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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結束一天的工作，甚是疲累，一回到家中，林家謙就癱進沙發裡，他呼口氣，看著書房的鋼琴，每日上班已經夠消耗他的腦子，即使再想趕著在夜間作些曲子，也有心無力，他此刻只想放空休息。

朋友知道他近來壓力不小，給他推了一個不錯的黃遊，雖然還處於內測階段，很少有人知道，但據說是3D效果，十分刺激逼真。林家謙本想推脫，但這是朋友的好意罷了，他也只能拿了U盤禮貌地先拷下遊戲。此刻他現在實在是疲憊，想著偶爾放鬆一下也無妨，搬來電腦，插入U盤，連上自己的3D眼鏡。他莫名想起朋友狡黠的笑，可軟件界面平平無奇，和其他虛擬遊戲似乎沒什麼兩樣。

林家謙跟著頁面的指引，首先出現的是角色性別，林家謙左右徘徊幾秒，最終選了男。接著就是身高，體型和樣貌的設定。林家謙雖然對捏人遊戲不通，但遊戲設計簡單得體，他跟著遊戲指引捏著，還頗為得心應手，仔細設著角色的參數，調著角色的五官。等角色漸漸有了輪廓，林家謙才吃了一驚，疲態之下，他腦子裡本能肖想的人，正是張敬軒。

推翻全部重新再設定自然是浪費時間，林家謙看著屏幕上的虛擬人物，本就喜歡得不得了，況且，自娛自樂罷了，該不會有人知道。他繼續修補著細節，讓虛擬人物的形象更是接近張敬軒。處女座追求完美的性格讓林家謙精益求精著，既然都決定捏張敬軒，自然是越像越好。但即使力求相近，總不能完全相像，再調參數只會越偏越遠，林家謙點了保存，來到下一個界面。

這個界面是對角色身份和特征的設定。林家謙盯著他捏出的人思索良久，如果用真名那也太冒犯，最後用著自己肖想過但從來不敢當面稱呼的名字：小軒。下面的選項倒是耗時不多，林家謙心裡早有偏袒，既然確定角色就是根據張敬軒設定，所以選擇起來也極快。

林家謙挑選著‘小軒’的聲音，對於系統給定的那些都不是太滿意，糾結著如果把張敬軒的聲音也導入會不會不禮貌，但遊戲自然也有為素人情侶們考慮的選項，可以進入私人模式，並且承諾不會洩密。

林家謙看著選項旁邊眨眼的小人，嘴角挑著，說出幾句話來，雖然是張敬軒的聲音不假，但語氣仍有些偏差，不過已經足夠。林家謙心滿意足著，可最後一個選項的特殊設定卻讓他慌了神。林家謙抿著唇，都到這個地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點下了雙性的選項。

角色設定完成，接下來就是關於林家謙自己的形象。出於保護用戶隱私，系統並不對使用者本人有過多的參數設定，畢竟本就是個黃遊，所需要的也只有設定體型，再在幾個手指與陰莖的性狀裡挑選合適的就好。

林家謙很快選擇完畢，點下了complete，正式進入遊戲。遊戲設計得倒是有模有樣，他進著衣櫥，給‘小軒’挑選服飾，他看見了旁邊有個DIY的選項，開始懊惱著自己並不會畫畫，否則該把衣服也完整給他畫上。不過衣櫥的衣物也算多，林家謙一時亂了眼，但男式的衣服都是普通的襯衫褲子，沒什麼新意。林家謙紅著臉，點開了情趣內衣，但還是覺得不合適，雖然好看，但看了好久沒挑到心儀的。他又想起張敬軒曾經女裝的造型，最後嘗試了女裝區。

好在這也許原本就是給男人開設的遊戲，女裝區的選區更是龐大。林家謙差點挑花了眼，總算給‘小軒’配上一套女裝。‘小軒’雖是男生，沒有隆起的胸，但他腰肢細，屁股翹，腿又細長，穿起女裝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林家謙看著‘小軒’，渾身開始燥熱起來，不停咽著口水。

下一步就是選擇場景。果然千人千篇，遊戲裡僅有的那些場景並不像林家謙與這位佳人該出現的地方，於是他選擇著最後一個選項：DIY。

他進入了私人模式，找到了張敬軒錄音室的幾張照片，把它導入到場景圖裡，又想了想他們該有的對談，導入了一首為張敬軒剛做好的曲。這遊戲倒是設定得高端，僅是讀取了一會，就能夠根據圖片信息模擬出整個錄音室的路徑走向。

‘小軒’出現在錄音室的門口，因為是DIY，除了角色性格導入，遊戲會給出一些具體動作，但還是有許多地方需要由林家謙設定，而後系統會分析指引。林家謙移動著角色，‘小軒’便走進了錄音室，腿本就細長，又踩著高跟，短裙裙擺隨著腰肢的扭擺搖著，看著風騷極了。‘小軒’被操縱著走到調音設備前，放著林家謙作的曲，系統設計著讓他轉過身來，屁股倚著設備，眼睛眨著看向林家謙。

接下來的事件得由林家謙自己設定才是，他敲入著對話。“林生，你也來咯。這是你作的曲哦，快幫我來看看，我總調不好樂器。”

系統自動跟著對話的內容前進的鏡頭，接近著‘小軒’，離他愈發靠近，林家謙的心就越跳越快，明知道是個虛擬人物而已，但怎麼會這麼逼真。系統的本意似乎要讓林家謙直接把‘小軒’按倒在調音設備上，林家謙自己操縱著按鍵，最終僅是站到‘小軒’的身邊而已，開始編造著自己的對白。“哪裡有什麼問題嗎？我幫你看看。”

空格一打下，系統便操縱著‘小軒’轉了個身，看向調音盤，手指輕挑地撥動著幾個按鈕，把各種樂器聲混得奇怪，而後轉頭看向林家謙嬌嗔著：“哪裡都有問題，好難調。”

林家謙目光閃爍著，眼前人的性格雖然和張敬軒還有些偏差，可頂著這張臉講這種話已是超過，他忍不住操縱著角色向前，滿足著系統的初設定，撐著雙手壓在調音板上，把‘小軒’圈進自己的懷中。‘小軒’離自己愈發近了，林家謙咽著口水，似乎就要吻上，可他嬌俏一般地轉了個身，繼續擺弄著按鈕，把弦聲調弱了些，又回頭點著屏幕問著：“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影像有3D效果，林家謙真覺得‘小軒’碰到了他的鼻尖，咕嚕著口水說不出話來，一時忘了回答，‘小軒’眨著眼睛，把手伸向屏幕，似是拉過林家謙的手。“那你教教我，該怎麼弄才好。”

林家謙摸鼠標的手都在顫抖，他盡力平復心神，這可是他自己的曲，自然已經想過幾百次怎麼編曲最合適。遊戲做得十分逼真，他拉著‘小軒’的手，正好能觸動按鈕，調到自己滿意的位置，雖然還有偏頗，但編曲幾近完整，他卻仍握著‘小軒’的手，不肯放開，仿佛真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一般。

系統感知沒了林家謙動作，‘小軒’便轉了身，朝林家謙張著雙臂，似是擁抱他，又俏皮地眨著眼：“你真棒，真好聽。”

林家謙心跳得更甚，他開始設置自己的語言，問著‘小軒’：“你喜歡我寫的曲子嗎？”

“當然喜歡。”‘小軒’十分俏皮，卻不如張敬軒可以長篇大論般講著更多誇讚的話，不過已經足夠。林家謙又私心地問著：“那我給你再多寫點，都給你唱好不好？”

“我全都要。還要……”‘小軒’笑得愈發甜膩，手臂向上環著林家謙的後頸，倚著面板，想就這樣坐下。畢竟是個黃游，自然有懂與不懂之分，張敬軒愛惜這間錄音室，斷然不會就這樣坐在自己的設備上，但也罷了，林家謙總得引導他：“會壓壞的。”

“把我壓壞？”林家謙開始不知這是系統沒有讀懂自己的話，又或是‘小軒’的挑逗，他只覺得身體更加躁動，他操縱著，離‘小軒’更近一步，讓他被囚於自己懷中，‘小軒’的挑逗之意更甚，乾脆直接雙腿一騰空，坐在了上面，似是在躲著林家謙，卻假意地把雙腿大張。

短裙裙擺炸開，什麼也擋不住，系統的鏡頭轉著，‘小軒’下面什麼也沒穿，勃起的陰莖把裙擺頂起一個弧度，林家謙看得直咽口水。鏡頭再向下轉著，把‘小軒’的下體看得一覽無遺，一條本不該存在於男性身上的粉嫩小縫一張一合著，似乎還冒出些粘液來。

林家謙看得眼睛都直了，‘小軒’的聲音悠悠傳來，再切回他的臉：“看夠了嗎？”‘小軒’湊近著，親吻了一小口，做作地發出嘖的聲響，又伸出手似是在向下探著什麼。

‘小軒’的手自然不能穿過屏幕解開褲子，林家謙便幫了他，解著自己的褲鏈，又急切地連內褲一起拉下，早就被勾引得勃起的陰莖彈動出來。‘小軒’有感應似的，笑得更加勾魂和嬌媚，他下蹲著身子，偏離鏡頭，而後又只出現他的一個頭頂而已。

情色的嘖嘖聲已經表明了他此刻在做什麼。‘小軒’賣力著，上下搖動著腦袋含著陰莖，又機盡地搖著腦袋，似乎是在舔，偶爾又仰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向鏡頭吐吐舌頭，展示著自己榨出的一點東西，又滿意地吞嚥下去。

即使‘小軒’並不是真的在給自己口，但林家謙已然是血脈擴張，他一手操縱鼠標，一手扶上自己的陰莖，隨著‘小軒’腦袋升降的節奏擼動著。他氣喘得愈發急了，系統記錄著他的聲音，‘小軒’又抬頭看他，笑得更加嬌媚，眼角彎彎，但卻不再低頭含陰莖，鏡頭又開始轉著，‘小軒’緩慢站起身來，又坐上去。

林家謙深喘著氣，但也只能先停下，等著‘小軒’繼續的動作。‘小軒’的臉因為伺候陰莖長期缺氧而脹得通紅，顯得更加魅惑起來，林家謙的眼裡冒著火，直勾勾地盯著他，想要繼續。鏡頭卻又轉著，慢慢轉向‘小軒’的下體，林家謙變得狂躁起來，乾脆什麼也不顧地直接操縱鼠標，掀開‘小軒’的裙擺。

‘小軒’總算慌了神，露出一絲羞怯，林家謙扶上了‘小軒’早已一樣挺立的陰莖，‘小軒’嬌哼一聲，聲音變得黏膩又可愛。林家謙加快著速度，‘小軒’的腦袋往下望著，開始掙扎著扭腰抗拒，時而仰著腦袋粗喘，時而又低頭看著自己翹起的陰莖哼叫，想撥開林家謙的手，卻反而被他抓住，被動著跟著他的節奏擼動陰莖，很快就交代出來，裙擺沾染了白濁，顯得淫靡不堪。

