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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母亲

Summary:

科里亚带着金星奖章荣归故里,这是个好结局,足够让他妈妈为之留一辈子的眼泪,如果她本该是阿尔法的孩子肚子里没有揣着个德国人的种的话。大概。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Notes:

好久不写东西来复建洋人文学,ABO设定完全没头没尾带球跑但是AA恋,A也给我生,但生了之后的剧情完全没想好因为我的二战历史储备关于东线的内容基本等于无,任何历史相关的问题都请当作是我智商不足(。

写了发出来一看今天卫国战争胜利纪念日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点对不起)

总而言之胜利日快乐呀!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Chapter 1: 妈妈,我是一名少先队员了

Chapter Text

1

柳德米拉·瓦西里耶芙娜·伊乌什金是位受人尊敬的妇女,她出生在沙俄统治的农村马厩,因而是个大字不识的女人,丈夫死在战争之中,留给她一点没什么用的抚恤金(最多是让她在莫斯科有了个住处)和三个孩子拉扯长大,而三个孩子中一个出生不到六个月死于天花,一个两岁意外淹死在河边,剩下最后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活到了有了免费上学识字机会的年龄,柳德米拉把自己一半的生命和灵魂都寄托在这孩子身上,而他也中学毕业后就被分配进了军校,当了士官,不识字的农民的孩子!谁能想得到!

他神采奕奕地带着党徽和毕业证回到家中,鲜红的印章映衬着儿子伏尔加河般的湛蓝双眼,带着一身分化成阿尔法后骄傲而温暖的信息素气味,简直和莫斯科的雪地格格不入。二十岁的尼古拉·伊乌什金握着柳德米拉的手说,妈妈,我是一名少尉了。

这已足够让柳德米拉成为本地一位了不起的母亲,但她那生来活泼勇敢的儿子又开始忙着收拾行囊,柳德米拉想要流泪,但这一瞬间她又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广播早已宣布了战争的到来,她最后的孩子当然要踏上祖国的战场,这是他们的国家,让无数像她一样没有机会的人能够拥有机会的母亲。所以她没有流泪,她忙着在尼古拉脸上留下无数个亲吻并向他讨要无数个保证,给我写信,每天,好吧,每三天,我会让楼下的小玛莎念给我听,我会做好你最喜欢的肉冻和罗宋汤等着你回来,我亲爱的科里亚,记得回到我身边。她为还几乎称不上男人的年轻人打包好行囊,过冬的衣裳、自制的饼干和零食、一本尼古拉喜欢的普希金的诗集,她不知道有多少东西会留在科里亚身侧,以至于她甚至想为孩子带上家里唯一的手风琴。

尼古拉背着行囊在窗台下向母亲挥手,她甚至还没习惯孩子身上阿尔法的信息素,但他的笑容,哦那个笑容,足以填补一丁点柳德米拉因为看着尼古拉离开而在心脏留下的永恒空洞,那个瞬间她看到无数回尼古拉年幼时去小学的景象,男孩系着红领巾,男人背着行囊,妈妈,我是一名少先队员了,妈妈,我是一名少尉了。

柳德米拉·瓦西里耶芙娜·伊乌什金是位受人尊敬的妇女,这意味着她有一个走上卫国战争战场的士官阿尔法儿子,并在收到儿子在战斗中失踪的消息三年后仍然坚强、平静地生活,不曾流下一滴眼泪。所有人都为此尊敬她,妹妹罗莎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赶来陪伴失去孩子的姐姐,但柳德米拉固执地不肯搬离莫斯科,直到受伤的、健康的、面色灰败的孩子们或者尸体开始从前线归来。对柳德米拉来说这成为了一种怪异的生活习惯,她每天起床,收拾家务,购置食品和蔬菜,罗莎外出工作,而她坐在窗口开始做针线活儿和识字,她用三年学会了许多字,不过还不够让她读懂科里亚写回的每一封信,有时候窗台下会出现中央的车辆,无数双从窗口凝视的眼睛沉默地注视车中走下的军官,母亲们的目光追寻着这死神一般的脚步,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这双靴子停留的门前,而后会有母亲的厄运和哭泣随之降临。

但也有时候窗台下会出现喊叫,妈妈,妈妈,所有窗边的女人都会探出头去,幸运儿会狂奔下楼,拥抱着那个从死地归来的孩子,让眼泪淹没整个世界,而更多的人会缩回房间,无休止地继续等待下一次厄运或喜讯。

但对柳德米拉来说这些都已经归于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或许是一天彻底的死亡确认,或许是某一天上帝为她打开门迎回那个失踪的孩子,她在这天翻找出科里亚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男孩的字迹很大,有些微微的圆,柳德米拉磕磕绊绊地用笔在单词下划线,努力辨认孩子的字迹,上面沾染了来自前线的灰尘和抚摸太多次后留下的痕迹。

妈妈,不要担心,我一切都好,德国坦克的轰鸣把鸟都吓跑了,代我向姑姑问好……

房门忽然被推开,传来一股难闻的煤烟味道,她不喜欢家里沾上这个,这意味着重新清扫一遍门廊和客厅,柳德米拉叹了口气:“罗佐齐卡,把外套留在外面,我会收拾干净的,你摔到煤炭堆里了吗?”

但推开门的人停在门口,呼吸粗重得像一场海啸,柳德米拉过了一会儿(或者她以为是一辈子)才反应过来这不同寻常的味道,在燃烧过的灰烬气味之下是晒干的木料和阳光气息,尼古拉离开家的时候才刚分化不久,柳德米拉几乎记不清孩子的信息素味道,但她不会认不出孩子的容貌。

她慢慢转头,接着做出一辈子没有那么快的动作:扔掉手里的信件,越过搁在面前充当脚蹬的针线筐,提起裙摆把门廊前高瘦的年轻人搂在怀中,尼古拉顺从地将自己埋进母亲的双臂,柳德米拉的眼泪如融化的伏尔加河奔涌而出,她三年没有落下的眼泪在这一刻淹没了尼古拉的脸颊,已经长成男人的孩子颤抖着重新回到家,柳德米拉觉得自己在那一刻重新活了过来,或者说可以无憾的死去,她祈求的一切愿望就是这个——她不需要更多了,上帝和世界上的一切回应了她,她愿意用此后生命里的一切好运还愿。

“我的科里亚。科里亚,你回来了!”柳德米拉喃喃抚摸孩子的肩膀、身体——脸颊上的Y形疤痕,透过层层衣料的骨头棱角,破风琴一样的呼吸,还留有些跛意的小腿,她不能想象衣料之下还留存着什么样的伤痕,但尼古拉轻声说:“妈妈,我很好。”

“你不好!快进屋里来,我给你做点吃的东西——你的房间一直都收拾得很干净,我昨天才晒好了被子,你想休息多久都没有问题!”柳德米拉拉起儿子的手臂,但尼古拉不肯进屋,他踌躇着反握住母亲的手,多么粗糙的一双手,残留着骨骼愈合得不太正确的起伏,顺着厚厚的外套摸进里面。尼古拉的身体远没有恢复到健康,但母亲的手从年轻人的腰侧往中间移动,她确凿无误碰到肚腹上突兀的隆起。

柳德米拉·瓦西里耶芙娜·伊乌什金感到一阵虚弱的眩晕,差点让她栽倒在地。她生育了三个孩子,有两次分娩都是在没有助产士的情况下完成,因此她甚至能清楚分辨出一个年轻人的妊娠到了什么阶段,尼古拉朝她微微低下头,年轻人的后颈上留有一个深刻的、张牙舞爪散发着那种她不熟悉的煤灰气味的牙印。

2

尼古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肚子里的孩子的来历。

他是个阿尔法,确凿无误,二十岁的冬天就算丢进冰天雪地都像个燃烧太阳的阳光味道,尼古拉一向以自己的信息素为傲——这气味在士官学校时吸引了许多欧米茄和贝塔们的亲睐,但丢进集中营后就算是个炮管都得有别的作用,参军的欧米茄本就数量稀少,被充作军妓的欧米茄更是稀少中的稀少,他们大多早被折磨得精神或生理崩溃,尼古拉被鞭打得意识模糊生死一线时也能听到隔墙那头从白天到黑夜不停歇的呻吟和哭喊,甚至不需要语言的共通,祈求和呻吟总是相似的。

但他太虚弱,流了太多血,断了太多骨头,德国人试图用抡奸让他张嘴,他咬断了大概几根性器,最后他们决定还是鞭子和铁棍更好用,铁棍撕裂了他的下半身,鞭子打破了他的上半身,见骨的肉被剖开,他在自己的血水里抽搐蠕动。错位的膝盖骨几乎穿出皮肉,绑着铁片的棍子绞烂了他的口腔,他以为自己会死,他并不畏惧死亡,但他更想要自由,高热的幻觉里他无数次重温莫斯科的村庄,他拿着升入士官学院的证书任由妈妈和姑姑折腾他的头发,洗发膏的味道比石灰水还刺鼻,罗莎姑姑拿着杂志上的发型按住他脑袋,说她将要和丈夫一起搬去基辅,邀请妈妈和尼古拉夏天一起去基辅的海滩度假。

