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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城中,時常看到最光陰每日在綺羅生跟前跟後,稍稍沒看到就找人,似乎有嚴重的分離焦慮症,惹得時間城主時常開玩笑說最光陰這病很重得治,吆喝飲歲快找時間城的醫生來看看最光陰這病還有沒有得救。
總是換來最光陰冷眼看了城主一眼:「無聊。」
喲~這是還不准我說了?
城主笑盈盈地正想繼續調侃最光陰的時候,綺羅生擋在最光陰面前,對著城主笑道:「城主~是我無法離開最光陰半分,希望他能一直看著我,要不然讓醫生來看看是不是我病比較重?」
「你……」城主看他樣子瞬間沒氣也接不上話。
戀愛腦!沒救!
「城主~你就少說幾句吧!」飲歲端來下午茶放在他面前。「你還是吃你的茶點喝你的茶就好。」
「還是飲歲貼心,每天都能吃到你精心準備的點心,我實在無以回報。」
飲歲有些無言地回:「我不需要你的回報,如果城主你能多批批你桌上成堆的公文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歪理。」飲歲嘖了一聲,隨即拿出另外用銀盤裝著的糖霜餅乾遞給綺羅生。「這是我的新作,試試看?」
「謝謝光使。」綺羅生拿起一塊餅乾,上面的糖霜是可愛的小狗圖案,在口中輕輕一咬。
口感酥脆,甜而不膩。
綺羅生將餅乾遞到最光陰面前,看他一臉拒絕,好聲好氣地:「你要吃嗎?很好吃的。」
咦~戀愛的酸臭味。
時間城主看著眼前紅著臉拒絕的兒子跟哄著他的對象,瞬間覺得自己手裡的甜點都不香了。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時間城主佯裝悲痛,搖頭嘆氣。
又開始了……
最光陰正打算回的時候,綺羅生又搶在他前面,保持著一貫的從容自在,笑著回答:「城主,我剛就說了呀!是我離不開最光陰,不是他離不開我,你說是吧?」轉頭面向最光陰。
「我……」這人是不會害羞的嗎?「我想到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最光陰急忙地離開座位,轉身離去。
「他怎麼了?」綺羅生還在疑惑為何最光陰就這樣離開。
飲歲看他還待在原地,無奈地說:「人都不好意思走掉了,你還不去追?」一個個讓人不省心。
綺羅生恍然大悟趕緊追上去。
「唉~我辛苦養大的水嫩小白菜就白白給別人拱走。」城主唉聲嘆氣。
分明是我最辛苦!
飲歲在心裡給自己上司翻了翻白眼,把餅乾推到城主面前:「城主你還是多吃點甜點多喝點茶吧!」
飲歲突然覺得他光使這個工作是真的辛苦。
**********
最光陰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好來到時間天池旁,看著平靜無漣漪的池水,想著方才綺羅生的話若有所思。
「是我離不開最光陰,不是他離不開我。」
自從綺羅生從池中醒來,這十幾年的相處每日形影不離,深夜裡身側的人總是對著自己說了無數遍的情話,而他自己卻煩惱著身側的人在時間城裡的日子是否真的快樂?畢竟時間城與外面多采多姿江湖的生活不同。
他看著綺羅生側臉,總想開口問他:你是真的自願留在時間城的嗎?現在的日子你覺得快樂嗎?
他不只一次想問,但是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最光陰覺得自己的煩惱有些可笑。
「啊~~」我真是自尋煩惱。
最光陰煩躁地躺到草地上,仰頭看著藍天白雲,抬手想去觸摸天空,什麼都摸不著,突然有隻手握住他的手。
「在想什麼呢?」綺羅生傾身看著他,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沒。」
「真沒?你可騙不了我。」
綺羅生鬆開他的手落坐在他身旁,依著他躺在草皮上,手悄然地覆上他的手輕撫,好似明白他焦灼的心情一般。
綺羅生更靠近最光陰一點,轉頭看著他,提起他的手拉到胸前:「你的心在我身上,它告訴我你有煩惱,同我說好嗎?」
看著綺羅生的紫眸,最光陰有些不知所措撇過臉,想抽回手卻被綺羅生緊緊握著:「你先放開我的手。」
「我不!為何不能同我說,為什麼?」綺羅生的語氣帶點委屈。「我不值得你信任嗎?我們日夜相伴,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最光陰急忙地用另外一隻手摀住他的嘴,免得他說出不該說的話全被旁人聽去。
這傢伙是不知道在外面講什麼都會被聽到嗎?
「好了啦!」最光陰整張臉都紅了。
綺羅生在最光陰的掌心落下一吻後將他的手緊握在自己的雙手裡,輕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最光陰抬眸,疑惑地看向他。
「我很幸福也很快樂,也非常慶幸能夠成為時間城的一份子。」綺羅生將他的手靠在自己臉上。「如同我之前跟城主說過的-我綺羅生一生漂泊,如今能靠岸,也是一種幸福……」
不等他說完,最光陰掙脫他的手,坐起了身,沉著一張臉看著他:「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發現自己說錯話的綺羅生也跟著起了身,討好地說:「我意思是很慶幸你還願意要我。」整個人都貼到最光陰身上,藉機攬上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肩上。
「說什麼我要不要的。」最光陰不滿地哼道。
「不然呢?」
「你要走便走,我不會攔你,讓飲歲跟城主放你走,小蜜桃跟隨遇都不准攔。」哼!
「我偏不走,這輩子……不!是我永生永世賴著你了!」綺羅生有些賴皮地靠在最光陰肩上蹭。
「最光陰~」唇若有似無地碰觸到他的頸。
「做什麼……別靠這麼近……在外面會被看到!」最光陰被撩得耳根子都紅了。
「那又何妨。」時間城上下又不是沒人知道。「你不能不要我。」
最光陰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他吃死死的?
