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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滚落的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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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约稿产物,感谢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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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 Text: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音板再也看不见那双金色眼睛里想要逃跑的火焰?

这个问题不仅音板无法回答,就连声波自己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挣扎,每次有走廊上的人靠这个房间特别近,声音格外清晰,他总会想用声响甚至是墙面的震动来引起注意,而音板做得太过时,他踢过装成毫不自知的人好多脚。也总会对音板的话语给予回应,时不时能把气势汹汹的人反驳成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无奈,有时干脆只是冷哼便已经能传达自己的不屑。但对于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却早已经从心底里感到淡然。

 

逃跑是一开始每天都在尝试的必做项。意识到身上的绳索限制了他所有的魔法是在脑子里一切能够脱离魔杖的无杖魔法都行不通之后,就连咒骂也都是无效。房间里视线可以触及到的每一处都没有魔杖的影子,更别提他现在根本无法移动的状态。

该死的单人间,该死的静音咒,该死的相同长相。甚至没有人会察觉声波的消失,音板把时间安排得很好,和哥哥的身份交替出现在合适的时间、恰当的地点。本就不怎么在学校社交也不怎么参加派对活动的声波朋友不多,即使见面也不过匆匆聊上几句,更多是点头之交。同时,青春期的男生很长时间不见面而导致性格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模仿他变得更加轻而易举。

更何况他们每次出门时必戴面具,有哪个交情不深的男孩会真的好奇面具下的脸到底是不是声波?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太长,声波很难否认的一点是自己确实想过为何没有多结交一些人脉,为何没有多说些能够方便朋友识别自己身份的口头禅。可他之前没有这么做,现在无论再怎么懊悔也都是无用功。从自身来说,音板的魔法和束缚让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别说是逃出去,就连让别人注意到他都极其困难。从外界来说,音板对时间规划极佳,社交上比自己明显要游刃有余的多,长此以往几乎可以完全取代自己,那么被发现的概率只会少之又少。

 

囚禁的时间够长,也足够满足他胡思乱想的需求。最开始被关在这里的几天,他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逃出去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把音板打得屁滚尿流。后来几周,他痛苦地越来越无法接受自己被囚禁的事实,用尽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逃离,如果手腕上绑着的绳子没有施过魔法,那手腕的骨头一定会让他在挣扎中透过皮肉包括在空气里。过了一段时间,声波对于时间的掌握已经有点弱了,尽管音板装扮成自己和他本人的时间很有规律,每周日也无一例外地陪在他身边,但是被囚禁的生活让他无法正确记住时间,只能很努力地通过音板留下来的整天时间记住一周的流逝。不知道又过了几周,懊悔里他发现自己已经数错了不知道几周,或许只有一周,但已经数错的周数让之前无论错了几次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不记得被音板关在这里多久了。

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太阳。关他的这个房间不是没有窗户,但是他每次都被关在离窗户很远的地方。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更是没有办法到达他的皮肤,本来就苍白的肤色变得愈发没有健康的色彩,血管变得清晰可见。好在他还可以见到阳光,见到阳光射在房间里不属于他活动范围的地方,也不至于心情太糟糕。

 

 

 

 

 

“喜欢你在镜子里的样子吗?”

“我不喜欢!快拿开。把这东西拿走!”

每每闭上眼睛,音板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便会抚上他的性器,来回揉搓着顶端最脆弱的那块皮肤。可是那块皮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在即使弯着腰也只离得稍微远了一些,根本就无法逃离,声波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又被镜子里的场面激得再一次合上,死循环一样上演着音板喜闻乐见的戏码。他不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

这间房间有镜子,可就像窗户一样,离被束缚的声波很远,触不可及,只是音板出门前检查自己是否穿戴整齐而使用的必备工具。他曾在几个近乎绝望的时刻想过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重新找回原来的样子,也想过更偏向于偏激的事。但真的被拉到镜子前,想法却完完全全变了样,拼了命想要逃离的人反而让音板尝出新鲜的滋味。

 

“我还以为你快要麻木了?"虽然是个陈述句,但音板饶有兴趣地读成问句的错误语调,“怎么了,到镜子面前就是完完全全两个样子,看清楚了自己反而想着要逃跑是什么原因?”话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扒了精光,“如果你今天可以解释清楚,那么这镜子也不是不能移开,我们也可以换个位置。”