对,就是这些,他奋战和坚持的理由,死亡不会那样轻易将他带走。

而之后是耶格尔,他被从死地和半个烂掉的身体里拉扯回来,军医面前把他拼好好用上了青霉素,全身的骨头留下愈合不良的后遗症,但耶格尔给了他喘息的空间,比德国人的“半死”政策好得多的食物,一个车队,甚至让他喝下去时忍不住呻吟的酒精,德国人的酒精不如苏联烈,但绝不能用糟糕形容,耶格尔笑着说我们的名字是同源的——尼古拉感到莫名其妙和警惕,这又怎样?德国人的怀柔政策什么时候要从这样笨拙的地方下手?他咬着嘴里的蛋糕,这昂贵的东西久不进他脆弱的肠胃,难受得让他肚肠翻滚几乎呕吐,但耶格尔注意到了他竭力隐藏的皱眉,男人递过来一杯热茶,吐出他听不懂的德语,他靠近尼古拉的肩膀,同为阿尔法的味道像是燃烧的铁和火,让他想起T34炮管发射时错杂的星火。

尼古拉盯着安雅,翻译小姐看上去坐立不安,她惶然地睁大了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我的话翻译过去,安雅。”

安雅的嘴唇在颤抖,尼古拉感到那杯热茶强迫性地顶在他唇边,代尔夫特瓷边插进他嘴唇,形成一个暧昧而威胁的姿势。

“他说,你今晚留在这里,我会照顾好你。”

尼古拉震惊地睁大眼,这句话的含义让他下意识后退,但耶格尔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甚至没有动,那杯茶水稳稳地被按在尼古拉的犬齿之间,而耶格尔身侧的信息素开始不再压制,爆发性在整个窄小的房间翻滚开来。翻译小姐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尼古拉从嗓子里挤出咆哮。

你他妈的,尼古拉握紧了双拳,阿尔法本能中的狂躁被同性的信息素挑起,虚弱的身体被迫进入焦躁的状态,而安雅坐在桌边发抖,她毫无疑问是个欧米茄,翻译的技术和耶格尔的“照顾”是她至今还没有被送去当军妓的唯一理由,但一个被阿尔法强制挑起发情的欧米茄会沦落到哪里根本不用猜。安雅的呼吸里掺杂了颤抖,她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好像那样就能阻挡一丁点信息素的侵袭,尼古拉被耶格尔拉起头发露出下颌,他的嘴角还留着口腔被划烂后留下的溃疡,欧米茄的甜美气味和阿尔法的压迫一起对他形成了双重压迫,干渴和身体迅速翻涌的高温让他痛苦地喘息。

“喝了这个,我保证安雅会好起来。”

安雅的声音支离破碎地翻译出这句话,尼古拉终于意识到德国人从一开始就从未有过“怀柔”的想法,他不需要柔和,当你拥有掌握上万人生命的一切权力哪怕呼吸和死亡的权力时,任何一切行动都只是行动本身,他不需要碾断尼古拉的每一根手指,不需要用刀一片片剐去他的皮肉,不需要用烙铁将他的肉烫烂再丢到狗群中逃杀,他甚至不需要把他锁进营妓房间把他变成一个驯服的婊子,因为这些都不需要耶格尔本身去做,他只需要自己的信息素就能让两个人因为情感在他掌心崩溃,并用最漂亮的瓷器温柔地“抚慰”这种痛苦,如此轻易。

耶格尔抓着尼古拉头发的力道快要扯掉他的头皮,尼古拉终于在高热和安雅控制不住的抽泣声中张开了嘴,温热的茶水滚进食道,耶格尔的信息素悄然收回。

安雅的裙子衍出湿痕,她瘫软在地,本能地向后脱离耶格尔的范围,神智已经开始模糊的女孩能做出的唯一反抗就是逃离,耶格尔打了个响指,门口的卫兵将女孩毫无尊严地拖走,尼古拉想赶上去,跛行的膝盖却溘然软倒在地,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一瞬间被抽走,焦躁和高热以另一量级上升,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掌,耶格尔站在他身侧,手掌拢住他的侧脸,仿佛安抚幼犬一般将他的脸贴在自己的大腿根,阿尔法的气味和性器的腥气钻进鼻腔,尼古拉打了个寒战。

“你给我吃了什么?”

耶格尔只是微笑,脸侧的伤疤在这样的笑容里竟然显出一种近乎妖艳的美丽,旗队长托着苏联人的下颌,拇指插进他嘴唇,尼古拉嘴里的伤口还没有好全,柔软的内腔因为身上的炎症仍然蔓延着高温,他该咬掉这根手指,但针对安雅的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身体莫名的虚弱和疼痛让他软弱地想要蜷缩起来,汲取耶格尔身上的凉意。旗队长向前走,扼住颈动脉的手拖动尼古拉在他身后爬行跟上,最后他被丢到书架前的沙发上,尼古拉的双腿被打开,条纹长裤下的细瘦双腿打着摆子露出伤势未好的肉穴,阿尔法的身体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存在,进入易感状态的信息素被耶格尔的燃火全权压制。

旗队长两根手指沾满润滑液,拨开勃起的阴茎插进穴口,那种和被铁棍破片插进去的痛感截然不同的陌生感受反倒让尼古拉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想合拢腿,却被抽打了一记腿根软肉,他身上好不容易愈合并且开始生长的嫩肉泛痒,手指在他身体里抠挖出咕唧水声,尼古拉仰着头喘息,阿尔法的味道和手指一样插进他身体,强奸每一口呼吸。

“不……呃、哈啊……”

他虚弱地发抖,脚趾在堆积膝弯的长裤下痉挛,耶格尔扯开上衣的扣子,露出尼古拉满身疤痕的上半身,指骨拧着乳头玩弄,后穴里头的手指灵巧又恶劣地往深处碾磨,并剪形扩张开烫红的嫩肉,润滑液和生涩的器官开始为了避免遭罪分泌出的液体一起填充狭窄的甬道,流动的水声在安静室内额外清晰。耶格尔的手指经验十足,在指奸他的同时还能分出拇指刺激他的鼠蹊,绵软的快感密密麻麻攀升,他的侧腰不受控制地扭动,拜托、拜托……尼古拉咬着嘴唇,被手指插进口腔翻卷舌头,他是个阿尔法,该死的阿尔法,为什么阿尔法也会在两根手指上哭泣?

耶格尔指根沾染着淋漓的透明液体,第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窄小的穴口不肯敞开,又在穴口处挨了几个巴掌,抽红了红肿发炎的穴口和乱翘流液的几把,尼古拉想掐死耶格尔,但小腹乱窜的快感让他掐人的动作软绵绵像猫抓,耶格尔的笑就贴在他侧脸,男人附身吻他侧脖,阿尔法的犬齿在突突跳动的血管上留下疼痛的咬痕。

而他的性器也直接插进了尼古拉的穴口,高热的穴道连三根手指都吃得勉强,几乎是骤然被更粗的几把粗暴地捅穿,喉咙蔓延上呕意,尼古拉在耶格尔怀里干呕和颤抖,旗队长捏着他耳朵掰过人脖子,下半身像一支铁钉穿进摸具,嵌进年轻人的下身,尼古拉嘶哑着挣扎,他对着耶格尔的鼻子挥了一拳,这打破了德国人的皮肤,鼻血顺着凹凸不平的疤痕留下,但耶格尔只是笑了笑。

“我喜欢有爪子的狐狸。”

尼古拉没听懂这句德语,但他被猛地掀到耶格尔身下,性器凶狠地操进阿尔法的身体,不再收敛地撞进身体深处,快感像审讯室里的鞭子抽打尼古拉的神经,他几乎立刻就弹了起来。

“呃……呃啊……哈啊……不……”

小腹鼓起一条性器的弧度,耶格尔的技巧和他本人一样精干且毫不拖泥带水,阿尔法的生殖器官早已退化,但带来性快感的敏感点仍然存在,并在人生中头次因为性爱刺激忠实又怯懦地传递快感,藏在层叠穴肉深处的肉块迅速在德国阿尔法的抽插之中肿起膨胀,在他往更深处的小口插入时逼出尖锐的快感和尿意,尼古拉没体验过这个,被陌生的阿尔法插入和使用,和前端截然不同的性快感让他显露出茫然的神色,全身无措地挣扎和想要逃离,但又被牢牢控制在原地,是的,他快要到了,再多一点点……

耶格尔叼住了身下这块开始变得松软湿润的肉,犬齿熟练找到腺体,下身则越来越重地撞向深处,尼古拉的屁股随着拖动的操干在沙发边缘撞得一片红肿,苏联人开始感觉到疼,危机感骤然窜上不清醒的神智,这动作他见过,阿尔法在找属于他的欧米茄的生殖腔。

“你妈的——!我是阿尔法!我没有生殖腔!你这德国畜生!”

