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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一群少年聚擁成團，濃妝豔抹卻掩不住青澀，似是不知悲傷地望著彼此歡笑。十三人分成兩排，那人作為門面常處於中央或前排，而他通常佇立一隅，歪著頭看著屬於年上者的熱鬧。

丙周哥的臉真的好漂亮。當時頰上猶存嬰兒肥，像幼狗般的眸子中一片純粹的黑，徐相原便在金丙周的眼中找到了光，一粒粒閃爍著的流星，不知疲憊燃燒著的隕石，嚮往追尋著更耀眼的光芒。

他曾以為他能肆意享受他們兩人間莫名契合的磁場，不料出道後，美麗的年上者被宣告成為包裝商品，而他終於埋藏每句有關金丙周的話語，在喧鬧之後才得以觸碰他。

凝視著金丙周的一顰一笑，稚嫩的臉龐綻放出暖陽，有如晴天娃娃，在明亮處召喚最熱烈的太陽，望著蒼涼的天色也擺著笑容。面對沒有盡頭的彼端，他的眼中只有天際線，一望無際的遠方。

他的眸中乘著團體的未來，因此儘管18歲的徐相原無法理解別的哥哥為何總是纏著他、吻他的頸脖，而金丙周看似嫌棄，耳根卻總是迅速地紅透，但他明白只要鏡頭還在，再荒誕不經的一切都足以解釋。

只要鏡頭還在。
難道深夜陰暗的廚房內也有隱藏攝影機嗎？

門把在徐相原握得緊緊的手裡變得炙熱，指縫間沁出汗珠，視線難以離開黑暗中兩個交纏的肉體，小窗中射入的月光淌在少年豐滿的臀部，一根柱狀物在他大腿間夾縫進進出出，臉蛋和喘息被夜晚吞沒，然而肉體碰撞的聲音情不自禁地跟從情慾，音量和速度逐漸加大，直至最後男人按捺不住一聲粗重的呻吟。

年幼的少年見到這般光景，背叛感排山倒海，徐相原僵立在原地，無法否定隊友背德的事實，淚水一度濡濕眼眶，乾癟身子顫抖不止，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目光卻死死地盯著那兩個身影，凝視著一滴汗水滑落入那人的股溝。

「進入吧⋯」金丙周用氣音在男人耳畔訴說，踮起腳尖感受對方的大手掰開他的臀瓣，巨根緩緩插入濕潤的洞口。儘管緊緊地咬著下唇了，當體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頂到柔軟處時，無法自拔的舒適感仍促使他嘆出嬌嗔。

徐相原年紀還小，相信他們堅持著初心便能抵達終點，然而時間被現實的溫度冷卻結冰，又一片一片破碎散落一地，赤腳走的孩子們都血流不止，半夜的練習室裡獨自舔舐結痂的疤。

黯黑在純粹的瞳孔中混雜成斑駁的夢，當意識到腦子不去思考竟可以博得片刻歡愉時，何曾幾時他們開始用這樣的方式求得安慰？潮濕的、陰沉的一隅，慣常地被靜音的一夜，緊緊相擁的兩個肉體在當下卻比什麼都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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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側有個淡淡的小愛心，曾經顯眼得炫耀著主人翁的性感和俏皮，如今似是被不知多少男人舔過而若隱若現。彷彿是個玩具按鈕，既索求著上方人的關注，又毫不害臊地宣揚著本人身體的敏感處。

當柳腰無法安靜待著地款款擺動時，男人總喜歡從背後抓住他與豐滿臀部成對比的纖腰，拇指刻意磨蹭那粒小心，像是開關被開啟似的，身下人的反應十分有趣，腰一下一下的顫抖，咬著的唇忍不住漏出空隙，狡猾一點或平時常被欺負的對象覺得有機可乘，便乘勝追擊又挺腰用力推進，窄縫撒嬌似地吮吸著赤熱巨棒，主人卻不禁各樣挑釁般的刺激侵襲，腰都塌軟了腿還差點站不穩，被後方人的手臂圈住腰撈起來邊幹邊吻他背肌。

