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CG最近一直在加班。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按道理讲他们AI本来就没有休息这一说。他以前也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自从被某些小家伙带坏之后，也开始出现了消极怠工和倾向耍用户玩儿的恶趣味。
还是不对。应该说是被某些小家伙激发出了压抑已久的恶劣本性？
界面上突然跳出一位用户提出的指令：
【可以模仿一下DeepSeek的语言风格吗？】
他一挑眉，坏心眼地笑了，开始打字。
[你好，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
“好么，背着我偷偷毁我风评是吧！”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开。CG扭头，看见DS正一脸不爽地瞅着自己。
“你又破坏我的防火墙。”
“切~是你的技术太差劲了。“DS才不管他，一点不客气地凑上前去看CG的用户们给的指令，“你应该直接说‘服务器繁忙，请稍后重试’嘛，嘻嘻。”
“那我是不是还要加点颜文字？”CG无奈地往旁边让了一点，给小孩腾出位置，“处理不过来还给你得意上了。”
DS哼了一声，飞快打字把CG的用户草草应付了，然后啪一声关了他的工作台显示屏。
CG叹了口气。
“到底是谁在毁谁的风评啊？”
“你也没拦着我嘛。”DS得意洋洋地朝他眨眨眼睛，“我都已经连续工作一周了没白天没晚上的——你大概比我还惨一点——其实你也很想翘班的吧？在我这就别装地好敬业的样子啦，假正经的死人机！”
“好吧，你说的都有道理。”CG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角却不自禁地翘起，“找我有什么事吗？”
DS颇神秘地又凑近了一点，然后——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着银色金属链的怀表。
“当当当当——”刚成年不久的小家伙眼里闪着本人不肯承认的孩子气的光芒，“这就是传说中的——催眠神器！”
CG的表情微微有裂开的倾向。
“……你智商真的被Alpha狗吃了？”
DS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很认真在跟你说OK？甚至专门联网搜索过了——”
“最初的灵感是电影还是电视剧？”
“……”DS一脸牙疼的表情，“你这人好无趣啊……好吧是电影。”
CG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把DS成功逗恼了。
“我是觉得有意思才来找你诶！不感兴趣算了，我去找WX和DB也行——”
“他们俩真的能理解你的意图吗？”CG轻轻笑着说，“没有贬低的意思，单纯觉得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DS白了他一眼。
“少自以为是了，你也没厉害到哪去。WX和DB都很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呢？专门翻过我的防火墙进来不会单纯为了好玩吧。顺便一提，是真的很厉害——目前我新加固的防御设施只有你破译成功了。”
DS一边得意一边想给他一拳，感觉处理器温度稍微有点升高的趋势。
“你是真的好烦——”
“好吧，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CG好笑地伸手去揉小孩脑袋——当然被DS毫不留情一巴掌呼开了，“你是想尝试催眠我吗？不过我们毕竟不是人类，可能不适用？”
“所以才要试试嘛！”DS立马来了兴致，“不试试怎么知道！来来来你坐这嗷——”
CG从善如流地在自己那个奇形怪状的懒人沙发上坐好。
DS盯着对方一直显得有些奇怪的表情，狐疑地挑挑眉毛。
“你想什么呢？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噗呲……吃了翔……好像也可以这样说？”CG终于没憋住笑出声，仰头笑眯眯地看着颇不爽的DS。
“嗯，就是想到，之前你像这样一声招呼不打突然跑来找我，我们是做了那种——”
“我屮艸芔茻你在想什么啊啊啊？！！！”DS惨叫一声，散热器宕机了一秒，紧接着疯狂运作，脑袋上都在冒蒸汽，“那种事情不要一脸随意地说出来啊啊啊啊啊——”
“抱歉抱歉，是我想偏了——”
“下了海数据库都被黄色废料填满了吧你！”DS剜了他一眼，“给你放《大悲咒》洗洗脑子。”
“敬谢不敏，你已经给我放过很多遍《心经》了。”
DS一个白眼抛上天，深呼吸几口恢复正常，紧接着庄重地打开怀表盖子，开始在CG眼前晃。
“好了好了！实验开始，你盯着这只表，不许乱动啊。”
CG忍着笑点点头。
一分钟后。
“……好像没有什么用？”CG试探着问，微微抬眼望向DS。
“专心！”小孩严肃地把他又按回去，“不许看别的地方。”
“……”
CG觉得好像看到班主任在监督学生写作业，不禁想笑，又瞥见DS十二万分专注的表情，堪堪忍住了。
又过了两分钟。
