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科林的片
1. 龙虾 The Lobster
David/Heartless Woman
为了不被变成龙虾,戴维假装冷酷与女人配成了一对,然而这却是噩梦的开始。女人似乎没有性欲望,同样也不会在意他的需求。在某些晚上,他会哀求女人为他做些什么,而前者则会边看书边漫不经心地将他踩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折磨他,从羞辱他的身体到在旅馆内所有情侣和单身者面前侵犯他——她以他的痛苦为乐,而戴维只是绝望地忍耐着,深知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这就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最终,女人杀死了他的兄弟鲍勃。他再也无法忍耐,打昏了女人并将她送进了变形室。当他的伴侣,近视眼的女人问起他这件事时,他只是缄默不谈。他从未说过的是,这些回忆从未真正离他远去,在他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之后,女人那冷酷的眼睛和他兄弟死时的惨状一直像幻灯片般在他眼前反复播放。
2. 圣鹿之死 Killing of The Sacred Deer
Steven Murphy/Martin
史蒂文是一名心血管手术医生。数月前他结识了年轻人马丁,因为他曾在手术时失误害死了对方的父亲,所以他一直心怀愧疚。史蒂文有家庭,也不想与青年过分亲密;但是马丁的占有欲似乎有点太强了。他跟踪史蒂文,总是不经允许就来医院,还去史蒂文家里做客并诱惑了他的女儿,还对史蒂文提出了过分的性要求。
在小儿子瘫痪后,马丁告诉了史蒂文一件事:他家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有一个办法,即杀死一位家庭成员。得知这件事后的史蒂文绝望了;在歇斯底里的发泄过后,他决定亲自来到马丁的家中求他放过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作为赎罪,他愿意服从马丁的任何要求。在马丁的家里,他被马丁和马丁的母亲先后强奸。在结束后马丁告诉他,这样做只能延缓事件的发生,并不能彻底阻止它的进程。精神崩溃的史蒂文打了马丁,并将他绑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马丁笑着告诉他如果杀了自己他的妻儿都会死。他同样提出了另一个解决办法:一命换一命。为了拯救妻儿,史蒂文要通过特殊的仪式把自己献给他。
在结尾,所有人都来到了地下室:妻子,女儿,还有小儿子,都被胶布绑在椅子上围成一圈;史蒂文走向同样坐在椅子上的马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跪下来朝着马丁爬去,为他舔鞋,接着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为他口交;在马丁勃起之后,史蒂文脱掉裤子用双手分开臀瓣往年轻人的鸡巴上坐了下去。马丁递给他一把手枪。作为父亲的男人在马丁的鸡巴上操着自己,边哭泣边在痛苦中达到了高潮。同时,史蒂文把上膛的手枪含入口中,扣动扳机。子弹击穿了他的头骨,脑浆飞溅到地板上;男人的身体猛地绷直了。在死亡的瞬间,他那完全勃起的阴茎射出了更多的精液。马丁笑了。
史蒂文在极度的疲惫和痛苦中醒来。他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布置——这里是他自己的地下室,只不过这次他面前摆着三把空椅子,他如今被绑在原本属于马丁的位置上。马丁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手术刀。他用刀切下了他的耳朵,史蒂文痛得大叫,却又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马丁笑着戳了戳他的下体,史蒂文发现自己勃起了。出于对妻儿的担心,史蒂文望向后方的空椅子,并向马丁投去哀求的目光。别担心亲爱的,马丁说,他们很快就会来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吧。
3. 狙击电话亭 Phone Booth
Stu Shepard/The Caller
电话亭事件给斯图的人生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的丑闻被各大电视台争相转播,这让他丢掉了工作,还有他之前所拥有的一切:名声,权力,人脉,还有收入。他失业了。更恐怖的是,那个匿名来电者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男人总是在最不合适的时机打来,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评判着他每天的行为,指出他没有好好待人接物的每一个细节。这让斯图几乎精神崩溃——他变得偏执且多疑,最终连原本想要帮助他的妻子也无法忍受,最终离开了他。
现在斯图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了妻子的支持,他的生活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艰难,更不用说坚持每天打来电话的男人了——他会辱骂他、威胁他,用无辜人的性命做筹码对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他不再像之前那么自信了。在来电者的监视下,他活得束手束脚、小心翼翼,生怕因为冒犯到别人而招致血淋淋的惩罚。他没有收入来源,所以只能四处奔波求职,但是没有人愿意要他,况且来电者也总是捣乱。斯图永远生活在被人操控的无助和恐惧之中。有一次他因为求职的事情心烦意乱,在路上径直从一个乞丐身边走过,没有理会前者;这一幕被来电者看到了。“你今天有好好工作吗?我可是看到你在那条街上做了什么,”他说,“我看到你拒绝对在街边乞讨的人施以援手,不是吗?我要你现在回去真心实意地道歉,然后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我会看着你的。如果你拒绝或者不完全照我说的做,我就再随机杀一个人。你还想要警察和摄影机再来吗?他们会拍到你给流浪汉吸屌。”
