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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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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11-15
Updated:
2024-11-30
Words:
17,625
Chapters:
8/?
Comments:
7
Kudos: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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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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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

但猜x你|许拉斯与水泽女仙(主仆盖饭)

Summary:

许拉斯被水泽女仙引诱,背弃主人,淹死在水里.
但是你和他们都会在三边坡好好的活下去.
女主没有名字,就是你.
在三边坡这个罪恶之地的复仇和重生.
前期单x但拓,后期x但猜,
主仆盖饭!
(xhs炸号重生版,我们同人女永不言败!!

Chapter Text


你走的基金会项目来的三边坡。
负责人陈姨是小时候你妈的老朋友,为人仗义护短,答应了你会安排就真的把你带进了基金会。
就是能力一般——基金会在她手里很快就出了问题,她焦头烂额的回国拉关系去了。
项目停滞期间,你悄无声息的出逃了——逃的也不远,你换了个假身份,在小磨弄的赌场挨家做服务员,不停打听消息,用了一个月找到了你想找的人。
你没有出面,只将那人的缺点和弱点告诉了熟悉的叠码仔,
——叠码仔在那人身上签出了他最大的一单。
那人进了逼单房的第一天,你跟叠码仔打了招呼,叠码仔带你在水牢里见了他最后一面。
“爸,”你冲着那被吊起来的个苍白如死猪的人喊道,门口的叠码仔和吊起来的人一起震惊的看向你。
你从包里掏出一盒印泥,像恶作剧一样,每说一句话就在那人脸上画下一道。
“继承外公公司转头就包小三养私生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看着外公脑溢血命令保姆不叫救护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甩下债务,拿着全部存款带着小三和孩子逃到三边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人虚弱至极,还是吊着一口气微弱骂道:“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
你拿出一沓文件,直接抓着他的手按上指纹,笑地眯眼:“别担心我了爸爸,妈妈在疗养院很健康,我今晚的飞机回国,而你再过两天,就要因为你的宝贝小三和儿子不愿意拿钱、被赌场捏死了。”
你心情很好,哼着歌将指尖最后一点印泥涂在他的鼻尖,转身出门。
门口除了叠码仔,还站着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
一个花衬衫背头的大头胖子,和一个长发好看的青年。
你后来知道了,这是逼单房的老板和收账的打手,
你被赌场抓了,你名义上父亲的千万债务,他们要你来还。
是叠码仔告的密吗?你不知道。
你只是一个突然起意的赌场员工探望一个你自己做局坑害的赌棍,按理说,这很难有风险。
除了你临走前说的那些话。
你叹了口气,骂自己得意忘形、反派死于话多。
你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把该死的小三和私生子找出来,不然这局没法解。
直到长发青年临走时提了一嘴“账本拿回克给猜叔看。”
猜叔。
你认识猜叔。
商会的一次晚宴上,你代表陈姨出席,帮那个被拦在门外的儒雅中年人解了围。
那时的你高高在上,而猜叔只是当地一个小商人。
你很会琢磨人心,可惜的是,你琢磨不明白这个深沉平静的人.
猜叔笑着看你,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姐前途不可限量,有什么需要,随时来达班揾我。”
如今真是形势比人强,你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那个长发青年背影喊道:“带我去达班。猜叔让的。”
花衬衫大头胖子猛地回头,滑稽的“啊?”了一声。
你在达班受到了礼遇,也失去了自由。
猜叔对你很客气,直言只要你帮忙找到你爸的小三和私生子,这笔债有了债主,你随时可以离开。
你半个字都不信。
猜叔上次出现在晚宴是为了和商会的陈会长谈生意,陈会长理都没理,现在有个了解基金会和商会内部情况又自投罗网的你,是你你也不放人走。
只是三边坡水又深又浑,你一点也不想搅和.
你被安排在猜叔隔壁的房间,三边坡夜晚闷热,你睁眼到了半夜,还是睡不着。
你趁夜跳进了追夫河里,从水面上露头的时候,一柄长枪黑洞洞的指向你。
长发青年站在岸边拿枪俯视着你,面无表情.
你没穿泳衣,睡衣的棉麻布料湿淋淋的贴在身上。
你心想,这可真是三边坡版本的《许拉斯与水泽女仙》。
你伸出手抓住枪管,另一只手伸向他:“哥哥,拉我上去,这边没有落脚点”
你被拽上岸的时候使了个巧劲儿,他一个踉跄,你湿淋淋的把他撞到了地上。
你被炙热的身体烘烤着,他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拓用外套包着你把你送回房间时,天已经微亮,你算是被直接丢进房间,毫不温柔。
你从大腿内侧拆下保鲜膜包裹的护照,眼前又晃过了他黑沉沉的眼眸。
——你压在他身上,距离凑近似乎要亲吻了他的嘴唇,他没有躲闪,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你。
却在你摸向他后腰手枪时猛地将你双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地上。
你不受控制的挺起胸膛,大口呼吸,却对着他笑的妩媚:“好看吗?”
他避开视线,胡乱脱下外套包住你,撇过头说了一句:“对岸都是地雷,别乱跑。”
你百无聊赖的在达班过了一周。
白天跟猜叔的小弟们混在一起玩,晚上帮忙打下手做饭.
你将悲惨身世当做笑话讲给每个人听,开玩笑请大家去赌场的时候多揍你爸几下.
和你一样中国来的沈星背后求过猜叔放你走,被猜叔骂了.
猜叔亡妻的弟弟细狗跟你玩的最好,傻孩子什么都跟你说,可惜的是猜叔应该也知道他的德行,数他知道的事最少.
猜叔偶尔接到不知道谁的电话后就会叫你去聊上一两句,你基本上知无不言.
你也会缠着但拓学枪,国内见不到摸不着的枪械对你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但拓不像看起来吓人,他没跟任何人提过你曾想逃走,还会笑着揉你的头,说你的眼神儿“真撇”.
晚上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会被本地的啤酒呛到咳嗽,所有人会一起嘲笑你.
他们叫你妹仔,房间里会悄悄放好不知道从谁衣柜里搜出来的干净衣服.
——你观察了一下,多数是但拓的,于是你会故意在衣领袖口涂上香膏,留下你的味道.
猜叔带着但拓他们又一次出门之后,所有内衣都没干的你央求沈星开车带你出去买衣服.
跟着你指的路,一转就转到了刚散场的猜叔和陈会长一干人门口
陈会长还没反应,跟在陈会长身后戴着头巾的纹身青年一眼认出了你“你怎么在这?”
——是毛攀,陈姨的儿子,如果这世上有你最不想见的人,你爸都得排毛攀后边.
你眼中光芒瞬间消散.
“咦?毛攀?我来找我男朋友.”你摆出懵懂无知的表情
陈会长探究的目光里,猜叔迎上来揽上了你的腰.“是我未婚妻等不及来揾我了,怎么攀少和拙荆系旧识?”——猜叔的枪口抵上了你的后腰.
你心想,真是多余了,有毛攀在,拿枪逼着你回商会你都不回
回达班后猜叔狠狠罚了沈星,沈星却没怨你,晚饭还是留了一份在你房间.
佛堂里,猜叔掐着你的脸抬头看他,目光如深渊.
“不系你主动找上达班的?为咩又搞出这样的事?”
看着猜叔隐藏怒意的眼神,你收起无辜又惊恐的表情,仰头露出一个浅笑.“猜叔原来早就知道.”
“有乜人说过,你的眼神很像毒蛇?”猜叔松开手,在椅子上坐下,审视了你很久,“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做蠢事害自己被抓?”
你低下头掩住眼神,再抬头时只剩眼中百无聊赖的死光和无所谓的笑.
“她和她儿子拿着我家的钱潇洒,我妈这辈子闭不了眼,这笔钱我不带走,是欠达班的赌债就全给达班,只是三边坡太乱了,我需要达班帮我找人.几千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抓住他们.”
你趴在猜叔的膝盖上,用脸蹭了蹭猜叔的手“帮我报仇的恩人,整个象龙商会搞给你我都无所谓.”
猜叔温热的手掌轻抚你的脸,他的眼神复杂,手顿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他用粤语念了一句诗:“德山疑处问岩头,若得浑家一地愁.”
你跪坐在原地没有动.
你知道那首佛偈.
下半句是父又呪儿儿呪父,冤冤相报几时休。

