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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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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5-04-10
Words:
6,622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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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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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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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东秋】鬼才住这宾馆

Summary:

《诡才之道》au,但关系不大,可以独立理解。无辜秋秋误入闹鬼宾馆,碰上恶鬼东子暗中观察。
内含睡煎/强制/人鬼情节,自动避雷。

Work Text:

如果再给狄秋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选择入住这家宾馆。
天空黑压压,厚厚的积云堆在头顶上,狄秋开着车,卷了水汽的风自车窗缝隙钻入,带来不详的暴雨前兆。他是个商人,外出到陌生地方谈生意,从商多年,挣了不少钱,往常习惯雇佣司机,省得自己开车辛苦。这回事发突然,狄秋只能自己开车出去,对付完饭局再匆匆开车返回。
也许是太久没有自己开过车,狄秋握住方向盘,手下的感觉还有些生疏。目的地不熟悉,全凭导航指引,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便不知道在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走错了路。
开车最怕走错道,一走就不知道会开去哪里。狄秋硬着头皮前行,一边靠时灵时不灵的导航,一边张望路牌,希望能找到回去的路。
就这么越开越远,太阳垂了下去,湿漉漉的风吹了起来,白昼提早落幕,黑夜轰隆隆逼近。不知不觉中,天色越来越难看,狄秋皱起眉头,一场躲不过的大雨即将到来。
南方就有这个不好,说下雨就下,但不见得很快就停。没完没了,不把人淋透不罢休。躲在车里也无济于事,大颗的雨珠砸上车窗,水雾笼罩,道路积水的速度惊人。开车变成很痛苦的事情,既不畅快,也不安全。
黑云吞没光明,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减少,逃不掉的建筑稀稀拉拉立在两侧,陈旧的外皮暗淡,颜色掉了许多,毫无生命力可言。狄秋深吸一口气,认命似的慢下车速,试图在路边找家店落脚。
天际雷鸣,狄秋熄火,雨恰好落了。一如预料,与惬意的蒙蒙细雨不搭边,凶猛、强硬、咄咄逼人地落下。狄秋打开车门,被劈头盖脸浇了一脑袋,连忙躲回车子。
“啧。”漂亮的脸蛋上表情略显扭曲,在费力找寻雨伞无获后更加不悦。
没办法,谁叫这家宾馆没有地下停车场,在大门口潦草画了几条线,圈走不少公共区域,也不管合不合理、方不方便,就这般蛮横地让顾客自己看着办。好似他们该提供的都提供了,舒不舒服不关他们的事情。狄秋做足心理准备,冲进雨幕时仍是一抖索。冰凉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合着大风让人寸步难行。
狄秋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为了应酬充足面子,西装笔挺,稍长的头发拿发胶固定,配上不差的长相,一副人中翘楚、成功精英模样,很是体面。
现在什么都洗干净了,头发糊在一起往下滴水,西装上道道深色水痕。
“麻烦开一间单人房。”
怎么这般不顺?狄秋努力克制住自己,客客气气与前台讲话。柜台后坐着个人,姿态懒散,不像上班像在家。自打他进门来就没抬起过眼睛,聚精会神捧着一台黑不溜秋的座机打电话。
“你好?”狄秋额角跳了跳。
“我在忙吗?没有,我很有空。”
“不好意思?”
