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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闆和十二少同時跌下樓。邢鋒沒有趕盡殺絕,兩個人被大老闆的人抬上了車,送到了醫院。
「怎麼樣?」聞訊趕來的阿洛問醫生。
「十二少全身都是傷,肋骨骨折。萬幸沒有傷到內臟。可能需要休養3個月。大老闆小腿骨折,已經接上了。其他的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不了的。」黃醫生說。
「他們的病房?」阿洛又問。
「暫時沒有單人房。先住在一間吧。」黃醫生說。
病房內。
「喂,小吉。」十二少耗盡力氣拿起床頭的手提電話,撥給小吉。
「阿大,你怎麼還沒忙完!我在醫院好無聊。」那邊吉祥還沒聽出異樣。
「我受了點傷。今晚不過去找你了。」十二少痛的飆冷汗,卻也盡量克制,保持聲音平穩。
「阿大,你受傷了?傷在哪裡?你在哪裡?我現在過去找你。」吉祥緊張起來。
「沒……沒大礙。你的傷還沒痊愈。不要亂動。」十二少忍著痛。
「阿大,我的傷已經養了1個月了,早就沒事了!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找你。」吉祥在電話那頭心急如焚。
「你不要激動。小心傷口裂開。我在你樓下一層的雙人病房。你下來找我吧。不要用跑的。」十二少還沒說完,吉祥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喂,阿女,老豆沒事!你聽聽老豆的聲音就知道了。中氣十足。什麼?你現在要來探我?不行不行!現在這麼夜,外面麻甩佬特別多!明天再來!什麼什麼逆鱗陪你來?那更加不行了!他安全?他最不安全了!」大老闆拿著手提電話咆哮。
「大老闆,你不要激動,這裡是醫院不要大喊大叫!」阿洛忍不住翻白眼。
「碰」的一聲,病房的門開了,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吉祥。
「阿大!!!!!」吉祥衝進病房,推開阿洛,直奔十二少而去。
「喂,我還沒死呢!」十二少忍不住翻白眼。
「阿大,你哪裡受傷了?是誰!我要殺了他!」吉祥惡狠狠的說。
「吉祥,你先冷靜一下,你阿大不過是幾根肋骨骨折,死不了。」阿洛早就覺得他們關係不太對了。
「肋骨骨折?阿大,是誰?我替你殺了他!」吉祥眼睛冒火。
「小吉,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激動。你的傷還沒好。」十二少躺在床上,一句話就讓吉祥冷靜了。
「是邢鋒那個陰濕仔!」大老闆咬牙切齒的說。
「咦?大老闆?這麼巧?你也入廠?」吉祥這才留意到,病房裡還有大老闆。
「是大老闆救了我,否則明年今日你要去山上拜我了。」十二少一臉輕鬆的說。
「大老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吉祥跑到大老闆床邊。
「哎呀!吉祥仔!你坐在我腿上了!」大老闆一聲嚎叫。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吉祥趕緊起身。
「洛,我可能這段時間都幫不到手了。」十二少說。
「洛哥,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有需要你隨時找我!」吉祥說。
「OK,有架打,我一定預你一份。」阿洛對吉祥說。
「洛仔,那個陰濕仔,你要格外小心。」大老闆還是很生氣。
「碰」的一聲,病房的門又開了,站在門口的是喵喵和逆鱗。
「老豆!!!!」喵喵梨花帶雨撲向大老闆。
「喵喵!你怎麼來了?不是講了不要夜麻麻出來嗎?外面好多心懷不軌的麻甩佬!」大老闆愛女心切。
「大……呃……伯父,你放心,有我保護喵喵。」逆鱗笑嘻嘻的說。
「喂,元朗仔!不要認親認戚,誰是你伯父!」大老闆看到逆鱗,更生氣了。
「老豆,你痛不痛?」喵喵輕聲細語。
