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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2 of 原作背景补肉
Stats:
Published:
2025-04-29
Words:
7,327
Chapters:
1/1
Kudos:
3
Hits:
117

【绮狗】疗香

Summary:

旧文,绮狗初夜。原名《狗嚼牡丹》,就是口交。强迫症发作发现标题字数队形不一样,难受。

Work Text:

漂血孤岛,蝶杀洞中,战了一夜的人睁开了双眼,噙着喉中一缕腥涩。在如此境地之下,绮罗生也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一缕笑意很快便散了,他缓缓支起身子,以刀拂去身边妖蝶的尸体。这妖蝶两翼薄如宣纸,却韧如绸丝,扇动速度极快,千万只妖蝶略过,便如千刀万剐一般凶险。由是绮罗生刀法卓绝,身上仍是不免布满了细碎伤口,混着纷乱的五彩鳞粉,直将一身白衣染的秽乱,像是撵春而过落下的花泥。
尸体慢慢堆成了小山,绮罗生的身边形成了一圈小小的净地。他立在当中,一动不动。
他也无处可动,无处可容。
手腕上拴着一根三指粗的铁链,链子绕在拔地而起的钟乳石上,缠成一个死结。洞顶有水,滴答答打在光滑的石柱上,再顺着森冷的金属将一股寒意递进绮罗生的手心 里。指尖冷的像刀尖,若非心口仍有一种跳动,他会觉得连自己也化作这幽暗洞中的一部分,随着这尸山血海一起,落地生根,变作一棵尸柱。
好在,胸口的两颗心仍是热的,并且随着他渐渐平缓的呼吸,跳的稳定安然,就如同是回了家一般。
说来也奇,自那日兵败于北狗刀下,被当做狗一般带往这漂血孤岛,历经杀戮考验九死一生。这等经历常人来看,宛如噩梦,或觉受辱不堪忍耐,或觉惶恐不可终日。绮罗生却不然。他的心仍是定的,手里的刀仍然是稳的。
他只觉得冷。
继而是累。
汇合起来,是孤单。
孤单的滋味真苦,苦的连舌根都是麻木的,品不出一丝其他味道,好生的霸道又残酷。渐渐的连脑中也被蚀成一片空洞,最后的念头悬成了一条线,就那么一根,紧紧绷着,让他还能握住刀,站在这里,等待着。
等待着什么呢?
挚友一个死,一个伤,从此道分两旁。他剩下的只有手中的刀,还有,胸中的心跳。刀是一双,心似乎也隐隐有着另一段重响,人,却仍是孤单的,黑暗里连影也寻不见。

 

突然。
“沙——”
黑暗中忽然传来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绮罗生抬起头。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他认得这个脚步,不如说,这倒是目前他心中唯一记得清晰的声响。
是北狗。
自然是北狗。是他将他带到了这里,是他将他锁在了这里,是他将他变成了这种模样。美曰其名为:试炼。
——将人训做狗的试炼。
绮罗生想,自己是该恨他的。任何人处在他这个境地都会恨他。他阻了他的脚步,致使好友丧命。所以,他是该恨他的。然而绮罗生注视着迈进视野的白毛狗头,发现自己的心居然有所期待,只好劝自己,只因恨与那种苦涩单调的孤单相比尚有一丝颜色罢了。