他重新开始挣扎,但手脚被耶格尔缠成一团,德国阿尔法的犬齿已经咬进他后颈的腺体,因为情热肿胀的腺体被迫接受另一个阿尔法的信息素,那股乱窜的火焰在他身体里痛苦地绑架了尼古拉。他呜咽起来,而肚子里那个退化的小肉口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在性器的插入下不得违背生理条件地讨好张开一丝缝隙,但着不够给阿尔法成结,更无法让他完成标记,纯粹的痛苦逼出了红军战士浓重的哭腔,这很疼,尼古拉感觉自己从身体里被撕碎了,比那些德国狗用铁棍绞烂他肠子更痛,比鞭子切烂后背更痛,因为这意味着他身体里连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也一并被仇敌掌握和强迫,开膛破肚翻出他最柔软的内在然后将其摧毁了。

精液撑开阿尔法退化的生殖腔灌进去,退化干瘪的生殖腔不能接受这种灌溉,阿尔法的结在甬道外膨胀,锁住了倒灌的精液,他们在尼古拉的后穴里堆积扩展,将年轻人的小腹灌出怀胎的幅度,在细瘦的肚皮上畸形的鼓起,像个害了重病的死人。这是一次失败的标记,就算耶格尔的信息素已经随着见血的牙龈刺进了尼古拉的腺体,但没有成结的情况下这种标记最多只能持续几天,因为他身下的雌狐狸的身体还没有做好孕育的准备,他的种子还没有流到阿尔法和欧米茄结合时应在的腹腔里。

但尼古拉无法控制地打摆子,在耶格尔的衣袍下发抖,他想吐,屁股里过多的液体在肿痛的腿根积攒成一滩池子,这耗尽了他本就稀少的体力,而同为阿尔法的信息素强迫着他本身的气息,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控制着他的手脚,尼古拉爬不起身,稍微动作就能听到小腹的水声。

但耶格尔却显得非常满意,他包住年轻人的侧脸,欣赏尼古拉神志不清的神情:他半阖着眼,灰蓝的瞳孔无法聚焦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舌尖从唇角探出,半面湿漉漉的液体痕迹,下身一塌糊涂地停留在颤抖的余韵中。

“不用着急,尼古拉。我们会进展到那一步的。”

他仍然听不明白那句德语,这该死的冷硬的音节,但德国人的目光无比热切又专注地看着他,尼古拉搞不明白这个,是为了摧毁他吗,还是为了取乐和快感?这两样都不应该用这样的性实现,用于审讯太过细致,用于取乐又——他不觉得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能有什么取乐的意义,军妓,或者无论这个集中营里的欧米茄都随他挑选。可他太累了,目光顺着德国人的肩膀落到房间后的书架上,他不太确定,但他好像看见了一本普希金的诗集。

 

3

听完后,柳德米拉没用多久就强迫自己恢复了镇定。

她的科里亚讲述这一切时神情恍惚,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神经质地抓挠手背的皮肤,他现在需要母亲的帮助,而不是另一个手足无措之人的惊吓。柳德米拉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她仔仔细细询问了尼古拉的修养时间——感天谢地,因为过于严重的伤势他至少要在疗养院呆上六个月,这段时间足够他在家里将她未来的孙子生下,或者将这个杂种淹死在河边。

柳德米拉抑制住眼里的泪水和仇恨——这些不应该由他的科里亚承受,并以一种惊人的谨慎和效率开始了针对这一事件的处理:她将儿子安置在家里,决心让尼古拉大可睡上三天三夜,又立刻把罗莎从工作中叫回来,开始整理家里留下的户籍资料;她离开家去了一趟孤儿院和诊所,带回来干净的生育用具和药物,还有一纸没有签名的收养条例文件,这些全都在日落之前井井有条的完成。

罗莎惊讶地瞪着柳德米拉,她尚且还在尼古拉完好无损的回家的喜悦之中,因此勉强盖过自己对年轻人畸形隆起的小腹的担忧,她忙着给尼古拉炖煮肉汤和面包恢复营养,以至差点在那张收养文件前吓丢汤勺。

“这是什么?”

“科里亚的状态是‘行动中失踪’三年,他的户籍信息已经被归到死亡那一类了,虽然现在领着金星奖章回了家,但本地户籍官员一定会上门重新为他做身份登记,”柳德米拉在围裙上擦手,“我得用医院的文件改掉他登记的信息素信息,再让他这段时间在家里修养,连我都能闻到他的味道和之前不一样了,那个——德国人终身标记了他。”

罗莎脸色糟糕:“我是问那张收养文件,柳德,你哪里冒出来要收养的东西?”

“科里亚肚子里的……那个。”柳德米拉很难想到称呼这个孩子的方法,它一方面意味着一场对尼古拉持续三年的摧毁,另一方面或许又意味着情感,无论如何尼古拉将他带了回来,“他不能叫人知道肚子里有个德国人的孩子,更不能去疗养院!就算是他自己生下来,医院一定会盘问这孩子的来历,科里亚现在不需要这个,但一个他发了善心带回来的战争孤儿就不一样了。”

孩子们是苏联最需要的未来,一个有日耳曼血统的战争孤儿的存在也可以轻易被掩盖过去,“当然,这一切都要看科里亚的愿望,”柳德米拉补充,“如果他想留下这孩子——他想让这孩子变成自己的。”

她没说出的是自己的不能确定,她甚至不敢仔细去想,尼古拉没有在叙述中提到那个德国人的名字,甚至没有描述他的模样,他提到他的时候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有一丁点瑟缩,但更多是出神,她不确定其中是憎恨或者痛苦,或者是爱和理解,他们全部平淡地归于科里亚的眼睛里,年轻人总是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但这神情让柳德米拉心碎,他的科里亚离开家时还是个快乐的年轻人,他的笑容比每天的日光还多,比平原上的太阳花田更灿烂,但现在他笑得少了,他的神情总是恍惚地停留在某个她追寻不到的地方,他的孩子有一部分永远不再能回到向日葵花田中去了。

“你要知道,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过得很糟。”罗莎搅拌着锅子,忽然说。“他们恨德国人……我也恨德国人,这无法改变,它的出生就是错误,即使一切都不是它的错。”

“小玛莎·涅恰耶娃去年去世的时候还没有十七岁,她报名去前线当了医务兵,救了二十五个人,他们把她的勋章送到了她爸爸手里,老涅恰耶夫活像老了三十岁,但她还是死了。这没有办法,涅恰耶夫一家会恨死它,整个莫斯科失去孩子的家庭都会恨死它,这是一种无法用理性改变的情感伤痛,柳德,它只能要么一辈子没人知道怎么生出来的,要么会被漫长的仇恨伤害,这对它和科里亚都不公平。”

柳德米拉把文件收拾到柜子里去,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知道这个,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究竟会怎么看待它,但这不由得我做主——这不由得任何人做主,只有科里亚。”

“妈妈,姑姑。”

尼姑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没听到她们刚才的对话:“我想买点东西,但是妈妈……你能给我指指看地方吗,我快认不得莫斯科的路了。”

他扶着腰穿着宽松的风衣和外套,打扮得精神又帅气,这应当是一张能够走出去得到欧米茄和贝塔们青睐的脸,如果忽略隆起的小腹在柔软布料之间勉强掩藏的话。

TBC

Chapter 2: 妈妈,我想成为一位诗人

Notes:

*本章有对耶格尔的不公正理解描述,因为当时尼古拉在集中营里也很难对椰壳儿有什么不脱离情感的公正判决而且是他个人想法。

*而且此人(即将)有严重产(前)后抑郁。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Child

三年的集中营生活摧毁了尼古拉的很多东西,健康的身体,敏捷的精神,正常的神志,他有七次出逃的辉煌战绩,其中有四次差点成功,最后失败于混进他们出逃队伍中的叛国间谍。计划最周祥的一次是逃跑小队破坏掉了德国人的电网,有三名同志成功逃出集中营,而尼古拉为了掩护他们留下来堵住了德国人的枪口;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尼古拉装作尸体被带出了集中营,德国人为了确定尸体而用鹰勾钳把他小腹挖开了半个手掌大小的豁口,他被发现是个活人。他曾被吊在天花板上慢慢拉到四肢错位,也曾被关进暗室强迫三天播放音乐无法入眠,但尼古拉没有死去,这令他也在某些折磨和痛苦之外的狭窄间隙感到惊讶,于是他将其视作一种信念的指引和惩罚,他无畏死亡,那么死亡就决非他的终点。