斯图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忍着恶心和羞耻遵从了来电者的命令,原本他只以为口交就结束了,但没想到乞丐叫来了更多的“朋友”——他们在街边强奸了他。等他们结束的时候,斯图已经神志不清了。这些人把他当做最廉价的妓女来使用,偷了他的衣服、袜子、钱包,还尿在了他的身上。那是斯图在这地狱般的几个月里第无数次想到死。
在他回到汽车旅馆后,他收到了一套新的西装,跟他那天在电话亭里穿的那套一模一样。意大利手工。
痛苦的日子继续着。来电者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他被命令在午夜的停车场当中的电话亭里手淫,引来了几个小混混的围观;在他手淫到高潮后,来电者让他打开门放前者进来。毫无疑问地,斯图被这些人轮奸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快黎明时他满身精液地瘫坐在电话亭里,听筒垂在他的耳边。
斯图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的他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他会反抗,会回击,会跟那个狗杂种面对面争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他失去了信念,剩下的只有绝望。来电者就像是全知全能的神,他能做的不过是服从。他不记得自己被多少人上过了,但也许那根本不重要。他仍然会哭,会痛苦,会羞耻,但是他只是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承受着来电者带给他的折磨,像个无生命的木偶,一具行尸走肉。当他被不认识的人侵犯时,他能抓住的、能提醒他还在现实中的只有手里的听筒,只有听筒对面那个低沉、平稳的男人声音才能让他不至于疯掉。那声音能让他放松,能让他平静下来,甚至能把痛苦变成快感。斯图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了——尽管只见过一面,他却很清楚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他依赖他。
第二天的某个时间,斯图在排队买咖啡时又一次碰到了昨晚对他施暴的领头混混。对方公然地调戏他,用语言羞辱他,甚至想要在大街上再强奸他一次。斯图失控了。他知道来电者可能正看着这一幕,但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揍了领头的混混一拳,然后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也许他看起来胆小怕事(这是来电者的杰作),但是他至少还练过拳击。当天晚上,他果然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对方让他去找小混混道歉。他甚至没有争辩,因为他知道跟来电者争辩毫无意义。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于是他去了。在街边,他找到了那几个正在贩售小袋毒品的混混。领头的混混原本想跑,但是在看到斯图在他面前跪下时,他也愣住了。几秒后,斯图就感到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后脑。小混混们围住他,边辱骂他边对他拳打脚踢,钢筋和棒球棍肯定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他蜷缩在地上,没有还手,只是攥着手机——尽管来电者没有说话,但光是手机的存在就足以让他应对这些折磨了。小混混们没有解气,接下来的行径反而更加暴力。他们打断了他的腿,看他惨叫着昏迷过去,又抽他耳光直到他醒来;他们不用润滑直接操进他的屁眼,将那里撕得鲜血淋漓,还把把啤酒瓶和棒球棍塞进去把那里撑开。斯图几乎要失去意识了,但是他却一直保持着清醒。他抬起胳膊想要保护自己,于是胳膊也被打断;手机从他那瘫痪的手中掉落出来,被另一个混混无情地踩碎。他绝望地哭喊起来,但是无济于事。施暴者们将燃烧的烟头按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直到他的阴部、臀部、乳头、大腿内侧和后腰都是丑陋的烧伤。他们用他自己的领带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栏杆上,把他当做装糖果的皮纳塔一样虐打;等玩累了就再强奸他,如此往复。在接近黎明的时候,小混混们离开了。此时的斯图已经奄奄一息——淤青和大片的皮下出血布满了他的全身,你根本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他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下巴被操得脱臼,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他甚至不再漂亮了;他的脸已经被伤痕毁得难以辨认。他浑身覆盖着干涸的精液,整个人散发着排泄物的味道——天知道他在那非人的痛苦折磨下失禁了多少次。他伤得太严重了,以至于就算是全纽约最好的医生见了也束手无策。他快死了。
