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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Summary:

时隔几百年,Claude终于找到他亡妻的信息素

Notes:

*雷,剧情阴暗,车很多,魔改原著剧情
*在本文的设定里,三人之间(Claude,Temenos,Roi)有很近的血缘关系
*本章及后续可能引起不适的要素包括但不限于:乱伦(父子、兄弟),双性,强迫,怀孕及流产,路人,角色死亡

Chapter Text


  *
  
  这里闷热、漆黑又干燥,或许只是因为他渴了。Temenos 扶着额头坐起来,断片的记忆停留在后脑的疼痛——有人袭击他,然后他大概是昏倒了。
  他的手在身旁摸索,碰到柔软的或是粗糙的织物,他想后者应该是蕾丝。他感觉脑袋过分地沉重,抬手摸到一片不属于他的长发。真是恶趣味,Temenos 想。在扯掉头上的假发后,Temenos 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他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是在哪里?
  Temenos 滑下大概是床的地方,踩在地毯上,继续探索着这片黑暗。床柜的抽屉里有盒火柴,Temenos 擦断了第一根,第二根也没有亮。他又试了几根,终于在它们被用完以前擦出了火苗,他用它点燃矮柜上的油灯,以便看清周围的环境。
  房间看起来有些古老。红棕的地毯已经褪去它原本的亮色,有些地方破洞和脱线了,带着一股微妙的烟尘味,像是旧时代的残留。越靠近墙的地方灰尘越多,尤其是墙边,装饰用的石膏浮雕上全是灰,Temenos 猜测它至少有几十年都没被清洁过了。他提起油灯往高处看,角落的天花板结着蛛网,还有虫蛀的木梁和开裂的墙皮。没有留意脚下,他踩在了一堆碎玻璃上,脚底的刺痛提醒了他某件事。Temenos 从碎片里挑了一块合适的,把它攥在手里。
  像是故事里闹鬼的宅邸,Temenos 在心里评价。他咬了咬嘴唇,他不喜欢这里,也不愿意承认他内心的丝毫恐惧。
  也许教皇是对的,他不应该离开弗拉姆村、离开教会的庇佑去寻找Roi ,他失踪的好友。距离Temenos 上次见他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问过教皇、问过他身边的所有人。老人让他不要着急,也叮嘱他不能出远门。但他不可能不去。Temenos 能感觉到他的语言下隐藏着某种可怖的真相,到处都是秘密。
  Temenos 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个男人和他的几个侍从走了进来。男人的服装让Temenos 觉得浮夸,借着更多的光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程度更加严重,让他想到宫廷剧里的女主人公。  
  
  “你是话剧演员吗?”Temenos 问他。
  “不是。”男人说。
  “哦,那你是个变态。”神官断定。
  “其实我很喜欢话剧——很久很久以前,”男人的头发近乎于白色。
  “‘他因为不能得到你的爱而发疯了吗?’——这种台词很俗套,但演出效果会很好。”Temenos 一边扯着话题,一边观察着屋内的人:“——比宗教历史剧更吸引孩子。”
  “不是爱,而是生命。”男人忽然把手伸向Temenos 的脖子,空气中弥漫着Omega淡淡的信息素味。
  

      **


  和她的味道是一样的,Claude想。
  就像雪雾中看不见的花。Claude忘了她的名字和样貌,但还记得这种味道,记得他们牵着手一起逃离下雪的温特兰多。
  Temenos 嘲讽他的虚妄,说他大概需要找个能用斧头劈开他脑袋的药师,去检查一下里面积了多少水。Claude能听出来他言语下的恐慌,他释放出信息素——浓烈的干红——看着Omega脸上攀升的红潮,把他一步步逼到墙边。
  在后退时,Temenos 被垂地的裙摆绊倒了,但地毯和衣服撑住了他。从经久无人打扫的地毯上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壁灯被Claude带进来的随从点亮了,他们僵硬地站在一旁,像一群人形的彩色雕塑。
  Claude扯掉他繁重的、沾灰的裙服,把他从里面剥出来,然后从地上抱起他、摔在铺有红丝绒的床上。Omega的信息素和记忆中的味道重叠在一起,让他滋生出无限拉长的欲望、贪婪地想尝到更多。如果说先前给Temenos 穿上的假发和裙服是出于Claude的恶趣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则是他真正想做的。
  Temenos 没怎么反抗,或许因为他知道那样做属于白费力气。咳嗽让他的眼眶分泌出些许泪水,他没有看Claude,而是把视线放在房间里剩下的随从。Temenos 在一周前用过的抑制剂在此刻完全失效,情欲被Alpha强行唤起,声音带上喘息。
  “让他们……出去…”Temenos 试图在逐渐失控情境里找到某个能让他控制的地方,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很在意他们?”Claude转头看向那些人,“不,他们只是容器,不会说话和思考,你不用关注他们。”
  
  “不—”Temenos 抓住Claude的手臂摇摇头,泛着水光的眼睛像波动的湖面,他没有问Claude口中的“容器”所指何物。Claude同意了他的请求。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Claude没做什么前戏,直接开始操弄他。虽然Temenos 的小穴已经被诱导着分泌了不少液体,但对Alpha而言还是太紧了,只能通过一次次的抽插来让性器逐渐被容纳。Temenos 咬着嘴唇不肯出声,Claude对Omega的态度感到奇怪——他已经让容器们出去了。
  
  他的疑问被Temenos 突然向他颈动脉扎来的玻璃碎片解答。锐利的尖刺直刺进Claude的血管,而这时候他的性器甚至还在Omega的身体里。
  
  Temenos 闭上眼睛,没有预料中的淋了他一身的鲜血——他确定玻璃刺的是正确的位置。
  他睁眼,Claude正捂着伤口阴沉地盯着他,青色的眼里盛有怒气,暗红的血溢出他的指缝,缓慢地流到肘关节、滴在了Temenos 的大腿上。
  “…抱歉,只是手滑了。”Temenos 对上Claude的视线,冷漠地回答。他们从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相似的瞳色和发色。
  Claude松开手,下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用床单把手上的血擦干净。Temenos 诧异地看着那条明显很深的伤口。
  “我的血流得很慢。”Claude声音低沉:“生产速度也是如此,所以它们很珍贵。”
  然后他掐住Omega的脖子,Temenos 抵不过他的半点力气。Omega的脖颈纤细得他一只手就能环住。他从Temenos 窒息的呜咽声和涨红的脸颊上得到几分掌控感,Claude的手指发狠地按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把Temenos 拖进窒息和快感的两极。
  Claude知道Omega都是天生的婊子,但对Temenos 被按着后颈就能高潮这点他始料未及。Omega发出一声窒息的哀鸣,紧绷着颤抖着腰腿,阴穴分泌出更多淫液,热情地吞吐着Alpha的性器,尽管它的所有者在几分钟之前还试图杀他,尽管Claude还没做任何顶弄的动作。  
  Temenos 不知所措,他茫然地睁着眼睛,似乎被身体下流的反应吓到了,还没从被强制的高潮回过神来。眼泪划过他潮红的脸颊、下巴,一直流到Alpha的手背。Claude松开手,缺氧的晕眩让Temenos 仰头摔回床面、凌乱地咳嗽着。
  
  “我操过很多Omega,Temenos ,我相信你是最淫荡的那个,被摸了下脖子就能高潮。”Claude凑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Temenos 突然给了眼前人一耳光,虽然他力气不大,但还是让Alpha偏过了脸。
  “滚。”Temenos 的声音压得凶狠,以免暴露出更脆弱的哭腔。从Alpha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也让他感到羞耻,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Claude眯着眼看他,陷入危险的沉默。空气中信息素的香甜气息又浓了些,让Alpha感到熟悉又陌生的迷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拍手让门外的容器们进来。他们的动作和表情都很僵硬,让Temenos 联想到冻死在雪地里的人。他看见Claude从其中一个容器的手里接过一支针剂,挣扎着想逃离,却被几双手牢牢钉在床上。
  Claude将它注射在Temenos 的后颈,空气在几十秒后被Omega失控的信息素所撑满。Claude满意的嗅着熟悉的气味——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Temenos 蜷起身子,抵抗着发情和催剂带来的热潮。Claude没给他喘息的时间,他抓住Omega的膝盖、掰开他的腿,重新插进湿热的小穴。Temenos ——或者说是他的身体——回应得比刚才热烈多了,每一次抽插都带着他的呜咽和呻吟,滴在大腿上的血迹像某种色情的纹身,而性器在抽出时带出的一点粉红色的穴肉仿佛也在挽留Alpha、让他快些进来。
  
  Claude想起来Omega是名神官,一般来说,Omega不被允许担任这种神职——除非他们被确定拥有稳定的配偶、或者是靠关系。他把Temenos 挡在脸上的手臂拿开,打量着神官那张被泪水和汗水沾湿的脸,它毫无疑问地很精致,此刻正闭着眼睛、不去看他。Claude萌生出逗弄他的念头,于是他拍了拍Omega的脸颊。
  
  “你是怎么当上神职人员的?”Claude问,俯身轻咬着Omega的腺体,虽然他知道真实原因:“凭你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
  Temenos 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但内壁却被这言语刺激得紧缩了一下,让他的呻吟声瞬间拔高。Claude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于是他继续说着:
  “教会的高层,他们操过你吗?他们知道你是个被摸一下就能高潮的婊子吗?”Claude的两根手指捏住Omega的阴蒂,“我听说你是被教皇收留的,他是不是也——”
  说话时,Claude狠狠地操弄他,性器一直顶到Omega闭合的生殖腔,同时也加大了手上揉捏的动作。Temenos 踢蹬着双脚,却无法抵抗前所未有的恐怖高潮。他失神地半张着嘴唇,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淌到了下巴和锁骨,身体和内壁都剧烈地痉挛着,从小穴里喷出的透明液体淋湿了Claude的手、性器和一大片床单——他这是潮吹了。
  即便是在这种糟糕的反应下,Temenos 还是低声呢喃着说不、不是这样。
  “孩子们总是渴望离开家、前往外面的世界,却不知道自己追逐的东西会把他们的肉体和心灵都吞噬殆尽。”Claude意有所指。他觉得Temenos 很聪明,但被保护得太好了——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离开这里——
  
  “在这之前,你还没有杀过人,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四处周游的一直是那位异端审问官——我说得对吗?”说这话的时候,Claude忽然暂停了动作,像在等神官的回答,或者是别的什么。
  “Roi …你知道他,”听到Claude说出他一直在寻找的人,Temenos 终于睁开眼睛,用湿漉漉的眼神恳求地看着他,一边呜咽地喘着一边又很焦虑无助的语调在Claude听来色情极了,也难怪Omega之前一直不肯开口:“他现在在哪?我——呜啊”
  Claude猛然插了进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深,一直顶到Omega的生殖腔。最隐秘的入口被撞到的刺激让Temenos 剩下的话变成哭叫,那些他一直竭力避免吐露的东西。
  “你刚才不是还很凶么?”Claude啃咬着Omega锁骨和肩膀上的薄肉,有种标记所有物的快感。肉眼可见的痕迹让他觉得满意,就像在一张白纸上完成一幅杰作。
  “我当然知道。”Claude说:“但在那之前,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操过你吗?”
  Claude根本不给他好好回答的机会,性器一次次撞击着Omega小穴深处的隐秘入口。Temenos 用乱成一团的脑子艰难地理解着问题,言语也被Alpha的动作分解成支离破碎的音节、哭咽和喘息。
  “都只是…嗯啊…为了、临时标记…”
  “要是他不在呢——还有谁操过你?”
  “…抑制剂…没有、没有别人了……”
  “你记得你五岁以前的事情吗?”也许这才是Claude真正想问的。
  “我…呜——不记得了—”
    
  听到回答后,Claude把他翻过来,更方便地从后面操着他。
  “你…告诉……”Temenos 的声音几乎溺死在了枕头里。
  Claude不理会Omega夹杂在呜咽里的疑问和恳求,一点点撞开那个小口。Temenos 攥着床单,整个人也被冷汗浸透了,疼得想蜷成一团。当他意识到这种疼痛的源头时,像只被抓住翅膀的鸽子一样徒劳地挣扎。
  “不…不……”他用酸麻无力的四肢往前爬,想逃离即将攫住他的东西。Claude抓住他的窄腰把Omega拖了回来,凑上前咬他的耳尖。
  “乖一点。我知道Roi 在哪。”Claude的语气温柔得恐怖,让Temenos 停止了挣扎。
  
  “但是,保密。”Claude笑得恶劣,他在Temenos 耳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道,一边按住他的后颈,消解了所有抵抗,让Omega任他摆布;另一只手托着腰把他的臀部抬高,彻底撞开了Temenos 的生殖腔。
  性器被储藏在里面的热液当头浇下,Claude满意地释放在里面并成结,完成了这场单方面的标记。在那之后,他拔出了性器,那些液体像失禁一样从Omega的穴口流出,黏丝丝的滴下。Claude从中嗅到了Omega更加浓烈和甜腻的信息素味,他用手指蘸着尝了尝,却发现味道是咸的。
  
  Claude发现Temenos 的状态有点不对,他抓住Omega的肩膀、把他翻过来。Temenos 偏过头拒绝看他,Claude听见他伴随着颤抖的小声抽噎,他掐着Omega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对上一双失焦的、雾蒙蒙的绿眼睛。
  Claude叫了叫Temenos 的名字,但不管他说什么、甚至是在对神官说Roi 时,Omega都没有任何回应。大颗大颗的泪珠失控般地从Temenos 的脸颊滚落,浸湿了枕头。因为力竭,神官只能发出低低的哭声,不时气梗着。
  ——他在情绪上崩溃了。
  
  Temenos 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几乎喘不过气,眼皮红肿着,泪水湿漉漉地粘着睫毛,鼻尖和脸颊都是绯红色的。Claude意识到自己把他欺负得过头了。他用信息素安抚他的Omega,Temenos 稀里糊涂地往他的怀里钻,寻求着庇佑,根本没有能力分辨眼前的究竟是谁。Claude揉了揉他汗涔涔的银发,轻拍着他被冷汗浸透的脊背给他顺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Claude一直认为亲吻是个没有意义的程序,他要做的只是把种子播进一个又一个身体。Temenos 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抽泣、可怜兮兮地向他示弱,基于情绪崩溃的举动让Claude觉得荒谬得真实。他抬起Omega沾满各种体液的脸,试着吻了吻他的嘴唇,Temenos 也生涩地回应——他现在根本没有思想意识,更像个盛满欲望的容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凌乱不堪。
  
  Claude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感情——对孩子还是对他记忆中的爱人?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写给她的诗歌,那时候他还是王子,而她则是个新入土的公主。他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的用锦缎和蕾丝织成的裙子;即便她说自己老了,几十年都没穿过。
  Claude把它用安睡曲的调子哼了出来:
  “在褪色的乐园里,我们把彼此埋葬;用你的头骨,用我的指甲——”
  Temenos 渐渐陷入沉眠,抽泣声转为睡梦中不安的呼吸。Claude嗅着让他魂牵梦萦了几百年的信息素味,它曾经属于她,现在则是另外一个人。他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Temenos 银白色的睫毛,让容器们无声地熄灭所有灯光。
  
  “晚安。我的好孩子。”
  

Chapter 2

Notes:

文里有很多个人xp(。

Chapter Text

  
  
  *
  
  容器抱起Temenos 绵软无力的身体,离地的动作让遗留在他小穴里的精液流到了大腿和容器的手臂上,Temenos 困倦地闭着眼,试图忽略这种感觉。
  
  高大的容器把他抱到浴室、放进温水里。水池有半个房间那么大,水位却只漫及膝盖;温热的水流引自附近山间的热泉,昼夜不停地流淌。高大的容器把他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清洗干净,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他用毛巾擦拭Temenos 沾着血和灰的脚底,湿热的布料擦过时他才从麻痒的刺痛中意识到那里还有伤口。没有指甲的、粗糙的手指重新插进他已经被过度使用的阴道,缓慢摩擦着内壁,让Temenos 有种正在被指奸的错觉。Temenos 干脆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见任何东西。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的绯红出卖了他内心的气恼和羞耻,眼皮因为容器手指的动作而不断轻颤,视觉的缺失也加剧了下身的快感。
  “已经够了。”Temenos 沙哑着声音,抬腿去踢容器的胳膊,想阻止他继续。容器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力道大得让Temenos 挣不开。
  “你——”Temenos 发出一声颤抖的惊叫,随即他咬住了下唇。高大的容器抓着他的脚踝把那条腿抬高,暴露出更多私密的部位。容器低头用眼睛查看,Temenos 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容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增减半分,循规蹈矩得像个机器。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容器的衣裤,Temenos 才发现他是被阉割过的。
  “不行…停下、快停下……”感觉到一丝失控的迹象,他开始用力挣扎。身体敏感得让Temenos 陌生和害怕。他用指甲抓容器的皮肉,扭着腰想逃离桎梏。
  他不能再——
  Temenos 的挣扎在它来临的一瞬间凝固住了,高潮带来的耻意比快感更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穴肉剧烈地收缩着,腺体分泌出的粘液打在侵犯它的手指上,容器一定感觉到了,但他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机械地继续进行他增加的任务。纹路清晰的手指擦过他变得过度敏感的内壁,这种感觉几乎要把Temenos 逼疯,为了避免淫荡地呻吟出声,嘴唇被他咬出了血。
  清洗结束后,容器用浴巾把他擦干、包裹起来,Temenos 原本苍白的皮肤被性事和热水染的粉红,还有一些更显眼的咬痕和掐痕。当他被抱回房间时、放在床上时,床单已经被更换过了,但Alpha的信息素依旧残留在空气里,它在生理上安抚他,在心理上却让Temenos 觉得反胃。
  他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进被子,不想接触到那些在无形中昭示着现实的东西。
  
  **  
  
  眼神空洞的哑巴女孩给他系上腰带、整理绸缎上的褶皱和丝带,Temenos 找不到自己原来的衣服,Claude说他要么穿这些繁琐的裙服,要么什么都别穿。Temenos 没法和一个有妄想症的变态理论,所以他也不打算讲道理。  
  Temenos 觉得眼前的女孩只有十一二岁。她不会说话,或许是因为她从未学过语言,只是被教会这些动作,日复一日机械地重复着,像是在制造一件玩偶。她给他戴上假发,颜色和他的一样,一直垂到腰部以下;然后在两侧各编了几股细辫,穿插着墨绿色的丝带,再挂上细长的嵌有宝石的银链。
  “你多大了?”Temenos 问她,坐着由女孩继续动作。
  没有回应,他想起来她应该听不懂。通过蒙尘的镜子,Temenos 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摸了摸脸,镜子里不算清晰的倒影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一切都显得荒诞不经。他几天前还在新德尔斯塔的旅店歇脚、向路人打听消息,希望追溯到Roi 的踪影。
  Claude一定知道些什么。Temenos 把袖口的花边攥得发皱,他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吗?即便是知道了,他又怎么离开这里?Alpha的标记堵死了很多出路,它将他绑在Claude身边,让他本能地想服从,而Temenos 甚至不被它允许再对Alpha动手。
  Temenos 闭上眼睛,脖颈被戴上的项链像一条缠绕的冰冷的蛇,他想起Claude幽绿的瞳孔,毒蛇的眼睛。Alpha只在意他的信息素——还有别的什么吗?
  
