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4 of 明日方舟
Stats:
Published:
2025-03-13
Words:
3,044
Chapters:
1/1
Kudos:
3
Bookmarks:
1
Hits:
61

【明日方舟/红拉普】最后一次

Summary:

小红哭了然后她们做了

Notes:

完稿于2021请勿深究剧情

Work Text:

我发现我开始哭。

因为拉普兰德说,最后一次。所以我开始哭,或者我发现自己开始哭,总之这种主观的动作永远会发生在我反应过来以前,不太好。霜叶有更专业的术语:“反应迟钝”,我讨厌这些简短的词语,却也依赖它们,但没办法去控制自己不像蛋糕一样被压进模具里。我反应迟钝吗?可能原来不。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在刀与匕首之外有太多东西都复杂,比如一朵很漂亮的花,被切割、碾碎以后,零零碎碎地落下来,这没什么,因为锐器从来都是要用于斩断的,如果猎人因此觉得悲伤,那只是由于她不合格。但这其中有一些很难说清的东西,花茎汁水横流的断面、零碎攀附的柱头,鲜妍所余的最后存留物都奄奄,但它要笃信:自己濒死的神貌也如生机最盛时一般漂亮。这一种可称得上傲慢的骄矜甚至叫它更美了。这很奇怪,我不习惯夸大的用词,所以是如实记叙,白惨惨的骨架不足以唤起任何一点什么,但它很漂亮,是华美的一具,在死去多时以后仍旧保持姣好,莹白色的、比起骨骼更润泽一点,但是比起玉石又更远,可能像月亮。但是我不能说月亮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太远、太远了。

总之我还在哭,我为这种没有头尾的哭泣感到为难,却不知道该怎样制止,显然这算是胡闹,如果我是拉普兰德,可能也会没有耐心来应付这一套的。但是她没有,更经常的时候她会把我丢开,白狼会冰冰凉凉地讽笑:“你真丢人。”然后走开,留下很凉的几个字眼,很凉的一屋子空气,很凉的一些眼泪,我本来以为那是液体蒸发的副作用,但是好像的确是拉普兰德的原因更多。很难过。她关门的声音和靴尖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都大到刻意,于是我就会被惊醒,眼睛也要从一层薄薄的水膜里醒来:她用快捷的办法得到一个最好的结局,我不哭了。

如果拉普兰德按照往日那样对我,我肯定是会很快好起来的。我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做事都没有理由,罗德岛乱七八糟的杂项把脑袋扰乱了,而拉普兰德就把它扰得乱上加乱。但无论如何,她没有丢开我,可能是因为无力又或者是“最后一次了”,她没有不搭理我,这一种混沌、迷乱而不太真实的照顾让我觉得不安、乃至于毛骨悚然。她靠近了,鼻子这样说,她凑上来了,脸颊也这样说,而我从稀里糊涂的眼泪氤氲出的一整片雾里,只能看见混混沌沌的色块,我不相信那是拉普兰德,直到她以不可思议的耐心伸出手、擦掉多余的海水,然后我看见她极近的眼睛,已经湿乎乎地在视线里就着夜色染开,变成深而又深的雾蓝,那的确是拉普兰德。近、非常近、近而又近的。

于是我想:她一点也不像月亮。

这个认知让我有一点窃喜,那为什么我会抓不到呢?这一个想法来源于很早之前,她第一次叫我宝贝,也是令人讨厌的戏耍性质,从语气到声线都在古怪上扬,最后轻飘飘地沉落,童话故事里有很多女人都这样说话,她们漂亮、贪婪,又坏心眼,故事书不会自己念起独白,我在心里用大家的声线挨个对应上了:霜叶是温柔的姐姐,伊芙利特是吵闹的小孩,凯尔希是严格的教授。而拉普兰德是很坏的、但是很漂亮的女人。当第二颗结晶从她光裸的小腹上长出来的时候,我开始担忧那一种未来。因此格外在意地、也要在书上,在那些拥有相仿声线的女人里寻找她们结束的故事。这一个最后穷困潦倒,死于车轱辘和马儿的铁蹄;那一个被国王所惩罚,之前的所有青睐全部转为对等的责难。结局千奇百怪,却没有一个是好的,于是从某一天开始我不想听童话故事,拉普兰德有糟糕的、疼痛的死状,她在夜里发病,像揉皱的一团废纸被收拢又打开,那太糟糕了,我不想看见拉普兰德和书里的女人重合,她们都相似性应该只停留在坏和漂亮上,但我忍不住还是要那样想,因为她看起来好痛,被我收拢在怀里的时候剧烈缩水,被挤压的活物就会吐出很多的恶意和攻击性,我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她安静下来。凯尔希说最好是使用麻醉,普通的镇静已经不起效果,但是拉普兰德说她醒过来要头痛欲裂,所以我不那样做,只是抱着。结果是我不得不承受很多没有来由的攻击,狼的牙齿、狼的爪子,狼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刀剑的眼睛,最后无一例外都演变成血淋淋的肉搏,最新的伤口留在脖颈上,结了痂的两道爪痕,撕裂伤。