斯图什么都感觉不到,又或者说什么都感觉得到——他的脑袋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痛苦。无休止的痛苦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思考,他甚至连眼泪都流干了。就在这时,他模糊中看到了一个身影冲他走来。起初斯图以为这又是一个要虐待他的施暴者,所以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抽噎着想要逃开,可惜他现在就像是顽童被掰掉了翅膀和腿的飞虫,一寸也动不了。他用充血的、半盲的双眼恐惧地望着那个人,看着对方在他身旁蹲下来,用那双有力的手将他抱在怀里。他知道那是谁了。
男人就这样抱着他,手掌轻抚着他的头发,像安抚受伤的动物那样在他耳边发出嘘声。他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足以让斯图暂时忘却那令人发疯的痛苦。饱受蹂躏的男孩又一次哭了起来,他用那还能动的右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哀求般地将他拉近。他太冷了,也太痛了。
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男人听从了他的请求。他俯下身来,把男孩搂在怀里,让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好孩子,”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说,“你做得很好,斯图。”而这就足够了。
斯图缩在男人的怀里,越过后者的肩膀,他能看到在纽约街道的尽头,早晨的太阳正在升起。他不顾双眼的灼痛,迷恋般地望着那轮橙红色的太阳和它的光辉,像是彻底地沉醉了。在清晨的光线里,他缓慢而轻柔地出了一口长气。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疼痛、恐惧还有颤抖都不复存在了。太阳在他眼前融成了一片夺目的白色。
男人松开手,把斯图柔软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下。男孩生前经受的折磨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但他那已经失焦的眼睛却是那么纯粹,那么平静。
多么美的日出。
4. 谍海计中计 The Recruit
James Clayton/Walter Burke(导师)
詹姆斯完全被柏克骗了。他是那么信任、敬爱他的导师,以至于到了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取悦他的程度。父亲的缺席使詹姆斯对自己的导师无比崇拜,且随着时间推移对前者产生了爱慕之情。柏克很清楚这一点,并且他也很乐于用情感操控的手段让这个单纯的年轻人为自己的快乐服务。他先是忽冷忽热,让年轻人觉得自己离不开他;随后又毫不迟疑地将他开除,但又在詹姆斯无比绝望时回到他身边。到了这时候,詹姆斯已经完全变成了柏克的玩物:他失去了一切,不愿放弃也不可能放弃作为CIA特工的生活,离开了柏克,他根本无法活下去。因此当柏克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测试时,他欣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没有多加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他不想面对这一切,他没有别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柏克摧毁他爱情的时候了。柏克的谎言(声称蕾拉是苏联间谍)让已经失去所有的詹姆斯如今连爱情的幻想也无情地破灭,面对柏克的命令他只能麻木地服从。他亲手杀了同学扎克,还不顾蕾拉的辩解将她杀死。在最后的对峙中,柏克不过说了几句话,詹姆斯就毫无保留地崩溃了——他哭着爬到柏克的脚边给他口交,求他侵犯自己——而柏克也让他如愿了。事情结束后,柏克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因为詹姆斯是逃犯,所以他不能随便露面,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自我的詹姆斯缺乏安全感,因此变得异常地黏人,但柏克却开始对他厌倦了。柏克在烦躁的时候会对他的男孩拳打脚踢,而詹姆斯却从不还手,只是跪在地上像条狗那样摇尾乞怜。渐渐地,柏克变得更加冷淡,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哪怕在家也很少碰他,对他的乞求也是充耳不闻。詹姆斯几乎要疯掉了。他用尽一切办法取悦他的导师和情人,却收效甚微;他声泪俱下地哀求柏克碰一碰他,迎来的却是对方更激烈的殴打。到最后柏克甚至懒得打他了;他干脆消失了,一连几周都不回来。
詹姆斯在柏克的情感虐待下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能想到的只有柏克,柏克,柏克——离开了柏克,他根本没法活下去。他再也忍受不住寂寞,偷偷离开公寓靠着在CIA时学到的反侦察技巧躲开了监视并追踪柏克的去向,最终找到了他的导师——和另一个年轻人在一起。
詹姆斯彻底绝望了。他转身离开,去买了把枪,还有一盒子弹。他在兰利公司旁边等着,知道那是柏克上班的必经之路。终于,他等到了。
