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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oss' Secret

Summary:

所有人都知道夏特秘书是Boss的(私人性玩具),而Nicky只是处在一场注定可悲的暗恋之中。
PS:Super Sonic是公司老板,Shadow是总监但经常被Boss要求做一些私人秘书的工作,而Nicky是新入职的实习生。

Notes:

和inkblade老师的口嗨产物。创作启发来自sa1k_aknnnyang的作品。

在此基础上我加入了Nicky这个角色,因为三只刺猬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我的大脑里盘旋很久了。

Chapter Text

下午五点的会议室,空气中仍酝酿着午后的沉闷。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条状,斜斜地打在会议桌上,照亮空中浮动的细尘。空调的嗡嗡声是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直到一个冷漠锋利的声音将它切断。

 

“啧。”这声重音刺穿稳定的沉默。

 

夏特,Green Hill公司总监,也是当前企业运作最大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正眉头紧锁,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上那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方案。他脸色阴郁,嘴角下沉,透出一种过度压抑后即将爆发的烦躁。

 

Nicky站在他对面,身体佝偻着,双手紧张地交叠在一起,不安地搓动着手指,眼神里原本的期待此刻正迅速被慌乱和恐惧取代。

 

夏特把那本厚厚的方案书拿在手里,朝着实习生的方向晃了晃,纸张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

 

WHAT,IS,THIS. ”他一字一顿,每个单词像冰锥一样扎在Nicky身上。

 

天蓝色的刺猬无助地蜷缩了一下身体,喉咙动了动,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夏特“啪”的一声把方案摔在桌上,巨大的声响在会议室里回荡,Nicky肩膀一抖,即将说出口的话被重新吞回不断收紧的胃里。

 

“我是让你做需求预测方案,不是让你从哪个垃圾堆里叼回来废纸。”夏特嘴里吐出的句子没有比他本人更加锋利,但仍然让人血液发冷。会议室外,办公大厅里鸦雀无声,员工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这是在这里工作的生存准则。总监的坏脾气人尽皆知,已经成为了每个员工的恐惧之源,只是被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住,就足以感到自己像工作进度表一样被细分无数标准的小块。

 

夏特总监会是你职场生涯中遇到的最杰出的领导,任何一个经过他手的项目都会成为你履历中最闪亮耀眼的部分,但同时,他也将会成为你一生的梦魇——要求严苛到令人窒息,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曾在这样的高压下哭泣。

 

而Nicky不过是下一个罢了。

 

“我给了你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这就是你最后交上来的东西?”总监冷笑着,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实习生的所有价值,努力、汗水、哪怕倾付出全部心血后瘫倒在地,夏特也只看最终结果。他拿着一支昂贵的钢笔,看上去能够买下Nicky一整周的生命,用笔尖点了一下方案上的一个图表,如同点出尸体的致命伤。

 

“数据来源?”

 

“…呃……我、我参考了网络上……”Nicky结结巴巴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舌头。

 

“这里的峰值明显有异常,你没做数据清洗吗?”他冰冷地打断实习生的解释,目光如利剑般刺穿了Nicky瑟缩的身体,“数据无效,架构混乱,逻辑矛盾,推理论证不足,结论缺乏支撑。”没有咆哮,没有怒斥,没有侮辱性词汇,只是用最简短无情的词语,将实习生的方案肢解。这种纯粹的、事实层面的否定,比情绪化的指责更具毁灭性。

 

“重做。”

 

没有具体的指导和教学,在他看来这是对方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如果没有,那就是失职。

 

“明天八点,我桌上。”夏特给出最后的判决,随后顿了顿,说出了唯一一句带有一点个人情绪的话,但那情绪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失望,“别再用垃圾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他手臂一扬,方案书从手中甩出来掉在地上,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Nicky连忙趴在地上一张张地捡。而总监自顾自地站起身,再没看实习生一眼,径直推门离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蓝刺猬一个,空调依旧嗡嗡地响,空气中弥漫着羞辱、愤怒和焦虑的味道。Nicky将散落的方案纸紧紧抓在手里,眼神空洞,一动不动,仿佛被钉在原地,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如果他真的只有恐慌就好了。

 

Nicky跪在地上,脸色烧得通红,不仅仅是因为被上司辱骂。他悸动的原因比这更加下流和肮脏,因为哪怕夏特如此威严、如此残忍地将他的自尊碾入尘埃,在他可耻的内心深处,却悄悄隐藏着对上司的亵渎幻想。

 

喜爱,仰慕,崇敬,这些词语太轻了,Nicky对夏特的感觉无法被归类于任何一种社会常规的情感定义当中,他没有经历跌宕起伏的情感经历,也不需要反复确认自己的心意是否真实,他只是在看到夏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自己会为他着迷,那种感觉更像是出于本能——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完全是命中注定,任何人都无法抵抗。

 

爱上自己刻薄的顶头上司听起来十分荒诞,但这其实并不是Nicky和夏特的的初次交集。在他还没有从大学毕业的时候,和绝大多数学生一样,Nicky跟随教学安排按部就班地完成课业,对未来毫无规划。他在人群中并不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毫不起眼,擅长把自己活成芸芸众生,不希望得到任何人关注。他的舒适圈一直都是他自己。

 

直到一场校招宣讲会改变了一切。

 

Green Hill是目前市场中炙手可热的信息企业公司,它并非传统的商业巨头,却在两年前更换新任CEO后便以异军突起之势崛起,成为当前赛道中唯一的焦点,如同一颗骤然升起的超新星。并且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商业竞争和围攻,它始终快人一步,以其颠覆性的理念和惊人的速度,重新定义行业的疆界,成为当之无愧的领跑者。

 

当夏特作为企业代表站在Nicky大学的会议讲堂中时,Nicky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的前半生都在等待这个致命的时刻。他在见到夏特的第一眼就眼神呆滞,呼吸急促,好像被闪电击中了大脑。

 

黑色刺猬站在台上,脊背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眼神冷峻,深红色的眼睛潜藏着永不熄灭的怒火,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仇视世界。Nicky的青春期应该已经过去了,但他还是陷入了狂热的漩涡当中,热量灼烧着他的脸,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夏特的语言风格和他本人看上去一样冷硬、无坚不摧,面对刁钻的提问从不防守,一直在进攻。他在讲话时露出锋利的獠牙,好像隔着人群咬住了Nicky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当晚,Nicky痛苦地蜷缩在宿舍的床上,无助地颤抖,一边哭泣一边紧握住自己疼痛的阴茎,他无法自已,在不可控的冲动中射了一次又一次。

 

黑色刺猬的出现撕碎了Nicky一直以来构建的封闭自我,用一种极具征服性的方式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他无论如何也想要触碰的存在。

 

勤恳和耐心是内向带来的优点,Nicky无法像许多同龄人那样大放光彩,但他有一颗踏实且执着的心,他礼貌拒绝了所有聚会邀请,比之前更少地参与社交,将心思全部扑在学习和实践上,因为他现在有了一个为之努力的目标。他从网络上搜索关于夏特的信息,然而很可惜,互联网对这位神秘的权威人物挖掘的信息并不多,Nicky收集了他能找到的全部,追踪每一个夏特出席的照片和会议视频,把它们从报纸上剪下来或者从电脑上打印下来。他没有勇气公开自己的迷恋,但他慢慢填充了一个贴满夏特信息的房间,出席背影,签名,甚至是项目署名。这成为了他枯燥学习生活中唯一着迷的事。

 

虽然Nicky不是天才,但努力是有所回报的,更何况他牺牲了比平常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近乎于自我压榨,摒弃了所有的娱乐时间,把功率高负荷拉满,最终等来了Green Hill的招聘书。

 

现在,他终于能够和他梦中的痴恋对象面对面了。甚至现实更加令他惊喜,他在实习的第二个星期就被调入了夏特负责的项目,成为了他的直系下属之一。幸福降临得如此顺利,他怎么能忍住不去肖想呢?黑色刺猬的外表是公认的性感,深沉而神秘的墨色皮毛,带来灼烧感的红纹如火焰般舔舐着他的眼角,于是从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里溢出的愤怒更加汹涌生动,压迫感足以突破实习生厚重的镜片,洞穿他的颅骨。

 

Nicky没有一秒不在想象那具身体撞在自己身上的热度,也许是出于天生的完美,也许是出于严格的饮食和锻炼,总监的身体线条凌厉而克制,结实宽阔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身材纤细却不瘦弱,长裤包裹着圆臀,正装布料紧紧贴合在绷紧的弧线上,爆发力藏在每一个坚决的动作当中,平静而优雅,足以令蓝刺猬体内的血液烧干。

 

Nicky不是受虐狂,他应该不是,只是来自夏特的苛刻已经超越了正常性癖的范畴。那只迷人的黑色刺猬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产生多大的影响,永远专注于工作,仿佛最卑微的祈求也不会得到他屈尊降贵的一个眼神。他英俊,冷酷,严肃,言语的锋利是一层冷硬的盔甲,严厉的自我约束力在周围形成一种不容侵犯的铁律,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当他最终开口时,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挑剔的对象,从未满意、从未崩裂,从不放松,身体永远绷成一张弓,獠牙永远尖锐而致命,随时准备咆哮和战斗。

 

他让身边的一切生物皮肤紧绷,精神崩溃,让空气中的呼吸凝固,让人们瑟瑟发抖。几乎每个人都会在那凶狠的目光下畏缩,Nicky也不例外,他的生物本能和其他人一样深深畏惧着夏特的压迫感。但与此同时,那种憎恨生活、憎恨一切的态度也一直让Nicky觉得无比火辣。

 

在遇到夏特之前,Nicky从未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心理变态。

 

过去Nicky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他的暗恋对象,他可以将那种压抑涌动的情感藏在皮毛下面,假装成一个无名小卒。但现在,他能够直视那双华丽而致命的红眼睛,能够清晰地听到低沉又色情的男低音,于是他不可避免地在被对方迷住的情况下变得笨手笨脚,很难遮掩住那颗暗恋的心。

