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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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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9 of 蝶蛾易皮
Stats:
Published:
2025-03-20
Completed:
2025-06-05
Words:
140,395
Chapters:
23/23
Comments:
27
Kudos:
65
Bookmarks:
7
Hits:
1,130

【高银】霍格沃茨生存指北

Summary:

HP paro的系列连载,高银only+其他角色的cb向互动
正文已完结

Chapter 1: 其一:小心车厢上装熟的人

Summary:

高杉晋助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遇到一个非要和他们拼一个车厢的孩子

Chapter Text

作为高杉家家督的继承人,高杉晋助在入学之前就拿到了父母写下的待办事项清单,巨细靡遗的程度令人咋舌,似乎完全不考虑高杉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除了置办必要的物品之外,还有一份长长的名单,写明了出于礼节应该问候的古老家族成员以及应该主动表示尊敬的教授姓名。在羊皮纸清单的底部,一行红色的墨水写就的警告醒目地躺在那里:不要做出不得体的举止损害家族门面——然而讽刺的是,就连去对角巷陪同自己购买入学必需品这项工作都是甚兵卫在做,魔法法律执行司最有潜力的司长候选人之一及其夫人每天都很忙。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高杉想,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只想提醒他的父母一定要在清单底部再多加上一行告诫:小心车厢上随便装熟的人。

“哦哦,所以你们都是大少爷对吧?”发车前一分钟,以“没有其他位置了”为理由匆匆挤进他和桂所在车厢的银发孩子托着腮言简意赅地总结着他们的自我介绍,分别指了指高杉和桂,“你是家里有钱的大少爷,你是家道中落的大少爷。”

“……硬要这么说也没错。”桂倒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被冒犯,思考片刻后认同了银发孩子的说法,“不过如果你要形容高杉家的话,比起‘有钱’,更恰当的形容应该是‘有权’,毕竟他爸爸是——”

“你倒是给我反驳一下啊!”高杉简直想把桂的嘴给堵上,“这种话是能随便传播的吗?就是因为你拿这个理由吓唬其他人我们的车厢才没人敢来啊!”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毕竟你一直都很讨厌和那些人打交道来着,赶走他们的话,你就不用总和那帮人说客套话了吧?”桂眨了眨眼,又指指银发男孩,“而且他看起来实在是很好奇的样子。”

“那有钱有权的大少爷……”陌生的男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银发,若无其事地将身体转向高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丰盛的饭盒,“能分我一点吃的吗?我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实话讲,高杉的直觉从见到这个男孩开始就一直发出警报。他的父母从小便警告他“不要和不合身份地位的人往来”,如果眼前的男孩不符合这个警告的范围,那他实在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谁是他高杉晋助不能结交的了。这个判断并不是因为男孩打着补丁的袍子和简陋的行囊,而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同样穿着二手袍子,桂身上那种涵养与家教沉淀出的端庄气度依然难以掩盖,正因此他才有幸在高杉父母列出的长长名单上占一个末位;而这个男孩比起一个人类,更像是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脏兮兮的野猫,带着一丝未开化的野性在高杉脚边向他乞食。若要按照大人的说法就是“他们决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给你准备吃的吗?”高杉有点洁癖,无论是饭盒还是水杯都不太愿意给其他人过嘴。

“早就死了。”男孩用一种谈论天气似的平淡语调陈述道,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卖惨意味。高杉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被噎了一下——这无疑是轻飘飘地把他逼到了一个不得不给他分食的处境,如果这样还拒绝他的话高杉未免显得太不人道,但最气人的是他完全没理由去怪罪一个孤儿说了实话。

高杉并非没有同情心,他只是讨厌这种被逼迫到全无选择的情况而已,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希望自己的选择能够全凭自身意愿做出。尽管如此,他还是把一个饭团和几根章鱼肠放到食盒的盖子上递给对方,然而银发男孩接过食物时眼中那种猫似的精光依然没有散去,而是直直盯着饭盒旁的餐后布丁。