北狗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用手指敲了敲狗头帽的鼻子,整个上身机敏地晃了一晃,像极了一只野生动物:“你的伤加重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意外情绪,马上向宽大的斗篷口袋里摸了一摸,抓出一大把瓶瓶罐罐,抛在绮罗生身前:“好狗儿,自己学着疗伤吧。”他的嗓音低沉,尾调却总是带着气音,显得十分古怪和……温柔。
绮罗生马上想,大概是自己伤重的错觉。他顺从地拿起药膏,这的确是上好的伤药,因为北狗这趟出去就是为了为他买这伤药。病痛就要治疗,北狗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直白。就如同他打伤了他不想伤的人,一样会掏钱叫他治疗一样。
因为单手不便,绮罗生便用牙齿咬住北狗此前为他用獐子草止血时包裹上的布带。因触到伤处痛得一颤。他察觉到北狗的身体也跟着微微一颤,原来那目光竟然一刻也未从他身上移开。
“你变笨了,这么简单的伤口也不会处理。”北狗嘟囔着,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手劲极大,抓的却不疼,只是牢牢固定住,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那个打成蝴蝶样的结。伤口裸露出来,因来不及结痂还是血肉狰狞的模样。北狗垂着头,似乎是在细细看着。他的眼睛隐在狗头帽之后,看久了绮罗生觉得那个还算可爱的白毛狗头都皱起了眉头。
然后就有一个湿热的什么凑上了他的皮肤。下一秒,绮罗生才反应出那是人的舌头。
“停下,不可”这样的话语已在舌尖,却并没有说出口。原因无他,大约是老狗这样的举动太正常了些,对他来说太合理了些。狗受了伤可不就要用口舔伤口,绮罗生发觉自己竟然在替他解释,不禁暗自苦笑。难怪有人说他性若江水,随波逐流,何种境遇都能适应自得。
温热湿润又有点粗糙的舌面擦过伤处,像是在冻土上撒了一把暖雨,渐渐雪澌冰销,麻木的血脉开始流动,痛觉也如春芽一般苏醒冒出。绮罗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硬挨过这阵激痛。老狗却像察觉了什么似的迅速松了手,自他扔下的一大把药瓶里嗅出碧绿碧绿的一罐,忙忙地咬开封口,大喇喇撒了上去。
“嘶——”绮罗生痛的眼前一黑,额上汗珠顿显,老狗这把实实下足了分量,空气里药粉飞散,两人均吸入不少,各自抚胸一阵咳嗽。

“你……”

“别说话。”老狗粗声粗气地打断他,手里拿着崭新的布条抓过绮罗生的胳膊重新包裹起来,却因为隔着厚厚一层药粉总是打滑扣不上最后的结。他垂着头,塌下肩,顶着又大又毛蓬蓬的狗头帽子,身体却缩成越来越小的一团。居然就这样丧气了起来。

绮罗生忽然觉得没那么疼了,脸上舒展开来几乎像是个微笑,并不言语,只手接过一端布条,就着北狗的一只手,慢慢地缓缓地,居然打成很漂亮的一个蝴蝶结。他受伤的那只手还在北狗手心里,两个人对着那个结看了又看。
绮罗生觉得眼前的狗头上,两只耳朵都支了起来。

发觉了他在看他,老狗压了压帽子,起身走到一边,很快便升起一堆火,火光温暖。他用树枝穿着一串果子,对着火苗烤了起来。见绮罗生仍旧独个坐在原地,老狗便道:“绮罗生,过来!”口气粗嘎,满是命令语调。

绮罗生没有动。

老狗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点惊讶,他抓了抓帽子上的毛,又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了办法。只见他举起烤得焦黄的果子,左右挥舞,又用衣袖扇着风,将甜蜜的暖香直往绮罗生这边送。蝶杀洞被这火光声响填满,顿时不复之前的寂寥。
绮罗生用袖子掩了口,不动声色地看着,直看到老狗不耐烦地丢了果子,甩了袖子,才站起身来。拖着铁链,叮当作响,他走到老狗身边坐下。自火里捡起有些焦黑的果子。
老狗侧对着他,没有回头。
绮罗生这半日不曾进过饮食,的确是饿了。他没有多想便张开嘴,咬了下去。一股醇香自舌尖弥漫开来,果肉面中带脆,滋味清甜,意外的美味。他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树枝,削的十分平整,果子个个饱满匀称,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过的。他心情复杂地又看了一眼北狗,那双狗头上黑洞洞的眼睛也正望着他,有点按捺不住的期待。
绮罗生终是把那句夸赞咽了下去,沉默地吃完,随手将树枝抛进了火里。
老狗“腾——”得站起来,一脚将树枝踢开,哒哒哒大步走了出去。听到石子乱滚的动静,绮罗生知道他并没走远。他合上眼,心里头却有些想笑。

 