 

部门里有些人看出来了,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他们的上司是一个残酷的、不可触及的统治者,他的暗恋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但Nicky经常会觉得,他们有更多没说出口的事,而且那件事和夏特有关。似乎他无法得到夏特的青睐除了黑刺猬本身的冷漠以外还有其他原因、某个更重要的原因,如同一把利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只有Nicky看不到它。

 

最后是一只白色皮毛的蝙蝠给了他忠告,他经常看到她在公司的茶水间出没,用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暂时逃避工作,并且不知怎么的,她似乎知道公司里每个人的秘密,当然包括Nicky的小小暗恋。

 

“你没戏了,亲爱的,”她说,Nicky看到工牌上她的名字是“露姬”,是采购部门的主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夏特)属于Boss。”脸上的表情比起同情更像是安慰,她优雅地张开翅膀,轻轻扇动一下,卷起的小小气流神奇地缓解了Nicky的紧张。她笑容迷人,充满说服力,“你很可爱,甜心,如果不是Sonic,他可能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笨拙的热情。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花时间尝试。我们的Boss看上去光彩照人,其实是个相当难搞的家伙。别太让我担心,好吗?我还希望能在这里继续看到你,”说完她倾身靠近,在Nicky还没反应过来前吻了他的脸颊,“祝你好运。”

 

她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虽然其他同事没有直白地将这句话摆到Nicky面前,但已经有不少人都在向他若有若无地暗示或透露:夏特总监已经和他们的Boss走在了一起。

 

他们的老板, Super Sonic ,又或者只称他为索尼克,Green Hill的新任CEO。

 

其实Nicky没怎么见过老板本人,最终轮面试本来应该有他的参与,但那只金色刺猬只在视频会议里待了两分钟就找借口离开了,退出会议前将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夏特。

 

他比Nicky想象的更年轻,和总监的严肃不同,这位领导者看上去永远无忧无虑,自由懒散,员工们很少见过他发火。他对工作的要求也并不严格,从不对内施压,上下班弹性打卡。但同时,他的目光锐利而精确,思维敏捷,决策果断,公司许多前瞻性规划都出自他手。正是他的到来给公司注入了极致的革新速度,企业规模迅猛扩张,资产也成倍跃升,可以称得上是一段商业传奇。

 

如果他是Nicky的竞争对手,那Nicky这辈子都不可能入得了夏特的眼。

 

然而不甘放弃是Nicky的人格特质之一。他注意到夏特的手上没有戴戒指,而且也从未在公开场合(哪怕是氛围放松的团建聚会)和Boss做出过任何亲昵举动,有时连眼神交流和对话都没有。总监对待Boss像对任何人一样冰冷无情,甚至更加刻薄,他公开表示对Boss的不尊重,每次从CEO办公室里出来时都变得怒气冲冲,低声咒骂,红色眼睛里燃烧着令人畏惧的怒火,仿佛索尼克排在他暗杀名单的第一位。如此毫不掩饰的厌恶无形中增加了Nicky的信心,也许只是Boss在对夏特进行单方面的追求,也许夏特并没有接受或者并不喜欢索尼克,也许Nicky还没有失去全部的机会。

 

Nicky抓着方案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腹部烧了一团火,爪子紧紧攥着衣角,直到把布料揉皱无法复原。

 

他打算今天加班到深夜,努力提交一份漂亮的方案,给总监留下个好印象。

 

——————————

 

“听说你又发脾气了。”Super Sonic放松地靠在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金色的翎刺自然地向上竖起,后背慵懒而松弛,嘴角挂着一副散漫而倨傲的微笑,这是被Green Hill员工们所熟悉的笑容——Super Sonic是你在职场中最想遇到的领导,入职不到一周的人都知道他们的Boss是一个随性且洒脱的管理者,他观察的时间总比亲自插手的时间要长。他思维活跃,从未过度干预下层部门的工作,只给出建设性意见,从不打乱程序,他亲和力强且富有指导性,充满关怀的同时又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这次是谁惹到你了?”

 

然而这份本该有的距离感却在他和夏特之间荡然无存。

 

黑色刺猬站在Boss的身侧而非办公桌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让索尼克闻到对方身上咖啡的微苦气味,以及深入皮毛之下,还带着点干燥的花香,让他很轻易地得知夏特用了哪一款沐浴露,毕竟那是索尼克亲手买给他的。

 

夏特上身衬衫的纽扣解开了最顶端的两颗扣子,露出胸前柔软蓬松的白色绒毛,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让人忍不住目光追随。那条笔直整洁的长裤被脱掉了,换成了一件极短的黑色西服裙,紧紧包裹着小巧浑圆的臀部,长度只覆盖到大腿根,因此可以一览无余地展示出他腿上的红色条纹。这是Boss的要求,白天时夏特可以穿得更加正式、有威慑力,但当他们独处时,他更喜欢让他的“私人秘书”为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而且索尼克知道那件短裙下面没有内裤。这也是他要求的。

 

“与你无关。”夏特不耐烦地说,比平时更用力地皱紧眉头,似乎只要和Boss共处一室就能让他感到恼火。他的爪子紧握着,每当索尼克的目光沿着他的胸口和小腹向下移,他都要拼命忍住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的冲动。付诸暴力永远比忍受羞辱更容易,但尽管他无比渴望挥拳把索尼克打得满地找牙、将那个得意洋洋的笑容从他自大的脸上抹去,他却不能这么做,不仅仅因为那笔过于丰厚的薪水,更是因为他曾经亲手签下的那份该死的合同——由于他某个错误而黑暗的决定,夏特被困在了这里,为他最讨厌的白痴工作,同时还要忍受来自索尼克的变态要求,这是他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需要对索尼克保持积极友善,面对Boss,他可以一整天保持冷若冰霜的态度。和这个捉摸不透的性骚扰混蛋共事已经足够让他厌恶的了,他甚至不想和这家伙呼吸同一片空气。当接到Boss那条让他去总裁休息室换衣服的短信时,他的爪子紧紧抓着那条短裙,几乎要将其撕碎,他可以预料到自己将会裸露出多少皮毛,也知道索尼克在计划着些什么。他怒火中烧,强忍着在Boss的咖啡杯中投毒的欲望,慢慢换上了那条裙子。

 

这让他从走进办公室开始就收到了索尼克黏在他身上的下流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极薄的布料,看透他裙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私密处。他意识到这身穿着有多么方便被Boss占有,必须把尾巴放的很低才能保证不露出臀部,而索尼克只需要抓住他的尾巴往上一提,短裙就会像欲盖弥彰的帷幕一样被掀开,露出色情的旖旎风光,随时随地都可以被插入。

 

这个淫秽的想法在夏特的大脑里搅动了一下,立刻就被强大的自制力压下去,然而神经已经将欲望传达给了小腹,小穴忍不住抽搐起来,开始变得湿润。相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了太多次,导致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条件反射,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得如此淫荡。

 

夏特将一摞需要审阅批复的文件重重摔在Boss面前的桌子上,随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从后面抓住了手腕。

 

Super Sonic皮肤温度很高,仿佛一块烧红的铁质镣铐,灼热感瞬间顺着掌心侵入,夏特身体一僵,想要甩开索尼克的手臂挣脱,却被对方进一把拽了回去。

 

“放开!”他厉声呵斥道,怒气冲冲,想把Boss的爪子从自己的手腕上撕下去。

 

“别这么快离开,我还没说让你走呢,”懒散的语气里几乎不含任何命令感,却让夏特感到心神不宁。索尼克松开手,转而张开手臂揽住对方,手掌贴上纤细的腰窝,屈起手指,轻轻抚摸着衬衫与短裙的连接处,环绕住光滑的皮毛。他抓握的位置刚刚好,腰肢的曲度贴合掌心,似乎知道自己属于哪里。

 

他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尖锐、自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压迫。“来汇报下今天的工作吧,Shad。”

 

夏特咬牙切齿,蜷缩在他腰部的手掌持续将热量渗透进他体内,暗示着他们每一次放纵时留下的瘀伤,索尼克并没有收紧爪子,然而夏特却仿佛被钉在原处,抑制着身躯下意识的颤抖,无法动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冰冷无比,“每一份报告都在这,你自己不会去看?”

 

“Well,我给了你那么多权力,任你随意指导和修改项目的流程计划,至少你能做的是给我讲解一下当前的进度情况,你说呢?”显然索尼克不打算把这份工作弄得太简单,尤其是在他可爱的“秘书”已经遵循他的命令把自己准备得这么好的情况下。“而且,你知道我总是很享受你的陪伴。”他将声音微微拉长,好像任何事都不值得认真对待,夏特真恨他这样的态度。

 

似乎不论那只坏脾气的刺猬有多么粗鲁地对待他,索尼克脸上的笑容都从未消失,后背甚至没有从椅背上离开过,享受着“秘书”被迫呆在他身边的每一秒。

 

夏特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他身体紧绷,内脏开始在积蓄的热度之下燃烧,他讨厌索尼克的手如此温暖。金色刺猬触碰的方式看上去十分漫不经心,却精准而巧妙地抓挠着昨晚在他腰侧留下的咬痕,熟悉的侵占感让他双膝发软,热度转化为潮湿从他的私密处渗透而出,夏特憎恨自己的身体如此轻而易举地做出反应。然而他不能拒绝,因为索尼克是他的老板,向他汇报工作是一个合理的要求,尽管他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合理的行为。

 

一年前他做出那个错误决定时,就该想到今天的后果。

 

夏特重重闭上眼睛,再睁开,深呼出一口气,克制住想要杀戮的冲动,他一言不发地从那摞文件里挑出一本策划案,在桌上翻开,依照上面的内容开始讲解,他没有去管仍然握在腰间的爪子,声音平稳而清晰,仿佛只要读得足够投入,他就可以假装那个炽热的力量不存在,假装他不是在和一个饥饿的捕食者共处一室,而自己也不是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随时准备被拆开的礼物盒。

