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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Edan。"

"嗯?"

問你啊...羊羊點樣叫?"

這是他上集"膠戰2"玩的遊戲, Edan滑著手機, 不慌不忙回答道:

"羊羊, 咩~"

"咁狗仔又點樣叫?"

"狗仔, 汪汪~"

"螳螂呢? 螳螂點樣叫?"

"螳螂?" Edan這才意識到姜濤的目的, 假裝聽不清楚問道。

"係啊, 螳螂。"

'哎…死就死啦…'

"螳螂...湯啷~”

“嗯…”

Edan以為姜濤想趁機嘲笑自己, 但他的反應意外地冷淡, 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突然間, 姜濤欺身壓上Edan的胸膛, 一臉不懷好意問道:

“最後一題…你平時會點樣叫架?”

“我? '姜姜'啊?”

“錯。”

“bb?”

“都錯。”

“老…公?”

“都係唔啱。”

唯一想到的正確答案也不是男友心中所想, Edan實在想不出任何可行答案,

“又唔啱? 哎…諗唔到啊," 他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 "有無tips啊?”

“題示啊?”

姜濤偷偷捏了Edan一下, Edan不自覺發地出銷魂的叫聲。

“答啱左。”

“吓...嗯!?” 沒等Edan反應過來, 姜濤便覆上自家男友柔軟的雙唇。

“作為答啱既獎勵…我會令你叫足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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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最近和姜濤, Edan, Ian一起接了套叫 "季前賽" 的籃球劇。

雖然他們都有打球的習慣, 但都是自己和朋友打, 聚在一起打球的次數屈指可數。

為了了解他們的狀況, 順便培養一下默契。 袁導特地在開始拍攝前, 把演員都約出來訓練。

如平常般訓練的某天, Jeremy特地在劇組休息時段, 來探Stanley(和兄弟)班, 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家男友捉去學打籃球。

“明明係你拍劇, 點解要我學打籃球姐?” Jeremy口裡這樣說, 但還是乖乖接過籃球。

“豬仔啊, 你出Solo要多D 曝光率架嘛。” Stanley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你諗下...如果袁導見到你識打籃球, 話唔定會畀你客串下呢。”

在教Jeremy打籃球時, Stanley總是以調整Jeremy的姿勢為由, 偷偷撫摸著Jeremy的後腰。

起初Jeremy覺得打球有點身體接觸很平常, 沒有把Stanley的行為放在心上。 直到Stanley得寸進尺, 偷偷捏了他的屁股一把, 這才察覺到異樣:

“咪住先…打籃球關個到事咩?”

“關架…" Stanley從後環抱著Jeremy, 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你唔氹到個教練開開心心, 點打到籃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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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 是屬於情侶間最甜蜜的一天, 也是Jeremy任務限期的最後一天。

他把AK約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棵樹下, 為兩人的關係作個了斷。

“Jeremy!”

Jeremy從口袋中掏出手槍指向AK, 示意他別靠近。

他深知自己任務失敗, 面臨的可是比死更痛苦的懲罰。

但他下不了手。

“江𤒹生…” Jeremy把手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 “你要好好睇住自己。”

Jeremy閉起雙眼, 準備給自己最後一擊。

“砰!”

Jeremy再次張開雙眼, 剛才跟自己還有段距離的男人, 正如自己預料般: 在自己開槍前博命走到自己身前, 強行改變手槍的方向, 對準了前方的自己。

現在他倒臥在地上, 一動不動。

Jeremy單膝跪了下來, 確認對方失去意識後, 他把麻醉用子彈全數倒出, 換上真正的子彈:

“我知你一定會搶槍, 對唔住…”

他把AK背靠在樹幹, 自己則靠在他的懷裡。

他緩緩閉起雙眼, 再次把手槍指住自己的太陽穴:

“江𤒹生…我愛你。”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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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輪到Edan應考公開試, 他大一年的男友Jeremy本想讓他有更多時間溫習, 給予他更多私人空間, 但Edan每日都和他哭訴著自己跟不上進度。

別無他法, Jeremy只好充當他的補習老師, 把Edan帶到自己獨居的家中。

“其實你樣樣都識…” Jeremy接過Edan剛完成的past paper, 發現他做得比自己預期中更好, “點會跟唔上進度?”

“無啊," Edan靠在Jeremy的肩膀上, "你做我補習老師陪下我, 拍下拖仔唔好咩?” 所謂的跟不上進度也只是一個謊話。

聽完Edan的解釋後, Jeremy的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讓他忍不住甜笑起來。

“所以你當我係Ptbf 咁攞喎。” 但嘴巴還是不饒人吐槽道。

Edan揚起奸狡的笑容, 不懷好意地反問道:

“你知Ptbf要做D咩?”

"畀得起錢要上埋床架..." Edan靠在Jeremy耳邊, 輕聲說出後半句, Jeremy頓時害羞得連忙搖搖頭。

"李Sir啊~" Edan把Jeremy壓在身下, "爵安有D Bio野唔係好明, 李Sir可摸以教下爵安啊?" 說罷便吻上Jeremy的嘴唇, 兩人開始了另一科的"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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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濤怎樣也未想到, 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男人, 居然轉校到鏡大當自己的學長。

即使街場隊跟大學隊在對抗賽輸掉, 化敵為友後。 姜濤還是很討厭無故針對自己大學隊隊長Ian。

他本打算加入鏡大籃球隊, 在籃球聯賽親手打敗Ian, 卻沒想到對方同年轉校過來擔任隊長。

如果他知道他們最後會同隊, 他才不會花費這麼多心力考上鏡大。

“咁以後就多多指教啦…姜同學。”

姜濤的惡夢現在才開始。

一一

完成大學訓練後, 姜濤還得去快餐店兼職, 一直忙到晚上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他跟男友的家。

他累得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他把頭枕在男友的腿上, 瞪住他問道:

“你係咪應該畀返個解釋我呢? 你之前唔係話鏡大個offer好差咩?”

