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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灼烧带来的疼痛从口腔开始蔓延、顺着喉咙滚进胃中、残月踉跄着倒在地上、即便他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张开嘴、可是被灼伤的喉咙只能发出难听的粗喘。

失去意识之前，残月的眼前还是闪过过去经历的一切。走马灯？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这些走马灯里出现最多的人就是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他的弟弟、那个想要杀了他的人。

痛苦剥夺了所有知觉、残月记不清自己被这种疼痛折磨了多久、只是忽然、他感觉所有的疼痛全部消失、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陷入一个黑甜的梦境、于是残月闭上了眼。

残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思绪混乱，他有些迷茫地陌生的天花板，花了一段时间才变得清醒，所有感官渐渐回到身体里，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身处一温暖的被窝，闻到空气里有种可以让人放松的馨香。

我没有死？这是残月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处境，就因为看见身旁的人脑袋一片空白.

赫利俄斯、他的弟弟、那个曾经杀死他的人、对方长着一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此刻对方就躺在他身旁、安静地睡着。

残月沉默地盯着赫利俄斯的睡颜，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死去的记忆都是一场过分真实的梦境。残月决定先将这件事放在一旁，他开始打量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这是一个纯白的房间，白色的地砖，白色的墙面，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和被子，白色的门，墙上挂着白色的时钟……甚至一旁的桌子和椅子也都是白色的。

如今自己身处的地方，倒是比自己因为死亡感受到的痛苦更像是梦境。

“哥……?”身旁传来的声音里带着惊诧，仔细听声线有些颤抖，残月循声看向身侧，才发现赫利俄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看着自己，对方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残月如今分辨不出，也不想再分辨。

“嗯。”他有些冷淡地回应了赫利俄斯的呼唤，在过去，这是从未有过的.

见到兄长的激动被对方的冷淡扑灭，赫利俄斯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他冷静下来，出声询问:“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残月这么回复了赫利俄斯、接着他没有继续关注赫利俄斯、只是默默地下了床、走向那扇白色的门、或许这里面藏着离开这里的办法。

赫利俄斯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他很快也下了床、跟上了残月的脚步。

房间里有两扇门，两人确认第一扇门后是于是后将实现看向了第二扇门。残月走在前面、他伸手尝试去按下那扇门的把手、门没有上锁、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那扇白色的门。

这扇门后是另一个房间，几乎也是纯白，只是面对门的那面墙上有一块黑色的矩形区域，在那块黑色的矩形之上有一只睁开的，手掌大小的眼睛，那只眼睛始终睁着，像是在监视着处于这个房间的赫利俄斯和残月。

“这里到底是……”赫利俄斯又一次发出疑问、可是这次他还没问完、墙面上那块黑色的矩形开始冒出文字、像是有一个隐形的人正在上面写字。

日安。

你们被选为实验观察对象。

你们将通过完成每日研究课题来获取一日三餐以及对应点数，当点数到达100实验自动结束。

>每日研究课题在早晨八点刷新。

>每日点数在晚上八点更新显示。

>扰乱实验秩序或消极实验，将采取减少点数和取消食物供应等作为惩罚。

>无论原因，在实验其中一方确认死亡时，实验自动结束。

看来不用再继续问下去了，这些文字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赫利俄斯和残月这里是什么地方。

“实验？”残月沉默片刻，他盯着那只诡异发眼睛，出声询问，“我可以拒绝这场实验么？”

很快黑色的区域的文字发生了改变，新的文字出现在两人眼前。

实验已经开始，实验对象没有拒绝的权利。

残月别过头没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烦躁、心底隐隐有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身旁的赫利俄斯在片刻的安静后开口说话:“今日课题是什么？”

伴随着赫利俄斯的询问，那块黑色区域浮现了新的内容。

ROOM NO.9

当前点数: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1

选项1：实验对象A和实验对象B进行30s以上的接吻。

选项2：实验对象B抽取实验对象的血液400cc。

课题奖励：点数10

今日课题出现后、右侧还出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东西是一个表格、标注除了赫利俄斯和残月所处的九号房间以外还有其他房间、表格里详细记载了每个房间的人数、所处天数和拥有的点数。

残月沉默地看着今日课题显示的两行字、像是要把那两行字盯出洞来、即便如此、那些文字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赫利俄斯看清那些文字就马上偏过头去看残月，他等待着残月的反应，看着对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控制不住开始颤抖，残月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接吻？这是什么疯子变态做的观察实验……我们可是……”

赫利俄斯拥抱了残月，他有些笨拙地学着儿时兄长安慰自己那样，轻轻地拍着残月的后背:“没关系哥，没关系，我们可以选2，只是抽血而已，炼金的时候也经常用血，这对我来说没什么.”

在短暂的激动后、残月恢复了冷静、他沉默地推开赫利俄斯、他低着头、只觉得思绪混乱。即便赫利俄斯曾杀死了他，他如今也不想伤害对方，但是这个恶劣的实验课题，给出了一个他根本不可能选择的选项1。

接吻？他们可是亲兄弟，怎么可能接吻呢？

残月抬起头，和赫利俄斯对视了两秒，最终他们一同选择了选项2。黑色矩形的那张空桌上，在他们作出选择后凭空出现了一个托盘和一个奇怪的扁平矩形物体，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抽血需要用到的工具.

残月沉默地拿起托盘、回到那个有床的房间里、而赫利俄斯拿着那个奇怪的东西、他一边跟在残月身后、一边观察着手里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残月将托盘放在了白桌上，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跟在他身后的赫利俄斯也终于弄明白了手里的东西的用处，他按下那个东西侧边的按钮，这个东西黑色的那一面亮了起来，上面开始播放非常真实的画面，画面播放着托盘上那些工具如何使用的教程。

赫利俄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残月面前、他就站在残月坐着的椅子身后、和他一同观看这个神奇的东西播放的教程。

“这是什么？”进到这个房间以来、残月终于有了点其他情绪、他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可以播放画面的东西、仔细记下画面里教导的细节。

“我也不知道。”赫利俄斯思考了片刻，“这个东西不像是我们所处的世界会有的东西……或许明天我们可以去那个房间问问？”

短暂的沉默后，残月回答了赫利俄斯的话语:“好。”

在看了两三遍教程后、残月去浴室洗了个手、擦干净后回来准备完成课题。用沾了药品的棉花消毒之后、尖锐的针刺入皮肤扎入血管、残月的手很稳、就像过去他做炼金实验那样冷静。

暗红色的血液慢慢流进收集袋，一旁的小装置显示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直到数字抵达400，残月用棉花抵着针扎入的位置拔出了针管。

做完一切后残月才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赫利俄斯、他发现对方脸色比之前白了些、不过还算正常。

残月没有说话、他将工具和那袋血液都放在托盘上、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送到了那扇门后的桌上。在残月的注视下、那些东西又神奇地凭空消失了、他盯着空桌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往回走了。

残月回到白桌旁、他看见赫利俄斯此刻正沉默地注视着自己、对方正伸手按着棉花、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很乖顺。

“你和我大概来自不同的时间线。”残月忽然开了口，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他与赫利俄斯对视，“你一开始醒来的时候，看我的样子很惊讶，但是你也很惊喜……你来自成功杀死我多久之后？”

“哥……”赫利俄斯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不想回答残月的问题，他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是最终他在残月的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两年之后……在那两年之后……”

“真有意思。”残月笑了笑，笑容是温和的，就像是过去他面对赫利俄斯那样的笑，“你居然因为看见活着的我惊喜？看来你因为某些原因后悔了。”

残月的笑容让赫利俄斯出了神，他愣怔地看着这久违的笑，看得眼睛感觉有些酸涩才舍得眨一下眼，他想要表达自己心中那种复杂的情绪，那么多夜晚里自己混乱的思绪，翻涌的情感漫到了喉咙，可是赫利俄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我不太想原谅你。”残月还是笑着的，他语气温柔，可是说出的话语让赫利俄斯觉得心慌，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捂住残月的嘴不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了，可是那只是他的想法，他只敢僵硬地站在原处，沉默地等待残月最后的审判。

残月轻声说:“如果顺利离开这个实验，我想要去旅行……我太累了。”

ROOM NO.9

当前点数:10

>[兑换商城已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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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俄斯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残月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同他说“但我不太想原谅你”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事实上他可以说什么呢？他确实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孪生哥哥，为了那疯狂的，不可能完成的炼金术，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第二日的清晨，赫利俄斯比残月要早一些醒来，他看着身侧残月恬静的睡颜，有一瞬间呼吸变得急促，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探残月的鼻息，感受到对方平稳的气息伴随着呼吸洒在自己指节，胸腔中慌乱的心跳才渐渐稳定下来。

还活着……他的哥哥还活着……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犯下的一切错误都可以弥补？

痴心妄想，赫利俄斯很快在心里这样嘲讽自己。

赫利俄斯醒来后就不太睡得着，于是他起了床，到浴室洗漱后，吃掉了出现在桌上的其中一份早餐。

这一切做完后，他看了看挂在墙面上的时钟，此时时间还没到八点，去了那个房间也看不见今日课题，于是他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睡着的残月。

残月倒是睡得不错，一夜无梦。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赫利俄斯，他看了对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随口说了句：“起这么早？”

“嗯。”赫利俄斯有些闷闷地应道。

赫利俄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残月洗漱和用餐，他看着残月，张了张嘴想要同对方说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在他所有记忆里大多是残月先挑起话题——于是现在，赫利俄斯和残月之间只剩下沉默。

赫利俄斯不开口，残月也乐得清净，他无法做到恨赫利俄斯，但也做不到原谅对方。即便当初他早已察觉到手中的东西被调换，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喝下，就像他无数次纵容他亲爱的弟弟的所有坏脾气那样，他接受了对方剧本里自己死亡的结局。

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纵容吧？喝下那杯散发着有些刺鼻气味的液体前，残月是这样想的。只是这平和的情绪，在接下来的痛苦中被渐渐磨灭，残月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些怨恨和后悔，但这些复杂的情绪最终都因为死亡消散。

残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能够复活，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个奇怪房间的实验对象，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同赫利俄斯重逢。

这些想法最终被残月收敛压进心底，他吃完了早餐，抬头看了眼墙面上的挂钟，课题发布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他向赫利俄斯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同自己一起去看看新的课题。

这些兄弟间的小默契让赫利俄斯心底稍微放松了些，今天他和残月肩并肩一起走向了那扇门。

进了门，两人发现那块黑色区域显示的画面已经刷新了当前点数，下面多出来的“兑换商城”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残月上前，尝试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兑换商城”，下一刻两个人看见了许多图片出现在上面。

有食物，有书籍，有药品，也有一些玩乐的东西，当然也有一些残月和赫利俄斯认知之外的东西。他们在这个兑换商城里面看见了昨天那个用来播放教程视频的东西，下面显示的名称是“平板电脑”，两人之前从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昨天那个用来播放教程的东西，在完成抽血后连同那些工具一同被观察者收走，残月心里还对那个东西有些好奇，但他看了眼兑换所需的点数，在心里默默地选择了放弃。

25点，是总共所需点数的四分之一了。

在研究兑换商城的短暂时间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算融洽，只是赫利俄斯还没来得及享受多久这样的氛围，忽然刷新出的今日课题就将这样的气氛搅碎。

ROOM NO.9

当前点数：1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2

选项1：实验对象A用手收集实验对象B的精液5ml。

选项2：实验对象B获取实验对象A的手指两根。

课题奖励：点数10

空气陷入了寂静，赫利俄斯不敢相信地闭上眼再次睁开，但是黑色矩形上的文字没有任何改变。

“哥……”赫利俄斯小心翼翼地发出一声呼唤，他能感觉到身旁的残月情绪不太好，于是他主动提到，“没关系……哥，我们可以选选项2，只是两根手指……”

残月看向身旁的赫利俄斯，目光中充满了愤怒，那是对如今他们处境的愤怒，也是对赫利俄斯的愤怒：“你疯了吗？什么叫只是两根手指？”

赫利俄斯久违地体会到来自兄长的关心，那一刻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他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他保持着冷静：“如果只是两根小指，不会太影响到手的功能性……”

“如果今天砍断了你的手指，那明天呢？”残月打断了赫利俄斯的话，“如果明天要砍断哪个肢体怎么办？”

“哥……”赫利俄斯的声音有些哑，他伸手扯了扯残月的衣角，停顿片刻后开了口，“我觉得没关系的，这个房间不是说了，其中一方死亡实验会立刻结束……说不定这是对我的惩罚，等到我死去，你就可以离开……”

“你认为这样我会原谅你？”残月忽然开了口，他语气古怪，让赫利俄斯听不出情绪，实际上这一刻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里那些翻涌着的复杂情绪究竟是什么，但他清晰地知道，即便赫利俄斯曾杀了自己，他也不想对方死去。

残月与赫利俄斯对视，他说：“你要是死在这个实验里，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说完这句话后，残月转头再次看了一眼两个课题，他抿了抿嘴唇，丢下一句“选第一个”就转身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赫利俄斯走出选择室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一样东西，那是他触碰了“选项1”后出现在桌上的东西，他心烦意乱，并没有仔细看那样东西，拿起来就往外走。

一回到房间里，赫利俄斯就看见残月低着头坐在床头，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赫利俄斯一想到今日课题的内容，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他悄悄用左手摁了摁胸口，很可惜并没有成功让错乱的心跳恢复平稳。

“来吧。”残月出了声，他坐在床沿，将自己的裤子脱到腿弯，露出白皙的大腿，他捏着身下床单，看起来有些紧张。

赫利俄斯有些僵硬地走过去，轻轻坐到了残月身旁，他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安，但此刻自己同样紧张——即便是过去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赫利俄斯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容器……看来是真要收集精液了。他随手把那个容器丢到床上，慢慢地凑近残月。

不属于自己的手触碰到自己下身时，残月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他想要逃避，想要推开对方，但是一想到这是课题需要的内容，于是他的动作就僵在原地。

赫利俄斯的动作没有停下，他用掌心轻轻磨了磨手中性器的顶端，敏感的龟头受到刺激，他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很快硬了起来。

残月抓着自己手臂不自觉收紧了，赫利俄斯感觉到对方的紧张与不适应，他伸出空出来的手，将对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颈窝，又轻轻地拍着残月的后背：“没关系的……其实很多关系好的兄弟也会这样互帮互助……哥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闭上眼睛。”

残月没有说话，但是赫利俄斯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痒。赫利俄斯没有等待多久，他感觉到残月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松开，将手扶在自己发肩膀，对方像是逃避一样靠在了自己的颈窝出，说话的声音有些闷：“快点。”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阴茎，只是普通的上下撸动带来的刺激却不小，残月努力压抑着声音，只是偶尔发出压不住的轻喘。这些声音都被赫利俄斯听了个清楚，他觉得自己耳根发热，因为这些声音，赫利俄斯感觉自己下面似乎有了抬头的趋势……只能说还好残月现在看不见自己下面了。

赫利俄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感觉到残月的身体因为快感有些僵硬。由于残月现在靠在赫利俄斯身上，赫利俄斯低头也看不见对方的下体，但是他可以看见对方的漂亮白皙的腿。

残月的脸上和腰上都没有什么肉，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图书馆里缺少运动，他的大腿有些肉感，此时这双漂亮的腿正因为快感发着颤。

好想捏……赫利俄斯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心底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很快赫利俄斯又在心里唾弃自己，对方可是自己的孪生哥哥，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呢？

赫利俄斯心中思绪万千，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他的虎口处有一层因为翻书而磨出来的薄茧，他用那个地方去磨蹭手中的阴茎，偶尔也摸一摸敏感的龟头。