 

索尼克听得很认真,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他没有再盯着黑刺猬看,转而将目光投注在桌面的文件上,视线精准地追随着夏特讲解的内容。他的耳朵机敏地竖起,伴随着秘书的汇报微微颤动。唇边仍然带着明媚的笑意,专注的神情让他看起来轻松而带有压迫感,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刻能让夏特清晰地意识到,这只金色刺猬是一个多么出色的天赋企业家。

 

但永远不要对一个成功的变态抱有太大希望。

 

索尼克的手在动,当然在动,他总是这么做,像是在提醒夏特他应该属于谁。搭在秘书腰线上的手无声地向下滑去,抚慰过妥帖而绷紧的布料,或许在他的臀峰处停留了不到一秒,继续沿着他的大腿抚摸,接着钻进了夏特的裙底。

 

流畅的讲解声中出现了一个可疑的停顿,双腿间侵入灵活的热量让夏特下意识夹了夹腿,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臀部,低沉的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他的爪子有些用力地捏住桌沿,也许有些太用力了,可能在上面留下了划痕,他知道索尼克一定注意到了。

 

夏特在心底恶毒地咒骂了一句,他没有开口阻止Boss的举动,身体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抗拒。他认为自己做过最好的美梦就是某天一觉醒来收到公司老板的死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能亲自动手。可现实是,他在这段充满控制和服从的关系中走得太远,深陷于失控且混乱的权力困境之中,互相争夺主导权的游戏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夏特早已错过了说“不“的机会。短裙下不断抽动的小穴如同对他自尊的嘲弄,身体比意识更早一步享受起了被捕食的快感。

 

秘书的声音重新回归平稳庄重,但这种镇定已经成为了能够被轻易撕毁的东西,如同一片被拉扯的蝉翼,那副完美无瑕的冷漠伪装已经被Boss扯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甜美多汁的内容。

 

索尼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好像没有在桌子下面用手性骚扰他的秘书。他另一只手拖着下巴,垂着眼睛仔细研究着面前的策划案,每当夏特讲述完一个环节他都会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提出一个相对细节的问题,夏特不得不稍稍弯下腰,用手指出流程表中对应的内容。这个姿势让索尼克的爪子更好地深入对方的双腿之间,没有内裤的阻碍,直接抚摸着已经湿透的私密处。

 

爪子缓缓绕着肉瓣的边缘滑动,指尖粘上了许多黏腻的水液,浸透了他的手套,小穴潮热而柔软,对摩擦做出的反应很快,正如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他们已经不需要太多前戏,秘书的身体早就被调教得很好,当Boss的拇指刻意地刮擦过阴蒂时,夏特的脊背猛地哆嗦了一下,身体前倾,用手撑住了桌子。此时此刻,如果索尼克抬起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混乱、脆弱,甚至有些放荡,想要拒绝却迫不得已地沉溺其中。

 

索尼克的每一次抚摸都深思熟虑,从容地挑逗着越发肿胀的阴户,他没有让夏特停下讲解,于是秘书只能继续,此时他已经无法再掩盖住声音里的颤抖。

 

他腰部发软,小腹滚烫,用膝盖勉强抵住办公桌阻止自己跌倒,大腿却下意识分得更开,任凭Boss随意摸索,两根手指分开唇瓣探入其中,毫无阻碍地滑入,侵略的动作极为缓慢,反而让挤压感和摩擦感更加真实。索尼克当然没有错过他腰线的震颤,背部微微弓起,炽热的下体压向手掌,本能地在追寻更多压力。

 

夏特的声音开始变得破碎,喘不上气,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保持安静,却仍然无法阻挡呻吟声从口中溢出。不是痛苦的,不是被强迫的,那些夹杂在专有名词和决策术语之间的喘息,听上去如此压抑而迷醉。而他的老板却保持着正人君子般的安静,欣赏着秘书逐渐变得绝望的过程。这种被观赏的羞耻感迅速将夏特点燃,更多的液体从阴道中涌出,打湿他的裙子,阴蒂在刺激下变得饱胀,索尼克的手在抽插时没有忘记去玩弄那个可爱的凸起。

 

快感持续堆积,手指插入的频率稳定而均衡,从未变快和放慢,阴道壁跟随着节奏收缩,每一次都绞得更紧,似乎在期待更加粗壮的东西。衬衫不知不觉变紧了,似乎也变薄了,像一层潮湿的薄膜裹在他的身上,胸膛剧烈起伏,白色的绒毛在布料下蹭动,被汗水浸透。

 

索尼克则故意表现得未曾发现这一切,目光没有离开过桌上的文件,甚至不停指出企划书当中发现的错误和疑问,他的问题相当专业,一针见血,证明着他专注听了秘书的每一句话。夏特不得不用颤抖的声音去尽力回答,而他的意识和身体却在慢慢融化,像一块无法抵抗腐蚀的金属。

 

索尼克的声音太平静,仿佛只有夏特在不知羞耻地陷入淫乱当中。

 

熟悉的悸动笼罩下来时,他已经无法再说出完整的句子,小穴抽搐着紧缩,他呼吸急促,嘴唇张开,眼睑低垂着发颤,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而索尼克似乎察觉到了阴道在高潮前的痉挛,手指刺入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加速,在夏特的敏感点处狠狠碾压。一瞬间,热量在夏特体内猛然爆发,快感如野火般烧遍他的全身,理智彻底崩断,他仰起头发出一声喑哑而绝望的呜咽。大量水液喷射从穴道内喷射而出,浇灌Boss的手掌。

 

精神恍惚中,他似乎听到索尼克问了什么,然而剧烈的高潮让他的听觉关闭了,他只能听到空气中热量凝聚的嗡嗡声,以及手指从阴户下抽出时,搅动液体发出的“啵咕”声,缩紧的肉穴饥渴而不舍地放索尼克的爪子离开,喷出的液体顺着大腿向下流淌,打湿美味的、正在战栗的皮毛。他踉跄着向前倒去,被Boss伸出的手臂稳稳接住。

 

“瞧你,把方案书都弄脏了。”索尼克的声音如同刺入浓稠迷雾的利刃,将某种富有操纵感的东西插进夏特的脊椎,让他的骨节发出屈服的咔哒声,原本挺拔坚韧的身体在浓郁的热量中变得酥软,他的膝盖在打颤,保持分开的状态,紧贴着Boss的双腿,从小穴里涌出的汁水把索尼克整洁干净的西装打湿了一小块,还有一部分喷溅到了桌子上,浸透了一部分文件纸张。索尼克的语气比起责备,更多的是戏弄,提醒着夏特自己刚刚多么放荡地在老板的办公室里潮吹。

 

“如果我下次让你穿着短裙在公司里走来走去,你会不会射得满地板都是?”金色刺猬的声音里带着侵略性的笑意,话语里暗示的威胁十分明显,他当然可以这么做,命令秘书穿着短裙在公司里走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Boss坐在玻璃后面肆意享受性感迷人的风景,他会通过强而有力的目光侵犯他,让他的私密处保持一整天的湿润。

 

即便是被他们的下属目睹那位凶狠刻薄的总监穿得像个卖弄风情的荡妇,又有什么关系呢?总监和老板之间的私情在全公司都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夏特是Boss的私人性玩具,不论是在私人休息室还是公开场合,只要索尼克想,他可以随时要求秘书向他张开双腿。而员工们对此早已学会了视而不见。

 

“…Umph……”夏特大口大口地喘息,瞳孔扩散,身体发软,手几乎撑不住桌子。

 

“你都快站不住了。”索尼克的手指沾染着潮湿的热气,他把它放到嘴边,同时保持着对秘书色情模样的观赏,然后伸出舌头品尝了夏特流淌出来的欲望,当他舔掉每一滴时,没有挪开目光,宝石红色的眼睛散发着饥饿和愉悦的恶意。另一只手抚摸着夏特的大腿,包裹住微微抽搐的黑色尾巴拉扯。私密处湿漉漉的褶皱跟随着肌肉滑动,仍然在不断的分泌液体,空虚而饥渴。一次高潮对他来说远远不够,这具身体被喂养得尤为淫荡,已经对老板的阴茎产生了可耻的依赖性,如果不被充实地填满就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

 

“你太累了,Shad。”索尼克笑意加深,“也许你会想上来坐一会。”他的身体向后靠去,让老板椅从办公桌前滑开,留下一个狭窄而温暖的空间,将另一只刺猬禁锢在他双腿间。夏特没有去迎合老板的视线,而是别开脸,身体仍然在高潮的余韵下颤栗,然而手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摸到腰间的裙带。开口拒绝毫无用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体早已被彻底占有和掌控,如何享用战利品是胜者的特权,自从夏特在那份合同上签下名字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哦,不,”Boss突然打断他,阻止了秘书的下一步动作,“留着你的裙子。”

 

这个该死的变态。

 

夏特咽下想要辱骂他的冲动,开始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胸前的白色绒毛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有部分已经被汗水打湿,而最上层仍然保持着蓬松,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次颤动都是对欲求的屈服和邀请,散发着温暖的质感。他爬上老板椅,双腿撑在索尼克两侧,伸出手去解开金色刺猬的皮带。

 

此时此刻,他的皮毛凌乱而潮湿,嘴角挂着未干涸的口水,下体一塌糊涂,阴户肿胀而疼痛,衬衫披散着下垂,露出胸口和腹部,短裙仍然穿在身上,但裙襟已经被掀起,湿乎乎的小穴一览无遗。而再看另一只刺猬,索尼克手撑着头,欣赏着他的表演,仍旧西装革履,连一丝褶皱都未曾出现,微笑从容而惬意,仿佛洞悉一切。当夏特粗暴地撕扯他的裤子时,他咯咯笑着,胸腔振动,“Eager much?”

