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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1-26
Completed:
2025-02-12
Words:
67,272
Chapters:
17/17
Comments:
160
Kudos:
1,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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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Hits:
37,720

【赵光义/少东家 bg】乱情

Summary:

紫色毒妇赵二给少东家下了药,建议过完主线和白日参辰再看。
此文包含扭曲的纯爱BG,情节有大量的性爱肉体描写,恋爱和剧情发展相对平衡,最终为HE幸福美好结局。
阅读前请注意:本篇内容涉及一些较为曲折的情节,包括赵二给少东家下药和生子情节,介意的读者请谨慎阅读。请注意,虽然情节涉及药物使用,但并非是赵光义对少东家的不尊重或侮辱,设定中他们在故事开始前已有一定感情基础,赵光义的行为仅为剧情需要,而不是恶意的角色设定。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Chapter 1: 乱情(壹)

Chapter Text

府尹大人。

晋中原。

阿原!

阿义……

这几个称呼里,我最讨厌第一个,偏偏她叫我最多的时候都是这个。

我与她初遇在浮戏山的洞窟里。彼时我自觉命不久矣,重伤缠身,昏昏沉沉间,只依稀看见一张脸,那张脸焦急而无奈,却透着坚定不移的神色。她生得好看,眉如初春细柳,眼似秋水清澈,肌肤白如象牙玉雕,面容干净盈润,分明带着淡然与倔强。原本因泥土灰尘和伤痕刀疤应显狼狈,却反衬得如同不染尘世的仙人。

这样英勇不屈的少侠救了我,如何能不叫人心潮涌动,波澜四起?

回过神时,我瞧见她身上早已有了我心魔失控时误伤的刀痕。血渗透衣裳,右肩伤口的血如涓涓溪流般淌下,面颊上多了一道细长的伤痕。而她却仿佛不知疼痛,只是死死抓着我,厉声质问:“晋中原,有什么能比你的命还重要?!”

那一瞬,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刚经风雨的湖泊,明亮却深沉,竟在我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她抹去脸上的血迹,倔强地扛起我的手臂,硬是将我带出了玄元教的领地。

我还想见到她。一定要再见到她。

我欠她一笔天大的恩情,可竟自私地盼着这债永不清偿。只要她不收回,我便永远能见到她。

再见时,她跟在兄长身旁,开开心心地在升平桥边吃面。那是她无忧无虑的模样,笑颜明媚如光,却刺中了我心底那无法诉说的黑暗。作为府尹,我不能与身为“赵大哥”的兄长有任何关联,更不能与她相认。她是江湖的少侠,不该属于我赵光义的棋局,更不应是晋中原一人的执念。

樊楼相遇,我哄骗她咽下了那颗她以为是毒药的糖丸,天地熔炉间,她手里的长剑横在我喉间,看着像劈开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却拉近了我和她的纠葛。 这剑不仅仅是威胁,剑如她的心,既坚硬冷冽,又暗藏着无法言喻的柔软。 而她也最终选择了将剑收回,没有再对我动手。

她多大了?十七?十八?瞧着比我年少一些。可她孤身一人行走江湖,闯荡天下。江湖险恶,世道艰难,她是这世间莹莹生辉的一颗明珠,无论如何遮挡,也掩盖不了她的耀眼与美好。

越是美好,我越是想将她拉下云端,让她沾染人间烟火,甚至于,玷污得一无所有。

金明池再见,我借她之手烧船炸营。她一人之力,摧毁了容鸢、南唐、辽国势力布下的重重障碍,替我扫清前路。势力重归于我,她却仍是江湖的少侠,是一把锋利无匹的刀。我不得不承认,这把刀好用得让人心惊。

可我心底却暗藏私心——愿她永远不要成为别人的刀,只为我而锋芒毕露。

这样的私心让我昭她深夜进府,假意有要事商议,实则在屋内点了私藏许久的香。

“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微颤,透着隐隐的愤怒与几分慌乱。醉花阴的香已经散入空气,我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她,那副从容的模样仿佛并无恶意。可她已感到不对劲,眉心微蹙,手扶着桌角,想要站起,却只觉双腿发软,浑身乏力,连指尖都不听使唤。

“别白费力气了,少侠。”我勾唇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温柔,也夹杂着无可撼动的强势,“常年奔走于江湖, 你该学会休息。

她的怒火无法发泄,只能抬眼瞪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多了几分倔强和羞怒。我低头注视着她,手指轻轻缠绕起她散落的长发。发丝滑过指尖,像上好的绸缎般柔顺,带着她独有的馨香。

“你不能——”

她咬着牙,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倔强,明亮的眼眸中掺杂着愤怒与隐忍的挣扎。

我的指腹轻轻掠过樱唇,缓缓揉捻,感受着那一抹柔软的触感,低声笑道:“今夜,我还要再欠少侠一个人情。”

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药性逐渐发作,情动难耐,她的呼吸开始凌乱,微微发颤的双唇透着不甘心的抿紧,最终还是无力松开。她绞着下唇,强忍着将喘息声压抑在喉间,细长的脖颈绷直,白玉一般的颈侧沁出一层细汗,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我俯身轻声叹息,眼底的深色情绪藏不住半分,手指滑过她的颈侧,替她拂去汗珠,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占有般的笃定。她的倔强让我心生怜惜,也越发执念于此刻将她困在我的身边。

她试图抬手推拒,却只是一阵徒劳的无力挣扎。最终,我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平放在床榻上,目光掠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声音低沉得像一声叹息:“好少侠,就在我这歇一歇吧。”

指尖轻解开她的衣襟,那薄薄的衣料在我手中滑落,像覆雪般柔软,却终究掩不住她因羞愤与药性而微微泛红的肌肤。

碰到胸前裸露的肌肤,她的呼吸声就彻底紊乱了,绵软无力的手指抬起要推开我,力道却轻得像是在抚摸,我轻吻上她锁骨右下方的疤痕——我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指节附上雪乳,揉捏乳肉,用力抓紧时溢出指间,拇指指腹按压摩挲着乳粒,直到它充血,突起。

她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像是在表达自己最后的抗拒,我在她的呻吟声中含住了乳粒,舔舐吮吸,再在她深吸一口气时轻咬一下,另一只手揉捻着另一侧的乳肉,她的呻吟声越发难耐,甚至敏感得带了哭腔。

“晋中原……”

我顺着胸口一路亲吻至她绷紧的腹肌,褪下她的亵裤后,在肚脐下侧留下了一道红肿的牙印。

刚触碰到腿间就摸到了一片湿漉,这药果真是好东西,我的少侠的身子比她的手脚更为坦诚,我将两根手指探进那处贪心不足的泉眼,刚进去就被穴肉吮吸了起来,她呻吟着,双腿不停地想要并拢,被我牢牢卡住腿骨,腰肢撑起。

我抽出手指,黏液银丝一般挂在手指上,她别过脸不再看我一眼,耳根已然红透了。

屈身低头埋进她双腿之间,鼻尖触碰到腿心,唇瓣吻上了阴阜,用舌尖舔舐描绘着穴口的边缘,品尝到汁液后再直接插入了穴口内。

她双腿不由得夹紧了我的头,我弄得她十分爽利,穴肉像小嘴一样收缩咬着我的舌头,她身子变得越发烫,穴道出了更多的汁,被我尽数饮去。

她意乱情迷的香艳模样让我起了反应,下身硬挺胀痛,我起身,慢条斯理地褪去自己的衣衫,她看到那物时惊恐地挪开了目光,手指微微发颤,在我迎上去时咬牙切齿道。

“赵二,我恨你。”

恨也好,恨总比毫无波澜来得好。至少这样,她再见到我时,记忆里不再只是晋中原和府尹大人的虚名,而是满满当当被那些交缠不清的记忆占据着。让我刻在她心底的,不止是名号,而是刻骨的印痕。

挺立的性器抵在她腿心,破开软烂湿润的穴口,撞入层层叠叠的肉褶,一寸寸地往里进,她第一次用身体吃下这样的物件,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布料,被我反扣住了手,十指相扣,我压根不给她喘息缓解的机会,野蛮地插入那个温暖柔软的穴道,在她的抽气声中顶撞到了最深处。

“呃啊——”

她松开了屏气,气息打在我脸上,我把她抱在怀里,一边粗暴地肏入,一边啃咬着她的颈侧。

彻底没入到底时我舒爽得叹了一口气,她终于全然是我的了。

我掐着她的腰大力蛮干,整根抽出再插入,每一下都撞得她哆嗦,穴肉争先恐后地绞上来,又被撞得退缩,看着她小腹上被性器微微顶至突起的痕迹,往里面撞得更深,只十余下,她便深吸着气,死死绞着我泄了出来。

她身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发丝打湿粘在脸上,双眼失了神智,只能怔愣地望着我。

我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颤,手臂卡住她的肩背,另一只手按着小腹,快速地往深处捣,囊袋次次撞到阴阜上,酸胀酥麻,性器前端捅到了宫腔口的软肉上,她哭嚷着让我停,却引来了我变本加厉的肏干。

怎么会这么舒服?穴腔紧紧包裹着我的性器,顶撞得越厉害就痉挛着咬得更紧,抽插虽然变得困难可和穴肉摩擦得更猛烈。

我扛起她的腿至肩头,整根拔出,再重重地往下撞进穴腔内,不知擦过了哪一处,她忽然哽咽了一声,低喘着动着腰想往后躲,臀肉被我顶撞得啪啪作响。

我按着她的小腹往那处捣,心满意足地听到了她的哭喊,小脸微微涨红,深吸又吐气,腿根不住地打颤,似乎要不行了。

我摸了把和她紧密结合之处,不断翕动的穴肉往外吐露着蜜液,浸染了下身的肌肤都是水光泛滥,床铺都被她打湿了,我把手上的湿润抹到她喉颈和锁骨上,炫耀般挑衅道。

“少侠,我伺候得舒服么?”

我凑近她,故意用低沉又轻佻的语调在她耳边说着。她的耳尖微微发红,倔强地别开了脸。

“混账。”她口齿不清地骂我,声音带着些微沙哑。

奋力抬手想打我,却软弱无力,连挥过来的力道都轻飘飘的,带着一阵香风,被我抓住了手指细细地亲吻。看着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竟觉得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动人。

我张口轻轻咬住她被架在我肩头,不停乱动的小腿,齿尖压上那细腻柔软的肌肤,稍稍用力,她顿时僵住了身体,挣扎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慌乱间,她紧闭双眼,微微颤抖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颈侧青筋紧张地跳动着,仿佛她的每一丝感受都被放大成了触手可及的脉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褥,指节泛白,像是在与某种涌上的情绪作着徒劳的抗争。直到这场仿佛盖章般的酷刑结束,我缓缓松开了她的腿,齿痕却清晰地留在了她的肌肤上。

那齿痕深深浅浅,泛着红青交织的颜色,几处被咬破的地方渗出一丝细小的血珠,蜿蜒而下,晕染在肌肤上,像是烈焰灼过后的痕迹,又如盛开的朵朵红花。弧线微微起伏,嵌在细腻的肌肤间,染上一抹鲜艳的嫣红,带着几分狼狈,却又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颤与温存。

记住是谁留的,少侠。

指腹轻轻擦过那深深浅浅的齿痕, 待它结痂愈合,这印记便一辈子都不会从你身上消失了。

她的胸膛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息,因疼痛而流下的泪水划过眼角,下身又涨大了几分,她的身子已经被彻底操开,这下任由我为所欲为。

我发狠地顶撞,每一下都要撞得她呼吸紊乱,闷哼呻吟,下身感受到穴腔的挛缩,她又战栗地去了一次,这样激烈的性事要把她逼疯弄坏,她乱喘着气,咬牙忍着,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倔强和羞恼,越是如此,越激发了我心底那股深藏的恶意。正合我意, 心里早已按捺不住那股翻涌的欲念,越发执拗地肖想。

心头的占有欲一寸寸吞噬着理智,她这样的性情,本该是属于江湖的,属于天光的,可我偏想把她硬生生拽下来,藏在我的怀里,锁进我的世界。即使这愿望再卑劣再肮脏,我也毫不后悔。

我一边掐着她的腰肢顶弄,一边在她耳边说道。

少侠,唤我的名字。不是晋中原,也不是府尹大人。

她的长发飘散开来,随着每一次紧紧的拥抱,我的发丝和她的交织在一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耗尽,早已意识模糊不清,微微张着嘴,我俯下身侧耳倾听, 她唇间逸出一声低哼,带着隐隐的渴求

赵...光义......

阿义......

少侠一向是这世间最自由的鸟儿,桀骜难驯,纵使伤痕累累,筋骨断折,也无法摧残她的骨气与锋芒。 可此刻,她终于在我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那声音中藏着无法掩饰的柔软与依赖,唯有脆弱。

我绷直了身子,将她身子几乎压至对折,轻而易举地就能肏到宫腔口,那块软肉被撞得颤抖,她在我身下低声哭泣,抽噎着挨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串,大手抚上她脸上的伤疤,反复摩挲。

最后一下猛得挤入了宫腔, 她的呼吸断断续续,时而快速,时而滞涩,脸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仿佛在忍受着剧烈的煎熬,双腿不住地打颤。

性器被用力地绞紧,肉腔的痉挛传达到我下身,我被她磨得缴械投降,低沉的呻吟之下,将精水灌了她满腹,全数射进了那可怜的,已然被彻底打开的宫腔内。

我抱着她喘吟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被肏干得合不拢的红肿穴口不断收缩着流出白浊,指尖轻轻触碰到肿胀的肉,她哼了一声,穴肉又吐出了不少汁液,我的和她的爱液在她的小腹内混浊在一起,又从她体内缓缓流出。

兴许是疲倦至极,她的眼皮微微垂下,眼中的神采逐渐黯淡,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手臂牢牢环绕着她的腰肢,带着她轻步走向浴盆。温暖的水气弥漫开来,蒸汽在空气中缭绕,清泉潺潺流过她的肌肤,带走了汗水和浊液。我动作温柔,轻轻为她拂去肩上的湿发,指尖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她像是倚靠在我怀里最安全的地方,整个人沉浸在那一片静谧与安逸中。

孙老轻轻叩门,得了我的命令后,悄无声息地进屋,手中捧着一套干净整齐的衣物,放在屏风外的桌上便悄然退出。屋内的气氛一时温柔而静谧,空气仿佛都因这份缱绻而凝滞。片刻得我示意后,再次端着新泡的茶水步入屋内,目光扫过房间,瞬间停在了我的怀中,放下东西就迅速退出了屋外。

我已然给她擦干净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的肌肤,温暖的气息缓缓弥漫。她的头发散落在枕边,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将她安置在被窝里,脸上带着一抹极为温柔的笑意。指尖不自觉地将她的发尾绕在指间,感受着那一缕缕柔顺的发丝滑过指尖。

多想把她囚禁在这开封府里,任她刀锋再锐利,再锋芒毕露,也只为我而驱使挥舞。只做我赵光义的刀,只做我一人的妻,再不许她抬头仰望旁人,再不许她的光芒被世人窥探。

 

Chapter 2: 乱情(贰)

Summary:

赵二和少东家谈恋爱,把少东家做了一整夜

Notes:

目前为止默认剧情是在白日参辰(侠迹)—— 主线 —— 雪夜定策(奇遇)—— 金明池(镇守)后,没看过的可以去搜搜录屏,感觉两个人已经熟到少东家可以随意进出开封府宅,翻墙跑进赵二的屋子,孙老和赵普对于少东家来府上住更是见怪不怪。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雕梁画栋的厅堂之中,丝竹声缭绕,灯火通明,仆从引着我缓步入席。周围宾客纷纷起身行礼,拱手相迎。我微微颔首,举止从容,行至主位落座。席间酒香袭人,菜肴精美,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宴席的气氛随着酒水的流转愈发热烈,我却始终保持着几分疏离的清冷,只偶尔与身旁的同僚寒暄几句,未将心思放在杯盏之间。

直到 觥筹交错间,一位年长的朝臣将杯盏放下,状似无意地感慨道:“当今天下渐趋太平,府尹大人年少有为,实乃国之栋梁。如今大人已有二十三,正值风华盛年,身旁却似尚无伴侣,不知可有心仪之人?”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了几分,众人虽不接话,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探寻与期待,隐隐透着不敢僭越的克制。

我端起酒盏,缓缓一饮而尽,抬眸扫过众人,语气平静:“本官心思尚在政务,实未曾考虑过家室之事。”

年长朝臣闻言,含笑点头:“府尹大人事事以国事为重,真乃吾辈楷模。”

这时,另一位客人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符彦卿所在的位置,笑着附和道:“说起来,符将军家中小女才貌双全,名满京城,不知如今可曾婚配?”

符彦卿自始至终端坐席间,沉稳如山,面对这句略带揣测的话语,仅是淡然一笑,未作任何回应。那威严沉静的态度让人不敢再多言,话题随即一转,重新回归了轻松的闲谈。

席间几位夫人笑意盈盈地附和起来,似乎已然开始议论起朝中名门闺秀与我相配的可能性。我静静听着,眉目未动,手中执着的酒盏却微微一滞。

耳边的喧嚣渐渐远去,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某个身影。寒风猎猎,月光映在她的剑刃上,那一瞬她眉目凌厉,傲然如山巅孤松。

昨夜的温存尚在怀间, 她眉间的冷意消融于我指尖的温度,靠在我胸口的模样却柔软得让人沉溺。她倔强如斯,却在极力掩藏的脆弱中让我看到属于她的另一面。我揽着她时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微凉的发丝擦过我的颈间,那细微的触感像是羽毛轻扫,撩拨着我的心。

早上清醒时天色尚早,清晨的凉意透过窗棂飘进来。怀间埋在我胸膛的软香微微动了两下,我低头一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和我对视的刹那,那双湿润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忽然,她像是被什么惊醒一般,猛地坐起身,一掌推开我,动作干脆利落,拉着被褥挡在我们之间。她瞪着我,眼中带着几分防备与慌乱,胸口因呼吸起伏微微起落。

我挑眉看着她,嗓音低沉透着几分戏谑,“只过了一夜,你便将我忘了?”

她怔怔地盯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仿佛在细细回忆昨夜的点滴。半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变,别过脸不再看我。披散的长发滑落下来,垂在肩头,半遮着那张英气漂亮的面庞。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莫名的倦意:“我只是不习惯有人睡在身旁。”

我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的背影。她看似平静,实则握着被褥的手却微微攥紧,耳垂处泛起的一抹浅红更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绪。我轻笑一声,抬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露出她的额头和眉眼。

“少侠不习惯,”我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但我却习惯得很,昨夜抱着你,睡得极其安稳。”

她瞥了我一眼, 却终究没说什么, 手指 松开紧攥的被褥,似是不愿再与我纠缠般淡淡说道:“我的衣服呢?”

我目光落在她身上:“洗了。”

将她重新揽进怀里,感觉她身上的温度渗透到我胸膛。我靠近她耳侧低声说道:“干了就让人送回来。”

“府尹大人这是要把我绑在这?”

“非也。”早起公务还能看到这副可爱模样着实让我心情大好,将她拥得更紧:“只是本官还要去公务,想让你多待一会,在府上好好歇息。少侠用了饭再走也不迟吧?”

她微微抿唇,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麻烦大人帮我借件衣裳,侍女小厮的都行。”

轻抚上她的肩头,指尖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到她细腻的肌肤。她身上穿的只是件寝衣,轻纱缎子贴合在她紧致的身形上,显得 手臂上线条分明,肌肉适中,身量虽纤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节和力量。

“总叫大人,你我过于生分。”我微微蹙眉,“在外头也罢了,私下里也不愿唤我的名字么?”

她轻笑了一声:“你若是晋中原,我便能心安理得地唤你的名字,若是开封府尹,官家的弟弟,谁敢直呼其名?”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都是搪塞我的。她就是只狡黠的猫,对着我兄长“赵大哥”叫得亲热,还能隔三差五跟他一起吃面喝酒;可到了我这,即便已有了肌肤之亲,她却仍要一本正经地称我为“大人”。

我看出她分明是在和我较劲,报复我设计她,只得轻声道:“叫阿原也行。”

毕竟曾被她救过,与她同甘共苦的是晋中原;而给她下毒下药, 令她数次置身险地的 是赵光义。

我抱着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有一日能成为她的夫君,到时她便再无法执拗地唤我大人了,不论是阿义还是官人,都比大人好。

这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我自己都不禁一怔,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她在我怀 躺了 没多 久, 便 又昏昏沉沉地睡 去。 那药 不伤 尝便经历激烈的 性事 加之香药的安神作用令 倍感 困倦 惫。当 我穿 戴整齐官服时, 仍深陷 在被褥 中沉沉地睡着。我轻轻掀开被褥一角,看到她小腿肚上昨夜被我咬伤的地方已经逐渐愈合,淤血凝结成一块红紫的疮癍,我小心地为她上了药才悄然离去。

这几日政务繁忙,朝堂之上大小事务缠身,百官争论不休,案牍堆积如山,我从未有片刻松懈之时。几次想寻她,却因杂务牵绊难以成行,只能暗中派人查探她的踪迹。派出去的探子回禀,她每日的生活波澜不惊,时而帮忙调解些邻里的鸡毛蒜皮,时而出手惩治几个小偷小摸,倒也自在。但即便如此,我心中依然放不下,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直到近日,御苑南传来了消息,说春宴即将开办。今年琼林苑照例开园三日,百官宴射、百戏歌舞。我虽厌倦此等繁文缛节,却不得不出席。宴会那日,我早早来到了御苑南,金明池畔百戏已开演,歌舞声声不绝于耳,琼林苑内人头攒动,官家小姐与百姓混杂,倒也显得热闹非常。我心中烦闷,只想着走走散散心。却在廊桥边偶然一瞥,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今日换了一身装束,团纹绢褙子衬得她身姿婀娜,包髻披帛更添几分娴雅,发间簪花点缀,全然不似江湖中那个风尘仆仆的少侠。她倚在廊亭的栏杆上,眉眼如画,肌肤如玉,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连那曾经属于江湖的疤痕也隐没不见,只余下一张英气明艳的面庞。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断流连,挪不开一寸, 一静一动间 既带着江湖的洒脱,又透着几分不染尘埃的纯净。

“那名女子是谁?”

“大人说的是符太师的幼女?正是穿青碧衫裙的那位小姐。”

我顺着他的描述看去,才发觉在她身旁,正站着另一位明媚可人的女子,原来是符将军的千金,此刻正与她低声交谈,二人不知说着什么,神情之间亲密无间,时而轻笑,时而颔首,像是闺中密友一般。

世人皆知符家女的大名,却无人认得那站在她身旁的少侠。我眸色微深,盯着她含笑的眼眸,意味深长道:“当真是名气质脱俗的女子。”

我见她随着符姑娘离去,便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由告退,朝她离去的方向追去。远远望见,她与符家小姐低声交谈,话毕两人相视一笑,在梨花树下各自择路而去。

屏退了侍卫与下人,我独自穿过那片梨花小院,终于在一处院墙前发现了她的身影。她低头凝视着掌中的物什,神色难辨。我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未等她发出声响,便扯着她闪身进了旁边一间荒废已久的厢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昏暗的屋内,她发现是我,明亮的眸子因惊诧而显得更加灵动,却难掩一丝慌乱。我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牢牢按在怀中,声音低哑:“多日不见,本官思念少侠已久。你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不过是打探些江湖上的消息罢了。”她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撇开了目光。

我含笑看着她:“闺阁小姐能谈什么江湖消息?”

“跟你没关系。”

“既然这样,”我意味深长道,“那就谈论些你我相关的。”

此处是南御苑的偏僻一隅,荒废许久,还待翻新装修的厢房杂屋无人问津,今日众人皆醉心宴席,自然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除了想寻个清静之地密会苟且的男女——比如我。

我二话不说便咬上她的耳垂,含着舔舐着耳骨边缘的皮肉,齿间刮磨着那块脆软的骨头,此处应当是很敏感,她将脸埋进我胸膛,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耳根涨红滚烫,如若不是被我托住腰,应该早就瘫软了。

“今夜来我府上?”我低声说道,话语间带了些恳求和挑衅,“我已下令把后院墙的侍卫撤了,你顺着寿昌坊东街走两步,翻个墙就能进我屋里。”

“若我不来呢?”她斜睨着我,语气冷淡。

“这世上要杀我的人多如牛毛,若无少侠相护,贼人定会趁后院无人之时潜进我府,将我杀害于梦中。”

她哼了一声,唇边勾起淡淡的笑,“那正好,省得我动手。”

“是啊,”我微微一笑,将她搂得更紧,“只怕我真死了,少侠会舍不得。”

她不再排斥我,比起几日前被我抱在怀中时的僵硬与抗拒,如今她的反应柔和了许多。想来除了我对她的情意之外,她心底对我也未必全然无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牵系着。她在慢慢适应,逐渐习惯我与她之间这份愈发亲密的关系。

这样想着,我轻轻捧起她的脸,指尖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呼吸间那细微的颤动。她微微抬头,明亮的眸子似有些错愕,但却没有避开,依旧定定地看着我。我垂眸,缓缓靠近,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清淡的梨花香。

当唇瓣相触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与炙热瞬间蔓延开来。她的唇冰凉而微湿,像清晨枝头凝结的露水,带着些许的羞怯与僵硬。我轻轻含住,不急不缓地加深,感受到她渐渐失去抗拒的力气,呼吸也愈发紊乱。

她的双手原本垂在身侧,却不知何时攀上了我的衣袖,指节微微用力地攥住我衣袖。我顺势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揽得更近,唇齿间细细品味着她的气息,带着独属于她的甘甜。她像是被逼得无处可退,微微发出一声细若蚊蝇的低吟,被我压制得靠在墙上。

刚刚被我一饮而尽的春露酒香透过唇舌相依传达到了她口中, 我浅尝着她的气息,甘甜而馥郁,让人沉醉。她微微睁大的眼中带着些许愠意和几分难以掩饰的羞涩,可却没再推开我。

可惜她今日精心涂抹的口脂被我吞了个干净, 盈润的唇角微微泛红,如同春日初绽的桃瓣,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只 怕再沉沦下去连发髻和衣裳都会被我弄乱。

“你要什么消息?”

我将头枕在她肩上,压低声音问道

“醉花阴的潇湘师姐,今日在凉亭弹曲,我只想同她讨要手中的稀世曲谱,符姑娘擅琴,与她相熟,我便托她帮我引荐。”

“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求我?”