他拿着枪对准柏克,与他对峙。很快,其他的CIA人员也都围了过来,詹姆斯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还有些更年轻的男孩女孩——他们大概是下一届的学生。他又哭又笑,颤抖着质问柏克,得到的却还是一样的谎言。又是谎言。面对着冷酷的、矢口否认的柏克,他明白最后的希望也失去了。柏克从来就不曾爱过他,只是把他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他甚至都没有把他当人看待。
詹姆斯挥动着手枪,最终对准了柏克,扣动扳机——在枪响的瞬间,他便身中数枪。出乎意料的是,柏克并没有中弹;但是那声枪响所有人都听到了。当他们走到詹姆斯的尸体旁,检查他的枪支时,发现弹夹里并没有真的子弹。都是空包弹。
詹姆斯死得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人为他举行葬礼,因为没有人会悼念叛徒。他就这样被遗忘了,永远只是失踪人口名单上的一个数字,连名字都不曾留下。
也许他用的手段确实太狠了,柏克偶尔这样反省自己,被剥夺自我的宠物总是精神不太稳定。他并不想念詹姆斯,对他而言,死去的年轻人不过是又一个坏掉的玩具,一个可有可无的消耗品。也许下次,他暗自思忖,他会做得更小心一点。
5. 小飞象 Dumbo
Holt Farrier/Colette Marchant(伊娃格林)
Holt Farrier/V. A. Vandevere(游乐园主)
Holt Farrier/Millie Farrier(女儿)
在小飞象和他的母亲被送回非洲后,其他人的处境极其糟糕。(前提:梦境游乐园没有被烧毁)最悲惨的是霍尔特:他让小飞象带着孩子先走一步,自己却被范德尔的警察抓住关了起来。范德尔的生意蒙受了巨大损失,因此他要让霍尔特也付出相应的代价。范德尔不举,所以他令自己的手下每天轮流强奸性虐这位可怜的爸爸,拷问他小飞象的去向;但是霍尔特坚决不说,因为他很清楚这样也会将他的两个孩子置于危险之中。当范德尔不折磨他的时候,霍尔特会被关在象棚里,赤身裸体地睡在稻草中,像动物一样吃饭、排泄。范德尔把霍尔特的两个孩子也抓了回来,隔着一块单向玻璃狠狠地操了他。小飞象不会回来了,范德尔也逐渐对这个残缺的玩具失去了兴趣,于是他放了霍尔特,并以他的孩子作为要挟让他在自己的游乐园里做最低级的工作。但是伤害已经造成——霍尔特不再是之前那个坚强乐观、总是用对生活中的苦痛一笑而过的可爱父亲了。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身体也发生了改变,他会在半夜哭叫着醒来,会被男人的声音和面孔吓得浑身发抖,或是在闻到雪茄的味道时面色惨白浑身僵硬。他不再跟孩子们打趣说笑话,相反他开始酗酒,总是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在帐篷里摔东西、呕吐,而这一切还要米莉来收拾。他是个失败的父亲,这是他在孩子们的心里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米莉想要上学,但是他根本没有钱来支付女校的学费;他去哀求范德尔,却被痛揍一顿赶了出去,老板已经对他没感觉了。于是他开始白天扮小丑,晚上则在简陋的帐篷后面为来游乐园的客人提供廉价的性服务。只要三美元就能买到一次口交,五美元则能射在他那已经被操松的屁眼里。范德尔的打手总会来收保护费,为了保密,他把卖淫得来的钱都放在马鞍的夹层中,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做马术表演的牛仔,所以让他骑乘;他因为少了一条胳膊骑的时候很难保持平衡,所以左摇右摆体力很快就耗尽,结果被没尽兴的客人扇耳光按在地上侵犯了一次又一次。在被虐待时他总会哭,当哭都没力气哭的时候他就会陷入一种做梦一样的、自我封闭的状态,像布偶般麻木地承受着不可避免的痛苦。他不想把自己卖淫的事情告诉孩子们,但是纸包不住火,小儿子也到了性启蒙的年纪,有一天他听到了男人呻吟的声音,于是爬上树去看声音的来源;终于,他看到了被几个游客模样的人侵犯得哭泣不止的父亲。他看得太入迷了,没注意一脚踩空掉下树梢摔断了脖子。
霍尔特慌忙赶过去看,在发现小儿子已经死去之后,他心里最后的那根弦也崩断了。愤怒、绝望、无助、痛苦一齐袭上他的心头,他想复仇却什么都做不了;就是这种无力感压垮了他。小儿子死后,他的心智开始退行,丧失了独自生活的能力,于是家庭的重担便压在了米莉一人身上。同样,米莉的科学梦也破灭了;她为了养家不得不打好几份工,成了普通的文员和侍者。她为此痛恨霍尔特,所以总是在痛苦的一天结束后加倍虐待自己那痴呆的父亲,听着他在自己的身下像个孩子一样哭泣、颤抖、哀求;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她却没法停止——米莉不愿承认的是,她其实也对父亲怀有情愫,但是在亲眼目睹了父亲卖淫的场景后,这种情愫也变成了纯粹的厌恶。此外,她还把弟弟的死怪在父亲身上。
霍尔特似乎完全失忆了;但是他还记得一些片段。他喜欢马,总是想去摸别人的马驹,他还喜欢大象,因此给米莉丢了不少脸。为了让他听话她会当众扇他耳光,不顾路人谴责的视线;一般这种暴力的行为都会让他不声不响地抽回手,低着头跟米莉离开。
有时候,他则会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重复一些米莉小时候的对话。某天,他开口了。米莉,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你以后会有所成就的。你会成为伟大的科学家,总有一天。那是他坐在游乐园的科技馆里对她说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他甚至早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米莉哭了起来。她飞奔回屋,在洗手池边用水泼脸,却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街道上传来的喧闹声:有头大象发疯了,正在街头横冲直撞。她在屋里大声叫霍尔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她冲出门去,看到父亲正站在路中间。
