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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刚醒,一股子又香又怪的药味儿从他睡着的时候就开始侵扰梦境,灶台上煲的终于不是粥,没有咕噜冒泡的声音和大米的味道,自从樊振东学了点做饭后他喝那些乱七八糟的粥喝的快反胃了,对方倒是乐此不疲,让人怀疑这人就是喜欢看他想吐的样子。
听到床板很轻微的响动,樊振东推门进来了,一双圆腿露了大半在外头,白的扎人眼睛,靠近过来后仔细一嗅身上还有香喷喷的沐浴露味儿,但屋子里药味太浓给盖了过去。马龙看了一眼,“怎么不穿裤子?”樊振东没搭腔,直接坐上床,手钻进被子里顺着腿就摸上马龙的胯,目标直接手法精准,在细雨绵绵后的清晨来到了内蒙古大草原——一片平坦啊,“起床喝药。”樊振东冷漠的下达了命令。
喝药,碗里的颜色看起来只比酱油浅那么一点,余烟袅袅,热气熏的马龙眼眶发酸,坐在餐桌边捏着勺柄沉默,樊振东咬着包子拿张纸条慢悠悠给他介绍药材,“这些我也不太懂,只是那个中医爷爷这么说。” 包子咽下去,粉粉的嘴唇一张一合:“治疗这个情况很管用。”
情况,大部分时候樊振东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不会明晃晃吐露让人不悦的字眼,他把现在这件事称之为情况。
——阳痿,是每个中年男人都将面对的真题,马龙在这个年纪迎来了属于他的数学大考,他无心考试,但铃声大作,高音量通知,务必交出一份让樊老师满意的答卷,必须要樊老师满意才行。
马龙支起脑袋捏着鼻子,汤匙在药碗里左三圈右三圈,“哪开的都…没去看也能开药吗?”他刻板印象里中医都得把着患者的脉摸起胡子娓娓道来,不像普通医院,医生板着脸只看了一眼报告单,圆珠笔三下五除二挥出一段龙飞凤舞看不出是不是中文的药。
“你去拿,我再咨询一下医生。”那时樊振东摆摆手,颇有一种赛后指挥小马上前回答记者提问的风范。
两层塑料袋是拿药的医生给他的最后体面,马龙顶着黑眼圈回诊室,他这段时间在交接工作,不知怎的工作越交接还越多了,不仅在队里忙前忙后,采访也半推半就接了不少,回家往沙发上一卧,一点没打理的头发和没血色的脸,整个人称得上老态龙钟,这个时候,一大颗又粉又香的白玉团子贴过来,捏捏马龙的胳膊,很轻,带着点意思。
“不行。”马龙手掌搭在沙发边,又移到自己的眼睛上轻轻按了按,呼出一口浊气:“胖儿,今晚不行。”
“医生啊,他现在真的是完全不行了,动不动就是缓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缓缓是什么意思啊?”樊振东撇着眉毛坐在诊室里,手指还绞在一起,20多岁的人了嗓音还黏黏糊糊像个小孩儿,“现在也不缓了,根本不做了。”虽然说出来的话和小孩儿不沾边……医生很有职业道德,把导致阳痿的原因分门别类讲了个清楚,还附上了相应的解决方法,最后总结:“要调理好身体,缓解压力,均衡饮食——规律运动这方面你们也清楚,比我更了解。要办事的时候就按照药物说明书来吃。”
“好,谢谢医生。”樊振东谢过他,出门就撞到马龙难看的脸色,眉毛压的格外低,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樊振东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不满的时候就露出这种阴阳怪气的笑,“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眼马龙手上提的袋子,嚯,还不小。“我也是犯了病才答应你来看医生。”袋子往小胖子手上一递,扭头就要走,哦这是被拂了面子,心里过不去了,樊振东居然也没拦,解开袋子都看了看,胶囊、药丸、伐地那非、西地那非,还有一大包阿胶。
