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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进来,犹犹豫豫

Summary:

克里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从白天待到晚上,密闭的小屋里,夜晚下落的情况不为人知。

Notes:

其实这篇文该叫《克里斯的直播秀》……

*一篇高度物化的文章

*包含对药物影响和非自愿行为的色情化

*就这样轻易地把每一个喜欢的角色加上双性恋背景,点进来代表你同意🤌

*有少量的性别模糊描写

❈本篇文章纯属虚构,不为任何现实案例负责!

其实标题来源于萨特的《恶心》里一句我印象很深的句子,“夜进来了,虚情假意,犹犹豫豫。人们看不见它,但它在这里,它蒙住灯光,你呼吸空气,感到其中有什么厚厚的东西,这就是它。”

纯属因为本文对人的高度物化的特征以及《恶心》中将物体陌生化而导致的晕眩感有点冲突,脑子里突然想起引用,实际上可以理解为,夜晚也为这一室混乱的景象感到羞耻,而犹豫着降临。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克里斯以为自己要被操死了,他知道对着个机器这样说太丢脸了,但如果这能够让屏幕前面的人满意然后放他回家,他愿意说一百次;事实上他已经做过了。

被反扣的双手和折叠捆绑的双腿让他变成了个废人,他再怎么扭屁股都无法逃脱身后不停运作的炮机。那上面架着的玩意比他上过床的任何一个炮友都大,侧面还带着滚珠,对着他的前列腺或轻抹慢捻或死死抵住,每次深深嵌进他后穴的时候都让他爽得翻白眼。

那台机器丝毫检测不到他抽搐的双腿,就只会按着程序前前后后,甚至毫无规律地引发电流,刺激得他嘴角流涎。

“求你们……我真的要死了,让我休息一会……”

这话是他发自肺腑说的,就算这一句话里他被干了3个来回,呻吟了5次,也丝毫不改变里面的诚心。

他要尿出来了。射精次数在他被不断碾压的前列腺下根本无法计算,阴茎立得太不容易,每次后穴的快感涌上头,马眼处就酸酸软软的喷出点东西,这样的来回不知道有多少次,自己的膀胱正争着代替稀薄精液的位置。

尿液还是涌了出来——他知道上厕所是什么感觉,你不用给他找补。克里斯的眼泪混着嘴边的涎水,把整张脸都弄得湿乎乎的。他哭是因为这太羞耻了,老天,对着他的摄像头后面不知道坐着多少人,他们说不定全都脱了裤子对着他自慰……但他竟然从这种无法验证的幻想里感受到了奇异的快感。

因不可知而产生的疑虑和肆无忌惮让他内心张牙舞爪地面对这场性快感的处刑,在无间断的承受中,他连尿道都酸胀起来,而且因为身后炮机向前进攻的惯性,他的臀部也顺着往前拱,他甚至能察觉到尿液甩到了自己大腿上。

克里斯在绝顶的快感里无所适从,焦躁迫使他想对着这一切拳打脚踢!只可惜他不仅全身一点力气不剩,也确实挣脱不开身上黄麻绳的束缚。

 

这本来该是个仅仅包括“视频录制”的劳动事务,即使拟出这份合同的是个色情产业公司,内容是限制级影像录制,也丝毫无法改变这上头白纸黑字的法律约束。

先告诉你吧——克里斯缺钱,缺得交不了房租,更重要的是,连随意买家庭装薯片的底气都没有。如果这还不算真正的财务一级警报,那大概你没真正生活过,克里斯为你的幼稚感到惋惜。他得解决自己资金上的问题,同时他不想再当律师,也懒得做天才去赢奖,更当不回皮特-戈达德家的少爷——他要找来钱快的法子,但不能当个看起来有能力的人,多下三滥的想法!

所以他去找了下三滥的路子。

他当时可认认真真盯了合同,上面说自己能享受现代科技创造的高糊移动型马赛克,保证让他的脸面完好,还能拿到笔600英镑的酬劳。

“移动得能有多快?”克里斯小臂撑在桌上,双手手指交叉,下巴垫在手背,这是他谈判时最常用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夸张,而实际效果也确实浮夸,但他坚信人们对着浮夸的人抱有一些毫无厘头的敬意。

“能覆盖你的全脸。”回答他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笑面男,黑棕色的头发看上去是特意漂染过,想让人认为他是个多么沉稳的合作伙伴。

“保证不让别人认出我?”

“保证。”

“之后的备份、底盘全都有马赛克?”

“呃,对。”

“成交!”

 

要知道,他只是需要自慰、进一个满是情趣玩具的屋子里自慰、换着方法自慰——咦,听起来很恶心,但也很简单!他有什么理由对着那么多钱说拒绝?

