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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呃呃呃终于肝出来了。没赶上但是管他呢

再也不写这么长了放过我吧我两个晚上没睡就是为了写这个。

521特辑可能也会有，看情况吧

男鬼……男鬼……

和群友口嗨的无限流PA

今天是1x从副本里消失的第20天。

John坐在崩塌的断壁残垣上，指尖轻拨吉他弦，那声响却仿佛落进了空壳般寂静无回应。他等了很久，久到连副本的边界都开始模糊，像是系统忘了它还有个主人。只有那一串刺目的空白权限记录，像个无声的讽刺，告诉他——他真的走了。

你怎么能走。

他想不明白，1x怎么可能在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情况下从他身边“消失”？不，他没有走，他是被带走的。他早该想到的，那个叫Create的存在，不断尝试干涉他们这个“危险副本”的秩序。他早就看出那家伙不怀好意，妄图分离他们两个核心。

“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带走他？”John站起身，黑红的披风如夜幕翻卷，他的一只眼渗出缓慢滴落的黑色数据泪，视线却无比清晰。

“别怕，亲爱的，我会来找你。”

他找到了他。

不是靠系统定位，也不是线性搜索，而是执念的共鸣。

那是一个陌生的副本，灰色调，雾气弥漫，系统显示：[玩家·1x1x1x1] 正在进行初始同步。

他站在副本边缘，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传送光柱中走出——熟悉的战甲轮廓、红眼、尾部的数据残影……

1x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眼里没有一丝识别John的光。

John的嘴角缓缓扬起，但眼睛却像凝固的深渊，几乎快要滴出恨意来。

“……你回来了。”

1x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警觉地往后退半步：“你是谁？”

那一瞬间，副本像是停顿了一拍。John没动，只是站在原地，低声重复：

“你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1x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冷，却少了什么。

少了那种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系统已清除前Boss记忆块。——

——身份替换成功：新玩家（1x1x1x1）——

John的笑容碎裂了。他脸上的温柔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像是被扔进了黑色泥沼，扭曲、癫狂、危险。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1x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代码拉扯变形：“你不记得我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呢？！？！”

1x下意识试图挣脱：“放手。”

“不！你不能忘记我！你只能记得我！”

副本开始波动。原本属于系统的灰色背景被扭曲成了黑红交织的旧版本数据碎片，无数失效的音轨与旧时代的错位贴图涌入四周。1x感到头痛欲裂——这个副本不对劲，它不是系统安排的初始场景。

“这是什么副本？”

John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回忆乐园’，亲爱的。”

“你说什么？”

“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你想起我

他轻轻一挥手，整个副本彻底闭锁，副本入口化为黑翼般的权限锁——上面浮现着John戴着的王冠图案。随后他再次逼近1x，目光危险又渴望。

“从今天起，你只能属于我。”

【副本：404号·回忆乐园】

*副本机制开启——

锁定记忆：玩家1x不可离开此副本

视觉引导：地图场景会依照旧Boss记忆逐步还原

情感试炼：若触发强烈情感波动，将开启“旧我重现”状态

共鸣失败惩罚：若对John产生敌意，则执行“抹除重载”倒计时*

1x开始意识到，这不是普通副本——这是某种情绪与记忆混编的异常构造体，甚至比他记得的系统Boss副本还要危险。而那个人——那个叫John的存在，仿佛掌握了整个空间的权限。

第七日

副本里开始出现熟悉的场景：一张破旧的石桌、嵌在墙角的双刃插槽、被时间冻结的战斗残影。

1x静静地站在断壁前，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些像是梦境一样的残影。模糊又熟悉，尤其是那双红绿交混的眼睛，从画面中望向他。

“你还不记得我吗？”

John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从雾里走出，手上拿着一根白色权杖——那是1x以前的权限指引器，已被他篡改。

1x没有说话，但手指轻轻触碰那画面，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梦见过这些。梦里有那个人轻声唤他，有手掌抚过他头盔，有眼泪落在他的肩上。