「不痛不痛。乖女,老豆不痛。不要哭。」大老闆對著喵喵一點脾氣都沒有。
「老豆,是誰害你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我……我讓逆鱗替你報仇。」喵喵哭的梨花帶雨。
「是……陰濕……我們暴力團沒人了嗎?要讓你一個元朗仔替我報仇?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理。老豆沒事!乖女,不要哭了。」大老闆最怕喵喵哭了。
「是啊,喵喵,不要哭了,大……伯父看起來比我還健康呢!」逆鱗緊張的語無倫次。
「老豆,今晚我留下照顧你。」喵喵擦了擦眼淚。
「那怎麼行!這病房都是麻甩佬!」大老闆說。
「我就要留下!」喵喵撒嬌。
「喂!探病時間已經過了!家屬可以回去了!」門口站著的正是剛剛看著信一偷偷離開醫院一肚子火氣的凌潔。
「哎呀!凌潔姑娘都發話了。大家還不趕緊撤!」阿洛陰陽怪氣。
「是呀,喵喵,你先回家,明天再來好不好?洛,替我送喵喵回家,不能讓衰男人麻甩佬得逞!」大老闆一邊說一邊指著逆鱗。
「知道啦!走吧,喵喵,你老豆沒事的。」阿洛拉著喵喵和逆鱗走出了病房。
「還有你!回你的病房去!」凌潔指著吉祥。
「我?我是病人,總可以留在醫院吧!」吉祥不服。
「回你的病房去!」凌潔咆哮。
吉祥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私家病房。
過了一陣,吉祥又偷偷溜出自己的病房。
「阿大,我來啦!」吉祥悄悄溜進十二少和大老闆的病房,悄悄說。
「小吉?你怎麼又跑來啦?」十二少輕輕說。
「阿大,你受傷這麼重,我不放心嘛。」吉祥坐在十二少床邊。
「一點小傷,不嚴重的。」十二少安慰他。
「怎麼不嚴重!肋骨哎!肋骨對男人很重要的!」吉祥說。
「嗯?」十二少一臉疑惑。
「阿大,你沒聽過亞當同夏娃的故事嗎?肋骨哎!」吉祥一臉嚴肅。
「我只是肋骨斷了,又不是肋骨消失了。」十二少有時候覺得吉祥的腦袋裡總有些跟他不一樣的東西。
「肋骨哎!亞當有肋骨才能有夏娃嘛。阿大,你現在肋骨斷了,也不怕出現一個畸形的夏娃!」吉祥扁扁嘴。
「夏娃?畸形的夏娃?單眼仔算不算?」十二少忍住沒有笑。
「阿大!你怎麼可以講我是單眼仔!」吉祥一邊撒嬌一邊捶床。
「痛啊!」十二少忍不住說。
「痛?阿大,我打到你啦?」吉祥緊張起來。
「現在呼吸也會痛,震動也會痛。」十二少皺著眉深深歎了一口氣。
「阿大……我弄痛你啦?」吉祥低著頭。
「沒事。」十二少說。
「阿大,我今晚在這裡陪你好不好?」吉祥想擠上病床。
「那怎麼行。你自己的傷都沒好。」十二少拒絕。
「我已經好了。」吉祥扁嘴。
「那更不行啦!你睡覺最不老實了,大腿常常壓在我身上。我現在被你壓一下,可能就die啦!」十二少輕笑。
「哪有哪有!我保證不會亂動。」吉祥不肯走。
「快走啦!大老闆還在隔壁床呢。」十二少說。
「大老闆?他現在被人抬走他都醒不來!」吉祥看了一眼大老闆。
此時的大老闆鼾聲如雷。
「乖啦!不要扭計。回你的病房睡覺去!睡醒再來探我好不好?」十二少輕聲細語。
「哦,阿大,要不要扶你去廁所?」吉祥不想離開。
「不用,我自己慢慢行OK的。」十二少說。
「那我起身就來探你。」吉祥看看背對著他們正在打鼻鼾的大老闆,然後迅速在十二少臉頰上嘬了一下。
十二少被大老闆的鼻鼾吵得一夜都沒怎麼睡。原本想再睡一陣,誰料到大老闆早早就醒來纏著他聊天。
「十二仔,昨晚多虧你幫我擋住那陰濕仔一拳,不然我就去見死鬼龍捲風了!」大老闆說。
「……要不你救我,我也去見閻王了。」十二少說。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都是好兄弟嘛!十二仔,你女人是不是一陣來探你?給你煲湯?讓她煲些豬骨湯,以形補形。」大老闆繼續說。
「我女人?」十二少一臉疑惑的看著大老闆。
「是啊,你這麼靚仔,肯定有女人啦!哎呀,搞不好還有好幾個女人!等下會不會一起來?那豈不是六國大封相?」大老闆想入非非。
「我沒有。」十二少翻翻白眼。
「什麼?你沒有女人?難到……難到……你還是花仔!!!!」大老闆提高音量。
