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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嫂嫂死了。

这本该是一件很令人悲痛的事情，如果能忽略掉死者的丈夫此刻正在殡仪馆的卫生间隔间里操我的穴的话。

“嘘...妹妹也不想让宾客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吧。“夏以昼很恶劣地捂住被压制在隔间墙壁上的女孩的唇。他嘴上虽挑衅地说着这种话，一只手却狠狠钳制住我的下颚，修长的手指捻住我的舌，我只能无助地任凭口水从唇边沿着面颊流下，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身下的小穴一翕一张地吞吐着猩红的性器，我眼神迷离地半跪在隔板上，全靠夏以昼一只手扶着我，才不至于让我在他过于激烈的操弄下瘫倒在洗手间里。

穴肉被操的外翻，露出烂红的内里，像被捣烂的水果，流着不尽的汁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他的龟头不时刮过我的敏感点，只一下就让我软了腰，随他操弄。

他用身躯覆在我背上，把我面孔压在卫生间的隔板上，两个奶子被挤扁在他的胸膛和隔板之间，我哭喘着推拒，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更重的侵犯。阴蒂可怜兮兮的肿胀在穴口的上方，随着他的撞击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凉的隔板上，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绞紧穴道，试图抵御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嘶...别绞。”说着，他用扶着我的那只手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强烈的刺激使我实在站不稳，失去他的支撑，我差点手撑不住墙，摔倒在地上。

“就这么渴男人？你看你，真是要被玩坏了，像个水龙头，你猜现在外面有没有人？我要不要把今天来吊唁的宾客全都请过来，让他们都看看你这幅样子，在嫂嫂的葬礼上还能被亲哥操的这么开心。”

我身上还穿着今天过来吊唁的黑色长裙，只是下摆被夏以昼撩到了髋骨上，银色的暗纹层层叠叠地交叠在一起。本该遮住面容的黑色面纱也被他撕下，揉成一条绳子，先下正束缚着我的双手，只能凭他摆弄成交叉的姿态，撑住卫生间的隔板墙。

外面不时传来宾客的交谈声，无非是在议论着我哥的妻子实在是早逝，可怜夏执舰官，这么年轻便丧了偶。还有说夏以昼出手多么大方，给了他妻子一家多么大额的赔偿金。脚步声，笑声，还有关不紧的水龙头的声音，都在提醒我正处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里，和亲哥哥做着怎么样的一件事情。

他狠狠操进我的甬道，直到抵住尽头的一块软肉，缓慢地在上面研磨着，逼的我只能咬住他的指关节，听他痛哼一声，然后再不要命地死死操弄。

素色的裙摆随着他越发激烈的动作不停摩擦着我的胯，直到磨的一片红。夏以昼见我不再反抗，腾出那只本插在我嘴里的手，连同那件黑色的长裙掐住我的腰，把我固定在他的性器上，来回地磨着，直到我的唇间不住地泄出呻吟，也许他没注意到的我的脸上，还有随着他动作流下了两滴泪珠。

是有难过在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在公共场合，在他妻子的葬礼上和亲哥哥乱伦的背德刺激，被他激地乱扭的时候我是难过的，心里会有尖锐的小刺，不停刺痛我心里本认为早已麻木的那一个属于夏以昼的部分。

“喘这么大声...是生怕那些来吊唁的亲戚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他在我快到的时候突然停下，把性器抽出我的甬道，拍打着我的臀部，直到上面全是我自己的爱液，色情的糊在上面，水淋淋的泛着被打出的血色。穴口翕合着，小嘴开开合合，在他抽出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响。

我被他这种边控的恶劣行径给怔住了，扭头用哭红了的眼睛望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的行为。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看到我转过头，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态，用手背轻打我的面颊，直到上面浮现出鲜红的颜色，好像自然泛出的酡红。

“哥...哥哥...别这样。”
“哦？别这样，我看你很受用。你一点也不难过不是吗？你巴不得你嫂子去死，你看，你笑的多开心。”

穴道深处被他激起的酥痒泛上脑海，我控制不住自己，用湿漉漉的穴去找他的那根凶器，找到后试探着在他身上磨着，快到的时候嘴里胡乱地叫喊着他的名字，什么好哥哥，夏以昼，老公，主人全都不要钱似的从嘴里蹦出来，整个人身上全都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夏以昼却没再给我任何抚慰，甚至连声音也不肯给我，明明是他先挑起的，是他强迫我的，现在如果有人闯进这个房间，看到的是一个半裸着的女人不知廉耻地扭曲着身体，往一个衣冠整洁的男人身上蹭，嘴里还乱叫着一些肮脏的污言秽语。现在倒是变成我才是那个恶心的背徳者。

鳏夫本人此刻倒是显得非常镇定，他甚至连领带都没有解开，只是稍稍扯松了一点，解开了一颗扣子好更好地呼吸。今天夏以昼也是一身黑，里面是黑衬衫，外边是那件硬挺的执舰官的军装，右臂上本定了一个纯黑的臂圈，先下也被塞进了我的嘴里，也不管我是否喘不过气，只是一味地以抵住我的舌根为目的。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只是来参加我嫂嫂——夏以昼——我哥哥妻子的葬礼。我和夏以昼大概有数年不曾再见过，上一次见面，大概还是在夏以昼结婚的那一年，在他和他妻子的婚礼上。

我和夏以昼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们好像是在那一次航班中意外死亡，死后便把我和哥哥托付给了远房的奶奶，在此外除了一大笔遗产和数不尽的实业外就再无遗留，不过那些都是给夏以昼的，我仿佛只是家里的一个附有品一般，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钱、权，他们留下的一切都不是给我的，全都被一张轻飘飘的遗嘱判给了夏以昼——我的亲哥哥。

是的，我和夏以昼是亲兄妹，可是说起来，也许也没那么亲。我父母生夏以昼的时候，恰好是经济上行的那几年，当时的报纸新闻天天报导的全是奢侈品的广告，一到晚上街上的霓虹灯就会和不要钱一样全都亮起来，把城市照的通明的那几年。他真可谓是含着银汤勺长大的。父亲是本市最大的电力供应商，母亲是当年红火的杂志模特。他生在最好的年代，也生在父母最恩爱的那几年。

而我的降生则纯属一个避孕的意外，听说在我降生的当天，我的父亲连出现都没出现，也许当时他已经出了轨，或许是更早之前，不过放到今天此刻的当下来说，我认为夏以昼一定是遗传了我父亲的老毛病——都是变态。

在父母还没出事前，我在家里一直是不受待见的那一个，父母不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家里的佣人也没把我当主人看过。

在童年时期，或许我和夏以昼还是有过一段时间的亲情的，他是那个家里唯一会对我好的人。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他会给我偷厨房里的苹果吃，虽有时候会被小厨房里的帮厨赶出来，他仍是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种无聊的把戏，用一个苹果讨他那个没人待见的亲妹妹的欢心。

听家里的佣人说，我学说话学的很晚，甚至有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认为我有先天性的语言缺陷，直到有一天我喊了“哥哥”两个字，才终于把自己从残疾的谣言里给解脱出来。不过我反应能力确实是比旁人要来的迟钝，或许正是因为我蠢笨的反应，才招来了父母甚至佣人的不待见。可一开始喊出的“哥哥”却也正成为束缚我一辈子的枷锁。

只不过，后来我们之间实在越轨的太多，于是在我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我不由分说的申请了地球另一边的大学，在盛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说是不辞而别其实不大准确，从头至尾，我躲的只有夏以昼一个人，也许在很多个很多个夏天之前，在父母还在的那几个夏天，逃离的种子就埋在了我的心底。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甚至连感情波动也不曾出现。离家，上飞机前的几十秒里，我一滴眼泪也没淌过。即便和夏以昼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我仍然对他没有多少留恋。

他不爱我。

我深刻地知晓这件事情，也不曾期望能得到任何人的爱。和他的性事中从来没有爱这一个选项，只有刻骨的痛，能给彼此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疼痛，就连难得的接吻也带着撕咬和血。

自从出了国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除葬礼上的此刻外，只在几年前的夏以昼和他亡妻的婚礼上打过一个照面，我是作为男方家属坐在婚宴上的主桌。新娘除今天死去的样子外，也只见过那一次。

那天的典礼办的轰轰烈烈，毕竟是曾经巨商的儿子和当下最年轻的执舰官的婚礼，几乎所有位高权重的人物都来了。他妻子和他一齐站在高高的台面上，肃穆的西装和那一身洁白的婚纱显得是那么般配，我眼睁睁看着夏以昼把那一束捧花递到他妻子的手中，虔诚地单膝下跪，把戒指郑重地套在他妻子的无名指上，然后露出那种幸福的笑容。

典礼后理应是有敬酒环节的，可当天的主桌上除了我，便全是女方的亲属。也许是所有人都把我忘了，也可能是压根没人知道执舰官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就连他婚礼的信息，还是我在新闻上看到的。更别提dresscode，在整个会场，只有我一个局外人。

他是天行的执舰官，他是全天行最有权有势的人，只是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他做他所谓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被全世界所仰望都与我无关。只是他无名指上与新娘同样的戒指仿佛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就一刹那，刺的我早应该麻木的新汩汩流出新鲜的血液。

我没喝红酒，只拿了一杯最普通的champagne，婚礼的后半程乏味的令人作呕。我后来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一边抿着那杯香槟，眼睁睁看着它的气泡一点一点消散，捻着那件并不与婚礼相配的银色泡泡袖长裙的一角，看着晚风把新娘的头纱给吹起，然后把新人的幸福平等的传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我。

“祝夏执舰官百年好合啊！”
“谢谢前辈的祝福，我们会的。”

用余光去瞟新人与宾客的虚与委蛇，只让我觉得恶心。夏以昼的视线和我有了一瞬间的交叠，我看见他削瘦的两腮和愈发健硕的身躯，才意识到我缺席了他最重要的一段人生。

我最后没能等到婚礼结束便匆匆离了场。所幸休息室离会场并不远，喧嚣与我仿佛再不相关，我只是抱着垃圾桶拼命的干呕。晚宴根本没吃任何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那点可怜的香槟，再就是无穷无尽的胃液，呕到眼泪都泛出眼眶。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可此刻我的大脑仿佛和身体隶属与两个世界，我告诉自己没有任何事，我不应该有情绪的，可是那点经年发酵的情绪就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吐到最后实在失了力气，整个人虚脱在墙角，听着门外嘈杂的音乐声，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叫做爱。

再后来的见面，便是今天在他妻子葬礼上的这一遭。他妻子的面容我早就不记得，可在殡仪馆见到她同物品般冰冷的容颜时，我却觉得亲切无比，甚至心底深处某个地方渗出蜜糖般的甜蜜。我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我是说，哪个正常的人会在亲哥妻子的葬礼上如此雀跃。

然而在所有人都很虚伪的葬礼上，这种雀跃也成了为数不多的真心。夏以昼的眉眼里没有悲痛我觉得很正常，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深邃的紫色眼底里也透露出了和我一般的兴奋与雀跃。他的两颊比婚礼上那一面变得更加瘦削，眼窝下是褪不去的乌青。

纯白的殡仪馆里，来来往往的全是素黑的人群，男人穿着千篇一律的黑西服，女人们无一例外的着过膝的黑长裙，戴带黑纱的头饰，遮住毫无悲伤的脸。

我和夏以昼时隔多年坐的这么近，却是在他妻子的葬礼上，多么令人感到讽刺。

忘了怎么在数十年第一段唇齿相机间就吻到了一起，然后就被带到了洗手间，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夏以昼突然咬住我的后颈，一个挺身狠狠操进我软烂红肿的小穴，引起我的一阵颤抖。大开大合间，穴口都被操出白沫，淅淅沥沥滴落在地板上。束缚双手的黑纱不知什么时候松掉了，我却也没了反抗的心思，只是用手肘捂住自己的眼睛，痛哭着发泄心中的痛苦。

他的双手覆盖到我的脖子上，缓缓收紧，把气道压缩到几乎闭合，大拇指压住颈动脉，一刹那血液一股脑儿地涌上大脑，一切变得迷离。我呼吸不上来，只能张着嘴妄想呼吸到空气，却在他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的凿弄下变得支离破碎。我的瞳孔逐渐涣散，放大，直到几乎失去意识。

我感觉身体里仿佛每一寸，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好像都归了夏以昼，他是我此刻的主宰。意识逐渐迷离，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其他器官都闭合了，只剩下阴道还在不停运转着，承受身后人的侵犯，刺激着大脑，痛苦和欢愉交杂着，在我脑海中炸开一朵一朵的烟花，有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死在嫂嫂的葬礼上，死在和亲哥的交媾中。

夏以昼好像终于满意了，更用力地掐紧我的脖子，我的器官，血液里全是沸腾的液体。穴道里的爱液跟不要命一般拼命地往外涌，淋湿了他西装革履的外套，他白色的西裤上全是我的水渍，紧紧贴在他的大腿上。

在我快要窒息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终于抵着我的宫口射出一道道的浓精，滚烫的精液冲进子宫。夏以昼松开钳制我的手，我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强烈的高潮来的猝不及防，我尖叫着喷出一股水液，然后瘫倒在夏以昼怀里。

他把我刚褪下的内裤团成一团，很粗暴地塞进我的小穴里，把刚射进去的白精堵在我的阴道里。我的腿软的站不住，他却拿了手帕慢条斯理地帮我擦拭着腿根，又将我的长裙裙摆拉下来，盖住暧昧的痕迹，和我一同走回会场。

“不准漏出来。”他只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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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回到会场的，可能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我走回去的，实际上是夏以昼架住我的上半身，半拖着回到那个无暇的礼堂里去。刚刚在洗手间里可能没有时间观念，现在去看足有几层楼高的花窗映射出的层叠的彩光，才意识到现在其实是夏季的正午，随着钟声的响起，葬礼才刚刚开始。

夏以昼把我架到礼堂第一排的位置上去，自己坐在我旁边。他白色的西裤被他自己处理的很好，如果不是盯着看，完全不会有人注意到上面水液干涸所留下的水渍。

牧师轻轻开口，他已然开始无聊的祷告。环顾四周那些与死者有关的人群，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言语中谈吐的都是如何如何从这一场死亡里营得更多的利益，可惜我没心思去认真观察他们每一个人。

我腿上披着夏以昼褪下来的外套，在外人看来无非是一个体贴的哥哥担心妹妹着凉好心地为她披上外套。只有我知道完全不是这样。一部分，可能是有好心为我掩盖黑裙上可疑的液体痕迹，但更多的，是遮掩了他的手在我裙底的作乱。

刚刚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只是从走廊上的卫生间里走到大会堂，他刚射进去的精液便因着重力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尽管我很努力地收缩着逼口，那点液体却还是透过夏以昼塞进去的内裤一点一点顺着我的甬道往下流。浓白的液体淌下我的腿根，干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好不容易坐定，夏以昼把我扶稳，便脱了自己一件外套披在我的大腿上，然后，自己将手探入我的长裙底，轻缓地划过我的腿根，挑逗似的，很色情地随意揉弄着我的大腿根。很快又不再满足于只是抚慰我的肌肤，变本加厉摸到我早已濡湿的穴口，手法极尽色情地按压着我的阴蒂。那可怜的小东西很快被他折磨地肿起来。快感不断攀升，可夏以昼好像还是不满意，他塞入一根他修长的手指，沿着穴道搅弄着我的穴肉。本就软烂的穴肉被他带着枪茧的指节搅的汁水四溢。

我此刻很想尖叫出声，可是碍于场合，我只能红着眼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直至那可怜的唇肉被我咬出血珠，被他均匀地抹在我的唇畔，艳丽至极。

他在我快登顶的前一刻抽出手指，从我裙底离开，另一只手假模假样地帮我整理裙摆，那只满是爱液的手指则是放到了我的脸庞，用我自己分泌的液体涂的我嘴唇亮晶晶的满是，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画面极尽荼靡。完了还挪过头看着我的样子轻笑出声，还真像在欣赏一件由他打造的艺术品。

我被他的恶劣行径给怔住了，可能在他看来就是一脸痴状看向他，可惜他一开口又是尖牙利嘴的刺痛。

“很美”他凑到我耳边吹风“没想到哥哥不在的这几年，我的好妹妹变得这么下贱。”

“告诉哥哥，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他把手搭在我的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可我的腿却抖的不像话。他本就没期望我能给他一个答复，而我也无心听牧师嘴里念着什么祷告词，什么悼词，我甚至怀疑一会儿还能不能站起来。刚刚被他截断的高潮先下正一阵一阵的折磨着我的小穴，由里及外的瘙痒如同小虫啃食着我的大脑。我只能小心地夹起双腿，试图摩擦他刚塞进去的内裤来止住钻心的痒。可怜我面上还得保持着严肃的神色，以此来悼念一个完全与我无关的人，甚至她的丈夫正在葬礼上玩弄我的逼穴。想到这里，我的心底泛上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

夏以昼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于是很强硬地控制住我的双腿，不让我偷偷自慰。那种刻骨的痒瞬间疯了一般爬满我的身体。我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向他，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与我对视后还轻松的笑了一笑，随后凑到我耳边。

“跟我回去。”

又是这句话，我的心漏了半拍，呼吸都停止。就算是现在，我仍然会被他的这句话威慑住。小时候惧于他兄长的威严，现在犹如此。不变的是我知道，这句话出现后，我的下场都没有好果子吃。忘不了小时他借着父母给他的权威，拿着戒尺狠戾地敲打着我的手心，直到那一块皮肉泛出血花，而后又帮我体贴地上药，包扎。

他总是这样，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可是在他无数次的‘惩戒’下，我早已被驯服，被驯化。甚至在数十年后的今天，在我以为脱离了那个家的控制的今天，仍会为他简短的几句话所恐惧。

他用一根手指堵住我想要拒绝的唇，不过我也知道即使我拒绝，他也有一万种手段将我带回去。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嘘...”

或许此刻他只是不想听见我的声音。

牧师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全体起立，为死者哀悼默哀。我甚至不是自己站起来的，夏以昼一手提着我的后腰把我从座位里拎起来，仿佛我只是一个他手里的玩偶一般。

我的头深深的低下，心里憋着一股莫大的委屈，很不合宜的在此时渗透出来。我有些恨自己的懦弱，就这样如此心肝情愿得在嫂嫂的葬礼上被哥哥玩弄，更恨夏以昼，恨他这个冷血动物在自己妻子的葬礼上还要百般羞辱一个他的便宜妹妹。

“今天和我回去，没得选，把你刚刚漏出来的账和偷偷自慰的账合起来，今天晚上一齐结。”

默哀的时候他凑到我身边，小声地用气声说着最恶毒的话。而我只能当个鸵鸟，在此刻这种庄重的时刻尽力忽略他淬了毒的话语。

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敢阖上眼眸，肌肉记忆告诉我这样眼泪更容易滴落，可惜我红肿的眼皮却轻易得暴露了我的情绪。也所幸是这种场合，这样一来即使被人看见，也只会被认为是一个因由嫂嫂的死去而悲痛过度流泪的妹妹。

可恶可恶可恶...可是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恨的，从来都只有夏以昼一个人。

默哀结束，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地落座，我几乎是瘫倒在座位上，却艰难地挺直腰杆，消化着夏以昼吐露出来的文字。我怀疑自己变成了一台坏掉的机器，失去处理文字的能力，只是机械地一昧揣摩着他的话语。

余下的时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仪式结束后很多人围观着胡桃木的棺材要下葬，夏以昼扶着我的腰，带着我缓步走到庭院里去。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瞬间便变了颜色。层叠的乌云掩盖住天空原本的颜色，空气里全是潮湿的水汽，也许夹杂着几滴谁并不真诚的眼泪，不过那都与我无关。

夏以昼撑着一把黑伞，他的外套穿在了我的身上，先下只剩一件黑衬衫紧贴着他的身躯。他还有一只手环绕着我，把我半包裹在他带着檀木香气的怀里。

我的食指关节轻轻抵住下唇，想借此掩饰我不住颤抖的唇。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棺材连同花束被掩盖在六尺土下，亲戚朋友再假模假样地抽泣几下，然后一条生命就轻飘飘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夏以昼从背后抱住我，双手环紧我的腰肢。丧服的腰线收的很紧，这几年来我又日趋消瘦，他此刻能抱住的，只有一副空壳。我扭头看他，在他眼底看不到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宾客尽散，雨终于下下来了，夏以昼手里的伞落在地上，他死死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我没回头，但我知道他眼眶红了。

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听见我哑着声音说话。我想我一定是被夏以昼调坏了，不然为什么在被自己哥哥猥亵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报警，不是逃离，而是不可控地想要深陷，陷入深渊，甚至是去解释。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听到我说。

“对不起。”

“我不该不辞而别。”

他隔了很久才回答我。

“嗯。”

也许在我们越轨的那一天，我就该料到，无论我以后怎么想摆脱这一团乱的泥潭，也只能被拽得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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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实际上我和夏以昼不清不楚的开始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不过其实多少岁也没太大区别。

可能是关系于我们父母的不公平对待，夏以昼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市里最好的学校，其实就算我父母不特地把他送到任何地方去，这些学校也会自说自话地把他招进去。夏以昼的Evol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引力控制的能力使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公认的下一任舰队指挥官——事实上他现在也的确如此。而我则被扔进随便哪一个不知名的公立学校，过着和所有人一样重复的生活，这导致我和夏以昼看起来压根儿不像亲兄妹，说实话，要是旁观者是我自己的话甚至会觉得旁边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是家里的佣人或者什么的，总之我和夏以昼不是一个世界对人。

是的，我们不会也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世界好像总在下雨，家里给我的房间在顶楼，朝北。高纬度的大陆性气候不比季风区，冬天干冷，夏天炎热。朝北的房间即便是晴天，也见不到阳光，恰似我一般，即使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也总像个外人。更别提下雨天、雨季，北房间里阴冷的不像是一个季节的。

我们的父亲大概在我出生前就出轨了，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哥哥，我也只认夏以昼一个哥哥。最开始时我会痛苦，我会觉得一定是父亲出轨的原因才导致母亲讨厌我。只有夏以昼会从背后抱住我，轻吻我的发顶。我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兄妹关系里会不会出现这种行为，也许那个时候就越过了正常关系的雷池。他让我把头埋进他宽广的胸膛，他说那是那个混蛋的错，不是我的错，因为他喜欢我啊，我不讨人厌。哎…我不该信他的。

于是我从小就知道关于夏以昼的一切，毕竟他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能依赖上的人，他是我生活苦海中唯一的锚点。无论他在哪里，亦或是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得知道，我必须知道。

我知道那几年他晚上来我房间里做什么。

深夜的钟声敲响后，先传来的是我房间老旧失修的门的怪响，一开始我以为家里进了贼，愣是一动不敢动，直到那股苹果木的香气飘到我身边，接着是一只有些过于粗糙的手，慢慢抚上我的面颊。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不停，侧过身去，所幸灯光昏暗，夏以昼是看不见我通红的脸。但我感觉我的体温升高的很快，几乎一颗心都要烧起来。

他一开始只是坐在我的床边，坐在他早上刚给我换的苹果床单上。我感受到他摩挲我下唇的动作，很轻很缓，仿佛在抚摸一件珍宝。我并不排斥这种肢体接触，甚至说得上有些依赖，可是对别人我是不会这样的，只是因为他是夏以昼，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因为我喜欢我的亲哥哥。

少女怀春是常事，可惜我怀的春是我的哥哥。青少年的电脑里总归会有那么几个看片的网址，我总是趁周五放学早，在父母和高中的夏以昼还没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窝在被窝里打开电脑，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塞一副耳机，悄悄地自慰。

收藏夹里全是关于亲兄妹乱伦的片。

我知道我病了，我会梦春梦，梦里是我和夏以昼疯狂交媾的场景。我也知道一个正常的妹妹不会干这些事情，可是我病了，病得无可救药。

伸手探到睡裙的底部，把裙子撩起来咬在嘴里，缓缓阖上双眼。我纤长的指节摸到湿濡的底裤，上下滑动，带来一阵过电般的快感，涎液控制不住浸湿嘴里的睡裙。

试着抚慰几下，却发现快感寥寥，甚至是越来越少，我不由得回想起收藏夹里那些女孩子的反应，想起她们迷离的眼神，还有嘴里喊着的污言秽语，想起她们浪荡的样子，可是我怎么也到不了。我尝试去回想夏以昼的模样，想起他给我的苹果，给我的拥抱，给我的轻吻，幻想着是他的手正在给予我快乐。

内裤很快被水液浸透，来回摩擦的手指所带来的刺激终归是有限的，我很快便不再满足于仅仅是隔着内裤揉搓的快感，停下手中的事，小心地脱下内裤，露出嫣红的穴口。

我双指夹住早已鼓起的阴蒂，仅仅是第一下便哆嗦着泄了出来。我死死咬住睡裙，喉间发出小动物一样呜咽般的呻吟。红软的甬道收缩着吐出一小包水液，把身下的床单淹湿了一片。我颤抖着闭上眼睛，大口呼吸着，试图借此缓解过多的快感。

处女身太过于敏感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颅内高潮带来的快感，我这才明白有人说的，大脑才是人身上最敏感的性器官。

我知道我不该去意淫我的长兄，我的亲哥哥，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高潮过后乱飘的思绪：他的阴茎应是怎么样的？他会不会自慰？他在手淫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是我吗？

要是他会和自己做爱的话，他会把手指伸到我的阴道里吗？缓慢却坚定地抽插，直到这口小逼真正为他打开。我这副躯干会迎来她的初次绽放，也会迎来她唯一的主人。我能感受到他性器上的每一根青筋，身下烂红的小嘴会讨好地咬住他，在他插到宫口时，我一定会尖叫着喷出来，会疼吗？一定会的吧。但是因为是夏以昼，所以没事的，即便我跌落深渊，他也会把我托住。

花穴会谄媚地分泌过多的汁液，只是为了迎接她的第一位客人，夏以昼带着粗茧的手指伸进来搅弄一定会被泡得布满褶皱。他摁上那块使我疯狂的软肉，先是打着圈揉弄，在我快到的时候又发了狠地按压，就算我红着眼求饶他也不会停。他会紧紧抱住我，咬住我的耳垂，用舌头色情地舔吻我的耳道，我能听到的只有啧啧的水声，或许还有他指奸我所发出的黏腻液体声。

我一边想着，一边试探着往我狭窄又溢水的小逼里插入一根自己的手指，太胀了，穴里泛上胀痛胀痛的感触，尽管这么湿了，被异物入侵的感受总归不好受，更别说这还是我的第一次。我幻想着是夏以昼在插自己，小心地来回插弄，直到摸上那一小块触感稍有不同的栗子大小的软肉，只是一次触碰，我便猛的张开嘴，早已被涎液濡湿的睡裙掉落在枕边，我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甜腻的呻吟，只是给夏以昼的。

他会忘情地操弄我，一次又一次给予我过多的高潮，我把我全身心都交给他，甚至我觉得就算他现在说要我把心脏血淋淋地掏出来给他，我也一定会给他。

“夏以昼，呃....夏以昼....”我无意识地呼唤着他。

他射精的时候会吻住我，湿软的舌撬开我微闭的唇齿，与我的纠缠到一起。卷走我的涎水，如沙漠中饥渴的旅人一般，将我吃干抹尽。低吼着，把自己交给我。他会说，

“我爱你。”

高潮久久散去后，我才发现自己脸上满是咸湿的泪水，床上的褥子不知什么时候完全湿透。我的唇颤抖得不像话，张开嘴，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夏以昼，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说我爱你。你爱我吗？你爱我的吧。我是说，爱我吧，夏以昼，用你宽广的胸襟施舍我一点你的爱。

人们总说午睡后在黄昏清醒总会感到一种被抛弃的不自然感，事实上我认为不止是午睡后会感到空虚。在默念兄长名字自渎后我的心底泛上苦涩的雨，那种情绪叫做内疚，叫做痛苦。高潮的刺激很快过去，幻想也消失殆尽，我眼底空空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然后是被纱帘掩起来的窗户。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滴滴答答拍在我的窗棂上。北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纱帘遮住的不只是外界，还保存了我一点点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想法。

我哆嗦着腰腿从床上爬下来，学着家里佣人的样子把床单拆下来。虽说家里不在乎我，但这种事情毕竟我是没有做过的，最后还是把床上给弄得一团糟。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把湿透的被单拆了下来，连着自己的内裤一起扔到洗衣机里。今天是家里佣人休假的日子，硕大的别墅里只有我空落落一个人，大概是爸妈接了夏以昼又去参加什么上流宴会，恰好把我给忘了而已。只是不小心把我忘了。

洗衣机也不会用，从网上搜索洗衣机的使用指南，总算是把这台大东西给启动了。我撑着脑袋注视着里面滚滚转动的滚筒，觉得和我跟夏以昼的关系一样，这混沌的陀螺，怎么也停不下来。

楼下仍然没有开门的声音，我知道大概今天又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可是后来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乱？

一开始夏以昼在我“睡着”后的恶劣行径只止步于亲吻我的眼角，抚摸我的睡颜。可是越到后来，就越过分。他试探我睡着后，会肆无忌惮地舔吻我的下唇，揉摸我湿滑的底裤，然后吃那根被我淫水沾湿的手指，啧啧作响。