“咁今年個offer 好左, 我咪轉過嚟攞。” Ian用手輕輕撫著姜濤的頭, 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鏡大出錢挖Ian角, 這一點是事實。 但他是得知姜濤考上鏡大後, 為了能跟男友一起打比賽, 才願意轉校到鏡大當籃球隊隊長。

當初姜濤瞞著街場的朋友跟Ian交往時, 為了不被其他人察覺, 他在他們面前裝作一副很討厭Ian的樣子。 而Ian為了自家男友的面子, 也不介意在他們面前當壞人。

他絕對不是享受欺負自家男友才答應姜濤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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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學打籃球被男友佔便宜後, Jeremy氣得決定以後不會再探他班。 結果剛完成拍攝季前賽不久, 他還敢用相同的理由哄騙自己跟他去學游泳。

一氣之下, 他和Stanley 下了賭注──游贏那方可以要求對方聽話一整天。

雖然忘了上次游泳是多久前的事, 但Jeremy深信自己再慢, 也不會慢過那位剛學會游泳的30歲大叔。

然而現實無情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居然慢過Stanley整整半個泳池。

願賭服輸, Jeremy只能陪著Stanley玩那些令人感到羞恥的角色扮演。

“豬仔同學, 你隻手要咁樣擺, 咁先撥到水架。”

“喔, 知道教練。”

看著Stanley以指導為名, 光明正大地對自己毛手毛腳, Jeremy也只能反著白眼回應道。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泳池關門, Jeremy這才擺脫變態教練的魔掌, 來到淋浴間洗完澡便準備回家。

“豬仔同學,” Stanley掀開浴簾, 把Jeremy一把擁進自己的懷裡, “你頭先游得咁慢, 教練我好難擺你入正選喎。”

“都練完水啦, 仲要繼續啊?”

“不過咁,” Stanley無視了Jeremy, 自顧自的繼續道, “如果豬仔同學氹到教練開開心心, 教練或者會酌情處理既。”

“喂! 呢到公眾地方嚟架, 你想第二朝上新聞啊?”

“唔緊要, 開大個花灑咪無人聽到攞。”

Stanley說罷便把身後花灑開至最大, 用水聲掩蓋兩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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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火連連, 軍閥割據一方的世界, 失去至親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悲劇。

在李炘頤還是小女孩的時候, 親弟弟便夭折身亡, 然而在某次外出途中, 李父在屍堆裡發現一名嬰兒。

他們深信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便把嬰兒帶了回家, 並為他取了親弟弟的名字──李駿傑。

日子雖然說不上富足, 但溫飽還不是問題。 隨著一天天的過去, 兩姐弟慢慢長大, 由小孩變成了青年。

好景不常, 突如其來的瘟疫, 無情奪走父母的生命, 遺下未成年的姐弟二人相依為命。

李炘頤深知單靠兩人微薄的工資是沒法養活自己, 為了能讓弟弟過上更好的生活, 她和當地軍閥邱將軍達成交易, 賣身成為他的妾侍。 以餘生的自由, 換取弟弟到海外升學的機會和開支。

李駿傑起初以為姐姐鍾情於邱將軍, 才甘願成為妾侍, 直到某次探訪姐姐的路上, 從下人口中得知真相後。 他畢業後回到將軍府, 隨便找個身份, 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姐姐。

沒想到邱將軍一早覬覦他的身子, 以李炘頤的性命要脅, 強迫李駿傑成為自己的男寵。

哪怕李駿傑每次都會被將軍粗暴的動作, 弄至滿身瘀傷, 但一想到自己姐姐, 他都一一忍下來。 而 ‘寵幸’ 過後的第二天, 李炘頤都會提著冰塊來到弟弟的房間, 照料著他的傷勢。

“痛唔痛啊?” 她把冰塊輕輕敷在李駿傑的前臂, 他吃痛 "嘶" 了一聲, 隨後又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你又唔係唔知將軍係變態嚟, 點解要返嚟咁傻呢?”

李駿傑沒有搭話, 只是把李炘頤輕輕抱在懷裡。

'因為你係我既一切。'

'就算你淨係當我係細佬都好, 我都會永遠喺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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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當晚, 二人晚飯過後, Jeremy如往常提著碗筷搬到廚房, 準備洗碗時, 突然被自家男友喊停:

“豬仔等陣, 有糖水。” Stanley連忙走到廚房, 把兩碗不同口味湯圓端出。

“做咩突然間煮湯圓既?”

“今日中秋節,” 他把其中一碗放到Jeremy面前, “慶團圓啊。”

明明兩人一直過著沒有節日氣氛的生活, 怎麼會突然慶起團圓來。

“豬仔啊, 覺唔覺D湯圓好似有少少唔同?”