火苗暖暖地烘着,肚子里也是充实的,伤口渐渐平复,他也并非一个人待着。
居然是久违的可称得上舒坦的时间。
可还没舒服上片刻,绮罗生却觉得不对。这不对来自他身体内部,一股不明的热流来的突然而毒辣,由小腹升起,蛇一样盘旋而上。全身的血流收到召唤一般骚动起来,他急忙坐直,盘腿运动压制,却早已不及。
这不是毒,北狗不会用毒。
这是一种燥热,他无法可解的燥热。这股燥热轻飘飘地爬满全身,让细碎的伤口上仿佛涂了蜜,引得漫天的蝴蝶去吸食舔舐。“唔……”绮罗生混乱地握紧领口,扶住额头,睁开眼,却只见得一片血红。
这不是毒,而是春药。

 

“象牙筠箪碧纱笼;绰约佳人睡正浓。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
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画舫之上,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摆着扇子,吞吐着水烟气息在耳边道:“风月之事,不过情之所至,一度春风,哪里管得什么天长日久?如此美人婉转相就,绮罗生啊绮罗生,可叹你流水无情,当真是……不开窍。”
再后面,便是什么也不得见,只有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响彻耳畔。
“沙——”又是熟悉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踏乱了绮罗生的心弦。
最不愿见的人,和最不愿让人见到的模样,让绮罗生狼狈起身,拖着松了绑的铁链跌跌撞撞往洞的深处挪去。视线里黑影重重,渐渐冒出了妖异的色彩,直到皮肤一痛,绮罗生才发现他走进了妖蝶的巢穴。层层密布的蝴蝶展开翅膀,刷刷抖动,排列成奇异的图案,开始旋转。绮罗生只觉心血上涌,脑中大乱,轰鸣作响,几乎震断经脉。他自袖中出刀,忙乱一劈,只听轰然石响,漫天妖蝶乍起,呼扇双翅之声竟渐渐化为了女子笑声。这声似带幽怨,又满含勾引意味,起伏回响,竟成熟悉声调,这是——蝶恋花的调子。
是谁?
伴着琴声,浅吟低唱道:“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此身此情,终将托付一人,系于一身,方是流水归途,方是情有……独钟。”他如此回绝道,神色温柔声音冷淡。
蝶影之中的女子闻言幽怨之色转为愤懑,顿时目露凶光,丹蔻染的鲜红的十指化作刀刃,向他扑来。绮罗生回刀之时已晚,只得闭目承受,就在这时——
“嗷呜——”只听狗吠齐鸣,由远及近。一道光自身后扑出!一刀,只一刀,漫天的妖蝶化作了五彩碎片,纷乱飞舞。
老狗自半空中翻滚而下,一手携了中魅毒难以自制的绮罗生,一手自肋下一翻,呒狗利堪堪架住一根开合的口器——竟是一只半人大小的蝴蝶。
“注意,北仔尾了!”他见怀中绮罗生挡了他半边身子,不便出刀,便执手握住绮罗生的胳膊,带他一起旋转,合两人之力以艳刀凌空一劈,那巨蝶侧身闪躲,怎料这只是虚招,只听风声一过,巨大的复眼只得看着兽刀迎面而来,出现在本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时间刀法霎时终结了这蠢物性命!

一股腥臭体液喷出,老狗带着怀里的绮罗生向后猛退,白色衣摆仍是被溅上数点酸液,霎时被蚀出几个小洞。老狗当机立断,一把扒下绮罗生的外衫甩了出去。没了衣服,绮罗生只觉得身上时冷时热,汗如泉涌,直将内衫尽湿,透出大片大片的牡丹艳色,一时香气大盛,竟压过了虫尸腥气。剩余零散的妖蝶见蝶后已死,香风又至,便作鸟兽散去。

老狗半抱着绮罗生,慢慢走出洞穴,寻了一处水潭边的石头,令他靠着,一面又脱了自己的粗布斗篷将他严严实实裹住。
绮罗生闻到一股熟悉气息,这气息围绕着他,将他从那一场梦魇之中温柔唤醒,似乎有个那么样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念着:“只要你握起刀……”
刀,刀在哪里?
只有这一样他不能放手。
他猛地睁开眼。

 

还好刀就在手边。
绮罗生心头一松,随即就感到一股视线投在身上,热度颇高,是老狗。绮罗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下身高耸,将轻薄湿透的内衫顶起一大块,就连形状……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两颊一辣,蜷缩起双腿,想掩住身体,湿透了的布料却早已失却了遮盖的功能,身上的牡丹大团大团开得绚烂,汗水淋得令红的更红,艳的更艳。