  女孩给他扣上披肩的搭扣,米白色的丝绵质布料长及脚踝,用金线滚边,底部坠着流苏。Temenos 猜测它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只是被时光渐趋侵蚀。他注意到银扣上的雕刻,如果他没记错,那是温特兰多地区一个已经覆灭了七百年的王室的家徽。
  
  安静地坐在那里的神官看起来柔和又静穆,让Claude联想到记忆中完好的雪花石膏像。听到他的动静,Temenos 睁开眼睛,里面的恨意很快被漠然所遮盖。
  
  “我看你病得不轻。”一见到Claude,Temenos 就冷着脸开口嘲讽,他想知道Claude的底线在哪里,首先是言语上的。
  “我已经病了有好几百年了——也许?”Claude慢悠悠地走过去,抓住Temenos 的下巴,低头打量他:“容器把你打扮得很漂亮。”
  “所以你活了几百年?”Temenos 的问句里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
  “大概有七八百年吧,我想。你觉得我是个老头子吗?”Claude的拇指抚过神官的脸颊,将他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声音里有种诡异的温情。
  “不,当然不是。”Claude看起来很年轻,也是大多数Omega喜欢的类型。Temenos 盯着他,忽然勾起嘴角,笑得像朵沾血的白玫瑰,言语却是裹着蜜糖的荆棘。他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你,是个怪物呢。”
  
  下巴上钳制的力道突然加重,Temenos 不禁蹙眉,但他捕捉到Claude眼里闪过的怒火,于是笑得更嘲弄了。
  “如果我是个怪物,那你是什么,嗯?”Claude的声音透漏着危险的信号,他想到Omega还不知道的某些事实,心情忽然好转了。
  “人类。”Temenos 回答。
  “到了晚上,我会告诉你。”Claude撩开他的头发,手掌覆上Omega的后颈,接触到的一瞬间,他感觉神官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这么怕我?”Claude发现神官在轻颤,他勾着那条项链,一圈圈在食指上打转,看着它越缩越紧,直到紧紧贴合住Omega细嫩的皮肤:“说真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敢点火。”
  “也许你应该去检查一下脑子,里面一定有很多不属于常人的部分。”Temenos 凉凉地说。
  “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讲话。”Claude捏了捏他的后颈肉,Omega敏感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项链在那里留下一圈淡粉色的勒痕。
  Claude觉得自己本应该发怒的,但他没有,反而觉得有趣。
  在他面前,Temenos 显得攻击性很强,但只能当一只被剪掉指甲的猫。Claude知道那是他内心怯弱的外在表现,因为平常的神官总是从容不迫、淡定优雅的。Claude暗中监视过Temenos 一阵子,在新德尔斯塔,看他四下打听,明明心里着急得不行,却强忍着焦虑,只在某个瞬间显露出几分微不可察的软弱。而Temenos 越是这样,Claude就越想打碎他的外壳,让Omega只能依赖他,就像一离开父母就紧张不安的孩子。  
  Jörg是个碍事的人,偷走了两个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时候还是二十年前,Claude甚至没查出来他是怎么进出这里的。在那之后,他命令容器们用石块堵塞所有被发现的暗道,但Claude不确定是否还有自己没发现的地方。
    
  “她不懂语言?”Temenos 拂掉Claude放在他身上的手,忽然问道。
  “能听懂命令是每个容器的合格条件。”Claude抓住Temenos 的手腕,加了力道不让他挣开:“但他们不需要说话。”
  在性格上,他们都是倾向于掌控的一方,而不是被掌控。Temenos 一直在维护那些他仍然能支配的部分,而Claude则在不断掠夺,想把Omega从身心上都完全变成他的所有物。
  
  所以她能听懂,Temenos 想,瞥了一眼安静站在旁边的女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高大的容器,糟糕的回忆让他脸上发烫,Temenos 咬了咬嘴唇。他也能听懂他的话,只是从未理会。他们都只听从Claude的指令。
  Claude给Temenos 戴上一枚戒指,又吻了吻他的手指。神官冷眼看着他的举动,仿佛只是个旁观者——他已经撕掉了某些没必要的面具。
  
  Claude抓着他的手腕、带他参观这座建筑。整栋城堡大得不可思议,到处都是碎石和漏风的墙,但在Alpha的眼里一切似乎还是被损毁前的模样。这里的幽灵一定比活人多,Temenos 想。
  Claude告诉Temenos 最好别离开城堡,尤其是晚上——某些容器容易在那时候发生故障。神官将他的话看作是变相的危险,因为在他看来,Claude在夜晚才是真正有毛病的那个。
  
  Claude在床上的手段很恶劣,带着病态的扭曲的欲望。他喜欢逼迫Temenos 向他讨饶,把Omega折磨崩溃得一塌糊涂,然后又用最温柔的语气和举动安慰他。

     
  在疲惫的深夜,Temenos 又梦见了他失踪的好友。当Roi 睡在他身边时,他会格外安心。黑发的审问官有早起的习惯,只要他还在村子,就会每天给Temenos 捎带早点、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Temenos 在夜晚习惯坐在壁炉边看书,一不留神就熬了夜或者靠在椅背上睡着。Roi 会提醒他睡觉或者把他抱回床上,Temenos 知道是他,所以不曾警惕。
  
  Temenos 的分化比Roi 晚了两年,那时候是黄昏时分,Temenos 的刀叉忽然脱手掉在地上,甚至还没吃上一口馅饼。他低头盯着地上的餐具,并没有将它们捡起。
  “怎么了?”桌对面的Roi 问他。
  “我……”Temenos 支吾着犹豫,抓着衣服的手在发抖。空气中萦绕的不属于饭菜的甜香提醒了Roi 发生的事。  
  Roi 看起来也有点慌了,放在平时Temenos 一定会揶揄他的,而他现在几乎不敢开口说话。
  Roi 让Temenos 等他一会儿,之后急匆匆地出了门。他找教皇谈了半个晚上,Temenos 并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黑发的审问官离开时脚步匆忙,但没忘了把房门锁上。
  Temenos 缩在床上咬着被角,被分化带来的情欲折磨得晕晕乎乎,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锁孔在转动,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Roi 伸手摸了摸Temenos 的脸颊,觉得滚烫极了。Temenos 嗅到Alpha青草和松香的味道,轻蹭着那只残留着夜色的凉意的手掌,像某种渴望得到抚摸的小动物,带着无意识的欲求。
  “Roi…呜…好难受……”脸颊上的手掌忽然被收回,袭卷而来的燥热感让Temenos 不禁低声哀诉,磨蹭着双腿,想去抓住好友的手却扑了个空。
  
  Roi 把斗篷解下并挂在衣帽架,上前拥住他,Temenos 急切地往他身上贴。Roi 揽住他的腰,轻柔的吻落在了Omega的后颈。
  “Temenos ,”Roi 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手指探进Omega又湿又热又软的腿间,让Temenos 一半舒服一半难耐地呜咽出声。“没事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在这之后,Roi 的临时标记就成了一种常态。Temenos 曾玩笑般地说永久标记会省很多事,Roi 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Temenos 不禁眯起眼睛,没看见Roi 眼里掠过的阴影。  
  教皇对他们讲过抑制剂的弊端,因此Roi 一直不赞同Temenos 依赖药物。异端审问官会根据Temenos 的发情期来决定自己巡游地点的远近,倘若他实在赶不回来,Omega才会用抑制剂勉强解决。Temenos 隐约觉得Roi 知道某些他不知道的东西,但也没有进一步追问。
  
  
  早晨,Claude在走之前又操了他一会,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舔舐着Omega后颈的腺体。Temenos 在半梦半醒间被刺激地蜷起脚趾、夹着腿,迷迷糊糊地痉挛着已经被过度使用的穴口高潮了。
  “唔…Roi ……”Temenos 的语气和动作都像是在撒娇,他扭过头,额头蹭了蹭Alpha的下巴,睫毛轻抖着,但始终没有睁眼。
  
  Claude觉得自己是不在意Temenos 的想法的,他要的只是Omega的信息素。可当神官在无意识间把他当成另一个Alpha、用截然不同的语气对他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时,Claude的情绪表明他自己还是介意的。
  “叫错别人的名字可是很不礼貌的。”Claude开口,声音里酝酿着危险的怒意,将这场虚幻的静谧残忍地打碎。
  Temenos 困惑地睁开眼睛,用几秒钟的时间反应过来,眼神中羔羊一样的温顺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Claude见了最多的刻薄和冷嘲。
  “……”神官沉默地移开视线,不愿再去看他。
  
  Claude认为有必要对犯错的孩子略施惩戒,他示意容器们将Temenos 摁住,自己则拿了一根细细的银针,用它堵住了Omega前端发泄的可能。Temenos 疼得发抖,却无力挣开钳制,只能任凭它侵入最狭窄的甬道。
  Alpha继续在他的小穴里抽插,粗大的性器甚至没有整根没入就已经把Temenos 卡在了高潮边缘,既释放不了也不能被解脱。Omega被逼得眼眶通红、不住地呜咽着,求他拔出那根银针,或者是停下。Claude问他知不知道错了,Temenos 慌乱地点头。
  “说话。”Claude啃咬着他的耳垂,像一只玩弄着猎物的野兽。  
  “对不起、”Temenos 流着眼泪、崩溃般地喃喃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Claude温柔地说,吻了吻Temenos 湿润的眼睛,似乎是在安慰他,但接下来的话却让神官更加崩溃:“我相信像你这种Omega只用后面也能高潮。”
  
  Claude继续折磨他,Omega被眼泪和冷汗糊了满脸,连呼吸也是抖的,带着绝望的甜腻;手腕被Claude牢牢抓着,没法完成它主人的企图。
    
  “…好疼…”在最后,Temenos 甚至都哭不出来了,眼神渐趋涣散。Claude只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他、将那根银针拔了出来。与泥泞不堪的小穴相比,Omega的前端释放出的液体少得可怜。在这之后,神官就失去了意识,阖上湿答答的眼睑,疲软地蜷在Alpha的怀里,像只被摆弄过度的精致人偶。
  
  Claude觉得Temenos 在床上太经不起折腾了,明明身体的反应比谁都淫荡,却很容易就败下阵来。果然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他想,还需要多加调教。
  
  昏睡的Temenos 让Claude有种他很乖顺的错觉,但不管晚上他把Omega干得有多狠多狼狈,Temenos 一如既往地在白天对他施以冷眼。但如果忽略他们之间名为血和信息素的畸形纽带,单纯地从性爱层面来讲,Claude也还是很乐意把他从神官操成婊子的。
    
  ***
  
  一只乌鸦钻进门缝、停在他们床边。当与Claude目光相对时,黑鸟立即拍拍翅膀,化作的四散的黑色羽毛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Claude拿起遗留在床铺的纸卷、把发皱的信纸展开。
  
  “看来有熟人要来了。”Claude对着信自言自语,又或许他是在对Temenos 说。
    

Chapter 3

Notes:

依旧有车(
以及一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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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
  当Claude走在廊柱坍圮的庭园时,一块有门那么大的石块从他的头顶落下、不偏不倚地将Claude粘在巨石和地面之间。
  他听到有人停在旁边,灰尘里混杂着雪和花的气味,以及被压低的痛苦的喘息声。又过了一会,迟滞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连带着信息素一同消散。Claude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被砸扁的部分(也许是全身)会在几个小时内复原。
  如Temenos 所言,他的确是个怪物,从诞生之初就是。只是Claude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Claude把自己拖出夹缝时暮色开始四合,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污垢的布条,像腐烂了一半的枯叶,彻底与这座废弃的城镇融为一体。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便彻底稳住了。Claude琢磨着时间,马上就该晚饭了,他得在那之前把自己弄干净,毕竟那算是个正式的场合啊。
  
  **
  夜风灌进被推开的大门,受到惊吓的烛火向后躲闪,不安地摇摆着。宫殿的主人慢悠悠地踩着地毯,足以容纳几十人的狭长餐桌如今和住所一样空洞,只有神官还坐在那里,手上银质的刀叉映射着火光。Temenos 已经把强加在他身上的一身繁琐的打扮脱下,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袍,身体表现出的轻微的颤栗却不只是因为冷风。
  Temenos 抬头看向来人,Claude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悚。见到一如既往出现的人,Omega神色恹恹地把目光移回餐盘,被切碎的肉排里还淌着血丝。
  从肉块的余量来看,Temenos 只是单纯地切割它们,就像将它们当成是Claude本人一样,一旁的红酒也没有开。
  
  “Claude,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更不是她。”这是Temenos 的第一句话:“信息素的味道是可以被复制的,你大可以——”
  但是血缘是不能的,我亲爱的孩子。Claude的手伸向Temenos 的前颈,神官将剩下的话吞咽回去,喉结在他的掌心下滚动。如果戏剧里的主人公不在意他娶的人是自己的生母,那么悲剧还会发生吗?
  
  Claude把红酒浇在餐盘里的肉块上,神官皱着眉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酒液很快溢出银盘、将惨白桌布的一片染成深红。
  “还疼吗?”Claude开口。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Omega的主观行为对标记者造成伤害——”Claude的手掌逐渐下移,直到按在Temenos 的心脏前:“这里会很疼吧?这个群体天生就该服从的,标记的机制说明了一切。”
  Temenos 没吭声,Alpha的触碰总是连带着别的一些东西,带来失控的,恐惧的,冰凉又燥热的生理反应。
  “说实话,我很失望。”Temenos 放下刀叉,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叹了口气。从他的心脏不再抽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Claude还会回来,虽然这也是意料中的结果。
  “也许还有点害怕?”Claude补充。血和酒滞凝在空气里,全都是Claude的味道、Alpha的信息素。为了避免身体进一步的反应,Temenos 想远离这团空气,但Claude按在他肩膀的手在阻止他起身。他抬头看见门缝外漆黑的夜色,烛火扭动的阴影,被切碎的肉块和血红的酒,指尖在微微发颤。
  Claude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别这么做了——没用。”
  Temenos 感到一阵恶寒,耳边传来Alpha的低笑,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太快了。
  
  Claude越凑越近,Temenos 想往后缩,但被椅背堵住了退路。身子完全被Alpha的影子笼罩,他把手撑在身体两侧,被挑起的信息素又冷又甜腻,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Claude的膝盖挤进他的双腿,然后一直向前顶到他的大腿根,膝头隔着衣料撞上Omega腿间的软肉。Temenos 条件反射地夹腿,闭眼轻喘着,仰头靠在椅背,露出脖颈上一排淡红色的咬痕。Claude的膝盖又顶弄了一下,引出神官的一声轻哼。
  就着这个姿势,Claude开始给Temenos 喂酒。他先是倒了高脚杯三分之一的量,把杯口贴在Omega的唇边,示意他喝下去。Temenos 没有推拒,因为他觉得拒绝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让Alpha更有兴致,况且现在激怒他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今天怎么不反抗了?”Claude有点好奇。
  “……没用,不是吗?我还想省点力气呢。”Temenos 的眼睛闭了一会儿,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是啊,把精力都留在后面,以免只做了一会就又不争气地求饶或者干脆晕过去了。”
  “……”Temenos 不想回应他。
  
  “传统的剧作家反对用魔法辅助戏剧演出,他们宁愿使用笨重的牵引装置、冒着机械故障和演员受伤的风险,也不想通过风魔法把这些过程简单化。”Claude开始闲聊,一边观察着神官的反应。
  “现在这种的舞台不多见了。魔法和洛克公司带来的新的工业技术被用来节约各个环节的成本。”Temenos 说。
  “索里斯提亚正变得越来越快。”
  “但愿某些老古董的头脑也能随着更新换代。”Temenos 又被Alpha喂了半杯。他舔了舔沾到嘴边的酒液,发现Claude又在往杯里倒酒。
  