「哥⋯真的為什麼這樣子又高潮了啊？」

耽溺在快感中不僅身體連思緒都亂七八糟，金丙周一下子甚至忘記屁股裡巨根的主人是誰，朦朧的眼睛呆呆地放空須臾，被那聲奶奶的「哥」喚醒意識，才想起這位弟弟來自己家合宿的事。

差點就跟另一位弟弟弄混了，無論是哪方都必定會勃然大怒的吧，恰巧兩邊都是喜歡向年上者表示愛意的純真大型犬，這麼做肯定會狠狠地傷透他們的心。

所幸金丙周雖然只是個喜歡高潮的約砲仔，並非使情人足以付諸餘生的男子，但關於每個男人的做愛習慣他都記得牢牢的，因此他有十足的信心保證自己即便被幹到天堂也不會叫錯名字。就很奇怪，分明本人日常中也是記性不好的類型，然而他卻記得誰格外偏好牽著他的手，在正面頂撞他的時候會緊緊地十指相扣，從背後包覆他的小手環抱著他，俯首吮吸他的脖頸，連那少年撒嬌時髮絲蹭過的纖細癢感都一清二楚。

「⋯只看著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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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就連金丙周都忘記他的第一次給誰了，年代實在太過久遠，十三個少年中扣除掉他自己和兩個比他小的未成年都還有十個。

儘管他性慾旺盛這件事已然成為隊內心照不宣的公開秘密，然而歸咎於秘密本身，他們必須只能在布簾後的下舖床、破曉前的廚房角落或浴室做愛，晦暗與寂靜中流動著等待一瞬爆發的隱忍。

韓率偏好被強硬地對待，腳趾頭挑逗著他的前端，神情漸漸破碎的他口中喘氣加重，時不時發出可愛的呻吟，金丙周很享受長相純真的少年臣服於他的操控，陰莖誠實的變化和情不自禁的反應。

控制者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爽到後仰的同齡人，眸中流露出調皮笑意和毫不掩飾的欲求，玩味地咬著唇加快了腳掌摩擦的速度，望著白色汁液緩緩淌出，自己的洞口也在傾訴著什麼似地張合。

「哥真的⋯太漂亮了⋯」韓率自知一個下位者不應該說出這般突兀、可能惹怒對方的話，但他始終忠於生理反應和意緒。金丙周亮亮的眼中乘著輕蔑凝視著他，頭髮亂翹著很可愛，輕聲喘著的厚唇映著水光、耳根和面容透著紅潮，眼睫毛蝴蝶似的扇著翅膀，歪著頭耳畔長長鏈子懸掛，隨著他衣衫下纖長而肉感的腿下運動而旖旎搖曳⋯光是看著美麗的他不自覺就再度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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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一陣奶香鑽入鼻間，背部無意撞到一個溫暖嬌小的身軀，耳畔隨即傳來金丙周無奈的輕笑聲。

文鐘業呆愣地凝視著對方的側臉，白皙的頸脖是香氣的來源處，濃密睫毛下閃著笑意的眸子溫柔而甜蜜。

身體反射性地跟著音樂舞動，然而腦袋片刻難以回神，方才後背所感受到的柔軟又廣袤的雲朵似的觸感，意識到那是金丙周的胸膛後，收回眼神都變得艱難。

丙周哥⋯身材真的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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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在床上嘟嚷著身體快被重死了，說了幾百遍那就別健身，然而他又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年下者在相處許久後學會不再回嘴，乾脆直接鑽進年上者溫暖的懷裡，攫著他的腰、臉貼著他鼓鼓的胸膛，嬌小的身軀頓時淪為弟弟的玩具人偶。