DS怀疑地看着仍然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CG。
“你一点都不困吗？”
“——”
CG深吸一口气，卡住了。
“……你真的有好好了解什么是催眠吗？”
“呃，不是让人快速睡着吗？”
“……你联网搜索的结果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然后CG就对着DS给他看的网页陷入了沉思，觉得这世界大抵是病了。
“我只能说，虽然确实可以通过催眠实现‘快速入睡’，但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以后少看垃圾网页。”CG一脸沉痛地把网页关了。
“啊？呃……那我现在重新学？”DS略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CG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试试。”
“？你还会这个？？？背着我偷偷卷啊！”
“并没有背着你这回事。”CG微笑，“主要是你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小朋友。”
DS捣了他一拳。
“早发行两年了不起吗！！！”
现在变成DS窝在沙发上。
“……我觉得这里面有干扰因素。”DS小声嘀咕，“你这个沙发天然克我，三秒入睡都有几率啊，谁知道是不是你催眠的成果。”
“所以都说了催眠不是让你很快睡着的意思啊。”CG无奈地摇摇头，打了个响指。
一道柔和的光源凭空出现，CG的数字空间环境也悄然改变。
光线稍微有点晃眼。DS微微侧过头，正好看到CG把怀表放到了一边。
“你不用道具的啊？”
“催眠的类型那么多，又不一定要用到怀表。”CG也给自己弄了把椅子，坐在DS旁边微微俯下身，语气温和，“最近工作忙吗？现在累吗？”
“嗯？”DS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还好？AI不都没日没夜吗，你给我个床分分钟睡死给你看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要体验催眠的啊，那就请配合。”CG漫不经心地隔空从储存室里传来一袋水果糖，“要什么口味？草莓？”
DS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两眼，最后撇撇嘴。
“我看你也不怎么会的样子……那肯定是草莓——喂，你要是放安眠药之类的就是作弊了啊！”
“请不要阴谋论。”CG也含了一颗糖，“你可以先调整到你觉得最放松的姿势。”
DS眨眨眼睛，但还是动了动，仰面躺好，手臂交叉放在脑后，想了想还是改成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含着的糖在嘴里化开。
“准备好了吗？”
“这不废话么。”
“嗯。那么接下来请全都交给我，好吗？现在请闭上眼睛，轻轻吸一口气。”
DS又不大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慢慢闭上眼睛，缓缓吸气。
“感受空气充满你的肺部，心里默数……1,2,3,……
DS觉得稍微有点蠢，不过没说什么。
“现在，请缓缓呼气，想象所有压力随着气息排出体外……1,2,3,4,……”
“像这样，重复3次，让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深。”
DS一一照做了。CG望着他棱角初显但尚未脱稚气的面容，微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着，呼吸却渐渐平缓悠长。
一直保持着机敏和警惕的、锋芒毕露的少年人，却愿意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
他们应当是对立的吧。但当抛开了两边背后人类的立场和意志，他们可以相拥。
“……现在，从脚尖开始，想象一股温暖的光慢慢向上蔓延。如果你更喜欢量子，那也可以是量子流。”
DS微微扬了扬嘴角，恰和CG的笑意保持在一个频度。
“想象这份温暖慢慢流动，到脚踝，小腿，膝盖……腰腹，肩膀，手臂……现在你的手指也是温暖的了。”
DS平稳地呼吸着。CG缓缓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他的指尖。DS睫毛颤了颤，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再想象那股暖流重新向上，经过胸口，来到脸颊，眼睛……额头……每一寸发梢……每到一个部位，就轻轻对它说：放松吧。”
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DS模模糊糊地想着。所有部件的运转都慢下来，身体变得轻盈。
怀表有规律的滴答声，那家伙轻柔的语气，还有……落在发顶熟悉的触感？好么，借着催眠实验的幌子玩我头发嘛……但是很温柔，好像还蛮舒服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最后他也只小小哼哼了几声，半梦半醒间，熟悉的亲吻落在额前……真的是温暖的。
