

“Anakin,这世间没有上帝。你觉得他们会恐惧地狱吗?”他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烟灰。

“要建立新的秩序,只能将旧世界彻底推翻打碎。”

“加入我。”他对Anakin伸出手,“我们一起,建立崭新的共和国。”

这种邀请,充满了诱惑。 Anakin的手指轻轻颤抖,内心混乱不堪的挣扎。

终于等到,来自Obiwan的认可。两人将会平等,亲密,并肩战斗。 那将是无法抵挡的狂风,充满摧枯拉朽的力量,顷刻间扭转混乱纷争的世界。

和平。安宁。

Anakin猛然抬头,无视了Obiwan伸出的手,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滴滴——滴滴——

Rex抬手,跟他确认了一下手表的时间。

“行动。”Anakin命令道,手指比划了一下。

他身后,精锐的士兵扣上头盔,围着大厅悄然散开。

Jurokk站在会议室门口,疑惑的看着Anakin走近,安检显示他和Rex都携带了大量武器。

“发生了什么?”他有点担心,战争让每个人都越来越敏感。

“他们都在里面吗?”Anakin说道,平静的语调让 Jurokk稍稍安心。

“Windu长官刚刚出去了,议长召集了一次小型会议——”他看到监控屏幕上,四散包围了会议厅的武装士兵,惊讶的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Skywalker 将军。”

Anakin点头,“Yoda长官让我前来支援,情报显示将有一次针对委员会的袭击。”

Jurokk微讶,他转身替Anakin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继而突然,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闪过。 Skywalker将军没有最高权限,他的亲卫无论如何不会被调来保护委员会——

他清醒的太晚了,子弹已经顺着下颚击穿了他的喉咙,从头顶飞出。

敞开的大门,被打断的长官们无比惊愕的看着他。

“Anakin!”离他最近的Depa惊呼,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屠杀,开始的无比艰难,Anakin不知道自己的子弹先穿过了谁的身体。

尖叫,辱骂,痛苦的嚎叫和呻吟渐渐让他无法分辨。 一旦开始,血液里的兴奋,催促着他不要停下。

往日里曾经一起战斗,一同欢笑,庆祝,争吵,甚至偷偷倾慕的战友,此刻都只是困扰新秩序的魔鬼,捆绑着共和国腐朽基柱屹立的缰绳。

他们已经不被需要了。如同日薄西山,风雨飘摇的共和国。

积压的矛盾,错中复杂的牵扯,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们同母亲一样,都是更大胜利的牺牲品。

这都是我为此作出的牺牲。

Anakin没有感觉到,眼泪顺着他的脸,滑落下去,在扫射的激烈枪声中。

沉默的滴落在地。

没有片刻的犹豫,他用披风将靴子上的血迹擦干,大步走向议长的办公室。

大楼内,惊恐的人群四散,那些仓皇软弱的哀求让Anakin愤怒。

懦弱。 他想起了Obiwan的话。

为什么,在你们贪婪享受战争的财富时,从不发出这样的声音。

Palpatine没来及起身,就跌坐回了椅子里。 共和国的几位高级议员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并没有Windu的身影,让Anakin颇为遗憾。

“你想要什么,我的孩子。”Palpatine问道,他试图按响脚下的警报,却并没有听见接通的回应。

“和平。”Anakin说道。

杀死他们,是如此简单,甚至听不到任何反抗的声音。平日里巧舌如簧,滔滔不绝的蛀虫,死去的如此安静。

Anakin想,我早就该如此。

旧的秩序已死。 一切,都要服从我的规则。

 

 

响彻天际的警笛长鸣。 Anakin躲在码头的集装箱后,咬着弹夹,将最后一发子弹安了进去。

“如果你听从我的命令,就不会如此狼狈。”Obiwan的脚尖滑过颤抖的喉结,轻佻的揉动着敏感的乳尖。

Anakin拉下他柔嫩的脚,猛的将人按在了集装箱冰冷的铁皮上。迫不及待的拉开拉链,抵着还在流出自己精液的颤抖的小穴,一入到底。 没有多余的话语,被围剿的紧张,杀戮过后飙升的肾上腺素。太多的愤怒,愧疚,无力掌控的计划,让Anakin急需释放。

空虚的心,慌乱不堪,只有在Obiwan身上,才能寻求到平衡,只有他还可以依靠。

丰富饱满的感情,在碰触到Obiwan的刹那间,完全碎裂。

骄傲,委屈,不甘,一时一刻都等不及。 一切都结束了,他也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一切。