克里斯当场就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那个仿佛从《唐顿庄园》里扒出来的全名:克里斯托弗·西塞尔·皮特-戈达德;这几十个字母把他的世家荣誉写得一清二楚。克里斯欣赏着他很久没写过的花体字,很高兴那个长且拗口,代表着贵族身份和深厚家族底蕴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份有年龄限制影像内容录制合同上。

提姆曾经很意外他名字有那么冗长,毕竟在现实里很难见到个有中间名,还是复姓的人。

克里斯对此只能耸耸肩,他其实并不怎么想要这个姓——呃,虽然他确实从小养尊处优,家里有庄园,有钱得要命,最后去牛津读法学也是家族里意料之内的事……但他过于脱离实际的价值观不认为这些多值得炫耀。

“我宁愿跟你姓,提姆,克里斯·艾略特向您致敬,”克里斯抬起手拍拍自己好朋友的肩,连表情都不变,看起来像个提议而非玩笑,“你现在需要我喊你‘Daddy’我也会乐意的。”

提姆抿着嘴拼命摇头,喊着:“别,别,别……”他不想当世界上最倒霉的老爸,自己亲生儿子都有点——马库斯不会听见的!收养个年龄只比自己小了个位数的儿子听起来实在,不太正经。

“你自己找你的‘Daddy’去吧!”提姆下最后通牒时也通常没什么表情变化,克里斯总怀疑他是什么大象精怪的化身。

“那你得变个复数形式。”克里斯挂着一张成功逗弄了朋友的笑脸离开,丝毫不在乎提姆到底信不信这个。

提姆有点相信,在克里斯偶尔几次在酒吧里喝醉,给他打电话让他接自己回家的时候,他到酒吧,通常会看见克里斯身边紧紧挨坐着几个男人,每次都是——总之,只有一点!不是什么大事!

可以看出,提姆大概是克里斯唯一的好朋友,也是他唯一能求助的外界帮手,所以在要进录制房间的前一天,克里斯郑重其事地告诉自己的大个子好友,如果他明天凌晨24点之前没给他打电话,记得来找他!

那时候提姆在忙着背西语例句,第二天马库斯有西语课,如果他在送自己儿子的路上应付不了几句随机抽问的话,肯定免不了一番奚落。因此他对克里斯说,“好!行!当然!”而没多过问一句。

克里斯认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第二天就踏进了那个淫秽小屋,不过进去之前,他被递了包药粉和个水杯。

“药物实验也是我们测试的一环。”挂着一张笑脸的男人挡在克里斯面前。

“行吧——你们真该多给我点钱。”克里斯语言上爱挑刺,但他得向着钱看,撇撇嘴,两口就喝完了。

 

房间不大,站在门口就能一览无余,正中间是个大床,那张床质量不错,克里斯坐上去之后还多压了几下,比他家那张床好多了。正对着供他发挥的那张床的就是个摄像头,底座被嵌在墙上,金属质感的移动杆跟着他的脸动。克里斯走进去才看见,摄像头旁边的两大面墙都改造成了储物柜,上面是琳琅满目——老天,他真的用上这个词了,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

在色情影片上投入那么多功夫,人类对满足自己欲望的需求真是直白得够恶心。克里斯想是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嘿,有人吗?”他走马观花地看着墙上的各类道具,眼睛在那些产品和房间的四角来回,想找到个类似广播之类的东西,这期间,他对伫立在展柜最边角的大型炮机眯了眯眼睛,“你们没什么指令要下吗?我就守着那么一堆东西再把它们塞进我屁股里,你们完全不管?我等会要是爽晕了,你们不会连救护车都不帮我叫吧——真的没人?”

没有回复。克里斯耸耸肩,那他不管了,他爱怎么来怎么来。

克里斯把眼睛全部放在了这两面墙上,虽然这上面的花样多,但论"引人注目",那肯定还是那些张牙舞爪的橡胶阴茎。谁敢相信,现代社会假阴茎的花色会比他见过的猫的毛色还多?

离他上一次去酒吧猎艳已经过了小半年,他那紧张的经济情况连负担酒水钱都难说,更别提能聊多几个来回、一路聊到床上的费用。也就是说,他很久没做爱了,他真心想要点“真实的”。所以他挑了根颜色普通的,而不是那些绿得像哥布林或者跟章鱼类似的奇幻物件。

克里斯决定跟着自己平时做爱的节奏来,所以第一步,他跪在了镜头前,眼睛盯着镜头,将那根阴茎放进自己嘴里做着口交。

克里斯做爱是带着点脾气的,虽然他不在乎别人跟他玩“出格”的,但要真让他觉得烦人了,那可不好面对他的臭脸和奚落。但这次,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这样直接地面对过镜头,他倒是真的代入进去了,给了自己当GV演员的暗示,吮吸那根阴茎的动作甚至有点狂野,在安静的房间里,他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喉咙里的水声。