我没法装作我没听见，没感受。可是我不能动作，这是我和我幻想中的爱人唯一交际的手段，这也说明我的爱人同样的爱着我，大概吧。

他偶尔会握住我的手，包在他手心里，解开皮带，带着我的手上下撸动他的阴茎。我一开始被那东西的热量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性地收紧手心，所幸在最后一刻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手，尽职地扮演一个沉睡的工具。我能感受到那根东西在我手里逐渐变得硬挺，在我划过他的龟头的时候又涨大一圈，甚至连我一只手都握不住。

夏以昼握紧我的手，很用力地顶弄，甚至我的手都被他磨红。在最后几下深顶后，猛然释放。浊液太多甚至一只手都盛不住，有的白精溅到我身上，脸上，黏腻一片。我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和微弱的喘息，夏以昼却好像还是不满意，他取了一些精液，帮我涂唇膏般，均匀地抹在我两片薄薄的唇瓣上，然后发出轻笑声。尽管我看不见此刻的场景，却知道画面一定很色情。

这些我都尚且可以接受，可是有一天，在我以为他又要靠我给他手淫疏解时，他一把扯下了我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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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将手伸入面前熟睡女孩的裙底，小心翼翼地剥下她温湿的内裤，掀开面前的被褥。

女孩的睡颜从小就很良好，小小的身躯侧躺着，双腿蜷起来，缩在胸口，两只手环住自己，整个人蜷缩得小小的，很像小动物冬眠的样子。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产物。

夏以昼用手把面前女孩蜷缩起的双腿分开，自己跪上她的床榻，双膝固定住她的双腿，使其不能合拢，那口红透湿润的穴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夏以昼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妹妹的小逼，有粉嫩如花瓣的，有被凌虐得合不拢，只能汩汩流淌白精，甚至穴肉都被操得外翻，一片烂红的。

可是没有一个幻想能与此刻他看见的所相比。

妹妹的两片阴唇肥嘟嘟地护着中间那颗小小的蜜珠，好像一只蚌护着身体里小小的珍珠一般。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湿滑的触觉让他心底震动。她还只是个孩子，但今天过后，他能让她真正地成为女人。这个认知让夏以昼感到无以复加的愉悦。

他顺着她柔美的腰肢，抚过一寸寸肌肤，直到抵达她早已泛水的阴部。

睡梦中的女孩好似能感受得到此刻自己正在被侵犯，夏以昼听见她湿润的小嘴里吐露出很微弱的娇吟，她应当是做春梦了，鸦羽般的睫毛扑闪着，脸颊泛起潮红色，嘴唇微张，细细地喘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夏以昼不知道她会这么敏感，仅仅是碰触，就那么的多汁，要是操进去，一定像个温泉一样舒服。

他在外揉弄了一会儿那可怜的小肉球后，穴口便开始一翕一合地有规律地收缩，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喷水。夏以昼愣了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俯下身去把女孩喷出的水液吞吃干净，甚至过分地将舌尖抵到她穴里，用粗糙的舌尖挑逗地勾着湿滑的软肉，用力地吮吸，和她下面的小嘴接吻，舌尖轻轻顶到她的处女膜上，尝到一股血腥的金属味，直到她又喷出腥甜的液体。

中指缓慢插入甬道，软肉便迫不及待地层层叠叠包裹上来，像千万张小嘴，疯了一般讨好地吮吸侵入的异物。面前的人却还是紧闭双眼，只是唇间哼哼唧唧地发出叫声。

夏以昼把睡裙撩到她的胸口，唇虔诚地吻上她的酥乳，舌尖沿着乳晕一圈圈地打转，感受到女孩的颤抖后又用力把那颗小小的樱桃压到肥厚的乳当中去，循环往复。照顾不到的另一颗便用手虚虚地拢着，四指把胸肉收拢，直到白花花的肉从指缝中挤出来。他的妹妹发育的很好。

唇沿着胸乳向上，在锁骨脖颈间留下消不去的痕迹，最后凑到她唇边。

他没有吻下去，他说：

“我知道你醒着。”

/

他的声音如同撒旦的审判，在我脖子上架起高高在上的镰刀，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出声，而这正像未落的刀片，只要我睁开眼，就会落下。

我感受到他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我的唇边，上面泛起层层水汽。我说服自己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

夏以昼如雕塑家精心雕刻的俊俏面容上，沾满了我身下喷出的淫液，借着月光，显得亮晶晶一片。他的紫眸里是散不去的雾霭，情欲。只消一眼，变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视角再次向下，能隐隐约约看见我自己胸乳上青紫一片的吻痕。

“哥...”我小心地开口，生怕又触及他的哪片逆鳞。

“你一直醒着。”他平静地注视着我的双眼，简单地用一贯的声线冷静地阐述出一个事实。

虽是盛夏，我房间里的制冷也很不灵光，我却感到背上像镀了一层冰一样，冷汗直流。他的话一直在提醒着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试问有哪一户人家的小女儿在被亲兄长清醒地睡奸后还能守口如瓶，甚至是心甘情愿地沉沦？可我就是。

我是个变态。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我。

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恐慌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我...“我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出来的，但不知为什么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是他又那么亲切地抚摸上我的脸，宽慰着我。仿佛他只是一个关心妹妹来给她一个晚安吻的体贴哥哥。

“真是我的好妹妹...”他由衷地感叹道，嘴角轻轻上扬。

我眼睁睁看着他脱下自己的睡裤，接着是内裤，放出那根我经常碰触的肉棒。真正看见和仅仅是抚摸是完全两种情况，无论我春梦做的有多么频繁，在看见这东西的那一瞬我还是感到害怕，恐惧。那么小的肉缝，真的能吃下这样子的庞然大物吗？

更让我羞愧和往后后悔的，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连一点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在未来数千个日月里，在无数个痛苦的夜晚，我都会想起这一天，我的懦弱，我的本能的臣服为我带来不尽的苦难。

夏以昼抬起我的双腿，把它们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去，沉下他精壮的腰杆，把性器深深埋入我的逼里。

粗长的性器直直捅入翕合的穴口，那一圈的软肉瞬时被撑地发白，近乎透明，看起来随时要破裂。

我还愣着眼睛看他，被突如其来的操弄激地浪叫出声。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捅到底，直到抵住我宫口的软肉。

“啊...呃啊，哥...哥哥，别这样，唔...真的疼。”

可是初次承受欢爱的阴道怎么经得起这种刺激，更别提夏以昼毫无技巧，只知道直来直往，横冲直撞，此次都是完全拔出又整根没入。尽管穴道里有前两次高潮留下的滑液，在他这种操弄下也显得无济于事。

我的大脑里好像什么都没剩下，只留有‘疼’这一种感觉。阴道被剐蹭地生疼，我只能尖叫出声。

我的声音好像刺激到了夏以昼，他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大手突然狠狠扇上我的乳肉，雪白的软肉上霎时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在我痛哭出声前他又用手死死捂住我的嘴，也不管我是否快要窒息，连着口鼻一齐堵住，直到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凭津液流下，嗯嗯啊啊地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我感受不到快感，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了。窒息的感觉使我血液回流，全淤在大脑里，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皮肉相亲的声音也渐渐飘远，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死在床上。

他终于射了精，液体全都顺着重力一股脑儿拥在我的宫口，充盈我干涩的阴道，却润滑不了我空洞的内心。我没感受到任何快感，只有钻心刻骨的疼。

夏以昼收拾完自己后把我一股脑塞进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房间。他没帮我清理，甚至没再多说一句话。可是我的穴里全是他的精液，有的结块了之后黏黏糊糊地粘在穴道里，我不敢起身，生怕凝固的精液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只记得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全是泪了。逼很痛，心也很痛。我拿着卫生纸，一手插进自己的甬道里，抠弄着，带出他刚射进去的精液，卫生纸上全是混着血丝的浓稠液体。房间里满是麝香味。

我想起片里的兄妹，我记得那女孩子是怎么叫床的，是如何乞求更多的。可是为什么到我身上就变成了那么疼的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爱那么疼。

我们默契地没有说出那一晚的事情，我和夏以昼在外人看来仍然是和睦的兄妹，可是只有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在我们之间发酵了。那是房间里的大象，越是不想去看见，越避免不了与它对视。我们血液当中一定有什么成分被改变了，一种在我们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

在往后许多年里，一直到我彻底的离开，我们的关系随着日积月累的岁月逐渐腐烂。

他会打我，常常是我犯了什么微不足道的错误，也许只是一次晚归，一次考试的失利，一句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但凡他说出“跟我回去”此类话语的时候，基本上晚上逃不了一顿打，有时是皮带，有时是戒尺，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他宽厚的带有薄茧的手掌。明明那天之前即使我们差了两岁，他也从不拿什么长兄的威严来压我一头，可是在那之后，他把‘哥哥’这两个字刻进了我的骨髓，在我的血肉上烙下印记。

可是打着打着，我们又会滚到床上去，变成见血的性爱，结局总是他掐着我射精，然后冷漠地离开，徒留像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的我一个人，尽管我的穴里还含着他的浓精。

在每次结束后，我都会疯了一般抽自己的脸，我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沉默，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恨夏以昼，然后再抱头痛哭，把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

他不爱我，我知道。或许曾经我抱有过一点点被爱的幻想，可惜那也只是镜中月水中花，他的一次又一次施虐打破了我可怜的妄想，但也许，只是也许，可能他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去爱。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再期望他能对我有什么温柔的体贴关怀，我甚至觉得，就算他不爱我，只要我爱他，即便他把我当作性爱玩偶，我也毫无怨言，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可惜在我们成年后，他不再打我，我们之间也极少发生关系，我开始疏远他，我想他大概也不太想和我再有什么关联，仿佛曾经几年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梦。

夏以昼上了大学后，我们更是连见面都屈指可数。我曾亲眼见过他带回家过一个女孩子，比我高挑，比我漂亮。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早就亡命，他把那女生带回我们在花浦路和奶奶的房子里，打情骂俏。我看见他们缠绵地接吻，我才意识到，原来夏以昼不是不会爱人，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我很释怀地接受了这一切，所有人都应该往前走。在高中毕业后，我没和任何人商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赌气的行为，但我想真真实实为自己活一次，做出我自己的选择，不是被谁推着，迫不得已做出选择。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夏天，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我的青春是一首散文诗，我知道这么说很青春疼痛，可是我的青春真的就像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也许所有人的青春都是这样，可是在记忆的深处，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还住了一个人，被锁上的记忆里偶尔还会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那是夏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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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夏以昼把我带上了他的车。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听话地跟他走了，明明面前就是过去好不容易逃离的深渊。

他实质上没有采用任何一种强制手段，充其量只有刚刚那一场结束后的一句口头命令，但我知道，就算我没跟他走，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所以与其说是他带了我走，不如形容成我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夏天就是多暴雨，黄昏的时候天空还是阴沉沉一片。夏以昼的黑车停在殡仪馆的背面，车里面没有司机，他开了车左侧的门，自己上了驾驶位。

我们沉默地上了车，此间没再多说一句话。

“为什么和我回来？”在车子发动终于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嘴。

为什么和他回去？为什么？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愧疚吗？可是我为什么要内疚？

大概是思念作祟。

人无法那么轻易地忘记过去的回忆。

打心底里我还是对这个哥哥有着天生的依赖。说实话我这几年过的并不好，在异地他乡讨生活的生活很不好过。可能在过去还有一个哥哥可以依靠，可真正独立后会出现很多很多不能预判的情况。这是吊桥效应吗？

殡仪馆在郊外，要开回市中心CBD需要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期间还要上高速。夏以昼这辆车是轿跑，其实降噪性能不算太好。他在高速上开得飞快，我的后背紧紧贴在副驾的座椅上。

“不是你让我跟你回去，你要和我算账吗？”我闷着声音说，把头靠在车窗上，希望冰凉的玻璃能让我冷静下来，我惨白的脸上本擦着粉，看起来还算有些气色，在今天早些时候也因某人不要命的凌虐被眼泪融化，先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透过玻璃映在茫茫夜色当中去。

“我跟你回去，是希望今天我们算清账后，就互不相欠了，而且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窗外又下起了暴雨，雷阵雨毫无预告地降落，拍打在车窗上，正在疾驰的车身上划满了水痕。

车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了下来，可是我并没有注意，还是在自顾自地讲着。等到车子彻底停下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事情不太对。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没了润滑油的机器，连扭头去看夏以昼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做不到。深深的恐惧将我淹没，我不敢去看他如墨紫眸里所带的情绪。

如果你是我的话，应该会知道，夏以昼即便冷了脸，对你进行最严厉的口头教育或责罚之类的，都不代表他真的生气了，要我说，这种时候夏以昼的危险程度顶多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当他开始笑——我是说那种皮笑肉不笑，一句话不说，只是阴测测地眯着眼睛看着你，沉默的时候。那种时候，他的危险程度已经不能被正常评级了。

我想此刻车里的氛围应该正符合这种评判等级。

可是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转头去看他的时候，才看见他本该透亮的眼眸里泛上了猩红色，下至托住他的眼睛。我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大脑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分析这一类问题。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种人。”他冷笑出声，转过头来微笑着看我，又带着一丝冷漠。

“哥...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很大刺激，关于嫂嫂，我很抱歉。”我磕磕绊绊地找着刚刚贸然发言的借口。“我没有觉得你不正常。”

“嫂嫂？你心里还有嫂嫂？呵，你刚刚发骚的时候心里还有一点你嫂嫂在吗？”

窗外是车辆疾驰的声音，没有人还记得这里是高速公路，夏以昼的车显眼地占住了紧急车道，我突然没来由地想到梅雨季该过去了吧。

“我的意思是，今天过去，我也没理由再留下来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不清不楚了，我还有工作，我要回国了，回家。”

“回家？家？我就在这里，你还要去哪里？”他猛的凑近，用通红的眼眸死死盯住我，我恍惚间觉得那里快要沁出血了。

“我..我...”小时候被他管教的那些记忆涌上心头，那些我想尽力遗忘的事情就仅仅是夏以昼的几句话，就重新泛出熟悉的苦涩。

“你一声不吭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拽住我的衣领，那件黑色的裙子早已被他蹂躏地不成样子。本来还好端端挂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被他的动作扯散。洁白的珍珠随着响声落入漆黑的车座之间。“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抛下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了？”

夏以昼大口呼吸着，额头上的血管凸起来。外面的雨下的愈发大了，我甚至觉得那不是在下雨，而是上天在大气里重新创造了一个海洋，把我的孤独恍惚与悲伤囚禁于此，编织成一张网，网住我与夏以昼。

“你想走？你想走就能走？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行市，别说舰队，就是政府也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会放你走吗？”

“我给过你机会，我刚刚没逼你和我上车，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的好妹妹。是你选择了我，你选择留下来，现在又提什么走呢？”他喃喃着，用宽厚的掌心颤抖地抚摸我的脸颊，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带着与我一样的血脉与我交织。

“你以为你那么多年自在的生活是自己讨来的？你以为是我找不到你？那是...算了。”夏以昼闭闭眼，把痛苦和怒火一齐憋回心里。

“不是你先牵住我的手，让我来保护你的吗？”他阴郁的目光在闪电中一闪即逝，穿越我的心而永不停息。为什么他妻子的坟墓没把他死气沉沉的和我一样的早就烂掉的根带去？

腐烂的东西注定是要腐烂的，在他的嘴唇和话语中，有什么东西在死去，腐烂成和我们的关系一样的物质，又或许是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进一步的腐烂，我不知道。即便暂时蒙上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去欺骗自己，可是那死去的东西一直在那里，即使看不见，腐烂的酸臭味一样会顺着鼻腔和嗅觉感受器侵入脑海里——只是时间的长短计算问题。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让你离开这么多年，是我最后悔的错误。”

夏以昼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车辆再次缓缓启动，仿佛刚刚的对峙从未存在过，他一口气把很多话都说尽了，徒留我一人被怔住。

“你猎人协会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辞了，今后就留在我身边，不要想着再离开了。你的一切我都安顿好了，呆在我身边，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一边开车，一边用着最平静的话语说出最冷酷的话。

他可能并不知道，甚至我自己也不想承认的是，在他说出这番话后，我并没感到比过去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更多的痛苦，相反，是我的血液中早已冷却的部分在此刻再次沸腾，那感觉就像一颗齿轮被嵌入了我的生命，让我停滞不前的时间开始转动。

我不该对已婚的亲哥哥的这一番变态的控制感到兴奋，可就算在几年正常的生活，最朴素的伪装下，我和夏以昼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们有着同样的劣根性。

即便我再想逃离，再想变得所谓‘正常’，我也早该明白，血液里流淌的那一点点恶劣的因子总会把我拉回来。

从小总结的人生经验告诉我，我的世界里好像总在下雨，因为我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反常的，阴冷的。父母厌恶我，嫌弃我，憎恨我，可是我早就在这种深海里摸索出一套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喜欢雨。我和夏以昼早就病了，阴雨早就渗入我们的骨髓。

我的心脏永远会为了夏以昼而雀跃，那是一种生理反应。为什么不再沉沦一点呢？这是他要求的。那颗伪装之下的真心在不断怂恿着我。

跳下去，跳下深渊。

尽管这是背德的，这是乱伦，这是世界上一切不道德的总和，尽管它甚至没有爱存在于里面，我是否仍能把它当成你需要我的证明？

只是这暴雨未免太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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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如愿以偿地把我带回了他在天行市CBD的高层居所，其实我认为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只是一个暂时安放灵魂的地方。

“进来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晃了神，忙脱了鞋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总算能真正地观察一下这个地方：整个房子是大平层，通体银灰色的墙壁，泛着金属的光泽。客厅很大，中间摆了一个半圆状的皮沙发，各种柜子里摆着的全是充斥着专业词汇的书籍，还有各色的金属摆件。

夏以昼走到玄关的衣架前面，把刚刚披在我身上的那件制服大衣给脱下来，挂在衣橱里。自己打开门口的小柜子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副无框眼镜带上。

这显然是一个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地方，我甚至觉得夏以昼要不是今天带我回来，平时的吃住应该都在舰队解决了。

莫名感到一阵心慌，我这才发现在我们分离的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变了很多，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生活方式抑或是审美，都和过去不一样了。真是...物是人非。

不对，他还有个妻子，虽然说去世了，但这里应该还是留有一些居住痕迹的。

他脱到只剩一件衬衫内搭，见我愣在那里，才装作轻松地笑了笑开口。

“别误会，我一般不住在这里，平时太忙了，不住在一起的。”

哦，原来只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住在一起，那照这么说，平时只有他妻子一个人住在这里。

“衣服脱了，跪那里。”他用镜腿指向沙发前面铺了一层厚毛毯的空地。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穴里此刻还塞着夏以昼下午为了堵住精液而放进去的内裤，而身上则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礼服。听到他的这句话，脑子里不自觉播放起十年前的那些回忆，直接让我软了腿，本能地要听从他的话。

洁白的身躯静静矗立在客厅中央，饱满的乳肉上还有前不久被夏以昼掐出的红痕。落地窗上只薄薄罩了一层纱帘，能挡住外面的视线却防不了月光。那点银光斑驳地洒在我不算性感的裸体上，反而衬出一种圣洁的感觉，细腻，饱满，仿佛一个殉道者。

他把我安置在客厅里，自己走到主卧里，隔了几分钟拿出一个皮箱子，在我面前打开，向我展示里面的一切，我才看清那黑漆漆一片的是什么：

里面分明摆满了各种皮具。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用眼神告诉夏以昼我很害怕，可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在那个皮箱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

他脚步轻盈地缓缓绕道我跪得端正身躯的后面，用一只手轻轻抚摸过我的脖颈，堪为迷恋地在上面停留。

“这是我专门给你定的，很早很早就想着，哪天把你找回来了，就给你带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捡过一只流浪猫，当时我给它系上了一个铃铛，一旦它想跑，就会叮铃作响，可惜最后还是被父亲扔出家门了。现在我也给你系上一个项圈，你喜欢吗？”

他垂着眸边说着，边为我戴上那个牛皮的项圈，抚慰着我过分颤抖的身体。

我的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湿了，我能感受到一抹温热从花心渗出，沿着甬道没进那一块棉质的布料。

“这里边我特地让人加了绒的，不会磨损我好妹妹的皮肤。”他的指尖在我脖子上的皮肤间流连，激起我皮肤的战栗。

谈吐间夏以昼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轻车熟路地顺着我的曲线下滑，找到了我的乳尖，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用力掐住那可怜的粉色，害得我轻叫出声。

“还是这么敏感。你说这里要不要给你穿个孔，让哥哥用绳子牵着，挂上两个小铃铛，爬起来叮叮的。”

他转到我身前，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我，仿佛他此刻说的并不是什么折辱的话语，而仅仅是一句深沉的誓言。

我被他羞得脸霎时红了透顶，咬住下唇不让夏以昼看出我的窘迫。

夏以昼见了我的反应仿佛看见了什么可爱的东西，轻笑出声。“妹妹不是很想这样吗？你真的以为你小时候在笔记本里写过的东西我都没看过？”

“这么骚，还不让哥哥说了？”他说着又往我乳肉上扇了一个巴掌，上面很快浮现出红痕，叠加在那些青紫痕迹上，像两颗红彤彤的果实，等待着夏以昼的采撷，更显诱人。

他灵活的手指终于潜入那早已湿透的幽谷，两指掰开我的阴唇，从穴里扯出一条被泡烂的布料。把上面的湿液全蹭在我裸露的躯干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的，像一整片汪洋。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夏以昼曾把我比作汪洋，而他是永远只能在上空盘旋的海鸟，永生永世不得降落。

我问他为什么我不能也是海鸟，他回答我说他要让我降落，而海是世界上最宽厚的事物，能包容天地间的所有。

我回他说那下辈子我也要做一只海鸥，陪在他身边。

他是怎么说的？

“那下辈子的小海鸟，别再让我错过你了。”

在穴道中内裤被扯掉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体内的热流一股股不受我自己控制地流出来，顺着我的跪姿，自然而然地落在夏以昼昂贵的地毯上。

“我怎么说的？漏出来一滴，你自己觉得要挨几下？”

又来了，每次惩罚我之前必定会出现的反问和装模作样的咨询。实际上我们都清楚这只是一种训诫开始前的预告，无论我是回答还是不回答，有没有说到他的预期，最终落得的结果都一样。他压根不会听我的，只会自顾自地打到他认为足够了。这种设问句只是他借着长兄的威压对我进行的一种心理驯服而已。

“都...都听哥哥的。”我甚至此刻没办法专心地思考夏以昼究竟问了什么问题，只能从他的声音里勉强分辨出“几下”这个词语。我尽力控制住自己酸软的双腿，好让它们再多挺一会儿，不要现在就瘫软在地上，换来一顿更严重的惩罚。

“出息...”他说着从皮箱子里抽出一根通体乌黑发亮的马鞭，走到我面前，用那宽大的拍面抵上早就湿的不成样子的穴口，用皮拍在那道小小的缝隙间来回滑动，直到那上面沾满了我自己的淫水。

啪的破风声带着灼热的疼痛降临在我左腿的大腿内侧，夏以昼手里的马鞭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了我的身上，那块软肉压根经不起这种折磨，登时泛起了一块整齐的红痕，火辣辣的疼。我被他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顺着力气便半倒在地上，看见他的眼神又立刻爬起来跪好。

“跪好报数。”说着又在我另一侧的大腿上落下一道红痕。

“二...”

“哪里错了？”

“不该，不该不告而别。”

啪，又是一声脆响。

“不对，再好好想想。”

“三...呃，不该总是把自己放到险境里去。”

我身体摇晃一下，又很快直挺挺跪在他腿边。穴口却好像被这种鞭打激起了羞耻的兴致，不停地在往外吐着水液。两颗乳球随着鞭打不断在身前摇晃。

“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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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夏以昼把衬衫的袖子卷到上臂，露出精干的小臂线条，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他用那根湿漉漉的皮拍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挑逗性质的轻拍我的脸颊，直到我的脸上黏黏糊糊地全是自己流出来的水。

我的眼中早渡了一层水雾，带着满脸的水光痴痴的看着他。

夏以昼见了我这副模样，此刻也是胸膛剧烈的起伏，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真虚伪，我的哥哥。

“啧，妹妹当真就这么骚，被哥哥这么羞辱还能流这么多水。把它舔干净了，这么湿，怎么教训你，嗯？”

他的话好像是深夜海上的塞壬之歌，不断地在蛊惑我，而我是船上的渔人，只能被他的歌声拖入深海。

不，我是自愿沉沦的。

他把满是淫水的拍子停留在我面前十公分的位置，那黑色的皮料上分明还在往下不断拉出粘稠的银丝。

我只得伸长了脖子，塌下腰，膝行着不断凑近那东西，可夏以昼却好像存心要吊着我一样，我向前进一公分，他便把那东西往后撤一公分，眼睁睁看着我欲求不满似的，追着那根马鞭要吃。

我好像他饲养的宠物，跟着主人的脚步不断在他身下爬行着。

双膝被地毯磨的通红，洁白如玉的优美躯干在爬行中一晃一晃的，他只是垂着眼冷漠地看着我

终于他在那扇落地窗前站定，而我赤裸着身体，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爬到他腿边，抬起双眸，望向他的眼睛。

那是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面前的玻璃窗外是市中心CBD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夏以昼没拉窗帘，我甚至觉得对面的人但凡仔细查看这边的房间，都能看到我对着亲哥哥发骚的模样，爬过的地毯上全是深色的水渍。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满是水液的马鞭抵到我唇边，我顺着他的意思，用舌头舔上那濡湿的皮面，尝到一嘴咸腥。

在夏以昼看来，大概就是女孩软着腰，吐着湿软的小舌，一点一点甘之如饴地舔食她自己流出来的水液。舔吻的太过卖力讨好，涎水控制不住地从唇角流下，在她姣好的躯干上留下银色的痕迹。

我一点一点吞吃着皮拍上的液体，那里大概还有从我穴道里一齐流出来的夏以昼的精液，思及此，我感到连跪都跪不稳。我在吃哥哥的精液，我要把他真正吃掉了。

红艳的舌头一寸一寸舔过湿透的马鞭，我两眼迷离，好像此刻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摇着屁股伸着头去吃自己的骚水。甚至夏以昼连碰都没有碰我，小逼就又湿了。

黑色皮具上的水液很快被我舔的干干净净，夏以昼好像很满意我这幅痴样，奖励般的用那根马鞭拍拍我的脸，上面瞬时充血，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妹妹真就这么馋？连自己的逼水都要吃。”他在我身边走过，轻笑着对我说着。“我到底是应该骂你这么些年变得这么浪荡，还是应该夸你听话？”

我被他羞地抬不起头，被他用那双军靴勾着下巴露出那张早就被水液浸满的笑脸。他用那双硬挺的皮靴从我的胸口慢慢下踩，在我的乳尖上狠狠的碾过，我被他踩踏激地浪叫出来，他稍稍一使力，便把我从跪着的姿势直接踩到地毯上。我只能感受到背后是凉凉的水液，而胸前是夏以昼那双代表了无上权利的皮靴。

疼，很疼，乳晕上布满了感知神经，那么敏感柔嫩的部分，怎么经得起这种蹂躏。我被他踩的呜呜直叫唤，夏以昼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乞求的眼神，只是巧妙的用力，在我的乳尖上不停转着圈的蹭。

他对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一碰一触都是点燃我的那根导火索，他也太过于明白如何激起我的欲望，直到该如何让我疼，懂得用疼痛逼我直视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我们的爱总是这样，必须见点血，否则便会灰飞烟灭。血缘的红线牵的太过深远，疼痛成了慰藉我们之间这种病症的唯一良药。

“哥哥...”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企图用这种亲密的称呼来唤起他所剩无几的良知。

可惜他从来不会在意我，无论是我这个人，还是此时此刻的求饶，他只按照自己的行事准则来训导我，直到把我变成他最乖的那条狗。

“谁让你说话了？”

他的皮靴沿着我身体的曲线不断下移，直直踩上了我的穴口，粗糙的靴底贴着我的花口不断地研磨。

“腿分开，自己抱住。”

我双臂从膝弯伸下去，抱紧自己的双腿，两条腿被自己摆弄成一个w型，脚后跟贴在光裸的屁股上，腿大开着，只露出一个粉嫩的穴口，两片阴唇早就被他踩的不成样子，活脱脱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夏以昼丝毫没有怜惜我，他的靴头破开我的小逼，直接塞满了我的小穴。圆润坚挺的皮革贴着我的软肉，粗糙冰凉的质感激的我不断从花心往外吐着水。夏以昼不断变换着角度踢着我的穴，用力过度的撞击迫使我的身体摇晃着要向后摔去。

他很快又不满足于这种玩弄，从穴里退出来后便恶劣地用脚翻开层叠的软肉，找到里面藏匿的那一颗小小花蕊，不要命地用力踩踏上去。我的眼睛里早就盛满了泪水，现在随着他的动作一颗一颗往下落，掉在地毯上渗进去和骚水混为一体。

花穴一股一股不断地往外吐着水，打湿夏以昼昂贵的皮靴，弄的上面水淋淋的一片。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一遍又一遍踩上那颗可怜的肉珠。可是阴蒂怎么承受的住？不一会儿就被他亵玩地肿胀起来，整一个红的想要沁出血了一般，仅仅是触碰便是一阵钻心的痛，紧接而来的是能钻入大脑的酥痒。