他积攒仇恨,积攒痛苦,逐渐被集中营夺走许多如今他才意识到不再拥有的东西,让他在原地停留时忽然惊醒的树叶,或者让他愣住一声机器嗡鸣。

但这一切的折磨还是比不上孕育一个孩子,不是痛苦,而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和陌生,尼古拉大约每五分钟就要恐慌一阵,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在挪动,或者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出现了错位,或者他感觉自己被塞进了别的东西的身体——他往下看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隆起的肚皮,脚尖离肚皮的间隙越来越近。

他成了这片街区的名人,带着金星奖章回到家乡的英雄,所有人都认得小科里亚,以至于他不得不上街时用帽子和厚实的外套遮挡自己的脸。莫斯科的英雄不会是一个怀着孩子的阿尔法怪胎。

认不出他是谁的时候人们把他当做欧米茄,留在后方的欧米茄和老人们总是对他怀胎的肚子投来怜悯和关怀的目光,女人们因为战争停止了经期,连孩子都不想在这时候被诞下。

莫斯科同他离开时候变了太多,街上的人太少,商店关门,年轻人们的身影消失在石板路上,一切仿佛沉默的公众墓地,天空因为灰尘的覆盖而显得极其阴沉,种植在街道两侧的桦树枝丫萎靡,叶片滑落在油迹斑斑的河道上。尼古拉跟着妈妈去商铺,柳德米拉前去购置面包和肉类——感谢票证局对前线英雄的优待,尼古拉拒绝入住疗养院后,国家为他分配的肉类和粮食定额可以舒舒服服夫养活一家四口,但问题在于对于一个决心被隐瞒出生的孩子来说,乳制品和肉类永远不嫌多——商铺是这条街唯一大排长龙的拥挤之处,尼古拉则在门外等候,一个年轻的女孩怀抱着面包穿过他身侧,片刻后又倒了回来。

“它多大了?”

尼古拉为这个问题的指代对象愣住了一会儿:“四个月,大概。”

“我真抱歉,但他一定会回来的,德国人已经在我们的土地上失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到你身边。”

尼古拉又想了一会儿这句话中的“他”:“不,他不会回来了,呃,他死了,和一辆坦克一起从桥上掉了下去。”

女孩非常诚恳又悲伤:“我很抱歉。”

“别。”尼古拉脱口而出,“呃,谢谢,抱歉。”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用抱歉来形容耶格尔的死亡,但他没别的词儿,耶格尔不曾知道在向他伸出手的那个瞬间他肚子里已经揣着个小崽子,而他也不确定那一瞬间伸出手去是出于责任(因为不想要孩子没有父亲?还是始终对这孩子有‘父亲’这个词的希望?)还是出于希望,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原谅,只是在一场回归最初的骑士般的荣誉对决之后,尼古拉决定抛弃掉一切关于仇恨和国家的标签进行对克劳斯·耶格尔本身的审判。

他美丽、英俊、雄姿勃发,聪慧、野性、指挥和战斗的技术顶尖,爱上那样的人和恨上那样的人一样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

女孩好心地给尼古拉递上一张肉类的分配凭证,能换来整整100克的猪肉:“你是一个很坚强的欧米茄,先生,我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够好好的,他的父亲是一位英雄。”

尼古拉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对自己的。女孩还在上中学的年龄,按照这个岁数计算她家中一定有一个同样在战场上的哥哥或者父亲,这是他曾经发誓要保护的对象,而尼古拉带着一个害得像她一样的女孩失去父亲哥哥甚至自己性命的德国人的种。

(小玛莎,六岁时缠着科里亚一起玩雪的小玛莎,红色头发像卷曲的剪秋萝,喜欢读奥涅金和鲍罗金诺的小玛莎,他离家时答应会给妈妈念信,现在她躺在库尔斯克的地底,和上万的红军孩子们一起,军官们只送回来她的勋章和一只装着发绳的手包。)

这孩子身上带着的是谁的血?尼古拉想着,一个苏联人和德国人罪不可溶的血脉,可德国人在苏联身上施行的罪孽不需要让这个孩子承担,带它来到这个世界是尼古拉将要做出的决定,但他没能打掉他,或许是一种软弱,一种自责,一种无法承担一个杀死孩子的责任的自我唾弃,也无法承担一个切断仇恨的罪责,而女孩还以为那个阿尔法——是一个和她的亲人一样的英雄。

焦虑沉重地涌上肩膀,尼古拉拒绝了那张分配票证,收拢了外套往外走,连妈妈也没告知一声。但他没法站在这儿了,这只让他快要被女孩的话溺死。阿尔法活像一个醉酒的流浪汉在街边乱七八糟的打摆子,他记不住自己在哪儿,歪歪扭扭乱跑,最后尼古拉站在一家书店前,门匾已经被取下来,可撕开了门口的封条,里面有人在忙碌,尼古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他从前上学必经之路上的书店,离家大概两条街远,六年级的时候他在这儿买到了所有普希金的诗集。

店里的人注意到了这个等候的年轻人,一位老人转过身来,这是安德烈·季列别托夫,曾经尼古拉就读学校的文学课老师,也是这家店主人的丈夫,阿丽娜·季列别托夫曾经说要把这家店传给她的孩子萨沙,萨沙比尼古拉小两岁。

“科里亚!”老人看上去精神一振,“他们说你回家了,孩子,你还好吗?”

科里亚下意识拉扯衣服遮住自己的小腹:“我很好,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哦。”安德烈的眉毛垂下,“我来收拾东西……莉娜想要一本海涅的诗集,可不是什么容易拿到的东西是不是?而且……唉,德国的东西,恐怕早就被清理干净了,也不好留在手里,只是莉娜想要,她太想念萨沙了……”安德烈抹了一把脸,“我回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中央的队伍清理这些也够仔细的……就剩下了些识字的童话书。”

安德烈手里拎着一本格林童话,手绘的装帧松松垮垮,他苦笑着展示给尼古拉瞧,又似乎猛然想起他拿着德国人的书籍面对着一位红军英雄,于是手上的动作瑟缩起来,他表情皱成一团。

“科里亚,你瞧……这是……”

“我能拿走这个吗?”

“哦,这本童话故事?”安德烈惊讶极了,“当然、当然,拿去吧,好孩子,任何你想要的……”

他像是急着丢掉一根雷管一样把书塞进尼古拉手里。

而尼古拉表情抽搐了一下,那种五分钟发作一次的恐慌再度袭来——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他一脚,似乎在询问他发什么疯,尼古拉也不知道,他对德语的微弱了解仅限于德国人的审讯和一点时间地点的祈使句,而现在更不是什么什么了解德国人文化的大好时间。

但他肚子里的这个或许需要这个,尼古拉想,他没打算让这孩子彻底抛弃另一半父系的血统,或者遗忘耶格尔的存在,想来战后的学校也不会开设德语课——天哪,他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又蠕动了一下,尼古拉确信他被踹了一脚,这让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侧身扶住了门口的红木把手,安德烈想扶他,却被尼古拉摆手拒绝。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张照片,在耶格尔的办公室角落里,在他被翻来覆去操干的间隙看到的年轻得多的德国人的面容,他在狭窄的石板街道上微笑,黑白背景里仍然分辨得出阳光和树影,同世界上所有生机勃发的年轻人别无二致。

我需要安雅,尼古拉有点绝望地确认,这真是疯了

 

-Child

“尼古拉,你还好吗?”

斯捷潘叼着扳手从T34的炮台上滑了下来。

脖子上的标记让尼古拉难受了整整三天,斯捷潘是车组里除他之外唯一的阿尔法,几乎在年轻人回到车库的第一秒就挑起了眉,其他人当然也闻得到他身上的气味,但只有阿尔法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闻起来像个欧米茄。”

“闭嘴。”尼古拉裹紧外套,没用,仍然不容置疑往他脖子里灌进信息素的标记像个张牙舞爪的嘲笑,两股阿尔法的信息素在他虚弱的身体里对撞,他无时不刻不在一种寒战和发热交错的状态,全然仿佛害了疟疾。尼古拉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在发生什么,被阿尔法标记的阿尔法前所未闻,而耶格尔似乎对他上了瘾,他每天都在车组的目光下被捞去耶格尔的办公室,房间里会摆着摆放着和第一天一样的红木桌,桌后坐着沉默圣母般的安雅,面前搁着和第一天一样的热茶,耶格尔会微笑着站在他身侧,撑着下巴示意尼古拉喝了那东西。

那东西绝对、他妈的、不是热茶。

他当然拒绝了,而耶格尔从容不迫地拔枪打穿了安雅的小腿,尼古拉甚至没反应过来,女孩的尖叫卡在嗓子里,溅出的血翻到在凳子上。尼古拉把桌板抠出了边痕,那根还带着开枪后火药味道的枪管一收一拉重新顶在尼古拉唇角,把他脸颊插出一个凹陷的肉痕。