要解释什么?解释声波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解释声波自己都未曾说服自己的理由。他确实对被囚禁这个既定的事实越来越迟钝,甚至可以说是音板口中的麻木,但是对着镜子里的样子,被囚禁后的他第一次真切看见陌生的自己——一个和自己长相完全相同,但是神态已经分辨不出原来模样的人。本就不是什么格外出色的角色,也没有足以让人惊艳的性格,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的一刻看到镜子里那个和自己酷似的他眼睛里的情绪,还是会吓到除了“滚”和“让我走”说不出其他的话。好在把人搬到镜子前的音板本就没有在等一个答案,因此不会固执地把人按在镜子面前等着他的嘴里吐出挣扎的理由。

 

面对面的姿势,侧着对着镜子。性器刚刚进入身体的时候,声波还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身体百分百抗拒看着镜子的要求,但是音板对性器最敏感部位的逗弄又让他不得不妥协,视线一次又一次和镜子里的自己交汇,牙齿越咬越紧,几乎要把嘴唇箍出深深的血痕才善罢甘休。声波心里相信着疼痛才能抑制欲望,但是其他部位的痛苦真的可以抑制欲望吗?

身体是食髓知味的,被快感控制后的身体已经无法听从主人的调配,一切都向着快感使然的方向行进。以前也有过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声波虽然觉得羞耻,十分耻辱感却也在时间里一点点被冲刷了八分干净。可是被按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咬着嘴唇的牙齿逐渐堵不住溢出嘴巴的呻吟,他以为咬着嘴巴能够保持安静,实际却是咬着嘴巴的动作给他平添一副媚态。性器每一次进出声波的体内,嘴唇也跟着上下的频率抖动一次,一点点被振得离开牙齿的束缚。

等到声波完全没有咬住嘴唇的那一刻,音板手里多了个不知何时从哪里取来的低温蜡烛,已经贴心地点燃。低温蜡烛滴下的红色蜡油让声波被留下数不清的印记,这次却不只有音板看得见,他的眼睛没有蒙上,在镜子里和音板一起清晰地看着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这是不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你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吗,先滴上一滴吧。”话还没有说完,蜡油已经滴落。

 

虽然手里拿着蜡烛,操弄却一直没有停止,这只是操弄过程里的一道小菜,必须和主食一起享用。拿着蜡烛的手又顺着小腹移到大腿内侧,本来以为会被滴上蜡油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收紧,这里与音板联系最紧密。收紧的小腹几乎可以看到音板顶出来的形状,已经快要滴在大腿内侧的蜡油快速地移到小腹,在声波已经放松的小腹上落下。“刚刚凸起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吧?”低温蜡烛的蜡油滴落过程并不痛苦,而等待的随机性才是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存在。有些蜡油留在他无法触摸也无法望见的角落,还是都被音板尽收眼底。

滴蜡虽好,却也不能过多。购买前,音板在一些不太能见人的网站看过匿名用户对滴蜡的描述,说滴在皮肤上就像用人体这棵树开了无数多花,位置和数量都由滴蜡者决定,但音板却觉得这更像是显像的血液。他一贯都是强制着声波接受自己,却绝不可能真的把人折磨到浑身是血,甚至连出血的机会都几乎没有,说是强制爱,每次进入之前一定少不了带着润滑液的扩张,他有时都会自嘲地想着,这一定算不上是强制囚禁,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从始至终唯一的目的就是得到声波,这就足够了。

第一次高潮来得比自己和音板想象的都要快了许多,没有想到自己忍过了低温蜡烛带来的心理大于生理的刺激,却败给滴蜡之后音板突如其来猛烈的操干,也或许是有刚才滴蜡余韵的加持,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只是滴蜡之后的十几下操弄,即使再揉搓性器顶端也无法让仰着脑袋的声波看一眼镜子,只能让人几乎要弹起来离开,“你放手......你..!”音板没有为难刚刚射过一次精的人,不等他再一次挣扎便主动移开了双手,“声波,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美吗?”对名字的呼唤让声波从高潮余韵里回过神,“我觉得很美。以后要经常试试滴蜡,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让商家特调一个试试效果。”就算是真有特别喜欢的颜色,成为在自己身上绽放的滴蜡之后也不会对这颜色再有什么感情。

 

 

 

 

 