不过说实话,在他拿嘴丈量丈量了这根硅胶制品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别轻易把这大家伙塞进屁股里的好。毕竟他连自己控制着节奏的时候都想赶紧把这东西吐出去,撑得他嘴角撕裂,够难受的了。

他到底还是没逼着自己做深喉,将那根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玩具吐了出来,喘息的声音立马就大了,他嘴角的水渍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他用手一上一下围握着那根肉色阴茎,似乎在告诉镜头,这跟即将操进他后穴里的东西有多大。克里斯看不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但他相信一个努力的色情片演员肯定不会太缺乏性吸引力。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T恤,有点犹豫该不该先脱衣服。克里斯不知道的是,他一手揪着衣角一手拿着根假阳具的样子勾引意味分外浓,甚至有点淫靡。

他转过方向,拿臀部对着摄像头,跪在床上,身体前躺,双腿叉开,微微瑟缩的后穴一览无余。他拿着那根和真人差距极小的大尺寸玩具,试探性地用龟头顶了顶自己的后穴。但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一个龟头的进入,他就忍不住叫出了声音,然后停了手上的动作。

但指头上的坚持却让那根阴茎越进越深,克里斯的腰不自觉扭动着,慢慢压低,像是想要逃脱,镜头能清楚照出他节块分明的脊椎骨。现在没有动作张狂的炮友逼迫他,没有另一个男人的手在他的臀肉上揉捏喊他再放松点,克里斯咬着牙追求完全的充实,喘息声和“太深了”的感叹交杂着出现。

他感受到身体的僵直,压腰造成的小腹的紧绷此时也无限放大,让他不停冒汗。他把手放在仿真玩具上摸索了一圈,发现还有三分之一没进入他体内。

“到底干嘛追求这个呢……”克里斯夹了夹这跟已牢牢卡在他后穴的假阴茎,甚至对着镜头小幅度甩了甩,决定把这个深度当作极限,跪坐起来,臀部仍然面向那个冷冰冰的镜头,开始控制抽插。

这是一场完全由自我掌控的自慰,所以它理应让克里斯有时间对着自己的前列腺轻揉慢捻,高潮的余韵该像音符一样在他四肢流转。但在十几个来回后,他发现这样绵密的性快感让他有些无聊。

他想起自己找过的男伴,似乎人们在外表的选择上装有雷达,有什么样的脸就意味着容易牵扯什么样的人,不然怎么解释他总会遇到揉捏他身体手笔过重的男性。他们会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死死抵在床上,大开大合地操干他。克里斯也会故意放大自己不均匀的喘息声,让他们认为自己有在床上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假象。

每个人都是这样,以至于这种常态在两人、亦或是好几个人重新把头靠在枕头上,有个沙沙哑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夸赞他刚刚的脆弱、火辣时,一切会变得极其俗套。

这样常态化的情欲与复盘让他想起自己面对复杂的方程式时的躁动,记忆稀奇古怪的部落名称的畅快,但实际上,这意味着他新鲜的欲望又受到了童年印象的指摘。这一切回归熟悉的轨道后,他看着自己裸露的躯体,胸脯上有他人落下的咬痕,脸颊上还有唾液和泪水交杂出的水痕,却觉得自己无数逃脱的努力又归于虚无。

克里斯这时通常会自虐式地想起自己那个漂亮且华贵的姓氏。幼时最常跟在他姓氏之后的是“前途伟大”和“才智过人”,但这丝毫不改变什么,在他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交不出房租、保不住工作之后——或许是之前?大概在他提出要从牛津辍学的时候,家族就已经暗地里将他除名了。但他作为“克里斯”很快乐,一个大众的克里斯,干无人在意的销售工作,在猎艳时甚至把自己简化为字母表的第三个字母。

只是无聊。他通常不会回复这些夸奖,继续佯装一个脆弱的小男孩,在激烈的性爱后沉沉睡去,第二天他还得准时上岗,和自己的好同事打照面。作为天才会经历的无聊,克里斯·皮特-戈达德并不期望将自己“降格”为凡人时便不会出现,他也默默畏惧着自己妄图超越所有常规的心理,害怕哪天这将把自己引入早衰。

这场抽插的演绎变成单一的重复,无聊得让克里斯唾弃。当仿真的龟头再一次碾压上克里斯的前列腺后,他舒服得叹了口气,四肢也随之停顿了几秒,然后慢慢把那根被他直肠温度感染变温的假阴茎完完整整拿了出来,随即又把那根硅胶制品随意扔在床上,丝毫不在乎它被自己的体液浸得有多湿润,以及这张床最后会乱到什么程度。