 

“闭嘴。”夏特咬紧牙齿,希望能从索尼克身上撕下一块肉嚼碎,在语言上回呛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他的爪子紧紧抓住老板的肩膀,慢慢在金色刺猬身上支撑起身体,老板椅的皮革很光滑,而大腿的抽动更加阻碍了他的平衡,上翘的翎刺遮住了天花板上投下的光线,在索尼克脸上形成一片阴影,宝石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残忍而恶趣味的光芒。

 

皮带解开,拉链被拉下,粗厚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出,紧贴着秘书的大腿,已经全部勃起,坚硬而沉重,头部鼓胀,渗出了一些前液。夏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某种原始的意识在他的大脑里翻腾,涎水在口中积蓄,呼吸不由得变得更加粗重。老板阴茎带来的热量仿佛隔着空气侵犯着他的下体,小穴被这股雄性气息再度唤醒,渴望地蠕动着,已经开始滴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刚好能看到夏特的后背,衬衫完全没有起到遮掩的作用,身体被布料勾勒出饱满且诱人的曲线,直白又色情。他的裙子被掀到上面,腰肢下沉,臀部向上挺,尾巴高高翘起,从门口的角度看过来,那口泥泞湿亮的肉穴一览无余,已经被索尼克的手指玩弄成熟红色,红润的穴肉随着呼吸在空气中收缩吮吸。

 

下沉是一个艰难而缓慢的过程,他尽量稳住身体的平衡,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小穴湿软柔顺,已经被同样的东西填满过无数次,但每次仍然要忍受被拉伸和撑满的酸痛。紧致的内壁伴随着抽痛发颤,努力适应着入侵的狰狞巨物,不断分泌出新的汁液浇灌和润滑,每一寸移动仿佛都在耗尽所有的力气。索尼克则轻松地坐着,将手放在秘书腰上,心不在焉地用指尖揉搓着敏感的腰窝。他没有催促,没有帮忙,像是拥有全世界最好的耐心,不需要发出指令,因为他的秘书知道自己该在上面走多远。

 

最终,柔腻的阴户完全贴在Boss的胯部,丰沛的液体濡湿了连接处的皮毛,整根阴茎深深埋入体内,厚重的头部顶至子宫口,夏特的身体摇摇欲坠,爪子揉皱了索尼克的西装,小腹被顶得鼓起,瞳孔有些失焦,目光涣散,看上去彻底崩溃。但他终于真正“坐”下了,好像那一直都是属于他的位置、好像他本来就该坐在那里,阴道被老板的鸡巴撑满,变得充实而完整。

 

Boss仁慈地给了他喘息和适应的时间,也许胸膛里发出了一些满意的咕噜声,像是对秘书顺从的赞赏。办公室里充满性与情色的热气,蒸得让人无法喘息,秘书头向上扬起,尽力呼吸,爪子抓得更紧,仿佛那是溺水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索尼克不会等太久,阴茎被牢牢握住和挤压,在秘书体内轻轻抽搐,也许他的腰胯在微微上抬追逐那个温暖的洞穴,也许没有。他的声音里留下沙哑,“很好,接下来继续你的汇报吧。”

 

他揽住秘书的腰,带着粗糙而炙热的呼吸接近黑色的皮毛,胸膛抵住秘书的腹部,感受到那里撑起的形状,满胀而令人满意,微薄的汗水让他们的身体都变得粘着,白色的绒毛扫过他的脸,吸引着让人舔舐的欲望。

 

夏特重重呼出一口气,事实上他的身体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休息,或者只要他还坐在老板身上就不存在休息,但他还是开始动了。从索尼克身上撑起自己,让阴茎滑出一小段,带出的大量水液将短裙浸湿,紧贴在他的大腿上。

 

他小幅度摇摆着腰,扭动臀部,清楚地知道该如何让Boss满意。坐在老板身上张开双腿,用阴茎操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总监该做的工作,但他们已经过了那段反抗的时期,当下这样的情况,被当做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性玩具对待只会让夏特变得更湿。阴道滑腻而完美地包裹着老板的阴茎,在一上一下的骑乘动作中,龟头有好几次都顶入了子宫,每次抽插都在宫颈口处进出摩擦。

 

“Ngh……”

 

索尼克抬起头向上看去,夏特脸上的表情可以堪称美景,往日里刻薄而冷漠的嘴巴,此时此刻只能吐露出喘息,他这位异常凶狠的总监永远挑剔,不留丝毫情面,在工作中拥有一种近乎残酷的理性,现在却在他身上表现得如此热情。胜利可以有很多结果,但并不是生命当中的每一刻都如此有意义,和夏特之间的博弈是他玩过的最危险但报酬也最丰厚的游戏(当然,他也差一点将自己的事业毁于一旦)。在当时他并没有考虑过很多东西,大胆选择了孤注一掷,如果真的失败了也不在意,他还可以用其他方式追求夏特。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因为夏特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索尼克的手掌沿着黑色刺猬的脊背攀升,感受着背部肌肉的起伏。他的目光向门口处偏移了一瞬,随后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听说你最近在给新入职的员工考核把关,”索尼克用脸轻轻蹭着夏特胸口的软毛,声音沉闷,听不出情绪,“新来的那位实习生,他怎么样?”

 

夏特的脸正被来自欲望的热度包裹,一片潮红,仿佛被阳光烫化的冰凌,浑身充斥着嗡嗡的能量,听到老板的提问,他一时间没能在大脑中找出正确的形象,小穴在适应规律的节奏后渴望着更强烈的冲击,然而他的大腿却在起伏中慢慢变得酸软无力。

 

出于杰出的工作素养,他的记忆力并不差,一个社恐且萎缩的天蓝色刺猬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夏特轻轻喘息着,在做爱中用正经的语气讨论工作问题并不容易,“……Ahh…N-Nicky?”

 

“嗯哼,你喜欢那家伙吗?”

 

夏特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索尼克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起伏的动作不由得停下了。他知道Boss不存在吃醋一说,而且他们从来都不是恋爱关系,如果要准确定义,更像是一种恶性竞争后的不健康捆绑,当他们处于对立时期就已经在上床了,甚至是夏特首先利用了自己对索尼克的吸引力来对付他,对他们来说性不仅仅只是快感,也是一种操纵和权力关系。因此当他失败的时候,性也理所当然地变成一种被不断索取的东西。直到今天,夏特已经不再考虑是否后悔,他只会向前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对当下的情况有些上瘾。

 

索尼克从未约束过夏特和其他人的交往,而他们也没有向任何人发展过关系,他也没有过问过夏特和别人的交流接触,所以……为什么现在问起这个?

 

也许他思考的时间有些长了,索尼克突然抓住他的腰向上顶了一下,龟头狠狠叩击宫口,将长度撞进去一截,碾磨着脆弱柔软的内壁,夏特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

 

“我的确问了你一个问题。”Boss的声音甜蜜又残忍,仍然无从判断出目的,也许他只是突然来了兴趣。从夏特认识这个家伙开始,他就从未按常理出过牌。

 

夏特喘匀了气才断断续续地回复,声音沙哑疼痛,“不……没有。”他的大腿已经彻底使不上力,只能抽搐着坐回原来的位置。索尼克没有抱怨,他自然地接管了一切,抓住对方的腰,提起胯部向上挺动,强而有力地操着他。夏挺塌下耳朵,身体软绵绵地随着节奏无助地晃动,能做的只有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他看上去有点像以前的我,是不是?”索尼克慢慢舔舐着他的胸口,“你对他要求真严格,好像在期待着他什么一样。”

 

爪子在夏特腰间留下淤青,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说实话,夏特并不喜欢看到索尼克这样,这通常说明这只刺猬的兴趣被激发了起来,而且往往都不意味着好消息。索尼克混乱且无情,狂野且难以预测,他的多数行为都无法被推断出意图,而行动却又如此迅速,从任职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未尊重规则,洋洋得意地与人谈判,却永远具有说服力。

 

所以,不,Nicky和索尼克简直是磁铁的两面,世界的两个极端。索尼克张扬、狂妄且自负,Nicky软弱、敏感而怯懦,如果一定要说相似之处,可能就是他们皮毛和眼睛的颜色。曾经,索尼克的皮毛是极为鲜艳的钴蓝色,刺目且明亮,后来由于他永不止歇的精力和太多的能量溢出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金色的皮毛看上去似乎更有压迫力。

 

“我觉得他喜欢你。”索尼克笑嘻嘻地说。该死,这只是他喜欢的游戏,任何事都是游戏,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实习生,只是想要一个能对夏特肆意施加惩罚的机会,又或者他只是想看夏特屈辱的表情。

 

“…我…不在乎。”夏特的声音听起来撕裂而绝望,哽咽着传递着恳求,尾巴卷曲,忍受着强烈的刺激,每一次撞击都能触及他的子宫深处。他的神经在逐渐崩裂,建立而起的威严而厌恶的面具也彻底脱落,深红色的眼睛里再也无法流畅地射出憎恨,那不可一世的严明纪律终于被摧毁。

 

索尼克口中传出一声轻笑,“Of course not. After all, I gave you good reason not to. ”他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握住秘书的大腿,腾空而起的失重感让夏特惊呼一声,双腿本能而顺从地分开,被按在那张办公桌上时自动抬起缠住金色刺猬的腰。桌子的高度仿佛经过精心计算(事实上,它的确是索尼克特别定制的),刚好符合他们彼此所处的位置。索尼克展示般地拉开秘书的双腿,让那处柔软的、湿漉漉的潮红色裸露出来,在空气中颤抖,被粗大的阴茎贯穿。

 

