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ies: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2-23
Updated:
2025-03-20
Words:
2,186
Chapters:
6/?
Comments:
6
Kudos:
44
Hits:
1,087

【all苻坚】秦王风流史

Summary:

余某日从旧书摊上找到一部《秦王风流史》，阅之通篇尽为十六国时秦王苻坚之龙阳事。虽或为野史，但亦存警世之用。故录之。

Chapter 1: 草木皆兵

Chapter Text

东晋太元八年秋，秦王苻坚统兵百万临淝水，列阵八公山下。是日黄昏，忽见山间草木皆似人形，甲胄森然。当夜宿营，坚辗转难眠，三更时帐外忽起青雾，恍惚间身已至深林。但见白日所见草木尽化精怪：有老翁须发虬结，使藤蔓缠其颈；有童子赤目獠牙，凭枝叶箍其腰。众妖齐笑：“人主既视吾等为兵，今夜当尽人臣之礼！”坚欲呼救，而喉若塞棉不能言，四肢似缚千钧不能动。
林中忽现白玉台，精怪以荆棘为绳，缚坚于其上。一老槐幻作美丈夫，取松脂为膏，群木精魅更迭狎戏，或附耳低语兵法谬误，或啮肩嘲其骄狂，坚五内如焚，呜咽不能语。
及晓，苻融入帐，见坚蜷卧榻角，锦衾尽裂。问之，但瞠目而战栗，指八公山方向而不能言。是日秦军大溃。
野史公曰：草木本无性，骄心自招魔。八公山上鬼，原是目中戈。为君者恃强而骄，则天地万物皆为敌矣。然精怪幻惑之说，岂非败军者自饰之辞耶？存而录之，以警后世。

Chapter 2: 秦晋之好

Chapter Text

秦王苻坚败于淝水，单骑遁走，道中为晋游骑所获。
军士缚坚于树下，见其姿容映丽，虽蓬头垢面仍不掩秀色，况衣饰非常，故诘问坚乃何人。坚恐真身败露，佯作媚态曰：“妾乃秦王帐中奴，日夜侍枕席，故而得赐锦衣耳。”言毕垂泪，若梨花带雨。众卒相顾而笑，一悍卒进前抚其面曰：“既为龙阳嬖宠，必善承欢。何不将此奴充军妓，为吾等解甲消劳耶？”
坚闭目战栗，自忖：“若拒则必败，且忍辱以图后计。”于是任众褫衣解带。遂佯媚承欢，众卒竞相亵玩，或令其衔箫作凤鸣，或驱其伏地为鞍马。是夜，营火明灭，哀声断续，夕侍十数人。至晓，气若游丝，身如败絮。
会左将军谢玄巡营，闻喧哗声异。近之，则见群卒环聚而嬉笑，玄呵而止之。坚见玄至，忽昏厥于地。玄愕之，但察其人虽污秽，然眉宇间有帝王气。玄默而不语，令人释之，坚乃得还。
野史公曰：刚者折，柔者卷。当其单骑遁逃，褪龙袍而披绮罗，掩帝王而作娈童。虽得苟活须臾，然帝王气折于行伍间，天子威堕于泥尘中。昔闻勾践尝胆，卒复吴仇；今观秦主衔箫，却毙姚手。呜呼！金玉之躯宁碎昆冈，岂堪委身豺虎？盖天命将去也。

Chapter 3: 鬼胎

Summary:

特别篇之秦王撞鬼录

Chapter Text

秦王姚苌，初为苻坚骁将。时苌困坚于新平佛寺。是夜月隐星稀，佛殿烛影亦晦暗摇曳。苌观坚面露疲色，心生快意，遂以白绫系坚于佛像前，欲行龙阳之事。坚咬牙曰：“朕虽失鹿，犹为昊天之子。小羌安敢逼天子？敢以秽器犯天颜？”苌大笑曰：“汝今已为釜中鱼，安敢妄自称真龙？”遂强行之，淫辱竟夕，天明乃止。事毕，苌径走也。
此后屡犯无度。居月余，坚忽腹痛如绞，汗透重衣。诊之有孕，苌乃大喜。然坚神形日损，及临产，胎逆不下，血崩而亡。时人闻之，莫不侧然。独苌不做声色，令人草葬之。
至夜，苌宿于未央宫。忽闻环珮作响，起而视之，但见坚散发垂腰，素衣染血，丹唇含笑，似喜若嗔，且腹隆如怀六甲。坚柔声道：“景茂，且看你我骨血。”遂以指甲剖腹，捧出血胎一团，端于苌前。
苌惊起，忽闻榻侧有儿啼。揭锦衾而视之，但见一女婴卧于其间，肤若凝脂，双目含星，见苌则笑。苌称其与子兴同母，令乳母养之，初竟只以羊血为饮。及长，与常人无异，号曰南安长公主。
野史公曰：龙椅可夺，天道难欺；玉体可辱，因果必偿。余初见此记，只觉甚为荒唐，何苻氏之能孕鬼胎也？后深思之，料此必为史官之笔耳。观姚秦三代而亡，岂非人形虽具，鬼气暗藏？盖言姚秦实为苻秦一鬼胎也。