都是因为Obiwan。都是他的错。

Anakin从后面抬起他一条腿,在饱含滑腻汁液的身体里,狂猛的抽送着。润滑紧致的后穴里面收缩吮吸的嫩肉像是一张专为他量身定做的玩具,饱满浪汁的包裹着他的巨物,忘情的吮吸着,震动着按摩。 Anakin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直想不断的插入,自我放纵,抓住着当下的时刻。

他的,属于他的。 他抛弃了一切,背叛了一切,才换来的靠近,Obiwan施舍给他的快乐。

Obiwan已经被他干的站立不住,几乎要顺着铁皮瘫软在地。 冰冷的铁,摩擦着欲火焚烧的身体,Anakin越干越狠,捞起他挺翘白嫩的屁股,大手抓着两瓣臀肉,用力往两边掰开,凶狠的又是猛烈的撞了进去。沉甸甸的囊袋撞上已经被肏翻的嫩穴口时,发出清脆的啪啪的一声声响。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越来越密集的清脆的水声。 警笛,咆哮着由远及近。探照灯将将掠过头顶。 屏住呼吸的两人,压抑着喘息,在短暂的停滞中,互相感受彼此的温度。

后入的体位,使进入更深,更猛烈,充满力量的强悍抽动,让Obiwan仰起优美的脖颈,失神的望着天上的月光,战栗着到达了顶峰。强烈的快感堆积在身体里,极度紧张恐惧的心理,暴露在灯光下的羞辱和刺激,毁灭着他的神智,让高潮来的天昏地暗。 他的嘴角上扬,兴奋地无法思考,丰满的胸肌在震动下乱晃,嘴角不断溢出透明的津液。Anakin太过强悍,他的鲁莽,狂躁让他生气,可另一面,又是这种不管不顾,没有头脑的激情,让他沉浸在无休止的肉欲中。

好舒服。Obiwan的手指,贪婪的抚摸着强健的手臂,脖子溢出的豆大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充满了野兽般凶残矫健的爆发力。

他的全部,都属于我。

只能属于我。

 

 

“Anakin——”Anakin听见Padme的呼唤,从箱子后探出头。

瘦小的妻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 “上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望着丈夫血迹斑斑的面孔,用手指试图擦去那些吓人的污渍。

“他们在通缉你。Anakin。他们说你杀了人,议长,还有委员会的长官们。”Padme用力摇头,想让Anakin否认。

Anakin对她的惊慌报以微笑,他受了伤,却毫不在乎。

“一切都结束了。”他对Padme说道,温柔又认真,好像他求婚的那天一样开心。

“战争,马上就会结束了。你可以带着孩子们回到纳布,继续快乐平静的生活。”

哪里还有平静的生活。Padme摇头,见到Anakin身后走出的人,她捂住嘴差点尖叫。

Obiwan Kenobi——

Anakin被他控制了。

“不,Ani。他欺骗了你!”Padme怒吼,她从身后掏出手枪,颤抖着大声呼喊。

“离开他,Anakin!我们一起回去,这不是你的错,是他,是他利用了你。我会帮助你——”

Obiwan歪头看着她,似乎对他们这种充满激情的表演十分不耐烦。

“杀了她。”他冷冰冰说道。

Padme震惊的看着他,继而又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

出乎意料,Anakin点头。 “他利用了我,推翻了腐朽的共和国。而你,也属于过去。”

他的平静与坦白将Padme震慑,她难以置信的看着Anakin,那再也不是她认识的少年,害羞,热情,正直不屈。

“看他对你做了什么,Anakin,你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

“不。”Anakin摇头,大步向前,掐着脖子拎起了弱小脆弱的妻子。

眸子里厌恶,愤怒,与极致的失望混合在一起,紧紧盯着Padme哀求的眼睛。

“我还有恨意。会为了失去你而愤怒。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不会带着他们来抓捕我。”

“不——,Anakin。不要,我——爱——”

Obiwan极为不耐,他讨厌听见这样的谎言。

没有人会爱Anakin。爱一个错乱扭曲的疯子。

只有我。

奖励的吻落在Anakin的脸颊,柔软贴在他抽搐的脖子上。

“好孩子。你帮助了她。她无法再也继续欺骗你了。”

 

 

叮——叮——叮——

什么东西在响?