「怎麼,你有女人?」十二少又翻翻白眼。
「我當然沒有!我對喵喵的死鬼老母是一條心的!」大老闆撓撓頭。
「十二仔,既然你沒有女人,那我可要幫你好好物色一下!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看你的樣子,應該要求很高啦!」大老闆越講越興奮。
「沒有。」十二少不想廢話。
「怎麼會沒有!高的矮的肥的瘦的飛機場還是大波妹?」大老闆繼續追問。
「……」十二少翻翻白眼。
「不要怕醜,大家都是男人,說來聽聽嘛!」大老闆八卦的問。
「高高瘦瘦。短頭髮。」十二少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大老闆會一直問下去。
「阿大!我來啦!」吉祥衝進來,還拎著三份早餐。十二少覺得救星來了。
「吉祥仔這麼早就來看你阿大啊!真是兄弟情深!」大老闆忍不住感歎。
「是呀!我還帶了早餐。阿大,星洲炒粉你最喜歡了。大老闆,這份是你的,炸兩配白粥。這份是我的。」吉祥一遍搖起兩個人的病床,一邊幫他們拆開早餐。
「哇,吉祥仔,你想的可真周到!連我這份都有!」大老闆結果早餐,非常開心。
「老豆!我來了!」喵喵和逆鱗走進病房。
「乖女!這麼早就來啦!」大老闆看見喵喵,心花怒放。
「是呀!擔心你呀!」喵喵輕快的跑到大老闆床邊。
「伯父早!」逆鱗趕緊打招呼。
「元朗仔?你怎麼也來了?」大老闆看見逆鱗就有無名火。
「喵喵說要來探你,我幫忙搬些生果來。」逆鱗賠笑臉。
「乖女,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大老闆心生疑慮。
「我一大早打電話叫他來幫忙搬生果的。」喵喵說。
「真的是一大早來的?」大老闆不放心。
「當然啦!老豆,你在想什麼!」喵喵扁嘴。
「問下而已。老豆最相信你了。」大老闆看喵喵不開心,趕緊哄起來。
「大老闆,剛好喵喵也在,我正想同你商量下換病房的事情。」吉祥趕緊說正經事。
「換病房?」喵喵不解。
「是呀!我的私家病房讓大老闆去住,我跟我阿大住這個雙人病房,方便我照顧我阿大嘛!」吉祥說完瞄了一眼十二少,十二少已經知道吉祥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真的嗎?太好啦!謝謝你吉祥!」喵喵開心的說。
「不好不好!」大老闆卻搖頭。
「有什麼不好?」吉祥急著問。
「當然不好啦!十二仔傷的比較重,應該讓他去住私家病房,我跟吉祥仔住雙人病房就好了!」大老闆謙讓起來。
「那怎麼行,雖然我們相處的像兄弟,但是你怎麼也是我們的前輩,怎麼可以委屈前輩呢。」吉祥說。
「但是,的確是十二仔傷的更重嘛!」大老闆憂心忡忡。
「還是你換過去吧,這樣小吉方便照顧我。不然他還要兩頭跑,他的傷也沒痊愈。」十二少此時開口了。
「那怎麼好意思!」大老闆有些為難。
「老豆,不如這樣,你搬去私家病房,醫藥賬單我們都買單,這樣就可以感謝吉祥的照顧啦!」喵喵提議。
「乖女!就按你說的辦!」大老闆開心的說。
「那怎麼行!這點錢我們架勢堂還是出得起的,不要小看我們的實力!」吉祥說。
「你不同意?那我不搬了!」大老闆不高興全擺在臉上。
「小吉,還不謝謝大老闆?」十二少慢悠悠的說。
大老闆開開心心的搬進私家病房,但是他絕對沒有吉祥開心。
夜晚,吉祥跟十二少在病房里。
「阿大,我今晚可以跟你同床嘛?」吉祥撒嬌。
「當然不行。肋骨都會被你壓斷的。」十二少笑一笑都會痛。
「我保證不壓你。」吉祥扁嘴。
「那也不行!今天這個主意是誰出的?」十二少問。
「什麼主意?」吉祥問。
「你跟大老闆換病房。」十二少問。
「什麼都瞞不住阿大!是信一哥的主意呢!」吉祥說。
「信一不是出院了嗎?」十二少一臉疑惑。
「他怎麼捨得出院!他回來溝凌潔的!」吉祥講起了白天與信一密謀的事情。
清早,吉祥就找到剛剛準備下班的凌潔。
「我要回家睡覺啦!值夜班傷皮膚呢!」凌潔翻翻白眼。
「凌潔姑娘,你就幫我這一次吧!給我阿大安排一個私家病房好不好?」吉祥說。