或许真的有点难为马龙,吃这么多药那还能打球吗?樊振东是稍微反思了一下的,到家后药袋子被塞进了储物柜,钥匙叮铃脆响,干净的小公寓变得寂静,一直到晚上马龙回来,还是安安静静。
这间公寓是两人被队伍推出去对外宣传模范情侣时租下来的,炮友一朝变“真老公”,樊振东拿着手机眉心都要皱成中国结了,所谓的官宣他和马龙大概都不知情,国乒卡着情人节五点二十分发了条二人训练的视频,标题是模范情侣备战男双,结尾很清晰的录入樊振东撇嘴说了句这球不算,马龙弯着眼睛吹了吹拍子道,“那你得过来亲我口。”
马龙对外的形象是不可能展现出轻佻那一面的,容易让那一帮说他芝兰玉树清风明月的媒体打脸,樊振东呢?他黏黏糯糯偶尔的娇气众所周知,但面对马龙时还真的极少对外展现出来,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球迷们纷纷表示既然如此男双一定可以夺冠对吧——当然会有大批量的质疑惊恐反对和震撼,淹没在乒协给他们买的水军里。
对这份被迫官宣两人各有各的不满,樊振东的电话短信更是催命符般陆续贴上来,有变成起爆符的危险,他还没来得及接听解释就被许昕拉进器材室,这位哥哥比自己高一截壮两圈,双臂把他困住,厚嘴唇轻微撅起来,像头驴,如果不是知道情况不太妙樊振东会笑嘻嘻地调侃一下。“都说是炮友,怎么他混成男朋友了?”许昕居然真的在质问,这不明摆的事儿吗?他俩被坑了!樊振东挺无语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往后推了推,没推动,人反而逼近过来,“怎么能这样呢。”许昕的厚嘴巴追着他的薄唇咬下去,语气里被他故意掺杂些笑意,好像真的不在乎,只是想借此由头玩弄一下小胖子。
于是膝盖也顶进双膝之间,隔着裤子碾压那柔嫩的小缝,肥软小巧的阴唇被顶向两边,跟被分开的嘴唇一样咕叽咕叽兜不住水,“就一个男朋友的话满足不了你这逼吧?那不得被你榨干了。”许昕也不是经常讲这些荤话,但是他知道樊振东一听就浑身发抖兴奋的不行,果不其然,他说完后这白团子几乎要瘫下去,上身的重量整个压在他的膝上,把前面那颗小肉豆都压扁了,鸡巴慢慢翘起来,口腔也更加湿滑,发痴了般。
电话又打了过来,两人磨的正爽亲的气喘吁吁同时低头一看——这回不能再挂断了,是刘主席。许昕翻了个白眼,很识趣地松开了手,“我…晚上去找你。”樊振东腿还有些软,扶着墙站直缓了一会儿,最后把搭在肩上的毛巾往脸上头发上用力擦了擦,让人联想到会给自己洗脸的小兔子,他的脸颊跟嘴唇一样红通通的,太可爱,让人没法真生起气来。
“那臣妾就恭候皇上大驾~”许昕怪声怪气的,樊振东飞快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他休息好了,又像匹快乐矫健的小马一样跑走了。
三十出头的马龙,稳居中国队长之位的马龙,冷脸皱眉时还有些压迫感的马龙,还没有患上勃起功能障碍的马龙,对樊振东还是有一定的压制能力的,乒协是这么想,领导也是这么想,所以大手一挥:你们俩对外必须做好模范情侣的宣传,不是说一切为了乒乓球吗?那因为你们二人能把乒乓球带向广大群众的视野,这是好事,对不对?