“吓?” Jeremy輕輕咬一口, 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唔係啊, 我嗰碗好正常。”

“唔係呢, 真係有D唔同,” 見Jeremy一臉不相信自己的模樣, Stanley把一顆完好的湯圓遞到Jeremy面前, 示意他張口試一下。

Jeremy剛張開口, Stanley便把整顆湯圓含在口中, 俯身吻上Jeremy。 湯圓在舌頭的推動下, 流到兩人口腔之間, Stanley才把其咬破。 來不及吞下的黑芝麻和唾液, 從兩人口中溢出, 順著下顎滴落到地上。

“係咪特別甜呢?” 當兩人各自把湯圓一半嚥下後, Stanley才滿意地鬆開口, 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Stanley這些甜蜜撩人的舉動, 以前的Jeremy或許會罵他一句 “無聊!”, 但還是被他撩至面紅。

然而, Jeremy早已不再是昔日巨龍的純情豬仔, 土味情話也早已不再有效。

反而在某港女座的眼中, 這可是嚴重缺乏衛生意識的行為。 看到地上一滴滴的黑芝麻, 港女座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盛。

Stanley這一舉動, 只換來的Jeremy的死亡凝視和滿地的爛攤子, 而Jeremy也早已回到睡房, 繼續當他的網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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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 MV拍攝完成當晚, 當大家還在酒店房間慶祝時, Boris卻面有難色推門走進來。

“大家啊…”, 他氈抖地開口道, “張Memory 卡壞左, 有幾個shot要重拍返…”

‘唔係啊, 娛樂風雲出現既情節, 竟然喺現實發生都有既…’

沒辦法, 為了補拍, 拍攝團隊唯有放棄早上的航班, 重新來到冰天雪地的山上。

下一躺回到香港的航班, 最快都要晚上8點才起飛。 一想到要遲一整天才能見到愛貓和某人, Jeremy的心不禁沉了一下, 但作為藝人的專業, Jeremy還是把心情收了起來。

“預備…Action!”

其中一個要補拍的是身為阿波羅的Jeremy追趕九尾狐的情節。 當他捉住雨橋時, Jeremy突然覺得眼前人有種異樣的感覺。

雖然拍攝團隊為了讓雨橋看起來和Jeremy差不多, 特地加厚他的鞋墊, 可是Jeremy總覺得雨橋看起來, 比昨日拍攝時身型更高大, 更厚實——

看起來更像那個人…是自己太想念他而產生的錯覺嗎?

“Cut!”

聽到Boris的喊話, Jeremy這才回過神來, 鬆開捉住眼前人的手。 他退後到禮貌的距離, 下意識地問了句:

“你係邊個?”

“傻豬仔…” ‘雨橋’ 摘下狐狸面具, 露出他招牌的陽光笑容, “唔認得你男朋友啊?”

“邱...士縉? 點解你...”

腦海浮起不少疑問, 但他還沒來得及發問, 身後便再次傳來Boris的聲音:

“喂Jeremy, 頭先個shot OK啊! 差雙人舞嗰Part喳。”

Stanley把左手放在腰後, 攤開右手, 伸到Jeremy面前:

“Shall we dance?”

明明Jeremy已經免疫Stanley的招數, 但他主動把手搭上去時, 臉還是忍不住發紅。

一定是因為天氣冷, 才不是因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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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駿傑推著茶車來到書房外, 他輕敲著房門, 得到將軍的許可便推門走進書房。 他來到書桌前, 把泡好的花茶放在還在辦公的將軍旁邊。

“將軍…”

當初為了報答將軍的恩情, 同時方便照顧嫁進將軍府的姐姐。 李駿傑從海外回流便留在將軍府, 成為將軍的秘書和管家, 幫他處理大小事務。

“唔該晒豬仔。”

將軍轉過身, 單手接過遞上的茶碟, 另一隻手則不安分地往李駿傑手背探去。

李駿傑把手縮回來, 想避開將軍的觸碰, 但手腕已經被他扣緊, 反被他一把拉到坐在懷裡。

“傻豬仔,” 李駿傑的反抗沒有惹來將軍的不悅, “你覺得你會夠我大力咩?” 反倒饒有趣味的樣子反問道。

“將軍…請自重…”

將軍這些過分親暱的行為, 有著什麼樣的意思, 李駿傑怎會不清楚。 可是為了自己的姐姐, 他沒有選擇戳破, 而是忍了下來, 卻引來將軍的得寸進尺。

“放心喎, 而家得返我地兩個, 唔會有其他人見到。”

打從第一次看到李駿傑, 將軍便已經對他念念不忘。 尤其他從外國回來, 整個人的氣質有著180度的轉變。

“你知架,” 將軍用姆指掃過李駿傑的臉頰, “我想要既野, 無論點我都會得到手。”

“我都已經留喺到…你仲唔滿足咩?”

“我想要既唔單止係你喺我身邊, 我想你淨係屬於我一個...”

“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家姐既下半世, 好好考慮下。”

李駿傑低頭不發一語, 他怎會聽得出句話的真正意思。

可是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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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v演唱會落幕後, 身為男友的Edan, 無疑希望參加Jeremy的慶功宴。 可是當花姐 “善意提醒” 他明早有拍攝工作時, 也只能乖乖地先行回家休息。

完成採訪, 與一眾戰友慶功後, 已經是半夜3點。 當Jeremy回到家後, 來到兩人的睡房。 本打算去洗澡的他, 看到Edan的睡顏, 忍不住蹲下來, 輕輕埋在頸窩上:

'沖左涼先上床, 算你啦。'

當嗅到Edan身上青蘋果味沐浴露的香氣, Jeremy就像平常吸Nana般, 小口吸著男友身上的氣息。

“嗯…返嚟啦?” 這一小舉動恰好喚醒淺眠的Edan, 他緩緩張開雙眼望住把自己當貓吸的戀人。

“我整醒你啊?”