他望着奔来的大象,伸出仅剩的那只右手。冷静下来,姑娘,她听见他说,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宝宝。
下一秒她就看见大象将他的父亲踩在了脚下。
大象跑远了。她冲过去,发现霍尔特的下半身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他的胸膛微弱地一起一伏。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并不痛苦。米莉,她听见他低低地呢喃着,双眼注视着虚空。……乔。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飞吧,飞吧……
霍尔特就这么死了。
几周后,米莉收拾着他的遗物,最终从箱子底部翻出了霍尔特珍视有加的马鞍。她还记得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他当掉了一切能当掉的家当,却留下了这个最没用的东西。仔细想来,从他带着那条残废的胳膊走下火车算起,他就再也没骑过马。她摩挲着马鞍的皮料,突然发现某处有些异样的凸起。她割开皮料,发现里面塞着一个信封,里面净是些五美元和十美元的票子,已经攒了许多。她一张一张地数着,终于明白了这是干什么的。就差十美元,就差十美元。现在她知道那句话的含义了。
霍尔特总是守得住秘密,不是吗?
6. Saturday Night Live RPF 周六夜现场-安检
Colin/Karen(女安检员)
科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他健壮,帅气,走到哪里都受人青睐,却出乎意料地单纯。在某个周六晚上,他来到机场,想要赶上去爱尔兰的班机——他迫不及待地想跟挚爱的母亲一起过感恩节。然而不幸的是,与他同时通过安检的还有一名已经暴露身份的卧底特工;政府知道有人要将机密情报偷渡出境,却不清楚他的长相。为了声东击西,这名特工(也许是柏克,谁知道呢)将敏感内容偷偷塞进了他的包里,趁一无所知的科林过安检被拦住时,自己再趁乱逃脱。(那个站在他后面的说“要不要也检查一下我”然后直接被放走的男人)
正如特工所料,科林被拦住了。女安检员凯伦对他年轻英俊的面孔和健美的身材产生了非分之想,所以借职务之便猥亵了他。在凯伦被赶走后,来了两位高大的男性安检员。就在科林以为自己的痛苦终于要结束的时候,两位男安检员之一要求他脱掉裤子抬起屁股,同时像婴儿一样吮吸大拇指。科林被这种无理的要求彻底冒犯到了,决定离开——但就在同时,大厅中响起了警报声,光线也聚焦在他的身上。“先生,”喇叭里响起机场工作人员的声音,“您已被分级为危险分子,当局怀疑您有威胁国家安全的行为,请您不要乱动,全力配合并服从安检员的指示。”
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科林完全被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机场的聚光灯晃得他头昏眼花,喇叭里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他绝望地环顾四周,希望有人能帮他说说话,但他只看到了其他的旅客都满脸戒备地从他的身旁退开。他转回头,发现两位男安检员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打算改变主意。科林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他拼命眨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出眼眶。他用颤抖的双手缓慢地解开了腰带,咬着嘴唇将牛仔裤褪下。当他以为这就结束了的时候,又听到了安检员的声音,这次对方命令他把内裤也脱掉。他想要反抗,但是很快就看到了指着他的枪口。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脱光——脱下内裤的那一刻,他听到人群中传来几声讥笑,这让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安检员带上了胶皮手套靠近他,让他弯下腰翘起屁股,一只手扶着膝盖,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放在嘴里。在他们用手分开他的臀瓣时,他开始慌了。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牵制,得到的回答却是“别逼我把你绑起来,法瑞尔先生。”他最终停止了反抗,只是眼泪流得更多了。男安检员滴了些润滑剂在他的穴口,接着把手指探了进去。科林痛得不停扭动身体,却被碰到了某个特殊的地方——他的双腿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呻吟声也变了调。围观者笑得更大声了。“求你了,”他低声哀求着,“求求你别再碰那里了……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求你快点结束吧……”