对个屁,没见过有人宣传乒乓球是靠卖情侣炒cp的,起码这年头没有,以后不确定。
但事已至此,上头先斩后奏,滚到地上的头颅已经淌出大片大片的血,媒体行业像是三年没开荤的饿狼,张开血盆大口舔舐着一地狼藉,马龙扭过头,朝他笑了笑,笑里似乎装着点无奈,樊振东埋下脑袋,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看着来电姓名瞳孔骤缩,但很快,电话挂断了。
怎么这样啊,樊振东委屈了,他委屈的很,本来就不想再跟教练组领导扯皮,那就这样吧,他说,只要不影响到打球,那就这样吧。
唉——等等,还不能就这样,刘主席按着桌子直起身,“反正你们现在也都不住宿舍了,干脆搬到一起吧,组里会给你们安排好公寓。”也会安排好已同居的热搜。马龙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樊振东着急走,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们,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回拨了电话,对面也很快接起,马龙慢悠悠跟出去时听见他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恺恺。
樊振东是挺会叫的,叫谁都扭着一股子骚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了个逼似的,妈的事实就是国乒里谁不知道他长了个逼,早些年张继科能给他舔的魂都叫飞了,男寝隔音不算差,但受不住他们在公共浴室就弄起来。
马龙练完球进去洗澡,周雨抱着衣服一脸菜色擦着他过去,平时最圆滑的人连个对不起都没说,紧接着跑出来的是林高远,他倒是从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恨不得缩小成一颗乒乓球被人高速打飞出去,看见自己,结巴着喊了一声龙哥,又含含糊糊颠三倒四说现在浴室里可能不太方便,你要不等会儿再洗。
有什么不方便的?马龙进去直接找到事故发生地,掀开根本没有任何隔音作用的浴帘,湿漉漉的小胖子敞着逼被按在塑料椅上,花洒兀自开着,他自己捂着嘴憋的眼泪直流,白且肥硕结实的大腿被黝黑的两只手分的开开,两瓣幼齿的阴唇淫水飞溅,被张继科含着来回舔,舌头钻着阴蒂时不时勾入花穴里,他肚子上已经有一层精液,控制不住地挺腰让这滩液体顺着起伏滴落在地上,活脱脱人渣强奸幼女的图景,樊振东软绵绵的哭着,分不清是委屈还是太爽了,直到一大股透明的甜腥水液喷出,底下的人被浇了半脸。
“乖乖,伺候你完了啊。”张继科舔了舔唇边的水,跟没看见马龙似的拉过了樊振东的脚按在自己的鸡巴上,隔着层内裤也能感受到滚烫可怖,“是不是该帮帮哥哥了?”樊振东有些迷茫,但他很聪明,天才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理解能力更是超群,于是眼泪都没擦干净,哼唧了一声就慢慢开始踩,小猫踩奶的力度,边踩边抬眼望向马龙,想吃,想要,明晃晃的发骚,行呗,马龙漫不经心地扯了裤子,惯用手轻轻贴在他脸颊上,要不够啊胖儿。
樊振东蹭蹭他的手,吐出一截舌头在他的指节上留下了串水痕,脚趾同时蜷起包裹住张继科的前端,把鸡巴从内裤里拨出来,用力摩擦上铃口处,时重时轻的碾着根部,笔直竖起的阴茎终于颤巍巍射了出来,不止脚掌,张继科甚至用他的小腿清枪,浓稠的精液挂在皮肤上,又被溅过来的热水慢慢冲下,抬头一看,樊振东正和马龙亲的难舍难分。
马龙的骄傲和自信就是来的如此奇怪,张继科的舌头是给樊振东舔逼的,自己的舌头是被樊振东含在嘴里的,这就不一样,天壤之别,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错觉。
所以管他什么恺恺远远靖淇哥哥皓哥昕哥科哥雨哥,马龙看着樊振东打电话,听不太清内容,但结合表情也能看出他在解释什么。有点不爽,他从来没想过独占樊振东,只是这些人不可以比自己占的更多,他是Goat,是樊振东最大的对手,最可靠的队友,这是他最傲气且常胜将军之旗屹立不倒的时期——马龙冷笑,不好意思啊,樊振东男朋友这个称呼就替所有人暂且收下啦。