夜凉如水,香气袭人,却教这空气变得灼热。
老狗在愈加淫靡的气氛里,一动不动。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绮罗生身上,慢慢地,像无形的手,柔里带劲地抚摸着他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寸。这股视线如火中泼油,将绮罗生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情欲熊熊燃起,终于弥天。
狗头下仅露出的下巴和嘴唇,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让绮罗生更加难过,之前那股说是恨意有些牵强的苍白痛楚连同说不清道不明令他煎熬的情绪翻涌而上,使他强迫自己站起来,颤抖的手指扶着湿滑的石壁,想迈入身后的寒潭之中,借着冰冷寒意强压这股令他尴尬难耐的欲望。
可老狗终于动了。他的身形不知怎么就略到了绮罗生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双手,使力反手一扣扭到了身后用铁链绕起。又是那股熟悉气息浓烈地熏染开来。绮罗生能感觉到老狗的呼吸喷在脖颈上,胸膛相贴,从相触的那一点开始战栗的感觉弥漫开来。
胸膛里,两颗心的心跳开始错位。

绮罗生失神的一刹那,老狗的手指已经探入了他的亵裤里。
“好狗儿,不要动。我帮你,很快就好。”他的嗓音低哑地说,另一只手还安慰似的轻轻拍抚绮罗生的头发。
“不,不可……”这一次他终于说出口,可惜已然来不及,老狗的手指已经动了起来。他的手法莫名熟练,不同于外表的粗糙,力道十分精细温柔,照顾着根部两个卵袋,再一路向上,顺着柱身,绕着圈摸上龟头,摩挲逗弄。
“呼啊……嗯……”第一次有人触碰这个地方。他人之手不同于自己,不由分说不由意动,每摸过一处便有奇妙感觉,似麻似电。握刀的掌心带着薄茧,擦过分身上细嫩表皮,带来一阵疼痛,痛中却有一丝痒。这一点痒慢慢攒起,似冰融春水,汇成小流,再逐渐壮大,水声澎湃,却在弥天大浪翻起之前落了空。
为何?
绮罗生睁开迷乱的眼,只见老狗抽出那只手,指尖还挂着银丝,闪着淫靡荡色。狗头左右摆了摆,像是在细细打量,打量够了琢磨透了,便含混嘟囔道:“还是不够。”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猛然扯下绮罗生身上束带,整个身体俯下。待绮罗生反应出他要做什么时,那两片他一直很在意的嘴唇已经将他的分身含进了嘴里。绮罗生脑中轰然一响,只觉自己的分身被柔软云朵包裹。老狗的口腔里柔滑绵软,又兼湿热,一吞一吐之间,只将红热肿胀的分身含至深喉,以窄细的喉管压迫龟头,又以舌头舔弄茎身,吮吸马眼,技巧高妙非之前的手上功夫可比,更不用说绮罗生自己。
“唔……”动作间唇舌水声让绮罗生更难自抑,只觉一股热流向下涌去,精关已守不住。“快………离开…”他口中轻呼,想挣开锁链,退出老狗之口。老狗却一个探身,将其分身更深的含入口中,两腮收缩一阵吸吮,这一吸之下纵是泥胎木雕也难以招架,满满精华就此泻出。绮罗生双目紧闭,自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一声。
“呼……啊……”空气中只余粗重的喘息。
期间,老狗用手轻揉卵袋,助他缓缓泻出余液。
见他泄净了,北狗自下站起,仍是紧紧贴着绮罗生,却没了动静。绮罗生只得睁开眼睛,模糊视线里,只见极近距离,那白毛狗头上,露出的半截下巴上,嘴唇上,到处沾染着点点白浊,在月色下隐隐发亮。老狗抿了抿嘴,喉头一动。绮罗生明白他咽下去的是什么时,脑中那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断了。

 

