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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是社畜
林高远把那身队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玄关柜上,装在一个小袋子里,一进门就能拿到的位置。已经洗干净又烘干过了,他没放留香珠,衣物上只有浅淡的被水洗过的味道。也就是出去跑宣传的时候要用这身装扮,不然樊振东可能直接留给他,毕竟分开的时候那么决绝,当晚就搬出去,拿过几次重要的证件还是刻意避开林高远呆在家的日子。体贴的错峰,想见也见不到。
樊振东只是发微信过来说,今天会过来取一趟衣服,辛苦他帮忙找一下。拍摄需求,明天就要用,有点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的意思在。林高远两个小时前收到就坐立难安。在那场算不上争吵的争执暴发后他其实再也没见过樊振东,马不停蹄的出差、外派、再加班。下雨天堵着车平时堵地铁上班的这种日子过的人筋疲力竭,几乎都快忘了他已经分手的事实。
是哦,他和樊振东已经分手了。林高远靠在沙发上,从忙碌疲惫的大人壳子里抽出来,以前可以变成很大只猫靠在樊振东身上,去他怀抱里抱怨撒娇,讲好累,坦然地要求你哄一下我。现在他只能细细地叹气,连叹气声都被抽得听起来很疲倦,不果断,拖泥带水。
而樊振东今晚是来拿走最后一点东西的。林高远跟着微信里樊振东的指示找衣服的时候打开衣柜,白红的配色被挂起来,很显眼也很好找。林高远取下来,视线下落无意间带过很多叠起来的、工工整整挤在一起的深色或浅色卫衣和棉外套,他想,是樊振东忘了吗?
他们以前太经常地把衣服混穿,林高远爱买宽松的,在北方过冬天要衣服里塞衣服,把人塞得鼓鼓囊囊。从衣柜里拎出来一件往身上套,搅在洗衣机里洗,最后一起被叠起来收进衣柜。林高远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都有点干干的痛,才眨了眨,把那件黑色的外套拎起来,捧起来放到鼻尖下闻了闻。他突然有点后悔,想以前怎么那么爱放留香珠呢?只闻得到不知道是甜还是涩的被标榜的海盐味,没有樊振东的味道,一点都没有。
林高远把整张脸都埋进衣服里,泪水大颗大颗地流出来,滚烫的在脸颊上,又被布料吸收,洇进去,不留一点痕迹。好像弄脏了,林高远恶狠狠地想,但那又怎么样,是樊振东先不要的,他不要了那就是我的了。
他慢吞吞地把那件外套穿在身上,走出去到洗漱间。拧开水龙头捧了把水泼在脸上,擦干净脸之后跟镜子里泛红的眼睛和脸颊,暗沉的皮肤和眼袋对视。林高远用手指点了点镜子里自己的脸,挤了个笑出来。很郁闷的自言自语,连痣都黯淡了,加班害死人。
心里有很明显的焦虑,好几个小时都在家里漫无目的的乱转,搞了搞卫生,拖地板的时候想说给你看看没有你我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收拾掉在沙发和餐椅上乱丢的衣服进卧室看见衣柜又自己难过一小会,出来又在客厅沙发上盘着腿坐着,拍拍脸颊说焦虑什么林高远!不就是一个前男友,不在乎他该看电视看电视!电视自动续播上次的综艺,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自觉的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对话框,想要不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天都黑了。
还没吃饭呢,一会儿要不要一起…林高远从沙发上滑下来,液体一样流到地毯上。肚子很饿突然就很悲伤,想起以前樊振东在的时候就可以使唤他去煮面,或者两个人一起去楼下饭馆吃饭,樊振东在的话就可以点想吃的好几道菜,自己去点一道吃不好两道吃不完。又委屈又难过,想我为什么要为了他这么哭他根本不在乎,又想我在倒立耶这样眼泪就不会往下流。他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密码被输入的声音,一瞬间几乎慌得跳起来,又觉得太突兀,显得放不下,于是只是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外边,脸冲着墙,他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里想了很多该不该要不要好不好,开口的音还卡在嘴边,樊振东喊他,林高远儿。
林高远哽了一下没应出声来,怎么这么没出息,他唾弃自己,一听见他的声音眼泪就涌上来,控制不住的想爬起来飞奔到樊振东的怀抱里去,好像这间屋子不是家,他怀里才是。樊振东没听见他回话,忙着吗,纸袋被拎动的声音,那我走啦,樊振东适时地提高了一点音量,还是很礼貌,他道别,拜拜。
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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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远常常有一种感觉,世界在变化,而他茫然无措。