‘小軒’的眼睛變得朦朧，不應期沒什麼力氣，直往屏幕前倒著，林家謙護住了他，細細盯著他的臉。連張敬軒耳垂的痣林家謙都給‘小軒’捏上，實在太像。他忍不住操縱著手上前撫摸，系統變本加厲地增加聲響，似是林家謙正啃著耳垂那痣。‘小軒’又仰著腦袋湊近屏幕，吻了林家謙一口，嬌媚地笑著，手指似乎又俏皮，點著林家謙的臉頰：“還不肯給我嗎？”

林家謙被勾引得慾火焚身，操縱著鏡頭向下，‘小軒’配合著大張著雙腿，往後靠著露出那條小縫來，粉嫩的小穴正一張一合地往外吐出水來，林家謙的手指往那裡摸著，小穴似是嬌羞地一縮，但隨即又開始迎合。

林家謙不想這樣直接，他更想看看‘小軒’動情是該是何種情態，他操縱著讓手指不斷撫摸過肥嫩的蚌肉，剮蹭著他的陰蒂，卻時時不肯埋入。又拉遠鏡頭，看著‘小軒’的全貌，他正弓著腰肢，又抬起雙腿更加露出小穴，淚眼朦朧地說著胡話：“你進來……求你……”

林家謙選擇了自動模式，會跟著林家謙玩弄的手法自動轉向，更好地瀏覽‘小軒’的全貌。‘小軒’實在被這樣的快感折磨得受不住，被動地沉著身子想要迎合手指，林家謙總算肯換個模式，撥開陰唇埋入一根手指，‘小軒’發出一聲輕呼，又不斷抽著氣，似是哭了一般。

鏡頭給了小穴的特寫，操縱桿定位到了手指上。林家謙此時才不管‘小軒’此刻如何，繼續往裡放著第二根，極富技巧地各處轉著蹭著，撐開著小穴，又緩慢開始抽插，漸漸地，手指上也沾染了些水。林家謙設置了自動模式，重複著如上的動作。

‘小軒’的嗚咽聲不斷，系統給了他的一個臉部特寫，‘小軒’變得凌亂，撐著面板後仰著身子，微張著嘴，嘴角掉出涎液，喉嚨哽咽著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叫，眼神也被情慾沾染，變得不再清明。

這是林家謙最喜歡的臉，這樣的情狀，怎麼還能繼續忍耐，他的陰莖暴漲著，實在太硬，亟待鑽進一個柔軟的地方被撫慰被照料。他喘氣著，調動畫面又到‘小軒’的下身，撤開了手指觀察，不斷的撫摸讓他的陰蒂漲得通紅，可憐地暴露在空氣中，不斷地吐出些粘液來，滴在錄音室名貴的地毯上。

手指的撤離讓‘小軒’內裡空洞，更是難耐，急忙嬌嗔著：“快……快……”林家謙改著選項用龜頭替換手指，移動鼠標讓龜頭直頂著小穴，明明已經對準，卻惡意地再滑蹭過許多遍，‘小軒’急得就要哭了，嘴巴也惡毒起來：“行不行啊你……啊……”

即使是個遊戲，也事關男人底線，林家謙又淫慾上頭，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激，挺動著龜頭一插到底。太突然的深入讓‘小軒’發出呻吟，不自覺伸著手向下撫摸自己的小穴看有沒有被弄壞，被填滿的快感讓他十分滿意，閉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林家謙看著‘小軒’這樣的神態更是覺得得到某種認可，他邊擼動著自己的陰莖，邊操縱著抽插，起初還算照顧，只是淺淺刺探，再加快節奏，讓‘小軒’能夠適應，隨著下體傳來的快感也愈發明顯，他的腦子混亂，顧不得什麼，愈發無章地深埋又抽出，‘小軒’並不知道下一步會被深入或只是淺探，愈發把控不住，只能被動地隨著陰莖的抽插呻吟粗喘。林家謙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喘得急，無法再操縱頻率，乾脆挑選了一個自動模式，放下鼠標，邊聽著屏幕裡的‘小軒’的喘叫聲，邊仰靠著沙發快速擼動，射了自己一手。

系統可以通過林家謙的聲音感知他的情況，自動地深埋幾次陰莖，碾過‘小軒’的內壁，突進一下全射在‘小軒’的內裡，‘小軒’的身體抽搐著，後方一塌糊塗是不比說，前方也跟著射出一大攤來，喘息著平復。

林家謙看著屏幕裡的‘小軒’，不自覺把電腦抱了過來，放在腿上，更近地看著他的樣子，‘小軒’的眼睛因為一層淚水靈動，仍朝林家謙眨著，林家謙無言，他亦無言，屏幕下方出現對話框，又是需要林家謙自己填補這段對話。他終究明白，虛擬得再像也仍是假的，電腦的電量也耗盡了，‘小軒’仍在眨眼，屏幕就已然熄滅。

林家謙把電腦放回桌上，放縱過後更是空虛，心思更不能靜，正想去沖洗一番平復，手機的屏幕卻亮了起來，是張敬軒的來電。林家謙深呼幾口氣平復，確認現在說話不會被聽出什麼異樣，點了接通鍵：“喂，張生，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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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麼？”張敬軒問得簡短，但幾乎直中要害，林家謙手上甚至還殘留著幾滴精液，一時編造不出來，遲疑了好久才回話：“剛下班回家。”

對方似乎歎了口氣，但沒有表示什麼，繼續問著：“你說要給我寫曲的，有進展嗎？”

“正在寫啦，慢工出細活。不過我上週末剛錄好一首demo，要不要先發給你？”林家謙試探著，張敬軒和他約的是包碟，先不說自己的能力，就是自己的時間，每日上班，只有晚間和週末才能靜下心來寫一點，但他偏拒絕不了張敬軒，畢竟給張敬軒作曲也是自己很多年的願望。

“那發我先聽聽咯。怎麼週末錄好週末不發給我。還藏著好東西不肯給我？想留給誰？”

“沒，沒有。這是……為你量身定製的。”林家謙難得開始嘴拙，吞吞吐吐的。他怎麼會留著一首曲不肯給張敬軒，這首曲是他想著張敬軒聲線寫下的，每個旋律都為張敬軒設計。只是包碟不算小事，他錄完demo之後，又遲疑著，這萬一只是張敬軒一句客套的玩笑話而已呢，貿然找他，豈不是自作多情，哪知張敬軒還會時時來催進度。

“量身定製？”對面的人顯然來了興趣，語調上揚著，“那發來咯。”

“好，我晚點發給你。”

張敬軒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心滿意足掛斷電話。包碟的事他當然不是隨便說說，他欣賞林家謙的才華，但又覺得他不全職作曲還要忙碌工作實在埋沒，所以想給林家謙一點push，常常催催進度，讓他能夠多作些曲子。

林家謙放下電話，身上凌亂，腦袋也凌亂，他沖了一個澡，反復思考著張敬軒的話，這些年他雖然作曲也被不少人認可，但大多還是靠著公司盲賣出去，給一些歌手的定制曲大多都被塞到了抽屉，張敬軒這樣主動提的，是難得的知遇，該好好做才對。

吃過晚飯過後，他打開電腦，裡面的‘小軒’仍坐在錄音設備上，微張著腿，眨著眼睛等他自己，十分靈動。林家謙卻不太留戀，關掉界面便開始細心裝點自己的demo。他早就準備著給張敬軒的一系列demo設定好顏色，找了一幅圖作為封面，又整好文檔，才發給張敬軒。

他盯著消息框等張敬軒的回復，知道他忙，但又忍不住幾分鐘便拿起一次手機查看是否有回應。可直到凌晨，都沒有一點消息，林家謙躺在床上，卻仍是輾轉反側。是不是張敬軒不滿意？林家謙捂住被子，又把demo點開自己聽一遍，並沒有什麼差錯。

林家謙雖然躺著，卻總不能入睡，總算蹲守到張敬軒有了回應。“不好意思，今晚開了個會，剛到家，我立馬聽。”

林家謙立馬坐起身來，回了句“好”，等待著張敬軒的評價。約莫過了幾分鐘，總算才有第一條。“你的demo很好聽。”“這首曲子我留下了，你不准再給別人。”……“你方便嗎，我打電話給你。”

“方便。”林家謙盯著冒出的三條訊息，一時嚇得手抖，哆嗦著打下兩個字，張敬軒的通話馬上就來了。

“喂，林生，這麼晚還未睡，在等我回復嗎？”張敬軒似乎十分高興，語氣都揚著，“你的曲我很滿意，謝謝你。”

“你真喜歡？”林家謙有些患得患失，他自然對自己的曲有信心，但給張敬軒，一定都要最好的，他倒希望張敬軒多提點，多改幾遍到他真正滿意為止。

“怎麼說呢，一聽就很觸動。尤其是你唱的，更有感覺了。家謙，謝謝你，給我這麼好的曲……”張敬軒滔滔不絕著，給每個細節都點評些，講了不少讚譽的話，才發覺對面沒了聲響，“林生，你睡著了？”

“我在聽。”林家謙聲音沉悶，感動著張敬軒這樣的偏袒與誇耀，但又不願被聽出異常，“我在被子裡。”

“那你早些睡，我不打擾你了。”

林家謙其實甘願張敬軒這樣打擾，可他已這樣說，自然不可挽回，只能順著他的話道別。林家謙放下手機，仍回味著張敬軒點評的每句，他的語氣太柔和親近，更讓林家謙無法自拔。

有了張敬軒的認可，林家謙作曲便更加發奮，一整天都坐在鋼琴前彈奏哼曲，對著電腦調試。可人總是要休息的，他有些疲憊，劃著鼠標，看到了桌面上十分顯眼的一個圖標，不自覺又點開了黃遊。保留的數據還在，但因為強行關閉，上一幕的場景已經退出，他需要選擇一個新的場景。

他想著張敬軒的臉，又想著‘小軒’的臉，心裡又開始躁動，還想再玩一次。原本居家的場景該是很多，但為了體驗更真實，他仍舊想DIY，創建一個新的頁面，拍了幾張臥房的照片導入場景。電腦仍在讀取分析，他乾脆直接躺回床上，盯著顯示條的進度，卻有點困倦，乾脆把電腦放在一旁，拉上被子睡覺。

一睡竟然就已經深夜，一個人正偷出現在他的床頭，盯著林家謙的睡相看了許久，而後嘗試著爬上林家謙的床。被子的拉動驚醒了林家謙，他看著床上的不速之客，驚得要跳起來：“張……張生？你怎麼在這？”

眼前的人卻眨著眼睛，把被子拉過一些：“你忘了我是誰？”林家謙揉著眼睛，雖然十分想像，但確實與張敬軒仍有差別，他凝神看著，這套衣裙十分熟悉，是自己給虛擬人物配的，這是，這是，‘小軒’？

林家謙嚇得直往後縮，‘小軒’卻不依不饒的，直往他靠近著，湊近著林家謙的臉吻了一口，漂亮的睫毛隨著眼睛閃動：“為什麼不理我？”

“你怎麼會出來？”

“出什麼來？你住這裡，我不也應該住這裡嗎？”‘小軒’看著天真無欺，一點都不像在說謊，他又環上林家謙的後腦勺，如在遊戲中一般張揚可愛，“還是說你這樣快就忘了我？”

