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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an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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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1-31
Words:
2,462
Chapters:
1/1
Kudos:
4
Hits:
1,087

【汉知汉】Miniskirt

Summary:

想看3跳AOA的短裙所以写了,设定是兄弟

Work Text:

我想你想得肝脏都快要炸裂掉,我想你的每一根气管烧焦了冒烟,鼻腔堵塞,眼泪顺着喘不过来的呼吸流淌,心跳爬上顶峰还没有缓解的感觉。我想你的魂魄颤抖着一个人躲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还要拉上被角,我想你想得哭泣只能用力地咳嗽,想你的情绪没有办法纾解,对我剩下的整个世界都没有触觉。

悲伤不是苟且偷生的解药,爱不能尽兴。我不愿意让你读我写的一个字。有时候我做梦,梦里四四方方的城镇迷宫,误以为像田字格一样走下去眼前会是不变的风景,这是孤单的感觉,现实与梦境无法区别。就像你在我心里变形,在我身体里变形,我无法放松的躯体抬高了扭动着,跪在地板上慢慢把膝盖滑开,你在这里撕开皮肉重生。我爱你。

我见过的大部分人只选择用眼睛来判断生活,但模糊的记忆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位长辈洞彻了我,他说:“净汉呐,多做一些健康的事情。”我想健康究竟是指什么呢?幸福、满足,口腔里回味无穷的甜美与快乐,但那不是爱。幸福只看得见火焰,却不去听燃烧的声音,直到一切灰飞烟灭,殆尽了却才注意到焦油泛黄的颜色。我不喜欢。

有那么一个人走在我的路上,比我更远更向前,他是我想不明白的洪知秀。我坐在椅子上看他,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没办法睡觉,他揉着红肿的眼睛告诉我他是怎么做一晚连着一晚的噩梦,香烟的气味弥漫在门窗紧闭的冬天里,我都只是和他说事情会慢慢好起来。他让我躺在床上,一闭眼睡着醒来之后才发现他走了。

一根烟的时间很短,跟日落的旷景一样还没品味够就烫伤手指了。我跟洪知秀的告别也这么猝不及防,想他的时候我就故意在吸烟的时候低下头,眼睛被熏得难受才能理所应当地哭出来。

我想我们都还算是年轻人吧,去年冬天,父亲母亲为了离婚时候没有解决的问题不得不重新见面,巧合的是我和知秀都跟着自己的家长,回了陌生的房子。知秀在这一点令我羡慕,十多年以前他跟着母亲离开,事到如今我们都有了新的家庭。童年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我很羡慕知秀。

知秀,怎么说呢,他这个人的性格很朦胧,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他很俗的样子,但他对痛觉和悲伤的眼泪都已经免疫了。我还以为我们不熟,刚下车他打电话给我,叫我别回去了和他走走。我想,我们能去哪里、能干什么呢?后来才明白他可能只是比较讨厌封闭的感觉。

这种情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又舍不得。想起知秀和我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们在街边咖啡店的门口坐下,什么也不说,关于过去的事情不屑谈,我们都知道对方已经厌倦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五感达到了难以想象的敏感,想到了什么我就说,我们就这样时不时又谈到天南地北。我说我最近刚恋爱了,他笑着说“哦?是吗”。他总露出既对你感兴趣又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表情。我继续说我是怎么放下了白月光初恋,怎么和向我告白的女生迅速确认关系。他“哦”“哦,这样啊”的回应着,我问你如何呢?才知道他也不是单身。

两个人吸烟总比一个人要容易,而且其实在那么冷的天气里面,捏一根陈皮薄荷是很温暖的。我们走来走去,聊什么内容也只讲一半,因为对彼此的生活参与太少而浅谈辄止。我盯着他看,眼睛清澈得令人心空,阴天下我把他每一根睫毛都看清楚,他坐我对面,侧着头看旁边,让我觉得他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注意到我的目光了。

感谢独处的时光,我的眼前只有知秀。愉快和兴奋都单薄地颤抖着,我看着什么东西说:“知秀啊,这很美。”他循着我的眼神,回应着“很美”,只是这样的对话就让我觉得那么难忘。我们又坐在风中人来人往的地方,面对面,一直注视着什么的话,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晕了,情不自禁地望天空,又低头看知秀,发现我们的眼神里都是眩晕又迷恋的感觉。他说这种烟的味道很好,等下一起再去买吧。那时我们流了眼泪,我低头回朋友信息的时候手指在键盘上,不小心滑到意料之外的按键。我们经历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对吧?