残月原本就是一个轻欲的人，过去他自己很少自慰，如今的欢愉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他没能坚持多久，到了后面他已经忍不住声音，只能尽量压着音量，发出点低喘来。抵达高潮的时候，残月轻轻地“嗯”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发着抖射在了赫利俄斯的掌心。

残月的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粉，他觉得实在羞耻，他本能地想要逃避，从高潮缓过来后就起身逃离，赫利俄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残月钻进了浴室。

赫利俄斯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在心里庆幸还好残月刚刚太过慌乱没有看自己一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硬起的阴茎顶起鼓包的裤子，觉得自己因为孪生哥哥兴奋实在有些罪恶。

他暂时没有管自己硬着的下半身，他找到了那个容器，一点一点把手上的精液刮进去。赫利俄斯在心中担忧地想着要是这些不够该怎么办，难道他要同兄长说再来一次吗？

手上的精液全都装进容器中，容器盖子上弹出了“完成”，表示今日课题已经算是结束了。赫利俄斯松了口气，他拿着容器上交到了选择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底有些小小的失望。

残月洗完澡后换了一身新的衣服，那是出现在浴室置物架上的，有两套，大概是这个房间的观察者为他们准备的。残月走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散不去的尴尬，好在赫利俄斯擦着他的肩膀走进了浴室，大概是也要洗个澡。

就当做那是兄弟间的互帮互助吧，残月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走进浴室的赫利俄斯，此刻正借着水流声的掩盖，想着他因为高潮发颤的大腿自慰。

ROOM NO.9

当前点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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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俄斯和残月在差不多时候睡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快他们默契地决定装作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继续做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不过真要做好兄弟似乎也不太可能，这对拥有亲密血缘的孪生兄弟如今共处一室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早上赫利俄斯和残月一起用餐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们各自埋头吃东西，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这个房间提供的早餐是什么美食珍馐。

只是这个诡异房间之后的观察者显然对这两人的反应不太满意——两人在选择室看着刷新出来的今日课题，陷入了昨天那样的诡异沉默。

ROOM NO.9

当前点数：2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3

选项1：实验对象A佩戴指定道具，用口腔使实验对象B到达性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使用长钉贯穿实验对象A双手掌心，并固定在固定地点20min。

奖励点数：10

“哥要是不能接受……就选选项2？”赫利俄斯打破了选择室安静的空气，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贯穿掌心比昨天的断指好一点。”

残月从赫利俄斯的话语中听出对方真的在考虑选项2的可行性，一时间心里涌起来点莫名的恼火，可他又不知道这种恼火该如何宣泄：“你就这么想选择选项2吗？”

赫利俄斯一怔：“不是，我是觉得哥可能没办法接受选项1，我受点伤也没关系……”听听这话，恰到好处的示弱，让残月一时间说不出重话来了。

残月看向赫利俄斯的眼睛，他看得出对方没有说谎，是真心实意这么想。这一刻，残月真切地对赫利俄斯如今在想什么感到好奇，在自己过去的记忆里，赫利俄斯总是有些别扭，说出的话口不对心。

“选第一个。”残月声音有点闷，“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选第二个，反正这两个选项不论怎么选我都不会受伤。”后面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欲盖弥彰，残月在心里啧了一声。

赫利俄斯闻言愣了愣，他察觉到了自己孪生哥哥此刻的别扭，就像自己过去那样。不过如今他们身处这么一个诡异的房间被迫接受实验，实验的内容要么血腥要么色情……要知道他们可是孪生兄弟，残月因此别扭再正常不过。

“我可以接受选项1的。”赫利俄斯想要接残月的话头缓解此刻的尴尬，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到缓解尴尬的用处——毕竟这句话本质意义是他可以接受给自己的孪生哥哥口交。

算了……现在这情况还是别说话了。赫利俄斯有些郁闷地闭上了嘴，走上前去选择了选项1，很快，他和残月就看见旁边那张桌子上出现了今日课题中要求让“实验对象A”佩戴的“指定道具”。

残月拿起桌上的“指定道具”，那是一条精致的皮质项圈，项圈连接了一条细长的锁链，前方还坠了一个漂亮的银色小铃铛，残月拿起来项圈时的晃动还让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举办这个实验的的人真是……”残月觉得一股热意涌上脑门，他想要说点脏话，可是长久以来他接受的良好教养让他脑海中关于脏话的词汇实在有些匮乏，于是他最终只能咬着牙挤出来两个字，“变态。”

赫利俄斯沉默了片刻，他从面前有些无措的残月手里接过了那条项圈，放柔声音说：“没关系的……哥，你要不要先去做做准备？”

残月像是终于松开了一个烫手山芋那样飞快地松开了那条项圈，他抿了抿唇：“我先去洗个澡。”这个该死的实验要他的孪生弟弟给他口交，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洗个澡了。

残月洗澡的时候忍着羞耻圈着自己的阴茎仔细洗了洗，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小动作，他觉得自己耳根都要熟了。洗完澡后残月也没有立刻离开浴室，他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完成擦身和穿衣两项工作。

今天观察者同样贴心地在浴室给他准备了衣物，或许是恶趣味的观察者觉得自己昨天还多了一个脱裤子的步骤实在麻烦，今天准备的衣物只有一件浴袍。

残月穿着那件轻薄的丝绸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带了点热气，一走出浴室，残月就看见了已经坐在床沿的赫利俄斯，对方现在已经给自己戴好了那条项圈，那个银色的小铃铛就在对方喉结下方坠着。

见残月从浴室出来，原本将铁链攥在手里等待的赫利俄斯抬起手，把那根铁链向残月的方向作出了递出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就像……一条虔诚地等待着主人的乖狗。残月被自己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快速压下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紧张，走向了赫利俄斯，接过了对方手里铁链。

“哥，你坐在床上吧。”赫利俄斯起身，蹲在了床边，抬起头看向残月，等待对方的动作。

残月呼吸乱了几分，他坐在了床沿，略微分开了双腿，微凉的空气从浴袍下摆钻进来，让他下意识抖了抖，他闭上眼，轻声说：“这个时候别喊我哥。”

“好。”赫利俄斯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暗地里在心里又喊了两声“哥”。他伸手掀开了残月身上那件丝绸浴袍的下摆，将那双漂亮的腿露了出来……赫利俄斯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温热的呼吸撒在自己大腿内侧，残月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赫利俄斯伸手捏了一下大腿止住了动作：“别动。”

赫利俄斯左手放在残月的腿上，右手刺激了一下对方的阴茎挑起对方的性欲，看着对方的半勃了，他低下头尝试着将对方的前端含进嘴里。

这是赫利俄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太熟练，但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努力收着牙齿。残月下面的东西没有什么腥味，大概是因为刚刚洗了澡，还有点香，这就让赫利俄斯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赫利俄斯在含进龟头后尝试着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精孔，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手按着的大腿控制不住地轻颤，他用余光看见残月大腿腿肉颤抖的样子……真色情。

这是残月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的快感，昨天赫利俄斯帮自己用手还好，至少自己过去有过这样的自慰经验，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口交过。当前端进入一个温热的地方，精孔被舌头舔玩，残月没忍住抖了抖，他感觉到自己半勃的阴茎完全硬了起来。

赫利俄斯开始尝试上下吞吐口中的阴茎，要完全吞进去对他这个新手来说还是有些难度，于是他用右手圈着残月阴茎的根部玩弄，他趁着残月沉溺于欢愉中时，左手悄悄捏了捏对方的大腿。

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残月的阴茎，快感掠夺了他的思绪，他闭着眼，听着耳边的铃铛的声响感到有些羞耻，一开始残月还努力忍住，到后面他下意识挺腰想要得到更多欢愉，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合拢双腿，将赫利俄斯的脑袋夹在自己腿间。

低喘声从残月口中传出，赫利俄斯抬眼看见对方潮红的脸，感觉到对方似乎快要高潮，于是松开了玩弄对方阴茎根部的手，两手抓住对方的双腿，开始尝试将对方的阴茎含到底。

赫利俄斯忍着深喉带来的不适，努力做了几次，就听见残月原本低低的喘息声忽然一滞，他意识到对方大概是要射了，于是稍微退出来些，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闪开，最终大多数精液都射进了赫利俄斯口中，有一些没接住的从他嘴角流了下去。

赫利俄斯愣了片刻，他将口中的精液吐出来，抬头看见残月此刻因为高潮有些失神，他低头看着那双发着颤的腿，赫利俄斯几乎没有犹豫，他张开嘴，对着对方大腿内侧咬了下去。

柔软的腿肉被尖锐的牙齿咬出一圈牙印，赫利俄斯没敢太用力，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就松开了嘴，以残月的体质，这个牙印大概后天才会消退。

残月从高潮的快感回过神，他睁眼有些慌乱地看向赫利俄斯，看见对方此时正低头吐着嘴里的精液，一瞬间不知道手该怎么放了：“赫利，我……”错乱中，他久违地呼唤了亲昵的称呼。

“没关系，哥。”赫利俄斯伸手悄悄将残月身上那件丝绸浴袍的下摆盖好，盖住了自己刚才留下的牙印，他抬头对残月笑了笑，“你要先去冲个澡吗？”

“也不用……”残月面上有些尴尬，他感觉到自己腿间有些黏腻，但此刻他都不敢低头去看，他松开了手中那条铁链，“还是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赫利俄斯闻言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要往浴室走去，由于他还没来得及脱下项圈，走了两步那个铃铛还发出来清脆的声响，于是他不得不站在原地将项圈解了下来，解开后他随手将项圈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个小插曲之后，赫利俄斯迅速走进浴室，并关好了浴室的门。赫利俄斯转身，他面对着洗手池前的镜子，有些头疼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怎么回事，只是给自己的孪生哥哥口交，为什么自己会硬？还有，他刚刚为什么会咬哥哥的大腿？

ROOM NO.9

当前点数：30

Chapter Text

九号房间里没有灯，光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像阳光一样随着时间变化，到了夜晚该休息的时候就一点光都没了，房间里一片黑。

残月盯着眼前的黑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心烦意乱，这个奇怪的房间刷新的课题逼迫着他和赫利俄斯作出超出兄弟身份的行为，他现在已经不敢明天他又会看见怎么样的课题。

还有……明明自己已经死了，这个房间背后的观察者却拥有复活他的能力，这实在是超出了残月的认知，他不得不猜测或许观察者来自高于他和赫利俄斯所在的位面，拥有肆意将普通人当做实验素材的能力。

抱着满腔心事，残月到了深夜才睡着，于是不出意外地，他第二天起得有些迟了。

残月睁开眼后花点时间让自己清醒，他看了看身旁，赫利俄斯已经不在旁边，于是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赫利俄斯坐在床对面了白色沙发上，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残月抬头看向墙面的挂钟，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四十，他在心里明白赫利俄斯大概已经看过了今天刷新的课题。

“今天的课题是什么？”残月故作轻松地开口问道，“你应该看过了吧？”

赫利俄斯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话，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没有回答残月的问题：“你先吃早餐吧……吃完我陪你进去看课题。”

一顿早餐吃得食不知味，残月吃得有些慢，他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课题让赫利俄斯都说不出口，但是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用餐后两人一起走向选择室，残月的脚步在选择室的门口停下，他低下头，深呼吸了两次才按下了选择室的门把手，走了进去，而赫利俄斯则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选择室平时显示课题的黑色矩形已经浮现文字，残月抬头看向那些文字。

ROOM NO.9

当前点数：3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4

选项1：实验对象B佩戴指定道具，面对实验对象A自慰至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使用指定刀具，在实验对象A腹部造成长度15cm，深度8mm的伤口。

奖励点数：10

注：倘若选择选项2，深度或者长度没有达到要求时，会给予提示。

选择室里沉默得可以听清两人的呼吸声，赫利俄斯侧过头去看身旁的残月，他看清了对方有些发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很显然今日的课题给出的两个选项，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无法接受。

如果说前几天的课题还能让残月自欺欺人，而今天的的课题就是在逼迫他认清现实，他如今到了不得不在孪生弟弟面前表演自慰的地步。残月虽然面对自己的弟弟总是保持着温柔的姿态，可作为天才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在亲弟弟面前表演自慰，对他而言还不如打碎他的肋骨。

残月站在原地，他觉得耳畔传来了细微的嗡鸣声，那声音越来越大，盖住了其他的声音，他侧过头去看赫利俄斯，只看见对方脸上带着紧张和关心的神情，对方的嘴巴开合，像是在说什么话，但是他什么都听不清。

赫利俄斯意识到了残月状态不对，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赫利俄斯闭上了嘴，他回头看向黑色矩形上的课题，深呼吸一口气后，他大步走到黑色矩形前，迅速伸手选择了选项2。

残月始终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个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人，直到他看见赫利俄斯忽然走到前面选择了选项2，耳畔那杂乱的嗡鸣声忽然消失，他忽然又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残月听清了自己错乱的呼吸声，他往前走了两步，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赫利俄斯及时伸手去扶住了他。残月抓着赫利俄斯的手臂将将站稳，就伸出另一手拽住了赫利俄斯的衣领，他说话的声音压不住颤意：“谁让你选第二个的，你疯了吗？”

“哥，哥……”赫利俄斯伸手按着残月的肩膀，他与残月对视，尝试让对方冷静下来，“没关系的，哥，我们过去为了炼金术学过很多东西，我们学过解剖的，你忘了吗？只是8毫米的伤口，我不会怎么样的。”

残月不敢相信地看着赫利俄斯，他说话不自觉拔高了音量：“我从来没有在人体上尝试过，如果我失误了怎么办？”

“没关系，哥，没关系的。”赫利俄斯语气很冷静，他伸手圈住了残月拽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放轻了声音，“就当做是给我的惩罚吧，哥哥。”

残月花了些时间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松开了拽着赫利俄斯衣领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抬头看向那块黑色矩形，看见了前几天不同的内容。

前几天在做完选择后，黑色矩形上的没有被选择的选项会消失，被选择的课题后会出现一个[待完成]的标志，而今天……那个被选择的课题后面出现了一个两个小时的倒计时。

倒计时的时间此时已经少了几分钟，不断减少的时间像是在催促着身处这个房间中的人伤害彼此。选择室桌子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一把尖锐的刀子和一块右上角写“当前伤口长度0，深度0”的木板，这个木板大概就是课题备注说的提示。

残月伸手去触碰那把刀子，那把刀通体都是用金属制成的，他触碰到冰凉的刀柄的时候动作停滞了一瞬。

赫利俄斯穿的是房间给他提供的衬衫，他伸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后靠近了残月，故作轻松：“我们早点完成任务？”

“你别说话了。”残月低头看自己拿着刀的手，他发现自己拿着刀的手在发抖，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的手停下。

“不行……”残月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崩溃，“我的手在抖。”

赫利俄斯走到了残月面前，他伸手握住了残月的拿着刀的手，温热的体温从相贴的体温传递，残月看着赫利俄斯牵着自己的手，将利刃对准了腹部。

“没关系的，有我在。”赫利俄斯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语，一边牵着残月的手，引导着对方将那把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刀刃刺入皮肤的时候赫利俄斯因为疼痛动作略微停顿，他看见残月眼眶泛了红，下一刻听见对方沙哑的声音：“疼吗？”

赫利俄斯握着残月的手，带动着刀子在自己腹部往划出伤口，他开口说话的语气居然带了点笑意：“没事的，哥。”

残月低头看着伤口被刀尖扩大，他可以感觉到赫利俄斯握住自己的掌心传递来的温热，还有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脖子一侧，残月的情绪此刻一团乱麻，他觉得自己这一刻快要疯了。

