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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8-24
Updated:
2025-08-24
Words:
28,836
Chapters:
9/?
Hits:
19

千鶴

Summary:

如果這可以輕鬆一些,千鶴願意崩潰一百次,一千次,
只求他們從他屁股裏抽出散發死亡與恐怖氣息的槍管。
從前上教堂時,男孩總不明白魔鬼與地獄的定義。
火湖?天譴?額前有666數字的獸?
他總沒辦法想像出具體的模樣。

他想他現在能想像了,而且撒旦的面容無比清晰。

那是無數個高大的光頭男人,身上刺青,有著毒癮般的黑眼圈,
手裏拿著霰彈槍,圍繞著他嘲笑,陰莖堅挺勃起,嚐起來有詭異的大麻味。

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千鶴經歷生命中的第一場地獄。
而這只是一個開頭。

就像鑰匙被插入黑暗的鑰匙孔。

Chapter 1: 第一場地獄 暴雪 章之一

Chapter Text

千鶴不知道其他人的耶誕節是怎麼過的,這一天同時也是他的生日。
他祇知道這一天,他至少要離他的父親遠一些。

千鶴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則是德國人,然而他似乎只遺傳到東方人的外貌。
作為難產出生而害死產婦的獨子,這就像是一種每日的提醒;
反覆提醒墨利斯,是千鶴奪走了他與妻子平靜的婚姻生活。
而這孩子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地方像自己。

墨利斯曾經在暴雪的聖誕夜,也就是千鶴十三歲生日的當晚,將孩子關在門外。
他以為隔天剷雪機清出一條路後,他看到的將會是一個凍僵發紫的男孩雕像。
外頭卻什麼都沒有。

千鶴失蹤了,失蹤足足三天。

三天後千鶴被發現在約140英哩外的廢棄農舍。男孩爬上滿是殘雪的道路求救,
雙腿與唇齒滿是血跡,顏面瘀青腫脹,斷了兩根肋骨。
男孩祇記得兩件事。第一,那位招手叫千鶴上車,讓男孩免於凍死的光頭司機,
有一把俄羅斯製的RMO-93 Rys霰彈槍,木製棕褐色槍托。
會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擠在副駕駛座,喝得半醉的其他光頭向千鶴提及了好幾次。

「黑鬼最好不要靠近我們的地盤,」將頭髮剃成光頭的高大白人們,吸著大麻,
擦拭著狙擊槍、散彈槍,與其他鑲嵌了徽章的小型槍枝,齜牙裂嘴的威嚇。

「我們會把他們的腦漿和腸子轟飛,然後用汽油燒掉。」

而當那些心懷不軌的大人,灌了千鶴足足2品脫琴酒,將男孩推進農舍時,
霰彈槍黑漆漆的槍口,已經抵在千鶴嘴邊了。那麼多的耳光,連續落下,
幾乎沒有結束的時候。千鶴以為自己身處地獄,就要死去,鼻腔盡是鐵鏽味。

是的,那是千鶴生命中第一場地獄,來得那麼早,那麼殘酷。
他第一次懂得了人種僅僅是外貌的不同,就會遭受歧視與仇恨。
那些不公與不義毫不容情地化為拳頭落在他柔軟的腹部上,讓千鶴措手不及。

光頭男人們將鮮血抹在男孩稚嫩的嘴唇上,像是幫他塗一層嬌媚的口紅。
千鶴不得不一邊大聲承認自己是:「骯髒的東方小婊子」一邊啜泣地打開嘴巴,
讓上膛的雙槍管慢慢推進他纖細的喉嚨。

他們要輪流操他。操到他屁眼冒火。這是千鶴從光頭司機訕笑的口中聽見的。

千鶴之所以會遭遇這些,只因為自己有一雙光頭男人們咒罵的:
「東方婊子的淫蕩眼睛。」這是他所記得的第二件事。

千鶴才十三歲。黑髮白膚,漂亮的丹鳳眼,個頭比一般的西方孩子還要小。
他在褲子被褪去時感到很害怕,不知道那些骯髒的話真正意味著什麼。

光頭男人們命令他彎下腰,千鶴必須抓著幾乎沒有肉的臀部自行往外扳開,
他覺得涼颼颼的,肛門與性器暴露在冷空氣裏。接著他感覺到了,
某個人將口水呸在他的臀部上,用食指塗抹開來。

因為酒精、暴力與驚嚇,他在一陣撕裂靈魂般的劇痛後,昏厥過去。

當他醒來,他希望自己是在家裏,即使父親墨利斯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但他起碼能夠起床,到冰箱拿出鮮奶,為自己弄一碗麥片早餐。

千鶴朦朦朧朧地睜眼,覺得腸子好像被幾噸的火藥炸過似地辣疼,
噩夢還沒有過去。因為他沒辦法移開腦袋,他眼前是某個光頭男人的濃密陰毛,
陰莖在狹窄的喉嚨裡來來去去。霰彈槍的槍管則深深地貫穿男孩屁股。
那些人似乎想測試千鶴屁眼的極限,他們架著槍,好像千鶴是一隻感恩節的火雞。

「讓我們來創造一個金氏世界紀錄。」槍管插得更深了。

「好好地爽一爽,」司機開口:「小婊子,用力地吸,你知道的,
就像你每天幫你爸吹喇叭那樣,輪流幫我們清槍,也許我們就不會扣板機。」

千鶴現在真的明白屁眼冒火的滋味了。

第一場地獄的第一個晚上才剛剛開始,千鶴已經希望自己從未出生。
像前幾個生日夜晚,父親不停咒罵他害死母親的,充滿抱怨與拳腳,
被禁止吃飯的聖誕夜一樣。他恨他的生日,恨這太早發生的一切。

如果還有選擇,他希望他祇是凍死在雪地裏。至少他會覺得自己比較乾淨。
而不是在這裏學習如何幫男人吹喇叭。千鶴能夠稍稍緩氣的時候,
只有清理牙縫的陰毛的幾分鐘,然後他得再一次張嘴,任由陌生人繼續使用喉嚨。

事實上他根本無暇顧及技巧,因為眼淚與咳嗽影響千鶴的呼吸,
男孩完全就搞不清楚,該怎麼做才能順利從對方身上榨出「牛奶」。

那些光頭男人也不期待眼前的東方男孩舌頭能有多厲害。
他們只是要逼千鶴崩潰。

如果這可以輕鬆一些,千鶴願意崩潰一百次,一千次,
只求他們從他屁股裏抽出散發死亡與恐怖氣息的槍管。
從前上教堂時,男孩總不明白魔鬼與地獄的定義。
火湖?天譴?額前有666數字的獸?
他總沒辦法想像出具體的模樣。

他想他現在能想像了,而且撒旦的面容無比清晰。

那是無數個高大的光頭白種男人,身上刺青,有著毒癮般的黑眼圈,
手裏拿著霰彈槍,圍繞著他嘲笑,陰莖堅挺勃起,嚐起來有詭異的大麻味。

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千鶴經歷生命中的第一場地獄。
而這只是一個開頭。

就像鑰匙被插入黑暗的鑰匙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