Chapter Text


那天晚上,你敲开但拓的门,把他的衣服送还.
但拓站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
你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开口:“他们都拿你当妹妹,莫再算计他们.”
你回头看但拓“你呢”你笑着问“你也当我是妹妹?”
但拓没说话,你回身圈住但拓的脖子逼着他倒退进房间,你顺手关上了门,
但拓刚要说话,你轻声嘘了一下.“别说话,吵醒大家就不好了”
房间没有开灯,你将但拓推到床上,但拓还是那套背心工装裤,你的手指抚摸过他肩上的纹身.垂下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吻.
“我从没拿你当哥哥,我的枪法很好,眼神也很好.”
你坐起身,伸手解但拓的腰带,“我喜欢你抱着我瞄准,偷偷闻我身上的味道,每次都有反应,不是吗?”
但拓猛地按着你的背将你拉到怀里,大手从后腰摸了进去“你今晚,是负荆请罪噶?”
“我今晚不是廉颇,是观音”你扯出但拓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起.
但拓顶了一下腰,你脸色一僵.
“哎呀”你突然故作惊讶的推开但拓,“没有t”你在但拓嘴边落下一吻,利落的翻身下床.
“下次吧”.你眯眼笑着,走到房门口冲但拓挥手告别.
但拓半褪着裤子愣在床上,向后躺倒,笑着骂了声“小媳妇”.
第二天一早猜叔带着小柴刀去了山里,
让但拓去跑趟磨矿山。
紧接着但拓的电话打了回来,沈星接起来却是毛攀.
他说猜叔不在,但拓做不了主,所以请猜叔的未婚妻过去谈谈生意。
你只觉得无语,就知道遇见这个傻x肯定没有好事.
犹豫再三,你还是跟沈星商量“时间不等人,我去找毛攀,你们去找洲槟摸一遍毛攀常去的地方,找到拓子哥立刻给猜叔打电话,然后带人来接我。我和毛攀早就认识,你们那边小心、注意安全。”
你出发时大概就知道毛攀不会轻易放过你,
果然酒桌上刚推杯换盏两下,毛攀假惺惺的寒暄,“十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遇见”
你假笑着应和.
然后你瞪着眼等毛攀喝第一口,毛攀瞪着眼看你喝,俩人目光一个对视,毛攀直接拍着桌子喊了句“c”就把酒瓶cei了,你往下一蹲躲开酒瓶碎片。
再起身,直接被毛攀连人带车绑了.
你的眼罩被人扯掉,双手被紧捆在背后。
你跪的正前方,毛攀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
他的背后,装修豪华的地下室里满满当当塞了十几个人
“啧”你瞥了一眼沙发又闭上了眼,“真丑”
毛攀没听清你说什么,但总之你嫌弃的表情在他眼里是挫败
他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笑的志得意满,松松的握着枪,枪口却一直朝着你,
他用枪口挑起你的下巴,耀武扬威地开口
“他们说,猜叔不在,生意就得和猜叔的小老婆谈,生意不生意的,我就是挺好奇,十年前我没吃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嗯?”
毛攀说完傻x话后,他身后传来零零散散的笑声,你挨个扫视过去,叹了口气。
对毛攀来说你比但拓有价值多了——这个傻x男的,总学不会把女性当平等的合作者,好像用贞操威胁一通,什么就都好谈了。
毛攀一边邪气的笑,一边用力将枪口抵在了你的唇边,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轻笑看向毛攀,“劝你别好奇,上一次好奇的人被猜叔挨个阉了,9个人,一个都没剩下,不信你问问后面捂裆那几个,哥几个表情跟死了爹是的。”
毛攀果然狐疑的向后看去,其中一个手臂纹鸟的年轻人低头附耳对毛攀说了什么。
“c”,毛攀不以为意的大声嗤笑,“十几年前的事拿出来吓唬老子?”
“那这样,你也别说我欺负人,看着从小的情分,把我这帮兄弟伺候好了。”毛攀用枪头划过你的大腿,在你的下腹上顶了几下。
“或者——把他手筋脚筋挑了,你选一个。”
毛攀突然指向你身后,你回头看去,但拓被吊在天花板上,嘴被塞住,看向你背影的双眼已经赤红。
你的心猛地一沉,毛攀把你们关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你们现在的位置。
你看着但拓红到仿佛要流血的眼睛,都能猜到如果能说话他会说什么
“把她放咯!有啥子冲我来!”“狗x的,达班迟早弄死你”
没一点新意。
你转回头,笑的灿烂极了
“攀少这是给我的福利啊,十几个身材这么好的小哥哥出去点一次可贵了,今天算是让我捡着了”
但拓在身后传来了呜呜嗯嗯的挣扎声。
毛攀也被你惊到了,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他用枪拍着你的脸,“你是真浪啊”
你撇开脸,一脸鄙夷的看向毛攀。“别碰我,你和以前一样恶心。”
下一秒,毛攀用力捏住了你的脸,逼你抬头看他:“这里是三边坡,你以为你还能逃掉?”
他起身解腰带。
还不行——你心想,你瞥了一眼满屋子的人——人太多了,变数太大。
你仰头冲手臂纹鸟的年轻人扬声道:“小哥,你把毛攀杀了,你带整个达班给你做陪嫁。”
小鸟哥被惊地瞳孔地震,毛攀回手给了你一个耳光,他掐住你的脖子,头也不回的命令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人鱼贯而出,你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性心理学就是儿童心理学。
地下室里就剩了毛攀、你、吊起来的但拓三个人。
毛攀一只手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提到沙发上,一只手拉下你的连衣裙肩带,开始在你肩膀脖子上啃咬,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衣服里层。年轻的、储蓄着暴力的肉体紧紧压着你——
你越过毛攀的头顶刚好能看到但拓看向你的眼神
赤红的、愤怒的、无能为力——又痛苦的。