鲜血从被划开的伤口流出来，顺着皮肤流下，衬衫洇了血，赫利俄斯注视着一旁那块木板上显示的数据，直到长度终于到了15cm，赫利俄斯停下了动作，慢慢地松开了手。

残月的手依然在抖，他将手里的刀丢到了桌上，看着赫利俄斯腹部的伤口手足无措，他伸手想要捂住，可是一触到血液就下意识缩回了手。赫利俄斯尝试用身上的衣服捂住伤口止血，但是这种简单的动作似乎对这个深度和长度的刀伤没什么用。

兑换商城，对……还有兑换商城……残月忽然记起了这个东西，他颤抖着点开了兑换商城，很快在药品一栏里面寻找止血的药，他完全没有仔细看需要多少点数，就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兑换。

外用的药物和上药用的工具出现在桌上，残月因为手抖第二次才成功打开药瓶，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给赫利俄斯上药，那个可怖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他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赫利俄斯因为疼痛的轻颤。

来自其他位面的药品确实很有用，原本止不住的鲜血很快停下，残月看了一眼手中药品上的文字，上面有一行小字标注：连续用药5天可以使伤口完全痊愈。

残月暂时松了口气，他扶着桌子起身看向赫利俄斯，赫利俄斯现在也扶着桌，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身上的衬衫大部分地方都染了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我这不是活着吗。”赫利俄斯还在说着安慰残月的话，“没事的，哥。”

残月抿着唇没有说话，他上前扶着赫利俄斯一起走出了选择室。残月今天听了赫利俄斯说的太多次“没关系”和“没事的”，他觉得心口泛着酸，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房间里，残月帮赫利俄斯把那件染血的衬衫脱下，他用这件衬衫剩下干净的地方小心地将赫利俄斯腹部的血擦了擦，用完后就把衬衫丢到了一旁。

这些事情做完后两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一次，残月在注视着赫利俄斯片刻后，他主动靠近了赫利俄斯，伸出了手——他给了赫利俄斯一个久违的，温柔的拥抱。

ROOM NO.9 

今日消耗点数：4

当前点数：36

Chapter Text

来自高位面的药物并不能马上让赫利俄斯腹部的伤口立刻消失，不过至少不会让他因为流血过多横死当场。赫利俄斯醒来时意识尚未清醒，下意识想要伸个懒腰，于是成功扯到了伤口，突然的疼痛袭来——也不是没有坏处，他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赫利俄斯伸手轻轻盖在腹部的伤口上，痛苦地蜷缩了一会儿，完全没有昨天在残月面前那样的冷静的模样……趁着残月还没睡醒，他先在心里把今日份的“好疼”喊了吧。

时间距离八点还远，赫利俄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洗漱后先吃了早餐，看着残月还没醒来，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药瓶打算给自己上个药。赫利俄斯坐在床旁边椅子上，拧开药瓶后他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下摆，为了上药，他决定暂时咬着衣服方便自己上药。

残月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一睁眼就看见面前的赫利俄斯咬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了自己的腹部。前一天赫利俄斯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上半身，但那时候残月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课题吸引，思绪混乱，视线始终落在自己握着刀的手上，而现在，残月看着赫利俄斯专注地给自己上药，看着对方腹部的薄肌，还有隐约可以看见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

残月欲盖弥彰地闭上了眼，只是他即便闭上了眼，也忘不掉自己刚刚看见的东西。

赫利俄斯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孪生哥哥已经醒了，他专心致志地给自己上完了药，见残月还没醒，就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等待。这个房间没有给实验对象提供什么娱乐，如果想要什么东西都需要点数兑换……也不知道昨天换这瓶药花了多少点数，这个房间真是有够吝啬。

残月在赫利俄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一副刚睡醒有些没精神的样子，坐起来在床头发了会儿呆。赫利俄斯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他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残月，那安静等待的样子却让残月莫名地觉得心虚。

两人在残月用完餐后一同进了选择室，在课题出现之前，残月先查看了一下当前点数点数，发现昨天兑换药物花掉了4个点数。

“这么看选择伤害选项很亏。”赫利俄斯双手环抱在胸前，皱着眉，“就算完成了课题，后续还需要兑换药品……等于昨天我们完成的划伤课题只得到了6点奖励点数。”

残月抿了抿唇：“或许这就是有的房间天数显示已经二十多天，也没能攒够一百点的原因。”他伸手指了指旁边显示的公开数据，上面显示表格的第一栏就是ROOM NO.1，这个房间的天数已经到达了22天，但是点数还是87点。

选择室里陷入了沉默，两个人都清楚为什么会导致一号房间会这样，无非就是一号房间里的人不愿意完成观察者所设置的那些恶趣味的选项，比起那些带了些羞辱性质的色情课题，他们更愿意拿起刀伤害彼此。

但是赫利俄斯和残月不同，他们是拥有亲密血缘的孪生兄弟，从小相依为命，他们共同经历过喜悦，也因为对方或者自己的错误感受过痛苦。

时间到了，课题出现在黑色矩形上，兄弟二人默契地同时看去。

ROOM NO.9

当前点数：36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5

选项1：实验对象B佩戴指定道具，面对实验对象A自慰至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使用指定刀具，在实验对象A身体造成两次捅伤。

奖励点数：10

注：选项2要求将指定刀具完全捅入实验对象A身体。

选项1同昨天一模一样，而选项2变成了进一步的伤害选项。

片刻的沉默后，赫利俄斯率先开了口：“如果是选项2的话，从肩膀这里捅进去我不会死。”他说话的语气认真，甚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肩膀的某个位置。

残月没有说话，他偏过头看向身旁的赫利俄斯，他看见对方笑着的脸，甚至看不出任何一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残月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后上前对着黑色矩形上的选项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落在“选项1”上。

“哥，你不是……”赫利俄斯眼睛微微睁大，他记得昨天残月看见选项1时的脸色，他想要开口说出疑问，但是这句话疑问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闭嘴。”残月打断了赫利俄斯的话，他瞪了赫利俄斯一眼，语气难得有些阴沉，“要是可以成功出去，你最好把这些东西全忘了。”

残月说完后先一步走出了选择室，留下了赫利俄斯站在原地。赫利俄斯僵硬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他默默地把手捂住了脸，挡住了自己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他真切地感觉到了，哥哥的爱，即便对方说过不想原谅自己，但是对方依然爱自己。

赫利俄斯自己傻乐了一会儿，心想着要是可以成功离开这个房间，他们说不定还可以是好兄弟，当然他这会儿不知道的是，很快他自己就会推翻自己此刻的想法。

选择室的桌上已经出现了课题所需的“指定道具”，赫利俄斯走上前，看着桌上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陷入了迷茫，好在今天桌面上又出现了平板电脑，这个东西里应该有这些道具的教程。赫利俄斯没有仔细看那些东西，把道具和平板拿着就走出了选择室。

残月坐在床沿，他在短暂的时间里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自慰而已。

赫利俄斯走到了残月身旁坐下，他将手里那些道具放到了床上。感觉到赫利俄斯的靠近，残月先是看了一眼对方，又低头去看对方放在床上的道具。

“这些都是什么？”很显然，残月同样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他在心中猜测，这些东西大概又是来自房间背后那个观察者所属的位面。

赫利俄斯那起两样道具其中一个，这个东西是皮革制成的，中间是一段较长的皮革，而两侧的皮革都被打造成圆环，用可调节的金属扣固定，这个道具的中间部分的皮革和两个圆环还加了填充了棉花的部分，看起来像是有防止磕碰或者勒伤的用处。

“嗯……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赫利俄斯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他语气也充满了困惑，“要不我们看看教程？”他伸手那起了那个平板，打开后看见了两个视频，对照着视频封面，他点开了封面和自己手中道具相同的教程。

教学视频一开始，上面浮现的文字就告诉了赫利俄斯和残月这个指定道具是什么东西。

分腿器？残月盯着这三个字，心中生出了不妙的预感。很快，不妙的预感就应验了。

教程显示的画面中，负责演示的人戴着口罩和手套，将那个道具在假人上进行了演示，中间较长的部分放在人的后颈，而两侧的皮革圆环则是将双腿放进去，刚好卡在膝盖后可以弯曲的地方。这个道具佩戴好后，假人呈现出一个双腿大张的姿势，这就算了，在视频的末尾，又出现了一行字——“佩戴该道具请赤裸下半身，请勿存在遮挡”。

残月攥紧了指尖，赫利俄斯有些有些担忧地看向他，在片刻的沉默后残月开了口：“看一下第二个教程吧。”他说着低头看了眼放在床上的第二件道具，那个道具同样是黑色的，是一个小小的椭圆，连接着一条线，线的另一端是一个扁扁的矩形，上面有几个按钮。

有了分腿器的前车之鉴，残月总觉得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赫利俄斯点开了第二个视频，视频开头同样浮现了这件道具的名字：跳蛋。

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平板屏幕上戴着手套的人同样用假人模型来做演示，他将手指插入了假人模型的后方，一开始是一根手指，后来加到了第二根手指，即便是假人，拍摄教程的人还是尽职尽责地加入了扩张的部分。完成扩张后，他抽出了手指将跳蛋椭圆的一端塞了进去，然后对着画面开始演示跳蛋另一段的遥控如何使用。

遥控的使用倒是很简单，三个按键有两个上面标了加和减，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开关的标志了。这个教程的结尾，像前一个教程一样出现了一行字：“请佩戴好道具后打开再进行自慰，该道具的强度档位不作限制。”

残月脸色有些白，他觉得此时自己有些眩晕了，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最终站起来往浴室走去，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去准备一下。”

赫利俄斯看着床上那两样道具，在心里辱骂着观察者真是丧心病狂，同时又担忧着自己孪生哥哥此时的状态。他站起来靠近了浴室，想要同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可以缓解对方的情绪，毕竟等会就要佩戴那些色情道具在自己面前表演自慰了。

残月打开了浴室里的淋浴，他站在水流中，额头靠着墙，拳头攥紧，泄愤一样锤了两下墙面，最终又松开了手。残月听着周围的水流声，觉得此刻胸腔中的心脏像是落入见不到光的湖底，被杂乱的水草缠绕着难以挣脱。

最终，残月略微分开了自己腿，摸索着向身后伸出了手指。手指借着微凉的水流挤入甬道，生涩的甬道寸步难行，残月在扩张的过程中只能感到不适。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下，残月又过了一阵子才从浴室里走出来，赫利俄斯有些紧张地坐在床沿，听到了声音便抬头看过去，他看见自己的孪生哥哥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将将盖住臀部，下面似乎什么都没穿。赫利俄斯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移开了视线，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奇怪……心跳好像比平时快了很多。

残月走了过来，他坐在床上，伸手去拿那个跳蛋，拿到后略微侧过身，粗鲁地往自己身体里塞，这枚黑色跳蛋宽度不及两根手指，做过一点扩张的地方塞进这个小小的跳蛋不算难，但这种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让残月颇为不适，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将跳蛋放进身体里后，残月尽量忽略这种异物感，他看向分腿器——很显然，这样道具他一个人大概是无法完成佩戴。残月伸手拍了一下一旁盯着地板的赫利俄斯，说话的语气很差：“帮我戴一下这个。”他拍赫利俄斯后背的手劲没收，大概是有点泄愤的意思在里面。

赫利俄斯感觉自己这会儿像是回到小时候了，听了残月的吩咐就非常乖巧地准备帮忙……也不对，自己小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和哥会变成这样。

残月躺在床头叠起来的枕头上，将分腿器中间放在了自己后颈处，又在赫利俄斯的帮助下，把双腿固定在了两个圆环中。残月下半身确实什么都没穿，刚才在浴室准备完后，他才发现置物架上房间给他准备的衣服只有一件衬衫。

残月皮肤有些凉，或许刚才做准备的时候洗澡用的都是冷水，赫利俄斯在心里这么猜测着。他帮助对方佩戴好分腿器后就站起来想要离远一些，思考了一会儿后他坐到了床尾的沙发上。

赫利俄斯坐下，暗自深呼吸一下抬眼看向了床上的残月，此刻对方靠在床头交叠的枕头上，双腿被分腿器分开大张着，因为双腿保持着抬起张开的姿势，赫利俄斯此时还可以看见对方臀部延伸出来的跳蛋的线和开关。

残月垂下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赫利俄斯的存在，他伸手去够到了跳蛋的开关，根据教程里所说的按下了开关。下一刻，埋在身体里的小东西忽然震动起来，他口中发出一声短暂又急促的惊呼。

“怎么了？”赫利俄斯下意识想要起身靠近残月，只是他刚走两步就被残月喝止了脚步。

“你别过来。”残月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没有回答赫利俄斯的问题。

残月忍受着几乎把他淹没的羞耻，忍受着身体里那枚跳蛋的震动，他闭上了眼，缓缓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阴茎。

赫利俄斯坐在沙发上，他愣愣地看着自己记忆中总是温柔的兄长，如今躺在不远处，面对着自己张开双腿，动作生疏地抚摸自己的下半身。残月的皮肤很白，那些平时掩盖在布料下的肌肤如今展现在赫利俄斯眼前，让他想起那些被贵族当做收藏品的白瓷。

眼前的兄长没了得体的样子，对方赤裸着半身，黑色的分腿器和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自慰带来的快感让他颤抖，赫利俄斯可以看清残月大腿和臀部柔软的地方轻颤，上面出了一层薄汗，让赫利俄斯想起洒了糖霜的甜品。

赫利俄斯抿着唇，他悄悄地交叠了自己的双腿，掩盖着自己硬了的下半身。额头划下了一滴汗，赫利俄斯怀疑着房间里的温度是不是升高了，他仍然注视着眼前的残月，他在心里第五次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课题要求他才必须要看。

哈……疯了……赫利俄斯痛苦又清醒地意识到，他确确实实对自己的孪生哥哥产生了性欲。

残月闭着眼，于是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感觉到自己抚摸自己前方带来的快感，还有身体里那颗震动的跳蛋带来的不适。前方传来的欢愉压不住心里涌上来的羞耻，高自尊心的残月觉得自己这一刻要被羞耻杀死了。

那颗跳蛋往里滑进了一点，残月忽然感觉到了陌生的尖锐的快感从身体内部传来，他忍住了声音，却无法控制住身体因为快感生理性的颤抖。陌生的快感逼迫着残月丢盔弃甲，细碎的呻吟声从唇间溢出来，残月半睁开眼，眼里泛上的泪水让他几乎看不清一切，但他知道他的弟弟如今注视着他。

“求你……”残月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他几乎是崩溃地说，“别看……别看了……”在这种崩溃中，残月被前后两方的快感送上了高潮，泪水从他眼角落下来，他咬着嘴唇，喉咙里压抑传来的呜咽声。

残月松开了握着自己前方性器的手，身体里的跳蛋还在震动，他伸手想要去够，却没能够到，羞耻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赫利俄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他，对方伸手按下了跳蛋的开关，沉默地解开了分腿器圆环处的金属扣。

残月的双腿终于落下来，但还是轻轻颤抖着，他的下半身一团乱，此时他完全没有作为兄长的样子，他逃避一样闭上了眼。

赫利俄斯将被子盖在残月身上，搁着被子拥抱对方，他声音很轻：“没关系的哥，痛苦的话就怪我吧，没关系的，你都是为了我……”

苦涩压在赫利俄斯心头，他看着残月的崩溃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利刃穿透。怎么办呢，他的哥哥已经这么痛苦了，而他却如此卑劣，在这场让对方崩溃的色情表演中产生不该有的性欲。

赫利俄斯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他现在不止想要做残月的弟弟了。

两个人沉默地相拥，分明隔着层层布料，但某一刻，他们好像能听清彼此错乱的心跳。

ROOM NO.9

当前点数：46

Chapter Text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精神受到了太大刺激，残月这夜睡得很沉，但是他睡得并不好，在次日早晨醒来时还是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疲倦。