You're mine. ”索尼克通常并不会表现出嫉妒,除非他有特别的目的想要宣称这一点,只是夏特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那残酷的冲撞已经开始了,不再是出于挑逗和赏玩,而是目的明确的占有,更加野蛮、更加原始,夏特发出一声尖叫,仿佛在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击穿身体,他的腰猛地弹起,阴茎在拥挤的小穴中肆虐,龟头狠狠撞开宫口,直到再也无法合拢,胃部扭曲起来,每一下都是在逼迫他发出尖叫。

 

夏特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他已经不再呻吟,因为他无法再发出声音了,泪水涌出,口水滴落,表情狼狈而失控,他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双臂试图挡住眼睛,又被索尼克抓着手腕按到头顶,持续着劲猛的肏干。有力的胯部撞击在他的臀上,发出淫秽的拍打声,小穴红肿成张开的圆洞,从索尼克身上传递出来的能量仿佛在阴道内噼啪作响,软肉痉挛着裹紧,过度刺激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开始小声地祈求。

 

“Ahh…p-please…it's too…aaah…!Too much…!”快感让夏特因缺氧而窒息,瘫软的身体在金色刺猬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无助,如同一个坏掉的玩具被随意使用。在如此残暴的占有中,夏特再一次达到了高潮,猛烈、足以将他粉碎,全身神经仿佛被鞭挞,他绝望地发出一声猎物般的抽泣,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浸泡在了从他阴户喷出的液体当中。“Ah…!hah…I can't……”

 

然而索尼克不顾秘书的求饶,仍然在不断推进,仿佛在凌虐,他的手漫不经心地下滑,揉捏着黑色刺猬的腰臀,留下滚烫而疼痛的淤青,品味着每一寸颤栗的脊背。夏特双目失神,眼睛上翻,眼前一片空白,因此没有注意到索尼克此时正抬起头,挂着一丝微笑,眼神锐利而灼热地看向办公室门口。

 

 

 

Nicky在门外屏住了呼吸,手上紧紧抓着策划书,几乎快要把纸张扯碎。

 

他不是故意观看的,只是当他加班完成策划案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同事们都已经下班,他拿着写好的方案想要去放在总监桌上——刚好就在总裁办公室的对面,夏特没在,他放下企划书,仔细地摆好,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索尼克的办公室里传来阵阵喘息声。

 

而这个沙哑的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Nicky幻想的湿梦当中。

 

鬼使神差地,他走近了一些,发现门并没有合拢,而是留出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仿佛刻意为之,仿佛在等待。然后,他看到了他在长久以来渴求着、追求着、祈求着能够得到注意的暗恋对象,此刻正骑在他们老板的身上,哪怕只是露出了一个脊背,Nicky也在一瞬间硬到爆炸。他感觉眼圈发晕,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同事曾经告诫他的那句话:“所有人都知道夏特是属于Boss的。”

 

他应该立刻转身,立刻离开这里,不论是为他无疾而终的暗恋,还是为了解决他裤子里硬得发痛的东西。然而他没有动,他无法动,像一个阴暗的变态一样看了下去,当索尼克问了那个关于他的问题的时候,夏特的回应并没有让Nicky太过难过,他没有意识去难过了,他的精神和注意力在看到那口湿穴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攫取得一干二净。

 

直到索尼克将黑色刺猬按在桌上暴力地肏干,抬起头与门外的Nicky对视,脸上带着挑衅而炫耀的笑容,那个目光足以让Nicky熔化,他才惊觉自己早已经被发现。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注意。

 

夏特受惊的阴道用力一吮,把索尼克夹得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谁、谁在外面?”黑色的尾巴恐惧地蜷缩,虽然索尼克操他时从来不避讳人群与目光,但这不意味着夏特自己也不在乎,一想到有人发现自己穿着放浪的短裙在总裁办公室被操到不能自已,他就恨不得先杀了索尼克,再杀了自己。

 

而索尼克则俯下身,让自己的阴茎更深地埋入,为之后的射精做准备,他张开嘴巴叼住了黑色的耳朵,作出野兽交配和标记的姿势,阴茎在秘书的体内胀大,爪子在对方的腰部抓得更加用力,翎刺上扬着张开,最后的一个挺身只让那只疲惫不堪的刺猬发出了小声的低吟,随后充沛而饱满的精液冲入刚刚高潮后的阴道,每一寸褶皱都被强行撑开,这是一种不容置喙的、近乎暴力的充盈,从将他摧毁的信号到彻底的饱胀,中间不存在过程,只有结果,一个被瞬间注满的、破败的器具。

 

夏特在Boss射入的时候第三次高潮,夹在老板腰间的腿向下滑落,肢体像布娃娃一样摊开,身体随着每一次脉动而抽搐,陷入昏迷的边缘。

 

索尼克再次抬起头看向门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Nicky在他们高潮的前一刻逃走了。

 

“别担心,Shad,”他笑着说,亲昵地抚摸着秘书潮湿的脸庞,尽管夏特已经听不到了,“什么人都没有。”

 

 

每个新员工都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Tbc—

 

Chapter 2

Summary:

总裁和总监过去的故事。

Notes:

BGM:《Loretta》——Ginger Root

Chapter Text

鲁莽、张扬、过度自信,令人恼火的笑容和永不停歇的俏皮话,这是夏特对索尼克的第一印象,他几乎是立刻就确定这只蓝刺猬不适合总裁这个位置,或者说,这个位置不适合他,然而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明文规定一个杰出的混蛋不能担任首席执行官。直到现在,夏特仍然认为索尼克的任职是一场荒唐而残酷的玩笑。

 

夏特在总监的位置干了六年,大大小小的项目全都由他一手把控,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公司业绩才能在残酷竞争的行业中激流勇进、从未倒退。老总裁欣赏他,早就发现了他的潜能,让出大部分职权,甘愿屈居二线,把舞台和战场全部留给他。可以说Green Hill表面上被老总裁挂名,实际操纵它正常运转的核心是夏特总监。

 

老总裁退休时,所有人都曾认为夏特将会接手一切,正如他一直以来这么干的那样。至于夏特本人倒是没有那么在乎晋升,在权责方面他已经承担了大部分Boss的职能,每个人在寻求许可时首先想得到的都是夏特的签名,他得到的薪水也足以匹配他所付出的一切。因此只要那些应该属于他的职权范围保持不变,不要增加他的工作,不要阻碍他的管理,他并不介意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是谁。

 

然而当索尼克真的拿着任职书坐在桌子后面的时候,夏特发现自己低估了命运对他的厌恶程度。

 

索尼克是从Mobius总公司空降来的领导者,据说他在那里是个热门的焦点人物,同时也是个难以驾驭的烫手麻烦,夏特猜测总公司的管理层或许是不堪忍受,但更可能是一种经过计算的绝望豪赌。他们无法掌控这股力量,于是这颗刺猬型的炸弹就这样带着一身叮当作响的警告标签和传奇光环落在了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嘴角咧开一个无所畏惧、闪电般的笑容。

 

索尼克坐在老板椅上旋转,伸长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夏特和他的新办公室,翡翠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明亮,好像那种每天早上起来,生活要感谢他诞生的那种精神抖擞,仅仅是这样蓬勃的,目中无人的精力就足以刺痛夏特的神经。

 

他在见到夏特的第一眼就眼睛发亮,“哇哦,所以,”索尼克目光灼灼,带着热度的目光滚过黑色刺猬的皮毛,钴蓝色的翎刺因为兴奋微微隆起。他吹了声口哨,“有人说过你性感得要命吗?”

 

第一句话就让夏特皱起眉,当即决定自己会讨厌这个家伙。

 

“You're not the kind of surprise I ever dared to hope for at work,”索尼克的语气里带着心满意足的雀跃,“Lucky me.

 

夏特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眼皮,声音冰冷,“你也不是。看来我们的生活都免不了遇上点糟心的意外。”

 

——————————

 

抱怨并不能阻止灾难蔓延。索尼克的社交速度令人头晕目眩,不到两天全公司上下便已经开始为他着迷。从夏特的社交规则来看,索尼克友好得令人心痛,他大胆地靠近,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模糊边界感,毫不客气地自我展示,仿佛知道这个宇宙创造出他这个物种是有原因的,而他每时每刻都在用魅力践行着这一点。

 

夏特原以为他是个顽劣不恭的混蛋——他的确是,但关键在于他能够流畅地完成所有工作,即使按照夏特苛刻的要求来看也十分完美。索尼克毫无疑问是个顶尖的业务高手,仅用了三分钟就指出了阻碍项目进展长达三个星期的致命缺陷,用一种近乎羞辱的、若无其事的语气,让企划部门无地自容又茅塞顿开。

 

那些獠牙似乎只为了笑容而存在,他思考得太快,总会让人误解为粗心大意,事实上他一直都有留心观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之前绝对不会离开。而令夏特最讨厌的一点是,索尼克每一次都是对的。

 

他带来的结果的确可以称之为传奇级别,项目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提前,性能指标像火箭一样飙升。他有一种魔力,奇异地影响着周围的一切,点燃员工的激情,带着项目团队在最深的夜里听着最吵的摇滚乐,如同进行极限运动一样攻坚克难。

 

索尼克是活生生的风暴,空气会为他改变电荷,即使明知道该躲开,却总忍不住想感受那股致命的电流。追随他的感觉疲惫又兴奋,仿佛处于飓风的中心,刺激且令人上瘾。

 

——————————

 

“Hey,Shad,如果你继续像这样看我,我可能会以为你在享受这个过程。”索尼克的笑容随着他们相处时间变长而愈加灿烂,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能够与夏特拉近距离的机会,调情的话语像呼吸一样简单。

 

从他们见面那天开始,索尼克就表现出了对夏特的浓厚兴趣。大多数人都会被总监锋利的眼神吓退,仿佛夏特生来就是为了践行“不可进犯”这个词语,而索尼克却习惯了在荆棘丛中自由穿梭,学不会从拒绝中吸取教训。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公司的新任老板在刻意讨好总监,不是利益或职权方面的拉拢,而是带有情欲意味的追求。事实上,索尼克并不缺少爱慕者,据夏特所知,他在总公司时就被好几个人簇拥,甚至有更多的人没有表现出来,当他准备调任至Green Hill有人甚至想要一同跟随过来。