“嗯……”

目光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脖颈上,总觉得心痒难耐。与她说话间,我抬手轻轻撩开了她褙子和衬衣的领口,露出了锁骨下那道旧疤痕。疤痕已有些淡化,即便留痕也不甚清晰,泛着淡淡的白粉色,融在她如瓷般的肌肤上。

我低下头,唇贴上了那处晋中原做的好事,轻轻吻了吻,又吮吸啃咬几分,直至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红印。我听到她倒吸了一口气,手臂微微抬起,却终究没有推开我。

我将那醒目刺眼的印记重新遮盖在衣物之下,与她在此处分别,回到席间。

 

 

是夜,她如约而至,我批阅完公文就急不可耐地要和她亲近。

将人翻个身压在身下,用褥子垫在她腰下,褪去亵裤,微微湿润的那处就这么全然暴露在我眼前。

她挣扎着乱动,被我死死按住了腰,臀肉抬高了些,好让我更加轻易地把手指插入进小穴中,仔细研磨捣弄了一番,将软桃一样的穴肉捣出了汁水,顺着肉缝往腿根流。

“一定要这样吗……”

我听见她喃喃,声音放柔了不少,显然是我伺候得舒服。

今日没用香药,若不让她身子变软些,怕弄伤她。

我揉捏着如同凝脂一般的臀肉,抽出手指时遇阻,那张小嘴依依不舍地吞着指节,待我将手指抽出来时,上面已经缠绕着淫靡的丝液。

我微微撑开她两腿,附上去舔弄起湿漉的穴口,她抓紧床褥,紧张地将身子的每一寸肌肉都撑紧,舌尖品尝到甜腥的滋味,湿软的肉褶欣然缠上我的舌头,在我含着肉缝间的肉粒舔弄时出了更多的水,她忽然颤抖着身子呻吟了一声,穴肉痉挛绞嗦着舌根,泄了的汁水淋到我脸上,被我珍惜地舔去。

她彻底瘫软了下来,喘息着将我推开,穴肉被扩张彻底,往外不断吐露着透明的水液,顺着腿缝流到床上。

“阿原……”

她轻声唤我的名字,声音如落在湖面的涟漪,表情带着疑惑和几许不安,似乎还未完全习惯将眼前的我与“晋中原”联系在一起,可她叫得太好听了,我随意取的假名字从她唇间念出,竟平添了几分温柔亲昵,仿佛是新婚娘子轻唤夫君。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不等她反应便迫不及待地搂住她,低头亲上了她的唇,软得像初开的花瓣,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我吮吸含吻,想将那凉意一点点融化,舌尖探入时,交缠间能尝到她的气息,柔和又醉人。

我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近得呼吸交融,目光交织,趁着她因距离过近而心神动摇,肆意妄为地问她,阿原是你的什么人?

她不语,我便让她再唤一声, 继续轻轻地吻上她的鼻尖和额头, 想用亲昵缠绵的举动恳求她满足我。

说啊,阿原是你的什么人?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挣扎着什么。

我趁势轻声哄诱道,我当你是我的娘子。

......情郎。

她喘息了一声,说,阿原是我的心上人。

只觉得胸腔像是盈满了春水,翻涌的喜悦让我克制不住地搂紧她,嘴角上扬。

揉捏她乳肉的动作变得急躁,指尖研磨刮弄着一侧的乳尖,另一侧的被我吃得凶狠,听她在我头顶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阴暗的心思被勾起,我一边压抑着欲望一边渴望着失控,雪乳白嫩,被我添了两道红艳的指痕,乳粒可怜地充血挺立,在揉捏下越发敏感,被舌尖不断地舔弄拨动。

她的喘吟声越发压制不住, 眼眶像一汪清澈的湖泊,盈盈一片水光,似是随时会决堤涌出。想挣开却被我用膝盖顶开两腿,顶撞摩擦了几下腿心的肉就湿得一塌糊涂,微黏的水液浸到我腿上。

她微微蹙着眉头,难耐地看向我,眼底湿漉漉的光让我心软,不可言说的欲望在心里蔓延。

早已硬挺兴奋的性器破开穴口,重重摩擦过每一寸穴腔的肉壁,湿软的穴肉蠕动着迎我,欲求不满地吸绞着前端,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肏开她小穴的一瞬间,先前情动的水顺着窄缝缓缓流出来,打湿了结合之处。

她似乎被饱胀感折磨得脱力,只能费力地踩着我胸膛,操弄时 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的小腿上,正好瞥见几日前我留下的杰作。紫斑已经散去,只剩一道微微泛红的伤疤,像是一朵初绽的花,生在她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那痕迹隐约勾勒出花瓣的轮廓,深浅不一的红色仿佛是花心与花蕊的交融,在淡薄的肌肤上铺展开来,不细看更像是精心描绘的刺青。

我发狠地往深处撞,阴阜被下腹碰撞得靡红,穴肉里的汁水流出来又被捣进去,粘稠起了白沫,浸染得穴口肉缝泛着水光。她的气息被撞得稀碎,只抽插了十来下, 肩膀微微一抖,肌肉绷得紧,瞬间就泄了。

“呃......”

尚在高潮的余韵就被反复整根没入折磨得她受不了,肉穴被肏弄得外翻红肿,小腹上隐约有被顶弄出来的痕迹,没回完整进出都让她哭出了声,哆嗦着收缩分泌汁水,像小解一样多的水,晕到床褥上都是深色的印子,她上下都湿得不成样子,凝脂一样的肌肤遍布刺眼红紫的笔触。、

神智不清地在我威逼利诱之下唤我名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顶撞。

“阿原......阿原......”

她怔愣地望着我, 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渴望与无助,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腿根更是抽搐颤栗。

叫声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夜。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微弱的光亮,夜色开始逐渐褪去。

刚被我射进去的浊液又混着她分泌的水从被肏开的肉穴流出来,小穴和她求饶的样子截然相反,孜孜不倦地包裹着性器,不断吞吃进最深处。

交织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性器卡住宫腔口,前端撑进去,磨得她连声音都叫不出来,整夜不知道泄了多少次,努力说出唯一一句完整的话是低声嚷嚷太胀了,我灌进去的东西太多,她吃不消。

“我真的,不行了......阿义。”

果然她被我喂饱求饶时愿意喊我爱听的,我乐此不疲地磨她心性,直到她真的要被我干死为止。可怜的模样激起我心中压抑的欲望,肏得太狠,她发抖着,脚趾蜷缩得撑不开,紧窄的小穴能让我进出随意, 那双眼睛像是浸了雾气的清泉,清澈中带着点点委屈,水光潋滟,泪珠淌了满脸,像在控诉我阴险恶毒。

我轻笑,抽出身,又按着她用力把胀大的性器插了进去。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微风从窗外拂过,带着露水的清新,蝉鸣偶尔响起,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尚未见日出之光,云雾微扬,世间寂静一片。

在我最后一次彻底射在她腹中后,床铺和她都被我弄得一片狼藉,我和她翻来覆去地交媾了整夜,她发着抖,任我用手指伸进去,将吞不下的东西慢慢扣弄着吐出来。

一大滩浊液洇到了料子上,已经不能睡人了。

我抱她去浴间,她趴在我肩头,昏昏沉沉地让我擦洗身子。侍女得昭悄悄进屋,开始默默地整理起屋内的一切。衣物被小心地收拾起来,床铺被重新铺设,轻纱的帷幔随风轻摆,静谧的气氛在屋内蔓延,仿佛一切都在无声地恢复原状。当我帮她擦干身体时,屋子已经被重新整理妥当,仿佛从未有过扰动。

我轻轻地将她抱回床上,温柔地将被褥拉过覆盖在她身上。呼吸渐渐平稳,眼皮微闭,疲惫终于让她沉沉入睡。感受着怀里她的体温和心跳,心底涌上一股安定的感觉,仿佛这片刻的宁静能将所有的纷扰都抛在脑后。

我守着怀中的人,轻轻地闭上了眼,任由彼此的呼吸交织。

 

Notes:

PS:
感觉孙老以及整个开封府对于少侠的态度是:府尹大人的恩人——府尹大人的好友——府尹大人的心上人——府尹大人的......怎么一整夜都在......

Chapter 3: 乱情(叁)

Summary:

没什么剧情和营养就一直在谈恋爱和做。
赵二的阴暗面在他心里越不安的时候越容易出现。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和她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心中都明白如今的平静像美梦一样来之不易,犹如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却又默契地闭口不言。她不愿打破这份表面的平静,而我也不敢轻易触碰那层脆弱的平衡。

即便在一起已有些时日,她依旧执拗地不肯搬到我府上住,仿佛高墙深院会将她来去自如的机会吞噬殆尽。倔得像她手里的无名剑,纤细漂亮又锋利,强行握手中只会被利刃割得鲜血直流。而我执着地用尽手段,试图让她慢慢妥协,比如在意乱情迷,被我弄得意识不清时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她总是茫然地望着我沉思片刻,即便意识再混沌不清,也要用最后一丝清醒,明确地拒绝我。

偶尔午后醒来,见她立于廊下,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如松,仿佛随时会转身离去。柔顺的墨发垂落肩后,被风轻轻撩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晕。

我悄然走近,伸手欲触她的肩,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缓缓收回,垂于身侧。

她的身影依旧静立,仿佛未曾察觉我的靠近,却又像是早已了然于心。我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的发梢,心底隐隐酸涩胀疼。

风拂过廊下,带起她的衣袂轻扬,吹散了我未说出口的话语。

今日休沐, 兄长唤我同行,说要到市井间走走,探访民情。我换上了晋中原的衣衫,与他并肩穿行在坊巷街头,夹杂于熙攘人群之中,沿着角门里的街道缓步而行。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烧饼的香气,混杂着市井的烟火气,让人一时恍惚。

“嘿,尝尝,这家的烧饼可好吃了。”兄长递过来一个刚出炉的烧饼,金黄酥脆,热气腾腾。

我低声道:“哥,你吃吧,我不饿。”

他大大咧咧一笑,朝我挤眉弄眼道:“怎么啦?心里有事儿?我听说你最近总窝在府里不出门,是公务太多了?还是有心上人了?”

“我没有。”被人戳中了心事,我语塞半晌:“......没什么大事。”

“好啦好啦,不说你就是。”兄长嘿嘿一笑,硬将那饼子塞我手里,“欸,吃点吧,再不济,旁边还有卖莲子的,清热去火!”

莲子……我下意识地望向路旁挑担的妇人,担中堆满了新摘的莲蓬,翠绿鲜嫩,满满当当,这才想起如今已经立夏,怪不得前几日她热得睡不安稳,半夜里翻来覆去地醒了两三次。

“莲子也行。”

街巷间一片祥和,商贩沿街吆喝,贩夫走卒来往穿梭,孩童在屋檐下嬉闹,妇人们携篮采买,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果蔬的清香,与炊烟裹挟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映衬着这份太平景象。

走到黄昏渐渐笼罩京城,我与兄长在巷口作别,转身沿着青石板路缓步前行,街头的灯火已次第点亮,东十字街渐渐热闹起来,炊烟袅袅,混杂着糖饴与炙肉的香气。

我沿着河道旁的院墙缓步前行,暮色轻柔,像一层薄纱铺洒在街巷之间。远处天际被染上浅浅的橘红,夜色渐沉,瓦片与石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清响,如珠落玉盘,隐约传来。

风吹卷起衣袖,我微微眯眼,再睁眼时,只见墙头上人影一闪,从一旁的楼顶落下一人,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燕子点水般轻盈俊朗。

衣袂飘飘,熟悉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盈满心底。

“远远就看到你了,怎么在这里啊?”

循声抬眸,她就坐在院墙的瓦砖上,单手撑在身侧,随意地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江湖人特有的洒脱与帅气。她低头看我,眉眼间挂着几分笑意,唇角微扬,带着一丝不羁的俏皮。面容在昏黄的天光下显得温润柔和,月白色的裙角在夜风中轻摆,像是某种无声的张扬。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在心底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随便逛逛,正打算回府。”

她轻松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的目光落在我怀里抱着的东西上,眉头微挑,疑惑地看向我:“这是......?”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莲蓬,青翠的外壳上还沾着几滴未干的水珠,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我轻声道:“莲蓬。”末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给你剥莲子吃。”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像是月牙儿般明亮:“怎么突然想到买这个?”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莲蓬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我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微微一颤。

她低头拨弄着莲蓬的外壳,忽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中带着欣喜。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猜的。”

她微微歪头,抿嘴笑道:“猜得好准啊,阿原。”

我静静看着她低头剥开莲蓬,暮色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手指专注地拨弄着莲蓬,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莲蓬,低声道:“我来。”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言,我低头剥着莲子,指尖触碰到莲蓬粗糙的外壳,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意。她心照不宣地跟在我身边,一边走一边接过我剥好的莲子,轻轻咬开,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莲子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暮色渐深,天边的余晖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绚烂的火烧云,像是被点燃的绸缎,铺展在天际,云层烧成了金红色,边缘泛着淡淡的紫 她步履轻快而悠然,似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陪伴,未曾觉察间,竟已走至开封府的后宅门前,手中的莲蓬已被剥完殆尽,只剩几片青翠的外壳。

院门口的侍卫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视线在我和她之间一掠而过,随即立刻收敛神色,低头拱手行礼,恭敬道:

“大人,......少侠。”

我们相识已有月余,短则三日,长则七八日方能相见一次。她总爱挑夜深人静时翻墙入院,来去无踪。内院之人虽不敢多言,但心知肚明,早已察觉我与她关系非同寻常, 可这样光明正大地同行出入还是头一回。

比她高些,微微垂眸,目光便能轻巧地落在她后颈上,淡红的齿痕尚未完全褪去,仿佛刻意与我纠缠不清。每待它将要消散时,我总能再添上一笔,让它一次次浮现,如同她从未真正离开过我的掌心。

我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靠在床榻一角细细吻着她,她的气息温热而急促,床幔垂落,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帐内昏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周遭 静谧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缠,微微凌乱。

我吻得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莲子的清香,又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我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将她牢牢固定在我怀中,不容她有半分退却。她的呼吸渐渐紊乱,像是被我的急切感染,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我撬开她的唇齿,深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掠夺她的呼吸。

帐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暧昧,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她眼中带着几分迷离,像是被某种情绪淹没,却又不肯示弱。

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命令她别逃。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回答,想要推开又舍不得被我放开,努力将柔软的舌尖递送到我口中 与我纠缠,带着一丝生涩地回应着我。

我松开她的唇,低头吻她的脖颈,她的锁骨,肆意妄为地在上面留下红紫的吻痕,稍稍遮盖一下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或许会以为是蚊虫叮的,若是看到 那便更好——我阴暗地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人。

没待她适应一番就让她趴在床上,扶着臀肉用力地肏了进去,她把脸埋在软枕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舒爽夹杂着痛苦,臀肉被我撞得啪啪作响,腰肢不断抬起又坠下,想来她一定屏气憋着,咬牙切齿地承受着我的折磨,暗暗跟我互相较劲。

她什么伤没受过?刀剑的划痕、拳脚的淤青,甚至是生死一线的重伤,早已将她的身体和意志磋磨得坚韧如铁。疼痛和伤疤对她而言,不过是江湖路上再寻常不过的伴侣,像风一样轻,像雨一样淡,绝不可能让她甘心服软。

下腹深处不断摩擦过阴阜,数不清的水液浸湿了结合之处,小腹深处温热,我用力撞到深处的软肉,在她发出呻吟声时用力按着她的下腹,仅和性器隔了一层肉,加重肉腔的摩擦,没几下就让她难耐地哭出了声。

我掐着她的后颈, 脊背紧绷,强迫她把腰臀翘起,收缩着容纳吞咽硬挺的性器,整根抽出再快速用力地插入,手指揉捏掐弄着下垂的乳尖,用肉柱破开操得更深,看着被它撞得受不了的穴肉哆嗦着往外吐露着水,汁液溅到四周,持续直到她被我肏得濒临溃堤,身子战栗着瞬间泄了大股的水,在她硬憋也压制不住的喘息声中如同水泽决堤般流到了褥上。

我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在她还没缓过来时就将她翻了个身,托着臀肉抱着坐在我大腿上,这样的姿势进得更深,不由分说地就捅进去挺弄了起来。

“啊......”

她微微张着嘴,两眼失神,凭着仅存的神智伸手附上酸胀酥麻的小腹,像是确认一般,刚触碰到,手指又因脱力垂落在了身侧,只能被迫搭在我肩上,抱着我就像抱着深湖里的浮木。

腹部若隐若现的,有被我捅至这里,顶弄到撑起的痕迹。 腰被我掐着上下套弄,腹部因常年习武练剑有一层精瘦的肌肉,因紧张而费力撑紧时显现出漂亮的形状,穴内被摩擦得发烫,身子被揉搓得不住颤抖,仿佛难以自控般,下身不断涌出,沾湿了一片。

穴肉被插得外翻红胀,抽出来时也合不拢,撞进去时痉挛抽搐,像一张小嘴绞吸着性器,我的呼吸声变得紊乱沉重,硬胀的肉柱挺至最深处,反复碾压着宫口,她难耐地蹬腿,被我抓着腿将腿根完全贴合在我身上。

今日做得太狠,匆匆泄了两次让她几乎要坏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怔怔地望向我,眼中满是茫然与无措。眼神像极了中箭濒死的野鹿,带着近乎绝望的平静,想要挣扎却又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捕猎的野兽一寸寸吞吃入腹。

“累了?”我故作温柔地跟她服软, 语气里带着几分哄劝, 实则力道分毫未轻。

她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眼神已然模糊一片。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的心忽然一软,温柔缱绻地凑上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今夜就住下来,往后都别离开了。”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抵上我的额头,呼吸拂过脸颊,温热又潮湿。

过了片刻,她忽然反问道:“阿原,你今日为何不高兴?”

我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听见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揽进了她怀中,温柔又坚定地安抚道:“我在这里。”

再做时情不自禁地放缓了动作,将惩罚欺负她的意愿暂时抛诸脑后,只想让她在我怀里舒服得哭出来,硬挺的性器捅开泥泞湿软的小穴,我抱着她往腿心深处捣弄,身下的水越撞越多,任她咬着我肩上的肉,死死绞紧裹缠着性器不让我动,待她又完完整整地泄了一次,听见她哭着叫我才肯顶着深处,把精水射进不断蠕动的宫口内。

“哈......啊......”

她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止,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依靠。指尖深深陷入我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显然是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被情绪吞噬。发丝散乱,几缕长发从额头滑落,轻轻触碰到我的脸,带着她体温的余韵。

我垂眸不语,轻轻揉捏着她散乱的发丝,另一只手顺势轻轻抚摸她的背,手指无声地安抚着她。身上的香气混杂着她的气息,几乎让我失了神。

心头忽而浮现起方才的景象——天际云霞如火焰般熊熊燃烧,金红交织,灿烂夺目,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她轻盈地跃过屋顶,身姿如燕,纵横自如。 每一步如带风起,似踏碎世间枷锁,尽享自由无碍。当她终在我前落地,衣袂随风舞动,发丝随暮光轻扬,与天边的余晖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日后若能时常见到这般景象,便再无遗憾。

 

Notes:

看似赵光义是上位者,对少东家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昭然若揭,实则被少东家轻而易举又莽撞地就能拿捏心境。
PS:打王者打红温了就打开电脑写会文,写不出来了就继续打王者,连跪了就又继续写文,王者荣耀我恨你。

Chapter 4: 番外(壹)

Summary:

少东家视角的独白

Notes:

与第三章同一天发生的事

Chapter Text

荷叶翻涌,碧波微荡,微风拂过水面,鼻尖一直环绕着荷花和莲藕的清香,这个时节的莲子最好吃了。

“姑娘,不,少侠,你前些日赠我的图册,我昨夜便翻阅完了,实在妙极。不知可还有别的?”

眼前的女子眉眼含笑,如新绽的春花般明艳动人。她端坐在荷塘边的青石上,指尖轻抚着几日前我于她交换的机关图册,书页翻动间,眼中映出盈盈波光,既惊喜又向往。

早就听说符姑娘自幼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尤擅音律。她的琴声清雅悠远,宛如山间清泉流淌,能拨动人心最柔软的角落。书法端秀而灵动,落笔间自有一股风雅之气,棋艺精妙,常以巧思胜人一筹。

我为潇湘师姐的琴谱而来,机缘巧合下与她相识,她与我年岁相近,谈话亦是投机。彼时她正端坐廊下抚琴,指下流淌出的音律如春风拂面,使人不禁驻足聆听。待她抬眸望我,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寻。

当日我身上并无金玉珍宝可赠,但江湖上的奇巧玩意儿倒是收罗了不少。正为难时,她一眼便相中了我从金明池所得的机关木鸢图纸,指尖轻抚纸上精妙的构造,目光流露出难掩的惊喜与向往,当下便央求我借她阅览。

我对她温柔一笑:“姑娘若喜欢机关术,我这两日再替你寻些。机关术学起来虽难,但只要掌握了要领,便可做出许多奇巧有趣之物。”

“多谢少侠。”她依依不舍地划过纸页,眼中满是欣喜与渴望。片刻后抬眸望向我,目光灼灼,轻声道:“少侠见笑,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物件,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样巧思之技,一时激动忘形了。”

“江湖上有个门派,名为墨山道,藏于险峰隐于桃源深处,专授机关之术。他们所造的机关木偶,能上阵杀敌,骁勇无比。”我低垂眼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火海里的某个身影,“这机关木鸢,是我从……一个人手中得来的。她毕生心血皆倾注于此,若能重现于世,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传承。”

我与她相识不过半月,但她对我口中的江湖见闻却听得入迷,每隔几日便邀我相见。符姑娘久居闺阁,心中早已对那广阔天地生出无限期望。听我讲述时总见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时常又因现实的束缚而黯然。

“墨山道?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她轻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若有一天,我也能去世间走一走,必定要亲自探寻这个地方。”她的语气透着些许幻想,说完又突然沉默了一下,似是意识到自己言之不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又转头看向我,“少侠,立夏刚过,近日天气热得很。我听母亲提起,城北艳池边有一场盛大的雅集,届时全开封的文人雅士、达官显贵都会云集一堂。有作诗,投壶、射覆还有叶子戏,连官家都亲自下令,得魁者设重赏。少侠才高八斗,聪慧非凡,怎能错过这样的盛会?”

我略微犹豫。

她见状,眼神柔和,微微低头,带着几分恳切与期望:“我若亲自送上请帖,少侠能否陪我一同前往? 那叶子戏太难,若我输得醉醺醺在场上失礼,定要被父亲责怪,遭他人耻笑的。”

她目光太过真挚,我不擅长拒绝他人,只得点头应允,“我答应你就是了,既然这样也不用什么请帖,我愿做姑娘身边的侍卫,只替你挡酒、出谋划策就行。”

“少侠真是好人。” 她轻轻捂住嘴唇,笑意渐开,眉眼弯成了弯月。

 

黄昏渐深,我护送了符姑娘回府,夕阳的余晖洒落,映得连片屋脊泛着温柔的金光。轻轻一跃,身形稳稳落在另一座屋檐上,步伐轻快, 步伐轻快,瓦片在脚下微微作响,脆亮而富有韵律。

傍晚行走在屋顶,天地辽阔,远处的巷陌与庭院皆收于眼底,耳边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市井喧闹。这样意气风发的时刻总让人心生畅快,仿佛世间一切拘束皆不复存在,像是还在不羡仙来去自如时。我踏着屋檐缓行,偶尔跃起翻身,任由斜阳的余光映照着自己的影子滑过青瓦,正欲加快脚步回宅院,忽然视线一转,脚下微顿。

街巷尽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赵光义。

他又扮作了晋中原,沿着河边走,影子被拉得很长,夕阳的余晖洒落肩头,映得身影十分沉静。

我怔然片刻,心里竟生出些许犹豫。

原本只想归家,无意跟人见面相会,何况他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冲动,想要见他,想要与他说些什么。

我微微抿唇,终究没有压下这股心绪,身形一动,跃下屋檐,朝他所在之处掠去。

“远远地就看到你了,怎么在这里啊?”

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跟他说话时的欣喜,见他怀里抱着的莲蓬,问道:“这是......?”

他垂眸看了眼,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绿色的莲蓬,唇角弯起,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此刻温柔得像是能溢出水来。

“莲蓬。”

他说完,顿了顿,像是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给你剥莲子吃。”

 

Chapter 5: 乱情(肆)

Summary:

这章剧情比较长+分手炮

Notes:

少东家主动
两人情感冲突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小满将至,开封城北的艳湖边举办起一场盛大的雅集宴会。艳湖以潋滟春光闻名九州,湖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岸边的垂柳与繁花,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花间美人的千种风情,万般绝艳,皆随粼粼波光荡漾其中,引得游人如织,流连忘返。不仅开封百姓,连各国使者和官家也纷纷出席,盛况空前。

这两日的开封府格外平静,城中人人似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雅集忙碌,无暇顾及其他琐事。公务结束后,我照例带人去艳湖边的云华楼巡视,她也随我同行。

楼内楼外井然有序,宾客们或品茶论道,或吟诗作画,气氛祥和,未见任何异样。她规规矩矩地跟在我身后,目光时而落在湖面的粼粼波光上,时而扫过楼内的陈设,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正要离去时,忽然听见旁边院墙后传来两名年轻姑娘的低声交谈,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耳中。

“君怜姐姐怎么就病了?明日便要跳舞了,她为了这场表演可足足练了一年呢,若是明早还不能好,就只能换红儿上场了。”

“谁知道呢,昨日是她生辰,好不容易回趟家过,回来了就闭门不出,估计又是被她那爹娘气的。”

“唉......君怜姐姐的舞姿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好的了,若是错过这次雅集,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一墙之隔,后面便是湖中看台,醉花阴的舞女们正在排练。乐声隐隐传来,夹杂着舞步的轻响。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像是杂乱无章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我压下。正想着琐事不必理会,抬眼却对上了她的眼眸。她见我出神片刻,心领神会地对我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作揖行了个礼。

“大人,我去见个朋友。”

我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虽对她尊称我略有不爽,但仍旧应允了。

“去吧。”

话音刚落,她便身形一动,轻盈地跃上墙头,踏上屋檐,朝着湖心方向奔去。看她的去向,显然是循着方才那两名姑娘的路径去了。

她总是仗着自己会轻功,在屋檐间跳来跳去,能飞掠到达的地方,绝不愿意老老实实地走街串巷,也不知是江湖人的习惯,还是她独有的癖性。动作确实赏心悦目,潇洒又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跟我见她出招挽剑时一样的行云流水,如流风掠影,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动。

偶尔跃上高处时会特意回头看看我,眉眼间带着些许得意俏皮,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手,飞檐走壁间像极了野性未驯的飞鸟。

我示意部下先回府休整,独自留在凉亭内等她归来,过了半晌,只见她踩着池中的青石,轻轻一跃便翻过栏杆,稳稳落在我面前。

她发间沾了几片落花,我顺手替她取下,低声问道:“查到什么了?”

她缓缓道:“我仔细询问过她们。生病的姑娘姓容,家境贫寒,因家中困顿被亲生父母卖掉。门主花了一百两银子帮她与家人断绝关系让她入了醉花阴。可自从今年年初起,因她父亲病重,弟弟沉迷赌博,家中银两尽失,容大娘便时常带着弟弟来到云华楼闹事。每次到门前便哭声不断,辱骂她不孝不顺,赶也赶不走。君怜姑娘极为憎恶他们。”

我略微思索:“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要回家过生辰?”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听其中一位姑娘说,容大娘前些日子像是改了性子不再闹事,常来云华楼只为嘘寒问暖,还低声下气地跟她道歉,恳求在她今年生辰时能为她做一碗长寿面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容姑娘一时心软便答应了,谁知她直到夜深了才回来,回来后便病倒在床再没出过屋子。”

我见她沉思,便低声问道:“你觉得奇怪吗?”

