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2 of leweus abo
Stats:
Published:
2023-01-02
Words:
5,593
Chapters:
1/1
Comments:
23
Kudos:
297
Bookmarks:
29
Hits:
7,414

【豆腐丝】十七年蝉

Summary:

*abo,mpreg,筑巢
*为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的破镜重圆if

Work Text:

01

莱万打开房门前,已经闻到了房间里浓郁的信息素。他告诉罗伊斯,他会在平安夜那天到达,虽然他订的是二十三号的机票。

当然他没有预料到会在房间里看见一个奇特的,用衣物和被子包裹的大型球状物体。根据那些衣物不时地颤动,他想罗伊斯应该在里面。

罗伊斯把他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包裹在自己身上。

“Shit……”罗伊斯晕晕乎乎地看到自己的搭好的堡垒一层层地被剥开,然后莱万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大半辈子的脸全都在这丢完了。

“你的航班不是明天下午才到吗。”罗伊斯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拿什么遮住自己的脸一边质问他。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圣诞,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准备所有事情吧。”莱万抽丝剥茧一样把那些缠得乱七八糟的衣物解开,然后看到罗伊斯抱着他的一件衬衫,试图把脸埋在手臂里,虽然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这让他产生一种好笑的联想,仿佛是从哪种巨型果实里剥出了罗伊斯,而罗伊斯是个住在果实和花朵里的精灵之类的神奇生物。

客厅里的圣诞树才装饰到一半,罗伊斯大概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发情期,莱万回想了一下,这确实不应该是他们预期中的时间。

不许插进来,罗伊斯任性地说,只准用手。
他蹭着莱万的衣服,有些沉醉的感受着上面的气味,还带凛冽的寒气,这可比在衣柜里洗干净的衣服管用多了。
“如果你觉得足够的话,我无所谓。”莱万说,罗伊斯喜欢在床上当发号施令的一方,尤其在发情期以外的日子。

“不好奇为什么吗?”
“我应该好奇吗?”莱万问,罗伊斯可对他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

莱万把手指伸进他的后穴,他很快就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情潮让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莱万意识到这一次发情期似乎比以往更来势汹汹,罗伊斯却固执地只许他用手。两根手指显然满足不了他,莱万把肉穴撑开些,然后把另外两根手指也伸了进去,现在他几乎半个手掌都插进去了,手指能够更加灵活地照顾着他罗伊斯体内的敏感处。

他有些恶劣地用齐整的指甲刮蹭过柔软的内壁,罗伊斯的双腿打了个激灵,想并在一起,被莱万的手臂挡住,强硬地分开,只能搭在莱万的腰上,他发出近乎呜咽的呻吟,试图抚慰自己的性器,却被莱万擒住手腕,似乎是执意要只用手指把他玩弄到高潮。

虽然莱万很乐意陪他玩些小花样,但也不会总是乖乖挨欺负。

 

02

莱万在职业生涯的后期转会去了巴萨,他再一次造访多特蒙德俱乐部,是来和管理层洽谈关于球员的交易。关于罗伊斯的相关消息,他后来都是通过社媒新闻获知,他在退役后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正执教于多特青训。

会议结束后,他站在威斯特法伦球场的入口处,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然后他说服自己,难得的故地重游一次也不错,球场的一些设施改变了很多,然而体育场的穹顶不变地伫立在那里,面前是偌大而空旷的绿茵场,抬头是晴朗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些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看着那片已经翻新过很多次的草场,然后站起身,打算离开。

他低着头打算走进过道,看到刚刚走上一旁观众席的人,那一刻球场里的风都静止。

"好久不见。”罗伊斯朝他打招呼。

第二天多特蒙德有一场主场比赛,罗伊斯下班后经过球场,正好想看看难得空旷的南看台,没想到遇见一位不速之客。

罗伊斯的鼻尖被风吹得发红,他从前到现在都一直这么怕冷,他把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半张脸,于是本来就有些黏黏糊糊的语调变得更不清晰。

“去喝两杯吗,我请客。”罗伊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很久没有来过这家酒馆了,在多特蒙德的日子里,他们会在比赛完避开人潮,到这家偏僻一些藏在隐秘小巷里的酒馆,为了胜利欢呼痛饮,又或者为了输球借酒浇愁。不过自从退役之后他也没有再造访过那里,更别提于莱万来说,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罗伊斯甚至不确定那里是否还开着,他凭着记忆找到路,推开那扇已经斑驳的木门。

