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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天色渐渐暗淡，星星在天空中忽明忽暗。晚风席卷这片荒凉的草原，带来丝丝凉意，轻拂过树下人的脸庞。他倚靠在树干上，守候在一个人的必经之路。

“该死，他一定是溜到末地去了，这次遇到他，我绝对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年轻人愤怒地骂骂咧咧地朝航标指示的方向走去，愤怒中还顺手砍倒了一颗无辜的金合欢。

草原绵延无尽，偶尔传来僵尸的低吼声和骨头碰撞的吱呀声。手中的火炬发出微弱光芒，生锈的指针在火光下显得斑驳，难以经受岁月的考验。

不过勉强能用。

走了一段路，乔治忽地眯起眼睛，望向远处。300英尺开外，有一个村庄的光亮闪烁，显然这是今晚借宿的好选择。

但令人奇怪的是，整个村庄竟然没有一点人烟，也没有看到铁傀儡。

“这是什么情况？希望里面没人。”年轻人没有多想，径直向村庄走去。

刚踏入村庄，突然水井旁的铜钟铛铛作响，几支冷箭随即从暗处射来。乔治眼疾手快地用剑斩断了两支箭，后仰躲过另一支，但仍被最后一支箭射中。痛苦刺激下，他发出一声闷哼，急忙将钻石剑插入泥土中作为支撑，抬起头扫视四周。

“谁？谁在那里？你最好出来！”青年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如果对方继续藏在暗处，他可能真的无处可逃。

“是我，George，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放箭的人从树下走出，语气平淡，“这把弓不错，真好用。”

青年愤怒地瞪向放箭者，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恼羞成怒，放箭者显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点。

“谁他妈想念你。”

“那你来这干嘛？来送死？你知道的，George，你打不过我。”放箭者被青年的表情逗乐了，咯咯地笑着。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Dream？我会追猎你，直到你悲惨的生命走向终点！”青年说着，把剑猛地甩出，对方轻轻偏头躲过。前者的剑深深刺入木壁。青年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人身边，用力把剑拔出，抵在他的脖颈上。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Dream？相爱相杀，本来就是我们的宿命，你逃不掉的！既然你追求所谓的爱情，那么你就带着它，下地狱吧！”

Dream用弓轻轻别开剑锋，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有话好好说，几年没见，倒是养成了随意把剑架在路人脖子上的习惯了？”

“哦？所以是谁放的箭？”青年嗤笑。

“这就是他们教你的面对敌手应有的态度吗？”

“那你这门课应该拿了F。”

“不过说到箭，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件事。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Dream垂眼看向前面的人腿上的箭。

青年本想用更恶毒的话语与对方对峙，但这一番提醒让他意识到确实有些不对劲。

“你在箭头上抹了什么？”

“唉。”Dream轻叹，“你终究是不明白。”

答非所问。

~ ~ ~

George在黑暗中缓缓醒来，感觉身体沉重且疼痛。眼前朦胧一片，金合欢木的天花板在他眼前晃动，让他感到晕眩。

他意识到自己还在村庄里，四周被昏黄的烛光照亮，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挂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气息。

腿部的疼痛让他低头查看，箭矢已经被拔除，伤口虽然处理得粗糙但显然有效。

说到药，George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几年前，他曾在沼泽地被原住民女巫下药，差点死在那儿，幸亏Dream救了他……

Dream？

George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Dream的名字。

门吱呀一声打开，Dream站在门口，高大英俊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外面的浓浓夜色。

其实，排除一切，他和他的宿敌，Dream，还是有可能的。

George不禁苦笑，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却各自拥有截然不同的身份，使得他们一生的轨迹是注定无法相交的。他永远无法摆脱皇室的控制，而Dream也同样。

早些年，他曾是Dream的奴隶。

他恨Dream，在那段幽暗的岁月。后来Dream被人诬告，上了通缉令，George便协助皇室追杀他，侥幸逃脱。但多年过去，这段追杀似乎早已变了味。

而现在，他必须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Dream在门口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以为乔治已经睡着了，于是离开了。