搬进公寓的第一晚点了外卖,毕竟刚住进来,两个人还没有大采购过,东西置办的也简单。
第二晚是马龙做了饭,普普通通三个家常菜,一锅大米饭,两罐汽水。
第三晚樊振东买了口新锅回来,煮了好几包方便面,不过往里面添了一把小青菜卧了四个蛋。
第四晚,他们做爱,马龙揽着樊振东的腰躺倒在仿皮沙发上,手指慢慢滑到他内裤边,松紧带啪的一声反弹出脆响,把腰胯打出道红印。樊振东上身是件普通的灰t,下面却穿着一条很窄小的蓝白格子女士内裤,包裹两条肉腿的地方还围了蕾丝边,让娇嫩异常的腿根处像细针扎着般刺痛,干净笔直的阴茎也困在布料里轻突,软白的肌肤被内裤勒到溢出,结合红印,像一碗被倾倒出来的桃子冰糕。
马龙噙着笑将手掌镶嵌入他腿间那块小小的三角区,一根手指顺着那道已经发湿的缝隙划到底,樊振东就止不住开始发抖,“别去的太快,还没开始呐。”仰躺在沙发上的队长沉下声音,用他最擅长的温和无害的嗓音哄樊振东,抚弄在会阴部的手掌流连于两瓣湿出形状的肥穴和勒得发疼的阴茎上,给小女孩穿的内裤兜不全他丰腴的臀肉,又摇又蹭已经给褪下来一小半,潮热的穴水把整片裆部闷湿。灰色t恤前胸后背的位置已经被汗水浸透出深色的形状,樊振东受不了了,咬着下唇低叫了一句不许玩了,葱白的手指就顺着马龙的短裤缝摸近里面,握住了同样滚烫怒涨的勃起——不能总是自己被欺负,也该让总叫他丢脸的人吃些苦头才对。
樊振东这么想着,恶意地拧了一把,小嘴还没来得及翘起屁股底下就一凉,马龙手指直接横穿过他阴囊前的一小片布料用力一攥,揪成一段细细的绳子,雪白的蕾丝边也被卷进去,停!现在该是战术叫停的时间了!樊振东想跑,但马龙不会放过对手退缩的每一个瞬间,手掌卡住胯骨将人向下压,极度敏感的肉穴被粗糙的布料前后狠狠磨动,中间一片软烂的肉褶霎时被刮的肿胀,任凭樊振东怎么尖叫着挣扎逃跑都没用,刺痛的爽利从阴蒂刮擦到尿口,把人带向通往极乐的天堂。
马龙看他满脸泪水恍惚的模样,将早就勒进逼穴的内裤又往上拎了一截,淫液乱喷的骚洞被蕾丝扎的痒痛,红肿成一团像被人随意使用过的玩具。“马…呜……马龙!”泪水噼里啪啦砸在队长结实的小臂上,滚烫的,眼珠都要哭化了吧,“好疼……不要了。”樊振东抓住他的手腕。
马龙拧着那截被吞吃在里头的内裤,拇指按了按暴露在外的艳红蒂头,唇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别撒谎。”他把性器从裤子里彻底放出来,戳上樊振东肿起的外阴顶弄,这口软穴又像滋水的贝壳开始轻轻翕张起来,“你爽不爽我能看不出来吗。”
真好,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那个时候,樊振东特别不经操,马龙还没阳痿。
空荡荡的公寓似乎都有冷风吹过了,刮散了马龙冷淡的壳,储物柜里有之前王励勤送他的茶叶,他该找出来泡一壶,以茶代酒敬这个安静的夜,让茶杯的温度代替樊振东柔软的脸颊——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嘛,他有性欲了去找樊振东,樊振东有性欲了来找他,现在他没有了这方面的欲望,樊振东找别人合情合理。
况且就算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樊振东也毫不在意的在外面搞七捻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自己,那地球还是七成海洋三成陆地呢,这三成陆地上面有多少人?数不清,哪里数得清,跟樊振东的哥哥弟弟一样,打完了老的来小的,打跑了小的来洋的。
以前,他根本没把别人当成对手过,自封身在最高层,又没有情,哪来的情敌呢?但是现在好像出了点意外,他的屌应该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起立才对,怎么可以为了樊振东需要就起立呢?他想要我就必须给?笑话,简直是笑话。
阳痿是是男人的福报懂不懂,现在的他是抛去一切杂念,理性且冷静的人,不会燥热难耐也不会兴奋过度,更不需要解压泄欲这种听起来跟野生动物一样的行为。找别人去吧,我也不是很在意。
