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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援助或是心理战术

Summary:

得知红牛希望Lewis帮助Max Verstappen度过sub drop,Lewis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他们的某种心理战策略吗。”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觉得。”Toto说,“但Horner确实给出了一些相对合理的解释。团队也对他的说法进行了讨论和必要的验证……而且Horner威胁我们,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会向FIA起诉你,指控是银石的事故造成了Max 痛苦、无助的sub drop 。”
Lewis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这激素反应堵车可真够久的。而且,众所周知,就在一个月前,我们这位 痛苦无助的sub 还差点一轮子碾碎我的脑袋。”

 

2021年,焦灼的争冠年,Max陷入了非常严重的sub drop。他需要被支配。红牛联系了他的对手Lewis Hamilton帮忙。Lewis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但由于被处罚的威胁——也可能是人道主义义务,他决定向自己的对手伸出援手。

 

*主4433,含446过去,有提到Max过去与其他人的ds关系。
*警告可能是巨量权力不平等/支配服从

Notes:

同人设定中的D/S设定不同于BDSM中的D/S,更像ABO的一种变体。Sub具有类似于omega发情期的“Sub drop”,表现为Sub需要进行支配与服从的实践,否则会造成巨大的精神和身体压力。本文中的D/S设定将以同人世界惯例为主,辅以小部分私设。

Chapter Text

 

Toto电话的第一句是:“Lewis,我知道这个疑问有些冒犯,但请你坦诚地告诉我:你和Max有过实践关系吗?”

Lewis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确切回答。他只是问:“这是私人层面的问题,还是和工作有关?”

但某种意义上他的态度已经给出了答案。

于是Toto叹了口气:“都有,”他说。“是红牛联系了我们。他们需要你的帮忙,关于Max。”

 

得知红牛希望Lewis帮助Max Verstappen度过sub drop,Lewis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他们的某种心理战策略吗。”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觉得。”Toto揉了下紧皱的眉心,“但Horner确实给出了一些相对合理的解释。团队也对他的说法进行了讨论和必要的验证……而且Horner威胁我们,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会向FIA起诉你,指控是银石的事故造成了Max 痛苦、无助的 sub drop 。”

Lewis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这激素反应堵车可真够久的。而且,众所周知,就在一个月前,我们这位痛苦无助的 sub 还差点一轮子碾碎我的脑袋。”

“我明白,完全是强词夺理……但是Lewis,你知道,FIA的判罚有时候会偏向sub。”

Lewis当然理解。就像很多丈夫杀死妻子只需要力量和激情犯罪,妻子杀死丈夫却需要头脑和一点儿蓄意谋杀。当二者某个方面的力量天生就有所差异,如果法律对他们一视同仁,那就是扶强凌弱。为了确保公平,这非常、非常必要。甚至再多的条款也不够。这也是体育行业发展和赛车历史上一些惨剧、斗争造就的结果。否则可能会发生很恶心的事。比如dom队友命令他的sub队友撞墙退赛。比如大车队强压sub车手执行并不明智的策略。

早在多年前,就有一些记者故意在Lewis落败后问关于第二性别的问题,指望能得到他冒失的回答,以方便把他的话裁剪拼贴。体育总是和政治有关。世界上到底什么能和政治无关?如果支持有色人种权益的和支持性别权益的因此再打上一架,那有些人更是会笑歪了嘴。

Lewis还记得那些媒体的嘴脸:你觉得在围场里sub车手是否有优势呢?我是说,我们都知道有些sub很容易受控制。因为费洛蒙、肾上腺素什么的,他们生来就需要被控制。如果你命令他们做到,他们或许就能更轻松地忍受驾驶中的高温、脱水,长期保持专注。而dom面对这种极端情况,就必须要运用自己的意志力了。Lewis,你会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吗?