“别。”

这句话不需要安雅的翻译,尼古拉凶狠地瞪视耶格尔,但对方真诚地带着那个让他心脏蜷缩的微笑直视他,最后尼古拉端起茶喝了下去,安雅再一次被送到医务室。

然后他被扯到沙发上开始新一轮做爱。

用做爱也不太对。他被按在耶格尔房间的办公桌上操,宽敞的木料在他额头上留下红印,耶格尔似乎沉迷找寻他的阿尔法生殖腔,但那总让尼古拉疼得脸色发白,无论他在此之前多么温柔地用三根或者四根手指慢慢把他操开再用润滑剂把他的穴口融化成一片敏感软烂,流水淋漓的膏脂,淌出来的水能从耶格尔指尖粘黏到手腕。但那茶水——药物,不管什么总会烧干尼古拉的理智,让他膝盖酸软小腹抽搐,任何一点轻微的触碰都让他下腹渴求的痒意猛烈攀升,甚至试图在耶格尔不发现的情况下合拢腿根磨蹭。

但那不能缓解生殖腔被强行操开的痛感,阿尔法的阴茎挤开狭窄肉道,咕啾水声又急又响亮地随着操干的动作在整个房间回响,耶格尔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冲击尼古拉的味道,煤烟和火焰勾连着燃烧的气味,尼古拉在信息素的压迫之下不断皱眉和喘息。未曾发育的生殖腔被龟头反复撞击,肿胀发烂被折磨过后再一次违背主人意愿地打开口子,前一天留在里面的精液断断续续从撕开的缝隙之间淌出来,而尼古拉疼得没力气挣扎,他捂着肚子呜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竟然还有这么狭窄又这么不受自己掌控的空间,而这个口子还能够被另一个阿尔法入侵和打开。

又一轮精液强行灌进生殖腔,耶格尔按住尼古拉的后脑咬死他脖颈,犬牙撕破皮肉的同时,阿尔法的信息素再次强行注入他的身体,那股高烧时的病痛感忽冷忽热刺激得苏联人发抖,尼古拉想吐——但耶格尔的影子自上而下把他盖住,冰蓝双眼的德国人像第一次在审讯室见面时那样抚摸他的脸,他的结和精液仍然停留在年轻人身体里,但尼古拉却感觉到双腿之间的缝隙开始顺着另一个阿尔法的意愿吞吃更多的精液。

耶格尔的桌面和他本人很相似,德意志帝国的体现:效率、整洁、几乎看不到任何和公务相关的文件和其他东西,连让尼古拉抓起来插进脖子的钢笔也没有,他在一张光滑的桌上挨操,甚至怀疑之后耶格尔到底想怎么样继续用这张桌子。

他最后被操得流精又流尿,高潮和射精的间隙让尼古拉只能贴着桌子喘气,但桌面的那一侧停留着一张没有被完全遮盖的相框,石板的道路上有来回涌过的车流,学校的路牌前站着一个女人和男孩,女人微笑着搂着男孩的手臂,而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有着和耶格尔一样的微笑。

“哦,我的过去让你感兴趣了吗,尼古拉?”

德国人顺着他的目光轻声说,但在尼古拉耳朵里这就是听不懂的废话,耶格尔把照片拿起来收回到背后的书柜中,又在他脖子上再增添了两口惩罚意味的出血咬痕。

“是的,我也会怀念这些,美好的黄金时光,但随之而来的是我的生活彻底的粉碎——但这说明我们有进展了,不是吗。”

德国人低声喃喃,而尼古拉没有一点力气做出更多反应。

那药物带来的影响在持续大约半个月之后出现了成效,他不想在安雅或者自己车组身上再添加几个洞眼,于是不再如此抗拒耶格尔的行为,但即便他每次从耶格尔那里被送回来后都竭力想把自己清洗干净,阿尔法闭合的生殖腔却不是他能处理的东西,耶格尔每次都确保自己的精液尽可能留在尼古拉的身体里,而苏联人没条件也没技术他妈的找个扳手把自己生殖腔再撬开然后把精液导出来。

斯捷潘的关心只让他觉得更加羞耻,他的确像个欧米茄一样,一瘸一拐的走路一半来源于断腿而一半是被耶格尔操干的后果,甚至让他产生腹腔里晃荡着德国人精液的错觉,耶格尔的味道在他身上越来越长久地停留,他的小腹开始时不时地抽搐和发热。

“我们没剩下多少时间。”尼古拉敲了敲T34的外壳,“德国佬的车队规模比我们想的更大,这位女士状态需要恢复到最佳。”

“你的状态也是。”斯捷潘意有所指,“那个德国人对你的兴趣太大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问我。”尼古拉扯了扯嘴角,杵着拐杖退开两步,“我会好的,别担心,斯捷潘,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

“只是你的味道。”年长的阿尔法拥有年长者的操心,“尼古拉,那个弗里茨渣滓不会只是觉得你好玩,也不是觉得我们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傲慢。尼古拉明白这点,他在课堂上学到过,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优待和‘看似’公平出自一种分化群体和自我满足的手段,只是因为在这个“度假圣地”里,耶格尔的命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更加昂贵。

就像尼古拉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足以让大部分集中营的苏联人将他视作叛徒,他不在乎这个,也不在乎走在路上被吐到脸上的口水或者被刻意绊倒,但他困惑于耶格尔的出发点——怎么,一场三年前的失败让他需要用这样的对待来找回自己的尊严吗?

安雅恰逢此时找了过来,苏联女孩一瘸一拐地给他递过来德国人的指示,加紧时间,他们在作战区周围布置了地雷,声音低得像一阵颤抖的风。

尼古拉的神经因为这个消息焦躁地跳动了一下,但他决心忽略这种焦虑,而将心思放回身旁的车组和女孩,他不应当让别的东西分心自己的使命,耶格尔是一个他尚且搞不明白的秘,但他的命运归属于苏联的红色土壤和冰雪的家乡。

他会正面迎击德国人的阴谋,也会他妈的用一炮打烂那个弗里茨脸上胸有成竹的微笑。

尼古拉转身去确认T34的修复,但就在他迈出步子的下一秒,一阵热流却突然从他的双腿之间猛地涌了出来,一汪成熟的、带着浓浓信息素的性液体从他小腹深处那个不该有任何动静的腔口里顺着腿根流下。

腿根一阵绵痒的酸软,年轻人浑身上下的信息素在这一刻违背他自身意愿地开始逐渐融合,不,他妈的不行。

耶格尔的味道如本人一般在此处彰显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而尼古拉的生殖腔开始成熟了。

 

-Mother 母亲

柳德米拉迎接了那位名叫安雅的女孩。

她将自己裹在长长的风衣里,提着厚重的一篮子书籍和食物上门拜访,女孩腿脚仍有些许不便的迹象,编成双股的发辫下有一双稍有躲闪但坚毅美丽的眼睛,“很高兴见到您,夫人。”

尼古拉将她迎进家门,也并不避讳柳德米拉的存在开始摊开各种书本——说实在的,这让柳德米拉放心了很多,比起尼古拉莫名其妙原地失踪,她倒是宁愿这个肚子一日比一日大的孩子能安心待在一个地方,至少让她能找得到。

她担忧于尼古拉的状态,年轻人的孕期反应逐渐加重。科里亚开始呕吐,配给的肉类和鱼肉几乎没法儿下嘴,罗宋汤里的猪肉和黄油被换成柠檬汁和卷心菜才能勉强喝下去,胎儿汲取营养后开始日渐活跃,尼古拉的腰开始不堪重负难以入睡,甚至洗漱都需要柳德米拉或者罗莎的帮助——她能从儿子逃避的目光感到他的自尊快要被这一切弄崩溃了,甚至开始在洗漱时候陷入时不时的茫然。科里亚不能长坐或久站,生长的胎儿会让他腰腹肌肉不堪重负,欧米茄在孕育孩子的时候需要更多额外的关注和照顾,来自阿尔法的信息素和陪伴,哪一样尼古拉都得不到。

更别提那些梦——柳德米拉在夜晚听到尼古拉房间的喘息,压死的尖叫和怒吼困在嗓子里。

年轻人眼下的淤青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个好兆头,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有个忙。”尼古拉听上去底气不足,因为进食的缺乏和睡眠问题显得疲惫万分,“这个地方是哪儿?”

他写了几个字母交给安雅,女孩皱着眉研究片刻:“这是什么?”