……或者其实他也不一定是去找别人了,樊振东这段时间应该也挺忙,赛程锐减后商务活动和正向内容宣传活动一茬接一茬冒出来,是了,大晚上拍广告也挺正常的……
马龙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那个收纳起来的塑料袋被他找出抖开,瞧了瞧各个药盒里的说明书,长期调理的,短期效果的,养气血的,总归不是那种极度露骨的男科保健产品,跟乱七八糟的网页弹跳出来的“变大变粗变长”的小广告还是不同,所以,这是正规的治疗。
这一系列心理路程花费了他一点时间,得出了看似合理的结论。
胶囊药片顺着茶汤囫囵咽下,马龙抹了把嘴唇,药物起效果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可以给樊振东打个电话,让他在回来推开门的瞬间就能看到一个巅峰状态的马龙——不是指打球这方面。他又想起他们“对外官宣”那天樊振东匆匆忙忙的回周恺的电话,恺恺,周恺,不是这样的,是有原因的,你知道的……马龙选择冷眼旁观,心底暗暗嘲笑:樊振东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大家宠你亲热你,不就是因为你好操吗?现在旁人以为你有主了,不好操了,那自然而然是要疏远的。
可名字从樊振东的舌尖滚出,就像附加了某种魔法,一字一句被他的气息缠绕后化成蛊惑人心的魔戒,结成压低树丫的红果,没有人能抵抗占有的诱惑。
于是樊振东又笑了,眼下那颗小痣在鼓鼓的苹果肌上显得格外可口甜蜜,“你相信我就好,我知道你不会误会我的。”
就那个瞬间,马龙感应到了什么,又被他刻意忽略。
“喂,樊振东。”他坐在沙发上拉下运动衫的拉链,喉咙有些干热,药效当然没有这么快,他只是为自己将要说出的话有些尴尬,“你在哪儿?”
“马龙?我和高远在一块儿呢,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睡。”樊振东的话简洁明了,反方向地锁上了门,让马龙如鲠在喉,林高远吗?挺意料之外的一个答案,但也合理,对面似乎想即刻杀死比赛,不给他翻盘的机会,“我有点不舒服,吃了药。”他把句子顺序颠倒过来,不留任何破绽,声音闷闷的很沙哑,又足以戳得樊振东心软,“你不回来看看我吗?”
示弱的马龙,好像还是有点意思的。樊振东轻轻抚摸着靠在他胸口看电影的林高远的头发,干干的蓬蓬的,像小狗,又像一捆稻草人压身上了,“好,那我马上回去。”语毕,身上的稻草人好像一下淋了场大雨变得又湿又重,报复般隔着衣料在他的乳尖轻轻一咬,樊振东嘶了声,挂了电话。
“我一点都不重要。”林高远哼哼,侧脸贴紧柔软温热的胸乳,掰着手指头计算,“你看,你之前说要和许昕练双打,原本是说好要陪我去餐厅的吧;还有次约你去迪士尼,你说周恺生病了;现在马龙给你打电话,你又要走。”他是没法拦着樊振东走的,就目前这个来干扰赛况的对手,他无力抵抗,被让二追三实属正常。林高远是那种有身为男小三的自觉的人,怵马龙,不像那几位时不时上赶着膈应人的哥哥,但也就这点好,防止一系列节外生枝的出现。
“他最近…不大好,也有我的问题。”樊振东长长叹了口气,抱着林高远的脑袋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们下次去迪士尼好吗?”林高远点点头,帮他把搭在一旁的外套拿了过来,“夜里冷。”很贴心很贤惠,怪不得有句不中听的老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马龙能算什么妻,一来他们是被强行绑定多年,二来是两个人又没扯证,三来…马龙没说过喜欢自己。
樊振东进来关上门的瞬间就被压在了玄关处,温热的鼻息在颈窝呼出,不断的嗅闻泛着细汗的皮肤,有没有别的味道?有没有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这里理应镶嵌上自己的牙印,马龙动作粗鲁地扯开他的裤子,林高远拉上去的拉链被他又拉了下来,樊振东挺新奇的注视着眼前的马龙,“吃错药啦你?”
