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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感从后脑一阵一阵传来，那里刚被人用水杯打了一下，但澈的晕眩感不止来自于生理上收到的攻击。手里的针筒尖部在顶光下反射出银亮的光，其中装着的液体据说可以让一具成年人的尸体坚持几个月不腐。这是他废了很多精力搞到的，原料不详，原理不详，但可以确认不是通过血液循环实现的。针扎入局长的手腕鼓起了一个小包，但很快就消失了。
令澈觉得迷茫的事情还有很多，譬如地下城的那帮人给他派的任务，接近MBCC的局长然后想办法致他于死地，他答应得很快，毕竟报酬是自由和生命，也有相当一部分的金钱。但这个目标令他觉得更加迷茫，他记得局长死前的反击，虽然看上去身材瘦削但也经过锻炼，力量孱弱但招式也有模有样，估计是接受过某位禁闭者的格斗训练，不过最终也只在他身上造成了一块不大的淤青。局长的脖颈上也有一圈同样的淤青，当时澈把局长按在怀里，手圈禁着他的脖子，感觉像是在制服一只挣扎的家猫，澈鬼使神差地他舔了下局长的耳朵，有点凉。
他的嘴唇也是凉的，澈尝出了咖啡和茶叶混合的味道，和局长办公室的味道差不多。他用手指撬开尸体的牙齿，玩了会舌头，冰凉柔软像一条冬眠中的小蛇。大概是肌肉松弛的缘故，局长的全身都变得柔软，他很怕动作太大会损伤这具尸体，所以为此准备了润滑液。局长的裤子不太好解开，拉链卡住动弹不得，他还不想待会背着一具光屁股的尸体转移，只能忍住破坏的想法。内裤是款式简单的纯棉四角内裤，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穿的。尸体的阴茎看上去很萎靡，两个小球皱吧地缩起来。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但没有任何回馈。
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浇了一点润滑液搓了几下，勃起的速度比他自己想象中得快多了，澈原本觉得自己不应该会对一具尸体有性欲，但身体比大脑率先一布兴奋起来。他沉下身体缓慢的插入了进去，局长的身体很干净，下腹上只有一点点稀疏柔软的毛发。柔软的肠道外壁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温柔地包裹着入侵的异物。澈的动作不太熟练，他很小心地抽插着，生怕会让这具尸体产生破口。他跪坐在这张不大的床上，衣服还是完好的。澈用两只手掂着局长的大腿，面前的男人裸露着两只大腿，下身在被侵犯，闭上眼睛的样子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澈常看见局长的睡颜，加班后趴在桌子上睡觉，午休时躺在沙发上休息，或者躺在哪里的床上睡觉。澈很多次都想这么对他，但最终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就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和现在的触感差不多，散发着苦涩的香气。他的下唇起了一层死皮，吻起来略有些粗糙，但依然很软。澈看见过局长抽屉的角落摆放着好几支唇膏，多半是和他一样的禁闭者送的，但局长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他不清楚是局长忘了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坐起身，把硬得发疼的阴茎塞进了局长嘴里，澈抓着那个紧闭眼睛的漂亮的头颅，大拇指卡住上下牙齿。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杂乱但是很柔软，这使他又想起了那个关于家猫的比喻。他进入地很深，阴茎擦过舌头深入，大概已经捅到了喉咙，肉冠挤进食道的窄口，比起奸尸更像是手淫，局长的脑袋就像是一个男用性玩具被他随意摆弄。这种遐想使他越发兴奋，他拔出阴茎，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局长的眼皮、脸颊、嘴唇上。他依旧毫无知觉地躺着，像个昂贵的仿真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独角戏，但澈依然乐此不疲。他抬起两条柔软的的大腿，肉粉色的穴口暴露在他面前。重新插入的时候把穴口的褶皱都撑开了。局长的身体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能空洞地承受着肠道内的撞击，尸体已经逐渐冷了下来，但澈的阴茎依然很烫，仿佛要把面前的尸体融化一般。硕大的睾丸拍击着尸体的臀瓣，润滑液在肠道内被阴茎搅打成白沫，从股缝间流下。床单不知不觉中被洇湿了一块，混杂着润滑液、精液与汗液的污渍浸透了小半个床单，难以想象明天值班的清洁工看到之后会发出如何的惊叫。但好在他不需要考虑这些。