  “两百多年前,Omega还只是权富者床上的性玩具。教会不会告诉你这个,他们只会说‘神圣的使命’之类的话术。但即便有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当人们提起Omega时,脑子里联想到的依旧是妓女、工具和玩物。”Claude晃了晃酒杯,觉得神官似乎有话要说。
  “‘神圣的使命’?”Temenos 有些疑惑。
  “就是‘生育’。”Claude察觉到神官一瞬间的僵硬,他笑了笑:“生命的意义就是继续创造更多的生命啊。在我们死后,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依旧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们的血与肉以这种方式得以不朽——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不是……”Temenos 在否认。Claude捏着他的下巴又往里面灌了一些酒,辛辣的液体流进气管,神官难受地呛咳着,感觉头昏脑胀,脸颊上的红晕又加重了,来不及吞咽的部分顺着脖颈流到锁骨的凹陷处。
  “Omega都可以生孩子——你知道的。你也可以。”Claude的食指从Temenos 的衣领一直划到他的小腹,像是在描摹一件作品。Omega的身体在他的手指下轻轻颤抖。他在害怕啊,Claude想。
  
  “还是不吓唬你了。放心,我暂时没那个打算。”Alpha看起来是在宣布一件很仁慈的事。
  话音刚落,Temenos 猛然推开他,Claude只是摇晃了一下,但手里的玻璃杯掉到地上摔碎了。“Claude,你觉得这很有趣吗?”他的声音在抖,耳朵也红了。
  “是很有趣。”Claude点头表示赞同,故意曲解对方话里的含义。神官的脸让他的愠怒显得没什么杀伤力,至少在Claude眼里是这样。他继续用膝盖恶意地向前顶弄,看着Temenos 的指甲陷进椅垫,却是渐渐放软了身子。
  
  杯子已经碎裂,Claude干脆用瓶子给他灌酒。神官的眼神湿漉漉地逐渐涣散,虹膜上的水汽似乎随时会凝成实体滑落,更多的酒液溢出嘴角,流进他的领口、滑到Claude看不见的地方。
  “很多人都来找过我,作为挑战者。”Claude把酒放回餐桌:“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得知真相后崩坏的表情,和容器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把他们永远留下来,做成了许许多多容器中的几个。”
  Claude转而又自顾自地说起预言、命运和降神——某些越想逃避反而越会应验的东西。他记得在过去曾有人预言他会被自己的孩子杀死,所以Claude也一直在等待。他想起记忆里面容模糊的爱人、白纱和婴儿;崩坏的容器与肉体,腐败的香气,女巫镶钉的嘴唇,最后被鼻尖香甜地信息素勾回了思绪。
  
  “你湿了。”Claude低头盯着Temenos 两腿间的衣料,那里已经被Omega小穴里分泌的淫液浸湿了一小块。
  神官难耐地呜咽着,一脸无辜地望向他,已经被情欲和酒精麻醉得听不懂Claude的话了。他的右手轻轻抓着Alpha的衣襟,眼睛被醉意的水光浸满,动作既不像拒绝也不是在邀请。
  Claude把Temenos 抱起来,按在餐桌上。
  “真想把你也做成容器,那样会省不少麻烦。”Claude在他耳边轻声说,让神官的耳尖敏感地颤了颤。他承认现在自己是有些生气的,毕竟那块石头又让他损失了一些宝贵的血液。
  
  在制造容器时,Claude的血是必要的手段,容器的原料则是那些和他有血缘关联的人。
  遗种镇的容器没有生活也没有灵魂。Claude觉得Temenos 有时也很像那些容器,他见过神官仿佛失了魂的样子,那是在床上被Alpha欺负狠了的时候。Temenos 睁着空洞的双眼流泪,有时候会喃喃着恳求,有时候连求饶的话都忘了怎么说,音节磕磕绊绊、语无伦次地粘在一起,像融化的硬糖。
  就像现在这样。
  Claude把神官的睡袍一直撩到胸前,看到自己留在对方大腿内侧的咬痕还在那里,Omega忽然伸腿勾住他,微张着嘴喘息,Claude能看到他嘴里伸到双齿间、正在轻轻挑动的舌头。Temenos 白色的衣料被冷汗贴在身上,Claude隔着布料捏弄他的乳头,感觉它们在指尖越发挺立。Omega的腿随着这种刺激而发颤,晕红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几缕柔软的银发粘在一起又分开。
  
  很色情。Claude在心里评价。他早就硬了,他不相信Temenos 对作出这种动作是毫无自知之明的。Temenos 忌惮他,甚至是恐惧,但又不得不和他共处。不管是挑衅和试探过后卖乖般的勾引,还是抵抗未果后自暴自弃地任他玩弄的崩溃模样,Claude觉得都很有趣。他把Omega的两只手腕扣到头顶,想着它们是不是又细了点,余光瞥见银盘里放凉的肉排——Temenos 又没吃饭。
  Claude的两根手指伸进Omega的嘴中,夹住那只不安分的舌头,察觉到它想往后躲时便捏得更紧。神官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嘴唇和下颚都被溢出的唾液沾湿了。Claude玩弄了一会后放过了它,手指一直插到最深处。Temenos 弓着背发出一声窒息的呜咽,顿时失了力气的小腿垂在桌边,让其余的空盘和刀叉短暂而清脆地撞在一起。Claude盯着他迷离的双眼,不吃正餐的话,总该吃点东西吧?
  绳带堵住了Omega那张心口不一的嘴,Claude在他的后脑把它系了一个结,然后才开始办正事。
  
  Claude的性器一开始进入得很顺利,几乎是畅通无阻。Omega在酒精和欲望的麻醉下遵循着发情时的本能,张开双腿,用黏腻湿滑的穴口邀请任何一个能插进去的人或者物件。直到最后的三分之一没入时,Temenos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太深了,被扣住的双手挣动不开,嘴巴也呜呜着发不出明确的音节,只能用脚跟无力地敲着Alpha的身侧。
  Claude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是急不可耐了,因为他也一样;又或许他是在明知故犯地违背Temenos 的意图、故意欺负他。但不管如何,Claude把性器一直推到最深处,让Omega承受不住地痉挛着射了出来。后来他又用另一条绳带捆住Temenos 的双腕,把刀叉扎进绳带和桌布,让那双手被固定在它主人的头上方的桌面。他把Temenos 的小腿抬到肩膀上,在被堵住的、模糊的呜咽声中继续蹂躏那朵肉质的花。


  和往常一样,这场由Claude单方面主导的性事持续了很久。在最后,不管Alpha抽插得有多狠,Temenos 都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几乎听不清的啜泣,半睁着绿蒙蒙眼睛,瞳孔无神地扩散着,只有穴肉一如既往热情地收缩,泛滥的淫液和汗水早就把身下的桌布打湿了。如果不是Claude事先给Temenos 灌了很多酒,他会觉得神官现在的反应是脱水造成的。
  孩子,爱人,禁脔,容器。他把Temenos 手上和嘴上的束缚解开,神官依旧没什么反应,双腿和嘴巴都忘了怎么合拢,轻轻颤动着哭红的眼睑,一副被肏到坏掉的样子。Omega的身体允许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却不管那是否是他们本人的意愿。
  
  Claude最后选择射在了Omega的脸上。Temenos 难受地眨了眨眼睛,睫毛也挂上了Alpha的精液,显得色情又脆弱。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粘稠的液体,仍然不能判断那些什么。
  
  在通向浴池的廊道上,夜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涌入,掀起厚重陈旧的布帘,Temenos 忍不住往Claude的怀里缩,低声呢喃着模糊不清的呓语。Claude想起来有一次,当他坐在床边读信时,Omega在标记的牵引下跌跌撞撞地爬向他,从他的手臂和大腿之间钻进,侧头枕着他的肩膀,依偎在Alpha的怀中。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Omega的骨血都按进自己的身体。  
  
  ***
  在寂静的昏暗中醒来,熟悉的阵痛让他忍不住低吟。Temenos 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团被子,房间里没有人。墙边高大的镀金落地钟的指针早已停止转动,沉重的摆锤静默地悬着,像那把随时会落下的剑。
  对城堡的主人而言,时间成了无关紧要的部分。Temenos 梳洗好的时候,有时是正午,有时是黄昏,他让大部分的自己都活在过去和梦的废墟里,即便思绪正与记忆渐行渐远。Temenos 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
  门没有关紧,狭窄的光束投射进来,细薄又苍白。Temenos 滑下床铺,赤脚踩着地毯,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这里醒来的情形。Claude的容器们不久前已经将房间彻底打扫干净了,没有了呛人的灰尘、玻璃碎片和墙角的蛛网,但时间赋予它的陈旧永远无法抹除。他走向房门,挤进门缝的冷风吹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吹过Claude留在那里的掐痕和咬痕,让Temenos 瑟缩着后退,将他驱回温暖黑暗的地方。
  北风渐起。
  
    
  “谢谢。”
  女孩走过来给他披了一件外衣,Temenos 觉得她又长高了些,几乎和他一样了,只是沉默依旧。当Claude不在时,Temenos 会和她讲话,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只是个机械的容器。
  真的只是容器吗?
  他希望能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任何一个细小的零件,发条,齿轮,伪装成血管的金属线——但都没有。他们会流血,有柔软的皮肤,他们都是人。
      
  在这座破旧的宫殿,Temenos 找到一间祈祷室。在那里,没有头颅的石膏像沉默地伫立着,灰扑扑的翅膀上结满蛛网。如果Claude不在,他白天里的很多时间都待在那儿,或者是藏书室。Temenos 希望能从霉变、虫蛀和字迹不清的古书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蒙特维斯,Harvey ,两本书,黑血弓——都是Claude信里的内容。Temenos 盯着蜡烛蓝色的焰心,想起了大教堂前的圣火和最后一次见到Roi 的深夜,那时候他手里拿的正是那把弓。他对这抹蓝色祈祷,它仿佛将他带回克里斯特兰多琥珀色的群山间,带到牧羊人的笛声里。Temenos 眨了眨眼。
  下一秒出现在他眼前的是Claude的脸和胸膛,时间在碎片里流动,他在甜腻黑暗的沼泽里伸出手,发现自己环住了Alpha的脖子,在欲望的支配下仰着头呜咽喘息。
  烛台里的火焰一直在燃烧,在朦胧的泪光里,Temenos 瞥了一眼它们,忽然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  
  “我可是到蒙特维斯绕了一大圈过来,主要是还个东西。”女人的手指敲着桌上的书的封皮:“这个我暂时用不到。另一本刚送到Harvey 手里——你真应该看看他的样子,眼冒绿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嘴里念叨着‘第七根源’和‘证明’一类的话。要不是他的名声摆在那儿,我连一句话都不会信他。”
  “有黑血杖的消息吗?”Claude问。
  “Harvey 说他还在追踪,说能通过书具有的和黑血杖相似的元素定位到它的大致方向。”Arcanette神色无聊地用手指绕着头发。
  “告诉他,要是找不到,就把他自己做成那根棍子。”
  “哦,Claude,那可是你自己弄丢的东西。”她咯咯地笑:“为了你的,嗯……早已入土的爱情?”
  “以我父亲的名义——你就别旧事重提了。”Claude摇摇头,一边把食物倒进鸟笼的食槽里,鸟儿没吃它们。
  “或许我们的黑暗学者能把死人复活?”
  “我说了,别再提她。”
  “不不不,”她凑到鸟笼边:“我指的是——你父亲,那个大魔术师。”
  “不可能。而且,我不想看见他。”
  “好吧。”Arcanette低头查看笼子的金属锁,忽然说:“你对Harvey 比我还没耐心。”
  “哦,他敢拿我的容器做实验……”Claude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是真的有把他做成人棍的打算。
  “原谅他吧,我们的黑暗学者根本不知道Petrichor交给他的人是谁,就连Petrichor本人都不了解。要知道,他们根本不碰盗贼这类人,就是为了避开你那一窝小蛇,但谁又能想到蛇蛋里能孵出两只小鸽子呢?而且,你的容器那么多,不会介意缺一两个,对吗?”
  但那个容器是——
  Claude摩挲着酒杯,他想到神官抓挠他的指甲和梦中喃喃的名字。“你说你下一步打算去教会?”
  “噢,当然。”Arcanette咔嚓一声打开了鸟笼的锁:“Jörg知道不少东西,必要的时候我得让他闭嘴——还有那座该死的火焰。对了,听说你抓到了另一只可怜的小东西?”
  “嗯,他最近比较厌食。”
  “偶尔让小鸟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把它放了出去,金翅的鸟儿飞到高处,但也只能在这间屋里徘徊。
  “抓鸟是一件麻烦事。”Claude拧动把手,想着是否要把Omega带出宫殿转转,出门却看见廊道上横七竖八倒下的容器。

      “如你所见。”他阴沉地说。
  
  
  

Notes:

搞了一个微博号@至今尚寻黄金国
⬆️日常口嗨以及偶尔的脑洞,阴间嬷含量高
欢迎提嬷来玩耍(喂真的有吗(。

Chapter 4

Notes:

有一些触手情节和伪3p。Tem真的差点被操死,真的……

Chapter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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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你了。”一个声音说。  
  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站在面前的人背着光,让Temenos 一时间认不清楚是谁。
  
  他听到老人和其他人的谈话,关于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关于不该收留他们之类的言语。
  世界是一团庞大的杜鹃窝。Temenos 跑得很远,尽管弗拉姆村一带对他而言还很陌生。暮霭穿过叶缝,鸟儿躲在巢里低鸣。他力竭地坐在一株榕树下,将脸埋进膝盖,在夜风下颤抖。人们说森林深处有怪物。
  
  梦里有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面前有一堵高墙,他被困在墙的阴影里,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带着低沉粗重的呼吸,像一只硕大的野兽。他张开嘴呼救,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说话。石缝里的老鼠转头看向他,瞳仁里白色的絮状物一边扭曲一边扩散,混着血丝绞成粘稠的粉红。
  
  他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是清晨,Roi 找到他,Temenos 说自己只是走丢了。  
  Roi 将手伸到Temenos 面前,说只要拉住他,他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做了一场噩梦。”在林间小径上,Temenos 说起自己模糊朦胧的残梦,说自己实在是被吓到了。
  
  “梦都是假的。”Roi 走在前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拉着Temenos 的右手更紧了些:“所以请忘记它们吧。”
  
  **
  
  “找到你了。”是女人的声音。
  神官逃得突然,穿着的还是一层薄薄的白睡袍。Arcanette操纵的藤蔓悄然破土而出。Temenos 正对着一面碎石堆砌的墙,手指在墙上抠挖。听到声音,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动作,指尖被碎石边缘划破出血。
  “我知道。”Temenos 低声说:“所以呢?”
  “像您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干体力活的,虽然这堵墙后确实曾是一条山道。”女人的声音逐渐逼近,藤蔓跟在她的脚边。
  “很多建筑并不像它看起来那样牢固,”神官的手指在破碎的石墙上留下斑斑血迹,声音里藏着的情绪让Arcanette感到怪异。“尤其是那些年久失修、却被涂料装饰了一层又一层的——谁知道墙纸和挂毯后藏的是老鼠还是别的东西呢?”
  “哦,但遗种城的外表和它的芯子一个模样。”Arcanette嗅到微妙的火星味,她停下脚步:“Claude在找你。”
  “在从前,建筑师会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写进手记。面对暴君,他们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后路,即使自己已经身处坟墓,他们还有家人和爱人。”
  “现在他们都死了。”她说。藤蔓已经触碰到Temenos 的脚跟。
  “是啊,都死了。”
  Arcanette觉得他的声音在颤抖。直到被铺天盖地的乱石淹没,她才反应过来神官指的是什么。

    
  在那之后很久,出乎意料地,当Arcanette终于爬出石堆时,她发现Temenos 还在原地。神官身上只有一些擦伤,是啊,他知道在哪里最安全,她想。
  
  Temenos 却忽然表现得像是在窄笼里被困了许久的动物,就算笼门被打开也忘了怎么逃走。Arcanette知道他完全有时间翻越这堵七零八落的墙的废墟并逃之夭夭,但Temenos 没有,他跪坐在原地,面对着只剩下两三尺高的墙根,身上毫无生机的藤蔓一点点下垂掉落。
  Arcanette走到他身边,Omega脸上露出茫然的恐惧,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所有声音都被卡在喉咙里。
  即便尚不知晓原因,Arcanette明白是她赢了。
  “跟我回去吧。”她笑了。
  
  ***
  
  又是怪物。
  神官将Arcanette递来的茶杯打翻,他已经从先前的谵妄中恢复。冒着热气花茶一大半都撒在他身上,Temenos 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背对着她自顾自地蜷成一团。
  好热,下面好像在流水。破碎的喘息溢出喉咙,他隐约听到背后的笑声。藤蔓在凌乱的床上蛇行,无声无息地向中央的猎物接近。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神官扭头,光滑冰凉的藤蔓擦过他的脸颊,带来战栗和恐惧。他睁大眼睛,撑着绷紧的手臂,条件反射般地想远远逃离。Arcanette觉得好像又可以玩场游戏了,她想知道Omega在发情的时候能怎么逃。
  但神官的紧张状态仅仅持续了几秒便又转头缩了回去、放弃抵抗,仿佛自己已经被它牢牢地拴住了。藤蔓攀上脆弱的脖颈,冷冰冰地摩擦过腺体,Temenos 发出一声惊喘,听起来像是要窒息了,他把自己蜷得更紧,任由它们在滚烫的皮肤上游离。
  