残月睁开眼，他迷茫地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情绪有些消沉。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昨天在自己孪生弟弟面前颜面尽失的画面，即便赫利俄斯那时候拥抱自己尽力安抚自己，可这是他还是和自己过不去。

“哥。”赫利俄斯的呼唤从身旁传来，残月缓缓偏头看过去，他看见赫利俄斯站在床边看自己，对方大概是刚刚洗漱完，披散的长发发尾沾到了水。

“要一起吃早餐吗？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看课题吧。”赫利俄斯观察着残月的表情，他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残月沉默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忘掉昨天发生过的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残月的胃口不佳，早晨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把吃了一半的沙拉推开了些。

“走吧。”残月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赫利俄斯想要说点轻松的玩笑话缓解此刻的气氛，但是看着残月恹恹的样子他还是闭上了嘴。

残月走在前面，推开了选择室的门，选择室里那块黑色的矩形早已刷新了今日课题。

ROOM NO.9

当前点数：46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6

选项1：实验对象A使用手指帮助实验对象B到达前列腺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使用指定刀具，在实验对象A腹部造成两次捅伤。

奖励点数：15

注：选项2要求将指定刀具完全捅入实验对象A身体。

九号房间背后的观察者不出所料提出了比昨天更过分的课题，对方甚至将选项2进行了修改……赫利俄斯总觉得观察者听见了自己昨天说的，从肩膀某个位置捅进去自己不会死，于是今天恶劣地指定了捅伤的位置为腹部。

人体太多脏器藏在腹部的皮肉之下，捅进入两刀他就算不死也要没半条命。

看完课题后短暂的时间里，赫利俄斯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喊着不如选择选项2，自己就算真的死了哥哥也可以离开；另一个声音嘲讽地说别说你不想选第一个，你昨天可是对着自己的孪生哥哥硬了。

“选第一个吧。”残月先开了口，但他声音有些闷，很显然看完这两个选项后他情绪不佳。

赫利俄斯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此刻他清楚残月肯定因为这个课题而感到痛苦，但他却控制不住地幻想自己今天可以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这是疯了吗？赫利俄斯在心里这么骂着自己，但还是压不住自己脑海中的幻想。

赫利俄斯沉默地上前点了选项1，他看向旁边的桌子，上面这一次只出现了一个瓶子。他上前拿起来，这个瓶子上面非常简单地标注了名字，“润滑油”。

真是一个不需要教程也能明白用途的东西。

残月这一次没有像昨天那样先离开，他站在赫利俄斯身旁，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东西，看清了上面的文字后才往外走，他离开前甚至还和赫利俄斯说了句：“我先去洗个澡。”

赫利俄斯捏了捏手指的关节，他看着残月的背影，对方今天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激动，但他心中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残月这次没有在浴室里呆太久，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浴袍，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抱了尽早结束的心思，他爬上了床，趴在叠在一起的枕头上，逃避一样背对着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没说话，他看着残月浴袍下光裸的双腿，这会又觉得紧张，他捏着手里那瓶润滑油，咽了咽唾沫。

床上趴着的残月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他的下半身跪着，略微张开了腿，感觉到赫利俄斯迟迟没有动，他催促了一句：“快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残月的脸埋在枕头里，赫利俄斯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闷。

赫利俄斯在这句催促下终于动了，他凑上前，掀开了盖着残月臀部的浴袍，他盯着对方白皙的大腿和臀部……赫利俄斯忍住了想要揉的冲动，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做多余的事情。

赫利俄斯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他打开了那瓶润滑油，往手心里挤了不少，接着伸出手掰开了眼前的臀部，忍着揉捏手中柔软的冲动，尝试着将沾了润滑油的手指塞进眼前紧闭的穴口。

被自己的孪生弟弟触碰隐私部位，现在对方的手指还在往自己身体里插，这对残月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他捏紧了身下的枕头，用力到指节发白。残月抿着唇，他一边忍着异物入侵带来的不适，一边感到惴惴不安，他想起昨天被那个叫做跳蛋的道具玩弄，擦过自己身体里某个地方时激起的快感……

赫利俄斯借着润滑油的润滑将一根手指塞进了残月身体里，狭窄温热的甬道因为不适收缩，抵抗着手指的侵入……不知道为什么，赫利俄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

第一根手指顺利进去，在抽插了一阵子后赫利俄斯尝试着插入第二根手指，他在残月的臀缝又挤了点润滑油，微凉的润滑油落在残月身上的时候，赫利俄斯感觉到对方抖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口道歉：“抱歉……”

只是他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得到了残月的禁言令：“别说话。”

赫利俄斯默默地闭了嘴，低下头看着此时吃着自己两根手指的穴，心里那个原本颇有道德底线总是批评自己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了。赫利俄斯放弃了温柔的动作，他一手扶着残月的腰，另一手开始在对方身体里寻找对方的敏感点。

寻找的工作没有花太久时间，在明显感觉到残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时，赫利俄斯就意识到自己找到了。

第一次做这件事的赫利俄斯对于自己应当用多大力气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他找到残月的敏感点之后就开始了粗鲁的抽插，只是每一次他都用力地去碾压残月的敏感点，偶尔他还会保持着手指插在里面，恶意在甬道里弯曲指节去扣那处敏感脆弱的腺体。

陌生又刺激的快感很快将残月淹没，他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不争气地硬了，他控制不住颤抖，他咬着枕头不想发出声音，身体上的欢愉压不住心中的酸涩。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房间，为什么自己要同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事情？崩溃的情绪让残月控制不住泪水，他低下头，默默地用枕头擦掉了眼泪。

身体内部涌上来的快感很快让残月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敏感的腺体被手指玩弄，那些他拼命想要忍住的呻吟和喘息声还是泄了出来。欢愉从尾椎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残月攥着枕头的手指都要没了力气，某些时刻他居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迎合身体里带给自己快乐的手指。

某个时刻，残月恍惚间觉得此刻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浮在自己上空，冷眼看着自己在亲弟弟面前露出这么放荡的模样。

残月这样的幻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赫利俄斯在感觉包裹着自己的穴足够湿软后，插入了第三根手指，更多欢愉把他从半空中拽下，逼迫着他坠入欲望的海洋。

一开始的生涩过去，赫利俄斯手上的动作如今熟练了不少，他的额头起了汗，有一滴汗滚到眼睛里，那种酸痛只让他眨了眨眼，他最终还是注视着身下的残月，他看着对方颤抖的大腿和臀部，看着贪吃一样品尝着自己手指的穴，看着因为自己抽插动作偶尔翻出来的一点艳红嫩肉……赫利俄斯觉得自己下面硬得发痛。

像是泄愤一样，赫利俄斯伸手揉起残月的臀部，他感觉到残月僵硬了一瞬，心中涌起来点心虚，但很快，这点心虚因为残月没有出声制止自己烟消云散。

赫利俄斯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边捏着柔软的臀部，感觉到软肉从直接指尖溢出来，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潮水般的欢愉将残月淹没，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自己亲弟弟的手指送上高潮的，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前面硬挺的阴茎没有经过任何抚慰射了出来。

赫利俄斯拔出了手指，那口穴的穴口泛着水光，拔出来的时候有半透明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一点，他分不清那是润滑油化了，还是残月里面流的水。

残月趴着，身体因为高潮的余韵颤抖，他下半身被玩得乱七八糟，精液落在床上和他的小腹，后面的那口穴往外吐着水，原本白皙的臀部如今多了泛着红的指印，此时因为身体主任的颤抖臀部和大腿也发着颤……这个画面看起来像极了色情影片。

意识渐渐回归，残月不再跪着，他将腿放下趴着躺平，哆嗦着伸手将浴袍的下摆盖住臀部，他还是将头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

“哥……”赫利俄斯放轻了声音，他在心里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玩得这么过分，后知后觉涌上来的负罪感让他觉得焦躁，下半身硬着的东西都下去了点。

“你别说话了……”残月的声音沙哑，听起来疲倦极了，“就安静一会……安静一会儿就行……”

ROOM NO.9

当前点数：61

Chapter Text

睡不着。

残月睁着眼，可是看见的只有眼前的一片黑。

前些天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混乱的、色情的画面，本就不该出现在他和赫利俄斯之间，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他们是孪生兄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最让残月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在那些荒谬的课题中感到欢愉，那些可怕的、陌生的快意简直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将他过去在赫利俄斯面前保持的形象全部摧毁。

明天这个房间会给出什么课题呢？一开始用手，然后用嘴，再后来让自己表演自慰，而昨天他和赫利俄斯已经有了某种程度上的负距离接触……明天这个房间背后的疯子观察者，会让他们做到最后一步吗？

残月的心底涌上来一股压不住的恐惧，他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心悸的感觉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忽然间，残月想起来，第一天来到这个房间，选择室里那块黑色矩形上第一次出现的文字。

＞无论原因，在实验其中一方确认死亡时，实验自动结束。

在黑暗中，残月起了身，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让他停顿了片刻，但是并未拦住他的脚步。

周遭没有一点光线，残月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于是他只凭着记忆往选择室的方向走。通往选择室的路上残月什么都没有撞到，好像选择室此时正向他招手，为他推开了所有障碍。

残月推开了选择室的门，他抬起头，发现选择室里那块黑色矩形的边缘和上面的文字发着微弱的光，像是在吸引着他靠近。

一步，两步……残月走到了黑色矩形前面，他伸出了手，点开兑换商城。兑换商城里有很多东西，残月这次仔仔细细地看了每样东西的价格，他发现那些可以造成伤害的武器比药物要便宜得多，药物大多是3点以上，而一把匕首只需要1点。

在沉默中，残月伸手点了那个最便宜的选项，一把只要1点数的匕首。

死亡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反正自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残月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拿起了那把出现在桌子上的匕首，冰凉的刀柄被攥在手中，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寒光。

残月心中忽地生出一种渴望，一种对死亡的渴望。只要死了就不必再经历折磨，只要死了就不需要打破底线同自己的亲弟弟做那些事，况且自己本就死过一次，现在只是回归死亡的怀抱……残月抬起手，他的手不像前几天要伤害赫利俄斯时那样颤抖，此时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他的手是那样平稳。

冰凉的刀刃刺穿布料，刺破皮肤，残月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但这都是拥抱死亡之前的必经之路，他正想要更用力一些，就听见身旁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残月有些迷茫地侧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他看见赫利俄斯从选择室门口大步走过来，下一刻，残月感觉手中一空，匕首已经被对方夺走。

金属坠地发出脆响，赫利俄斯将那把染了点血的匕首丢到远处的地上，他的神情看起来惊魂未定，慌乱地扶着残月的肩膀，借着微弱的光线想要看清对方的伤，好在对方只来得及刺破一点皮肤就被自己发现，这么点伤口不算严重。

“哥你为什么……”赫利俄斯声音都在颤抖，说了几个字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深呼吸着，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现在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半夜没有醒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呢？”残月忽然轻声问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疑惑，“你以前不是想要我死吗？现在我选择去死，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呢？”

选择室中陷入了安静，赫利俄斯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来，残月这么一句轻声的质问让他大脑陷入了空白。赫利俄斯喘着气，他在这安静的空气中只听见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和错乱的心跳。

“我累了。”残月没有等到回答，于是他转过身想要离开，“我要去休息了。”

一个从身后而来的拥抱阻止了了残月离开的脚步，他感觉到赫利俄斯的炽热的体温搁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他听见了对方声音沙哑：“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赫利俄斯彻夜未眠，他闭上眼就是残月自杀的画面还有对方质问自己的话语，他尽力放空自己的大脑想要休息，但又不敢休息，他有些恐惧地想——万一残月又想要自杀自己没有拦住该怎么办？

身旁的残月在简单给伤口涂了药后很快就睡着了，于是一整夜，赫利俄斯就安静地听着残月浅浅的呼吸声，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没关系，哥哥现在还活着。

九号房间随着时间又渐渐出现了光线，残月睡得很沉，到了刷新课题的时间还是没有醒来。赫利俄斯起了身，他没有用餐，率先去了选择室，他想要先看看今天的课题是什么内容。

走进选择室时，赫利俄斯下意识看了看选择室的地面，发现昨天那把被自己丢到地上的匕首已经消失了。他暗自松了口气，才抬头看向课题。

ROOM NO.9

当前点数：6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7

选项1：实验对象A和实验对象B进行插入式性交，双方各自抵达至少一次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获取手臂断肢*1。

奖励点数：20

九号房间的课题果不其然更进了一步，赫利俄斯盯着黑色矩形上的两个选项，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他沉默着离开了选择室。

赫利俄斯回了房间，洗漱后慢慢地把早餐吃了，接着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残月醒来。

残月醒来的时候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才起了身，他看了一样墙上的挂钟，于是开口问道：“今天的课题是什么？”他甚至没有看一眼赫利俄斯。

“哥……”赫利俄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抿着唇，说完那句“哥”之后觉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被人涂上了胶水，怎么都张不开了。

见赫利俄斯不回答，残月也不追问，他起了床去洗漱，洗漱之后打算先去看一眼课题，却被赫利俄斯拦住了。

“哥，我们今天，不选吧。”赫利俄斯终于说了话，说出这句话后他轻松了些，“惩罚如果是没有点数和没有食物的话，我觉得可以接受。”

残月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推开了拦着自己的赫利俄斯：“那我也要看看课题是什么。”

残月走进了选择室，他看向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在沉默中，他嗤笑出声，这个房间果然如他所料逼迫着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残月没有说话，他笑了两声后就离开了选择室，打算去用自己今天唯一的一餐，察觉到赫利俄斯担忧的目光，残月皱了皱眉：“别看着我。”

赫利俄斯闻言移开了视线，但他沉默地跟着残月，坐在了残月身旁的椅子上。房间里很沉默，即便偶尔两个人会不经意对视，也相顾无言。

残月似乎很累，他用餐后就继续睡觉，没有作出选择的一天残月大多数时间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度过，他偶尔醒来会看一眼赫利俄斯，发现对方似乎总是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对方在想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残月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阳光温暖，赫利俄斯坐在窗边，他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比自己印象中小了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吗？

“赫利。”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赫利俄斯下意识循声望去，他看见还是少年模样的残月从书房的门口走进来，对方将手背在身后，好像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残月脚步轻快，他两三步就走到了赫利俄斯身旁，他弯下腰凑近：“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残月看起来很高兴，说话的时候都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他等不及赫利俄斯回答，就主动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他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书，放在赫利俄斯面前的桌上，“我买到了你之前说过想要的书，赫利，你喜欢么？”

眼前的画面实在熟悉，赫利俄斯很快记起来，这是他在过去两年里做过无数次的梦，他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经历这段回忆，而梦中的自己会同自己记忆中那样，口不对心地说“我已经不想要这本书了”，他也会一次又一次地看见残月被他话语伤害到时错愕的表情。

——“谢谢哥，我很喜欢。”

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赫利俄斯掌控了梦中的自己，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那一刻他脑袋空白了一瞬，他很快回神，急切地抬眼想要看看残月的反应。

可赫利俄斯抬眼看见的残月却变成了成年模样，对方睁着的眼睛里空荡荡，看不见眼球，有鲜血从眼角流下来，残月张开嘴，赫利俄斯看见对方的口腔都是被腐蚀性液体灼烧后的样子，他听见说话声音嘶哑难听：“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赫利俄斯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他喘着气，捂着心口，他一闭上眼就想到刚刚梦中残月最后的样子，那一瞬间的心悸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周遭一片黑暗，赫利俄斯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伸手向身旁摸索，好在他和残月睡得很近，他很快摸到了残月，他放轻了动作，一点一点地摸上残月的脸颊。