夜风骤起,绮罗生这才感觉到身体的颤抖,被吹到的每个毛孔,每处肌肤都敏感了百倍,内里火热,皮肤却觉得愈发阴寒,使他情不自禁想往热源贴去。他下身的裤子不知何时被扒了去,上身却披着老狗的斗篷,笼着一身牡丹浓香,衬着一脸情欲颜色。老狗从喉咙里漏出一声笑,抱住绮罗生泄欲之后有些酸软的身体,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身上真香,把那蝶老姆都勾起来了。”身体贴的如此之近,他吐在耳边的气息让绮罗生体内未清的余韵骚动起来,下腹重又抬头。
“嗯?”老狗往下看了一眼,虽然帽子遮着视线,绮罗生仍然觉得那目光穿了骨剃了皮,直直射进他心里。他忙忙地推开贴的过紧的身子,后退两步背到了石阴处,低声道:“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当着这人的面自渎,简直是非人之想,只是此刻别无他法,唯有纾解了这波急火。绮罗生闭上眼,满目都是自己红热肉茎出入老狗口中的不堪样子。他头上的白毛狗头皮毛摩擦着他的茎身根部,毛发瘙痒,又干又刺,下面那双嘴唇却是,却是……他不敢再想了。手却不由自主探向了自己的下身,仿着方才的动作,描摹勾画。手腕上的铁链轻轻碰撞,撞出一串脆响。如此动作好久,却总是哪里不得力,差着一些到不了顶,红涨饱满的欲望布满鼓起的筋络,沾的又湿又滑,绮罗生眼角给逼得泛红,将嘴唇咬出几道血痕。
那边的老狗又动了。
只见他一手解开领口,一手拉开腰封,边走边甩脱身上的衣服,直至赤裸,狗头左右看了看,挑了块横卧的石头伏了上去,又从石缝里拔了杆苇草咬在嘴里,回身对绮罗生喊道:“来吧。”
绮罗生定定地看着他,手不由得停下。

月色下,褪去了宽大衣袍,老狗的皮肤是象牙色,一身漂亮的腱子肉饱满紧实,越发显得肩宽腰窄。上面狗头一晃一晃,配上叼着的草根状如顽童,下面却摆出了任君采撷的淫靡姿态,实在是种怪异又奇特的风情。绮罗生的眼却被这模样定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老狗又挥手,奋力召唤:“绮罗生,过来!”他的下腹随着这句话一阵收缩,被月光染出轮廓,顺着起伏的曲线,直至下身分开的两条腿,还有腿间的……绮罗生着了魔似的向前走了一步,铁链摩擦作响,让他恍然梦醒,忽又停住。
老狗终于失去了耐性,一脚勾起地上散着的链条,抬腿使力一绕,链子绕在他的腿根,也将绮罗生扯到了他的面前。

“九千胜大人,现在的你不会连这个也要我教你了吧?”

手触上光裸的皮肉,一股熟悉的感觉却重上了心头。他说九千胜大人,便是那人也与他曾有过这种关系罢。绮罗生模模糊糊地想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覆了上去。老狗的身体温暖而光滑,肉体相融带来触电一般的奇妙感受。身体似是有了自主意识,循着它最熟悉的节拍和韵律,伴随舞动。绮罗生的长发丝丝缕缕,终是与老狗披散的灰白发辫纠缠成结,再也分不清。
“所谓欢爱,是因欢而爱。”好友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自己是怎么说的?
“若是仅凭肉欲,那人与动物又有何分别?”
呵,绮罗生啊绮罗生,你又可知,人与动物本就没什么分别……
胸膛里的心跳的愈发火热,绮罗生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老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翘起的双臀,看着自己的双手准确的探向腿间的小穴,抽送律动。灵魂仿佛抽离出了身体,看着这荒诞又莫名熟悉的一幕。手指撤出穴口,换上自己肿胀的欲望。他看到自己一使力,便狠狠闯入了老狗的身体。老狗发出一声满含兽欲的低吼,扭动着下身,却被绮罗生牢牢按住。
一进去便被湿热的内壁紧紧缠住动弹不得,紧得令绮罗生也感到疼痛,更多的是难耐。老狗低低埋着头,看不到表情,只发出一声重过一声的粗喘,完全失却了方才的余裕。绮罗生却毫不停留,又猛力一顶,齐根没入,握着他的腰,前后动了起来。一人伏趴,一人站立,进行着这场如同兽交般的媾合。
无关风月,独缺柔情。