老板娘看见他,很惊喜地同他打招呼,大方地送了他们两杯黑啤。傍晚时分,酒吧里还只有零星的顾客,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近的生活。罗伊斯说带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孩子们都要折寿了,可是分明笑得开心。

莱万想,这一刻他没有喝醉,他很清醒,他的人生里没有过踌躇,想要什么就拼尽全力去追逐什么。

他问罗伊斯,我可以追求你吗。

 

03

显然他们俩都在追求人和谈恋爱这种事上毫无天赋,吃饭,看电影或者戏剧,再去酒吧喝两杯,就是他们所谓的约会过程了。想象一下两个步入中年的男人走进电影院,跟一群青春期的小孩坐在一起看烂俗爱情电影,前面的高中生情侣看着屏幕上因为癌症分别的男女主角,相拥着泪眼婆娑,而罗伊斯吃完最后一粒爆米花,尴尬得坐立难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莱万,莱万没在看屏幕,而是微微侧过头来,看着他。

罗伊斯站起身,拉着他的手,在电影没结束时就跑出了影院。然后他们变得漫无目的,罗伊斯一边走一边踩着被扫进排水沟的落叶,偶尔还是很孩子气的样子。他们一路走到街边的公园,一只足球滚到罗伊斯面前,比一般用球要小一些,画着彩色的卡通图案,明显是儿童用的。

他抬起脚尖把球停住,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他道谢。他抬起头看到罗伊斯的脸,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不可置信地悄悄看了好几眼。

“请问你是马尔科吗?”他怯生生地说。
罗伊斯点了点头。
“Heja BVB!”男孩着举起手和他击掌。
“我也想加入多特蒙德的青训,然后像你一样成为多特的队长!”
“我会在那里等着你的。”罗伊斯蹲下来和他拥抱。
“你在磨蹭什么呢,戴夫!”和他一起踢球的男孩见他捡球迟迟未归,也跑过来,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莱万,忍不出喊出声:“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
他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快把下巴骄傲地扬到天上去:“这是我们波兰最好的球员,世界上最好的中锋!”
看来这个小家伙也来自波兰。
“可是你明明说的是你以后会打败他……”戴夫轻轻地说。
“别瞎说!”他搂住戴夫,两个孩子很快打闹在一起,然后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亮地看向他们俩:“对了,请问可以问你们要签名吗。
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两个男孩又跑过去,从书包里翻出一只水彩笔,让他们签下名字。

男孩们抱起足球,一起说笑着蹦蹦跳跳地走远了。他们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然而总是会有年轻的孩子在绿茵场上缔造全新的传奇。

说真的,我们还不如去踢球。罗伊斯走到售货机面前,买了两罐啤酒,递给莱万。
“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干什么都不错。”
好肉麻,罗伊斯瞥了他一眼。
他们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天色越来越晚,放学后来玩闹的孩子们回家去了,他们没有说话,最后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似乎什么都不做也不错。

竞技体育的世界是一刻也不容许人停歇的,罗伊斯太清楚那种滋味了,在无法上场时看着所有人在挫折或成功中磨炼,而自己重复着无意义的复健活动,徒劳地焦躁着。他们曾经那样一往无前地向前奔跑着,开拓着独属于自己的道路,现在他们都停下来了。

他任由自己把脑袋靠到莱万肩上。

 

04

莱万回去思索了一下,觉得或许他们确实需要更与时俱进一些,丰富多彩的活动,他甚至发消息咨询了一下几位出生于千禧年后的同事,列出一张清单,其中包含了一串他都不怎么熟悉的新兴夜店和场馆名字。罗伊斯对去干什么无所谓,但是看莱万绞尽脑汁却依旧笨拙地计划约会内容别有一番乐趣。

谁能想到他们再一次作为对手比赛,是在游戏厅的投篮机器面前,这家伙什么时候偷偷练习的投篮,看着记分板上两分差距的落败,罗伊斯哼哼唧唧地小声骂着脏话,终于在桌上冰壶扳回一局,他得意地庆祝起来,依旧鲜活又漂亮。

莱万不知道第几次邀请罗伊斯去约会的候,罗伊斯靠在门边,问,我们还要过家家到什么时候。莱万本就下垂的眼睛更耷拉下去,看起来又是那副无辜甚至委屈的模样。

“意思是我的发情期要到了,你要不要进来。”