赫利俄斯感觉到到残月体温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平静了，就像是一艘因为风浪动荡不安的船忽然找到了固定它的船锚。

赫利俄斯的动作很轻，没有吵醒睡着的残月，他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仍然对着残月的方向看了许久。大概是前一天他一夜未眠，白天也没有补觉，很快睡意翻涌，他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陷入睡眠。

ROOM NO.9

当前点数：60

Chapter Text

残月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迟了，刚醒来他有些迟钝，盯了会儿天花板才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八点了，于是残月下意识开始寻找赫利俄斯，却看见赫利俄斯不像前几天起得那么早，对方此刻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侧，正闭着眼。

很快，残月就意识到了不对，他发现赫利俄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残月伸手去触碰赫利俄斯的额头，在感受到对方额头滚烫的温度后，他缩回了手。

赫利俄斯发烧了，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残月坐了起来，他迷茫了一会儿，又低头看身旁的赫利俄斯，看见对方在睡梦中开始皱眉，嘴唇颤抖——残月意识到对方大概是做噩梦了，在片刻犹豫后，他还是拍着对方的肩膀将对方从噩梦中唤醒。

刚被残月唤醒的赫利俄斯喘着气，他目光失焦，再次看清东西的时候看见了残月皱着眉，神色复杂，但是他没有错过对方眼底没能藏好的担心。

恍惚间，赫利俄斯分不清自己如今究竟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了。

一整夜，赫利俄斯都被混乱的梦境折磨，不管噩梦还是美梦，他总是梦见残月。

赫利俄斯梦见残月和他一同看书，梦见他们一同过生日，梦见他们一同到集市上买东西；他又梦见自己将残月送自己的书丢到一旁，梦见自己在生日那天独自离开，梦见自己生硬地说自己不想去集市……而不管是什么样的梦境，最终他都会看见残月死去的模样，于是这一夜他总是惊醒。

我真的醒了吗？赫利俄斯觉得全身发着烫，他喘着气，有些迷茫地想着，但他想不出一个答案。

“你发烧了。”赫利俄斯听见了残月的声音，对方声音很平静，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但是听起来感觉比前昨天要温柔……看来我真的发烧了，赫利俄斯不着边际地想。

“嗯。”赫利俄斯应了声，他的声音很闷，腹部的伤口没好全，前一天没吃饭，晚上还做了一夜的梦，发烧也不奇怪。

残月看着赫利俄斯因为生病窝在被窝里萎靡的样子，不自觉地抿着唇，在一阵沉默后，他独自下了床，决定尝试转移注意力，先去看看今日课题。

选择室的门被推开，残月下意识看向周围，那把昨天夜里他兑换的匕首已经消失不见，地面也很干净，昨天滴落在地上的几滴血就像没出现过一样。残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这个位置有个结了痂的小伤口，他恐怕都要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残月闭了闭眼，在心中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头看向黑色矩形上的文字。

ROOM NO.9

当前点数：6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7

选项1：实验对象A和实验对象B进行插入式性交，双方各自抵达至少一次高潮。

选项2：实验对象B获取手臂断肢*1。

奖励点数：用于退烧的药品

注：倘若选择选项1，会先提供食物，课题完成后提供药品；倘若选择选项2，食物和药品都在完成课题后提供。

课题内容和昨天完全一样，而奖励从20点数变成了退烧药品。显然，这个房间背后的观察者对这个房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恶劣地改变了奖励的内容，而身处这个房间里被当做实验素材的残月和赫利俄斯没有任何反抗手段。

残月低下头，深呼吸了两次，又走上前，他想要看看兑换商城，看清的一瞬间，他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黑色矩形之上，原本显示着“兑换商城”这四个字的小方块上出现了一个锁形图案。显而易见，恶劣的观察者杜绝了一切他们逃避课题的可能，一步步逼迫着他们作出选择。

我应该选什么？残月后退了两步，他看向那两个选项，有些焦虑地咬住了下唇。

某一刻残月想着要不干脆选择选项2好了，现在赫利俄斯正发着烧，他现在拿着刀出去把对方手臂砍下对方大概率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就算赫利俄斯是他的亲弟弟，但是这个弟弟曾经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痛苦与失望，现在失去一条手臂也……

混乱的思绪最终归于平静，残月轻声笑了两声，只是没人知道此刻他这两声有些讽刺意味的笑声是在笑谁。残月抬起头，看向了黑色矩形，他抬起了手……指尖轻轻地落在了选项1上。

赫利俄斯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高烧让他觉得睁眼都有些费劲，加上前一天没有进食，他如今饥肠辘辘。饿死应该也能让实验结束吧？赫利俄斯在心里开了个玩笑。

一股食物的香气让赫利俄斯睁开了眼，他有些迷茫地看向一旁的桌子，他看见残月正沉默地吃着东西，那桌上有不少碗碟，但从他躺着的角度他看不见那都是什么吃的。

“怎么有吃的了？”赫利俄斯声音有些沙哑，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终于看清了那一桌子的食物，各式各样的食物放满了整张桌子，残月对面还放了一副餐具，很显然那是给自己准备的。

残月没有回答赫利俄斯的问题，于是赫利俄斯猜测道：“兑换商城？虽然兑换商城的食物不便宜……不对，这些食物之前好像没在兑换商城见过……”

“起来吃饭吧。”残月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出声打断了赫利俄斯的猜测，他没有看赫利俄斯，目光落在自己眼前的盘子上，“今天课题内容和昨天一样，我选了选项1。”

昨天课题的选项1？高烧让赫利俄斯思考慢了几分，前一天白天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赫利俄斯总算是记起了昨天课题的选项1究竟是什么内容。惊讶让赫利俄斯略微睁大了眼，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闭上了嘴。

赫利俄斯洗漱后就坐到了餐桌旁开始用餐，他开始用餐时残月已经吃完了，先一步离开了餐桌。赫利俄斯注意到残月抿着唇，拿着一样东西就往浴室里走去，他瞥了一眼残月手里的东西，觉得那样东西有些眼熟……赫利俄斯一边端起杯子喝水，一边回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咳咳……”赫利俄斯因为记起来那是什么东西被水呛到，狼狈地咳起来。赫利俄斯在平息咳嗽之后继续用餐，今天房间提供的食物比前几天更加丰盛，但是发着烧的赫利俄斯却不怎么尝得出味道，他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着东西，思绪却飘到了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后。

刚刚残月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前天他用过的润滑油……赫利俄斯觉得自己面上发烫，他如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发烧觉得脸热了。

仅隔着一扇门，自然掩盖不住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这声音应该是残月开了水……是想要掩盖什么动静吧？

赫利俄斯控制不住地开始幻想，残月在浴室里用润滑油做准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会脱掉所有衣服，还是留下一件上衣？他在将手指插进自己穴里的时候，大腿和臀肉会不会颤抖？他在扩张的过程中，脸上会不会泛上潮红？

那些荒诞的、色情的幻想在赫利俄斯脑中浮现，他曾在青春期做过一些模糊混乱的春梦，他记不住梦境具体的内容，只记得自己刚醒来时错乱的心跳。赫利俄斯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胸口，他感受到了和那时一样的心跳。

疯了吗？赫利俄斯又开始在心里骂着自己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残月是自己的亲哥，自己现在对亲哥产生超出亲情的感情是错误的……赫利俄斯闭了闭眼，他发现不论自己如何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错误，也控制不住开始期待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赫利俄斯捏着叉子的手不自觉用了力，他闷头喝了一口水，想要平复自己心中的紧张，但依然压不住胸腔中加快的心跳。好吵，他迷糊中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这吵闹的心跳声会不会残月听见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赫利俄斯循声看去，残月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块浴巾，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裙，堪堪盖住臀部，大概这睡裙之下什么都没穿……看得出这大概是观察者的杰作之一。

“你吃完了吗？”残月出了声，他脸色不太好，但声音勉强保持了冷静。

赫利俄斯被残月一问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饱腹感，他刚刚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却没停下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他对残月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你到床上去等着，我先擦擦头发。”残月给赫利俄斯下了一个指令，然后就坐到了椅子上背对着床开始擦头发。他刚刚应该还洗了个头，赫利俄斯可以闻到空气中隐约的香味，那是浴室里洗发水的气味。

残月擦头发的动作很仔细，但赫利俄斯总觉得对方有拖时间的嫌疑，但是就算再拖延，也没有办法逃避课题。残月将头发擦得半干后随手将浴巾挂在了椅背，他转过身，对着靠在床头的赫利俄斯说出了新的指令：“闭上眼。”残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左手不自觉地攥着身上衣物，赫利俄斯知道那是对方紧张焦虑的表现，于是在这一刻，他顺从地闭上了眼。

赫利俄斯安静地靠在床头，他在心里不着调地想着自己现在有点像是假装尸体，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感官吸引了注意力。他感觉到残月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对方将手握上了自己的下半身的性器。

那一瞬间赫利俄斯脑海一片空白，原本因为发烧他思考就有些慢，这会脑子直接宕机了。残月的手很柔软，只有虎口有层薄薄的翻书茧，对方撸动自己性器的动作很生涩，快感并不强烈，但是一想到此时是自己的孪生哥哥在摸自己的性器，赫利俄斯很快就硬了起来。

那一刻，赫利俄斯感觉到握住自己性器的手僵硬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被碰一碰就硬得这么快。赫利俄斯抿了抿唇，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丢脸，脸都要被高热的体温蒸熟了。

赫利俄斯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两侧触碰到了什么，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睁开了眼，他看见残月此时正背对着他，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腿两侧，对方手里握着自己的硬挺性器，正低着头尝试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身体里。

残月掀开自己身前的裙子方便自己对准，裙子后面的部分盖住了他大部分臀部，但掀起裙子的动作还是带起了来一点衣物，露出来一点臀尖。赫利俄斯睁开眼就没有再闭上，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残月裸露在外的肌肤，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阴茎触碰到了柔软的地方，赫利俄斯抿着唇，想象着裙底下的春光，感觉到柔软狭窄的地方一点一点包裹自己的性器，他爽得差点要喘出来。

残月咬着自己睡裙的下摆，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把赫利俄斯的阴茎吃进身体里，这根东西的尺寸有些超出他的想象……太粗了，也太长了，让本就是第一次的他吃得格外艰难。

明显的异物感让残月皱了眉，他尽力控制自己错乱的呼吸，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但最终他只吃下一半的性器就停了下来，他双手撑在赫利俄斯的大腿上，低着头喘气，没来得及咽进去的唾液打湿了嘴里咬着的裙摆，小腹里传来的酸胀感让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

残月最终放弃了坐到底的想法，他觉得身体里的东西已经进得很深，于是他喘了会儿气后开始尝试起伏，他的动作生涩，不得要领，粗长的性器在柔软的甬道里来回，只让他感觉到小腹发胀，这感觉对他来说实在说不上舒服。

这时候有相似感觉的还有被残月骑在身下的赫利俄斯，他攥着身下的床单，手背的青筋凸起，他低喘着，残月缓慢的动作让他觉得不上不下，也不是说不舒服，但是这温吞的快感对他来说更像是折磨，况且残月每次只吃进去自己的一半……赫利俄斯太阳穴跳了跳，他咬着下唇想要再忍一忍，但是在残月第三次停下喘气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残月忽然被赫利俄斯的手抓住了腰，他惊得松开了嘴里咬着的裙摆，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却因为赫利俄斯的手动弹不得。

“哥……”赫利俄斯的声音很哑，他靠近了残月，说话时有炽热的气息撒在残月的颈侧，“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课题里要求的双方各自抵达一次高潮可能要完不成了。”

残月尚未来得及对赫利俄斯的话作出什么回应，他就感觉到赫利俄斯抓着自己腰的手按着自己往下，于是那根粗长的阴茎就这样插入了柔软的甬道，一口气插到了之前从未进过的深处。残月睁大了眼，实在是太深了，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赫利俄斯的阴茎捣碎，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往前弯腰差点要倒下去，很快又被赫利俄斯拉起来，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抗拒的话还没说出口，赫利俄斯就抓着残月的腰开始了动作，他抬起对方将性器拔出，只留下一个顶端后又插入深处，他根据自己前天用手治探索过的经历，没几下就找到了残月身体里的敏感点，在感觉到残月一瞬间的僵硬后，他每一次都刻意去摩擦碾压那处软肉。

小腹的酸胀感很快被剧烈的陌生快感掩盖，残月本来就没剩多少力气，如今他连反抗都做不到，他费力地吞咽唾沫，双手捂着嘴，试图盖住自己因为顶弄破碎的呻吟声。

“别……慢一点……”残月声音带了点哭腔，太多的欢愉让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他压抑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前方的性器因为前列腺受到的刺激高高翘起，顶端的小眼这会儿还流出来点透明的液体。

高烧让赫利俄斯的体温变得比以往要高，他抱着怀里的残月，觉得对方的身体摸起来真舒服，凉凉的，像是他曾见过的深海珍珠。或许是因为生病，于是快感都变得有些模糊，赫利俄斯的动作急躁又粗鲁，他下意识地想要进得更深去追寻快感，一次又一次顶入湿软的甬道深处。

残月被过度的快感折磨得要崩溃，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呻吟，口中拒绝的话语来不及说就被赫利俄斯急躁的顶弄挤碎。

赫利俄斯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狡辩，自己都是为了完成课题才这样粗鲁，他去亲吻闭上眼睛的残月，轻轻吻对方的耳垂与颈侧，与之相反的是他下半身正用力地往上顶，急切的动作想是想要和残月合为一体。

陌生的欢愉顺着脊椎一路往上爬，混乱了残月的大脑，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在过载的快感中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力气想要起来，又被腰上那双手按着坐到最深处。

原本生涩的甬道在一次次抽插中变得柔软，适应了外来者的形状，开始收缩着欢迎性器的侵犯。赫利俄斯低喘着，快感一点点叠加，他低头看残月因为自己往上顶而颤抖的大腿，那艳情的白色肉浪让他感觉喉咙干咳，他低头亲吻对方小巧的耳垂，趁着对方因为欢愉失神悄悄舔了舔。

不知道是不是赫利俄斯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尝出了甜味。发烧让他刚才用餐时都食不知味，如今倒是在自己孪生兄弟身上尝出味道了。

赫利俄斯因为发烧身体发烫，就连阴茎也是滚烫的，残月觉得自己都要被对方的性器融化，太多的快感让他都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他在赫利俄斯射出来之前就已经射过一次，下半身精液撒在裙摆上，看起来乱糟糟的。

快感一点点地叠加，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快感让赫利俄斯爽得压不住声音，他低喘着，最终抵着残月身体里的敏感点射了出来。

赫利俄斯的精液不同于性器的滚烫，精液是温凉的，残月在赫利俄斯的内射中哆嗦着抵达了第二次高潮，他前方的性器哆嗦着吐出来稀薄的精液。被内射让残月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点，但他的思绪依然一团乱麻。

“哥……”赫利俄斯还有些迷糊，他抱着怀里的残月，说话的声音有些黏糊，像是在撒娇。

而这声哥，如同一声惊雷让残月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这一刻清醒的意识到他和自己的孪生兄弟做爱了，他和自己的孪生兄弟违背了人伦。残月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一开始他用尽力气想要逃避，他甚至让赫利俄斯闭上眼，自欺欺人地背对着对方，但最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在这场情事中体验到了陌生的快感，沉溺在欢愉的浪潮中放荡得不像是个兄长。

反胃的感觉涌上来，残月往前倒，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从未有过的自厌情绪几乎将他淹没。残月哆嗦着，他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骂着自己：你真恶心。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赫利俄斯猝不及防，残月趴在一旁控制不住地干呕，赫利俄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凑上前却被残月躲开，他看见残月自虐一样掐着自己的手臂，轻声说：“好恶心……”