你朝着但拓安抚一笑,肩膀突然传来刺痛,毛攀真的像狗一样,咬出了血。
——这样不行,你被压在沙发上,双手压在背后动不了。
你抬起膝盖轻轻顶了顶毛攀,“少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毛攀爬起来,一只手掐住你的脖子微微用力,好整以暇的看着你
“讲吧宝宝。”
你微微窒息,脸涨的赤红。
“古、古时候,有一种人,位高权重,但不能人道、如果想发泄,就会变的暴力”
你看向毛攀,微笑道“少爷,吸多了,会不举的,就像活太监。”
毛攀瞬间火气翻涌,一巴掌扇在你的脸上“臭b子,都到了今天了你还敢——”
你顺着他的力度滚到沙发下,蜷缩坐下,手终于碰到了靴子。
你摸出碎玻璃反手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
毛攀走到你面前,一手拿出药瓶倒出几片药丸,一手向后扯住你的头发
“来,今天玩不死你,算我输。”
你手上的绳子已经割开,你猛的伸手一把拉住了毛攀敞开的衣襟,左手攥住的玻璃已经挥向了他的脖颈。
下一秒,地下室的门被人猛的踹开,陈会长和小鸟男前后冲了进来。
你默默垂下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毛攀站起来,像个傻子一样喊了一声舅,接着被陈会长打翻在地。
你起身四仰八叉的坐到沙发上,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你冲小鸟男吹了声口哨,小鸟男惊讶的看向你,你笑着伸手“小哥,给我支烟。”
手臂肌肉因为被绑了太久而颤抖,尼古丁的摄入让你微微稳定下来。
你一边抽着烟,一边观赏着陈会长的挫败。
你脸上脖子上还有掌印,手指上几道玻璃划破的伤口和肩膀上牙印还在流血,
你故意没有拉起衣襟,将伤口暴露出来。
陈会长还在对毛攀拳打脚踢,你在沙发上瘫成薄薄的一片
“陈伯伯,不必如此,贵甥做什么都是为您好,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值得您如此,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
陈会长终于停下拳脚,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你。
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向还吊着的但拓“把我哥放下来,我俩就回家啦”
但拓被放下来后,踉跄着走向毛攀,在所有人注视下,冲着毛攀肚子狠狠捣了两拳。
毛攀的呼痛声,比刚刚真心实意多了。
“拓子哥。”你唤道。
你在想,如果但拓手里有刀,恐怕会当着陈会长的面宰了毛攀。
“傻逼你敢动我!”毛攀抹了下嘴角,爬起身想还手,被陈会长拦住了
但拓走向你,检查你的伤口
你被但拓的头发和呼吸瘙到,短促一笑,“拓子哥,带我去打狂犬疫苗,我怕得病”
但拓沉默不语,抱起你时,毛攀在你们身后惊惧的喊了一句“你敢走……”
没有人回答.
出了商会大门,陈会长安排的救护车还在路上,小鸟哥跟过来,先去把你们的车开过来。
你拉拉但拓的衣领“放我下来吧哥,你吊了那么久肩膀要脱臼了”
但拓沉闷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不用,我没受伤”
确实,但拓被抓和你找过来就是前后脚的事,毛攀没时间折磨但拓。所有的皮肉苦确实都在你身上
你偃旗息鼓,拱了拱,在但拓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以前”,但拓听不出语气的声音又响起,“看不上你算计沈星、算计猜叔,这次我看明白咯,你连自己都算计。”
你抬头,只看到了但拓的侧脸,
你刚要说话,小鸟哥开着车过来了,但拓抱你上车,你冲小鸟哥又吹了声口哨,“小鸟哥,下次见~”
但拓手下一顿。
车发动,你笑着跟鸟哥挥手告别。
“你们之前认识?”但拓抿了抿嘴。
“不认识,就是发现这个人能算计一下”你面色绯红、慵懒地冲但拓眨眨眼睛。
但拓没说话,一手给沈星发着报平安的短信。你笑着蹭过去,从但拓口袋里面摸烟,但拓没有管你乱摸的手。
你看着但拓脸色,讨好的解释,“你看嘛,毛攀身边就两种人,一种是拿他当爹的狗腿子,他说啥是啥,这种人都没脑子,看不出来陈会长烦他烦的要死;还有一种是陈会长派到他手下的安保,中国人本地人都有。”
你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看着当时地下室里十几号人挺吓人,我眼睛一扫就知道,起码一半人心里没底,他们一直在看鸟哥的眼色,鸟哥就是里面的头,我说达班是我的陪嫁就是提醒,我背后是猜叔,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偷偷联系陈会长。”
但拓沉默了一下,“要是他没脑子呢?”
你眯了眯眼睛,“那毛攀现在已经没命了,陈会长就如愿咯。”
“要是”但拓顿了顿,“你没得手呢?”
你奇怪的看向但拓,眯眼笑“那就便宜拓子哥看场活春宫咯”
但拓猛的踩下刹车,你差点撞到仪表盘,但拓一把把你扯到了他腿上。
你侧坐在但拓怀里,惊的没说出话来。
但拓扣住你的脚腕,脱下鞋,露出你踩着玻璃割的血肉模糊的脚。
“早就受伤咯!为拉样一直不讲!”

Chapter Text


你见过但拓发火,指着你骂过也有,他不算个压得住脾气的人。
但第一次,他用心疼又自责的语气质问你。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为啥非要来!万一没算计到,你要怎么办!”
你怯怯的拉拉但拓的衣袖,“疼、拓子哥”
但拓无奈的闭上眼睛,自嘲一笑“又开始算计我咯。”
你将手指搭到但拓的嘴唇上不让他说话,“手指也疼,拓子哥”
他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你,近在咫尺的脸上浮现出各种情绪
你第一次觉得你竟然会看不懂但拓。
但拓突然用力将你抱进了怀里。
你没说话,轻轻摸了摸但拓的头发,在他耳后叹出一口灼烫的气。
但拓浑身一僵,松开手摸向你的额头,“你发烧咯?”
你通红着脸,靠在但拓手臂上笑着摇了摇头:“毛攀的药。”
但拓喉咙一动,愠怒上脸“我先带你克找医生”说着就要发动车
你按住但拓抓着挂档的手,跪起身,跨坐在但拓腿上,
但拓怕你摔倒,双手扶住你的腰,担心道:“要哪样?先去医院噻!”
你侧身从车门内侧摸出但拓的匕首,掀起裙子,割断了内裤的侧腰布料
但拓握着你腰的手瞬间握紧。
你将内裤扯下,塞进了但拓的衬衫口袋,抱住但拓的脖子,细密的吻落在但拓的耳朵上。
但拓沉默不语,掐着你的腰举起翻了个面,你们像大虾米抱着小虾米一样嵌在驾驶位上。
他的手探进裙底,你猛然一抖
但拓凑到你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你羞赧的满脸通红,报复一样回头咬住了但拓的嘴唇
他的手干燥温热,又很会拿捏恰到好处的力度,你绷紧了后背,反弓的身体像快要拉断的弦。
整整三次,你的外套已经不知道丢到哪了,吊带裙卷在腰上,但拓的双手还在你的身体上下
你回过头,看到的是仍然衣着整齐的但拓.
“真不公平”你嘟囔了一句。
但拓失笑,“哪不公平了嘛?要么你也帮帮我?”
你伸手胡乱去解但拓的腰带
但拓扣住你的手,认真的看着你的眼睛:“跟了我,就不能回头咯”
你没说话,下一秒已经被按在了方向盘上
但拓用膝盖分开你的双腿,你受伤的脚不会落地,当然,身体的重心也只能在他身上
但拓会掐着你的腰控制节奏和力度,你的呼痛和溢出的眼泪都没法影响他
“乖乖,放松一点,不痛”,他轻轻吻了吻你肩膀上毛攀的咬痕,却每一下都越来越用力。
你们终于到达了医院,你在等医生给你脚上的伤口消毒,但拓坚持要带你去看毒p相关的医生
你挠挠头,“真的只要by药就行,不用叫那个医生”
你做了个鬼脸“我没吃毛攀的药,骗你的,单纯想睡你”
医生的碘伏瓶子哐啷倒地,
但拓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同时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在车上睡着了,回到达班已是深夜.
但拓抱你下车时,你揉了揉眼在但拓怀里拱了拱,好像梦话一样喊了声“拓子哥.”
但拓的心软成一团.
进你的房间时,但拓被月光下静坐的猜叔吓了一跳
猜叔看了一眼你的脚,“我有事揾妹仔,但拓你先回去”
你跟着猜叔去了佛堂。
但拓想。“猜叔应该会问妹仔今晚的事,那我们的事明天我去说,等妹仔有空,再带妹仔回家看看”
清晨,吴海山已经到了达班,但拓迎了人往里面走,“猜叔,吴老板来——”
但拓声音突然顿住
猜叔的小楼门前,你穿着猜叔的衬衫光着腿靠在栏杆上抽烟,
居高临下,你逆着光、俯视着他,他看不清你的表情。
但拓刚要上前,猜叔走出来,在你腰上围上了隆基
你和猜叔小声说着什么,甚至露出了撒娇的笑
但拓眼尖的看到,你肩膀上的纱布又渗血了,好像被人重新加深了一次。
他将手揣进口袋,左边摸到了带给你的饭团,右边摸到了你自己塞进他口袋的碎布。
但拓感觉从头到脚被冷水浇透了。