林家謙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他掐著自己的胳膊，明顯有疼痛，這並不是夢。他審視著‘小軒’，又嘗試摸了摸他，果然觸感真實。他急忙打開電腦查看，場景已經導入完全，畫面正停留在自己的床，可裡面沒有一個人。

‘小軒’卻沉下眸子思索，而後想到什麼又開始眨著眼：“你還說要給我作曲，結果都忘了，看來得讓你記得更深一點。”

這句話讓林家謙遲疑，他想著對張敬軒的承諾，又想著昨天打入系統的對談，‘小軒’已經舉一反三，摸索到兩人的關係，只不過，仍有偏頗，張敬軒不會這麼嬌媚地請求。趁著林家謙凝思，‘小軒’湊近著他的臉，不由分說地吻著他的唇。林家謙這才驚醒過來，嚇得退了一些，但黃遊裡出來的‘小軒’自然深諳情愛之道，不依不饒地爬上林家謙的腿，雙腿環上他的腰肢，裙擺像一朵花般炸開在林家謙的腿上。

林家謙目光閃躲著，被吻得迷糊，扶住‘小軒’的腦袋後撤一些：“小軒，你等一下。”

“等什麼？”‘小軒’是乖巧了點不再動作，但嘟起了嘴，看著很是不滿，放開林家謙的脖子，探著手往下摸摸，隔著褲子都能摸到鼓脹的三角地帶。‘小軒’輕挑地嗤笑著他，食指埋入褲鏈的內裡反復按壓過幾下，林家謙的耳根子都紅透了，發出些細微的喘氣聲。

“還要等嗎？”聽到林家謙的異動，‘小軒’挑逗得更加大膽，解開著林家謙的紐扣褲鏈，把褲子扯下一些，剝得他只剩條裡褲遮蓋他的老二。‘小軒’往前坐了一些，把私處對準林家謙鼓起的陰莖反復剮蹭。雖然還隔著條內褲，但摩擦的快感讓兩人都情動，林家謙的陰莖吐出一點前液來，留下一片明顯的深色，‘小軒’直蹭著那片濕痕，侵犯著林家謙的龜頭。

林家謙對著這樣的尤物，被勾引得亂了分寸，不再探究‘小軒’是怎麼樣出現，懷抱著仍不老實的他，吻著他的脖頸，懷裡的人因為癢而微微顫栗，卻把脖子仰得更高，反而給了林家謙更多探索的空間。林家謙遊遍了脖頸，正想繼續為‘小軒’脫衣，可摸著背後的拉鏈，才發現衣物與他的肉身相連，根本無法用手解開。

‘小軒’未察覺異樣，為林家謙的主動而欣喜，只覺得他怎麼突然停下，鼓勵地捧著他的臉頰，親吻額頭。林家謙仍困在解不開的衣服，他看向一旁的電腦，一首操縱著鼠標嘗試能否用電腦操縱脫衣的過程。‘小軒’卻熟視無睹一般，只顧著調情，把兩人的身體都摩擦得燥熱，林家謙沒心情再找，脫不了就算了。懷抱著‘小軒’的手不老實地掀開裙擺，遊蛇一般靈敏地摸索到他的小穴，兩指擠壓著反復揉捏陰蒂，‘小軒’喘得嬌媚，卻仍不忘記上下搖著身子，迎合著林家謙的挑逗。

林家謙讚賞著AI的鬼斧神工，把玩一具真實的肉體的感觸遠比僅是透過屏幕觀賞要深得多，他腦子脹著，撥開著陰唇探入手指，溫軟的內壁獻媚一般擠壓著手指，讓林家謙更是頭腦發熱。往裡埋著再擴張幾下，就急不可耐地將內褲一併扯下，頂撞著闖蕩入‘小軒’的內裡，激起‘小軒’的一聲淫叫。

觸感是真實，不過從擴張時就能明顯察覺，內壁只是柔軟，可並沒有分泌體液，林家謙又嘗試從前面抓他的陰莖，也同樣乾澀。他才明白了，或許就同脫不下的衣物一般，小軒並不會在現實世界裡留下任何痕跡。

‘小軒’隨著抽插的節奏發出著似是疼痛似是歡愉地呻吟，拉緊林家謙的脖子追求著平衡，身子像一片浮沉在海上的舟，隨著林家謙的頂弄搖擺。他仰著腦袋，眼裡泛著晶瑩，但掉不下來。林家謙將他扯進自己的懷裡，摩挲著他的脊背安撫，趁他放鬆一些，向上用力頂弄好幾下，可眼淚還是紋絲不動地留在眼眶。

林家謙只好放棄索取他身上任何一處液體的想法，用溫柔一點的方式對待他，細細研磨，耐心挑逗，又親吻上他，給他渡著自己的涎液，澆灌著他，讓他渾身都沾染自己的味道。‘小軒’被激得愈發情動，細軟的腰肢扭擺著，林家謙喜歡得不得了，隔著衣服握住著揉捏，他不禁想看看這樣會不會揉出紅印，但被衣裙遮掩，只能看向他白嫩漂亮的圓臀，掌摑幾下，振起臀浪來，泛紅的指印格外顯眼。

掌摑的振動讓內壁同陰莖的摩擦更是劇烈，快感從下體的交聯一直衝上腦顱，肉體的啪啪聲交雜著呻吟聲和喘息聲，讓整間屋子都充滿情愛的氛圍。林家謙猛然衝刺幾下，他不想把‘小軒’弄髒，甩著陰莖射在他的裙擺。

‘小軒’的身體顫抖著，顯然也是高潮，可陰莖只是象征性地挺動幾下，沒射出什麼東西，小穴微微抽搐著，吐出的倒是些林家謙的殘液。

林家謙喘著氣，抱著‘小軒’一同平復，細細觀賞著他的神態。五官捏得尤為像，如果張敬軒平息情動，大概也會是這樣的神情吧。林家謙撫摸著‘小軒’的頭髮，張敬軒的頭髮該更細軟一些。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即使懷裡抱著佳人，也儘知他是假的，只會更想那位真實的人而已。

‘小軒’輕呼著氣，懶在林家謙的懷裡不肯動，吻著林家謙的唇鼓勵著，給這段性愛做著結語：“你好厲害，好舒服。”

林家謙沒有說話，‘小軒’沒有指令，也不知接下來該講什麼，電腦的屏幕亮起，系統深諳做愛時該配什麼語言，可畢竟是DIY，溫柔繾綣之後，還需要林家謙設計著他們專屬的體己話。林家謙攥著虛擬人的手，莫名感到些悲涼，他選擇結束這個場景，系統跳轉到上個頁面，‘小軒’亦從他的懷裡消失，回到跳轉的場景框上，眨著眼期待林家謙的選擇。

林家謙幾乎要趴到電腦前，仔細地看著‘小軒’的裙擺是不是還會遺留下那些殘液，但他的裙擺十分齊整乾淨，似乎什麼都未曾經歷過，唯一能錄進系統只有林家謙敲入的對談內容而已，但也只是數據分析，舉一反三，維護用戶體驗，並不真實。

放縱自然舒緩，但遺落更多是悲涼。他點開張敬軒的對話框，凌晨的消息記錄還在，只不過，那是他仍舊只能夠仰慕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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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謙與虛擬人一起纏綿過後，又開始修改著寫好的曲，一做就到了深夜，白日又要去公司上班，才剛坐一會就直打著盹。給他遊戲資源的同事過來拍醒了他，竊笑著：“怎麼樣，週末玩那個遊戲了吧，是不是很逼真很好玩？”

林家謙連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同事問道：“那個遊戲是什麼原理，怎麼做到的，也太厲害。”

同事倒是被林家謙這麼大的反應驚著：“不就是建模建得好了一些，情景也設定得好了一些，哪有什麼原理？”

林家謙狐疑著，他揉著眼，聽著同事的回答，似乎他到的只是玩一個普通的黃油而已，沒見過從遊戲裡出來的虛擬人，難道是只有自己的AI會這樣？

見林家謙又開始發呆，同事訕笑著他：“誒，週末玩了不少吧，看你今天沒精打采的。”

“沒啦，只是困啦，上班當然困啦。”林家謙搖著頭反駁，點開屏幕來處理事務，同事知趣地走開了，也回到自己的工位。林家謙亂劃著鼠標，腦子裡卻還是‘小軒’，他到底怎麼從屏幕裡鑽出來的？

林家謙下班回到家裡，直接打開私人電腦，點開遊戲界面，‘小軒’仍在場景選項旁靈動地眨眼，邀請著他選定場景，繼續遊戲。他雖然疑惑，但仍抱著僥倖，想繼續讓‘小軒’出來陪伴，他盯著‘小軒’的衣裙，既然脫不下來，那乾脆就都不要穿。林家謙這樣想著，退回了選定服裝的面板，把原本的衣物通通去了。

林家謙繼續著，仍舊用昨日導入的房間的場景，啟動遊戲，可‘小軒’還只是在屏幕中，並沒有出現。他回想起昨日，是睡了一覺之後，‘小軒’才不知怎麼的出現，當時自己在床上滾得混亂，醒來之時手掌拍在電腦上，一定是不小心觸到了什麼按鍵。他上網瀏覽著有類似功能的按鍵，嘗試了好幾個之後，竟然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屏幕裡的‘小軒’不見了身影，林家謙聽到一陣敲門聲，趕忙小跑著去開，‘小軒’渾身赤裸著，一進門便抱著身子開始嗔怪：“怎麼沒有衣服穿？”

林家謙牽著他進門，從衣櫃裡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他。‘小軒’皺著眉頭，似乎不太滿意，林家謙的衣服是沒有系統設定的那些華麗好看，‘小軒’把褲子還給林家謙，只是把上衣穿上，勉強遮著身子，又熟門熟路地來到床榻，把礙事的電腦丟到一邊，倚著腦袋側躺在床上。

林家謙把被‘小軒’嫌棄的褲子掛好放回，‘小軒’穿著一件上衣，只是能剛好遮住陰莖，還微頂起一個弧度。果然是專門為做愛設計的AI，這樣若有若無的樣子比什麼都不穿還更加誘人，林家謙回味著昨日的歡愉，不自覺地咽著口水，又從抽屜裡取出著下班順帶買回來的潤滑，既然榨不出體液，那這總可以吧。

‘小軒’眨著眼，看著那瓶東西，自覺地把腿又微張開一些來，暴露著自己的穴。林家謙爬上床榻，用指尖繞著穴口打圈，‘小軒’便已開始低低呻吟，但穴口始終乾澀，總沒有真正動情的模樣。這讓林家謙不禁懷疑著，‘小軒’看似沉溺的神情，究竟是系統給他設置好的反應，還是他在真的快樂？

林家謙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把潤滑放回床頭，似乎從來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再怎麼虛擬扮演準備周全都始終只是AI設定好的做愛程式一般。林家謙坐在床邊陷入著沉思，‘小軒’迷惑著，他起身來，抱著林家謙想要開始，引導用戶是他在每個情境下的任務，他從背後抱著林家謙，腦袋靠著他的肩膀。林家謙微微轉頭，唇便要碰到他的臉，又不自覺迷惘，這是自己設置出來的虛擬人，就算是個AI，其實是不是也與眾不同？