西地那非不是春药,不会让人烧糊涂脑子,不会让人丧失理智,只通过抑制磷酸二酯酶5来增加血液流至阴茎维持勃起,这不能解释马龙现在粗暴的动作和恐怖的低气压,以及很突然的吻上他的唇,手指扩张操弄逼穴的力度和这个称得上轻柔细腻的吻太不匹配。
这是做什么,樊振东睫毛轻轻颤抖,嘴唇却不自觉张开,迎合他,接受他。
红热粗大的阴茎插进那处白玉苞,樊振东被扒了上衣,丰满的奶子一抓一把从指缝溢出,马龙手劲大,这回像是刻意收着点没给他抓痛,只用了点巧劲揉捏,手指拧住顶端向外轻轻拉扯,樊振东就期期艾艾的叫,逼越收越紧,水越流越多,最后所有喘息都被马龙堵在软舌后,他相当卖力地越操越深,磨着敏感点一路顶向深处不肯开张迎客的子宫,他哑着声道:“开门呀,不是想要吗?”
不想,不要被操子宫,那个地方很小,进去会让樊振东很疼很崩溃很丢脸,正好这一切马龙都喜欢看,他被马龙压在入户柜上钉成一尊古希腊雕像——肉欲和圣洁平分秋色,在胸前揉捏的手按上了肚皮,直直对准子宫的位置按压,两股力量隔着丰软的一层脂肪击打没有生育能力的肉袋。都有谁进去过呢?就连这个地方,也不止我一个人吧。
樊振东揪着他的衣领尖声尖气的呻吟,让马龙也感觉到轻微窒息,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做过了,那种情感上微妙的生疏和肉体的熟悉感形成对冲的激流,樊振东,樊振东,马龙在心里默念,觉得好像在喜欢上他之前先恨上了他。
恨什么,说不清,只是那时奇怪的感应再次降临,让他心口发胀不适。
只能更用力的想把那团软物凿开一个小口,撬出一处能让他缓解不适的黑洞,填满,把他的暴戾返还给樊振东,茎头重重抵上子宫外壁,然后,马龙就射了。
很突然,子宫口还没有打开,正湿哒哒的欲拒还迎呢,马龙就全射在了阴道深处,精液喷出的力度并不凶猛,性器软趴趴堵在穴里,没有了抬头猛冲的气势,并且丧失了变硬的征兆。更尴尬的是,樊振东还没有射。
他的女逼潮吹了几次,但阴茎依然竖着抵在肚子上,散发勃勃生机。两个人都不说话,突然陷入一种看似岁月静好的温柔,无力的等待时间流逝。
这种安静太诡异,简直折磨人,樊振东本来想说哈哈已经很好了你不要在意,快拔出去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来短效药是不足以让人回到巅峰状态的,还是得慢慢调理。
一些网友发布的幽默荤段子里有类似“宝宝我今天状态不好”和“这次有点没感觉”这种借口,但果然段子只能是段子,马龙沉默,一个字吐不出来,如果他现在说是因为之前自己的拍子被踩了一脚才导致早泄会不会还能逗樊振东乐一下……
“要不、要不你先出去吧,好黏,有点不舒服。”
“…嗯。”
“呃,这个药还是挺有效果的,我记得医生说也要吃点维e和补锌,慢慢养。”
“哦。”
樊振东去了浴室,马龙在灶台点火下速冻饺子,翻滚的白泡眨眼间就把饺子淹没,滴了两滴香油又给锅盖留了道缝,直到饺子全数飘起,他轻轻敲了下浴室的门,“好了没?我洗。”
过了几秒,浴室里才传来嗯的一声,樊振东套着睡衣出来,还握着手机,他向来没有依赖过电子产品,不知道刚才在跟谁打电话或视频。不过樊振东不可能把那事儿往外说,凭自己对他的了解,这小胖子干不出来这事儿。
滚烫的饺子熨平小胖子有些抽搐的胃,马龙洗得很快,出来后面对面坐下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饺子——樊振东给他盛好的,身体机能跟不上后好像连带着胃都小了一圈,一场激烈的性爱以最后那种形式告吹,更让马龙味同嚼蜡,“樊振东。”他开口,淡定且严肃,“男人终究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昂,我知道。”