克里斯仍然拿臀部对着镜头,白皙的臀肉之间空虚地展开着,他侧着点身子,向后看着他幻想里的观众,手指伸进后穴扣挖,轻轻松松就吃进去两根,他为这个结果轻轻啧了声。

“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新奇的……”克里斯嘟囔着下了床,往床两边的情趣用品墙走去,但踏在地毯上的第一步就因为肌肉酸软偏倒了方向。镜头里的他虽然下装已经一点不剩,但克里斯还是没把自己宽松的T恤脱掉,刚刚和假阴茎的交合让他大汗淋漓,棉质衣料此时紧紧裹在他身上,腰与脊椎骨的形状都变得显眼,突起的乳头和阴茎甚至有些尖锐。

克里斯在随意拿取的展柜前走马观花,最终他把一个男性前端自慰器拿在了手里。那个小玩意像一团毫无特征的肉,连进入的端口都是一个细小的圆圈,但又有惊人的吸力,克里斯仅仅是把手指伸进去就被其中强大的包裹感刺激得舔了舔嘴唇。要知道,他现在还没射出过一次,大概硅胶的温度还是过于平淡了,又缺乏些言语和肢体的共感,总之他此刻只能感到一团无名的燥热在体内乱窜,叫嚣着最原始的发泄欲望——那包粉末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克里斯翻个白眼,想看他能把下限拉低到什么地步吗?那一切得全凭他心意了。

他回到床上,手指在进入口的边缘揉捏着,这仿佛真是一团软肉,他指头进去轻轻抽动了几下,再次拿出来时,出口与手指间形成的气压竟然有所增大,发出了“啵”的一声,克里斯对这突然的声响有些愣神,像要辩解似的不自觉抬头,却和冷冰冰的镜头又一次对视。反光的机械凝视着他,冷静自持,克里斯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感受到一阵羞耻,这种难以言说的模糊比他下半身赤裸着的现状竟然更让他脸红。

预感上的不祥让他有些迟疑,但总不可能真有人的眼睛在看他吧——最多不过是这公司内部好事的混球,坐在他永远进不去的监控室嘲笑他,大概还会对着他自慰!克里斯安慰般地呼了口气,将视线移到更实在的物件——他低头,看见已有所挺立的性器,左手大拇指指甲有意在龟头处扣挖了几下,右手握着那团柔软的自慰膜具,有些发抖的手将自己的阴茎送进那张浑圆的嘴中。

克里斯知道自己缺点前端的抚慰,他也知道下一秒他会如愿以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把自己的性器放进去就倒吸了口凉气,这团软肉仿佛有生命一般,吞噬一样将他的阴茎全部吃进,在根茎上不留半点余地,只有鼓胀的睾丸有充血的倾向。这种极致的、非人的包裹感他从未体会过,以至于他生出一阵恐慌,在纯粹的快感和真空的触觉下,他其余的感官也被放的极大,喘息声在他眼球旁振动着,绻缩的身体引导他低头。

那团平平无奇的软肉仿佛一块再生皮肤,紧紧附着在他的性器上,从镜头里看,他下身全然变成了塑胶娃娃的翻版,表示他性别的一切都无可查询,克里斯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当他低头,他甚至有些捋不清自己身体的构造,开始担忧自己的性器是否真的还在身上,还是被什么异次元科技拿去当了人体养料,这个情绪复杂的期间里只有快感的神经一路畅通。

射精的释放感即将找上他,克里斯对这一预感深信不疑,但他以为,这起码得发生在他的阴茎经受了几十个来回的吞吐之后,而不是在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响起,他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的第一秒。

“心跳检测电击项圈,启用。”

毫无预兆,广播忽就响起,一个符合流行规范的低沉男声在克里斯耳边轰鸣,炸进他的耳膜,虽然仔细听能捕捉到其中的电流声,但完全探究不到来源,似乎整间房间都变成了一个为喃喃的命令定制的扩音器。克里斯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进入了药效的最鼎盛时期,没有任何缓冲挡在他身前,声音与触感的双重刺激放开了他的输精管道,精液填充进封闭的自慰膜具,一种湿黏的触感又涌了上来,让他不禁舒服得抖了抖肩膀。

一切都跟克里斯的高潮一样来得太快,在他还未回神时,这个用来装载着欲望的私密空间就被两个蒙着脸、身体上仅在性器官做了些遮挡的壮汉闯入,他们都有清晰的肌肉轮廓,但在缺失五官的情况下,最终成了模糊的性欲符号。

克里斯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否该有情绪,阴茎的高潮让他身体发软,头脑混沌,好像一个完全的浪荡摆件,只给人观赏的作用,在极度的茫然中他甚至成功说服了自己去迎合这种想象,僵直地维持自己迟钝的姿态,甚至来不及抹去从自慰器圆洞里溢出的、他刚刚射出的精液。