“啊?没事,阿祖你等我一下,不用盖机——”
“不好意——”狄秋说到第四遍,前台终于舍得放下电话转过身来。一张臭脸眨眼怼到狄秋面前,“单人房,听见了。”
狄秋莫名其妙,他还没投诉他服务态度差,这前台怎么就敢给他脸色看。长得挺像样,脾气比他还差,敲键盘按鼠标啪啪响,像是不爽狄秋坏了他的好事。
狄秋记下了,青天宾馆是吧,他以后见到就绕道走。
前台的胸前别了块小牌子,写着“陈占”。狄秋恨恨瞪了那名牌一眼,要不是外面倒水似的下雨,他才不会住他们这老破小的宾馆。
第一印象太差,狄秋浑然不觉他陷入了某种偏见。其实这家宾馆并不小,六层楼高,方方正正,门口的霓虹灯牌在雨夜闪着耀眼的彩光,看得出曾经富丽堂皇,受了岁月的摧残,沦为昨日黄花老宾馆。旧是旧了点,该有的都不缺。可能位置太偏,现在没有什么房客,大堂过分安静,除了他和名叫陈占的前台,没有第三个人。
狄秋抽了两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陈占上班偷懒,干活倒是挺快,一两分钟后递来一张房卡。有了能过夜的地方,狄秋的火气下去不少,客气话还没说,陈占头一扭,又捞起电话。
“阿祖久等,刚才讲到哪了?”
狄秋再忍,开导自己,算了,不和这种人计较。
幸亏这宾馆有电梯,狄秋看了看手中的房卡,上面贴着606的便签。他可不想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六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进到这家宾馆,温度不升反降,阴冷自脚底漫上来,光是站着都冷得慌。或许是因为下雨。
走廊静悄悄,不出意外,没有见到其他人,连个清洁的都没有。狄秋不算很喜欢热闹,所以乐得清静,并无在意。顺着房号一路找过去,停在走廊末尾的一扇门前。
金属门牌有磨损的痕迹,三个数字规整凑在一起,中间的椭圆形莫名沾了黑渍,延伸出一条弧线往上弯曲,远看还以为是三个六。怪不得刚才找不着,狄秋嘟囔,刷开房门,吱呀一下。
床、卫生间、桌子,房间不大不小,很普通。狄秋走进去,门贴着后背,砰一声关上了。
狄秋吓了一跳,往前踉跄两步。难道他刚才一不小心顺手带上了,怎么关得这么大力?幸好没有夹到,不然祸不单行。
打开房灯,看见干净整洁的床铺,几日奔波劳累的疲倦涌现。狄秋顾不上其他,蹬掉湿漉漉的皮鞋,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双拖鞋穿上。外套马甲脱了下来,随意搭在椅背。
狄秋拽开领带,正欲解开衬衫纽扣,忽然停住了动作。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之中,他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背后,紧紧黏着不放。不怪他多疑,这荒郊野岭的,偌大的宾馆连个人影都不见,他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动坏心思,要暗中谋财害命。
狄秋猛地转过身,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屏住呼吸,听房间内外的声响,静,静,还是静,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太累了?疑神疑鬼。
狄秋摇摇头,抬脚脱下长裤,一双白皙笔直的腿露出来。摆脱了打湿的衣物,浑身舒服多了,狄秋站直身体,慢条斯理把裤子一同放在椅背。
“哇!”
一对阴鸷的眼睛盯着他,冷冷的,带着挑衅的意味,好像谁都看不起。狄秋大惊失色,这墙面怎么还贴照片,正不正经啊。
好歹贴个当红明星,养眼的同时能让人知道是谁。贴个陌生男人的照片在宾馆房间,总感觉怪怪的。
也不是说照片里的男人长得丑。恰恰相反,仔细看有鼻子有眼,比寻常人强些,气质不同于楼下坐台的陈占,看起来很不好惹,像个黑社会。戾气太重,令人忽视他线条分明的硬朗长相。
狄秋额头直冒冷汗,慢慢挺直弯曲的身体,虽说都是男人,但当着别人的半身照脱衣服......似乎不妥。照片里的男人眼神太锐利,多瞅两眼,几乎要活过来似的,直勾勾看着他。狄秋面上发热,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衬衫,说什么也不脱了,抄起衣柜的浴袍,仓皇逃进了浴室。