“怎麼了？你不想做嗎？我很想要。”‘小軒’很善於捕捉人的神態，他知道林家謙開始動搖，輕輕碰著他的唇勾引。林家謙只是任他碰著，並不回應，可又不自覺地摸上他的後頸，玩弄著他後腦的幾根短碎發。

“陪我去彈琴，好不好？我想聽你唱歌。”林家謙捂住他作亂的嘴，站起身伸出手來想拉著‘小軒’往其他地方走。‘小軒’不會拒絕，即使不太情願，也只能握上他的手和他一起往外走。林家謙打開了門，可到了門口，‘小軒’卻又停滯不前，眼神空洞著，任林家謙怎麼拉都不肯動。

林家謙這才想起虛擬的場景只有自己的房間而已，‘小軒’離不開這裡。他只能回去又打開電腦，給大廳又拍了一張，‘小軒’接收著系統傳來的訊息，總算肯出門。林家謙多找了把椅子，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身側：“這是新要給你的曲子，只不過我還沒有錄好demo，給你先聽聽。”

‘小軒’順從地點著頭，接收著訊息，這是用戶給他的新任務。他不自覺地倚靠在林家謙的肩膀，他其實更想要爬到林家謙的腿上，但覺得似乎操之過急，林家謙會排斥，於是先保持限度。

林家謙彈奏著，順帶哼著幾句，他嘗試觀察‘小軒’的反應，但‘小軒’始終只是眨眼，看著林家謙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這只是他的一個傾聽的任務而已，系統程式只教他勾引，討好和做愛，並沒有教他感受。林家謙於是也放棄，只是自己彈著，假意享受著身邊有人陪伴的錯覺。

‘小軒’倒是沒有一點不耐煩，至少在林家謙彈琴的時候，他總是安靜地聽。將琴聲打斷的反倒是一個電話，林家謙彈得投入，很久才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響，確認是手機在震動，把‘小軒’安置好，讓他先等待自己一會，小跑著回房間取手機。但還是來不及，電話已經斷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紅色的未接來電。是張敬軒。

林家謙狐疑著，張敬軒這段時間該是在異國開演唱會，怎麼會打電話過來，但還是急忙回撥給他：“喂，張生，我是‘家謙’，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監督一下你有沒有好好在為我寫歌。”張敬軒的語氣一如往常，總要帶些習慣性的戲謔，林家謙從電話那頭聽到人群吵嚷的聲音，察覺似乎在哪個街道，但林家謙沒有向把話題引走，仿著張敬軒的語氣似是開玩笑：“老闆，你出門開演唱會要催進度哦。”

"你還知道我在外面開演唱會，這麼關心我？"張敬軒仍舊在打趣，人群將他的聲音掩沒，林家謙只能認真聽著，細細分辨，聽清之後才忽然覺得被戳中心事，繼續遮掩著回答："你一開演唱會新聞通稿全是你，誰會不知道？"

張敬軒沒了答話，林家謙只聽見對面嘈雜的人聲，張敬軒似乎也覺得並不是可以認真談天的場景，摀著一邊耳朵和林家謙講著："這裏好吵，等我回去再和你講。"林家謙聽著電話裡嘟嘟的忙音，就這樣結束了。他才開始為異國的突然來電而驚喜，想要和張敬軒暢談，可為什麼要這樣快結束，為什麼每次都壓這樣生疏和客套，哪怕再近一點點做好友也不可以嗎？

林家謙又陷入莫名的惆悵，他放下手機擱置在床頭桌上，但想到張敬軒剛剛說回去再聊，便有把手機放進兜裡，一起帶到客廳。‘小軒’仍乖順地坐著等待，察覺到林家謙過來，從待機模式轉出，嬌嗔著："我等你好久了。"

林家謙沒必要和‘小軒’置氣，在他身邊坐下：“那我繼續彈給你聽。”‘小軒’顯然不太情願，他扭著屁股，坐了這樣久，還是不能進入正題，但他亦不能讓用戶不悅，只能接受。

張敬軒在街頭繼續往前著，他在香港時一定做不到這樣悠閒，走在街上就會遇見粉絲，需要保持熱情，與他們打招呼合照。但這樣置身人群之中，沒有人在意的感覺卻更是孤寂。他給林家謙打的電話確實是太過莫名其妙，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撥出去，忐忑著聽完最後一陣忙音才死心。林家謙回撥過來時，他下意識地悸動著，但又非要遮掩，玩笑話摻著真話講，他確實在意著林家謙作曲的進度，只是因為第一次給的作品太過驚喜，讓他期待著接下來的會是怎樣，於是他想起林家謙了，便撥了過去。

正順著街道繼續走著，總算到了人聲少一些的地方，張敬軒點開著手機收藏夾，很快就找到那首demo，認真聽了起來。他看著自己被路燈拉長的影，如果真有一個人能同影子這樣陪伴自己便好了。林家謙的每個“噠”聲都緊扣著他的心弦，似乎在撫慰他的孤單，雖然他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在身旁。

走到路口，張敬軒打了計程車，回到酒店，同事們忙碌一天都已睡了，張敬軒越過一個個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看著時間，知曉林家謙還要上班，深夜再叨擾是不太好，於是也放棄。可他失眠，這夜又太寂寥，根本無從打發。

張敬軒打開電腦，點開U盤，想工作一會，滑動著過去時，看見前段日子裡同事給他拷的一個軟件，說是無聊壓抑時都可放鬆，其實就是個黃油而已。演唱會反正已經開完，明日也只是返程而已，放縱一下該也不礙事，張敬軒安裝著軟件，點開著遊戲，在第一個界面就停滯住了，徘徊了一會選擇了乙女向。

這是一個自捏角色的遊戲，當然也可以導入，張敬軒犯著懶，他想隨便篩選一張看得過眼的男性照片，但第一意識卻想到了林家謙，但覺得似乎不太好，瀏覽了好多型男照片之後，還是回到原點。他一不做二不休著，把林家謙的照片放進去，又輸入著參數，系統很快便識別著捏出一個虛擬的林家謙來。張敬軒看著屏幕上戴眼鏡的人不自覺發笑著，這傢伙眼鏡的辨識度還真是很高，AI仿得十分逼真。

既然都以林家謙為原型了，張敬軒直接給角色取名為‘家謙’，將他唱demo的聲音直接導入作為角色的嗓音。做完‘家謙’的角色設定之後，便是粗略填上自己相關的參數，張敬軒為了體驗最佳，倒也誠實著一個個全填好。遊戲很快讀取著填入的信息，進入下一個選定場景的界面，張敬軒滑動著鼠標，場景算是很多樣化，但劃了很久才終於選到了他心儀的場景，是深夜的一條長街。

張敬軒選定場景進入，隨著進度條拉到盡頭，夜晚長街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街上有兩人正牽著手漫遊，張敬軒認出靠裡側全身出鏡的那位正是自己捏的‘家謙’，而僅有半個身體出鏡的，與他勾著手同行的是虛擬遊戲裡的自己，他看見路燈勾起兩個人的長影，不禁盯著發愣。前面是一條長椅，‘家謙’轉過頭來問著，是張敬軒熟悉的聲音，系統仿得很像："走這麼久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屏幕下方出現著兩個選項，張敬軒仍想探索前面的路，於是選擇了拒絕，‘家謙’便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著，但步調卻慢了不少：“再往前走一些人便多了，我想和你單獨呆著。”

‘家謙’像是在請求，但其實更多是指令，屏幕下方又跳著選項，張敬軒明白了這是個黃油，而這一幕的情景或許就只是這條長街而已，那條長椅就是兩人做愛的場所，於是沒再拒絕，和‘家謙’原路返回著，坐回那個長椅。屏幕裡的自己和自然地靠進了‘家謙’的懷裡，抬頭望著月亮，張敬軒卻更在意著地上的兩人倚偎的影，他還蠻喜歡這樣的感覺。

遊戲畫面仍是‘家謙’占一大個版面，而張敬軒自己只稍稍露出部分身體。‘家謙’撫摸著身邊人的腦袋，偏過腦袋來吻了他一口，張敬軒盯著這並不色情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卻紅了臉，他竟然幻想著自己也被這樣親吻，近距離感受著林家謙的氣息，彼此親密相貼。

張敬軒操縱著屏幕裡的自己仰起腦袋來，直接貼上來‘家謙’的唇，他看見‘家謙’的微顫，而後扶著身邊人的腦袋吻得更深。遊戲中傳來兩人交換唾液情色的嘖嘖聲，系統會操縱親吻的節奏和頻率，張敬軒像只是旁觀者一般看著聽著。兩人停下來休息，彼此緊貼著額頭平復喘息，顯然已經進入狀態，張敬軒對情慾的代入感很強，漸漸才開始輕微喘著。他解開著褲鏈，內褲連同褲子一起褪至大腿，準備好一切，他不再讓屏幕裡兩人閒著。屏幕裡自己的手已經開始作亂地撫弄上‘家謙’的褲襠，張敬軒把控著手勢，極盡挑逗著，‘家謙’露出幾聲舒服的嘆息。張敬軒曾經對著林家謙的demo偷偷幻想他若是情動喘息該有多迷人，此刻確實也確實迷醉了，他微微撫弄著上自己的陰莖舒緩。

系統合時宜地跳出著一些選項給張敬軒選擇，張敬軒選擇了讓遊戲中的自己爬上‘家謙’的腿，而後將畫面全部給了‘家謙’。‘家謙’笑著，手掌隔著褲子揉捏著身上人挺翹的臀，情慾之下的聲音更加低沉："這裏是公園，你就那麼想要？你喜歡我，還是我的身體？"

分明遊戲進展就該是這樣，但張敬軒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心顫，他淫蕩地肖想著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後輩，將他作為乙女遊戲的男主，被步步牽引著到這樣一個混亂的模樣，他幾乎被完全說中，真就那樣喜歡，那樣想要得到嗎？

系統不容張敬軒思考那樣多，給著張敬軒接下來台詞選項，張敬軒選擇了沈默，只是操縱著自己的手繼續，系統猜測著他的想法，再給出下一個指引，趴下腦袋咬開了‘家謙’的褲子拉鏈，而後是口交與否的選項，張敬軒也選擇了接受，操縱著屏幕中自己腦袋不斷升降著，吃得很深。他聽到‘家謙’愈發重的喘息，好奇他的神態，於是便把視角完全調至‘家謙’的臉，他看見‘家謙’仰著腦袋宣洩，眼神迷離，不知為什麼覺得滿足，但他確實不滿於此，停下了口交，讓系統裡的人起身。‘家謙’已經完全硬挺，他要找另一個地方釋放，於是開始嘗試扯身上人的褲子。系統同樣給了張敬軒接受或拒絕的選項，但已經到這一步，怎麼可能不繼續？

張敬軒看到屏幕裡的人被扯下褲子，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狀態，不過他更幸運不少，能在切實賴在愛人懷中。系統會自動切換著場景，張敬軒知道自己的手也會忙起來，於是切換了模式，讓系統自行運作，自己轉變為這場性愛的旁觀者。