Lewis开了个不太成功的笑话:激素真有那么神奇?我第一次知道。我真应该当一个sub的。看看我6岁的时候在干什么。玩遥控赛车。如果我是sub,我爸爸就能命令我6岁上大学,现在拿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Max也被问过类似的问题。有记者问年轻人该如何平衡生活和事业的关系,毕竟为了身心健康,他需要定期得到dom的精神控制和关怀,但是在围场里,他却要频繁努力从十几位dom那里夺取比赛的控制权。最后那记者还加了一点dom的诱导性责备:……考虑到你众所周知的驾驶风格,我想大家都公认,你不是一个足够听话的sub。

Max的回答就很Verstappen了:我能说脏话吗?不能?好吧。我听话。那我不回答了。

这话直接把坐在他旁边的、原本听了问题皱起眉头的Daniel逗得大笑。

 

——总之,很好。Max确实是在合法利用规则。Lewis绝对不能因为蓄意让对手陷入sub drop被禁赛。

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疑虑。Lewis说:“假设这是真的。这里真的有一个痛苦、无助、急需被支配的 Max Verstappen 。他为什么会陷入sub drop?他的医疗团队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Lewis的医生就会严格地监控他的激素水平,通过药物、心理干预、运动甚至音乐的方式调控他的周期,给他一个关于实践行为频率的建议表。他不会让自己的费洛蒙指数进入危险区间。

“红牛也找不到确切的原因。他们拒绝提供确切的医疗报告。”Toto说。Lewis理解这一行为,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挑起的眉毛。

“我知道的是,他当时正在跑工厂模拟器,突然晕倒了。醒来后他坚持要继续,但是一直无法进入状态。然后他判断自己陷入了sub drop。医生的一个猜想是:Max更习惯一段时间内完全不去管自己的需求,一段时间内又极速地释放它。可能是短期内压力的影响,这次他完全失控了……Lewis,我想你还好?”

“都在掌控内。”Lewis评估自己的状况:就算真的需要面对一个陷入sub drop、需要高强度精神支配和情感抚慰的Verstappen,他也不至于被影响到自身的状态。他又问:“那为什么找到我?我们确实有过一些实践。但我们已经断连快半年了。他应该去寻求专业人士帮助。”

“Horner的说法是,Max之前列过一个紧急情况下的候选名单,你在名单上。他们找了很多个官方和民间的sub援助协会。但结果很惨烈。一天之内连着有7个专业dom陷入精神崩溃。自他陷入sub drop以来,大概有快一个足球队的dom志愿者们连成串哭着跑出来,需要红牛报销心理治疗费。”

Lewis不得不感叹:“这很Max。他效率真高。不过,他没有其他相处时间比较久的dom吗?或者他名单上的其他人?”

“Horner说他相处时间最久的、第一个正式dom是Jos Verstappen。但是Max现在的状况很严重,实践必须要涉及性层面……这不合适。”Toto又叹了口气:“如果确实是这种程度的sub drop,而且都找到了我们这边,这应该可以证明,他们可能真的已经找了所有能找的dom。”

Lewis问:“Max陷入sub drop几天了?”

“这是第四天。”

Lewis皱了皱眉:他还没听说过持续四天的sub drop。他以为12小时以上的sub drop就需要医疗强制介入了。他想了一下时间。基本是土耳其大奖赛刚结束,Max就陷入sub drop了。而且现在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是美国大奖赛。Max确实需要快点恢复……Lewis不能接受Max因为这种场外因素退出竞争。

“Lewis。听我说,”电话里Toto慢慢地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仅仅是作为领队必须要做的事:一如既往,团队会提供所有可行的方案给你。方向盘在你手上。所以这不代表我个人对你的选择有任何意见或者抱任何的好恶偏向……这不仅是Max的事,当你涉入其中,就一定会对你也有影响。所以,如果你出于某种顾虑想要拒绝,我会支持你。他们的威胁并没有那么麻烦,那只是一次三个月前的事故,更何况,想想你一个月前遭遇了什么,你因此应激陷入了dom drop,当然无法响应红牛的请求,这是非常合理的理由。我们也会努力帮你运作。”

“——不需要。”Lewis说:“谢谢你,Toto。我同意帮忙。”

挂了电话,Toto发来一个私人医院的地址和一份文件。是法务团队草拟的协议,详细规定了委托人、受托人双方的权利义务,并对无代理权、超越代理权或代理权终止后的情况进行了界定。一共有十几页。Lewis每条都读了一遍。翻到最后,他看到委托方已经签上了Christian Horner和Jos Verstappen的名字。看来Max的情况确实已到了需要家属代为签字的程度。

他在受托方一栏填上自己的电子签名,传输回去。

对面又弹出一则讯息:需要我们陪你一起吗?