高杉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所担忧的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让步或许会使这个——用比较温和的说法——缺乏教养的男孩得寸进尺。不过最终促使他做出决定的是他从男孩袖口的皮肤上瞥见的蜿蜒疤痕,或许这个男孩的经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高杉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把布丁让了出去。

“说起来,你们觉得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桂见气氛微妙,便抛出每个新生绝对会上钩的问题打圆场,“我是觉得哪里都没问题啦……”

“我也没什么想法,有书读就行。”嚼着饭团的银发男孩用手背擦去嘴角的米粒(看得高杉皱起眉头,把手边的纸巾递给了他)说,“哪个学院要我我就去哪里。”

“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去斯莱特林,他们还说要是我被分到赫奇帕奇就让我退学。”高杉实话实说。

“家教很严格啊,那你想去哪里呢?”银发男孩恍若没有意识到高杉递来纸巾的用意,很是起劲地折起纸鹤来。高杉又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去——”

他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高杉:“我是在问你‘你想’去哪里。你刚才说斯莱特林,那是你的父母的愿望吧?那你自己的呢?”

高杉很讨厌这种被同一个人一再噎住的感觉:为什么这个男孩总能使他束手无策、无话可说?然而他又切实地被问住了,他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田野想到,这个男孩说中了他的心事,或许这才是令他真正不爽的事情。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去哪里都行,学院只能决定你和谁做同学,仅此而已,真正有能力的人去哪里都会做成一番大事的。”高杉最后回答。桂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唔,这不是很有见地吗?”男孩继续折着手上的纸巾,朝高杉眨了眨眼,“听你的说法,我觉得你会喜欢松阳……松阳教授的。”

高杉知道这个名字,霍格沃茨的魔咒课教授,负面传闻和喜欢他的人一样多,在他父母那样的体面人士那里属于“不可深交”的对象,他挑了挑眉:“你认识他?”

“这个嘛……谁知道呢。”男孩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把手上的折好的纸蝴蝶递给高杉:“你是叫高杉对吧?谢谢你分我吃的,这个就当做是谢礼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总比什么表示都没有好。高杉接过纸巾叠成的蝴蝶,目送男孩的背影离开前,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等等,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也不是非认识这个人不可,高杉想,只是他有预感他们在未来一定还会见面。银发男孩回过头,似乎对他的提问有些诧异:“坂田银时,叫我银时就行了。”

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车厢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桂一边评价道,一边打开一本《魔法史。

高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父母不会喜欢我和这种人结交的。”

“我没有问你的父母,高杉,我是在问你自己的想法。”桂忽然变了声音,学起坂田银时那散漫的腔调。高杉感受到他的戏谑意味,顿时拉下脸:“笨蛋果然是会传染的,才见了一面就已经——”

他的话被手中骤然腾飞而起的蝴蝶打断了,纸巾构成的脆弱翅膀在空气中卖力地扑闪,一直飞到高杉的手够不到的高度。还没等到桂和高杉反应过来,那只蝴蝶就浑身震颤起来,最后在空中爆裂,盛开一朵红蓝相间的微型烟花。

二人因为方才的微型烟花秀怔怔地坐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桂才谨慎地看向高杉:“你给他的纸只普通的纸巾对吧?”

“是啊。”高杉的眼眸望着蝴蝶曾停留的地方,久久没有移开,“这是他用魔法完成的小把戏——他说的谢礼原来是这个。”

“可是我们还没有入学啊?”桂睁大了眼睛,“他是怎么自如地使用魔法的?这是非法的!”

“谁知道呢。”高杉喃喃道。

尽管长桌上目前除了装饰外空无一物,但富丽堂皇的礼堂、漂浮在空中的蜡烛和穹顶上的星空已经足够使一年级的新生们瞠目结舌。哪怕尽量想要使自己显得稳重,高杉仍然控制不住地和其他学生们一样四下张望,与他相比,和他一起被分到了斯莱特林的熟人反倒表现得坦然许多。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商机,你不觉得吗?”坂本辰马指着头顶上的星空对高杉说,“这种能够模拟天空的魔法很适合用在帐篷里面,住在帐篷里面还能看到天空,多浪漫的一件事!要是天空的状态能随心意调节就更好了。相信我,真要上架了肯定会大卖的!”