“哥哥...呜呜哥哥...”我的双眼都被踩的痛到闭起来，嘴里只会说这两个字。

“错了，是主人，夏以昼是主人。没我的允许，不准高潮。”他说着又往我的乳肉上挥上一鞭，我被他打得直愣愣倒在地上，却因为恐惧和心底那隐秘的欲望又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把自己的身体摆成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不断折磨着那颗花珠，我简直要被他给踩喷，可是突然又想起他的那句话没有他的允许不准高潮，只能硬生生忍下那些过多的快感。

好在他没有太过的为难我，或者说，夏以昼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折磨我。原先不断磨着我花心的那只靴子在我快登顶时突然止住，从容地从我下身离开，徒留余下的快感不停啃噬着我的大脑。那些快要渗出的爱液也因着他寸止的行为活生生地倒流回去，只有一两滴实在含不住，从肿胀的穴口淌下来，看着实在让人可怜。

见我逐渐从顶峰跌落，夏以昼又一次踩上了我的逼穴，快感不断在我的身体里飙升，刚没能被满足的欲望现下正成倍地反射到我的大脑里，身体深处那种发疯一般的饥渴吞噬着我的大脑，此刻我的脑海中除了想要高潮以外一无所有。

可是他在我快要潮喷的时候又硬生生收回给予我的一切快感，皮靴从穴口挪到我的小腹上，又慢又坚定地重重踩上我饱胀的膀胱，那隐秘的快感见缝插针地取代了穴内的瘙痒，温水煮青蛙一样把我弄的晕晕乎乎的。

意识模糊间我意识到我快要失禁了，可是在此之前我连一次都没到过，欲望快把我淹没，可是夏以昼又不允许我高潮，只得死死咬住嘴唇，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憋回去。

“哥...主，主人，我...我要上厕所。”我羞赧地开口，把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暴露给眼前衣冠整洁的男人。

夏以昼听到后却变本加厉地压着我的小腹。“那就尿出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侧过身跪起来，先是抱住他的小腿，企图用这种讨好的行为来换取他的可怜，好让他带我去上厕所，可惜毫无成效。我因着马上要失禁的紧张感，也管不了此刻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两膝着地，想向厕所爬过去。

“我说了，就在这里尿。”夏以昼一把把我给踢倒在地上，手中的皮拍缓缓下移，啪啪连续几下扇在我的乳肉上，我感到我的小腹都在痉挛，只能摆着腰肢躲避这猝不及防的鞭打。

“哥哥...哥哥，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我眼角泛起的泪珠顷刻之间便滚落脸颊，片刻又映出水痕，泪珠划过刚被拍打出的红痕，那些痕迹更显鲜红。

“什么时候，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夏以昼手中的马鞭滑到我的尿道口，我整个身体都因为深深的恐惧而不住的颤抖。

“我允许你高潮。”他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后，马鞭便重重挨过我的尿道口和逼口。膀胱再也承受不住，颤颤巍巍地不断在往外流淡黄的尿液，混着从花穴里流出来的透明的淫液，稀稀拉拉地流了满地狼藉。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尿液的膻味和爱液的腥味。我泪水口水流了满脸，脸色苍白。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好似被什么东西温柔地包裹，舒心的熟悉的温度将我环绕，我缓缓合拢眼睛，让自己沉溺到这片温柔里去。

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人在说什么话，可惜意识实在不清，在听清的前一刻终于大脑不堪重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那分明是夏以昼的声音，他正在说着些什么。

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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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初中的时候，班级里的小女生总会聚在一起分享那些毫无营养的言情小说，或者是画的很露骨的一些漫画。我当时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们在看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托着腮，望向窗外的槐树，思考着哥哥晚上会不会回来。

同桌兼好朋友见了我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也是很体贴地带给了我一套她们看过后一致认为好看的小说。

“小夏，别闷闷不乐了，这是我们都觉得超级好看的书，你品尝一下这种饕餮，我包你什么烦恼都忘掉。”她眉飞色舞地向我讲述着书里的剧情，什么男主好帅好温柔，女主也好好啊，可惜就是那个女二太恶毒了。我推辞不了她的好意，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那套二手书，纯粹当成自己无聊时的消遣。

我在这个班里也可以算得上是格格不入，不过谁又会真的在乎一个连家长会家长也不出现的孩子呢？青春期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围成一个一个的小团体，探讨着所谓爱情。

具体书中人物的名字我早已忘的干干净净，只能模糊地想起其中的一些情节。大概就是男主为了女主的安危最后牺牲了自己这样一个老套的悲情爱情故事，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班里的同学会对这种俗套的故事如此沉迷，可我想我也许的确从那些三无的小说里窥得了一些虚幻的爱情。

男主角会在黄昏时分骑车到女主角的家门口，他们一起在夕阳洒遍的金色大道上漫步，一遍又一遍亲吻她的眼睑，她的耳垂，她的唇角。爱一个人是去爱她的所有，爱是充满温柔，充满包容和希望的东西。

可是我那时候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夏以昼，读着小说时，不自觉地会把夏以昼地脸代入小说男主角的脸上，而我就是享尽温柔的那个他的爱人。

放学后家里也没人在等，我一个人坐在没有一个人的教室，初夏的空气里泛着潮湿的水汽，窗外那棵槐树葱葱郁郁笼在教室外面，想尽量在学校多拖延一点时间。我不是很想回到那个惨淡的地方。

年轻人的心里大概总有一个角落被划分给了长大后才明白的虚无缥缈的爱情，那时候的爱总是很简单，简单的让人想哭，哪怕仅仅是一封矫情的情书也能让人落泪。爱是一件单纯的事情，无非对视与亲吻。

可是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我迷迷糊糊睁开肿胀的眼睛，昨夜哭过太多次的缘故，现在眼睛还是睁不大开，上眼皮累赘地耷拉在下眼皮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将看清自己的处境。

我大概是在夏以昼为我准备的房间里，两侧都挂了非常厚重的窗帘，不是那种百叶窗，而是最传统的呢子布窗帘。房间里没有时钟，也没有阳光。所有的天光都被那层层叠叠的棉布阻隔在窗户之外，我甚至无法判断此刻是什么时候，也许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手机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我想夏以昼也不会让我接触到这种电子产品。

整个屋子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看不出一丝的生活痕迹，我猜这也不是他妻子的卧室，起码我认为一个女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房间是如此的——冷清。

右手手腕上被绑了一个悬浮的显示器，我操作了两下发现毫无反应。哦，这应该是他监视我的手段之一。至于为什么是之一，那是因为不仅是今天醒来看见，昨晚在他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我也发现这个房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是针孔摄像机，又或者是监控，不过那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

尝试爬起来，看看他到底给了我多大的活动空间，却败倒在酸软的腰腿下。活动的同时摩擦到早就肿起来的阴唇，却发现没有想像中，记忆中的剧烈疼痛。

掀起被子看，自己腰上，胸肉上，全是被掐出来的青紫印子，这些都是好多年好多年不曾出现在我身上的事物，可明明是受虐的那一个，我的心仍在为着夏以昼而雀跃。

这是他第一次为我上药，小小的穴里被塞了一个药栓，那些破了皮的地方都被抹上一层厚厚的药膏，凉飕飕地，已经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了。

我们之间应该是这样吗？可是夏以昼，你是我哥哥，你结婚了，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会让我误会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真感情的事情？你，你应该在使用完我之后把我粗暴地扔到房间里，那样才是你啊，那样才是我们之间的爱啊。

你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会爱我？明明我已经想通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我爱上你？

失神地躺在空无一物的大床上时，拐角处的门锁却开始响动。那种声音莫名让我想起那时候夏以昼晚上溜到我房间对我所做的那些龌蹉往事，此刻僵直的身体却无法对大脑做出适当的反应。

是夏以昼来了，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托盘，身上穿着以前在家经常穿的家居服，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就连我也恍惚了一瞬，仿佛他也只是过往回忆里最贴心的哥哥。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头，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这才看清盘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碗粥，还有几片药片和一杯水。

药片？可是我没生病，我要吃什么药！？

我开口想说出些什么的，可是一张嘴发现声道好像出走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好惊恐地向夏以昼投去求救的眼神。他却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用他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上我的嘴唇。

“昨天看你喊得实在太可怜，怕你喉咙哑了，给你吃了点药，别怕。”他用手抚上我的发顶，全然不顾我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乖，哥哥不会害你的。我现在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嗯？”

我的眼眶就这样溢出了泪水，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痛苦都在一刹那涌上心头，夏以昼，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用勺子舀起一勺白粥，放在自己的唇边来回吹动着，直到吹凉了，才喂到我的嘴里，也不管我有没有进行吞咽的动作，只是机械化地完成他既定的流程。我的眼泪是流不尽的，全顺着我脸上的坎坷流进唇间，尝到的便是咸湿一片。

他把药片放在了白粥里面一起给我吃下，我想闭上嘴拒绝这疯魔的控制，他却不厌其烦地把勺子放到我的唇边。用手捏住我的鼻子，像喂不听话的孩子吃药那样，硬把药片给我灌了下去。

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身体变得绵软，连泪水都控制不了，只有眼睛还能在那片汪洋里徜徉。可是眼睛能说什么，我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用我空洞的内心带动眼珠看向夏以昼。

我们非得走到这一步吗？夏以昼，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非得让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不会离开的，你我心知肚明，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一次一次用最肮脏的血液洗涤我的灵魂。

他当着我的面在我的上臂缠上一圈橡胶的止血带，把一支药剂推进我的静脉，无视我的泪花。

针头刺入我的皮肤，他娴熟地找到我的血管，好似早已演练过数百次，数千次，用极快的速度把那支药水全部推进我的身体。

钻心的疼痛在瞬间吞噬我的大脑，心脏里的每一寸血液都在叫嚣着死亡，那里的血是流不干的，可是确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我的身体，刻骨铭心的疼痛下是能量从心脏流逝的感觉。我的生命，我的爱，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先前吃下的大概是镇定剂，此刻的我即便再想尖叫出声，也只能躺在夏以昼怀里，做一个没有反应的布娃娃。我感觉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血与泪，爱与恨，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药剂在血液里沸腾，夺走我最后的理智，我甚至要看不清夏以昼的脸。他双臂从我腋下穿过，把我紧紧怀抱，他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的颈窝，你在做什么？到现在了，夏以昼，你还要扮演什么哥哥的喜剧表演？

我想起那本没有看到结尾的言情小说，想起男主角在死前给女主的那个怀抱。

夏以昼，请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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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来看我了，我时常在想，现在这样子的我，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好像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就没怎么清醒过，睁开眼就是夏以昼房间银灰色的天花板，只要我醒了，没过多久夏以昼就会出现。我想大概是他给我佩戴的那个显示屏会把我身体的任何反应同步到他的设备上去。我甚至觉得那显示屏接触皮肤的那一面有植入的注射器，便于他对我的身体进行控制。

每次都是这样，带着什么好进食的食物进来，像喂小动物一样把我喂饱，再像最开始那天一样，给我注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到后来也不是注射了，他在我的左手上打了留置针，冰冷的液体不分昼夜往我血液里输送。

我对他来说算什么？算什么？

他往我饭里放了安眠药我是知道的，但说实话我并不理解他为什么执着于亲自给我送吃的，亲自喂我。每天一盒的注射液里明明就有营养剂，是还在玩角色扮演吗？还是说我只是一个任他取乐的玩具？

吃着吃着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连作为人最基本的控制情绪的能力都夺走。

醒来后很快就会睡过去的，这成了我能分辨时间的唯一证据。夏以昼执着于在做完这一切后把我的床摇起来，把动不了的我轻轻地揽到怀里，自我欺骗似的将我藕节般的手挂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像小时候哄因为雷电雨吓得睡不着的我那样，唱着歌谣，哄我继续睡下去。

可是夏以昼，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也会留在你身边的，你知道我爱你。

脑袋和心脏实在是烧的厉害，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像有一千万根针在不断刺入我的皮肤，我的每一个器官。

他有时候会好心地给我打一点吗啡，镇定止痛，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迷茫和愧疚。我会想起老家的槐树，夏以昼有的时候很像一棵树，一颗槐树。他的苦痛和槐差的不多，后者从木，前者从心。

他说“对不起。”夏以昼，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把我变成这样不正合你意吗？

心脏里的某些东西被剐去了，在他的一次次抚摸之下，某些更深的东西悄然无声地消失。我能感受到他粗糙的手一下又一下为我疏通散落的黑发，他干燥的唇吻遍我的脸颊，我的眼，可是他不吻我的唇。

是的，他不会吻我的唇。

从我们最开始的越轨，再到后来他的出轨，我们没有接过吻，至多是他或者我用自己的唇笨拙地啄着对方的唇角。没有唇齿相依，我想那应该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事情。

我是说那种不带情欲，而只是灵魂交融的吻，是比肉体的纠缠要来的美好一百倍，亲密一百倍的东西。

今天夏以昼进来的时候和平常有一点不同，他今天不只是拿了一个托盘而是推了一个医院里常见的金属推车进来，什么时候我只要看见他就会流下眼泪？

他在我床前坐下来，拿了几个软垫子把我的腰垫起来，直到我能很自然地半躺在那张床上。夏以昼竟然是很郑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握紧了贴到他的额头上，喃喃着些什么。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触摸到他脸上的绒毛。

夏以昼很快松开我的手，又把我的头侧放着，让我能和他轻松地进行眼神的对视。我这么多天才第一次好好观察起面前的男人，他本就瘦削的颧骨现如今更是下陷，此刻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我眼睁睁看着他撩起我的睡衣，把衣服的下摆卷起来，递到我的唇边，显然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含住。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可是介于最近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认为顺着他的意愿走显然是此刻我的最优解。

我乖巧地张嘴咬住，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说不紧张是假的，说一点不好奇也是假的。他从那个推车的上方取下一个铁盘子，只一眼，我便福至心灵地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无菌布和珠饰出卖了你，夏以昼。

他要给我穿孔。

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班级里一些自翊时髦的女孩子就会去穿孔，把耳朵上打的一排排全是饰品，还有打唇钉眉钉的，那时候也会有人要拉着我一起去。或许在她们心里，穿孔就代表了一种叛逆，一种对家庭的反抗，代表了一种所谓“酷”的潮流。也不只是因为家庭的缘故，我始终认为这种冲动是很容易消散的东西。从小夏以昼给我的教育就告诉我不要做会留下痕迹的事情。我怕我往后会后悔，于是在她们一次次的怂恿下也没有动摇过。

我仍然记得她们身上的孔洞，结了血痂的伤口，记得她们说，穿孔是会上瘾的，它是低剂量的毒药。或者与其说是对穿孔上瘾，不如说那是对疼痛上了瘾。

笑话，现在想来这些纠结和把自己的道德抬的那么高高在上全是笑话。要是我心里但凡还剩一点点的人伦常理，都不会和自己的亲哥哥搞到一起去。

疼痛是夏以昼和我从出生起就捆在一起的锁链，给予和剥夺都是他给的。

真要细究起来，可能我打心底里认为穿孔是一件很需要慎重的事情，它代表自愿放弃自身的一部分，用没有温度的金属代替血肉，变成我身体里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夏以昼拿着穿孔针坐在我的身边，是他，是夏以昼要给我穿孔。我能否把它看成他想要占有我的证明？这是不是说明你一辈子也甩不掉我了，夏以昼？你要给我打上属于你的烙印。

我愿意剖出自己的血肉，夏以昼，只是为了接纳你的一切阴暗想法。你要在我身上留下不去的伤痕，我们都是嗜血的动物，你我心知肚明。我愿意让你用你的一部分填充我早已空空如也的躯壳。

夏以昼用推车里本该是静脉注射时使用的止血带将我的双手捆起来，抓着举过我的头顶，怕我会挣扎似的又取了一根把我的双手和床头的立柱固定在一起，拽了拽防止我挣脱。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贴身的衬衫袖管卷起来到上臂，带上一次性的丁晴手套。他的手指实在是上天的造物，我早该在他拿着我手自慰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先下被橡胶包裹着，更是性感。

夏以昼往自己的手上喷酒精，我鼻子里全是刺鼻的气味，我甚至是无比期待他的下一步动作，他要把我变成他的所有物这一想法时刻刺激着我的大脑。

“哥哥之前说要给你这里穿两个小环。”他说着用两根手指玩味地捏住我的乳珠，来回捻动着。“这样你就不会逃走了。”

夏以昼用双手环过我的后背，四指虚拢着我的乳肉，又用力地把两团白雪聚拢到一起。我原先就发育的好，穿各种衣服就很容易撑出一个弧度，即使穿了束胸大多数时候也是无济于事。现在白皙的胸肉更是从他的指缝间被挤出来，他松开手去，那小小山丘上顿时浮现了两个泛白的手掌印。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竟然还笑了出来，又扇了我的胸一个巴掌，乳尖被他打的颤颤巍巍肿起来，娇小的红樱桃在这种刺激下很快硬了起来。

“妹妹真是骚的不行，这么多天渴男人了？你瞧，这都立起来了，还说不渴？”他凑到我耳边用低低哑哑的声音问我，他就是吃准这一套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了，无视我咬着裙摆嘴里发出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和身体无意识间的颤抖。

蓝色的水性定位笔在我左胸乳尖上的左右各定了一个小小的点，他离我凑的很近，我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度。希望我擂鼓般的心跳声无法惊扰到他下针的手笔。

紧接着胸口猛的出现刺骨的凉意，是夏以昼拿了浸满酒精的棉棒在我乳珠上细细消毒。我嘴里满是布料，随着他给予的刺激低低地喘着。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托住我的脸颊，缓慢地抚摸着，好像在安慰着我，不让我呼吸过度。

止血钳把我的胸肉夹的泛白，两侧的空隙间刚好把他定好位的位置空出来。我看着他从那个铁托盘里取出一个塑料包装，利索地拆开来，拿出真正装在里面的东西——一根16G大小的穿孔针，他甚至把那刑具放在手里捂了捂，使其褪去金属的寒冷，才轻轻把针头抵上我的乳头。

“别怕，我会快一点的。”他又用手紧了紧那把止血钳，只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脱落，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一起打在我的唇角，那熟悉的温度竟让我安心。

话语间那不算细的空心针便破开我的血肉，唇间早被涎液泡透的衣裙此刻成了最好的消音器，我只好高高仰起头，鼻翼剧烈地开合，大口呼吸房间里因空调打得过低而过分冷冽的空气，希冀它们能使我灼烧的头脑快速冷却下来。

长针很快穿过两个平行的定位点，夏以昼从托盘里取出一根引导针和真正要穿上去的环饰，不过现在那可怜的红豆上还只是一根光秃秃的素杆，却也让我觉得色情至极。血珠顺着银针滴在我细嫩的肌肤上，绽出一朵朵雪地里艳丽的血花。

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我满头都是冷汗，就连嘴唇都在微颤，被咬的发白。

他很快地将引导针和环饰穿过我慢慢肿胀起来的乳尖，又是一阵入骨的疼痛，好在持续时间不长，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随着啪嗒一声环饰被扣起来的声音，这一侧的穿孔就结束了。

“很漂亮。”夏以昼自言自语着，用手挑逗似的拽住可怜的小环，往外轻轻扯着，肿胀和刺痛将我淹没。我再也含不住嘴里的衣服下摆，痛呼一声那被浸湿的棉布便耷拉在我的锁骨上。

“哥哥...”我用我通红的血腥的眼望着他，好不容易终于能发出的声音却像无底洞，诉说着心底不尽的渴求。

他先是一愣，接着用他那好哥哥的声音轻轻凑到我耳边“妹妹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我的嘴角逐渐也露出那种常在他脸上看到的阴沉笑容，眼泪从眼角滑落，淌过我的颧骨，滴在我扭曲的唇角。

“那就是喜欢。”他靠的更过来了一些，几乎上半身要压在我的身上，右手扣住我被束缚的双手，声音像伊甸园的那条蛇一样缠上我的身体，一圈一圈地收紧，在不经意间将人绞杀。似乎是望见了我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他灰暗的眼神中又透出紫色，“不愧是我的亲妹妹。”

他总是这样的，我总是这样的，可是我也控制不住啊，我就是这样，在他一次又一次对我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后，我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爱上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没有尽头的，爱是爱不完的。可是没办法啊，我们总归是流淌着同一处的血的，我爱他阴湿甚至是疯魔的一面，也许是因为我骨子里也是这么一种人，只不过他从小被保护地太好，而我早早就被扔到这个弱肉强食的小社会里来了，伪装要比他高明的多。

我就是喜欢他这种病态的控制我的样子，说到底我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他离不开我，他对我不说有爱，血缘的情谊绑架着他必须去爱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是亲情还是爱情，他来找我，把我留下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为什么要和他回来，真的是出于恐惧吗？可能从葬礼上的那一场开始，就是我一步又一步地有意识地在引导他，把我当成猎物吧，我会心甘情愿陷入你为我准备的陷阱里。

夏以昼又如法炮制地为我穿好右胸上的环饰，用一根定制的金链将两边的小环穿到一起去。他拿浸湿生理盐水的棉球擦去我身上的血渍，冰冷的液体再一次沾染我的皮肤。

他终于把我手上的桎梏取下，长久不通血的地方惨白惨白的，他虔诚地俯下身去亲吻我的手腕，我的胸乳，仿佛真的是一个信徒，只有我知道他是地狱的使者。

可是那有怎么样？我的眼角再次泛起水雾，可是夏以昼，那并不是疼痛带来的。数十年在你的调教培养下，我早对你赋予我的痛苦产生了上瘾的反应，那是幸福的泪水。

夏以昼，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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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首先显而易见的是，夏以昼终于不把我“软禁”在那个小小房间里了，说是释放其实也不大准确，只是从那天后每天除了还要打点滴，他没有再让我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也就是说我的声音和行动能力他是还给我了。

我其实也没想着要走，从始至终都是他的臆想。但在我打开窗帘的时候，还是有一刹那的恍惚，依稀记得和他回来的时候还是七八月的盛夏，那时候还是常下暴雨，还记得第一个晚上，他勒令我在客厅里接受他的调教的那一场，再仔细想一想，虽然说起来我认为他带我回来动机不纯，但似乎从重逢后在他妻子葬礼上的那一次意外，夏以昼也没再操过我，甚至在那个晚上过后，都没碰过我。

我是说如果能忽略现在我胸乳上的这两个劳什子的话。

当然我还是认为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把我带回来之后不停地在往我身体里注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还有喂我吃了显然是很伤身体的东西。

哦，说起来夏以昼这段时间没碰我，还算他有点良心。

窗外俨然已经是初秋了，夏以昼的高层伫立在天行市中心的浮岛上，周围都是控制了这个国家的核心，还有各种达官显贵的居所。我不知道大雁能否飞到天行市如此的高空，但我确确实实是在夏以昼窗外的电线杆上看到了迁徙途中暂时落脚的大雁。

夏以昼大概已经去舰队了，这个结论是我在查看了玄关处他的挂衣架之后得出来的，那件属于执舰官的外套已经被摘下。

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仔细参观这位天行要人的住处。

手背上的留置针实质上还没被取下，挂水也远远没有结束，但我还是把他停了对我的精神药物控制视作是一种变相的默许。他并没把那扇门给锁起来，这也代表夏以昼给予了我在这个屋子里的自由行走权。

一条狗当然知道主人没关紧的门代表了什么。

夏以昼在房间里给我留了一个挂水的推杆，真够体贴的。我一边想着，一边扶着那根杆子慢慢挪出这个房间，左手手背上最近挂了太多水，现在看来都青了。

说起来这么多天给我做静脉注射的好像都是夏以昼，可是我竟然一点不知道他哪里学会的。

在白天观察夏以昼的房子和在黑黢黢的晚上看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的装修简洁地过了头，如果只是观察他的房子，我甚至想象不到他已经结了婚，我甚至想象不到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走到他的主卧，竟然也没有上锁，那就不能怪我打开那个潘多拉的魔盒。映入眼帘的先是他一尘不染的深灰色的被单，硕大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这个发现莫名地使我安心，这是不是说明他和“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生过关系？

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衣帽间，我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才推开了那么一扇门，或许我应该说不出我意料的，左边是夏以昼整齐的西服和军装，右侧则是一排排的女装，从日常的休闲服到正式场合会穿的那种晚礼服，一应俱有。

我是见过夏以昼妻子的，她的体型和我的差不了多少，此刻看着衣柜里和我身形差不多的衣服，我心中了然。

只不过他妻子死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幸好他妻子早就安息于九泉之下，这让我做自己亲哥哥小三的背德感减淡很多。好吧，我的确忽视了，我不但出轨了一个已婚的男人，那个人还是我的哥哥。

不过那又怎么样，夏以昼，我和你早就变得一样，病入膏肓。

刚把夏以昼房间的门给关好，他家的佣人就开了大门，大概是进来做打扫的。那人见了我倒也是不惊讶——这倒是让我感到奇怪，还向我问好，说“夏太太好。”

她称呼我为“夏太太。”，讽刺之至，我不禁思考她喊的含义究竟是清楚我是夏以昼的妹妹还是把我当作了他的妻子，但我很清楚的是，这两种意思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现在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的家里。

在参观了他家的所有细枝末节后，最后只剩下夏以昼的书房。

夏以昼的书房倒是不同于这整个房子，在他用的最多的地方，反而给我一种很诡异的熟悉感。他的办公桌正对着一整面的玻璃柜子，里面有书，也有航空模型。是啊，航空模型，这种物品一下把我拉回他的青年时代。

那时候他还不是这样一个会对我做出如此行为的执舰官，夏以昼还只是一个会在我睡不着时过来安慰我的哥哥，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长大之后一定要去航天署工作，在天上保护我。我说好啊，那我要做一个最厉害的深空猎人，我们一天一地。

可惜儿时的幻想是世界上最容易破灭腐败的东西，咫尺之间，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逝。

核桃木的桌子上有一个铁匣子实在是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因为那贴满了贴纸的东西实在是和周围高大上的一切饰物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是什么一种力量推着我去打开那东西，等到我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铁皮盒子的盖子已经被我给掀开，雪白的信纸散落在桌面上。

“妹妹，你的不辞而别是我酿成的祸，我这次要是回不来了，希望你别怪我了。”

“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苹果酱的独家配方是，在熬煮时加入一些柠檬汁，以后记得。”

“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放在柜子最上面一层，记得去拿，还有我自己录的生日快乐歌。”

那是夏以昼的遗书。

我应该感到幸福的，可是为什么此刻我第一个感受到的却是恐惧，不应该是这样的，夏以昼，不应该是这样的。

称得上是惊恐慌张地把那些信纸胡乱塞到铁匣子里，也不管位置是不是原来的地方，那东西简直像是烫手山芋，切切实实灼烧了我的内心。

当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时，我甚至没来得及走出他的书房。

一切感官都在一瞬间被封锁，只有点滴还在不停注射从手背处传来的刺痛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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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玄关处传来衣架作响的声音，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位置对不对了，胡乱塞了一通，夏以昼的书房不大，可是我肯定没有办法在他注意不到的情况下现在立刻马上逃回那个房间里去。

心脏跳动地简直像擂鼓一般，我感到肋骨都要被震碎，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是什么时候？

隔壁房间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我莫名想起还在老宅的那段时光，想起他半夜造访我房间的事情。

不对不对，我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容易走神，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夏以昼什么时候会过来吧。

随着“砰”的一声，夏以昼军靴踱地发出的哒哒声逐渐在往这里靠近，我觉得我的心跳甚至都踩上了他脚步的鼓点。

也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竟然在他打开书房门的前一刻躲到了他半开放式书桌的下面，可是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此刻我手背上还扎着针，无论我躲在什么地方，那根挂水的架子连着的管子总能指向我所藏匿的地方。

不过我压根没注意到这一个致命的缺陷，甚至还觉得能从他书桌和挡板的缝隙里窥探到他的动作的我简直是个天才。

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膝盖隔着一层睡衣贴上自己的胸膛，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微微颤抖

令我感到讶异的是，他在进来后先是像看到了什么（显然是挂水架子），随即慌张地走到书桌前。我听到头顶传来铁皮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夏以昼打开了那个匣子，也许是我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恰好放对了位置，夏以昼似乎没查出来个所以然，他是很紧张吗？可是他慌张什么？怀着这个疑问，我甚至听到上方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放心的叹气。

他的皮鞋踩过书房的艺术地毯，发出毛绒作响的声音。海棠味的柔顺剂混合着他身上的苹果木的气息就这样飘过来。

那个挂水架子的轮子却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完蛋，怎么忘了这一茬？

还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那双尖头皮鞋就闯进了我的视线，紧随其后的是夏以昼仿佛包含了整个宇宙的紫眸。他一只手还撑在书桌上，身体却弯了下来。属于执舰官的帽子还没被取下来，先下还稳稳戴在他微侧过来的脑袋上。

夏以昼的唇角又露出那种笑容，可惜笑意不达眼底。心底那种悸动又泛上来，尽管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变态，也许就是对被践踏，被惩罚有着不可言说的瘾症。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我就是深深爱着夏以昼，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只要是他，都可以。

想象中的被扇一巴掌后勒令爬过去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他在发现我后只是俯下身来，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很轻地抱了起来。他的右手托住我的膝弯，左手虚虚地护在我背后。