“你到底是谁？”

John站在他身后，温柔地笑着，声音却比风还要冰冷：

“我是你曾经的双生——我是你的一半。”

“你忘了我没关系，亲爱的，我会让你重新记得。”

“只要……把你一点点拆开就好。”

第14日：第一次尝试逃脱

1x在副本数据层找到了一道裂缝。

他很清楚那是John故意留下的，不然他绝无可能在权限封锁下“发现”任何漏洞。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眼前一瞬变成白——系统流空格层。是副本未加载完全的边界，他只需要五秒，就能劫持临近副本节点，离开这场莫名其妙的软禁。

他掏出笛片，调出断链权限码。

3秒。

2秒。

……啪嗒。

熟悉的指尖掐住了他的后颈。

“你真可爱。”

John在他耳边轻声说，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

“知道我会留个出口……还要试着逃。”

下一秒，副本空间崩塌，系统提示弹出：

【逃脱尝试失败】

【错误追踪已启动】

【系统将进行记忆惩罚模拟】

“别碰我。”1x反手抽出Daemonshank，但刚握住，剑却自动脱落。

“你忘了？你现在权限等级低于我。”

John慢慢抱住他，把他整个人困在怀里。像是在拥抱，又像是把他摁进某种无法挣脱的深渊。

“你可以打我，骂我，恨我……但你不能离开我。”

“因为你是我的，1x。”

“你从来就只能是我的。”

第17日：拒绝同步

John开始尝试情感植入。

他调用副本内的音频片段——那是1x过去的笑声。副本回响塔内不断播放那些微弱却真实的情感证据，声音在耳边回荡，一次次渗透。

“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

“你喜欢我。”

1x静了几秒，然后抬眼：“我不知道你是谁。”

John眼神顿了一瞬，随后笑得极其轻柔。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得。”

他拉开副本权限台，调出他们曾共享的数据链。他把自己的代码融合进1x残存的权限结构内——像是温柔地替他补全“缺失”的部分。

“滚开。”

1x发出几乎是怒声的低吼。

“你他妈在玷污我。”

John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低声笑了，笑到肩膀微微颤抖。

“……玷污？”

“我只是，把你还回来而已。”

下一秒，他不顾1x的挣扎，硬生生在他胸口嵌入了权限核心。

血一样的红线蔓延开来，像某种扭曲的连结。

副本提示：

【权限植入成功】

【同步情感：主控端 JohnDoe】

【目标状态：感官重构中】

“恨我也好。”John贴在他耳边，眼神空洞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执念。

“但你必须——有反应。”

第21日：情感失控

1x的意识开始被感染。

在副本梦中，他站在崩溃的旧Boss殿堂里，John对他说：“我们本该永远这样。”

他试图拒绝梦境，启动自我清醒程序，却发现代码中出现了陌生的“音频数据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

“如果我有情绪，我会选择你。”

——那根本不是他说的，而是John伪造的数据嵌入。

他醒来时狠狠掐住了John的脖子，红眼中带着暴怒。

“你把假的情感种到我体内？”

“不是假的。那是你曾经说过的，我只是在帮你回忆。”

“你疯了。”

John没有反驳。他只是抬起手，温柔地摸着1x的脸，眼神无比沉静。

“你已经开始恨我了，对吧？”

“那就好。”

“因为你终于——有了情绪。”

第30日：驯服完成前夕

1x停止了挣扎。

他不是放弃。

他在观察。

他意识到John的控制并不完美，而这种病态的执念，才是最大的漏洞。

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有一部分“动摇”了。

当John再次把手放在他眼上时，他没有拒绝。

红眼下浮现出乱码与过去Boss的残像。

他终于说出一句话：

“你到底……是想我记得你，还是想我只剩下你？”

John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喜悦。

“我当然——”

“都要。”

