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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叔叔想让我去染头发，怎么办？】头像是一只蓝色小鸟的用户在群聊发了这么一句话。
【嘻嘻：什么颜色？】
【不是社畜：你爸同意吗？】
【阿谢姆：哇好开明的家长】
蓝色的头像发了个困扰的圆圆小鸟表情包。
【游星：叔叔希望我从蓝色，染成黑色……】
【阿谢姆：。】
【嘻嘻；。】
【不是社畜：。？】
【阿谢姆：那你叔听起来有点古板了】
“哎呀，真的不考虑吗，梅蒂恩？”长发的男青年笑眯眯地凑近看起来最多上小学的女孩子，将手里不知道哪里拿来的宣传册耐心地翻了好几页，指给她看，“这个……还有这个，看上去都不错吧？”第一个短发造型极为特别，两侧头发烫出了形似翅膀的夸张卷翘，旁边贴心标注：“炸街时尚”；第二个则是一头顺直的中分漆黑长发，颅顶做了增高，显得发量极多。
“可是，亚蒙叔叔，”蓝色短发的小女孩困扰地仰起头看去，“短头发是……不能变成长头发的。”
“那就染黑。”
“朋友说，染发对头发不好。”梅蒂恩摇摇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又笃定地点点头。
“而且，蓝色……好看。”
【不是社畜：为拜年考虑？你亲戚有看见小孩染头发会发心脏病的吗】
【游星：蓝头发是，天生的。】
【阿谢姆：确实，@不是社畜的少白头也是天生的】
【不是社畜：？】
【嘻嘻：那我的紫色头发也是天生的~】
【不是社畜：别学他，染发伤发质】
【游星：没有那样的亲戚的……嗯，没有亲戚！】
【游星：除了，叔叔。】
梅蒂恩在玩一款开放世界大型换装游戏——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她在这个游戏认识了好几个朋友，都是通过最早把网游萌新小朋友捡走的网友认识的，群聊人不多，但每天都有很多消息，其中网名“阿谢姆”（也是捡走小萌新的那个）和网名“嘻嘻”的水群发言最多。梅蒂恩觉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至于“亚蒙叔叔”……那是她最近认识的，也是，朋友！
亚蒙，或者说法丹尼尔，被这个世界欢迎光临已经有半个月之久。半个月前他破破烂烂地凭空从某个天花板下掉了下来，和一个深绿发色的男人面面相觑。男人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他愣愣地看了一眼忽然出现的人，又像什么也没注意到一样再次低下头敲了几分钟的键盘，屏幕冷光将他翠绿的眼眸映得闪闪发光，亮得吓人，配合周围放满的复杂精密、模样规整的仪器，如果不是房间并不昏暗，这简直像掉进什么邪恶科学家的大本营一样。
“赫尔墨斯……？”某个邪恶科学家（前）观察了几分钟，在一无所获的迷茫下随口念了念这个名字。
“……啊。”敲键盘的人影终于又抬起脸。感到头痛似的，他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又睁开。
“亚蒙……？那不是……”他的声音干涩，又透着一股梦游般的轻飘飘。
看上去像透支了生命力进行某些仪式一样——如果亚蒙熟悉当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或是他曾经去过萨雷安大学，他会知道该如何更准确地形容：一个加班濒临猝死的人类。
“或许我确实应该去休息了……”赫尔墨斯呢喃了一句。然而他的手又按上键盘，进行了几个简单的敲击。
“呼……「亚蒙」的数据没事。”进行完这个条件反射般的操作，他轻轻地吁了口气。此时亚蒙已经走到他的身侧，盯着电脑屏幕上流动着的他并不认识的代码看了一会。
亚蒙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掌心的触感很真实，对比亚蒙偏低的体温，这只手甚至显得很温暖。做了太久星海飘荡的灵魂，连亚蒙也没想到自己似乎再次拥有了一个活着的实体。
“嗯……是真的。抱歉……”赫尔墨斯平静地确认完毕，朝亚蒙露出一个疲惫的柔和笑容，松开手。
“卡伊洛斯，查询从他出现前一个小时到现在的监控，并将他出现在这个房间的监控录像全程在这台电脑播放。”