在推開他跟不推開他之間猶豫不決,綺羅生見最光陰蹙眉不語,放開原本摟著腰的手,直接捧住他的臉,委屈地回:「你不直接回答我,難道是對我膩了?我就知道,果然我還是比不上前世的我……」
「蛤?」怎話題繞到奇怪的點上。
「我知道自己是還沒有前世那麼強大,但我絕對是比前世的自己更加了解你。」綺羅生知道最光陰對他最容易心軟。「但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是不是你對我失去新鮮感了?」
最光陰連忙抬手掐他的臉,不讓他再多說什麼,然後惡狠狠地對他說:「你想太多了,我不會對你膩的,永遠不可能。」
「真的嗎?」綺羅生摟住他。
「不要懷疑我對你說的話。」最光陰白了他一眼。
綺羅生輕輕在他髮上印下一吻,緊緊的抱著他道:「我才沒有懷疑你的話,你知道嗎?我向來心寬,唯獨對於你的事我放不下也不願放。」
最光陰看著他的眼神像在說: 不然呢?難道你還有別人?
「我不敢,我也不會。」綺羅生凝視著他的臉。
綺羅生摟著他的腰,眸光溫柔以指尖輕撫著最光陰的眉眼、臉頰來到柔潤的唇瓣,指腹輕柔地摩搓著他的唇,傾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與綺羅生帶笑的眼眸對視,紫色眼眸裡藏著無盡的溫柔,彷彿要將最光陰全部吞沒一般。
「別看了。」正想脫離綺羅生的環抱,抬眼看到他的眼神又心軟。
「最光陰~」綺羅生在他的耳畔吐出微熱的氣息。
「你想幹嘛直說。」我還不知道你嗎?
「真的?」綺羅生訝異地看著他。
「真的。」
「我覺得我們的確是需要深入交談交談。」綺羅生露出深有意涵的笑容看著。「我們有段時間沒好好交流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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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漸濃。
「唔!慢、慢點……」
「難受嗎?」溫柔聲音帶著一絲誘惑的語調。
「綺羅生你……」雙手抵著他的肩,大口喘著氣。
綺羅生撫開他的手,一手抱著最光陰的腿一手攬在他的腰,讓最光陰更貼近自己,深入推進的堅挺持續動作,「我說了我們需要深入交流一下,你才不會懷疑我的真心。」
這哪門子的深入交流,分明是身體交流!
「你不相信我的心沒關係,我得用我的身體讓你不能忘記我。」動作越發越用力。
最光陰聞言,在這情難之下有些生氣拍了他一下。
「你、你……啊!」最光陰被他撞得話都無法說明。「我……嗯啊……相、相信你了……」
「但我想要更多的你。」摟著最光陰的腰,兩人置換了位置,成了最光陰在上他在下。
就著姿勢更加進入深處,最光陰蹙眉,緊咬著唇不讓呻吟聲溢出,綺羅生坐起了身,雙手抓著最光陰的臀,靠近他的臉輕啃他的唇,「不要咬著唇,會受傷的。」
「你啃我就不會受傷?」
「那可不一樣。」輕笑著又覆上他的唇這個吻,吻得更深入、更火熱。
歪理!哪裡不一樣!
唇舌交纏在一起,交纏間的唾液從嘴角溢出弄濕了下顎,綺羅生的手極其色情地撫摸著最光陰的身體,他的身體一點贅肉都沒,平日裡一點也沒落下訓練,肌膚光滑好摸是他平日裡時常替他塗抹乳液的成果,手心的觸感讓綺羅生愛不釋手。
「別……會癢。」最光陰抓住他作亂的手。「做就做幹嘛一直摸。」
「因為好摸而且你好香。」埋首於最光陰的頸窩,聞著來自他身上的香氣低聲說道。
「香的人是你!而且把香氣搞到我全身的人是你。」
最光陰直球般的話語讓綺羅生興奮不已,最光陰感覺深埋在體內的昂揚似乎漲大幾分,那陣酥麻快感讓最光陰難受地扭動身體,主動上下抬起臀頂弄著。
「別急。」綺羅生聲音帶著濃濃的慾望,手扣著兩瓣臀肉,移動腰上下抽送著。
「唔……不……」大幅度地撞擊帶來的快感讓最光陰忍不住溢出低吟。
綺羅生用力吻住最光陰的唇,掠奪彼此的氣息,身體激烈地交纏著,濃烈的喘息與呻吟,瀰漫,直到一股濃烈牡丹花香朝最光陰撲來,甜膩的香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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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淡淡晨光灑落在最光陰赤裸的背上,顯得出塵而迷人,綺羅生的指尖輕柔地撫過最光陰沉睡的臉頰、被他吻腫的唇瓣,他的呼吸輕拂上他的肌膚,熟睡的人似乎受到打擾一般輕皺起好看的眉,唇間溢出抗議的嚶嚀:「嗯……」
綺羅生將他樓進懷裡,兩人赤裸的身體緊緊相貼,鼻息間聞到最光陰身上香氣,他身上沾染上屬於他的味道,綺羅生滿意地吻了吻他的髮。
他的動作吵醒最光陰,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向他,啞著聲音:「早……你在做什麼?」
綺羅生勾起一抹笑,在他的唇輕啄一下,將他額前散落的髮攏到耳後,輕輕吐出一句:「看你睡得太香,忍不住想摸摸,你還睏嗎?」
「嗯。」最光陰覺得自己睏得有點張不開眼。
「時辰還早,再繼續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旁。」綺羅生將他攬在懷裡,輕聲安撫道。
我會一直待在有你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