無法動彈的那位須臾便耐不住彷彿被禁錮的感覺，雙腳不安分地既亂踢又踩在弟弟的背上，囂張的年下居然還敢叫他不要亂動，他想好好休息。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兩眼終於不再死盯著手機，目光落在身上的大型犬上，你現在到底在幹嘛？

啊這樣子很舒服嘛，而且哥衣服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大狗狗語帶嬌氣，話中能感受到他莫名其妙的執著，然而俊俏眉宇下眸子雙闔，腹部隔著布料感覺得到他撅起的嘴唇柔軟，好像真的很委屈。這麼想著，年上也懶得挪動身子而作罷了。

對話結束，如此使兩人燥熱的姿勢維持了十分鐘，耐不住性子的人主動開口，要做嗎？問了其實也是白問，膝蓋抵住的年輕人的那處早已蓄勢待發，只是主人羞於提起，不知道還要拖多久才敢說出口。也是蠻好笑，語音方落，前幾秒還在害臊的他頃刻間伸手打掉哥哥的手機，撐起身子抓起腳踝將對方拉近自己。

腰下風景一覽無遺，美人垂下眼睫毛，視線聚焦在年輕人的小帳篷，再迷人的臉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也是很欠揍的，尤其他還調笑道，聖中啊，一開始就這麼大發嗎？手順勢摸上對方鼓起的褲襠，修長的手指緩緩划過囊袋，接著握著柱狀物上下捋動。

年上的手法十分粗魯，並不因性事而有所羞恥或減輕力道，然而胡亂又快速的撸動與褲子布料的摩擦，反倒帶來了疼痛和舒爽的快感，年下抵擋不住新奇的感受，粗重的喘息不自覺轉為輕微的呻吟，手中纖細的腳踝也趁機脫逃，年上坐起身來，直接扯下他的衣物和內褲，不待棒狀物適應戶外的溫度，張著小嘴逕自含下陰莖。

尺寸似乎不是嘴巴能夠負荷的，儘管如此依然蹙著眉頭、壓著身為兄長的自尊心盡量吞到喉嚨深處了，口腔內碩大熾熱的溫度訴說著熱情，一下又一下吞吐的動作，唇瓣親吻著性器上或清晰或隱密的脈絡，耳畔傳來上方人微顫的呼叫年長者的聲音。雖然不願承認，但年上自己深諳股間的洞也張張合合的，開始索求起欲望。

不只年上如此，年下才是真的要被有技巧的舔法搞瘋了，從年上吃進他的下方物那刻開始，他的嘴巴溫柔暖和地接待他，難得主動為他著想而動了起來，莫名的征服欲和有違平常的勝利感大概是和他相處以來第一次感受到。

手不敢碰太過熱情的年上，只知道死盯著那張被撐到圓圓的絳紅厚唇，忽然間下方人抬眸回看，純黑中乘載的兩粒星辰朦朧暈散，美麗的眼角讓他看起來像隻兔子，也像貓咪，抑或是誘惑人的九尾狐。年下不禁縱容本能，喉結滾動著引頸望向天花板，其實也是不敢再同他對視。

爽夠了嗎，現在該換我爽了。這種露骨的話絕非本人口中出來，而是年下望著離開自己、自顧自躺回床上的年上者，從他舉止中讀出的訊息。

果然他不會讓我射進嘴巴裡啊。這麼想的年下多少感到些可惜，可是觀察著什麼姿勢也不擺、僅僅大字形攤在那兒，還叫著快過來的傻瓜，不免又覺得荒誕好笑。依然是他的作風，也許是羞恥心方才耗盡，自尊心作祟的兄長寧願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笨蛋（本人大概沒察覺到這點），也不撅著屁股求愛，儘管年下者手掌探入時發覺它有多歡迎自己的到來。

這樣子倔強的人，身體卻敏感得要命。唇印從腳踝一個個落下至腰身，年下疼愛著屬於自己的人形玩偶，舌尖刻意在側邊的紋身依依不捨，彷彿掠食者劃分出領域般，唇齒將這片草原獨佔成叢林。全身最禁不起玩弄的地方被潮濕溫熱的氣息侵略，年上越是想逃，著急的幼獸更是使勁捏住顫動不止的胴體，埋首於平時不得觸及的柔軟處，狠狠吮吸出絳紅印記。