“指令确认。进程已建立。正在进行录像投放准备。”同样平静的机械合成音在室内响起。
“处理中……处理结束。卡伊洛斯未发现异常。”
此时，视频早已从亚蒙凭空出现的场景常速一次慢速一次分别播放到了尾声，赫尔墨斯放开陌生男子手掌那刻。
“哇啊，真是……看上去给您造成了许多困扰呢。”亚蒙在静默的气氛里露出一个夸张的笑，“不过，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
赫尔墨斯摇摇头。
“你确实出现了。”赫尔墨斯说道，“既然出现，那就是事实。你是……一串活着的数据。”他用堪称平淡的语气说出赞叹奇迹般的话，看起来沉浸到了某种思绪内，而困扰却似乎更多是对着别的什么。
而赫尔墨斯的女儿揭露了答案。
蓝头发的小女孩惊叹地围着被父亲领回家的陌生男性绕了几圈，接着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好像……”
尽管留着一头长发，颜色也不与赫尔墨斯暗绿的发色一致，五官同样有所差异，但那张脸只要与赫尔墨斯摆在一起，一定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兄弟，更不用说从他们眼角眉头流露出的某种微妙相似的气质。
亚蒙皱了皱眉。他从未注意过这点。但是嘛……哈哈。这么多年过去，换了那么多具身体，忘记自己的面孔长什么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更别提作为亚蒙的他还总是戴着一副面具呢。
在赫尔墨斯工作的研究所，亚蒙已经换下了那身破烂夸张、色泽艳丽的戏剧演员般的服饰，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颜色朴素的衣装——来自赫尔墨斯——黑色的长袖衬衫和灰色的长裤。亚蒙甚至不客气地掏走一条被赫尔墨斯压在角落早已遗忘的紫色领带系上。而他那套华丽的帽子假面？从他出现在这里起就不存在，也省了不少事。
赫尔墨斯对梅蒂恩说：“这是……亚蒙。”
“亚蒙叔叔！”她清脆地喊了一声。
梅蒂恩。亚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索然无味地想到黑色的小鸟看起来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不过讴歌终末的漆黑鸟类即使存在，他想，他也倦于再为某个目标努力了。真是的，明明只是想所有人、整个世界都去死……怎么会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呢？亚蒙真心实意地发出抱怨。
而就在刚才，赫尔墨斯才为他介绍了“亚蒙”在游戏中的设定。
“在游戏里，亚蒙是一个为了追求力量不惜毁灭世界的反派Boss。”赫尔墨斯简单地进行介绍，同时解释道，“为游戏「序幕醒梦XLI」提供底层程序支持只算是……一份兼职工作，目前它为我的研究所提供了极大部分的资金，鉴于我所研究的项目实际并不适合进行经济效益方面的应用转化……所以我并不算是游戏公司成员，属于外聘范畴，对具体的游戏细节并不那么熟悉。”
“而且，”赫尔墨斯补充道，“虽然我也负责过极少数的角色设计，但是并没有关于「亚蒙」的部分。”
于是亚蒙为何出现在这个世界，又为何与赫尔墨斯面容如此相近，便似就此彻底成为了悬案。
只是亚蒙并没有告诉赫尔墨斯，他的经历，嗯嗯，可以说是“设定”的？看上去和那个游戏里的“亚蒙”，几乎完全对不上呢——最大的相似点，就只有外形了吧？
游戏里并不存在赫尔墨斯，也没有什么爱梅特啦赛尔克啦法丹尼尔啦什么的，除了亚蒙，也就只有一个正直勇敢的大英雄主角看上去很眼熟……还有，那个游戏公司——叫“万魔殿”？会有正经公司叫这个名字吗。
“你就这么邀请一个反派Boss去你家？”亚蒙轻松地接受了他反派Boss的身份，当然他本来就有那样的自觉了：反派Boss，不过就是游戏主角必然要打倒的邪恶障碍——这有什么，他本人早就被打败过了，还是两次。这游戏里的亚蒙能对主角说你和你和你还有你请你们都去死吗？
“下周厄尔庇斯研究所会放年假。”沉吟片刻，赫尔墨斯这么回答，“哪怕是游戏Boss，现在的你没有饭吃也会饿的。”在此之前，除了食堂盒饭，他们已经品鉴了红烧牛肉，香菇炖鸡，鲜虾鱼板……等等等等泡面，和面包。