合上门,狄秋松了一口气,炽热的视线似乎消失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响。有这样的前科之鉴,狄秋谨慎地在浴室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比如可怕男人的大头照之类的,总算安定下来,接了捧清水洗脸。
浴室传出水流声,掩起的门只从下面的细缝露出一点灯光。狄秋没有发现,相片的右下角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名字——雷震东。灯泡闪了一下,雷震东眨了眨眼睛,相片上的眼珠像生锈的机械,一点点挪动位置,直至目光落在浴室的方向。
狄秋拧大了水流,他真是累坏了,竟然听见有人在笑。这宾馆隔音实在糟糕,囫囵对付一晚,明早就走。不过这么差的隔音,能不能睡好也是个问题。
洗过澡,狄秋裹着浴袍出来,又跟相片上的男人对上眼睛。狄秋一阵恶寒,男人盯得他后背发凉,直起鸡皮疙瘩,像要扒开他的外袍看里面更隐蔽的东西。他走上前,想撕掉那张相片,指甲抠了半天,居然完全撕不下来。不知道用什么胶水粘的,连边角都压得牢固。于是狄秋回身进浴室,找了个毛巾打湿,一把糊在相片上。
他不怕弄坏房间的东西,大不了赔点钱。再说了,这么奇怪的相片,估计也是上一个房客留下的。
什么恶趣味的人,才会在宾馆留下照片。狄秋暗暗揣测,不会是鸭吧。
为了揽客,不惜到处张贴自己的相片,狄秋微微掀开毛巾,果不其然看见小小的黑字。
“雷震东。”狄秋逐字念出来,“起这样的名字,是不是不太符合身份?”看脸还感兴趣的客人,一听这么威风的名字,什么兴致都笑没了。
狄秋克制住笑容,一晃眼,仿佛相片上的男人嘴角也动了动。定睛去看,又好像跟之前差不多。
再把毛巾拍上去,拿过东西压着,保证挡得严严实实。狄秋迷路的火气基本上散了,舒舒服服往床上栽。抛开迷路,不得不在外留宿一夜,此趟出游对于狄秋来说,仍是顺利大过不顺。饭局吃得辛苦,好处捞到不少,回去又能挣上一笔。狄秋在心里算账,满足的感觉加重了幸福的困意,眼皮子上下打架。
本要就此睡去,生怕明日起不来,狄秋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挣扎起身,按下床头的电话。
响了一会,拨通了客房的服务电话。又是那个前台。
“喂,有什么要求?”
硬邦邦的语气,一点待客的好态度都没有,狄秋寻思,这店是怎么开下去的?有一忍在前,也不差二忍,狄秋要了次日早晨的叫醒服务,陈占随意嗯了一声,极快切断了电话。
又嫌我碍事?
狄秋攥紧了拳头,要是明天还这样,他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人。
熄灭灯光,狄秋裹着被子,很快沉进梦乡。可能因为淋雨,睡梦中的狄秋缩缩身子,眉头锁在一起,畏寒地拉紧棉被。丝丝缕缕的寒凉,顺着一呼一吸吞进五脏六腑,自内里发冷,外头也不见得暖和,皮肤起了小小的疙瘩,冻得像被丢进大冰窟。
黑暗里,糊在相片上的毛巾啪嗒掉下,像被人硬生生推开。形状模糊的东西从薄薄的相纸里爬出来,轻飘飘垂在地面,渐渐汇聚成人形。身形魁梧的男子赤脚踩在地板上,脚步看似有力,却没有在地毯上留下足迹。
男子不偏不倚,直直往床上去。狄秋蜷缩在被子里,胸腹平稳起伏。
一双手透过白被,搭上了狄秋的腰间,寒凉蔓延,狄秋本能地挪挪身体,想要离冷源远些,反而被搂得更近。放在腰侧还不够,冰冷的手在狄秋身上游走。狄秋身上不着寸缕,突然的暴雨打乱了他的计划,哪来换洗的衣服,浑身上下脱得一干二净,湿掉的衣服放在一旁吹干,自己将就着宾馆的浴袍。
贪图睡觉舒服,腰带打得不紧,轻易被扯松。狄秋侧躺着,浑然不觉系带开了,冷手从腰腹部探上去,摩挲沉睡的乳尖。狄秋的口中发出一点声音,手的主人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变本加厉揉搓起乳肉。冷意慢慢褪去,狄秋开始觉得热,冰窟的冰块渐渐缩小,融化成一滩黏黏乎乎的水,绊住了他的脚步。
“嗯......”