“唔係啊…今日個演唱會咁好睇, 爵安興奮到訓唔著喳嘛。”

“口甜舌滑…” Jeremy笑著回應道, 然後從抽屜裡取出換洗衣物, 走進浴室洗澡。

洗澡過後, Jeremy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將Edan抱進自己的懷裡。

“係喎,” Edan翻過身望向Jeremy, “你話搶到波波有獎勵架喎, 爵安搶得咁辛苦, 有無獎勵先?”

Jeremy聽罷便在Edan額頭上的輕輕啄了一下, 立刻引起Edan的不滿:

“就咁喳?”

“本來話有獎勵係講笑喳嘛, 見係你先錫你一啖, 唔滿意啊?”

“咁又唔係…” Edan伸出手抱住Jeremy, “因為你已經係我最好既獎勵…”

“正如你話我地已經係你最好生日禮物一樣…”

“今日辛苦晒啦, 演唱會真係好好睇。”

“你都係啊…呢三日演唱會辛苦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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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是陳家和呂家的大婚之日，然而未婚妻小如卻與情人私奔而去，至今仍未有她的消息。晚上將舉行兩人的訂婚派對，此時向陳家提出退婚不僅會導致兩家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得罪未來親家失去他們的資助，呂氏集團也將面臨破產的結局。

沒辦法之下，呂父讓身為兄長的Edan男扮女裝，冒充小如應付一下陳家和賓客。 幸好兩兄妹外貌相似，配上假髮和妝容，賓客單憑肉眼沒辦法分辨二人，而且未婚夫Ian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連人生大事都可以因為工作關係而缺席。

一個月後的大婚之日，仍然沒有小如的音訊，Edan只好繼續代替小如嫁進陳家，在小如回來之前，能拖一天得一天。

萬幸的是，也許Ian也是家族利益下的犧牲品。 搬進陳家後，Ian把整間睡房讓給Edan，自己則搬到書房休息。 而且Ian總是早出晚歸，Edan出門上班時Ian已經在公司，晚飯時段Ian才回家。 即使每晚同桌吃飯，兩人一言不發，眼神也沒有交流，吃完便回到各自的房間，生活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一一

隨著待在家裡的日子增加，Edan也慢慢摸清Ian的工作習慣，為了完成週末的工作，Ian逢星期五都會加班到半夜才回家，而Edan便趁機來到酒吧買醉。

作為兄長，Edan衷心希望小如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可以的話，他也不介意當妹妹一輩子的替身。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有一日Ian會發現自己是男兒身，被趕走、被當成笑柄都是小事，要是陳家因此公開追討注資的金錢，連累集團才是大問題。

Edan把酒一飲而盡，準備向酒保示意續杯時，旁邊多了一杯酒。

“自己一個?” 一名黑西裝的男子坐在旁邊的空椅上，顯然是把Edan當成目標。

“唔好意思，” 連日男扮女裝，戰戰兢兢的生活已經讓Edan處於崩潰的邊緣。 難得能放鬆一下還被人騷擾，Edan恨不得臭罵對方發洩一下，“我對男人無興趣。” 但他還是強忍下來，保持著該有的禮節拒絕對方。

“乜係啊…” 對方顯然感到失望，“但係你唔係為左嫁入陳家，不惜男扮女裝咩?”

“呂蕙如…啊唔係，我而家係咪應該叫你做呂爵安?”

Edan帶著不敢置信的神情瞪大眼睛，赫然轉身往聲音的主人方向看去：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男扮女裝的事? 到底是什麼時候露餡?’

“終於肯望我啦?” 男子托着頭，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認唔認得我? 我地喺Party見過面。”

在男子的提點下，Edan慢慢回想起當晚訂婚派對的事，也開始對眼前的男人有印象。

他是Ian同父異母的弟弟：姜濤。 也是唯一要求Edan不能接觸的對象。

“你…你想點?”

“無…我純粹我好好奇，” 姜濤湊近Edan的臉，“如果阿哥發現佢老婆係個男人，會唔會好似你而家咁既樣?” 在他耳邊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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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 消暑的最佳辦法莫過於到水上樂園嬉水。

“媽咪媽咪,” 放學回家後, Nana從背包拿出學校發的通告, “Nana想同爹哋媽咪一齊去玩水。”

Jeremy接過通告, 得知學校準備舉行水上樂園親子同樂的活動, 只是活動日期跟他們的工作日子正好撞上。

“Sorry啊Nana,” Jeremy蹲下來, 用著Nana的高度望向她, “爹哋媽咪嗰日有野做, 同唔到你去。”

“姜濤哥哥同Stanley哥哥嗰日好似放假。 如果Nana唔介意既話, 媽咪叫佢地同你去好唔好?”

“嗯!”