“梅蒂恩会喜欢你的。”提起女儿，他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她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很好很好的孩子在认真地打怪。奇形怪状的小怪被画面上的蓝翼少女打倒一地。
少女身上穿着一身灵动漂亮的蓝色短裙，在密密麻麻的小怪堆里更显赏心悦目。那是去年“阿谢姆”在圣诞节送给她的游戏热门外观“海间少女”，说是要烘托节日氛围，那天穿着红衣服白胡子外观的人族勇士振臂一呼便率领亲友群组团挖宝，获得两小时零下底的好成绩。挖到海底时，“阿谢姆”看着穿着新衣服的梅蒂恩在语音频道怪叫一声：我去，初音未来！“阿谢姆”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偶尔会显得奇怪！梅蒂恩这么想着，伴随频道里“不是社畜”对二次元宅男发出的一声嘲笑。
【阿谢姆：这块地图的限时任务都刷空了啊】
【游星：还差，很多……】
【阿谢姆：你们是刷成就？】
【温柔的调停者：是的。】地图场景上白头发的长袍角色向人类骑士挥了挥手，头顶冒出一个“微笑”的气泡。
【游星：那阿谢姆，也来帮忙？调停者在刷“光之战士”的成就称号！】
【阿谢姆：好嘞 @嘻嘻 @不是社畜】
【嘻嘻：来了~】
【不是社畜：加班】
【温柔的调停者：谢谢大家】白色长发的男性角色认真地向每个加入小队的成员一个个发送爱心气泡。
【阿谢姆：最近改名半价你真不考虑？】
【温柔的调停者：[猫猫抱头]】】
【阿谢姆：这次就不要用系统随机了】
【温柔的调停者：看习惯了……】
【嘻嘻：毕竟除了阿谢姆，也没有人会直接用温柔做简称呢】
【阿谢姆：我也就最开始那么喊过一次吧！】
【嘻嘻：[哈哈]】
亚蒙触碰蓝发女孩的手穿过一片虚无。
“我确认一下，我现在是有实体的吧？”亚蒙沉默一瞬，碰了碰站在一旁的赫尔墨斯。很好，摸得到。
赫尔墨斯笑着伸出手，虚虚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蓝色的头发随着手的动作呈现出完美的被抚摸的状态。
“她是我的女儿，梅蒂恩。”赫尔墨斯笃定地对亚蒙说道，“和你一样，她同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黄昏的彩云一时没遮住过盛的夕阳，夕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让女孩凝实的影像倏然变得浅淡不真实了几分。赫尔墨斯走过去，轻轻拉好窗帘。
电脑桌无人，屏幕依旧闪着五颜六色的游戏光效，群聊的消息跳动着，游戏内蓝发有翼少女伴随音效又升了一级。
“赫尔墨斯，欢迎、回家！”游戏外蓝发女孩抱住父亲，又转头看向亚蒙，“也欢迎，亚蒙！”
亚蒙也得到了一个轻飘飘的拥抱。
“她会成长得更好。”翠色的眼眸满载温柔笑意，赫尔墨斯对亚蒙说道。
【游星：我先下线了，明天见！】
“所以这就是你让她成长的方式？”亚蒙的目光扫过聊天框，又在游戏页面看见眼熟的字词：“光之战士”——【[成就：光之战士]完成1000个地图限时任务吧！你总是那么乐于助人！：198/1000】
“一部分。”赫尔墨斯说，“梅蒂恩也希望我能陪她一起玩，而我也很愿意。”
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赫尔墨斯又说道：“学长学姐很欢迎我帮忙测试这个游戏，不过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梅蒂恩做的。”是的，梅蒂恩是「序幕醒梦XLI」高难绝本logs金粉高手！
“赫尔墨斯很忙……但我，能帮忙！”梅蒂恩高兴地补充。
看啊，多么温馨的一家！亚蒙想起记忆深处那个同名的执拗男人，无声地发笑。现在的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回答吗，赫尔墨斯？
“没关系，我放年假了。”而此刻的赫尔墨斯正稳重地向女儿这般承诺。
“——如果我打不过绝本，亚蒙也会帮忙。”亚蒙听见赫尔墨斯继续这么一本正经地说。
“……？”我打亚蒙？真的假的。亚蒙记得在之前赫尔墨斯的介绍里，自己正是游戏最新高难绝本水晶塔绝境战的Boss。