  
  好热。
  Omega的脑海逐渐被燥热和欲望挤占,藤蔓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他晕晕乎乎地想到这些东西是能解决自己的发情状态的,晕红着脸咬住舌头,感觉双腿间的小穴收缩着,更加渴望被进入被侵犯——不管是什么都好。
  藤蔓——或者是它们的主人——不打算顺遂Omega的想法。神官的手腕脚腕分别被四根藤蔓缠住,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被猛地一扯,原本紧蜷的身子像被撬开的蚌似的被迫展开、露出柔软的内里。
  
  在水汽氤氲的视线里,Temenos 隐约看到面前的Arcanette正恶意地笑。她说:“您在期待着什么呢?”
  他挣扎着想合拢膝盖,双腿却被藤蔓扯得更开。Temenos 眯起眼睛,微张着嘴唇去呼吸,感觉更热了,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和耳尖。
  Arcanette又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喝水,她问:“您流了这么多,难道不渴吗?”
  Omega声音微弱地让她滚,后者耸耸肩,把茶水浇在他身上。一些藤蔓应声而动,从半湿的下摆钻到他胸前,掠夺般地汲取水分,神官被刺激得挺起胸,脚趾紧蜷。如果主人允许,它们一定会钻进更加潮湿温暖的地方。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Arcanette又把杯子凑到他嘴边。神官终于迷迷糊糊听话地张开嘴,将杯里的液体饮尽,在这之后甚至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杯沿,他的唇上还留有被自己咬出来的血。
  
  ****
  
  当Claude推开门时,房间里信息素的甜香让他不由得凝滞住呼吸——太浓烈了。几条藤蔓在地上蜿蜒,一些则攀上了墙壁和天花板,他一眼看到床中间被缚的人。
  Omega修长的四肢被迫摊开,像异教的祭品,相比之下,旁边的藤蔓就显得格外狰狞。一闻到Alpha的信息素,Temenos 就开始低声呜咽,仿佛它们已经化作实体打在滚烫又敏感的皮肤上,把早已意乱情迷的身体刺激得更加放荡。
  Claude知道Temenos 绝对可以当这个祭品,蛇群里的白鸽,神官中的婊子,多适合给邪神奉上啊。他看见Arcanette正在将花瓣一片片地从一支月季上撕下,圆桌上的玻璃器皿里已经堆满各式各样的花瓣。
  “多久了?”他指的是把发情的Omega就这样捆起来搁置的事情。
  “一天一夜。”Arcanette坐在抛光的方桌边,正在用魔法煮一壶花茶。她凑过去嗅闻茶水的味道,但房间里浓郁信息素盖过了其他所有东西。Arcanette停下魔法:“我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
  Claude走到床前,Temenos 迷离着眼睛喘息,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还沾了几缕汗湿的银发。城堡的主人知道他在这期间哭了太多,以至于睫毛从未真正干过;泪水是持续而绵长的,就像造成它的罪魁祸首、那些无止境的欲火一样;小穴里的水是一直在流的,高潮却从来没有真正到达。
  
  “如果他一开始不去咬嘴里的藤蔓的话,或许还不会这么糟糕——那里面的汁液在地下市场很受欢迎。”Arcanette虚情假意地用手捂住胸口,说她其实很想让她的另一些小东西在神官身上尽尽兴致,不过还得先等Claude本人过来,毕竟Omega并不是她的属物。
  Temenos 小声啜泣,在Alpha的信息素里颤抖。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头脑发昏,只剩下Omega淫乱的本能。他记不清被困在这样的桎梏里有多久,只觉得有半生那么漫长。他想被肏,想要高潮,可束缚的藤蔓让他甚至不能活动手腕,更遑论将手指伸进腿间了。倘若此时有人能将他从这个闷热窒息的欲望地狱中解脱,Temenos 大概是什么都愿意说和做的。
  “可怜的小鸟。”Arcanette佯装叹气,仿佛这景象不是她造成的。“他是教会的人,还是Jörg的人,你这么做会……”
  “——是我的人。”Claude打断她,将缠在Temenos 四肢的藤蔓粗暴地扯开,那下面的皮肤已经被勒出了几圈淤青。他的手放在Temenos 潮红的脸上,过了一会儿,正当Claude打算拿开时,Omega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半是热切半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Roi ……”Temenos 轻声呢喃。
  身后的Arcanette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在Claude听来极其刺耳。
  
  “Omega是很容易调教的。”Arcanette止住笑声后将藤蔓收回一大半。
  “但他是个例外。”Claude回答。Temenos 最多只在床上听他的话。他用被抓着的手去掐神官胸前的乳头,Temenos 又掉了几颗泪,颤抖着松开眼前的男人。“如果我是个普通人,恐怕要在他手上死过十来次了。”
  “也许鸽子的灵魂是仍然是蛇?”Arcanette想起先前神官在墙边的举动,她还没有将这些告诉Claude。
  “不,我确定他不是。”Alpha摇头,他知道Temenos 怎么对待某些容器,就像对普通人一样。有一次他撞见神官在教身边那个容器女孩发音和识字,这让他觉得荒诞不经的同时心里又填进一丝难言的火气。
  
  神官软得像滩化成春水的雪,眼泪和小穴里的淫液也一直在流,Claude的手指探进Omega腿间的甬道。好湿,哭得好厉害,他还没见过哪个Omega能流这么多的水。Temenos 的双腿夹紧Alpha伸来的胳膊,不想它离开。
  “求求你…呜……”Temenos 扬起头,水雾阻隔了视线,他看着轮廓模糊的男人,眼神又潋滟又无辜,Claude相信仅凭这双眼睛就足以让任何一位Alpha为之效劳了。明明是个神官却长着这么一副勾引人的脸和身体,比起神职人员,Temenos 倒更适合去当个婊子。他抽出手指,掰开Omega的膝盖直接操了进去。    
  Claude也说不清楚现自己现在真正想从Temenos 身上得到什么——一开始只是信息素。欲望像朵逐渐绽开的美艳剧毒的花,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的花吸引了。
  
  神官的理智早在一天一夜的发情折磨里消耗殆尽,毫不压抑的呻吟逐渐拔高,终于迎来的高潮让他整个人都痉挛着,手指将床单抓紧又松开,松绿的眼睛失去焦点。Claude发现他这种人也可以叫得像个雏妓,原来是之前一直故意忍着。
  
  但Omega仅去了一次以后就失去大半热情,低垂着眼睫。连日连夜发情的折磨带来的恍惚在被解决后转化为最深沉的倦意,当Claude在他的肩膀上啃咬时Temenos 也只是发出懒散的轻哼,听起来几乎要睡着了。
  但这才刚刚开始,Claude想。
  
  Alpha的怒火和欲火还没消一点,当然不会允许他睡着、就这样放过他。Temenos 想离开Alpha的桎梏钻进被子,刚爬出去一点儿就被掐着腰拖回被更深更狠地操了进去,直接软了手脚,跪也跪不住,所有重心都落在Claude手上。
  神官喃喃着让Claude别顶了。他太累了,从出逃到现在一直没合过眼,但带着鼻音和哭腔的声音在Alpha听来却透着那么一股纠缠的意味。他一边无力地往Claude身上靠一边又对后者的继续动作表现出抗拒,虽然上面的嘴说着不要,但下面的嘴还是很淫荡很诚实的,高潮后的小穴过分敏感,仍紧缠着Alpha的性器不放,Claude每动一下就会引来怀里的人一阵轻颤。
  
  “我觉得他在当婊子这方面一直都天赋异禀。”Claude忍不住说,手指捏弄着神官的后颈。Temenos 呜咽着又高潮了,身体与主人的意愿背道而驰,狠狠地发着颤,像是被拧动发条的玩偶。他将小穴里的性器夹得更紧,喷出的透明的淫液一股一股失控地流下腿根,腥甜得如同花蜜。Alpha被夹得舒服,手掌上移揉了揉他温软的银发,说亲爱的时间还长呢。
  
  Temenos 断断续续地无力地啜泣,一边是疲惫不堪的意识,一边是敏感的不断被侵犯的身体,他又困倦又被肏得难受,瞳孔止不住地上翻,小穴却越来越兴奋,收缩得更厉害。
  神官这么一副委屈又色情的样子把Alpha看的更硬了。Temenos 应该是受惩罚的那个,Claude在找他的时候想着把Omega抓回来后干脆锁在床上,肏到怀孕、肏到死也不为过;而现在的Temenos 看样子却只想睡觉,并不担心别的后果似的。
  
  “看起好可怜,”Arcanette放下茶杯,饶有兴趣地评价:“但是让人更想欺负了。”
  “你不觉得他很会惹人生气吗?”Claude不带怜惜地掐着Omega的阴蒂,让Temenos 只能无助地夹起膝盖。
  “别碰……”他啜泣着,声音却模糊不清。
  “我觉得他得多受点惩罚。”Claude暗示。
  “哦,我很乐意。”她脸上露出恶意的笑。
  
  
  藤蔓挤进他正喘息的嘴唇,粘稠的植物汁液不加阻挠地流进喉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Omega睁大眼睛,刚发出一半的哀鸣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乖孩子。”Arcanette舔去他新溢出眼眶的泪水,操纵缠住他双臂的藤蔓向上动作。Temenos 被摆弄成背对着跪坐在Claude腿上的姿势,手臂上的拉力将他的身体吊起一点,让他的小穴接纳了Alpha的一部分性器。他的手肘和膝盖先前就被床单被磨得通红。
    
  每当藤蔓下放时,神官都会被重力拽回、毫无预兆地跌坐在Alpha的腿上,被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地狠狠操到生殖腔口。
  Temenos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模糊的呜咽,嘴巴还被不断分泌汁液的藤蔓堵着,仰着脖子,脊背弓成漂亮的近乎极限的弧度。Claude趁机扣住他的前颈,牙齿在他泛着甜腻气息的腺体处啃咬,把刚经历过几次高潮、过度敏感的Omega刺激得几乎崩溃错乱。Temenos 一边抽泣一边颤抖,眼泪溢出早就哭红的眼睛,沿着湿淋淋的精致的脸蛋一直淌到下巴滴落,有些还挂在睫毛上,这种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见的人都心生怜爱了。
  但他面前的是两个怪物。神官每次哽咽也都伴随着喉咙和内壁的收缩,又将入侵者绞得更加兴奋。Arcanette能明显看到Omega小腹被从里面顶起来的部分,她把手按在那里,动作让Temenos 又狠颤了一下。她说这孩子太瘦了,将来生孩子的话一定很难办。
  “我以后会让他多吃点。”Claude回答。他看Temenos 有些失衡地往前倒,于是抬手按住他的双肩,让他的小穴被自己的性器肏得更深。Omega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控制手脚,战栗着被侵犯得更深,仅仅是条件反射般的肉体反应就让Claude感到满意了。
  
  Claude知道把神官这种总是裹着伪装的人肏到崩溃失态的满足感有多强,而且不管Temenos 平时对他怎样冷淡和冷嘲,他的小穴总是又热又紧的。Omega根本没力气再挣扎,只能承受着两个怪物挤进他身体里的东西,像只溺毙在水里的鸟。
  他不知道这样被肏到高潮多少次,那些汁液让他强行保持着清醒和发情的状态,像个性玩具一样任人摆弄,连身体的反应程度和高潮的规律都像是被摸透和掌控了。Temenos 唯一勉强能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被两个杀不死的怪物肏到死。
  
  Omega信息素前调的冷香已经被勾人的甜腻完全覆盖,整个房间都甜得不可思议,气味挤出门缝飘荡到连廊伫立着的容器鼻尖,容器吸了吸鼻子,虽然还一动不动地守在原地,下身的性器却已经有了反应。容器并被有性这一方面的知识,只是觉得空气的温度高了很多。
  
  房间里荒淫的暴行还没结束,神官又被摆弄成一些别的姿势继续挨肏,有时候手腕和膝弯被藤蔓吊着;有时候则靠在施暴者身上,以免失去重心。被肏昏了头的Temenos 总是试图摸进Alpha的怀里,仿佛他对Claude十分依恋。
  但这都是假的。Omega对标记者有天性的依赖,就算快被肏到死也还是要死在Alpha怀里的。Claude看着被侵犯到神智不清的、本能地依偎着自己的神官,抓着他的腰,继续恶劣地操弄他。Temenos 像只精致的性爱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皮肤滚烫,呼吸微薄。
  都是假的。Temenos 恨他,从一开始扎进Claude脖子里的碎玻璃起,就想尽一切办法杀死他;但现在神官的额头却轻轻蹭着Alpha的肩膀,“Claude,Claude”,他低哑又撒娇似地嘟囔。海妖也是这样叫水手的名字的,Claude想,不过这次你是终于叫对了。
  但是,我的小婊子,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Claude托着Omega的臀把他抬高,然后狠狠地压下,顶着胯,把他钉在自己的阴茎上。Temenos 被操得四肢都在颤搐,潮红的脸短暂地扬起又垂下,脚趾轻轻蜷着,根本没有再作任何反应的力气。
  知道真相的话,你会崩溃得像个容器吗?
  
  Claude明白神官在床上的承受力一向不好,今天的程度他觉得Temenos 随时会没了呼吸。可是尽管这样,Temenos 还是还摆出这么一副乖乖的、任由施暴者把自己肏到死的姿态,小穴不知餍足地吮吸着Alpha的性器,真是具放荡不堪的身体。
  Temenos 看起来疲倦又混乱,他竭尽全力般地抬起一条手臂,慢慢地,用纤细苍白的手指碰到Alpha的脸,银白的睫毛轻轻抖着,失神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沉静地像潭死水。
  假的。婊子。Claude心里的无名火又窜起来。这种勾引人的手段你还会对多少人用?于是他让Arcanette继续给神官喂东西,强迫他清醒。女人说Temenos 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她指的是生命。
  
  Omega都是这样,Claude很清楚。他们的生理机制教给他们的不是反抗,而是接受和顺从。尽管Temenos 试图杀死他的行为属于反常,现在的表现却又像在骨头上都被刻满服从。
  
  终于被放过的Omega一边咳嗽一边张口喘着气,忘了吞咽的唾液和植物汁液混着眼泪流到下巴尖,低垂的绿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不知道是因为不清不楚的理智还是还是湿透的睫毛太过沉重。在那之后,Temenos 安静又凌乱地被Alpha拘在怀里,慢慢合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
  
  *****
  在浴室的水池里,高大的容器为他清理留在小穴的残余。
  神官的啜泣声很低,闭着眼还处在梦里,哑着声音让他轻点慢点,问能不能放过他自己。高大的容器继续做着工作,手指进进出出,用泉水清洗怀中人被过度使用的已经红肿小穴。Temenos 轻颤着眼睫,不像第一次还清醒时表现得那么抗拒,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对着容器低声喃喃友人的名字,说自己一直都很想他,伸出红痕交错的手臂慢慢环住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容器,在纷乱的梦里似乎找到了安慰般依偎地更紧了。
  高大的容器忽然停顿了动作,低头注视着Omega的举动。他被阉割过,不会说话,只能听懂命令,他只是个容器。
  
  渐渐地Temenos 的手臂失去了力气,一点点向下滑落。但容器却扶住Omega的胳膊,让它们还能留在那里。


  不,这一定是梦吧。Temenos 呓语着。
  

Chapter Text

“”
  *
  “我认为我并没有说明具体细节的义务。”
  面对Claude的问询,女人只是轻快地理着衣角:“哦,我还需要两只渡鸦,一只返回蒙特维斯,另一只飞往斯托姆黑伊鲁——来自圣堂机构长官的亲笔任职信或推荐信是融入教会的最快手段。”
  Claude让容器将渡鸦带给她。他拉开厚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流动,从窗檐裂隙里生出的植物在这个深秋季节已经干枯。
  如果Temenos 像她所说的那样——已经掌握了整座遗种城的结构——那他没有任何理由在已经炸开通道的情况下乖乖跟Arcanette回来。她告诉Claude这一点只是在提醒他这座建筑的安全隐患,仅仅如此。
  
  “也许我应该和他道个别。”Arcanette自顾自地说着,尽管Claude并没有表示同意或反对。
  
  **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地扭曲和失衡。
  而Claude的趣味也一如既往地恶劣。在床上,他喜欢让Temenos 穿着丝袍,轻薄的衣料下就是柔软白皙的肉体。他可以轻易地探进衣摆、随心所欲地操纵Omega被打开的越发敏感的身体。Claude不需要睡眠,因此即便是熟睡时的Temenos 也会遭到他的逗弄。当他的手指捻着那两颗青涩的乳头时,怀里的身体便会随他的动作轻轻发颤。
  更恶劣的时候是玩弄Omega后颈的敏感处:手中的身体逐渐升温,苍白的皮肤染上淡淡的粉色,而Temenos 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他有意或是无意识地夹紧腿,直到湿漉漉的小穴再也裹不住更多淫液,任由它们流淌出来、粘丝丝地浸在腿间。
  Claude知道他睡眠浅,即便被玩醒也会装作一副睡着的样子,但这时的Temenos 不会像睡着时那样无意识地靠近他,对于这一点Claude并不点破。
  
  快感密密麻麻渗进骨髓,Claude还在恶意玩弄他敏感的脖颈,动作越来越放肆,以至于Temenos 没法再假装熟睡。一丝呜咽声溢出喉咙,Temenos 不悦但意乱情迷地眨动眼睛,生理性的泪水罩在虹膜上阻隔了视线。他想抹掉眼泪,刚伸出的手却立刻被压制在身侧。
  “早上好。”Claude说。他把神官牢牢压在身下,像即将享用猎物的野兽。
  房间里只有壁灯微弱的火光,Temenos 模模糊糊地瞟向窗户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连窗帘的缝隙里也没有丝毫光亮。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重新闭上眼睛。
  Claude的手挤进Temenos 的腿间,他啧了一声:“你又流了很多水。”
  “我需要…抑制剂。”Temenos 混乱地喘着气。自从来到这里他便再没有接触过抑制剂;以前他习惯过量注射它们,以便得到更多安全感。而且Temenos 身处教会,需要更牢地控制自己、把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
  然而现在,紊乱的发情期、轻而易举被Alpha勾起的欲望,都是他曾过量使用抑制剂埋下的恶果。Temenos 拢紧膝盖,带着抗拒意味的动作把腿间的手夹得更紧。
  直到一个微凉的东西抵在他的穴口,Temenos 才察觉Claude的手里拿着东西。
  “放松点。”Alpha说。
  神官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所有拒绝都是无力且徒劳的。
  