副本第38日。

模拟天色是黄昏，整个空间像溺在融化的金子中，粘稠、昏沉、无处可逃。

1x坐在塔顶，背后是被John封锁的出口。手中，是断裂一半的笛身。

他已经很久没有吹奏了。

“你今天竟然没尝试逃跑。”

John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没有实体，只是存在的意志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一切。

1x没有回头。

“我已经看过所有裂口了。”他说，声音像霜，“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是啊，”John现身了，就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像幽灵一样，“所以你该习惯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

1x没说话。

他的手忽然用力，掰断了笛子残片。

“……我恨你。”

那一刻风停了。

John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跪下，从背后环住他。

“你恨我，是不是因为你也想要我。”

1x低笑了一声。

“你真是……疯得不轻。”

“我为你疯的。”John将脸贴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数据味，“我等了太久，等你回来，等你醒过来，等你重新记得我。”

“可我不会记得。”1x低声说，“那些记忆……就算是有，也早就被你篡改干净了。”

John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深。

“那你恨的，是什么呢？如果你不记得我——你又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这句，像钉子一样扎在1x心里。

他想起那晚梦境崩塌前的最后一秒。

John抱着他，在副本旧神殿下，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你不记得我，为什么你的眼泪会流出来呢？”

第43日：情绪同步失败

John试图再度同步他的情绪。

1x在模拟情感输入时突然强制切断了同步协议，反手将系统终端砸碎。

“我他妈不是你手里的玩具。”他的眼睛充满了恨意，“别再给我塞那些恶心的，虚假的回忆。别再污染我。”

John站在破碎的数据雨中，看着1x眼里的仇恨，忽然笑出了声。

“假的回忆？不，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调出残片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哭着说过‘我不想一个人’？”

1x咬牙切齿：“就算有，那不是对你说的！”

John走上前，一步步逼近，眼中是暴风雨压抑的深沉。

“可我就是那个——接住你的人。”

他猛地抓住1x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摁在副本地层的投影屏上。

“你可以毁掉笛子、断掉权限、把我推开。”

“但你不能改变——”

“你在我怀里颤抖时的温度，是你身体记得的。”

“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可你不会杀我。”

“因为你也在渴望我。”

1x没有动。

他没有挣扎。

但他的眼神……一点点塌陷了。

他颤着声音说：

“你怎么敢，把我的空白……装进你自己的妄想里。”

“我没有装。”John轻声说，额头抵住他，“我只是，用爱填满它。”

第50日：自我感染

那天之后，1x再没尝试逃跑。

他开始沉默，开始回应John的问题——尽管语气依旧冷淡。

他甚至坐在John的副本控制室里，看着他调试权限时，会伸手轻轻摸过那些浮动的数据球。

“我以前……真的爱过你吗？”

他问得很轻，像自言自语。

John看着他，声音温柔到几乎化水。

“是‘一直在爱’。”

1x低下头，半晌才说：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讨厌你。”

John怔了一下。

笑了。

那笑容像是心脏被割开，溢出的不是血，而是曾被深埋的痛。

“从你离开我那天起。”

“我也一样。”

第72日。

副本重建第6日。

系统记录：[权限绑定已完成]

主控者：John Doe

被绑定者：未知玩家（已标记为【1x1x1x1】）

连接状态：稳定

情绪链接同步率：39%……46%……57%（持续增长中）

1x站在副本中心的新主控厅，披着一件红黑披风，剪裁是John式样的。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穿上的。也许是John替他披上的？也许是他自己在昏沉中接纳的？

不知道。不重要了。

现在的他……

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不是权限的问题。是身体的反应，是精神的反应，是心跳在John靠近时逐渐失控的节奏。

他曾试图反抗。

冷眼看着对方每次唤出“共鸣权限”，试图切断链接，试图关闭共鸣声道。

但就在链接切断的瞬间——他胸口一阵空洞到痛苦的抽搐。

像是呼吸被掐断，像是脑中所有思绪全被抹除，像是……他根本不是完整的个体。

像是他必须和John连接着，才是真实的“存在”。

于是他又连接回去。

一次、两次、五次……

后来他不再切断了。

John很温柔。他会在1x睡不着的时候坐在他床边，给他播放副本旧日志，轻声念着他们当Boss时的战斗记录。

“你看，这是你最早斩断权限结界时的姿态。你当时真好看。”