两个男人像怒气冲冲的公牛,带着近乎外溢的热气上了那张床,把克里斯本就瘦削的身体烘干成一块全然的布匹,柔软又飘零。那两个男人的力气也和公牛差不多,克里斯有一刹那以为自己会被这两个不速之客勒死,但好在不过是给他的脖子戴上冷冰冰的项圈,连带着睾丸处也捆上了个金属制的小玩意,那个圈套还有一部分延伸,直直抵在从未有人注意过的会阴处。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从来没要求过这个!你们凭什么这样!”克里斯被一个男人压在怀中,隔着一层棉质布料的滚烫肌肉吓得他拱了拱腰。他的吼叫破了音,毕竟这真不是让他心平气和展现律师素养的时候了。

克里斯真心以为这该有点用,他的态度很严肃,如果不是在最后一个词落下来之前,他已经被电流和会阴处强烈的震动刺激得控制不住唾液的话,他肯定能当庭获得一份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在睾丸被束缚到充血异常的的极端情况下迎来又一次射精,然后迷迷糊糊想起广播里提到的什么狗屁“心跳检测电击项圈”。

“该项目属于特殊资助。”这是广播给出的终极解释。

克里斯知道,这意味着确实有不可知的某方听见他讲话,而他在此时将毫无抵抗地受其掌控,但一百个疑问造出个更混沌的宇宙——“资助”,现在性玩具也能用这个词了?谁给的?即时的还是有所准备的?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他惊恐得想流泪,但不得不接受蛛丝马迹确实都指引他朝向一个答案:他正被“看着”。

这并非一场简单的视频录制,反而是即时的直播,否则如何解释他忽然得到的“奖赏”?如果不是有人看着他的表演被挑起了性欲,挥霍点钱财,大概不止一个人,也大概不是笔小钱,而让他受虐待,怎么可能让公司配备人员来参与一次自慰演出?

克里斯把眼球转向正对着他的镜头上,蜜糖色的瞳孔人生第一次产生了这样大幅度的颤抖,仿佛第一次审视科技的不可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切姿态都被——或许成千上万人!看着!这个念头让克里斯极其虚弱,头晕目眩。

在背后禁锢他行动的男人无视他丝毫没有动作的四肢,将他视为有逃脱的意图,伸出一边手臂把他的脖颈卡在肘窝内侧,几乎逼迫他窒息,另一只手则带着玩弄的性质,脱下他的T恤,随意扔在床下,手掌从腰身一直抚摸到臀肉,在他后穴的边缘打转,弯曲着食指指节在穴肉的入口浅浅抽插;另一个则占领了他的前段,压着他一边膝盖,逼迫他将双腿朝镜头大大打开,带着茧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了自慰模具,连带着里面吞噬着的克里斯的阴茎——男人开始替克里斯撸动。

克里斯的喉结被男人的筋肉抵住,连喘息声都因咽喉位置的改变而更向他的身体内倾,窒息的恐惧和下身无法掌控的、吞吐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带着哭腔的呻吟。

镜头仍然是人类科技的造物,不因为自己记录的任何画面有所改变,但克里斯甚至不敢想自己现在的丑态,与曾经带着轻飘飘性幻想的时刻不同,他是真切对自己该有的模样产生了恐惧。他濒临人性丧失的边缘。克里斯依稀在反射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庆幸的是距离较远,他无法完全辨认,但他知道,窒息的濒死感让他面色铁青,嘴边挂着涎水,脸颊下方的水渍都难以辨认来源。

克里斯搞不清这场混乱的游戏,但他深刻地明白了自己不再拥有自慰的自主权,即使他感受到了加倍、成倍的快乐,这一切也不过意味着他在他人的掌控下有餍足的权利。

掌控着克里斯阴茎的那头公牛似乎完全不知道那团软肉样的自慰器具内里有什么魔力,除了在上下推移那个器具时感受到了格外的阻力,最终还是抱着求速的态度想要身边呻吟不断的男孩射精高潮——他当然成功了——克里斯在这种高速的撸动里几乎无法感知到自己阴茎的确切存在,只有快感囫囵把他吃尽,电流一股一股缠上来,会阴处的震颤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强烈刺激,连脊柱都在酥麻得发颤,嘴里骂着含糊不清的脏话,又在喉咙受到外力压迫时有咳嗽的欲望,最终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乱糟糟的涎水流向脖颈,几乎昏死过去。

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在克里斯后穴里扣挖的手指也不曾放松。男人的手指极其粗大,大概跟他抵在克里斯臀肉上的阴茎一脉相承。就像是为了惩罚克里斯,在这个瘦瘦小小的身板因为性器端的快感而前倾时,男人会故意加快抽插的速度,甚至深入到他的前列腺,逼迫他将头抽搐着朝向身后。