“大概会让契卡来家门找你的东西,不过你来了我家之后估计契卡也迟早会来,你不会损失什么的。”

安雅不为所动地盯着尼古拉。

“拜托,安雅,我是开个玩笑。”

“非常糟糕的玩笑,而你现在的状态也没有让我觉得你在开任何玩笑。”女孩面无表情,“你的字母记忆得不太清楚,所以我不能百分百确认,但如果这个r其实是i的话,这应该是柏林的米特区,后面这一串则应该是本地的学校名称,我不确定准确的翻译方式,但应当是赫尔蒂第二中学……尼古拉,不要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

尼古拉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亲爱的安雅。”

女孩声音里的紧张让柳德米拉也紧张起来。

她嘶嘶低喊:“你肚子里还揣着他的种!我当过他的翻译,你总不会是想把这个地址报告中央然后告诉他们这里有高级军事价值基地!”

她的语气软化下来:“拜托,尼古拉,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和想做的,至少现在没有,安雅,这只是一点好奇,我在他办公室的照片上看到了这个而已。”尼古拉听上去困得要命,“看看我现在这样,我能去哪儿?”

“操心,疲惫,好像要把自己烧干了。”

“你的用词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安雅摸了摸尼古拉的额头,女孩的手指在刘海之间轻柔地按摩,“但你看起来在努力准备迎接它。”

“呕吐,返酸,还有没力气的小腿?你都不知道我腿根哪儿来这么软趴趴的一团肉……我现在都快看不到自己的脚了。”他的抱怨半心半意,“不过我还是能开炮。”

“是啊,但是他们首先要给你设计一个能让孕妇坐进去的座位。”安雅终于轻轻地笑了笑。

尼古拉放松了一点:“他毕竟是这小东西的爸爸……我不知道,我感觉我有种义务去了解一些东西,这孩子不能生下来对一切一无所知,所有人都可以让那个弗里茨的故事从人生里滚蛋,但我不能,我对这孩子有责任,那就意味着我对他也有一份,我杀了他,安雅。”

耶格尔的手,沾着他和自己的血的骨节分明的手,他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抓住他,即便他知道耶格尔断了腿,除非他能把他的骨头从豹式里敲碎了扯出来否则根本没办法从坠落的坦克里救下他,但他还是伸手了,因为他在那一刻没有在集中营涌流的仇恨,丢下手套的那一刻,他们在集中营之外的荒野和苏联与德国的边界开战,让这场战斗短暂地脱离了这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停留在国家和仇恨之间的临界点。

而耶格尔冰蓝的眼睛注视着他,从他身上的信息素里嗅到自己的味道,这让他满意。

安雅翻起了放在他手边的那本格林童话,“那么,你准备给它取什么名字呢?”

TBC

Notes:

很抱歉缓慢更新()
因为上周突发被裁员导致进入失业状态,修养心态了好多天才开始继续写稿子,希望有评论可以抚慰我的心(非常不要脸的求了),也希望我能在完结这篇文之前找到班上(瘫)
描写尼古拉遭受各种生育时候的问题真的很可爱!

Chapter 3: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共青团员

Notes:

*久违的更新,还是一如既往希望有评论拜托啦!
*写得非常水的一章因为剧情要编不下去了(),有人的产前抑郁要发作咯。

Chapter Text

-母亲

在一些猝不及防猛然的瞬间,柳德米拉会察觉到习惯的可怕,任何事物(无论好坏)一旦产生了习惯,就会以极其迅猛的速度代替此前的一切,例如她习惯了为科里亚做加入更大量柠檬和加入鱼肉的罗宋汤,已全然忘记儿子回家之前自己食不下咽丢掉了近三十磅体重的往事,例如她不再坐在窗边等待一次又一次军队的车辆驶过,当她听楼下再次传来哭声时会感到茫然的疑惑。科里亚回到家的第二个月,柳德米拉打开家门迎来本地内务部的官员,她被脑子里忽然跳动的陌生感提示,才发现自己几乎忘记了科里亚的现状正在如履薄冰的边缘。

罗莎习惯榨取的大蒜籽,科里亚喜欢的橙香洗衣粉,这些生活中的细小幸福带走了柳德米拉的沉默和哀悼,这很可怕,就像野生动物被温暖和食物冲昏了头脑。

内务部派出的两名官员沉甸甸堵住搁着衣架和相框的门口,穿车灰色的风衣外套和毛毡风帽,领头的那位礼貌地略一点头:“伊乌什金女士,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确认户籍信息的更改以及伊乌什金中尉的情况,这不会持续很久,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

柳德米拉知道这不是真话,至少不是百分百。内务部的职权和契卡们并无交集,但战争时期缺乏的人手和战略布局让他们某些成员的工作不可避免地交叉,她紧张地打量他们片刻(正如一个普通莫斯科妇女应该的表现)后把他们迎进了家门,并端上茶水和饼干。

“科里亚还在休息,抱歉。”她指了指尼古拉紧闭的房间,半真半假的谎话脱口而出:“我不确定现在叫醒他是不是好事,先生们,请原谅……科里亚最近实在叫我担忧。”她摆出忧心神色,面前的内务部人员直起了腰,安抚性地将手放在了柳德米拉手臂上。

“您可以告诉我,瓦西里耶芙娜女士,伊乌什金中尉的情况正是我们所最为关心的。”

“他很难入睡,生活作息颠三倒四,哦,我不知道怎么说,他几乎一步不肯离开家门,这很好,我是说,我很愿意照顾他,但科里亚经常说梦话或做出一些梦游般的行为,他喝茶时忘记倒了三遍水,我夜里能听到他的喊声,他做了很多噩梦,而且看起来越来越愤怒和沮丧,家里也会有时候出现一团糟,当然,身体上倒是变得好了许多,”柳德米拉紧张地拨弄了下头发,又急切地强调:“请相信我,我之前在本地的诊所做护士和助手,科里亚的营养正在恢复,他有了更多肌肉,信息素逐渐稳定,虽然味道变了很多,当然这并非少见,我从前工作的公社诊所也出现过不少因为情绪和巨大变化导致信息素改变的案例,但这让我忧心的是科里亚的原因,天哪,我不能想象——”

柳德米拉流露出一点并非全然假装的脆弱,这让他在两个灰风衣面前完美展现着一位殚精竭虑母亲无知而操劳的疲惫,“战场伤害了他,我只希望我能做得更好些。”

真话占据其中的绝大部分,只是实际情况比这恐怕更加严重些,不仅是喊声,她听到许多来自尼古拉梦里的咒骂和祈求,甚至眼泪,但最多的是怒火和恐惧,她会和尼古拉一样在他的呻吟和破碎的咆哮后惊醒,搁着门板聆听儿子用茶水(他至少还知道别喝酒)和来回踱步逐渐平复的呼吸。

灰风衣不住点头,那位安抚柳德米拉的领头人继续鼓励着她:“当然,这场战争改变了所有人,中尉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也完全在医疗范畴之内,请不必自责,瓦西里耶芙娜女士,现在距离中尉的疗养期还很早,他尽可以得到他需要的时间和一切医疗支撑,我们理解他不愿意去疗养院,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或许让他多和别人接触也会有些好处。”

哦,别人。 柳德米拉想, 安雅的来访还是引起了注意。

她发出一声无力的苦笑:“接触别人,先生们,除了出门采购,我恐怕只见过一个科里亚会见面的“别人”,您知道那位雅尔彩娃小姐吗,感谢上帝,她总是来陪伴科里亚,平复他的悲伤,您知道,我是不识字的女人,但她总是带着书本和食物前来,她照顾科里亚的手脚相当麻利,为他念书,换药,轻柔得像一位天使。我记得雅尔彩娃小姐在战场上是一名卫生班的上尉……是吗?她帮了我很多,请千万不要觉得有什么问题……”柳德米拉急切地摆手,“她是个欧米茄,但这不代表什么,科里亚值得一些好的东西,安雅也是……”

柳德米拉决心用一些情感做烟雾弹混淆这种怀疑,但必须微妙,不能让安雅的名声因为他们被破坏,灰风衣看上去并无波动,只理解地点头:“当然,这我们明白。瓦西里耶芙娜女士。”

她没察觉到直接的危险,于是柳德米拉决心再往前推动一些,这有点冒险,但时间不由得她继续等待更多。尼古拉的孕期已经来到了六个月,这意味这他几乎没法儿在别人面前藏起自己的肚子,出现在他身上的症状则需要更多专业人士的关注,柳德米拉需要这些来阻挡内务部(或者说契卡)频繁的审查,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请一位医生上门治疗的借口。她有生产的经验,也有助产士的经验,但这不代表尼古拉以一个阿尔法的情况生育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阿尔法生产——这闻所未闻。

于是她起身从一旁的鞋柜上取下一叠包装好的文件:“不过我有一件事确实需要帮助,您瞧,这是本地医院为科里亚开具的信息素更新报告和身体报告,户籍信息的更改我上个月已经去进行了审查,但现在您知道,科里亚不愿意离开家,信息素的转变也需要更仔细的监控,而且他的精神状态也没办法在公社诊所治疗,我们打算邀请一位医生上门治疗,只要能快点确定户籍的重新登记,一个月的等待实在太久了。”

这是一种轻微的催促,两个灰大衣立刻接过了文件:“当然、当然,今天我们就是为此来的,只要确认手续无误,我们当然会立刻推进这些,瓦西里耶芙娜女士,您可以放心,不过可能我们还是需要确认一下伊乌什金上尉的身体情况,您知道,我们是为他来的。”

“他在睡觉。”柳德米拉有点紧张,当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隐瞒过一切?