雖然Nana看起來沒有表現任何不快, 但作為Nana的母親, Jeremy怎會察覺不到她的悶悶不樂。

他也知道親子同樂不是父母陪同的話便沒有意義, 可是工作一早定下, 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哄好寶貝女兒這個重任, 也只好交給主意多的Edan上。

-

晚飯過後, Edan剛把碗筷搬到廚房準備洗碗時, 腦內突然想出個好主意:

“Nana想同爹哋媽咪玩水既話, 爹哋有辦法喎。”

他把墊高椅搬到洗碗盤前, 示意Nana踩上來站到他和Jeremy身旁:

“我地咁樣玩住先,” Edan輕力把水彈到Nana身上, “等爹哋媽咪得閒, 我地再帶你出去玩水好唔好?”

Chapter Text

當選學生會會長後, 為了兼顧學業和職務, Jeremy犧牲自己全部的私人時間, 甚至和男友的約會也一而再, 再而三地推遲、取消。

轉眼到了聖誕節聯校舞會前夕, 大部分的準備工作都安排妥當, 唯獨負責彈琴的同學在彩排時告病缺席。 舞會上有眾多曲目需要現場伴奏, 當下也只有校內的鋼琴王子Edan能勝任。

沒辦法之下, Jeremy只好硬著頭皮, 去音樂室找自己冷落許久的男友幫忙。

Jeremy來到音樂室外, 回想以前他和Edan每周五下課後, 都會藉學琴為由偷偷約會, 心中頓生愧疚。

他緩慢扭開門把, 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Jeremy甫一進去, 房間裡優美卻帶著悲愴的琴聲戛然而止。

“咩風吹你嚟啊? ‘學生會會長’” Edan停下手中的演奏, 轉身望向門口的Jeremy, 語帶諷刺地問道。

Jeremy深深吸了一口氣, 道出自己的目的:

“聽晚Christmas ball, 原本個琴手病左嚟唔到。 我識既人入面, 得你可以喺短時間內練好晒咁多隻歌, 所以…”

“所以你想我幫手彈琴?”

Jeremy輕輕點了點頭。

“會長啊會長,” 琴手病倒的事Edan也有聽聞, 對Jeremy的請求毫不意外, “你唔覺得你好過分咩?”

“做左會長之後你有無搵過我? 而家搵人幫手先記得我?”

“我都知我個要求好過分…” Jeremy自知理虧, 不知覺地低下頭, “琴手既事我會自己諗辦法架啦, 當我無問過啦。”

“咁我又無話唔幫。” 始終這個舞會是自家男友的心血, 他又怎會忍心見死不救。

“咁我走先啦, ” Jeremy知道自家男友練琴不喜歡有人打擾, “Christmas ball仲有少少野未攪掂, 我…” 深怕自己再打擾他會讓他改變主意。

“過嚟,” Edan伸出手, 示意Jeremy坐在他身旁, “陪我練琴。”

“你唔嬲我咩?”

“嬲架, 會長你服務晒全校學生…”

“又唔見你服務下我?” 語氣比起像在抱怨, 更像是在撒嬌。

Chapter Text

夕陽的金光從窗戶灑進教室，拉出桌椅上的兩人修長的影子。

中五的Edan坐在課桌前，手裡握著原子筆，眼神專注地盯著試卷上的題目。負責監考的Jeremy，則批改著其他人的試卷，不時抬頭觀察對方。

“係呢李Sir，”填寫日期時，Edan這才意識今天剛好是情人節。“今日情人節，你有無約人去街?”

“無，” Jeremy淡淡地回道，“我單身。”

“無?” Edan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李Sir你咁靚都無人約?”

“Edan同學，你記得你測緊驗架可?” Jeremy停下手中的工作，盯著對方問道。

“你再問埋D唔關試卷既問題，我就當你作弊0分處理。”

“李Sir~” 沒過多久，Edan伸手呼喊Jeremy，“我有同試卷有關的問題~”

待到Jeremy起身，來到Edan身前，Edan指著試卷最後一道問題:

“呢題我唔識做，李Sir你可摸以教下我~”

“呂…爵…安…”

意識自己被耍的Jeremy語調冰冷，嚇得Edan立刻低下頭繼續作答。

一一

距離測驗結束還有15分鐘，其他人的試卷Jeremy都改好了，就差眼前這位還在補考的Edan同學。 他來到Edan身後，觀察他的答題進度，看到他還在為剛才的問題焦頭爛額。

“李Sir?”

幸好這題是資料分析題，Jeremy假裝檢查Edan試卷上的印刷。 他用筆輕點了一下問題，給了Edan一個不明顯的提示，隨後回到教師桌。 得到提示的Edan快速在答卷上書寫，總算在結束前最後一秒完成作答。

考試結束後，Edan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教室，走到門口時，他回頭望向批改著自己試卷的Jeremy：

”我就知李Sir唔會見死不救, 李Sir is the best。”

“你唔好亂講，” Jeremy否認道，“我只不過醒起有人話過份卷印得唔清楚，我先望下你份卷。”

“點到好，既然李Sir你今晚得閒，我請你食飯當報答你?”

“唔洗啦，” Jeremy拒絕道，“你比心機讀書就係最好報答啦。”

“一係咁，如果李Sir你以後無人要既話，我抵諗D做你男朋友。”

未等Jeremy回應, Edan便一溜煙逃去。

一一

時間過去數年，大學畢業投身職場後，Edan生活變得更加忙碌。某一天，他來到一間餐廳，等待著母親替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明明自己才大學畢業沒多久，現在正是事業發展期。對於母親這麼著急幫自己找一個伴，Edan無法理解卻不得不從。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 Edan滑著手機等待對方到來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面前響起：

“呂爵安?”