身边的一切都太烫了,克里斯觉得自己在发烧,甚至有流鼻血的可能。把他降格成宠物的项圈有检测心跳再给予微弱电击的效果,还串联着绑在他睾丸处的阴茎环,让他在激动的情绪里只能走向恶性循环。

在突然的某一时刻,克里斯敏感的躯体又感知到了高潮席卷的预告,也深刻地为此惶恐起来。

“我求你们了……求你们……别……不要!”克里斯的语调在一次次的停顿里变得更激昂,高潮呈波浪式涌上来,最后的一个词中,他又变回了尖叫的状态。

克里斯泪眼迷蒙,低头想让泪水快快自然低落,却意外发现自己实在高潮了太多次,以至于原本只是稍稍外溢的精液已经在男人的手中满布,画面极其淫靡。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但在身体微微抽动时,他无法说这样频率的颤抖仅仅是因为哭泣。

他从没这样被快感围攻过,身前身后的敏感点都被机械、或不知疲惫的男人大力研磨着,把他几乎压成一摊粉末。极端的快乐让他有极端的恐惧,克里斯无法控制自己任何的表情,他总觉得眼前一片黑,找不回自己的眼睛,无法界定自己是否一直处于眼睛上翻的虚脱状。

身后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比普通男性的性器还要粗大。明明男人粗糙的手指几乎次次都能压在他的敏感点上,但克里斯的空虚压不下去,除了鼓胀的对点的碾压,他现在更想要能体会另一方心跳声的填充。他咬着嘴唇,忍不住回忆起在最开始进入他体内的那根湿漉漉的硅胶阴茎,他现在的甬道太敏感,肯定能连冠状沟的形状都能感受出来,还有阴茎上暴起的血管……克里斯无法开这个口,只能把手胡乱撑在身后男人大腿根部,暗暗希望那根直直戳在他臀肉的阴茎能偏移些方向。

男人怎么可能错过眼前这个满脸潮红的小婊子的动作,只是合约虽然没向克里斯挑明一切,他们却明明白白地,在白纸黑字上被告知了“只能跟随广播指令行事”的条款,否则就算严重违规。他们都是这场演出中的一员,只不过两个蒙着面的男人拥有被有限允许的逗弄权力,克里斯则是本色出演一个哭喊着射精的自慰用品。但这丝毫不改变男人无法为所欲为的现状,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喘着粗气,在克里斯臀肉的逗弄下顶顶腰,但一切宛若杯水车薪。或许是为了泄愤,他扣挖克里斯肠壁的动作变得更重。

男人说话时几乎将嘴唇贴在克里斯的耳朵上,声音压得极小极低:“你个烂透了的骚货……别以为这样就能被操。”沾染上体温的皮革料在克里斯的耳廓处刮出一阵颤动。

克里斯红着脸呻吟,他知道自己近乎勾引的举动被回应了,只不过什么都没改变。虽然他深觉后穴的空虚,但会阴处随电流的震动能让他毫无保留地产生射精欲望。没有停息的抚慰让他开始痛苦,但大脑掌控快感的阀门已全然不在他手,只能抽搐着身体,泄洪式地被快感侵袭,变成一个尖叫着射精的玩具。

他射了几次?2次?8次?

这场性高潮的刑罚持续了多久?10分钟?1小时?

现如今的他不再是在法官喊出“休庭10分钟”就在内心掐着表倒数,而一边云淡风轻同当事人侃侃而谈的优秀律师,甚至也不是在12点的午休一到就猛地扯下工牌,全然不顾面前站着顾客的克里斯。他对自己高潮的次数和时间的概念都已模糊,甚至难以在无边的欲望里感知自己的存在,他大概也成为了一个情色的符号,变成一百、一千个屏幕里共享的一块嗡嗡作响的肉。

克里斯男孩式清脆的嗓子被哭喊剪成了又细又碎的呻吟,甚至已经缺乏了这样的力气,他最后的一声尖叫产生于男人彻底扯下紧紧包裹着他性器的自慰器,转而将那根被精液覆盖着的阴茎捏在手中,用虎口和大拇指处的茧狠狠摩挲了几下根部之后。

那狗屁阴茎环丝毫没有延缓射精的功效,这是克里斯在射精后一秒的酸痛里产生的唯一想法,他永远不会认为向他最敏感的部位传导电流和震动会对他的输精管的开闭有什么好处。

“射精目标达成。”广播又响起来——说真的,这该叫作“广播”吗,听起来更像单纯的指令机器,而他是唯一一个受命令方。

克里斯这辈子也不可能想到,当他又在一个他不认识、也大概永远不想认识的男人手里射出一股精液后,他的羞耻、不安亦或者其他负面情绪竟然全都无法查询,所拥有的全部情绪是纯粹的劫后余生的畅快。