  “你也不想怀孕吧?”Alpha劝诱般的声音。
  事实上Temenos 所有的抗拒都已经变成了象征性的——没有一点实质作用。因此他最后还是放松了腿间的力道,任由Alpha掰开他的膝盖、将手里的东西推进小穴深处。
  原本静止的小球进入体内的瞬间便开始颤动,Temenos 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可以减轻些受到的刺激。这不过是Claude的众多恶趣味之一。
  
  他在被一个小物件强奸。尽管快感比Alpha所带来的更温和。Temenos 一点点放软四肢,温吞的快感像蓄积的雨水逐渐将他灌满,口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将自己蜷得更紧,本能地想隔开Claude的视线。
  他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被看见。因为理智尚在。
  
  “快了?”Claude的声音。
  Temenos 下意识点头,没反应过来时两只脚踝就被抓住架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根径直插入的性器,将还在震动的小球直接推到了生殖腔口。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Temenos 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张着嘴,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拖入了高潮;小穴里的嫩肉剧烈收缩着,连带着整具身体都在痉挛,原本紧攥着床单的手无力地松开,垂落在床边。

  神官仰着脖颈,吐出一小节舌尖,露出一副淫乱到失神的表情,睁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在房间幽暗烛光的照射下像是被切割的宝石;一些泪珠磷粉般地洒在因湿润而显得透明的银色睫毛上,闪烁着细碎的光。
  Claude的性器和腔口的小球甚至还在动。即便Temenos 还处于高潮状态,也没有得到哪怕一秒喘息的时间。他第一次经历这样恐怖的连续高潮,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是什么时候被撞开的。大脑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在高潮里走向崩坏的身体。持续分泌的淫水绝大部分被小球堵在腔口,带来某种怪异到让他恐惧的酸胀感。
  “……”Temenos 能做的只是失态地摇头,眼泪、汗水和唾液沾湿了他的脸颊和额头前的碎发。淫靡的水声盖过紊乱的喘息,在无边寂静的黑夜里,在与世隔绝的古堡里,更像是一场隐秘晦暗的情事。所有的崩溃和失态、无助与恐惧、淫乱的放荡,除了Claude外,没人能从神官脸上看到这些,至少现在如此。
    
  “把它…拿出来…”
  Temenos 在黑暗里伸出手抓住了Alpha的某个部分——他甚至没有能力辨别出是哪里。他的语调有种未经修饰的绵软,羽毛一样挠过Claude的耳朵。Claude低下头,神官的右手无力地抓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从即将溺死的快感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Temenos 缓慢眨动着碧绿的眼睛,努力调整焦距,但每次掀起眼皮时瞳孔都会不受控制地上翻,看起来真的是被肏坏了。
  
  神官的手也很漂亮。苍白、修长,带着情色的黏腻,关节和腕骨上的皮肤透着浅淡的粉色。Claude毫不费力地把它拿下来,手指插进Temenos 的指缝,将他的手牢牢地扣在床上。
  这是种绝对意义的压制。Temenos 崩溃地侧过头,湿漉漉的脸颊几乎半边埋进枕头,半睁的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溢出。顶在他生殖腔前的小球还在继续震动,一刻不停的刺激让感到失控的恐惧。他颤抖着将另一只手伸进双腿之间、企图取出那个正折磨着他的小东西,但手随即又被Alpha掐着手腕拽出来、被扣在另一侧。
  一声绝望又委屈的呜咽溢出Temenos 的喉咙,身体再次被强迫到达了高潮。Omega的小腿、足弓和手背都绷得很紧,连指尖也在可怜地发着颤。
  
  Claude对他的欲望是敲骨吸髓般的恐怖的。他俯下身,舌头侵入神官半张的嘴唇,将里面传出的细小模糊的呜咽也一并占据。Temenos 轻颤的睫毛扫过他的鼻梁,带来一阵湿意。
    
  最后Claude将手放在Temenos 的小腹处,那里比起往常只是多了点微不可见的弧度,但神官却难受得直摇头,闭着眼战栗着吸气,仿佛不能承受更多。
  连这都受不了,不知道被精液灌满肚子的时候又会有多崩溃,Claude不禁想。他用两根手指把停止运作的小球拿了出来,淫水混杂着精液失禁般地汩汩向外涌,腥甜的汁液溢了他满手。
  被肏到力竭的神官已经几近昏厥,只是不安地蹙着眉,他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抽身,身体时而轻颤着,仿佛又被缠紧了湿热黏腻的梦里。
  
  Claude舔了舔手掌上的爱液,不免再一次想起了女巫的预言,其实他是相信这些的。    
  只是,在审判降临之前,就先让他享用这具身体的一切吧。
  
  ***
  她在后花园见到了他。在被树篱围住的寸草不生的地方,神官出神地站在一块块凸起的小土堆之间,四下寂静无声,仿佛他们正踏足进一片尚未开化的世界。这里没有微风的低语,没有昆虫鸣叫,也没有小鸟愿意驻足。
  这里是没有活着降生的孩子们的埋骨地。
  
  Arcanette从地上捡起一块白垩色的碎片,它像鸟类骨头般精巧、怪异,细小的裂缝里挤满泥土。她没法分辨出它是人体的哪部分——这骨头实在太小。
  她看向神官单薄静止的背影,想象着他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据说Omega群体都有亲近孩子的能力,他们更喜欢孩子、更懂得如何照顾他们。此情此景,她想,他会感到悲伤吗?会震惊吗?会像丧子的母亲一样流泪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Temenos 转过身,失温失血的脸颊和她手里的碎片一样苍白、没有表情,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只是生机又少了点,像被剪下、插在瓶子里日渐颓靡的花。Arcanette觉得他也许只有在被肏的时候才会生理性地掉眼泪吧。又或者Temenos 本不应该经历和看到这些——如果他没有分化成Omega、没有选择追寻真相的话。
  
  “如果我是他,我会给您换一座更小的笼子。”她慢慢走近。
  “你当时放走了那只小鸟。”Temenos 开口。
  “因为它并不是我的东西啊,神官大人。”Arcanette勾起嘴角,一直走到Temenos 面前,脚尖几乎碰到他的脚尖。她拉起神官的手,将碎片放进他掌心,看见他颈侧未消的咬痕和手腕处淡淡的淤青。哦,可怜的小鸽子,看看Claude都做了什么。她说:“我愿意放它离开、让它自由——只要它不属于我。”
  
  这骸骨比他想象中的更冰凉。Temenos 把它攥在手里。教堂不会给未出生的孩子作祝祷,所以他们注定会是一群既不会下地狱,也不能上天堂的魂魄。他更希望圣典上的话是假的。他希望他们死后没有灵魂,不会懵懂地在地下一层游荡。
  曾经,他抱着接受祝福的新生儿,他们向他伸出湿热的、软绵绵的手掌;他笑着低下头,让额头触碰到那些小手,仿佛自己也得到他们的祝福。
  也有时候是小小的棺椁。他的手悬在距离棺盖一英寸的上空,仍能感受到逐渐渗入掌心的寒意。人群缄默地伫立四周,阴郁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黑纱,模糊的哭声飘在看不见的角落。  
  每个人都为他哀悼,但是没人询问过这孩子是否愿意来到世上。生命就像一场没有主见的仪式,不论是演员还是旁观者,畸形的或者四肢健全的,他们最初都是被献给土地的祭品,直到最后也是。
  
  “也许你们才是幸运的。”Temenos 将碎片埋回土里,自言自语。枯叶穿过狭长的影子,被风裹挟着,安静地落在他脚边。
  “‘幸运’吗?”Arcanette反问。
  “至少他们没有变成容器,或是天生的畸形儿。”
  
  不,一个神官是不该说出这种话的,他想。他应该做的是为逝者哀悼、为生者祝福,而不是称早夭的孩子为幸运儿。因为所有的逝去本应都是哀伤,因为圣典是如此写道。
  
  “其实我很好奇——您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Arcanette深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他。
  
  “……”Temenos 暂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时常思考,但很少考虑自己的事。当众人对着Aelfric的神像或忏悔或祈祷时,他的思绪却飘向石像背后的工艺和传说。
  “你没有信息素。”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异常点。
  “哦,当然是因为——如您所想——我本身是个怪物。”她的语气一片淡然,听起来并不在乎这个称谓:“您知道新德尔斯塔是如何建立的吗?”
  “按照记录的说法,它是在战后被人们重建的。”Temenos 思索的片刻,这时候的他显得比刚才更鲜活:“它建立在一个帝国的尸体上,而那个帝国叫……德尔斯塔奇。”  
  “是的。人们或许已经遗忘了那场战争为何而起,但我不会。我记得所有事情的细节、不足挂齿的小事,所以也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Arcanette说:“我诞生在后战争时代——可惜并没有赶上那场大战。事实上,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我也就不会存在了。我最初的记忆是在某个地下建筑,头上是一个王国的废墟,到处都是死人。当我走在残破的瓦砾和砖块间时,我注意到被压在下面的女孩,奄奄一息、饱受战火蹂躏。她的脸…唔…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想去抓她的手,但随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手’这种东西。于是我问她想要什么,得到的回答是她想快点死去。我唯一不记得的就是自己原本的样子。我问过许多人一个同样的问题,也就总结出了结论——正如那位大魔术师让我做的一样。”
  “什么问题?”Temenos 先抓住了重点。按照她给出的时间节点,Arcanette的存在是晚于Claude的。大魔术师指的是她的创造者,也是Claude的…父亲。而Arcanette被创造出来的目的是——
  
  “——您期待明天吗?”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离Temenos 很近,近到能用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Temenos 和她对视。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某种更加隐秘黑暗的欲望,像层层叠叠深不见底的漩涡。
  “——顺便一提,我要去弗拉姆村。”Arcanette紧接着说。
  “……去那里做什么?”神官声音传达出危险的讯号。
  “哦,别担心。我只是想找个工作、顺便和您做个小小的交易——条件是教皇阁下的安全。”
  Arcanette很擅长做交易,她总会在适时的时间给出诱人的筹码,明码标价。单单是为了Jörg的安危这一点,Temenos 就几乎没办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条件。
  “其实条件很简单——我希望您在下次见面时告诉我答案。在此期间我不会危害教皇阁下的人身安全。”
  “如果答案是‘不’呢?”
  “如果是这样,那您还会关心我接下来会对您做什么吗?”她反问。
  “如果答案相反呢?”
  “您到时候会知道的。”Arcanette捂住嘴巴,没让脸上的笑显露得更明显。
  
  Temenos 知道这是个陷阱,但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和Arcanette谈条件,直到她说她至少会保证黑发的异端审问官也会活着。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万一您再逃跑了怎么办?”Arcanette轻轻拍了拍手。
  远处城堡被削去一半的塔尖仍旧兀立,庞大建筑投射的阴影笼罩了东边荒芜衰亡的小镇。Temenos 望着它,嘴角扯出一个笑,尽管下面藏着的更应该是苍白、疲倦和不安。他说:“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为什么?”
  “逃跑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女人满意地离开了。而Temenos 则在这里站了良久,直到黑夜降临。
  
  ****
  夜间,苍白的磷火悬浮在月光下,像从荒园土地里长出的一只只透明的手。它们不会感到痛苦,因为它们不曾知晓万物。
  它们时而静止,时而跳动,像不知疲倦的孩子。Temenos 跟着它们来到一株枯树下,他抬起头,辨认出眼前的是死去多时的山楂树。
  这是棵形销骨立的枯树,苍白的枝干褪尽树皮,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指骨,一些磷火依附在树干上,还有一些绕着它跳着怪异的舞,像精神错乱的蛾群;它们中间也有的会向神官靠近,却径直穿过他的皮肤。
  
  Temenos 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咙上,一种刺骨的恶寒席卷了他,而他看上去快吐了。数不清的磷火在荒园上空游荡,寂静得刺耳,悄无声息得恍如隔世。他不禁怀疑自己已经置身地狱边缘,抬头却看见漫天繁星和月光仍在。
  
  远处的遗种城只剩下一团硕大漆黑的轮廓,是驻留在时间长河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他想,这并非我想象中的永恒。
  
  有人影站在了他身后,Temenos 知道来人不是Claude,Alpha的信息素总比他本人先到。他转过头,发现是那个高大的容器。Temenos 的认得他,因为这个容器经常为他……清理。他看见有几团磷火向容器靠近,但后者置若罔闻,只是无声地提醒他应该回去了。
  “稍等。”Temenos 说。他觉得容器应该能听懂。
  
  Temenos 并不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只是在做自认为应该做的,合乎身份,合乎情理。他曾经真正地祈祷,为了生病的Roi ;现在也在祈祷——作为一名神职人员。
  只是记忆中的任何祷词如今都显得微不足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闭上眼睛,十指交叠。磷火发出的淡白色微光透过眼皮,他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祈祷了。
  
  Aelfric。倘若你尚在世间,倘若你的耳朵和眼睛尚未风化,请睁开眼睛看看这片土地吧。
  ……
  
  渐渐地他听到深秋呜呜的风声——或许那并非是风。白色的火焰像一团团被吹起的雪花,飘向杳不可及的地方,凝缩着消解了融化了。
  Temenos 脱力地靠在山楂树旁,被这场祷告耗尽了所有精力。四肢的暖意一点点褪去,他看向不远处兀立的容器,对他勾了勾手指。
  请带我回去,Temenos 想对他说。但在话出口之前就被容器打横抱了起来。
  
  “在你眼中那些火焰是什么?”

      Temenos 问,尽管他知道容器是不会回答的。他扯起坠在半空的披风,将它盖在自己身上,熟悉的困倦感涌上心头,于是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在他们头顶,万千颗流星划过夜空,短暂打动了这片永远未知、永远沉默且无情的大地,尽管只是片刻。
  
  然后Temenos 做了一个关于遗失者的梦,梦里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唇上。
  

Chapter 6

Notes:

*本章有窒息、精神崩溃要素

Chapter Text

 
  *
  “中午好。”男人说:“看样子你睡了个好觉。”
  
  角落的落地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修好了,嘀嗒的摆锤声被参杂进Claude的话里,迫使Temenos 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黄铜钟摆始终切割着等长的光阴,也提醒了被他荒废的部分究竟有多少。
  
  “那我要感谢你没乱折腾了。”
  
  他感到喉咙干涩,于是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又苦又凉,Temenos 皱了皱眉,还是将它们饮尽。
  
  “晚上有场聚会,你和我一起去。”Claude开口。
  “如果你的意思是和鬼魂挤在一张餐桌上用餐的话,我能理解。”Temenos 把放回茶杯,坐在椅子上,他的视线被桌上的另一件东西吸引。
  那是本封面漆黑的书。它显得很突兀,仿佛是被人刻意摆放在那里。Temenos 盯着它,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它冰凉的外壳上、将它拉到自己眼前。
  “不,我指的是聚会是在德尔斯塔的一座宅邸,和一群贵族——或者说前贵族。”Claude的眼神跟随着神官的动作,等待着什么。
  指尖的触感像蛇的鳞片。神官似乎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内心深处涌出的颤栗席卷了他,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黑夜终将到来…”他喃喃出声。
  
  下一秒,Temenos 猛然回神,他缩回手,仿佛刚才触碰到的是某种禁忌。
  “亲爱的,你难道不好奇吗?”Claude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你看过它吗?”Temenos 指的是眼前的夜之书。
  “当然。对我来说它就是一堆白纸。”
  Claude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听说过无名之乡吗?那里是战争的起点……大魔术师的灵魂从那里逃了出来,然后占据了德尔斯塔奇国王的身体,于是,在那之后,德尔斯塔奇和弗吉奥——一个坐落在温特兰多的王国——之间的战争就爆发了。”他的手在神官的锁骨上游离,最后按在他锁骨中间的凹陷处:“巨壁上的大洞也是在那时诞生的。”
  Omega显然是被触碰到了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仰起脖颈,正好对上Claude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以我应该叫你Claude D’arqest?”神官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Temenos ,你对你自己和教会又了解多少?”
  “那很重要吗?”神官反问。
  哦,聪明的、可怜的小东西,仍然对自己一无所知。Claude感到愉悦,于是在神官不解的眼神下低沉地笑出声。
  
  “求知欲太强并不是件好事——知道得太多也一样。它们会把你引向不可逆的堕落。”Claude的手指划过他的后颈,让神官忍不住低下头,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喘:“…就像你的身体。一旦习惯被使用,只会越来越淫荡。”
  “或者你渴望知道得更多真相,渴望堕落。”Alpha粗糙的指腹在那里摩挲,Temenos 的手指蜷曲起来,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潮,甚至连双腿间的入口也开始有了反应。“就像这样。”他停住动作,留下神官凌乱的喘息。
  
  也许这就是Arcanette意图带给他的。Temenos 在混乱中想到。她将夜之书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待猎物拿起它、走进她的陷阱。
  