 

所以他是个十分受欢迎的白痴。那又如何?这不代表夏特不能对索尼克的主动和热情视而不见,他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喜悦或激动,作为公司总监,只需要让自己保持冷酷和高效。至于那些向他抛来的媚眼或者刻意贴近关系的昵称,或许在内心深处挑逗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咆哮,但更多的只是加剧了他的耐心流失。

 

“什么过程?”此时此刻,夏特手里抓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试图在最放松的时刻表现得凶狠刻薄。一般来说他更习惯在家里喝咖啡,他对咖啡豆的选择有一些挑剔的品味,然而在偶然的一次抱怨后,第二天他就在咖啡机里尝到了熟悉的味道,露姬说索尼克将他最喜欢的咖啡豆列入了公司的采购单,由于他是直接受益者,甚至没办法指责索尼克的滥用职权。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You. ”索尼克摊开手,咧嘴一笑,“And this——all of it. ”钴蓝色的翎刺快活地伸展,他懒散地倒在椅背上,毫无礼数,领带没有一天不是歪斜的,随时随刻都在挑衅着夏特对着装整洁的要求,让他的眼睑忍不住抽搐。

 

“少自作多情了。”夏特忍住喉咙里的咆哮。

 

索尼克挑起眉,坐在座位上没动,“你说你不喜欢我,可你的目光从来没有挪开过。你总是在看,从没停止过观察,好像我是什么值得研究的对象。”

 

哦,所以他的确注意到了那些警惕或者说威胁的眼神。

 

“不是那种你要对我的追求做出回应的观察,不是那种仅仅只是想要得到简单反应的观察,不,”他慢吞吞地说,声音拉长,仿佛这是一场表演,“你不满足于自己在看,你在提醒我你在看,你把它变得严肃了,逼迫我认真对待。你不信任我,想和我保持距离,却从未离开,好像在等待有人戳穿你的要求,因为你的确在要求,甚至连你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露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嘴里哼着小调,“你知道,只要你答应邀请,我就会带你去约会。然后告诉你之前的等待都是在浪费时间。”

 

自负、愚蠢,却能轻易撕开防御的外壳。夏特压下当场掐死他的欲望,目光深刻而锐利,足以切割钢铁,“你真是……不可理喻。”正如他之前的想法,他讨厌索尼克每次都是对的。

 

索尼克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明亮,光彩夺目,难以驯服,却在表达情感上展示出惊人的诚恳,灼热的眼神随时随刻都在提醒着夏特他想要钻进他的双腿之间。不是他不肯放过索尼克,而是索尼克不肯放过他。出现在每个余光的角落和充满需求的梦里,他掠夺注意力、时间和情绪,像风暴掠夺天空,留下混乱和一片奇异的、 带电的影响力。

 

——————————

 

两个月后,索尼克带头违反考勤制度,不客气地剔除他认为多余的审批流程和冗长例会,没有询问任何人的意见,他的权限来自追求行动速度和结果正确。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毫无疑问激怒了原有规则的监管者,在索尼克到来之前,夏特按照同样的流程将公司治理得很好,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来一个自大的白痴撼动他早已建立起来的秩序。然而权力就是权力,于是他决定冷眼旁观,清晰地表明自己不支持的态度,不提供任何帮助和配合。

 

一方面,失去领头的员工像失去蜂后的工蜂,陷入盲目而焦躁的盘旋,他们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整顿表现得措手不及,习惯了方案流转签字,定期汇报和项目按层级申请,导致他们有好几次走进总监办公室又在夏特冰冷的提醒下走出来。

 

而另一方面,一些一直被繁琐流程所压抑的年轻员工,在最初的错愕与迷茫之后,眼睛里反而亮起了光芒。他们发现那些曾经需要层层请示、等待数周才有可能得到反馈甚至否决的野路子想法,现在只需要冲到那个蓝色身影面前,花几分钟说清核心价值,就有可能立刻得到一个“酷!去做!”的答复以及随之而来的资源倾斜。几个原本卡在财务审批环节、因风险未知而被打回的创新试点项目,被索尼克以“出了问题我负责”的魄力直接拍板推动,后来竟以惊人的速度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旧秩序的撕裂带来了混乱与不适,却也让新鲜空气和阳光猛地照了进来,公司曾拥护的完整秩序固然稳定,却也无形中扼杀了许多快速试错和快速迭代的可能。

 

于是公司内部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割裂: 一边是仍在旧体系惯性中挣扎、因失去明确指令而焦虑不安的老员工,他们环绕在总监周围,试图从沉默的秩序中寻找安全感; 另一边则是一小撮被索尼克点着的激进分子,他们兴奋地搭乘着这股无序却高效的风暴开始狂奔,并真的拿出了令人瞠目的成绩。而后者的群体在不断地扩大。

 

这种割裂让夏特更加恼火,他原本期望看到索尼克碰壁失败,却没想到对方竟真的靠着一己之力的蛮干硬生生撕出了一小片战场,还取得了显著战果。这不再仅仅是一场规则的冲突,而是演变成了一场关于公司权力走向的对抗,其中夏特的冷漠让这场变革的性质更加清晰残酷。最终,所有人都能看出来Boss和总监互相不对付。

 

然而与此同时,索尼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紧张的氛围,毫不掩饰对夏特的猛烈求爱。

 

——————————

 

“别说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亲爱的。”露姬像喝醉了一样靠在茶水间的桌子旁,试图顺走夏特胸口的钢笔,她有惯于收集零碎物件的小小怪癖,其中也包括秘密。

 

“他不是。“夏特打掉她伸来的手,得到的一个白眼。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没有一次能够成功骗过她。夏特的坏脾气让员工们对他敬而远之,露姬却选择迎难而上,他们的友谊完全建立在她惊人的洞悉能力和夏特的无言许可之上,她凭借个人能力被允许触碰他的边界,最终免费住进了夏特的脑子里。换句话说,他的想法在她面前几乎是公开的。

 

Shadow doesn't do relationships(夏特不处理情感关系)。据她所知,他没有经历过多少次恋爱,也对此并不热衷,有时候她会怀疑这个生物是否能够感受到性吸引。曾经追求他的人很多,但最终也都会被他的冷漠吓跑,而夏特不为所动。所以当他开始向露姬抱怨时,她知道他开始在乎了。

 

“He's disgusting(他真是令人作呕).”他说。意思是他该死地吸引人。

 

“I'm so sick of him(我受够他了).”意思是我无法停止去想他。

 

夏特烦心的情况不少见,但很少看到他对某个具体的对象发狂,作为一个可以相互打趣的亲密损友,露姬对此表现得兴致高昂,她一直认为夏特值得有一个伴侣。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露姬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让他放松下来,这是一个与夏特相处的小技巧,只是没多少人能够参透,“让Blue继续讨好你,你继续无视和发火,然后继续向我抱怨,还是你真的打算做点什么,让他停止对你流口水。”因为你显然也对他感兴趣。但露姬没有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

 

“他不是那种一时就能解决的问题。”夏特像握住一把枪一样抓住咖啡杯,烦躁地说,“他是该死的CEO。“这意味着不论他做出什么回应,索尼克也会一直存在,他们之间永远存在上下级关系,而夏特没办法炒了他的老板(在他不离职的情况下)。

 

在夏特的字典中,“喜欢”和“受到性吸引”是两套独立的评价系统。对那个白痴有感觉不代表他喜欢他,事实上,他工作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被索尼克激怒,被这样的家伙吸引也许真的是他的报应。

 

“无论如何,他对你很执着。”露姬冲他眨了眨眼。锲而不舍是索尼克的优点之一。

 

“他那是职场性骚扰。”夏特一想起那些充满暗示性和色情意味的调情就咬牙切齿。

 

“而你享受其中。”露姬在他瞪过来之前就笑着滑出了危险距离,以免被发脾气的黑刺猬刺伤,她的翅膀扇出微小的气流,拂过他愤怒的眼神,他看向她的方式像是被她背叛。露姬肯定注意到了夏特在面对索尼克时异常的情绪反应,那只蓝刺猬不仅扰乱了他的秩序,还扰乱了他的心,在内心深处,他不止一次对那场灵活的风暴倾身靠近。索尼克笑容的力度比他想象中更快更深地刻入他的大脑当中。

 

“如果你真的对他很感兴趣,为什么不答应和他出去?”

