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ies:
Fandom:
Relationships: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7-22
Words:
4,340
Chapters:
1/1
Comments:
2
Kudos:
8
Bookmarks:
1
Hits:
205

【汉初/全员性转】沛县小妇妻创业前编

Summary:

或许在我拷贝出脑袋里幻想的汉初性转刘萧创业小故事之前,应该先介绍一下出场的人物,尤其是大家最爱看的主角刘季,萧何,还有主角的老铁杆儿们卢绾樊哙曹参夏侯婴等等之类的。

Notes:

本篇设定中的one true paring是刘邦/萧何。
一生那么长,怎么会没有几份情愫,几句暧昧? 但总有一天,人会找到自己的一生挚爱,心底许下的承诺是最忠诚的誓言。
对了,本文还有一点点的郦骨成分,但我觉得这个互联网大概只有我在搞郦骨所以可能应该无人在意(安详

Work Text:

我们的故事主要从一个叫刘季的人说起。
一个人的名字带季,按伯仲叔季排序,是老四的意思。刘季,也就是刘家的老四。除了爹妈,刘季的脑袋上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所以说,她是刘家的第三个女儿。邻里比她小的孩子喊她三姐,比她大的亲长叫她三妹。但一般来说,沛县七里八乡的人看到她,都喊她刘三。

刘三是个活泼的孩子,惹人爱。老刘家平素为人忠厚,广结善交,乡亲看见他们家的小女儿也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三妹子,今天又和小朋友们去旁边小河玩呀?要注意安全啊!”还在换牙期的刘季冲着隔壁大婶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黑乎乎的大窟窿。沛县这群同龄的小孩儿聚在一起玩,不由自主地就把刘季当成了天上地下第一的老大:哪怕稍微比她大一些的小孩,也对她客客气气,从来不敢揪她辫子、扯她裙子或者往她身上扔虫子。


不要问这群小孩之间发生过什么,要知道威严是建立在强大的人格魅力和强硬的外交手段之上的。


——
作为我们的旗帜和标杆,刘季说的话、做的事,都值得我们向她学习。卢绾曾经在小学作文里写下这样的文字,那篇《我最好的朋友》还得了老师奖励的一颗星。卢绾是刘季坚定的支持者,深信季姐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普世真理人间正义。哪怕刘季出了错,那也都得怪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卢绾和刘季同年同月同日同病房生,但刘季比卢绾求生欲更强一点,早了半天从她娘肚子里蹦跶出来。此外,刘卢两家还住同一条巷子;如此缘分,打小卢绾和刘季就揪着辫子互相玩儿: 演过家家,刘季演英勇王子,卢绾就演漂亮公主;玩跳皮筋,刘季就和椅子做搭档给卢绾撑起绳子。说青梅竹马相处时的快乐最纯粹最单纯,刘季和卢绾这份纯真的快乐从在巷子口跳一整天格子开始,到互相放哨在学校抽屉里偷偷看漫画,再到大学违反宵禁爬墙出去吃火锅,最后到两个人一起回家当米虫被疯狂催婚。
被催婚实在难熬,但有朋友一起被催婚,日子就稍微好过一点点。“哎哟哎哟,实在不行,我和卢绾两个一起住一辈子算啦!”刘季曾经对刘老太太这么说。卢绾坐在她旁边啃苹果,听闻此言,刚热泪盈眶地想指天指地发誓要和季姐当一辈子好姐妹,就被刘老太太的眼刀削得缩了回去。 终于有一天,刘老太太实在是坐不住了,想给刘季介绍相亲。鉴于本县的乡邻知道刘三是个什么德行,老太太特意到外县去请了媒人,塞了一堆东西,说了一路好话。哪知道刚拐进巷子,就看见刘季穿着她老爹的大白背心大裤衩,蹲在院口门槛上啃了一脸一地的西瓜。刘老太太本就一路上说得口干舌燥,看到小女儿这个模样,直接虚火上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刘老太太在医院醒了,早对刘季有所耳闻的媒人也带着介绍费不知跑去了哪里。刘季对此表现的毫不在意。“嗨呀,老娘!看你可把自己折腾的!以后你就甭管我了,啊!”刘老太太气得实在不想理她,索性由她去。


此外,刘季二姐夫那个长舌男也出了不少力,到处碎嘴八卦和各种人造谣。刘季如何如何,刘季又如何如何,每次末尾还还不忘煞有其事地论断刘季“很可能是个变态,要么就是神经病”。所以,刘季就是这么直接、间接地,从婚姻市场上,光荣退出了。


——
夏侯婴不觉得不结婚有什么不好的。

夏侯婴也是沛县十里八乡的泼辣美人,常历风月,与无数美男花前柳下。但和她谈恋爱的男人一听说她家里还有九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就瞬间从人间蒸发了。