奇怪，他的右手以前有那么冷吗？

夏以昼用左手扫开桌面上摆放的其他文件之类的纸质材料，把我缓慢地放在桌子的边缘，接着用两只手撑在我屁股的两侧，完全是半包围的姿势，把我给困在他和桌子这一亩三分地之间，仿佛我只是一个脆弱的布娃娃。

想象中的质问也没有降临在我的头上，他把手很轻很轻地搭在我的心口，没有含带其他含义，只是轻轻地摩挲。

他终于开口，只是我怎么样也没想到他问出的会是这样一个问题——

“心脏还疼吗？”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说那些药有没有起作用吗？他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连药都不知道是什么，什么叫心脏还疼吗？

我也将手覆上他的手，疯狂汲取他的温度。

“我也没疼过啊，哥哥。”我眯着眼睛笑看他，“你给的，都不疼。”

他似乎很震惊于我的话语，可转瞬之间又变了一副表情，显得游刃有余。

“看来你好的差不多了，”夏以昼举起我扎着针的左手，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好似在给我做什么评估似的。最终很快地帮我拔掉上面的针头，“那让哥哥看看。”

在他确认好我的针孔不再淌血后，再一次把我抱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把我放回了刚刚躲藏过的书桌下的小小角落里，自己则是坐到了他平时工作时候的椅子上。

“今天哥哥还有工作，你在这里自己玩好不好？让哥哥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这样我不深究你今天自己在家里乱翻的事情，不罚你。”他垂下眼眸看我，看似是商讨的语气，实则并没有可待商榷的余地。

夏以昼打开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忙碌着操作着什么。到末了又忽然低下头，看着还呆愣愣的我，问我：

“你今天到书房来，没有乱翻什么我的文件吧？”

我还在消化他刚刚那番话的大脑此刻并不能很好地处理他此刻给出的语言信息，他是在说铁匣子里的遗书吗？

所幸此刻我的大脑和嘴是统一战线的，可能也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能力，不过我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说出实话。

“没有。”

“小骗子。”他连眼神都没给我一个，却如此肯定地下了这样的结论。从这个角度，我能细微地察觉到他的眼角渗出了一丝叫做“难过”的情绪。

夏以昼大概是真的在开会，我听见他在和下属交谈的声音。顺着他刚刚的话意，我听话地拉下他西裤的拉链，用唇衔着他的内裤，往下一拉，把他那根大肉棒给放了出来。

他应该早就硬了，甚至是硬了很久，先下束缚一被放开，那根狰狞的性器便兴奋地往外吐着腺液。

我堪称是虔诚又痴迷地在那液体快要落地的时候用舌头把他的体液卷入唇间。好腥，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抢占了鼻腔内的每一寸空间，可是我好像醉倒在了这玉液琼浆之间。

我以前很少给他口交，或者说，他似乎是对我防备心太强，不愿意把自己最敏感，最脆弱的部分就这样交与我。常常是在我表现地很乖的时候，才会把他的阴茎当成奖励一般，赠予他下贱的妹妹。

“夏长官，这周常规巡航地数据报表总结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我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经过数据传输变得稍稍有些失真的声音，大概是夏以昼的会议开始了。

我像在舔食一根棒棒糖一样，用自己的涎液缓慢地打湿他性器从上到下的每一寸，我能感觉到他的鸡巴在我的挑逗下又涨大一圈，现在肿胀成了紫红色。

调整好跪姿，我用手圈住他性器的下半部分，湿软的舌则讨好的在他的敏感系带上不断来回舔舐。手的动作也随着舌头一并来回套弄。

“我知道了，最近舰队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都处理了吗？”

是夏以昼在说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下身那口不争气的小穴便开始流水。我张嘴收住牙齿，把他的龟头含进了嘴里。

我感受到他大腿颤抖了一瞬间，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奇怪，他的性器又大了一圈，尽管我的嘴已经张到最大，也不过堪堪吃进去三分之一都不到，他的阴茎却已经顶到了我的喉管。

“执舰官，叛徒暂时还没找到，但是...”那人的声音被夏以昼直接切断，他有些不耐烦了，这种烦躁不仅体现在他的声音里，他的左手也伸到了桌子下方，扶住我的后脑勺，放任那根肉棒在我的口腔内进行抽插。

“够了，什么时候等你们头上那个摆件长出脑子了再来汇报，舰队，呃——不养闲人。”

我努力放松喉咙，把他伞状的头部尽我所能挤进那个狭窄的通道，如愿地听到他的话语间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和喘息。

夏以昼用手不断缩小着我的唇和他胯部的距离，我不住地干呕，这却恰好讨好了面前的男人，他的喘息声愈来愈重，那根阴茎也在不断地跳动，感觉随时要射出什么东西来。

我的舌头还在嘴里来回摩挲着他的性器，堵住他正在淌着液体的小孔，卖力地吮吸着来自他的每一滴液体。

夏以昼似乎是被我这一举动给刺激到了，他掐断了这里的麦克风，扣住我的脑袋，像套弄一个飞机杯那样疯狂地在我的喉管内抽插，重重撞上我的会厌，又拔出到只有马眼还贴在我的唇上。

“妹妹，什么时候，上面这张小嘴，也这么，厉害了。”他说话一字一顿，每多说一个字，就往我喉咙里狠狠地顶弄一下，我的涎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打湿了我自己的衣领，落在他的西裤上也淹湿一片。

我的头脑都快被他的抽插给搅晕，他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面上镇定地开会。

我坏心眼儿地用牙齿轻轻磨过他龟头上的棱角，又狠吸了一口，他的小腹瞬间绷紧，肌肉呈现出完美的线条，只一下，便有接也接不住的大股白精从那小孔里冲出来。

麝香味在一瞬间充满了房间，甚至还有收不住的浓浆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如得珍馐般咽下他的一切，脸上的便用手指挂下送到嘴里，舔干净他射出来的每一滴精液。

但凡他低下头，便能看见女孩正跪着一脸痴态地舔食着他的体液。

只听见“滴”的一声，夏以昼把线上会议关闭，他终于肯施舍我一个眼神。

“乖孩子，做的很好。”我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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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还残留着他精液的腥味，他的声音还有些进不到我的脑海中，朦朦胧胧的像笼了一层雾一样只是在耳畔回旋着。

女孩半张着嘴，半截小舌还无法很好地收回到她刚被使用过的口腔中。夏以昼慢条斯理地把他刚发泄过的性器塞回到西裤里，看起来现在甚至去舰队开会都没人会询问他刚刚做了什么——好吧，也有可能他官衔太大，就算看出来了什么也没人会质疑的。

此刻淫乱的只有我一人。

本就单薄的睡裙在大开大合的动作间早就偏移了应有的位置，现下缀有蕾丝花边的领口已经移到了乳房的下面，徒留我挂了金饰的乳尖可怜兮兮地暴露在外面战栗着。

他一把把我从桌底下捞出来，用像抱孩子那样的手法把我搂在怀里，又帮我把衣服拢起来，夏以昼把自己的下巴轻轻搁在我的头顶，我能感受到他在轻吻我的发顶，他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发梢，那种久违的温暖让我莫名想哭。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所谓“安心”的感觉了。

数十年在异国他乡出租屋里的日子，被房东因为交不起房租而赶出来的时候，在学校找不到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为小组作业着急的时候，这种温暖去哪里了。

我也曾享有过如此温暖的亲情啊。

可是夏以昼，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别骗我夏以昼，你知道的，就算你伤害过我无数次，我仍然为你施舍的亲情而迷醉，我只有你了啊夏以昼，你是我与这个烂透了的世界唯一剩下的联系，即便是你亲手给予的痛苦我也如此珍惜。我告诉自己要去恨你，可是我做不到，就像这样，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的温暖，我就能被你轻易地骗回来，一次又一次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那种感觉就像是荒原上的业火，万般穿梭的箭，可我是徒步的旅人，即使业火焚身，也会飞蛾扑火一样自愿烧成灰烬，夏以昼，我对你就是这样的爱，为了那一点点火光和温暖，燃烧至死也会无数次溺死在火海当中。你就是那永不停息的烈火。

我能再信你一次吗，我愿意相信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能恳请你再骗骗我吗？

我把头抵在他柔软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夏以昼的气息。

“给你奖励好不好。”

夏以昼把我放到他的房间里——就是我刚看过的那间，他把我轻柔地放平在他的床上。我的大脑还不能很好地接受到他一系列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包括他抽出皮带这一行为的象征意义。

抽皮带这一件事在我从小的记忆里有很多很多的含义，最早的时候是在家里看到这个动作。那时候我应该还在上幼儿园，父亲出轨的事已经闹到家里来了，豪门出现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但闹到妻子面前的总归还是不多，在某天我们的母亲抗争无效后，我看见我父亲抽出皮带，我看见他拽着我母亲的头发鞭打她。

我仍然记得那天和往后许多日子里她凄烈的叫喊，我知道那不仅出自于皮肉之苦，更多的是心中的疼痛，但更多的是为无法挽回我父亲那颗毫无价值的心的对自己的惩罚。

她是个无能者，她的爱太不值钱。后来记得她也效仿我父亲那样去外面找了一个小白脸，可是她又不能像我父亲那样完全脱离对方，最终只能陷入名为爱的泥潭。

我站在旋转楼梯的上方，手里抱着夏以昼给我买的玩具兔子，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到后来我母亲的身上堪称是血肉模糊，我都没有发出声响。那时候是夏以昼走到我身后，帮我捂住了眼睛，谁又能帮他捂住眼睛呢？

可是我没有哭过，哭换不来任何东西，在父母面前我是不会哭的，把眼泪当作武器挥向他们时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抨击。为数不多哭泣的记忆里，父亲总说像我这样哭哭啼啼的怎么接手的了他的家业——虽然他也从来没想分东西给我。

我的眼泪只给夏以昼，我的脆弱只给夏以昼。

看到他们争论的时候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心里很酸，胃很疼，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可是什么也没有。脑袋很涨，耳朵里是蜂鸣的声音。在很多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感觉叫做痛苦，我的反应则叫做冷漠。

那件事发生的次日，当我再走下楼梯时，血渍早已被仆人清扫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要不是那时候夏以昼站在我身后抱着我，我甚至会将这件事美化成一场梦。

母亲脸上擦着厚厚的粉，遮盖不住她妆容之下灰败的脸色，她和我说那是一种爱啊，我没有觉得那是一种爱，那只是一种基于我父亲他自己的无力的愚蠢而发泄在外界的手段。

可是夏以昼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不害怕，我有时候甚至会在他的皮带哗哗作响时下贱地湿，说起来他和我们的父亲没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譬如说他也喜欢用皮带抽我，但更多时候还是他的手，哥哥的手。不过听到他皮带落地的声音我立刻联想到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性爱。

恶劣因子的基因并不能很好的在遗传的时候进化掉，虽说人类一贯的进化趋势总是自然选择学说，但此类的变态基因总是能很好地保留下来。我、夏以昼和父亲母亲太类似了，又太不一样了。夏以昼在掌控中得到爱的体验，而我在疼痛中了解爱。

我对暴力的理解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是一种软弱者报复社会的行为，从暴力的控制中窥探生命的价值，夏以昼不是这样的，他并不弱小，故我更想把他的“调教”归结于爱这一大类里去。

此刻夏以昼把他隐隐带有寒气的皮带解开，他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再次用皮带抽打上我的身体。他把我一股脑儿地塞进被子里，生怕我冷着一样，还把被角给我掖好。自己脱了沾了外面寒冷湿气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件内搭，钻进被子里从我背后搂住我。

他用他的胸贴住我的脊背，小小的身躯跪久了之后还不能完全平复，此刻在他的怀里微微颤动。

夏以昼剥掉我本就没起到任何作用的内裤，用他粗糙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我湿润的花壶，灵巧的手指挑逗上肿胀的豆粒。

他的另一只手由下及上，伸入我的睡裙之中，掐上我被穿了孔的乳尖，好似在做检查似的，左右摩擦着，直到那可怜的小东西在他手下自然而然地变硬。

我以为他会在这种时候用性器捅穿我的小穴，可他没有，只是像他说的那样，奖励我，取悦我。

“唔...哥哥。”我的腿根在他的抚慰下颤抖，连带着声音也随着他的动作战栗。

花壶在他的动作下小口小口吐出水液，这无疑是给夏以昼最好的褒奖。

他揉弄我乳肉的手揪住那精巧的小环，扯住饰品往外拉扯，连带着乳尖也被拉长，猛的松开手，圆润的乳肉便一下回弹，乳尖还泛着被男人凌虐的艳红色。

我被他的动作弄的神智不清，一部分是生理上的快感所致，一部分则是疑惑他的行为。毕竟我们之间的性事总是以疼痛惩戒开场，再以一方的离开作结尾，他从未像此番只是单纯地给予我快感。

夏以昼手指上粗糙的组织在此时很好地取悦了我的性器官，带着他体温的茧子一下又一下滑过我敏感的蒂珠，惹起一阵娇喘。

阴蒂在刺激下从包皮的包裹中探出头来，被夏以昼用两指夹住，他大拇指恶劣地拨弄着小小的顶端，我的身体软成一滩水，他每擦过一次我的蒂尖，身体便是一阵剧烈的抖，双腿不自觉夹紧他的手指。

我的穴道早在为他口交时积累了一大波快感，此刻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淫水冲破了屏障一般从穴道里喷涌而出。

“啊——啊哥哥。”

我连小腹都在痉挛，尖叫着瘫软在他的怀里，粘稠而响亮的水声从夏以昼正玩弄的我的穴口传来，穴口湿润地握都握不住，夏以昼只好反手扣住我抽搐不止的阴阜，勉强能控制住我的身子。

感觉到我的颤栗逐渐止住，夏以昼便就着托住我阴部的姿势把我转了过来，面对面的姿势，再一次发起攻势。

我的灵魂都要溃散，仿佛自己也变成了那把火，与他融为一体，噼里啪啦作响。不，我是水，我是雨，我是永不停息的水车。

汗水在动作间黏在一起，魂魄都要交融。奇怪，明明我们并没有真正的交媾，此刻带给我心灵的震撼却远超任何一次真正的性爱。

乳头被玩弄地早已熟透，像成熟的浆果，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夏以昼侧过头，用唇包裹上挂有环饰的乳尖，吃的啧啧作响，像是真要从中吸出点什么。我的双臂早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软软地搭在一旁。

他的指节缓慢推入早就软烂成泥的穴道，一瞬间软肉都一股脑儿地吸附上来，千万张小嘴欲求不满般地吮吸着外来的侵入者。夏以昼只是在浅处微微抽插着，摁着那块稍浅些的软肉给予我最原始的快乐。

胸前的两颗樱桃在他的动作下肿大了一圈，此刻还有他的唾液挂在上面，垂下银丝。

手指在一瞬间加快动作，我早去过一次的身体经不起这种挑拨，很快又有了高潮的迹象。

夏以昼感受到穴道的收缩，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软肉便痴痴缠缠裹上他的手指。

我的眼神已不甚清醒，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花壶，就在我快要潮喷的前一刻，我感到唇上覆盖上了一层湿软的东西。

夏以昼用自己温热的唇瓣轻轻裹上我的，舌头试探性地要撬开我的齿关，体液即将枯竭，他用他的涎液湿润我的心脏，我的器官，我的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时候吻我，他的舌微凉，卷住我艳红的小舌，来回缠绵。情至深处他甚至在往我喉管深入，要将我的每一寸都吃干抹净。

色情缱绻。

发泄后我化成一滩水，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夏以昼，我是他的，他要我，这是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夏以昼，我爱你毋庸置疑，但在此刻，我愿意相信你爱我。

我爱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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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要带我去他们舰队的宴会，那天的最后他一边帮我擦拭嫣红的阴唇，一边这么对我说，这是一种通告，也意味着他愿意承认我的存在。

我时常想我对夏以昼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吗？不尽然。可我又绝不会是那个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婚姻切实地证明了这一点。

更不会是情人。

血缘是狰狞的火种，鲜红的火舌吞噬一切易燃的事物，那点痛盘踞在生命的角角落落，钻进被打碎重组的骨头里，变成伤疤处细细密密的痒。

那天他在吻过我后反常地为我清理，那个吻里面承载太多我们承受不了的东西——爱、怨、嗔、痴、恨。我那时候应该又哭了，就在他与我湿吻的时候，泪珠沿着脸庞顺势而下，最后再被我们吞吃入腹。

像我之前所提到的，我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一个那么脆弱的人，可是这一层厚厚的防御，伪装，在夏以昼面前便丢盔弃甲，只剩下赤裸裸的肉体毫无保留呈现在他面前，我甚至觉得他能轻易地把我看穿。在他面前，我如同没有壳的蚌，被迫展现最柔软的部分，任人亵玩，再被随意丢弃。

夏以昼用毛毯把赤身裸体的我包裹起来，抱到浴室去，最后的最后，他可能还和我小小地边缘了一次，但那其实并不是太重要了，我的心仍在为那一个吻而迷醉。

他把我安置到淋浴间的一把小凳子上，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在取下花洒为我冲洗的时候动作都有些太过刻意，手指生涩地探入我黏稠的甬道，不带任何情欲地在里面机械地抠挖。

我们的沉默太过寂静，太过漫长。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成了我们之间最常出现的东西。并非无话可说，或许是语言不足以描述出我们之间太多不可能被解开的结。

指尖不小心蹭过敏感的花珠，又惹起女孩不住地颤抖，我第一次见他像个无措的孩子，可是此刻他所做的事情却与“天真”这个词相差甚远。夏以昼的言行有时实在矛盾，他在外人眼中大概是上天赐给大地最无邪的羔羊，而只有我知道，他实质上是地狱里的恶魔，只不过他的恶只呈现在我一人面前。

我是他恶的影射，他容纳恶的容器。

最终还是这个恶魔先开了口。

“明天晚上舰队里有晚宴，我——我明天晚上带你去。”他把我背对着他抱在怀里，手指不断从我的穴道里将精浆扣弄出来。我的背都要曲成一张弓，活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他说什么？宴会？舰队里的宴会？带我去？

我要以什么身份站在他的身旁，他的妻子刚死去，连丧期都还没过去，而现在在舰队的宴会上就要再带一个女人出现。

我觉得他大概从未在工作的地方提过他还曾有过一个妹妹，这件事对他对我来说都像是一句闭口不谈的魔咒。我没有在读书的时候提起过我的哥哥，依我对夏以昼的了解，他骨子里和我是一样的人。

我的背紧紧贴在他同样赤裸的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夏以昼在清理完后又把我抱回床上，现在远没到可以入睡的时间，但我们似乎都不打算吃晚饭了，于是整个房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我胸前的饰物，我现在很像一个可供随意使用的物件。夏以昼四指圈住我饱满圆润的乳肉，向中间轻轻挤压，那团乳白色小丘便色情地泛起一层薄红。他尤爱我的乳。

夏以昼从背后紧紧抱住我，我们就这个姿势倒在床上，房间里还残存着若隐若现的腥甜味，我的心好满涨，好充盈。

我们要是不是兄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会不会过往那么多年躺在他身边，就像现在这样紧紧相拥的人，就能是我？我是否就能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爱人，而不是不清不楚和哥哥乱伦的妹妹？

他房间的空调开得太低，天行的夜太冷，灯全部熄灭后这里隔光性好到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太清。我在被子里往他那里又靠了靠，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环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

过于昏暗的场景下我描摹不清他的容颜，可是在此刻，我私心能把他想象成一个丈夫的模样，一个明天要带新婚妻子去晚会的丈夫。

皎洁的月光越过没拉好的窗帘轻轻柔柔地洒在他的脸上，我在看清眼前人后立刻撤回刚刚不恰当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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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夏以昼少有地提前回来了，美名其曰要帮我打扮打扮，实质上只是趁着空档又把我按在主卧的衣帽间里操了一顿，嘴上又在恶语伤人，用尽一切羞辱的词汇让我看清我是怎样一个淫荡的角色。

他帮我挑选礼服——从那一堆挂在他衣帽间的女装里挑选，这全然是对我的另一种侮辱。用他妻子的礼服装点与他乱伦妹妹肮脏的躯体。

穿上那些衣服实属让我感到恶心，他最终选定一件丝绸的黑礼服。他亲手把我原本蔽体的衣物亲手剥下，沿着我肌肤的纹理一寸一寸把礼服往上提。

丝绸有如黏腻湿滑的毒蛇，紧紧将我包裹，冰凉的蛇身绞上我的躯干，随时打算将我绞杀。我不能想象还曾有另一个女人穿过这件衣服陪着夏以昼走过那么多的春夏秋冬，尤其是一个夏以昼曾经“爱”过的人。

他惯喜欢将我打碎重组，这一点和我们的父亲是一样的。他从中得到“掌控”的快感，便是连穿衣服都要亲自上手。

我们之间除做爱时那几句调情的话以外，无话可说，就算是做爱的时候，也大多是夏以昼一味地在刺痛我，而我被动地纵容他的一切。

夏以昼蹲下身子，从一个精巧的黑色匣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我眼前展示了一番——我这才看清那是一枚跳蛋，他把那东西塞到我的穴道里，只剩一个小尾巴还露在外面。刚做过的湿软的甬道并不排斥外来的异物，甚至是讨好地吮吸着到来的访客。

他满意地直起身子，绕到我背后为我拉上礼服的拉链。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臀峰，我的腰肢，我光洁的背。这礼服是大露背的，拉链堪堪截止到腰，上方是白花花的肉。他还真像个好丈夫那样，从背后轻轻搂住我的腰，用唇描摹的脊背的线条。

我直立的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其实只要他对我释放一点点的爱，就算是虚假的幻象，也足以让我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帮我戴上一根长度到我小腹的珍珠项链，后端顺着我的蝴蝶骨微微隆起，直到接近后腰。我无端想起在高速公路上被他的质问扯散的那一根。他总是如此，重塑我。

跳蛋在穴道里开始震动，我却得强装镇定。小巧的遥控器在夏以昼手里被他的Evol控制地正上下回旋。我何尝不是如此，我的身体，我的心灵早就被他俘虏。

开场前的酒会很无聊，宴会也很无聊，我一向讨厌参加这种东西，无论是小时候父母不带我参加的那些，还是后来出国后那么多的属于留学生的交友会，对我来说都是相同的东西，我的感情早就在与夏以昼的一次次交锋中被消磨殆尽。

社交、交际，很无聊，国外的生活更是如此。不提我是真真实实考进的大学，周围的同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家里有钱，靠捐款来水文凭的。他们哪里有去上军校的夏以昼来的好？来的优秀？

沉默是我最擅长做的事情，用沉默掩盖内心的空虚，掩饰心底最空洞的欲望。可是我哪里有回头路可以走？是我主动逃离，现在又怎能返回？

我尝试过去看心理咨询师这一类的，可是完全没有效果，那痛早已在我神经密布的心脏里扎根，结出禁忌的果实。几乎所有医生都把我定义为冷漠，难以产生感情波动的那一种人。

这分明是胡扯，只要想起夏以昼，甚至只是名字，我的心就重复悸动再痛苦。

此刻我接过侍者托盘上的一杯干白，让酒精灼烧我脆弱的食道，暂时麻痹我刺痛的神经。

高层的这种例行交际宴会常见，夏以昼显然就是每场宴会的中心。年轻的执舰官此时也换上了较为正式的西服，褪下了军装的束缚。裁剪得体的礼服衬得他气质出众，挺阔的领口上别着一小束海棠花，也许是胸针，用一根银白的垂到胸口的链条和领结连接在一起。西服上还有银丝绣的暗纹。我站在他身旁，听着他和旁人的交谈对话。

原来他是这么的彬彬有礼，原来他是这么的位高权重。

跳蛋以维持着一个低频跳动的模式不断刺激着我的敏感点，那小东西被夏以昼用医用胶带固定在我的大腿跟上，将将抵住我稍浅些的敏感点，我不得不分出好大一部分精力在忍受快感上。

夏以昼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我知道那里放着跳蛋的控制器，今天他出乎意料地没有太过地折麽我，那颗小东西从被放进来到现在频率从未改变过。积累起来的快感却是愈来愈多，只是跳蛋的低频振动无疑是隔靴搔痒，我的闸值又在夏以昼一次次的调教中被无限拉高，现下这种看似无害的挑逗实质上在我的大脑里点燃了一把不熄的火焰。

不断有他的副官，其他舰只的指挥员，甚至政府的官员在和夏以昼攀谈，他们侃侃而谈，我畏缩在夏以昼的身后，羞赧的脸色暴露了我不正当的关系。

这种名流晚会上哪会缺少女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夏以昼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是所谓感情，爱情这种东西。无论是女政客还是富二代，名媛，都被他手里掌握的权利所吸引。

他站在我身侧，半搂着我的腰，也许是好心帮我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也可能只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方式。

我的脸颊早泛起酡色，一部分是酒精的作用效果，更多的应该是心理上的副作用。

我是他的，我是他的所有物。

无穷无尽的社交，剩下的便是无穷无尽，永不休止的社交。所有人都在讨好这位翻手云覆手雨的天行市的实质掌权人，而我是他身边最漂亮的装饰品。

“夏执舰官好桃花运啊，这不，又是一个美人胚子。”一个大腹便便戴着眼镜的男人笑着用这种方式奉承着这位执舰官，妄想讨得他的欢心，好让自己的事业再上一个台阶。

于是话题从严肃的政治，军务变为揣测这位要人的情感生活。

“她是我的爱人。”看夏以昼启唇说出梦中的话语，现在出现在现实当中显得如此虚假又如此真实，我快溺死在他短短的六个字里，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迅速后退，时间快要逆转回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的时候。

眩晕，无尽的漩涡将我吞噬，双腿仅仅因为他的话语软地站不住，夏以昼强硬地用右臂固定住我的腰，几乎要算得上是支撑着我。

荒原上的业火几乎是在一瞬间将我包围，火舌疯了般舔上我的皮肤。我即将要被伊甸园的毒蛇吞吃入腹。我亲爱的亚当，你拆出你的肋骨，塑造了你的爱人。

跳蛋的震动频率猛的被调快，潮水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沿着腿不断往下流，再干涸。我都要怀疑那流出来的是不是我心里的淤血。

我到达了人生中最澎湃的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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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以昼，是夏家的长子，也是....她的哥哥。

夏家是天行的巨贾，我知道我父亲干的那些个行当，有黑有白，很小我就被灌输一件事——我以后也是要学着做这些的。

肮脏的地下交易，夜总会里面男男女女为了利益而勾搭在一起，甚至是男欢女爱，都建立在利益的获取之上。肉体的交媾并不是出自灵魂的交融，而只是利益的交换。

父母的恩爱只不过浮于表面，我爸甚至亲自带我去见那个女人，彼时我也不过才七八岁，却早早被我父亲传授他所信奉的观念——利益至上。那个女人和我父亲还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两三岁。直到很后来我才知道，我父亲早早就把遗嘱的受益人改成了他们一家子，以及继承人也变成了那个他所亏欠的小儿子。

我妹妹非常错误的一点就是她认为家庭的苦难是由她的诞生所带来的，实则那只是一种自身无能为力而为了麻痹自己的大脑而自我欺瞒，自我惩罚的手段。

家暴的历史从我记事起就开始，也许会更早一些，不过那都没那么重要了。一开始我父亲还会收敛些，母亲的伤口也只集中于衣服下的淤青，到后来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母亲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她总认为我和她一样，常常在我目睹完全过程之后还满身是血地抱着我，安抚我，说“那是爱啊。”这种安抚对于小孩子来说应该是很有效的强心剂。

可惜我是冷血动物。

所以爱到底是什么？父母的爱不具备有参考意义，父亲和那小三更不能称得上是爱情，仔细想来，我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供参考的“爱”的标本都不存在。

我父亲大概在我很小的时候是有过把庞大的商业帝国交付给我的想法，也许我在那时候也曾幻想过成为像他那样的所谓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甚至能为此不择手段。

我父亲是个霹雳手段的人，骨子里的血总归是恶劣的。我是他的儿子，所以说血缘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我心底深处的疯魔可以说是泛滥的。

父亲要我接受他的婚外情，可以，我并不在乎虚无缥缈的爱情。他要我为他，为他的“家”谋取更大的利益，可以，我活着本身就没有意义。他要我消化掉自己血液里残存的温情，可以，我可以进化成他最想要的东西。

她的出生改变了一切。

我第一次那么渴望去保护一个人，我第一次那么爱一个人，世界上的一切风雨都不应该朝她打去。

我努力在她身上复刻我对爱浅薄的了解，我想尽一个好哥哥的责任，还她一个我心目中温暖，纯粹的家庭。父母的缺席我并不能左右，可是起码我，她的亲哥哥，可以保护她不受外界的伤害。

她心脏里有以太芯核，父母之所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抛弃她的唯一理由是，她心脏里有以太芯核。

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她就是我父亲牟利的最大筹码。可是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死，才能把她的利益发挥出来。

她必须死。

父母在她上学的年纪把她送到了一所很普通的公立小学，我所在的预备校全是官二代，富二代，大概到学校去也不是学习来的，放学总是比她要早，我就常常在她学校不远处的餐厅里打包苹果糖带给她吃。

没人在乎她，我就去爱她。父母对她的所作所为总是让我想起教科书中关于畜养牲畜的那一部分，生她养她只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可是她又生的如此迟钝，她为什么不懂呢？