一聲聲高昂又短促的哼唧從身下人口中溢出，誠實地耽溺於興奮的快感中，表情已然不堪入目，艷麗的眼睛如歛起翅膀的蝴蝶，沾染了色慾的肌膚透粉，真的變成我們應援棒的顏色了，整個身子都是。

年下趁著溫存之際，撐起身子一邊親吻對方天鵝般的脖頸，食指一邊漸漸探入臀縫間，年上似乎也不厭煩，臂膀繞過年輕人的肩背，手心愛撫著毛茸茸的腦袋瓜，是平時很難取悅的公主大人無言的允許，使喜歡前戲的感性少年得以肆意繾綣於他美好的身材，乳首、胸肌、鎖骨、蝴蝶骨，好似每個地方都一定要親過一次方才罷休。

唾液濕濕黏黏的觸感讓年上感覺自己被藤蔓纏住，對方囚住他的肩、舔過他身軀任何一處，年輕人低低的呻吟隨著熾熱的鼻息嘆出，擁得緊緊地感覺要把年上融進自己懷裡。

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哥知道吧？微啞的嗓音在腦袋裡迴盪，胸前鬍渣磨蹭的癢感、乳頭上黏稠的觸感導致大腦無法思考了，這句話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聽到的了。迷糊的年上嘴裡哼哼唧唧的大概是隨便回答了，年下趴在他胸前凝視著他的反應，僅僅稍微玩弄一下他的乳房，一反平時強勢的面貌，接連不斷的呻吟既輕聲又脆弱，也許藏得最深的模樣被喚醒似的，高昂纖細的喘息融化在空氣中，果然最敏感的地方還是胸部啊。年下憶起某次在YouTube上兄長過往影片的片段，過了這麼多年，年長者變了穩重許多，然而有些事始終沒有改變啊。

年下將身下人纖細的手腕扣在他頭上，年上的手是他最熟悉的身體部位，一雙小手再亂揮他也能輕易抓回來制住。

（而之所以要這麼做，倒是有一個小小的背景故事：起初是年下無意間說了句真心話，丙周哥現在的表情真色情。年上聞言便將手臂擋在自己臉上，故意不讓身上人瞧到一絲動情的模樣。大概也並非因為羞赧，純粹起了玩心想和他唱反調吧，年下深諳這僅是他無數無厘頭舉動萬中之一，然而饒是他再怎麼撓對方的手心、放軟語氣撒嬌，那次性事直到最後他都沒再看到年上的臉蛋，某人可謂極其固執。

距離那天已過了兩週，健忘的人也該忘了此事，但避免重蹈覆徹，侷限對方的行動仍有必要。我們哥想做的都停下吧、想做的都不要去做。年下也學會不講太越線的話，例如在後入時，望著因撞擊而晃動成波的渾圓臀肉，有比棒周哥的臉還更色情的部位了，他心想，終究未出口。倘若真的口無遮攔，那他下次恐怕進不了年上的家門了。）

我當忙內的時候都沒你這樣⋯。講話彷彿年糕黏在一起，被碎念的人低頭噗哧一笑，彎彎笑眼湊到年上頰畔，是因為喜歡哥才這樣啦～論撒嬌還是真正的忙內略勝一籌，年上都忍不住勾起嘴角，一副拿他沒轍的模樣和溫柔的眸子最讓年下春波蕩漾。

春波蕩漾，意思是望著漂亮的眼睛，然後手在下面撸動。原本真的不是這樣的。年下自己說服自己，但現在真的控制不了，扶著身下物進去的時刻，盯著年上的雙眸都在發紅，口中吐出的熱氣顫動不已，陰莖被這麼好看的二十九歲男人包覆著、取暖著，腰身不自禁地挺進。每次都是這樣，某處的理智一再地提醒自己對輩份大的兄長的冒犯，然而下半身兀自本能地停不住對洞口的抽插。