‘家謙’的手指探入著身上人的嘴裡，屏幕中的自己含得認真，發出咕嚕的水聲，張敬軒便也動情地，含著自己的手指。‘家謙’的手指被含得濕漉漉，對著屏幕前晃了一晃，張敬軒看得直咽口水，口中的唾液也多了起來，他開始想著林家謙的手指，從第一次見他彈琴久注意到了，林家謙的手指修長，骨節突出，比屏幕裡捏出的玉指還要好看不少倍。

張敬軒一這樣想，後穴便下意識地張弛幾下，他想象不到，如果是那樣的手指進入自己的後穴，該會有多幸福。但此時，他只能儘量學著‘家謙’的手勢，用食指揉著自己的後穴打圈，他儘量嘗試著放鬆，讓手指在這樣潦草潤滑進入後穴不至於太撕裂疼痛。但聽著林家謙的喘息，卻更加緊張。他即使明白，那都是AI模擬出的聲音，就算是‘家謙’是真的情動，也該是為了屏幕裡那個人而已，並不是自己。

張敬軒跟著‘家謙’的節奏，食指不斷地深入又取出，他自然了解自己的身體，埋著食指直按壓著自己的前列腺。系統不知道是有竊聽功能，覺得此時屏幕內外只要有一個人的嬌喘便夠了，還是正是為了滿足用戶的性慾，屏幕裡的自己幾乎沒有聲音，而自己和‘家謙’的喘聲交織著，似乎正是自己真切地與他在做。有了這樣的想法，張敬軒對自己更狠了起來，‘家謙’加了手指，他便也嘗試第二指，但到了第三指，他自然不及屏幕裡虛擬的人可以隨意擴張，實在生澀疼痛，於是放棄，更加發狠地按壓著自己的前列腺，爭強好勝一般浪叫著。

而到了下一步，張敬軒總算覺得怎麼爭也爭不過。擴張得差不多，‘家謙’撤出了手指，兩隻手掌分別捏著一邊的臀瓣，分開著身上人的臀，露出後穴來，屏幕中的人自然也迎合則張開雙腿，掛在‘家謙’的身上，用柔軟的後穴向下坐著，吞吃著那根因為血管暴漲而看著更加粗礪的陰莖。張敬軒聽見屏幕裡人的呻吟，而後變成嬌喘，他無法想那樣的交合該有多快樂，而自己只能用手指反復刺戳著那一個點，又撫弄上陰莖，把自己擺成奇怪的姿勢自欺欺人地索求快感。

張敬軒看著屏幕裡的兩人邊在快感中浮沉，邊相擁著親吻，即使自己也在自慰，但卻覺得後脊傳來的感覺更多是悲涼，竟然也開始冒著淚花，落下幾滴淚來。他聽著肉體噼啪的聲音更是響，知道他們就要到達頂峰，於是自己也加快著節奏，大呼著氣射了出來。張敬軒自顧自地倒進沙發平復，微矇的眼看見系統做著這個場景最後的謝幕，遠景之中，戀人擁吻著平復，地上是搖擺朦朧成一片的影。

情景結束之後，系統自動退出，‘家謙’被系統設定得俊郎，在情景頁邊上，引導著張敬軒再選定下一個。張敬軒已經累了，放縱一次也算夠了，他看著自己的狼藉歎氣，拿紙巾費力擦了好久，才穿上褲子淋浴，回床休息。

林家謙又忙碌到深夜，他起初惆悵著與張敬軒始終生疏，但投入音樂之後也慢慢想清楚，原本就是自己在肖想，人家是那樣大的前輩，能這樣看重自己的曲，已經不知道是哪裡修來的福氣。於是他決定專心著，為張敬軒寫出更好的作品。他原本只是試試譜子看有沒有哪裡需要修改，後來覺得完美便又嘗試錄了幾遍demo，越做越精神，靈感也越來越足，乾脆把整個demo文件都打包好，整理成文檔，到了可以交稿的程度。他並沒有接到張敬軒所謂的回電，但看著時間，已經是凌晨，他知道張敬軒是夜貓，一定還沒有睡，但正是這樣，這時候將demo發給他，他收到了，就等於打破他今晚所有入睡的可能了，於是先關了電腦，明日再說。

‘小軒’一直在旁邊等著，原先在林家謙完成一遍之後還會問他是不是結束了，可處女座的性子讓林家謙重複了太多遍，後來‘小軒’也就不問了，只是等待，偶爾還進入一會待機模式發呆，在感受到林家謙望向自己時才恢復，他猜不透這個用戶的想法，於是只能等他發令。

林家謙看向身旁的‘小軒’，即使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張敬軒，不會對自己的作品給太多回應，但他聰明，總會揣度自己的想法，有了他陪伴，總覺得靈感激增，行動力也提高。林家謙仍舊想不明白‘小軒’怎樣出來的，但似乎從上次來看，一做完愛，他完成任務，便會回到初始狀態。所以若是不做愛，他能一直留在自己身邊陪伴嗎？林家謙自私地思考這樣的問題，他牽起‘小軒’的手，帶著他回到房間，一起坐在床沿：“我們睡覺吧。”

‘小軒’聽到這樣的話，又是在床榻，便下意識地微張開腿，他以為總算可以做愛，林家謙卻從衣櫃裡又拿了褲子：“晚上不要著涼了。”林家謙說著自欺欺人的話，明明知道‘小軒’或許只是個AI，又或許只是幻象而已，但總要找些委婉的托詞，告訴他其實今晚並不會做愛。

‘小軒’盯著那條褲子，AI比人好調教不少，一晚上的等待已經讓他習慣著聽話，乖順地穿好褲子，等著林家謙的下一步指令。林家謙滿意地抱著他，拉著他爬到床上，扯著被子給兩人蓋上，關上了燈，他摟緊著‘小軒’，卻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說著：“睡吧。”他明白，這句話只是對自己說的而已。

Chapter Text

林家謙一夜都睡得很好，‘小軒’睡覺時十分乖巧，安靜地窩在林家謙的懷裡，又或許他根本沒有睡，只是給自己下了一個不許動的指令，等待林家謙直到天明。林家謙一睜眼，便看到‘小軒’衝著自己眨眼，十分靈動可愛，他俯下腦袋，餽贈給‘小軒’一個早安吻，‘小軒’似是舒服地瞇起眼來，享受著吻裡的溫度。

連唇舌都這樣柔軟，林家謙感慨著‘小軒’設計的真實。因為親吻，兩人貼得極近，眼裡只能容得下對方，林家謙仔細瞧著‘小軒’的神情，他始終不明白‘小軒’流露出這樣放蕩享受般的神態時，是真的在快樂嗎？他放開著‘小軒’，邊憐愛地揉弄著他的後腦勺邊問著：“接吻會舒服嗎？”

“當然舒服。”‘小軒’對這樣的問題感到驚訝，他可是個為做愛設計的AI，思想裡自然全是對親密和性愛的渴望，“不過做愛更舒服。”他仍舊不忘勾引，說完這樣的話，便躲進了被窩，其實他哪會害羞，只是想更深一步地引诱林家謙罷了。他往林家謙的一側貼著，腦袋直蹭著他的胸口，手也往下探尋著林家謙的陰莖。引導用戶享受性愛是他的任務，完成了這個情景下的性愛，他才能回到AI世界中。

林家謙晨起本來就有些躁動，害怕‘小軒’這樣作亂自己會衝動，他看了一眼時間，再這樣耗下去恐怕上班會遲到。他制止了‘小軒’不斷往下的手，掀起被子從床上爬起身來：“我要去上班了。”

‘小軒’抬頭看了林家謙一眼，眼裡的失望和委屈快要溢出來。林家謙知道因為自己的私心，‘小軒’已經滯留在這裡足夠久了，雖然他或許可以待機，但他是個AI，總歸是回到自己的世界更好一些。林家謙從床頭摸著電腦，點開著遊戲的界面：“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不夠讓你喜歡是嗎？你不想要我嗎？”‘小軒’的腦袋又重新鑽進被子裡，聲音也被悶進被子裡，似乎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他因林家謙的性慾而被創造，如果連這也無法滿足了，那不如被格式化重來。

林家謙把被子掀起，他看著‘小軒’的失落，明白自己似乎做得是過分了些，白白讓他等待這樣久什麼都沒得到，又要趕人家回去。“我晚些再回來陪你，等等我，好嗎？”

“那你說好的。”AI的一切都旨在服務用戶，‘小軒’沒道理命令林家謙在何時要對自己怎樣，用戶臨時有事，他大可以暫時今日待機狀態，他乖順地垂著眸子，希望對方守諾。

週一的工作總是繁忙，林家謙處理著成堆的事務，也沒時間午休，愈發困倦，想借著刷會手機提神，才瞧見一條張敬軒今早發來的消息。“我下午回香港咯，馬上和公司討論你的曲，找個好詞人。”

林家謙揉揉困眼，睡意全無，正想回復消息，卻盤算著時間，想著下午的界限，此時的張敬軒估計已經登機，但還是打著：“張生，多謝你的喜歡，我很榮幸。”

林家謙原以為短時間內不會收到張敬軒的回復，但沒想到居然是秒回：“那就給我更多。”“工作忙哦，這麼久才回復消息。”“不要做那些了，你的曲都給我。”

林家謙呆愣地看著這三條訊息，眼瞧著對方正在輸入轉變為再沒消息，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瑣碎的報表和賬單，早就厭煩這樣的工作，但他實在沒勇氣直接離開。

“你慢慢想，我登機了，香港見。”

“好。”林家謙暫時還只有勇氣回這一個字，但又怕張敬軒會錯意，以為自己答應，又補上一句“一路順風”，屏幕的另一邊再也沒有了消息，林家謙的心擾動著，愈發難以安心工作，零碎的作曲雖然還不足以維持他全部的生活，但如果專心全職呢？他尚有不錯的家庭，也能夠支持他任性一回吧？

半夜加班到挺晚，身心已是疲乏，林家謙走進房間，瞧見‘小軒’似乎才從待機中醒來，熱絡地迎著自己：“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林家謙明白這只是套話，待機狀態裡的虛擬人哪裡會有時間觀念，但他還是抱著‘小軒’回到床榻，假意與他交流著，瞧著這張臉，希望得到一些安慰：“今天事情好多，好累。”

“那我幫你放鬆一會。”可‘小軒’的任務並不是口頭安慰用戶，而是通過性愛幫用戶舒壓，他試探地問著，手掌卻已經貼著林家謙的三角地帶撫摸，隔著褲子感受它微微的跳動。林家謙並不拒絕，反而撫上‘小軒’的脊背，與他不斷蹭著身體，‘小軒’的臉色已經泛紅，眼神也變得直白，直勾搭著林家謙，引著他要酣暢來一次。