“不是的。”赫利俄斯不顾残月的抗拒，他拥抱对方，他否认了残月的话，“不恶心的，哥……恶心的是我，是对你有性欲的时候我。”

残月刚才那自厌的样子让赫利俄斯心脏都停跳一拍，他将自己的手臂放进对方手里：“如果哥痛苦的话，就伤害我吧，都是我的错才对，哥不恶心，恶心的是我。”

“我爱你，哥哥。”赫利俄斯紧紧拥抱着残月，像是害怕对方忽然消失一样，“不只是亲情的爱，哥哥，我爱你，我知道我这是错误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哥哥，你恨我吧……都是我一切才会变成这样……你恨我吧……”

这对孪生兄弟紧紧相拥，他们贴得很近，恍惚间好像听清了彼此慌乱的心跳。赫利俄斯学着自己兄长在自己儿时安慰自己那样，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直到对方控制不住的颤抖渐渐平息。

两个人跨越死亡在这个荒诞的房间里再次重逢，这一刻，赫利俄斯剖开自己的胸膛，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的心脏，他忏悔自己的错误，他不敢渴求残月的原谅，只希望对方愿意活下去。

只要残月活下去，就算一直恨他也是可以的。

可是残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恨他的话，房间里只留下一室沉默。

ROOM NO.9

当前点数：60

Chapter Text

为了炼金术将那个和自己流着一样鲜血的孪生兄弟杀死的时候，赫利俄斯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近乎偏执地觉得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所有人都将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直到那颗子弹进入身体，难忍的疼痛终于让赫利俄斯冷静下来，那个年轻的女人一边演示一边告诉了他——你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你杀死的人都是枉死。

锒铛入狱时，赫利俄斯问自己：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赫利俄斯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寻求真理的必经之路。

在牢狱中时，牢房中其他人偶尔谈起自己的过去，他们有的人因为过失，有的是故意犯下罪行。赫利俄斯对于这些无意义的交谈并不感兴趣，但是在众多人的追问下他还是道出了自己的过去。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追寻‘真理’，杀死了和你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有个再过几天就能出去的男人看着他，男人说完这句话沉默了片刻，最后没忍住嗤笑两声，他鼓了鼓掌，“太精彩了，这是我最近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最有趣的是最终你追寻的真理也是错误的哈哈哈……”

赫利俄斯记得这个男人，对方曾讲述自己为什么坐牢，是因为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复仇，毒杀了仇人。

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被笑声撕破，疯狂痴迷之后的清醒，让赫利俄斯知道了自己是错误的，他其实早就知道，杀死了自己的孪生哥哥是自己犯下最大的过错，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于是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真理”。

被压抑的后悔情绪从心底翻涌上来，过去无数次口不对心让残月难过的回忆都变成凌迟自己的利刃。赫利俄斯记不清自己曾多少次在梦中梦见残月了，有关对方的事情在失去对方之后在脑海中变得愈发清晰。

某天赫利俄斯心想，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应该向前看。于是那天夜里他梦见残月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看书，窗外阳光洒在他脸颊上，这真实的梦境让赫利俄斯几乎要分不清与现实的边界了。

忽然，残月转头，轻声问他：“赫利，你会忘记我吗？”

那天夜里赫利俄斯从梦中惊醒，他喘着气，闭上眼一次又一次回忆梦中残月的模样，担心自己忘记了梦境。当赫利俄斯第六次回忆梦境时他忽然回过神来，自己不是决定要向前看了吗？

赫利俄斯失败得彻底，他做不到向前看，是他自己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了过去的无数个日夜。

赫利俄斯醒得比残月要早，他一睁眼就去看身旁的残月，却发现对方将自己蜷缩在床的另一端，像是尽力远离自己。他抿着唇，觉得心里密密麻麻地泛着酸，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对方，但是手伸出一半停留在半空，最终悄悄地收了回来。

如今是被困在这个房间的第九天，这个诡异的房间每天给出的课题一步步地逼迫他和自己的亲哥乱伦，但是同样也多亏了这个房间，他还能再次见到残月。

赫利俄斯回忆起前一天，他拥抱着应激的残月直到对方冷静，接着对方就沉默地推开自己，走进浴室去清洗。而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残月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一句回应。沉默成为了昨天那场情事之后的主旋律，残月像是把自己当做了空气，对于自己后来的说的话一概不作回复。

将纷乱的思绪暂时丢到一旁，赫利俄斯抬头看了眼指向八点的挂钟，决定趁着残月还没睡醒先去看看今日课题。

ROOM NO.9

当前点数：6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8

选项1：实验对象A与实验对象B进行腿交，至少一方抵达高潮。

选项2：上交剥离完整的指甲两枚。

奖励点数：10

赫利俄斯盯着选项1出了神，他想起了残月那双匀称漂亮的腿，在颤抖的时候软肉掀起的肉浪有种带着青涩的色情感……他果然已经不可救药，对着自己孪生哥哥产生的欲望愈发旺盛，分明对方因此如此痛苦，而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选项1在赫利俄斯眼前摇晃着，他耳畔边有声音如恶魔一般同他低语，说不如就选第一个吧，你自己也想选第一个不是吗？

赫利俄斯却没有因为心里那怂恿自己的声音有所犹豫，他闭上眼就能想起昨天残月自厌的样子……他快速地伸手，选择了选项2。

一旁的桌上出现了工具，这次给的东西倒是完备，钳子、酒精、药物、绷带……看来观察者这回是大发善心，决定帮他和残月省下一点点数了。

赫利俄斯看着桌上的工具，还没开始尝试剥离指甲，他的手指就不自觉地蜷缩，好像此时就开始幻痛。赫利俄斯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伸手那起了钳子，在开始之前他像是忽然记起来什么，他抬头看向那块黑色的矩形，问了一个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积满点数可以离开实验，离开后，残月会是活着的吗？”

黑色矩形对于回答问题有些吝啬，上面浮现出一行字，但是内容却不是赫利俄斯问题的答案。

该问题的答案，需要用点数5或者剥离完整的指甲一枚兑换。

赫利俄斯在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这个房间的观察者不太可能让他好过。他盯着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在片刻沉默之后开了口：“我选则用剥离完整的指甲兑换。”

在他的选择之后，先前课题上原本已经被选择的课题内容变成了“上交剥离完整的指甲三枚”，很显然是直接计入了今日课题的范畴。观察者的意思很明显，他得先完成课题，才能得到点数和问题的答案。

指甲盖被钳子硬生生剥离，尖锐的疼痛如同电流一样钻进大脑，赫利俄斯压低了声音发出闷哼，冷汗从他额角落下，他看着鲜血从自己被剥离的指甲下流出来，血滴落在地上溅开的样子像是一朵花。

赫利俄斯吸了口气，他没有多做休息，这种事情最好一口气完成，他将自己左手的小指，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甲全都卸了下来。鲜血流了满手，赫利俄斯喘着气，将钳子丢到了桌上。

刚刚卸下自己指甲时很稳的手因为疼痛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手忙脚乱地给伤口消毒，伤口接触酒精的疼痛像是又经历了一次剥离指甲。上完药，将绷带缠好手指后，赫利俄斯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喘着气，盯着放在桌子上染着血的三枚指甲，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利俄斯抬起头去看墙面上的黑色矩形，上面已经出现了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

任意一方在存活的情况下积满点数结束实验，那么该实验对象离开实验后会是存活状态；双人存活情况同理。

赫利俄斯的轻笑声打破了选择室的安静，这么看来，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做这些背德实验还是有好处，至少……他有机会让残月活下去了。

疲倦在睡了一夜后并未散去，残月睁开眼后感觉得到腰部难言的酸痛，他皱着眉，扶着腰坐了起来，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9之后。

残月心里一空，他莫名地感到了一种不安。他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赫利俄斯的身影，他想起自己自己做下课题的选择，那种不安愈发强烈。

浴室的门被打开，残月循声望去，他看见赫利俄斯走出来，对方或许是洗了个脸，脸颊两侧的头发有些被打湿了，对方看见自己醒了，于是脸上下意识露出来一个笑。

残月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这几天他在赫利俄斯脸上见到的笑容太多了，比过去要多得多。这样的出神仅仅是一瞬间，他的视线很快下移，他尝试在赫利俄斯身上寻找有没有什么痕迹。

察觉到残月视线改变的赫利俄斯下意识地将左手藏到自己的后背，这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残月的眼睛，残月从床上下来，他一边往赫利俄斯的方向走，一边说：“把手伸出来。”

这话听起来像是教训十几岁叛逆学生的老师，赫利俄斯心里打着鼓，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情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了包。

最终赫利俄斯还是老实地伸出了左手，他的三根手指被绷带缠住，残月抓着他的手腕，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今天选的课题是什么？”残月的声音很轻，赫利俄斯听不清对方的情绪。

“今天的课题没什么的……”赫利俄斯努力地尝试斟酌语言，被残月抬头瞪了一眼后最终乖乖得把课题内容说了，“就是剥离三枚指甲而已，没事的。”

“而已？”残月盯着赫利俄斯，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他闭上眼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最终他没能成功。

残月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他与赫利俄斯对视，努力平稳自己说话时的气息：“你为什么要选择选项2？”

赫利俄斯有些担忧地看着残月，他想要拥抱对方，可是想到今天醒来时看见对方尽可能远离自己的样子，他忍下了这样的想法，他给了残月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笑容：“我担心选项1你不能接受……没事的哥，今天这个课题只是剥离指甲而已，我不会因此死去……”

残月注视着赫利俄斯，在对方说出这些解释的时候，他的视线从未移开，他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对方没有说谎，对方是真心实意地不希望自己继续痛苦。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现在要在乎我的感受，明明你曾杀了我不是吗？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早就说了，其中一方死亡也可以结束，那么你再杀了我不就好了吗？”残月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迷茫，那张与赫利俄斯相似的脸庞上从来没过这样的情绪，他的声音颤抖，停顿片刻后继续说下去，“现在你为了我伤害自己，又说你爱我，有了超出亲情的感情……简直是疯了，我是你的哥哥，你却说你爱我？你还不如杀了我，让这一切都尽早结束算了……”

“哥……”赫利俄斯捂住了残月的嘴，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他靠近对方，注视着残月的眼睛，“我知道我爱你是错误的，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做不到杀了你，我现在也无法接受你再次死去……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总是做梦梦见你，我梦见好多过去……”

“哥，你给我带书的那天我其实想说我很喜欢那本书，你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集市的时候其实我很想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过生日那天我偷偷出门是希望你能出来找到我……对不起哥哥，我做了很多错事，你可以不原谅我，你可以一直讨厌我一直恨我……”赫利俄斯声音有些哑，残月忽然间发现对方的眼眶泛了红，像是要哭了，他听见赫利俄斯很轻很轻地说，“不要死，哥哥，别再离开我了……”

赫利俄斯伸手，他凑近了残月，想要拥抱对方，残月下意识想要后退，对方错误的感情让他只想逃避，但赫利俄斯没有因为对方后退停下，他往前跨了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对方。两人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体温，残月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因为此刻的拥抱变快了。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赫利俄斯听见耳畔传来残月的声音，对方的声音很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吧？”

赫利俄斯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热，他感觉到，残月缓缓地抬起了手，温柔地，回应了他的拥抱。

ROOM NO.9

当前点数：70

Chapter Text

说实话，赫利俄斯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和残月如此亲密地拥抱着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在青春期之前？那时候他尚未痴迷于炼金术，反而总是因为兄长泡在书房，讨厌那些夺走对方注意力的厚重书籍。

赫利俄斯这一晚睡得不错，他从后面揽着残月的腰喜滋滋地一觉到天明，他醒来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的是从手臂传来的残月的体温，鼻尖可以闻到对方头发上浅淡的香气。一睁开眼，赫利俄斯如愿以偿看见了自己过去再梦中无数次想要拥抱的人，而如今却不再是梦。

趁着残月还没睡醒，赫利俄斯悄悄地把脑袋埋进对方的颈侧，他依恋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他此时觉得自己心情格外地平和。

真好啊，赫利俄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会冒出这样的感慨，但是他就是觉得此刻真是太美好了。

残月睡醒的时候看着眼前的虚空发了会儿呆，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腰上抱着自己的手臂传来的体温，他刚醒没多久，身后的人就察觉到他醒来了，轻声说了一句：“你醒啦。”赫利俄斯说话时声音有点黏糊，残月觉得对方这会儿有点像是在撒娇。

“嗯。”残月含糊地应了一声，他想要起床，但是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他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过去总是严于律己的残月馆长最终没能打败被窝的诱惑，他心想算了再躺一会儿吧。

于是赫利俄斯和残月就这样躺在被窝里什么都不干，半眯着眼享受起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对了。”残月忽然开了口，他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我想知道你杀了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残月的声音很平和，但赫利俄斯还是因为对方的话语僵硬了一瞬，他起来一点想要看看残月的表情，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他的动作残月自然可以感受到。

残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一手抬起赫利俄斯揽着自己腰的手，转了个身面对赫利俄斯，又把对方的手放回自己腰上，做完这系列动作后他抬眼与对方对视：“我没生气，也没难过，只是好奇都发生了什么。”

赫利俄斯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他实在是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在残月的注视下他最终闷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有侦探来查案了，把我抓住送去坐牢了，嗯……我原本计划杀死的新的馆长通过演示，还让我知道了一开始我的想法是错的……”

赫利俄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青春期之后这种在残月面前丢脸的事情就没再发生过，赫利俄斯此刻非常希望这里可以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箱子把自己藏起来逃避这丢脸时刻。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顺利出去的话，我可能需要去保释你？”残月沉默了片刻，他缓缓说出了这句话，语气有些诡异，赫利俄斯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从对方脸上看见了明显的……憋笑的表情。

残月没能憋太久，他最终没能忍住，他笑得太过灿烂了，笑声都要把整个房间充满，赫利俄斯的耳根泛着红，这红一路蔓延到脖子，他低下头钻进被窝，把脑袋埋在残月胸口，含糊不清地说：“别笑了……”

残月摸着埋在自己自己胸口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指尖穿过对方的发丝，好一阵子才止住笑意。因为刚刚笑得太猛，残月轻轻喘着气，赫利俄斯的耳朵贴着对方的胸口，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

“那……你在监狱里的时候。”残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摸着赫利俄斯的头发，轻声问，“有人会欺负你吗？”

赫利俄斯整个人僵硬了一瞬，残月的关心让他脑子空白了一瞬，他抿着唇，没有抬起头，他闷闷地回应：“没有的，没有被人欺负。”

监狱里没有人轻易和他产生肢体冲突，那些人只是看着他，用带着嘲讽意味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嘲笑他这个为了炼金术杀了孪生哥哥的疯子。赫利俄斯清楚地意识到，即便自己过去对残月做过那么多错事，都没有改变残月温柔的底色。他拥抱残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好像是害怕再次失去对方一样。

察觉到弟弟情绪有些低落，残月松开了抚摸着赫利俄斯头发的手，他也钻进了被窝，他捧着赫利俄斯的脸，在对方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别难过了，赫利。”

残月说话的声音很轻：“我们要忘掉过去才能走下去……我会试着爱你，等一等我，好吗？”

“好。”赫利俄斯说出了一句他已经很久没说过的话，“我都听哥的。”

这个荒诞诡异的房间，在这一刻却充斥着温馨，只是这温馨的氛围却没能延续多久，两人一同用了餐走进选择室，他们看见了观察者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充满了恶意的新课题。