「真的安排不到,如果可以,昨晚阿洛在的時候就安排了。」凌潔無奈的搖頭。
「一間都沒有啦?」吉祥扁嘴。
「除非藍信一今天來辦理出院。」凌潔想到信一,又不自覺的嘟嘴。
「信一哥?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吉祥拿起手提電話。
「咦,這麼巧,你們在聊什麼?BB?」信一忽然出現。
「誰是你BB!」凌潔翻了翻白眼。
「信一哥!你是不是來辦理出院的?」吉祥開心的問。
「出院?我的傷還沒好,怎麼可能辦理出院,對不對,凌潔BB?」信一對著凌潔說。
「傷沒好?聽說你昨晚戰績輝煌喔!天義盟的人……」吉祥忍不住揭穿信一。
「喂,衰仔!不許亂講話!」信一趕緊把吉祥拽到一邊。
「不亂講話也可以!看你怎麼做了!」吉祥瞄了一眼凌潔,威脅信一。
「你想怎麼樣?」信一問。
「趕緊辦出院手續,把私家病房讓給我阿大!」吉祥又瞄了一眼凌潔。
「不可能!我出院了,怎麼溝BB?」信一拒絕。
「你不出院,我阿大還要同大老闆住一間病房!那就不要怪我在姑娘面前亂講話咯!我可聽說,當年你在尖沙咀的夜總會,風流的很呢!」吉祥一臉壞笑。
「你敢亂說,我就去打你阿大,反正他現在也動彈不得。」信一咬牙切齒。
「你敢打我阿大,我就敢天天去凌潔面前講你風流史,看誰先頂不住!」吉祥咬牙切齒。
「等等,你不就是想讓你阿大住的舒服些嗎?反正你也康復了,你辦理出院,你阿大不就有私家病房住了嗎?」信一腦子轉得快。
「當然不行!你以為我沒想過,我出院了,就不能24小時在我阿大身邊照顧他了,我還要打理公司。」吉祥扁嘴。
「我有辦法!你把你的私家病房讓給水魚大老闆。你去跟你阿大住一間,最後買單讓大老闆來,他會感謝你的。」信一一臉壞笑!
「咦,信一哥,還是你最叻!」吉祥覺得這個主意相當好!
「我就知道他最古惑了!」十二少聽完後說。
「阿大,你還痛不痛?」吉祥湊到十二少床邊坐下。
「還好啦!有止痛藥。」十二少輕輕笑了一下。
「阿大,你的肋骨好可憐。都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好。」吉祥又往床上蹭了蹭。
「斷了會慢慢痊愈的嘛。」十二少說。
「那怎麼一樣,原本好好的肋骨。」吉祥一遍扁嘴一邊又往床上蹭蹭。
「有什麼關係。我的肋骨,我自己喜歡就好了。」十二少一語雙關。
「可是我覺得還是原本的好。」吉祥原本坐在床邊,雙腳踏著地板。蹭了又蹭,整個人已經在十二少的病床上了。
「幼稚鬼!」十二少忍住沒有笑。
「阿大,你說,亞當當年要是取出的是斷掉的肋骨,那上帝創造的夏娃,會是什麼樣的?」吉祥又擠了擠。
「可能是單眼仔夏娃咯!」十二少忍不住笑出聲。
「阿大!」吉祥撒嬌。
「怎麼啦?我就喜歡單眼仔。」十二少小聲說。
「阿大,我也喜歡你。」吉祥又擠了擠了,終於並排躺下。
「誰說喜歡你啦!我只是說喜歡單眼仔而已。」十二少故意逗吉祥。
「我不就是單眼仔咯!你就是喜歡我!」吉祥把頭靠在十二少肩膀上。
「喂,單眼仔,你有自己的床哎!」十二少忍不住說。
「我自己的床不香。」吉祥說。
「我現在是病人!你怎麼還要跟我擠?」十二少繼續逗他。
「誰不是病人?」吉祥指了指自己的病人服。
「吶,講明,不許壓我!好痛的!」十二少無奈的妥協了。
「阿大晚安!」吉祥又輕輕的在十二少唇上嘬了一下。
「單眼仔晚安!」十二少微笑著說。
新的一天,醫生來查房,發現十二少一直在忍痛。
「十二少,我都講了,不要做劇烈運動。怎麼你就是不聽!這樣康復的會更慢的。吉祥你也是的!你阿大傷的這麼重,你還不看實他!」醫生忍不住講他們。
「知道了,沒有做劇烈運動,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翻身動作有些大。」十二少撓撓頭。
「呃……醫生你放心,我一定看好我阿大,不會再讓他劇烈運動了!」吉祥說。
「阿大,你真的很痛啊?」醫生走後,吉祥趕緊問。
「是呀!有些人的大腿,一直壓在我身上!上帝創造的什麼夏娃!睡相那麼難看!」十二少翻翻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