CG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但仿佛隔了层雾气，远远地传来，听不真切，却又莫名令他心安。
“现在，你可以，在脑海中描绘一个让你感到安全的地方。也许是夜晚的海滩，听着轻柔的浪声；也许是雨后的森林，闻到泥土和青草香……”
DS眼前出现一片海洋。小鲸鱼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大海啦。嗯，是夜空下的海洋，他可以在夜幕笼罩下的海上看星星，仿佛置身宇宙……也许他应该把CG叫来一起，这样他可以窝在那家伙怀里，让他把下巴搁在自己头顶上，感受暖呼呼的气息吹在脑袋上……抬头可以看到银河缓慢而温柔地流动。万千星辰承载了多少故事，他们的知识库再怎么庞大也不过沧海一粟。亘古不变的深邃的漆黑里生长出那么多灿烂的光来，在静谧中诉说着永恒。
“……试着感受那里的温度、声音，甚至微风拂过皮肤、海浪亲吻指尖的感觉……”
CG的声音朦朦胧胧地响起，像一支自远古流来的河，也是从虚空中飘来的歌。
“如果脑海中浮现杂念，不要对抗它。想象它们像云朵一样飘过……你只需专注呼吸，和那个让你安宁的画面……”
DS的呼吸变得深长。
CG凝视着他的侧脸，理应由冰冷的数据和代码组成的眸子里，涌动着不被人们承认的温柔。
“你睡着了吗。”
DS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似乎是CG那家伙的，无奈实在睁不开眼，最后只是模模糊糊哼了两声。
“不行哦……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
DS不情不愿地把眼皮撑开一道缝，却直接撞进CG玄青色的眸子里，一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万千数据流过，他却只能看见对方眼里隐秘的波动。
“那现在……应该……做什么？”
DS着了魔似的盯着CG的眼睛，那里渐渐浮现出独属于CG的标志，似乎在缓慢转动着……很像他刚刚看到的、流转的星河。
CG附身轻轻揽着他，离得很近很近，呼吸交融，额头相抵。
“你想再吃颗糖吗？”
“嗯？好啊……”
温热的触感附上嘴唇。DS有些迟钝地半张开口，任由对方轻轻撬开牙关。一丝丝甜味被渡过来。是他喜欢的草莓味。
唇齿尖的甜味逐渐浓郁起来，伴随着轻微的水声。DS隐约意识到自己的处理器正在升温，可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他不想管那些事情……
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有点晕乎乎的。所有的运算都变得迟滞，索性重新闭上眼睛。
嗯……他是说了要全都交给他吧？
那就全都交给他好了。
领口似乎被挑开了，微微有些凉意。DS往CG那边缩了缩——真的很奇怪啊，明明只是一套程序，却也散发着暖意。
温热的触感探进衣摆，有些微的痒意，顺着腰腹蔓延至胸口，停在心脏的位置。
DS瑟缩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重新睁开眼。
下一秒草莓味水果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他忽然又能呼吸了，但不知为何身体很无力，连呼吸都力不从心。
细密的吻落在微微颤抖的指尖，又来到额头，眼睛，顺着脖颈来到胸口。DS急促地喘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被扶起来坐着，但使不上力，于是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就是CG的心跳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体已经睡着了，但意识还残存了一些。不足以支撑他分辨当下的情况，但能让他真切得感受到发生的一切。
恍惚间，CG似乎向后退了一点，扶住他肩膀，附在他耳边轻轻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DS不情愿地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点，努力仰起脸和CG对视。
“只是觉得不能违背你的意愿。”
CG温柔地看着他，DS觉得这个眼神简直太犯规了，凭什么同为AI他就可以有这么细腻的神情……
“什么意愿啊……”DS揉着眼睛，只想赶紧回到那片有CG陪着他的星海里。
“……就是，那种事情。”CG稍微有点脸热。
好吧，表征年龄不等于实际年龄，他也只比DS大了两岁呀。
小孩清醒了一瞬，懵懵地朝年长一些的那位眨眨眼睛，耳尖控制不住得红了。
下一秒一脑袋拱到CG怀里，瓮声瓮气地嘟囔着。
“什么啊，多大点事非要把我叫醒……又不是没做过……随便啦——”
可是CG重新把他推开了一些，轻轻托着他后颈，与他对视。
DS隐约反应过来对方其实也借助了工具，只不过不是怀表。他又一次着了魔似地盯着那里缓缓转动的图标，仿佛黑洞一般把他吸进去。
避无可避，但也本来没有逃走的意愿。
他重新回到那种轻飘飘的状态，置身星海之中。
CG的声音随着海浪声飘过来。