Anakin有些头晕。他迟钝的转过头,看上去十分疑惑。

双胞胎从船舱里跑过来,兴高采烈地抱住了Obiwan的腿。

“Obi——!”他们高声欢呼。

“爸爸”Leia转头,被Anakin脸上僵硬的表情吓到了。“爸爸,你看上去不一样了。”

Qui-Gon走出来,挽起袖子,在狭窄的甲板上拴好绳子。

“还有多久?”Obiwan靠在栏杆上,在海风中眯眼点燃了一根烟。

话音刚落,他就仰起头,看到了白色的亮点。

“他们的速度很快。”Obiwan说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低估Yoda。”Qui-Gon用手遮挡着阳光,眯眼估量了一下飞机的距离。

Obiwan摊手,挑起眉,顺手摸了摸Luke靠在自己腰间的小脑袋。

“好了。孩子们,到爸爸那里去。”

他蹲下来,温柔的微笑,拍拍他们的肩膀,鼓励他们走向Anakin。

Anakin想起来了,是他后腰上的枪,在漂浮的甲板上撞击着身后的金属栏杆。

这是Obiwan的命令。

他惊恐的盯着双胞胎,毫不知情的孩子举着Obiwan给的糖果欢喜的像他靠近。

“爸爸——”

不,他不能这么做!

Anakin摇头,孩子们的模样变得模糊重影。

Obiwan在用手指示意他开枪。

不,Anakin缓慢坚决的摇头。他无法,他没有办法——

Obiwan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但是,他做不到。

视野,逐渐变得黑暗,Luke的声音渐渐微弱。

“爸爸,你还好吗?”他奶声奶气的问道。

Anakin麻木的手指猛然弹动,碰触到了冰冷的金属。 他举起枪,手指难以抑制的颤抖。

画面,越来越昏暗。 Leia在叫他,“爸爸——爸爸——”

 

 

咔哒——

“Breathe,”

他听到Obiwan的声音,由远及近,在海面上传到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Breathe。”

“呼—— Anakin猛的张开眼,从床板上弹起来,溺水般猛烈喘息。

Rex吓了一跳,大叫起来,“他醒了。”

混乱的处决室内,鲜血涂抹出了抽象的画作,将雪白的墙波喷染,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血,渗出监控室的门缝。 Windu的尸体趴在地上,一只手无力从操作台上滑落。

敞开的大门外,海浪的狂啸中,出现了螺旋的轰鸣。

Anakin逐渐回神,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起搏器冰冷的铁片,夹住了他的太阳穴。Obiwan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不,他还没有醒。”Obiwan说道。

巨大的震动穿透了他的大脑。随着电流的加剧,潮水般的回忆涌入他眼前, 如同飞快翻阅的画卷,一幕幕浮现。

他记得每一次与母亲在门口分享的沙冰,记得Owen拉着他走在滚烫的沙滩,记得Padme在纳布明媚清新的草地上打滚。他曾经在军校里勾肩搭背的同伴,亦师亦友的长官,站在舞台上,接受共和国的瞩目,来自人民的认可,嘉奖。还有令他骄傲的孩子们,柔软,娇小躺在他的怀抱里。

快乐,忧郁,茫然,绝望。

Anakin失神的眼睛追寻着过往的岁月, 他记得,他都记得, 到处都是他温暖或痛苦的回忆, 一点一点的累积, 组成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搭建起他绚烂多彩的生活,拼凑出激情澎湃的脉搏,让他不仅仅是只一具冷漠的躯壳。

飞驰而过的记忆,逐渐褪色,那些镜头突然破碎,打散, Anakin伸出手却无法挽留,如同星辰般的碎片,脱离他的指尖,越来越远。

只剩下他一个人,跪在神龛前,仰起头与璀璨夜空的繁星遥遥相望。 虚无,孤独,安静的让他控住不住呼喊。

Obiwan——

他的恐惧,在将他驱赶,鞭策。

“Obiwan!——”

钉在十字架上的神明,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明亮,仁慈,充满平和的眼睛——那是Obiwan的眼睛。

带着鲜血的的双手,放下了沉重的起搏器,Obiwan捧起满是泪痕的脸颊。

他的亲吻,轻盈,充满怜悯。

“感觉到了什么?”

“恐惧。”Anakin低声说道,他终于选择诚实直面自己的内心。

血丝,染红了他的眼睛。

请带我走吧, 请带走我的一切, 只有跟随你才能没有畏惧,没有束缚。

自由的灵魂 ,由此,真正从痛苦中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