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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拥蔽的通道,四周是深不见底的黑,压抑的气氛让人止不住喘息。仿佛置身海底失去意识,身上却是难捱的热,像燃起一团火,不能熄灭无法排解。
朱一珺猛地惊醒,呼吸骤然变快。如果说酒醒后看见的是这幅场面,那他宁愿酒精过敏醉死在昨天。眼前是一具精瘦的身体,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在比赛中等待发球,他无数次地望向这个背影。好瘦,朱一珺有时想,他真的是运动员吗?眼前,他穿着常服更显清瘦,尺码不太合适,松松垮垮堆在股间,盖住他们交结的地方,却隐约还能看出若有若无的形状。
他似乎太过投入而没有感受到自己醒来,仍在艰难地上下移动。上身绷直,向上是扬起的颈脖。微风拂过被夕阳照射成橘色的水面,在湖中欢愉求偶的天鹅,它们的脖子也是这样扬起的。但朱一珺实在想象不到这么唯美的画面,他想解锁手机看看那个之前很流行的小游戏,看看它的logo是不是更符合一些。
伴随着微弱的轻喘,孙文骏将腰塌得更低,左右小幅度的移动,像不满于现状一样,嘴里嘟嚷出声。感受着如蚁噬般细微的快感,身体像被泡发一样,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朱一珺咬着牙忍耐着不做出动作。他想恶趣味地咳嗽两声,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想不通这人是怎么敢做出这么出界的行为的?仗着自己一直让步,所以可以胡作非为吗?
昨天是调赛最后一天,他们以极微小的优势进入一队,孙文骏提议要好好庆祝,清吧里的慢音乐悠扬地像在荡舟,人在船里被音浪推动得摇摇晃晃。朱一珺很少喝酒,酒精里掺合其他苦涩味道自然察觉不出,本就不胜酒力的他现在更觉脑袋异样昏沉。冰块溶化在野格酒里,他透过玻璃杯看孙文骏谈天论地,听不清什么具体内容,他呆愣地傻笑着,觉着自己也像冰块黏腻地融化在在这一方天地里。
思绪被身上人的动作拉了回来,似乎快要到达临点,孙文骏加快了重复的动作。随着身体剧烈抖动,他不自觉提高声音。许是药物生效,这点快感对朱一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身体过分发烫,想找寻一个发泄口。
朱一珺讨厌处在被动,在一段关系里是,做爱时更是。他终于忍耐不住,将手攀上孙文骏的腰肢以及凹陷得恰到好处的腰窝。
朱一珺的掌心很烫,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灼烧,孙文骏根本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发生。卖药的男人故作神秘地奸笑,保证喝下去绝对会让别人服服帖帖不会中途醒来。交易时男人贴着他的耳朵,说出的话像电流一般流穿他的身体,吓得他怔在原地,正如现在一样。孙文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地买下那副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进朱一珺的酒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可耐地做出出格的事。他愣着不敢动,头死死地低着,脸上烫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朱一珺欺身将他压下,他的手肘不得已撑着床发力,呈现犬类的姿态。朱一珺不住地到处抚摸,慢慢地触碰孙文骏的肩胛,然后手腕发力掐住他的脖子,他身体向前探去,更深入的贯穿让孙文骏不适的皱紧了眉,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朱一珺用下巴蹭着孙文骏的头发,“怎么不动了?刚才不是摇得很厉害吗?”
孙文骏紧闭眼睛,除了装死他想不到别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真的一头撞死。
整个夜晚孙文骏都在想解决措施,朱一珺面子薄,不可能乱说更不可能曝光,最起码的体面肯定会留给他,要是想打架他就陪他打,虽然打不过但挨一顿揍能解决就不算大事。实在不行自己就去混双,不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淡忘的。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朱一珺折腾到很晚,孙文骏后悔自己没有控制好用量,还没想出个结果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孙文骏是被朱一珺的动作吵醒的,他做好预备动作准备接受朱一珺掀开被子后的拳头。但没想到,朱一珺只是递给他热水:“先喝点水,你嗓子哑了,我点了药在路上。”
孙文骏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报道,说沙漠里的人多数死于溺亡,沙漠鲜少下雨,当暴雨突如其来之际,毫无准备的人们对于这场变故只能坐以待毙。
孙文骏想,他快溺死在和朱一珺的关系里了。
*当然孙文骏没有看见订单里还有成盒买的安全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