梦境扭曲,欢快的景象不见了,金山银山消失,狄秋恍恍惚惚看见个男人。男人长着很陌生又略微熟悉的脸,狄秋想了好一会,认出这是房间的相片上的男人。
“...雷震东?”狄秋断断续续叫道。
雷震东难得停下了手,颇为意外地挑高眉毛。怀里的人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颤抖。还以为醒了呢,原来没有。雷震东阴阴地笑,一手继续玩弄狄秋平坦的胸部,一手朝狄秋身后摸去。
狄秋脱衣服的时候,雷震东就发现他的屁股挺翘,如今一摸,果然手感不错。狄秋嘴里吐出难耐的呻吟,他十分疑惑,怎么一觉睡得又冷又热,眼皮很沉,怎么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雷震东不太有耐心,手指在穴口草草抠挖几下,直接戳了进去。狄秋身体一抖,朝前缩要避开他的侵犯。雷震东是什么人,狄秋猜对一点,他确实是个黑社会。不但是个黑社会,还是风光一时的帮派头子。手底下哪个人不听话,直接打破脑袋,当时没人敢反,有怨言也自个儿咽下,至于怎么倒台的,雷震东称之为英雄落魄,想起来火大,不想谈。被弄死了也难改本性,雷震东还是个霸道的黑社会头子,抓住狄秋不让跑,二指一并捅进小穴,在甬道里翻搅。
狄秋被这粗暴的动作弄得不舒服,发出呜咽的声音,夜还很长,雷震东不想这么快就玩完了,改为慢悠悠刮蹭脆弱的肉壁。狄秋的脸慢慢染上绯红,雷震东顺势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巴,挑起他的舌头玩得不亦乐乎。等到两张嘴都湿淋淋的,雷震东的东西抵在狄秋身后,早就精神得昂起。
雷震东本来没有亲昵的冲动,不过恶趣突起,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狄秋笑话他,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还敢拿毛巾甩在他脸上。想到这雷震东就冒火,恶狠狠啃在狄秋的肩膀上。太遗憾,他本来是要装一下柔情似水的露水情人,留个情意绵绵的吻痕,不过牙印也差不多,横竖是他刻下的印记。
坦白说,狄秋长得很对雷震东的胃口。清秀的脸庞,干净的气质,配上死要面子的性格,想要骂还不敢骂出声,雷震东看了都想笑。这样的性子,给他当小弟,他不满意,但如果当马子,实在好玩不过。
思之,雷震东心满意足沿着狄秋的肩线啃咬,不使劲,模样十足狼豺虎豹啃羊羔,压迫感十足。狄秋虚虚握住雷震东的手臂,徒劳地掰扯,恶鬼纹丝不动。
忍耐许久的性器在狄秋的臀缝间磨蹭,雷震东抬高狄秋的一条腿,把狄秋往自己的方向拉近,浴袍碰上雷震东的胸膛,居然顿住,像被活人的肉躯阻挡,背贴前胸,狄秋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只有一个心脏在跳动。
雷震东不打招呼,猛地插进小穴,狄秋呼吸急促,吐出燥热的气息。性器破开肉壁,大张旗鼓开疆拓土,肉壁如临大敌,咬得很紧,逼得雷震东难以前进,不前不后卡在中间。他额头青筋暴起,索性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直接将狄秋翻了过来,面朝上对着他。双手撑在两侧,握住腿弯掰开狄秋的大腿,让肉穴不自觉将性器吞得更深,颤颤巍巍挤出润滑的液体。
雪白的浴袍彻底大敞,被子凌乱推到一边,多余的腰带被雷震东抽开,狄秋赤身裸体暴露在雷震东的视线之中,看也看遍,摸也摸透。狄秋入了梦魇,痛苦和迷惑揉在脸上。
他的脸色红到极点,无意识咬着下唇,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热,下身更是冷热交织,冰火两重天。雷震东挺腰抽插,淫靡的交合之音响起,狄秋起初大概是痛的,五官皱在一起,手指抓挠雷震东压制住他的手臂。雷震东是鬼,更是鬼中的霸王,死了还占据一方的恶鬼。这样的小打小闹压根伤不了他,跟猫挠似的。要他怜香惜玉,在事前可能还会敷衍答应,吃到嘴了他就凶相毕露,横冲直撞硬是整根顶了进去。
雷震东专心于霸王硬上弓,吃得有滋有味,那头狄秋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终于有了要醒的意思。他要喘不上气了,大脑一片混沌。梦里的男人强硬把他扣在怀里,二人身躯纠缠,喘息交织,竟像在共渡巫山。他近来没有相好,顾着做生意,也不在意那档子事。没有想到,孤身在外,居然发起春梦!