Lewis简单地回答:别担心,就像协议里写的一样,这只是私人层面的一次帮助,Toto。

他给Angla打电话,向她道歉自己下午的安排必须要取消了。他又请私人医生告知自己,和一位长时间陷入sub drop的sub进行实践前必须知道的相关事项。

她问:长时间是几天?

Lewis:四天

对方为“四天”这个时间词打来一个“?”,并保证半小时后会整理好发过来。

Lewis收拾得很快。他走出家门的时候还没有收到相关资料。于是他开始看默沙东诊疗手册上的那十几页。他低着头划拉手机,低着头摁电梯,低着头走进去,然后把别人撞了个狠狠的趔趄。

他狂说抱歉。对方说没关系,声音熟悉得有点恐怖,然后——噢。Nico Rosberg。他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了。这是在干嘛。明明在下行,轿厢还这么大,非要站得这么靠电梯门,没一点素质。一撞就摔,难道是低血糖吗,但也没见他练过腿。Nico毫不见外,抓住他没来得及缩回的手,站起来,还上下晃晃,道了声谢。Lewis一瞬间想到自己离开家门前和Roscoe握手,两只前爪都握了一遍。

电梯门已经关上了。Lewis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平视前方,往里走了两步。他更想选一个对角线站,但德国人没有那种保持社交距离的默契,依旧站在电梯门的正前方,昂着金色的脑袋。沉默里他经历了本年度最尴尬的电梯下行。

如果Lewis相信运势那套,他一定会开始怀疑这是个坏预兆。

 

Chapter Text

Lewis到了医院。他这辈子还没被红牛这么热烈地欢迎过。往常就连在夜店遇到,黑色和红色都会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边。Christian热情地和Lewis握手,感谢他赴约,亲切得像暂时忘记了Lewis的慷慨很大一部分源于自己的私下威胁。

Lewis只是说:“尽我所能。”

不过Christian坚持要开着监视器。最起码要让他们知道事情在顺利进行。如果不顺利,他们就需要及时干预,确保Lewis不会被Max伤害。毕竟他们签了数额巨大的赔偿协议。

Lewis问:“他会怎么伤害我?”

Christian看了他一眼,像是打量Lewis是否真的有那个能耐不负众望,又似乎是怕他听了反悔,说得语焉不详:“唔,他现在住的病房,床架无法拆卸。桌腿和椅腿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你可以通过这些想象。”

Lewis把那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从脑子里划掉,换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为那些dom默哀一秒。他问道:“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激起Max那么大的反应?”

“我也不明白啊!”Christian脸上是一种绝望的诚恳:“我们已经尽力给他找了各种各样的dom。温柔型、强势型、基本型;荷兰人——为了让他更有亲切感;心理医生——为了能搞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放进去一个拳击手——为了能压制住他。就是那套规范流程,先安抚,再实践,或者先强行实践再安抚,全都没用!Max可能还借此跟拳击手学了两招。一开始他只是动嘴。到那个心理医生,额,他的鸡巴挨了一拳。Max的状况真的在恶化。所以,Lewis,请相信我,我们开着监视器完全是为你着想。”

Max在私下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赛车的事以外,Lewis甚至没见过他生气。哪怕是他讨厌的食物,如果你坚持让他尝试一下,他也会勉为其难地舔上一口再呕。Lewis就绝对想象不出自己的嘴巴和洋葱靠那么近。所以Lewis确实为他的状态担心,又有点想笑,因为想象不出他抡起拳头揍医生下体的模样。

Lewis保证会把红牛的金童带回来。Christian再次感激地抓住他的手摇晃。他的余光看到Jos Verstappen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把肩膀斜靠在墙壁上。

 