林家謙心思煩亂著，但他答應過‘小軒’今晚回來陪他，也想早些把他送回AI世界裡，結束自己荒誕的做法，於是順從著他的勾引，主動著讓自己進入狀態。‘小軒’得償所願著，徑直爬到林家謙的腿上，雙腿環住他的腰，本就不著一物的下身與牛仔褲的布料摩擦，不知是舒服了亦或是刻意勾引，‘小軒’隨著摩擦的節奏微微喘著，讓林家謙也悸動，把‘小軒’扶得後了一些，解著褲鏈，扯著內褲，放出著陰莖。

總算瞧見熟悉的東西，‘小軒’的眼睛變得更加污濁，抬眼瞧了瞧林家謙，見他也同樣微微喘著，於是再無忌憚地，埋下腦袋把陰莖叼入口中，靈活的舌頭直各處舔著，像是品嘗什麼美味，不斷發出著情色的嘖嘖聲。林家謙被徹底勾引，撫摸著‘小軒’的腦袋忍不住要把他壓得更緊。

‘小軒’知道把林家謙伺候舒服了，於是更是得意地前後搖著腦袋吞吃著陰莖，溫軟口腔的包覆讓林家謙馬上就硬了起來。林家謙聽著不斷的吞嚥聲，又盯著‘小軒’偶爾抬起的臉，在混亂中還尚存些理智，他拍了拍‘小軒’的脖子，喚著他：“吐出來吧。”

‘小軒’抬起眼眸瞧了林家謙一眼，聽話地把陰莖吐出，還不忘又舔過一輪，坐直起來，還微喘著氣，就又往林家謙身上撲著，眼裡帶著一層霧，嬌嗔著問到：“怎麼了，你不喜歡這樣嗎？”

“我怕你嗆著。”林家謙盯著‘小軒’，即使知道他只是個虛擬人物，但想著張敬軒那金貴喉嚨，還是捨不得他為自己口交。

“我才不會。”‘小軒’爭強好勝一般，埋下腦袋又想繼續，林家謙卻扶住了他的腰穩住了他，又側身在床頭的抽屜裡取著潤滑。‘小軒’看呆了一般，他是個做愛的虛擬人物，程式裡自然不會給他設置這樣的東西。

“這個抹一些，你會舒服一些。”即使空白無力，林家謙還是給‘小軒’解釋著，往手上倒了些膏體，沿著臀縫抹上一層。‘小軒’的設定是雙性，雖然也可以用後穴性交，但程式沒那樣完整，在林家謙觸碰臀縫時，他只是安靜地眨眼等待著，似乎沒有太多反應。

林家謙本想著是更加模擬和張生的性愛，但意識到‘小軒’的後穴似乎產生不了太多快感，於是只能轉換陣地，手指往前探著剮蹭，‘小軒’被開啟了某種機關似的，開始止不住地搖曳歎息，兩臂勾搭上林家謙的脖子，像是在尋找平衡和寄託。林家謙儘是盯著這張相似的臉，動作便開始變得溫柔，慢慢地把玩著陰蒂，瞧著‘小軒’沉迷的神情，揉得它們充血腫脹。

林家謙刻意不脫掉眼鏡，害怕看不出這細微的差別，而真錯把‘小軒’當成了張敬軒，活在幻境裡太久，信以為真便會不可收拾，於是他不斷點醒自己，‘小軒’只是自己淫慾的產物，切莫代入太多。可即使不脫眼鏡，愈發積累的衝動也讓眼前模糊，腦子也模糊，他用食指刺探著‘小軒’的穴，心裡卻在想著若這樣在自己身上浮沉搖擺的真是張生，那會是怎樣三生有幸。

女穴是更好擴張，更何況‘小軒’本來就是為性愛設計的虛擬人物，刺探幾下之後便開始食髓知味般地索求更多。林家謙撤出著手指，扶著‘小軒’的腰肢上檯，對著自己的陰莖慢慢往下放著，‘小軒’邊粗喘邊呻吟著，自覺把身子往下沉著，吞吃著充血脹大的硬物，渾身都透著漂亮的粉紅，臉更是潮紅，讓林家謙越瞧越是衝動，但還是刻意隱忍，完全埋入後也只是緩緩挺動幾下陰莖。

這樣的溫吞倒是引起‘小軒’的不滿，他扶著林家謙的脖子，馬上便開始上下運作著，去伺候林家謙埋在自己體內的陰莖。林家謙知道‘小軒’精於此道，或許這樣才更讓他滿足，於是也加大力道，跟著‘小軒’的節奏直直上挺著陰莖，更大幅地汲取快感。‘小軒’知道誘導用戶已經成功，他又得意地湊近了些，邊粗喘著邊吻上林家謙的唇，不斷加快著這場性愛的節奏。

林家謙的眼鏡做得七倒八歪，可騰不出手來扶，他又不想被‘小軒’把控所有節奏，於是變換著姿勢，把還在索吻的‘小軒’壓倒在床榻，借機摘掉眼鏡丟在一旁，雙手撐在‘小軒’的腦袋兩側，以絕對佔有的姿勢覆在他的身上，挺動著陰莖開始新一輪的抽插，侵略性的姿勢讓‘小軒’沒有太多運作空間，只能極力地夾著林家謙的腰，讓他離自己更近些，進得更深些，又極其賣力地喘著叫著，讓林家謙身心都滿足，很快就瀕臨高潮。他騰出一隻手來，撫上‘小軒’不斷彈動著的陰莖，不知有沒有用，但還是快速擼動著，總算又發洩在‘小軒’的穴裡。‘小軒’只是迎合著挺了幾下身子，似乎是高潮的模樣，由著林家謙抱。

‘小軒’原本話多，結束過後卻失了動靜，喘息聲也輕了，林家謙意識到，一輪性愛過後，他就相當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只等著最後一句旁白，就又要離開了。他眷戀地把‘小軒’摟在懷裡親了又親，開始分不清自己眷戀地是這個虛擬人還是他的原型。電腦程序已經開始彈著十秒後自動結束的倒計時，滴滴的倒數聲結束，‘小軒’也消失在自己懷中。

林家謙悵然地仰躺在床上，盯著又回歸到原初的遊戲界面，惱怒地關掉了所有程序。他的心魔愈發重著，他拿出手機，瞧見與張敬軒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登機前勸自己離職的那幾條，如果真的全心投入作曲，離他會不會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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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家咯。”

林家謙清晨醒來，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便是對話框裡沒頭沒尾的獨白，是張敬軒清晨三點多發來的消息。林家謙一下子驚坐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就在那時候的前幾分鐘，自己似乎才剛放下手機睡覺。只差那樣一點點時間，卻將兩人隔開了一個晝夜。林家謙悵然著這樣的不剛好，想著回覆，卻想不出好的對白，自己與張敬軒似乎還沒有熟悉到需要互報行蹤的程度，況且沒有及時讀到，隔了這樣久，張敬軒或許已經睡下，或者忙其他事去了，反倒擾了他。

林家謙裝著縮頭烏龜，把手機丟在一旁繼續閉了眼，今天是週末，還能多睡一會，但連續翻了好幾個身，腦子裡都還是那條未回覆的消息，想著這樣已讀不回也太不禮貌，於是又拿起手機，草草回了句：“那樣晚才回，好好休息～”林家謙才正想挑選些顏文字，讓對話顯得不那麼刻板生硬，瞧見消息框上已是對方正在輸入中。他的心一顫，手指顫抖著快速翻著，還是沒贏過張敬軒，對話框裡又出現一條：“這樣早起，今日還上班嗎？”

“不上。只是醒了。”十點多該也不算早，或許只是和張敬軒的時間認知衝突，林家謙謹慎地回著，既期待著對話，又怕話不投機只是尷尬，不敢問張敬軒這個時間為什麼也醒著，是仍未睡，還是已經醒來，而張敬軒卻直接得多：“不用上班的話，下午來avon走走嗎？”

“好。”林家謙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而後才反應過來，張敬軒主動邀著自己去錄音室？林家謙不由得緊張起來，和張敬軒若說相識，其實也只是在眾多人在的場合裡匆匆打個照面罷了，平日裡約歌都在線上，如今算是要網友面基了？

也許是這個“好”字過於官方，對話草草便終止於這裡，張敬軒沒再發來新的消息。林家謙盯著這幾句對談發愣，仍舊覺得是自己沒睡醒的幻想，又或是黃遊玩多了之後的夢魘。林家謙看了看手錶，是正著走的，不是夢，又環顧一圈家裡，沒有‘小軒’的身影，一切都太正常，是現實？這樣誠惶誠恐了許久，林家謙才總算從床上爬起來，吃過午飯，換好衣服，數著時間下樓趕電車。

林家謙不算來遲，但還是張敬軒來得更早一些，旁邊的桌上還放著他吃完的便當盒子。同虛擬場景一般無二，張敬軒正坐在錄音設備前，撥弄著按鍵調試聲響，不過與虛擬場景不同的是，張敬軒正在放的，正是自己前幾天發給他的demo。

林家謙微微錯愕著，他一步一步走近張敬軒，正如虛擬裡設定的場景一般，相似的畫面讓林家謙不由得地想起，在遊戲裡，自己這樣慢慢走近‘小軒’，而後將他壓在設備前馳騁，‘小軒’的喘息聲和肉體相觸的噼啪聲似乎還在耳邊。

林家謙越是走近，便越是紅了臉，虛幻感越來越強，讓他甚至快忘了這是現實，不可踰矩。直到張敬軒察覺林家謙的靠近，轉過身子他微笑，親切地招呼著他：“家謙，你來啦。”即使對談都那樣相似，可林家謙又怎麼分不清真人和ai的區別，那可是他從十幾歲便熟悉到現在的聲音，是ai再萬能都模仿不來的。林家謙一下子驚醒，知道自己方才是多麼孟浪，好在身體本能尚未完全張顯，該不會被看出端倪，他穩定住心神，裝著雲淡風輕，與張敬軒閒談：“怎麼在聽上次的demo，是有哪裡要修改嗎？”

“沒有，很完美，我很喜歡，不僅曲子好，你唱得也好。”張敬軒從旁邊給林家謙拉了把椅子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側。林家謙說著“謝謝”，和張敬軒齊平著坐下，只是微微掃過，便瞧見了他的眼袋，而後是眼角難以忽視的細紋，‘小軒’那樣完美的ai，哪有這些小缺陷的存在。林家謙憑著這些細節反覆告誡自己，這是實實在在的張敬軒，不要混了虛擬和現實。同時又忍不住想著，舞台上光鮮亮麗的背後，燈光暗下之後，他一個人又是怎樣生活？今晨交談時，是仍未睡，還是已經醒了，那樣短的睡眠時間夠嗎？林家謙心裡這樣想，但自然不能這樣無禮地便開始指教，他順著張敬軒的話，談論著demo：“你喜歡便好。若是你來唱，一定會更好。”

“真的？”張敬軒挑了挑眉，嘴角帶著笑，似是戲謔般，“我還沒唱，你便想到了？”

“我……”林家謙有些詞窮，他難道要說，在寫這首曲時，他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張敬軒唱這首曲的聲音？其實也只是按著歌手的聲線特色作曲，說出來似乎也無傷大雅，只是連帶著牽扯著更隱密更露骨的肖想，太隱晦，又怎麼能說出口？