他很兴奋，兴奋到快要忘记面前的身体只是一具死肉。局长的阴茎萎缩地垂在下腹，澈顺手揉了揉，意料之中地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奇过局长勃起时会是什么反应，可能是一种类似于窥私癖的心态，在处理各类公文和与手下禁闭者打交道的间隙，他会不会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手淫？会不会喘着气拉开裤子上的拉链，一边警惕着会不会有人突然来找他？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澈有时候会不敲门就进入局长的办公室，但通常都是些很无聊的结果：在工作、在打电话、在吃零食，或者干脆就不在办公室。这种无聊的好奇心目前看来再也不会有得到答案的机会了。被肉壁包裹住的感觉异常地温暖，仿佛是这团死肉在不断的抽插摩擦中获得了温暖，在性交中重新孕育出了生命。这个新生命显然是温驯的，无比殷切地迎合着阴茎的到来，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在被吸吮着的幻想，但局长整个人已经松弛得像一块摊开的肉饼。
他把局长换了个姿势，像翻一页书那样把那张漂亮的脸埋进了枕头，澈从背后抱住这具瘦削但柔软的躯壳，柔顺的蓝灰色发丝带着洗发剂的味道，大概是MBCC配给的，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但澈总觉得局长身上多了点其他的味道。他当然有过和局长亲密接触的幻想：比如头挨着头抱在一起，感受到擦过脸颊的发丝带来的痒意，还有咯人的骨头，脖子上的青筋，听到他大动脉中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然后咬上去用尖利的犬齿刺穿。血液喷射，局长就像一个坏掉的火警装置，血色很快就把整个房间填满，只有澈站立过的地方留下一块空白。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创口最小的方式，现在那里没有咬痕没有血液，只有一圈勒痕。
他轻轻咬住局长的肩膀，就像野猫交配那样咬住对方然后射出最后一点精液。阴茎从局长的身体滑出，带出一股白色粘稠的液体流出。缺乏弹性的特质让穴口变成了一个难以恢复的圆洞。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肠道内壁摸起来湿润而滑腻，还残留着一点精液的余温。他想把局长身体里的精液再挖一些出来，但摸着摸着又硬了，只能把他翻过来重新插了进去。没动几下就射了出来，这次的精液很稀薄，澈克制着拔出阴茎射在局长的小腹上。
但他仍然忽略了清理的难度，即使纸巾擦过局长的后穴也依旧在流出精液。重新给这具尸体穿上衣服相当麻烦，柔软的肌肉和关节为整个项目增加了不少难度。澈最后只能套进去一件短袖衬衫和一条内裤，这使他未来想象的许多玩法胎死腹中。但好在澈从床底下翻出了一只黑色的大号行李箱，放一个活着的成年男人很有难度，但放尸体刚刚好。
局长的身体被折叠起来塞了进去，他紧闭双眼蜷缩着的样子如同水浸泡的婴儿恬静安详，但身体被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澈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果不其然又被卡住了，拧拽了半天才把行李箱收拾好。逃跑的进程非常顺利，只是地下城的人一直向他发消息索要尸体，澈回复说局长的骨灰已经被他冲进马桶里了，局长家里的马桶是XX牌的，吸力非常强劲，你们想要他的尸体可以去把城郊的分公司买下来。
这当然是扯淡，澈正带着赃物和尸体开着车狂奔在公路上，MBCC恨不得把他的通缉令贴到下水道。做亡命之徒的感觉相当惬意，让他回想起第一次带着局长兜风……跑路的感觉，当时局长在后座被颠得像个不倒翁，现在也一样，只不过他现在被放在行李箱里没办法抗议。
行李箱摇摇晃晃着到达了目的地，被拎起地时候澈明显地感受到重心的变化，颠簸让局长快要变成一团黏糊的酱。澈打开行李箱把局长倒了出来，那个场景相当倒胃口，澈不得不抓着尸体的四肢掰回原来的位置。卖给他药的人根本没说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把着局长的脚脖子，前推、拉近，一点一点让膝盖关节回到他该有的位置。局长的身体摸起来很柔软，但好在他生前身上也没有多少肉，不会真的变成一团酱。整个矫正的工程澈做了一晚上，裤裆里的东西从兴奋变成了萎靡。但是澈继续开始清理前天在局长身上留下的精液，他很怕这些东西会让尸体变质。阴茎不争气地鼓了起来。