心情很好,音板的心情总是不错,在囚禁声波的路上一路向阳。一周内至少能听见装扮成声波的他在出门前哼两首不一样的歌,可能有一首声波不经常听到的布鲁斯。歌词听不太清,曲调有时也是模糊的,只有音板自己清楚到底在哼唱些什么。

可是他心情的愉快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几乎每一次他离开房间总要留一些东西来陪伴房间里独自挣扎的人。每一次留下的东西不同,有时可能是跳蛋,有时是按摩棒,有时是尿道棒......出门的时间再紧,即使有些特殊活动,需要一大早就装扮整齐出门参加,他也会留出充足的时间来在声波的身上做文章,至少半个小时才能让他既装扮好声波又兀自欣赏一番,美其名曰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会太寂寞。

 

起初的一段时间里,声波想过要探查他留下东西的规律是什么,却很快便放弃了自己这个荒诞又没有任何意义的想法。因为他留下东西的频率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只是随机挑选一个或几个放在抽屉里的东西,掏出来,然后用在他的身上。抽屉里的东西也并非一成不变,几乎每隔一个礼拜就会多出来两三件,之前用腻了的,或是无法让声波获得能让音板满足的快感的,便会很快消失在抽屉中,再也不出现。

不过也有例外。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按摩棒和尿道棒组合,由两根棒子组成,一根小的,还有一根相较它来说大了许多,之前不是没有尝试过尿道棒,音板的手法不错,扩张前面也和后面一样仔细。因此只是扯掉的时候多了些痛楚,声波没有太在意,稍有点好奇下面那个按摩棒和它组合起来是要派上什么用场,虽然两根都要比之前用的细了很多,但是看着明显没那么方便插入。不过用在他身上的玩具虽然多种多样,说白了也就是有些抽插或者震动效果的。换来换去可能加上那些发热效果,或者涂上了一点媚药,又或者有些许颗粒。终究是换汤不换药。

 

可他实在想得太过单纯,如果只是单纯的按摩棒和尿道棒,又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对其貌不扬的呢?音板使用尿道棒的手法和之前一样好,趁着他呼吸的功夫在他没有咬得太紧时戳刺进去,痛楚虽有,却也不是很明显,可以很轻松地忍过去。在音板离开房间之前,这两个埋在体内的器具都没有任何动作。声波还以为今天这人转了性,或者是要给自己放松一天,毕竟在被抓来的这一段数不清过了多少天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白天可以不受快感折磨。

“好好享受吧,你会期待我快点回来。”

看到音板离开时嘴边挂着一抹坏笑,声波想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门刚刚被关上的那一刻,体内的东西便正式启动运作。

 

电流刚刚传来的时候,声波只觉得后穴有些酥麻,却压根没有想到按摩棒是带电的,还以为是因为夹了太久导致血液流通不畅,从而引发的自然身体反应而已。随着电流强度一点点往上涨,即使没有那么敏感的身体也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异样的不适,不安感一点点随着按摩棒和尿道棒一起汇总到脊椎,然后快速传向大脑。体内带电的一切的控制权都在已经离开了房间的人的手上,而那人一向恶劣地追求高档乃至最高档,他甚至没能熬到音板回来,也没能熬到太阳从云层后出来,仅仅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就已经晕倒了三次,又一次次被击醒。

还记得那次音板和早上离开时一样挂着笑推开房门,看到自己几乎要被玩到休克有多么慌张。也还能记得音板在之后几天对他如何无微不至,本来安排好的出门项目也都告病推拒,留在房间里的他有全天的空闲时间,却没有和留在房间里那些寻常的周日一样刁难他,而是真的把他当做病人一样看护,只是失去了自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令人憎恶的按摩棒组合,甚至没有再尝试过任何与电击相关的玩具。不过这样的柔情也只持续了两三天,之后便又恢复了原来那样囚禁者和被囚禁人应该有的样子。

 

 

 

 

 

眼前的勺子离得越来越近,他能够妥协坐在这人腿上经受着在饭桌前的性爱就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让步,虽然被囚禁者没有资格说些什么让步、妥协之类的话。