Chapter 4: 紫钗记

Chapter Text

太和四年，慕容垂投秦，时秦王苻坚亲迎之。垂方欲拜，忽见秦王面染绯霞，眸光潋滟，目含秋水，似醉非醉。垂心异之。坚谓垂曰：“素闻将军乃天下英雄。”垂方夜奔，冠翎歪斜，战袍染尘。坚轻笑之，忽解髻间紫玉钗，垂欲避，秦王已近身，柔指抚其乱发，为其整冠。坚久视之，方才言曰：“如此，才配英雄。”
及暮，冗从仆射光祚忽叩垂门，引垂入内殿，至龙床前。殿中沉香氤氲，龙床帘纱尽垂，秦王侧卧其中，仅着素纱单衣，玉臂支颐而笑：“孤闻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将军可知秦廷旧法耶？”垂方欲对，忽觉异香扑面，坚已近身解其玉带。垂大骇，膝行欲退。坚忽以赤足踏其肩，纱衣尽落，又言曰：“秦法有言，降者需以精魄为质。”垂佯作惶恐，然反手揽其纤腰，压于龙榻。事毕，锦衾尽裂，云屏尽倒。坚低喘于垂怀，凭青丝绕其腕，忽而笑曰：“此诚秦法，然自将军始耳。”垂默然。
野史公曰：色授魂予之际，冕旒但作红绡；云雨翻覆之时，龙榻亦为沙场。余观苻氏平生，乃觉国器之倾非为淝水寒冰，始为芙蓉帐暖。亦有记载慕容垂晚年常抚一玉钗不语，臣觉此必苻坚所赠之物也。独可怜，英雄冢上生春草，帝王册中葬秋波。

Chapter 5: 大鱼食蒲

Chapter Text

寿光元年，苻生会宴群臣。时东海王坚年十六，玉质初成，目有紫光。生视之良久，后佯醉，命坚扶其入内室。
甫合户，生遽以臂锁坚项，笑曰：“雅量瑰姿，当碎朕怀。”遂强狎之。初极痛，坚啮襦呜咽。生更迫其以口侍，坚懵懂未愔，生嗤其拙，愈肆虐之，玉杵捣麋，几碎花房。事未尽，坚已气绝昏厥。
翌日坚醒，觉身卧于寒砖之上，寸缕未着。睁目但见群臣伫立而垂首，屏息若偶人。忽闻玉带铿然坠地，坚惶欲起，生以膝压其背，并以带缚腕。高声道：“此儿舌柔，今当使之效含箫之戏，不从，则尽斩尔等。”
坚默然俯首，朱唇衔玉茎，然齿战不能持。生勃然怒斥，群臣股栗叩首，皆求于坚，一时声震殿宇。试之再三，终得龙精泄于檀口。生乃笑，弃坚自去也。
有载存曰：“大鱼食蒲，兆于宫闱。云龙将变，社稷待覆。”盖指此事。然宫闱秘事多隐，史笔难尽，今所记者，但十之一二也。

Chapter 6: 胡不还

Summary:

融融的场合

Chapter Text

建元四年夏，阳平公融入宫觐见，会天大雨，坚与融共饮于檐下。酒酣耳热之际，融欲解坚玉带，帝抚其手曰：“博休犹记儿时事乎？”融垂睫而笑。
坚与融素相善。时融年十岁，应坚邀游于河畔。融性敏而好动，临渊戏石，忽坠寒潭。坚年十三，跃入急浪，负融而出。及岸，融伏兄背咳水，喘而笑曰：“阿兄催弟急，踉跄赴龙宫。”坚解外袍裹其体，应声续曰：“纵有千层浪，只手挽惊鸿。”是日春冰初泮，兄弟相拥取暖于芦苇丛中，发丝霜结如老叟。
及坚为秦王，融常于夜携酒入宫，宫人曾见阳平宫解履登榻，遂不敢视。其年秋猎，融坠马伤足，坚舆驾共乘十日。或有事急报，拉帘即见车内玉带互系，融面贴坚怀，坚袍半褪露肩。其人忙垂帷退避。
后太史令夜观星象，见紫薇双星并耀，其光缠绵如缕，乃密奏坚曰：“兄弟同辉，恐有违天和。”坚面红不能语。
惜乎淝水风起，草木皆兵。融率轻骑断后，中流矢坠马。坚恸绝呕血：“三十余年前即可护汝出寒潭，何以今反不能共返耶？”左右皆泣下。
史臣曰：帝王家骨肉相残者众，相护者寡。吾观二苻以情相系，若并蒂莲之生于寒潭。惜乱世不养痴儿，史笔难容情种。河畔少年终不复还，徒留芦苇飞霜年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