她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君怜姑娘为这场表演准备了一整年,以她的心性,就算真的被气病了,爬也要爬起来登台的。更何况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只说自己感染了风寒怕过人,甚至坚决不让任何人进屋看她。”

“回来后没人跟她见过面,也无从知道屋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明日是个大场面,官家、群臣、别国使节皆将齐聚一堂,若是出了纰漏,便非小事,而是足以震动朝局、影响大宋国势的大事。

她提出分头行动,要独自前往南郊附近的村落探查一番。容姑娘的家人就住在那里,而她突染重病又疑似下落不明恐怕与她爹娘脱不了干系。她让我先行回开封府,我虽口头应允,心中却另有盘算,暗中命暗卫继续跟随她,以防万一。

 

 

 

我在府内书房静候,待夜色降临。

烛火跳跃,映得案上影影绰绰,窗外已是沉沉夜色,寂静无声。屋内只余蜡烛轻燃的细微声响,让人心头隐隐的不安。

不多时,探子匆匆归来,脚步未停便已单膝跪下,拱手禀报,声音压得极低,仍难掩急促:“大人,容家已空无一人,屋内留有打斗痕迹,应是已遭灭口。此外,屋中发现未曾动用的交子银票,昨夜回云华楼的恐怕并非真正的容姑娘。”

闻言,我手指微顿,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关节上的扳指。

“尸体呢?”

探子道:“只有三具,两位老人,一名年轻男子,容姑娘行踪不明,室内血迹未干,应当是昨夜遭难。屋内翻动痕迹不多,说明凶手行事果决,或是熟人作案。床榻下有挣扎的痕迹,但地上血迹不多,三名死者皆是一刀毙命。”

我的视线落在桌案上那张欠条,部下刚刚回报,容家二郎嗜赌成性,在已经把家里全部钱都输光的情况下又在地下赌场欠下大笔赌债,若有人在此时愿意出价替他偿还债务,贪得无厌的容家人一定会按照对方的要求诱使容姑娘回家,那人再借此顶替她的身份,潜入宴会。即便面容有所不同,只要施以浓妆艳抹,再以舞伎常用的面纱半掩容颜,稍作遮掩,旁人一时半刻根本难以察觉破绽。

屋内留下的银票便是交易达成的明证。那容家人或许还未及出门享用这笔横财,便已被灭口,以绝后患,可偏偏并未当场取了容姑娘性命,应当是带走关在了什么地方。

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拂袖而起,走到窗边,望向孤冷的月色。

这手段未免太过张扬,行事纰漏诸多。

若真是想刺杀官家,宴上多的是机会,只要潜伏暗处伺机而动,扮作普通平民未尝不可。如此大费周章地制造“容姑娘”的替身,反倒显得刻意为之,甚至可以说是鲁莽,何况官家身侧皆有侍卫将领,正面刺杀十分困难。

幕后之人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我思绪翻涌,隐隐捕捉到其中的关键。

这番策划,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行刺,而是蓄谋造势。

明日外邦使节皆在,不论刺杀是否成功,现场势必大乱。届时无论刺客是当场被擒还是服毒自尽,官家被行刺一事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全城戒严,官兵出动,顺着交子银票和作为人证的容姑娘查下去,想必很快就能得出刺客受何人指使,属于哪方势力,稍微伪造一下刺客身份,宴上的南唐与蜀国使臣便会成为最大嫌疑人。

届时外交结盟失败,轻则以天子之威施压问责,索要交代,重则举兵讨伐,以雷霆之势平定祸乱。而幕后之人便可坐收渔利,甚至无需染血便能借刀杀人,让大宋为他清理障碍。南唐与蜀国若被逼至绝境,定然不会束手待毙,两国若起兵相抗便会陷入自损国力的泥潭,最终落得鹬蚌相争,旁人得利的下场。

目光沉沉,指尖轻叩窗棂,隐约透过夜色捕捉到一丝转机。

刺客的意图已然昭然若揭,可蜀国和南唐皆已经国力羸弱,到了风雨飘摇之际,若能趁此机会撕开一道口子,再顺势引导,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可以借机逐步蚕食南方。

这场戏,我们还要配合对方演下去,把局势掌控在手里。

探子微微顿了顿,神情复杂,低声道:“大人,还有一事需要禀报——少侠离开容家之后,便去了鬼市,似乎是打算寻找容姑娘的下落。”

我轻轻捻了捻手中的扳指,眉头微蹙,声音沉稳:“若是她真找到了容姑娘,定会向官府禀报,派两个人继续跟着就是,剩下的人驻守云华楼,严密监视刺客的动向,别让任何人靠近阻挠。”

山雨欲来,远处雷声低沉,仿佛天际的波澜已悄然聚集,随时准备倾泻而下。天地间弥漫着无形的压迫感,犹如战场上紧绷的弦,等待一声令下便能彻底决战。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安静异常,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我的思维却愈加清晰,局势的每一丝变动都尽收眼底,整盘棋局每一步的落子都已谋定而动。

她一夜未归,我也一夜未曾合眼,坐在桌前,心神沉浸在那不安和隐隐期待之中。直到不知不觉,天色已微微亮起,孙老轻叩屋门,声音恭敬而温和:“大人,已经巳时三刻,您该动身了。”

 

 

 

湖边早已热闹非凡,湖面如镜,倒映着两岸的绿意,波光粼粼,仿佛洒满了碎银。轻舟悠悠,划破了平静的湖面,船上有人抚琴轻歌,音律如流水般随风飘散,不经意间钻入了耳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缠绵。

岸边翠柳依依,枝条柔软如绸,仿若仙人垂落的羽丝,拂过水面,漾起层层涟漪。微风卷起零星落花,昨夜一场细雨洗去了暑气,今晨的空气清凉澄澈,带着淡淡的草木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四周人声鼎沸,文人雅士与达官显贵齐聚一堂,或在石桌旁低声议论诗文,字句间透着几分风雅,或举杯对酌,笑语交错。远处湖中心几名女子身着华服锦缎,立于礁石之上,舞步轻盈,扇影翻飞,仿若不染尘埃,舞姿与湖光交相辉映,宛如画卷缓缓铺展,岸边众人皆目不转睛,击掌赞叹。

我目光扫过人群,依然没有她的身影,以她的身手能力,应当是被人拖住了,只见符将军携妻女家眷缓缓入席,落座于侧方。

台上表演已然开始,乐声激昂,几名舞女翩然起舞,如莲花盛开般轻盈灵动。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嘀咕声,应是符家姑娘与婢女低声交谈。

“少侠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小姐别着急,说不定开宴结束就来了。”

舞台中央,领舞的女子立于众人之中,舞姿依旧柔媚,但身形却略显不同。比起寻常舞女纤弱柔美的线条,手臂肌肉紧实,腰背挺拔,虽动作娴熟,脚步却带着一丝习武之人的利落,隐隐透出不同于舞伎的力量感。这样的身形,倒更像是常年握刀练武之人——与她有些相似。

那人轻纱遮面,眉目沉静,与寻常舞女般随着乐曲起舞,毫无破绽,果真是我期待的刺客

官家的身旁附近都是官兵侍卫,各个身手非凡,必定不会被波及到,只待刺客动手之时,方能一举擒拿。

乐曲渐入高潮,气氛愈加热烈。女子忽然微微一顿,眼神瞬间充满了狡黠的杀意。那一刹那,刺客如利剑出鞘般迅猛,一跃而起,迅疾地拔出剑来,直直向坐于看台中央的兄长刺去。

周围的官兵迅速将官家保护在中间。整个场面瞬间陷入混乱,欢声笑语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宾客纷纷四散而逃,场面一片惊慌。

刺客见状,毫不迟疑地转向了其他目标,顿时锁定了一旁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符姑娘,举剑直指她胸口,毫不手软。

我微微后退,心头清明,冰冷锋利的剑刃马上就要刺穿她身体。

一阵锐利的金属碰撞声如雷霆炸响,刀光剑影在空气中交错闪烁,刺得人眼花缭乱。眨眼间只见一个身影如飞燕般穿梭于人群之中,速度快得仿佛疾风掠过。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挡住了刺客的剑锋。

铿锵一声,两把锋利的剑刃猛烈撞击,火花四溅,震耳欲聋的声响在湖面上回荡。

她稳稳地站在符姑娘身前,神色冷静从容,手中长剑紧握,剑影如疾风般迅速掠过,瞬间将刺客的攻势卸去。衣袖被剑气震得翻飞飘扬,气势如山岳般压迫,步步紧逼,剑势凌厉而迅捷,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刺客连连后退。

女人勉强挡下几招正欲反击,她却忽然横扫一腿,力道迅猛得直接将对方踹飞数米。刺客踉跄着站稳,正要挥剑反攻,她却出其不意地将手中长剑掷出。长剑如流星般疾射而去,女子仓促间挥剑试图将其弹开,却未料到她已如飞影般紧随其后,身形一闪,瞬间抓住了剑柄。

动作行云流水,剑花一挽,两招之内便瞬间贯穿刺客的喉间。鲜血喷涌而出,顷刻溅了她满脸,染红了剑锋与衣袍。

女子瞪大双眼,丝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死,手中的剑坠落在地上,僵硬的身体缓缓倒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时间四周静默无声,仿佛天地间的喧嚣都被瞬间抽离,只余下沉重的空气压在人心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震惊不安与恐惧交织,凝滞在心头。

直到压抑的死寂被哭声撕裂——

符家姑娘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指尖颤抖,直到那抹染血的身影缓缓朝她走来,她才猛地回过神,红着眼眶,哽咽着被她扶起来。可当她触及那满身的血迹时,所有的理智顷刻间崩溃,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喉间哽咽化作压抑不住的呜咽,最终委屈至极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她微微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平静与冰冷。

 

 

 

我早已料到她会如此生气,可当她猛地揪住我胸前的衣襟,将我狠狠按在墙上时,我仍然下意识地愣住。

“你派人跟踪阻挠我。”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怒火,直逼着我不留一丝退路。

“这是为了官家,也是为了大宋。“我沉声道:”南方此时动荡不安,有了今日这个理由,大宋就有合适的理由出兵南征。”

“所以你要牺牲平民百姓,如若不是我来得及时,符姑娘已经当场身亡了,或许还会死更多人。”

我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稳如水,甚至未有一丝动摇:“为了大义,牺牲是必然的。”

她眼底泛着怒意,死死盯着我。

而我却只是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我确实没想到刺客会对她动手,可她是符彦卿的女儿,姻亲向来是最好的势力联合手段。若她死了,官家既可削弱符家势力,又能借此安慰厚赏她的父亲,让痛失爱女的符将军心甘情愿地归还军权,安享晚年。”

烛火微微跳动,映得她的脸色晦暗不明。

“牺牲是必然的......”她 眼眶一点点泛红,气息凌乱,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最终 松开了我,“是啊,就像开封的百姓,派去北方的义士,不羡仙的村民,还有我。”

她眼底却一片冷意:“你对我也是如此吧?我是你手里的刀,想用时便尽数利用,不再好用时,便可随意丢弃,我以为爱人之间是全然信任的,可你对我还是算计和利用。”

我看见她脸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像是从地狱一步步走回来的幸存之人,跟当初在玄元宫救了我时相像,却又截然不同,眼神中已然没有了希望的光亮。

“我从清河的一个小村落来,它宛如隐于尘世的桃源仙境,以美酒佳酿闻名于世。当初你在樊楼问我是谁,我只敢说自己是清河籍人士。因为我的家乡已化作灰烬,家人、朋友皆死于歹人之手,满村血流成河。我已经死过一次,隐姓埋名来到开封,只是为了寻找可能幸存的亲人。”

她看着我,眼眶氤氲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竭力忍耐着某种即将决堤的情绪:“开封很大,很繁华,可这世上仍有无数人饿死、流离失所,跟我一样失去家人,失去故土……”

“阿原,不羡仙没了,我没有家了。”

她缓缓闭上眼,眼泪终于滑落,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日日不断沉溺于梦境,沉溺在梦中尚未被战火焚毁的故乡里……祈求不要醒得太早,让我再多做一会美梦,让我再多见一眼他们。”

我沉默地望着她,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大义是为了太平盛世,为了百姓安乐,可天下万民,每一个都脆弱至极。”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我仿佛听见了某种破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微不可闻,却震耳欲聋。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又疼又涩。她身上染满了血迹,我心疼地伸手想替她拭去脸上的斑驳,却只抹得更加凌乱,晕染开一片猩红。

不该是这样的。

我和她终会在一切结束、天下万和之时并肩而立,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迎她过门,娶她为妻,和她白头偕老。若我是晋中原,她就是我的娘子,若我是开封府尹,她便是府尹夫人,若官家封我为王,她一定是我有且仅有,携手并肩的王妃。

可我想承诺的还没实现, 繁华盛世尚未至,风刀霜剑已先一步降临在她身上。

我心里隐隐开始害怕,陌生而无力的恐慌自胸口蔓延开来,只能将她抱得更紧,手臂死死地收拢,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之中,生怕一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地走远,再不回头。

她总是这样,受伤时不喊疼,满身血污时不曾退缩,哪怕痛得眼眶泛红,哪怕气得浑身颤抖,也从不真正地向我示弱。可她越是平静,我心里的恐慌就越是翻涌不止。

我害怕她真的会离开。

身上的血腥味混杂着熟悉的香气,刺得我喉头发涩,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隐隐作痛。

几乎是带着恳求的意味,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睡一觉吧。”

她没有回应,睫毛轻轻颤了颤,过了许久,才像是终于妥协了一般,缓缓闭上眼。

我埋首在她颈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别离开我……”

 

 

夜里露重,凉意渗骨,我将她牢牢裹在被褥之中,生怕她染上一丝寒意,可她的身体依旧是冷的,像是夜风吹透了她的骨血,连温度都带走了。

我不自觉地收紧怀抱,掌心覆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她只是安静地任由我抱着,眼睫低垂,这副乖顺的模样让我心里发涩,往日的她总是不肯安分,皱眉不耐地推我一把,或是不落下风地与我争论,眼神明亮,锋利又倔强。

我喉头发紧,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声音喑哑得自己都听不清:“明日事务繁杂,白日没办法陪着你,你在府上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人给你做。”

她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望着我,像是带着无尽的眷恋,说道:“符姑娘受了惊吓,我答应她明日送图册过去。”

“那我让护卫跟着你,今日生事,街上乱。”

她微微抿了抿唇,带着温柔的笑意,忽然捧着我的脸,凑上来吻住了我。

我怔住,脑海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她的唇贴上来的刹那,带着微微的凉意,却又温柔得令人心悸。极尽缱绻,带着不舍与眷恋,仿佛将所有未能言说的情意都融入其中。

她的指尖轻轻抚上我的侧脸,像是要将我的模样一点点刻进心底,眼中倒映着我的影子,波光潋滟,沉静而温柔。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我竟然有些慌了,想要说些什么,唇齿却被她堵住,所有的话都被温软的触感吞没。

她的吻不深,只是浅浅地贴着,似乎不想让我察觉她的颤抖。我喉头发紧,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唇齿相缠,气息交融,像是要把这份温存深深刻进骨血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退开,指尖滑过我的眉骨,落在我的鬓角,声音低得像一声叹息。

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跨坐在我身上,我想起身却被她一掌按住了胸膛,指节划过皮肤,带起一阵痒意。

“你穿官服好看。”

“晋中原的装扮俊俏。”

“现在这样......也好看。”

指尖轻而易举地拨开衣裳,在胸前某处掐捏了一下,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轻轻拍了下她的手。

“别弄。”

我不适宜地起了反应,腿间鼓囊硬挺,紧贴至她身下,被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蹭了几下,下腹涌动着热流。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如水流般温柔地勾勒出她的轮廓,发丝披散在身上,墨色与月光交错,泛起一层淡淡的晕光。

她从容地解着自己的衣服,拉开轻衫,一寸寸露出莹润如玉的肌肤,将上面的伤疤与痕迹全然袒露于我眼前,褪去我下身的衣服,早已挺立的性器矗立在她腿根,她微微前倾身子,咬着下唇,一只手撑在我身侧,一只手顺着腰伸到自己体内,轻揉剥开穴口,一边喘息着一边自己用手给穴肉扩张弄湿。

她动作有些僵硬生涩,全然不似挽剑时自如,还没扣弄几下就把自己弄得闷哼低吟,额前鬓角沁了汗,细细密密地汇合在一起,顺着脸颊脖颈滑进了锁骨。

直到穴肉变得微微湿润,柔软,她就将指节抽了出来,指节上挂着手链般的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影,这副景象让我额角青筋跳动,下腹涨紧,还没等我要扶着,她就双手撑在我身上,轻微抬身又压下,让性器直接捅开了并未全然扩弄好的穴肉,直直坐了下来。

肉柱直接捅进了深处,她坐下来时,我和她俱是深深叹息。

“呃嗯......”

她鬓角发丝凌乱,扭动着腰肢上下套弄,我急忙护着她的腰,撑着力,让她动得更顺畅一些。

性器被略带生涩的穴腔摩擦得更重,捣弄了几下后,穴肉蠕动着泌出润滑的水液,顶撞得越发顺畅,欢愉地如同一张小嘴,死死地绞缩着柱身,她的身子逐渐变得温热,穴腔被摩擦得生烫。

忍不住挺弄着性器,将它次次撞到穴腔的深处,看见她被肏入得身子发颤,浑身涨红,微微张着唇发出淫靡的呜咽声。

性器被湿涩的肉腔磨得十分舒爽,不由得用力顶撞,下腹深处撞在腿心,因为带着蔓延粘连的淫液磨蹭着肌肤而把她腿根肏的红肿。

我低声喘息,微微一抬眼,只见她怔怔望着我。

眸光氤氲,水雾弥漫在眼底,映着窗外晕染的月光,柔软又缠绵。我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指腹触到些许湿润,才察觉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隐隐泛红。

她微微偏了偏头,将脸埋在我肩窝里,过了许久,才极轻极淡地低声道:

“阿原,我好累。”

我轻吻她的额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两腿分开抬起,架在我肩上,用力地捅进了深处。发丝散乱在枕侧,连呼吸都被撞碎在翻涌的情潮之中,酸涩的快感堆积在心口,她被热潮涌动裹挟着,不知不觉地就泄了出来,体内肉腔痉挛蠕动,一股热流浇在了性器前端,我见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去了,只感觉到身子异样的舒爽。

“阿原,这是......我怎么了?”

她微不可察地喘息,胸膛轻轻起伏,眼角泪光未干,像是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

我疼惜地附上去亲吻,柔声安慰着她:“你只是舒服了。”

腿心处酥麻连连,被我顶撞得湿濡一片,硬挺的性器反复抽出又整根没入,灼热的前端直接碾磨捣进了深处的嫩肉,嫣红的肉缝被抽插得红肿翻张,我揉捏着她敏感的乳肉,得寸进尺得让她吃进到了顶端。

她舒爽得直咬指节,微张的小口往穴腔吐着汁水,每次撞上去都会害怕得紧缩,夹着性器不让离去,我头皮发麻,脊背至腰腹有酥麻迅即,在她的声声哭吟中紧紧抱着她泄了出来。

温热的浊液缓缓流进宫腔内, 床褥被弄得凌乱,空气中弥漫着余温未散的气息,喘息声时断时续,缠绵交错,仿佛夜色也被这份悸动染上了湿润的气息。

我靠在她颈间,想将她身上的气息全部浸染在身上,永久铭记于心里,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却不属于她身上任何一处。

心头疑惑渐渐化作警觉,意识到哪里不对时,四肢却已使不上半分力气,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禁锢,连呼吸都迟缓了几分。

“你——!”

我骤然变色,声音未落,已然无力支撑起身,眼前的人却仍是温柔地望着我,眼底沉着悲戚的光。

“这是容姑娘给我的香药,我一直藏在身上。”

“阿原,”她笑得悲伤,泪水滑进了枕上,“你我都累了,睡吧……”

低声地哄着我,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人攥紧了狠狠一扯,疼得窒息。

我下意识想握住她,指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住她的腰侧,像是要将她刻进骨血,任她逃无可逃。可困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意识一点点被吞没,眼皮沉重得宛如灌了铅,只能无力地垂落。

模糊的视线中,只能见她低垂着眉眼,手指缓缓拂过我的额心,像是想要将我印在记忆里。

悲伤漫溢至全身,像一只被圈养囚禁已久的鸟儿,终于挣脱了我的桎梏,振翅飞向了无垠的天际。

 

Notes:

PS:容君怜在游戏开封城北边艳湖传送点附近,辰时过去就能看到她被亲娘和弟弟为难,所以为了圆刺杀的合理性以及尽量不写死她才会这样写,写这个剧情还参考了历史上965年大宋灭了蜀国,975年灭了南唐,游戏现在时间线是962年,讨伐统一南方就是北宋初期的意图,因为这件事激发了大宋想要南统的意愿,三年后灭了蜀国也比较合理,剧情可能会有蛮多不合理的地方,因为我只会搞黄不太会编剧情,再加上我比较文盲所以都是一边google一边写的,我大中华历史真是博大精深。
结局一定是HE,不用担心,下一章就能见面,等我几天,至于为什么开虐了还要那什么,因为我就是想看他们做而且答应了大家每章都做.....
最后我恨王者荣耀,差两把上王者今天辅助单排又连跪了,如果我明天更得勤了那一定是王者荣耀欺负我。

Chapter 6: 番外(贰)

Summary:

少侠第一人称视角回忆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天际渐渐透过一缕晚霞,泛起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地面上。一群忙乎的妇人正坐在院子一侧,低声呢喃,抚摸着尚未完工的麻布纸。

“好姐姐,好少侠,再给我削一个吧。”

阿启怯生生地抬头看我,手里还紧攥着那柄我刚削完的小木剑,剑锋虽是钝的,却在他眼里仿佛能御风除妖。他的眼神闪烁着一抹渴望,似乎只有这木剑能给予他些许安慰。

我蹲下身,轻抚了抚他乱糟糟的发顶,柔声道:“好,再给你削一个。”

我来到白马驿已经有十日,此处是临河而建的水运驿站, 往昔颇为热闹,现如今却笼罩在一片白事愁云中,不断有人抬着新搭的纸人纸马、送出一顶顶白轿。四下弥漫着哀戚的哭声,仿佛惊扰了本该平静的风。 阿启的父亲随队去西北真定运货,却染了疫病,棺木昨日送回来时,他母亲哭得几乎昏厥,家里一直挂着白布。

真定军与辽境相接,兵员驻扎众多,一向是抵御外敌的前线要地。往昔这里水道纵横,百姓常借船运货,商贾与官府往来川流不息,几乎不曾停歇。可近月来,华北寒潮骤起,不知从何处蔓延的疫病在此爆发。赤龙堂的漕工无奈摇头,说从前他们运送的都是货物,如今却换成了一具具棺 木。

漕帮的梁老汉听说我会些医术,身手也不错,遂来找我。

“少侠,我这儿有批粮草要送到真定军,用来救急,可西北传来消息说疫病严重,许多人不敢去,你愿不愿接下这趟活儿?”

我削完木剑,把它放进阿启怀里,看着老汉:“走水路吗?”

老汉点头:“最近官道危险,土匪横行,水路勉强通行不把粮运到,怕是扛不过这个年关。”

“何时出发?”

“就今日,紧赶慢赶的,十几日能到。”

我应了一声,回屋将行囊收好,利落地束起衣袂,跟着老汉直往码头去。那是一艘中型木船,船体略显陈旧,甲板上堆着麻袋与木箱,混合了草绳与谷物的气味。

船驶离岸边,我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趴在栏杆上,视线越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任风吹拂发梢。

静静看着河面波纹荡开,一圈又一圈,心里并未有多少涟漪,只有种说不清的倦意。 风里带着些许寒意,夹着谷物与河水交织的潮湿味。梁老汉和船夫们在不远处忙着调帆、操舵。

我望着前方的水面,却没看进半分,思绪早已飘回过去。

转眼间,我已和他分别了半年,绿叶枯黄后又被秋风卷落,田里麦子长成后被收割殆尽,树上停留的鸟儿朝着南方飞去。我在开封与清河之间来回奔走,帮人抓贼、行侠仗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偶尔,盈盈会捎信来问我近况,信中提及开封的些许见闻与民间轶事。我一封封读过,却始终没有回,只将那纸页小心夹进行囊,留到夜深人静时再翻看。

听闻官家要给府尹大人赐婚,也不知是哪家姑娘。

我放下信纸,想起那晚给他下药、独自离去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怅然。 他或许早已对我失望透顶,心灰意冷,若能放下一切寻得良缘,也未必不是好事。

倚靠在栏杆上,微微抬眼,就见河道前方水色空茫,宛如通往另一个世界。水波在船舷边轻拍,延伸向远方,像一幅不断舒展的画卷。周遭的风中带着湿润的水腥和杂草香,让人不自觉地想起策马奔腾于草长莺飞的旷野时,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清香,拂在脸上,令人心底涌起无限的畅快。

天地像被利刃一分为二,苍穹蔚蓝,高远得似要吞没一切,地上绿浪翻滚,随马蹄嘶鸣而起伏。远处河流蜿蜒,如一条银带闪着光亮,无尽地消失在天尽头。广阔与震撼并存,能让人将所有烦恼、悲痛与残酷都抛却,豁然开朗,只有无拘无束的自由,和在世间纵马飞驰的痛快。

如果他也能见到这番景象,不再被拘束在一方天地里,不知会有多好。

 

 

十五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便过去了。 这一路,河道时宽时窄,有时遇冰片浮水面,船只不得不在夜里靠岸避风。柴火烧得再旺,也难驱这深冬的寒。许多时候,我坐在桅杆下发呆,望着木船顶篷滴落的水珠,便觉得时日漫长。

马车停下,我抬眼望去,天边的残雪中,映入眼帘的是真定军营的高墙与营帐。白雪覆盖了连绵的土地,也掩住了焦躁不安的气息,但掩不住那股肃穆压抑——来往士兵神色匆匆,人人带着疲惫与警惕,有些帐篷外头挂起白布,里面只余呻吟声时断时续。

我翻身下马,积雪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冷风呼啸,和漫天大雪一起将所有温暖都带走了。我裹紧了斗篷,正想向守门的士卒说明来意,忽然看见远处人群中,那抹玄色的身影在一片灰白中格外显眼。

我心头猛地一跳。已经半年未见,曾以为自己已经将许多情绪埋进刀光剑影里,可这会儿,只是一瞥,他就清清楚楚地站在那里,仿佛所有风雪都让开道,让我能第一眼看到他。血液仿佛随着心跳突然加快,耳边的寒风似乎也变得嘈杂。

赵光义。

阿原。

他抬眸,似也感到什么,望向我这方。积雪反射的微光落在他眉眼间,让我一时读不清他表情。远远地,我们隔着人群与风雪对望,我没说话,心却像战鼓一样敲打。

雪片在我们之间飞舞,好似这一刻凝住了呼吸,连风都放轻了声音。直到身旁的士卒出声问询来意,我方才猛地回过神来,心头的怦然依旧在耳畔回响。

“从白马驿送来的军粮,多亏这位少侠护送,会些医术,兴许能帮些忙。”梁老汉朗声说道,放下缰绳拍拍马背,朝对方拱手。

那士卒神色一紧,匆匆行礼:“军中如今时疫严重,还要劳烦几位留在此处,多待几日。”

 

Notes:

PS:
我对于赵光义和少东家的情感人物理解在于:
一想到江湖少侠,就会让人联想到自由,无拘无束,游戏里我们玩家行走于江湖,朝看云起,暮看霞落,有武学有轻功,脚步从未被任何制度或规则所束缚。
策马驰骋、飞檐走壁,纵横天地,是少东家最熟悉的日常。她喜欢这种随性洒脱的生活,也因为看过无数风雨与人间百态,常年漂泊四方,见识过人情冷暖、世事无常,对许多事情都能平静以对。
在感情上她敢爱也敢放手,若需要退出,她愿潇洒地后退一步,甚至会在心底祝福对方。
赵光义身处官场,肩负家国重任,她清楚他注定要与朝堂、权谋相伴,少不了算计与牺牲。即使如此,她依旧选择了去爱他,哪怕注定会有伤痛,但她的爱依旧率真,没有半分隐藏,甚至愿意在关键时刻代他涉险,也愿意为他放下心防。可当她明白自己可能只是他谋局中的一枚棋子时,那份果决与不甘,也会让她转身离开。
因为在她心里,爱与自由同等重要。她可以理解赵光义的处境,但她不想失去本心,更不愿让爱变成囚笼。行走江湖时习惯了孤独,但不代表没有渴望。
她希望有人能真正并肩而立,分享她眼里无垠的天地,就像我们在游戏里看到美好震撼的景色,想拍下来分享给别人一样,单机和联机都能找到有趣的地方。对赵光义的爱,正是出于这种“这样的景色很美,希望他能和我一起看尽山川”的渴望。
最后王者荣耀我十三连跪了,所以今天我要一直写文,狠狠更它个两章,wzrywcnm。

Chapter 7: 乱情(伍)

Summary:

和好复合大do特do

Chapter Text

“大人……大人?”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身旁的亲随正焦急地唤我。风雪飘落在我肩头,寒意顺着衣领钻进来,可心里更深的震动,却无关风雪。 方才那一眼,透过重重人影与大雪,我看见她的身影。半年来没再相见——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离去,可当她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我才知道,所谓淡然,只是自欺欺人。

我面色不改地转向亲随,淡声问道:“什么事?”