你在楼上看着但拓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小恶魔在疯狂大笑。——怎么会弃妇感这么重!
欺负但拓让你有种别样的快乐.
吴海山走后,你在河边找到躲着你的但拓,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猜叔说你是他的陪床丫鬟,我要是想和你睡觉他不在意。”
但拓的表情瞬间崩坏,渐渐又显露出挣扎。
你惊诧了一下、忍不住大笑出声——不是兄弟你还真在考虑?
但拓的表情绷不住了,他泄了气,渺茫的希望消散。
他垂下眼笑着低头:“猜叔不会说这种话。”
你在河边坐下,笑着回头看但拓:“确实,猜叔不知道昨晚的事,我骗你的。”
他自嘲一笑,“又遭你算计咯.”
“你——”他顿了顿,背过身去,声音显出艰涩,后半句话消散在河水声中.
你看着但拓的背影,将话咽了回去.
前天晚上,猜叔带你进佛堂的第一句话是“跪低.”
猜叔遇到了大麻烦,你让他的麻烦变得更加麻烦.
你听话的在猜叔面前跪下,他问了和但拓一样的问题:“为什么要去.”
你乖乖抬头,好奇地眨眼“毛攀说要跟猜叔的未婚妻谈生意.”
猜叔揉着紧皱的眉头,转圈踱步“我话你系我嘅未婚妻,就是为了保下你,你系要去惹(你偏要去惹)……”
“毛攀开咗条件,佢要你(毛攀开了条件,只要你),陈会长为了甩脱毛攀,答应要毛攀带你返国内、离开三边坡,他就同意.”
你噗嗤一笑:“不止,他还为了踩你一脚,扯掉你的脸皮,看看你投诚的决心.”
猜叔猛的回头:“你讲咩?!”

你抬头看向猜叔,目光分毫不让“我说谈运输生意是幌子,你要陈会长帮你搭条线跟銮巴颂投诚.猜叔.”
猜叔走上前,居高临下,手按在了你受伤的肩膀上,眼神露出杀意:“我看走眼了.”
你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你没理猜叔,露出标志的甜甜的假笑:“没跟您讲过,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妈被人带着吸了毒,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法挽回了,这些年我围着毒品了解了很多,有个事情很有趣——这十年,海洛因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小.”
猜叔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痛的嘶了一声,还是迎着猜叔的眼睛露出笑容,“您在三边坡长大,应该比我这种外人更切实的感受到,逻央完蛋是迟早的事吧”
猜叔几乎是立刻严厉喝道:“收声!”转身从桌上抄起一把1911双手上膛顶到了你眉心。
你无赖一笑“你们男的都好爱拿枪指着人,今晚你是第三个了,哦不过,但拓用的是别的枪。”
猜叔手没抖,眼角却抽动了一下。
你在心里乐得不行,单手握住猜叔的枪口,
——m1911,美军进攻东南亚时候的装备,和猜叔手腕上老款的欧米茄一样有点年纪,
——也和猜叔一样,怎么也摆脱不掉旧时代的影子。
你手指摸到枪身的左侧后上,将保险推了上去:“您别紧张,市场数据是联合国公布的——全球2亿人吸毒,海洛因只占1100w且逐年下降;结论是我自己瞎说的——没了市场没了钱,别说逻央离死就差临门一脚.三边坡离铲灭罂粟也不过再几个十年.”
你做了个鬼脸无赖一笑,“只不过,您,依靠着毒贩的菟丝花,但凡是个普通人,跟着逻央一起下地狱是迟早的事,但您是聪明人,想改换门庭搭上主要搞博彩的銮巴颂,这是最好的选择,并不算难猜.”
猜叔的手慢慢放下,像是自嘲一笑,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你:“你将达班睇通晒(你将达班看透了),你想要咩?”
你向后坐倒,双手撑在地上。“我只是个有仇要报的普通人,上次用赌债跟您谈,您没答应我,感谢老天,及时把毛攀丢了过来,我还是那个要求,帮我找到我爸的小三和私生子.”
猜叔蹲下,近乎缓慢地双手脱下你的衬衫外套。“你阿妈嘅毒瘾,怎么染上的.”
你侧过头,将脖子递给猜叔,“我爸的好儿子为了替她妈争个名分.”
猜叔转身从柜子里拿出酒精和纱布,重新给你消毒。
“你搞掂毛攀,我为你报仇.”
“好”
————
第二天,你穿着猜叔的衬衫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吴海山看到了你和猜叔的亲密。
对着吴海山转达的条件,猜叔做出暴怒和拒绝的样子,他们之间的拉锯开始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在达班几乎是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没人知道你和猜叔其实清清白白都是交易,不出一个月猜叔和陈会长谈好了条件你就会离开达班跟毛攀回到中国。
大家陷在一种有了女主人喜气洋洋的氛围里。猜叔更是坏逼,会故意在人前做各种亲密举动,包括但不限于给你披衣服、梳头发。晚上隔着八丈远同榻而眠也会在你辗转反侧时贴心问你:“点失眠嘞?”
你会用冷静的语气回答:“想但拓的大xx了”。
猜叔就会翻过身再也不理你。
夏文镜见到你会谄媚地喊小嫂子。翻出以前的事求原谅,你会故意羞涩的笑。
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时总会有人好奇你怎么夺得猜叔芳心的。
你张嘴就是胡侃,说什么你洗澡被猜叔撞见,你丢掉的内衣转头会在猜叔床上出现,还有他总是半夜来找你讲佛法、讲事缓则圆——你怀疑是在等药效……
每次猜叔都会从远处疾步过来捂你的嘴。
这时所有人都会发出“哦~~~”的起哄声音。
你胡侃起来没边,偶尔会说出一些但拓床上的习惯,什么说粗口、喜欢亲耳朵,但拓每次都会呛酒,心虚的瞥瞥猜叔再四处看。
你每次都觉得可爱,胡编的更厉害。
如果恰好有眼神接触,那个只有你俩懂的瞬间、就会变成在人群之中只有你们俩能尝到的的糖。
但拓心头会突然甜一下,紧接着泛起无穷无尽的酸。
不过显而易见,除了但拓,细狗也注定开心不起来——
作为跟你玩的最好的小伙伴,细狗感受到了背叛.
但拓也没法跟任何人说他很疑惑他和猜叔到底谁是小三。于是两个人凑在一起成了失意者联盟,一个烦恼姐夫改嫁,一个生气被坏女人骗。
但拓更苦的是——细狗的烦恼谁都看得到,他的烦恼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Chapter Text