“女人,如果指望靠男人寄托后半辈子,是绝对不可靠的。”夏侯婴那辆马自达停在刘季的办公室门口,蒸蒸炎日的烘烤下,连车窗玻璃都显得模糊。刘季塞给她一个软塑料杯,大力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说的对,渴了自己去旁边饮水机接水去啊。”夏侯婴捏着塑料杯跑过去,一边用手指扳着饮水机出水口,一边扭头和刘季说话:“我说真的!三姐,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为啥拒绝相亲了。你看,女人一旦嫁人,人生就完了。什么幸福什么自由什么爱情,全没了,一辈子就死在一个男人手里了!男人包二奶,人家会包庇说男的都这样,女人一旦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那就他妈一辈子都会被骂死!”
办公室里的电风扇扑棱扑棱地转着头,又在固定的角度停下,有气无力地发出嗡嗡的声音。刘季沉默了一下,说:“你爹不打算嫁你了?”夏侯婴撇撇嘴:“我管那老头去死!”或许她也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又紧接着补了一句:“反正我不嫁,也正好在家帮忙照顾我爹我娘。”


初暑,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们。刘季办公室门口的马自达顶着太阳的暴晒,在大地上留下一点点小小的阴影。


——
大秦中央突然出台政策,公务员编制扩充,本地人在当地报考享受优先政策。


萧何看到通知,手都在微微颤抖,好,好极了。苍天眷顾,以她的成绩,拿下县政府内心仪的工作是板上钉钉的事。


早知如此就直接报国考了!她不切实际又贪得无厌的幻想了一秒,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珍惜眼前,珍惜现在!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省考的笔试也就两大块:行测,申论。萧何认认真真地做了备考计划:前期先打基础,把行测四个板块都认真整理梳理顺序:资料分析和数量是重点,言语和常识是萧何的长项,带着训练和积累就好。至于申论,做好规范用词和素材积累,找到问题题眼和解决规律,也不是大问题。后期做真题、解析、复盘,保证作息规律,调整好心态,无痛备考不是梦!萧何特种兵突击复习三个月,以总分160的绝对优势成功进面。主面试官看着萧何80分的申论分数发怔:“你80分的成绩,考县级政府实在是屈才啊?”萧何淡然一笑,连说自己还需要学习,社会实践与纸面理论需要相结合,自己不愿做好高骛远之人,只想为家乡做出自己的一番贡献。萧何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笑自己,想着人总有一天会变成自己最不想变成的样子。

——
刘季已经连续第十天看见萧何在她家对面的菜市场买菜了。
中午十二点半,这个点菜摊子上还没能卖出去的,全是些焉头巴脑的老弱病残。刘季捧着饭碗蹲在自家院子口,看那个新来的年轻女公务员骑着小电驴从市政府侧门晃晃悠悠出来,拐个弯等一个红灯,再一人一电驴拐进她家正对面的那个小菜市场。
这时候还买什么菜,直接在单位食堂吃呗。刘季从牙边龇出一根鱼刺,看来公务员是有够闲的。


那时候的刘季还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和这个年轻的女公务员纠缠一生。爱欲捆绑、情感索求、利益共享;相爱、矛盾、信任、猜忌。

以一颗真心换真心。等沧海桑田,等千帆过尽,你是否还爱我?你是否仍只爱着我一个人?


——

樊哙看到萧何的第一秒,骨子眼里就萌生了对她的尊重。“我草,三姐,人家这可是公务员啊!”刘季带萧何向朋友们介绍时,樊哙在酒桌上敬畏地开口。“还是在县政府上班的,我草!牛!”萧何一听就忍不住笑了,“是谁牛啊?是刘季牛,还是公务员?”樊哙不好意思,脸腾得红了一片:“嘿嘿,都牛,都牛!”“你好歹多少应该表示点诚意,比如下次请萧老师尝尝你家的狗肉!”周勃取笑她,趁机和萧何碰了一杯:”萧老师,过两天正好是集日,县政府有文艺汇演,我正好参加,说不准啊,咱们很快就能再见到了!”

和以出卖武力体能和肉类养殖为生的樊哙不同,周勃是民间艺术团的积极分子,你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她的身影:晚上八点半人民公园的广场舞大队,新年联欢晚会的舞蹈节目,还有县衙门口张贴的“郡团队舞比赛优秀奖”海报。常年徜徉在艺术氛围里,擅长编织的周勃还发展了另外一项爱好:乐器。她能吹排箫会吹竹笛,下能叶哨上可抚琴。

但其实,大家熟悉周勃却不是因为她对三百六十种乐器的行行精通,而是因为她吹得一手好唢呐。你说这年头,谁家不要办点红白喜事呢。周勃带着她的唢呐乌泱泱一声吹,整个沛县三天都睡不了懒觉。周勃起,他们就得跟着起,苦不堪言,苦不堪言。