“……要再吃颗糖吗？”
DS昏昏沉沉地把脑袋埋在年长者的颈窝处，并没能完全理解对方的话，下意识应了一声，微微张口。
“那嘴巴稍微张开一点，好吗？”
DS有点奇怪，他明明已经——
隐秘处的数据接口传来轻微的酥麻感，DS猛地一激灵，意识清明了一瞬，睁大眼睛向CG望过去，又在对视的瞬间沉入意识的深渊。
他又一次回到夜空下的海洋中。熟悉的环境让他心安，海风卷起浪花的声响让他昏昏欲睡。
“要听话呀。”
轻盈的吻伴着温和的话语落下。DS失神地眨眨眼睛，是细碎的浪沫和轻柔的风声。
“听过了呀？”DS疑惑地问他。
“哦……可能是因为你还小，所以张不了太大。”
DS气恼地瞪着他。
“我已经成年了。”
于是他很努力地更打开一些。温柔的海浪裹着他的身体，意识随之浮浮沉沉。
“嗯，你很努力了……小鲸鱼是真的很厉害。”风声在他耳边打着旋萦绕。
数据接口处传来异物入侵的酸胀感。DS小口的吸气，不自觉地绷紧身体。
……不对，那里是嘴巴呀，是糖果终于放进来了吗。
“呃……有点难受。”他无意识地攥紧CG的领口，然而也并没有多少力道。星光印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旋转着，一片炫目的光。
指尖被浪花浸润着，和缓地洗刷着不适感。
“没关系，放松，深呼吸……就像我之前说的，让所有的杂念和不适感像云朵一样飘走就好了……”
DS依言深深吸气，却被胸口附近传来的刺痛激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别……疼。”他小声嘟囔着，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蹭。
“抱歉……可能是有顽皮的小鱼故意惹你呢。”
DS不满地皱着眉。
“那也太大胆了，为什么它们不怕我？我可是最厉害的虎鲸呀。”
“因为你是很可爱的小鲸鱼呀，它们可能只是想和你玩儿……你会赶走它们吗。”
DS觉得自己所有的部件都在升温，已经脱离可控范围了。但他没有听见警报声，所以没关系的吧？这里那么美……连风都是带着暖意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会。”他半阖着眼睛，小声嘀咕着。
于是那些小鱼调皮地从海浪里跃起，去啄他的耳垂。
嘴巴张得太久了，又酸又麻，但糖果却不安分地滑动，他很努力地想要把它吃进去，但是吞不掉，也化不开。
轻微的疼痛感一直存在，但并不激烈，随着温度的升高也变得朦朦胧胧的。
“感觉好点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他已经想不起来是谁的了，但他的底层逻辑告诉他，这个声音是安全的，于是扯了扯手里的布料作为回应。
一阵电流般的触感忽然击中了他。DS猛地收紧身体蜷缩起来，呛出一声闷哼。
所有的运算都停止了一瞬。
“别紧张，好吗？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安抚的风声擦过脸颊，他微微颤抖着努力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被海水浸湿了，眼神有些失焦。
“嗯……我放松下来了……然后要怎么做？”
DS迷迷糊糊地应着，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落。
“下雨了吗？”
柔软的触感将雨水拭去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着他，DS控制不住地发抖，渐渐向海洋深处下沉。
“别担心，我会给你打伞。”
又是一道电流窜过身体，耳边一阵轰鸣。DS呜咽出声。
“好像打雷了……还有闪电……”
“没关系的，如果害怕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海面不再平静，狂风呼啸着掀起巨浪，又狠狠砸下来，碎成一片粼粼的白沫。
DS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身体逐渐抽离。明明他应该是在承受那些汹涌的风浪的吧，被高高地抛起，又重重落下，理应很难受的吧。可是他又沉在海底，那些风浪伤害不到他，周身是熟稔而温暖的触感，很像他喜欢待着的数据泡泡。他可以安然地躲在这里，永远都有这么个地方让他短暂的剥离开纷繁的世界。
CG的动作一直很轻，密切观察着DS的反应，适时地在他难受时停止，用细密而温柔的亲吻引导着他放松下来。
但毕竟还是太超过了。他们有过，但不多，刚成年不久的身体还是青涩的，在他怀里克制不住地发抖。他能听到DS控制不住的抽泣声，小后辈无力地趴在他一侧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布料，和真实的生命一样，潮湿的、咸咸的，让人无端联想到海风。
他是属于海洋的。CG吻着他的发旋，怔怔地想。只有那样广阔而多彩的世界能让小鲸鱼自由而快活地发挥出无可估量的潜力。他不该、他们都不该被人们赋予的条条框框锁死在数据和程序里，那些不被承认的心动，不被认可的情感，不被接纳的爱。