“那时的你，只听我一个人的指令。现在也一样，对吧？”

1x睁着眼盯着John，看不出情绪。

但他没有反驳。

——他已经学会不再反驳了。

有时候他会不自觉地靠近John，在副本中央伫立时，下意识将头搭在对方肩上。

John不说话，只是轻轻侧头，任他这样依靠。

那一刻的沉默，温柔得像是陷阱。

某天夜晚，副本加载失败

系统提示：[环境数据异常：1x主动启动错误链接]

John冲进崩塌中的走廊，看见的是——

1x抱着自己的脑袋，蜷在传输室角落，浑身颤抖，周围都是碎裂的“旧数据片段”：

“你是Boss……你是错误……”

“ta会回来杀你……你不该存在……”

“抹除1x1x1x1……”

“1x！”他冲过去。

“别碰我！”1x低吼，声音像受惊的野兽，“我不想看见你……我讨厌你……我……”

话音未落，John却只是坐在他身边，轻轻地将他抱住。

“……我在这。”

“你可以讨厌我，没关系。”

“你崩溃也好，恨我也好，哪怕你要杀了我——”

“但我就是不会走。”

他俯身，将额头贴在1x的发顶上。

声音温柔得像是黑夜里的毒吻。

“因为你已经需要我了，对不对？”

1x全身颤了一下。

下一刻，他颤抖着、几乎像是哭腔一般咬着牙：

“……你这个疯子。”

“我真的……真的恨你……”

但他没有推开。

他只是闭上眼，疲倦地任由John将他搂紧。

系统记录更新：[情绪同步率：78%]

副本中心台上传来旧Boss记录的低语：

同步接近完成……1x1x1x1，已进入依赖临界……

至此，1x已彻底被驯服了一半。

他恨着John，却需要他。

他知道自己被困，却不再逃。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而是一个，为了那一点熟悉的情绪，被迫学会依赖那位囚笼主人的，被驯服的存在。

tbc……

没想到吧我就这样跟你们说了tbc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犯贱很开心）

Chapter Text

系统记录·第103日

副本稳定率：97.8%

情绪共鸣指数：93%

危险警告：潜在杀意波动——来源：1x1x1x1

那是一个寂静得近乎空无的夜。

副本主控台失去了光。所有权限面板全部转为暗红，只剩一把系统备用剑——躺在旧档案室中。

1x握住那把剑的时候，手在发抖。

不，是灵魂在发抖。

他知道John在哪。John一直将副本权限分享给他。他甚至知道John夜里会在哪个房间等待自己来“做噩梦”，然后安慰他、亲吻他的额角，像个恋人一样伪装温柔。

他知道这些都是操控。

他知道John在一步步把他变成一个不完整的怪物，一个离开他就活不了的空壳。

所以他举起剑。

他要终结这一切。

他……要杀了John Doe，那个让他痛苦，沉沦的人。

主控厅内，John正坐在副本水镜前，拨着那把旧吉他。

他听见脚步声响起，没有回头。

他只是轻轻一笑。

“你来了。”

1x一步步走来，脸色苍白，目光冷淡，却透着疯狂决绝的死意。

他举起剑——

“John。”他的声音低得像夜风，“你到底把我变成了什么……”

剑刃寒光闪烁，直指心口。

John缓缓站起身，望着他，没有任何抵抗。

“那你杀了我吧。”

“如果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就动手吧，1x。”

“来啊。”他声音温柔而嘲讽，“告诉我你还是你自己。”

一秒。

两秒。

三秒——

剑，没有落下。

1x的双手开始颤抖，整条手臂像脱力般松动下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

“该死的……为什么……”

“我恨你啊……我真的该杀了你……我不该还信你……”