“你声音小一点!没看到其他人都在看你吗?”高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在还在等待分院仪式的新生群里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坂本辰马的名字并不在那串长长的“古老家族成员”的名单上,但他的父母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不仅在魔法商品的跨国贸易上有着相当的话语权,甚至成功地向巫师们推销了经过他们改良的麻瓜造物,即使被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私底下取笑是暴发户,也依然没有人敢当面找他的不是——毕竟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他们的家庭成员多少都会使用辰马家出售的商品。不过,高杉丝毫不怀疑就算真的遇到来找茬的人他也能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钱袋妥善化解,没人会和金加隆过不去。

高杉的父亲和坂本家的公司有过往来,高杉也正是因此和辰马有过接触。或许是受到家庭氛围的影响辰马十分擅长从身边的一切事情中寻找商机,也擅长打通人际关系之中的关窍,故而他很快察觉到了高杉的心不在焉:“你是有在找的人吗?”

“……没什么。”高杉回过神来时,桂已经走到了分院帽所在的高脚凳旁,他和负责主持仪式的草药学教授几松交谈了几句,才慢慢坐上凳子。

“桂啊……你觉得他会去哪里?”辰马问他。

“反正不会是这里。”高杉漫不经心地用银制叉子敲了敲盘子。

高杉的估计是正确的,犹豫了半分钟后,分院帽把桂分去了拉文克劳——尽管高杉很怀疑真正的原因是拉文克劳的院长是几松教授,他们还在排队的时候桂就对这位教授丧夫的身世表现出了很大兴趣。接下来几松喊到的名字高杉都没什么印象,一个叫猿飞菖蒲的女孩被分去了格兰芬多,和她同行的服部全藏则去了拉文克劳。除了高杉和辰马之外,斯莱特林还多了一个叫冲田的新生,鉴于高杉此前并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猜测这个疑似麻瓜出身的男孩接下来在斯莱特林不会很好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没点本事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的人也不会被分来这里。几个学生想趁机发难,被坐在长桌旁的斯莱特林院长星海坊主瞪了一眼后噤声了。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辰马看了一眼教师席,“都说斯莱特林是最容易出黑巫师的学院,他们却请了一位傲罗来当院长。你说他会不会威胁我们要是学坏了就会变成他的杖下亡魂?”

星海坊主在魔法界当然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这位史上亲手击杀和送押最多数量黑巫师的前傲罗办公室主任是个实力强大的狠角色,其经历只能用传奇来形容——黑巫师、雪怪、巨人、火龙,几乎没有他没打败过的东西。如今市面上还有不少以他的经历为原型改编的畅销小说。两年前他因为右手受伤离开了傲罗办公室,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他给自己选的养老之地竟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他这个选择是为了他即将入学的一双儿女,不过高杉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会因私情影响工作的类型。

“我想不到有谁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了。”高杉评价道,“有他镇在头顶上,恐怕也没人敢正大光明造次,松平校长的这个选择很聪明。”

长长的名单很快在几松的手中缩短,随着排队的学生逐渐减少,高杉终于看到了那个乱蓬蓬的银色脑袋。

“下一个……坂田银时!”几松喊道。

一些学生听到这个名字后发出了窃窃私语,就连部分高年级的学生也因为这个名字变了脸色,大厅的氛围因为这名字变得微妙起来。高杉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微微蹙眉:“这个人做了什么事吗,怎么其他人都是这个表情?”