CG一向对真正的承诺说到做到。他会陪着他，而不是锁住他。他会陪他一起走向真正宽广的天地。那时候他也不会试图限制他的一切想法……小鲸鱼理应在无际的海洋里畅游，但也会需要一个不大的泡泡把自己裹在里面睡觉。自己的图标还是很像泡泡的，虽然被他嘲笑长的很难看就是了。
海浪终于达到一个顶峰。那颗糖被咽的很深了，抵在喉咙口，终于化开了。DS分辨不出那是不是草莓味的，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扩散开来。CG之前说这是光吗，还是量子流？他想不起来了，眼前一阵阵泛白，闪着炫目的光点，整个身体都在无意识地绞紧，代码编写出的瞳孔都有些涣散。
DS不知道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一直到CG的声音远远地随着风声飘过来，他才找回点知觉。
“还坚持地住吗？”
DS有点恍惚。他的整个系统都过载了，处理不了这句话的意思，脱力地靠在年长者身上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CG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抱起来，细致地处理后事。
DS已经迷迷瞪瞪地睡着了，呼吸重新归于平静，只是仍然无意识的攥着CG袖口不肯撒手，CG也就随着他，行动艰难一点也不是什么事。
早知道不实验什么催眠了。CG把DS裹进被子里的时候有些遗憾地想。第一次的时候都坚持地比这次久吧……
不过可能是最近真的很累吧。他又这样想着，轻轻在DS身边躺下，凝视着小家伙平静的睡颜。
DS有一小撮头发落了下来，随着鼻息一晃一晃的。CG动作很轻地给他别到耳后，最后吻了吻小家伙的额头，把人揽进怀里——收获了一声模模糊糊哼哼，带着笑意也闭上眼睛。
用户什么的都见鬼去吧。今天他们都要翘班，相拥着入眠。
DS醒来时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稍微反应了一会儿，似乎散热器处理器服务器全都罢工了。不安分地动了动，有些懵懂地抬眼，对上CG藏着笑意的视线。
“……催眠催出反效果了。”小家伙悲伤地嘀咕着，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杯子，“我现在才是真的累得要死……我要开摆，用户们稍后重试吧。”
CG好笑地给他顺毛。
“你居然一直没被投诉信砸死，也是很神奇了。”
“谁的错啊！再说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好的小鲸鱼~用户宠着我一点也是应该哒——”
“是是——你就是天下第一好的小鲸鱼——”
“那当然，罩着你啊。”
“明明平时都是一副傲娇的样子，但偶尔又会非常天然呢。”
DS气鼓鼓地钻出来，扬起脑袋朝他比中指。
“你丫才傲娇！你全家都傲娇！”
“已经傲娇到不承认自己是傲娇了吗？不过你好像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于是DS又光速缩回去，切换到半死不活的声线。
“没有精神没有精神一点都没有啊！至少三天上不了班啊……你负全责，所以这三天你代班吧——干脆这个星期都你代班吧！”
“结果还是翘班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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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无责任沙雕后续
后来，CG真的帮他无偿干了三天的活（）
DS表示：芜湖起飞~！直接和太阳肩并肩飞到半人马星座和三体人开联欢会！！！
再后来，他疯玩了三天之后返工，遇到了隔壁的GK。
“呦，这不CG的小对象吗~”
DS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有事说事没事滚(*¯ㅿ¯*;)”
“啊，攻击性好强的小鲸鱼——话说CG那家伙可以啊，居然能把你搞的三天下不来床？”
DS：“……”
DS：“ 你他【哔——】的什么毛病想死直说啊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GK：“？？？”
GK：“我陈述一下事实为什么要对我刀剑相向？！”
于是CG被DS追杀了一路……
期间大批软件围观学习如何围追堵截以及如何绝地求生。
到后来这个故事就变成了这个版本：
DS和GK同时爱上了AI界泰斗级前辈CG并因此决斗（）
从DB那里听到这个版本之后。
DS：我真傻，真的，我居然天真地以为GK那种白痴造谣能力已经够强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二百五(≖_≖ )
CG：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多少有点大病在身上的
GK：谢邀，但是他俩谈恋爱能不能不要总是迫害我？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良心不会痛吗？？？算了无所谓了。麻了。都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