回家路上我一手牵着她，一手替她提着切好的苹果糖，妹妹的书包也在我背上。她只需要一只手拿我帮她准备的叉子，就能轻松地吃到苹果糖。

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和我讲述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种趣事，有的时候吃苹果吃太急了还会被噎住。我就松开她的手，轻拍她的背。

“哥哥，苹果糖给你一块。”“哥哥，今天我数学考了90分！。”“夏以昼！你今天带的苹果糖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怎么这么少？”

平时我苹果糖就买20块钱的，怕她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下了，她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我感觉我的心也快融化在她天真的眼眸中。

她的手好软，捏在我手里是那么小。常年不晒太阳的皮肤和饱受芯核折磨的躯体使她白皙的病态，我每次牵上她的手总让我感觉触碰到的是云，是雨，是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总和。

我上高中之后，父母带我出去的场合变得越来越多，我无法再像过去那般风雨无阻地去接她。我是我父亲社交名利场上好用的工具，我只是夏家的长子，只有在她面前我才是我自己，我才是夏以昼。

可是我发现，在我偶尔陪她放学时，看着她的唇，我想的再也不是她说的内容。

我想吻她。我很想吻她。

我应该是要下地狱的，我爱上了我的亲妹妹，我爱上了我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天使，我的宝贝，我的缪斯。我为什么那么下贱，我的血液为何如此肮脏？

我这辈子没有幻想过要和谁做爱，甚至作为这个年纪的男生，我连黄片都没有看过。我不明白这点愚蠢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但我不想让我卑劣的思绪扰乱我身边纯洁的女孩，即便思绪是不会传播的。

夜半三更一个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嘴里咬着从脏衣娄里偷偷拿出来的妹妹的贴身衣物，手上无师自通地撸动着早就充血的阴茎，发泄着禁忌的渴求。

我从未自慰过，可是想到她，我的性器就可耻地硬了。早些年间常听班里那些早熟的人说什么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时我从未认同这一观点，现如今我却无端又想到这句话。

是，我是禽兽，我是幻想亲妹妹裸体自慰的禽兽。

食指和中指圈成一个圈，紧紧箍在肿胀的龟头上，指甲一次又一次刮蹭过敏感的系带，带来刻骨铭心的疼痛。我幻想着这是她小小的口腔，而我正在一次又一次违背她的意愿，把我粗大的性器粗暴地挤进她的喉管。她呜呜咽咽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我贪婪地呼吸着她内衣上属于她的气息，甚至把她的内裤塞到嘴里，舔上那稍稍淹湿的部分。竟然连她的体液都是甜的。我发了疯般的不断套弄我那根作死的东西，就连最后只能感受到疼痛也没停下，直到颤抖着射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在她的胸衣，她的内裤上。

性器被我凌虐地红肿一片，可是我感到心里无比地满足。

我们的爱就应该是痛的，只是那痛只应该存在于我身上，我的亲爱的妹妹，我的小苹果，你值得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很快我便不再仅仅满足于深夜的自慰，我开始偷偷溜到她的房间，假借她的手纾解自己的欲望。

她从来没有睡着过，她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自以为高明的伪装。可是她一次都没有拒绝过我，我能否将其看作你也爱我的证明？

后来我们的初夜纯属是个意外，我从来没和女人做过爱，可是为什么这么舒服？她的体内就像温暖的温泉，她不断在向我求饶，可是现如今我如何停下？妹妹，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不那么爱你？

事后我堪称是慌忙地逃离了现场，我没有想好如何去面对这一切，我深刻地明白我应当将这次的越轨迅速地截断，我也确实做出了尝试，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小苹果，我的小海鸟，你让我如何不去爱你。

她心脏里的以太芯核在此时引发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也明白，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我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我知道我的目的，我要把所有朝她打去的风雨全都截止，我要做她的太阳。

我要用我的一生还给她一个完整的，纯粹的生命。

她要恨我，她得恨我，她必须恨我。我在这件事上做的很好，从那天越轨开始就是让她开始恨我的第一步。她不能爱上我，她不能爱上一个迟早有一天要走的人，这对她来说太过残酷。她最好恨我一辈子。

她最好恨我一辈子。

这是我施加在我自己身上的诅咒，桎梏。

我在后来很多年里在她身上复刻了我们父母的一切，暴力、血腥、性、没有爱，可是我在一次一次的暴行中无可复加地爱上她。

我和我们父亲一样的变态。

在我离家前夕，父亲需要她的时候快到了，就在他出去谈生意的那天，我设计了他们的航班，亲手将他们葬身在火海中。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父母。那是我手上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沾到鲜血，竟然就是弑父弑母的勾当。可是为了她，为了她完整的人生，我的手上沾再多鲜血都可以。那都是我做的，她是无辜的。

我在那天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些爱的含义，我可以违背整个世界，只是为了拯救你。

我的心是沙漠里的风卷草，摧枯拉朽，居无定所，是你让我定居，你是我的唯一锚点，你是风。

为了更好地保护她，我大学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军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在她一次一次疏远我的过程中感到无比的焦躁，也做出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我竟然带了一个“女朋友”回家，只是为了去气她。

可是当年说要她恨你的不是你自己吗？现在所做的这些，到底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还是只是你出于私心的需要她的爱？夏以昼承认吧，你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她，你更无法说服自己让她恨你，你迫切地需要她的爱的滋养。

我早成了一具枯骨，是她的出现让我短暂地长出血肉。

我的妻子是组织为我送来的一枚棋子，可惜她越界太多了，她竟然真的爱上了我，我只好杀了她。我怎么会爱上不是她的人？

我明明有如此完好的计划，可是对她的爱让我一次次脱离轨道，明明她应该从离开的时候就不再回来，我也不该再对她有过多的纠缠，可是我还是在葬礼上把她带了回来，威胁她，折磨她，我的爱就快脱离控制暴露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给她注射了新研发的消解芯核的药物，故作冷酷地照顾她，却还是在她的肉体上留下了属于我的印记——只是为了让她记住我。可是她是那么的痛苦，我是怎么忍心....?

明明只需要我一个陷入深渊就好，我凭什么因为我自己自私的基因把你也拉入泥潭？

她不该知道我的爱，她永远都不能知道，可是我还是说了，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我爱你爱得好痛好痛。

所幸我还有第二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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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的灯红酒绿还在熏陶着我的心脏，初秋里会场的空调打得并不低，湿热的空气却已经蒸腾着缠绕上我的头脑。人群里爆发出诧异的叹声，还有影影绰绰的谈笑声。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似乎让我的灵魂都与其脱离，我仿佛高高飘在空气中，居高临下地像是一个外人一般眼睁睁看着下面一切的发生。

一身严肃黑西服而高大的男人用一只手臂稳稳扶住他身边似乎已经软了半边腰的女人。她脸上还泛有不去的潮色，眼神不知是因为幸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一片昏暗中朦朦胧胧带着水色、迷离。眼眶快要拦不住将呼之欲出的渴望和泪水，心底最坚固的堡垒在一瞬间坍塌。

哥哥。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唇轻轻印上我的脸颊，先左，后右，最后任凭那抹柔软落在女孩的唇上，潮湿浑浊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微微偏头，双方交接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风咆哮着席卷过荒原，烈火点燃旅人干燥的风衣，她在风的托举下沉睡在火海中。好温暖好温暖，她和风和火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我此刻依偎在他怀里，情欲把我的脑子啃噬殆尽，细细密密的痒从脚底一路爬升至头顶。他又把跳蛋调会最低档，可是我感到内里空虚的很，急需吞下些什么来证明我的存在。

我是他的爱人，他说，我是他的爱人。

他爱我。

我竭尽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是因为快感过剩，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止住欲落的泪珠。

好没用，我好没用。小时候才没有哭这么多次，可是从重逢以来，我好像每次见了夏以昼都会哭。

如果仅仅是难过，痛苦我是无法流下眼泪，可是他总是让我看见飘渺的爱，更可况他现在把我称作他的爱人。控制人心最好的方法永远不是威逼利诱，而是给予希望。

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望向居于上位的男人深紫色的眼眸，我用尽毕生的聪明，试图从他冷冰冰的眼睛里读出属于我的一点点柔情。

珍珠项链仍然垂在我的胸前，有的珠子上隐秘地镀了一层水光，我把头埋在他后背上，沁湿一小片他西装上黑色的布料。

明明没有喝很多酒，只有一杯干白而已，可是此刻眼睛却早已被水汽氤氲湿透，头脑也不甚清醒，被他一个吻给亲的头晕脑转这件事也太......无论怎么解释，我现下酥了半边身子只能靠着他的一只手来勉强支撑起自己。

夏以昼很善解人意地带着我离开了会场，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身后还传来各种议论声，本身只是晕乎的我在细听了其中的内容后感觉身体轻地都要飘起来了。

“夏执舰官可谓是又觅良人啊。”

“我看好事将近。”

“执舰官对她的爱意简直是他前妻的好几倍。”

嗯？已经是前妻了吗？我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一模糊的概念。

当幻想借由他人之口脱露时，它便即刻变成了虚假的现实。含带有鎏金般虚幻色彩的泡影炸裂在我面前，为我呈现出一幕又一幕由真正灵魂所造就的剧目，我腾空而起，飘飘然在空中。

出了会场夏以昼便几乎是双手一齐将我抱起，我被摆成一个近乎公主抱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依稀记得小时候他也会像这般把我托举起，不让我染指地上的鲜血。

“我没有辜负你，我绝对没有辜负你。”他粗喘着在我耳边沙哑地说着，很小很小，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掷地有声。我甚至要相信他要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只为证明这一切。

我才知道他早就在酒店顶层开了套房，进了电梯他就把我从横着的姿势改为被他面对面地抱着。他的两只手卡住我的膝弯，让我的脸紧紧贴住他的胸。我的双腿只好在这种情况下夹紧他的腰。

我们简直是一进电梯就忘情地拥吻在一起，他把我半压到监控死角的墙上，待到金属的门一关上，小小的电梯里响起机械的声音，夏以昼就压着我慢吞吞的吻。

“妹妹，对不起，但我真的爱你。”他在换气的间隙贴着我的唇用气声给我传递信息，“不过请你今晚过后就忘了我爱你。”

我们之间很少出现亲吻，可是今天不知他是不是被自己所说的话语给激到了，竟如此直白地对我表达爱意。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几乎是用尽毕生的热爱在说这句话，竟然连眼眶都红的像烂熟的樱桃，仿佛下一秒那里面就要流下鲜血，由里及外，他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痛苦，每一根血管都要从中迸发不尽的血液。

高层只有一件套房，就是夏以昼开的那一间，电梯门开后便直通房间的玄关。夏以昼和我都等不了了，光是他的几句话语便能让我汁水泛滥，更别提此刻我穴里还塞着他下午放进去的跳蛋，且刚刚在会场就小去了一会。

他大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相拥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他的下身隆起一个不正常的弧度，他把我抱着吻我的时候我的下身要不是隔着一层丝绸和他西裤的阻隔，便要和他那凶器直接打照面了。

简直是我们出了电梯的一瞬间，他便把我放到玄关的柜子上，用手将他下午刚帮我换上的礼服给剥下来，甚至可能不能说是“剥”，他将我的内裤直接撕裂，那早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布料便可怜兮兮地挂在我一边的大腿上，兜不住的水液在一瞬间滴滴答答全淌了出来。

珍珠项链也被扯散——这已经是我们之间碎裂的第二根项链了，又或许是第二层桎梏。第一层为病态的初步展现，而此刻则是爱意最自然的流露。

我的手指颤抖着要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总是对不准那小小的空隙。夏以昼也许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一只手把我逼缝里还含着的那枚跳蛋整个的拔出，一只手直接把领子粗暴地扯开，有几颗扣子被他的动作给扯掉了。

我因着他在我下身的狎弄低低地叫着，高高扬起的脖颈昭示了主人的情动。我赤裸着身体，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送与他人之手，我要他看见我，我要他看见我心底独属于他的那个部分。

夏以昼再次抱起我，用房卡刷开房间的大门，几乎是在我汗湿的后背贴上酒店床单的那一刻，他便自己也解了下身的着装，早就兴奋的性器硬邦邦地贴着我的花缝上下来回地滑动。

“你好湿。”他嗓音里带着浓厚的情欲，却在此刻发出最纯情的审判。

“哥哥，夏以昼，进来吧，够了。”我试图抬起腰腹，用自己潮湿的阴阜贴上他的阴茎，讨好地蹭弄他。

夏以昼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不仅阳具抵着我的花蒂研磨，手指也不安分地在我穴口转着圈地打转，时不时用中指浅刺进那口小穴，惹起女孩一阵甜腻的娇叫。

“呃——啊哈，跳...跳蛋已经弄的很湿了，哥，哥哥，你直接进来吧。”我眼神迷离，却渴望被上方的男人填满。

他好似嫌我话太多了，俯下身来用他浅薄的唇将我未尽的话语全都堵在喉咙口，两唇相接处甚至被吻出啧啧的水声，令人听了不免面红耳赤。

“不够，妹妹不够。”我想他应该是也在哭的，因为我能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胸口，他的声音明显哽了一下。“永远不够。”

手指深入我的穴道，浅浅地戳刺着，试探着，直至摸上那一小块足以让我彻底疯狂的软肉。他中指按着那东西，穴道逐渐放松，他由伸入第二根手指，两指在穴道里相互配合，不时作剪状，温柔地扩张着我的穴道。

我们何时有过如此温柔，如此绵长的性爱？

我在他用手指操弄我的间隙分出一小片暂时清明的脑袋来思考这一件事情，早些年间我们的性从来都是鲜血开头鲜血收尾，这可能是我们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夏以昼好像终于满意了，扶着自己的阴茎在我的花缝间磨蹭了两下，龟头上全是我亮晶晶的水液，对准那小小的穴洞，慢吞吞地把自己完全埋进我的身体里。

我能感受到那柄炙热的肉刃一寸一寸破开我的身体，可久违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快感顺着身体向上，在我头脑中炸开烟花。

阴蒂早在他刚刚手指的戏弄中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头，此刻在操弄中一下一下打上夏以昼的耻毛，磨的生疼的同时快感也如同潮水涌上心头。

夏以昼把头探到我胸口，张嘴将我的乳肉连同我乳珠上的环饰一同含入口中。

“啊——啊啊——呵哈——”此刻眼前的画面太过香艳，我的唇间不由自主地发出高昂的浪叫声，女孩媚俗的叫床声大大刺激了，也取悦了身上的男人。他的性器压住我穴道深处的花蕊，慢慢地研磨着，想要让她花心的小口为他敞开。

“啊啊啊啊——啊——不行，哥哥....真的要坏了。”

“不会的，妹妹不会坏的。”他抬起头，用饱含情欲的声音安抚着我。“乖乖受着，嗯？”

我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点头，招来他很轻的一声笑。

“乖孩子。”

他的肉刃九浅一深，富有技巧地不停操弄着我的穴肉，我快要被溺死在这阵情潮之中。他操地太过用力，甚至卵蛋都快要插进我的穴里，胯骨不停与我的重合，被拍打出一片红痕。

我真的要怀疑这种腰力真的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他的动作太过于用力，又太富有情感，我被这种力量不断逼退，他往里插一下，我的身体别被顶弄地向后撤一分，最后全靠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腰，才将我勉强固定在他身下。

好爽，好爽！做爱原来是这么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哥...哥哥，我...我快要到了。”我无意识的叫喊着，却恰好给了男人一个信号。

他加速在我穴道里横冲直撞，像个打桩机一样，现在可谓是毫无章法可言。我却感觉身体里的快感不断在累加，就快要到达闸值喷涌而出。

花壶中的穴口几乎要被他操成一朵朵肉花，鲜红地绽放在亮片肉唇的中间。

就在此时，他用唇瓣把我的双唇完全包裹在口中，夏以昼粗糙而灵敏的舌剐蹭过我敏感的上颚，又食髓知味似的舔过我的舌根，仿佛要把我空腔内的每一寸汁水都吞噬干净。

熟悉的窒息感又泛涌上来，我哭嚷着从交合的地方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打湿我们两个的下半身。高潮过后我痴痴地看着夏以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微微直起身，用大拇指轻轻摩挲我被他吮吸地红肿的唇瓣，我这才意识到他还没射精。

“今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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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还长”

夏以昼凑在我唇边温柔地说道，这个距离能让我很轻易地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打在我面颊上。

潮喷过后的甬道极其地敏感，任何一点小小的摩擦都承受不住，可是夏以昼那根可恶的东西还没拔出来，现下倒是又起了反应。纵使我此刻头脑再不清醒，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爱液离开了温柔的穴道，黏在阴阜，腿上，交合的地方，稍稍有些凉意，我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用又硬起来的性器在我的穴道里搅弄起来。

“哥哥……”我躺在他身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贤者时间作祟，还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用呢喃般的声音喊出昵称的我，在此时也不是独立的个体，而只是一个渴望哥哥安抚的小女孩。

“乖，哥哥不会弄疼你的。”他把手伸到我的背后，介于床单和我赤裸脊背之间，把我半托起来，在我背上的那只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我。夏以昼的阴茎却不老实，在我放松警惕搂住他的时候开始在我的穴道里慢慢抽插起来。

夏以昼大骗子！我的脑子被他的动作搞得只剩下这一句感叹。敏感的穴道被他轻轻的抽插又勾起了反应，花心的深处又开始渗出用于交媾的水液，现下倒是方便了这位禽兽的动作。

“啊——啊哈——！夏以昼！”我几乎是尖叫着出声，今夜他的温柔倒是滋养了我的小脾气，竟然在这种时候对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一口，两只手攒成拳头，在他的后背上一顿输出。

禽兽本人接受良好，毕竟刚接受过一场性爱的小女孩又能对他这种半个军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顶多算得上是“歹徒兴奋拳”。

果不其然，夏以昼在我的“攻击下”硬的更厉害了，他嗤笑着把我整一个抱起来。

所以现在我们就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相连着。夏以昼双腿岔着，把我抱着坐在他两腿之间，我的双腿盘在他精干的腰间，双手还被逼无奈下只得环着他的脖子好让我自己保持平衡。他肿胀可怖的性器还插在我湿滑软烂的逼缝里，我的腰早就被他操软了，现在半个身体只能趴在他身上。

便宜了这个坏人！

夏以昼正了正我的身子，我真像个布娃娃一样在他手里把玩，他两只大手足够环住我的腰。

他俯下头又开始吮吸我的奶球，胸前软肉被他玩透了，我低下头就能看见这种色情的画面。今晚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竟从喉咙里泄出一声极尽娇媚的嘤咛。

那声音在房间里很突出，从各个角落传回我自己耳朵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一会儿才发现这声骚极了的声音是从我自己嘴里发出的，顿时羞赧至极，酡红顺着声音爬上我的脸颊。

“很美，很好听。”他痴迷地用自己的侧脸去蹭被口水浸湿的我的乳头，只留我一个人羞涩。

原来我的身体能让夏以昼成这幅痴态。

在我发愣的时候，夏以昼埋在我体内的肉茎开始了动作，慢慢地勾着我肉逼里那块软肉磨着。我咬紧牙关不让那种声音再次泄露，偏偏肉逼是个不争气的，没一会儿就被男人的动作讨好地开始往外吐水。

那根烙铁般的东西被穴肉包裹地紧紧的，甚至不用技巧，夏以昼只需要直进直出，就能照顾到从内到外的每一个敏感点。

爽是爽，可是这也断绝了我躲避过剩快感撤退的后路。

“嗯嗯——夏以昼.......”他几乎是抱着我，颠着在操我。我头高高仰起，嘴都合不拢，只能任凭口水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淌到他刚舔湿的胸上。

腿心交合的地方也一直在往外渗出液体，有无色的粘液，也有被他过于快速抽插而捣出的白沫。糊在我们躯体之间，甚至都不能说是色情，简直就是淫靡。

“啊——呃嗯——哼”我在他耳边发出这种无意识的叫声，细细的，有点像小动物的声音。他听着我的声音也在我面前发出性感的喘息，我还得被迫听他的污言秽语。

“妹妹你好湿。”

“里面好舒服，好暖和。”

“被哥哥操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紧。”

“再多吃一点，嗯？好不好，你咬的好紧。”

“唔——唔......登徒子。”我的声音被他顶弄地支离破碎，导致现下喊出什么我觉得是在阻止他的话都像是在调情。

他眼睛舒服地半眯起来，牵着我的手，作势要把我们交叠的双手伸到交合的部分。我的手指在他的引领下摸到软烂地像腐烂的水果一般的逼肉，他见我一脸被自己淫荡性器给怔住的表情，恶劣地轻笑起来。

夏以昼的性器也和他本人一样恶劣，在我穴道里毫无规律地做着活塞运动。我只能咬着他的肩膀，把那里咬出血印。

阴茎有时重重蹭过肉壁，照顾到每一个敏感点，有时只是轻轻抽插，有时又死死抵住我花壶底宫口的那块软肉，把龟头带有棱的部分插到穹窿里去，惹地我浪叫出声。

“啊啊啊啊——哥哥——夏...夏以昼！”

我被他的操弄搞得又去了一回，这已经是我今晚第三次高潮了，可是这个人，还在恬不知耻地玩弄我的身体，连一点点射精的前兆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持久的人？！

”受不住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恳求他停下，起码稍微让我在高潮后缓缓。“哥哥，停一下下——啊....”。我的求饶却成了他最好的助兴迷药，听了我的声音，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受不住吗？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我看妹妹下面这张嘴，”说着他停下动作，性器半埋在穴里。夏以昼的手指从我们相连的部分刮取一点水液，抹在我的下唇上，淫靡的水光就这样停留在我的脸上，“倒是吃的很欢，吸我吸地很紧。”

我仿佛海上漂泊的一只小船，夏以昼就是汹涌的浪，击打着我，使我不得停靠于岸边。可他又像海面上漂浮的浮木，只有抱紧他才能在快感的浪潮里求得一线生机。多么矛盾的事情！

他的性器在我的甬道里烫得像烧红的铁，肉壁敏感到极致，我甚至觉得他只要再动一下，我就能被他再次送上高潮的云巅。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还没射，我就会休克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努力夹紧生嫩的小穴，试图用压力逼迫他交出公粮，可我自以为是的动作却取悦了他，夏以昼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现在甚至连屁股都接触不到床面，仿佛我真的只是他的一个飞机杯，只能在他怀里承受他的动作。

性器又变硬了几分，夏以昼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他唇间默念着我的名字，期间还夹杂着几句我爱你之类的，显然一副痴态。

我从未见过哥哥此番的模样，可是心却无法控制地被他带动，我仅仅是听着他的声音，便又快要高潮。

“妹妹....”

哭叫着登上今夜的不知道第几次高潮，直到眼睛里盛着的全是被他操出来的泪花，下身也是一片狼藉。

夏以昼突然把我死死压在他的胯骨上，阴茎在抽插中抵住花穴最深处的小口，随着他的一声闷哼，滚烫的精液打在我的宫颈处，液体在一瞬间充盈了我的子宫。

穴里还在不停往外喷着水，他终于把那根阴茎从我穴里拔出，小穴里含不住的液体——浓稠的白精，还有我喷出来的潮液，全从那朵已经被操烂，合不拢的肉花里流出来。床单早就被泡湿，我高潮后脱力趴在他身上，他射过精后餍足地抱紧我，喘息声在我耳边不断放大。

“做的很好。”他的声音如同烟花般在我耳边炸开。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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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最后的收场有些过于温吞了，以他在浴室里给我细心温柔地做清理开始，再以我们相拥而眠结束。

夏以昼用酒店给的浴袍把我裹起来，事发突然，我没有换洗的衣物，连内裤都没有带。我以为夏以昼到浴室帮我清理的时候我们大概还会发生点什么，但也没有。

我赤身裸体被包裹在棉布浴袍里，他从始至终没有让我的双脚落过地，稳稳把我托举着。

夏以昼也没有带可以穿的衣服，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任凭上半身赤裸着，和我一起躺到那张大床上还没有被打湿的部分。

酒店的空调打的很低，我们就蜷缩在一起，他拿被子把我埋进去，再用自己的身躯充当暖水瓶。

好安静，安静到只剩空调还在运作和呼吸的声音。

夏以昼又不说话了，他不出声，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开启话题，于是我们又双双沉溺进寂静的沼泽。

我们好像下了床就失去了沟通的能力。

窗外的雨从我见到他，和他回去的那天起就一直不停地在下，真的是下个不停。

然而雨是客观意义上在不断落下，我仍然会联想到落泪这件小事。它们的本质依旧是水的坠落，只不过泪和雨在很多意义上仍不相同。人们赋予雨感情，将其引申成为——泪。简单来说，雨是泪的形而上学。

初秋理论上来说是不该有这么多水的，俗话说秋高气爽，今年的秋天更像是一场夏天的延续——只有夏天会下连绵不断的暴雨。

在他眼里，在他心里，今夜过去我们就算和解了吗？

可是和解是什么？是原谅他带给我的一切吗？还是仅仅因为他所口头赠予的虚无缥缈的爱，就心甘情愿付出我自己的所有。

夏以昼在把我抱到床上后自顾自把酒店厚重的丝绒窗帘给拉了下来，红色天鹅绒的布料就这样把窗外还在不断下坠的雨点的声音给阻挡在外。

电闪雷鸣，真的是电闪雷鸣，闪电暴雷和不要钱似的轰隆隆拼命往下落。

依稀能记得小时候某一年的夏天也像这样，像这样的雨几乎覆盖了七八月份日历上绝大部分的空格。我半夜常常在北房间被雷声给吓得睡不着觉，于是便仗着长兄的一点点偏爱，明目张胆抱着枕头跑到夏以昼的房间里去——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的。

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这种日子里能有正当理由呼吸属于长兄的气息，而现下我正与夏以昼皮肉相贴。

我私欲大抵过重了，竟奢望此刻的柔情能够永驻。

夏以昼在我背后已经熟睡，一只手还虚虚拢着我的腰，我嫌热，想把他推远点。这个登徒子倒是会蹬鼻子上脸，把我那是越搂越紧，挣扎了一会儿我也就放弃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和夏以昼不是亲兄妹，甚至不是出生在天行，而是地面上的要城——临空。我们无父无母，从小在收容所里相依为命。

是我先牵上他的手，要他成为我的哥哥，不然我猜，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梦里的我仿佛和我自己处于灵魂分离的状态，此刻熟睡的我只是一个有着上帝视角的第三者，从一个冷静客观的角度去看属于另外两个人的故事。

收容所很小，很穷。如果学过历史就会直到我和夏以昼刚出生那几年是流浪体最开始泛滥的时间，现实当中的我从小被保护在钱和权的伤害，可以说流浪体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教科书上的东西。

可是在梦里不是这样的，“我”似乎是被流浪体中伤才会出现在收容所。

那个梦里我也有Evol，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病弱的废物。我拥有本源系的Evol——共鸣。只要和强大Evoler共鸣便可发挥出强大的作战功能。夏以昼的Evol仍然是引力控制，只不过“我”可以和他进行共鸣。

共鸣吗？那何尝不是我内心最深处映射上来最直接的渴求。

我想去理解夏以昼。

后来我和夏以昼被奶奶一起收养，家里没什么钱，住在老破小里，我和夏以昼只能睡一个房间，上学也只能上最普通的学校。

梦里他是个好哥哥，他的一切阴翳，偏执都被留在了现实当中。

他成年后也没有选择去读军校，没有选择加入吃人的舰队，成为天行市最冷酷的一把手。他去了天行大学，成为了一个预备役的DAA飞行员，而我则是选择留在临空成为一名深空猎人。

假期周末他会回家，来看望他最喜欢的妹妹。

没有所谓那么多年的血与泪，没有苛责，没有强奸，只有无穷无尽来自兄长，来自一个爱人的柔情。

是血缘的问题吗？是血缘的问题吧。与我没有血缘红线相捆的夏以昼恣意自由，我们可以成为想成为的一切，我们甚至可以结婚。

他和她在槐树下亲密地拥吻，她自然地躺在他的大腿上，惹的他的脸羞红一片。

梦中人理应是不会说话的，可是我分明听的很清楚。

“哥哥，夏以昼！你上大学了不准找女朋友！别忘了你还个妹妹！”

“好。我的小祖宗，哥哥什么时候食过言？”

“哼。那上周答应带的苹果糖怎么我今天没看见。”

“那不是这里有更好吃的吗？”

女孩明显愣住了，似乎是不解其意义，直惹得那青涩的青年笑出声来。他用手指点点女孩的鼻尖，眼看着女孩从不解变得满脸羞赧，挥着拳头要去招呼他。

“夏——以——昼——！”

“诶诶诶，别打我啊！难道不是我猜中你的心声了吗？”

“大色狼！”

“是，夏以昼就是色中饿鬼，难道你不喜欢吗？那哥哥可要伤心了。”男人双手举起，故作投降姿态。

我从一个上方的视角看得很清楚，一颗羸弱的心脏被兄妹间的打情骂俏勾得跳动起来，地上忽得出现两颗水珠。下雨了吗？我向上看去，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抹抹眼睛，原来是世界上最小的天空开始下雨。

可是我的嘴角是往上扬起的，我更想把落下的眼泪给划分到幸福的一栏，可惜我实在做不到。

画面切到室内，此时视线里的男人穿着睡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一类的。房间的门开了，女孩子扶着自己的腰慢吞吞从卧室里走到厨房，对着还在忙碌的男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被男人反将一军，整个人被抱到了岛台上去。

