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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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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2-13
Words:
3,449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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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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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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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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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

【授权翻译】Slings and Arrows/命运之矢

Summary:

情人节这天,Jensen独自在餐厅吃晚餐,突然一个兴高采烈的陌生人坐到他身边开始聊天

Notes:

Work Text:

有个高个子男人坐在Jensen对面。但Jensen不是很介意,因为这个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帅的人,这点需要说明一下。在沙拉端上来和Jensen刚吃完并抬头的这段时间,很明显他得到了一个饭搭子。

Jensen向后坐了坐,眨了眨眼,困惑的以为自己才是那个不对劲的人,但并不,他是先来的,而这个人一定是刚坐下来就开始聊天了。

这家伙简直是个公共安全隐患,过度兴奋和活跃,挥舞着手臂让人以为他试图让服务员措手不及并打翻托盘。Jensen尝试跟上他说的话,但是陌生人的语速飞快。说实话,这有些令人厌烦,但Jensen一句抱怨都没有。男人看起来就很吵闹,但是对Jensen来说,他只是和周围桌子上聊天的人一起发出嗡嗡声。虽然这个男人 看起来很紧张,但他蓬乱的棕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十分可爱。Jensen很满意的盯着他,看着这个家伙自说自话。

过了一小会儿,这人突然停下盯着Jensen,焦虑的看着他。“我说太多了,”他说,至少Jensen这么猜的。Jensen点头,因为他确信这家伙真的说了很多。

餐厅里很黑,但从男人低头的方式来看,Jensen确信他脸红了。他说了什么,但低着头导致Jensen看不到他的嘴,于是Jensen摇摇头。

“我不能——”他开始说话,指着他的耳朵,这通常能让人明白怎么回事。

他对面的男人猛地抬头,漂亮的嘴变成了O型。当Jensen看到他的困惑消逝在微笑中时,心里出现了一些别的想法。

令人惊讶的是,这家伙停下在空气中挥舞的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抱歉”的 手势

Jensen呆呆地坐着,他把注意力集中回来,因为这个美男子会手语的情节转折出乎他的预料。在他回答之前,陌生人又开始了长篇大论,不过是用手语。

“Gen没提醒我你听不见,”他说。Jensen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认识一个叫Gen的人,但是又一次,他没有机会插嘴说话,因为这位神秘朋友又继续了。“这解释了你为什么对我毫无反应,我都开始担心你不喜欢我。那太糟了,对你来说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Jensen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随后抬头,感到有些失落,因为就他自己而言看起来很正常,他缺乏回应并不是个问题,毕竟这个人非常自如的主宰了他俩的聊天。

“我试图拒绝她的安排,但她坚持说我会喜欢你。我觉得和一个陌生人共进晚餐至少比我自己在沙发上过情人节要好得多,现在我觉得她真是太聪明了。”他停下来 看着Jensen,随后表情变得凝重。“当我见到一个我非常感兴趣的人时会很紧张还胡言乱语,我想我正在这么做。我应该闭嘴吗?我会闭嘴的。”

当这家伙最终停下给Jensen留出回应空间时,Jensen只得说:“你是谁?”

男人皱起眉,他额头上的皱纹不该如此可爱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是Jared,Gen的朋友,Jared?你的约会对象。不要告诉我走错桌子了,你是这里唯一独自吃晚餐的人,而且还把《安娜·卡列尼娜》放在沙拉旁边。”

Jensen瞥了一眼那本书,把它从桌子上移开,放在腿上试图藏起来。不知为什么,在情人节这天,他独自在一家不错的餐厅里读着悲惨的俄罗斯文学作品但并不觉得可悲,直到世界上最健谈的内衣模特坐在他对面并指给他看。

“Gen说7点钟在这里和你见面,我会知道是谁,因为你带着你最喜欢的书。她没告诉我你有这么好的品味。我更喜欢《战争与和平》,但你可能会带一些可怕的东西,那样的话我们会发生什么?”

