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半夜惊醒，从椅子上摔下，Alto·Clef额头上冷汗直流，跌跌撞撞爬起，脚步虚浮，他从来没这么恨自己的邋遢，被工位边上的草稿纸和垃圾袋绊倒，他被不存在的汪洋淹没，徒劳的扯着泛黄的领口，溺水的灰狗渴求着呼吸，肌肤对炽热的空气带着长久的回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得去喝点水，或者泡杯茶，抽支烟，对着半夜的夜空放两枪泄愤也行，总之只要能把他从噩梦中拽出来——不对，他不是被噩梦吓醒了吗？他是否清醒？也许他从未离开，他的灵魂被束缚，冰冷的地板就像棺材，将他封印在走廊之中，一切不过是幻想。是梦吧。布满茧子的手颤抖着，他想要站起，再次，动起来啊，妈的，混着混浊气流的脏话脱口而出，直到被停止的时间在气压的推动下泄出
没有光，到处都没有光，在漆黑的恐惧里声音才是罗盘，声带振动着，就像他颤抖的身躯
“谁……？”
“我需要提醒你，Alto·Clef博士，你是现实扭曲者（绿型），不是死而复生者（灰型），作为基金会的珍贵财产，如此鲁莽的寻死是不被允许的”
“他妈的……”
她（你）身上是浓硫酸挥之不去的气味儿，刺激的他大脑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被松懈的精神重压淹没，他记不清她说了些什么，总之，他被人从水中捞起，沁入肺腔的热水被吐出，他大口大口的呼气，而后坠入黑暗的梦乡，至少这次，不再有盲目的牡鹿了
“用一氧化碳中毒寻死，是最最愚蠢的……仅次于安眠药”
她关掉空调，看着任人宰割的鱼，拖着他走向医务室，白大褂与地板摩挲着，莎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