今天下午还在看文件的时候,领导过来冲他说话,说小林啊,先不用加班了今天,林高远还没来得及高兴,领导后半句补全,一会跟我去陪客户吃个饭。
吃个屁饭,林高远点着头想,整个项目组就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一个小屁实习生,还在念大学,还有一个关系户。进度推不动活没人干,他天天加班,现在还要被抓出去挡酒,真是愁云惨淡。
北京的秋天,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绵不绝的。细细的丝线从天上飘下来,挟着凉气密不透风地往他身上裹。林高远举着胳膊遮脸,小跑着过去给领导开车门,再自己坐上驾驶座。
红灯也绵绵的,车后灯的红光堵成一排,在高架上不动。雨又越下越大,几乎是泼到挡风玻璃上一样,浇得雨刮器工作不迭。领导在后排频频看手表叹气,最后说,今天算了吧小林,你先回家吧。
诶,好。林高远停下了无意识轻敲方向盘的手,很轻地应声。一个小时后终于拐下高架把自己靠边放了个地铁站又喊好代驾才走,背影也细细的,脚步踮起来,本来蓬蓬的头发被雨淋顺。挤在人群里很狼狈的回了家。进门一片漆黑,公文包的袋子压住肩膀湿湿的布料,紧紧贴着骨头,控制不住的、腰背都塌下去那样叹起气来。
刚谈恋爱的时候,还有太多纯真的、等着被浪费的爱。
林高远在他拉开门的那一瞬间黏糊糊的亲上去。纤细的手臂结成环,腕子交叠着那样套上樊振东的脖颈
喝多了打电话你回家吧你回家来
樊振东声音放的很轻、很低缓,他说林高远,你要我回去干嘛呢?
林高远脑子糊作一团,很委屈的提高声音控诉,你怎么能不回家?我还在等你啊。
樊振东在想要不要提醒林高远他们两个已经分开了,又觉得和醉鬼讲不好道理。
是不是喝多了变得很可怜的人在你这里有特权。
林高远不是认不清,只是樊振东的体温又在他肘弯里的时候强烈的酸涩感冲上鼻腔和眼眶。樊振东亲一下他的眼睑,林高远拉着他的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想做…肥仔…
留下他吧,怎么样都好,想让樊振东再陪陪他。
陆地不宜飞行,可你是海洋
林高远没想和樊振东提复合,分手是他说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出去:你并不需要我。再回过头去恳求吗,本来道歉和低头就让人难受,而他根本承担不起樊振东拒绝的重量。
如果要反复无常,来来回回地变卦让樊振东讨厌掉,那他真的会死的。
进公司两年多,空间就那样,同级的几个换部的换部,升职的升职。他还是会每天熬夜改好几版策划案第二天被扔回来:改得什么玩意?疫情过后的几年日子倍速地走,同龄人八倍速地事业爱情稳定有成。林高远偏偏只擅长守好自己的位置进行一些不温不火的努力。也挺尽力,可能就是上不去。工作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没有办法。
林高远坐在离樊振东很远的床上,其实也没那么远,只是一个在窗前,一个几乎靠到门边。说我们分手吧,外面一道闪电劈下来,映得林高远脸上的表情坚决如铁。
樊振东没说说一句话,也不出声。坐在那把小小的椅子上,背挺得好直,低着头看手心。头顶一盏圆灯打下来,山根鼻梁全是淡漠,又好疲惫。林高远指甲扣着手心,看樊振东嘴唇抿起、又松动,心口疼得像刀绞,一阵一阵失重,海水在拍礁。面前昏黄的光线,却看不很清,像晕倒的前兆。
樊振东最后终于开口,终于熬过那几个漫长的钟头。只是说可以,他才终于学会呼吸,终于,终于下落。
也不是不喜欢樊振东了。坐在离你很远的床上和你提分手的时候,也还是会很想冲到你身边索要拥抱,看见你有点疲惫的脸也还想亲亲你眼下的青黑和凹陷。还是会想在自己很累又在公司受委屈之后在你身边坐下,汲取你的安稳和力量。还是好想你做我的支柱。可是樊振东,你好像没有我也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一路从广州走到巴黎,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把名誉都拿齐,所有的、最好的一切,都属于你。
你好像不像我需要你一样需要我。
Notes:
为了这点狗血醋包的这盘饺子:
妹妹喝多了装分不清已经分手的事实给前男友打电话,问他怎么不回家。前夫哥为人很好,很妥帖地回应他那一点点脆弱敏感的情绪,问他你要我回去干什么呢?妹妹很委屈,说我还在等你,你怎么能不回来呢?最后还是回了,输纪念日密码开门。醉鬼摇摇晃晃红着脸抱上来,手臂圈他脖子,垫着脚亲吻他的嘴角。前夫哥想要不要提醒他已经分手了这样算什么,又觉得太残忍了,和林高远讲什么道理。于是顺应这一点小请求,妹妹更委屈,想是不是喝醉了暴露脆弱的人在你这里才有特权
妹想以前总是开不了口说想让你留下来,因为是做不到的事情。你要工作要打比赛,很沉重的责任和荣誉锁在你身上,其实我只想躲在你的背后,不明白你什么时候会来需要我的支撑,但我快撑不下去了。
那我的逞强算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有很坚强。其实也很想你,但需要体贴你的忙。你总是匆匆地又走了,我就又要等很久。房间你不在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加班,也会被雨淋,你却总不在。