新婚小情侣。我发觉我自己无法好好看着下面在发生的一切。后面大概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画面，可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一幻象，即便是在梦里。

他人的幸福是给不幸者最重的审判。

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我还是流着泪，不住地想着，要是我和夏以昼的人生轨迹真的如此，是不是幸福就能真的降临到我们的掌心。

哥哥，我的哥哥，我的夏以昼。

梦境的结尾以一场壮烈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大火结束，业火，无穷无尽的业火把老宅烧毁，把夏以昼带走，我只是在远远地观望着，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火舌噼里啪啦地吞噬掉每一寸可燃的东西，我的哥哥，连同我的欲望，被一齐烧毁在我眼中的烈火当中。

我莫名有些庆幸。我想我明白这是在梦中的，当夏以昼殒命在熊熊烈火当中之时，我竟然是庆幸的，在火焰升起的时候，夏以昼本身的定义真正属于我，我和梦中人的爱和欲终于融为一体。真实的我和梦中的他的爱在此刻达到永恒。

醒来时我的眼前仍是那场不停息的烈火，夏以昼在套房的客厅里，把服务人员送上来的食物摆好，一个一个打开，大概早就起了，做这些是在等我醒来。

我并没有什么食欲，尽管是在昨夜的疯狂之后。

我走到夏以昼面前，牵起他的双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将他的手覆到自己最脆弱的颈动脉上，慢慢引诱他收紧手上的桎梏。

这是一种准许，一种预告。我在用行动告诉他我的身心都将属于他。恨的妒火从此发酵成为爱的饥渴。

窒息中，我想我在笑，他上扬的唇角预示着面前的人的喜悦，我想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永不停息的业火。

夏以昼，用你身上妒、恨、爱的烈火狠狠将我焚烧，直到我们真正融为一体。

Chapter Text

今天是我和夏以昼结婚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说起来我们之间的爱情是那么壮烈，又是那么普通平淡。

他大学毕业后先是把我接到天行市和他一起住，接着是像所有人一样的交往。然后求婚，等我我毕业后结婚，也变得顺其自然。

夏以昼是个好哥哥，是个好丈夫，也将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我为什么这样子说呢？前两者是因为我本人对此深有体会，而后者则是因为四个月前我怀孕了。得到这个消息后夏以昼便向DAA请了一年的陪产假，可能还多休了他的年假，只是为了随时陪在我身边。

新婚的时候我去过他工作的航天署一次，当时他几个好哥们就曾打趣我们，说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们的孩子，那时候我笑着打哈哈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中招了。

虽说夫妻生活不算特别频繁吧，可是谁挡的住夏以昼一夜七次？我直到结婚后才直到夏以昼是什么样的一个怪物，他压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做爱机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也实打实没想过才结婚一年还是少妇的我，就这样要做妈妈了。

说不害怕一定是假的，尽管现代女性生育的风险已经近乎没有，甚至当天上午刚出产房，下午就可以直接抡重剑去削流浪体了，可是真正的障碍永远只存在于心理。我对于将要和自己的哥哥兼丈夫拥有一个孩子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夏以昼倒是开心地对此接受良好。这不，趁着我怀孕进入稳定期和结婚纪念日的这个契机，他定了机票，打算带我去海中央的热带小岛上度假，顺便缓解我的焦虑情绪。

我们刚结婚，实际上没有什么钱，奶奶死后也几乎没有遗产留给我们，这次出行的费用，是夏以昼用之前加班加出来的工资提前垫上的，在我分庭抗礼之下他执意要带我出来玩，说什么之前蜜月都没有度，这次说什么也要带我出去玩，又狡黠地对我说可以用其他的东西补偿他。

哦，原来真正目的是这个啊。我笑着作势要去打他，他笑着挨了我几拳。不一会儿又不要脸地凑上来，贴在我耳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样，用小树妈妈的第一口奶汁补偿我大出血的钱包吧。”我听了固然吓了一跳。

这还有我天天辛辛苦苦打流浪体打出来的钱呢！

“不管不管，好妹妹先是我的妹妹才是小树妈妈，对吧？你就真忍心让哥哥挨饿吗？”我连忙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结果他直接用舌头舔弄起我的掌心，刚一松手，他的唇就贴上了我的。

小树是我们给孩子取的小名，毕竟夏以昼总喜欢把我称作他的小苹果，我们就想，苹果的孩子不就是小树吗？况且我也的确希望孩子和树一般坚毅地成长，于是就有了这名字。

飞机落地后一切事务都是夏以昼一手操办，虽说应该累的人是他，可是我却被昨天做的噩梦弄的心神不太安宁。

“怎么了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心事重重的？”海岛酒店里，夏以昼把我背对着他搂在怀里，手上在给我的小腹抹妊娠油。

“没什么，就是昨天做了噩梦，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我揉揉眉心，又向后靠了靠，让自己在人肉沙发里窝得更舒服一些。

夏以昼手里还在继续着他的动作。“什么噩梦？和哥哥讲讲。”

我挪了挪位置，让自己能看见夏以昼的脸，顿了顿，下定了决心一般才开口。

“我梦到你了。”

他的动作迟疑了一刻。“梦到哥哥不是好事吗？”

“不是的，梦里我和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而且你好像不爱我，打我还强奸我。”我瘪了瘪嘴，有些幽怨地看着他，虽然他不是梦里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而是我的二十四孝好丈夫。

“你也不是DAA的飞行员，是那个什么远空舰队的首席执舰官，还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说着说着情绪忽然又上来了，眼睛湿湿的。

“你还给我注射不知道什么药，把我关了起来。”眼泪见势就要往下落，夏以昼吻住我的眼睛，把小小的泪珠卷进唇齿之间。

夏以昼听我说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妊娠油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把我温温柔柔地搂紧怀里，用最实在的怀抱缓解我莫名的不安全感。

“都是梦，哥哥怎么可能不爱你？哥哥不爱自己都不可能不爱你。而且梦都是反的，你看，现在哥哥不是你的吗？好了，给哥哥抱抱，抱了就不难过了。”

“夏以昼混蛋。”我仍困在梦中的情绪里，声音小小地控诉了现实当中的这位受害者夏以昼。

“好，夏以昼是大坏蛋。”他笑着把我的衣服解开，拎着我的腰把我整个掉了个个儿，俯下头，轻轻吮吸起我渗出些许液体的乳粒。

我尖叫一声，从怀孕开始我们很久没有做过爱了。

怀孕四个月，我的胸乳竟也开始分泌乳汁。

“小树妈妈的乳汁以后都给我喝好不好。”

“你...你怎么还和孩子抢吃的。”

“小树还有奶粉喝，而且现在奶粉营养成分更高，母乳不喝就要浪费掉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个男人实在知道该用什么手段让我松口。

夏以昼用双手托住我沉甸甸的乳房，那两处小丘现在都涨得满满的，他坏心眼地用掌心挤压，乳珠上的小孔里便流出乳白色的液体，房间里弥漫着腥甜的气息。我被他挤得有些疼，便想用手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没想到他直接用唇舌含住了正在泌乳的一处小孔。

“嗯哼...”我的身体过久没有享受性事，现下连他一点点的刺激都承受不起。

他听到我的呻吟，从我雪白的乳沟里抬起头，唇角还有没有吃干净的乳汁。

紫色的纯净眼眸直直望进我的眼睛，我又想到那个梦。在我的生命中，好像从未经受过任何挫折，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我爱的人恰好也爱我，我们相爱，还有了一个孩子，现下能躺在度假酒店里享受一场温柔的性爱。

夏以昼毕业不久，做着他最喜欢的工作，脸上还充满那种属于年轻人的生命力，我能在我们每一天的相处中看到数不清的希望。我是一名出色的深空猎人，我们两个虽然赚的不多却能养活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美好。梦中人却沾满了血泪，痛苦，好像除非无休止的纠缠外再无爱的踪迹。想到这儿，我不免会发散思维将两者进行比较。

“分心。”夏以昼的声音从我的下身处传来，我这才看见他的唇正贴着我的阴阜，那里湿滑一片，水液沾湿了一小片床单和他的唇。我的花穴被他吃地啧啧作响，他认真的很，只留一双清澈的眼睛要把我的魂给勾回来。

“好久没做，比之间还要敏感了。”夏以昼在把我舔喷之后脸上全是湿乎乎的液体，发出这样子的感叹。他说话时温热的鼻息轻轻打在我的两片蚌肉上，激起我一阵鸡皮疙瘩。

“好湿，好热。”

“妹妹的味道好甜。”

我羞涩的脸被微微隆起的腹部遮掩住，将将能遮挡住夏以昼的视线。双腿高潮后仍在不住地颤抖，不知是不是出于一种母亲的本能，我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只手稳住自己的小腹。

舌尖轻巧自由地划过两片阴唇间保护的缝隙，那和阴茎不同触感的东西趁着我高潮松懈的时间突然刺入我的穴道，沿着肉壁慢条斯理地卷走每一滴液体。

明明以前夏以昼也经常为我口交，结婚前结婚后都是，可是怎么今天感觉这么强烈？难道真的是因为怀孕了吗？

“啊......哈嗯......”淫靡的水声和我细软的叫床声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好乖，你这样好漂亮。”

“乖孩子。”

在他用舌尖插我的间隙，他还时不时发出这种谓叹。夏以昼高耸硬挺的鼻梁划过我敏感的蕊珠，快感从脚趾顺着脊椎蔓延到头顶。

“嗯...夏...夏以昼....呃嗯...你把孩子都带坏了。”我靠在枕头上承受他给予的快感，用孩子的借口控诉着他的暴行。

“怎么会呢？小树妈妈这么可爱，怎么会把小树带坏呢？”

夏以昼就是在偷换概念！

现下这个禽兽正一手强硬地按住我的胯骨，不让我乱动，一只手拢住我泌乳的胸，时不时挤压。奶汁沿着我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淌，奶腥味，淫水味，汗液的味道全搅和在一块，彰显此刻二人的情动。

平时很照顾自己的人总是在床上有说不尽的荤话，用不完的坏点子。怎么也不能把此刻吃我逼吃得这么香的男人和陪自己休产假，什么活都不让我干的好哥哥联想到一块儿去。

“而且小树也想早点见到爸爸吧。”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夏以昼便握住我逐渐膨胀起来的腰腹，把我以一个羞耻的跪爬的姿势摆在床上，还贴心拿枕头垫在我肚子下面，美名其曰后入不会伤到孩子。

天呐！夏以昼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孩子她妈的死活！

乳孔处分泌的汁液也因着重力一滴一滴洒在床单上，在雪白的被单上绽放出一朵朵深色的花。

“好棒，盛开了呢。”

夏以昼用手指在我满是蜜液的甬道里搅了两下后便直接用那根滚烫的肉棒一下把我贯穿，肉花在他的动作下一次一次盛开，他抽出的时候连外侧的逼肉都被翻出，泛出淫靡的艳红色。我被刺激地腰完全支撑不住，上半身无力地贴在床上，两颗乳球在床单上摩擦，拖出色情的水痕。

肚子被顶弄地在枕头上一晃一晃的，亏夏以昼还有点心，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要命地与我宫交，只是在较浅处不断刺激我的软肉。

贝肉不断含着他的肉棒来来回回进出，我眼神迷离，舌头都控制不住耷拉在嘴唇外边。大脑的语言中枢已经失去处理信息的能力，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大手扶住我摆动的腰肢，用手覆上子宫的位置还能感受到小小生命的活动。这是妹妹和他的孩子，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一认识让夏以昼激动不已。

受不住了，太久没做饶了我吧好哥哥，求你了。求饶的话语断断续续从我的喉咙里挤出，传到男人耳中却变成了最好的催情药。哥哥，真的不行了，要去了。

津液从合不拢的嘴里流出，我几乎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全身都瘫软一片，要不是夏以昼还托住沉甸甸的肚子，怕不是整个人都要翻过去。

“真乖，再等等哥哥。”

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发出猫儿一般的叫声，我完全没看到身后人因着我的声音而泛红的眼角和绷紧的腹肌。

他再一次蹭过我的敏感点，我穴道痉挛哭叫着要哥哥，结果被他硬生生截断在高潮边缘。

“都是准妈妈了还不改口吗？”

我真是服了这个幼稚的男人，太过分了。

“老...老公。”在意识彻底离家出走前断断续续地喊出这个羞耻的称呼，明明是合法夫妻，心理上怎么说还是有一种兄妹乱伦的不安感在。

听到我乖乖喊出想要听的东西，夏以昼对着那块软肉拼命操干，突如其来的快感如潮水将我淹没在名叫夏以昼的海洋中。眼底闪出白光，我感觉我几乎要死在这里。

随着我的花穴喷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汁液，夏以昼猛的从我体内撤出，肿大的阴茎跳了两下便尽数射在我的背脊上。他射的又多又急，照顾怀孕的我大概也没怎么自己纾解，现下射出的精液浓稠的不像液体，一滴都没残留在肉棒上。

白精顺着我塌陷的脊背汇集到浅浅的腰窝里，形成小小的人工湖。

随着他的抽出，爱液和潮喷液从被操松的小穴里流出，夏以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话道上面下面两张小嘴怎么都含不住，换来一个本该带有威慑力但现在媚眼如丝的眼刀。

他轻轻吻我的发顶，用毛巾把我们都擦洗干净，床单已经不能睡了，夏以昼打电话给前台要送新的床上用品过来。所以现在我们只是躺在酒店房间外面阳台上的躺椅上。

夏天真好啊，我餍足地瘫在躺椅上，无厘头想到这个。

我和夏以昼的手牵在一起，他正闭目养神。海岛上的海风很舒服，吹乱我们的发丝。棕榈树叶阻挡了一部分直射的阳光，剩余的便松松地洒在我们的身上。

那个梦好像离我很远很远，又很近很近。我觉得我好幸运，真的真的好幸运，好幸福。

海洋咸湿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旁边是爱人，怀里还有一个小生命，未来是充满希望的光明。

一定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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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赤裸着身体，眼睛上被蒙了一层黑布，那点黑色的布料被她眼角渗出的泪水浸透，贴合在她的脸颊上。牙齿紧紧咬住下唇，避免唇缝间泄出一点声响，换来鞭子的招呼。

洁白的身体上没有布料的遮掩，客厅里的一切光线都被厚重的窗帘所隔断，于是她玉做的身体便全然暴露在昏暗之中，足够男人把她的一切都看透。

一条半人高的麻绳横架在客厅里，从靠近玄关的一段连接到阳台，上方还打有几个和指节大小的绳结。

男人站在离她几米远的旁边，眼睛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的无框眼镜，手中把玩着一条细长的长鞭。目光有如实质，穿透女孩的身体。

她身高不够高，双腿却被卡在绳子的两端，垫着脚才勉强能站在地上。粗糙的麻绳却刚刚好好陷入她嫩滑的阴阜，每走一步那东西就牵动全身的神经，肌肉。

男人的另一只手上则牵着一根贵重金属做的牵引绳，另一端连接在女孩胸前的环饰上，他轻轻拽着那根细链，似是指引又像惩罚似的，引领着女孩一步一步走过那刑具一般的麻绳。

绳子嵌入腿心的细缝，她堪堪才走了一米不到的距离，水液便滴滴答答流了一路，那半米多的绳子被浸湿成更深一点的颜色，粘稠的淫液顺着重力的方向往下滴，啪嗒啪嗒没有规律地落在地上，光是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

不光是两瓣阴唇，穴口，尿道口，阴蒂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过激的快感，恶魔就在不远处看着，等待着一切快感分崩离析的瞬间。

“唔唔...嗯...”女孩口中控制不住发出娇吟，在听到自己声音后又紧张地停了下来，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一样。

啪——，一声脆响划破空气，直直落在她本像月光洁白的身体上，在她的背上留下一指宽的鞭痕，又激起她很轻很轻的喘息声。

“不乖。”他轻易为她受到惩罚的声音下了定义，“哥哥怎么说的？出一次声音就打一下。”男人又退回到她前面不远的地方，见她被打地不动了，手上扯扯那根金属链，提醒着她继续走动。

红肿的乳头被链子扯出一段距离，强烈的刺激逼迫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含不住的涎液从她半张着的嘴里流出。阴蒂不时剐蹭到麻绳上未被完全清除的小刺上，激得女孩腿止不住开始发软，她却无法泄力，只能咬着牙缓慢行进。

身子不住地斜向一边，被男人用链条引着扶正。

小逼卡进一个绳结里，不算小的异物被饥渴的穴肉绞着吞进。从站上这具刑具的开始，身体里的饥渴便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被勾起，积攒到现在的快感一瞬间崩塌。

嫩逼疯了似的吞吃着粗糙的绳结，糜烂的软肉被榨出汁水，刺痛的感觉与快感一齐涌上大脑的中枢系统，又像逃避，却又舍不得这种快感。她脖子像天鹅一般高高扬起，腿几乎要站不住，嘴里呜呜咽咽要索取男人的柔情，作为这种“惩罚”的慰藉，却又害怕那长鞭再一次落下。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无声的尖叫中，她的一切，都从身体中喷发出来，爱液从那张小嘴里喷涌而出，女孩的眼泪也收不住地无言控诉着这场淫靡的表演。

/

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得问出像最开始一样的问题。

这场闹剧，不不不，不能说是这一场。这一切的开端，都得从几个月前夏以昼舰队高层宴会后的那一场开始说起。

自那次隐晦地互表心意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不像最开始那样，纯粹是他把我囚在他高层的房子里，而我承受他溢出的性欲。

一切都变得奇怪，我是说，他好像开始爱我了，这让我感到有些恐慌。

当一面镜子破碎了太久过后，缝补便也成了一种剧痛。安全感这种东西，应该是内外一致的，我无法预测下一秒我们的关系会变质成什么样子——我们间的感情实在太容易腐烂，太容易过期。

当时夏末秋初的时候，天行还是很潮湿的，作为一个云端的城市，降雨说实在的不应该如此充沛。可是阴雨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专往天行落。除去我被囚禁的时间，也起码下了一两个月。

我知道下的雨不只是自然环境的变迁，我的心里也下了几年不曾间断的雨。

但是那晚过后的那个清晨，天行市就久违的放晴了，直到今天都是晴空万里。氤氲在空气里的水珠就像消失了一样，呼吸到的都是清新的气息，窒息的感觉一去不复返。所有事情都在为我通告着——一切都是新的。

新的生活，新的感情。

新的，哥哥。

奇怪，我理应是要恨他的，他辞退了我应以为傲的工作，把我关了起来，折磨过我，摧毁过我一切的心理防线。可是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他，因为他爱我。

尽管我们之间底层逻辑里的矛盾并未被解除，表面上的关系被一场性爱轻松的修复。实际上但凡经历过世事的成年人都会明白，能被一场炮给解决的问题都只是表面功夫，能被一场炮给修复的感情只有前男友，女友之间的感情。我仍然会沉溺在一场泡影般的美梦当中。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爱欲，性欲，死欲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团毛线球，三者在情绪最猛烈的时候都是一致的。

他上班的时候，我真就好像是他的小妻子一样，每天只需要呆在云端之上的公寓里，他没给我电子设备，于是他书房里的书就成了唯一的消遣。我想我也不需要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夏以昼就是我的全部了，我的身体，我的一颗不多的真心全给了他。

他回来之后我会缠上他的腰，用自己最下贱的一面去勾引他。我要他眼睛里只能看见我，因为我的世界里没有东西了，空空如也的“我”里边，只剩下夏以昼。

每天看电视有的时候会看到有关夏以昼的采访，看到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名流。我不该有恨意，嫉妒。可是它们像藏在我阴沟一般心脏里的老鼠，总能顺着一点点裂痕钻进来。

夏以昼不上班的周末或者法定节假日，我们有的时候会一起出去玩，表演出最甜蜜的一面。我们去游乐场，去看电影，去吃新开的网红餐厅，尽管最后大多会又发展成一场旖旎，我仍然相信他是在补偿我们消失的十年。

去游乐场的话他会提前买好情侣套票，比正常的票要便宜。夏以昼是不差这点钱的，甚至只要他想，游乐场能只为他开放。可是他买了情侣票，我想他也许承认了我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里面的真心有多少，表演成分又有多少。

各种名流云集的集会他也会带我去，有的时候是以爱人去，有的时候作为一个未婚妻，或者只是妹妹。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痛也好，爱也罢，我只需要夏以昼，我只需要他存在就好。这就够了。

他就是我的全部。

夏以昼就是我的世界。

所有所有的最后都会发展成像这样的一场性爱，带点小圈性质，带有折磨意味的，痛苦的性交行为。与真正的bdsm的区别则在于我们没有安全词，没有什么神圣的契约。双方能拿得出来的只有两颗流着一样血液的肮脏的心。

我们在一起尝试了很多玩法，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掌惩罚我，当然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只要他想，哪里找不出什么小错？老话说得好，欲加其罪，何顾无词？

于是今天就变成了这样，走绳，色情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夏以昼还自顾自地加上了鞭责和我身上的乳钉的要素。

“在想什么？”细长的鞭子再一次与我的背脊接触，留下不去的红痕，看着很是可怜。

“分心，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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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要罚。”夏以昼的声音刺破了房间里冷峻的空气，接着传来的便是胸前被拉扯带来的快感。

我胸前两点红樱被他亵玩地不成样子，环饰穿过的两个小孔有着糜烂的颜色，诱惑着男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啪——又是一声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鞭鞑的疼痛从胸前的皮肤上传来。夏以昼的鞭子直直抽上我乳肉上可怜的乳珠，黑色的皮革狠狠擦过敏感的乳尖，本就硬挺的小粒在抽打下肿胀起来，硬得跟小石子一样。

我被他这一下打蒙了，不是说出声才会打的吗？这算什么？

顺着夏以昼的力道，我忍着疼痛继续未走完的路程，每走一步，阴唇间那根绳子都像是要了我的命一样。

花穴昨日才被使用过，今天就被上如此的酷刑，晓是钢铁不坏之身也禁不起这样的玩弄。尽管昨天夏以昼在最后为我上了药，走绳对我来说也太过残酷。

开始之前夏以昼还喂我喝了一大杯水，美名其曰是为了防止我脱水。哼，我太了解他，我太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走吧，妹妹，快走，走得慢受苦的是你自己。”夏以昼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场表演，手里轻轻拽动牵引绳，提醒面前的小动物该干什么。

待我消化完刚刚高潮过后过激的快感，壮着胆子，慢慢走下那个绳结。牵引绳带来的刺激混合着恐惧在我心理装了一个大大的火药桶，不知道何时就会被点燃。

粗糙的绳结从花穴口滑开，水液把那个结泡湿，上面淅淅沥沥挂着粘稠的爱液，随着我走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我只能迫使自己尽量不去注意那点声音。

腿软的几乎站不住，白嫩的腿在黑暗中仍显光洁。

走到一半的路程，我几乎要失去自己对于下肢的掌控能力，血液仿佛全都供给给了阴阜，那永远处于饥饿状态的小嘴一刻不停地吮吸着下身用于折磨人的麻绳，用最下贱的姿态讨好施虐者。

夏以昼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男人此刻还是衣冠整洁，看起来冷静自持，谁知衣物是掩盖不住神情的。在无光的环境中，他的脸在一片香艳中很快沸腾起来，如果此刻现场有热成像显示屏的话，他俊俏的脸庞会成为其中非常明显的一部分。

哦，还有一部分在早已挺立起来的下身。

秋天他穿的西裤还不算厚，甚至有时候在空调环境里，出门只穿一条单的裤子。先下那点单薄的布料完全无法掩饰他衣冠禽兽的那一面，小腹下被顶起的帐篷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吹一回，这当然带有些许夸张的成分在，可是感触是无法骗人的。能轻易点燃情欲的酥麻的痒和屄被绳子磨得红肿一片的疼混为一体，成为折磨我最好的利器。

蜜液不要钱一般拼命往外涌，有一刹那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被夏以昼玩坏掉了，被蕾丝眼罩覆盖的双眸看不见任何东西，听力也在无尽的快感中消失，只剩下身低贱的逼穴还在发挥着它的作用。

紧张，害怕，刺激，兴奋，在一瞬间全都涌上我的心头，五味杂陈的情感占据我心中的每一寸空间。

我突然觉得就这样坏掉也不失为一种美差，就这样糜烂地坏在被夏以昼玩弄的时候，作为一件玩物死去，这样夏以昼就能永远拥有我了，我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或者更好一点，死在床上，死在与夏以昼永无止境的交媾中。

乳头上不断传来刺痛的感觉，我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抱有把环饰从我乳尖上拽下的想法。

下唇与牙齿仍在死命坚持着，可是声道却背叛想要保护自身免受皮肉之苦的大脑，失去控制从唇齿的缝隙间泄露出娇媚的喘息。

啪——啪——又是两鞭子，鞭痕叠加在伤痕上，疼痛成指数般上涨，每牵动一条肌肉，身体里的每一寸，每一根神经就在叫嚣着，向身体的主人求救，只可怜就连身体的主人也对自身没有丝毫的控制权。

她的一切，都是属于夏以昼的。

向前走一步，蕊珠先一步接触到前方的障碍物，即使我看不到绳结的大小和方位，也能凭触感了解到面前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湿滑冰冷的液体与身体分泌出来的爱液混合在一起，还算夏以昼是个人，起码在这个巨物上抹上了厚厚一层润滑液，不至于让我在此处“殒命”。

我的大脑大概还是留有一定的防御机制，碰到危险的第一瞬间下意识反应还是躲避，操控着我酥软的双腿就要抖着后退。这点小动作被男人尽收眼底，金属链条不耐烦地往前拽动，与环饰相碰触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怀着巨大的恐惧，我带着抖得像筛子一样的身体去征服那座“大山”。

“这就受不住了？”前方传来夏以昼带有一丝戏谑的声音，多年来的胜负欲不合时宜地上来了，尽管我非常清楚他就是在恶劣地故意施展激将法，我还是没法克服我顶嘴的本能。

“才没有....啊——！”鞭子就这样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猝不及防落在臀尖上，激地我一个趔趄，身体前倾，好巧不巧那粗大的绳结被卡在阴蒂和花穴间那个针眼大的小口上，尖叫声和喘息声再也控制不住从声道里奔涌而出。

夏以昼真正的目的达成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变尖叫着潮喷了，连带着被折磨的狠了的尿道也在往外滴滴答答漏着没剩多少的尿液，我能清晰听到液体落在地毯上的声音，骚味、腥气，从鼻腔闯入。

躯体已完全被欲望接管，再也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双腿在此次高潮中彻底罢工，瘫软着体力不支的身体就要往地上倒。还好夏以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眼罩终于被取下，我迷蒙着的眼刚睁开就是夏以昼雕塑般的脸庞，双眼泛着水灵灵的泪光，看着好不可怜。

但愿是我欲哭的神情和抖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取悦了夏以昼，他好心地把我从绳子上横抱下来，几乎融化成溶液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被他妥善安置到沙发上去。

地毯上全是我泄出的水液，夏以昼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脚步走上濡湿的地毯，那布料发出粘稠的声音。他去桌子上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走回到我躺着的沙发旁边，慢慢半蹲下来。

我被他摆放成一个双腿大开的姿势，腿根和红肿糜烂的穴口在他的视线下一览无余，他的无框眼镜还未被取下，透过那片薄薄的玻璃也能看出此时他的认真。

咔哒一声，是记号笔开合的声音，冰凉的笔尖接触到我腿根的皮肤，我瑟缩着往后躲了一下，又被夏以昼一只大手桎梏住胯骨，只能忍受着他在我腿根写下一行字。

“失禁次数：一”他末了还把写上的东西以一种最平淡的语气读出，羞红的却是我的脸。

“还需努力。”夏以昼留下这样一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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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我迷蒙中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身体被移到了某个像云一样柔软的地方，我想那大概是夏以昼的卧室，他每次和我在家里各个地方做完后总是喜欢把我抱到他的主卧去睡，尽管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

说实在的，无论我们刚做完多么亲密的事情，进了这个卧室，我心里总会泛上一股酸涩的味儿，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作祟，就像是胃酸或者熔岩，沿着食道反噬上来，灼伤我的心脏。

夏以昼半躺在床上，我被他以一种娃娃的姿势抱在怀里，此刻的他绝对算不上是衣冠整洁，这个姿势下我的尾椎骨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下方器官的灼热，即使意识已逐渐飘远，那种不适感仍让我不自觉地想要逃避。磨蹭的动作却刚好成了点燃身后男人的导火索。

胸前不重不轻地吃了一个巴掌，夏以昼的唇在此刻恰好贴在我的耳垂边，喘息声成了最好的春药，那点声音如同游蛇，轻巧地钻到我的耳朵里，难耐的粗喘昭示着身后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夏以昼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玻璃杯，里面装满液体，喂到我唇边，在多日的调教下，我几乎要丧失自主权，现下即使非常抗拒这种一言不发就喂东西，甚至是对此会产生应急反应的情况，也只是强行咽下自己心里头那点微不足道的苦涩，然后靠自己的行为去取悦夏以昼。

冰凉的水液从食道奔涌而下，润滑我干得快冒烟的喉咙，精神逐渐恢复清明。原先还是小口小口喂水的夏以昼此刻却加大了水杯的倾斜角度，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像是要全数进入我的胃。