“你不知道吗?”一向以消息灵通著称的辰马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也不怪你,这种小道消息大概是你父母生怕你听到一点风声的类型,总之那个银发的孩子身上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他是个孤儿,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魔法部会给有魔法资质的孩子们安排收留他们的家庭,但是那个孩子把收养他的那家人给害死了。”

“害死了?”高杉觉得这个说法很奇怪。

“该怎么说呢……你记得几年前《预言家日报》上面报道过一个麻瓜家庭的一起爆炸案件吗?虽然那起事件后来被当做瓦斯爆炸处理了,但实际上那家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麻瓜,而是哑炮,那场爆炸也是魔法引起的,很巧的是在那时他正好是这个坂田银时的监护人。在那场爆炸里,只有这个孩子毫发无伤。很蹊跷吧?”辰马的表情有点神秘兮兮的,“我倒是倾向于他遇到了什么能保护自己的东西然后活了下来而已。不过有的人相信那场爆炸是他引起的,更有甚者觉得是他身上的诅咒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才成为了孤儿,在那以后就没有人愿意收养他了——直到教魔咒课的松阳教授提出要抚养他。”

 

“难以抉择……实在是难以抉择。”分院帽在银时头上喃喃低语,“特别的孩子,没错,很特别……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还能自己选的吗?这算不算分院帽消极怠工?银时不禁腹诽,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学生,其中有几张他认得的面孔,那个大少爷不出意外地去了斯莱特林,桂则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旁。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友善的对待,心中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思索再三,他还是从中四个长桌里挑了个对他的反感看起来最薄弱的。

“赫奇帕奇吧。”银时说,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些学生是不是碍于松阳院长的脸面才给了他一点好脸色。

在得知斯莱特林第一天的课程有大半天都和赫奇帕奇重合后,高杉几乎就要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他们的第一节课是在地下教室上的魔药课,这种环境利于原材料的存储,但登势教授有风湿的老毛病,上课之前总是要吸一斗烟(烟斗里燃着特制的药草,能缓解风湿带来的疼痛)并抱怨一通才慢吞吞地开始授课。第一节的内容是简单的治疗药水,登势按照惯例将他们两两分组,但允许他们自由选择同伴。高杉没有上过正式的课程,但是根据他跟随父母在社交场合进行的观察,这种顶着自发自愿名头的组队往往考验的是一个人的人缘和地位,过不了多久,小团体的雏形就会初步形成。

这节课和高杉一组的是在开学时见过的冲田总悟,不过他们同在一组的理由不过是刚好同桌,他们又都是懒得另寻搭档的人而已,高杉上课之前就已经预习过了基本的内容,冲田是个反应很快的聪明人,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节奏。二人的合作进展顺利,只是在瞥见教室一角时,高杉不由得失手往坩埚里多抖了小半勺蛇牙粉末。

冲田倒也没有责怪高杉,只是顺着高杉的视线往那个方向望去,银发的赫奇帕奇新生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角落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坩埚,手法极其不规范,要是被登势看到肯定完蛋了,不过重要的是他身旁的座位空无一人,其他人都像看不到一样自觉地避开了那个位置。

“你很在意他吗?”冲田似乎找到了比课程本身更值得注意的看头,托着腮打趣高杉,“仗义执言、爱护弱者啊,我都没想到斯莱特林居然还有这种人。”

“他不是弱者。”高杉当即反驳,“只是之前在车厢上有过一面之缘,我有点好奇一些事而已。”

“哦,关于那个传闻吗?”冲田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

冲田的话被震天的爆炸声打断了,辰马把没有熬煮透的鼻涕虫加进了药水里导致坩埚整个爆炸,脸几乎被炸成了焦炭。登势好像这些年来早就习惯有学生出这种岔子了,厌倦地叹息一声后挥舞魔杖把现场收拾干净。不过也多亏这起事故,冲田的注意力才从坂田银时身上移开,没有继续追问高杉。

下午第一节的魔咒课教漂浮咒,高杉不禁关注了一下松阳教授对坂田银时的态度——二人的关系在赫奇帕奇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不过他作为教师并没有给银时什么特别的待遇,对于银时的尴尬处境也只是示意银时可以和自己一组练习,并没有强迫其他学生接受他。