Lewis走进Max的病房。Lewis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房间。四面的墙壁都覆着特制的防撞软包材料,像安全气囊从四面八方弹了出来。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所有家具都没有尖锐的边角,储物柜是嵌入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暴露的管道、电线、挂钩,也没有窗帘绳和百叶窗拉绳,所有灯具都盖着防护罩。

桌子上放着塑料餐盘,装着冷掉的蔬菜汤和煎肉排,配有短柄钝头的硅胶勺和叉子。纸杯里的水半满,食物则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

这种安排确实很必要。陷入sub drop的sub会急切地想要被完全支配。如果一直无法得到dom的有效控制,这种欲望可能会发展为自伤。

听到开门的声音,Max抬起头看向来人。他之前正坐在地板上发呆,背抵着那张矮床。一本薄薄的维修小册子、足球杂志、游戏手柄散落在他面前,一半被子拖在地上。

Lewis问:“Max,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Max盯着他,瞳孔略有些涣散,但还是很警惕,紧紧闭着嘴巴。

Lewis走近两步。

Max撑住地板,瞬间半坐起来。

“Max。听我说话。”

Max看上去想要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他已经听到了Lewis的声音,听我说话。在理解指令之前,他已经做到了遵从。这点小小的效劳让他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噜声。

“Max。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名字。”

一个简单的命令。Max晃晃脑袋,神智清醒了一点,“……Lewis?”

“很好。”

“我操。我不好——”Max用他那标志性的沙哑嗓子说:“我的脑子在他妈的晃成一桶米布丁……所以你来干嘛?”

Lewis语气温和:“Max,我是来帮你的。”

“你做慈善做到这儿来了?你帮不了我。”

“为什么?这不是命令,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Max下颌紧绷。有一瞬间他想把手边的随便什么东西直接扔在Lewis脸上,看这样是否会把这个dom激怒,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再也没机会给自己可恶地发号施令。

但面对着Lewis那双专注的、在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变得温柔与多情的棕褐色眼睛,年轻人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指,改为抓抓自己的乱发:“我……我不能听从命令。Lewis。一有人命令我,我脑子里就嗡嗡响,像他妈的引擎故障。”

Lewis笑了:“他们当然不行。我不觉得心理医生、志愿者或者拳击手能听懂引擎声。告诉我,你真的给了心理医生一下?”

“因为他刚进来就命令我舔他的鸡巴!”Max叫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需要被支配。因为我要去参赛!但就是,没有人能帮上忙。我知道。没有人。甚至没人敢他妈的告诉我时间!干!这是第几天了?”

他突然警惕地盯着Lewis,鼻子皱起来嗅了嗅气味:“你不是喷完香槟才来的吧?”

 

天花板上摄像头的红点闪了两下。

 

“还有8天就是美国大奖赛的一练。你已经浪费了4天。你再磨蹭几天,我就会安心收下你的礼物了。”Lewis轻松地说。他无视了频繁闪起来的的红点和Max拧起来的眉毛。

Christian先前告诉过他,循序渐进,不要给Max太大压力,这样如果一次失败,还能再进行后续的尝试。Lewis当时一口应允。

不过Lewis一向对情况有自己的判断。

 

Lewis的声音很柔和:“Max。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回想起引擎声。因为你不想服从,你想战斗。围场是你攫取控制权的战场。如果是在闲暇时刻,有兴致的时候,玩一下sub和dom的游戏很有意思。但是如果被荷尔蒙控制,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你却必须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那就很讨厌了。但你越抵触,浪费的时间就会越多。这甚至让你害怕接下来会因此失利……所以你当然会想,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还有第二性别这东西?”

Max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似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Max。我不是要把你拽进哪里。我是来帮你回到战场的。”

“你说没有人敢告诉你,你到底耽误了多少时间。但我会告诉你。”

“你说没有人能做到。那是因为我没有来。”

“所以,”Lewis说:“要来试试吗?试试我。”

Max剧烈起伏的胸口平复下来,他慢慢地垂下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屈伸着。他的态度逐渐软化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

Lewis的提问来得猝不及防:“首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Max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我不想吃!”