Edan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他昔日的老師。

歲月彷彿對他格外寬容，和上一次見面沒有太大分別。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的黑色短髮，如今變成了金色的中長髮，隨意地束起一條小辮子。

"李…李Sir?" Edan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叫我Jeremy得啦。” Jeremy拉開Edan對面的椅子坐下。

"李…Jeremy,” Edan差點又喊錯, “你又會喺到既?”

“多得你唔少,” Jeremy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幫完你你咒返我無人要都有既。”

回憶起當年自己脫口而出的玩笑，沒想到真的成真了。Edan忍不住笑了出來，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

“咁唔知Jeremy願唔願意畀我補償返你。”

Edan對上那雙仍舊迷人的眼睛，心跳有些紊亂，但仍故作鎮定地勾起嘴角：

“今次我唔係講笑。”

Chapter Text

兩人大婚過後，Edan便被安置在皇宮裡專心養胎。

相比姜濤與小生命相見的期待，Edan卻感到惶恐不安。

哪怕腹中的孩子有著皇室的血脈，哪怕姜濤一次次地安撫、表明沒關係。他依然無法說服自己，要姜濤撫養他人的孩子。

這段婚姻不是基於愛，而是一樁 “交易” 。這場交易甚至是由姜濤主動提出的——明明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但他卻選擇站在自己這邊，願意幫助一個與他無關的孩子。

Edan自我安慰著，姜濤只是不想讓皇族出醜，出於責任感才願意娶他。

他只能心中默默祈求孩子能如姜濤所願：外貌長得比較像自己。要不然皇室一定會煽起一波腥風血雨。

一一

半年過後，Edan為皇室增添一名新成員。

每當Edan把兒子抱在懷中，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時，他越看越覺得兒子長得不對勁：

這孩子…和姜濤也太像了吧。

姜濤也是皇室成員，孩子長得像親戚也不是甚麼奇怪事。可是不僅是自己，前來探望的都誇讚孩子和姜濤就像同一個模子倒出來。

難道孩子不是自己親生，是姜濤把和別人的私生子掉包給自己。腦海中浮現可怕的念頭，讓原本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大一點，Edan的皇室醫師好友Jeremy為他和孩子做親子鑑定。當拆開報告的信封，自己確實是孩子的父親時，Edan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可看到下一頁孩子和姜濤的親子鑑定結果時，指尖卻止不住地顫抖。

一一

當姜濤處理完公務，回到二人的房間時，已經是深夜。

“老婆?” 看到Edan坐在書桌上，靜靜等候著自己的回來，“你身體未好返唔可以捱夜架。"

“姜…方晴係咪你個仔?”

“緊係係啦,” 姜濤愣了一下，隨後笑著回覆道，“方晴係你個仔，自然亦會係我個仔。”

看到姜濤直到現在還在演戲，Edan直接把親子鑑定放到姜濤面前：

“你一早知係唔係?”

“由中學時期你就一直玩我，直到而家你仲想當我小丑咁玩係咪?”

難怪姜濤得知自己懷孕後會性情大變，願意對自己伸出援手，還對自己百般呵護。

原來他只是想坐在觀眾席最好的位置，觀看自己這一位小丑的表演。

一一

“Edan…我…” 姜濤此時百口莫辦，他本想解釋，卻發現Edan說的根本沒錯。

從中學時期姜濤就喜歡那個成績好、長得好看、性格又討喜的Edan。可偏偏自己腦袋不靈活，又沒有甚麼吸引到他的地方，但見到他和任何人走近都會醋意大發。

當時想到的辦法就是作弄他，用著最幼稚的方式取得他的注意。恃著自己皇族身份不怕人追究，姜濤便為所欲為——故意躲在樓梯轉角嚇他，在課堂上用紙條惡作劇，甚至把他的筆記本藏起來，強迫對方玩自己的 “遊戲” 。

明明是喜歡他，卻用著最錯誤的方式表達。

酒會當晚，看到那幾個地方貴族為了取悅自己，偷偷在Edan的酒杯中下藥，好讓他能在眾人面前出醜。

看著Edan神志不清地在宴會後花園徘徊，而那些對他動手腳的貴族還在旁邊竊笑，期待著自己的反應。姜濤毫不猶豫地帶走Edan，把他帶回對方的客房。本來只想照顧他度過這一晚，清醒的自己卻抵不過Edan的誘惑，最終爬上大床，把對方標記成Omega。

明明想保護他，傷害他最重的人卻是自己。

得知Edan懷孕後，他本可以坦白一切，他卻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反倒假藉 “交易” 掩飾自己，幫助Edan撫養 “其他人” 的孩子。

比起想補償他，更像是想掩飾自己的懦弱。

如果自己和Edan說自己愛他，卻不懂表達。那晚想保護他，卻犯下錯誤。他會相信嗎?