  **
  “你很适合这个。”Claude捏起耳坠,在他的耳边比划。
  细短的银针刺穿了他的耳垂,神官对此几乎毫无反应;但当Claude的舌头舔舐过他穿孔处渗出的血珠时,Temenos 颤抖了。他的身体在Alpha的调教下变得敏感太多、陌生太多,以至于快感比痛苦更难以承受。
  
  在占据整面墙壁的落地镜前,Alpha站在他身后,抬手解开他的肩带。他只给Temenos 扎了一边的耳坠——他只找到了左半边的。但无疑的,它很适合他。
  神官被容器打扮到一半就被Claude提起来拉到这里,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后,他觉得有些荒唐。
  “你说过,下午还有宴会。”Temenos 皱眉。
  “时间还很长呢,”Claude的手抚上神官白皙的胸脯,捏起他的乳尖,引出一声轻哼。“而且,就算我把你从现在干到深夜,他们也不敢对我有任何诘责。”
  “听起来只是个不重要的聚会。”Temenos 试图忽略男人的荤话。
  “一群空谈理想的老帝国的复国主义分子——确实不重要。”
  “德尔斯塔奇?它…它距离现在已经有几百年了,这很荒谬。”神官轻轻地喘着气。比起无用的反抗,他更倾向于从Claude嘴里得到更多消息。但身体失控得太快,让他只想夹紧双腿,比起言语,更渴望得到别的什么。
  “是啊,连我都忘得差不多了。”Claude回答得很随意,开始操纵Omega纤长柔韧的肢体。他握住Temenos 的一只脚踝,拇指按在突出的踝骨上,抬起他的腿;另一只手扶住神官的腰,以免他因失去平衡而跌倒。
  “很难想象他们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激情地描绘一个连自己的曾曾祖父都没经历过的时代。”Temenos 接话的时候,Claude忽然松开了扶在他腰上的手,让他下意识地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从镜子里看更像是他主动攀在了男人身上。Temenos 别过脸,不想看见自己的镜像。
  
  “我也很好奇你们教会是怀着什么心情去供奉一个死去多时的神明。”Claude把手指伸进神官的小穴,发现里面早就开始流水了。“当然,我更好奇的是——你在他的石像下祷告时也会这么湿吗?”
  Temenos 开始觉得和他对话是个错误的选择。Alpha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信息素钻进他的鼻腔,他想反驳什么,但声音到嘴边变成一声难堪至极的呜咽。他感觉到有液体正沿着大腿内侧流下,伴随着渐渐融化的身体。而快感就像一支永无止息的舞,只要Claude拧动发条,他就会一直跳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Temenos 的手臂已经环上了Claude的脖子,在更亲密的姿态里,本能地攀附着、渴望着什么。
  Claude掐住他的下巴,迫使Temenos 的脸转向镜子。
  
  镜子里,神官的瞳孔是涣散的,似乎难以集中注意力。Claude低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迫使他刻意神游的思绪回笼。
  “看看你自己,”男人的声音:“多淫荡。”
  
  Temenos 注视着镜子里交缠的肉体,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本不该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剩下多少是属于自己的,又有多少已经完全被男人侵占。他想到了记忆中的家人,Arcanette的话,仿佛在找一个又一个苍白的借口,把它们当成药膏涂抹在灵魂上。
  就这样吧。自欺欺人,然后再一遍遍与自己和解。
  
  “把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Temenos 垂下眼睛,幽幽地开口,声音只有Alpha能听见。
  Omega显然已经被指奸到了崩溃边缘,但语气还是轻慢的,Claude觉得他大概本性如此。他的声音贴在神官耳边,对他说:
  “当然不。我可是想把你肏成一个离不开鸡巴的婊子。”
  
  似乎是在回应Claude的话,神官的喘息急促了几分,包裹着手指的小穴收缩得更厉害,以至于Alpha能想象到自己的性器在里面时会被夹得多舒服。Temenos 一条腿还被挂在男人胳膊上,几乎站不住,只能无助地、用虚弱的手臂堪堪环住侵犯者,而Claude则享受着他的身体和理智逐渐沉沦的过程。他的手指继续抽送着,不时擦过Omega的敏感点,把神官刺激得小腿都在痉挛,更多透明的淫液溢出穴口,一些沿着雪白细长的腿向下流淌,一些直接滴在了地板上,聚成小小的一滩。
  
  之后男人把他按在落地镜上,开始从背后肏他。神官左耳上的耳坠惯性地撞向镜面,清脆的响声唤回些许理智,但这理智也仅限于让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逐渐失态和崩坏的表情。镜子里的冷意和体内的燥热同时渗进他的骨头,让他感觉很冷,想被温暖;又觉得很热,想被肏。Claude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将Temenos 的下一个呼吸堵在喉咙边缘,变成模糊的呜咽。  
  
  Claude的本意是强迫他睁开眼睛,但Temenos 并不听从他的话,甚至也不挣扎,似乎更宁愿窒息而死。
  
  Claude被神官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笑了,于是把他肏得更狠。窒息感让Omega紧绷着身体,被给予的快感反而更加强烈。
  
  高潮的时候Claude放下了捂在他嘴上的手,神官低咽地颤声叫出来,小穴失控一样毫无节律地绞着体内的性器。新鲜空气猛然涌入肺部,Temenos 头脑发晕,双腿酸软无力几乎要跌倒。Claude一只手捏着他的双腕把他提起来,然后将他牢牢压在镜子上,耳坠撞到镜面又发出一声脆响。
  “反应这么剧烈,你很喜欢窒息的感觉吗?”Alpha一边说,一边又将自己的性器重重地顶到最深处的生殖腔口,把高潮后本就敏感流水的小穴榨出更多腥甜的汁液。神官被干得狼狈哭叫出声,彻底站不住了,他被挤在男人和镜子之间根本无处可逃,徒劳地扭着腰挣扎,动作却让体内的性器撞到更多让他崩溃的地方。
  或许是Temenos 的叫声过于放荡,Claude等他的声音低下去以后才又重新堵上他的嘴。Omega几乎溺死在缺氧和快感里,小穴却把里面的性器吃得更紧,吮吸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淫水。
  “看来你真的很兴奋。”Claude像摆弄玩具一样一样摆弄他,他舔去Omega耳垂处新渗出的血珠,更深更狠地干进对方湿热的洞里。身下的猎物足够甜腻,足够绝望,足够禁忌,让人忍不住想把他的骨头也一并嚼碎咽下去。
  镜子里,神官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眼睑闭合了,半睁着迷蒙、失神的双眼,有时会因为被撞到体内敏感的地方而仰起脖颈、抻直腰肢,后背的蝴蝶骨耸出漂亮的形状。Alpha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咬痕,像是掐准了时间般,总会在Temenos 濒临昏厥前放他呼吸,等享受完猎物的呻吟声后再一次把他困在窒息式的交媾里。
  
  Temenos 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压在他的男人终于松开钳制,他瘫软在地上咳嗽喘气,呼吸间都是自己腻到近乎糜烂的信息素甜香,茫然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的精液淋了满身。
  
  Claude把他抱去简单地清洗一番,又让容器重新给他打扮。神官疲倦地垂着眼睛任由他们摆弄,皮肤还泛着浅浅的粉色,浑身都透出一股被肏熟的情欲气息。他任由他们给自己披上长长的假发和裙服,把他打扮成刻板印象里Omega该有的样子。Claude凑到他耳边说了“适合”和“漂亮”之类的字眼,他迟钝地听不太清,迷迷糊糊之间被抱上马车,在颠簸里又睡了一路。
  
  ***
  他们到的时候天还没黑。Claude给他的后颈贴上气味阻隔贴,这是他第一次给Omega用这种东西。  
  晚宴的内容可以预料:无非是老贵族之间的相互恭维、大谈复国理想云云。神官被折腾得精神不振,强迫自己在一张张陌生的脸面前维持一贯的教养,也许有些脸他见过,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细想。面前盘子里的鹅肝过于肥腻,Temenos 吃了小半块后就失去胃口,索性放下刀叉。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Claude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但没关系,可以等晚上回去吃点别的。”
  Temenos 喝了口酒,想压下即将翻涌的胃酸,但酒的味道只能让他想起Alpha的信息素。Temenos 在Claude的注视下又切了一小块鹅肝,食物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想伸手捂住嘴,忽然记起几天前的深夜,Alpha正是这样,用手堵住他的嘴,迫使他将腥膻浓稠的液体咽下。
  他说:“亲爱的,你得吃点东西。”
  
  Temenos 最后还是咽下了。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反胃感甚至把他的眼角都刺激出一点微不可查的泪花。在Claude的视线和其他用餐者隐秘的目光中,Temenos 慢条斯理地将盘子里剩余的鹅肝肢解、咀嚼、咽下,仿佛刚才表现出的不适只是短暂的错觉。
  他放下餐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便安静地坐着,看起来确实是一位顺服的Omega伴侣。那些窥视的目光或打量,或露骨。Temenos 垂下眼睛,将里面厌倦的神色藏起。
  ……真恶心。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Temenos 在用餐的间隙到长廊里透风,并未告知Alpha,他觉得没有必要。
  
  隔着廊道一侧的玻璃窗,他能望见北方开阔的平原和道路,南迁的群鸟与路上的车马隔空交错,再往前的景色逐渐隐没在雾气中。他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还是春天,而现在天气已经趋近初冬,不知道老人房间里的壁炉有没有生火,Temenos 想着。
  如果可以,他想搭上一辆北行的马车,甚至是不顾一切地沿着这条路飞奔。他推开窗户,北风灌进室内,他知道这风曾经吹过弗拉姆村金色的山道,吹过羊群柔软的绒毛,但此刻它只让他遍体生寒。
  披肩不知道落在了哪个侍者手里,他也不在乎这个。
  Temenos 搭在窗沿上的手指逐渐收紧,记忆里的村庄在脑海中变得错杂且失真。他想要——
  回家。
  
  身后有声音在向他打招呼,Temenos 转过身,露出惯常呈现在人前的表情,一张微笑的面具。
  “下午好。”神官说。
  
  面前的男人身材矮胖,一副奢侈打扮,听语气像是认得他。Temenos 看着男人的轮廓回忆片刻,终于想起自己曾在教会的慈善晚宴上见过他。对于这个声称自己有贵族血统的商人的出现,他并不感到意外。
  
  对于教会而言,为朝圣者提供食宿、维护建筑都需要耗费大量资金,而这些钱的相当一部分来源于富人的“捐助”。教会定期举办慈善晚宴,流程严格,允许记者进场,整个过程无可指摘。
  所以也会有非正式的宴会。Temenos 记得那时候是一年多以前,当时的教皇和Roi 都远出门在外,于是某些高层决定临时举办一场,没有宣扬却都十分默契,留下一群无辜的人买单,连最后的叶币也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教会不招收Omega,至少是不招收无固定配偶的Omega。所以他被当成Beta被叫去陪金主们喝酒,随身带着翻找到的被教会收缴的非法抑制药物——它们往往更有作用。从开始到结束,Temenos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用了多少抑制剂,只记得那天深夜的心跳失衡、恶心和眩晕感,直到现在想起依旧会觉得反胃。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已经从神职人员变成人妻了。”富商语出惊人,他仿佛能看到Omega后颈处的气味阻隔贴,像标签一样。而当时他以为神官只是Beta。
  “我以为我们的对话会更加符合礼节。”Temenos 提醒道。
  “好吧,”富商打量着他,一边说:“前一阵子听说教皇有意向任命你当新的异端审问官,听说你推辞了,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他脸上是一副理解的表情。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Temenos 知道对方话里的深意,但合适的回应是忽略。
  男人搓了搓手:“我就说你们教会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接收更多的Omega群体,让他们有工作。”
  “也许以后会。但不是现在。”Temenos 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否还在:“你应该设想一下建议的后果,当然,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比如说我,就是所谓的‘下场’。”
  “这难道不好吗?我是说,被大人物选中,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男人觉得他简直自命清高。他想,要是Omega真的当上审问官,恐怕最后反而会被犯人拖到床上审吧。
  
  误解至此,Temenos 觉得再作解释已经没有意义。他余光撇见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见到来人,富商立即换上一脸谄媚的表情,又被Claude挥手打发走了。
  “达蒙特——他是你的老相好?”Alpha走到他面前:“亲爱的,你猜我收到了谁的信?”
  Temenos 这才想起富商的名字。
    
  
  “这是…”神官征愣地看着手里的信纸,落款处的签名他再熟悉不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教皇会给Claude写信,仿佛十分确定自己就在这儿。
  “Jörg在信里问我你有没有见过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复他?”
  Temenos 失语。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本就疲惫的大脑一片混乱,也许自己应该为此感到惊喜?不,不是的。教皇不应该知道,他也不能…他——  
  “看来你很好奇为什么Jörg会如此猜想,”Claude接着说:“这你就要去问他自己了。”
  “我…”
  “你很想回去,不是吗?”Claude凑近他,近乎恶魔的低语:“但你逃跑,我会把你抓回来,把你绑起来肏到怀孕;或者我把他们都杀了——这对我不是一件难事,你知道的。”
  Temenos 把手里的信纸攥得发皱,他自嘲地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得让他明白你是自愿留在这的,就当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Claude循循善诱,他的手抚上Omega的后颈,感觉到后者的颤抖:“而且,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我了。”
  “…不…别让他知道…”神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
  “怎么,你怕你亲爱的教皇对你感到失望吗?怕他知道你已经变得这么淫荡、变成了一个让他失望的孩子?”Claude问他。
  “……”Temenos 摇头,这封信好像成了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株稻草。
  “我保证他知道以后会差遣圣堂骑士来拯救你,”Claude捏住他后颈的敏感处,Omega几乎在呜咽了,而男人还在施加压力:“你难道不渴望被骑士拯救吗?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多浪漫。”
  Temenos 想到了Roi 和Arcanette。他当然不能,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
  
  “但是,只要你在我面前乖乖做个好孩子,就不会有人经历死亡。”怪物最终露出了獠牙。
  ……
  
  “…我应该因为自己的作用而感到荣幸吗?”良久之后,Temenos 侧头看向窗外,声音喑哑。黄昏在他们的对话间悄悄降临了,他看见道路两旁被拉长的树的阴影,在渐暗的天色里扭曲地缠结在一起。
  Claude向他张开双臂,说:“做点什么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夜里亲手掐灭了最后一支烛光。Temenos 注视着他,一秒,两秒。他垂下头,额头贴在Alpha宽阔的胸膛上。
  Claude抚摸着对方柔软的银发,而Temenos 在他手里不安地颤抖,被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几乎击溃。Claude应该感到愉悦。他想起神官几个小时前问自己是否满意。是的,现在他可以赞同了。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Claude想。他会逐步地推进,一点一点地蚕食Temenos 的外壳,他会让他主动容纳他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也许你应该称呼我些别的什么。”Alpha说。怀里的人抖了抖睫毛,并不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
  回到餐桌上,Temenos 开始喝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地把自己灌醉,不管有没有人对他举杯,似乎清醒对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Claude并不阻止他,他清楚神官只是过于不安,不安到想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亲爱的,你是不是湿了?我觉得你很适合穿这身衣服,就算你下边的小嘴湿透了也不会有人发现。”Claude在喝得半醉的Omega耳边吹气,隔着布料捏了一把他的大腿肉,引出一阵颤抖和低低的呜咽。“当一个湿答答的Omega坐在餐桌旁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把你留在这里,恐怕从仆人到富商都会把你按在餐桌上轮一遍吧。”
  “别……”
  Claude原本只是想逗弄他,但Temenos 却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是啊,他喝醉的时候连声音都是软的。
  
  ——足够甜腻,足够绝望,足够禁忌。Claude想。
  于是他离开了,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带着他的猎物。毕竟,家里还有场更棒的晚宴在等他享用,不是吗?
    