聪明的人都清楚,猜叔只是在讲条件,攫取的利益大小决定了这种波动的道德底线。
旁观者固然可以暗骂一声猜叔没底线,不过你和猜叔都清楚,猜叔在这事上赚得盆满钵满——将一个陌生女孩包装成未婚妻,转手就换来了成倍的利益,简直可以登上百大投资案例。
你一边试着传统婚纱一边在心里想——应该让猜叔去股市操盘。

不过世上还是笨人居多,陈姨回了三边坡,打电话约你见面吃饭。
基本算是兴师问罪。
你一进门,一杯红酒直接泼到了你脸上。
你不紧不慢地掏出纸巾擦了擦脸笑着问好,陈洁的火一下子窜得更高,尖刻的声音拔了一个度:“做人得知道感恩吧?我看在跟你妈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把你带进商会,我儿子要你回来你还推三阻四?!”
你慢慢擦着手,笑吟吟道:“姨,是达班的猜叔要跟我订婚。”
陈洁的玻璃杯直接掷到了你的脚下,“呵,攀上高枝了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你走到陈洁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摇晃着。
“我在您身边工作了两个月,您也从来没跟我提过,毛攀也在这儿。”
陈洁的脸色别扭起来。
“陈姨,你觉得我如果愿意和毛攀在一起,毛攀当年还用逃出国吗。”
陈洁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毕现。

——你和毛攀其实算是发小,他家定居在国外,但每年会回国几次,直到开始上小学才少了交集。
初中时,你听说他父亲死于流弹,之后就常常听说他荒唐的事迹。
直到你18岁的生日宴上再见面,他在圈子里已经有了人憎狗嫌的名声
你和小时候一样温柔待他,他却暴怒砸了酒宴,
那一刻你忽然明白了、痛苦的青春期让他长成了歪斜的树——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只将强势和暴力幻想成被爱被在乎的根源,
你本来还存有一丝幻想,想带他出泥潭,却差点被他拖死在泥里
——十六岁的他在你十八岁生日的当天,在你漂亮的公主房里,险些qj了你。
你拼命反抗——被发现时你浑身是伤,已经接近休克
他因此逃出国再不能回来,但没等你藏起来舔舐完伤口,你家公司出了问题,一夜之间债台高筑,你的父亲带着情人和儿子逃走,你庆幸还有妈妈陪着你时——你发现妈妈染上了毒瘾。
你的生活一夜崩塌,你努力给所有麻烦收尾。
——直到你失去了所爱的一切。
你带着同归于尽的死意来到了这片罪恶之地。
你看着陈洁冷笑:“陈姨,十年前你和我妈闹翻后再没见面,明年有时间,回国去给她上个坟吧。”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走出饭店门,你吊着的最后一口气散去,你沿着墙壁缓缓蹲下,你尽量忍住抽泣,裙子还是被眼泪打湿了一片.
你堪称幸福的童年、公主一般的青春期、本应正常平稳的生活都早已毁灭.
妈妈戒毒的时候,你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曾经想过,干脆让她死掉算了.
可真的听到护工说她在疗养院跳楼了那一刻,你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发现你终于失去了挚爱的一切.
你吊起一口气,拼命去完成宿命安排给你的任务.你告诉自己不死不休.
可眼前还是会浮现那天河边,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和那句消散在风里的“妹仔,要是你真的喜欢我就好咯.”
你当然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努力过了,但你终于还是错失了所有可能幸福的未来.
你忽然被一股蛮力从地上拉起,但拓慌张地从头到脚检查你,“哪受伤咯?咋个头发湿湿嘞?谁欺负你?”
你扑进但拓怀里,将头埋在但拓胸口,你心想:能在他怀里把泪流干就好了.
但拓缓缓收紧手臂,用力将你抱在怀里.
良久,直到你哭不出眼泪,但拓的声音才又响起,“咋了嘛?哭这么凶.”
你顶着哭肿的双眼抬头看向但拓,“怀孕了.”
你如愿又看到但拓尴尬、震惊、纠结、喜悦、怀疑交织变化的表情.
他犹豫着开口:“我嘞……吗?”
——他好像说了一句字正腔圆的北京话:我嘞妈.
你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但拓看着你的表情,舒了口气,神情又突然变得落寞:“真的是我嘞、就好了.”
你没说话.

持续拉锯半个月,吴海山“说服”了猜叔相信你和毛攀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及你跟着毛攀会更好,猜叔终于为了你的幸福忍痛割爱——猜叔趁这个机会,将磨矿山的运输也搞到了手.

这件事一锤定音之后,但拓深夜淋着雨跑去猜叔那里大闹,你在竹亭里抽烟,没听清他们在吵什么.
总之但拓“为哪样!”的质问穿透雨夜.
你坐在水边笑出了声.
那晚你偷偷摸进了但拓的房间.
但拓颓丧的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湿漉漉的你抱腿蜷缩在他床上.
“打雷、害怕.”你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但拓什么都没说,扑上前将你压在床上拥吻,你们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物
他的胡茬刺在你的胸口腰窝和腿心.
那一晚和着雷声,但拓用力的像要将你揉进他的身体.
你在他怀里哭着咬他.他喊着“乖乖”不停哄你.
你没说——你哭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此刻的被爱击穿了你的所有防备,你展露的是全部的委屈和软弱.
雨停时,你趴在但拓怀里,两人分一支烟抽.
“你说”你突然开口,“我爸死在赌上,我妈死在毒上——”你抬头看向但拓“我要是能死在黄上就好了.”
但拓露出一个疑惑又无奈的表情,你撇嘴,但拓没听过“拒绝黄赌毒”的口号,你此刻的幽默没人欣赏.
——不过但拓显然理解了黄的意思,你希望死在他身上.
他懒懒的抚过你的背,笑着用下巴蹭你的头“那就再来.”
你看着蒙蒙亮的天没应声、起身跨坐在但拓腰上,认真说了句:“你要永远记得我.”
然后将烟头按灭在了他心口上方.
但拓闷哼了一声,没有挣扎,你低下头,长发扫过但拓的胸膛,你轻轻吻了吻那个未成型的烟疤.


三天后,猜叔派细狗送你去关口,
但拓把活儿揽了过来.送你去关口的路上,你们一路无话.
他不知道你和猜叔谈成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毛攀走,他只知道一件事,你把自己当作筹码从猜叔那卖到了毛攀手里.
开到离达班不远三岔路口的时候,你伸手一把按住了但拓的要转去岔路的手,“拓子哥,我要去关口”
你沉静地看向但拓.

但拓没看你,将你的手扯开,一把将方向盘打死,车尾扬起一阵尘土,拐进了岔路:“我送你克渡口,沈星在那等你,他会送你克莱佩.”
你没再阻止但拓,懒懒的躺在座椅上:“那你呢?”
但拓目不斜视的开口:“我出生的时候,阿妈就说我命格不好,孤家寡人.我也没真的指望你能跟我成家.但是,妹仔,不要这样过日子,太苦了.”
“不想跟我成家?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你懒懒的看向但拓,露出轻松的笑容.
“只有你靠在我肩上睡着的时候,我是真的开心.妹仔,你的心事太重咯,不要再假笑咯,我看嘞心疼.”但拓伸手一把把你揽进怀里,亲了一下你的头发,接着转头向前、猛踩油门.
你垂下眼,敛起淡淡的笑:“你把我放走,回去猜叔杀了你怎么办?要不跟我一起走.”

