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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喝下那杯水开始,乌尔比安就觉得浑身难受。
阿戈尔比其他种族更不耐干旱,尤其是对于深海猎人来说,长期处在干燥的陆地上会导致神志不清。这次联络花费了比以往更长的时间,加之远离大海,他竟轻度脱水了。
“舰上的供水系统出了点问题,工程师们还在抢修,暂时没法用水。”博士深表歉意地说,“你先喝我杯子里的水吧,我没喝过,是干净的,用于救急应该足够了。”
“你一整天都没喝水?”乌尔比安的质问直切重点,令博士心虚地撇过头。早知道就不解释了,她想,又被他发现一个不良习惯。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她赶紧打马虎眼,跳过这个话题:“别问了快喝吧,现在解决你的问题更重要。”
即使听了博士的解释,乌尔比安在举起杯子时还是短暂地感到恶心。想想博士会对此有何反应吧:“你都知道我嘴里的牙齿长什么样了,还怕和我共用一个杯子吗?”
他惊觉他们间的关系已发展到了如此深入的地步,能坦然地共用私人物品,对彼此的思维方式也熟稔于心,以至于他无需开口就在脑中完成了对自我的反驳。从弥利亚留姆到这间办公室,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并肩行过了万里路,回望初遇时的场景,竟有一丝不真切的隔膜。
然而这些胡思乱想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补水。乌尔比安不再犹疑,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
这反而引发了更大的麻烦。
他喝下水后没过一会儿,就感觉体温逐渐升高,最后到了燥热难耐的程度。他判断这并非由环境变化引起,而是来源于他自身,就好像他是一座活化的火山,血液成为了奔涌的岩浆,裹挟着热量席卷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汇集在下腹部,群情激荡地将他推上爆发前的临界点。
博士端着杯子看来看去,终于在杯底发现了微量未溶解的白色粉末。她脑中闪过几张面孔,是医疗部几个爱搞实验的干员,兴致勃勃地谈论他们新研制的药剂,想来便是罪魁祸首了。
“平时搞搞恶作剧也就算了,这次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她看着把脸埋进手中、气喘连连的乌尔比安,头一遭为自己不爱喝水的坏习惯而庆幸。能把一位深海猎人给药倒,这样的药效要是被她喝下,恐怕可不止是脸红喘气了。
没有解药,又不能把人放着不管,博士只能亲自上手。
“需要我帮你吗?”她朝乌尔比安靠近了些,没触碰到他就感受到了源源不断从他身上冒出的热气。乌尔比安沉默地点了点头。药物正在逐渐肢解他的理智,夺去他的反应能力,他已无力维持体面,只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
博士得到了首肯后便开始脱去手套,动作冷静而迅速,仿佛只是要去洗个手,心里却激动得直发颤。对方难得如此顺从,虽然那几个下药的促狭鬼仍然要接受处罚,但至少现在她感谢他们,让她看到了这位冷淡的密友被挑起情欲的样子。
她本想就用手解决,临了又改变主意。她从并排和乌尔比安坐在沙发上,转为跪在地上,伏入他两腿间,解开他的裤子,低头用嘴含住了那东西。
“你——”乌尔比安从意识的泥淖中惊醒,想用残存的理智推开她,但渴求得到回应是如此令人满足,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张,每一条神经元都在回应她,将他推向那神秘的至福地,于是他再度陷入失能中。
博士的舔弄不甚熟练,口腔不习惯异物进入,只将将含住了前半部分,她勉强转动着舌头,一边舔一边摸索着技巧。湿热的内壁包裹着柱身,舌头在尖端上蠕动,令乌尔比安的呼吸越发粗重,手不自觉地抚上博士的头,将她按下去。尖端一下子抵到了喉头,呛得博士连连咳嗽,但因嘴里被塞满了,最终只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咕哝声。