但是男安检显然并不这么想。男人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指腹一直摩擦顶弄着他的前列腺,直到他浑身颤抖地不停抽泣,阴茎可耻地勃起为止。迟钝的男孩现在才明白,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想要看他是不是间谍,只是想最大限度地羞辱他罢了。几分钟后,男安检抽回手,站起身来。科林这才发现他的大拇指已经被咬得血淋淋的。又一次,那种马上就能脱离困境的希望击中了他——也许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也许他们已经满足了……如果他们心情好,说不定就会放他走……对吧?
他想错了。
在他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好像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他回过头,看到那人的手里捏着一个小U盘,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是从他的包里翻出来的。
他等来的不是赦免,而是身后人解开皮带的声音。尽管他拼命辩解,却丝毫不起作用。两个男安检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凌辱他。科林崩溃了。他又一次疯狂地挣扎起来,这次甚至用尽了全力——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直到有人给了他一拳。他顿时跪了下来,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安检员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地用皮带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他被压着趴跪在地上,接着就感受到男人的阴茎插进了他的身体。科林大声尖叫起来,眼泪流满了脸——这太痛了。身后的男人抓着他的头发,在人群的围观下毫不留情地强奸着他,科林不停地呼救,但是却没有人施以援手,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好像他是个在台上表演的妓女。另一位安检员听烦了他的哭叫,干脆把鸡巴也塞进他的嘴里。科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侵犯了一次又一次,并且因为被刺激前列腺而可耻地失禁了。当他们结束的时候,科林瘫软在自己的尿液和精液中,因为痛苦和恐惧不停抽搐。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影向他走来。极度恐惧的男孩害怕遭到更多的虐待,只是闭上眼睛,像婴儿一样抽泣着蜷成一团。恍惚间,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好了,两位先生,”她说,“这里由我们接管了。把法瑞尔先生送到我的办公室去。”在她的指引下,另外两名员工扶起抖如筛糠的男孩,帮他提上裤子,半抬半拖地把他拽离了人群的视线。他们来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的一头摆着办公桌,女人就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在她的示意下,科林坐在了桌子对面。“很抱歉让你遭到如此无礼的对待,”女人面带歉意地说,“你知道的,时局所迫,有些事情必须照章办事……我们对于出入境这一块查得很严。”
“这是怎么一回事?”科林缩在椅子里几乎是吼叫着说,浑身由于羞耻和愤怒而颤抖不已。“你管这叫做照章办事?你的员工!那些安检员!他们……他们……”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他及时闭上了嘴。“我会起诉你们!”他最后说。
女人叹了口气。“那是您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我们会最大限度地赔偿您的损失,但是在这之前,您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在验明身份并确认您是无辜的后,我们就会送您离开。”接着,女人开始打探有关那个U盘的事。可是科林根本不知情;他明确地说自己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跑到自己的包裹里面去的。女人开始循循善诱,许诺他如果说出实情就如何如何……可是科林确实没有别的可说。最后,女人放弃了。“好吧,”她摘下眼镜,原本和善而富有耐心的目光变得十分冷酷。她转过头,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模拟结束。”几乎是一瞬间,科林就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太晚了。他身下的椅子突然一阵嗡鸣,把手上钻出铁铐锁住了他。他边上的墙壁在几秒内变得透明,科林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玻璃房间,在房间外,几十个政府机关特工模样的人正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他。女人向惊慌的他走去,转到椅子后面摆弄着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她语气里有点遗憾,却又带着可怖的兴奋意味,“每次都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将一根木棍塞在他嘴里,接着按下了一个按钮——一股强烈的电流顿时击中了他。男孩甚至都没机会尖叫,只是无助地抽搐着。等到电击停止时,他仍然在发抖,并且感到下体一阵温热。他失禁了。“我再问你一遍,”女人冷漠地说,“你从哪里得到这个U盘的?”