張敬軒似乎仍在玩笑，他只是覺得林家謙太容易被懟得啞口無言，倒也符合一個後生的樣子，於是慷慨地給著甜頭，起身領著林家謙走向另一間錄音室，指著鋼琴：“你彈琴，我來哼給你聽，怎麼樣？”

林家謙呆愣住，這是他在虛擬世界裡都不敢幻想的場景，竟是張敬軒的提議。他無法拒絕，被張敬軒牽引著坐到鋼琴前，早已爛熟於心的曲子卻差點想不起來，看著正調節麥克風的張敬軒發愣。

張敬軒瞧見林家謙呆楞的模樣，笑得親和了些，拿起話筒，走到林家謙的身邊，把手機上打開的琴譜擺到琴架上：“喏，年紀輕輕的，也健忘了？”張敬軒順勢便拉著椅子坐在林家謙的身旁，等著他彈琴。林家謙更是緊張，但怯場只會更尷尬，彈出第一個音符時，找到些感覺，放鬆下來不少。張敬軒點著手指敲著節奏，又忍不住看向林家謙在鋼琴上跳躍的手指，果真同自己想像一般那樣強健有力，差點忘記快要進入第一段，有些倉促地拿起話筒，跟著節奏哼著。

錄音室的音響效果讓張敬軒的聲音更加完美，可林家謙卻更熱衷於直接傾聽身旁傳來的真實人聲，不自覺便轉頭看看張敬軒，哪知便和他對視。張敬軒邊唱著邊對著林家謙笑，而後便又沈浸於曲中一般，移開了視線，晃著腦袋輕聲“噠”著，雖只是練習，但同在舞台上的認真一般無二，情感和技巧都拉滿著，讓林家謙沈溺在他的聲線裡，即使本就腦補過張敬軒唱這首曲子的聲音，但沒想到真正聽到時，會這樣打動人心。

演繹完一遍，兩人又默契地相視一笑，張敬軒放下話筒，坐得離林家謙更是近一些，先開口著：“想追著你的感覺唱，但還是忍不住回到自己的唱法。好奇怪，為什麼你明明唱得很平靜，但就是很打動人？”

“喔？會嗎？”林家謙已經步入幕後多年，少有聽見對自己唱歌的評價，他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轉而誇讚著張敬軒，“張生，自然是你的版本更動人，光是這樣聽，就已經很安慰我。”

“你還真的人如其名，這麼謙虛哦。”張敬軒調侃著，而後又說到，“我已經把曲子發給公司去填詞了，這是第一首，你可不能忘記要包碟喔。”

“張生，我……我可能沒那個能力……”林家謙確實說著實話，他沒懷疑過自己的創作能力，可是一整張碟，至少十首歌，且不說契合度和完整度，單是數量，也不是說說便能完成的。他尚有工作，偶爾還需兼職養活自己，沒那麼多時間作曲，他怕太拖沓，耽誤張敬軒太久。

“家謙，你不該被埋沒在那些繁複的工作裡。定下心來，專心做一件事，會順利不少。”張敬軒依舊勸告著林家謙，他看重著林家謙的才華，這樣優秀的後生，就該逼一逼，才能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路，“今晚有空嗎，來我的餐廳碰杯酒嗎？”

“啊？好。”林家謙正想著張敬軒前面的話，沒想到他的話鋒一轉，便是另一個話題，答應不來前一個，一頓晚飯，總不能再拒絕。張敬軒滿意地笑著，而後又引著新的話題：“不是說還有未寫完的曲子，下午的時間還長，乾脆一起彈給我聽聽？”

林家謙無法拒絕這樣的音樂交流，便把零散的一些片段彈給張敬軒聽，偶爾給他講著靈感的起源。沒想到一說起自己的作品，林家謙便沒那麼嘴笨，反而滔滔不絕。張敬軒讚賞著林家謙對音樂的癡，認真聽著，很多想法他都喜歡，點著頭應和，便這樣順理成章地享受著林家謙的陪伴，像是偷竊來的安慰，療癒自己的孤寂。

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兩人正談論得熱烈，助理來喚著張敬軒移步餐廳，快到約定的時間。林家謙才意識到餐廳可能有不少人，並不是自己單獨和張敬軒進餐，不由得產生些抗拒，但已經答應了張敬軒，不能輕易反悔，只能硬著頭皮去。

步入餐廳時，張敬軒便如眾星捧月般被邀著進場，林家謙跟在他的身後，有些不自在著。現場有不少張敬軒在音樂圈的朋友，還有一些粉絲，張敬軒大方地拉著林家謙向其他人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家謙，一位很好的音樂人。”

林家謙靦腆地向眾人問好，張敬軒帶著他入座，給他準備碗筷，又斟著酒。才坐下，張敬軒便被拱著唱歌，推託不了，便拉著林家謙：“你來陪我。”張敬軒檢索著琴譜，推著林家謙到鋼琴前：“聽過吧，按著這個彈，我們下午還那麼默契，你也要一起唱。”

林家謙錯愕著搖頭望了眼張敬軒，但瞧見他肯定的眼神，也不再有疑惑，開始按動著琴鍵。他從青年時期聽到現在的歌曲，早已爛熟於心的旋律，即使不看曲譜，也能準確無誤地彈奏。倒是張敬軒，離了提詞機即興發揮總忘記歌詞，林家謙斜著眼用餘光看他，輕哼幾句給張敬軒提醒，來靈感了又乾脆替他和音。張敬軒愈發讚賞著林家謙的才華，走到他的身側拍著他的肩膀。一曲很快結束，張敬軒舉著酒杯，再次對眾人介紹著：“這位是家謙，一位很有才華的音樂人，我目前同他合作，未來該有很多曲子會來源於他。”

林家謙似乎明白了張敬軒邀他來赴晚宴的意圖，無非是再推自己一把，更有底氣專心作曲。他抬眼看著張敬軒，那樣耀眼的人，這樣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何德何能讓他這樣大費周章？

晚宴結束後，張敬軒依舊拍著林家謙的肩膀：“下午說的事，別忘咯。再見，好好休息，等著你的曲子。”林家謙應和著點點頭，同張敬軒說著：“張生，今日謝謝你，我會繼續考慮的。”

林家謙喝了些酒，有些微醺，洗完澡後，卻沒有更清醒，反而腦子裡不斷回放著午後和晚間的場景。每一幀每一秒都那樣真實，張敬軒便坐在自己的身旁，唱自己作的曲，將自己介紹給他的朋友們，越是回放，便越是想在此刻將張敬軒緊緊擁在懷裡，直白地同他說著感謝，向他表達愛意。

原先想早早睡下，但酒精沒帶來睏意，反而更強烈地放大著愛意。林家謙感覺到自己的躁動，最終屈服於自己的齷齪想法，搬出電腦來，點進了黃遊界面，‘小軒’果不其然仍在那裡，渾身赤裸，嬌媚地眨眼。林家謙本就熱著，頓時更是血脈擴張，按下那幾個按鍵，‘小軒’便躺在了身旁，似乎真能感知溫度一般，打了個冷顫，順理成章地往林家謙的身側挪著：“好冷好冷，抱我。”

林家謙將‘小軒’環入懷裡，愛憐地揉著他的腦袋，捏著他的後頸便勾起一個吻來，耐不住地想將他吃抹乾淨。‘小軒’沒想到今日這樣快便切入正題，嘴角揚得愈發輕佻，喘息聲更是魅惑十足，順勢便爬到了林家謙的腿上，在他身上亂扭著勾引。

林家謙的眼鏡被撞歪，視線模糊著，他輕輕喚了一句‘張生’，又把‘小軒’抱得愈發緊，不讓他逃脫。‘小軒’識別不出來另一個名字也是自己，他的任務便是滿足用戶的慾望，至於怎樣喊的，都不打緊。他稱職地裝著被擁抱的‘張生’，作出一副性慾勃發的樣子，吻著林家謙的唇點起火來，等著林家謙忍不住自己解下褲子，彈出那根硬物，抵在原本便是為做愛而生的小穴，隨著頂撞的節奏模擬著痛快的反應，賣力吞吃著陰莖，配合著粗重的叫喘聲，把林家謙伺候得頭皮發麻，不斷宣洩著自己的淫慾。

林家謙仍舊喚著‘張生’，抱著‘小軒’粗喘平復，陰莖還戀戀不捨地深埋在內穴，可‘小軒’卻漸漸變成光影，又恢復到電腦屏幕中。林家謙總算從夢中醒來，太假，太惡劣了，他砰得關上電腦，像魔怔一樣把它放得老遠，扶正眼鏡，要看清周遭的一切，又抓緊時間沖涼徹底讓自己清醒，避免再次不慎掉入夢魘。他躺在床上放空，告誡著自己不能夠再這樣卑劣地沈淪，但清醒過後，也只認識到了沉緬黃遊這一個錯誤，至於愛慕張敬軒，那只能說自然而然，生性使然，再無法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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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日見過張敬軒之後，林家謙便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沈船，對張敬軒的愛慕之意更甚，近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張敬軒時時發消息過來催著曲子，除此之外，他們也聊些日常，似乎關係近了一些，但林家謙已經不能僅憑著日常的幾句聊天緩解這種愛意，反而更加抓耳撓心，時常喚著‘小軒’出來，自欺欺人地排解著思慕。

又是一個週末，林家謙決意全心工作，爭取今日便把新的demo發給張敬軒。昨夜喚出的‘小軒’還坐在他的身側，衝著這位奇怪的主人眨著眼睛。林家謙的私心太重，昨夜什麼都沒做，只是摟著‘小軒’睡了一整夜，讓他像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般。

鋼琴彈起時，林家謙轉頭看了‘小軒’一眼，他顯然毫無波瀾，沒有在聽，但僅是這樣的虛假的陪伴，都聊勝於無。才正漸入佳境，但今日一旁的‘小軒’卻似乎不太穩定，光影一直虛晃著，林家謙正想打開電腦看看是什麼回事，但剛碰電腦，‘小軒’便已經完全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按平時的經驗，過去若是不做愛，‘小軒’便會一直存在，這是怎麼回事？林家謙打開軟件，發現‘小軒’已經回到了屏幕裡，如往常一樣，正衝著自己眨眼，難道是這次滯留時間太久，被系統察覺了？林家謙又嘗試著喚出‘小軒’，連續點了好幾遍都沒有動靜，正想著最後再試一遍便放棄時，‘小軒’卻又從身後緩緩走來，垂著眸子，不似平時般活潑，瞧見林家謙只是微微笑著，動作卻直接，一下子便坐到了林家謙的腿上，歪下腦袋就要接吻。

林家謙沈浸在失而復得的欣喜之中，於是也由著他吻，可到了‘小軒’的手試探到他的陰莖時，林家謙又及時止火了。他今日確實想把demo交出，於是便揉著‘小軒’的腦袋，哄騙著他：“晚些，好不好？”

‘小軒’並不說話，彷彿失去了語言系統，只是盯著林家謙，又蹭了蹭他的肩膀，自顧自地把腦袋埋進裡面。這確實打擾林家謙了，他沒辦法抱著‘小軒’彈琴，只能先將他推開。‘小軒’委屈一般，抱著林家謙不肯移開，抬著眸子可憐一般對林家謙講著：“抱抱我，謙，我好想你能抱抱我，上次同你在avon便想了。”