可他明明——对男人没有什么想法。怎么会梦见与素不相识的男人大行云雨之事?
狄秋急红了脸,不解、惊诧、惶恐,身体越来越热,摸不准的酥麻感窜上脊背,身子不禁软成一滩。雷震东顶弄太狠,不经性事的穴口被弄得通红,狄秋再也无法忍受,五指抓住雷震东的手臂,在他用劲一顶之时,紧闭的双目刹那瞪大。
“啊啊啊——!!”
“你怎么是活的!!!”
纵使是见惯大场面的雷震东,也被狄秋突然的一嗓子吓到差点萎掉。幸好幸好,雄风仍在,雷震东回过神,故意用力往上一顶。狄秋的尖叫立马变调,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不成样子,控制不住的呻吟自喉咙里冒出来。狄秋惊恐万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醒了?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做到现在才醒。”雷震东呲牙嘲弄,刻意弯下身子啃了狄秋的大腿一口。坑坑洼洼的牙印子留在腿上,过分鲜艳也过分显眼。狄秋惊呆了,泪水先一步出来,眼泪汪汪瞪着雷震东。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在...我的房间......”
“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雷震东嗤之以鼻。
“不可能...我是花钱住进来的...”
雷震东轻而易举挡开狄秋的攻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又怎么样,这栋楼都是我的。”
“没看见门口写着什么吗?青天宾馆。”
“我是青天会的老大,这里当然是我的了。”
雷震东压在狄秋身上,沉甸甸的,非同寻常的重量让狄秋无法挣脱,古怪的力量将他的身子往下拉,陷在床铺里起不来,只能由着雷震东在他体内进出。
“鬼压床”三个字跳进狄秋的脑子,好死不死,这种离奇的事情都让他遇到。早知道这样,他就是在车里缩一晚,都不会踏进青天宾馆的门!
狄秋醒了,雷震东更加来劲,按住乱踢乱蹬的腿脚。他抽出性器,在狄秋以为有希望结束这场荒诞的人鬼交合之时,将人再翻了过去,重重地自后侵入。
狄秋又冒出惨叫,嘴里把雷震东翻来覆去骂了个遍。寻常的脏字已经不能表达狄秋内心的感觉,他开始祝他早死,死了不得超生。
“省省吧。”雷震东漫不经心说,“我已经死了啊,你感受不出来吗?”