ROOM NO.9

当前点数：7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9

选项1：实验对象A使实验对象B到达窒息高潮。

选项2：砍断实验对象任意一方包括膝盖的双腿。

奖励点数：20

赫利俄斯看着“窒息”二字没能回过神来，他的手轻轻颤抖着，嘴唇嗫嚅着，却没说出话。

“看来是逼着我们选选项1了。”残月说完这句话后不自觉地抿着唇，他看着选项1，过去他和赫利俄斯学过很多东西，对人体的了解也不少，他相信赫利俄斯没有忘记太多，只是让他窒息肯定能做到……

“不……不行……”残月却听见了赫利俄斯否定的话，他侧过头看身旁的人，他看见对方脸色不太好。

残月皱着眉：“你知道选项1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虽然我目前也不太能接受选项1……但是选项2砍断任意一方的双腿更像是希望我们互相残杀，难道你想砍断我的双腿？”

“我不是那个意思！”赫利俄斯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他看见残月因为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往旁边退了一步又压下自己的情绪，他竭力保持冷静，“我只是害怕……如果我选了选项1失手了怎么办？”

因为赫利俄斯的失控，残月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冷：“失手了不就是我再死……”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残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一样，他说出了自己本不会说的话。

这个诡异的房间展现出了新的能力，悄然无声地放大了人的负面情绪，刺激他们伤害彼此。残月看向赫利俄斯，他看见对方盯着自己出了神，自己刚刚那句未尽的话语很显然刺激到了对方，残月发现对方的手抖得厉害。

“哥哥，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赫利俄斯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他自顾自地说着，“砍断实验对象任意一方包括膝盖的双腿，也可以砍断我的……伤害我就够了。”赫利俄斯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伸手就想触碰选项2，而残月比他更快一步，赫利俄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身旁的人抓住了手腕，接着，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指尖迅速地落在了选项1上。

“冷静点赫利，你不想伤害我，但我也不想伤害你，不要被这个房间影响了。”

残月的声音让赫利俄斯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大概是受到了这个房间的影响，可是他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他深深恐惧着自己失手再次杀死残月这种可能。

九号房间今天只为了选项1准备了润滑油，和第八天如出一辙，房间背后的观察者像是就等着这对孪生兄弟上演一出乱伦的戏码。

只不过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要比第八天好的多，但赫利俄斯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紧张，他心跳很快，不仅是因为眼前赤裸的残月，还因为自己心底某种压不住的恐惧。

赫利俄斯不太希望残月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他在一开始就撒娇着包揽了扩张的工作，此时眼前的残月已经脱光了衣服，面对着自己张开了双腿，对方那双漂亮的腿第一次主动朝自己张开……赫利俄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残月感觉到赫利俄斯沾上润滑油的手指插入自己身体里的时候，用手臂捂着自己脸的他咬住了下唇，即便他说过要尝试着爱赫利俄斯，但目前而言，情事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

赫利俄斯有前几天的经验在，他轻车熟路地摸索到了残月的敏感点，紧致的甬道一开始还抗拒着手指的进入，在敏感点被灵活的手指碾着玩弄了几次后穴肉就被驯服了一样开始配合手指的抽插。

身体内部传来的刺激让残月身前的阴茎很快翘起，他左手手臂挡着自己的脸，右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床单的那一块位置很快被他揉得皱成一团。残月因为快感偶尔发出几声闷哼，压不住羞耻让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哥……我想看见你的脸。”赫利俄斯往残月的后穴塞进了第二根手指，他一边玩着穴一边和残月撒娇，在他第三次说这句话后残月才勉强把挡住脸的手挪开了。

于是赫利俄斯就看见残月那张泛着潮红的脸，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满是春意，对方额头上有层薄汗，让赫利俄斯联想到甜品上的糖霜。赫利俄斯看得呆了一瞬，他暂时将窒息高潮这回事抛之脑后，不自觉地加快了手里扩张的动作。

快感一点点叠加，第三根手指插入的时候残月觉得自己腰有些发软了，赫利俄斯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熟练，细碎的呻吟从残月唇间漏出，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变成赫利俄斯手中的玩具了。

在即将到抵达高潮的时候，残月伸手掐住了自己前面挺翘性器的根部，疼痛让他从情欲中清醒了几分，他面对着赫利俄斯大张着双腿，声音有点沙哑：“我不想那么快……你快进来吧……”

这一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赫利俄斯觉得自己头脑发热，下半身硬得发痛，他解开了裤子，掏出自己的性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躁地往自己心上人那凑，结果被残月踩住胸膛止住了动作。

赫利俄斯喘着粗气，他脸颊因为情欲有些红，他低头看向残月踩着自己胸膛的脚，顺着对方脚腕往上，他又看向对方白皙的大腿，赫利俄斯心中的困惑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听见残月的声音：“凭什么只有我光着……你也全脱了。”

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赫利俄斯脱下了上衣，再次靠近残月的时候终于没被对方阻拦。赫利俄斯抬起残月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他侧过头在对方小腿上落下一个吻，接着将自己的性器抵在对方的穴口蹭了蹭。

残月抿着唇，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但是也没来得及紧张多久，赫利俄斯就扶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埋进了他的身体里。

因为一开始扩张得当，残月并没有感受到多少难受，只是赫利俄斯的尺寸他还是不太能适应，他喘着气，伸手摸着自己小腹，说话的声音有些哑：“太深了，都到……”赫利俄斯看见残月伸出手指，他在自己小腹的某个位置画了一条无形的线，做完这个小动作后残月补充了下半句，“都到这里了……嗯！”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对赫利俄斯简直和勾引没什么两样，赫利俄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抿着唇闷头就把性器往最深处顶，他甚至没有给残月适应的时间就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残月因为忽然加快的性爱节奏发出了一声惊喘，敏感点每次被碾压都给他带来头皮发麻的快感，他想要尽力忍住呻吟和喘息，但那些声音还是从唇边漏出。

湿软的甬道尝过了手指的味道，这会儿收缩着欢迎入侵的性器，赫利俄斯感觉自己的性器像是陷入了一张贪食的嘴，像是要把自己吞进去一样每次抽出都在收缩着挽留。太爽了……赫利俄斯低喘着，他看着残月颤抖的大腿，这一次他肆无忌惮地伸手摸上去，掐上这双漂亮双腿的软肉。

房间里充斥着呻吟和喘息声，赫利俄斯和残月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吻在了一起，不同过去落在额头或者是脸颊上的吻，这一次他们青涩地亲吻对方的嘴唇，唇舌交缠，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来。

快感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全身，残月因为这场性爱有些头昏脑涨，之前被自己掐过根部的性器又一次翘起来，他忍了一阵子，最终自暴自弃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阴茎，他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场面落在赫利俄斯眼里已经足够色情，于是他莽撞地加快了速度，将残月口中的呻吟声都撞得破碎。

浪潮般的欢愉一波波袭来，预感到自己的高潮即将来临时，残月忽然伸手抓住了赫利俄斯的右手，他将对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他说话因为赫利俄斯的顶撞断断续续：“别忘了……课题……嗯……”

赫利俄斯下意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残月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又让他移不开手，分明对方没有用多少力气。赫利俄斯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只是让对方窒息，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害怕，之前暂时抛之脑后的恐惧在这时候又涌上来，他的手放在残月纤细的脖颈上，却没有用力。

“快……”在残月的一声催促后，赫利俄斯终于开始了了动作，他像是听从残月的命令一样，一点一点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指。赫利俄斯没有停下自己下半身抽插的动作，他一边掐着残月的脖子，一边操着对方已经湿软的后穴，他像是摆弄性玩具一样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孪生哥哥。

伴随着手指收紧，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涌上，可以呼吸到的空气一点点减少，残月下意识想要伸手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但赫利俄斯的手很稳，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喉咙深处传来血味的腥甜，窒息给残月一种濒临死亡的错觉，但同时身体里传来的快感始终没有停下，窒息与快感交叠着搅乱了他的思维，在赫利俄斯给予的痛苦与欢愉中，残月被送上了高潮。

残月控制不住地眼睛上翻，半张着嘴，唾液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来，下半身的阴茎挺翘着，抖了抖，却没有射出精液，精液慢慢地从他的阴茎顶端流出来，看起来像是失禁一般。

赫利俄斯也高潮了，他在湿软温热的甬道深处射精，放空的大脑在高潮之后清醒过来，他猛地松开了自己掐着残月脖子的手。赫利俄斯整个人轻微地颤抖起来，身下的人此时闭着眼，脸颊一侧还有些涎水。

某种受到应激之后产生的呕吐欲让赫利俄斯捂着胸口干呕了两下，他耳畔传来耳鸣的嗡嗡声，甚至视野都模糊起来，这会儿他什么都看不清。赫利俄斯哆嗦着趴下去，他颤抖着侧过脑袋，将耳朵贴在残月胸口，尝试去听对方的心跳。

赫利俄斯的手在抖，过去在做实验室平稳的手现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思绪一片混乱，整个人都被不可言说的恐惧淹没。

“哥……你醒醒……”他像是崩溃了，发出了低声的哀求。

残月花了一点时间才从窒息高潮的余韵中清醒，他有些费力地睁眼，最先感觉到的却是胸口处有些湿润，他低下头，看见的是趴在他胸口的赫利俄斯，对方颤抖着，脸上满是泪水，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此刻乱七八糟。

大脑宕机了一瞬，残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赫利俄斯先前说的“害怕失手”或许并不是因为房间的影响，对方是真切地恐惧着再次失去自己的可能。

“别哭了，赫利……”喉咙因为充血有些沙哑，残月温柔地捧起赫利俄斯的脸颊，指尖抹开对方脸颊上的泪水，他轻轻地亲吻对方的嘴唇。残月牵起赫利俄斯的手，将对方的手置于自己的胸膛，胸腔下的心脏跳动着，残月像儿时那样哄着自己的孪生弟弟，“我还活着，别害怕。”

错乱的呼吸和控制不住的颤抖，在残月一次又一次的啄吻间慢慢平息，赫利俄斯模糊的视线终于聚焦，他看清眼前的哥哥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于是赫利俄斯趴下去，紧紧地将对方拥抱在怀里。

赫利俄斯没有说话，但是残月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两人在沉默中相拥，他们浑身赤裸，贴得那么近，恍惚间好像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他们好像回到了最开始还在母亲身体里的时候，那时他们同样赤裸地贴着彼此。他们是双生子，他们天生就该如此亲密。

ROOM NO.9

当前点数：90

Chapter Text

赫利俄斯和残月在差不多时间醒来，两个人面对面躺着，于是睁眼就看见了彼此。赫利俄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残月，好像怎么看都不够，而残月很显然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与过去有所不同的关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起了床，挤在浴室里一同洗漱，一起吃了早餐。像其他家庭里的亲兄弟一样，他们之间气氛是那么和睦，仿佛过去的一切矛盾都没发生过。但赫利俄斯和残月都知道，他们不可能真正回到过去，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只是亲兄弟了。

“我有些紧张。”赫利俄斯一边往选择室走，一边看着身旁的残月，“不知道今天的课题会是什么……”

残月反而觉得自己此刻心中是轻松的：“别太紧张，我有种直觉，今天的课题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毕竟我们的点数已经到90点了，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能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选择室，今天的选择室里空荡荡的，先前一旁的那张桌子消失不见，他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因为今天那块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和之前不同。

赫利俄斯和残月在差不多时间醒来，两个人面对面躺着，于是睁眼就看见了彼此。赫利俄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残月，好像怎么看都不够，而残月很显然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与过去有所不同的关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起了床，挤在浴室里一同洗漱，一起吃了早餐。像其他家庭里的亲兄弟一样，他们之间气氛是那么和睦，仿佛过去的一切矛盾都没发生过。但赫利俄斯和残月都知道，他们不可能真正回到过去，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只是亲兄弟了。

“我有些紧张。”赫利俄斯一边往选择室走，一边看着身旁的残月，“不知道今天的课题会是什么……”

残月反而觉得自己此刻心中是轻松的：“别太紧张，我有种直觉，今天的课题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毕竟我们的点数已经到90点了，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能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选择室，今天的选择室里空荡荡的，先前一旁的那张桌子消失不见，他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因为今天那块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和之前不同。

日安。

恭喜你们平安活到今天。

今天将颁布本组实验的最后一个课题，完成后点数积满100点，即实验结束。

ROOM NO.9

当前点数：90

实验对象A：赫利俄斯

实验对象B：残月

课题10

选项1：公开实验数据及录像。

选项2：任意一方死亡。

奖励点数：10

今天的课题给出的选项2比过去的血腥选项还要过分，直接跨入了死亡这个议题，但选项1也比之前要轻松，至少没有逼着两个人再进行乱伦表演。

但是……“公开实验数据及录像”，即便这个选项确实不会对他们两个人产生任何身体上的伤害，赫利俄斯和残月还是陷入了沉默。

最终赫利俄斯先开了口，他向这个房间背后的观察者询问：“公开实验数据及录像，具体是向谁公开？”

黑色的矩形之上浮现了新的文字。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方无法给出答案。

残月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向房间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么，你或者是你们，是否能够回答，实验数据及录像的公开会被和我们同一个世界的人看见吗？”

这一次，房间背后的观察者给出了答案。

不会，公开的范围不包括你们身处的位面。

“往好处想，至少不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生活。”残月幽幽地冒出了这句话，他看着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叹了口气。

赫利俄斯抿了抿唇，他皱着眉：“也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个实验到底有什么用处……”

“我们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残月看向赫利俄斯，他将负面情绪扫去，对着对方露出了笑意，“至少我们现在还能触碰对方。”

赫利俄斯伸手去牵残月的手，他皱起的眉心都被残月这句话抚平，他轻声说：“嗯……至少我们现在还能触碰对方。”两人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从手心传递，这仿佛能够给他们勇气一样。

赫利俄斯抬起头看向黑色矩形，他一手牵着残月，另一手伸出，作出了他们最后的选择。指尖触碰到选项之后，黑色矩形上的文字全部消失，但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文字。

ROOM NO.9实验已完成

在倒计时结束后，二位将回到原本的位面

0:59

为期一分钟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赫利俄斯下意识抓紧了残月的手，随着时间的倒数，他下意识地感觉到心慌。

“如果我出去还能活着，我会去找你的。”残月出声安抚着赫利俄斯，他感觉到了对方的焦虑，“你在来到这个房间之前在哪里来着？”

赫利俄斯沉默了两秒，他看着残月认真的眼神，从嘴里憋出来一句话：“在监狱里，离图书馆最近那个。”

残月大概是学坏了，他明明知道赫利俄斯在哪还要故意问出来，他得到答案后就轻声笑起来，笑了一阵子才自己停下：“放心吧赫利，等着哥哥做你的救世主吧。”

0:20

“倒计时快结束了。”赫利俄斯看着黑色矩形上跳动的数字，即便残月安慰他，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焦虑。

残月说过会尝试爱他，可是他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么严重，如果残月反悔了，不愿意找他，他该怎么办？他身处牢狱之中，他甚至无法离开自己去寻找对方。

“怎么感觉你还是很紧张？”残月捏着赫利俄斯的脸颊让对方看向自己，“时间快结束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赫利俄斯脑子里闪过一点困惑，他想着只剩下短暂的几秒他们还能做什么，下一刻，他看见了残月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他感觉到自己嘴唇触碰到的柔软。

在最后的倒计时中，他们拥吻。

0:00

赫利俄斯睁开眼，他有些恍惚地从床上起身，他喘着气，看向周围，发现自己此时依然身处牢狱之中。

现在是什么时间？赫利俄斯不清楚，他只能从墙上小窗照进来的光勉强分辨出现在是白天。对面的牢房传来了笑声，赫利俄斯抬头看过去，那个男人坐在床板上看他，见自己注意到对方就出言嘲讽：“这是做噩梦了？梦里有没有哥哥哄啊？”