Lewis从兜里拿出一条健达巧克力,红牛友情提供的。他捏着红白的包装纸在他眼前晃两下。Max的眼珠立刻渴望地、专注地跟着它移动,空荡荡的胃袋也蠕动起来,发出咕咕声。

“为什么不想吃?”

“……我就是不想吃。”

“来吧,说实话。说实话就给你。”

“我……”Max咽咽口水。“不行。我不吃。”

“所以你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Lewis判断道。“你怎么想的,伙计?准备把自己饿死?”

Max的脸沉了下来。“不要再叫我伙计。我有名字。”

“好吧,Max,我听你的。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不能吃?”

“……我胖得很快。”他有点沮丧地说:“所以我赛期不能吃很多东西。对吧。时间很紧。我又在sub drop……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来吧,命令我。随便什么。引擎叫就让它叫吧。我觉得我的脑子也不会更坏到哪儿去了。”

Lewis笑了:“你觉得我在故意让你放纵?就为了让你多吃点高热量食品,借此削弱自己的敌人?”

“如果是我,我就会这样做。”Max昂着头。“为了赢,我会做自己能做的任何事。你做不到,也没有想到,那是你的问题。”

Lewis一瞬间觉得这样不聪明的Max有点有趣。Max的脑子真的被荷尔蒙搅的可以,丝毫不讲逻辑和道理……

Lewis叹了口气。“不如这样。Max。我们一起吃。”他把巧克力掰开,“来吧。零食的军备竞赛。”

Max渴望地看着他。

Lewis先吃了自己的那一半,捏着另一块巧克力的手悬在空中。

然后Max跪起来,在地板上膝行几步,急切地就着Lewis的手吞下它。

Max似是饿了太久,吞咽时快得像直接把那一小块可怜的食物倒进了胃里。Lewis自己的那块还含在舌间没有完全融化,Max已经开始用舌头着迷地舔Lewis手指间剩余的甜味了。他柔软的舌头偎着Lewis手指上的刺青向上舔舐,一口气含到了指根,肉感的嘴唇压着那两圈闪亮的戒环。

Lewis轻轻把手指从Max的口腔里抽出来。

Max的舌尖追逐着Lewis的手伸出一点,拖出一道唾液的痕迹。

Lewis说:“请你放心,Max。我不仅要赢,我还要漂亮的赢。如果你因为绝食晕在车里,那会很无聊。来吧。先补充一下体力。然后我们来解决你的麻烦,让你精神饱满、身体健康地回到围场。这样我就能击败完全的你。”

Max抬起脸望着Lewis:这位七届世界冠军不像其他dom。我爱你,Max,我是来帮助你的。我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帮你拿到冠军。Lewis甚至没有笑。他只是冷淡地、沉静地看着Max,垂下的深色眼睫黑如鸦羽。

Max低声嘟囔了一声好。

可以投喂你们的车手了。Lewis对着监控说:以及两套餐具,谢谢。

 

Chapter 3

Notes:

警告可能是童年精神虐待(毕竟都有jos存在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Max真的饿坏了。从胃到心理都是。还好Max不是一个容易尴尬的人,他不仅在Lewis的注视下吃得很开心,理智恢复后,一些场景也只是在他脑中重播了一遍,就被抛到脑后了:比如餐盘被放到桌子上后他眼巴巴地跪在那里等待命令,Lewis说可以吃了,他才终于扑上去。

Max只是想到,不知道Lewis平时是不是也这样给他那只面包狗做拒食训练。Lewis是个顶好的dom,但在训狗上,说实话,Max觉得他不怎么行。因为他对狗狗总会很轻易就心软——Lewis对人就没有这种好心肠。Max觉得他家的漂亮装潢能保持原样,纯靠那只狗大多数情况下天性纯良。

Lewis说,既然你已经恢复自我意志了,Max,我必须向你说明现在的情况,是你父亲和Horner代你签了协议。如果你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Max用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没有其他人。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他开始故意吃得很慢,每片牛肉嚼上十几下,就像Lewis之前在采访会上总是故意晚到,把他晾着,任凭他的不耐烦在心里膨胀。