“我可以叫他起来,不过,先生们,我需要先提醒你们他的表现可能不会太好……”

话音未落,她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混乱巨响和摔碎东西的声音,柳德米拉的心脏几乎立刻停止,她转身冲向尼古拉的房间,两个灰大衣试图跟上。

“在那儿别动!”她几乎在尖叫,“别影响到他!”

尼古拉的房间里挂着厚重的麻布窗帘,光线昏暗而温暖,木质的床头搁着水杯和洛神花茶,其中一只蓝网纹瓷杯碎在了地上。床铺上堆满了帮助尼古拉睡眠时候垫起腰腹和肿胀小腿的枕头以及布料,厚重的被子几乎遮住了他隆起的肚皮。年轻的阿尔法半撑着腰盯着天花板,胸膛剧烈起伏,抓着被单的手臂青筋暴起,连发丝都微微发抖。

床下是发出刚才巨响的罪魁祸首,和碎瓷杯一起打翻在地的沉重书本,海涅和普希金的诗集混合在一起,柳德米拉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一丁点。

“科里亚?”

她紧张地试图告诉孩子现在的处境,门口两个内务人员的信息素已经昭示了陌生人的到来,“你还好吗?”

他呼吸了几口,再开口的时候显得相当镇定而疲惫:“我没事,妈妈,只是噩梦。”

阿尔法的信息素在房间内悄然膨胀,宛如守卫领地的驱逐信号,他盯着在门口犹豫徘徊的两个影子,抬起的眼皮里有鬼火燃烧:“请见谅,今天不是我最好的时候,没法儿招待两位。”

“当然,伊乌什金上尉。我们无意打扰,只是确认一下您的状况。”

让柳德米拉松一口气的是他们没有试图更近一步,尼古拉声音沙哑地下达逐客令:“那么您已经看到了,我还有一个房间要收拾,并不想分心招待客人或者准备茶水。”

灰风衣打量了一眼房间,而后往后退去,燃烧的木炭气味气势汹汹将他们逼离房门,柳德米拉仔细观察两个男人的神色,不,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昏暗房间里尼古拉的小腹隆起。

两人离开前拿走了柳德米拉准备的文件,礼貌地向她承诺会立刻完成少尉先生的户籍更新和医疗需求,军人安置局也会为少尉的就诊提供可上门的医生名单。但直到将二人打发离开后柳德米拉也没有感觉一点轻松,尼古拉的信息素在房间四处膨胀,但她早习惯了这个味道,因而更加善于分辨除去信息素之外的普通的气息。

她连忙转身回到房间,尼古拉却已经将脑袋埋进了手臂之中,房间里浮动着信息素和长久睡眠后的朦胧暖意,泼洒在地的洛神花香气、五月窗外的桦树木枝气味、以及午后烹饪结束后的淡淡食物香气,尼古拉急促呼吸着,越发难以控制地变为低声的呜咽,他在自己怀中颤抖,柳德米拉小心翼翼上前拉开孩子身上厚重的被单,一股尿腥味从年轻人尽力用信息素遮掩的下半身冒出来,这场景让柳德米拉想到了尼古拉不到三岁时候的尿床,他羞愧得想把自己藏起来,脸红得结结巴巴撒谎,是楼下小猫跑进家里干的好事,但二十年后的现在尼古拉没办法用儿童的谎言遮掩自己,他茫然地看着双手——又看向柳德米拉,最后茫然拉扯着身上被尿液打湿的宽松睡衣, 妈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说,语无伦次地在她眼前安静地崩溃了一次。

-孩子

湿热的空气扑在脸上,肩膀两侧有布料挤压着脖颈,将他死死固定在原地,被厚重的天鹅绒挂毯细致遮蔽起来的窄小空间内一切都变得沉重了至少五倍,绑住眼睛的布带浸透了水,又沉又湿地吸附在皮肤上,氧气难以进入鼻尖,任何声音都被厚重的布料掩盖、消声,只有自己因为疼痛而喘息的声音在耳畔撞击,男人的手指顺着疼痛的下颌往下抚摸,插进他因为被卸掉下巴被迫张开的嘴唇,佩戴着戒指的手指抓着他的舌尖拉扯,包裹在嘴里的唾液顺着男人的手涂抹在他脸上。

他试图挣扎,但浑身熟悉地失去力气和自我掌控(我又喝了什么吗?),皮绳从脖颈缠绕,在胸前分开勒住他乳肉,从腰腹集中将他双腕并齐捆扎在一起,向下将他的大小腿并拢拧死,让他像一条被斩断小腿的断肢废狗只能在地上用膝盖和肩膀蠕动爬行,接着那该死的厚重皮绳穿过他下半身,将那个插进他后穴的假几把往里更深地推进去并且固定在臀缝之间——他想吐,内脏都快要被捅穿移位的感觉激发本能的恐惧,但这幅已经开始熟悉这一套的身体却下贱地开始流水,小腹深处掩藏的器官为了避免更多折磨蠕动着张开口子吐出粘稠汁水,而他在蔓延的痒意间呜咽着大腿抽搐。尿道也被插入,细长的管道探进最深处撬开他膀胱,尿液倒灌逼出让人肌肉酸软的酸涩,但他一点也动不了,被色彩漂亮的皮革像一件礼物一样捆扎起每个关节,最后在他后背合拢扣死,让他像一只没了手脚的娃娃被人提到办公室桌下的挂毯之下,夹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卸掉下巴,封锁他的视觉,模糊他的听觉,把他的嗅觉和触觉放置在彻底的陌生和信息素的性腺气味之下。

只有男人的手,无名指带着银质戒指,细致地涂釉且排列着绞丝麦纹,像一点绝望之中的指引和唯一的凉爽,将他的脸按到双腿之间,勃起的性器打在他脸上。

散发着肉体的勃然热度和腥气,阴茎黏连着水液滴坠在侧脸,男人的手指拉扯着他的舌头把几把喂进了嘴里,他痛苦地挣扎起来,喉管很不温柔地被干开,那只扶着下颌的手随着操干丈量阴茎进入的深度,呕吐感和异物入侵催逼着他抽噎和呜咽,浑身上下痉挛般绷紧又发抖。但性器的入侵没有停止,简直像是要把那根东西塞进他食管里一样粗鲁地操开他喉咙,他发出一些细碎而崩溃的呻吟,直到男人的鼠傒顶在他鼻尖。怎么能进到这么深?他被搅城一团浆糊的脑子竟然还能分心思考这个,喉管很快自发肿起来,疼痛挤压掉他的精神和脑子,他没法儿呼吸,环绕脖颈处的手指甚至还收拢了两分,眼前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黑斑。

而后男人开始松松垮垮地操他的喉咙,动作幅度很小,但保持在深喉的姿势往里干,他整个脑腔里都是男人的腥味,阿尔法火烧般的信息素一并强奸他脑子,喉管里挤出支离破碎混合着急促水声的呕吐和吞咽声响,浑然把他的嘴巴或者他本身当成一只暖和的飞机杯,钝痛的口腔联通胃管,性器的粘稠体液略过喉咙直接灌进胃里。

但身体被这种对待折磨出了快感,挣扎的动作之间泛滥痒意,后穴里的假鸡巴小口小口钻开他生殖腔,酸痛之中被催出的淫水挤出缝隙,他像个婊子在狭窄空间里试图扭动,不知道是想要被操深一点还是躲开快感,但在他彻底窒息前喉咙里的鸡巴停止了挪动,男人的双腿从他身侧忽然收紧,将他密不可动地封锁在更窄小的范围内,性器在口腔里蠕动,他变成一只安静的暖屌套子。

头顶的模糊声响过了许久才让他意识到大概是男人在和什么人交谈,破碎的字词进不了他的脑子,听不懂,大概是德语。

显得紧张的女人声音,以及夹杂在两人之间大概能够辨别的单词, 你喜欢……?英勇、守护者、阿尔法、喜爱、欧米茄、我的 ,他脑子里已经没法翻译别的什么词语,第三人的存在让他立刻紧张地绷紧了全身。后脑的短短发尖被狠狠拉扯视作惩罚,他条件反射的干呕,挂毯没能遮挡住这声音。