聖中啊⋯做得好⋯。沒有在罵我的丙周哥很色，晃動的乳肉很色，感覺像在拍打他臀肉的撞擊聲很色，哥手臂肌肉上紋身很色，腹肌下含著我的東西這件事本身就很色。已經無法再左右自己的思想了，性經驗豐富的年上者凝視著埋頭苦幹的對方的表情，多少能讀出他的意緒。總是笑得那般純真，現在把日常壓抑的都發洩到哥哥身上了呢。

年輕人神情恍惚，眸裡全部只有身下臉和身體都很粉紅的那人。溫度一定很高，對手腕的限制解開了，耽溺於快感中的年上已經沒閒情搗蛋，自然地圈過對方的脖子，拉近兩人的距離，筆尖偶爾蹭過彼此，都想要將對方失控的模樣盡收眼底，然而如今卻醉倒在互相的眼睛中無法自拔，空氣中好似僅剩自己和他的呼吸交織，輕盈纖細的哼聲與純粹忘情的呻吟繾綣迴響。

兩手攬著美人柳腰，魁梧精瘦的身子壓在上方，下體結合處緊密連繫，少年的頻率越來越急促，鼓搗得年長者無法招架，想阻止體內肉根針對柔軟處毫無節制的戳弄，四肢卻已了無力氣，爽感貫徹神經，腳趾頭不自覺蜷縮，哼唧一聲比一聲更加甜蜜，對年下來說是潛在的催情劑，享受著陰莖為肉縫所吮吸的滿足感，一下也比一下更猛烈，屁股被他的囊袋拍打成波浪。

丙周哥、哥⋯

金聖中⋯

在最後他們互喚名字，龜頭頂到最裡面，精液填滿後穴每一處縫隙，年下餘韻未了地又重重地撞了幾下，引來年上顫動潮濕的吟叫。

年上的眸子是朦朧的月暈，而年下則是映照其白光的澄澈湖面，儘管月球走著自己的軌道、湖水有著自己的蒼穹，至少現在它們得以在同一片夜空相依共存。

對望片刻，無須過多言語，唇舌溫存纏綿，只不過年上的舌頭太過靈巧，都要勾走年下的心了，嘴唇又很厚，和他接吻就像雲朵和棉花糖一同融化般，炙熱又柔軟。

年下被強勢的他吻到身子不禁倒退，年上也感覺到後方塞著的肉棒又再次粗壯了起來，索性離開他的唇瓣、將高大但單薄的年輕人壓倒在下，自己坐在對方上面。年上扭擺著腰肢，白嫩的屁股內緊緊夾著陰莖，果然惹來年下情不自禁又羞澀的呻吟。

聖中啊，再做一次吧？

長夜漫漫，金聖中在金丙周的眼裡看見了美麗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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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原有個很體貼的習慣，就是儘管知道丙周家的門鎖密碼，但他進去前仍會禮貌性地摁幾次門鈴以示到來。

多虧了這個預告函，金丙周倖免度過幾次危機—在帶男人回家的那幾天。

然而此次情況不同，聽到熟識的哥哥在門外，邊賢珉並沒有展現出驚慌，他早就知道兩人關係非比尋常了，還深諳身下人淫蕩的癖好在徐相原面前也僅有一薄透明的紗隔著，外面的人看得到、裡面的人知曉其存在，卻始終不觸及彼此的溫度。