他们已经按部就班地完成了约会,牵手,亲吻,去过电影院,游戏厅,乐园和冰场,他相信大多数青春期的学生情侣都不会那么纯情了。然而莱万看起来有耐心得过分,差点让他觉得他们是在演幼儿园的怦然心动之类的,他原以为他们没几天就会滚上床。

其实他并不喜欢alpha和omega之间的关系,alpha天然拥有一切主动权,而他讨厌无法自己掌控命运的感觉。

和友人聊到这个话题时,对方一针见血地问:“那你和莱万是怎么回事。”

“人年轻的时候总得犯点错。”罗伊斯说,尽管那是个明知故犯的错误。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刻意逃避了很久的话题,为什么莱万可以呢,因为他和别的alpha不一样,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的情感不一样?

即使在此刻,他也不能确定这就是全然正确,理智的选择。

难道他们要磨磨蹭蹭到变成五六十岁的老头,想到他们头发花白还要牵着手,和中学生一样互诉衷肠的样子,罗伊斯觉得鸡皮疙瘩要起来了。人生总是不可避免的充满缺憾,但至少他的人生里没有后悔,他知道莱万也一样。

 

05

爱情是如何发生的?它在无尽的探讨里变得玄妙,多变,飘忽不定,似乎触手可及又随时会消逝。自然而然的,爱情不会出现在他们向来明确的人生目标里。

那时他们正一起出席巴黎的一场商业活动。罗伊斯嫌无聊,没有参加事后的酒会,他给莱万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在市中心的市集等着他。一番觥筹交错后,莱万也告别了众人,他走出宴会厅,解开领带,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打开手机,比起罗伊斯的消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紧急新闻推送——一场突发事故,巴黎的新年集市因为天然气管道泄漏发生了爆炸。

莱万皱起了眉头,他拨出罗伊斯的号码,另一头是却是没有回应的忙音。

车辆拥堵在外围,他在两个街区外下了车,跑向事故发生的中心区域。现场很混乱,莱万有些暴躁地推开试图劝阻他的警察,在人潮的逆流中四处寻找着罗伊斯。理所当然的, 他想罗伊斯会没事,这场爆炸应该不算太严重,他经过的伤员大多数只受了些皮外伤,搭建好的棚屋与装饰散落了满地,让原本热闹的市集像个兵荒马乱的战场。可是他怎么理智地分析,也无法把那愚蠢的,千万分之一的最糟糕可能性赶出自己的脑海。

“Lewy。”他听到罗伊斯的声音,尽管周围无比嘈杂,但他听得很清楚,也只听到那一种声音。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罗伊斯从一家店面的屋檐下朝他走来,他的西装外套不见了,尘土沾染在白衬衫上。

他紧紧抱住罗伊斯,吻着他蓬松的头发,他说,我爱你。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把爱说出口,爱或许是个无处不在的幽灵,它在你尚未察觉时就纠缠上你,在你要将它遗忘时又深刻地刺痛你。

除了胳膊上有些许擦伤罗伊斯并没有大碍,他的手机在混乱中遗落了,莱万赶来时,他正在找人借手机发送消息,然后他便看见了人群中焦躁的莱万。他们回到落榻的酒店,做了简单的处理,莱万看起来比罗伊斯本人更加惊魂未定。

罗伊斯感受到莱万的牙齿再一次抵在他的脖子上,之前几个月里他们发生关系时,他从没有试图触碰过那里。他很明白,再次做出这个决定理应是郑重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负担感,相反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而放松,似乎这个时刻就该如此顺其自然。

莱万问了他三次,可以吗,你现在清醒吗。
“坦白说,我现在可能挺冲动的。”
罗伊斯忍俊不禁,揉着他的脑袋说:“再多问的话就不可以了。”
“你决定好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吗,这一次我不会同意你去洗标记了。”莱万说。
罗伊斯平静地说:“决定了,我很清醒。”

莱万的牙齿小心翼翼地刺入腺体的时候,罗伊斯意识到,数年前的那场手术只抹去了生理意义上的联结,而更深层次的东西从未从他的身体与灵魂上消失。他的记忆再一次和二十四岁的那个夜晚重合,他感到一阵疼痛,在莱万怀里瑟缩了一下。

这平和温柔的不像一个应该发生在发情期和标记的情景,他抱着莱万,再一次感受到他的信息素隔绝开周围的一切,轻柔地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那一刻他怀疑自己要溺死在里面,过往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催生着让他流泪的冲动。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看向莱万。