“所以,一个人的感情是不能用他是否阳痿这件事去衡量的,肉体和精神已经是两个层面的事了昂,你也知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用个体差异就去定性阳痿它不是一件好事……”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扯到了感情和精神层面?”樊振东睁大了眼睛,“你喜欢我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恨你还来不及,我三十多岁就这样说不定就是被你给榨的,这种惨无人道的竭泽而渔,保不齐还真让许昕那小子说对了呢,马龙剧烈地咳嗽起来,像被饺子面皮碎呛进了气管,樊振东赶紧过去给他拍背,马龙别过脸,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外用内服的药物,理疗仪,艾灸,张继科感叹,你俩就别给医院送那个钱了,不如下次我跟小胖做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有感觉了呢?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事儿的人,登堂入室的时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大堆药片,马龙冷笑,要你费心?我勃起功能障碍了樊振东都愿意跟我住一块,愿意天天在我这下功夫,愿意变着花样穿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衣服就为了博我一勃,你这土狗见过他穿蓝白格吗就叫?
张继科一笑,“那不我送他的内裤吗?”
终究还是从西医走到了中医这一步,两年过去马龙已然奔四,曾经网络上热烈讨论两人夫夫关系的帖子已经石沉大海,更有吸引力更能圈钱的乒乓道路崛起,他们的关系不再被提出来讨论,成绩却是板上钉钉的史实。
其实樊振东确实可以和他分开了,如果只是需要炮友的话,那他没必要揪着一个中年男人要求他像10年前一样金枪不倒把小孩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樊振东,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能问这个,那次樊振东问他的时候他没回答,那自己也不应该去问。
马龙捏着鼻子把中药一饮而尽,苦到人面部表情失控,但回味中居然有一丝甘草的甜,在这碗苦药汁里添了让人放下戒备的回甘,也太心机了吧。
“过几天要跨省拍公益广告,应该还有一个线下活动要去。”樊振东放下了纸条,“可能会辗转几个地方。”
“别找张继科,还有周恺程靖淇,还有那个游泳的那个潘展乐。”马龙觉得自己算得上一退再退了,可总不能是那种嚣张的混蛋,也不能是一直被樊振东放心里的竹马哥哥,更别说那个前两年莫名其妙窜出来的泳队追求者,“那高远?”马龙气的想翻白眼,又怕自己翻不回来,心想林高远这两年地位怎么还越来越上来了,好一朵不争不抢的白莲花,当年是怎么跟自己说的来着,“龙哥,我跟东东就只是好朋友,就算你们在一起了,我也还是要跟他玩的呀。”
马龙剥了颗话梅糖放嘴里,“你又尝上了呗。”“怎么这么说。”樊振东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很平静的叙述,“要是我男朋友行的话我找别人干嘛。”
马龙哽住,认命般去主厅拉开窗帘开始打八段锦,疏通经络,平衡心肾,调养身体机能。
反正我已经占据这个称呼很多年了,别人得不全,那就一直是我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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