我没有想过拉普兰德会对此有歉疚,除却觉得她本人确实不会这样想以外,也因为我没有怪过她。疾病是一个原因,更重要一点:她是拉普兰德。但拉普兰德现在不像拉普兰德了,她的手夹着我的腰、圈在肋骨上,很温柔地包裹,唇瓣开始游动,像一尾鱼那样缓慢、缓慢,从疤痕被撕开的起始贴到末尾,几乎是浮动过去的一个吻不至于让我感到疼痛,我本来已经闭上眼睛、挤出多余的眼泪,准备好被她咬的。但是没有。所以这叫她比起狼更像女性。女性,我们在做爱的时候也不常适合按上这个词,她用高昂而尖锐的声音叫我:过来,小母狼。那我就用更恶劣的语言在心里回话:你是雌兽。说不准哪些话更坏一些,但语言里的侮辱和调侃成分、已经大到我没办法开口。她只会在高潮的时候叫我宝贝,也只会随着自己的心意来触碰我,很多时候她对我打开身体,邀约只是为了实现某种渴望。她分不清很多东西,我知道的,否则她不会在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露出那一种狂乱的表情,拉普兰德会掐我的脖子、咬我,而鼻尖又懒懒散散地呼出雾气,所有的话语也居高临下:再进去一点,摸那里。

这不公平。我不止一次这样想,所以有时候也要学着她教我的那种方法,打开腿,顺着很柔软的裂隙抚触,世界上的粉红色大多代表稚嫩和脆弱,裂隙则代表隐秘的处所。合起来这就会是一个格外神异的地点,它出现在女性的身体上,好像格格不入,又好像理所当然。但我还是没有从这一种活动里领略到什么乐趣,或许是因为方法不对,可拉普兰德看起来很开心,她的身上蓬蓬勃勃、散发出某种熟透的味道,像一枚鼓胀胀的果实,然后汁水从果皮的裂隙里静悄悄淌出来,像是可以烫伤人那样热,在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哑哑的呼吸以后,我发现她在抖。

这一次我们的角色也对调了,充分说明了今天的不寻常和所谓“最后一次”的严重性。她不常主动碰我的,拉普兰德在我腿根的位置拍了拍,不算胁迫地让我打开,我照做以后,惊奇地发现除却被扼住软肋的不安外,身体的确快乐着。她轻车熟路、手指在所有隆起的、凹凸不平的地方反复游弋,海变得更像海,我不知道自己也汁水充盈得像一枚果实,所有软烂的幻想和词句本来都只被安在拉普兰德身上。我低头了,看见完完全全光裸着的自己,乳房也像她的一样柔软、微微耸立,被月光和夜色打上一半的黑再一半的白,我们竟十分像了。正是这样的一具身体被她打开腿,拉普兰德的手指反复往那一个已经痉挛不止的器官里抽送,我不能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力竭和更想要哭了。而这一个想法确实太晚,因为眼泪流到唇角,我舔了,是咸的。

而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种无来由的失控和更无厘头的眼泪,但还是那样,今天的拉普兰德拥有比以往多得多的耐心,她被无限延展开、拉扯开,柔软地铺平,然后把我裹住,一只手臂伸过来了,绕过腰,距离被拉近又拉近以后,我能感觉到是乳尖蹭上乳尖,所有黏糊、湿滑和柔软的东西,都迟钝且轻盈地贴在一起,而她还没有放过我,那一根手指运动得自顾自,甚至带上一点凶暴的意味,但是不疼。她没有空出手来给我擦眼泪,所以是用唇瓣吻的,我挣扎起来想要逃避开,又被手抓回去,这一次的力度很大乃至于肋骨撞上肋骨,我听见轰隆的一声响在脑海里炸开:她那么瘦!不需要擦掉眼泪,我也可以想到结晶、输液管、大大小小的针眼和床头的止痛药,现在它们全烂在黑夜里,在眼泪里被糊作一团,我决心不要再看清它们,所以上面和下面才会都哭得这样厉害。

但拉普兰德说什么了吗?拉普兰德什么也没说,最后她把手从湿烂烂的一团里抽出来,我忽然觉得冷和难过,准确说我一直觉得难过,而现在那一种要失去的冷意占了更上风。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我把腿夹紧了去挽留她,不需要更多动作也能意识到那里的凌乱,拉普兰德理所当然没有更多回应我,她很慢、很慢地,在大腿的根部摸了几下,随后连手臂也松开,我瞪大眼睛:白狼确确实实,是这样睡着了。但她显然还想和这一种不幸的假死最后做一次抵抗,否则她不会又拢上来、再把下巴抵上我的肩膀。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因为我们都凹凹凸凸、凹凹凸凸,嵌合的形状正好,哪怕她已经瘦下去、又棱角分明起来。我还是切实抓到她了。我抓到拉普兰德了,抓到白狼了,抓到那一只纯美的野兽、也抓到银白色的月亮了。所以所有的、纤毫毕现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睫上打开,好慢。

随后,那一双雾蓝色的眼睛说话了:最后一次,宝贝。

我因此放声而哭。

Series this work belongs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