她想起身,但后脑勺被紧按着,只能忍住不适继续吞吃着。精液带着冷腥气冲入口腔,喉咙反射性地蠕动,在她反应过来前就将液体尽数吞下,直到这时才终于被松开。
“你感觉……好点了吗……”博士尚未恢复过来,一边说话一边喘气。乌尔比安低头看向她,正对上她半眯着的眼睛,其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张嘴说话时,一道浊液从嘴角流下。他听见内心传来一声震响,感到四肢发麻,大脑充血,射精后疲软的性器再次有了反应。
“……那么我继续了。”博士脱去衣物,只留下一件白色的里衣,扶着乌尔比安的膝盖爬了上去,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性器贴住腹部,博士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过高的体温让她都有些心疼对方了。
“你来扩张,还是我自己来?”依旧没有回应,乌尔比安的神志早已碎成了无数小块,一时半会拼不回来,博士只好自己把手伸向下面。她承认,有生理需求时,她会想着他自慰。这种隐秘的幻想现在以实体展现在她眼前,她反而略感尴尬,不过让对方上手也是同样的羞耻,想来这也是一种情趣。
她一手做着扩张,一手摸上乌尔比安的身体,从他紧身衣的下摆伸进去,手背上是布料紧绷的感觉,手心紧贴着一具炽热的躯体,感受到皮肤之下涌动的热流。逐渐向上,手感时而光滑时而粗糙,那是新旧伤疤堆叠在一起,像黄土之上的道道沟壑,在汗水冲刷下越发分明。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松弛而柔软,特别是那对健壮的胸肌,用力按压时整只手都略微下陷了。
博士忍不住倒了下去,将脸埋入温暖的胸膛中,浓烈的荷尔蒙包裹着她,令她小腹一紧,下身涌出一股水来。她就着这水将下身贴上乌尔比安的性器,上下滑动着,享受着穴口蹭到顶端时的快感。私密处肌肤相贴,乌尔比安禁不住发出叹息声,药效发展到下一个阶段,他摆脱了初期的无力感,变得更加焦灼,欲望像蛇一般逆流而上,缓慢地、不容抗拒地缠紧了大脑,周遭的一切愈发模糊,唯有一双血红的眼眸仍清楚地紧盯着他,驱使他双手握住博士的腰,用力向上一顶。
这一下正中红心,博士触电似地一抖,随即腰肢瘫软,止不住地往下坠。前端直接顶到了生涩的宫颈口,痛得她当即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即使如此性器还有一小段留在外面,她既没法完全坐下,也无力支撑,只能任由乌尔比安顶弄自己。对方挺腰把她顶上高处,又按着她让她随重力下落,博士在起伏间感觉自己在坐一趟过于刺激的过山车,顶峰与谷底间落差过大,她忍不住呻吟:“太快了……慢一点……呃啊……”然而驾驶员现在完全处于失控中,铁了心要全部进入她,一味地往深处撞,小穴在撞击下不断痉挛,分泌出保护性的粘液,反而让进攻更加顺畅。
乌尔比安在药效的趋势下服从于本能的欲望,完全忘了照顾伴侣的技巧,强硬地顶开博士的宫颈口,射进她肚子里。他释放后短暂地大脑发懵,手一松,博士便浑身脱力,向后仰,竟滑落到地上。地板上铺了一层毛绒地毯,减轻了落地时的冲击力,但博士还是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她以为终于结束了,想起身时,乌尔比安却翻身下来,将她压在身下。目光接触,她看见乌尔比安眼中的红翻涌着、沸腾着,一瞬间像是燃尽一切的火焰,在下一个瞬间又化作尸山血海,咆哮着吞没了她。这是捕食者的眼神,在褪去文明的外衣后,赤裸裸地展露出行使暴力的本能,而乌尔比安恰巧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甚至没给博士挣扎的机会,就压开她的腿,粗暴地进入了她。
宫颈口已经被操开了,小穴里还积蓄着上一轮的淫液,帮助他进入到更深处,将生殖器整根没入她身体里。他们此前从未如此深入,敏感的甬道第一次被使用,理应得到温柔对待,但乌尔比安在药物控制下只剩暴力的非人性,胡乱抽插着,凭肌肉记忆碾弄穴内的敏感点。