几乎是一整杯水都进了我的肚子，最后速度太快而来不及进入口腔的液体便顺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没入我又有些润了的花阜。

“又湿了啊。”身后的男人发出嗤的一声轻笑，手不安分地在早就湿软的入口来回打着转。“只好麻烦哥哥来治治你的骚病，嗯？”这斯完全是在自问自答，全然忽视我微微摇晃的脑袋，沉浸在自我的艺术当中。

其实我早该在他那马克笔写那么些污言秽语时就意识到今晚没那么容易结束，在他强逼我喝完那杯水后那点心思更是直接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就算是我此刻头脑完全成了一摊浆糊也能很快意识到他的意图。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招式来躲避他的动作，夏以昼已经提着我的腰把我以一种屈辱的跪趴姿势摆放在床上，腿在刚刚的“游戏”中早已没了力气，全靠双手撑在床上和夏以昼双手在腰上的桎梏才使得我不至于倒在床上。

夏以昼的手很大，小时候被牵紧时只觉得温暖，很有安全感，怎么也没想到数十年后的今天那双手真正的用途是握住自己妹妹不盈一握的腰肢，好方便他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哥哥帮你打针，注射药，这样病就好了。”我看不到他的动作，但这点话语足以让我的小穴汁水泛滥。

粗大的阴茎猛地贯穿我的身体，我头高高扬起发出凄厉的尖叫，不过很快疼痛就被快感掩埋。那滚烫的凶器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后入的姿势能让夏以昼轻易捻到我的敏感点。他微微上翘带有棱角的龟头在绵长的抽插中一次次从那块软肉上压过。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哥哥”，我哑着声音向身后人求饶，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几乎是每一次抽插都要把性器拔出，然后再在一瞬间插入，过分用力的动作把我的身体撞得东倒西歪，双手在不知什么时候脱力，上半身都陷入蓬松的床单。

乳头因重力和床单纠缠在一起，环饰很大地加强了摩擦力，在夏以昼的动作下带着它的主人一次一次擦过床单上的花纹，逼得我只能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媚呻吟。

夏以昼在操我的时候很喜欢听我的声音，依他的话来说，只有声音才能真正确认我的存在。容貌，性格，这些都是很容易模仿的东西，除去人的真心后，剩下的只有一个人的声音，独特的声线，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东西。

真心太难看透，太难懂，于是声音便成了人类的密钥。

他粗糙的掌心嵌入我胸肉和床单的罅隙，借着冲撞的力气用手在操我的乳缝，力气大到我觉得明天起来连这里都要被磨破皮。

“啊啊...哥哥....真的不行了，要...要去了...”求饶的声音层出不穷，他对称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哥哥”这个词在很多情况下甚至更能激起他的性欲。

也许是刚刚我走绳的表演刺激到了他，数百下抽插下他便有了射精的前兆，而我早不知吹了几回，先前喝下去的那杯水也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夏以昼恶劣地用手挤压我膀胱所在的小腹，我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在沙发上给我的大腿写了些什么东西。看来今天他不把我搞失禁几次是不会收手了。

高潮过几次的穴道喷不出什么东西，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也不大可能轻易尿出来，他的手自然而然摸到我们交合的地方，沿着阴唇的软肉找到那个嫣红小口，大拇指拨弄着早已脱出包皮的阴蒂，食指用指甲轻轻剐蹭着小小的尿道口，带起一阵过电般的快感。

随着他再一次碾过G点，我的双眼全都翻白，尖叫着尿在床上，他的手上。夏以昼在我高潮的时候也射在我的宫口，盛不住的白浊和尿液一起滴落在床单上，他维持着性器相连的姿势把我扶起来，把沾了尿液的手指粗暴地塞进我的嘴里。

“你尝尝，是不是病好很多了。”

我忙不迭点点头，现下只祈求这男人能结束这一折磨般的性爱，唇舌讨好地吮吸着自己的尿液，尿骚味充斥我的口腔，没能力去嫌弃那种气味。

“可惜还不够。”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夏以昼一只手拖着我的臀把我一把抱起，我被他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抱起，他的身高太高，我的身体被他悬空抱起，腿缝里还在不停往外漏着浓稠的液体。

几乎是走一步，他就要在我的屄里抽插一次，嫩白的乳肉在他颠簸的步伐下上下抖动，装饰品不断发出叮铃的响声，燥得人受不住。

我眼睁睁看着他抱着我往卫生间里带，少女带有哭腔的叫声和男人愈发难耐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形成交响乐。夏以昼好似故意走得这么慢，只为带给我更多忍不住的快感。

他坐在淋浴间的凳子上，我坐在夏以昼的腿上，这个姿势进的极深，近乎次次能操到宫口，那可怜的入口早被润滑液和精液给泡软，现在不用怎么开凿就能轻易让夏以昼闯入湿热的宫腔。

“你看看自己，连排泄都控制不住，脏不脏。”说着就拿起一旁放着的淋浴器，把水压调大，那水柱长了眼镜一样冲刷过我的阴蒂，红肿的小豆在高压水柱的击打下愈发红艳，周围的包皮近乎要变得透明。

这是完完全全的诬陷，作为被告人的我什么也没做，从头到尾都只能臣服在控诉者的控制下。

被蹂躏惨了的甬道在他漫无目的的抽插下只能可怜地吐出一小包一小包的潮液，与自来水融为一体，迅速被地漏卷走，我和花洒也没了太大的区别，唯一的能力就是不断出水。

“骚货，怎么又要尿了。”

我在水蒸气的蒸腾下脑子似乎也要融化在这环境中，哪还有什么精力分析他的话语，大脑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接收着从下半身源源不断传递上来的快感。

“唔，哥哥......啊——”嘴里只会不断叫喊着哥哥，哥哥，寻求幼时庇护者的再一次庇佑，却忘了此刻带来暴风一般危险快感的人影和庇护者早就重合成了一体，一个人。

“在淋浴间尿吧，哥哥不怪你，到底还是小孩子，连上厕所都要哥哥帮忙。”他的大掌扇过我正被花洒冲刷着的红肿小豆，随着疼痛和强烈快感的来袭，我再一次失禁在夏以昼的面前。

“这才是乖孩子。”他很满意地关掉花洒，把我提起来，按在墙上进行他的最后冲刺。

侧脸贴在玻璃幕墙上，意识早就飘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最终射了，只记得后来他好像又在大腿根画了些什么，写了点东西。最后躺到干燥床上的时候身体也变得整洁，整个人被夏以昼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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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收拾完浴室，拿起马克笔在早就睡熟的女孩子腿根正字上添上两笔，又在另一侧写下自己的杰作。

眼前人的睡颜很安详，他几乎要忘记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妹妹如此安宁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床上的女孩如同小羊羔，双手蜷在胸前，眼睫毛扑闪扑闪还在抖动。

拿起一旁的手机，对着她大开的腿拍下照片，他极喜欢记录下妹妹的每一幅样子。

那字分明写着：“夏以昼的爱人。”

Chapter Text

天行市在云层之上，如果按常理来说的话，冬天也是不会下雪的，但是今年远空舰队好像特地组织了一批舰只，专程到高空去给天行市做人工降雪。

林曳站在执舰官办公室的门口，对着刚刚从办公室离开拿出来审批过的文件，看傻了眼。这个冷漠的执舰官怎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本以为文件上又写着几个需要更新的副官的名字，没想到上头明明白白几个大字，竟然是要让舰队出一批人去给天行市做人工降雪。

这位平常时时神龙不见首尾的天行土皇帝在此刻这种非常重要的时候干这种事情也是见鬼了，林曳就这样僵在门口，他是问也不敢问，毕竟问了搞不好明天掉头的就是自己。

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那位冷酷的执舰官似乎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最后手写了一行小字，作为备注。

“无他，家妹挂念家乡降雪，望重现往日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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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时候，天行市作为本国最重要的城市，灯火阑珊，市中心说是从临空拉了一棵十几层楼高的圣诞树过来，上面挂的全是各种玻璃做的饰品，还缠绕了星星点点的灯串，到了夜晚，整个CBD全是那棵高杉发出的能闪瞎人眼的灯光。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家还是天行头号巨贾的时候，那棵圣诞树，以至于整个天行市的布置，几乎都是我们家投的资，当然，我这种边缘人物是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去参加什么高层的圣诞聚餐的，对于圣诞节唯一的记忆还停留在夜半钟声敲响时夏以昼带我偷偷去最高楼顶的露台上，看楼底下的人们欢呼雀跃庆祝新年的到来。

在我们关系变质前那一年的圣诞夜，天行这个城市违背了自然规律，莫名其妙下了一场大雪，大到那棵圣诞树上所有的装饰物都被白雪掩埋。

夏以昼从家里偷了一盘磁带出来，带我去没有爸妈监管的咖啡馆找人借了磁带机放着看，那一年父亲早就不再和家人一起待着，基本上是日日夜夜泡在他的另一个家里，回家大概率就是酗酒后家暴一顿妈妈，留一堆烂摊子给夏以昼解决。

哥哥和我聊过这件事。

暴力是犯罪，可是只要在暴力的外面套上一层什么家庭，亲情，或者更简单粗暴一点，掏出两本结婚证，暴力这种罪不可恕的犯罪行为就被美化成“夫妻矛盾”，这是不需要开庭审理，只需要民事调解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所以与其在家里接受父母的冷暴力，夏以昼作为一个好哥哥还是更倾向于把我偷出来，带我去一个只要用钱就可以堆叠出来的梦幻仙境。

他可能不知道，其实不需要什么纸醉金迷的生活，仅仅是和他在一起，就足够让我幻想，起码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

还能想起那天夜里看的电影是什么，一部很老的电影，还是我们父母出生前几年拍的*，Lalaland我记的很清楚，中文译名是爱乐之城。

我们蜷缩在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和屋外仍在洋洋洒洒飘落的大雪，欣赏着电影。夏以昼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小的乐园。

电影当中追梦的女主角在当时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一只从小在笼子里被豢养长大的金丝雀，能否也拥有高高飞起的自由？

当然，最记忆深刻的是电影的片尾曲，一首涵盖所有主题曲插曲的音乐，概括故事的起承转合，我问夏以昼那是什么歌，他说那叫Epilogue，是一场电影，亦或一本书的尾声。

室内乐团的乐器声音并不算特别大，带点jazz性质的音乐回响在小小的空间里。萨克斯贯穿整首乐曲，发出迷人的绵长声音。

“现实中很少有人会去欣赏一本书、一场电影最后的尾声，甚至连前言prologue都很少有人能看完，但事实上一个文学作品最精彩的部分常常藏在尾声中。”

“但是尾声绝对不是一个故事的结尾，它更作为一种承上启下的载体。故事是没有结尾的，在一段故事告一段落的时候，总是有新的故事正在开篇。”

“很巧的是，这个电影的片尾曲恰好叫Epilogue，尾声。”

Epilogue，尾声，蒙太奇，只需要短短几分钟，我们的一辈子就被寥寥几笔写完。

“妹？”思绪被夏以昼唤回，他的飞行器稳稳降落在离天行市不远的一座私人浮岛上，大门已经开启，深冬夜晚的高空寒气逼人，尽管今天出门时夏以昼用厚衣服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寒风总能找到破绽，一绺一绺钻入骨头缝中，叫人疼痛难耐。

一处夏以昼的私产，这座空岛，上面还有一座小别墅，在半山腰的悬崖上。

岛上的照明做的并不是很好，也许要归结于夏以昼不常来的原因，接近深夜的时间黑魆魆的一片，只有飞行器和那栋别墅的窗子里还星星点点散发着温暖的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飞蛾扑火，还是那个比喻，在茫茫夜色中向着唯一的光源去靠近。

他体贴地在客厅里早早备上热可可，我本以为今天又是一场与平时无异的淫秽游戏，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夏以昼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台老古董胶片机，还有一盘磁带。他是想复刻多年前的场景。

说实话那台磁带机和整个屋子现代风格的软装格外的格格不入，像是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强行安装了一个耄耋老人的灵魂，或是一台崭新机器里生锈的齿轮。不管是什么，总觉得很奇怪。

挑高的室内空间里也有一棵小点的圣诞树，摆放在面朝虚空那面落地窗的面前，家庭影院的幕布掩盖了大部分的窗，只剩下两侧还能看见户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冷清的别墅里还仿着百年前住宅里常有的壁炉款式，在客厅的侧面建了一个类似的，只不过以前那种要用炭火来烧，这个房子里的只是一个显示屏。尽管如此，在“燃烧”时它仍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身上过于厚重的外套什么都被脱下，最后剩下来只有贴身衣物，中央空调的温度刚刚好，夏以昼用一条毛毯把我裹起来，我们相拥在沙发上。

方圆十里都没有人，但我觉得仿佛整个世界上都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和夏以昼。如同母亲子宫羊水里紧紧相拥的胎儿，借由最原始的方式汲取生命需要的养分。

不是食物，不是水，是刻骨铭心的爱，我想从他身上得到我所需要的感情。

我斜靠在沙发的抱枕上，手里有他热好的可可，在这一个瞬间，我能毫无顾忌地成为一个孩子，成为那个还能躺在哥哥怀里的女孩。夏以昼直起身子，把磁带插入那台老古董.

这种距离下，也许是太过放松的缘故——我有好久，好几个月没有如此放松了，我惊觉夏以昼的脊背似乎没有我记忆，想象力那么宽厚，甚至是有些瘦削。是舰队里的事情太繁重了吗？还是他的心事过于沉重？

那台古董终于开始运作，巨大的幕布上光影辗转，熟悉的音乐再一度响起。

——又是那部电影。

夏以昼想复刻美好时光，可是美好过往怎能永驻？它甚至无法为人们停留。

“我们追寻的不过是另一个人的爱，一股悸动，一个眼神，一个碰触，一支舞。凝视一个人的双眼，点亮一整片天空。”他笑着半蹲在沙发前，“我最喜欢的台词。”

影片的声音很小，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吐息，壁炉模仿的柴火声作为白噪音使此刻的情景不那么冷。

“每一个问题都通向远离你的结局，可惜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探寻解决的方法。”夏以昼自嘲地笑笑，阴翳的紫眸被上眼睑的阴影给完全覆盖。“我希望我们的尾声不要那么快到来，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只要记住我对你，是真心的。”他抬起眼眸，露出那副好似很痛苦的神情，紫色深夜里炸裂的火花在他的眼睛里迸发。“算了，反正也会忘的。”

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忽得降落下一些白茫茫的东西，斑驳，轻盈。

雪花。

数十年后的今天，不知是不是上天真应了夏以昼的愿望，竟真的在圣诞节这一天的夜晚降下不可思议的雪。那洁白的东西在盛夏是暴雨，在冬天摇身一变成了雪花。夏天的雨冲刷罪恶，冬天的大雪掩埋血。

我的眼眶泛上晶莹湿润的东西，以前朋友们总说冬天的初雪是用来表白的最好时机，我并不认为此时的这一番话语是表白，可是我还是很想哭，那眼泪是发自内心深处最柔软地带撬动而带出来的血渍。

伸开双臂，我想抱抱他。夏以昼的身体越来越重，我们的身份好似在此刻互换，支撑他的人是我。

“抱歉....”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把我从温情中拉出，夏以昼整个身体突然完全失去控制力，一米八几的男人瘫倒在我身体和沙发上，过于沉重的重量几乎要把我压垮。

“哥....哥哥!?”我顿感惊恐，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是夏以昼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辜负你，绝对没有辜负你。

慌乱的报警喊救护车嘈杂当中，有什么细小的声音正在耸动，似乎是从夏以昼身上发出来的。

「警告，警告，情绪波动超出峰值，即将开启应急制动模式。」

怀里的人突然开始挣扎，疼痛混合着痛苦一齐攀上他的脸颊，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每一滴冷汗都在诉说着他从心底溢出的疼痛。

粗喘，低吼，还有救援汽笛的嗡鸣，我觉得我的头也好痛，眩晕感，无力掌控事态的失控感，将我吞没在无尽的浪潮中。

夏以昼的身体开始抽搐，痉挛，面部的五官几乎要绞到一起，拧成一根麻绳，湿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肩头。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承受了什么。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好像从未真正看清过他，从未了解过他。

夏以昼，你到底干了什么？

Chapter Text

再次醒来是在墙壁光洁的医院，不是临空的akso，而是天行市中心的那家。

醒来时夏以昼并不在我身边，相反我自己也躺在病床上，摇铃找护士来询问，才得知原来我也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和心脏承受能力不佳，在执舰官休克后也体力不支晕倒了。

“您现在恢复差不多，心脏也没有残留芯核碎片的痕迹。夏执舰官目前情况趋于稳定，今天就要出院，现在已经不用留院了，只是芯片...”她说着说着突然脸色苍白，在提到一个芯片什么的时候闭上了嘴，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徒留僵硬的躯体，仿佛提到了什么不该提到的事情一般。

“心脏里的芯核？芯片？诶等等，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我抬起没打针的那只手，挥了挥，试图挽留下慌忙离去的护士，可惜她只当做没听见，给我换完药后径直离开这个过于整洁的病房。

“滴、滴、滴。”心脏检测仪还在不停运转，可是刚刚护士没说完的话让我心神不宁，生理上的疼痛和不适尚未完全褪去，现下心里还多了一块沉重的包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夏以昼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一定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我自己被我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对啊，夏以昼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可是他是谁？他是远空舰队最高指挥官，天行市的实际掌权人，他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知晓这些被他掩埋的真相？是以一个早就与“家”脱离干系的妹妹，还是他养的一个宠物？

他无非对你花了点心思，给你了几个好眼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甚至能置喙执舰官的所作所为了？我自嘲地想想，是啊，我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是这样的，他是爱着你的，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伴侣，他是确确实实爱着你的啊！你是他亲口承认的爱人。

他是那个小时候一直来接你的好哥哥，他第一个操的人是你。他会在休息日陪你去游乐场，去看电影，去各种地方体验各种事情，尽管有时候会手法粗暴，甚至大多数时间里做上述的事情只是为了更好地干你一顿，可是仍然不能否认他的确是有一丝丝真心的。

可是他结婚了，他结过婚了。

编织出一场属于我的乌托邦幻梦总是比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实的残酷要来得容易。况且谁说过乌托邦不存在于现实当中。

这是薛定谔的问题，那只被装在纸箱里的猫。或许我在此刻乖乖等着他来接我，会是更好的一种选择。只要我不去真正打开那个箱子，悲剧和喜剧便始终处于二元对立的情况，我可以一辈子不懂他，只需要知道他口中的爱。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那个答案，因为无论他爱不爱我，我深深爱着他。

我爱他，这代表着我能接受他的所有，好与坏，美丽或丑陋，只要是夏以昼就好，只要是他，便无关对错。我想知道答案，因为我想了解他，我想了解他的所有，我能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他。

只是为了夏以昼。

头脑一片混沌，我还是宁愿相信他爱着我，隐瞒只是出于保护我的意图。

趁着周围没有护士医生，我偷偷拔掉小臂上的留置针，那针眼还在往外汩汩淌着血，鬼鬼祟祟出了那个病房，想在医院里找到夏以昼所在的房间，即便是凭借着最普通的亲情，也期盼能从他嘴里得知些什么。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想先找到医院的地图，再假装不经意地询问他人，得知夏以昼的居所，毕竟天行要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我找到的。

事实上，我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了。

一听闻天行大人物夏执舰官住了院，各方势力好像都派了人来慰问这位高官。其实我只需要研究一下人流在往哪里走，就能很轻松地找到夏以昼在哪里休息。

没选择乘坐电梯，而是更稳妥地上了安全通道，久不运动的身体爬几层楼都有些劳累，想起曾经在临空做的猎人工作，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为了夏以昼，我牺牲了太多，付出了太多。

他的病房在十五六层的样子，我要从三四层的疗养区爬上那么高的地方，实属是一种挑战。更别说大病初愈，抓着楼道间的铁把手，一步一步向上艰难地走着，爬不过两三层，冷汗便顺着额头往下滴。

待到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先看到的不是夏以昼的病房门，而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举着花束的，有带着礼品的，甚至还有带着小姑娘来送给夏以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夏以昼，总觉得有些反胃，可能早就在潜意识里把夏以昼划分为了私人所有物。

无法控制我自己的动作，在找到那个休息室后，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冲进去，反而产生了一些近乡情怯的情绪，那房间门没有关紧，留了一道缝隙，从中隐隐约约传出几人交谈的声音。我缩在一旁的墙角，只是默默听着。

“夏执舰官，这下知道不打抑制剂的坏处了吧？植入了芯片后该有的后续措施还是要继续做的。休假也该休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深空隧道里的情况不见得好了，现下情形很糟糕，那一天快到了。只是我到现在还是不太理解。夏以昼，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甘愿付出所有。你现在可是天行炙手可热的人物啊！说风不是雨，翻手云覆手雨，你说一没人敢说二，这种生活，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不像你的作风。”

年长者沉重的嗓音从门缝间传出，那一点点的线索顺着声线钻进我的耳蜗，仿佛一根丝线，在把我的心不断收紧。

“卢老说笑了。”房间里传出夏以昼故作轻快的笑声，那声音我听的太多，能很容易地分辨出笑声里的真真假假，这种笑，很明显是出于迫不得已的假笑。

“哪里有什么人啊！？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天行、EVER和阿忒之泉吗？我读了这么久军校，对于国家和小家的分辨还是很能看得清的。这不，还没来得及感谢卢老的提携之恩？”

他的声音很冷，几乎没有温度，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冷漠的气息。

“哦？那之前那个经常带到各个高层宴会里的小姑娘呢？你动真情的吧，夏以昼。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像我们这种人，动了真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都是冷血动物，夏以昼，你应该很明白，很明白我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不要让个人的情感左右你的选择。”

那老人似乎不是很相信夏以昼的一套说辞，话语间处处针锋相对，好似不给他话里揪出什么错就绝不罢休一样。更让我讶异的是，他话里话外都在说我，什么叫夏以昼动真情了？他不是结过婚吗？他妻子呢？不是真情吗？那老人究竟是谁？

“那女孩子啊，还真没您想得那么重要。”

他的声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把我心脏上捆着的那根丝线在不断收紧，呼吸变得急促，我迫切地想要夏以昼口中的不是那么重要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吗？”老人沉闷地笑了起来，也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容，好似只是出于礼貌所发出的笑声。“可不见得。”

“您老应该很清楚，要想抓住猎物，最重要的是给予他们希望。”夏以昼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渡了一层冰，寒冷的文字把空气的温度都降低。“我不过用了些花言巧语，就把你们都耍得团团转，您说，我的演技是不是也在变好。”

房间中众人的笑声一同响起。

“不过一个女人，一个性玩具，一只母狗而已，哪值得我在乎？给了点甜头就和狗一样围着我团团转，甚至把工作都辞了，您说傻不傻？这样子的女人，现在外面排着队都要来找我，差这一个吗？现在只是还没玩腻罢了，留在我身边。”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撒旦的魔咒，用最伤人的言语划破我的内心，一根一根针刺入我的心脏，许久不曾下雨的天行，不知怎么外面又在打雷。

“卢老，我所做过的改造，芯片实验，还不都是为了最终的计划？以太芯核现在没有了信号，让我去深空隧道航行是最好的决定，怎么还要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犹犹豫豫。”

“不，我还说错了一件事，那种玩物，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全场哄堂大笑。

我身体半倚靠在摇摇欲坠的门上，全身如坠冰窟，原来真的，原来他真的从未对我有过一丝真情。

我呢？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夏以昼，你连骗骗我都做不到吗？你爱我的，对不对，现在只是在说场面话。你需要欺骗他人对不对，不然你就会有危险。

疯了一般，在心里不断为夏以昼，为我的哥哥寻找一切可能的借口。他不需要开口，他不能开口，不要破坏我为你写下的序章。别担心夏以昼，我会找到你爱我的证明，只要别亲口对我说出那几个字，我会为你欺骗自己一生。

我最能骗自己了不是吗？我最会牺牲了。

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的声音响彻休息室，我不小心推开了那扇门，双腿站不稳跪倒在地。地上有水渍，是哪里来的？原来是眼泪，我的眼泪。我为什么要哭呢？我还以为被你伤害了那么久，我的心早就麻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的身上，最为惊讶的是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尤其是夏以昼。我慌乱中抬起眼，和那双惊慌的紫眸对上。绝望的盈着泪的眼，朦胧地和他的对上。是看错了吗？为什么在他一向阴翳的眼里看到了泪花？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嘘，不要给我答案，让我继续沉沦下去。

Chapter Text

我失力跪倒在夏以昼面前，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好想终结这一切，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你怎么在这里？”夏以昼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抱起，起初声音里有着恐慌，却在一瞬间变得冷静。

“我，我......”我自述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数十人的目光狠狠把我暴露在聚光灯下，我急切地需要找到什么来平复我躁动的心情，却发现曾经最温暖的港湾俨然变成陌生的样子。

“失陪了，我先走了。”意识消失之前最后的声音便是夏以昼礼貌又疏离的告别，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别人讲的，他把我带离现场，带回“我们的家”。

待我意识回笼，自己早就置身于熟悉的卧室。

夏以昼坐在我的床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回休闲装，一如之前那么多个日子一样，他只是静静地，沉默地，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早就憋红了眼，如若不是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在这场感情的斗兽场里落了下风，我想我的泪水会如同先前数十次那样，奔涌而出。不必收束着自己的情绪，只需让它们自然流露。

可是这次我不想那么快认输。

只有在今天，我不能软弱。

夏以昼，你的心真的好难懂好难懂，明明我们是从同一个母体里出生的双子，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相同的罪恶，我却感觉我从未明白你的心。或许我曾经认为只要我爱你，你不需爱我，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现在，现在我无比想从你的口中确认你对我的爱？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夏以昼。我应该能很快从中脱身的，如同数十年前的逃离那样，凭借我最引以为傲的冷漠的心，将自己抽出来，分离出来。

好恶心，夏以昼你让我感到恶心，胃酸仿佛要从胃袋里反噬上来，腐蚀我的食道。仿若他婚礼上的笑容，我人生中第二次感到这么恶心。我疯狂的干呕，只可惜没有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感和好似要把全身的器官都一同吐出的疼痛在提醒着我，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恶心。

差点忘了，夏以昼，你还有一个老早死去的老婆，你是不是也是用这种龌龊的手段骗她和你结婚的？真是人渣，骗别人算了，连妹妹的感情都要拿来欺骗，我这种人怎么值得你用十几年来做局。

所以夏以昼，求求你给我一个答复，让我安心或是死心。

我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就被换上了睡裙，里面没有内衣。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用言语沟通，那肉体的纠缠能否给我答复？

几乎是膝行至他的面前，用一对椒乳贴上他的制服，抬头用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过久没刮过胡渣的脸颊有些粗糙，抬起眼才发现面前人在这段时间里愈发虚弱，甚至眼睛也是红红的，上唇与下唇紧紧贴在一块儿，眉头紧蹙，眼睛里露出一种叫做痛苦的物质，隐隐还能瞧见内心的纠结。

软舌轻舔过他的唇角，我眉眼含春，想用最矫揉造作的姿态引他动情，对我动情。

夏以昼，我在引诱你，我在勾引你。我是何等下作，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刺痛我后第一时间想出的是用勾引来证明你的爱？你听见了吗？你的妹妹，你的血亲，在用自己的身体做饵，引你咬上名叫“爱”的鱼钩。

“夏以昼，操我，如果你还对我有一点点真心。”我用双手掐住他的双臂，强迫他坐在原地，不让他拒绝我的靠近。我的唇角几乎要咬上他的耳垂，好似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和夏娃吞吃禁果的那条蛇，我的一字一句都像那种冰冷的动物，缠上他的身体，要用自己的生命绞杀另一人。

他的眼睛里好似盈了血，原本透亮的紫眸现下不复清明，处处透露着嗜血动物的猩红色。

“骗我，再骗我一次，像你此前做过那么多次那样，对我撒谎，你不是最熟悉该怎么做吗？”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喉咙在发出最后的嘶吼。

夏以昼没有动作，可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主人此刻情绪之激动，他还在忍，或是挣扎着。

“你还在忍什么啊？”哭腔逐渐染上我的声音，眼睛却还强硬着不肯落下泪来。“操我啊！”我几乎是撕扯着要把他的衣服给扯散，不知他今天穿的什么，竟然如此贴身，连帮他脱衣服都无从下手。最终只能匆匆把他的裤链拉开，内裤潦草地扯到早已勃起的阴茎下方，箍着那东西，涨得发出紫红的色彩。

他始终一言不发，这种寂静和冷漠成为点燃我的引线，我疯了一般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强壮的男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双腿横跨在他身体两侧，用一种跪坐的姿态坐在他腰腹上。

用手指草草在自己下身随意扩张两下，摸出了点水就扭着腰要往他性器上坐。

这是我们重逢后我第一次那么渴求一场性爱，无论温柔或粗暴，我只是很需要很需要快感将我淹没。这大抵也是最后一次，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强，我在今天一开始就有种预感，预感到这也许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夏以昼今天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属惹恼了我，他凭什么，凭什么在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之后还这样对我。他应该在我蓄意勾引之后就像头野兽一样扑上来，把我吃干抹净。

你有什么好痛苦的，从始至终，痛苦的人只有我一个，只有我！

双手握紧，在他的性器上撸了两下，我提着腰就将紧缩着的穴口往他肉棒上坐。未经扩张的花口吞吃不下如此巨大的凶器，软肉紧紧箍在龟头上，前所未有的疼痛咬上我，双腿跪在他身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呃啊——夏以昼——啊——”

咬着牙狠了心一坐到底，粗长的阴茎一下把我整个捅穿，刻骨铭心的灼烧感攀上大脑中枢，我在他身上放声尖叫，发出我认为此生最浪荡的叫声，冷汗沿着我的额头一路向下，一颗一颗滴在他未褪去的衣裳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下身像被撕裂了一般疼，若是此刻用手去碰触我们身体相交负距离的部分，那里粘稠的液体里除了泛滥的爱液一定还掺了血。

对啊，血。我在这种温吞的生活里过得太久，竟然能忘了我们的情感从来就是由血液开始的。我们相连的血缘，见血的第一次性爱，血流成河的一次次调教......