  *****
  Claude没想到Jörg会确定到直接派人拦下他的马车。
  
  “告诉你们的教皇,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面对骑士不解的表情,Claude补充道:“我想他会清楚我的意思。”
  “但你的行为涉及非法拘禁。”金发的骑士坚持道。
  “是吗?他现在可是是自愿留在我身边。”Claude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把喝醉了的神官抱出马车,直接吻向他的嘴唇。Omega顺从地仰起头,下意识地回应着,他的嘴唇和半睁的眼睛一样湿润。夜风打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让他感觉很冷,又往Alpha的怀里钻了钻。
  
  “……那是因为你标记了他。”骑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所以他更离不开我。难道你们教会要给他打一辈子的抑制剂吗?”Claude反问。
  金发的骑士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同伴阻止了他。
  “可以了,”另一位骑士说:“我们只是例行问询,先生,你们可以走了。”
  “很好。你们只需要告诉Jörg: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而且,他没资格插手我的家事。”Claude转身离开,他知道Jörg的指令受到了干扰——这很好,他不需要再费力气去解决麻烦。
  
  “你——”被男人言语里不敬的态度激怒,金发骑士的手已经伸向剑柄,但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再次阻止了他的动作。
  “好了,Crick 。”Ort提醒:“别忘了Kaldena 长官的嘱托,我们的任务并不是这个。”
  
  他最后看见的是神官左耳上染血的耳坠。干涸的血痕像一条暗红色的丝线,沿着细长的银链蜿蜒向下,汇聚在末端的绿宝石上。它在月光下轻轻摆动,反射出明明灭灭的光。
  “你看见了吗?”马车已经重新启动,而Crick 的视线还驻留在那里:“他的耳朵在流血。”
  “……”黑发的骑士什么都没说。
  “Ort,有时候,我不太能理解长官的命令。”
  “你应该庆幸只有我听到了你这句话。”Ort看向四周,重重地叹了口气。
  

Chapter Text

  *
  (20年前)遗种镇
  男人用布巾将手里的东西包裹严实——那是一把漆黑的弓,弓臂处布满兽牙般狰狞的凸起,只一眼就明白是不详之物。他快速用绳子扎紧它,然后把它牢牢绑在背后。
  男人环顾四周,神色警惕。如果此时此刻还有别的人在,他会惊异地发现这个身负猎弓的男人长着克里斯特兰多主教Jörg的脸:面相和蔼,沧桑,有皱纹,但还不至于老态龙钟。
  
  Jörg潜入遗种镇的目的正是这把弓。他知道它很重要——关系着一场潜伏已久的阴谋,也许还关乎教会、甚至是索里斯蒂亚本身的命运。但他对其他的细节一无所知,只能先将它拿到手。
  雾霭昏黄,他望着远处残败寂寥的城堡,发出一声叹息,正要出口袋里扯出面巾遮住脸,忽然听到在不远处,矮小砖墙另一侧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的右手警惕地摸索着,摸到一支匕首的木柄——它比法术更快,在某些时候更方便。
  Jörg轻手轻脚地向声源处靠近,发现砖墙另一侧有个孩子。起初那孩子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坐在地上,用手在黄土上抠挖出一个小小的坑洞。他有头银色的长发,一直垂到地上,发尾已经颜色黯淡、打结,几乎被这座昏黄的死城同化了。Jörg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看着那孩子;对方也发现了他,仰起头,空茫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他。
  
  他的手放开了武器的木柄,走到那孩子面前,孩子的瞳孔缩小了,焦点不在他身上。Jörg回头看,一道黑色的身影朝他袭来,将他撞开。  
  那是个黑发的孩子,他朝他龇牙,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银发的孩子身前。Jörg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弯下腰,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孩子听不懂他的话,但眼前的人是如此友善,这个大人朝他们伸出手,他们怔愣着,不解的表情写在脸上。
  
  他们会渴望外面的世界吗?
  ——不,当然不会,Jörg想。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就像洞穴寓言里的囚徒,将火焰的倒影看作真实,却不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活在幻象里。
  又一声叹息。他转过身,身子忽然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扯住。回头看去,黑发的孩子扯住他,抓住了他身后包裹着猎弓的粗布,另一只脏兮兮的小手牵着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银发的孩子,时间在此刻仿佛定格。
  
  Jörg带着他们回到弗拉姆村,这两个孩子无名无姓,甚至不通言语。他给他们起了名字、请学者教他们发音。
  
  有一天,Temenos 拿着剪刀剪短了头发,他剪的并不齐整,Jörg又给他修了修。Roi 在一边皱着脸从地上收集被剪掉的长长的银发,看起来闷闷不乐。捡拾完后他便攥着它们溜出了门,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时光飞逝,Jörg当选为教皇,他知道其中多少有那把弓功劳——能拿到它算是在教会内部立了大功一件。它无法被销毁,Jörg只好把它秘密地封存起来,并希望这把邪恶的弓永远不会再重见天日。Temenos 和Roi 也都从不通言语的孩子成长成了优秀的神官,弗拉姆村的人们早已忘了两人曾因不明的身世而遭到的流言蜚语,转而对他们以家人相待。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Jörg能看出来Temenos 和Roi 之间不寻常的感情——既有亲人、朋友之间的,也有恋人之间的。他们都不记得那段遥远的、晦暗的过去,Jörg希望他们永远不会记起。
  
  他还记得那天夜晚Roi 来找他,告诉他Temenos 分化了,是Omega。黑发审问官的语气慌张,但又隐隐期待着什么,让Jörg几乎不忍开口。老人内心几番挣扎,告诉他,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但我们一点都不像。”Roi 辩驳。
  是啊,明明你们的外表毫不相似,性格大相径庭,怎么会有血缘关系呢?Jörg在心里重复。怎么会呢?
  
  很久的沉默以后,Roi 的声音低下来,似乎在谈论一个难以启齿的梦,他说:“…只要我们没有孩子。”
  是啊,只要没有孩子。他继续默念。
  
  ……
  爱尔福林克啊,我都做了什么?
  Roi 离开后,Jörg把脸埋进手掌,罪恶感攫住了他的内心:让两个对真相毫不知情的孩子乱伦?不,不,这是错的,是可诅咒的,是不被允许发生的——
  但是——他想,比起这样,他也许更无法接受的是让他们各自成家,然后有更多流着不详之血的婴儿诞生下来,延续着不能宣之于口的罪恶。他更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不能。
  
  后来Roi 失踪了,这是每个人都听说过的事实。但只有Jörg自己知道,那把尘封了二十年的弓一并消失无踪。  
  异端审问官的失踪背后牵扯了太多东西,即便是身为教皇的Jörg也感到无能为力。教会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等着弹劾他、换上他们自己的傀儡,然后颁布敕令烧死所有所有反对他们的人——这也是教会从前的样子。
  
  “我不明白您在考量什么。”在他面前一向温顺Temenos ,此刻声音里难掩焦虑:“Roi 已经失踪一个月,我们应该做的是尽一切力量寻找他,而不是急切地任命一位新的异端审问官。请原谅我…我不能…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替他、接过这柄法杖。”
  “……他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Jörg的声音有些不忍。
  那至少让我看见他的尸体。Temenos 张了张嘴,话堵在喉咙里。良久,他低声说:“我不相信。”
  
  孩子,我知道我该告诉你真相,但我如何能将残忍的话宣之于口?Jörg的拇指摩挲着杖柄。他希望他们能在火焰的照拂下生活,就像所有人一样。而且,他该怎么解释——当Roi 触碰到黑血弓时,会惊觉自己竟如此渴望使用它?
  但是,如果说这两个孩子有罪,那么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无辜的人了。Jörg很清楚,教会可以称得上恶贯满盈,还有他自己也是。多少人借信仰之名行苟且之事,把无辜的人送到圣堂机构的地牢和火刑架,信仰和爱只是博弈的筹码,权利、恨和性命才是目的。他是众目睽睽下的教皇,有太多暗流涌动的势力、太多无形的枷锁限制着他的行动,他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Jörg有种预感:即使他不说,Temenos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没有秘密能永远维持下去,就像那把弓,甚至的教会几百年来竭力保守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举世皆知。
  
  也许Roi ——或者Temenos 能做到、能完成那些他力不能及的东西,这也是他设立异端审问官这个特殊职位的原由所在。Jörg想,即便他们流着黑夜的血,但那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他们比教会里的任何人都更清白。他们当然也有权利去选择他们想走的路,就像每个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一样。
  
  **
  遗种镇里,硕大的银灰色月亮下,坏掉的容器在残垣间游荡,它们哀叫、嘶吼,声音时而尖利,时而喑哑,此起彼伏。Temenos 在这声音里不安地颤抖,Claude以为他冷,于是给他裹了件衣服。
  
  强奸,恐吓,哄诱——他对神官用了所有他曾不屑一顾的手段,才把他逼到最后一步。诚然,Temenos 这种人永远不可能真正对他有好感,他憎恨和恐惧着他,直到某个人死去,就像悲悼剧的主角,这是事实。
  但在很多个夜晚——就像现在这个夜晚——Omega会用白皙修长的腿勾住他,乞求他,引诱他,身体的每个关节都被扯向他,嘴里发出暧昧甜蜜的喘息,这也是事实,就发生在此刻。
  
  神官像一只被提前从茧里剥出来的蝴蝶,苍白的甚至显得透明的皮肤下面,隐隐浮现出浅淡的、青色和紫色交织的血管,薄弱而柔嫩,仿佛随时都会沿着这些细小的纹路碎裂;意图蜷曲起来的肢体被展开、固定在深红的丝绒上供人窥视。Claude情不自禁地被这罪恶、禁忌且病态的美吸引,被勾进恶欲的温床。他的骨血,他的孩子,他的新娘。他曾问自己,如果这不是爱,又会是什么呢?
  永远不要宽恕我。我不需要被宽恕。
    
  在酒精和信息素的诱导下,Temenos 茫然地伸出手,环住眼前的人。诚然,他不会因放手而跌倒,他也没有必要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谁,他只是想要……
  神官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连呼出的热气都带上了信息素的香甜。他的双腿也缠上了Claude的腰,感到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被触碰、被抚摸,尤其是双腿间的缝隙,开始一边轻颤一边吐出透明的爱液,像朵逐渐绽开的肉花。
  想要——
  Temenos 的双腿把Alpha的腰夹得更紧,脚趾蜷起来,喉咙里发出渴求般的小声呜咽,绷紧的脚一下又一下地蹭着Claude的后背。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Temenos 的醉意和燥热消退了些,渐渐理解了Claude的意图。他的手臂放开男人的身体,借着床单发力,他想起身逃离这座苦闷的炼狱,但被Alpha牢牢按回床上,无法反抗。
  “看,你憎恨着我,可你的身体又是如此渴望我。”男人说。
  
  神官看着他,静静地,露出倦怠的神情——他厌烦Claude饱含恶趣味的“小游戏”,他被迫参与其中,扮演一个一次次被情欲逼到崩溃的Omega,他受够了;但这种习得性无助的感觉渐渐在身体里扎根,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理智被溶解的过程,所有挣扎,甚至是挣扎的企图都毫无作用,他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间,他想起在此前,Alpha让他“乖一点”,是的,他得乖一点。
  乖一点……
  Temenos 眨了眨眼,再次渐趋迷惘,思绪渐渐被融化在情热里,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抗拒;而后,残存着醉意的大脑感到更加无措和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男人,没人告诉过他怎么做。他不知道。  
  但是他能感觉到Claude露骨的、几近恐怖的凝视,眼前的一切又都是模糊的。男人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怪物的轮廓,难以名状,比昏暗的墙壁更加黢黑。然后Temenos 发现自己在哭。他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难堪地偏过头,泪水溢出指缝,汇集在指尖然后滴落,又湿又凉。他知道这样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让Claude下地狱,或者将自己拖出情欲的泥沼——都不会实现。但所有的恐惧和憎恶都是真的,连欲望也是。他被围困在Alpha的牢笼里,感到窒息;四壁聚拢而来,逐渐凝固成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石墙的形状。滴答滴答,液体渗出裂缝,淌到他的脸皮和掌纹上。这里没人能听见你的声音。
  “乖一点。”男人收紧锁链。
  
  再然后,一种极度混杂的情感淹没了他。Temenos 的喉咙里发出不连贯的细弱泣音,他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因为身体在不顾一切地渴求着Alpha吧。他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本应该憎恶,应该感到恶心的,但他也不知道缘由,也几乎忘了发生了什么。
  神官像一只因过载而坏掉的容器,眼泪、欲望、淫水和信息素填满了他,于是它们不可避免地外溢出来,并且吞没他。
  
  Claude拿掉Temenos 挡住脸上的手、将他的的脸扭回来,撞见那双湿润的眼里的无措和惊魂未定。他觉得比起别的表情,这张漂亮的脸蛋果然更适合哭,它让心存善念的人感到怜惜,也会让恶徒生出更多罪恶的欲望,或者让人一边怜惜一边又忍不住弄坏他。Temenos 就是这种人,就算被欺负到崩溃也只是流着泪小声啜泣,仿佛对情绪的镇压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事实上,Claude早就硬了,在返途的马车上,甚至早在Temenos 自己送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想把神官直接按在地上肏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耐心过,只是为了等待猎物最甜美的一瞬间,Claude知道自己为这一刻付出的忍耐都会在对方身上拿回来。
  
  Omega小穴早已变得黏腻不堪。被进入时Temenos 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夹杂着紊乱的喘息,分不清是欢愉还是在哭诉;湿软的内壁吮吸着Alpha硕大的性器,随着被侵犯得更深逐渐变成幅度更大的痉挛。    
  Claude太满意这具身体了,小穴总是又紧又湿,称得上是Temenos 此人最温暖最热情的地方了。一开始Claude只是小幅度地抽送,感受着Omega的小穴带给他的舒适。神官啜泣着任由他肏,内壁柔顺地接纳着巨物,好像所有抗拒的、自主的念头都被磨尽了,沦为一个由Claude自己的欲望塑造而成的容器。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男人又咬住了Temenos 的脖颈,牙齿在细嫩脆弱的皮肉上研磨。神官的反应和平常完全不同,他睁大眼睛,呼吸凝滞,整个人静止下来,像只因过度恐惧而全身发僵的猎物。Claude啃咬着、几乎是在啃食身下散发着甜美气息的Omega,舌尖甚至尝到一丝腥甜的血腥味;一边又加大了抽插的力度。Temenos 的喉咙被咬住,甚至不敢发出声音,唾液从嘴角溢出来,无声地沾湿了嘴唇和下巴,看起来可怜又淫靡。他就这样被Alpha奸到高潮,小穴剧烈收缩着,绞紧里面的性器。Claude这时也终于放开了神官的喉咙,他被吸得舒服极了,满足地喟叹一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你简直就是天生的娼妓。”
  
  忽然间,神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加上Claude放松了钳制,他垂死挣扎一样地挣出Alpha的桎梏,几乎是跌下了床。他本能地想逃离这种恐怖,但腿软得没迈两步就跪坐在地毯上。他的小穴还在高潮里一下下痉挛,哭泣一般地涌出透明的粘液,空气被浸染得格外甜蜜,格外罪恶。Temenos 抱住自己的手臂,无助地,被迟来的快感席卷吞没,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声,低垂着头,赤裸单薄的肩膀时而耸着,白皙的皮肤上是一大片色情的红色咬痕。
  Claude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他依旧看不见神官的表情,但注意到那条从凌乱的银发间垂落的、细长的耳坠。他伸手碰了碰它,甚至没有直接和面前的人肢体接触,但Temenos 却狠狠地颤了一下,表现得异常恐惧,好像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恐怖的、非人的存在。Claude把他的下巴抬起来,Temenos 脸蛋上满是冷汗和泪水,只敢小口喘着气,蒙着水雾的眼睛在颤动的烛光下显出一种虚假的生机,像死水表面蔓延的绿藻。  
  Alpha的动作比往常更轻柔,也许此时他心里真的涌现出一丝有关怜惜的东西,但他更想做的还是肏他:他的欲望还没有平息,甚至一刻比一刻更旺盛。
  
  Claude把神官抱起来放到床上,用手掐着、掰开他的大腿继续干,翘起的发硬的性器直捅到最深处的生殖腔。刚刚高潮的小穴经不起这样对待,抽搐着想把入侵者向外挤,却被肏得更狠更深,喷出一股股腥甜的汁液。Temenos 失声尖叫,只能发出细弱无力的啜泣,声音很快被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盖住。Claude毫不留情继续地干着他,粗暴地蹂躏着他最敏感最温暖的地方,即便在感觉到Omega又被肏到高潮、全身都在哆嗦时也没放慢动作。Temenos 的腿根被撞得通红一片、淌满了淫液,大腿外侧和腰上被掐出淤青,看起来淫乱不堪。
  
  Claude没有射到最深处。Temenos 下面的小嘴吞不下那么多,颤颤巍巍地向外吐着精液和淫水。他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流,Claude去舔它们,他知道这些都是为他而流的,都属于他,还有小穴里的水也是。平日里看起来总是轻慢的、优雅的神官,那个对他冷漠、憎恨着他的孩子,在此时此刻,漂亮的脸上沾满泪水,双腿无法合拢,不管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被奸得神智不清、一塌糊涂。Temenos 用雾蒙蒙的眼睛失神地望向他,好像只能看到他,甚至过了一会又伸出虚软的手臂环住他,本能地亲近着他的Alpha,好像忘了把他侵犯到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也是眼前的男人。他的手臂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显出残存的余悸,触感比往日更凉。  
  Claude坐到床边,把神官面对着抱在怀里,咬上了对方还在轻颤的嘴唇,他想知道Temenos 平时是怎么用这双柔软的小嘴吐出那些刻薄话的。看见Omega一副被蹂躏得晕晕乎乎、疲惫不堪的样子,Claude觉得今天应该就到此为止——是的,他原本确实这样想。
  但是,事实是,Temenos 却正不自知地用额头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小声呢喃着什么,香甜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上。Omega明明没在发情期,甚至都快被肏晕了却还在盲目地引诱他,真是个本性淫乱的小婊子。  
  
  所以Claude又硬了。他抓着神官的腰提起来一点,将对方那已经被过度使用的小穴插回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可怜的Omega,等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呜咽、颤抖,又无能为力,他想哭,并且已经在哭泣了。Temenos 想松开手,Claude却已经抱着他站了起来,于是他只能绝望地把Alpha环得更紧,夹紧发颤的双腿,以免跌落在地。
  Temenos 被男人抱起来边走边肏,淫水混着精液黏丝丝地坠在地上,小腿止不住痉挛,他用最后的力气想把身体抬高些,来躲过Alpha过深的肏弄。沾满淫水和汗液的大腿又湿又滑,他被重力一下下钉在Alpha粗大的性器上,崩溃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哀鸣,又在跌落的恐惧里被奸到潮吹、几乎昏厥。
  
  在低垂的睫毛后面,Temenos 的眼睛已经失神涣散,像只没有生气的性玩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过,一定要经历这样的折磨;他心底一股脑涌出极度的无助、恐惧、委屈的情绪,强烈到吞没了大脑里所有的别的东西。Temenos 的眼睑和鼻尖都哭红了,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对外界充满陌生与恐惧的孩子,是只会藏在Jörg身后,从老人的衣袖和权柄的缝隙间窥探世界的孩子。他啜泣着叫着那个他认知里父亲一样的存在,泪水和唾液沾湿男人的肩膀,声音传进Claude耳朵里。
  忽然地,Alpha的性器又涨大了点,他甚至边走边顶胯,一只手托着Omega的臀部,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Claude有种把Temenos 肏死在怀里的冲动——这个天生的小婊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不是他的小穴正不知廉耻地吮吸着里面的性器,Claude都要以为Temenos 只是个被欺负哭的、清白无辜的孩子了。