这就对了。一个懂手语、欣赏托尔斯泰、认为Jensen很辣的希腊男神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只因为认错了人。Jared已经有一个约会对象了,他们会一拍即合并在一年后结婚,如果Jensen幸运的话可能刚好被雇来拍摄婚礼;但非常不幸的是,Jensen根本不是专业摄影师,甚至连相机都没摸过。

女服务员在他们身边停下,拿走Jensen的沙拉盘子,Jared看着她端来Jensen二十分钟前点的鸡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点过餐了。”他舔了舔嘴唇,“请告诉我是因为你很粗鲁在约会前就开始吃饭;如果是我随便坐到一个人桌前在他吃到一半开始骚扰他,这就太尴尬了。”

Jensen耸耸肩,Jared问:“你不是Stephen,对吗?”

当他摇头时,Jared惊恐地呆住了,傻傻地看着Jensen。这是他第一次变得如此安静,但这让Jensen担心他会钻进地板缝里。

“我是Jensen。”Jensen告诉他,这句话也许能避免Jared在尴尬的想蒸发时把自己的大脑给融化掉。

“Jensen,”Jared重复。他打出Jensen名字的手语,同时嘴上也说出来。他特意让Jensen看到他在说什么,这使Jensen的心微微颤抖。

“你的手语真的很厉害。”Jensen告诉他。

Jared笑了,很明显他更高兴的是Jensen忽略了他犯的错,而不是听到对自己的赞美。“我最好的朋友 Shoshannah 是聋人,我们从小就是邻居。”

Jensen拿起他腿上的书又放回桌子中间。“你是真的喜欢名著,还是出于礼貌呢?”

“我不会对这么重要的事撒谎。喜欢的书决定了整个约会的成败,你可以从一个人读的书中了解到很多东西。”

“对于我你都了解什么了?”Jensen问,“除了‘屌丝不能在情人节约会’,只能点抑郁味的鸡肉来替代外。”

“充满激情,”Jared回答,紧紧盯着Jensen。“我喜欢不怯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大多数和我约会的人会带《On the Road》或类似糟糕的东西。”

“嘿,我喜欢《On the Road》!”Jensen回击。

“我也是,”Jared承认,“但你懂我意思,那些家伙只读过一本凯鲁亚克的小说就认为他们是真正读懂的人。有时一本三流书籍依然能看出那些人的优点,但有时你看一眼他们带来的好书也能知道你将在脆弱的男子气概中度过一个小时。”

Jensen大笑,因为他确实明白Jared的意思。他刚准备进行即兴的长篇大论,但看到房间另一边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时,他的心一下子沉下来。一个独自用餐的人。那人在盘子边上放了一本书,还有一支红玫瑰。而且他也很辣,妈的。

Jared转身去看什么让Jensen如此懊恼,当他回过头,尴尬的表情又回来了。“是Stephen,我猜。”

“很可能,”Jensen表示。“祝你好运。”

“最好是他,因为如果我去找另一个男人调情却发现到处都是在情人节带着本书出去吃饭的人,我就发誓永远不约会了。”Jared有几秒钟没动,看上去他像在考虑什么,但最终站起来,“很高兴见到你,非常抱歉因为……”胡乱的指了指周围后,Jared很快转身穿过餐厅去见他真正的约会对象。

Jensen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他看到Jared做完自我介绍。那个家伙——Stephen,现在是Jensen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正微笑着点头并示意Jared坐下。随后Jensen把注意力转到面前的鸡肉和书上,以及他原本计划的静谧而私人的夜晚。

他坚持了三分钟,然后忍不住抬头看向餐厅对面的Jared,试图了解那边的约会进度。Jensen很难读出唇语,但肢体语言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根据他和Jared的相处,可以判断Jared应该比Jensen带来的书更简单易懂。

不幸的是,事情不像Jensen所想的那么简单。Jared对他现在的约会对象用了全然不同的聊天方式;他慎重而克制,但依旧开心而不是局促。Jensen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是Jared和这个人在一起更加自在还是说缺乏吸引力带来的紧张感。也许是因为他把Jensen当做约会对象的事情过于尴尬,所以不管有多喜欢这家伙,他都保持着克制不想把自己的第二次约会搞砸。