不！他愛的不是Edan，他愛的是自己。Edan只是一個滿足自己佔有慾的工具，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會讓Edan有什麼感受。

姜濤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他要怎樣說服Edan。

“對唔住…” 姜濤低下頭來，口中僅吐出這三個字。

“對唔住?” Edan嘲諷地笑了一聲，原本他還期望姜濤會狡辯，證明一切都是誤會。

“你一句對唔住就諗住當無事發生?” 壓抑許久的情緒終爆發出來，他忍不住質問姜濤。

“係我摧毀左你既人生…對唔住…”

“我會同外界講我出軌，對你始亂終棄，再偷偷送你出去。”

“我無辦法還返人生畀你，但最起碼我想還返屬於你既自由。” 姜濤的聲音很輕，卻是他這輩子最難說出口的話。

他再也沒資格請求Edan留在自己身邊。

“要你同一個唔鍾意既人結婚…對唔住…”

Edan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姜濤會百般辯解，會苦苦哀求自己維持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可是他沒有。

他選擇放手。

房間一時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風輕輕吹動著布簾。

Edan 原本激動的情緒，也在這一刻逐漸冷靜下來。

“咁我又未至於會同自己唔鍾意既人結婚。” 片刻過後，他低聲開口說道。

姜濤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的確，他恨姜濤，恨他的欺瞞，恨他的自私，恨他的懦弱，恨他讓自己成了笑話。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懷孕期間姜濤對他的體貼與呵護，確實讓他一點點地淪陷，這才讓他同意姜濤的交易。

得知姜濤是方晴的生父，比起憤怒，Edan反倒是鬆了口氣。

“我唔會原諒你…” Edan低聲說道，語調冰冷，“但係我唔會走。”

“既然你還唔返我既人生畀我，咁你用你既人生補償返畀我。”

明明他對姜濤的好感早已蕩然無存，但他居然不捨得眼前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

Edan自嘲地笑了一下。

Chapter Text

Edan來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廳，他根據手機上的訊息，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看到一個金髮男生的背影。

“無事既，阿Jer教落做返自己姐，無問題既。” 他低聲自我安慰，深吸一口氣，雙手輕拍自己的臉頰，給自己打氣。

他走到金髮男生的坐位，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臉上擠出一個嚴肅的表情。

“你就係Jeremy？” Edan故意壓低聲線，用著冷淡的語氣開口。

Jeremy原本攪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他聞聲抬頭，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你係？”

“我係小如豬阿哥，” Edan坐得筆直，一臉正經地回答道，“有D野佢唔好意思開口講，所以由我嚟幫佢講：”

“我個妹仲係好細，唔適合拍拖，”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把手機上兩人的對話紀錄遞到Jeremy面前，“更何況同網上認識既人。”

“所以我希望你唔好再騷擾佢。”

“唔好再騷擾佢…定係唔好再騷擾你？”

“你…你講緊D咩？” Edan愣了一下，語氣也跟住高了半度。

“你話你個妹年紀仲細，” Jeremy往後靠了一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個大學生都叫細啊？” 雙眼盯著Edan問道。

“網路既資訊全部都係假既，我個妹報大歲數有幾出奇？” Edan故作鎮定地回應，卻不自覺別過頭，不敢直視Jeremy的目光。

“姐係你個妹唔係大學生？”

“唔係又點啊？ 你問咁多做乜野。” Edan語速突然加快，像是想盡快結束對話。

“咁就奇啦，” Jeremy身體向前傾，語調不快不慢說道，“小如豬既IP address，係嚟自學校既宿舍。”

“唔通你個妹特登上嚟你到打機？”

“我個妹要返學，我幫佢上吓線做吓日任有咩咁出奇？” Edan明顯急了，語速變得更快，但正是這個回答出賣了他。

“奇怪啦，” Jeremy拿出手機，從通話紀錄翻出兩人在遊戲約定的時間，“你喺宿舍既上線時間，同約我打本既時間係一致既。”

“唔通幫佢同我打機，就係你既日任？”

Edan瞬間語塞，無言以對。

“不過唔緊要，” Jeremy收起手機，淡淡地說道，“就算你死口唔認我都知係你。”

“你扮女仔扮得太假，就算要嗲人都唔會好似你咁誇張。”

“你明知我係仔，你仲約我出嚟？”

“緊係啦，我講過我鍾意你，係鍾意你個人。”

“喂喂喂等陣先，” Edan舉起雙手，一臉驚慌地嘗試阻止對方再講下去，“我好多謝你咁鍾意我，但係我同你都係男仔，唔係咁啱既。”

“邊個話唔得？” Jeremy卻不為所動，語氣堅定得有點駭人。

“吓？”

“你係隻game入面扮女仔，呃左我咁多裝，又唔見你話 ‘唔係咁啱既？ ‘ ” Jeremy此時露出霸道的本性，“淨係個上星期刷返嚟嗰支 ‘笨柒鎚’ ，都值成千蚊。”

“你諗住點還我？”

Jeremy在遊戲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自己拖他後腿時不會生氣，還會反過來安慰自己。 沒想到現實中的他生起氣來這麼可怕，Edan有點後悔自己為何會良心發現前來赴約。

“我而家手頭上無咁多錢，一係…” Edan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唔理，” Jeremy語氣強硬，“一係你做我男朋友，一係你而家還晒所有裝備同錢比我。”

Chapter Text

今年生日，姜濤如往常般和Edan約好8點回家慶生，沒想到片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把他硬生生拖到10點才脫身。