George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小心地移动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草原被漆黑的夜色笼罩，月光照在荒凉的村庄上，显得陌生而静谧。George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快点了，虽然Dream不太可能立即杀他，但他不敢赌。

他用力打碎玻璃窗，把末影珍珠丢出，然后从村里的马厩里牵出一匹栗灰色马，翻身上去，驾着缰绳飞驰而去。

轻盈的动作就好似他从未受伤一般。

George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Dream给他上的药。

“再见，Dream。后会有期！”

临走时，他还挑衅地吹了声口哨。

~ ~ ~

Dream在乔治起床时就已经知道他要逃跑，不过他并不急于追赶。事实上，他早已准备了一份更好的礼物等着乔治。逃跑与反客为主，调戏他的小Gogy，这正是Dream生命中的乐趣之一。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猫鼠游戏对他而言充满了乐趣，他乐此不疲。

“我的小Gogy，以为你会活到最后吗？真是天真。”

不过下一次，他不打算再调戏乔治了。戏演多了，也该真刀实枪地干一架，他要——

调教这个不知好歹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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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照亮了稀树草原，这是新一年的伊始。冬雪尚未消融，然而万物都已开始蠢蠢欲动。

大清早，梦打开房门，寒风吹得他心潮澎湃。他低头看着日历：公元1450年。距离他上次遇到乔治已经一年了，他给了他整整一年的时间准备，而自己则待在家里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这听起来有点荒谬，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在梦眼里却形同儿戏，但不是梦偷懒的理由，早在见乔治之前，他就已经末地了。如果他现在闭眼回忆，还依稀能听见恶龙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和末影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他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了战斗，拿到了龙蛋，穿过末地折跃门，找到了鞘翅。在普通人眼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也是为什么国王不惜得罪王公世族也不惜搞死的最大原因，而可怜的乔治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现在可能还认为这个村子的人是他杀的呢，梦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傻的人还能在乱世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也许他可以解释这一点，下面因为可能是灾难而不得不去别的地方的地方借宿，因为前年十一月他看到有人拎着东西回来了。

现在，梦觉得自己应该动身了。就是不知道小老鼠知道他准备的惊喜会是什么表情呢，梦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就像猫看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他随意装了点东西，背上那把附魔的弓，拿上被铁匠磨得闪闪发亮的钻石斧，骑上马儿出发了。

~ ~ ~

翻山越岭，驶过条条河湾，最终顺着指针来到了乔治的家门口。

梦想拍拍身上的愿望，一方面感叹乔治是真的能跑。不过也不想多远，梦想可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毕竟总会有一些皇家杀手来找他麻烦，虽然他看到一个杀了一个，但也够累的。但是乔治不行，他习惯于建一个小木屋，然后那过了一辈子，如果没有皇家成员来找他的话。这也很好的狙击了为什么乔治平均2年才来抓他有一次，梦见这十分不满，他觉得自己应该把乔治绑起来，扔进他家的地下室，然后每天看着他吃饭，搂着他睡觉。

梦想，马上就能实现了。这一次来，他打算用这么多年的酝酿酿成一个结。

他推门进去，眼前是小Gogy其实简陋的家居布局，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他并不打算直接指向乔治，指针指向这个证明乔治很可能只是在后山喂牛，或者说在附近下矿场，那么，守株待兔不是更有趣吗？

曼哈顿黄昏，猎物终于回家了。

乔治推门而入，一脸表情，顿时他没有认清坐在他家椅子上的人。

“Techno，是你吗？奥天哪，你怎么来了，不过正好，来尝尝我烤的苹果派吧。”

技术？梦心里警铃大作，他的朋友？或者说是……背着他找伙伴？梦觉得今天的晚饭可能可以是乔治，毕竟对于猫来说，小老鼠也十分美味可口呢。 ，他认为这个问题弄清楚了。

“Techno是谁？你的情人？乔治，需要一盆冷水来让你清醒一下吗？我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除了我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对方揉了揉松惺的眼睛，然后瞳孔肉眼可见地慢慢张大……梦？是梦！他怎么可能参与！乔治顿时感觉今晚他死定了，因为他的剑在他的地下室里面，现在他手里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这样还没什么，重要的是他暴走了他最好的朋友Techno……他不能连累他，虽然他知道Techno见到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劲，但这不是他该死的理由，绝对不行！