金丙周雙腿敞開躺在桌子上，鈴聲一響的瞬間身軀顫了一下，隨即反射性地撐起身子欲踢開邊賢珉。

不料腳尚未踩上他的小腹，對方就已經抓住金丙周的腳踝將他扯近自己。

「你⋯現在是要幹嘛⋯？」

下體的倏忽嵌合使兩人喘息連連，金丙周體質敏感，過大的動靜差點讓他嗔出聲，因此也不敢動彈，整個人僵在弟弟懷中。

邊賢珉趁機摟著兄長的軟腰把人抓起來抱走，儘管身高相似，但只要弟弟的力氣夠大，扛起輕盈的兄長根本不成問題。

金丙周壓根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回過神來背後早已身處衣櫃裡，門外那個聽了十年、熟稔到多遠都能辨識出來的聲音迴盪在耳畔。

「哥我直接進來囉～」

「⋯」

狹小的櫃子裡，負距離的兩人隱身於衣叢間，周圍是金丙周柔軟的衣物，懷中是金丙周有溫度的裸體。邊賢珉鼻尖蹭蹭金丙周泛著潮紅的臉頰，對方不敢輕舉妄動，只瞥眼一瞧，看到小五歲的年輕人一雙水汪汪的圓眼睛凝視著，紅潤的厚唇微張呼吸放緩著，櫃門內本該是陰暗的，窄縫嵌入的熹微卻鑲著邊賢珉被潮水浸濕的鬢角，一下又一下無聲但滾燙的吐氣與金丙周的唇交織。

邊賢珉深諳哥哥總是後知後覺，他需要作出行動，讓金丙周意識到自己需要他的關心，才得以獲取他的注意力。故而他抽開原捧著懷中人臀部的手，徐緩向上摸過對方腰身、乳肉、脖頸，最後來到側頰，稍微使勁將金丙周的臉扳來自己正眼前。

向來乖順的弟弟幾綹細軟的髮絲雜亂，乘著汗滴的睫毛下兔眼裡熾熱的恆星閃爍，金丙周感受到屁股裡的陽物小幅度地開始抽動，體內敏感那處不斷被摩擦。邊賢珉望著兄長帶著慍色卻欲罷不能的神情，緊抿著的雙唇和滾動的喉結，儘管門外總有一個存在，然這樣一來，金丙周的眼就只被他佔據。

徐相原很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破綻太多了，客廳的燈還開著，遊戲機還沒關，桌上甚至還放著吃剩的外賣。金丙周這麼想著，卻也無法停止現在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

就如同他無法阻止邊賢珉一直盯著他，身下漸漸大膽地挺身撞擊一樣。明明是個性溫和又很聽兄長話的弟弟，跟徐相原不一樣，他不曾忤逆過哥哥、也總是站在他這邊，在金丙周心目中，邊賢珉就是一個典型的弟弟模範。可在某些時刻，金丙周亦不自覺地聽從邊賢珉的指令，分明身材相仿，邊賢珉卻十分輕鬆地握住他的手腕，操控他的一舉一動，手掌的溫度和力道給予了安全感，同時也彷彿暗示他掙脫亦無濟於事。

假如兄長持有扣住弟弟腕處的手銬鑰匙，那麼弟弟藏於身後的，便是繫於兄長頸處的鎖鏈。

相互牽制著，事態已不是金丙周解開邊賢珉的鎖、叫他自由就可以解的了，左右兄長每一道呼吸的禁錮沒有鑰匙孔，邊賢珉會永遠牽制著他。

只是年輕人並沒有想得那般深，他漂亮的眸子依然純潔無辜，依然藏不住動情害臊的表情，在觸碰到柔軟的天堂之時也會不經意放縱自己、自私地隨心所欲，耽溺入蔓延的錯覺，錯覺肉體頂撞的聲音是大海裡不會被外人察覺的波濤之一、錯覺金丙周高潮時的吟聲是唯有自己才聽得見的人魚天籟。

然後以為徐相原會像怕人的鴿子一樣離開。

櫃子外的人聲很近，「哥。」他這麼說。邊賢珉感覺到金丙周已然癱軟的身子陡然僵了。

「不對⋯丙周啊。」那或許是來自深海的聲音。

「玩夠了吧？」

一片光曝曬，他看到了，他和他擱淺在暗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