“是否要搭个新的帐篷让他们暂住?”他说着,神色微带忧虑,又低声询问,“大人,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无碍,让他们住下吧。”我平静抬手,轻轻将肩上落的雪抖下。随即再次看向那片人群,恰见她似也在望我,却没有丝毫动作。

我们短短对视后,只见她收回目光,跟随领头的士兵入了一旁安置病患的营帐。

我在原地驻足了片刻, 任雪花悄然积在发梢,只觉得呼吸微紧。往日堆积在心底的情绪翻涌而来,像满溢的潮水,让我一时无所适从。风雪之中,周遭仿佛褪去了所有色彩,唯有心头那抹隐隐作痛依旧鲜明。

她似乎消瘦了些,裹在那件红斗篷里,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分外显眼。

官家派我来真定军赈灾巡查已有一月,这场时疫来势汹汹,短短数日便让军中哀声四起,营帐间不时传来咳嗽与呻吟。为防扩大,营地西侧新辟了几片空地专作隔离之用,然而仍有不断染病之人被送入,染血的绷带、呛人的药味交织在冷风中,更显得这军营格外压抑。

帐外风雪交叠,寒意透过缝隙钻进军帐。烛火随风劲跳,忽明忽暗,我翻动着源源不断的卷宗和信件,只觉得胸口愈发沉闷,时间过得漫长而煎熬。

原以为会尽快结束的疫情,如今却延宕不止,军中将士轮番倒下,药材军粮配给也日渐紧张。边关积雪仍未融,马蹄在雪地踩出的“咯吱”声,听得人心口发紧。

过了许久,军帐门被撩开,呼啸的寒风裹挟着几片雪花钻了进来,伴随冰冷的气息,一名将领带着她进了帐中, 一袭斗篷被风吹得略显凌乱, 眉眼间透出一股倦怠,却依旧维持恭敬的态度。

“大人。”她微微俯身。

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仍要做出平静的模样:“情况如何了?”

她垂眸说道,“ 我身上有张从清溪得来的药方,加上从白马驿运来的药材,煎给病患服下,似能减轻症状。不过还需军医一道配合,若能妥善照顾,不无转机。”

我压下心头乱成一团的思绪,一时无言。那病症来势汹汹,凡是近身照顾病患者,若不慎染上,只怕也难逃凶险。看着她如此沉着地回话,心里却阵阵作痛,恨不得把她拉离这满是疫病的泥沼。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张张嘴,却终究只是将拳头收紧在袖中

她抬眸望向我,轻声说道:“请大人相信我。”

“我自然信你,” 我被那双眼眸看得一阵酸涩,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留下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她像是终于松了口气,眉宇间隐隐放松了许多,随后轻轻一揖,转身离去。

这几日临近除夕,雪越下越猛,夜里呼啸的风卷起漫天纷飞的白絮,连营帐绳索都冻得僵硬。地面已积起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稍不留神便会滑倒。我忙完手边诸事,趁夜色稍缓,才抽出片刻去病患帐中找她。

帐篷里弥漫着药材和血腥混杂的味道,让人心头一窒。她正蹲在一名染病士卒旁,攀膊高高束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满是被寒风侵袭过的痕迹,冻裂处涂了药膏却仍隐隐泛红。她神色专注地替那士卒包扎,动作轻而迅速,去了腐肉止了血,再用浸了药的布条严严实实地缠裹起来。

我环顾四周,只见旁边烧着炭炉,药锅正沸腾翻滚,冒着热气。她起身时险些踉跄一下,我想上前扶,可她只是勉强站稳,扭头将药碗送到另一张简陋的草席前,再低声让病患尽快服下。

在昏暗烛火下,我瞧得真切,她眼下乌青一片,显然三天三夜没怎么合过眼,手上满是冻疮,裂口干燥得红肿泛白。一抹抹药膏残留在指尖,和血污、烛泪混在一块,让人不忍多看。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注视,转过头与我对视。那一瞬,四周的嘈杂与寒意仿佛都淡去,唯有她那张苍白又疲惫的面容映入眼帘,显而易见身体已是撑到了极限。

她望着我,温柔又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像是在安抚我的担忧,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

那夜我一直待在营帐里,烛火燃到一半就断续地跳,仿佛随时会熄灭。风雪的呼啸从帐篷缝隙中钻进来,比起心中的沉重担忧,这股冷意反倒显得不足挂齿。

她明明疲惫不堪,却不能停下,而我只能待在这里,翻看卷宗也好,巡营调度也罢,终究都无法替她减轻半分负担。风雪声、烛火声、还有营地里断断续续的咳声与呻吟,都在耳边回荡,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我原想合眼片刻,可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她失神又倔强的神情,她强撑着身子替那些病患煎药、包扎,手臂指节上尽是冻疮与血迹,心口像被火燎般地疼,根本无法睡着。

烛台里的油渐渐烧尽,夜色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外面风声似乎小了点,可仍是阴冷刺骨。指尖早已冻得发麻,也不忍添炭,只是静静地坐在案几前,定定望着帘外堆起的雪影,头脑里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听见营帐里隐约有人低声喊道:“起、起效果了......!”

我恍恍然回神,才发觉已经熬到清晨。转眼看去,烛头几乎只剩一点,烧得灯罩一片乌黑油迹,全身被冰冷的夜撑得发紧,站起时腿还有些僵。

掀开帐门的一瞬间,发现风雪不知何时停了,雪原静得像一张白纸,微弱的朝阳洒在积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这难得的晴空时,一阵急促却带着喜意的脚步声响起,“大人,大人!服了药的病患都醒了,烧也退了不少,疫病 已经稳住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心头猛地一松,仿佛所有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开,连呼吸都轻了许多,不由扶住帐杆,低声道:“好,传信回开封。”

今日是除夕,明日就是新年, 一切都似乎正如她跟我承诺的那样,在风雪停歇后渐渐迎来好转,压在我心头多日的重石,终于轻轻落下。

她强撑了太久,终究还是扛不住疲累,倒在病帐中,幸而军医诊断后说并未染上疫病,只是连日操劳引发的虚脱和风寒。

我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营帐里,为她掖好被褥,坐在一旁静默守着,偶尔替她拂去鬓边冒出的冷汗。细看之下,她果然消瘦不少,神色苍白,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她这几日是如何撑过来的。

帐外四处张灯结彩,士卒们忙着做些简单的年节布置。虽是除夕,却没多少真正的欢声笑语,毕竟疫病方才得到抑制,人人心里仍不免忐忑。可想到她总算安然地睡下,我看着窗外微明的雪色,竟也生出几分平静的欣喜。

她烧得浑身滚烫,身子时而抖动,像是疼得难以忍受,低声抽着气,偶尔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想睡却又睡不安稳,昏昏醒醒,我将厚实的被褥裹住她,轻轻抱在怀里,一手拍着她的背,低声同她说话,想让她舒服些。

“这下你走不掉了。”

“嗯。”她声音虚弱得像是被风轻轻一吹就飘走了,却依旧靠在我怀里,轻轻笑道,“我要是一直病着,你都不用关着我了。”

“傻话。”看着她这般模样,我心口酸涩,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发,“我只想你好起来。”

我低声跟她说道:“你走了之后,我派人四处寻你,也能探查到你的消息,本来想寻过去找你,可得知你安好,便又犹豫了,那日你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做梦也能常常梦到,那时我就后悔了,我未曾好好跟你讲过。”

我絮絮叨叨地道来:“相识之初,只觉得你与我截然不同,身上有着我十分渴望却无法拥有的东西,看着有趣又吸引人。起先只是执念地想得到你,可真同你在一起时,才渐渐明白,比起拥有,我更希望你能一直那样,自由自在地活。”

我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只是我做不到放开你, 总想让你留下陪我,待在我身边,什么都别去想就好了。”

“你如今说这些话,” 她的声音不时断断续续, 意识昏昏沉沉的, 眼睑也时而合上。可我瞧见她皱眉、微咬嘴唇,就知道她仍是清醒的,只不过身子疲惫到了极点 :“人人都知道官家要给你赐婚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温柔地揉了一下,她已经烧得语无伦次,却还记挂着我,她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那只是个散出去的名头,“我轻声解释道:“我早有心上人,当初让你搬到府上来住时我便将你视作为我的妻子,开封 府邸一直留着你的位置,你在开封的宅院也好好的,只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

她在我怀里嘀咕:“那是我攒了好久的宝钱才买的,当然要留着。”

垂目看向她,轻轻将额头抵在她发顶:“你若是不快点好起来,我就花十倍重金把它买下来收入囊中,有房契也不顶用。”

我俯身将她抱得更紧,感受她滚烫的体温在怀里不断传递,仿佛稍稍放松,便会让她整个人从臂弯里溜走,听见她低声骂我“混账”, 一副又气又倦的模样,连说话都带着微弱的喘息,发丝散乱地贴在额角,被汗水浸得湿透

外头风声渐渐歇了,帐篷里只余烛光摇晃,映出她那微红的眼圈。她不再言语,只把脸埋得更深,似在故意避开我的视线。半晌后,我听到她微不可闻的一声哽咽,像是终于抑制不住的情绪。

“睡吧。”唯有将她搂得更牢,轻拍着她的脊背,将这满心歉意与热望都传达给她,柔声道:“睡一觉醒来,过了这个年关,就都好了。”

初五这日,寒潮渐退,残雪在日光下泛着冰蓝微光,帐外不再是漫天飞雪的模样,脚下的泥泞与湿迹昭示着风雪已经过去了些时日。连营中忙碌的身影,也不再透着那股慌乱与压抑,而是疲惫过后短暂的松弛。几日前还人心惶惶的军营,如今因疫病消散而重新注入生机, 四处终于恢复了人气。为了好好庆贺这一刻,士兵们在营地一角支起了简易炭炉,准备夜里烤上几块炙肉,从行囊深处翻出珍藏已久的酒坛,笑谈今夜要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

她病了四五日,白日里时常昏睡,夜里高热不退,这两日终于退了烧,人也能下床走动。 只见帐内燃着小小的炭炉,温度比外头高了许多。她正坐在窗边,身上的那件大红斗篷搭在椅背,看见我进门,她轻轻笑了笑,与之前苍白虚弱的模样相比,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纵使神色依旧有些倦意,可眼底不再恍惚无神。

雪后的空气依旧带着寒意,有人正往炭炉里添柴火,热烈的火光跳跃着,夜幕尚未完全降临,但营地里已经能闻到肉香萦绕的味道,混着淡淡的炭烟,让人只觉浑身暖意渐生。

我给她煮了些热腾腾的汤粥,就着桌上的炙肉,慢慢喂到她手边。她先尝了几口肉,便放下筷子,目光却落在我手中的酒盏上。微微皱眉,又抬眼看我,带着几分试探地伸出手来,像是要讨酒喝。

我侧头看着她,轻轻阻住她的手:“你刚好没多久。”

她却仿佛没听见,仍旧半撑着身体,眼里多了些不服输的光:“我就尝一点,躺了这么多天,嘴里都淡得没滋味了。”

我低叹一声,“只能一点。”

说着,我捻起酒盏,用汤匙舀了极少量递到她唇边。

她唇角轻弯,毫不客气地抿下肚,微苦中带着辛辣,尚未下喉,她就已皱眉嘟囔:“怎么有股怪味?”

我将酒盏轻轻放回桌上:“军中的酒多是为了暖身,要追求香醇只能去樊楼了。”

她一脸不甘愿的模样,仿佛那口酒坏了兴致似的,却又忍不住再盯了几眼酒盏,像是还想要一口,我瞧得有些好笑,作势将酒盏放在了身后桌子上。

她抬眼看我,我走过去替她拉了拉衣襟,免得夜风侵入,又掀起被子躺进被窝,将她搂进怀里。

“真的没了?”

“没了。”

“可这里还有啊。”

话音未落,她已凑上来吻住我,唇瓣带着略带余温的酒香,舌尖迅速撬开齿关,贪婪地掠夺我口中的最后一丝酒气。我怔了片刻,随即下意识地扣住她的腰,任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将夜色烘得暖意融融。

她的唇带着一点幽微苦意,却更显炽热。舌尖交缠时,心跳逐渐加快,我只觉得呼吸都被她封住,只好缓缓收紧臂膀,把她揽得更近。她似乎得了满意,松开时目光中仍留着一丝顽皮和餍足。

许久未曾这般亲近,我只得到一点甜头,仿佛便难以自控,像尝了几分烈酒一般,微醉又贪恋。 我低声安抚,轻抚她的背,却能感觉到她攥紧衣襟的手指还在微颤,不由得继续贴近,呼吸混乱而急促,还想向她索求更多。

我微微朝下含住了她的耳垂,舔舐啃咬着发烫的耳骨,她伏在我怀里,肩膀微微颤抖,抛却多时的爱抚让她分外敏感,只是触碰到耳侧和脖颈就让她哼出了声。

身体因紧张而绷直,不知道是因为难耐还是天冷,可帐内分明燃足了炭火,我只觉得浑身发热,迫不及待地想要剥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我不断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亲吻,唇瓣轻抚过每一处,仿佛要将所有温度传递给她。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仿佛将外面寒冷的风雪完全隔绝在外。她的呼吸起伏与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只余下温热与彼此的存在。

我轻轻扣住她的手,感受那微弱又回暖的体温,不愿松开半分。帐篷里暗沉的光线里,所有纷乱的心绪也似乎被压下,留下这静谧又炽热的一刻。她安静地任我动作,偶尔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推拒,似也沉浸在这片刻的依赖与温存之中。

帐外风声仍在呼啸,雪影婆娑,被褥与相拥的温度将夜色融化得安宁与柔软,仿佛只要这样相互依偎,便可忘却那雪夜的漫长寒意,和过去所有的争执与别离。

鼻尖贪恋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带着大病初愈还残留着的清苦药味,每一处都被我刻上自己的气味和印记。

我埋在她怀间,唇瓣扫过雪乳软肉,舌尖翻来覆去地舔动拨弄着乳粒,直到它在我口中充血硬挺,她将自己缩在被褥里低声喘气,我用左手掐住她的下巴,将拇指卡进了牙关内,伸入口中,让她含咬着。

右手不忘照顾着另一端的乳尖,指尖附上微微按压碾磨着突起,这样应当是很舒服,否则她怎么会忘情地舔含着我的手指,身子瘫软发烫。

太久时日没做,身下的小穴紧致得像初经人事,我刚探进去一根手指她就不适应得皱了皱眉,生涩得会磨疼她。

我倾身埋于她腿间,顺着腹肌,肚脐,小腹,下腹深处一路细致吻下去,轻轻啃咬了一口腿根处的肉,在上面留下了 淡淡的红印,她微微颤了颤,却并未退让,只是低声吸了口气,显然被那略带刺激的触感激得心跳更快。

反复摩挲着小腿处的肌肉,摸到一处不平的沟壑,曾经为了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凭证,我在此处刻下了深深印记,如今触碰到它,恍若触碰到过去与她共同经历,只属于我们俩的回忆。她似有所感,只安静地让我的指尖一点点掠过那道伤疤。

我吻上腿心的肉缝,含弄着阴阜,用舌根舔弄着穴口,待它不断翕动收缩着向外蔓延着些许湿润后,才将舌尖探入了小穴内,比起刚刚已然润滑了许多,她忍不住低哼,穴肉像贪婪的小嘴,不断蠕动着绞上来,舌尖勾动了几下,就又出了更多的汁水,颤动着吃得更深。

我翻来覆去地舔着那处泉眼,让它孜孜不倦地吐着水液,待听到她略慌张地唤我,重重吮吸了肉缝间的肉蒂,她倒吸了一口气,两腿不住得夹紧了我,先泄了一次。

——阿原。

真是很久很久, 没有听见人这样唤我了。昔日里,那声音曾伴着朝夕相处、伴着温暖与缱绻,让我无时不刻地记得自己究竟是谁。可如今,当这熟悉的称呼再次落在耳畔,心头忽而一颤,像是被尘封的记忆瞬间撕裂开一道缝隙。

我抬眼,凝视着她,唇间轻动, 她眼眶里噙着泪水,呼吸起伏不定,舒服得微微失神。

将硬挺的性器顶着腿心,一寸一寸地推了进去,她在我进去时屏住了呼吸,待彻底进去后,才放松了气息,我抱着她慢慢地动,稍微用力一些顶撞,她便往下掉了眼泪,好像今夜比曾经还要令她舒爽难耐。

肉腔放肆又 欲望汹涌,痉挛蠕动着裹着性器,她绞紧时腰肢绷直抬起,唇间溢出淫靡的哼吟声,我与她将身子紧贴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出了汗,肌肤被我摩擦得发红。

我逐渐失控了,抱着她发狠地肏入,性器前端将宫腔口撞开,硬挤进去了半处,她哑声低叫,无措地扣紧了我的手指,被我咬着乳肉凶狠地顶撞,将穴内的汁水尽数捣了出来,顺着结合处流到腿间,把腿根也摩擦得红肿一片。

“阿原,阿原.......”

她哆哆嗦嗦地求饶,眼泪挂了满脸,将枕巾都浸湿一片,她不住地喘气:“酸....好胀啊......”

我才明白她又被操得泄了一次,腹腰痉挛酸麻,宫腔口被顶开时是胀痛的,可我忍耐了许久,根本不想放过她。

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怀中,抚摸着头发,压着双腿撑开从上至下地顶撞,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呜咽转化为了哭鸣,汗液顺着脖颈留下,发丝散乱在身侧,嘴唇都闭不上。

掐着腰顶撞了数十下,她哭着又泄了,还未从欢愉的余韵间抽身就又被拖拽了进来,腿根处的肉被肏的发抖,只能不断地收缩着穴肉。

我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射了出来,温热的浊液源源不断地灌进深处的小口,将她小腹撑得饱满凸起。

我将她揽在怀里,感受着她呼吸的节奏一点点趋于平稳,发丝轻拂在我颈间,带着熟悉的温度,令人心头莫名安定。被褥与身躯彼此交缠,她微微蜷缩在我怀里,脑袋抵着我的胸口,偶尔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我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指腹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起伏。

就这样静静地守着,不一会儿便被困意包裹,我们在彼此的陪伴中沉沉地睡去。

 

 

 

Chapter 8: 乱情(陆)

Summary:

互相那什么注意,赵二求婚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待真定军营彻底安稳下来,我也准备启程回开封。临行前,我问她是否愿意同往,她略作思忖后欣然应允,我心底那一直悬着的忐忑也随之松落了不少。

这次改走陆路,一行人并不算多,若有土匪拦路,也被她几下就解决了,沿途走得竟颇为顺畅,日子过得简洁又有序。等过了上元节,气候回暖,路旁的树枝上先前结着的冰珠也渐渐融化,河畔浅草露出一抹新绿,空气里似乎有了春的气息。随着脚下泥泞一点点干透,我们离开那片风雪与战事交叠的土地,朝熟悉的方向一路南下。

终于有一天,远远便见到城廓轮廓耸立在晴空下。开封的城墙旁旗帜迎风招展,天色放晴得让人心情也跟着明朗了几分。她策马走在我侧方,大红的披风随风抖动,仿佛冬日里的一团火焰般耀眼。

我和她一同回到府里,让她在府上小歇,我则先进宫里向官家复命。走进内殿时,只见 兄长穿着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案前阅览折子。比起在民间扮作“赵大哥”时,他身上多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威严,默默倾听我讲述真定军的经过和疫情如何被平息。

“好、好。”他点头,面容虽然端庄严肃,可眼里却露出些欣慰之色。直到我把来龙去脉交代完,他才合上折子,对着我嘘寒问暖了一番,又问道:

“你打算何时娶妻?”

一提到我的亲事,他身上那股官家架子便卸下一半,眉梢多了几分八卦的轻快,只余我那大大咧咧又略微憨傻的兄长模样。

我心头微滞,垂眸道:“哥,我才刚回来,总得先把手边的事情安顿好。”

他听罢,神色倒轻松了些,可随即轻咳两声,摆了摆手,似要重新端起官家的威仪:“符彦卿近日上奏示意,他那幼女尚未订亲,依我看,应有意与皇家结这门亲。”

闻言我心头一紧,却只是垂眸答道:“我已有心上人。”

兄长停顿片刻,似在思索,随后看了我一眼,面上神情转为淡然,却隐隐带着几分关怀:“罢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做什么选择,选什么人,不要后悔就好。”

我知道他作为兄长全然站在我身边,心里微微放心,见 他也没再多言,重新摊开折子翻看,便 微微躬身,行礼退下:“是。”

我推开书房门时,她正倚在窗边翻阅一卷薄册。为了让新鲜空气透进来,窗户微微敞开着,冷风也随之灌进屋里,她却似乎全然不在意,只将披风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随意地拢着,露出一截颈项,上面还留着清晰可见的红痕。

窗外的暮光洒落在她身上,面色红润,微微抬起的下巴与随意散在脸侧的发丝衬得面容慵懒又柔美。她听见我进门,轻轻转眸看来,唇边带着不经意的一抹笑意,檐下初融的雪滴落在窗边,看了我一眼,又微垂了眉睫去细看书册,侧颜在晨光下明媚动人,仿佛刻在温润玉石上的光影。

我迈步靠近她,在她浅笑的注视下抬手揽住她肩膀。尚带着微寒气息的窗风拂过她颈间,我俯身吻住她的唇,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柔软与温暖。她起初略带错愕,却很快半阖着眼,嘴角微扬,迎合着我的侵入,彼此的呼吸在这静谧的书房里缠绵交叠,仿佛把窗外那点寒意全然驱散。

她抬手轻搭在我肩上,指尖带着丝丝凉意,贴上我衣领,又勾住后颈,引得我亲吻更深。耳畔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微弱的呼吸声,屋外滴落的雪水敲击窗檐,在这短暂的瞬间仿佛变得更加悠远,我像被她身上的暖意包裹住,胸口满溢柔软和眷恋,唇齿间回荡着略带书页墨香与淡淡清甜的气息。

下移到了颈侧,唇瓣附上了那处红印,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推了推我,低声道:“去......去床上。”

我微弯下腰,双臂从她膝弯与肩头轻轻托住,将人打横抱起, 迈步放到床榻上,随后伸手散了帐纱,让那柔软的帘幕垂落,隔绝外头的光影与喧响。

将她身上披着的斗篷搂紧了些,她浅浅颔首,微阖的眼神映着帐纱下柔和的光,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不脱吗?”

我闻言低笑,目光落在她因疑问而略显稚气的神情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指骨刮了下她的鼻尖:“炭火没点够,屋里冷,怕你着凉了。”

“那怎么......”她 眼睫轻垂,眼波轻漾地喃喃道:“我不冷。”

只让她舒服,这样就够了,我让她靠坐着,将两腿分开,撩起裙摆,随后指尖探向亵裤的边缘,柔声唤她稍作抬身,便将那薄物褪至膝间。

我缓缓将手指顺着她修长的大腿向上移去,指腹在触碰到那紧实的小腹时略作停顿。那里平坦温暖,似在微微起伏,能感受到她每一次细微的呼吸,我轻揉几下,柔软与坚实相交织,教人眷恋又心生怜惜。

忽而脑海中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我们曾数度缠绵于性事,如今这里是否已悄然孕育了我们的骨血?倘若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小生命,融合了我和她的血脉,会不会长着与她相似的容貌,或许也会有我几分影子?思及此处,心间莫名涌起难言的柔情。

我倾身埋于腿间,吻上那处温热,舌尖描绘着阴阜的形状,按着肉缝的形状一路舔下去,反复碾磨着阴蒂,她登时挺直了腰腹,撑着腿又泄力般地垂下,不自觉地把下身往我脸上送,被我舔得湿濡一片,含住肉缝里的穴口,由外向内地插入进去,舌尖勾弄着蠕动的穴肉,再吮吸着穴肉上方的凸起,她瞬间咬着指节,哑声泄了身子,被我全数饮尽了溅出水泽的汁液。

手掌顺着腰腹往上探,摸到了一片絮以丝绵的素娟,是她穿在衣袍里的抹肚,过去夏日时她偶尔热得受不了,在屋内脱了外衫,只在我眼前穿着这一层小衣,趴在窗沿吹着风,从后面望过去能完全看见宽阔又纤长的背脊,羊脂似的肌肤带着几道或轻或重的伤痕,狭长且嫩红,苦夏让她背上沁了一层汗水,我从身后抱住她就被推开,直嚷着好热,让我离远点,被我啃咬着肩背肏弄,只能哆哆嗦嗦地趴在窗边紧咬着嘴唇不让声音飘出去。

冬日她穿来御寒,裹腹保暖,我在衣物内摸索着她的肩骨。

“阿原,”

她因方才的交缠尚未平复,眼角仍挂着一滴清泪,带着些许欢愉的余温,轻揉眼睛,低唤了一声:“你还没……”

话音里似有些怯怯,似乎在意我未曾得到满足。我将她揽得更紧,俯身亲亲她的眼角,柔声安抚:“你舒服了就好。乏了吗?”

她的确是有些疲惫了。病体方才痊愈不久就跟着我一路颠簸,警惕应付沿途贼人,几乎没能歇息好。此刻身子倏忽宣泄,只怕大脑也开始昏沉。她依旧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无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我的眉眼,轻得仿佛微风拂过,我执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她却将目光定定地落在我脸上,神色执着又温柔:“我好想你。”

闻言我只觉心中一震,仿佛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漫上胸口。看着她满含眷念的眼神,我将她再次揽入怀中,隔着衣物也能感到她尚未平复的急促呼吸。

“我也想你。”我低下头,额头轻抵着她的发心,那里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与寒风的痕迹,轻叹一声,将她微凉的手掌握住,又贴到自己脸侧, 郑重开口道:“官家今日问我何时成家。我想寻个吉日——就下月,我们成亲,好不好?”