“目标达成”,好了,该让他走了吧!该让在他为了这个完全没被告知的目标付出了不可计量的体力劳动后,稍带着点尊严地退场了吧!今天他决计不会和这家公司理论半句,一切都等到他好好睡一觉之后——等会,他没说就这样算了!克里斯·皮特-戈达德暗暗发誓,自己会对这家无良公司死缠烂打,直到他拿到一笔比他报酬多5倍的赔偿金。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能挣脱出这两个男人的禁锢。

“咳,你们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克里斯承认,他的语气该再强硬一些,而不是在感受到沾了一手他的精液的男人把那些体液打着圈抹在他小腹上时又软了下去。那药的功效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讲真的,这不是都结束了吗?你们这么敬业干嘛,这个色情狂公司到底付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

广播的指令打断了克里斯的抱怨,甚至是掐灭了话头。

“自动性交机器,启用。”
“绳具,启用。”

如果不是克里斯正处于一阵绝望当中,他一定会扯下身上的一切东西,再狠狠骂几句脏话——得是破口大骂!

两个男人跟着指令行事,忽就离开克里斯的身体,克里斯毫无防备地躺倒在床上,又和镜头对视,这个不受人体温影响的器具仍然死死盯着他看,他的大脑此时甚至无法做好情感层面的处理工作。他眼睛胡乱动,看见这两人分别走向展柜的两边,拿着绳子的那个先回来。

这是被他射了满手精液的那个。他把克里斯拉成跪坐的姿态,这样能让克里斯的嘴唇直直对着他硬得发疼的阴茎。克里斯眯了眯眼睛,偏着头,摆出自己每任炮友都喜欢的直白姿态,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被前列腺液浸湿的布匹,深邃的棕色眼睛向上看,“你想让我给你口交吗?”

他已经知道,这两个被“分配”到他身边的壮汉承担着性爱机器人的功能,也大概受些条目的限制,肯定做不到为所欲为……所以答案是想,但不能。

男人闷哼了声,不管手上还拿着根黄麻绳,忽就将残余着克里斯射出的精液的手指贴向他的脸颊,然后一路钻进他的口腔,逼他滥流涎水,克里斯被粗糙的材质揉弄得皱起整张脸,鼻息边甚至还能闻见自己精液的腥味,不太好受,但他一直为自己能挑起他人的过激情绪自豪着。

“我知道你们想操我……”克里斯挣扎着想把话说完,但男人把手指抽出去之后,又故意隔着布料将阴茎顶在克里斯的嘴唇上,模仿着口交。

很快,克里斯的双手被绳索没收了。为了好受一点,他只能将身体贴向湿濡的床铺,再把脸转向两边,在男人巨大手劲的压迫下,他也只能将脸面向镜头——成千上万个观众凝视他的地方。他被迫继续维持着跪坐的姿态,两条腿都将大腿和小腿折叠着绑在了一起,仅留下有限的活动空间。他在行为上已经全然不具备反抗的资格了。

另一个冒着火气的家伙已经调整好了那所谓的“自动性交机器”,正要把那骇人的机器放在他身后——“老天,”虽然姿势非常不方便,克里斯还是翻了个白眼,“造生僻词组干嘛呢,炮机就叫炮机得了,反正都是为了跟我打炮!”

嘴巴是克里斯曾经,也是现在唯一可用的武器,他懒得想自己在这个直播秀场里有几张脸能丢,就干脆找回自己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惹别人生气,来换取点聊以自慰的愉快。

“机器真的比人要好些吗?反正你们两个什么话都不说,跟机器唯一的区别就是操不到我。”

“我难以想象看着色情直播自慰的人有多无聊,光是看却一分钱不愿意花的人更是,听起来他们连情色电影的录像带都永远只买盗版。”

克里斯陷在虚假的自大里,当他目之所及处再也看不见那个顶部焊着一根狰狞阳具、底座携带着一堆可动关节的机器时,他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没用过那么,呃,外形彪悍的玩意,但慌什么呢,他总被人操过,被男人、女人、或者任何一个让他产生意愿的人!对,这一切都不陌生,他只是有点……

 

他只是有点低估了人类在色情行业内的创造性。

他的项圈还没摘下,只是在刚刚一阵无事发生的平静里,它的存在感减少了太多,但当不知道是哪个人的手掰开了他的臀肉,让炮机顶部的仿制的入珠阴茎直直插进来之后,一种极端的撕裂式的满足引起了他的尖叫,以及电流的产生,原先不被在意的会阴处又产生了新的震动,他的睾丸濒临破皮也无法减弱这种快感。