  诚然,Claude知道神官叫的也不是他,而是那个人,那个小偷。但他享受这甜美的低喃,他抱着Temenos 来到连廊,苍白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在神官光裸的皮肤上,也让那些淤青和咬痕显出一种残忍的、被凌虐过的美学,就像被暴风雪揉碎的花朵。
  这些——所有的——透过窗户投射在地上的光,都是假的,虚幻的。甚至是尖锐的,让他想起Temenos 最初从地上捡起的碎玻璃,香甜的信息素下裹着剧毒的花蕊。然而,也正是这些清醒与迷幻、圣严与色欲等矛盾的交织,呈现出一种令Claude几乎迷恋的反差,让他可以不在乎Temenos 不加掩饰的冷漠。因为黑夜里的神官会更甚鲜活,他能啜饮到那些被白昼淡化乃至被遮蔽的恐惧与欲望,比佳酿更浓烈。

    
  在这片蛮荒的土地上,容器蹒跚而行,毫不庄严地存在着,一如昨日、前日。黑夜里,所有道德和信仰都被弃置,他们像饿狼般游荡、逡巡,用满是警惕和险恶的兽眼打量彼此;等到黎明的第一缕光降下,他们便化作断壁残垣的影子,脸上又恢复了呆滞和木然的神情,仿佛不知道悲哀为何物,也像在假装所有悲剧都从未发生。

     
  他醒过来,眼睛只睁开一道缝隙,里面似乎还残存了最后一丝冰冷。房间里,漆黑的帘幕被拉开,他的眼睛被曙光刺痛了,水色弥散。是的,黎明终将到来。但长夜漫漫,他不会知道那场黑夜将持续多久,就连神 也不知道。
  

Chapter Text

  *
  白天,Temenos 会在城堡里游荡,像只迷了路的幽灵。遗种城的一切都颓败不堪,坍塌的塔楼封住连廊,墙角遗弃着开裂的花盆,里面有风化的土壤。有时他会被从某处溅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但比起夜间萦绕在鼻尖的甜腐气息,他更宁愿呼吸这种空洞而厚重的空气。这个庞然大物,正一点点地蚕食他、同化他,Temenos 很清楚。
  祈祷室的墙上砌有壁龛,他在里面找到一本落满尘埃的手记,没有署名和日期,泛黄的纸张像蝉翼一样脆弱。Temenos 点燃一支蜡烛,在微弱的火光下翻开它。
  
  “…当我在教会赞助人名单里看到那位国王的名字时,我就应该料到这场战争的结果……在大教堂的注视和默许下,他们的军队借道国境大瀑布的桥梁北上,一路畅通无阻。
  …仓促之间,我们只来得及抢救出一部分最珍贵的古代书籍,但愿这里不会成为它们的埋骨地。我听说也有一些人选择向北方逃难,试图在风暴肆虐的山丘上寻求生机,我祝福它们。
  …不久后,我收到了从远方传来的噩耗,是我祖国沦陷的噩耗,字面意义上的“沦陷”。
  …我从未听说过世界上还存在着能让一个国家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力量,如果情况属实,我认为这绝对不啻于爱尔福林克的法力。传说中圣火神用无匹的力量击败了黑夜之神,将祂连同祂的居所——名为贝达尼亚的岛屿——一并沉入深海。
  …将这两种力量相提并论真是罪过,但说实话,我们的信仰并未在生死存亡之际拯救我们。当我向八位神明祈祷、向他们留下的四抹火焰祈祷时,另一边,圣火教却在为我们的敌人敞开大门,并试图抹除世界上另外三座火焰的痕迹。
  …我憎恨一切,自私者的爱,伪善者的信仰。我想知道,当黑夜降临,暗影带着死人的记忆回归时,这片污秽的土地还会剩下什么。”
    
  Temenos 曾端详过围绕在圣火旁的诸神的石像,八条水渠自石像底座引出、汇聚在圣火台下的水槽中。每座石像下都有供朝圣者供奉拜访蜡烛的平台。他记得那些闪烁摇曳的烛火,在黑夜中与中间的蓝色火焰交相辉映。他曾问过教皇,为什么爱尔福林克和埃伯尔的石像上裂纹和风化的痕迹比其他石像更多,在雕刻的工艺上也有所差别。
  老人说:“也许起初他们相信这么做能汇聚信仰,让圣火永不熄灭。”
  
  永不熄灭。
  Temenos 拿着蜡烛的右手微颤,滚烫的烛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现在理解话里的含义了。教皇一直都知道。很多时候,人们口中的箴言更像是诅咒,随着每一次提起如同慢性病复发,直到预言中灾厄应验。
  
  他看向昏黑的四壁,石龛里、台阶上摆满几乎只剩下一寸的白蜡烛,像被切断的死人手指。手里的烛光割破房间的黑暗,但似乎也唤醒了它们。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墙壁上舞动,伴随着渐缩的蜡烛,他感觉到它正变得越来越疯狂。
  
  手中的蜡烛已经燃尽,Temenos 靠在墙边,额头抵着冰凉的石墙,它很冷,一点都不像老人的手掌。
  请告诉我吧。他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真的。
    
  **
  黑夜里,Claude感觉到有一具柔软的身体压上来,他能听见对方轻浅的呼吸声,还有心跳。Claude睁开眼睛——他还留有假寐的习惯——发现Temenos 正跨坐在他身上,安静地看着他,手里的匕首映射着冷光。
  
  “我很欣慰你能主动送上门来。”Claude直接伸手去摸神官的脸,触感很好。他甚至还能摸到Temenos 太阳穴下跳动的神经,它们跳得厉害。“看样子你想为我们的性爱增加一些小情趣?”
  Temenos 咬住自己的舌尖,大脑传来阵阵抽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快疯了。还有匕首,他应该知道它杀不了眼前的男人,他只是——
  
  但是,对Alpha而言,眼前的情景很难说不是一种引诱。神官的衣服凌乱、松垮,尽管有一把短刀横在他们中间,但他温暖柔软的大腿正夹着Claude,而且,下面一定什么都没穿。
  要是他坐得再靠后点就更好了,Claude想,Temenos 应该直接坐到他的家伙上。
  
  “还记得我标记你的时候,你用碎玻璃划伤了我的脖子。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你一直在试图杀我,但每次事后反而都差点被我干死在床上。”Claude的手探进他衣袍的下摆,沿着支撑着这具身体的脊骨向上抚摸着,神官的衣服被他的动作掀起来,露出光裸的臀部和一截后腰。
  尽管Temenos 看起来一副精神萎靡、态度消极的样子,但他的身体不是这样的,只是被摸几下就开始接连喘气,双腿不自觉地收紧,Claude都能感觉到他大腿颤抖的幅度。他毫不费力地将Temenos 手里的短刀抽出来,丢在一边,而后者甚至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只是垂着头,半睁开的眼睛有些失焦,像只漂亮空洞的玩物。  
  Claude的手伸向Temenos 胸前的扣子,扯开两颗,抓着领口便拽下了他的衣服。昏暗中,Omega脖颈下方的锁骨线条看起来更加突出,它们延伸到两侧优美的肩峰,而那里和胸前都还残留着未消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色情极了。Claude感到口干舌燥。他捻住神官胸前的一颗乳头,引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听起来Temenos 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神志。他张了张嘴,说出的话被Alpha的动作分割得断断续续:
  “宴会上的那些人…你骗了他们。你不是真的想要复国,而只是…把他们聚在一起,编造一个谎言,让他们为你所用。”他的语气像在征求一个早已知晓的答案:“…这就是事实,对吧?”
  Claude很好奇为什么神官会突然提起这些。
  “也有人怀疑你声称的那些东西,一定会有。”Temenos 接着说,近乎自言自语:“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是被关进牢里,直到愿意亲口承认被歪曲的事实;还是被……”
  
  Claude盯着神官轻颤的腰肢,不禁伸手握住那段凹陷的腰窝。再往下的地方隐没在层叠散乱的衣物里,欲盖弥彰地掩饰着什么。“我没想到你会热心到为一群蛀虫打抱不平。”
  “我不是这个意思。”Temenos 瞟向房间黑暗模糊的角落。话语经过层层加工,模糊了原本的意图,他本不想提起这些,更不愿对着Claude说。他的睫毛轻轻眨动着,纤长得好像很沉重,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掉下一滴泪的错觉。看样子他又忘了自己所处的情形有多危险。  
  “你可以当作没看见。没人会责备你。”Claude随口回应道。
  “…我可以吗?”
  “亲爱的,也许我们现在不该探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满意于对方的分神,Claude已经摸到了Omega的后颈,带来的威胁感让Temenos 整个人从茫然中抽离出来。而那只抓着他脖颈的手正往下按,让他不由得向前倾倒,发出一声惊喘,整个人都跌在Claude身上。Temenos 挣扎着试图起身,但被Alpha强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话说回来,要是我当上国王,我要让Jörg来当我们婚礼的见证人,亲自为你和我祝福。”Claude在他耳边低语,明显感觉到神官一瞬间僵硬紧绷的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然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乱伦。Claude在心里补充。他听见Temenos 在低声说不,反抗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一只手按住Omega,另一只手径直探进他双腿间的缝隙,讶异于里面竟已经裹满淫液、湿热无比。
  “是不是刚做完春梦,”液体从指尖流到手心,Claude啧了一声:“这么湿。”  
  他用手没戳几下就把Temenos 指奸到高潮,Omega趴伏在他身上轻颤,脸埋进他的胸膛,整个过程都一声不吭。
  
  在这之后,Claude又把他摆弄成骑乘的姿势,让他自己坐上去。Temenos 紧咬嘴唇、蹙着眉,手撑在Alpha的胸膛上,不情不愿地慢慢往下坐,每次才坐进去一点又就停下来喘气。明明已经被肏进生殖腔标记过,甚至每天晚上都被干得合不拢腿,却还是这么一副雏妓的样子,Claude从没见过像Temenos 这么不敬业的Omega,只是觉得他还是太欠操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锁在床上从早肏到晚?”Claude半威胁地开口。
  Temenos 朝他投去幽怨不满的眼神,眼眶有些泛红,他努力把喉咙里的喘息咽下去:“…是你让我自己来的。”
  神官的动作和眼神让Claude下半身冒火,于是他直接抓着Temenos 的腰往下按,让自己的性器一下子肏到最深处。Omega窄小的穴被粗暴地撑开,抗议般的猛烈收缩着起来。
  
  “啊…”
  即便预料到Alpha会这么做,Temenos 还是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不由得扬起脖颈、脚趾紧蜷。他刚高潮过,双腿和腰腹打着颤,穴肉却争先恐后地攀附上了男人的性器,渴望般地吮吸着,一边吐出大股淫液。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根东西上虬张的筋脉。Temenos 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来找Claude,感觉身体愈发燥热兴奋,尽管他只想闭上眼睛,然后睡一场没有梦的觉。
  Alpha的动作很粗暴,在他的腰上留深深的指印。Temenos 头脑昏沉,全身又被快感刺激得痉挛不已,小穴失控地喷出透明的清液,他恍惚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失禁了。他垂着头喘气,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住,变得一片昏黑。
 
  “你知道吗,你让我无时不刻都想肏。”Claude抓着他的腰继续动作,“而且只想干你一个。”
  Temenos 闻言,神情又恍惚了一阵。想到了什么,他眨眨眼睛,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你还真是专情得令人感动。”Temenos 用的虽然还是一副略带嘲讽的语调,但声音已经虚弱了很多。他俯身凑近Alpha,这个动作让男人的性器顶到他的肚子,他感到内里一阵酸胀,喘息出声:“以后呢?”
  神官冰凉的耳坠垂落在他脸侧,喷洒出的吐息却是甜蜜湿热的。Claude看着Temenos 晕红的双颊,还有漂亮但失神的眼睛,忍不住钳住他的下巴,咬上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你在乎这个吗?”Claude说。
  Temenos 的嘴唇被咬得红肿起来,呼吸紊乱。他说:“我不喜欢孩子。”
  “撒谎。你很喜欢。”
  
  Temenos 想到那棵枯死的山楂树,因为他梦到过它。梦里,他仿佛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苍白的枝干向他伸来,最终停在他的心脏前。  
  
  “但我不喜欢看见他们出现在这里。”神官垂下眼帘,有温凉的液体从那里落下来,苦涩,透明。他确实不喜欢。
  
  ***
  从前,Temenos 常常和Roi 在傍晚的山道散步。他们会走过一段幽暗的洞穴,夕阳暖橙色的光影延伸进洞内,将两侧严峻的石头面庞的轮廓镀亮。它们好像都在看着他。从山道向下望去,无边的金色原野在眼前展开,在晚风中起伏摇荡,Temenos 觉得这里广阔得仿佛没有尽头,但Roi 说它只是世界的一角。
  “等下次我出远门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就当是旅行。”Roi 提议。
  “真是个诱人的建议。”Temenos 语气轻快,他望向远方逐渐浸没在地平线的太阳,好像真的在思考建议的可行性。“哦,令人尊敬的异端审问官,这算是公权私用吗?”
  “不算。”Roi 的声音飘过来,“——我说的。”
  Temenos 忍不住笑了。他说:“我承认我自己确实心动了。但恐怕孩子们会舍不得我走呢。”
  “你知道的,这并不是问题。”Roi 说:“你只要告诉他们会带纪念品回来,他们准会眼巴巴地盼着你出远门。”
  “好耳熟的借口。我记得以前教皇出远门前也是这么对我们说的。”
  “但对当时的你并不管用。”Roi 脸上一副追忆的表情:“他走的那天你就躲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暗自神伤,之后又总是问我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甚至问村里的老人和圣堂骑士。”
  Temenos 用手肘戳了戳他,示意对方别再提这种老掉牙的丢脸事。
  “但是教皇…他老人家现在年事已高。”Roi 的声音低下来。  
  “他说有很多事都不放心交给别人办。比如说整理卷宗、抄送信件……还有别的一些。”Temenos 低头拢了拢斗篷,手指攥着它的边缘。
  Roi 听出来了。很显然,这才是Temenos不愿出远门的原因所在。他喉头滚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出口。
  
  “但是,那些远方的故事,不是有人会告诉我吗?”Temenos 很自然地将头靠上Roi 的肩膀,Roi 能闻到他发丝间的清香,他忍不住去揉乱他柔软的银发。“然后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孩子们。他们都很喜欢。”
  “而且,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会告诉他们。”

  ****
  Claude知道,那些真正把神官困住的东西,从来不是对自己的憎恨、厌恶,不是Alpha的标记,也不是遗种城这个腐朽的巨大牢笼;而是Temenos 不愿轻易说出口的爱,对亲人的,对孩子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Claude又把他按在身下,用这种更简单粗暴的姿势肏干他。他让Temenos 自己张开双腿,Omega照做了;他让Temenos 伸手抱住他,Omega也照做了;他知道神官能叫得很好听,所以Temenos 一直呻吟到嗓音沙哑。
  无数次地,Claude重重地干着他,好像只是把Omega当成一件泄欲的工具。Temenos 腿间柔软的肉花被蹂躏得红肿不堪,湿淋淋地被一根粗大的性器来回抽插着,甚至连小腹都被顶起来一点。他已经高潮了很多次,身体一次比一次敏感,感觉到灼热的疼痛,但还不至于晕过去。而另一边,Claude感觉越来越舒服,因为Omega的小穴收缩得更厉害、变得更湿更热。
  
  Temenos 眼眸失焦,绿色的虹膜上氤氲着一层水雾,嘴角和下巴被忘记吞咽的唾液沾湿。他现在连淫叫的力气也没有,当Alpha的精液射进他体内的时候,也只能发出叹息似的模糊气音。爱液浸湿了他身下的衣物和床单,粘稠,泛滥着,散发出腥甜的性爱气息。
  
  性交带来的热度很快褪去,但Alpha留下的掐痕和咬痕在短时间内不会消失,它们在本就余痕未消的身体又印了一层,与苍白的皮肤一对比,显得分外醒目和色情。
  
  眼看神官的意识已经涣散,Claude拍拍他的脸:“你能分清正在干你的人是谁吗?”  
  
  “……”
  发现男人没再继续干他,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Temenos 在恍惚中看见男人的嘴唇在动,但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大概又在说他是婊子、娼妓一类的话。精液淌出仍未合拢的双腿,很快就变凉,他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但在进行任何肢体动作前就已经阖上眼皮,昏昏沉沉地睡去。一瞬间有很多往事袭来,但大都面貌模糊,离他很遥远;或者和他擦身而过,什么都没留下。
  他也没看见男人阴沉的表情。Claude的几根手指又粗暴地伸进他的腿间搅弄,Temenos 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小穴在刺激下再次涌出温热甜蜜的汁水,温柔地包裹着侵犯者,仿佛随时都在欢迎它们再肏回去。
  Omega晕红的眼睑颤了颤,显然它们在不久前才分泌过眼泪。他感到有只宽大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大到把他半边的脸都拢住。于是Temenos 本能地贴近它。
 
  “你在生气吗?”神官的声音很低,像在梦呓。他的大腿夹住男人的另一只胳膊,湿漉漉的很温暖:“我感觉到了…”
  
  Claude停下动作,注视着Omega精致、静谧的面庞。他在等神官的下一句话,也许是在叫他,也许是另一个Alpha。但Temenos 没再说话,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就这样靠着他的手掌睡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