高杉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在可怜或者同情银时,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很讨厌被松阳和银时划在“不接受银时的其他同学”这个范畴而已。尽管车厢上主动找高杉蹭过饭,但银时很清楚自己在什么场合可以腆着脸硬凑上去,什么时候最好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这种敏锐的知觉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有点太早了。

下午第二节是所有学生最期待的黑魔法防御术,这种高涨的期待一部分是因为这门课高度的实操性,一部分是因为授课教师是星海坊主,活着的传奇。他的教学风格和传闻中他本人的作风一样硬派,像对新兵蛋子一样对待这群可怜的新生,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你们二人一组对练——不是决斗。有人问我,我明明一个咒语都还没有教,应该用什么咒语对练?但是好好想想,变形术和魔咒课不是已经教过你们一些基础咒语了吗?”星海坊主严厉的视线扫过这群新生,“黑巫师可不会在动手之前去问你们会什么东西。不管用什么咒语,什么手段,只要让你的对手失去行动能力就算你赢,明白了吗?”

高杉很快就明白了星海坊主这番话的用意,也就是面对一群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水花的一年级新生他才敢让他们这么胡来,他们会的咒语无非就那么几个,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果。辰马的脑回路一如既往地脱轨:“我要是用钱把对方收买了让对方不动手,能算我赢吗?”

星海坊主因为辰马的话愣了愣,很快笑了起来:“可以,这也是武器的一种——金钱也好,口舌也好,能用上的都尽管用上。”

学生们因为辰马的话迅速打开了思路,不少想偷懒或是生性平和的学生纷纷求助于各类旁门左道——以赫奇帕奇居多。斯莱特林的学生更习惯用实力说话(认为金加隆也是实力的辰马除外),冲田因为不拘手段的练习内容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在学生中寻找猎物去了。银时坐在教室角落,正准备拆开一只巧克力蛙就这样糊弄过一节课的时候,一个阴影忽然笼罩住他。

他诧异地抬头,发现那个小少爷站在自己面前,表情一如他在车厢上看到的那样严肃。

“起来和我练习。”高杉言简意赅,朝银时伸出手。

银时从魔咒课开始就已经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了,只是他没想到高杉会选择这个时候向他发出邀请,不由得失笑:“你在同情我吗?”

“我不是在同情你或者怜悯你。”高杉伸出的手端得很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他们——和把你当空气的那些人不是同一类。不,就算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要在行动上和他们做出区分,无论你接不接受都不会影响我的意志,所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到底在说什么——虽然银时很想这么问,但他已经大概摸清楚了高杉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便顺从地抓住他的手站起身:“你确定要和我练?造成什么后果你都不后悔么?”

“当然不会。”高杉举起魔杖摆好架势,“动手吧。”

高杉对自己的魔咒水平有着相当的自信心,根据他这一天的观察,斯莱特林的同级生里能和他的能力勉强持平的也就只有冲田,就算这个来历不明的银发男孩的能力再强,他也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想到这里,他竟然略微兴奋了起来。

银时用魔杖指着高杉,沉吟片刻后转了转手腕:“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高杉刚想举起魔杖防御,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拽起后背的袍子,直直地悬浮在离地面两米多的空中。他自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情急之下挣扎起来,却被咒语束缚得更紧。

“啊……又搞砸了。”银时挠了挠头,“咒语怎么解除来着……呃,是这样吗?”

他又挥了挥魔杖,高杉便从两米的地方掉了下来,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疼得无法动弹。教室里所有的人登时纷纷朝银时和高杉的方向看过来,星海坊主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迅速叫停了练习,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高杉的情况。

“手臂骨折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星海坊主抱起男孩的身体,看了学生们一眼,目光又在银时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前不许走。”

高杉任由星海坊主抱起自己的身体,他疼得意识模糊,几乎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议论些什么,但在那些嘈杂的声音中,他奇异地听清了银时轻声的嘀咕。

“我说了会后悔的,你不信吧。”他的声音里并没有胜者的欢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