“我嘞命卖给猜叔了,是死是活我都愿意,但是你嘞没有,我想要你好好的活.”
他突然一笑,开玩笑般说道:“你不活,我就白死咯”
你们在渡口最后一次拥吻,但拓亲了亲你的头发,亲眼看你跟沈星上了小船.
小船摇摇晃晃,但拓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
直到但拓的车开走,你才喊停小船,带着沈星重新回了岸边.
沈星送你到关口的时候,毛攀正等的满地乱转,
一见到你,毛攀紧皱的眉头突然展开了,毛攀故作姿态地迎上来“这么慢,你跑哪去了?”
你接过行李袋,没理迎上来的毛攀,直接往里走,冷冷的甩下两个字“产检.”
沈星没忍住笑出了声.
毛攀似乎很少被人挑战,他直接一把扯住你的头发,冷笑道:“那又怎样?你不还是落到我手里?”
你冷冷看着毛攀,冲着他的喉咙挥出一拳,毛攀瞬间松手,发出“嗬嗬”的声音向后坐倒.
来送毛攀的小鸟哥等人扶住毛攀,沈星将你护在身后.
你挽了下头发,瞥了毛攀一眼抬手戴上墨镜,“是你落到我手里.”
你们走曲碰入云南边境,一路上毛攀垃圾话就没停过,你不想和他站在一起,翻着白眼让毛攀先过关。
毛攀刚过关口,就被警察按了.
——你提前报了警,毛攀有毒瘾,身上带了货.
你站在关口这边冷漠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毛攀,松了下肩膀,点了支烟.
毛攀先是骂按住他的警察,然后突然恍然大悟,看向并不意外的你.“他妈的臭b子你敢算计我!”“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按住毛攀的警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你,然后伸手去捂毛攀的嘴
“我要给我妈打电话……唔……”
你不知道他箱子里到底带了多少克,也不知道他的结局是死刑还是牢底坐穿.
但你也没兴趣看他的悲惨,你将烟头碾灭转身离开.
你心想,十八岁那年最想得到的正义,二十八岁的你最后还是靠自己挣到了.
身后毛攀的呼喊仍然连绵不绝.
“贱人……x你妈的……唔唔……”
“别走!……老子……饶不了你你……”
你没有停顿、径直朝前走,直到他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
“别走、姐姐.”
你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其实小时候的毛攀一点都不讨厌,没有人管的童年里,你们会一起看动画片,
你会告诉他向着动画片里某个卡通道具许愿,一切愿望都会实现,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说,我只想要姐姐。

和他在商会门口重逢的时候,你突然发现,那个实现心愿的卡通道具被他纹在了上臂,
那么毛攀,你的一切愿望都实现了吗?
十八岁生日那天,毛攀送你的礼物是一把科西嘉岛杀手刀,很漂亮,刀柄布满花纹,
刀身上刻着的西语意思是“愿我们每次的亲密接触都难忘且致命。”
——那好像是他宿命的箴言,和他所爱的一切兵戎相见。

你转身上了回三边坡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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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你走进达班大门时达班一片寂静,
你张开双臂冲着安静的院子大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院子里的小柴刀和梭温惊讶又惊喜,小柴刀转头冲着猜叔房间大喊:“猜叔!妹仔回来了!”

你一路在问候和簇拥里走过桥,猜叔和但拓一前一后走出屋子,表情却各不相同.
但拓的惊喜和失而复得过于明显,猜叔的惊讶一闪而过,微微舒展的眉头也能看出他淡淡的惊喜.
你冲着两人方向吹了声口哨:“老公,我回来了~”
你盯着但拓笑,眼底是明亮的坚定:“回来好好的活.”
但拓眼底是重燃的暗火,星星点点,近似泪光.
去云南边境的路并不近,你选了曲碰过境,为的就是能直接将毛攀交到国内警察的手里,因此耽误了一天.
沈星也跑了过来,他脸上肿了一片,却笑着对你摆了摆手.
——大概能猜到,沈星背着但拓把你送回毛攀那,但拓对沈星发过火了.
你上前给了猜叔一个大大的拥抱,转头对着所有人解释:“干嘛这么惊讶?猜叔还能真舍得把我送人?毛攀一入境就被国内警察抓了,我拍拍屁股就回来了~”
大家在七嘴八舌的提问,达班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猜叔咳了一声,“你哋唔好嘈(不要吵),等妹仔歇一下.”
猜叔牵起你的手往书房走,你笑眯眯的回过头,看到了但拓松下的肩膀和转瞬又失魂落魄的笑容.

你跟在猜叔身后进书房,窗开着,河边的草木郁郁葱葱,风吹动窗纱,一切都熟悉明亮
没等猜叔说话,你乖巧的在猜叔身后跪下.
猜叔转过身一怔,你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猜叔:“啊?这次不用跪啊?”
猜叔被你逗笑,在你面前坐下:“讲讲啦,究竟乜事”

“您这话说的,我还能真把自己送进火坑?陈会长为的是把毛攀甩脱,那甩到监狱里也是甩脱啦.麻烦解决了,锅你我背,生意也照常谈呗”你的语调轻松愉快.

猜叔露出惆怅的笑容,“边有咁简单,陈会长畀摆咗一条,生意唔会好倾喇.(哪有那么简单,陈会长被摆了一道,生意不会好谈了).”

你没答话,凑到猜叔面前直视着猜叔的眼睛.
“不过,我有个事想不通,沈星前天给我塞了个警察的号码,告诉我过境前可以直接联系,您说,这种后果严重的事,到底是谁给沈星吃的定心丸.”

你继续道:“哪怕是求人办事,您也不是脸皮被人扔到脚底下踩的人.您本来计划的是,毛攀被抓住了,我逃跑了,您的面子保住了,谁看都是我和毛攀的私怨,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你头上,对吗?”

猜叔笑容没变,伸手摸你的头.
“想咁明白,点都系将恩怨又带返达班.(想的这么明白,怎么还是把恩怨又带回到达班.)”

你像小狗一样用头顶蹭了蹭猜叔的手心,嘴里的话却依旧很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很公平.”

猜叔顿了顿,藤蔓一样的目光缠住了你:“你既然返嚟,婚就要拎埋嘞。(你既然回来了,婚就不得不结了)”

“可以让但拓当通房丫头吗老公,我怕吃不饱.”
猜叔的笑容一顿,脸上一直挂着的和煦的笑容消失了,他身上的佛性被威严掩盖,上位者的肃杀和当过兵的坚毅出现在猜叔脸上,你忽然感觉到,手上沾血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
“怎么你以为是在跟谁谈条件?”

猜叔将你压在地上,他用力一扯,你衬衫的扣子全部崩落在地.
阳光直接洒在了你身上.
-
你的双手被他单手按住,他隔着你的白色背心将你捏在手里.
你恍惚无措,他的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唇落在你的脖颈胸口,你的呼吸瞬间乱了.
久经人事的年长者的经验你应付不来,
两人交缠的紊乱呼吸里,你听到自己震惊的疑问.
“你喜欢我?!”
猜叔没有说话,顿了很久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你的衣服被尽数除去,只剩下白色的棉质内裤.
你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你忍着喘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毛攀送进去吗?”
猜叔头都没抬,“点解?”
“我十八岁那年他强奸未遂.”
猜叔褪你内裤的手松了下来.
没等你缓过气,猜叔将你的双腿并拢,挤进了你的大腿之间,一片潮意里,进出并不困难,猜叔发出了第一声慨叹.
-
敲门声却突然响起,但拓在门外喊道:“猜叔!”
你瞬间屏住了呼吸.
猜叔按着你手腕的手也突然用力,压抑着回应道:“滚.”
-
门外寂静了一瞬,犹豫的敲门声再度响起,猜叔不耐烦的坐起身,却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在你耳边吻了一下.
你没有防备,一声婉转的呻吟脱口而出.
-
下一秒但拓直接踹开了门.
入目是满地散落的衣衫和阳光下你发光的胴体.
猜叔背对着门口,衣衫完整,回头的目光如鹰隼锐利.
你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但拓对着猜叔跪下,如犯人一样视死如归.
他低着头,声音却坚定.
“猜叔,求你把妹仔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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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一刻猜叔在想什么,你看到是他不辨喜怒的侧脸。