——
萧何也不是也没想过接过郡御史抛来的橄榄枝。但她父母早已风烛残年,必然没有精力再跟着她换一座城市生活;她在县城现在好歹能凭自己的能力好好工作,到了省厅又必然经历一场零和的党派之争,何况现在连咸阳中央都在血风腥雨之中,一旦站错了队就是万劫不复。更别提现在她已经和刘季她们死死地捆成了同一条利益链,一旦自己离开沛市,刘季一个小小泗水亭长必然首当其冲成为下一次劳逸的牺牲品,被县府那些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谢谢您的赏识。但难免有句古话,父母在,不远游。萧何不知道还能再侍奉父母几年,实在是不敢留下遗憾。”萧何把御史恭恭敬敬地送上了巡查专车,再次谢绝了这位慧眼独具的伯乐。遗憾吗?肯定遗憾。但和她在乎的人们比起来,这份沉重的遗憾也成了心房里熊熊燃烧的木柴。

萧何一路心事重重的踱到家。等她拧开家门钥匙,第一眼就发现家里的电风扇居然没有关。再定睛一看,门口还翻着另外一个人的鞋。刘季正瘫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大蒲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晃悠悠。

萧何刚想习惯性地数落她乱踢鞋子,就和那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对视了个正着。“怎么,你担心我会走呀!”萧何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沉闷了一肚子的心事在看见刘季的那一瞬间,就被那支大蒲扇晃晃悠悠扇走了。刘季冲她嘻嘻一笑,从沙发站起来,伸出胳膊给了萧何一个巨大的,紧紧的,无法挣脱的拥抱。“放心,我不会走的。”萧何闭上眼睛,鼻尖埋在刘季散落的头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家的味道。
“……刘季!你是不是这两天没洗头?”
“……嘿嘿嘿嘿嘿,不愧是我们家萧老师,啥都瞒不过你。”
“赶快去洗!今天晚上不在家做饭了,跟我回我爹妈那里吃晚饭。”
刘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把脑袋从萧何颈间拔起,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怀抱。还没等她来得及抽身,萧何就一把捧住了她的脸,摁在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别怕,也不用怕。我向你保证,我萧何这辈子,都是你刘季的了。”


二十多年后的某晚,刘邦突然从梦中惊醒。她起身一坐,不免带动了肩上压着的熟睡的女人。刘邦看了看身边呢喃着的萧何,还是心里气得直抽抽,恨得牙痒痒。“你下次出远门,再不提前打报备试试……!!”刘邦再次凶狠地向被子里的人发动了残忍的攻击!
满室春光。

 

——
在单位食堂匆匆结束午饭又匆匆收拾了餐具,萧何和曹参晃晃悠悠地向办公室进发。
“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萧何手搭凉棚,侧过脸来问。酷暑正午的阳光非常毒辣,但一想到餐厅和办公楼只有二十几米远,大家也实在懒得带防晒伞。女人们刚开始还会讲究地拿衣服遮一下,后来大家全院退化成了,要不像萧何这样用手随意一遮,要不就像曹参这样彻底放弃了挣扎,反正早上糊了防晒,随它去吧!
(待续)


——
张良看了看眼前这个十句话九句带娘的女人,又看了看轮胎上铁钉扎的大窟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刘季姑娘。”见刘季喜出望外地回头,张良又在心里长叹一声,开口道:“姑娘如若不嫌弃,就和我在同一辆车里暂时挤一挤吧。”
这个叫刘季的女人与张良在去留城的路上半道相逢,相问起来,大家都是怀着热血去投奔景驹姑娘的。谈话也投机,张良顺势发出邀请,要不咱们一块去吧,路上做个伴儿。刘季乐呵呵一笑,忙不迭地答应了。
(待续)


——
说起来,萧何是在校招会上遇见韩信的。
刘季和萧何向来的理念是,无论在哪里建新的基地,都优先去当地学校招纳新鲜血液。和学校招生就业办的老师们打个招呼自我推销一番,就骗得老师们使唤学生会的小孩们收拾场地开了一场不是春招不是夏招不是秋招也不是冬招的校园招聘会。刘季作为头脸肯定要亲自到场,发表一个激昂慷慨的漂亮演说,夸赞大家都是国之栋梁、未雕琢的璞玉、来我们这里必然能发挥你的特长,五险一金还包食宿,骗得一群小孩子在台下热血沸腾。等萧何做好总结,宣布招聘会结束,孩子们纷纷带着热血和问题乌拉乌拉地冲向讲台,刘季却早跑去学校食堂考察性价比了。所有后续工作全被她丢给了萧何,美名其曰全权代理。萧何长叹一声,默许了她一个人先溜去食堂的恶劣行径。萧何心里想,俗话道抓住一个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一个人的心,那想来在一个打动人的胃的地方,必然也能打动人的心;在食堂做学生心向调研,应该不比她在这对付几个求职者收获小……吧?


这是一场说白了就是捞正规校招落榜生的宣讲会。萧何还留在讲台上对付一窝蜂围上来的学生们。夏侯婴从隔壁会议室过来,从背后揪出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女孩:“萧老师,我想和你推荐一个人。”
(待续)


——
暑日。吃完晚饭,街道里所有大爷大妈搬着小板凳,带着大蒲扇,聚在街口那棵大银杏树下,为郦家的那两个小孩头疼不已。
郦食其,是个懂事的好闺女。他们吃着瓜评论道。
郦商,是个败家娃子啊!他们把瓜子吐到地上,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