不对,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红鸳帐,交杯酒,诉衷肠,结发愿长生,白首不相离。
恍如隔世的梦境,在他眼前忽远忽近,终是沉入一片涛涛江水,化为了泡沫再也看不清,视线里清晰的只有老狗的侧脸。一滴水珠,正顺着他的下巴滑下,“滴答——”敲打在赤裸的手臂上。
绮罗生的心忽然被什么揪了一下。并不疼,只是牵着一根线一般,线的这头套在心的一角,那一头却曲曲弯弯,绵延出去,怎么寻也寻不见。一股悲凉的感觉沿着乱如麻的红线密密地爬入了心脏里,隔着血肉,发着躁动沉闷的无助拍打,这感觉与孤单是那么相似。

这孤单并不是他的。

“你在哭吗?”绮罗生开口问道。
连接着的身体一震,白毛狗头摇了摇,又摇了摇。他摇的那样迫切,整个身体向前提起,挣扎似的往前爬去。绮罗生终于心口一痛,抱住了他赤裸的身体。这样的姿势无法看到对方表情,于是他抽出分身,动作轻柔将老狗翻过身。他的大腿根上还缠着铁链,一头连在他的手腕上,便索性用那只手牵着铁链,将他双腿打开。绮罗生这才发现,动作了如此之久,老狗竟连勃起都没有,性器无精打采垂在腿间显得有些可怜。他又向下看去,只见那个依然张开的穴口,被插得赤红微微肿着,红白交织的液体正缓缓流出,一副经受粗暴对待的凄惨模样。
老狗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他仰面靠在石头上,全身仅余那个狗头面具,用手紧紧压着,挡住自己的脸。发觉绮罗生在看他,就愈加低了头,低低地道:“不要看我。”言罢用双腿夹住绮罗生的腰,以一个引导姿态,重新将那被冷落半天的欲望插入自己的身体。
绮罗生不禁颦眉苦道:“为什么?”
北狗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用沾染着他自己秽液的手指勾住他肩上的牡丹花瓣道:“因为你是我的狗。”
冷下去的温度复又燃起,这一次,感受却似乎全然不同了。绮罗生探手握住北狗萎靡的欲望,学着他的手法,配合后穴律动缓缓揉弄。老狗有些讶异,但没有阻拦。他舒展了身子,贴上绮罗生的上身,用舌头舔去牡丹之上滚下的露水。
两人气息胶着,呼吸渐渐合为一拍,头脑中纠葛的念头暂且搁下。只管肢体纠缠,抵死缠绵。
这一场不伦不类的欢爱,既然无关情爱,那至少落得个主宾尽欢吧。
绮罗生合上眼,温暖毛绒的狗头擦过耳际,他听到老狗愉悦的叹息:“好狗儿……”
随即将一股热流满满地注在那个温暖的身体里。

 

尾声:
从昏睡中醒来的绮罗生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然穿戴完整。他的衣摆上的破洞被缝上几朵毛球,针法凌乱,而那白色毛皮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天光未乍,仍是银沙星象,他拾起自己被捡回来的折扇,沿着水潭慢慢踱步。循着水声,看到……

“不要过来。”
寻不见踪影的人下身浸在水里,赤裸的脊背,湿淋淋的灰白头发披散下来,没带面具的侧脸看不出表情。声音却意外的冷淡,冷淡到不像老狗,像……像一个说不出是谁的故人。
老狗显然在沐浴,身上的白红痕迹在冰水消融下渐渐模糊,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滴滴答答,碎落在水面,模糊了那张谁也不曾看过的倒影容颜。绮罗生脸上一赤,忽然觉得这情景非礼勿视,背过身去,还用扇子遮了脸颊。
他们两人背对着背,一时静默无言。
说什么好?
前事尽是尴尬苦痛,后话也不知从何提起。若就此走开,却也挪不开步子。踌躇到最后化为一声轻叹:“谢你助我……助我解围。”他用自己的自由,交换了他出手相救友人性命。此一报已用尽一生,这一报却要怎样偿还。
北狗仰起头,看着笼罩着两人的这片星空。
“那就陪我看一会儿星星吧。”

绮罗生抬起头,千万年不变的恒星如同沉默的眼,看尽世间沧桑,光阴流逝。他叹息的刹那,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属于最光阴的眼睛,曾经回过头,向他看了一瞬。
而尚在命运洪流中漂浮的两人都还不知道,这一瞬,竟是一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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