你一直将但拓划为自己的同类,沉默的坚硬的不被爱的弱者。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逼单房,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河边,那时的但拓冷硬如石头,仿佛天生就是和三边坡这片土地和谐共生的荆棘花。
——而你投身三边坡这片恶土,向死而生催生了你的恶劣,你天然想要戏耍这世上你能戏耍的一切。

你等到了他第一次对你笑——你被格洛克的后坐力闪了一下,他笑的如同家里的长辈看着小孩出丑,堪称和蔼的摸你的头——那时你就大概猜到了——他喜欢弱者,他将照料他人视为天职。

你在他身边扮演了完美的弱者,他不厌其烦的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终于你等到他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你会在夜晚单穿着他的T恤故意站在迎着灯光的角度,光会打透单薄的布料勾勒出你身体的线条,你能看到坐在廊下喝酒的但拓慢慢坐起身,拉拉衣摆遮住裤子。顺手打歪细狗胡乱张望的头。
你将沾了你味道的衣服还回时,会在他门口驻足,直到听到他压抑着喘息喊你的名字。
但拓每次如你猜想有所反应,你都会在心里疯狂大笑,逗弄但拓是你在达班唯一的乐趣。
或者说是你活下去的唯一乐趣。
——你那时还不肯承认他对你天然的吸引.

直到那次你坑了沈星一把。
你露出了天生的尖刺和爪牙。你们第一次挑明了对彼此的欲望。
——如果那次是故事结尾,你们也不过只是彼此漫漫人生里萍水相逢的旅人。
是涟漪,但终归平静。

你每次想到这都会衷心的感谢毛攀——他绑走但拓的时候,你陡然生出了对失去但拓的恐惧。
你怕那个唯一能给你带来快慰的人消失后你会失去最后求生的欲望,但更怕但拓会死。
你不顾一切的奔赴命运给你的陷阱。
你知道毛攀的恶劣,也知道那或许就是等待你的地狱。
——毛攀压住你时,你奇怪的生出一丝快意。
你想,你豁出命来救他了,他永远不能忘记你了。

你的自毁倾向暂时没有毁了你,却终于捕获了那个和你一样认为自己从不被爱的人。
你们整夜交缠,都以为那将是一生。

——但是此刻,你看着猜叔的背影,突然升起一个恍然大悟的念头。
这个你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的达班掌权者,他一样失去了所有爱人。

你说完你为什么非要把毛攀送进去之后,他的目光抽离了一瞬,你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细狗的姐姐——那个跳河自尽的女人。

猜叔起身走向门口,他没有看但拓,只在但拓身边停下了脚步,他将手掌放在但拓的头顶,近乎用力的摩挲着.

你心想——嘿,吸星大法.

猜叔背光的背影黑成一团,他冰冷的声音传来:“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猜叔掩上了那扇有些坏掉的门.

他不屑拆散,也抵触展露自己真正的欲望,今天偶然的爆发已经令人诧异。
但达班的主人不会允许任何事挑战他的尊严.
——他的未婚妻不可以回到达班后转身嫁给但拓.

你想,如果不是你们彼此剖白之后的温情时刻里你突然冒出的不知死活的玩笑,猜叔应当会耐着性子对你谆谆善诱,直到你对他生出兴趣投怀送抱。
你甚至能想象到他泡着茶温柔说话的死绿茶样子:
“点解你唔考虑下我?”
“或者你同我更合拍。”
……
你一直都知道,能支撑你活下去的是被爱,你大概也知道,那样的猜叔你很难拒绝。

但拓被关在了门外.
跪着.

猜叔没有对你做任何事,他捡起衣服绅士的侧开身等你穿.
但你知道,此刻窸窸窣窣响动的房间对门外跪着的但拓来说是更无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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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那天开始,猜叔无论去哪都会将你带在身边.
你很好奇猜叔要怎么处理但拓的情绪和心结.
猜叔的回答也很简洁:“唔需要”
你点点头附和:“也是,我会找机会和他偷情的.”
猜叔就会被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你口无遮拦的毛病根本没有长进.
有时候会在众人的聚会里,偷偷凑到猜叔耳边耳语:“我和但拓偷情尽量不让你知道可以吧.”
众人眼里你和猜叔恩爱的表象下,是猜叔在桌子下捏痛了你的手.
你会马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哎呀我开玩笑的啦.”
猜叔目光缓和后,你会再小声补上一句:“没事,等你死了我再嫁给但拓就名正言顺了.”
夏文镜一向是冲在拍马屁第一线的人,此时必定在场面上大声恭贺着什么:“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然后猜叔就会甩过去一个想杀人的眼神.
夏文镜一直不明所以,只是次数多了人越来越看人眼色小心翼翼.
你为此大笑过很多回.

——只是
只是但拓,他被调去做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事的事,你找不到任何机会去他身边.

你和猜叔的婚礼到的很快.
猜叔知道你的聪明,基本上切断了你和所有人的联系,你那段时间能见到的人只有小木屋里语言不通的老爷爷、说不了话的梭温,还有猜叔本人.

于是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你喜欢在猜叔写佛经时,躺在猜叔对面的地上,对着猜叔描述你和但拓每一次亲密接触的细节和场景.
或是现在欲求不满的心情.
猜叔被你烦得不行时,会直接撂下笔去佛堂念经.
你偶尔也会说说毛攀两次施暴让你受的伤,或是你妈临终前瘦骨嶙峋的样子.
——然后催促一下猜叔找你爸的私生子和情人.
这时候的猜叔会展露显少出现的温情,他会盘腿坐到你身边,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放在你头顶念经.
他会说:“妹仔,烦恼因缘造诸恶业.”
他的梵语很好,你会很快在他声音中睡着.
——你早就发现了,你已经不太常想起那个私生子和情人.
你有了新的支撑你活下去的浮萍之根.

婚礼前一天,试完传统婚纱的你又一次百无聊赖的躺在地上和猜叔讲起你想但拓了.

猜叔这次没有被气跑,一边写着字一边甚至有些悠然自得的提问:“点解未听你提起过,你和别人的经历?”
你一个轱辘爬起来,惊讶的看向猜叔:“不是,我18岁就差点被强奸,现在还能接受和男人做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猜叔的笔顿了顿,抬头看你:“那你唔想知,但拓有几多经历吗?”
你被噎到,继续躺倒:“也不是很想知道,唉男人嘛,服务意识好就可以了,在此谢过姐姐妹妹们的调教了.”你抬手抱了个拳.
猜叔走到你面前,手上的佛珠从你的下巴一点点扫过你的身体.
你浑身麻了一下.
“你只有但拓一个,但但拓有过很多,你唔生气?”
你躺在地上,为婚礼准备的橘黄色特敏拢住了你的双腿,布料在双腿间形成了一个自然的窝.
猜叔将那串佛珠放到了你的双腿之间.
你被猜叔的调情功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捡起身上的佛珠,仰头看向猜叔:“不是,你念佛的时候都在想这些东西?”
猜叔被噎住,半天没说出来话.
而你后知后觉的察觉了猜叔的潜台词.
你迅速爬起来看向猜叔:“你答应了?”
猜叔将你手上的佛珠一环环套在了你的手腕上“不要在达班.”