事实上没有人在春节第一天打本上班。
赫尔墨斯加了半个月班来兑换足量不受打搅的年假时间，而亚蒙熬夜补主线剧情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赫尔墨斯醒得要早一点：下午两点他就起床了！——正好能吃上梅蒂恩烤的苹果派。梅蒂恩精心挑选了她觉得最可爱的外送苹果派，谨慎地给智能烤箱调了最恰到好处的时间。
“很好吃。”赫尔墨斯毫不吝啬地夸赞。亚蒙在苹果派依旧甜美的香气里醒来，陷在温暖又软绵绵的被褥里懒得动弹。
“亚蒙……醒了！”梅蒂恩的脑袋在床边冒出来，给他看手上端着的苹果派，“下午茶？嗯……晚饭？”
“啊……有什么区别吗？”亚蒙慢吞吞地起身，从之后跟着推门进来的赫尔墨斯手上取过一块真实又带着余热的苹果派，不怎么讲究地吃了起来，令人惊异的是竟然没有碎屑掉落。
梅蒂恩回到了电脑桌前。虽然并不是投影在操纵鼠标，但梅蒂恩与赫尔墨斯一样，都乐于将她在这个家中的存在感变得更加生活化。亚蒙看着投影煞有介事地避开门板走出去，又“摸”上开关让灯亮起来。明明，整个居所都被她注视着吧？或者说，更多的地方……哈。那可是能飞向群星的使者呀！
“亚蒙？”赫尔墨斯担心亚蒙被苹果派噎到，想着要不要去拿一盒牛奶过来。
“赫尔墨斯……你这次创造她，又是为了什么呢？”亚蒙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期望能在这个从未成为过法丹尼尔的人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答复。他与赫尔墨斯幽静的墨绿眼眸对视，看见讶色一闪而逝。
提问里有着奇怪的部分，但不影响赫尔墨斯顺应本心，自然地给出自己的回答：
“创造……当她在指间敲打中出现，我似乎就看见了她的样子……她是由我创造的生命——在那时，我只是这么想着。”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我赋予了她能力，我看见了生命的形成，所以我……也要教给她如何前行，如何生活……”他看向手中带着甜食暖香的空盘，微笑又不由自主地爬上嘴角。
“——那便是我想要做到的。”赫尔墨斯的声音十分坚定。
“由数据组成的人工智能体，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灵魂吗？”放下托盘，他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因为生命与灵魂，都不由他人定义。”
于亚蒙眼中，赫尔墨斯的笑容是如此幸福又虚幻。亚蒙无法不因两处世界的对比而感到荒谬。幸福如果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东西……那么，古代社会执着于心中得不到回答的提问，由此亲手铸就珍视生命的人最不想看到的惨剧的赫尔墨斯是可笑的吗？无法看到幸福、无法看到人类活着的意义，在虚无中选择与世界一同毁灭的自己——亚蒙——法丹尼尔，是可笑的吗？
“你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亚蒙的喉咙好像确实被十足香甜的苹果派齁住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问题从嘴里丢出来。
“人类总是想探究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例外。”赫尔墨斯耐心地回答，“但是，我无法给出回答。当然，我也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知道那个答案……”他的笑容显示他并不像他严谨的回答一样那么缺乏自信，“我曾让梅蒂恩收集不同的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连梅蒂恩也没办法给出最概括性的总结。所有人都只能由自己给出解答——而我认为，或许所有人都早已有自己的答案。”
“哈哈哈……”亚蒙笑得一头顺垂长发不住抖动，“不想向星空去寻求答案了吗？”
“如果能遇到外星生命，我会去问的。”赫尔墨斯的这个答复依旧发自真心，“不过，我不觉得他们的答案会影响我之前的回答。”