一根水管塞进了局长的后穴，水流冲洗出了不少精液。尸体躺在刚刷洗好的浴缸里，就像是洗澡时躺在浴缸里面睡着了一样。澈用手指拨开灰蓝色发丝下的眼皮，灰色的眼睛呆滞涣散，舌尖舔舐眼球，尝起来有点咸，难道他死之前哭过吗？澈倒想看看局长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他略有点可惜地拆开一包避孕套，生疏的手法让他套了半天才套好，草莓味的润滑液黏了他一手，整个浴室里都充满了劣质的水果香精味。避孕套的尺寸不太合适，澈不太清楚自己的大小，所以每个尺寸都买了几十个。他重新拆了一包避孕套，这次是菠萝味的。
他缓慢地挺动了起来，澈有点担心死太久会让尸体失去弹性，但肏起来的感觉仍然很好，乏善可陈的性经历使他不太能知道和尸体或者活人做爱的区别，但是更多的快感来自心理上。澈看过一些作品，男男女女在床上浓情蜜意的时候喜欢呢喃着对方的名字紧密交缠，他对此兴致不高，主要是他也不清楚局长的名字，难道要在做爱时叫对方的职称吗？！譬如在插入的时候说“我要进来了MBCC局长”，听起来的感觉有点像是什么禁忌的办公室play，但澈觉得还是免了。让他觉得有点平衡的是很多禁闭者也不知道局长的名字，或许在宿舍里面咬着笔头写情书的时候只能在开头写上：“Dear 局长”。
他就这么干过。可惜写了一半就因为糟糕的语言组织能力放弃了。 澈这时候才想起来局长的嘴里也被他射了精液，他把尸体的牙齿掰开塞进水管，想要把喉管里面的秽物也一并冲洗。透明的水流从男人的唇角流了出来，半睁着一只眼睛的样子很像是精神病院流口水的傻子，于是他把另一只眼皮也给拨开，局长半躺在浴缸的边沿，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在他身上动作的青年。
澈有种被局长看着的感觉，阴茎一下子就软了，后背上发麻的感觉从尾椎一直窜到脖颈，他努力抽动了两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射精了，心情从原本的兴奋到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早泄。他抻开那条蓄满白色液体的菠萝味避孕套，从浴室往外走的时候差一点滑倒。卧室床边的柜子里还有半包烟和一点子弹，他全裸翻找东西的样子有点像入室抢劫的变态。陈烟抽起来比二手烟还呛人，他含着一口烟努力地咽了下去。澈一直觉得是没有意志力的人才会抽烟，但现在发现光把这团焦油吸进去就需要勇气。
他重新回到了浴室，换了一个新的避孕套：这次是橘子味的。他不理解为什么厂商非要让避孕套和食物产生关系，或许还会有榴莲味和汉堡肉味的避孕套。局长在浴缸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还是那个动作。这让澈感受到一点安心，死掉的局长永远比活着时候更好。他跨进浴缸握住大腿根，局长的身体散发着寒气，他重新破开冰凉的甬道插到了最深处。
局长的身体晃动着，连同浴缸一起发出吱呀的响声，他注视着面前的侵犯者一言不发，澈弯下腰亲吻上司胸前的乳头，乳粒小而柔软，乳晕是微微发红的粉色，很难想象那些工整硬挺的布料下包裹的是这样的身体。他干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局长的胸口被揉捏成一团软泥，澈俯视着他，即使死后他的表情也是一种带着麻木的冷淡。男人的嘴角两边向下撇，露出了显然是不悦的神情。
“你在干什么？”局长说道，语气像往常一样缺少情绪波动。
澈被吓了一跳，肉条被抽出来在他胯下晃来晃去，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尸体仍旧躺在水里，一动不动像是雕像，之前发生的事情纯粹是他的幻觉，身下的躯体仍然无力地瘫软着。澈有点恼羞成怒，他用力揉捏了一下局长的脸颊，凹陷的地方过了很久才回弹到原来的弧度。接着他按着局长的嘴角，拉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看起来并不如何美观，僵硬得像是假笑。如果局长还想说些什么，那么澈建议他还是露出微笑比较好，也许会很有亲和力。
他打开热水阀门开始放水，企图让浴室冰冷的空气变得温暖一点。好早这间安全屋一直连接着水电网络，但热暖已经坏了。澈的全身开始回温，阴茎再一次挤进去，在水中性交变得格外干涩，澈狠力撞击局长身体内部的每个地方，局长被撞得一抖一抖，身体的起伏似乎让他变得看上去更加鲜活。他发泄般在他体内射出一股股的精液。男人鼓励般微笑着注视他，似乎对他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这让澈觉得十分安心。他俯下身亲吻那张湿润的嘴唇，口感很凉，像冰镇后的果冻。他舔舐局长的舌头，好像要把整根舌头咬断吃进胃里。
他擦干水分穿好衣物，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蓝灰色短发的男人躺在床上看着书，抬头撇了澈一眼。他走了过去躺在床的另一边，半睡半醒间，他感受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