终于还是回家。晚上我们都被安排在沙发上过夜,所有房门都随时扣动的宽敞客厅里。我坐着,他在另一边。我打开女友发来的视频,没注意到声音外放。知秀低着的头忽然抬起来,问“是在看什么?”我按了暂停,只说是跳舞的视频。他笑了,翘着二郎腿,双手不像白天那样优雅地叠在膝盖往上的位置,而是往前伸了一点像要够住我。“我会跳这个哦。”没有开灯,只是屋外的路灯照在他脸上。我关上了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跳给你看。”

女友发来的是翻跳miniskirt的视频,我心里顿生奇怪的感觉。就算会跳,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展示呢?知秀不会觉得尴尬吗。他是男人,身材很好的男人,在我面前穿着外套跳女团的性感舞蹈,不管怎么想也觉得很恶俗吧。我没有去看他半蹲着扭动的屁股,可能是担心自己觉得好笑。只是往上抬的目光和他对上了。他眼睛很好看,不过总是像挂着点泪水的样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瞳孔里流淌的亮光快要溢出来。我什么也不想去考虑,因为音乐的节奏是那么欢快又令人着迷。他从前奏响起躺在地板上,我开始后悔自己听得懂歌词的意思,却搞不懂他的意思,大概真的是痛苦的,因为不管人声还是他的表情都有不知往哪里发泄的不满足。

单曲播放的结束是很尴尬的,我赶紧低下头按开手机屏幕,只说“跳得很好的”。他走到我身边,膝盖跪在我勃起的阳具上。我以为他也会笑,嘲笑啊,兴奋地笑啊,但是没有,他抬起我的下巴,给了我一个吻。轻轻的、只具有象征意义的一个亲吻,我亮着的手机屏幕照在他脸上的法令纹,后来我会想那真的很性感。

然后我们当然什么也没有做,他起身走开的时候问“需要我帮你吗”,我只是拒绝了。在两张沙发上躺着,等到他睡着我才进去卫生间,戴着耳机坐在马桶上,失神地不知把曲子放了多少遍。

睡在客厅的人总醒得很早,我们又出门,漫游,在我们中间没有什么发生过,或者说一切本来就是这样。我的眼睛里天气一点一点变晴又有厚云飘来,嘴里抱怨好冷。我在知秀不愉快的电话挂断以后问他:“是朋友吗?”他说,是女朋友。我在聊天框问他“你们闹矛盾了吗”他回复说当然没有。这就像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想知道他的心在什么时候需要独处,但他的回答永远会是,我现在没事情做,然后我会走进他的房间。

或许不止一个人会觉得,家人是最没有隐秘性的一种关系,在父母亲和其他长辈忙碌的同时,我们坐在房间里,我说要不要一起来看AOA的表演视频吧。两个人,我们那着迷又享受的神情,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协议摆在桌面上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该要分道扬镳了。父亲似乎还把我们当孩子那样因为午饭而大发脾气,诡异的安宁气氛里我觉得每个人眼眶里都含着泪水。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是快要飞走了似的表情。

走吧,走吧,大家都走吧,回各自的地方去,或许一生也不要挣扎,他送我和父亲上车,我忽然想起他曾经向我倾诉的孤独,他无法逃避的梦魇,我们相连的童年,两地分居的岁月,生来的伴侣,世纪的孤独。回去的路上正是日落,隔离带上红日跳动的频率衬上我耳机里的节拍,很快便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