他摇了摇头,因为他的舌头已经动不了了。他真的不知道。
“真可惜,”女人嗤笑了一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工啊,不是吗?”她俯下身扒掉了他的裤子,不顾他的反抗抬起他的双腿,将它们铐在靠背两侧的铐环里。她又按下了什么东西,紧接着科林就看到他身下的椅子中伸出了一根巨大的硅胶假阳具,女人哼着歌将它扶好对准他那饱受蹂躏的后穴。男孩绝望地环顾四周,再次看到周围的人只是望着他,就像观察一件物品。有人低下头记着什么。他又哭了起来,这次他放弃了呼救。也许是看到了他的眼泪,女人放低了声音,“告诉我那个U盘是哪来的,”她柔声说,“告诉我,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
那根阳具撕裂了他的身体。
一月后,美国。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一间病房外面,他们正通过病房墙上的单向玻璃观察里面穿着束缚服的病人。站在外边的男人穿这一件棕色西装,正是那天出现在机场的旅客。
“他被X政府抓住了,当做特务审讯了一个月,”女人说,“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用尽办法折磨他,直到他精神崩溃。X国的特工还在他的身上尝试了新的审讯方法,即虚拟现实——在他脑海里一次又一次模拟他当时在机场被捕时的场面,佐以电刑、羞辱和性侵犯等手段,先让他放下戒备、给他错误的希望,最后再全部剥夺……想象一下那种感觉吧。”
屋子里的病人大吼起来。他又哭又笑,边挣扎边在地上痛苦地扭动。“那他现在怎么样?”男人问。
“精神虐待给他的脑部造成了永久性损伤,应激反应使他现在完全陷入了一种封闭的状态,无法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外部的世界对他而言已经不存在了,他能做的只有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经历那些创伤性的记忆,直到死去。”
“真可惜,”男人说。
“别自责,”女人听起来也有些遗憾,但她的声音很平静,“你做的选择让你将情报安全地带回了这里,光是这一条情报就足以让我们在西线的战役中势不可挡。为了伟大的事业,像这样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男人点了点头。“那他的家人呢?”他问,“我记得他当时说他的母亲在爱尔兰。”
“是的。但是我们不能冒险让他以这副样子回到爱尔兰,出现在他家人面前……那将是天大的丑闻,一场公关灾难。我们已经给爱尔兰政府和他的家属递交了死亡证明……目前最好的选择是把他留在华盛顿的医院,最起码在这里我们还能为他提供些精神治疗。”
“像他这样的情况有希望治愈吗?”
女人沉默了一会。他们都盯着地上的人形,没有说话。终于,女人转过头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来吧,我带你去见局长。时间紧迫,你还有任务要做。”
他们离开了。
男孩蜷缩在地上,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着,狭小的病房内回荡着他绝望的抽泣声。他又看见了女人的脸,看见那两名虐待他的安检员,看见那些面无表情的观众。痛苦永远不会结束。在玻璃房间中,他声嘶力竭地哭叫着,女人则将拳头一寸一寸地塞入他那红肿流血的穴口,直到整个小臂都没入他的身体。
一滩黄色在男孩灰白色的病号服上洇开——他失禁了。男孩哭泣着,眼泪流满了他的脸,也沾湿了束缚衣的衣领。他的嘴唇颤动着,像是在低语着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审讯者冲他大吼着,“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孩抽噎着,他的舌头已经麻木了,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他甚至不在这,他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感恩节,”他轻声说,涣散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虚空,声音微不可闻。“我明天……要赶回爱尔兰跟妈妈过感恩节。还有十分钟就起飞了,我不能误机……她说她已经做好了火鸡,是不是很棒?我要……”
“我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求你……”
“我要……我要回去了。她一定很高兴。”
“妈妈,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