博士觉得大脑都被搅乱了,分不清下身传来的感觉是痛还是爽,小腹一阵酥麻一阵酸胀,高潮喷出的水从交合处的缝隙流出,被击打成白沫,飞溅到两人衣服上。她疑惑自己怎么能流出这么多水来,也许背上流出的不是汗水而是融化的脊髓液,不然怎么连身下的地毯都被打湿了。她于是彻底混乱了,口不择言地说着自相矛盾的话,一会儿让乌尔比安停下,一会儿又亲昵地喊他名字,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无意识中扯住他的头发,扯开了他的发带,白色的长发随即散落,笼罩住两人迷乱的脸庞。
这一下显然扯痛了,乌尔比安猛地顿住,博士听见他倒抽一口气,心里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这预感立刻就灵验了,乌尔比安抓住她的两只手,用发带将它们捆扎在一起,接着将博士翻了过去,让她改换成跪趴的姿势。
情况完全倒转,博士成了任人摆布的那个。她现在满心想着逃跑,然而双手被捆住了使不上力,只能在地上扭动着往前蹭,自然是被轻易拉回,被逼着翘起屁股。乌尔比安没有再次进入她,而是将她夹在粗壮的大腿间,用性器一下一下地责打她的阴蒂。
博士从没受过这种刺激,哭喊着求饶:“好难受……呜……别这样……求你……”被惩罚的羞耻感太过强烈,她把头使劲向下埋,希望能就此钻入地板里。但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小穴继续不知疲倦地喷吐着淫液,顺着性器糊在了阴蒂上。阴蒂被击打到充血肿胀,肉体碰撞时发出淫靡的水声,羞耻感加剧,屁股反而翘得更高,主动要求更多。
乌尔比安其实并非要责罚她,只是本能地如此行动,看见博士难受又欲罢不能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浑身湿透了,像一只落水的小兽,可怜巴巴地在他身下颤抖。药效到了最后一阶段,理智终于重回头脑的高地,但性欲还未完全褪去,最后一次,他进入她,采用以往温柔而节制的风格,权当作补偿。
小穴已经完全适应了性器的形状,顺从地接纳他。乌尔比安缓慢地抽插着,将精力更多地用于安抚博士。他撩起博士濡湿的、紧贴在大腿上的衣服下摆,轻轻按压她隆起的小腹,然后一路向上抚摸,最后在她胸前抹开满手的粘液,感受心脏的搏动从手心传导至肩头,听着她暗哑的呻吟声,射进她身体里。
这场由药物引发的纵欲终于接近尾声,两位受害者都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很难说谁更狼狈。乌尔比安一头长发全纠缠在一起,浸透了汗水,贴在身上,不见往日的整洁和柔顺。博士则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脸上、身上和大腿内侧沾满了汗水和淫液的混合物,阴蒂和小穴红肿不堪,锁住了满肚子的精液。乌尔比安解开她的双手,手腕上留下数道红色的勒痕,让博士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在公共场合撸起袖管。
博士被松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过身,背对着乌尔比安。乌尔比安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动。
“你生气了。”
“……”
“我为弄疼你而道歉。但罗德岛的工程师们要是再努力些,我们也不会浪费时间纵欲……特别是浪费了那杯水。”
博士翻身面对着他,乌尔比安却发现她在笑。
“你笑什么?”
“抱歉,我头一次听见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有些忍不住。”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你说得对,本次事件的发生,主要责任确实在罗德岛,事后我会找相关人员问责的。
“但我也确实生气了,是由你的粗暴行为导致的,而且我不接受你刚才的道歉。”
“那你的意思是……”乌尔比安感受着博士呼到他脸上的热气,忽然想起了曾看过的那些戏剧,在以爱情为主题的作品中,主角总会在落幕之时拥吻在一起。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乌尔比安摘下面罩,吻住了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