见她微微睁大眼,我又缓声补道:“我希望能一直陪着你,也盼你平安自在。如今官家赐婚,谁也不会追究你的身份来历。就算有朝一日,你仍想走遍天涯,只要记着我在这里等你,便已足够。”

说到这里,我看着她的眸子,心中忽然生出无限柔情。我曾送给她一只风筝,那时心里并未多想,只觉得它轻盈似雁,能展翅于辽阔苍穹,可当她收下,满怀欣喜地仰望天空时,我才忽然察觉,那风筝就像她,也是我心中的执念——生来渴望长风云海,注定想要高飞远扬。

我把线攥得很紧,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在天际,再无踪迹,于我而言,曾经的执念就是要将她留在身边,无论是那根牵引的细线,还是我心底涌动的深情。可那日见她迎着暮光来寻我, 我便乱了心神,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映得她眉眼都沾上了温暖的橙金色光晕,发丝随风轻扬,鬓边被风拂乱了几缕,却无心去理。她笑着看我,眼底仿佛倒映着天边烧透的霞色,那笑容恣意又明朗,带着她一贯的洒脱。

或许她并非是注定要飞走的风筝,她总会回来,只要我还在原地,她便会循着手中的细线找到我。让她随风高升、云间翱翔,只有这样,她才会记得出发之地,心念尚有人在此等候。

她怔怔望着我,眼中光影交错,仿佛未曾料到我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风声轻曳过帐幕,烛火微晃,她的睫羽也轻轻颤了颤,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承诺惊扰。

我静静看着她,等她回答。

她却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意里掺杂着几分温柔至极的慵懒。她的手仍落在我眉眼之间,像是要将我的模样牢牢记住似的,缓缓描摹过我的额角、眼梢,指尖微微收紧,最终落在我鼻头,轻轻按了按。

“好。”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却比风声还要清晰。

仿佛有什么温热的情绪在胸膛里翻涌,撞得五脏六腑都有些发疼, 我低头吻住她的唇,细细地、郑重地,一点点将她揽入怀中。

“唔……”

她的声音被吞没,含糊又绵长。下一瞬,她揽紧了我的脖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往下一压。

我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在床,身下的褥被微微下陷,余温尚未散去,她已翻身覆上,俯身咬住我的唇,气息交融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她按住我,掌心落在肩侧,力道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挣脱的执拗。

“怎么让你舒服?”

嗓音像是夜里拂过檐角的风,轻而柔,勾得人心神不宁。我微微仰头,喉结轻动,眼底浮上晦暗的情绪,偏过头看向她。

她正凝视着我,目光澄澈又认真,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指尖缓缓下移,带着细细密密的耐心,仿佛要探寻出答案一般。我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低笑了一声,嗓音里透着几分喑哑的宠溺:“我教你。”

她低声应了一句,指腹顺着我的掌心滑过,柔软的触感仿佛羽毛拂过肌肤,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撩拨。

我喉间一紧,微微收力扣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压在下腹深处,嗓音低沉而暧昧:“手先这样放着。”

她依言顺势贴合,掌心轻轻感受着我逐渐硬挺的性器,似是对自己的举动有了几分得意。她靠得更近,鼻息浅浅落在我的侧颈,带着一点温热,唇瓣若即若离,含着笑意轻声问道:“然后呢?”

她在我的言传身教下将亵裤褪下,性器抖动着矗立在腿间,我执着她的手附上去,手掌包住她的握住那根东西,上下套弄了起来,我在她的抚摸下微微呻吟,这样比单纯的性事看起来更为刺激,蹭得前端湿滑,带着些茧,温热的手心摩擦着上面的青筋脉络,下腹汇集着热流,我忍不住低哼。

她怔怔地望着我,目光在昏暗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深沉,像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注视着我情动难耐的模样:“阿原,很舒服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喉结轻轻滚动,沉声应道:“舒服。”

她听闻凑下身,微微张开嘴,学着我如何将她舔得爽利,将性器前端含进了口中。

一寸寸地往里吞咽,起初因不适而皱着眉,却一言不发,执着地强迫自己含得更深,要将根部也吞进去,性器被温热湿软的口腔包裹着,舌头贴上来,顺着柱身的形状描绘勾勒,因口腔被撑满而吞咽不下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喉间发出呜咽哼鸣。

实在过于舒爽,我忍不住轻轻按着她的后颈,上下挺弄了起来,她骤然屏住呼吸,像被扼住了喉咙般哑声,舌头卷弄得更快,含着吮吸性器,指尖掐着我的大腿微微泛红,我痛得嘶了一口气, 指骨沿着她的后颈缓缓滑过,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力道,触感微凉,细细描摹着那片柔软的肌肤。她不由得微微缩了一下肩,颈侧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撩拨到了敏感处。

她轻轻颤了一下,像只被人顺着毛抚弄的猫,忍不住偏过头避开,却又被我扣住后颈,掌心的温度贴上她微凉的皮肤,低声哄道:“躲什么?”

她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嘴被性器顶撞得发抖,想合拢又怕弄疼我,小心翼翼地把牙齿收起来,舌头无措地舔弄着性器,肉柱抽离时被嘴唇吮吸着,我蹙着眉低哼,在重重地撞到她喉间时在口中泄了出来。

精液源源不断地射进她口中,她憋着气,待我全数射完后才将性器松开,嘴里还含着我污浊的东西,我正要让她吐掉,喉咙却忽然上下滚动了一番,她皱着眉将东西全部吞了下去。

我怔愣了一瞬,随即将她搂过来,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抚摸, 几缕发丝贴着鬓边,被汗水沾湿,我伸手拢了拢,将她的额发拨开,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眉骨,细细摩挲。

她轻轻拢了拢被子,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我怀里,脸颊贴着我的胸口,轻蹭了一下。

我没再动,只是顺势收紧了手臂,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屋里一片静谧,窗外的风声依旧,但似乎被这一室温存隔绝在外。

她静静地靠着我,过了一会儿,像是困倦了,眼睑渐渐低垂,片刻后,怀中的人终于沉沉睡去,呼吸绵长而安稳。

我用胸膛和手臂丈量着她的肩骨, 窗外的风雪渐小,帘幕轻晃,烛火微微摇曳,映得床帐间光影交错,心里想着明日如何让孙老张罗府上的人为她置办彩礼嫁衣。

 

Notes:

这篇文见证了我如何一步一步在王者荣耀十五连跪再输输赢赢的

Chapter 9: 孩子番外(壹)

Summary:

两个人的孩子番外,不喜欢看有孩子的可以跳过

Chapter Text

赵元徽在这夜做了噩梦,他梦见自己在村口摘菌子捡贻贝,结果被河边的大白鹅啄了屁股, 他慌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还没来得及涌出,那只肥硕的白鹅便张着翅膀扑腾着追过来,扯着长长的嗓子, “嘎——”地叫了一声,吓得他哭着惊醒了。

屋外雷声轰然炸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映得窗棂晃动,影影绰绰的光线在床帐间闪过。他喘着气,睁开惺忪的泪眼,脑子还没完全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嘴里哽咽着喊:“爹……娘……”

可屋内寂静得很,床边空荡荡的,没有熟悉的身影。黑暗像是无声的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心口发闷,眼泪越涌越多,抽抽噎噎地卷着被子,哭得又小声又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帐纱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衣料轻微的摩擦声,帐幔被掀开了一角,他被人轻轻抱起,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温暖的手掌贴着他的背,轻轻地拍着,安抚着他发抖的身子。

他抽了抽鼻子,小脸埋进那温软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让他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些。娘亲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着他的乳名,带着困倦的温柔,像是夜里拂过窗纸的风。

“平郎,不哭了。”

她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声音低低的,哄着他入睡。赵元徽吸了吸鼻子,眼睫轻颤,攥紧了她的衣襟,小小的手指收拢在她胸前,委屈地抽噎了一下,娘轻声问道,梦到什么了?

“娘,有大鹅,它啄我屁股。”

她微微一顿,忍俊不禁,手指轻柔地拭去他眼角残存的泪痕,语气里满是温和的纵容:“明日娘教你打太极,把它扔到河里去。”

他安静了一会儿,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嗅着娘亲怀里的味道,里面夹杂着熟悉的气息,竟隐隐带着爹身上的味道,还有些潮热。他心里奇怪,迷迷糊糊地小声问:“爹爹呢?”

娘亲轻轻顺了顺他的发,声音轻缓:“外面下大雨,爹爹去把你白天挂在外面的风筝收回来了。”

屋外雷声渐远,夜雨轻落,风穿过窗棂,吹得床帐微微晃动。她抱着他,轻轻地哼起儿时常唱的曲调,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拂过树梢的春风,安稳而沉静。赵元徽在她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困倦地睁不开眼,手指松松地搭在她的衣襟上,鼻息平缓下来,终于沉入温暖安然的梦境之中。

意识飘远间,听到帐外传来交谈声,似乎是爹爹在和娘亲说着话。

“别在这里......”

“嗯......你先别弄......”

最后是娘亲略带愠怒的低声道:“阿原,你回书房去。”

 

赵元徽抓周时,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皆是父母与长辈精心挑选的物件。 无名剑法、无名枪法等娘亲的各类武学心法秘籍围了一整圈,还有赵光义惯戴的玉扳指、算盘、毛笔、案卷, 他左看右看,爬来爬去,最后抓到了不知道被谁落在地上的一枚宝钱。

一时间,厅中一片安静。

孙老瞧见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拱手笑道说,小公子定是想入 三司户部,或是将来做转运使,替官家和大人分忧啊,这可真是天降财政之才!

毛都没长齐的赵元徽被爹娘抱在怀里,咬着手指头,听着四周的大人们纷纷恭维夸赞,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还不明白众人为何这般高兴。小手仍旧紧紧攥着那枚宝钱,像是怕被谁抢走似的,后来被娘亲用一根红线穿过,挂在了手腕上当护身符。

待他长了几岁,赵元徽便喜欢上了 开箱子。

娘亲的屋里有一整个厢房,摆满了各种 上锁或未上锁的宝箱、锦盒、匣子,有些沉沉地锁着,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有些则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需要按照特定的顺序转动,才能解开机关。他总会被那些繁复的锁扣和盒盖吸引,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看看。

娘亲爹爹平时都不在家,他乐此不疲地找机会偷溜进去开宝箱,打开箱子将里面放满的宝钱和玉壁偷偷藏两个到自己的屋里,心想偶尔拿两个娘亲也不会发现的,她有那么多好东西。假模假样地 把战利品藏进自己的小木箱里,再三确认箱盖盖好,随后用枕头盖住,摆得端端正正,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屋子的东西,本就是留给他的。

厢房里的箱笼、盒匣,皆是娘留给他的珍藏。屋门有没有被偷偷推开过,锁有没有被动过,哪一只宝箱的盖子掀开了几分,哪一块玉璧、哪一枚宝钱从绸布上消失,娘亲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从未戳破他的那些小心思, 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放着几个未锁的箱子,或是稍稍松动一些机关,好让他更容易地偷走属于他的战利品。

 

Chapter 10: 番外(叁)

Summary:

墨山道的校服是真帅啊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春风一夜,枝头抽出了新绿,巷口的柳絮随风轻扬,泥泞的路面干透了,街上终于褪去了冬日的沉闷。也是在这样一个时节,我再次见到了符姑娘。

她比起从前,似乎有些不同了。若说模样,依旧温婉秀丽,举止间仍带着书香门第女子的端庄,可眉眼里,却添了几分坚定,像是经过淬炼的玉石,愈发透出内里的光华。

她问我这大半年去了哪里,我如实答道:“随处走走,看看江湖,也看看世间,路见不平,拔剑相助。”说着,我将路上寻得的几卷机关图谱递给她,“想着你喜欢这些,便顺手带回来。”

符姑娘接过图册,指尖轻轻抚过纸页,目光温柔而专注。她端详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少侠,那日你救我的每一刻,都印在了我心里,我永志不忘。当日我吓得手足无措,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除了感动,我还叹息自己的无能为力。你走后,我时常想,为何我不能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她顿了顿,语气轻柔却坚定:“天下无言,侠为其声。这样的人,真好啊。”

我静静听着,心中隐隐触动。她忽然笑了笑,语气比方才更轻了一些:“你和府尹大人,并非只是主仆上下的关系,对吧?”

我没有开口,她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日在宴会上,我见他看你的眼神……很茫然,无措,甚至有几分慌张。”她语气平静,却又像是在回忆,“我见过许多男子的目光,或敷衍,或温柔,或算计,唯独那种眼神——是担心自己在意之人时才会有的,也难怪你走后,京中传言官家赐婚他,你和他互相爱慕,能够结为夫妻,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低却坚定:“前些日子父亲曾有意给我说亲,还上奏了官家,可我想离开开封。”

她抬头看着我,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犹豫。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待在后院闺阁之中,琴棋书画,女红诗文,日复一日地过着相同的日子。我曾以为,有朝一日离开这座院子,也是嫁作人妇,进入另一座更深的院子,这是闺阁女子的命运,也是家里姐姐们的人生,无需多想。可遇见你后,我才知晓,世间还有那么多种不同的选择。”

“我曾以为,身为武将之女,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相夫教子,便是此生最好的归宿。”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可我不愿。”

“我喜欢机关术,能够亲手将心中的构想做出来,再看着它行动运作。”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图册,语气柔和又认真,“我想修习,钻研,而不是一辈子被困在高墙之内,任人安排我的去处。我终于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她握紧了手中的图册,唇角弯起一个轻快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名女子,她看中你借我的图纸,闲谈之下才知她是墨山道的弟子。她看重我的才能和喜爱,说若我愿意,能替我引荐入墨山道修习机关术。我已决心后日辞别父母,踏上自己的路。”

她说这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拨开了迷雾,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途。她的神情中透着一种释然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站在那片更广阔的天地间。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抬眼看向她,笑意从眼底溢出:“那就去吧,祝你所愿皆得,前路坦荡。”

她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眼眶却微微泛红,像是被春日的暖风拂过,带着一丝湿润的温柔。

“少侠。”她轻声唤我,语气轻快却认真,像是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若有一天,我做出了自己的机关木偶,便送一只给你。”

我微微颔首,笑道:“有姑娘这句话,我等着你我江湖再会。”

 

 

我回家时,见他已经在屋里等我了。

屋内燃着一盏温黄的灯,映得帘幔半明半暗,窗外细雨霏霏,微风拂动窗纸,带着一点湿润的寒意。我推门入内时,他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枚橘子,指腹沿着果皮缓缓剥开,耐心地一点点撕下橙黄的薄皮,露出里面饱满透亮的果肉。

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青瓷盘,已剥好的几瓣橘子莹润饱满,隐隐透着光。他见我进来,抬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笑,随手拿了一瓣递到我唇边,语气不紧不慢:“南唐进贡的橘子,味道极好,尝尝?”

我偏过头,随意地靠在桌边,轻轻含住那瓣橘子,舌尖触到果肉时,一股清甜的果香立即漫开,酸甜适口,果肉软嫩,汁水溢出时微微沾湿了唇角。我尚未咽下,他已抬手替我拭去,动作随意,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好吃吗?”他低声问。

我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好吃。”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剥了一瓣,自己慢悠悠地放入口中,似是颇为享受这清甜的滋味。

过了片刻,他缓缓擦净指尖,随手将剥下的果皮放在瓷碟里,动作不急不缓,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随后,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顺势让我坐在他腿上,掌心轻抚过我的后背,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声音低沉缓和:“本来想接你回来的,可开封府事多,一时耽搁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微凉的指腹透过衣料轻轻按在我的腰侧,力道不重,却让人察觉到一种不愿放手的缱绻。他坐得随意,怀抱却沉稳,温度透过衣衫一点点渗入肌肤,连带着屋内弥漫的橘子香气,都显得暖融融的。

我低头看着他,望着他柔顺的发顶,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生出想法,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指尖落在他发间,发丝柔软,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散开。我本意只是随意地抚了抚,却见他顿了一下,像是怔了怔,随后,他竟顺势偏过头,轻轻靠在我怀里,侧脸贴着我的肩膀,连呼吸也放缓了几分。

像只乖顺的兽类。

我曾在野外遇见过一只受伤的野狼,初见时它满是警惕,竖起耳朵,眸色幽深而戒备,喉间低低溢出一丝威胁的低吼,锋利的爪子嵌在泥土里,仿佛随时都会跃起扑咬。可它身上潺潺流水一般淌着血,伤口敞开,已然力竭,只能勉力撑着最后的倔强。我试着靠近,它龇牙咧嘴地挣扎,竭力保留最后一丝凶狠。

当我替它上药包扎时,它终于意识到我并无恶意。最初它仍是僵硬地躺着,骨节绷紧,肌肉颤抖,直到药膏的清凉缓解了它的痛楚,它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眼里的警惕渐渐褪去,收敛了爪子和锋芒。待伤口包扎好,它迟疑了一瞬,最终微微低下头,靠近我的手,试探性地蹭了蹭,带着一点犹豫,也带着一点依赖。

和他此刻的模样,何其相似。

我初见他时,他就受了伤,血迹浸透了衣衫,整个人带着未消的杀伐之气,却仍旧隐忍克制,半点不肯示弱。樊楼再遇,他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件可以利用的猎物,眼里满是算计与试探,言辞间不动声色地试探我的底线,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彼时的他怡然自得,仿佛世间万物皆可为他所用,甚至连我的反应,都成了他推敲试探的一环。

那时候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这样亲近,相濡以沫。他会心甘情愿地放下所有防备靠在我的肩头,而我也不会抗拒,任由他将我圈在怀里,听着他温缓而平稳的呼吸。

手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的发轻轻抚下,指尖顺着鬓角描摹过他的耳侧。他没有避开,反倒揽着我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像是在讨要更多的温存。

他是我一直放在心里的人啊。

心跳如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剧烈地撞击着胸腔,急促而滚烫。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心头点燃了烟火,火星迸溅,光影炸裂,照亮了一瞬间的混乱。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血液翻涌的声音,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攀升,热意从指尖蔓延到耳后,烧得有些发烫。

空气里弥漫着橘子的清甜,而他的气息更近了一些,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落在腰侧的温度,微凉,却让人无端生出些许燥意。

 

Notes:

明天会更大鱼大肉

Chapter 11: 孩子番外(贰)

Summary:

非常黄,有失禁,产奶,还有孩子,自行避雷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赵光义和她的孩子,是在雪将化不化的时候,被她怀在腹中的。

那时冬未尽,春未至,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天地间仍覆着一层寒意。微风裹挟着冰雪的湿气,吹拂过枝梢,檐角的残冰滴落,溅入檐下的石阶,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仿佛在宣告着春天即将来临。

她那时尚未察觉,直到日子一日日过去,身体变得沉重酸软,腹部的肌肉被柔软的脂肉代替,气息里染上了说不出的温软。她轻抚着小腹,望着窗外将化未化的雪景,才终于意识到,生命已悄然在她体内扎根。

而过了将近一年,孩子也生于 大雪纷飞的时候。

那日,天地一片苍茫,鹅毛般的大雪自天际飘落,静静覆盖了屋檐、庭院、长街、城楼。风雪之中,檐下红灯微晃,宫墙之外,天地沉默而肃穆。

他守在她身侧,执着她微微发凉的手,目光沉静而深邃,指尖一下一下地抚过她的掌心。她痛得眉心微蹙,却仍是固执地咬着唇,不曾喊出半声。他看着她,眼底涌动着许多藏不住的情绪,直到屋内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啼,雪夜的寂静被这一道清脆的哭声打破,仿佛整个天地都随之生出了暖意。

外头的雪仍未停,漫天白雪落在人间,而新生的孩子,被裹在温软的襁褓里,紧紧偎在她的怀中,带着微红的脸颊,轻轻蜷缩着小小的手指。

赵光义静静看着这一幕,垂眸凝视那尚显稚嫩的婴孩,沉默片刻,低声唤她的名字,而她只是轻轻抬眸,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缓缓笑了。

雪落人间,时节更替,而他们的孩子,便在这漫天风雪中降生。

大本惟元,德音有昭,赵光义给孩子取名为元徽, 乳名便定作平郎,她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平安,健康无虞。纵然天地更迭,世事无常,她也愿他在风雪之外,始终被温柔守护。

她因常年习武而身体健康强壮,素来气血充盈,怀胎时吃食规律,行动自如,甚至比寻常女子更显精神。因此,孩子自出生起,便比一般的小儿更加健壮,四肢有力,白白胖胖,襁褓里偶尔挥舞着小手,声音响亮, 除了落地的那一声啼哭,往后他却鲜少再哭闹,圆滚滚的小脸蛋微微泛着红润,小手偶尔在空中挥舞,却并不似旁的婴孩那般爱哭爱闹,反倒总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人,偶尔被逗弄,才咯咯地笑出声来,被她亲昵地亲着脸,低声叫他小元宝。

小元宝天生便是个好脾气的孩子,任是谁抱着逗弄,捏捏脸颊、摇摇小手,他都不恼,反倒是笑盈盈的,睁着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软乎乎地任人摆弄。只要一瞧见爹爹和娘亲靠近,便立刻眉开眼笑,赵光义偶尔晚归,推开屋门,尚未开口,襁褓里的孩子便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看着他,咯咯地发出软糯的嘟囔声,手脚欢快地蹬着,嘴里含糊地发出“唔啊”的声音。

百日这天,屋内张灯结彩,并未刻意铺张,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喜气。她亲自为元徽换上新衣,小小的一件锦袍,袖口和领口滚着绣线,衬得他的脸蛋更是粉嫩嫩的。他似乎察觉到今日不一样,被爹爹抱在怀里时,嘴角一直带着笑意,时不时挥舞着小手,咯咯地笑着,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赵光义却盯着她出了神。

她低头轻拍着元徽的背,孩子安然熟睡,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做了个好梦。而她看着孩子的神情,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眉梢眼角都透着母性的温暖,仿佛将所有的锋芒都藏了起来。

这一幕落入眼中,他心底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跟他成亲没多久便怀上了元徽。成婚时她还未满 十九,而他比她年长七岁,若是同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少年夫妻。她本该在外策马快意,行走江湖,不必为谁停留,可如今,她却坐在这灯影摇曳的屋内,怀抱着他们的孩子,低眉浅笑。

他忽然生出一种复杂的感受,说不清是怜惜、满足,还是别的什么。

沉默片刻,他缓缓俯身,声音低柔:“累了?我们回屋歇息。”

她微微一怔,抬眸看他,眸光映着暖黄的灯火,像是未曾察觉他目光里的情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从她怀中接过孩子,动作轻缓而稳当,仿佛生怕惊扰了怀中熟睡的小人儿, 步履沉稳地向内室而去 。元徽自出生以来,被爹爹抱着的次数不算少,早已习惯了这份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此刻虽换了人抱,仍是安然无忧地沉睡着,丝毫未受影响,呼吸绵长。

夜色沉静,室内灯火微晃,映照出一室温暖的安然,元徽睡在床边的摇篮里, 赵光义的目光在孩子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缓缓移回她身上,目光沉静地端详了一阵,忽然伸手揽过她的腰,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她轻轻抱入怀中。

唇瓣相贴的刹那,所有的温度都被拉近,他的呼吸温热而沉稳,带着一丝不急不缓的缱绻。与平日里的克制不同,此刻的吻带着不言而喻的温柔与眷恋, 她怔忡了一瞬,却未推开,只是轻轻阖上眼,顺从着略带焦急的缠绵。

大半年未尝性事,赵光义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心思都放在如何在繁忙公务之余好好照顾她和孩子上去了, 他身为府尹,凡大小事务皆需过问,案牍堆积如山,公文日夜不停地送入书案。街市上的治安、商贾的争端、漕运的调度、各方官吏的奏报,哪一件都不可懈怠,时常忙到两眼一抹黑,连歇息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还有孕的时候,赵光义会帮她排解一下,她身子敏感,往往被稍微舔弄一会就泄了身子,陷入了安睡中,根本顾不上自己。

现在想来,确实是很久了。

赵光义抬手扯下床帐, 帷幕垂落,隔绝了外头的光影。他俯身压下,炽热的气息覆在她的肌肤上,吻落得急切又缱绻,带着一股沉淀已久的渴望。

脖颈、耳骨、耳垂、肩骨 ……他的唇舌一路碾过,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某种宣示,又似一场不容抗拒的掠夺。肌肤被啃咬得微微泛红,微凉的空气拂过,带起一丝酥麻的触感。

她被亲得懵懵懂懂,意识在一片缠绵中渐渐涣散,呼吸轻浅急促,指尖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却又无力推开。他察觉到她微微颤动的睫羽,低笑了一声,嗓音微哑,带着些蛊惑意味,唇瓣贴着她的耳侧,低声道:“怎么?不适应?”