 

“…不。”夏特不会将职权关系复杂化,至少从他的经验看来这从未有过好下场,同意与你的上级约会是最糟糕的决定,因为不对等的权力差距无法回避,工作场所将会延续,贯穿生活的始终,最终渗透到亲密关系当中,虽然夏特从不畏惧和屈服于任何人及任何事,但滥用职权只是风险的其中之一。

 

“所以你宁愿当他的死对头,也不愿当他的下属情人,”露姬了然地说,“除非你先辞职。”

 

这次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做梦。”夏特冷笑道。他绝不会放弃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帝国,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人要滚蛋,那也是索尼克。

 

于是她看清了事情的本质,“哦,男孩们在争夺谁才是daddy。

 

——————————

 

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索尼克的任职有一段考察期,如果他能顺利通过,就会被正式任命,也就是说,他的权力地位并非完全稳定,而是和年终业绩挂钩。而坏消息则是索尼克的能力几乎无可挑剔,虽然他总是错过晨会,却从未影响任何一次业务流程,尽管他经常忘记时间安排,却每一次都得到了客户合同的签字,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可以说蒸蒸日上。

 

但夏特并不这么认为。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更长,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公司的成本结构和产品链状况,现在公司业绩有着极大的进步,但其实并不稳定,索尼克为了提升效率和尝试新的发展路线舍弃了一些不盈利也不亏损的保底产业链,实际上也是舍弃了可供周旋的底牌,公司在与客户谈判时的话语权降低了。当然,鉴于索尼克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他们还从未被客户拒绝过,但没人能保证索尼克会一直幸运下去,他的冒进终究会让他跌个跟头。

 

夏特只是需要加速这个过程。鉴于索尼克对他的着迷程度,他很难认为这个自大的傻瓜会有所防备,这不正是索尼克的特点吗?轻率、莽撞、肆意妄为,以及他难以忽视的魅力和好运气。

 

另一个原因是,夏特也越来越难以忽视索尼克给他造成的影响,那些带有暗示意味的俏皮话越来越长地停留在总监的胸口,有意无意的调情和肢体接触让夏特多次在夜晚的湿梦中醒来。而索尼克肆无忌惮的眼神加重了他们之间的热度,他从不在下属面前掩饰自己的欲望,即便是当着其他员工的面,他的眼神也仍然灼热地仿佛要在夏特的皮毛上燃烧。

 

索尼克不仅仅是个麻烦,还是一个妄图驯服他的家伙,或者说等待被他驯服的家伙。

 

夏特第一次允许索尼克爬到他身上是在一次庆功宴,他们之前的冒险项目再次得到了大单,每个人的奖金翻倍,外加三天的轮岗调休,员工们的欢呼声几乎要冲破天花板,这也是总监第一次在Boss贴过来时没有拒绝。索尼克的手贴在他的腰上,夏特直勾勾地盯着他,深红色的眼睛里跳动着挑衅的火焰,一言不发地喝掉了对方递来的酒。他们的皮毛贴在一起,呼吸炽热,酒精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加顺利。

 

索尼克十分惊喜,甚至有些羞涩地不知所措,但仍然掠夺得毫不犹豫,很快掌控了一切,他体力出色,精力十足,凶狠和甜蜜并存,让夏特沉浸在欲望中无法思考,思维被撞得粉碎,产生一种被欲望淹没的错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从床上醒来,索尼克才想起要问那个重要的问题,“我做了什么值得这一切?”他的语气甚至都还有点迷乱。

 

夏特坐在床边穿衣服,精致的西装被揉成一团,和索尼克的高定礼服混在一起,系袖扣的手稍微有些沉重,他低估了蓝刺猬的活力,昨晚折腾得有些过头,但他始终较着劲没有喊停,导致现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可即便浑身酸痛,他的脊背仍然挺拔。“You don't. ”

 

“Oh?”索尼克挑起眉,看上去睡得很好,过量运动在他身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每一根翎刺都透露着散漫和舒爽,“所以我只是很幸运?Lucky me.

 

对此夏特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间,不让索尼克看到他脸上同样餍足的表情。

 

他们对治理公司有着理念冲突,但索尼克还是毫无边界感地信任着他,除了缩减企划流程以外,他没有回收夏特手上的权力,甚至还会答应他额外的要求。他们在员工面前保持着对立,却在休息间的角落相互撕咬,夏特留在总裁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Boss脸上得意的表情和总监的愤怒成正比,而索尼克每次都能得偿所愿。

 

睡过一次之后索尼克变得更加无耻,不放过任何一个身体接触的机会,于是夏特几乎没费什么事就让他学会了跪下,更好地使用他的舌头。无形中的权力压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尖锐,只得到了索尼克越来越厚的脸皮,夏特每一个充满支配欲的眼神都在鼓励他在工作场合把总监拖入腐化与堕落。

 

夏特并不认为自己低劣到需要出卖身体换取Boss降低警惕,恰恰相反,这反而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放纵自己欲望的机会,哪怕索尼克的那些抚摸多么下流肮脏,他都无法否认自己在为之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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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特拿着一份企划书敲响了CEO办公室的门。

 

“请进。”

 

索尼克在总监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亲吻他,把他拉向自己,试图分开黑刺猬的双腿,被夏特狠狠踩了一脚。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地将脸埋在夏特胸口的绒毛里。

 

索尼克显得有点少见的疲惫,他来到Green Hill已经快七个月了,即将进入年末考核,考核结果将决定他是否能够继续待在这里。考核的指标和规范很多,需要准备的材料也是数不胜数,而且在最近,之前他批准投资的两个新项目遭遇了瓶颈期,已经有两个星期不在有任何进展停止,在夏特看来,这些是索尼克的冒进让公司出现了裂痕,尽管公司本身发展飞快、业内知名度提升,但当下资金周转已经有些吃力,索尼克这两天一直都在忙着加班修补漏洞和联系供应商。夏特始终保持旁观。

 

直到现在。

 

夏特推开索尼克的怀抱,把手上的策划案扔到他面前。索尼克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真不希望最终沦落到由我来收拾你的烂摊子,”夏特冷冰冰地说,刚和索尼克亲密接触的皮毛却滚烫无比,“这是上半年一直没来得及申报的项目,因为你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乱七八糟的事情身上。”索尼克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总监身上挪开,翻开策划书。夏特继续解释道,“它不是个完美的项目,但鉴于我们正处于资金链断裂的风险期,如果你接手这单活,应该会在月底给公司带来一笔活期现款缓解压力。”

 

索尼克迅速浏览了策划案,随后抬起头,翡翠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闪闪发光,“你愿意把它让给我?”尽管压力很重,但索尼克始终没有向总监寻求帮助,他知道夏特一直看他不顺眼,而且在自己来这里之前都是独揽大权,他不介意那些刻薄的对待,更想要向总监证明自己。

 

夏特没给他好脸色,“Take it or leave it. ”

 

索尼克露出一个火势在必得的笑容,“Lucky me. ”随后他立刻从内线电话上呼叫业务部门的主管上来见他。

 

夏特皱了皱眉,“也许你会想再仔细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你。”蓝刺猬脸上悠闲而得意的表情抓挠着夏特的神经,让他抿紧了嘴唇,但很快他们就开始接吻了。不论总监工作中的风格有多么冷硬,他永远有一条湿润温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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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残忍,甜心,”露姬责备地说,同时伸展翅膀,试图在夏特头上拍一下,却被他躲开。“你明知道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

 

“如果他因为这个疏忽大意,只能说明他根本就是一个傻瓜,”他不屑地说,“大概以后也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滥用职权,我不会容忍这样的家伙坐在那个位置。”尽管这么说,他的眼神里仍然闪烁着不确定的色彩,他告诫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戳穿索尼克自大的谎言,回归公司的平稳运行,他宁愿说服自己这只是掌控欲作祟。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在他不愿面对的内心深处,他深深地被索尼克吸引,并且早已承认了他的领导地位。

 

露姬最终还是趁着夏特沉思的时候打到了他的脑袋,“承认吧,You are playing dirty。”

 

夏特喝了一口索尼克专门为他采购的昂贵咖啡,不置可否。

 

准确来说,他给了索尼克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只要他能够遵守夏特原有的审批流程检查那份企划书,就能从财政部门的预算报告中得知这个项目存在的漏洞:这条生产线上最重要的资源被牢牢地掌握在竞争对手手里,对方已经虎视眈眈很久了。如果不仔细地逐条分析,单从企划书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在早期还能获得相当可观的收益,但只要按计划推进到中途,财政投出无法获得相关资源,整笔资金都将会彻底崩溃,最终会影响索尼克年底的考核绩效,想要再收回这些钱至少要再等半年,那时候索尼克早就不知道被调到哪里去了。

 

没错,他的确在耍阴招,但他已经提醒了索尼克要认真阅读,他不知道后续索尼克和项目主管是怎么聊的,也没有再关注项目进度,索尼克一心扑到工作上,为年底做最后的冲刺,甚至减少了对夏特的骚扰次数,导致他都变得清闲了。

 

业绩考核那一天到来时,索尼克被召回至总公司,在临走之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正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夏特认得那个经常发来挑衅的电话号码,他站在办公室,隔着玻璃看着索尼克和对方聊了几句,逆光的原因他看不清索尼克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埋下的那个炸弹项目终于爆裂,仅仅是它产生的余波就足以动摇索尼克一直以来建立起的说服力。

 

结束了,他想。他再也不会看到那只蓝刺猬了,那个无忧无虑又得意忘形的笑容终于被他亲手抹除,意外的风暴被驱赶,生活重归整洁,秩序井然,一丝不苟,就像他一直以来想要维持的那样。可当寂静真正降临时,他却发现自己站在原地,空旷的总裁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能量摩擦后的电荷,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他的感官。那些记忆太清晰——索尼克如此热情而残忍地将他压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在他耳边吐出下流又动人的爱语,卑鄙地分开他的双腿,甜蜜而野蛮地掠夺他口中的空气和剩余的理智。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擦过自己的皮毛,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些触碰留下的灼热悸动,每处被索尼克碰过的地方都在隐隐发烫,像被刻下了无形的标记。他咬紧牙关,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是悲伤,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剥离后的戒断反应,一种被注入过量的生命力后,突然回归死寂的空虚。他最终意识到这具身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索尼克注入了危险的电流,现在这股电流正随着每一次心跳在他的体内随意肆虐。

 

也许他需要以后所有的时间说服自己没有后悔。

 

然而只是在第二天,一则商业采访就登上了行业头条,索尼克就站在那里,身前是不断闪烁的摄像机,明亮得刺目的钴蓝色皮毛折射出耀眼的光彩,他正笑着和另一个人握手——那个人正是Green Hill的最大竞争对手,记者在他们旁边激动地宣布两个敌对企业终于正式合作的消息,她将话筒递到索尼克嘴边,难掩兴奋地询问出于什么理由促成了这次合作。

 

索尼克转身面对镜头,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得意笑容,占据了屏幕的每一寸空间,紧接着,那个他本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声音通过每一个麦克风、每一个扬声器清晰地在视频中响起,伴随着一如既往的狂妄。

 

“Oh,我要感谢我的总监,是他给了我一个挑战的机会。”他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的笑容变了,不再是灿烂的弧度,而是更加缓慢和精准的展开,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屏幕,笔直地锁死在夏特身上,将他钉在原地。

 

“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索尼克说。

 

——————————

 

索尼克回归时带来了丰厚的奖金。公司大门被猛地推开,蓝色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银色金属箱。

 

“Hey!Some attention here!”他声音洪亮,纯粹来自胜利者的张扬,一脚将箱子踢到办公大厅中央,箱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锁扣弹开,里面是堆得满满当当、令人眩晕的崭新钞票,以及厚厚一叠印着公司Logo的信封。

 

纸片像狂欢节的彩带一样被抛向空中,员工们从工位上跳起来,欢呼声掀翻屋顶,几个人冲上去围住了箱子,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和上面的惊人数字,发出不敢置信的尖叫和大笑。

 

“下周全员带薪休假!”索尼克跳上接待台,声音盖过沸腾的人群,每个字都点燃新的狂喜,“楼下那家死贵但你们超爱的意大利菜已经被包场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庆祝起来!”