再往后,其实不想这样的。但妹妹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拉着人的手卡上过于窄瘦的腰,其实最近又瘦了你有没有发现。他不想说,又有期待,仰头的时候发丝垂落下去,脖颈的线条像一场献祭,想把自己全都交给你,我没有别的借口让你留下来,开口撒谎骗自己,想和你做..我们再做一次爱吧
Chapter 3: 恋恋
Summary:
之前超级喜欢的一个胖远校园恋恋。大概是青春疼痛,被校园霸凌的双性小远和从泥里捞月亮的东东的故事。写不完了,放点片段看看吧,最后是离别。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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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只有最上方狭窄的一扇窗,高高的透一点光。林高远两只腕子并在一起,裙子很散乱地躺在地上,膝盖颤抖着并起来,小腿和脚踝却分开。樊振东推门进来看见这么一副景象,先是皱起眉毛来,他脸还没长开,脸稚幼地皱成一团,雪白雪白地走进来,几乎像天光。
林高远手遮着脸,声音低渺到听不清,发颤,别… 别看。他也不管人到底听不听得见,干裂的、破了口的嘴唇就那样喃喃地一直重复。樊振东没听见,听见了也不会管他的拒绝。几乎铁石心肠地走过来,一步一步,林高远被他走得心都要碎了,他想完了,怎么会这样呢?每次都是在他面前。每次都这样狼狈。他都不敢想樊振东会怎么想他,他只是想,太脏了,别看了。
樊振东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轻飘飘地刮出摩擦声响,飘落着盖到林高远膝上。他没问为什么会穿着裙子,又为什么不上课在这里。他只是把林高远扶起来,因为觉得林高远好像靠自己很难起来。也没打算等人开口交代什么,目光从上到下细细地扫,想看看有什么伤口没有。
没有新的淤青、也没有伤口。林高远太瘦了,站拢了膝盖并起来两条大腿中间也有一条细缝,现在有什么细流顺着那光洁地皮肤极其缓慢又蜿蜒的流淌,几乎暗暗地反光。那样违和,樊振东真吓了一跳,他伸手拨开林高远的大腿,没用什么力气,林高远发出脆弱地哼声,像个什么摆件一样被他拨弄。
樊振东用食指抹了一下,看清指尖擦上的红色瞳孔针尖似地一锁。他近乎不容置喙地说,林高远,你流血了。
林高远只是并上被他强行拨开的腿,手腕伶仃地把樊振东扔给他的外套披好。脸色因为疼痛而发白,轻声说没关系,樊振东,我只是来月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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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东只是眉眼平顺,语气浅淡地说,林高远,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一边想推开我,一边又依赖我。
林高远几乎呆滞了,停留在脸颊上的眼泪都变干,他张着嘴,好像这样才能呼吸。被话里铺天盖地的指责压的喘不过气,尽管他知道樊振东没有在怪他,只是这样告诉他。
樊振东是不抽烟的,他像好学生的标本,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现在樊振东只是在林高远身后那条背光的、逼仄的走廊里站着。看林高远推开那扇细窄的窗,只能勉强伸出一条细瘦的胳膊和半张侧脸,林高远刚从泥泞的情潮里滚出来,颊边的浅粉色变成夕阳投下的暗光,林高远手指间夹着那根半干不潮的烟。林高远之前问过他要不要试,橘子味的。樊振东摇摇头拒绝,就像现在,林高远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带一点回响的声音:林高远儿,我要走了。
第二天樊振东给他带来了一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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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远看着那层汗淋淋的阴影,膝盖被分开,心却战栗地想,原来樊振东也会有欲望。
樊振东下了床却还是那座烧好的瓷的模样,白静周正、不会为了任何人不圆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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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远看着樊振东睡着的脸,铅色睫毛投下阴影,反映在鼻梁上留下一个浅淡的窝,白净的面颊上点着细碎的雀斑。他想樊振东懂什么呢?他能从吃饭、学习和体育频道里学到什么,跟情有关、与爱有关的东西呢。一方面又觉得樊振东什么都懂,那样玲珑剔透,为人也好,做事也好,稳重又踏实。人和人之间的那些暗流在他手里平实地被分开,好像事情一过樊振东,就变得很分明。但是樊振东懂吗?那些很坏的心思,最卑劣的心思,裹挟着潮湿粘稠欲望的心思,无法变成心事。他想让他懂得,又觉得樊振东千万不要懂。