她半睁着眼,唇间溢出几不可闻的呜咽,似是回应,又似无意识的呢喃。

赵光义想先让她舒服,除了彼此身上的衣物,两人都全然赤裸着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肌肤互相摩擦着,他扣着她的肩膀搂在怀里,背脊靠着自己的胸膛,两只手掌从身后伸过去,拢揉着胸前的乳肉,捏扯着乳尖,指腹刮过乳粒,直到肉粒充血,肿胀,挺翘地立起来。

她绞紧了下唇,压抑着喉间的闷哼声,元徽还没断奶,乳肉敏感得被他一弄就酸胀酥麻,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腰身也发软,不自觉地动了动腰腹,臀肉摩擦着身下的床褥。

像是有什么热流,从穴内流了出来,顺着腿根洇到了床单上,蹭到了他身上,他揉弄着乳肉十分舒爽,她轻轻哼着,把胸乳往他手上送,还想被弄得更舒服。

赵光义十分满意她这副模样,手掌松开了前胸的一侧,往身下探去,触摸到了那块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得肉缝,惘若水泽,穴肉被浸润的湿滑黏腻,修长的指节沾着她分泌的淫液抚弄着阴阜,打圈碾磨着缝间的肉蒂,她舒爽得止不住呜咽,乳粒被同时拉扯摩擦着,几乎变得发烫。

坚硬的手指插入了穴口,赵光义伸进了两根手指,刚进去就被蠕动的穴肉吞吐着往里吃,她在自己怀中喘息连连,被扣弄按压着穴腔内的凸起,没过一会就泄了身,穴肉吐出了大量的水液,她去的时候微微抽动着身子,收缩着小穴绞紧了他的手指,直到将她回过神来深吸着气平复心绪。

赵光义喜欢听她失神喘息的声音,每次去的时候眼神都放空了,像是被肏得彻底失去了意识,对他听之任之,平日不答应的事或不愿说的话都能轻而易举地听到,想到这里,他性器硬得发疼。

轻轻扇了下她的臀肉,赵光义扶着她的腰哑声道,坐上来。

帐内尽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被帐幔隔着,丝毫惊扰不到帐外的元徽,可她心里不安,坐在他身上只敢用穴缝蹭着硬挺的性器,浑身绷紧,生怕将床弄出声响,

她早已因为刚刚细致漫长的爱抚软成了一滩水,穴肉用湿滑的水液摩擦着青筋盘虬的柱身,蹭弄到肉蒂就会抖着身子停一下,低沉地哼出声,企图靠这样把他蹭泄出来。

赵光义总觉得自己要被她磨死了,略带惩戒地扇了两下臀肉,力道不清,微微留了红印,又低声下气地恳求她骑自己,就扶着她的腰,压着她一寸一寸地坐在挺立的性器上。

她睁大着双眼,久违的被肉刃破开小穴的感受带了痛楚,未被足够扩张的穴肉被迅速地撑满,胀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气,却又马上被酸麻的愉悦所淹没感染。

赵光义让她像骑马一样坐在自己身上,强迫着她上下吞吐性器,腿根被撞击得颤抖,她皱着眉承受,没多久就哭出了声。

穴腔被那根东西顶撞得发麻,舒爽又酸痛,她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身子害怕坐得过深,只能扭着屁股和腰上下套弄,小腹的肉被撑得微微顶起,小腿被他用手卡在两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继续骑着他,让他看着性器是如何被穴肉完整吃进再吐出的。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将哭声都压抑在了唇间,一上一下地骑着他的性器,直到滚烫的性器前段撞到了顶端的软肉,泄出来的水液淋在了性器上,赵光义低声喘息,已经粗壮的性器被她绞得又胀大了几分,手指掐得她腰侧青紫一片,凶狠撞击着腿心,快速又激烈地压着她肏弄,次次都撞到了宫腔口,顶得她酸疼,狠狠抵着小口射了进去。

穴肉骤然附上来,吮吸夹缩着性器,爽得他低声呻吟。

她觉得胸口一阵发热,低头一看,才发现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沾染在了乳头上,顿时涨红了脸,身子的情动让她涨奶了。

赵光义起身抱着她,半勃的性器还埋在她体内,此刻她上下一同往外流着温热的汁液,难受得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哭。

他轻柔抚摸着她的背脊和后颈,悄声在她耳边呢喃安慰着,没事了,我在这儿。

他温柔地用舌尖舔去溢出的乳汁,再含着一侧的乳尖,吮吸着让她缓解,那些盈余的乳汁都被他饮去,原本胸口涨堵的感觉被舒缓了不少,转为了快感。

赵光义在舔舐间又起了反应,性器在她体内缓慢地胀大,变得硬挺发烫,把没顺着穴口流出来的浊液堵在了穴腔内。

他让她背对着自己趴下,从后面抓着臀肉重重地撞进去,眼看着穴肉抽搐着往外吐着黏液,乳白混着透明,流淌在穴口处,被性器压进去又操出来,翻着白沫。

呼吸被撞得紊乱,她跪趴着捂住自己的嘴,将声音死死压在指缝间,穴肉被不容抗拒地肏开,肉腔和性器就着汁液摩擦,臀肉相撞的声音响彻帐内。

赵光义把性器撞到最深处,又全部抽出来,整根没入,翻来覆去地撞进她身体里,大手掐着她的后颈按在床褥上,强迫她把臀肉翘得挺立,顺着方位发狠地插进去,直到她声音嘶哑着,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他按着她换了数种姿势,昏昏沉沉地做到了后半夜,将精水源源不断地射进去,温热的浊液灌了她满腹,原本整洁的床铺变得凌乱污浊不堪,衣物散落在地上各处,连被褥都被蹬到了一边。

她的小腿被赵光义握在掌心,因泄身而颤抖,小腹抽搐痉挛,怔愣着被他压在身下吃着乳肉,难耐地蹙眉,眼眸湿润得沁了一层水,轻声叹了口气:“好胀……”

赵光义听话地抽出身,用手指细致地帮她把射进去的东西扣弄出来,穴口被操得合不拢,往外翻着肉,腿心被干得红肿一片,要上些消肿的药才行,指节不知道刮到了哪一处,忽然她攥紧他的手臂呻吟了一声,不住地夹紧了双腿,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连连喘气,蹬大了双眼,她泄得太过猛烈,因此失禁了。

水液几乎将他手指都泡软,全部溅到了床上,她靠在他怀里发抖,小声喊着阿原。

赵光义疼惜地不断亲吻着妻子,沉声说着没事不要怕,这是你身子爽利了,是好事。

她胸口起伏了许久,慢慢缓和下来,喃喃道:“身子好重。”

赵光义抱起她去屏风后的浴盆沐浴,待俩人擦干换衣收拾好时,孩子隐隐约约有着要醒的迹象,他在梦中微微皱着小脸,朝身侧挥舞着手,像是要抓什么东西,他抱起元徽在怀中安抚拍打着背,待他重新睡着后又放回摇篮中,一转头才发现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帐外隐隐约约地有些许光线透进来,天色快亮了,赵光义亲吻着她的鬓角心想,幸好他沾了儿子百日的光,明日能告假一日。

 

 

赵元徽稍微长大些,较娘亲更为黏着爹爹,只因为娘亲是他引以为豪的江湖大侠,他总期待娘在外闯荡后回来时给他带回来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而爹爹过着按部就班忙公务回府的日子,日日都能见到,会教他习字读书。

赵光义偶尔会在夜里抱着他坐在书房看案卷,忙碌一会发现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卷宗看得认真,对上孩子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心里怵得一软,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你娘三日后就回来了。”

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平郎,你也喜欢江湖?”

赵元徽点点头,眼神里都是期待和憧憬。

赵光义微微叹了口气,眼里却是带着笑的,他揉揉孩子的头,说道:“跟你娘亲一样。”

年仅三岁的赵元徽很认真地看着他说:“爹爹,娘亲不在的时候我可以陪着您,我不在的时候就能换娘亲陪着您,这样爹爹就永远不会孤单了。”

赵光义心头微怔的,指尖微微收紧,隐在袖中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眼眸微微垂下,掩去瞳中一瞬的波澜,装作面上平淡地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

片刻,他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往常一般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昨日说,想吃什么?”

赵元徽眨了眨眼,没察觉爹爹的异样,笑嘻嘻地露出八颗雪白的小牙,“羊肉面。”

赵光义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晚膳让人做。”

 

 

Notes:

感觉赵二和孩子相处就和赵大相处一样,有点莫名其妙的呆萌。
为什么这篇会越写越纯爱HE,因为我个人觉得游戏因为历史背景基调很压抑悲伤,历史的车轮推着人物往前走,但游戏里的赵光义给我一种他对在意的人是十分有情义的,长期与权谋利益相伴却又有情感满足的人会喜欢美好的感情,纵观一些奇遇和人物小传,他和赵大的感情是很好的,跟少侠和赵大相处起来时都带着我不明说但我会用行动表达情感的内敛,比如雪夜定策,送风筝几乎是在明示少东家了,只是为了单纯的利用没必要送风筝这种意义大于实用的物品,人物小传里他觉得自己该替哥做坏事当着骂名,保证赵大做一个好皇帝,前期他又让少东家替自己干坏事,偷图纸,有种在心理层面上把少东家之于他和他之于赵大靠在了一起的想法,同人文嘛,当作平行世界的其中一条故事线来看就好了,在悲壮的历史背景和政治纷争之下,宋朝也是中国经济人文发展的巅峰了,初高中学历史都有着重提到这个朝代,光看清明上河图就知道当时人民的生活美好,光美学和美食都可以讲很多,更别提诗词歌赋,这样的时代,赵二会和少东家幸福一生的

Chapter 12: 乱情(柒)

Summary:

散了头发穿着官服的赵二有种跟晋中原和府尹大人都完全不同的气质

Chapter Text

春日初暖,微风轻拂庭院,吹落一树细碎的花瓣,轻盈地飘洒在雕栏玉砌之间。开封府邸比往日更显雅致,数日来精心布置的红绸自檐下垂落,宫灯与花球错落有致地悬挂其间,虽不张扬,却自有一番喜庆的韵味。庭院中新添了一面朱漆屏风,其上绣着鸾凤交颈的图案,案上燃着一炉安神香,袅袅升起的香气氤氲着温暖的气息。

成亲已有三日,赵光义依她所愿,未曾大肆张扬,只是命人修葺布置了府邸,省去了繁琐的礼仪,唯愿这场婚事安稳妥帖。他只请了她在开封的几位好友前来见证。官家亲自书写了赐婚诏书,将二人的名字共同记录在册,以此为证。那封诏书被赵光义郑重封存于宝匣之中,置于书房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以示珍重。

红帐之内,烛火未熄,映得周围红绡帐幔如梦似幻。赵光义醒来时,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温柔的朱红。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感受着她微热的体温,胸口涌起一丝不舍得惊扰的怜爱。

她仍旧沉沉睡着,眉间微蹙,像是昨夜未曾休息好。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上,有几缕搭在肩头,与绣着金丝的锦被交错缠绵。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拂开那几缕发丝,指尖轻柔地顺着她的鬓角描摹,最后落在她的颊侧,拇指缓缓摩挲,像是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的呼吸浅而绵长,睡梦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微微往他怀里缩了缩,柔软的身子贴紧了他的胸膛。赵光义眼里满是温柔的纵容,他俯下身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顺着眉骨一路吻到眼尾,指尖也落在她的肩头,沿着线条缓缓下滑,像是在描摹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睫羽微颤,她怔怔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蒙地叫他:“阿原。”

赵光义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仍然揽着她,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臂,嗓音低沉而温和:“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长发如流水般滑落,顺着肩头蜿蜒而下,裸露的肌肤在晨光里透着细腻的白。她微微偏头,看着帐外微微透进来的晨光,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赵光义半撑着身子,将她重新揽进怀里,唇贴上她的后颈,亲了亲她温热的肌肤,带着几分慵懒地低声道:“应是刚到辰时。”

她被他吻得浑身酥麻,忍不住缩了缩肩膀,靠在他怀里道:“我做了个梦。”

赵光义原本想再逗她几句,听到她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缥缈,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低头问:“梦见什么了?”

怀里的人语调轻缓,像是沉浸在一场难舍的旧梦里:“ 寒姨说,地下室给我攒了十几年的离人泪,全都当作嫁妆,江叔在竹隐居前磨着我的剑刃,说了什么话我却没能听清。

赵光义微微一顿,目光沉了几分, 她这些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从未真正停下来休憩或 放弃过,可世道浮沉,过去那场灾难将太多人卷走,至今杳无音信,甚至不知他们是生是死。昔日她噙着泪和自己说的话他一直记着,她心里的执念,会在梦里回忆起家乡,亲人。

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指尖,扣紧,“开封总有些消息,若南边没有,就往北边一点的地方寻。”

“我昨日还做了一个更奇怪的梦,” 她慢慢回忆着,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认真,“梦见我在开宝箱,箱子里全是宝钱,还有一个大元宝,我捧在手上,结果它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娃娃,还冲着我笑。

 

 

赵大人向来 行事沉稳克制,极少在旁人面前显露情绪。可新婚过后,这几日府中人却隐约察觉出些许不同。

他依旧每日早起处理公事,行事冷静,话不多,却比往日少了些凌厉,添了几分从容淡然。下属呈送文书,他不似以往般心无旁骛,偶尔翻过一页,视线便会停顿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叩两下,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继续处理公事。

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近日……气色颇好。”

赵光义抬眸淡淡扫了一眼,那人心里一紧,以为自己多言,正要告退,谁知他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没否认。

她虽时常因事在身离开城中,可总归会回家。

有时是白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庭院,她推门而入,摘下斗笠,身上还带着外头的风尘气息,见到他时便帅气地扬眉一笑,步伐轻快地走到他身旁。

或是傍晚,微风拂过回廊,回府就见她倚在门框上,随手理着袖口的折痕,语调随意地向他讲述路上的见闻,像是在谈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语气里却透着自在与轻松。

偶尔是深夜,她悄然翻墙而入,动作一如既往的轻盈无声,可刚踏入廊下,便被他从身后稳稳抱住,炽热的呼吸贴在耳侧,只听见她无奈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赵光义早已习惯她的来去自如,偶尔几日见不到人影,便知她定是被哪桩事绊住了脚,或是替人出手,或是随性而行。她天生不羁,似风一般,无论拂过何处,最终总会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身边, 赵光义心想,作为她的归宿倒并无坏处

这日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直到夜深,灯烛燃尽了半盏,眼睛也看得发昏。她翻墙进屋时,正巧瞧见他这副模样——乌纱帽被随意搁置在一旁,官服尚未褪下,散了发髻,黑发全然垂落在肩头,衬着略显疲倦的神色,看上去倒像是晋中原。

穿着官服,正襟危坐的赵大人与常服随意的晋中原,看似是相貌一样的同一人,却又有几分截然不同的意味。前者沉稳持重,言行皆循规蹈矩,透着身居高位的威严,而后者则随性自然,少了拘束,眼里时常带着几分戏谑。她曾无数次见过他身为府尹冷肃威仪的模样,也见过他在街边慵懒随和的姿态,可像如今这般,未曾彻底卸下官服的束缚,又未全然松散自如的模样,她倒是头一次见。

他衣襟微敞,眉宇间仍带着些许未消的倦意,灯烛的光晕映得侧颜轮廓深邃柔和,这样半官半私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底浮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懒懒地靠在窗沿,饶有兴致地说道:“赵大人辛苦。”

赵光义闻言抬眸,见她正抱臂倚在窗前,目光肆意地打量着自己,像是在欣赏什么新奇之物。他挑了挑眉,倒也不恼,索性将手中的笔搁下,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公务缠身,夫人晚归,自然劳累。”

顿了顿,他轻轻叩了叩案几,语调缓了几分:“怎的站那么远,过来。”

她笑了笑,却并未立刻靠近,而是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目光仍落在他身上,带着点揣摩与玩味的意味。

赵光义望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待她走到案前,他索性伸手一揽,将她轻轻带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环着腰,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习惯了。

她微微一愣,随即眉梢一挑,故意说道:“赵大人,这里是书斋重地,合适吗?”

赵光义低笑一声,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家里,本官想如何便如何。”

她轻嗤了一声,伸手按住他的肩,像是要撑开些距离,却未曾真正挣脱。他的手掌温暖,稳稳地扣着她的腰际,仿佛生怕她下一瞬就会溜走。

“你方才进门时盯着我看得认真,”他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揣测,“是觉得我这样不像平日?”

她撑着下巴想了想,故意打量了一番,方才说道:“赵大人平日 官服穿得一丝不苟,说话也字字端正,行事有章有度,哪像现在,连坐着的姿势都懒散了。

赵光义目光深了几分,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散落的发丝,指腹在她脸侧轻轻一滑:“你在身边,拘束个什么?”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眸光闪动,半晌,忽然笑了笑,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襟,凑近他耳边,气息拂在他的脸侧,温热而轻柔,带着淡淡的馨香。他心头微动,望着她的眼神也深了几分,抬手扣住她的后脑,缓缓靠近着吻了上去,先是温柔地碰了碰,随后加深了这个吻,怀中人的气息是烫的,缠绵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不愿松手。

唇齿交缠间,她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赵光义呼吸一滞,心头泛起细密的酥麻,随即扣紧她的腰,反客为主,汲取着她口中的气息。

她被吻得微微喘息,手掌抵在他胸前,手指微蜷着抓紧了他的衣襟,又将衣袍扯得更开。赵光义感受到她的顺从,心头某处柔软得几乎化开,他缓缓松开唇,却仍旧贴着她的额头,唇瓣轻擦过她的眼角。

她轻轻喘着气,眼神微微湿润, 仰头望着他,低声说道:“这衣服好看。”

他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少了方才的试探,带着几分侵略意味,深深浅浅地品尝着柔软的舌肉。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攻势,直到胸口微微发闷,在他衣襟上轻轻捏了一把,他这才稍稍放开,抱着她坐在了桌上。

桌案微微震颤了一下,案上的卷宗被他随手推到了一边,留下足够的空间, 手掌按在她的腰际,微微一收,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望着她,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随即执起她的手,引导着覆在自己刚刚被她扯得半开的衣襟上,声音低哑:“......你来解。”

他的衣襟原本便因方才的动作而微微松散,露出一截精瘦的锁骨,她的指尖触及其上,感受到那里的温度,她在面前人的注视中,缓慢地替他褪下紫衣外袍,腰间的銙带垂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纯白的里衣。

她总觉得心跳加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指尖触及他温热的肌肤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像是下意识想收回,被他的目光烫到。

赵光义生得极为俊美,尤其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垂时自带三分疏懒,望人时又生出几分幽深莫测的意味。此刻烛火映在他眼底,晕开细微的光,衬得那双眼睛仿佛含着琼华,既清冷又惑人,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手掌握着她的小腿,指腹缓慢地沿着弧度抚过, 他低垂着眼,动作沉稳又从容,轻巧地替她褪下鞋袜,露出那一截腿肉上久远的伤痕——他昔日的杰作。

仔细想来,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不算少, 旧伤、新痕,如烙印般镌刻在肌肤之上,桩桩件件,皆是他曾经占有、束缚、牵绊她的痕迹,无声地宣誓着他在她心里的存在,比什么山盟海誓都管用。

褪下亵裤后微微往腿根处触摸过去,已然摸到了湿润的软肉,赵光义将她摸得很湿,相处的时日久了,她自然而然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勾起反应,只是替他脱去衣物,下身就在不知不觉间淌着水,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赵光义把她压在桌上,将她双腿抬起,把那处出着水的泉眼暴露在自己眼下,好让他把手指插进去,拨弄着滑腻的肉缝,指节在穴口处反复进出,冰凉的桌面蹭着肌肤,耳畔是他惯用的砚台,还盛着尚未干透的墨汁,隐隐透着沉稳的檀木和墨香,腰臀压在半张宣纸上,纸上字迹被 氤氲出几道浅淡的晕痕,映着她此刻的喘息与微红的眼尾。

抽出手指,小穴一张一合的收缩着,呼吸间就换上了粗长硬挺的性器捅入了进去,彻底没入时,两人都深吸了一口气,温热湿软的穴肉绞得他十分爽利,他将腰微微抬高,一下一下地肏得更深,听着她在身下若有若无地呻吟,眼神直愣愣地望着自己。

小腹摸着较以往似乎软了些,兴许是因为前日来完了月事,她深吸收腹时也显现不出太多肌肉,赵光义低垂着眼,揉弄着腹部的脂肉,手指深陷按压到性器撞入的地方,她就低声喘息两声,裹着性器的穴腔又缩紧了几分,再被肉柱顶撞开。

腿根被他拉扯着紧紧贴在他腹上,小腿脚踝只能搭在他肩头,撞到深处时她不由自主地深吸着气,臀肉都绷紧,根部囊袋撞击到阴阜,用力时偶尔擦过肉缝间,蹭到阴蒂,里面和外面一起舒服得她微微张开嘴,发现他在注视着自己后又赶紧咬住下唇,把声音都憋成了闷哼。

克己复礼,赵光义成婚前尚且还能做到,真正结为夫妻后,曾经那些规矩礼法和顾忌在他眼里成了虚设,君子端方,隐忍克制,早已被她打破得干干净净。他掐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把拇指卡进了齿间,听见她呜呜嗯嗯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只能被肏得更深,被迫含着自己手指舔弄,闭不拢的唇角溢下津液。

一个深入,她被操得直接泄了出来,牙齿死死咬着口中的手指,奋力绞弄着穴内的性器,一股温热的水液浇在性器前端上,腿根发着颤,穴口也不断地收缩着,不愿将泄出来的汁水溅到桌案上,将他手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赵光义低笑,把手指缓慢抽了出来,将上面沾染的津液抹在了她小腹上, 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愉悦,看着那处微微泛红的痕迹,语调漫不经心:“怎么不再咬狠点?出了血,以后我就不戴扳指了。”

她涨红了脸道:“你......”

他不等她缓下来,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桌上,从身后用力肏进了微微翻张的穴内,臀肉被撞得啪啪作响,腰腹深处被撞得酸疼,又胀又麻,坚硬的性器肆意破开穴腔,重重捣至了宫腔口,她觉得又疼又舒爽,手指攥紧了桌边,指尖嫣红翻着白,垂落的双腿因脚趾仅仅刚刚够到地面,站不稳而颤栗发抖,仓皇间够到了鞋面,双脚蹬着踩在了他脚背上。

羊脂似的臀肉被抓出了指痕,青红遍布,穴肉被肏至红肿外翻,前端一下下撞到宫腔口的软肉,隐隐有破开的迹象,她觉得小腹深处酸疼,除此之外,身子又有了要泄的迹象,穴肉蠕动着,层层叠叠地裹挟着性器,夹得赵光义微微皱眉。

待大量的淫液又一次淋在体内的性器上时,他深深地抵进了宫腔口,贪吃的穴肉又吸又绞,他低喘了一声,没忍住射了出来,青筋跳动的性器抽动着往宫腔内输送着热液,积攒了有些时日的精水源源不断地灌进了宫口,她感觉到小腹被慢慢撑满,被死死钉在性器上,穴肉像被操坏一样哆嗦痉挛,结合之处泥泞不堪地糊着黏液。

她将额头抵在桌面,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深深吸气,试图平稳心绪,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呼吸炽热而急促,胸口仿佛被一团火焰灼烧着,席卷至四肢百骸。她紧闭着眼,牙关微微咬紧,忍耐着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酷刑。

赵光义倾下身,贴在她耳边, 像是只狡黠的狐狸, 声音低哑缱绻,轻声哄着她,悄声唤她心肝。

她被这语调和称呼激得浑身发烫,呼吸凌乱,偏头避开,却又被他扣住下颌,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

 

 

她近日总觉得身子不适,晨起练剑时,刚运起内息便觉一阵头晕,步伐微微一滞,强行稳住后,胃里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恶心感。她索性喝了口温水压下,不欲多想。可直到日上三竿,仍是倦怠得很,整个人昏昏沉沉,连以往惯用的轻功也施展得有些不稳,跃上屋檐时四肢发软,险些落地不稳。

她心下隐隐不安,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哪儿中毒了,正打算去寻些草药,又被突如其来的困意袭得站不住脚,倚在廊下榻上,没撑多久,便不觉合上了眼,昏昏沉沉地椅在榻上睡去, 直至一阵熟悉的气息靠近,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赵光义坐在身旁,正蹙着眉看她,似乎刚结束了公务回来。

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似是在试探温度,“身子不舒服?”

她揉了揉额角,语气还带着些许迷糊的倦意:“没什么,兴许是最近太累了。”

怔了一瞬,似乎终于察觉到什么,缓缓垂眸,认真想了一想,愣愣地望向他。

 

Chapter 13: 孩子番外(叁)

Summary:

氛围比较温柔的一章

Chapter Text

赵元徽人生最初的一两年,像是一片漂浮在天地间的轻羽,懵懵懂懂地随风飘荡。

他睁开眼,所见的是温暖的光影,听到的是熟悉的嗓音,感受到的是被人抱在怀中的安心。然而,那些声音、那些触感,他并不懂是什么,只是本能地依赖着,像是一株初生的嫩芽,茫然无知地生长着。

直到某一天,阳光温暖而柔和,屋外的风轻轻吹拂着庭前的竹叶,他跌跌撞撞地奔跑起来,小小的身子尚且不稳,脚步踉跄,却一心朝着前方扑去。

她在前方,半蹲着张开双臂,眉眼间满是柔和的笑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只知道胸口忽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悸动,一种渴望靠近的冲动。他拼尽全力向前,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往前扑倒,撞进了那个始终温暖的怀抱。

他小小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衣襟,脑海里有些什么东西破开了迷雾,清晰了起来。 他张开嘴,声音尚且稚嫩,断断续续地喊出了他来到人世间后第一个真正有意义的名字

“欸、阿—阿...娘——”

他喊得磕磕绊绊,含混不清,怀抱他的母亲和一旁的父亲俱是微微一怔。

而后娘亲笑意温柔地弯了眉眼,轻轻抱紧了他。她拍着他的背,低声应着:“阿娘在这儿,元宝。”

那一刻,天地间的迷雾尽数散去, 他混沌未开的世界,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清明的光。

自那日起,他不再只是懵懂随流的浮萍,世间万物在他眼中渐渐鲜活,光影有了形状,声音有了归属,他学会了依赖和分辨,知晓了这世间的山川草木皆有名姓,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亦各自承载着属于他们的名字。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娘”,软软糯糯,带着初生婴孩特有的甜腻,惹得她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而后将他递到赵光义怀里。

赵光义抱着他,手掌轻轻托着小小的背脊,眼里隐隐含着笑意:“平郎,认得我吗?”

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咧着嘴笑,却始终没能喊出别的称呼。

他每日都耐着性子教他,甚至故意在他面前多唤几声“爹爹”来示范。可元徽每次只眨巴着眼睛,歪着头看他,最后还是奶声奶气地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

直到半月后,春日渐暖,风吹动庭中新绿,赵光义才终于得偿所愿。

那日,他从外头回来,刚踏进院子,便见小家伙在娘亲的注视下蹒跚着朝他走来,步履尚不稳当,却格外认真,衣角被风轻轻拂起,乌溜溜的眼睛映着天光,眉眼间透着几分与她相似的柔和。

赵光义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头泛起一丝柔软。

“爹、爹爹......”

