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
“你还说你没生气!”
方多病说一半呼吸吐一半,讲到“没”的时候又被顶了一下,于是最后两个字全闷到枕头里,可能是撞太狠了,他又往前挪了些,被李莲花捉住腰胯抓回来,可是腰上的肉有些痒,用起力来,还挨着操,搞得他很慌乱,不自觉腿张得更开了。这时候身后的人忽然慢下来,借这个位置顺着更深地插入,那东西埋在身体里,说话的声音又压在耳边鬓角,像野兽交欢时无意识的逼近,却状似无辜还诚恳:“我确实没生气。”
鬼才信你李莲花。方多病都快没力气咬牙,却还是深吸口气,心想,从上床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这种时候才——他们交合的地方忽然分开,穴口还不习惯脱离了那么亲密的器物,湿热的甬道像缺氧一样呼吸,渴求填满和涌入,但这时候他只是被翻过身子,腰还是软的,却被带起来要坐直:刚才反复进入下体的阳具明明还硬着,偏偏好整以暇等着要别人喂,方多病何止是腰,腿也发软,跪得不太好,第一次要扶着李莲花的肩才坐得下去,可是没找到地方,两人的东西纠缠在一起,又换了姿势,他只能当着眼前人的面自己去扶,摸到粗大的,沾满自己体液的阴茎后,试图放入穴口里,填补刚才的欲望。终于插到很深的位置,快感火一样撩起来,却没有刚才激烈的进出,好像真是等方多病自己吞吐,绝不出力。他怎么确定的呢?因为李莲花还有闲心拨开落在乳头上的头发,它们被汗水打湿,黏得很紧,抽离时带出瘙痒,几乎催得方多病把穴口也收紧。可是你李莲花就不能吃一下醋吗?方多病跪起来一些,再坐下去时,两眼失神地想:平日里我问你想你念你,你也没什么反应,寡寡淡淡的,现在才稍微对你敷衍些,就把人往坏了弄,太不公平!
他在李莲花身上起伏,生理性泪水从眼角里沁出来,被对方用指节轻轻擦掉,那么温柔的动作居然把他做委屈了:“李莲花……你今天都没有亲我,你也不说话,你还说自己没有生气,你就是……你就是……啊。”方多病咬住唇,坐得没力气了,快感忽然窜上来,是因为身下人忽然开始抽动,那种被剧烈侵入的感觉瞬间洗过他的后穴:好像动物最原始的占有,可是又带着对他身体最敏感处的洞悉,用最恰到好处的节奏控制着他的快感,层层叠叠推上来,就是不满足高潮。方多病张着嘴,要吃不住了,说,你给我,你别这样对我。但李莲花还是不说话,又在逼近高潮的时候抽出来,把全身赤裸的少爷再次推回床上,还有空往腰下垫了枕头。方多病被肏得腿都合不上了,敞开着,流出第一次射精时流下的液体,现在又被正面进入,还没动,自己又射了,床单乱七八糟的,和他本人一样皱成一团,但李莲花只是俯身吻他的小腹,腿根,用手帮他延长快感,就是不施舍一个拥抱。方多病实在没力气了,用脚去蹭他,眼泪还挂着,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李莲花索性用发带绑了,让他什么都瞧不着,过一会儿继续做。
这下一片漆黑,本来李莲花就不说话,现在看不见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下体交合的声音,淫糜又冷静,方多病伸手想要一个拥抱,李莲花没有拒绝,也没有把他扣得更紧,像海浪之中唯一的浮木,随时要离开。方多病在这颠簸里问,你还要什么?我都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
李莲花没有说话,身下进出不停,但是慢慢收拢怀抱,终于交合到了高潮,今晚第二次在他体内留下东西,两个人还黏在一起,东西没抽出来,快感如潮起不退,一层又一层地淋下来。方多病觉得自己被填满了,从怀抱,到穴口,多到流出来,可是他还是想要一个吻。
这时候,黑暗后面,隔着层布的吻就落下来,印在他眼睛上。方多病整个人敞开着,快感还没有收束,却忽然看见自己全身赤裸,下体狼狈,小腹的欲望没有平息,还抵在两人之间,再往下,还能看到交合的地方,他脸一下子红透,恨不得那布再回到眼睛上。