这些好坏好坏的事情,樊振东统统不要懂。
他握着林高远的手腕,捏着林高远食指尖给人擦眼泪。樊振东叹息,林高远,你觉得自己骗的了我吗。
喜欢是那种一想到你就会变得很悲伤的事情。林高远曾经这么想。见到樊振东固然是很快乐的,忍不住的快乐,蝴蝶从手心飞。心跟着樊振东的嘴角一起飘起来,像上吊,胸口发闷呼吸短,手指变得抓不住又很飘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了。但还是忍不住一起微笑起来,把脸放进他的掌心,闭上眼任凭睫毛扫过掌纹,而一切都不留痕迹。
一切都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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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东把鸡巴抽出来换成手指,插进林高远嘴里。林高远依然舔的很认真,脸颊凹下去,舌头裹着舔吸。他往里吞到指根,有点顶到喉口的位置。樊振东在他犯呕之前把手指抽了出来,还裹着口水,湿漉漉抚上林高远的脸,完整地摸过侧脸和下巴。林高远抬头看他,逆光的球台,樊振东表情晦暗,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想。
樊振东看他,眼皮总是很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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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远站在他门外,雨下得很大,整条街上都是朦胧的雾,雨滴坠落到地面又弹起来,林高远肩膀团着,脑袋低低的看着一颗颗水花。
樊振东开门的时候林高远才抬起头,目光短短的相接。一粒水珠从睫毛坠落,眼泪开始断线。樊振东撑着伞,还在皱眉,数落的话凝在嘴边,还没开口,林高远撞进他的怀抱里,手臂很紧地搂住他的腰,湿润的侧脸紧贴樊振东的脖颈,伞歪了一下,樊振东伸出另一只手回抱他,原来泪也可以烧成这样烫。
樊振东家是一个街边的小复式,带一个花园。从家门到院子的大门有几阶台阶和一小段石子路。林高远淋雨敲门的时候樊东就这样撑着伞走下来,穿过氤氲的水汽和朦胧的天,在很冰凉的、花枝垂落的花园里打开那道木门,而林高远拥抱了上来。
Notes:
之前写的随笔,叫更圆满的结局:
我想要一座花园,里面种满绣球。下雨的时候展现出浓郁的绿色,花朵被水淋透,整座院子有一种冰冷又潮湿的气息,天阴阴的,街面有浓雾。我喜欢的人要善良又周正,眼尾多情睫毛平直,肩膀像一把伞,房间是原木色的,木质的衣柜床书架,胡桃木色的地板,二楼的窗户推开,外层白色的纱帘翻飞。有时我站在楼下望他,白瓷一样的脸出现在那扇窗户里,嘴唇的红色笑起来和所有的春夏辉映。
冬天的时候下雪,厚厚的白面被盖上屋檐。他讲话一团团呵白雾,像他的脸,冻出一些粉色。穿卫衣从校服的领子里翻出来,我们肩并肩下学。他骑一辆欧式的自行车,我坐在车后座被他载着,回花园里去。
我想笑着倒在他的肩膀上,坚实又富裕着香气的,他的体温体温总能把洗涤液和花香糅合得很好。我对那气味上瘾,就像对他的温柔包容上瘾。他比我稳重很多,总安慰我,总是安稳地站在那里,我身边的位置,好像对青梅竹马没感觉,但我想和他一起上学。
给他带草莓糖葫芦,去训练场给他送水。晚上偷偷溜出去吃宵夜,坐在大排档的垂下灯泡昏黄的光晕里,吃花甲粉、吃烤串、泡面、炸串儿,所有油大的不健康的,夏天分橘子汽水儿,两个人吃不同口味的冰激凌再交换。
好像很多我一个人的时候身边的空白都可以由他填补。身上带着浅淡的木质奶调香,我们窝在我的被子里打switch,他不玩游戏,我介绍给他,小人跑来跑去钓鱼,我会在我的岛上也建一座我们的家。小洋楼。被子是棉质的,白色的蕾丝垂下去,我的娃娃,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摆满房间的角落,还有他的照片。
秋天下雨的时候他给我们俩撑伞,冷气无孔不入的渗入,我被他揽着肩膀在怀里,怎么会这么温暖?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安心的事情了。好喜欢下雨,好喜欢他在我身边一起过的雨天。
关于宠物,狗也好猫也好,善良的小动物都很好,我会一起好好照顾他们,照顾他他也照顾我们所有人。
来自小林视角。

koalamiao on Chapter 1 Sat 05 Oct 2024 08:23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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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ps404 on Chapter 1 Sat 16 Nov 2024 04:1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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