Lewis看了会儿他的缓慢吃播,说:很好,最后一块洋蓟是我的,最后一块番茄也是我的。多谢你体谅,你知道这些东西里我本来能吃的就不多。

听了这话,Max才以叉鱼的气势猛地扎下叉子。

 

Max讨厌sub drop。欲望太长时间没有获得满足,就会陷入这种荷尔蒙失调的状态。不过,意识到父亲知道了他选定的dom是Lewis,而且父亲还被迫为此签了同意书,又让Max想笑。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就是幻想过这种事,才在紧急状况下的dom名单里只填了一个Lewis。必须要强调的是,Jos是个典型的保守派白男。所以,他理所当然会在Max面前说一些歧视言论,比如sub现在竟然有权挑剔dom,再比如现在竟然有白人sub愿意跪在黑人dom面前,简直世风日下。Max,你可不能学这些!

 

Jos乐于对Max的实践内容和对象指手画脚。他觉得自己作为Max的父亲和第一任dom,对此责无旁贷。

但Max刚分化为sub时,很长一段时间内,第二性别都是他们家的禁忌话题。Jos似乎以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好地睡上几觉,Max就能变成dom,就像自动转变性别的小丑鱼。

Max理所应当是个dom——Jos完全忍不了这种失控。他为Max的赛车事业规划好了非常合理的升组轨迹,其中也包括性格和第二性别。在赛车还野蛮发展的年代,Jos见识过有sub车手被dom队友毁掉职业生涯。他不会让Max冒这个险。

从很小的时候起,测试的时候Jos就会突然改变车的设置,但又不告诉Max具体改变的项目是什么。Max必须在驾驶中感受到这些微的改变,在一圈圈里适应它,并猜出来是哪里的设置被更改了。

一开始Max觉得父亲在说梦话。他怎么可能猜到那一点点微小的改变?为什么非要突然改他的车?但不知道从第几次起,Max感觉到了。这种感觉是驱动比变短了。在高速和长直上转速过高,扭矩也不足……那天他第一次猜对改变的设置。Max回房车上时还是一副稳重的模样,但回到家,就拎着头盔一路蹦蹦跳跳地穿过庭院。

Jos那天问他:对适应性训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讨厌它失控!Max说:但我会把它重新控制住的。一定会的。

很好,Jos拍拍他的肩,视线里有一种令人满足的信任和温情:Max,我相信你可以。

Jos也相信Max能分化成dom。

通过精心设计的惩罚机制,还有一点点加大的正反馈,在Jos的想象里,Max最终将成为一个强硬的控制者,Max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掌控赛车、掌控整个赛场。

 

然而Max却成为了服从者。

Jos不愿意接受事实。最后他搓搓脸,说不上是安慰Max还是说服自己:八十年战争时第一次投入了sub军团是有道理的,是吧。

那只是荷兰第一次。Max更正道:古希腊的时候就有全由sub组成的军队了。

 

Jos为Max的第二性别发愁了很久。他从没想过要如何教育一个sub去争、去抢,去当世界冠军。Sub的天性就是服从,上天给他们一副贱骨头是有原因的。Jos坚信,托定期需要实践的福,sub往往不够强硬,在真正的强权者面前不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习惯了下意识讨好别人。这就是为什么sub很难进入F1的残酷世界。

现在Jos记忆里那些软弱的婊子脸和Max理应硬朗坚毅的面孔重合了。

Jos的手甚至颤抖了一下。

Max Verstappen应该是世界冠军,是dom中的dom,是握方向盘的人,怎么能是一个会喜欢挨鞭子的婊子……

 

幼年sub的第一任dom基本都是自己的父母。Jos理所当然成为了Max的第一任dom。

有一种默契是,dom父母往往一开始会鼓励自己的sub孩子打扫房间、洗干净自己的盘子。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实践:接受指令,服从,忍耐一点痛苦,然后你会得到奖励和安抚。当然还可以让家长偷下懒。

一些儿童福利机构要求社会警惕这种传统隐含的、性剥削未成年人的潜在危险。但把尚分不清实践界限、没学会拒绝和边界的未成年人从小就送到陌生dom手里,纯靠dom的良心和聊胜于无的监管机制,这似乎更不安全。