林家謙心頭一驚，他首先想到的是和張敬軒在avon的情景，他情不自禁地喚了一句：“張生？”

“嗯…”‘小軒’並沒有對這個稱呼流露不解，反而愈發懇求般說著，“抱抱我，抱抱我。”聲音確實是ai，可似乎與從前說話的語氣不同。林家謙想起之前也同‘小軒’有過錄音室的做愛，許是記憶存儲罷了。可林家謙總覺得當下的‘小軒’與先前不同，他仔細盯著‘小軒’的臉，依舊完美，手掌探入‘小軒’的褲子。原先‘小軒’對後穴的觸碰該並無感覺的，而今日卻微微一凜，林家謙繼續往前探去，那處蜜穴仍在，這該還是‘小軒’。林家謙松了一口氣，可他惦念著‘小軒’方才說的，‘小軒’是為做愛設計的虛擬人，甚少求得這樣簡單，讓林家謙覺得蹊蹺，於是也如他的願，好好地抱了他一會。

再次放開手時，‘小軒’很乖巧，並沒有出爾反爾，他趴在林家謙的耳畔輕輕說著：“謙，我想同你一齊彈琴。”林家謙驚奇地望向小軒，感慨著他的進化，如今也能分辨出琴譜和琴鍵了嗎？林家謙架著琴譜，讓‘小軒’坐在自己的身側，敲出些旋律，‘小軒’竟也能跟上，兩人愈發默契，林家謙聽著‘小軒’彈自己的曲，心中不免揚起一陣感動，又想起了張敬軒那樣認真對待自己的作品，他擁抱著‘小軒’，吻著他的額頭，分享著不敢同張敬軒說的話：“張生，謝謝你那樣鍾意我的作品，給我那樣多鼓舞，我好愛你。”

‘小軒’平靜地注視著林家謙，湊上前去吻上林家謙的唇，邊吻邊溫吞吞地說著：“謙，你的作品很溫暖，讓我覺得自己不那麼孤獨。時常深夜放你的demo，想像你能夠在身邊，那該有多好。”

說話的語調是ai，可詞句和語氣卻不像，ai再全能，也無法對這首曲子的背景以及現實瞭如指掌，亦無法洞悉林家謙的內心，說出他想聽的話。林家謙愈發覺得古怪，想繼續認真審視著‘小軒’，‘小軒’卻一遍遍地吻上來，又沒有了對談，而後又爬到了林家謙的腿上，雙腿環住林家謙的腰肢，勾著林家謙的脖子，埋著腦袋繼續親吻。

今天的‘小軒’似乎沒那樣魅惑，倒更像是真情流露，似乎只是想這樣抱著吻著便好，沒有下一步舉動。而林家謙雖然覺得不太正常，但‘小軒’說出的話讓他實在感動，對這樣的‘小軒’更是動情，推著他的後腦，加深著原本溫吞的吻，另一隻手又繞到他的身下，他想再試試今日才變敏感的後穴。

手指的埋入讓‘小軒’發出一聲驚呼，眼睛也變得水汪汪，跟著手指的抽插發出難耐的喘聲，在林家謙的身上搖曳浮沉，陰莖也隨著後穴的快感高高翹起，彈在林家謙的襯衫上。林家謙把這一切歸咎於系統的升級，雙性人或許也能夠用後穴感知快感了，他不再指引著接吻，專心著擴張的動作，打轉著撐起後穴。‘小軒’粗重地喘著，臉都紅了個透，手開始不老實地向下探著，撫到了林家謙已經脹起的三角地帶，扯著他的褲頭，直接扒下他的褲子，釋放出已經勃發的陰莖。

一切都剛剛好，林家謙擴張得亦是差不多了，扶著小軒的腰肢將他托起，可又要仰著腦袋吻著他的唇以引走他的注意力，挺動著陰莖進入了正因空虛而張弛著的後穴。‘小軒’從喉間擠出一句沉吟，被迫環緊著林家謙的脖子，在他的身上浮沉，發出著一聲聲難耐的喘。

即使細微，林家謙也發現喘息聲與原先不同了，不像是ai生成，帶著些雜音，倒更像是從另一處傳來的聲音，聽著比原先更像張敬軒的喘息。他嘗試理解為何會這樣，可層層疊疊的快感叫他也無力思考做愛以外的事，只想同‘小軒’共舞，接著此刻的狂歡。

‘小軒’的脊背在鋼琴上蹭著，發出些雜音，他回頭看了看，林家謙以為是硌疼‘小軒’了，手掌扶著他的脊背，將他深深摟在懷裡，不願意讓他受一點傷害。更近的距離讓陰莖埋得更是深入，‘小軒’的後穴也模擬著人類的做愛，愈發猛夾著陰莖祈求更深的快感。林家謙被不斷絞緊的後穴夾得頭皮發麻，抱著‘小軒’粗喘，順著他的心意更加賣力地挺動，總算在他的後穴洩了出來。

林家謙摟著‘小軒’平復，原以為他會像過去一樣，在結束一場性愛後便消失，可這次，林家謙摟著他好久都無事發生，‘小軒’甚至還淚盈盈地望著自己：“再來，再來一次。”難道系統沒識別到剛才的一次？

林家謙的陰莖還深埋在‘小軒’的內裡，捨不得退出，‘小軒’卻已經直立起身子，從林家謙的身上爬起，轉變著方向，背靠著林家謙，撫弄著鋼琴彈出幾個音來。他眼眶都濕潤了，轉回頭望了望林家謙，手向下探上他的陰莖，撐起身子對準著自己的後穴吞吃。

林家謙不知道‘小軒’的意圖，但還是順從著挺動身子，激得小軒發出一聲淫叫，可即時這樣，又開始加快著運作，在深埋之後，便開始扭著臀來討好著內裡的陰莖。射過一輪剛疲軟下來的陰莖在‘小軒’的不斷鼓舞下很快便又充血脹大，林家謙感受到了，‘小軒’亦是感受到了，愈發蓬勃的慾望讓彼此都火熱著，林家謙難耐地前傾著腦袋，咬著‘小軒’的脖頸，鬧得他癢得直躲，林家謙只好摟緊著他的腰固定，‘小軒’也不再躲閃，便由著他鬧。

林家謙的性慾盛著，一下一下頂弄得十分帶勁，聽著‘小軒’因為不斷的攻勢粗喘淫叫，更是滿意地抱著‘小軒’發出一聲聲沉吟。‘小軒’似乎已經自顧不暇，但卻想起了什麼，手向前按上了琴鍵，砸出幾個雜音。林家謙原以為他只是想找個支撐點，‘小軒’卻彷彿較勁似的，又彈奏起曲譜上的旋律。

林家謙明白了‘小軒’想做什麼，震驚卻又莫名感動，他腦子混沌，喚出了一句‘張生’，明白不對，但又著實不知，ai竟然都已經貼心到這樣的程度，能摸透用戶潛藏在心的願想。後穴不斷被頂弄，讓‘小軒’的發揮不那樣穩定，斷斷續續旋律混入著嬌喘聲，他扭過腦袋，尋求著林家謙的幫助。林家謙吻著‘小軒’的側臉，放慢了抽插的頻率，握著他的手，同他一起彈奏起旋律。濕乎的愛意交雜在溫暖的旋律裡，林家謙在‘小軒’的耳畔哼著，‘小軒’更是沉醉般，靠近著林家謙的懷，動靜也小了，由著後穴的頂撞配著手上的擺弄。曲子彈了好幾遍，才捨得收尾，林家謙抱緊著‘小軒’，‘小軒’的手也默契地搭在他的手上，開始了最後的狂歡，在肉體的啪啪聲和滿是愛意的喘叫聲中一起到達頂峰。

林家謙耐不住地引著‘小軒’轉過身子來，看著他的臉，又開始細密的吻，這樣震撼的性愛過後，他更怕‘小軒’突然消失，只由著自己承擔事後的孤寂。‘小軒’的眼睛直盯著林家謙，眷戀一般摟上他的脖頸任他擺弄，聽不出那聲是帶著笑意還是淚意，‘小軒’很輕地說了一句：“謙，我好鍾意你，你知道嗎？”

林家謙停下了親吻，他在話語裡體味到的並不是輕浮的挑逗，反而更像是真情流露，他繼續檢查著‘小軒’的身體，確認著他確實仍是虛擬人而已，但怎麼會這樣真實？他抱著‘小軒’，亦是坦露著真心：“軒，從很早我便愛你，但我知道那是妄想。你對我那樣好，到底是因為你善良仁和，還是因為，你對我也有些相同的情感？”

林家謙才問完，‘小軒’眨著眼，還來不及回答，便化作光影消失了，又回歸到了屏幕之中。林家謙瞧著屏幕中那雙仍眨著的眼，俏皮又靈動，一點也沒了方才悲哀動情的神態。明白了所有的場景都僅限今日，林家謙的心裡更是悵然，他起身來，清理著自己和滿地的污濁，似乎本來就是自己的一場齷齪的獨歡，多留戀一絲都是錯。

林家謙沖了個涼，穩定了心神，關掉黃遊軟件，想要專心把demo錄好，好幾遍下來卻都不在狀態，他仍舊想著方才的種種。‘小軒’是個ai，即使長期調教了解了些自己的脾性，但未經指導，怎麼能講出那些話來，太過靈通反而不真實，他對一切都存著疑慮，沒法得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他更加想念著張敬軒，點開他的聊天框想發些消息，但確實不知道怎樣開頭，張敬軒如今最關心的便是曲子，也只有錄好demo，才能找到話題的開始。

林家謙狀態不佳，但明日還要上班，若是今日不佳，便是下一週了，他不能再這樣拖延，於是忙碌到深夜才錄好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版本，又細細挑選歌曲封面，整理好文件夾，一次都發給張敬軒，守在電腦前，等待著他的回應。林家謙看著文件被接受，正焦急等待時，哪知張敬軒便直接打了電話來，林家謙有些手足無措，對面還放著demo，他聽見張敬軒欣喜地說著：“家謙，這首也很棒，我很喜歡。你寫得這樣好，唱得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張敬軒毫不吝嗇地讚美著，林家謙原本接電話便緊張，如今臉更是紅了個透，知道那只是自己齷齪之後的產物，算不得上乘，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能謙遜地說著：“張生，你言重了，我只是……”

“家謙，你真的沒有想過邁出新的一步嗎？我對你很有信心。”張敬軒坐在avon的躺椅上，午後的一場黃遊放縱讓他想念著上次同林家謙在此彈琴唱歌的愜意，說得愈發誠懇，他太欣賞林家謙的才華，不忍他成為遺珠之憾，同時也包藏私心，若是從業相同，兩人間的交流也能更多些，尋得他的機會也更多些。

“再給我些時間。”林家謙咬了咬唇，他只是缺少推力，少些嘗試的勇氣，但按部就班這樣久了，日子過得也甚是疲乏，摳搜些好不容易空出的時間作曲，更是進展緩慢。他決定逼自己一把，跳出現有的自劃的牢，試試張敬軒說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