方多病感觉自己要被插坏了,可好像还会有第三次,他没力气,李莲花就把他抱在怀里,正以为是温存时候,却发现手指伸进了后穴里抠动,带出许多黏稠体液——“你干什么!”那双手,那双今晚把他钳制住,又翻来覆去,把弄身体的手,摸过剑,筷子,笔,摸过乳首和阴茎的手,现在来捉方多病的手,要他再去探自己的后穴,说,你试试。
试什么?方多病被他捉着,摸了一把温热液体,还有离开体内已经变得冰凉的,流下腿根落在床单上的东西。几乎这个时候,李莲花又摸到他的腰,手臂环绕,摸着脖颈和下体,贴着他颈侧说,小宝,你今晚没怎么叫。
方多病又羞又气,心想你这个样子,吓得人半死,谁还想得到你想听什么?这些话像写在他脸上,居然就哄好了某些人。李莲花的下巴扣在方多病肩膀上,像没放过猎物,说,你叫一下。
叫一下?方多病忽然被插了个彻底,何止是叫一下!今晚的后穴被反反复复用于交合,像个学不会闭嘴的孟浪淫徒,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被操得浑身发红,好像润泽可食的珠玉颜色,蒸出最美味的味道,适合再次咀嚼食用。
他又在快感中陷下去了,好像整个人塌下一大块,脑袋因为身体的晃动而不知所措地张望,于是,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失焦中却有清澈的欲望,被捏着下巴摆正的时候,目光望住李莲花,好像全天下只能看见他。这种失控和任由摆弄的样子反而很能满足占有欲,小狗平日里也张嘴,在外人面前念叨李莲花,当面絮叨李莲花,如今也张嘴,跟着下面的嘴一起动,都被操熟了,终于发出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有点哑的气音,说,李莲花。
这一句轻又重,落在床上没什么动静,还不如交合时的水声大,但被李莲花从嘴里衔走了,他们接上今晚第一个实打实的吻,没想到也那么深,每一寸都暴烈,好像在模仿下体的入侵。李莲花的表情还是很寡淡,尽职尽责提供所有快感,但是方多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很满意,又觉得自己像块被挑走最鲜嫩部位的肉,于是还在叫他的名字,问:“你不生气了?我没怎么见你生过气,你好少……好少这样……”后面的话就没了声音,因为交欢断断续续地还在继续,他也说不出“很少这样操我”的话,脑子里这样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只能说出一团浆糊了。李莲花咬着他耳朵,问,那你希望我生气吗?
方多病眼角还有没干的泪痕,身上也到处是汗液和精液,没什么思考的余地,全凭本能:“我想你在乎我,但不想你生气……如果生气,”他的腿已经张到极限了,几乎是完全的迎合与承受,“……可能是在乎吧,但还是不想你生气……”李莲花垂眼看见他还是那样的眼神,举起方多病的手,俯首吻了指根,又吻过骨节,终于十指交扣,说,知道了。
但是这样的晚上也可以有吧。方多病还是没说出口,两个人终于一同高潮的时候,他隐隐约约觉得,李莲花可能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

Acrossmylake Fri 05 Jul 2024 05:19PM UTC
Comment Actions
berthstream Mon 22 Jul 2024 03:25PM UTC
Comment Actions
SilviGylia Sat 13 Jul 2024 07:55AM UTC
Comment Actions
berthstream Mon 22 Jul 2024 03:25PM UTC
Comment Actions
qkzi Sat 28 Sep 2024 08:11AM UTC
Comment Actions
berthstream Sat 28 Sep 2024 08:19AM UTC
Comment A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