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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5-19
Words:
4,483
Chapters:
1/1
Kudos:
6
Hits:
94

【葬图】其他个体

Summary:

#特别探员x特别顾问(侧写师),一条不在泰拉的世界线
#想写情景喜剧但失败了,ooc致歉

简介: 在第五厅,阿尔图罗是空降来的“危险的”共感侧写师,而特别探员费德里科负责“不让她失控”,结局所有人都得偿所愿。

Work Text:

费德里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把`致 A´ 全部删掉,面无表情放下平板。
自安布罗休修道院一案,尚未洗清自身嫌疑的他的远亲又借某位大人物手笔消失了几月,然后再次荣登第五厅主管特别顾问名单榜首。就算知道她的某个常住地,而今公事公办费德里科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写信——鉴于此人对电子产品的厌恶程度,没有即时交流的社交账号,移动电话一般打不通,费德里科只见过她拿偶尔用来打谱的老旧笔电皱着眉查看邮件。
好在费德里科总是这么幸运——用他主管伊万的话来说,这孩子虽然幼年寒苦,但在仕途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就在他犹豫着写报告申请其他刑侦手段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进了探员的私人号码——费德里科的远房叔叔马切洛·吉亚洛先是生疏而温和地关切了他近来的生活,然后直接点明这通电话的主题: 他委婉而恳切地请小侄去特里蒙长岛一间公寓看看他那久未谋面的堂姐,如果可以,请把一直没人取放在公寓门房那里的鲜花贺卡和生日蛋糕一并带上去。
于是在金秋十月,费德里科站在了梧桐叶飒飒飘落的公寓门口,呼叫住户无人接听后在门房处临时登记。
那穿着蓝制服的老头目光尖锐的打量了他几眼,自顾自笑道: “要我说,小伙子,你不走运” 他见费德里科没抬头,也不在意: “你挑的花正是阿尔图罗小姐喜欢的颜色,但她人已经一周未下楼了,不然……啊, 又一个吉亚洛。
“我是阿尔图罗·吉亚洛的远亲,前来拜访”
费德里科把原子笔收进衬衫口袋,向门房点头示意后取走了那束干枯的花束和礼盒精美的蛋糕,乘电梯到了公寓三楼。
走廊尽头的房间租金总要更便宜,但选择它的主人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费德里科在
309号房前站定,再次看了眼自己手机上昨天到今日十三个未拨通的号码,手指一点。
“嘟……这里是阿尔图罗·吉亚洛,抱歉未能接听您的电话,有事请留言……嘟……嘟”
高个的金发青年把蛋糕换到另一只手,开始以三长一短的频率按门铃。
如此这般,惹得对门的一个黑发女人开门来看,沉默打量了费德里科一会儿,欲言又止,最终说了句“不要再按了”就关上了门。
费德里科听到她家里传来几句拉特兰语,注意力再次回到面前这扇紧闭的白木门。
就在他按下第三十三次门铃时,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门后的女人声音懒散:
“我亲爱的~弟弟,你就是不知道何为放弃……”
费德里科推门进去,黑发的女人已经回到了她的三角钢琴前——怎么通过这扇公寓门的?——阿尔图罗在黑纱上衣外套着她的黑色蕾丝吊带裙,光脚踩在黑色的琴凳上,与其说这是她的钢琴,不如说是坐落在客厅正中的吧台。
费德里科打量四周没看到像桌子的家具,在把鲜花蛋糕放在堆满书籍酒瓶香水化妆品的钢琴盖上还是琴凳上选择了后者,巨大层叠的奶油色花朵枯黄的边缘触碰到了女人的脚趾,她挪开,兴趣缺缺地从礼盒中拿出贺卡,并没有打开看,只是丢到了地上那堆书和稿子里,拖长了声音: “探员先生——我还没准备好,我是说,下一次侧写。
金发的青年移步到她对面,沉默地盯着睡在枕头上的大提琴,最终把床角的一堆女士衣物挪到靠墙那侧,勉强坐下,抬头看向女顾问: “马切洛叔叔叫我来看看你”
阿尔图罗撅起嘴,把杰克丹尼的瓶子贴着脸晃了晃: “不是这个,费迪,不是这个声音,我觉得我脑子里伊比利亚的海水还没排干净——你知道因为环流影响,伊比利亚北部的海水会比南部要暖吗?” 她伸长手臂,做出一个半圆环状: “他们把吃剩下的教徒和流民的尸体实行海葬,地点是特殊选择的,因为他们相信只有在北纬41°投下尸体,才能把死去的信徒们送达`大群´所在的彼岸”
“你在侧写报告中写的是 北纬37° 。考察事实证明犯罪团体把尸体投海并没有遵循你所谓的`规律´” 费德里科拿起脚边另一个威士忌瓶,凑到笔尖嗅闻: 瓶口淡淡的挥发掉的酒味,里面八成是自来水——他的远亲和他一样酒精不耐受,这些酒瓶子多半是她即兴的“乐器”之一。
阿尔图罗像没听到一般,走过来牵起他的手,把他拉到清理干净的琴凳上坐下,神秘地眨眨眼: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提交的侧写报告不完全之处,现在,费德里科,我要你做我的钢伴”她轻巧的打开琴盖,把新写的谱子摆好,“来吧,费迪,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合奏过了,不是吗?”