话毕,性器朝更深处顶了顶。冰冰凉凉的肉柱早就被狄秋的肉穴暖得温热,可惜留不住温度,总是比正常躯体冷几分。狄秋无法蒙蔽自己的感官,冷冰冰的肉柱在后穴进出,被鬼插的认知让他几近崩溃,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更让他晕头转向。
泪水蹭在枕巾上,狄秋关不住眼泪闸门,低低啜泣,可他就是不想在雷震东面前认输,硬是捂住脸,自顾自哭起来。
“这就哭了?”雷震东啧啧两声,莫名放缓了节奏,勉强让单方面的发泄变得更贴近“欢爱”一词。亲嘴哄人,雷震东想都没想过,能分出一点理智,不全用下半身思考,已经出乎寻常,不像他雷震东了。狄秋闷闷的哭泣低了下去,咬紧白巾,不让更多可耻的声音从自己嘴里漏出来。
那件宾馆自带的浴袍,原本松松垮垮套在狄秋身上,雷震东嫌其无用,反正狄秋也醒了,干脆利落将它扒了下来,如同给小玩偶脱衣服,下手不分轻重,扒拉完就把狄秋往床上随手一丢。狄秋这下真的什么都没穿了,羞愤交加,扭头看准时机,狠狠咬在雷震东的手上。
真是冻牙,跟咬了块冰一样。
狄秋何等人,怒极越发疯癫,死死咬住不松口,愣是给他在恶鬼身上咬出深深的凹陷。
“扑街!”雷震东来气了,随便玩玩的小宠物居然敢咬他,方才的什么温柔觉悟通通没了,怎么狠怎么来,一副要把狄秋往死里折腾的凶神恶煞样。
狄秋宁死不屈,咬死牙关不松口,偶尔被颠出破碎的呻吟,立马转为问候雷震东本尊。雷震东把人捞起来猛干,鬼力加持,顶弄许久不见攻势减弱。狄秋起初还有力气骂人,被弄了几回后渐渐脱力,身上一片狼藉,牙印子从脖颈延伸到后臀,发红的掌印掐在腰间。
狄秋奋力抵抗,嗓子都骂哑了,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吟。雷震东意犹未尽,把狄秋翻来覆去折腾,不知时日流逝,暴雨渐息。肉体纠缠多时,狄秋终于不堪重负晕倒。雷震东进出几十下,没听见狄秋骂他,拍拍他红得不像话的脸蛋,发现他真晕了。
“喂。”
“醒醒。”
“这就不行了?”
一点回应都没有,狄秋的脸上布满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瞪着水莹莹的眼睛骂他的人没声了,雷震东满满的兴致跑了个干净。他索然无味再抽插几下,拔出自己的东西,把狄秋扛在肩上进了浴室。

昏了有时是件好事,不用在漫长不知边际的清醒里等待入眠。狄秋一口气昏到了第二天早上,被一阵无比刺耳的尖锐铃声吵醒。
身子非常沉重,疲惫、酸痛感在脑子里打架,狄秋揭开一半眼皮,想要爬过去接电话。
一双手把他死死困住,狄秋猛地清醒,拧头看见恨得牙痒痒的对象。
雷震东闭着眼睛,心有灵犀在狄秋要呸他一口唾沫时翻身,带着狄秋滚了个半圈。叮叮叮的噪音穿透耳膜,狄秋踢了一脚雷震东,“放我去接电话!”
师出有名,雷震东从了,改为缠住狄秋的脚踝。狄秋给了他一拳,愤愤爬到床边,“喂?哪位?”
“完成任务。”陈占平淡道。
“喂喂喂——不准挂掉电话,帮我报警,听见没,帮我报警。”
电话那头的陈占沉默了三秒,噗嗤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狄秋气坏了,一不留神电话被雷震东夺走。
“喂,阿占。”雷震东亲切喊道,“帮忙送个早饭来,哦还有一套衣服,款式随便。”
狄秋张大嘴巴,看雷震东和臭脸前台有说有笑,惊得头更晕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在这里,诡异相片里的男人为什么会大变活人,死鬼为什么可以显身还能干他半个晚上。他为什么要去谈那桩生意,为什么迷路,为什么要走进这家宾馆。
为什么,为什么。全部问题的根本,所有错误的源头。
都在于暴雨倾盆,他匆匆忙忙踏出的一步。

苍天垂怜,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狄秋死也不会进青天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