虽然每天他都会把声波送上一个又一个高潮,但是和平时不同的是,周日是唯一的完全的清闲。在周日这天,他可以空出一切的时间,全身心陪在声波的旁边。每一个扮演声波,或者是以自己身份走出这个房间的日子,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而周日这一天则不会有这个顾虑,因为他几乎从头到尾都不会离开这个房间,除了要去购买必要食物的时候,这通常发生在早晨的性爱已经结束的基础上。即使一天都陪在声波的旁边,午饭也通常是两个人各自解决的他们的饮食习惯有些不同,喜好也不太一样,没有必要吃一样的餐食。而午饭之后才会进入周日一天中的正题。

 

可是今天的安排却有些不一样。本来应该各自吃着盘中午餐的两个人现在面前的餐桌上却只摆着一副餐具和一个盘子。而摆放整齐的餐具前,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人。

原以为今天还是和原来相同进程的声波看到餐桌上只有一个盘子,就意识到事情没有想的这么简单。可是被人扒了裤子抱起来,压在腿间的时候还是震惊到控制不住自己乱蹬的腿,差一点把桌子腿都踢断。

 

午饭前在镜子旁进行过的性爱还没有过去多久,穴口甚至没有完全闭合,这让扩张变成本没有必要进行的事,音板却显得格外有耐心,把人臀部朝着天花板按在腿上。不管挣扎,自顾自把手指挤进臀缝,确认完全可以之后才把人翻了个面拥在怀里。

这个姿势吃不进去太深,却是足够羞耻的。他的面前是一脸无所谓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的音板,后方是紧紧贴着脊背的餐桌。任何的动作都会导致身体摆放整齐的餐具发出不优雅的声响,而紧绷的身体反而会招致更多音板的动作。

虽然在性爱中,音板也始终都没有忘了现在是中午,正好是饭点,应该做一些和吃饭有关的事情,而不仅仅只是想着下体那点事。用勺子舀了一点土豆泥,装模作样在嘴唇上碰了一下,像是给婴儿喂食前试试看温度一样。

 

“你如果不想吃勺子里的,也可以吃我嘴里的。”

“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办法可以把东西送到你的嘴里。”像是觉得这句话还不足以能够震慑被按在自己腿间上上下下的人,他又随即补了一句,更加轻柔,即使离声波的耳朵有一段距离,也像是伏在他耳边说出来的。“如果不想吃嘴里的,那还可以吃别的地方上粘着的。”

 

即使没有说清楚,再愚钝的人也应该知道现在音板是什么意思,别的地方又是指的哪里。声波也不例外。虽然他希望自己听不懂这句话,但是音板按着他的头在胯间的经历已经不是少见的,也不值得多怪。

 

 

 

 

 

说真的,声波很难明白为什么音板有一个洞操弄还不能满足,几乎每一次的性爱经历都包括着口交和普通的性交。音板却清楚得很。

虽然可以用其他东西来堵住他的嘴,比如口球或是更加新奇的物件,但是比起那些冰冰冷冷的橡胶或是塑料材质,他还是更喜欢用自己身上,有自己气息的东西。虽然已经不再想着要逃跑,但是声波的嘴是永远都放不干净的。每每当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声波总要反呛两句,即使没有任何作用,也倒像是有什么坚强的反抗精神的战士一般。可是如果嘴里塞上了东西,那声音即使发出来了也只能是被掩盖后的呻吟。单纯的呻吟听起来可能没有那样让人性欲澎湃,但是意识到这声音应该原是辱骂或者是冷哼的时候,呻吟声响得便格外悦耳,听起来都和其他场景完全不同。

 

被人按着口交的时候,除非真是窒息到翻白眼的地步,其他时候他绝不会抬眼去看音板一下,生怕从自己与他对视的眼睛里透露出来一些不该有的脆弱,或者是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又没有流出的生理泪水。

其实无论是他怎样的样子,在音板眼中都已经见怪不怪,不会是什么新奇的。可是他的心中还是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底线,绝对不会在口交的时候抬头。

 

不过如果能够由他的性子来,也算不上是强制了。既然他不喜欢抬头,也不喜欢对视,那在这个环节音板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强迫声波看向自己的眼睛。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把后脑勺弯到喜欢又舒适的角度,这时他的眼睛还是可以反抗着脑袋的角度坚持往下,看着地面,即使眼球后边的肌肉会扯得生疼。

“看着我的眼睛。”

无论是被进入哪个洞,声波总是要挣扎一番再反抗上几句的,但是一切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无可奈何——音板总是会成功的,成功地进入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连心也包括吗?