伴随着这句话，其他牢房里的人哄笑起来，赫利俄斯还能听见旁边有人喊着：“哪能啊，他哥都死了。”

那些笑声是那么刺耳，赫利俄斯没有理会，他走到一旁打开了那个水龙头。牢房里水龙头的水流得很慢，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打理好自己的仪容。

刺耳的笑声始终没有停下，直到走进来的狱警拿着铁棍敲了敲墙面才让这些人全都安静下来，狱警不在意犯人之间有什么冲突，只要这群犯人能按时完成工作就行。

狱警们打开了一间间牢房，押着囚犯往外走，他们将在吃过饭后去做些上头安排的工作。赫利俄斯今天被分到的工作还算轻松，只是擦擦窗户。他一个人提着搭着布的水桶到指定的区域开始干活，他闷头做自己的事，心中却有一种始终没有散去的不安。

干完活后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狱方领着囚徒到食堂用餐，监狱里的伙食只能说可以吃，至于味道说不上好。赫利俄斯沉默地吃着东西，周围有囚犯压着声音聊天，但这都与他无关，显然他在这监狱里没交到什么“朋友”。

午饭之后，囚犯在狱警的带领下又回到了牢房中，赫利俄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了，他忐忑不安地想着残月是不想来见自己了吗？他又想，难道之前那些那么真实的经历，都只是自己的梦吗？

“赫利俄斯，出来。”狱警的声音打断了赫利俄斯混乱的思绪，他抬头看向牢房门口，发现自己这间牢房不知道被狱警打开，对方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赫利俄斯沉默地站起来，他听从狱警的话，走到牢房之外。

其他牢房的囚犯因为这一幕，起哄一样闹起来。

“凭什么他还有其他活动？”

“对啊，莱恩狱警你看上他了？”

“也是，这小白脸长成这样……”

囚犯们的话语逐渐变得不堪入耳，狱警用警棍敲了敲铁杆让这群囚犯安静下来，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有人保释他。”牢房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发出不少“嘘”声，看来这群人很失望。

赫利俄斯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想，或许那一切不是梦，或许残月真的来做他的救世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恍惚间他好像能够听见自己喧闹的心跳声。

当赫利俄斯被狱警带到保释他的人面前，看见对方转过身后那张陌生的脸，他的心一空，于是慌乱的情绪再次涌上。

赫利俄斯麻木地跟着那个陌生人离开了监狱，在监狱的门口，对方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自己，他言简意赅：“我的雇主，让你去这里找他。”

这一刻，好像停跳的心脏再次跳动，赫利俄斯的眼睛亮起来，他急切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他打开，阅读里面的文字。

这张信纸上的字迹是那么的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在残月的手记里看过一模一样的字迹，信纸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等你回家。”

赫利俄斯喘着气推开门，他大步走进去，急切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他出声呼唤着：“哥！”

厨房的位置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熟悉的声音几乎让赫利俄斯要落泪。他大步走到厨房门口，他看见拿着水杯的残月，对方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眼里含着笑意看向自己。

残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赫利俄斯几步就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残月愣了片刻，他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桌上，也伸出手去拥抱赫利俄斯，他用左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我休整一段时间可能要搬走了。”残月和赫利俄斯说着自己的安排，“虽然我能活过来，但是我死去的事情在这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如果有人看见我会很麻烦……赫利，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愿意的。”赫利俄斯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生怕残月反悔一样，他又说，“我们一起走。”

残月笑起来，他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好，我们一起走。”

“嗯。”赫利俄斯感受着怀里残月的体温，他依恋地垂下头，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脖颈，“我都听你的。”

ROOM NO.9的公开实验录像已播放完毕

尊敬的观察者，是否需要重新播放？

是           否

Chapter Text

01

ROOM NO.9的实验对象在一开始就互相残杀导致一方死亡，另一方因为失血过多最后也死了，这组实验记录实在是太少了，我需要找到新的实验对象。

02

新的实验对象是我在一个低位面的监狱里找的两个囚犯，他们产生过争执，不过是单方面的争执，另一方不太理会对面……希望这组新的实验对象可以给我提供更多的研究素材。

03

出现了些意外，在我选定实验对象A之后，实验对象A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甚至与我产生了对话。

真是见了鬼了，按理来说除非我选中了位面故事的主要角色，要不低位面的人是不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哪个位面的主要角色会沦落到监狱里？

*星际粗口*

我怀疑我被资本做局了！

04

星际法律中有对低位面的保护，位面故事的主要角色在星际法律保护范围内，这防止了高位面破坏低位面导致低位面世界崩坏。而我选中了主要角色作为实验对象，根据法律规定，我必须征得对方的同意，并且对于另一个实验对象，主要角色有指定的权利。

我都已经到监狱里挑人做实验了，为什么还会让我挑到主要角色？该死，我怀疑是■■■给我做了局，那家伙的实验进度还差一点就能跟上我……

05

＞对话记录1

A：谁？

：……？？

A：我能感觉到，我认为这不是幻觉，你是谁？

：……你好，我是来自高位面的观察者，我将你选为了我的实验对象。

A：实验？我可以拒绝成为实验对象吗？

：你有拒绝的权利，你是想要拒绝，对吗？如果你拒绝，那么你会忘记与我交谈的这段对话。

A：不，我还没说要拒绝……你说的实验是什么实验？

：是关于人性的实验，将两人或以上的人关进一个房间，给出不同的每日课题，等他们完成所有内容就可以离开房间。

A：两人或以上，和我同一组实验的其他实验对象是谁？

：位于你对面牢房的查理斯。

A：……我可以自己选择实验对象吗？

：根据星际法，你有这样的权利。

A：好，那么我希望另一位实验对象是残月，他是上一任阿佐特图书馆的馆长。

06

刚刚我调查了一下实验对象A指定的“残月”，我有点想杀人了，实验对象A指定的实验对象B是个死人。

不过还好，如果涉及复活低位面的人，按照星际法我也可以拒绝……等等，实验对象A指定的那个死人是他的孪生哥哥？？

嗯……我想我得考虑考虑……我先去查查这个主要角色涉及的位面故事是什么内容吧。

07

创造这个位面故事的人是怎么制作出这一坨狗屎的？？为了炼金术杀人献祭，甚至献祭了自己亲哥，最后炼金术失败了锒铛入狱……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看见了什么东西，我敢说全星际最烂尾的小说都做不到这样！

我有点想要拒绝实验对象A了，虽然这个位面故事实在烂俗，但是杀死自己孪生哥哥某种程度上是他的选择，现在想要复活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08

＞对话记录2

：你好，实验对象。

A：实验要开始了吗？才过去几分钟。

：并不是，我只是来通知你，经过了调查，我已经知道了你指定的另一方实验对象是个已死之人。根据星际法，我有权利拒绝你的指定。

A：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接受我的指定，你也有能力复活我的哥哥。

：……

A：不如你说说你的实验课题内容都是什么？你经过调查也知道我之前都做了什么混账事，你不想知道我这个疯子会对复活后的孪生哥哥做什么吗？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实验的主题围绕人性展开，每日课题会给出两个选项，一个是色情选项，另一个是血腥选项。我会作为观察者，每日发放不同的课题内容，观察房间中的人作出什么选择，会选择耻辱的色情选项，还是拿起刀子互相残杀。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很抱歉，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A：你刚刚说会有色情选项。

：很抱歉，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A：我的意思是……你想看兄弟乱伦吗？

：……

A：我的哥哥……他就算再生我的气，再恨我，他也舍不得伤害我，如果你让我和他一同进入这个实验，我们更可能被逼着乱伦……你想看吗？

：实验开始之后，你会彻底忘记我与你产生过的对话，即便实验结束你也不会记得。

A：我明白了……谢谢你。

08

最后还是答应了实验对象A，唉……那家伙为了复活自己的孪生哥哥真是什么都可以说得出，我如今真的开始好奇对方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了。不过没关系，等实验开始，我就可以听见实验对象的心声，到时候我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嗯……这组课题有没有研究价值尚不清楚，但是我敢打包票，应该会有不少人申请查阅录像，星际应该还是有不少人有这等恶俗的癖好……呸呸呸，我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Chapter Text

＞真相小姐场合的后日谈

整理侦探社卷宗的时候，真相小姐翻出了一本两年前的卷宗，她盯着上面标注的阿佐特图书馆，记起了那起自己两年前亲自去调查的案子。

那起案子给真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痴迷于炼金术的人为了献祭亲手杀死相依为命的同胞兄弟，他对自以为的“真理”有着不合常理的执着，但最终这一切都被艾莉亚·米勒击碎，那位犯人也被何塞警官抓获……

说到艾莉亚，真相记起了自己的这位好友，那起案件后她们成了好友，偶尔会给对方写信，但由于双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艾莉亚了。

侦探社装在门口的铃铛因为门被推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真相抬头看向门的方向，发现是白提着一个袋子从门外走进来，他脸上带着笑，抬起袋子晃了晃：“真相，我给你带了个小蛋糕。”

“谢谢了。”真相笑起来，她把手头的卷宗按照日期摞起来，决定这些东西过会再接着整理。她脚步轻快地跟着白走到一旁的小桌子那准备享用甜品，却看见纸袋下还压了一封信，那封信上写着寄件人艾莉亚·米勒，还有收件人真相小姐。

“我还顺便看了看信箱，帮你把信拿进来了。”白解释了一句。

真相打开了蛋糕，先吃了一口，才开始拆那封信，她一边拆着信一边感叹：“白，侦探社有你真是太好了。”

白抿着唇笑了笑，他回头看了眼真相整理了一半的卷宗，走过去打算帮对方整理一下，他还没整理多久，又听见了真相的声音。

“白，你说推理什么时候回来？”

“按照他计划的日程，他现在跟进案子最快也要一个月，他才刚走两天……”白说话说到一半顿了顿，他看向正看着手里信件的真相，“你这是想……”

“Bingo！”真相俏皮地笑了笑，她晃了晃手里的信，“我打算趁最近没有新案子，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但是这些没整理完的卷宗……”

白叹了口气：“没剩多少了，我帮你吧。”

真相和艾莉亚再次见面是在阿佐特图书馆外，她们许久没有见面，一边聊着天一边走过桥。

“真难想象当初何塞警官是怎么游过图书馆下这条河，再从外墙爬上去的……”真相看着桥下的河，她在心中由衷地感慨这样的体力简直是怪物。

“我也想象不到，毕竟我当时被人抓着挟持着，还以为自己要完蛋了。”艾莉亚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了口，“对了，说起两年前那个案子……”

“怎么了？”真相有些好奇地问。

艾莉亚压低了声音：“那个被何塞警官抓住入狱的犯人，前几天有人付了一大笔钱保释了他。”

真相愣了一瞬，她有些困惑：“谁能保释他？之前案件结束我记录案件内容，把他的背景也写了进去，父母双亡，仅剩的亲人就是被他杀死的兄长了。”

“我也不清楚。”艾莉亚声音里也带上了疑惑，“我找人查了查，只知道去保释他的人是受人所托，真正出了钱的人我问不出来，而那个人出了狱后似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了。”

真相和艾莉亚一同走进图书馆，她一边走一边说：“你这说得有点像什么小说了……唉我就不该问你‘怎么了’，没办法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我就知道你会觉得抓心挠肝的。”艾莉亚俏皮地笑起来，“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难受。”

真相恼怒地拍了一下艾莉亚的后背，但她没用多少力气：“你这家伙！”

旧地重游的新鲜感只维持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真相和艾莉亚说了一声后就溜出了图书馆，打算去其他地方逛逛。真相走在街上，在一家飘着香的面包店停下脚步，她忍了忍，最终没有忍住，打算挑两个看起来美味的牛角包。

这家面包店实在热门，真相前面排了四五个人，她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队伍最后面默默等待。忽然，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引起了真相的注意。

那个人个子高挑，穿着斗篷，买好面包转身离开的时候，真相看见对方斗篷下特别的银发，还有一张掩盖了下半张脸的面具。

几乎是一瞬间，真相就想到了一个名字——赫利俄斯。侦探的直觉让她产生了怀疑，接着她观察了对方走路的姿势，这让她肯定了自己怀疑。

在短暂的犹豫后，好奇心战胜了食欲，真相在心中叹了口气，放弃了闻起来很香的牛角包，她悄悄地离开了队伍，低着头跟上了赫利俄斯。

跟踪这件事真相在查案过程中干过不少，她庆幸今天自己出门穿的是常服而不是侦探装，要不对方看见自己的衣服肯定马上就会认出自己。

赫利俄斯很警惕，走了不少小路，拐了好几个弯，真相有几次差点跟丢。她始终和赫利俄斯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上找不同的掩体防止对方发现自己。

赫利俄斯走出了小路，走到了开阔的地方，真相走到了放眼望去唯一可以作为掩体的树后，她心想对方要是还要走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了，好在赫利俄斯似乎也要到达目的地了，放慢了脚步。

真相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地方距离繁华的地带有些远，房子都有些分散。真相看着赫利俄斯走向了远处的一栋房子，她注意到那栋房子的门口站着一个提着箱子的人，那个人有和赫利俄斯相同的银色长发，此时低着头理了理自己衣服的下摆。

真相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个提着箱子的人，在心中猜测对方究竟和赫利俄斯会是什么关系，毕竟这个人大概率就是真正保释赫利俄斯的人……那个人整理好衣服下摆后抬起了头，笑着看向了走向他的赫利俄斯。

看清对方脸的真相压抑住喉咙深处将要发出了惊呼，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一个……活着的……残月馆长？！不对，残月不是在两年前那个案子里就已经死了吗？她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了对方的尸体啊！

真相看见赫利俄斯拉下了斗篷的兜帽，脱下了半脸面具，露出了那张与残月过分相似的脸，她揉了揉眼睛，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她重复了两次，还是只能看见两张相似的脸。

而让真相震撼的事情尚未结束，她看着远处两人开始交谈，赫利俄斯将面包递给了残月，顺手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箱子，接着，真相看着这两个人靠近彼此，趁着四下无人交换了一个吻。

真相彻底迷茫了，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卷起了风暴，她回忆起过去自己见到的同性恋人。对，她过去见过同性恋人，比如谢七和范八，他们就是以兄弟相称的同性恋人……不对，谢七范八还是义兄弟，赫利俄斯和残月可是亲兄弟啊！！

疯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真相转身，放轻脚步，低着头，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那个被保释的犯人有没有可能是被残月馆长保释的？”真相坐在艾莉亚旁边趴在桌上，看起来恹恹的。

艾莉亚合上了手里的书，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真相，残月馆长在两年前就死了，我们都见过他的尸体，不是吗？”

“嗯，我是说，残月馆长有没有可能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复活了。”真相坐起身，她伸手比划着，“然后他保释了自己的弟弟。”

“就算残月复活了，他为什么要保释自己的弟弟，毕竟他的孪生弟弟当初可是谋杀了他。”艾莉亚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真相沉默了片刻：“呃……可能残月的弟弟用身体勾引了他……他们有了不正当的关系……”

艾莉亚沉默了片刻，最终她憋不住笑起来：“天哪，真相，我觉得那些野史的编纂者都不如你有天赋！”

真相用死鱼眼盯着自己的好友，最终她长叹了口气，自暴自弃了一样：“那我要继续编纂野史了，残月复活后保释了弟弟，弟弟知道错误努力勾引哥哥让对方原谅自己，两个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哈哈哈哈哈别说了……”艾莉亚笑得要直不起腰，她拍着真相的肩膀，“你再说下去我要笑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