那一声清清脆脆,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天真,喊得赵光义心头一震,脚步霎时顿住,随即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他俯身将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小后背,低声哄道:“元宝,再叫一遍。”

元徽搂着他的脖子,深思熟虑了一番,又慢慢喊了一声:“爹—爹——”

赵光义低笑了一声,终于心愿得偿, 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她,只见她站在廊下,静静看着他们,眉眼间带着一抹轻柔的笑意,仿佛春日里的微风,温暖而宁静。

一岁之后,他从摇篮里搬到了爹娘的榻上,夜里总是蜷缩在被褥里,睡得安稳香甜。小小的身子被两侧温暖地包围着,偶尔在梦中蹬蹬腿,咕哝几声,便又安静地沉入梦乡。

她侧身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熟睡的孩童脸上,带着几分柔和。赵光义则安静地望着这一幕,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掌心贴着掌心,暖意悄然流淌。

赵光义一只手轻轻搭在孩子的背上,轻柔地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极沉,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偶尔梦呓似的嘟囔几声,显然睡得极安心。

她则安静地靠在另一侧,轻轻抚着元徽的发丝,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眉眼间满是温柔。夜色朦胧,床帐半垂,她侧身看着身旁的父子二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像个糯米团子。”

她伸手捏了捏小家伙圆乎乎的脸颊,又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小鼻尖,元徽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蹭了蹭她的手掌,然后顺势翻了个身,小手抱住了娘亲的手腕,继续沉入梦乡。

 

近日将近清明,天色愈发阴沉,雨水连绵不绝,晨起时,庭院里已是湿漉漉一片,青石板上积了一层浅浅的水痕。风里夹着微微的凉意,吹得屋檐下的风铃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元徽每日用过午饭便困得睡着了, 窝在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睡得极是安稳。窗外的雨声细细密密,屋内烛火轻晃,映得帷幔微微泛着柔光。

雨幕朦胧了院中景致,豆大的雨滴敲打着屋檐,顺着飞角滴落,溅起一圈圈涟漪,泥土的清润气息夹杂着湿凉的风钻入屋中,带来春雨独有的寒意。

赵光义端坐在一旁,正翻阅公文,偶尔抬眼看看熟睡的小家伙。 目光落在案上折子,堆着一叠刑狱判案的文书,另有户部送来的灾情呈报,皆是近期要处理的要事, 他正要提笔批阅,视线却不觉落在对面空着的位置上,思绪飘远。

她清晨便受人所托,连早饭都未用过便匆匆出城,直奔北郊村子,处理贼匪扰乱之事。晨起时雨势尚轻,她随意披了件斗篷,翻身上马时回头朝他扬了扬眉,半是随意地交代:“不用等我了。”

如今已过午时, 屋外的雨势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愈发密集,连窗纸都被潮气浸得微微发皱。赵光义拧了拧眉,搁下笔,正欲吩咐人去接应,就听到檐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雨水溅开的声音。

守门的侍卫掀开门帘,一道被雨水浸湿半身的身影踏入屋内。她摘下斗笠,指尖拂过檐沿,抖落簌簌水珠,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旁,眉眼间带着未散的寒意,却仍旧神色轻松。她微微仰头望向他,脸颊沾着未干的雨滴,在烛火映照下泛着点点微光。

赵光义起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佩剑,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见袖口、衣襟皆被雨水浸透,尚有一滴滴水珠沿着发梢缓缓滑落。他微微皱眉,随手取过一旁的披风,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下碗鸡汤面。”他语气淡淡,却抬手替她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手指顺着鬓角缓缓下滑,拂去她脸侧的水痕,动作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元徽今日可进了两碗。”

他牵着她走进暖阁,挑开帘子,将她带至屏风后的角落换下湿透的衣物。帘内空间不大,屋内点着炭炉,挂在屏风上的衣物被熏得微微发暖,屋内弥漫着沉木燃烧的清香。窗棂半掩,能从这里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的衣襟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有些沉甸甸地黏着肌肤,他替她解开外袍,动作缓慢而耐心,指腹偶尔蹭过她微凉的肌肤,留下若有似无的温度。她微微侧头看他,目光落在他垂下的睫羽上,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颈侧,轻柔而缱绻。

他低着头,一颗一颗地解着系扣,目光顺着她垂落的发丝落在露出的后颈和脊背上。雨水早已将那一头长发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蜿蜒滑落,如墨色的丝缎铺陈在她白皙的背脊上,偶尔有水珠自发尾滑落,沿着肩胛骨的弧度缓缓下坠,消失在衣料之下。

他的指尖微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暗了几分,随即抬手替她拨开几缕湿发,指腹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带着细微的暖意。

赵光义微微倾下身,唇瓣轻柔地落在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带着雨后微凉的潮湿气息。他的吻细碎而缱绻,顺着颈侧缓缓往下,像落在春夜枝头的微风,温柔得叫人难以抗拒。

掌心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摩挲,带着几分安抚,又透着点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雨声细密而悠长,如呢喃般围绕在耳畔,天地仿佛被这场绵延不绝的春雨包裹,朦胧又静谧。

她背靠着窗沿,指尖不自觉地搭在窗棂上,掌心微凉。赵光义低头望着她,目光沉沉,映着窗外细碎的雨丝,像深夜的湖面,静谧而幽深。下一刻,他缓缓俯身,手掌撑在她身后的窗棂上,将她圈在怀中,鼻息交融,唇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回响。

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微微晃动,耳边听着 雨滴顺着窗檐滑落,轻轻敲击着木框,像是无声地催促着什么。

终究,她微微仰起头,他则顺势低下身去,唇瓣相触的瞬间,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这个吻轻柔而缠绵,如夜雨洇湿的花瓣,缓缓落下,细腻地贴合,带着缱绻的温度。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细细品尝着她的气息,恍若要将这场短暂的亲密刻进骨血之中。

炭火的光亮映出屏风后交叠的影子,在帘幕后缠绵交错,模糊不清。

 

Chapter 14: 孩子番外(肆)

Summary:

微微吃醋的赵二

Chapter Text

秋已入深,天高气爽,正是收获的时节。

街市上的果摊摆满了新采摘的时令鲜果,黄澄澄的梨子、红艳艳的石榴堆得高高的,柿子更是熟透了,褪去青涩后个个软糯香甜,咬一口满嘴甘润。沿街的风中夹杂着果香与新晒的谷物气息,透着秋日独有的丰收韵味。

元徽喜欢上了吃柿子饼, 她三两日就会去朱雀门前买一次,来来回回间,竟和那摊贩小哥也熟络了不少。

赵光义近日公务稍缓,时局渐稳,百姓安居。天京渡与百工坊附近的民宅修葺完毕,迁入的新户逐渐增多。昔日忙碌得连午饭都顾不上的日子,如今已渐成过往,他偶尔能在午时前处理完政务,提早归府,得以好好陪伴孩子。

可一旦闲下来,他便越发想让她陪在身边。

赵光义早知她这几日因某些事频繁在朱雀门和鬼市子间来回,想着她又要去孙羊店附近买柿饼,便在这日午后带着元徽出门,顺道接她回家。他抱着元徽,从升平桥一路往朱雀门走,途中路过刘家香料铺,想着她平日喜欢自己身上熏进的香味,还特意停下来买了三两檀香。

正思索着,前方街角处忽然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果然在那柿子铺前面,正与一名年轻男子交谈着。

赵光义脚步一顿,目光微微沉了几分。

男的看上去是个江湖中人,衣着风尘仆仆,腰间挂着一串铜铃,似乎是九流门的人。一时间,他竟有些难辨两人是在交谈买卖,还是另有所事。

她今日穿着竹青涩的衫裙,衬得肌肤愈发莹润,一头长发被随意束起,鬓边落下几缕细碎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脸上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眉眼弯弯的,看上去神色温和,与那男子立在那里,倒是颇有几分相衬。若是旁人看来,他们二人看上去倒是郎才女貌的江湖侠侣。

他指尖收紧,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情绪翻涌上来,说不清是酸涩,还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烦躁。

可他尚未开口,怀里的小家伙已是眼尖地瞧见了娘亲,顿时高兴地挥了挥小手,欢快地喊了一声:“娘亲!”

说罢,元徽便迫不及待地要从爹爹怀里挣脱下来,朝她跑过去。

赵光义面上不显,可步伐却微妙地放慢了几分, 视线落在前方两人身上,目光深沉,似是无意,又似带着一丝审视。

她听见元徽奶声奶气的呼唤,微微一怔,回头望向他们,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元宝?你们怎么来了?”

她伸手接过孩子,将他稳稳抱入怀中,元徽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见到娘亲便咧开嘴笑,露出几颗细小的乳牙,笑得甜甜的,软乎乎的脸蛋靠在她肩膀上,小手抓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地唤了声“娘亲”,尾音还带着点软糯的黏腻,睫毛忽闪忽闪,带着天真稚嫩的可爱。

赵光义站在一旁, 目光淡淡地从那名男子身上扫过,眼底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过一会儿,他微微侧身,伸手接过摊主递来的包好柿子饼,在她耳边温声道:“还想买什么?”

“就这些了,本来就是为着谈事情顺道来的。”她抱着元徽 对他莞尔一笑,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走啦元宝,咱们回家吃柿子饼。”

一包柿子饼,娘亲同他约定,每日只能吃一块。

元徽想了想,觉得这样一来,每天都能吃上一块,倒也不错,便欣然应下,乖乖地坐在小桌前吃饭,吃完饭就能尝上一个。

柿子饼外皮微微泛着糖霜,轻轻咬下一口,柔软香甜的果肉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果香,软糯绵密,像是入口即化的糖浆般,甜意沿着喉间缓缓滑下,暖融融地涌进心里。

可等到一块柿子饼下肚,甜软的滋味还留在舌尖,心里却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再多吃一个。

他望着桌上那包还剩下的柿子饼,小嘴微微张开,眼巴巴地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想起了和娘亲的约定,撇撇嘴,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

夜色沉沉,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映得桌案上那包柿子饼的油纸泛着温暖的光。

元徽窝在榻上,小手握着一柄木剑,装模作样地比划着,可目光却频频瞥向桌上的点心,灼灼得仿佛能将那包柿子饼盯出个洞来。

赵光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待她去沐浴了,放下手中的书卷,低声唤道:“平郎。”

小家伙跑过来, 赵光义伸手将他抱到怀里,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蛊惑:“今日你跟娘亲说,要自己去侧屋睡,爹爹再给你偷偷吃一块,如何?”

元徽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最终还是没有底线的败在了柿子饼的诱惑下,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赵光义低笑,随手拆开油纸,取了一块柿子饼递到他手里:“吃吧,莫让你娘发现。”

元徽双手捧着柿子饼,小嘴巴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软软地嚼着,嘴角沾上了细细的糖粉,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满脸的得意与心满意足。

赵光义成功让孩子哄骗了她,她还奇怪,元徽怎么突然要去侧屋自己睡,虽有些疑惑,但见小家伙一本正经地收拾自己的小枕头,乖乖迈着小短腿去了侧屋,倒也没多想, 直到入睡时被赵光义一把揽进怀里,顺势压在床上,吻落得毫无预兆,带着几分压抑许久的深意。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抵在他肩头,正要推开,忽然心头一闪,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对。

赵光义让她趴跪在榻上,压低腰肢,臀肉微微上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让他插弄着穴肉。

手指微微扩张了一番,就换成了舌尖,打圈舔弄着穴口,唇瓣吮吸亲吻着阴阜和肉缝,她 微微颤身,想逃离却又被死死扣住了腰。

舌头插弄着小穴,舔得阴户泛着水光,滑腻粘黏的液体从穴口蔓延出来,带着一股甜腥的气息,他饮下少许,剩下的被他蹭到了腿根处的肉上。

“阿原……”她微微喘着气, 话语间隐约哽咽: “我想躺着。”

舌尖重重碾过阴蒂,酸胀充血,带着不轻不重的痛楚,她顿时咬紧下唇,穴肉收缩蠕动着,想分摊 下身的难耐,却加深了快意的蔓延,赵光义不由分说地重新舔进了穴腔,刮过肉壁。

硬生生被他舔得泄了身,汁液顺着大腿滴落在膝盖处,刚泄完的穴肉绞缩着抽搐,连带着小腹都紧收了起来。

赵光义想起她有孕之时, 自己 怕伤到她和孩子, 时常用手指和舔弄替她疏解,她躺在身下,往往被弄了一会就昏昏沉沉地垂着眼,完全舒服地失了神,身子早意识一步先去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怔忡着看向他,话也说不出来。

赵光义倾下身来吻她,扶着她的腰从后面撞进去,挤开了臀缝,重重地捣入湿软的穴内,刚泄完还尚在痉挛的穴肉十分不堪一击,被顶撞得哆嗦,酥麻进了小腹深处, 被包裹在肉缝里的水液被性器挤了出来,她总感觉小穴不受控地往外溅着水。

“慢、慢点……”

他像是未曾听见,反倒 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加重了力道, 性器将小穴用力地肏开,任凭穴口如何缩紧也包裹不住里面的东西,被它搅得汁水四溢。

肉褶 紧紧 着性器,又被凶狠地撞开,每肏一下,都孜孜不倦地绞紧了性器,穴腔被摩擦得生了痒意,酥酥麻麻的一片。

赵光义的手掌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缓缓渗透过肌肤,指腹不自觉地沿着弧度来回摩挲,仿佛是在细细描摹着那道尚且不太明显的曲线。他指尖微微按压,掌心贴合着与结合处仅隔一层肌肤的地方,也是孕育出元徽的地方。

孩子,他们二人的孩子。

融合了他和她的骨血,像一根缠绕在二人指尖的红丝线,汇聚着所有的爱意,细细密密地缠绕成结。

赵光义稍稍抬眸,便撞进她的眼神里。她望着他,水润的眼眸氤氲着一层未落的雾气,眼角微微泛红,似哭未哭,盈盈的一汪水光仿佛盛满了说不清的情绪。 眼神交错的瞬间,心中被酸涩难言 的滋味簇拥和裹挟,像被什么紧紧拽住。

他瞬间觉得手掌触碰的地方发着烫,像是刚刚不应该按得重了,下意识地抽开手,更加轻柔地抚上去,最终 低下头,缓缓贴近,在她的腹侧落下一吻。

赵光义微微俯身,视线落在她脸上,声音低缓:“累了?”

她摇了摇头,发丝滑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动作怜惜而温柔,指尖穿过他微散的发丝,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

赵光义 眉目间原本隐隐的疲惫在这一刻被抚平了些许。他没有言语,只是任由她的手指在发间轻柔地游走,静静感受着沉默却分明的亲昵。

他重新开始缓慢地动,较先前只是粗暴的顶撞换成了细致的碾磨,将甬道的每一寸都摩擦得生热,前端压过微微突起的地方, 她在耳边轻轻呻吟着,声音里带了几分止不住的愉悦,缠绵而轻软,撩人心弦。

赵光义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侧颈,气息滚烫而缱绻。她的呼吸微微凌乱,手指收紧,揪住了他的衣襟,仿佛在寻求些许支撑。

穴肉隐隐约约又有着缩紧的迹象,吮吸着前端,将柱身全然裹紧,赵光义深深地顶进去,在她泄了的瞬间射进去,她抱紧了他,小腹微微抽动,胸膛起伏。

白浊从合不拢的小穴里缓慢流淌下来,浸到了帕子上,赵光义轻轻扶着她的腿,仔仔细细地帮她清理着身子里的东西,稍微扣弄出来时, 她会皱着眉低吟一声,耳根早已染上一片酡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却被他稳稳扣在怀中,无处可逃。

赵光义看着她这副模样,眸色愈发深沉,指尖缓缓摩挲过她的颈侧,低笑着在她耳畔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缱绻,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Chapter 15: 乱情(捌)

Summary:

接吻,口交,偷偷背着孩子做还差点被发现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这两年, 开封府上喜事不少——府尹大人成亲,夫人有孕,小公子降生,随后是满月、百日、周岁,随着年岁渐长,府中添了许多生气。可世事向来并非一片太平,世间的悲事、坏事也同样接踵而至,开封府收到的案卷没有一日减少过。

身为仵作, 史骨的工作地点恰好就在府尹大人宅院旁,她时常能听见守门侍卫或院中扫地的仆役闲聊,有些话听着倒也颇为有趣。

“你说府尹大人怎么把宅邸选在地牢和仵作间中间,难道不慎人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府尹大人这是舍己为人,凭自身正气镇压邪气呢!”

“大人且不论,夫人住着能习惯?院子里随便走两步就能撞见尸体。”

“你当夫人也是普通人?她可是江湖侠客,刀口舔血的日子都过惯了,何止是尸体?只怕杀人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寻常事。”

那人正扫着地,忽然顿住,压低了嗓音嘀咕道:

“那小公子呢?”

“我娘子说,孩子年幼,眼睛明亮,若是夜里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史骨听着就想起了府尹大人与夫人白日里多半不在府上,而小公子自一岁学会走路后,便喜欢在院中四处溜达,迈着小腿走来走去。到了两岁,活泼得更加厉害, 最常让府里人们头疼的便是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前脚还在庭院里玩,后脚便不知跑去了何处。

有一日也不知怎么的,他竟 悄悄溜出了下人的视线,一路跑到了东侧院门口。那里面不是别处,正是存放案牍的地方,旁边设有灵堂,也紧邻仵作间,阴气森森,极少有人愿意靠近。幸得守门护卫眼疾手快,见着小小的身影晃悠着凑近,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史骨听说时,恰好经过,看着被护卫抱起的小公子还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门内,似乎对那片禁地极为感兴趣。

她站在门口望着小公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想这孩子大概不会怕什么鬼神邪祟, 他心气极盛,血脉里流淌着的皆来自双亲,从骨子里便对世间生死之事毫无畏惧。

小午好奇地问她:“师傅,夫人上次来问什么是红伞,不会当故事讲给小公子了听吧?”

史骨回过神来,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淡然,语气不疾不徐:“ 让你观察尸体,可有什么结论?”

小午立刻答道:“ 是,确认是刀伤。这人也是倒霉,跑个商碰上强盗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史骨偏头一瞥,便见府尹夫人自后院门外走来,她刚从街上回来,听说元徽溜达到这里,才过来把人抱走,原本没打算停留,直到无意间听见二人的交谈,脚步一顿,略带几分好奇地驻足。

跑商?强盗?哪里有强盗?”

她侧身,微微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兴致,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史骨与小午皆向她作揖行礼,“ 夫人。”

她抱着元徽走近几步,小家伙正抓着她衣襟,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二人,似乎对这场谈话也颇感兴趣。

她抬眸看向史骨,嘴角噙着微笑:“ 是有什么新案子?”

史骨 不紧不慢地回道:“死者刚送来,还未查清。若夫人有兴趣,倒是可以一观。”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元徽,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随即侧身将他递给一旁的侍从,声音温和:“ 平郎,娘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牛乳糕,你回屋用点吧。”

元徽一听到有好吃的,立刻点点头, 乖乖地伸出手让人牵着回去了。

她目送孩子的背影消失在廊下,才轻轻一笑,收回目光道:“史姑娘可否 说来听听?”

史骨语气不疾不徐地回话,神色平静,措辞谨慎:“ 回夫人话,郊外发现一具尸体,死者乃城内衣料富商周家的赘婿,陈裘。现场马车倒毁,财物尽失,按常理推测,似是这几日跑商途中遭了强盗劫杀——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但属下尚有几分疑虑,仍需再做查验,以免误判。”

她跟着史骨和小午踏入仵作间,屋内光线微暗,只有几盏油灯投下摇曳的光影,映得室内氛围愈发阴冷。湿润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混着一丝血腥与尸体腐败前期的气息,让人本能地觉得压抑。

案几上摆放着一具男性尸体,身上的衣物仍算完整,只是沾染了泥土和血污。死者四肢僵硬,面容扭曲,双眼微微睁开,眼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唇色发青,胸口则有三道整齐的刺伤,深可见骨。

她目光落在死者的伤口上,指尖轻轻拂过干涸的血迹,眉头微蹙。

死者的衣襟被血浸透,胸前的三道刀伤呈一直线排列,刺入角度笔直,深及心脏,刀刀致命,出手干净利落。但除此之外,身上几乎没有额外的划伤或防御性创伤,也无肢体断裂的迹象。

小午嘀咕道:“确实是被人用刀杀的,他家人正在门口哭着要说法。”

她看向史骨,略带疑惑地问道:“家人?尸体是谁送来报官的?”

史骨答道:“是死者的母亲。她昨日一早去周家找儿子,发现人一夜未归,便拜托出城的商队顺路寻找,很快便在南郊发现遗体,今日带着尸身来报官,说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要求官府彻查。”

她与史骨对视片刻后,缓声说道:“郊外的尸首要么被过路人或同伙带回附近村子上报官兵,要么弃尸荒野,任野兽啃噬殆尽。而这具尸体不仅完好无损,还能在短短两日内被家人找到并送至开封府,也算极快的了。”

她抬手指向尸体的胸口,语气沉稳:“在我看来,这伤口不像强盗的手法。劫匪动手是为了抢掠,杀人往往只是为了灭口,手法粗暴,刀刀奔着砍断筋骨去。一般会用横砍劈杀,刀势杂乱,即便死者一刀毙命再无反抗,身上也绝不会只有这三道整齐的刀伤。”

“这刀伤也不像是强盗惯用的造成,匪贼多用大砍刀或腰刀,刀身厚重,一刀下去会带起大片撕裂伤,甚至崩开骨骼。但这三刀入肉干脆,伤口整齐,几乎不见撕裂痕迹,反倒像是细一些的刀刃所伤。”

史骨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伸手拨开死者胸前的衣物,指腹沿着伤口缓缓滑过:“夫人所言极是。这三刀入肉极深,刺入方向稳而直,跑商者一般比较警觉,可并无反抗伤, 死者对行凶者没有正面防备, 倒更像是熟人作案。

她思来想去,沉言问:“先前可有问问报官的老夫人?”

一旁的差役答道:“赵大人当堂问过,老人并未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一味哭喊着辱骂周娘子,咬定是她害死了儿子。可我们再细查,周家上下皆言,周娘子与陈裘夫妻和睦,向来相敬如宾,陈家孤儿寡母家境贫寒,自陈裘入赘周家后,周娘子不仅操持家业,撑起门户,更是时常接济陈家,连在开封置下的宅院,也是她一手操办。我们几个瞧着,倒像是个恶婆婆瞧不上好儿媳,借机撒泼罢了。”

“这么差劲的关系也是少见,陈周两家有什么财产纠纷没有?陈裘可有欠债?”

“并没有,周娘子才是大当家的,陈裘只是替她管理家中商铺,老实本分,夫妻感情好一起挣钱。”差役说道,“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能有什么纠纷?现在两家在堂上一直吵,拉扯个没完,大人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赵光义回府时 ,心中仍带着些许烦躁。审案时总要面对那些鸡毛蒜皮的纠纷,家长里短、无休止的哭闹争吵,真正有用的线索却寥寥无几,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哀嚎与纷争,使人心绪难宁。

走到 后院门 前时,他迅速收敛了神色,不愿将这些情绪带回家中扰了她和元徽的安宁。

色阴沉, 黑压压的一片, 虽然是白日却像入夜一般,不多时便落下了瓢泼大雨。点着烛 映得廊下微光浮动。元徽正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坐在廊下看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檐下落下的雨滴。雨水敲打着竹叶与梨花,一朵朵落花随着地上的水流漂远,如小舟般轻盈浮动。他看得出神,忽然伸手要去捞一朵落花,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跌进水洼里。

赵光义 眼疾手快,及时住他的后衣领,将小家伙稳稳提 了起来。

“……爹爹! ”元徽 眨了眨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笑开了,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欢喜。

赵光义将他重新稳稳当当地安置回小板凳上,伸手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脑袋。小家伙眉眼像她,其余地方却更像自己,说不出具体哪里像,但仔细看去,却能从他的长相中看出属于赵光义的痕迹,她将他生得很好,完整又温和地糅合了两人的面容, 十分乖巧可爱的模样,就连入宫见官家时,也格外得喜爱。

心中 郁结 的烦 闷顿时 消散不少, 语气温和地 问道:“娘亲呢?”

睡觉呢,娘亲睡着啦。”元徽立刻抬起手指抵住唇边,一板一眼地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赵光义失笑,心领神会,交代 侍从好 生照 看孩子, 便推门 进了屋。

屋内 十分 昏暗 散了半边 床帐,窝在床上睡 沉稳。

被子盖了一半, 长发柔顺地铺展在枕上,睡颜安静柔和。

走至床边坐下, 静静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节顺着眼眶轻轻摩挲, 缓缓描着她眉眼的轮廓。

“唔……”

睫羽微微颤动,鼻尖蹭了蹭枕头,喉间溢出一声慵懒的呢喃。

片刻,她缓睁开眼, 未散,视线朦胧地看向 他, 愣了片刻,才轻声唤道: “阿原

赵光义应了一声,目光柔和: 回来了。”

天的白让人昏昏欲睡,她本只是靠在床上陪元徽玩 谁知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半撑起身,四处寻找孩子的身影:“元徽呢?”

“在外面看雨。” 赵光义随手外袍,掀开被子躺进去,被褥里尚留着她的气 淡淡的温香萦绕鼻尖。他抬手拉下另一边床帐,彻底隔绝了的光影怀她,四目相对,静静地看着彼此。

不知过久, 忽然上来吻了他,嘴唇贴上来,带着方才午睡未散的慵懒。

鼻息的是熟悉的香气,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温润气息。他习惯了这股味道,甚至在抱着元徽时也能嗅到些许残留,足以分辨出 孩子今日有没有跟她亲近。

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缠绕,细细地品尝着她的气息,温存而克制,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后颈,指腹的温度贴着她的肌肤,一下一下,像是要安抚,又像是掌控。

成亲三年,彼此之间早已有了无须言说的默契与共鸣。仅仅只是接吻便能点燃深埋在骨血中的情意,温度沿着交叠的呼吸传递,逐寸攀升。缠绵时,贴近的肌肤仿佛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回响,胸臆间涨满了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察觉到了,顺从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唇齿相触间,唇间的气息交融,她微微仰起下巴,任他加深这个吻,绵长而缱绻,不断任由他吮吸着自己的舌尖,舔吻着颈间。

帷幔外的世界仿佛变得遥远,唯余耳畔轻缓的呼吸与心跳,交叠在一处,交缠得难舍难分。

赵光义感觉到她的主动,像是彼此都在反复确认对方的意愿,翻来覆去地舔着唇瓣和牙齿。

他缓缓起身,拇指按揉着她因接吻而变得红润的唇瓣,只见她微微勾唇看着自己,下一瞬便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着。她缓缓将那一截指节吞入口中,温热柔软的舌肉轻轻裹住,细细舔舐着骨节的纹理,舌尖微微打转,像是在无声地逗弄。湿润的触感与轻微的吮吸交织,酥麻的温度顺着指尖攀爬而上,叫人心头一紧,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她含着不放,唇齿微启,又轻轻收拢,像是在细细品尝,眼尾微微上挑,目光透着几分玩味的意味,偏又随意地张开嘴让他窥见舌头的动作,像是不经意间的无心之举,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的撩拨。

他眸色暗了几分,喉结微微滚动,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她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唇瓣缓缓张开,终于放开了那一截被温润包裹的指节,余温犹存,沾着一点湿润的痕迹,拉扯出银丝,暧昧得让人心神微颤。

赵光义坐起身,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布料滑落,露出精瘦结实的肌理,胸膛起伏间带着浅浅的呼吸韵律。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随即凑上前去,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一般,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额头、鼻梁、嘴角,动作急切而率性,带着不加掩饰的炙热情感。

她吻得莽撞,像是野兽之间相互舔舐伤口,确认同类存在的动作,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眷恋。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肌肤,轻轻碾磨,湿润的呼吸交错在彼此之间,带着原始的爱意,像是野草般疯长,席卷过两人之间的所有缝隙。

他低低喘了口气,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停顿,随即缓缓俯身,反客为主地啃咬着她身上各处,汲取着她方才散落在他肌肤上的炙热亲吻,将这股掠夺般的热度一寸寸吞没,带着沉溺的温柔,却又含着克制的耐心,逐步蚕食她的所有理智。

她的手掌轻轻抵上他的胸膛,指尖微微收紧,稍一用力,便将他按在床头,让他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得动弹。

赵光义挑了挑眉,眼底浮现一丝意外的兴味。在性事上她素来顺从迎合,如何受不了也不曾真正与他较劲。倒是此刻这般举动,才让他想起她是个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

下身涨大挺立,矗立在腿间,前端顶到了她垂下的掌心,微凉的手指附了上去,抚弄着前端,拇指沿着沟壑按压着,性器坚硬发烫,前端的小眼因爱抚和刺激而出了少许透明的液体,被她用指尖抹开,当作润滑,反复摩擦着柱头。

这样带来的刺激和反应较他设想的更为激烈,他低声喘着气,感受着性器被她用手上下套弄摩擦,她松开手时,性器在温热的掌心抖动了几下。

她倾下身含住了性器,一寸一寸地吞咽下去,粗壮的性器撑满了口腔,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甚至做不了表情,口腔被撑得变形,喉咙紧张地吞咽,分泌了大量津液湿润着性器,唇间溢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赵光义忍不住微微仰起头,呼吸紊乱又急促,她含得太深,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收紧,带着她反复吞吐着性器,痉挛的快感让他几乎要在她口中射出来了。

赵光义低喘着气,及时把她捞起来抱着坐在腿上,性器抵着有些湿润的穴口插了进去。他握着她的腰,用力地往穴肉里顶撞,吮吸舔舐着她的乳肉,一边撞着臀肉一边亵弄着身子,她被汹涌的快感弄得呻吟不止,咬着他的肩膀承受着深入。

两人情深 难抑 ,帐内交缠的呼吸声 此起彼伏,沉浸其中 ,丝毫 未察觉 到屋门被 轻轻 推开。

元徽在廊下看着雨打落花瓣,起初还觉得新奇,可看久了便觉得无趣, 索性自己开房,一边迈步 一边奶地喊着娘亲。

她的心猛地一紧,方才尚沉溺于缠绵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连忙抬手轻轻拍了拍赵光义的肩,示意他停下。

赵光义亦是顿住,额上仍残留着薄汗,呼吸还未彻底平复,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像是不愿就此作罢。但下一瞬,耳边稚嫩的童声又响了一遍——

“爹爹?娘亲?”