“哭什么。”罗伊斯看见莱万脸上的泪痕——哪有alpha标记人把自己弄哭的。他们都不再年轻了,然而莱万的眼睛似乎还是没有变,炽热而纯粹的像青年又像孩童。

莱万听闻后抹了把脸,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手指上的水痕,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他从不相信命中注定一类的浪漫主义说辞,他的命运总是由自我驱动的。那一刻他却对此产生了怀疑,他想起人们口口流传的那些关于alpha和omega命定的联结,又想起罗伊斯穿着白色的门兴球衣,把球放到地上,退后几步,射出一记漂亮的点球。球落进网里,他只有一刹那的恍惚。

那是命运驱使的牵绊,还是无关性别的吸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罗伊斯不会离开多特蒙德,他和这座城市的骨血几乎已经融为一体,而莱万退役后的事业几乎穿梭在各个城市和俱乐部之间。在这件事上他们俩很快达成了共识,那种天天腻在一起的日子不太适合他们。

不久后罗伊斯准备搬往新房,莱万多留了几天,帮他一起置办新家,他的新住宅离多特的青训俱乐部更近。尽管搬运工完成了大部分工作,整理家居还是耗费了他们整整两天的时间。他们累倒在新买的沙发上,退役后的体力好像真不如从前了,罗伊斯喃喃自语,没力气做饭,叫个外卖吧。他打开外卖软件,又想起莱万那如同魔鬼般严苛的饮食计划。

“退役后我对饮食控制没那么严格了。” 尽管长年的习惯让他还是对高热量食物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开始觉得偶尔尝试一下糖分带来的多巴胺也不算太糟。

那我还是给你点份鸡胸肉沙拉吧,你可以看着我吃披萨,罗伊斯吐了吐舌头。

莱万离开前,罗伊斯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背下来了涂黑再扔掉,罗伊斯说,我可不想家里进小偷。

 

06

窗外响起了烟花的声音,应该是哪里的庆祝活动,莱万在匆匆的归程里终于切实地感受到了节日气氛。

罗伊斯逐渐从情潮中短暂地清醒过来,懒洋洋地趴在旁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两张折起的A4纸,递给莱万。

莱万打开看了几眼,意识到了什么,愣在那里,又仔仔细细读了两三遍上面的的文字,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者对德语单词生疏了。罗伊斯紊乱的发情期和不允许他进入的理由都有了解释。

“你怎么想?”罗伊斯问他。

“嗯……这取决于你,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莱万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短短几秒里他的大脑已经超负荷地推演了无数种可能,罗伊斯会留下这个孩子吗,自己应该怎么照顾他,如果罗伊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呢?手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怎么样的影响,老天爷,他上次不应该进入他的生殖腔的……

“别装了。”罗伊斯无奈地看了眼莱万颤动的手指,连带着那两张纸的边缘都抖个不停。虽然他理解莱万想要努力做一个尊重他一切选择的好好先生,但他想要的可不是一个没有自我情感的机器人。

“我是在询问你,作为我的伴侣的意见,”罗伊斯说,“我们要有这个孩子吗?”
莱万看着他,罗伊斯的神色很认真,莱万吻着他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那里还有另一个尚在萌芽的心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很高兴我们能拥有一个家庭。”
“看吧,说真话没那么难。”罗伊斯挑起他的下巴。
“好吧,坦白说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那你就别拿你的圣诞礼物了。”罗伊斯笑着把枕头砸在他身上。
莱万凑过来抵着他的额头,他们没有接吻,只是像两只小狗一样蹭着彼此的鼻子,好像又回到了很年前。

他们折腾到深夜,罗伊斯累得很快就睡着了,而莱万听到了零点的钟声,他的手指掠过罗伊斯的睫毛,罗伊斯在睡梦里皱了皱脸。他依稀觉得自己以前做过这样的梦——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是黄粱一梦。

而它真实地发生了。

他们的爱情发生得太晚了吗,不,或许恰恰在最好的时机。那只蛰伏了十七年的周期蝉终于在某个时刻破土而出,倘若它在未成熟的任何一刻苏醒,等待它的宿命只有孤独的夭折。它只有几周的时间完成编辑在基因里的生命周期,而他们幸运地拥有更长更好的余生。

平安夜是个很好的日子,人们都赶去与爱的人相聚,莱万想,明天早上起来,他要记得装饰完那棵未完成的圣诞树。

 

End

Series this work belongs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