 

 

 

 

 

 

即使不想承认,但是又不能否认自己的情绪。在音板离开的时间里,他无法控制地思考着生活意义的同时,也会时不时想着那个离开的人。即使是他把自己关在这里,即使是他让自己经受这暗无天地的快感,即使一切的一切最开始的缘由都是由他来写。

有时声波会欺骗自己,这是被关了太久大脑产生的幻觉,但是他内心很清楚一切的想念都不应该是因为幻觉而起的,他确实会在无数个快感到达顶峰的瞬间想起那个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人。即使不是完全正面的情绪,也终归是带一些暧昧的复杂情感。

 

想起音板不是因为爱意,而是因为快感几乎完全和音板挂钩,无论他是否在自己的身旁,一切有关于快感和欲望的事都有他全权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属于快感的部位早就已经不归自己管控,因此每一次沦陷在快感中时,“音板”这两个字和他的脸自动不受控地浮现声波的脑海里。有时甚至还是带着自己的面具,以自己的面貌出现的,他分不清究竟是快感带来了他的影像,还是他带来了快感这二者的区别,只能尽量摇着头,让不想看到的人从自己想象出的视线里消失,可是脑子哪里是这样容易欺骗的,越是想着要让他的形象消失,反而就会记得更深。一次又一次想妄想着让它消失的过程,非但没有改变音板与快感的联结,还让音板更加准时地在每一个高潮的时候出现他的脑中。

久而久之,这几乎成为了一种高潮的习惯,只要到了高潮的点,脑子里便会浮现出他。甚至有时还会出现音板说话的声音,说着那些自己一惯听不惯又要反驳上几句的话,可是却不能对着空气反驳。

 

在一个他乐意主动说话,音板对他用的道具也没有太过分的下午。他尝试着问过一个始终埋在他心里的问题,为什么要把他绑在这?

当时音板在做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可能是在玩弄手上的玩具,也可能是在收拾他们刚吃过的午饭。总之他一定是在做些什么,眼光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听到这个问题,缓缓地把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再一次把头低下去,像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两秒之后又一次把头抬起来,这一次目光完完全全聚焦在他的身上,久久都没有移开。真是好笑,一个被囚禁的人好奇自己莫名其妙被囚禁起来的原因难道是一件荒谬的事吗?他以为自己等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执着地再问第二遍。

 

“你不会以为我是突然把你抓回来,然后心血来潮地养一段时间吧?”音板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房间的那一头走过来,“声波,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直到有一天,我清楚自己再也忍不了了。”

“即使你不会转头来看我一眼,我都会竭尽全力对你毫无保留的。”

 

和自己不同,音板活动的位置可以接触到阳光,说这话时,阳光就照在他的后脑勺。看着倒像是发着金光说出自己囚禁人的誓言。对比着长久照不到光的人,黑暗中的曙光一样神圣。如果忽略他把人囚禁起来天天送到高潮的身份。

“我可以用我的一生来证明这一点,我认为这很值得。声波,可能我恍然大悟的太晚了吧,就应该早点把你关起来。你身边就总会有人陪着了。”

 

其实声波很想问一问他,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始终都承认他们两个人之间情谊很深厚,却也绝对不是这样的经历,可是听着他恍然大悟之类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发言,他突然又不想问这个问题了,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之前那个问题,知道理由又有什么用呢?改变不了任何既定的现实。只是任由他走过来把刚才在手里摆弄的玩具塞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带着垃圾走出房门。连惯常的几句骂都被他前面莫名其妙的告白堵住。

 

 

 

 

 

对自己的喜好清清楚楚的人偶尔也会带来一些明知道他不喜欢的食物,比如没有煮熟的豌豆,比如已经烤了太久快要硬得崩掉上牙的樱桃饼。这一次勺子里装着的,就是声波并不爱吃的玉米粒。

张开嘴巴去接递来的勺子里黄色的颗粒,声波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然后嘴角略微向下一些,完成了吞咽任务。像是为了奖励他的主动,音板把人抱得更紧,也更方便下身的运动。

餐盘上残留的几粒玉米外裹着一层油,无法固定在洁白的餐盘上,只能随着他们两个人的律动而在盘子里跳跃着。滚出盘外,躺在桌子上,又滚落到地上,才能够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