Chapter Text

十二

猜叔套在你手腕上的佛珠,一直灼烫着你的皮肤。
你跪在阳光下,久久的沉默着。
你很想但拓,想他密不透风的怀抱,手臂结实的肌肉线条,滴到你身上的汗,喘息或不知羞的浑话。
还有他悲伤的眼睛,沉沉如雨季的夜。

但你此刻却没法因为猜叔的首肯而忽略所有现实、直接雀跃。
你从没想过猜叔会真的答应。
——他到底为什么答应?
他不让步,你就可以一直闹,有借口反抗猜叔所有靠近,偷偷和但拓来往更是过分好玩的事情。
可是他答应了,像是一个贤惠的正宫容忍了丈夫的花心。——可是,明明猜叔才是后来者啊!他大度个什么劲儿啊!
你一直在心里把自己和但拓比作被包办婚姻拆散的苦命鸳鸯,你要抗争要喊口号,但是突然被封建家庭允许在一起了,你的戏突然不会唱了。
——不是,两夫侍一女,三边坡这个地方尺度会不会太超过了?

你不是传统淑女,也没什么清心寡欲的佛性,你是带着“爽一下明天就去死”的心态活下来的。
可是,猜叔到底在想什么?
你宁愿猜叔是在设局,像艾梭一样找到借口杀掉利用完的妻子.
也不愿去想另一个可能——
难道他真的在你一次又一次似假还真的玩笑话里,伤过一万次心?
不被爱是什么感觉?你已经忘了.
听你一次次说起和但拓的亲密时,猜叔会有痛苦或嫉妒吗?
你手腕上的佛珠再次滚烫起来.

西晒的夏日午后,跪在空空荡荡书房中央,窗外远远传来吵吵嚷嚷布置婚礼装饰的人群的说话声,你听不真切。你甚至没注意到身上橘黄色的传统婚服已被汗湿.
直到一片阴影落在你身上,你机械的回头看.
是但拓.
婚礼前一天,他终于赶回来了。
他站在夕阳光里,长发翘起弧度,逆光的角度你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出了他进退不得的动作.
他一时没说话,身上滚烫的,河滩边晒太阳般、潮湿热浪一样的味道,却扑面而来.
你闻到了但拓的温度.
但拓咳了一声,在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跪坐下来,递给你一个文件袋.
“猜叔让我带给你的.”

你没接,挥手打飞了文件袋,但拓没料到你的动作,下意识伸手去抓,你一把扯住但拓的手腕,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但拓没稳住,向前扑倒,脸停在了你咫尺之前。

你们僵持在原地。
“还舍得回来?”你恶狠狠的说,
但拓看着你,眼睫颤动,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下一秒你吻了上去,狠狠的咬住了但拓的下唇.
但拓“嘶”了一声、一把推开你,慌张的回头看门外.
远远的喧闹传来,近处没有人.
但拓反手抹了下嘴唇,看着手背上的血色,突然一笑.
他的舌头顶着伤口,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他抬头看向你,那种进退不得的局促消失了,他看你的眼神像是野狼看向猎物.
你勾起嘴角,膝行靠近但拓.
但拓一把扣住了你的头拉向自己,
你们在夕阳光里呼吸交缠,紧紧拥吻.

你把但拓带到书房角落属于猜叔的床榻上,层层纱幔过滤了夕阳的光.
暖黄色照进床幔只剩了模糊的亮,你们彼此撕扯着衣服,喘息声因为压抑而更显动情.
你按住但拓扯你上衣的手,恶趣味的笑:“轻点,明天婚礼还要穿.”
但拓愣了一下,侧头骂了一句“草,”他不再跟你的衣服较劲,而是撩高你的裙子,近乎用了全力的顶进去.
你们分别半个月,身体本来就敏感,更别说第一下他就用了力.
你难耐的低喊出声,但拓抓住你的胯,每一下都狠狠到底.
你软倒在床上,用手掩住嘴,怕叫声引来别人.
“舒服噶?嗯?”但拓俯下身,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摇着头不说话,但拓便提胯狠狠一顶.
“不……嗯……我、不知道……”你哼唧着回答,透出被逼迫的哭腔.
“湿成这样,还说不知道,嗯?”
他一下一下的顶.
“轻、轻点……”床架晃动的响声使你疑心下一刻就要散掉,可但拓的凶狠实在让你害羞又受用.
“轻了出不克.”但拓不仅没轻、反而幅度拉的更开.
你抓紧了手下的被子.

你们在热闹世界的暗角里举办两个人的狂欢.
不远处点上了灯火,到处是布置你和猜叔婚礼的人来来往往.
没人往佛堂来,更没有人检查佛堂纱幔遮掩的小床.
你在狂欢里耗干了力气,骑在但拓身上将要到顶那一刻,你瞥到了纱幔外、站在门口的人影.
你一瞬紧绷,但拓便慨叹出声.
“夹死我咯,妹仔”他的嗓子很哑.
你顺着他的颠簸到了顶,短促又曲折的闷哼在床帐里响起.
你看到猜叔转头出了房间.

结束后,天边只剩了夕阳最后橘黄的余光,和你的婚服一样,散落一床.
你趴在床上放空,但拓亲了亲你的后背,下床穿衣服.

但拓将地上的文件袋捡起重新递给你,“这是,猜叔让带给你的.”
但拓低下头,语气尴尬.
“睡完嫂子才想起来尴尬有点太晚了”你瞥了但拓一眼,懒懒接过文件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一份坐落莱佩的庄园转让文书,和一家莫湾基矿场的股权合同.
你皱着眉翻看着这份堪称烫手的财富,倒吸一口气:“啥意思?猜叔家里祖训是媳妇儿管钱?”
但拓刚穿戴完毕,在床边跪坐着,他被你逗笑,低下头,耳后的头发垂下一绺,“不是猜叔的钱——”但拓顿了一下,像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称呼.“是你的钱,你要找的那俩人、他们手里的全部财产.”
你瞪大了双眼,有些惊讶.
但拓知道你疑惑什么,解释道:“那个儿子,有手腕,会赚钱,总数比估计的多嘞一倍.”
你嗤笑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世事无常,不还是回了我手里。”

“用了什么手段?这么大笔钱,比赌债多出太多了。”
“卡里的钱是还赌债的.矿产和庄园在你爸爸名下,是、是留给你的遗产.”
你啊了一声,淡淡一笑.
原来已经死了.

你爸刚被抓进逼单房的时候,你曾抓着他的手按过几份手印,里面有和你妈的离婚协议——虽然你妈已经去世,但这么恶心的关系不了结,你怕你妈闭不了眼睛.
还有几份举报信——当时你爸带着情人私生子跑的那么顺利是在银行内部做过手脚的,总有几个高管不该跑掉.
最后是一封遗产分配合同——你当时并不知道你爸会置下哪些财产,财产那一栏是空着的,也没指望真能用上.
一打合同在你到达班后就被猜叔收起来了,你早就忘了这回事,看来猜叔一直没忘.
“赶在婚礼前处理完了。”你端详着几乎算是轻飘飘的文件,微微怔神。
但拓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你.“那俩个人,按猜叔交代的,染了毒.”
你接过照片,没有看,塞进了枕头底下.“大晚上的看了要做噩梦了”

你翻身在床上躺倒.
猜叔送你的结婚礼物是帮你找三个仇人报了仇,拿回了家产.
你送猜叔的礼物是在他的床上和但拓大做特做.
你闭了闭眼,心想
——我可真是个值得猜叔付出这么多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