不论怎么说,Jensen都知道这与他毫无关系。他应该继续读书并趁晚餐还热的时候吃完,但Jared是那个打乱了他夜晚的人,Jensen现在根本无法专注于别的事 情。Jensen花了很久才吃完饭,女服务员走过来收走了盘子,尽管他心里七上八下对食物提不起一点兴趣,但是又点了份双层巧克力蛋糕,好让他能在这多呆一会。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不会在主菜端上来之前就开始约会;就算他会,他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在外边等着Jared出来?试着要他的电话号码?那时他可能还在与那个愚蠢又迷人的约会对象一起,而Jensen特别讨厌那家伙。

Jensen的甜点还没准备好,那边正约会的家伙们已经拿到了食物,Jensen看见Stephen在大快朵颐他的鱼。Jared慢慢地拿起叉子,在放进嘴里之前,他的目光跨越整个餐厅精确地捕捉到Jensen的双眼。Jensen一下慌了神,他被捉了个正着;但是,从他坐的位置看过去,打在Jared脸上的灯光比在Jensen的桌上要强烈,就像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花,随着Jared再次低头,清清楚楚的展现在Jensen眼前。Jared和Jensen一样有点慌,这意味着他也在偷看。

Jensen忍不住笑出声,他看见Jared在纠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他似乎想忽略这些,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Stephen身上,但当Stephen又看向盘子时,Jared偷偷对Jensen露出一个微笑,指着自己面前的那本书,边做“搏击俱乐部”的手语边翻白眼。

Jensen笑得前仰后合,Jared则不得不拿起餐巾假装擦拭没粘上食物的嘴唇,以掩饰自己的笑容。

Jensen的蛋糕几分钟后被送过来,他值得一个奖品用来庆祝他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在Jensen去结账时,Stephen起身去了洗手间。一等他离开视野,Jared就卸掉了所有伪装。他很确信Jensen在看着他,于是打出手语:“救救我,这家伙糟透了!”

“他怎么了?”Jensen回应,“除了脆弱的的男子气概外?”

Jared把头向后仰,好像在笑,随后他摆出了一个表情,Jensen觉得自己余生中所有的美好幻想里都可能会出现这张脸。他表达的时候散发出自信的光芒,“他不是你。”

当一个人去和正约会的人搭讪可能是不太道德的行为,但Jensen当即决定,明年这个时候,如果他还能和安娜·卡列尼娜共进晚餐,那一定是因为他的男朋友Jared邀请了她。

他匆忙找出小费并在纸条上写了电话号码,趁Jared独自一人的时候走过去。当经过Jared桌子时,他把号码扔在那本破旧的《搏击俱乐部》上,装成很淡定的样子,甚至在离开时一眼都没看Jared。直到走出门他才回头,看到Stephen又回到了座位,而Jensen放的纸条已经被收起来了。

自那之后不到十五分钟,Jensen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当时他正在回家的地铁上。号码虽然未知,但信息毫不含糊。

“Well,你毁了情人节,祝你开心”

Jensen回道, “我怎么毁掉情人节了?明明是你毁了我的晚餐”

“你毁了那个可怜家伙,他是个好人,我本可以和他在一起过上幸福生活”

“是他自己选了那本书,别把责任怪我头上”

Jared花了一点时间回复。Jensen有种想把手机扔掉的冲动,因为如果他盯着那三个黑点看,就会知道Jared正在打字;而它们出现,消失,再次出现,这让Jensen很煎熬。

终于,一条短信通知出现在他屏幕上,Jensen迫不及待的读起来,甚至到站都忘了下车,但他不在乎。 “没错,但是我还没看他带来的书就已经把他pass掉了。我还以为能和你约会呢,这怎么能不叫人失望?”

Jensen舔了舔嘴唇,在发送前犹豫了一下。 我能做什么来弥补吗?”

“下次你可以试着做我的约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