“别……别全进来……求你们……太大了……我受不了……啊!”克里斯带上点哭腔,他真的没准备好接受这近乎全能的机器的横冲直撞,那根粗大的阴茎怎么感受都绝非是他能从容对待的尺寸,更别提在程序的要求下,它全然不顾湿热的甬道是否在抗拒,只是机械地直直到达顶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捅穿,被绳索住的四肢让他只能蠕动着向前些,但这对机械的固定程式来说毫无影响。

克里斯呻吟的声响在逐渐适应了这粗大的造物后逐渐变小,但他忘记了两个围绕着他的色情机器拥有的权力。两个男人像在参与一场对照试验,细微地调节着炮机进攻的方位,虽然滚珠能研磨到大多数地方,但他们似乎直到克里斯被前列腺的多次碾压刺激得向后仰头之后,才稍微满意一些。

机器在性中的恐怖大概在于其丝毫不考究“考虑”的成分,通常来讲,克里斯求饶式的呻吟会换来他人行动上的回应,在不断的调整里,他们能最大限度地让对方和自己满意。对于这架无法调控方向的机器来说,它只需要顺应按键下的模式改变抽插的频率,至于闯进了多湿热松软的地界、引起了多大的反应,都对机器本身毫无影响。

毫无规律可循的电流窜进克里斯弯曲着的双臂和大腿,针扎一样嵌进他的指缝,让他抖得厉害,甚至情不自禁眼睛反白。在这样强力的刺激下,他耳边除了机器运作时的嗡鸣、硅胶阴茎插入他后穴时发出的水声、自己无法压抑的喘息,什么都注意不到。当他又一次射出可怜兮兮、水一般的精液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两个男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早已退出这个房间。

现在是他和身上成堆的情趣用品的独处,外加不可估计数量的观众。这样完全封闭的空间让克里斯又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担忧——真的,真的会有人救他出去吗?到底谁能告诉他,一场情趣直播秀到底该演绎到哪个地步才有结束的可能?

但他的担忧很快又被即时的恐惧替换,因为再一次响起的广播声告诉他:自动性交机器,模式替换,高速。

克里斯甚至开不了口控诉是哪些为了性快感不要命的人在界定这种“大炮”的抽插速度,因为他除了毫无内容的呻吟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他觉得自己躯干的每一个部分都如同被绞肉机光顾过,全都被快感的纤维缠得无法进行一点呼吸,他的大脑也在这样的抽插中如同抽了真空一样,无法思考,甚至无法界定自己是否还是一个拥有主观意识的生物。

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如果这真的是场什么“榨汁集会”,克里斯愿意透支自己10年份的眼泪,换自己别在镜头前被机器操出尿来——他几乎以为自己能忍住,尿液在高潮后很难立即排出,通常要经历个整个下体都在泛酸、小腹抽搐的过程,这过程也通常被放得极慢,仿佛是你的大脑在犹豫,质问你怎么会选用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情况下排泄。

大脑给了他麻木环境下无法给出的羞耻感,克里斯僵直地全盘接受,于是在尿液喷洒在他大腿时哭了出来——克里斯·皮特-戈达德仍然用一张毫无遮挡的脸对镜头。

克里斯在第一泡尿发泄出后很快就昏死过去,对之后的事情没多少记忆,只依稀能想起,自己耳边关于速率的调配变换口令播出了不下5次。

 

克里斯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直到看见提姆坐在客厅。他其实跑过去说句“谢了,好兄弟”,但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设想提姆发现了什么——大概什么都没发现,他希望如此!

在2天后,他收到了转账提醒,还有一封附带的邮件,上面告诉他,他们很抱歉在拍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的不可控事件”,导致一些确定条例的违规,因此增加了一定的赔偿,以及一份供他观看和使用的录像文件。

克里斯抖着手读完了全部内容,在无限的挣扎中,最终选择了点开那份录像——他竟然真的享受到了全脸打码的高科技,可喜可贺。但如果这一切只是这样就好了,是否会意外流传的某些“直播片段”不在合同范围内,克里斯撇撇嘴。而在他查余额账户时,他数着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数目,对着可恶的资本家们狠狠啐了口唾沫,这大概是他最终选择的反抗。

总而言之,克里斯最终没对这家黑心公司死缠烂打,不是因为他太软弱,不是因为他对自己被高度物化的性经历存有羞耻,真的不是,而是他发现自己最终得到的报酬是原先合同上规定好的10倍有余。

提姆在之后揪着克里斯新买的衬衫的标价牌,很诧异他怎么又过上了花钱不问价格的奢侈生活,毕竟这次没有MI5的探员帮他骗过银行,只有个好朋友又在他意识不清醒时接他回家。克里斯怀里抱着家庭装的薯片,他最喜欢的原味,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事情总是有代价的。”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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