Charles上节目时就说,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家负责刷盘子。直到医院打来电话,说搞错了他和另一个孩子的检查报告,原来他分化成了dom而不是sub。他说可能是他的支配欲当时借由高强度的竞技释放了,导致他完全没有激素失调。

这是Max唯一羡慕dom的地方。

Max就不能通过竞技释放他的服从欲。毕竟就算被强硬地命令让车,他也只会把那些指令当屁放了。

Max小时候也不用怎么做家务,因为Jos请了个保姆。只要对Max事业有所帮助的事,不管Max有没有表现过需要,Jos都不会吝惜任何付出。

但他小时候几乎没有激素失调过。

因为Max只要和Jos在一起,就总是在服从。

Max在采访里面色如常地提到,自己曾被扔到异国的加油站,因为卡丁车比赛输了,爸爸命令他自己走回去。

不适合在镜头前提起的是,那是Max第一次陷入sub drop。

输掉就什么都不是,不值得在回去的路上听父亲最喜欢的歌,不值得故乡的青青草地,不值得任何人和他有任何的交互。

十三岁的Max在一路的人为沉默里终于大哭了起来。

Max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他只知道额头烫起来,眼前昏眩,眼泪蛰痛了脸颊,脑子很乱。痛苦让他想要被照顾。他那双被泪水浸润的蓝色眼睛变得恳求。

哭,就他妈知道哭!Jos对他的模样大怒:操了,你就不能有点骨气?

被Jos一吼,Max努力想把哭声咽下去。但结果不太成功。他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像一个被充分摇晃过的汽水瓶。

Jos停到一个加油站,攥着Max的胳膊把他拽下车,大喊道:别哭了!

接受到明确的指令,Max的眼泪应声止住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嘴巴,却想要、而且正在尖叫,因此鼻腔嗡鸣,眼球发酸,耳膜胀痛。

Jos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自己回酒店吧。路上随便你怎么哭。

他抱着头盔向房车驶离的地方追了一会儿,直到它没入道路的尽头。Max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对周围的街景也没有任何印象。Max发了会儿呆,慢慢走回加油站。

Max的sub本能告诉他,要听从dom的命令。要听话。你要自己回酒店。

但他又告诉自己:这不是违抗命令。你不可能完成这个命令。你必须要先做些别的事,才能完成父亲的命令。

Max把手里的卡丁车头盔戴在脑袋上,深呼吸。脸颊有熟悉的被挤压的感觉。世界瞬间变得遥远,他在头盔里变得战无不胜。

Max用手势比划,从加油站的好心员工那里借到电话。

他打了妈妈的电话:“妈妈,你在意大利吗?”

Sophie开车来把他接走了。她得知前因后果简直怒不可遏。临走时Max摇下车窗,对加油站的姐姐挥手,扯着嗓子喊grazie

Max用整整一路的时间劝妈妈不要为这个找父亲对峙。他的每一条论据Sophie都能找到理由驳回。

最后Max说:……妈妈,这是通向冠军的一部分。

Sophie刹车了。

她看向Max:冠军真的值得吗?值得你受这种苦?

那可是冠军啊。Max理所当然地说:假如被考验的不是我,而是妈妈自己……我相信你一定也会坚持的。

 

最后Sophie只是把他送到了酒店的前一个路口。她吻了吻Max的额头。

 

Max回到酒店,敲响房门。门开了,Jos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抬起手看看腕表,挑起眉毛:时间不对。你找了谁带你回来?还挺有能耐。

然后他被Jos再一次扔到了那个停车场。

Jos问:记住路线了吗?

Max点点头。

很好,Jos说:Max,听好了,我要你一步一步自己走回来。

这次Max没有哭。他只是执行命令,一步一步。终于看到酒店的那栋灰色大楼时,天已经快黑了,他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头盔里脸颊的热度却开始退却,心跳变得平缓。Max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第一次sub drop。

 

 

Notes:

p.s.学畜日常从9:00工到23:00非常之忙,欢迎任何形式的交流但拒绝任何形式催更,后者只会给作者带来烦躁和拉低可能有的效率🙏 若理解将会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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