一打開門，家裡一片漆黑，只有時鐘在牆上滴答作響。

“Edan?” 姜濤打開玄關的燈，輕聲喚了一句卻沒聽見回應。他轉頭望向客廳，只見沙發上一團東倒西歪的身影。

Edan的睡姿慘不忍睹，其中一隻腳快滑到地板上，仿佛下一秒便會甩在地上。 他的嘴微張，還隱隱傳出呼聲。

身上那身裝扮──皺巴巴的女僕裝被他的動作扯出破洞、頭頂的貓耳頭飾滑落到額前、被絲帶綁著的雙手鬆得更像是繞上去而已……

比起生日驚喜，這副猶如被凌辱過的樣子更像是生日驚嚇。

姜濤一邊憋笑一邊搖頭，心疼起這個忙得沒時間休息，還特地抽時間準備驚喜的男友。

他把燈關起來，放輕腳步打算摸黑洗澡，不想弄醒對方。怎料剛轉身，姜濤一腳絆上地上的雜物，倒在地上「咚」的一聲把熟睡的Edan驚醒。

“邊個！?” Edan打開沙發旁的枱燈，雙眼四下掃視，直到姜濤倒地的窘態映入Edan的眼簾。

“姜哥…啊頂！ 我訓過龍添。”

Edan慌忙坐直，手忙腳亂地拉平皺褶，把滑下來的頭飾戴好，又努力地把絲帶重新繫緊，擺出一副彷彿早就準備好迎接的樣子。

“生日快樂！” Edan把雙手遞到姜濤身前，示意他像拆禮物般把絲帶拆開。

“年年都送呢個，” 雖說早已沒了驚喜，但姜濤還是配合地解開絲帶，“有無D新意?”

“無架啦，你係咪唔要啊?”

“要…”

“咳咳…” Edan清了清喉嚨，講話的音調高上了八度， “主人你返嚟啦? 爵安準備左豐盛既生日飯比主人。”

“喺爵安準備好之前，不如主人去沖個涼先？”

當姜濤洗完，換上睡衣出來。餐桌上已擺好熱騰騰的火鍋，Edan還貼心地按姜濤的口味調好沾醬。

“主人今日坐低就得啦，想食咩就吩咐爵安幫您淥就得啦。”

姜濤坐下後，吃著Edan遞來的肉片的同時打量著他這身裝扮：

他身上穿著一套明顯小了一號的女僕裝，緊緻的布料勾勒出他原本就纖瘦的腰身，過短的裙擺幾乎遮不住他圓潤的臀部，頭上的白色貓耳頭飾也隨著Edan的動作晃來晃去。

飯後兩人一起收拾完桌面，把東西掉進洗碗碟機後，時間剛好指向午夜。

“唔知主人對爵安今日既服務滿唔滿意？”

“唔夠飽既話，” Edan湊到姜濤耳旁，語氣輕挑。 “仲有……飯、後、甜、品。”

心想著生日怎會沒有生日蛋糕，姜濤剛起身，想走向冰箱一探蛋糕的模樣，下一秒便被Edan從後一把拉回來。

“甜品…係呢個喎。”

Edan一屁股跨坐在姜濤身上，還有意無意地在他胯下磨了磨。

“你根本就有預謀!!!” 這一刻，姜濤覺得自己就像農場的豬——被養肥後就被人屠宰。

"你以為我買咁多生蠔雞子係為咩?"

“姜哥頭先食左咁多熱量落肚，唔消耗返晒，我點同花姐交代？”

說罷，Edan從口袋裡掏出一整排五顏六色的保險套，一下子撕開全部的包裝。

“而家五一勞動節，姜哥你就好好 ‘勞動’ 下。”

一一

星期五早上，Edan神采飛揚、容光煥發，反觀鏡中的自己——雙眼無神、臉頰消瘦，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姜濤這才明白為何網路上總有人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他就是這隻累死的（金）牛。

Chapter Text

姜濤覺得，Tiger最近好像變了。

"老公～"

向來對家中大小事務一手包辦的Tiger，平日裡幾乎不讓他插手，連柴米油鹽都親力親為。可是近來，他竟會撒嬌般地叫喚自己，還會主動請求幫忙。

姜濤不是沒聽說過——有些Omega懷孕後性情會出現轉變。但當初懷哈虎和啤啤的時候，Tiger和平常無異，反倒是自己會慌張大亂。怎麼偏偏到第三胎，才有了這樣的變化？

話是這樣說，但他也樂見自己的omega這樣的轉變。能被這樣依賴著，被這樣需要著，那種被信任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真正成了Tiger的依靠。

一一

"老婆～重啊！我幫你啊～"

"唔洗啦, 我攪得掂架。"

這樣的對話幾乎是兩人日常，平常姜濤總會殷勤提出要幫忙，但看著他每日忙於工作、回家時一臉疲憊，反正自己能應付而婉拒。

可是Tiger覺得姜濤好像有點心事重重。

那雙向來溫柔的眼眸裡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失落，就連平時最愛的晚飯時光也顯得有些沉默。原本還擔心他工作上遇上什麼不如意事，但從其他人打聽也沒打聽出什麼問題，直到：

"擺到明你先係問題源頭啦," 同為Omega的朋友聽罷便得出結論, "有邊個alpha會唔鍾意自己個omega依賴自己。"

"咁佢做野辛苦啊嘛," Tiger無奈道, "咁我攪得掂咪自己嚟攞。"

每當Tiger懷孕的時候，姜濤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整個人緊張到不得了。 明明頭兩次都安然無事，為何現在都第三胎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弊在佢唔會咁諗呢，佢會覺得係咪佢有咩問題，咁唔值得你去信任。"

Tiger愣了愣，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

"老公~" 待到姜濤回到家後, Tiger試著朋友的提議，他深吸一口氣，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 呼喊自己的Alpha"幫吓我啊..."

雖說出口的，不過是請他幫忙拿個抱枕、倒杯水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姜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張俊臉終於展顏，不再眉頭緊鎖。

還好他是個易哄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