元徽小小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床边,隔着轻垂的帐子,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本想着娘亲还在睡,不能吵醒她,便乖巧地没有伸手去掀帘子。

赵光义低声笑道:“平郎,娘亲还睡着呢。”

说这话间,他却坏心眼地重重顶弄了两下,故意加深这份折磨,看着她瞬间瞪大眼睛,咬紧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瞪着他,眼尾染上一丝委屈和羞恼。

元徽站在床边,皱起小眉头,歪着脑袋思考道:“唔……可是我刚刚听到娘亲的声音了。”

见她想开口说话,赵光义却先一步将拇指卡进她唇间,强迫她含住自己的手指,指腹压在她湿润的舌面,轻轻碾了碾,低声哄道:“乖些。”

身下的动作丝毫不曾停歇,他一边缓缓动着磨她,一边安抚着帐外的小家伙:“娘亲刚刚做噩梦了。”

性器发狠地往深处撞,她因紧张而不断绞紧了穴肉,小腹撑得难受,又饱又酸,害怕他进到更窄更软的地方,前端卡在了宫腔口,磨得她生疼。

元徽怔怔地望着床帐,半信半疑地皱着小眉头,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还未等他开口,赵光义已经温声道:“元宝,你先去自己看会书,一会儿娘亲就起了。”

元徽闻言,眨了眨眼,虽然心里仍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就在听见孩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的一瞬间,赵光义用力地撞上去,她被瞬间肏了个顶透,死死咬着他的手指泄了出来。

双腿蜷缩在身侧,她低哼着抓紧了他的手臂,穴肉内淋下了大量汁水,她发着抖,分不清是泄了还是失禁了,几乎被激烈的快感冲昏了头脑。

赵光义顺势射进了她体内,温热的浊液注入体内时,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眼中满是羞恼,唇角还沾着一丝水光,喘息未平,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个……”

“混账。”赵光义先一步替她说了出来,脸上竟还带着一抹笑意,眸色沉沉,透着几分得逞后的狡黠,他看见从她身下臀缝间漫出了不少水液,顺着腿根淌到了床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赵元徽坐在书房里,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眼睛盯着摊开的书册,认真地翻阅着。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细碎的烛光在纸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得他的睫毛轻轻颤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幕彻底笼罩了庭院,廊下的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晕映照出屋檐的轮廓,雨后的空气中仍带着微微的湿润气息。他揉了揉眼睛,望向门口, 直到庭院里传来动静, 才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娘亲换了一身衣裳,乌发松松挽起,眉眼间透着几分初醒的慵懒,而爹爹神色一如往常,整整衣袖,动作从容,目光落在元徽身上时,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Notes:

元徽是大名,平郎是乳名,平时亲近一点的人会这样叫,元宝就是只有娘亲会叫的小名了,相当于妈妈喊孩子宝宝,赵二平时都喊的都是元徽或者平郎,只有哄孩子的时候才会叫元宝,少东家喊元宝会更多一点,外人比较多的时候才会叫平郎。

Chapter 16: 乱情(玖)

Summary:

大宋公务员请年假陪老婆回家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赵光义辰时初刻便去了府衙,此案在开封闹得沸沸扬扬,陈母哭天抢地,赖在衙门不肯离去,若再不给个交代,恐怕再过一日官家也要过问了。他走后,她本想补眠,却翻来覆去,心头莫名生出几分不安,索性醒来,帮身旁熟睡的元徽掖好被子,裹了件外衣便往东侧院的仵作间去了。

史骨与小午显然已在此忙碌许久,二人衣襟上沾了些许血迹,袖口亦带着干涸的痕迹。她走近时,史骨正执着小刀,细细剖析伤口,小午在一旁伏案记录,二人神色专注,几乎未曾察觉她的到来。

她静立一旁,目光落在案上的尸体,沉默片刻,直到史骨似乎从伤口中挑出了什么,屋里的三人才轻轻松了口气。史骨小心翼翼地将那物置于白布上,拂去血污,仔细端详。她微微眯起眼,辨认了一会,才看清那是一片被刀刃带入创口的布料残片。

史骨将它置放于流水之下冲刷掉表面的血污,虽然颜色已经被彻底浸染洗不干净,但料子的材质还能依稀分辨,史骨略一摸索便下了定论:“料子平滑,应当是贵价的绸缎,周家是布料富商,穿这样的衣物倒也不足为奇。”

她在一旁轻声说道:“这就奇怪了。陈氏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麻衣,外出跑商多半讲求轻便耐穿,这片残布足以证明他遇害时穿的并非身上这件。”

史骨微微颔首,沉声应道:“我与小午从昨日查验至今,尸体并无其他异样,正是这样才不对劲。尸身除了表面沾染些泥灰,其他地方过于干净了——指甲缝里无泥土,掌心无木屑草叶,甚至连衣襟、靴底也未见风霜雨露的痕迹。”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笃定,“换言之,此人并非死于郊外,而是屋内,有什么人在他死后把他运送到了郊外。”

小午打了个哈欠,说道:“真好啊,现在可以告诉差役让他们去查一下了,师傅说过,伪造的证物都是和实际相反的,想要把他的死亡伪造成意外,那就证明凶手是他身边熟悉的人了。”

小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语气里透着几分困倦,又带着若有所悟的轻快:“真好啊,现在总算可以告诉差役,让他们去查一查了。”他双手交替撑在脑后,懒洋洋地笑道,“师傅您不是说过吗,伪造的证据,往往和实际情况相反。既然有人费尽心思要把这案子伪装成意外,那就说明—— 凶手,一定是死者身边极为熟悉之人。”

史骨微微赞扬:“记得不错。”

她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神色悠然,目光中透着几分锐利,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烛火映在她的侧脸上,微微晃动,映得眉眼更添张扬的英气。

“陈母一直咬定是周娘子杀夫,”她轻轻挑眉,语气淡淡,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说不定,她的确知道些什么。”

她微微直起身,抖了抖袖口,随意地拂去些微尘埃,步履稳健地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查查。”

赵光义目光沉沉地看着堂下的老妇人,面色冷淡,指尖在案上轻轻敲着,发出低沉的声响。方才差役送来了仵作的急报,本是一桩家长里短的争执,现下却牵扯出谋杀的嫌疑,案情陡然生变。而这位哭嚎不休的陈母,也从原本的原告,变成了证人,甚至可能是嫌疑人。

“你一直声称,是周氏杀了你儿子。”赵光义语气平淡,眼神却透着锐利的探究,“证据呢?”

陈母猛地抬头,愣了一瞬,随即拍着大腿哭喊道:“证据?府尹大人,证据不就是我那可怜的儿啊!他好端端出去做生意,竟然横死郊外!不是那贱人害的,还能是谁?!”

赵光义微微歪头,目光审视地看着她,丝毫不为这番哭诉所动。他敛了敛眉,缓缓说道:“供词前后矛盾,先说周氏与你儿夫妻恩爱,从无嫌隙,控诉她狠心,又说她对你不孝,对陈裘也冷漠无情。”他的嗓音不疾不徐,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陈裘只是赘婿,依附周氏而活,如若感情不合,周氏大可以和离,既然夫妻感情和睦,那她为何要杀夫?”

他看着堂下沉默不语的老妇人,目光微敛,眼底尽是冷意。他将案上的卷宗缓缓翻开,指尖摩挲着纸页:“以现有的情形看来,倒像是你想借陈裘之死敲诈周氏财产。”

“事情有诸多疑处,审一审便知。”赵光义轻轻一笑,抬手就要让人将她带下去,“来人——”

“大人!大人!”陈母顿时慌了,跪地连连磕头,声音颤抖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她喘了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惶恐,颤声道:“我儿为了周家劳心劳力,周家财产也有他一份功劳!大人可知,这风靡开封的织云布,就是我儿与她共同研制的?可到头来,产业却与他毫无干系!周氏无德无行,又生不出子嗣,百年之后,周家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有陈家一份!这不公平!”

她眼眶通红,咬牙道:“所以……我们便打算在前日夜里给她下药,再投入河中,就当是她意外落水而亡。事成之后,我儿便可名正言顺地继承周家产业,可没想到,她竟然没死,反而是我儿子下落不明……大人,这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

堂内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陈母的哭嚎声回荡在大堂之上,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她膝行几步,几乎要爬到公案前,伸长了脖子,哭诉道:

“我儿子一心为了周家,殚精竭虑、任劳任怨,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大人您说,他冤不冤啊?!” 陈母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扣着地砖,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是她……一定是她杀了我儿子!不然他好端端地怎会死在郊外?!”

这时,差役通报,把周氏带了进来,赵光义微微抬眼,正欲开口,视线却一顿。他瞧见自己的夫人也随之步入堂中,眉目间透着几分凝重,快步走近,将手中的物件递了上来。

是一个被血浸染的脏布包,层层展开,里面赫然是一把砍卷破损的菜刀,刀口仍残存着暗红色的血迹,另一旁,是一件满是血污的寝衣,料子上好的绸缎,正是男子常穿的款式。

赵光义眸色一沉,目光转向她,询问的神色不言而喻。

身姿挺拔,双手交叠作揖,姿态沉稳而不失洒脱,带着江湖人的自若,微微垂首抱拳,声音清朗而坚定 道:“这是我从周宅后花园狗洞边挖出来的,史骨已经验过,正是凶器,还有死者遇害时所穿的衣物,是谁埋的,只要审问她身边的侍从就能知道了。”

堂下陈母一听,脸色瞬间煞白,随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踉跄着想要扑过去,一把抓住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氏,手指死死扣紧她的衣袖,厉声尖叫:“贱人!是你杀的——是你杀了我儿子!”

周氏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未变,也未试图挣脱,整个人沉静如水。

“拉开。”赵光义面色冷然,沉声吩咐。

差役立刻上前,将情绪激动的陈母拖开,她挣扎着跌坐在地,浑身颤抖,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脸,却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光义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周氏,声音微微低了几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光义端坐案前,目光深沉,审视着堂下的女子。她跪在地上,身姿笔直,眼底藏着隐忍的恨意与一丝解脱,神色却不见慌张,仿佛早已料到此刻的到来。

“人证物证俱在,妾身无话可说。”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缓缓开口,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冷笑,“是我杀了陈裘。”

周氏仿佛未闻,微微闭了闭眼,继而睁开时,目光里尽是讥讽:“他与婆母密谋害我,被我撞见,他往饭菜里下药——呵,我待他全心全意,想着夫妻一场,这日子总能过下去,谁知他竟为了谋夺周家的家业,想要我的命。”

她眼神冷漠地扫了一眼陈母, 嗓音带了些许哽咽:“那日是我生辰,他第一次进厨房,说要亲自为我做一碗长寿面。我高兴得很,想着人到中年,这等难得的情意,便也想着去帮忙。却不想亲眼看见,他往面汤里放药……”

周氏的手微微收紧,指甲嵌入掌心: “我恨不过,夜里从厨房拿了菜刀将他活活砍死,事后我以外出采买为由,将他换了衣裳,装进马车,带出城,最后弃尸于郊外。”

堂上死寂一片,赵光义见她表情带着疲惫与解脱,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陈氏与亡者合谋害人,罪不可恕,周氏杀夫,虽有情由,却也难逃刑罚。”

他微微抬手,冷静而果断地道:“将二人一并押入大牢,择日审理,待本府与刑部复核后再定最终判决。”

差役得令,立刻上前,将两人押解下去。周氏面色平静,像是早知此事无法善终,甚至未有抗争便任由差役将她带走。陈母却挣扎着嘶喊,仍试图为自己开脱,然而无人理会。

 

 

赵光义和她回到府邸,院中梨花已落了一地,微风拂过,花瓣随风轻旋,零落在青石板上。元徽早已醒了,此刻正站在梨树下,挥舞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木枝,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模仿着她练剑的模样,姿势虽稚拙,却也有模有样。

她微微怔愣,好像看见了幼时的自己, 竹叶飘散,风里带着晨露的清凉。她站在竹林深处,手中木剑轻盈翻转,在江叔的注视下,剑花挽起阵阵竹香。那是她第一次学剑,跌跌撞撞地模仿着江叔的姿势,带着孩童特有的执拗,直到筋疲力尽。

如今,梨花纷落,眼前的小小身影亦是如此,稚嫩却执着,认认真真地握着木枝,一板一眼地模仿着她的动作,仿佛这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见爹娘回来,小家伙立刻撒开小腿朝他们跑去,手里的“剑”依旧紧紧握着,奶声奶气地喊人。

他小小的身子一下撞进她怀里, 她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弯起,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因汗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心里不知怎么的想到,她还未带元徽回过清河。

赵光义 瞧出她神色间的恍惚,心下一动,抬手揽住她的腰,语调低缓而温和:“是想家了?”

他与她成亲已久,早知她心中始终藏着放不下的归处与往事。她虽随他在开封安了家,然而那一方旧土和久寻未果的亲人,始终是她心头的牵念。她每年总要回一趟清河,走过熟悉的山路,踏遍儿时曾留足迹的地方, 不羡仙在废墟之上缓缓重建, 她总盼着终有一日它能恢复往昔,和亲人再相聚。

他垂眸望着她,指尖缓缓覆上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掌心的薄茧,她的手比寻常女子较为粗粝,温暖有力。

她从外头归来时的模样总不尽相同,有时意气风发,眉眼间带着掩不住的雀跃,一进门便揽住他或元徽,笑得像个得胜归来的孩子,仿佛满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有时却疲惫得很,风尘仆仆地踏入门槛,步履间透着几分倦意,像是几夜未曾安睡,简单沐浴后便沉沉睡去,也有时懒得顾及,带着一身的尘土和风霜,直接在桌边坐下,饿得直啃饼子,脸上脏兮兮的沾染了这处那处的泥土,让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发顶, 告诉她家中无事,一切安稳。

带伤归来之时的情形,他这些年已不知经历多少回。她身上脸上都沾染着血迹,或是溅了大片血污,衣襟被划破几道口子,手臂、肩膀处隐隐露出新添的伤痕,多半在夜里回来,鬓发被风吹乱,脸上带着几条浅浅的划痕,却仍旧勾着唇角,轻描淡写地对他说没事。

明明是浑身是伤,语气却还轻松自如,仿佛身上的伤痕只是寻常的风霜,与日常起居无异。她的眼神依旧透亮,带着几分惯有的洒脱。可他望着这样的她,却总忍不住心底发涩,只想伸手替她细细擦去脸上的血痕。

这般模样总让他无端想起当年在熔炉初见时的情景,她自高处跃下,凌空翻身,剑光破空而至,锋芒直指他的咽喉。彼时她眉间凝着风雪,眼底寒光凌厉,周身皆是与世争锋的杀意,剑锋未落,气势已逼人,不见半分退让。

赵光义本该愤怒,亦或嗤笑,毕竟那时的她是奉命行事,而他则立于权势之巅,从未有人胆敢如此直面相抗。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瞧见她挂了伤,心中竟像是被人揉了一下, 眼前拔剑相对的人与昔日在浮戏山中救他的人 重叠了起来。

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像野外受伤的兽类。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怒意未生,反倒是隐隐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 似轻似重,却无处落定,随着与她的相识相知而日渐浓烈,浸润在岁月之中,终在不知何时悄然化作了满腔爱意,盈满了他的胸臆,直到无可遏制,最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近日公务不像以前繁忙,告假五六日也无妨。”

她闻言,微微偏头望向他,眼底浮现一丝惊讶。

赵光义 将她连同怀中的孩子一同圈入怀里,温暖的掌心贴在她背上,轻轻抚摸。

“我陪你回去。”他低声道,气息温热,缱绻地拂过她耳畔,“一家三口,一起。”

她睁大眼睛,心头一瞬间泛起细密的涟漪。她 向来独行惯了,回清河的路早已走得熟稔,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截然不同,内心深处渴望与人并肩共行的愿景悄然生根,在他的郑重许诺下也一并被全然满足。

怀中的孩子有着和他相似的模样,正对着自己笑, 她的心顿时柔软,轻轻低语笑道:“好。” 

 

Notes:

正文完结,后续会更番外

Chapter 17: 孕期番外

Summary:

答应大家的孕期番外

Chapter Text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庭院仿佛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白茫茫之中,连影子也几近消融。如今正值暮夏将尽,蝉声渐稀,青石板在日光下泛着银白的光泽,而那被藤蔓轻缠的小凉亭成了唯一的清凉所在。她有孕已有七月,小腹微微隆起,因孕期体热而感到心浮气躁。午时院内毫无风意,她只得在凉亭中静坐,享受这难得的阴凉。

北部地区因干旱而粮草 紧缺,官家召集各部官员入宫共商对策,赵光义奉调进宫,公务繁忙,已然几日未归家。临走前托付孙老好好照顾她,她便依在雕花廊柱旁,随意地挥了挥手,含笑道:“赵大人,一路慢走。”

话音未落,赵光义便疾步上了马,马蹄急响,他转身回眸嘱咐道:“等我回来。”

真热啊,她深吸了一口气,衣衫下的肌肤已经出了一层汗,在夏日里怀着孩子自然难受得很,偶尔能感受到腹中那微妙的生命时而轻轻蠕动,像是心脏颤动一样的感觉,因为自幼习武,她从三个月过后 便敏锐地察觉到身体悄然发生的变化,呼吸逐渐沉重,血液在体内奔腾得更快,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炽热。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发现除了熟悉的心跳之外,血脉间竟多了一种轻柔而奇异的振动,如水流潺潺,亦如风过竹林,仿佛是孩子在以某种方式回应着她。

“夫人。”孙老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安,目光含着几分关切,“大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您想用些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她从沉思中回神,抬眸问道:“绿豆汤还有吗?”

“有的,我去给您盛一碗。”孙老应道,转身吩咐下人,不多时便端着一碗清凉的绿豆汤呈上。她端起汤碗,轻轻抿了一口,清甜微凉的滋味顺着喉间流下,稍稍缓解了些燥热的感觉。

院外忽然传来轻快的马蹄声,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光义身着整齐官服踏入院中,步履沉稳,虽神色间带着些许倦意,却丝毫未减气度,目光透着不易察觉的思念和温柔。

赵光义见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内衬,外罩月白色的轻纱长衫,衣襟上精致地绣着燕子翻飞的图案,衬得她整个人清雅温润。他三两步走近,从身后揽住她,手臂稳稳地收紧,将她整个圈在怀中。下颌轻抵在她肩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带着几分缱绻的亲昵。

她顺势靠进他怀里,指尖下意识地勾了勾他的衣袖。赵光义的掌心贴在她腰际,顺着隆起的小腹轻轻摩挲,隔着衣料感受着那尚且微弱的生命律动。温度一点点渗透,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抚。他偏过头,在她鬓侧落下一个极轻的吻,眉眼间尽是温柔,与她四目相对,低声问道:

“我不在的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

她微微仰头,对上他那双微挑的狐狸眼,正欲开口,忽然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像是体内积攒的燥热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她怔了怔,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过唇畔,沿着下巴滴落。

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

眼见赵光义的神色瞬间从温柔变成了震惊,先是怔愣,随后眼底掠过一丝紧张。他的手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肩,低声唤道:“你——”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摸向鼻子,指尖沾上了一大片湿润的血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流鼻血了。

赵光义皱着眉,情急之下急忙用袖子按住她的鼻端,语气少见的焦急又无奈:“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气息被堵住了一半,含糊地挣扎了几声。赵光义见状,知道不能让她仰头,便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着朝屋内走去。

“坐着别动。”他声音沉了几分,将她安置在榻上,伸手扯过帕子替她按住鼻翼,又低声吩咐侍从:“去打点水来。”

很快,侍从端来一碗凉水和干净的帕巾,他取了一块沾湿拧干,轻轻敷在她的后颈处,顺势替她将额前鬓角的碎发捋开,露出额头。

她抬眼看向他,见他还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着戳了戳他的手背:“好了,不过是上火罢了,瞧你紧张的。”

赵光义闻言,目光深了几分,嘴唇抿成一线,没再多说,只是仔细替她按压止血。片刻后,鼻血渐渐止住,他才稍微松了口气,见她嘴角还带着笑,轻轻拭去她唇边残余的血迹,取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手,动作从容却未见丝毫责怪之意,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垂眸望去,只见他那身官服的袖子已沾上了斑驳的血污,他却浑不在意,目光全然专注在她身上。

赵光义轻轻揽着她的腰,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她的身子虽算得上强健,但自从月份大了之后,终究还是免不了孕期的诸多不适。腰腹常觉酸软,行走久了便腰背沉重,小腿时常浮肿,稍一站久了,便觉脚踝酸胀。她素来耐得疼痛,平日习惯忍着不说,可赵光义心里清楚,到了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翻身时总要皱眉,偶尔还会因腿脚抽筋惊醒,他在府里时总会替她揉着小腿和腰侧,能舒缓不少酸胀的痛感。

年纪轻轻便怀着身孕,对于赵光义而言,与让她在外受伤并无二致。他心知她本就不喜受拘束,如今却要承受孕育之苦,身体上的不适、行动上的束缚,无一不是折磨。他除了心疼,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弥补,护她周全,让她少受些辛苦。

夜色沉静,院中的梨花随风簌簌落下,烛光映在窗纸上,微微摇曳。晚膳过后,府邸内一片安宁,她沐浴更衣完,正倚在床榻上,长发未干,微微披散着,鬓角的几缕发丝贴在颈侧,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赵光义拂开床帐,坐到她身侧,见她表情透露着不适,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手掌覆了过去,缓缓摩挲着,掌心温暖,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低柔:“它在动?”

她轻轻“嗯”了一声,眉心蹙起,像是十分难受。赵光义见状,便顺势解开她的衣袍,将衣襟撩开,露出小腹一片温润柔软的肌肤,手掌附上,缓慢而细致地揉着,手法娴熟而温柔,带着些许力道,缓缓按压着紧绷的肚皮。

她轻轻咬着下唇,眉间微蹙,深吸一口气,努力忍受着酸痛,直到那股难耐的感觉逐渐消散。

赵光义低下头,唇瓣轻轻贴上她的,细细地品尝着她的气息。她的唇微微颤抖,像是被他吻得有些失神,他便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手掌扣紧她的后颈,舌尖探入,缓缓勾缠,挑逗般轻舔着她的上颚,带着不容抗拒的缱绻深情。

她的呼吸逐渐紊乱,心跳仿佛也随着他的亲吻节奏加快,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试图寻找一丝支撑。赵光义察觉到她的顺从,嘴角微微上扬,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啃咬,手指不断揉捏着肚子,又往上顺着抚摸过去,触碰到了衣襟敞开露出的乳肉。

室内的烛火摇曳,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一点点收紧臂膀,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处,再难分清哪一缕属于谁。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吮吸,声音低哑:“……舒服点没?”

她恍惚地注视着他放在身上的手,看着手指揉捏着涨大的乳肉,乳粒在爱抚下迅速地充血挺立,抚摸着肚子的手往身下探去,被隆起的腹部挡住,她看不清楚,却感觉到腿心被他触摸着,附上了肉缝,手指摸索着穴口。

“啊……”

有孕后身子比先前更加敏感,只是抚摸着阴阜,穴肉就被刺激着出了不少水,很快便打湿了他的手指,她靠在他怀里,燥热口渴得厉害,身子软着使不上一点力气,难捱得低喘。

手指插进穴口,饥渴的穴肉像小嘴一样吮吸着他的手指,抽插时收缩蠕动着吃着指节,湿黏的水液顺着腿根往下流,随着他迅速抽插的动作,她舒爽得直夹腿,又被硕大沉重的肚子阻碍了动作,只能难耐得夹紧了穴肉,手指抓紧了他的手臂,指尖泛着白。

“阿原……阿原……”

她瘫软在他怀里,小声呻吟着。

赵光义抽出手指,碾磨揉着肉缝间的阴蒂,加快速度着摩擦。

她唇间溢出的呻吟声越来越高昂,下身的穴肉泥泞一滩,快意如浪潮般袭来,后腰脊背一阵酸麻,穴肉抽搐筋挛着泄了出来。

水液喷涌而出,快意来得过于猛烈,她微微颤抖着躺在他的怀里,心头郁结和燥热似乎消散了不少。

赵光义 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 ,唇瓣停留片刻,掌心缓缓下滑,重新覆在 她的 小腹上 温热的 尖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肌肤,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触碰去感受他们未曾谋面的孩子。

从得知她有孕的那日起,甚至更早,从两人第一次肌肤相亲时,他便隐约知晓会有这么一天,只要和最在意的她相守过完一生,就已经满足了。因此他并未去细想过孩子的模样或品性,可看着她腹部逐渐隆起,他才隐隐发觉,自己竟比想象中更为期待着这孩子的到来。

他本以为自己向来冷静从容,不会因未曾发生之事而心绪波动,然而这个孩子却不同,是他们血脉融合, 心意凝聚的结晶,独属于二人的骨肉 。不论它生的是何模样,有着什么样的性情, 其存在本身便足以令他满怀期待了

轻吻上高高隆起的腹部,赵光义在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她半靠半躺着,将双腿分开。

刚泄过身的小穴不断翕动着吐露些许潮液,他将手指轻按上去,它就微微颤动着收缩几下。

她低垂着头,垂落的发丝遮住大半张脸,耳根涨红,双手无助地撑在身侧,被沉重的肚子压得不便起身,只能被迫承受着这样的刺激。

赵光义低下头跪在她腿间,温柔又细致地舔弄她的小穴,舌尖拨弄着肉缝,在品尝到甜腥后转而亲吻吮吸着阴蒂,她刚泄完身,肉粒敏感又脆弱,被他含在口中时双腿不住地打颤,那一点小凸起被玩弄得充血发胀,酸痛酥麻得她腰都浑然软下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溺水般窒息在剧烈地浪潮中,眼眶泛着泪水,声音隐约带了压抑的哭腔。

“慢——啊……阿原……慢点……”

她咬紧了下唇,似乎要被这不断侵袭而上的快意逼疯了。

穴口流出的水液打湿了他的舌面,他把舌头插进了那张贪吃的小嘴里,温暖如巢,黏腻的肉壁绞上来紧吸着他的舌头,不断地蠕动着让它进得更深。

她因动情而浑身发红,手掌胡乱抓着软枕和被褥,又颤栗着放开,小腿难耐得乱蹬,她低吟一声,终于在他重重用舌根碾过一处时蜷起了脚趾,又一次被他弄得去了。

数不清的水液顺着穴口从湿哒哒的股缝间流下,湿透了床铺,泄出来的部分汁液被他面不改色地舔了个干净。

赵光义轻轻凑上前吻了她。只见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神情渐渐恍惚,意识也随之模糊,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最终眼皮变得沉重,阖上后沉沉睡去了。

 

Notes:

微博id:狂踹瘸子那条好腿_zz
建议过完主线和白日参辰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