她在窗边坐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调好了她心爱的大提琴,阿尔图罗看向他浅蓝色的眼睛……
这是一首g小调回旋曲,开朗的曲调在有限的空间里跃动,费德里科的部分十分简单,他几乎不弹奏,但发挥良好,一曲毕,他的远亲显然十分雀跃,放好琴就立刻起身绕着钢琴来回踱步,侃侃而谈,她把琴谱拿在手里背在身后的模样如同一个老学究——据费德里科了解,就算已经辞去了学院教职,阿尔图罗每年都会回莱塔尼亚看望她恩师的坟墓。
就在她把安布罗休的受害者比作 “因她施与的灿若黄金的奶酪而有动力突破命运安排的迷宫的白鼠” 时,特别探员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那只优雅挥动的手,冷声道: “停止你无用的长篇大论,阿尔图罗,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
黑发的女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你是来干嘛的呢,我亲爱的探员先生”
金发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你的心理医生说过,你心里仍是那个站在母亲墓前哭泣、从未长大的小女孩,所以你再怎么装神弄鬼,想依靠自己的侧写能力影响案件发展……”
费德里科垂眼确认了下自己的手枪,而女人的手腕在他手中挣动了一下。
于是他一把将对方搂至胸前,几乎要把她半提起来。
这女人刚刚绝对起了杀心,多年的战斗直觉警告他小心眼前人的一举一动,而阿尔图罗对她堂弟堪称无礼的举动浑然未觉似的,像没骨头的蛞蝓一样耷拉着漂亮的小脑袋,漆黑的长发几缕塞进费德里科的领子里,刺挠得不行。
而她只是温和地嘟囔着,像每一个终于抱住了电线杆子的醉鬼一样: “我好困,费迪,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清……让姐姐靠一下,好吗?对,就这样……你最好了,弟弟”
费德里科无言地看着酒精导致的红疹爬上女人白皙的脖颈,终于叹了口气。
他把女人抱至床边的途中,不小心碰到了书堆一角,一个奶黄盖子的透明小盒引起了他的注意: 成堆的木屑和食盒中,雪白的小鼠黑豆似的小眼睛闪闪发光。
“噢,他把你吵醒了,是吗?” 醉鬼从床上直起身,黑眼睛同样亮得吓人,她摸索到墙边的药盒,一边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水,一边煞有介事地介绍道: “ 阿尔图罗 ,这是费迪。费迪,这是阿尔图罗。”
费德里科今天第二次叹气: “没有人会把实验小鼠取自己的教名,阿尔图罗”
“那现在有了,阿尔图罗是仓鼠”
“它就是一只实验小鼠,莱茵生命研究所培育并推上市的品系之一”
费德里科把盒子放好,认真道: “它不是仓鼠”
阿尔图罗看了他一眼,笑着靠回墙上,合眼摆摆手: “哈哈好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费德里科站在床边,脑子里给自己的to do list一个个打上勾,√到阿尔图罗这里,他犹豫着。
就在费德里科以为她吃完药睡着了的时候,阿尔图罗又清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印照着亮起的街灯几乎透着点红。
“你觉得刚刚那首曲子怎么样?”她问。
“很好听”
费德里科回答,一时间他们所处的氛围又从刚刚剑拔弩张一个掏枪一个抡酒瓶子转变为旧时的祥和。
“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阿尔图罗屈起一条腿,把过长的发丝挽到耳后,微笑着看向书堆中的鲜花和蛋糕:
“爸爸他还好吧?”
“叔叔两周前去医院复查了脑部CT,并无大碍”
“那很好”
黑发的女人无意识地用手轻敲玻璃瓶,说:“费德里科,再给我递瓶水吧”
使唤他的态度依旧如此自然。
费德里科告诫自己停止把眼前这个复杂得多的女人和童年那个黑衣白裙的女孩比对,他决定马上离开这儿。
女人冰冷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敞瓶的细支矿泉水就这么从两只手间落下洒了一床
阿尔图罗一把抓住费德里科的手臂把他几乎拽倒在床沿,对方屈腿支撑时又转身动用全身的重量猛扑了过去——但在把特别探员推倒在床上时仍被他的手掌打到了右肩。
那张漂亮的小脸几乎扭曲了一瞬,阿尔图罗侧脸一口咬住他半个手掌,在确定费德里科暂不打算动手下一步时才小声嘀咕: “别打……费迪,你打人真的很痛”
……所以她怎么敢的?
费德里科一只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脖子(没用全力),一边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冰冷的蓝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张笑得开心的脸: “阿尔图罗,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我当你孩子的教母,费德里科”名叫阿尔图罗的女人一边说着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一边若有所思地把金发的青年脑袋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柔软的发顶,声音如同呓语:
我将赐予他们音乐的才能和永远躁动不堪的灵魂
费德里科另一只手放在枪上: 他得确定目前这种状况算不算忍无可忍。
如果她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硝烟报告都不知道要出多少。
良久,他解下了手枪,顺便按住了女人温热的脊梁。
……
费德里科睁开眼,今天是礼拜日。
他不去教堂,现在不了。
阿尔图罗在他旁边睡得像具尸体,在他手伸到她下巴的时候噗嗤笑出声。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死了? 早上好,亲爱的弟弟。”
女人把头发撩起,白皙的肌肤上过敏的红疹已经褪去,零星几个暗红的痕迹让探员先生不自在的别开眼,下床去找食物。
这房子的烤箱新得像没人打开过,好在同样崭新落灰的咖啡机旁有一个吐司机。
费德里科把过期了两天的白吐司放进机器,盯着水槽里堆积的咖啡饼渣,眉头就没展开过。
“你的咖啡”
费德里科接过杯子的同时在她手腕一动就要把壶里的饼渣啪叽倒进水槽的前一秒一把抓住了壶身——然后被烫了一下。
阿尔图罗没在意,把摩卡壶转向递给他,一边自顾自念叨着之所以在他身边睡这么沉主要是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就感觉非常痛苦不如就此长眠。
费德里科觉得没道理,清理完所有的咖啡渣后开始找盘子装吐司——阿尔图罗颇觉有趣地在他满房间搜寻证物一般找不到一个干净的盘子后,抬手从墙上拿了个范思哲餐盘递过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吐司也是一种盘子?”
“我现在没空听你那套理论,阿尔图罗”
低血压起床气,阿尔图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自觉美味非常,她把咬了两口的吐司放到费德里科正捧着吃饭的盘子里,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 “我要去洗澡了”
金发的青年看着盘中从缺了一大口的吐司中露出半张脸的美杜莎,手指捏紧。
……
“头儿怎么会准你们开`夫妻店´的?”
浅色短发的女同事破天荒地亲自来交材料。
“签名要在格式范围,斯普利雅”
费德里科盯着屏幕,见她没有走的意思,露出一个“?”的表情。
斯普利雅有些尴尬——她跟这男同事也不太熟,于是眼睛转向旁边辅助办公的桌子,越过隔板朝深发色的高个儿男探员挤眉弄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眼睛看回手中费德里科积压在他手里的资料,沉声道:
“——我听说阿尔图罗是你姐姐?费德里科”
“我们只是远亲,眼下没有任何需要我用那个称谓的必要,里凯莱·科伦坡”
费德里科继续录入资料。
“可是你们今天一起来办公室”女同事拔高了声音,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准确来说,是我搭载了第五厅特别顾问——侧写师阿尔图罗·吉亚洛,到达特里蒙调查分局D区停车场” 费德里科把斯普利雅的文件签好递回,看向她的眼睛: “办案期间,侧写师阿尔图罗目前仍由我负责监管,有什么问题吗,斯普利雅探员?”
女同事打了个哈哈赶紧转身走人——他们第五厅的同袍情谊远没外界看来那么紧密友善,她可不想为了男同事有意无意透露的一点八卦周一早触霉头。
里凯莱望着她远远走了,拖着转椅转着笔就凑过来,压低声音: “所以头儿也暗中保她了?就上次那事——”
费德里科没说话,他明显感觉到这是个非同寻常的周一早晨,因为他有轻微的偏头痛症状,也无法想起礼拜日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罪魁祸首敲响了房门,身姿优雅地靠在门边打趣道:
“抱歉,先生们,恐怕我要占用一点你们亲密的闲聊时间~”
费德里科抬眼看去,进入工作状态后下意识舍弃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
因叔叔的探视请求,他当真在这个女人的公寓度过了一整个周末。
以至于她现在身上得体穿戴的黑色西装套裙和假珠宝,都是他搭配的——因为今天要一起上班,费德里科提前起来打开衣柜给她把衣服拿出来。需要注意的是,阿尔图罗·吉亚洛,现职除了侧写师、声图疗愈师,还曾是远近闻名的音乐家,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天才——少年时期缺少亲友关爱的那种自带刻板印象的天才,举例说明,如果演出当天助理没有给她搭配好,第二天吉亚洛女士就能直接穿着她最爱的黑色蕾丝睡裙登台演出,她就是这种人。
而现在费德里科看着她得体的打扮——可阿尔图罗还是没脱那件黑纱打底,因为他没给拿来柜子深处的黑衬衫,就这样套上了他给选的黑西装——头痛得要命,典型的短期相处导致的阿尔图罗不耐受症状。
除了阿尔图罗这样有共感的特异人才,人的悲喜并不相通。里凯莱看看自己同事,又看看不请自来的漂亮女人,手指背在背后疯狂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赌赢了,这两绝对不清白。
他接下来一周的早餐有着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