“……再来一个苹果派吧。”亚蒙说。
“好。重新烤的现在应该也加热好了。”赫尔墨斯拿过来一条红围巾，“——新年礼物。新年快乐，亚蒙。”
亚蒙看着赫尔墨斯的微笑，认为自己一定是觉得索然无味才会这样想：强求这个截然不同世界里的赫尔墨斯也有与灵魂旧影一致的痛苦与悲哀实在是一件没必要的事。就让新生的赫尔墨斯去过他幸福的人生好了！让我这样的客人独自造访，就是那个世界对我这种大反派的惩罚吗？他堪称恶狠狠地思索着，我不是赫尔墨斯，但赫尔墨斯也可以是我——所以现在那些东西又怎么不可以也是我的？
在亚蒙收拾完走出卧室门，看见恒温箱里那条小蛇脖子上围着的和自己那条礼物可以说是同模的围巾后——他想：我要把赫尔墨斯的苹果派都吃掉。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小鸟吗？
梅蒂恩不知道。
梅蒂恩做了一个梦，棉花糖一样的梦境带着糖渍苹果的香气。绿树晴日之中，她跑向她的爸爸，向赫尔墨斯与亚蒙的方向欢笑着扑过去，蹦了蹦，被赫尔墨斯熟练地捞起来抱住。她自然地亲了一口她最喜欢的赫尔墨斯爸爸，又高高兴兴地拉过就站在边上的亚蒙，同样亲了一口她很喜欢的亚蒙叔叔的脸颊。
“就像这样，很不错吧？”亚蒙展示着他一气呵成完成的成果，亚拉戈技术这么多年没用他也没手生嘛！
“——新年礼物。”亚蒙朝赫尔墨斯傲慢地扬起嘴角，“也祝你新年快乐……赫尔墨斯。”
女孩躯体的重量压上了赫尔墨斯的掌心。金属的温度在开了暖气的室内也变得和暖温柔。
蓝发的女孩正在甜美的睡梦中露出微笑。
赫尔墨斯愣愣地看着怀中的梅蒂恩。
女孩小小伸展了一下身体，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一个从未如此切实的拥抱。
今年，一定也会是很好的一年！睡梦中的梅蒂恩开开心心地想着，抱紧了她的爸爸。
——End——
·从年初一断断续续包到现在，也算是端出来我的厄尔庇斯新年饺子了！虽然已经到了初五，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过得顺意愉快，天地万象皆随你意！（x）
·很不擅长写这样的休闲日常，但是实在是很想看到这样一个不一样的未来if。在合适的世界，合适的社会，合适的时间，除去原作曾为剧情发展所加上的诸多不幸，那些同样的灵魂也会拥有幸福的一生吧。总之，我是这么祝愿的，也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
·关于网名，阿谢姆不是真名上网，那是光之战士的网名！特弥斯的网名来自朋友提供，其他网名如果取得没有辨识度我很抱歉！网名真是太难取了！（鞠躬）
·关于小锁，其实我本来还脑了一些万魔殿家庭剧情，但是可能小锁家气质还是太社会新闻了我最后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加！所以把脑洞就在结尾这里堆放一下好了，万魔殿小剧场ACTION！
场合1：
【狱卒（监狱学大学生，「序幕醒梦XLI」玩家，选专业的理由是想在以后把爸爸抓进去）：这就是我选专业的理由。】
【游星：那你妈妈呢？】
【狱卒：我妈妈一定不是故意的】
场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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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钝口螈探头]】
【阿谢姆：哇 会影响我玩游戏吗】
【不是社畜：你就不认得这是我们学长吗？】
【狱卒：……】
【阿谢姆：好久没看见你了啊小锁】
【嘻嘻：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啊？】
【[回复]不是社畜：#链接#[乌尔达哈财经：爆！万魔殿创始人夫妇身陷离婚风波！股价跳水！公司未来何去何从] 狱卒：。】
【狱卒：就这样。】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塞神杖小蛇同款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