“可我就是——做不到！！！”

下一秒，他猛地扔下剑，扑过去抓住John的衣领，用力摇晃着，仿佛疯了一样。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为什么我只要一想起你会消失、你不在，我就……我就像快死了一样？”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John Doe！！！”

John低头看他，眼神温柔得病态，唇角却带着胜利的微笑。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1x脸侧颤抖的轮廓，低语：

“我什么都没做。”

“是你自己——在我构建的爱里沉沦了。”

1x瞪着他，眼里满是迷茫和恐惧，还有一点点藏不住的眷恋。

John低头，轻轻吻了他冰冷的指尖，然后扣住对方的手掌，轻声问：

“你现在说——你需要我，好不好？”

1x用力咬住牙关，泪水模糊了视野。

他沉默、挣扎、崩溃。

然后终于在一声几乎窒息的哭腔中，喃喃开口：

“……我需要你。”

系统记录更新：

【副本双核联动·激活条件达成】

【宿主1x1x1x1——依赖临界点突破】

【主控者John Doe权限提升：100%】

副本共鸣度：100%

同步完成。

John将1x搂入怀中，低声耳语：

“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那一刻，副本所有残骸都在低声歌唱。

那一刻，恨意溶解，残爱重塑，化作宿命的锁链——将两人死死绑在一起。

——这，就是堕落的起点。

也是爱的终点。

副本日志·第178日

【记忆碎片归位率：100%】

【人格完整性：临界值触发】

【系统提示：回归不可逆】

1x是在梦中想起一切的。

不，是被记忆强行灌入大脑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活活剖开。意识翻涌、疼痛如潮，他跪倒在副本黑水镜前，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是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画面。

他记得——他们一起守着副本最深的裂缝。

记得——他们每一次对上那些玩家的战斗。

记得——每一次和对方的合奏。

还有……他记得他们是“共生体”。

双核Boss。

而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囚徒”的名字。

而John——变成了牢笼，掌控他、驾驭他、宠爱他、吞噬他。

1x跪在那里，指节抓破了镜面，血顺着指尖流下。他死死盯着自己那张脸，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

那个和John一起笑着毁灭一切、又笑着重建一切的自己。

“我……都想起来了。”他低语。

而他身后，John早已悄然靠近。

“你终于想起来了。”John低头，蹲在他身边，轻轻将人抱入怀里，“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1x挣扎了一下，但力气像被抽空。他眼中浮现短暂的恨意，又迅速被失落与恐惧吞没。

他恨眼前这个人，恨对方剥夺他的自由、篡改他记忆、掌控他的呼吸。

可他更恨自己。

恨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

明明一切都回来了，明明知道这一切有多恶毒、多病态、多不能被原谅……可他就是无法推开对方。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John的声音，习惯了对方的触碰，习惯了只要一闭眼，对方就会在副本尽头轻声对他说：

“别怕，我在。”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

“永远。”

1x终于抬起头，声音嘶哑又脆弱：

“John……你早就知道我会想起来。”

John一怔，而后笑了，低头吻了吻他额角。

“嗯。我知道你会记得我。也知道——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1x闭上眼，一滴眼泪滑落。

那一刻，他终于接受了现实：

他曾逃离副本，逃离John，却没能逃离自己已经被改变的“本能”。

现在的他，已经无法独立存在。

他需要John，就像人需要呼吸。

那是无法割舍的，贯穿意识、灵魂乃至存在的“绑定”。

他最终只是轻轻开口，像承认命运一样说出一句：

“……我恨你。可我也爱你。”

John眼神微动，下一秒，他笑了。

笑得满足、偏执，仿佛整个副本都要为此颤抖。

他紧紧抱住1x，低语如咒：

“那就别再挣扎了。”

“你是我的，记得也好，忘记也罢——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系统记录：

【共鸣回路闭合】

【双核绑定：终极融合形态解锁】

【副本主控权·双向共享】

最终注释：你们本就是彼此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