他或许还能解释一下。

“梦想，我跟他之间……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其他，请你相信我。不要杀他，我愿意原谅他……”

虽然这种话即使是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猎人都喜欢看着猎物自己上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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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Dream不希望给George过多的惊吓，但是显然，George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激怒他，所以,他决定遵循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想法。至于那个所谓的Techno，他曾经听人说过。他全名应该是“Technoblade”，是为数不多去过地狱还活着回来的人，只不过后来就销声匿迹了。但是有一点Dream可以肯定，他接近George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他打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带着George驾船从海陆去别处。

“Dream...我们谈一下吧，除了玩你那SM性爱游戏，其他都行。否则，Techno不会放过你的！”

Dream皱眉:“你让我放过他，现在却威胁我他会过来，你朋友都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他....喜欢我，所以肯定会来救我的，我不想让他只是因为这个就被你杀掉。”

“嗯？难道你没有告诉过他你已经有我了？仅凭这一点，就能证明你对你的Master不忠，该当何罪？”

“你真的很残忍...”

“如果你继续这样说话浑身带刺，习惯于惹怒自己的Master，那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Dream把船舵猛地一甩，船稳稳地停靠在岸。

“上来吧。”

事实上Dream虽然想对George网开一面，但是他的实际行动让Dream感到十分不爽，如果做错事的Sub得不到他应有的惩罚的话，只会变本加厉。有那么一瞬间，Dream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好的Master了，因为他调教George的频率几乎是以年算的，而且给了他足够的自由以至于他在外面发展恋情。

对于这个他忍无可忍，没有一个Dom能忍受自己的Sub不服管教，还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就像没有一只猫喜欢看着小老鼠在自己面前窜上窜下、活蹦乱跳而不去抓他们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Dream把George锁在这个黑曜石牢笼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脚并用地扯着铁链。

“Fuck you fucking fuck Dream...”George徒劳地扯着身上的铁链，但是他显然没有发现Dream在默默听着他发的牢骚。

“George, I believe you need to be disciplined to understand how to show proper respect to your Master.”

“Dream...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对不起，我很抱歉，但是求求你不要这样...”

“现在知道求饶了？没用。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如果你还继续这样的话，我会把你扔掉，相信会有人喜欢你这个可爱的小荡妇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求我卖了你，你跟皇族结契约的时候他们可没有把你和我的契约解掉不是吗？”

“Dream,what are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us from A to Z? You’d better tell me!”George几乎是崩溃地喊出这句话。

“Listening, George.I love you,not just because sex.But unexpectedly,you’d were never understand.”

“And I’m now interested in Techno.”

George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根本无法想象当Dream杀掉Techno时，他的下场会是什么。这是一项单选题，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包括解除契约这件事，真是可笑，从前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却不得不避而远之。

“Master.”George乖顺地坐到了Dream腿上。“请让宠物服侍您。”

~ ~ ~

随着节奏的加快，George呜咽声逐渐变得高亢，床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George骑在Dream身上浪荡的叫声交织成一组组淫绯的乐章，恍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昔日与Dream的缠绵和现在的场景重合在一起，还有那模糊的身影。

是啊，他曾抛弃了Dream给与他的一切，是他亲手，亲手斩断了这一切。他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他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或许地沟里的老鼠终究不会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权利。

George悲伤地想着。他多么想逃离这一切啊，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厌恶自己的Dom，可是对方却从未嫌弃过他。

他甚至依然可以看见，他告发Dream的那个晚上，对方是如何崩溃地哭泣，自己也仅仅是闪过了瞬刻的后悔，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间隙一旦产生，只会伴随着时间增大，却永远无法被修复，破镜重圆，到头来只是破镜，而没有重圆。

George感到他迷路了，在欲海里沉浮，浪游着，寻求他不能得到的东西，得到自己所不求的东西。

“Dream,Dream...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George发出崩溃的哀鸣，像濒死的天鹅仰着高贵的头颅，始终不愿放下自己的尊严。

回应他的是夜的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