艰难地在他身上开始抽插，每一次进入都带着我身体的颤抖。我高高扬起的脖颈像是不屈的天鹅，又像是引颈受戮的罪人。睡裙在一开始就被我脱掉，扔到床脚。

没有一丝丝快感，爱就是这么痛的东西。穴道除了一开始的水液在性爱开始后再不分泌液体，没有润滑的抽插如同在做活塞运动，粗大的阴茎摩擦过花穴带起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在痛苦的自我折磨中，妄想从他同样难忍的表情中读出一点点柔情。

“夏以昼，夏以昼！”我用全部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过分用力的动作在他侧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夏以昼的脸被我扇地斜向一边，臼齿划破了他的口腔内壁，从他的唇角流下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鲜红的颜色如同毒蛇的毒液，滴落在床单上。

他似乎终于被我的这一巴掌给激怒，偏过头来用极尽悲伤的眼睛做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我，真就像小时候兄妹间打闹后借着比我年长的理由假装要教训我。

浅浅的薄唇总能吐露出最伤人的字句。

“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他终于恢复了在性爱中的主动权，两只大手桎梏住我的软腰，趁我不注意把我死死按在他的性器上，不顾身上人多么凄厉的叫喊，把她如同圣子一般钉在阴茎上。“难道你就真的相信我说的话？”

“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玩物，一个妓女，荡妇，婊子。”他喊出他肚子里最恶毒的话语，“别忘了我的妻子，她是我杀的，你们不都是一种货色？这么久，我也玩腻了。你呢？就真相信我的一点花言巧语？别做梦了，我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把你一个人抛下。”

“你不过一个性玩具，我操谁不是操！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特殊。”

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那是咸湿，苦涩的味道。痛苦在此刻仿佛真的化成了实质，真要随着他的嘶吼一并呼啸而出。眼球在他的眼眶里颤抖，每一个动作都在昭示他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言，可是每一个句子都在阐述着最真实的真实。

“该醒了，妹妹。”夏以昼咬着牙把我扑倒在床上，攻守易位，伪装成猎物的猎人终于掏出他最尖利的武器，将他的猎物反复鞭打，犹嫌不够一样，要竭尽所能将其虐杀。

“骗人的，你在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夏以昼，为什么！？”我声音仿佛要泣出血液，尖锐的质问逼迫男人，说出她想要听到的现实。

他把我固定在身下，性器的抽插恢复到如同我们往常的许多次性爱一样的频率，从里到外照顾过我每一个敏感点。爽利的快感一点一点吞没疼痛，电流一样划过我身体的每一处，在最不想要高潮的时候慢慢将我往坠落的边缘推动。

“我为什么要骗你，妹妹。我受够了这种无聊的戏剧。”

“骗人，夏以昼，是你要我回来，是你逼迫我，是你给我吃下不知道什么药物，还要为我打上烙印的！”我高高挺起被打上乳环的胸脯，拼命向他展示着他爱过我的证明。

“你、应、该、恨、我、的。”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尖锐的武器。

我应该恨他的，对啊，我应该恨他的。

“骗我啊，夏以昼你个骗子，既然你过去骗了我，为什么现在不能再骗我说你爱我！？”我掐住眼前人的脖子，感受着手中脉搏的不断跳动。

“因为我受够了！”

“你为什么连骗我都不愿意，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还愿意骗我你爱我，我就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你要我把心脏剖开来给你，我都愿意！”字字泣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上方来自于夏以昼的泪水随着他愈发激烈的动作滴落在我的脸颊，来自于两个人的泪水相互交融，融化成同一股水流。

看到了吗，夏以昼，我们本是同源而生，最懂你的人是我啊！你的谎言，你的痛苦，我都一点一滴看在眼里，只要你愿意向我倾诉，我会给出我所能给的一切，去拯救你，我的哥哥。

性器粗暴地在我穴道里操弄着，毫无章法，只是一味发泄着身上人的情绪。

“那这算什么！”我脸上的五官都纠缠到一块去，掐着他的肩膀从他的领口拽出一串项链。

——我曾经在他去上大学前送给他的项链。

“这算什么？夏以昼，算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这根项链从未取下！？”手心里紧握着那一小块冰冷的金属，不够圆滑的饰品边角扎入我的手掌，疼痛从掌心迅速扩散，可那点痛全都不如心脏里不断泛出的苦水重。

他哑了火，只是怒目瞪我，随着我下拽的力道把头慢慢低下。

“哥哥啊哥哥，做戏也要做全套！”我发了狠，把项链从他的脖子上扯下，那小小的虾钳扣随着一声脆响断裂，被体温捂热的小小金属链断裂成两段，夏以昼突然发出一声很凄惨的低吼，却在声音快脱口而出之时把它生生憋回肚子里去。

“你既然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这东西留给你还有什么用？”我忍受着巨大的快感，用最坚定讥讽的语气质问他，期望在他坚如磬石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破绽。

项链被我扯烂扔到房间的各个角落，过去的回忆、情谊，连同那脆弱的饰品，被摧毁在这场暴雨般的性爱当中。

他见我动作，先是楞了一瞬，再然后就是更加疯狂的运动，夏以昼仿佛不会累一样，次次插到最深处，每一下都像是在宫交，我的小腹被他戳弄起弧度，他见了便用手把那弧度给压下去，激起我越来越猛烈的叫喊、哭闹。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潮水同泪水一起齐花花落下，恍惚间我感觉面颊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睁眼一瞥，夏以昼的紫色眼眸早被泪水浸透，本来干燥的小小天地被悲痛的洪水淹没。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我心疼。

夏以昼却犹嫌不够，我阴道仍在痉挛，他却早早开始新一轮攻势，甚至比刚刚还要猛烈。一只手捂住我口鼻，好似要阻断我随时能吞掉他心脏的口腔再吐出什么箭矢将他刺穿在十字架上。

空出的一只手拨开我阴道上方的包皮，露出其中的小小蕊珠，用指尖掐住那可怜的小豆，像是要把所有流向它的血液都阻断。

快感大于痛楚，我是否还要感谢你夏以昼，这么讨厌我，恨我还不忘带给我灭顶的快感？

直到他不断抵住我宫口死命研磨时，我才咂摸出一丝不对劲。

高潮尚未完全褪去，一波潮涌又起。夏以昼完全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绝了心要再次送我上极乐之巅。被捂起的嘴唇无法发出呜咽，只能凭借一双含春眼带着些控诉地看向他。他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只是一昧发力，用性器堵住我还在流水的嘴。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勾引我，说那些话，不就是想被我操吗？我满足你。”他铁了心要将早已心死的我不断鞭尸。即便发不出声音，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内心极端的痛苦。

爱液随着又一次高潮从我的性器官里喷出，床单早就没办法看，眼泪，爱液，可能还有涎水胡乱混合，打湿身下的布料，夏以昼不断进出的阴茎在穴里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我恨他，我好恨他。我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牺牲，到他嘴里变成淫乱荡妇的挡箭牌。原来我在他心里是那么一文不值。

骗我夏以昼，你在骗我吗？

骗我吧夏以昼。

强制着的高潮还未结束，我甚至觉得那是完全没有间隔的两个巅峰被强行并到了一起。浓稠的白精射入我的宫腔，小腹都被那过多的液体冲得顶起一个丰满的弧度，他终于松开压制着我唇鼻的手，压着我的肚子，硬把他刚射进去的东西给排了出来。

“夏以昼，你告诉我，今天这算什么？分手炮吗？”唇被松开的一刹那，脱口而出的又是一句伤人至极的话语。不够，不够痛夏以昼，你永远不会有我这么痛。

第一次被侵犯的人是我不是你，被性虐的人是我不是你，被抛弃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觉得这甚至称不上是分手炮，毕竟要先有感情基础，才会有一段恋爱。有了恋爱，才会有分手一说。我们从来都不是伴侣，不是恋人，甚至连这种欢愉的事情也要被称作亲兄妹之间的乱伦。

从来都不是我的爱这么痛，而是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爱。

夏以昼喘着粗气从高处看向我，眼里还有散不去的情欲，我却早早抽身。下了床，双腿之间还在不断往外淌着白精，粘稠的液体从穴口拉出银丝，啪嗒掉落在地板上。

背过身去，看不见夏以昼在干什么，直到现在，他的衣服还未完全褪尽，只有我一片狼狈。背后传来铝板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的手腕突然被拽过，身体猝不及防被拉入夏以昼的怀抱，他掐住我的下巴唇对唇喂了我一颗小小的药片。

几乎没有什么阻力，我接受良好吞下那东西，恍惚间想起被囚禁的那段时光，他好像也是这样，逼我吃下什么药。

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的舌在我口腔内作乱，粗糙的舌苔挂过我敏感的上颚，又缠着我的软舌搅动。夏以昼像是要把我口腔内的每一滴液体都卷走，他是饥渴难耐的旅人，我就是那口泉眼。

意识逐渐脱离我的肉体，我想应该是药效起来了。

我突然好想再看一眼夏以昼，总觉得这次昏睡就是永别。我想再用眼睛描摹过他含泪的眼，淬了毒的唇，再一次溺死在那一片阴紫里。

身体都在燃烧，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永久地抽离，可是我看不清是什么。

“对不起。”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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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夏以昼，我好像之前说过我是夏以昼。

我是最完美的改造品，我是EVER最趁手的剑，我是阿忒之泉最重要的变数。

可是我还是她的哥哥。

哥哥是什么？哥哥应该保护她一辈子，哥哥是不应该伤害她的。

我自愿做了机械改造，在头脑中植入了芯片，代价是只能保留7％的自我人格，而余生要持续注射阻断剂，来防止芯片对神经造成过多损伤，最坏情况是记忆全部损失，相对应的，植入图灵芯片则代表情绪的很大一部分被保存在芯片之中，甚至还会阻碍主人格进行正常的情绪表达。

我知道你在我为你注射时一定不解我为什么这样的熟练，妹妹，那是我无数次为自己注射阻断剂而练出的手法。药物注射并不是伤口疼，而是在药效发作后神经一根根被切断所带来的钻心的疼痛。

你看，妹妹，我现在和你一样疼了。

这算赎罪吗？还是忏悔？

我本以为我能完美执行我的计划，直到最后一刻。不再拥有过多情感，只需要把你好好保护起来就好，可是再见你的第一面，阻断剂便失了效应。半年来我没再注射过一支阻断剂，爱是真的，可是长期不用药的副作用也随之而来。Evol失控是常态，半夜常常因为大脑钻心刻骨的疼痛而惊醒，在临近最后关头还因情绪波动过大而休克。

我不后悔。

而右肢的机械改造则是出于迫不得已，在她离开的那么多年里，基地曾经遭到过一次大规模内鬼闹事，我所在的舰艇被炸药全部炸毁，不仅右臂被炸的粉碎，连腿骨都骨折。是卢教授一行人用新技术在我身上做实验，剪断大部分原有的神经，接上机械接口才勉强恢复原样。

自此，我变成EVER最趁手的一把剑。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以太芯核，我妹妹心脏中的那一颗，救我，帮我都是为了以太芯核。我只是环节中的一颗棋子，所幸我在其中还占据重要的一环。

最终远空隧道里的航行注定是属于我的。

航行致死率高达百分百，这次航行EVER就没计划返航的燃料，究极宗旨在于用生命换大量的能源。我也从没想过要回来，或者说，像我这样的人消失最好。

我消失了你便安全了。

我会把以太芯核带给想要的人，对不起妹妹，在你眼里的我，和父亲没什么区别吧。可是我不想要利益，我不要名利，我只要你平安。

在生命不长的岁月里，我先后犯下两重罪孽。

第一宗罪是爱上她。

第二宗罪是告诉她我爱她。

本是同源而生，你即是我，而我本地狱。

我们在世界开元最初是一体的，后又分化成相同的两个个体，不变的是我们都是残缺的，只有合为一体时才能看到完整。

我爱得即狭隘又丰盈。

好想住进你的眼睛，澄澈，毫无杂质，那里有最纯粹的自由，有海，有风，有很多很多的爱。世上一切最纯洁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父母是混蛋，死了很好。可是妹妹，我的妹妹，我的爱人。我不能放开你，我要用一生最沉默的爱，最壮烈的谎言来保护你，我可以用我自己最肮脏的血液还给你最洁白的世界。

请你谅解我临别前用最恶毒的话语刺伤你，说起来这是我第三次把你击碎，前两次是我把你解构又重组，这一次只能靠你自己往下走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的确，老祖宗的话到底还是有一些道理在里边的。

恨我啊妹妹，恨我把你当作玩物，金丝雀，随手可抛的物件。你只能恨我，我们间的爱太沉重，恕我带给你如此深重的惩罚，痛苦。

过去我曾无数次幻想，幻想着要是你不是我的妹妹就好，后来又很庆幸你是我亲妹妹，这是我唯一能困住你的东西，血缘。我该感谢苍天赠与我们不断的红线吗？还是记恨他？没有血缘这层关系，你大概连看一眼我这种令人憎恶，没有心的生物都会觉得恶心。

无数夜里用疼痛刺激自己麻木的神经，舰队黑夜里航行自慰时心里想着的是你。把你唯一送给我的东西含在嘴里，痛斥自己对你的一切所作所为。

可是妹妹，你也应该和我一样，只能在痛里获得爱不是吗？

我很庆幸我是夏以昼，我很庆幸我是你的哥哥。“夏以昼”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夏天的晨昼，可初日的清晨怎可挽留？我们之间的盛夏怎可永驻？

航行被定在暮春，是我抗争换来的结果，也是上层为我这个牺牲品能做出的最后妥协。无他，只因为夏天是属于你的。小时候夏天会作为青春的代名词，长大后夏天成为怀缅的理由。

暴雨只出现在盛夏，但夏天太短太短，现实中的夏天总像一场幻梦，里面保存着一切天真的幻想。

爱比恨长久，而恨与爱又相辅相成，无非绝望，否则诞生不了伟大的爱。妹妹，你应该很明白这一点。原谅我将你囚于心底，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只有你恨我，我才能心甘情愿让你忘了这一切，忘记痛苦，忘记爱，忘记我。

在去除芯核时，我在药里加了杉德医疗新研发的失忆药，不多，但足够你忘记感情最充沛的那一段记忆。

在这个方面，我自恋地对自己抱有一定的信心。

最后给你喂的药，便是失忆的开端。

可是妹妹，你在最后竟然夺走了我的项链，无情地收回你赠与我的一切。你好残忍，我本以为可以怀着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赴死。

不过没关系，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为你的新生写出开头，也是我自己壮丽的尾声。

谎言是我们的保护色，我们间永远无法坦诚相见，一旦谎言里出现真心，那本就如履薄冰的爱便会轻易地灰飞烟灭。

许多人或许认为爱就是性，是甜蜜的相伴，不是这样的。我给你的爱，是用自己的生命还给你一个明媚的世界，你不能爱我，但我的爱会被谎言所包装，为你所有，世界太过于泥泞，只要你的未来能被爱包围，没有我的世界也会是最好的尾声。

你可以用一生去原谅我拙劣不堪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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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天行的春天是什么样子的？

今天清晨起来做最后准备的时候，她还躺在卧室的床上熟睡。

昨夜过分的哭泣让她今天早上的眼睑还是肿的，从小睡不安稳的妹妹现下仍在小小抽泣，也无从得知她有没有睡好。

罢了，关于我的一切早就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了，从今天起，她便是她，富家的独生女。

该说我自己很聪明吗？早在很多年前就转移了资产，剩下来的钱款足够你无忧无虑地活一辈子。剩下来的岁月随你做什么都好，别再做猎人了，别让哥哥担心，从今往后保护不了你了。

项链的残骸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我从地上捡起许多段项链，只是怎么也找不见那个刻了字的铭牌和苹果吊坠。找不到那么些温馨岁月。

时间要来不及了，遗憾吗？好遗憾，本以为你还能给我点什么怀念的。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笑容中带了点苦涩。唇面上沾着些咸湿苦涩的东西，那双眼里又泛起涟漪。

套上衣柜里唯一留下来的我的衣服——一件纯黑的军装，严谨地把扣子扣到最上面，过于紧的领子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也可能是我呼吸太过于急促。

已经到告别的时候了吗？想来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妹妹。

十年前是你不告而别，现在终于也轮到我了。

本就没拉窗帘，现在窗外日光大亮，室内没有开灯，太阳似乎无法穿透玻璃的结界，驱散屋里阴沉的氛围。春光无限好，可我从小就不是很喜欢春天。过于富有生机的季节总让我感到些许格格不入。

她快醒了，还有疲倦停留的眼眸开始耸动，过不了多久我的妹妹就会从噩梦中醒来。想到这里我莫名感到心安，是啊，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再无干系，危险也不会再向她靠近。

我被不可抗拒力指引着，俯下身去轻吻她的额头。我的唇颤抖着，用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最后一次摩挲着她的皮肤，送给她一个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吻。

这一刻的静谧美好让我感觉仿佛回到小时候。

不久前我还在恐惧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现下只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她柔嫩的脸颊，我的指纹和她的皮肤要混为一体。和我拥有同样血缘的小人儿，她静静地沉睡着。

春天是多么好的季节，一年之初始，昭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临走前我还是给她留下了点东西，一盒磁带，老古董，不珍惜也罢。我们一起看过的那盘磁带，就当作我临行前的礼物，望你在以后没有我的人生中还能想起它，代替我陪伴你走过余下的春夏秋冬。

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了，我想再看一眼她，我想记住她的样子。

天行的春天远不如临空的美，毕竟是天空中的城市，不仅氧气比地面上来的稀薄，气温也要低上一两度。去舰队路上的海棠花还没凋零，颤颤巍巍在枝头挂着。

卑微的苦恋，象征了生离死别的花朵带着它淡红的色泽盛开在路边。人生一大遗憾便为海棠无香。

不知为什么，我此刻好像去折一枝花，车速被我迅速放慢，惊觉自己在干什么后又赶忙提快了车速。夏以昼，你不是去什么约会，此刻贪恋上了人间又有什么用？

我能用什么将你留住？

夏天即将到来，本来晴了好久的天此刻眼睁睁看着又像是要落雨，好似也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季节做预告。

踏上没有返回舱的舰艇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一丝犹豫，只要我想到今天过后，你就真正自由，我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可惜你听不到也看不到，妹妹，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或许有人会说这样表达出来的感情好肤浅，我却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诉说衷肠。

东亚人与生俱来的含蓄捆绑了我们一辈子，请允许我在我人生的尽头处以最直白的方式来告诉你，我爱你。

我作为执舰官坐在舰只的办公室里，舰队上的情绪很低迷，情有可原。

当舰艇驶入没有时间观念，堪称永恒的无法逃脱的深空隧道之时，所有的光都在一瞬间消失。从此刻开始，时间便彻底成为一个概念。深空隧道实际上就是一个超大的黑洞，这里的一分钟便是地球上的上百年。

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白头偕老？

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捏着她的照片。望向窗户外，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发光物体，地球、太阳系都在眼前消逝，明明过去早就经历过数百遍深空里的远航，从未有过像今天一般的体验。

从重逢到今天，不过大半年的时光，我却觉得这短短的时光补全了我残缺的人格。

无比怀念夏天，我最后的那个夏天。

你应该早就陷入永恒了吧，妹妹，陷入长眠，希望你过了美好的一生。我把我的生命还给你，你拥有最完整的人生。

都说夏娃是亚当的一根肋骨，不，不是这样的。是你，你这根肋骨塑造了我的血肉，我剔骨还肉，把一切还给你，从今天起你是自由的。

我闭上眼睛，主动放弃视觉，去感受你。

感受你亲吻我的唇，感受你抚摸我身上每一处的柔软的手，感受你在夜里紧紧咬着我的软肉，感受着你的全部。

在世界变得黑暗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你的身影，我能感受到温暖的爱。爱就是苦痛，爱就是死亡，爱就是毁灭。我相信我曾经爱过你的每个瞬间，异样的沉重击打着我的内心，如同你在我枕边无数次的喘息，拍打在我的灵魂上。好重，好重，好重。

苹果木的清香萦绕在我身边，就好像你也在一样。

剩下的就是轻声的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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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晨，远空舰队613号舰艇已驶入深空隧道深处，据远空舰队发布，最高执舰官兼远空舰队首席指挥官夏以昼，已同613号舰艇一同深入深空隧道这一最大黑洞。感谢夏执舰官和所有一同奔赴永恒的战士们对人类文明做出的伟大贡献，他们此次牺牲所带来的能源供给足够支撑地球又一个伟大的时代。至此，让我们集体为这位民族英雄默哀一分钟。」

新闻联播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客厅，冰冷而机械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

打开电视机后就是这样一个节目，电视上男人的背影很熟悉，随着播报声音的继续，屏幕上的舰只逐渐驶向永恒。

今天是2050年的开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陌生的公寓里，我甚至想不起来过去一年的经历，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被截断在49年夏天回国的那个航班上。

我是夏家的独女，我的父母在某一次航班中失事，留给我数不尽的资产。从小家庭美满，长大后独自出国留学，现在回国后安心当一个富二代。多么好的人生经历，可是我现在仔细回顾心里所谓的这些回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就像我其中缺少的一年一样，我内心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被剐去了，本来，本应该是贯穿我一生的东西消失了。剩下来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空壳。

这个公寓对我来说很陌生，装饰，气味，都很陌生。从我自己的记忆里来看，似乎是从我回国到现在，这不到一年失忆的时间里都居住在这里。

说来很好笑，我自己的脑子想要找到一些信息却像在搜寻他人的回忆一样。

全体默哀的一分钟里，到处的广播里都响起了相同的声音，楼下行走的人不再行走，世界仿佛被暂停在这一瞬间。我站在客厅里，也低下头去默哀。心里突然泛上一股苦水，涌到脑子上去，低下头的一瞬间，那点液体全从眼眶里涌出来。

醒来的时候手里紧握着两个饰品，我不知道这和我失忆的原因有没有关系。床头柜上铝板包着的药下压了一张诊断书。永久性失忆，真有意思，失忆怎么就恰好失忆在回国到现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

手心里躺着一块铭牌和一个苹果样式的吊坠，仔细去看铭牌上刻的字：When U come back。我要等什么人回家？可是仅仅是看着那两个东西，我的鼻子就开始发酸。

没能撑到默哀结束，双腿就软了跪倒在地毯上。双腿间还有酸软的感觉尚未褪去，我原来是这样一个女人吗？甚至胸前还打上了环饰，望向那两点金灿灿的地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在茶几上找到我的手机，锁屏密码是0613我还记得清。

奇怪，0613是个什么数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字符我为什么会用在锁屏密码上？

「夏以昼执舰官为天行乃至整个国家做出的贡献层出不穷，包括但不限于找到以太芯核。他曾是第一个接受机械改造的人类，为脑机接口，芯片研究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与牺牲。」

牺牲啊。

冷水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不像我自己。

脱胎换骨走一遭，未来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如梦幻泡影的过去仿佛只是一场幻梦，蒙了一层雾的记忆和迷茫的未来把我固定在当下这个时间里。

“参观”了一下这个屋子，两个卧室，一间书房，我刚刚睡醒的那个房间似乎是主卧，里面还有一个衣帽间，摆放的全是我的衣服。

冰箱里有一瓶苹果果露，我拿出来兑了点水喝，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不会做苹果果露，那冰箱里这一瓶是谁做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无从得知。

窗外春光正好，阳光乍泄。黄鹂还在叽叽喳喳唱着动听的歌谣。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是不是也应该出去找份工作？现在这种生活不仅是令人陌生，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空虚。

海棠树上挂满盛开的繁花，这是独属于春天的浪漫。

普通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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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黑，要落雨。豆浆——豆浆阿要买啊？豆浆——”小区楼下的老婆婆推着板车拉了几桶豆浆在叫卖着。

自几年前失忆过后，我很快搬出了天行CBD的摩天大厦，回到了临空，找了花蒲区的一个老小区住下。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一个物欲非常高的人，当年到银行一查储蓄额把我吓了一大跳，巨大的数字后面跟着十来个零，我以前，不不不，我家之前是做什么的，有这么多的存款？

出于个人的考量，我把其中很大一部分捐给了临空市的一所孤儿收养院，用来救助在流浪体影响下无家可归的儿童。

原先是没有这个计划的，可是当我有一天路过那个大院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孩子。大概是同一家的孩子，男孩年纪要大一点，把一个苹果掰成两半，大的那部分分给身边瘦小的女孩。

不知为什么，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我。我并没有哥哥，可是这种亲情却好像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咚咚咚跑下楼，在老婆婆下雨收摊之前用搪瓷碗买了一大壶豆浆，楼上还有昨天买回去的苹果糖没吃完，正好今天回去之后陪着豆浆可以当作早饭。

我喜欢吃苹果糖，喜欢吃苹果，喜欢一切和苹果有关的东西。

那两个小吊坠我找了家银饰店，花钱请人重新打了根链子，把它们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总觉得它们从很早之前应该是属于某个人的，可是口来想想又觉得这种想法可笑至极。对啊，我自己家里，我自己手心里的东西还能是谁的？

离开天行后，我在临空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工作室里做文职。介于我在后来又确诊了焦虑症还有失忆这一系列的病症，老板特批给我下雨天不用上班的准许。

我真的不喜欢下雨天，尤其是夏天的暴雨。天空阴沉沉的，很容易就把人的心情给弄糟。

你问我为什么要上班？那大概是因为如果无事可做的话，心里很快就会被阴霾给笼罩。说起来，我在本职工作以外还有在自己写小说，流量不说好，但也不坏。不过我也不太在乎那些东西。

这么多年来，我尝试去找很多咨询师聊关于我的一切，也配了很多药去吃，可惜都没什么效应。

写的书叫《尾声》，类似半自传体的东西。

最开始那段时间我还尝试过通过一切蛛丝马迹去找寻我失去的东西，不过这两年也逐渐放弃了。冥冥中有什么一直在阻碍我继续前行。

在那所公寓里我还找到一盒老磁带，爱乐之城，真的是好老好老的电影。二手市场里好不容易淘到一个磁带放映机，那电影有点卡卡的。最后的片尾曲实在是太长了，我完全没有耐心去听完这无聊的旋律。

尝试过去开始一段感情，最后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自从那一年开始，我仿佛得了心盲症，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比眼盲要来得更严重的病症。

什么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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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您所说的这些我都完全理解。”心理咨询师坐在我对面的靠椅上，我手里端着一杯热可可，过于浓的味道让我有些不舒服。

“但是您真的确定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吗？据我所知您家曾经是天行的商业巨贾，真的没有哥哥弟弟这一类的了吗？”

盛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一楼心理咨询室落地窗外的院子里淅淅沥沥落着雨。我没在听咨询师所说的话，而是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

“为什么我的世界里一直在下雨？”我问出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心理咨询师似乎也被这个问题给问得愣了一下，大概是无法很好理解我的用意。

“夏小姐？您还在听吗？您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不然我无法更好地帮助您。”

这已经是我换的不知道第几个咨询师，可是没有一个能回答我问的问题。

“我说，为什么我的世界里一直在下雨？”

几年前我第一次想起夏以昼这个名字，在网络上进行搜索，发现他就是50年带领613舰队进入远空隧道的那一个英雄执舰官。离航的那天就是我醒来的那天，说起来幸好我也不算太笨，联想到自己手机的密码总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后来再一想我们的姓氏，哦，这应该就是所有咨询师一直在问的我的哥哥。

哥哥？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有个哥哥？

我是夏家的独生女，为什么会有个哥哥？为什么我脑海中有关他的一切都像被锁起来了一样，一瞬间消失不见。

我的世界里总在下雨，连绵不断的阴雨总消磨我的意志，不喜欢这种无谓的季节，可是血缘的红线牵的太紧了，我没办法讨厌雨，也没办法完全忘记你，看到雨我就会想起你。

“算了，我先走了，钱不用退了。”直起身子来，把毛毯叠整齐放回到沙发上去，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项链。

“诶！等等！夏小姐！”背后传来心理咨询师的召唤，我没有回头，我回不了头了。

夏天真的来了啊。

海棠全都被一场大雨给打落，柔嫩的花瓣散落在柏油马路上，随着车轮的碾压和行人的步伐被压成深红的薄片，黏在路面上，散发出独属于植物的清香。

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很完满的结局，很多文字是不可能有结局的。

我们通常把这些没有结尾的故事，叫做Epilog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