挂毯外的声响立刻消失了,死一样的安静,而那只手找到了趣味,拉扯着他的头发更加深入地操他喉管,他控制不住呕吐,但只有喂进胃管里的精液反涌上来,女人的呼吸颤抖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切才停止,但他已经没意识了,阿尔法的精液一股一股灌进食道,伴随着信息素将他浸透,他从上到下的被男人的精液浇灌透顶,只能机械性的吞咽和呼吸,避免自己噎死在这根几把上。

但性快感没有停下,男人的靴子尖儿找到他被皮带掰开的腿心,憋不住的精液尿液已经将胯间打湿成一片粘稠的泥泞,小腹下的尿泡因为尿道塞鼓胀隆起,可怜的从堵塞的银色小珠之间吐出水,而双腿之间的肿胀穴口还在恬不知耻地吮吸那个太深太粗的假鸡巴。

靴子重重地踩上他腿心,粗粝的鞋尖儿碾压肿胀的阴茎,靴面狠狠地将那只假鸡巴顶进了生殖腔。

求你、求你不要——

他在吞精的同时呜咽着高潮,包不住的尿液从尿泡里喷溅得下身一片湿淋淋,而嘴唇还被迫贴在鼠傒之间吞下精液和更多滚烫的尿液,现在他成了一个吃精尿的脏袋子,连一只狗都能在他身上淋尿。

他崩溃着醒来,意识到和梦中别无二致的尿腥味儿,厚重温暖的床单里发酵着他的尿水,他颤抖着抬手,但打翻了床边的书本和花茶,瓷器摔碎的声响尖锐得像是靴子划过地板。

家里传来陌生的信息素味道,而母亲担忧的脸幽灵般出现在门口,尼古拉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他的小腹丑陋的隆起,肚脐凸起,脂肪被撑开的纹路爬满肚皮,双腿之间的盆骨胀痛如影随形,燃烧的信息素浮动在空气中,以至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否仍然在那张桌下, 呼气、吸气——我已经回到家了。 妈妈的声音干瘪又紧张,科里亚,你还好吗?

。他想这样说,但只是重新盖好肚皮,让信息素驱赶前来的陌生人。

“我没事,妈妈,只是噩梦。”

 

-母亲

这不是尼古拉头一回出现这种症状,柳德米拉清理干净孩子换下的床单和房间,并第一千次告诉尼古拉这不是他的问题。所有欧米茄怀孕时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因为孩子压到了你的膀胱,所以尿液的分泌会更加失控。

但尼古拉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眼底下的焦灼的青黑越发浓重地蔓延,他翻看着手边的德语书,日耳曼人和斯拉夫的语言截然不同,年轻人对着里面的字母发呆。

“我不想要它了,妈妈,我、我很疼。”他忽然说,声音因为愤怒和崩溃颤抖,“我一直都很疼,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妈妈,我想回学校念书,为什么会这么疼?”

尼古拉十八岁时给她写来无数的信件,士官学校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喜和快乐,他在信里描述和他一起晚上散步的名叫佳丽雅的女孩,金色的卷发像是百合花的尾枝,她邀请尼古拉去欣赏军乐团的合奏演出;或者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出游劳作的共青团员女孩拉达,她正在学习芭蕾舞,但能穿着绿色金蝴蝶结织边的长裙跳起旋风般潇洒的哥萨克舞, 她们像五月的苹果花,或者是从树上飘下来的绣球花瓣,妈妈, 尼古拉写, 我以后会带回家一个全世界最好的欧米茄。

但佳丽雅或者达拉都不会成为经历现在这一切的人。柳德米拉猜测年轻人身上难以缓解的疼痛源于阿尔法和欧米茄比起来狭窄太多的盆腔,他们本不应该承担孕育的职责,而被迫怀上孩子的结果就是让那个窄小的骨笼被强行撑大,这种疼痛无法缓解,简直就像是为了一个孩子而在这个畸形催熟的身体上施为的必要的代价。

尼古拉语无伦次地发脾气,他焦躁不安地抠挖着书页,那本德语交流指南被他扯掉半张封面,忍耐疼痛的同时忍耐尊严的丢失,粘在额间的金发一片汗湿。

柳德米拉脱口而出:“对不起。”

她无法回应尼古拉对命运的疑惑,也无法改变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诞生时是个健康到让她松一口气的孩子,像一只茁壮的柑橘在阳光照射到的果园中央成熟,而她死去的两个孩子被安葬在教堂后的一块小小桦树下,她曾在方形的墓碑前发誓不会再从第三个孩子身上祈求更多,只要他健康快乐地长大,但就连这个她也无法拥有。

“你可以打掉它,科里亚,这不重要,这小杂种随你处置,”柳德米拉几乎要流泪,“任何你想要的,我会帮助你,你不需要告诉我别的,只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是我曾经发下的誓,我知道你不相信上帝或天使,但科里亚,我对我的信仰发下的誓约和你对你的信仰一样庄严,别推开我。”她抓住孩子汗湿的掌心,阿尔法的营养被肚子里的东西吸了个干净,尼古拉本该强健的手臂仍然腕骨凸显,“我很抱歉你很疼,科里亚,我的科里亚……”

尼古拉睁大了眼,“妈妈,不,对不起,天啊,我不是真的想丢掉它……我很疼,但这都可以忍耐,我不想让你这样担心,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茫然地摇了摇头,“就好像、我自己也没办法解释,我不像我了,这让人害怕,可我知道这不是这孩子的问题,也不是我的,可这到底是谁的错?”

他像是在问自己,房间里弥漫着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膨胀,无时无刻反复提醒着柳德米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拼凑不出一丁点科里亚对这个德国人的想法,他伤害了尼古拉,这毫无疑问,但尼古拉却任由这个标记停留在他身上甚至没费心去想着洗掉(永久标记会改变一个人的信息素,但这不是毫无转圜余地的改变),最让她紧张的是安雅有时候会在聊天里丢下细小的碎片, 这会不会很奇怪?我甚至在思考这孩子会遗传到他的什么, 安雅隔着房间轻声说, 头发,眼睛,像他一样的黑头发会是一个漂亮孩子,只要别遗传到他那种让人恶心的倔强和偏执。

仇恨不该有这么多期待的空间,而厌恶更不应该有这样延展的想象,这些碎片吸引着柳德米拉越来越走进死胡同的想象,他会英俊强健吗?或者讲能够让科里亚笑起来的笑话,或者欣赏他的指挥和技术,或者喜爱他骄傲而滚烫的心。

但这些怎么能出现在一所每天能抬出数千人尸体的集中营里?

“我不知道,科里亚,我也不知道。”

多荒唐。一场摧毁整个国家的战争催生出最为畸形的命运,而这种命运的诞生来源于集中营里一个人的傲慢让他决定彻底扭曲另一个人的人生。

尼古拉慢慢镇定了下来,情绪迅速地从崩溃之中转向另一方向。他继续翻找着那本德语材料,又找出那张前些日子拜托安德烈·季列别托夫从书店里送来的世界地图,足足折叠成十六折也有一本材料那样厚,摊开能占满一整张桌子还不够。

他最近学会了不少德语,大约来自于安雅的帮助和自己的好奇,尼古拉的德语水平说不定甚至已经超过自己识字的能力,柳德米拉不想猜他学这些来做什么。

年轻阿尔法的目光在德国的区域上寻找着,配上了俄语翻译的地名密密麻麻像列队的蚂蚁,柳德米拉还不能认出所有的文字和标注,但她知道这些地方:小玛莎牺牲在这片蚂蚁的痕迹上,萨沙被派遣去了另一块蚂蚁密集的边界线,罗莎的丈夫在这丛蚂蚁的后方当工程师,而柏林在蚂蚁们要爬过遥远得多的远方。

哈佛尔河穿过城市的东边,代表平原地貌的绿色和交织的经纬线标注着这个地方在没有战争之前的模样,地图的标注写着特产,是的,连她也曾经品尝过巴伐利亚白啤酒的味道。

“我昨天在旅行简介上看到了米特区的介绍,妈妈。”尼古拉抬起头,有点纠结地开口,像是决定解开一个比一切都重要的秘密,“柏林的荣耀和明珠,施普雷特河穿过这片城区,沿途修建着五所罗马式建筑风格的学校,秋天时整个街区会有落红的枫叶像是坠落的火一样燃烧的美景,旅行手册上说这里的赫尔蒂第一、第二、第三中学是艺术家和工程师的摇篮,工人们的孩子从这些学校里走出去建设起了整个国家。”

他用铅笔把其中一个小小的点圈起来,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皮。

“老师曾教过我们,第三国际的希望和胜利曾经被寄托在德国,我们曾经有过为了和那个国家的兄弟们一同战斗而流血的准备,有时候我会希望能在战争之前去看看那个景象。”

那个德国人的身影在这段忽略得干干净净的话中却像个刻意游荡的阴影,但尼古拉的肚皮像是听到了这句话,里面那个还无法确定命运的小小胎儿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TBC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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