 

回应他的是快要震碎玻璃的掌声,索尼克像英雄一样被兴奋的员工们簇拥在中心,整个公司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派对,而带来这一切的蓝色刺猬站在喧嚣的顶点,享受着他亲手创造的混乱与快乐。

 

夏特站在人群之外冷淡地目睹着这一切,牙齿发出咯吱声,空气中浮动着的电流脉冲在他的皮毛上揉搓,激起敏感的颤栗。他试图重新拼凑起自己的骄傲,却在那场飓风面前被吹得七零八落。

 

索尼克隔着欢呼的人群与他目光相接,他懒洋洋地歪着头,难以捉摸的笑意消褪下去,翡翠色的虹膜深处不再有丝毫戏谑或游移,眼神变成了一种绝对化的专注,仿佛能解析出夏特肌肉细微的颤动,像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掠食者,随时准备撕开猎物的喉咙。

 

夏特知道自己难以逃脱。

 

最终人群褪去,去庆祝属于他们的快乐,露姬在离开前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索尼克朝着夏特走过去,姿态松弛而懒散,却蕴含着某种毁灭性的动能,轻易地撕开夏特的边界,这不是挑衅,而是宣告,一种平静的、不容置疑的、关于主导权的宣告。

 

“你赢了。”夏特在对方靠近时后退了一步,低声咆哮。

 

“Do I?”索尼克似笑非笑,声音低沉而甜蜜,缓慢地碾磨过夏特的耳膜,将夏特逼入角落。

 

索尼克递给他那份项目企划书和一份合同,夏特的爪子收紧了,他在设下陷阱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他知道索尼克无法起诉他,但如果索尼克决定因此而辞退他,那他无话可说。夏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一份解雇合同,毕竟不会有人会把背刺过自己的员工留在身边,愿赌服输,夏特果断地签了字,打算离开他打拼多年的帝国,以他的业务水准,在行业内找一个新职位并不难,Green Hill的竞争对手会对他很感兴趣。他可能要搬出现在的公寓,也许露姬会收留他一段时间。

 

然而当他签完字之后,索尼克洋洋得意地掀开下一页(准确说是前一页),他才意识到自己签署了一份几乎囊括了他后半生的雇佣合同,以及上面多出来的数条不堪入目、堪称羞辱的淫秽条款。

 

索尼克完全实行了作为胜利者享用猎物的权力,笑得极其放肆。

 

“现在你是我的了。”

 

—Tbc—

 

Chapter 3

Summary:

“曾经的索尼克,张扬且厚颜无耻地追求总监,甚至能够跪下来,笑嘻嘻地满足夏特的所有要求。那时候夏特曾可耻地享受着驯服风暴的快感,露姬提醒过他的过度支配问题最终会让他栽个跟头。而现在,索尼克仍然给了他继续主管的权力,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自己,包括他的身体和生活。索尼克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他在公司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弯下腰。

 

“和索尼克不一样,Nicky似乎从来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东西。他顺从,软弱,笨拙,更重要的是他渴望夏特,并且把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他不是夏特的狩猎者,而是等待被女王钦点才被允许拥有的人。他的眼神除去带上一丝恳求和渴望之外没有任何变化,哪怕目睹过总监最不堪的一面,他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崇拜。”

Chapter Text

又来了,那个沉重而潮湿的目光紧紧黏在夏特后背,像阴影中晦暗生长的苔藓,永远无法摆脱。夏特知道这束目光来自于谁,想要忽视是不可能的,那个坐在办公厅最角落里的实习生投来的不仅仅是一种注视,更像是一种阴郁的触摸,眼神中带有湿冷的黏度,但每当总监将目光投过去时,Nicky又会迅速低下头,缩回他怯懦又软弱的壳里。

 

夏特无法装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饱含欲望的视线包裹。索尼克比Nicky更加大胆和冒犯,他目光灼热,毫不掩饰想要将夏特层层剥离、钉在墙上的渴望,他擅长将自己的目的坦然地摊开,明示它们的危险性,然后毫不犹豫地掠取,他擅长入侵夏特的傲慢,脱掉总监的内衣和冷酷,那种懒散而又得意洋洋的目光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夏特坚硬的外壳穿透和撕裂。

 

Nicky是不同的。自从他走进这家公司的第一天起,夏特就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依恋和脆弱,是的,夏特或许不擅长处理情感问题,但他总能精确识别出潜在的服从对象,这是作为一个统治者最基本的技能。

 

尽管不愿承认,但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是个极其有控制欲的家伙,总是需要掌控一切。大多数时候他通过在工作上的吹毛求疵和完美主义来释放这种冲动,以苛刻的规则和严谨的秩序让公司内部一丝不苟地运转。夏特将命令直接纵向传达,保持各部门之间的独立,并被他牢牢掌握发展进度,就像蜂巢中的女王,运用信息素巧妙地操控着整个蜂群。

 

后来这个策略被索尼克摧毁,将思考的自由权和独立性重新还给了基层员工,于是夏特的工作只剩下审核监督,无法指示具体的方向,身体内部蓬勃的控制欲也变得再也无处发泄。就在这个时候,Nicky出现了,带着难以掩饰的臣服和痴迷,追在总监的尾巴后面,用粘稠的目光描绘黑色刺猬的轮廓,面对夏特的斥责和刻薄甘之如饴,可怜巴巴地献出全部自尊。

 

一直以来,Nicky只是在看着,什么都不做,似乎和夏特呼吸同一片空气就足以令他满足。他的俯首帖耳和言听计从极大地缓解了夏特无法被填补的支配心理,这种掌控欲已经被迫丧失很久了。但偶尔,来自实习生的目光也会让夏特感到无所适从,他的眼睛比索尼克更加灰暗,表达出的渴求不是火焰,更像是某种流淌着的稠状物,仿佛具有渗透性,在沾染到夏特身上的瞬间就开始寄生和蔓延。

 

最近,那种近乎于实质般的目光愈加强烈,越来越难以忽视,Nicky仍然什么也没做,像是还没得到夏特的命令,但他让自己靠得更近了,有什么东西无形中引导胆怯的实习生跨过了驻足的界限。有些东西改变了,有些东西在推动着什么发生,而夏特却抓不住它。

 

尤其是现在。

 

他的手突然抽动了一下,碰倒了水池边上的洗手液,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它扶正就弓起了背,腰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双腿颤抖着向后退,紧靠在墙上,让冰冷的瓷砖面缓和炽热的皮毛,似乎这就能够压抑住他的绝望。他抬起手贴上小腹,愈加空虚、愈加饥渴,唯一不变的只有下体传来的细微的噼啪声。

 

 

 

“你疯了。”早上的时候夏特站在总裁办公室,爪子紧握,眼睛里含着刀锋的色彩,他微微低下头,瞪着那个被索尼克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枚跳蛋——还能是什么?他知道今天索尼克有出行计划,作为Boss出差是常有的事,夏特很乐意在公司看不见他那张脸,这本来应该是他少有的放松时机。

 

而索尼克却一脸轻松地笑着,白西装裁剪合身,黑色衬衫紧贴着皮肤,搭配的酒红色领带很衬他皮毛的金色,“只是觉得我出门的时候你可能会想我。”他从桌上拿起那颗跳蛋在手中把玩——它当然是蓝色的,为了满足索尼克变态的欲望。“而且你不觉得这会很有趣吗?”

 

“我不会做的。”夏特咬着牙说,目光几乎要将索尼克切碎。尽管如此,他的身体却已经开始紧绷和发热,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当索尼克露出愉快而野性的笑容时,往往意味着掠夺,当初那份合同上的条款成为紧锁在总监脖颈上的项圈,Boss只要略微拉动缰绳,夏特就会做出反应。

 

索尼克无所谓地歪着头,毫无畏惧那双眼睛喷吐的怒火,他朝着对方走过去,夏特没有动,被迫忍受距离缩短,灼热的能量和热度从Boss身上散发出来,爬上黑色皮毛的身体,尾巴尖在颤抖和摆动。索尼克伸出手揽住总监的腰肢,把他拉近,爪子留恋在对方的大腿根和臀部。“这不是请求。”他温暖地低声说,像威胁也像爱语。

 

活跃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流转和蹦跳,这又是一个夏特憎恨他的特点之一,索尼克身上那种奇异且无尽的能量太过充沛,每当他们的靠近就会汹涌地冲入他的身体,于是他在还没有被索尼克灌满之前就先被这股能量灌满了,由此带来的沉沦和失控也让他丧失了反抗的理性,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当Boss肆无忌惮地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吮吸时,夏特已经湿透了,正如索尼克所说,这不是一个请求,而是命令。夏特无从拒绝,他被推到书架上,颤抖着张开双腿,原本紧张的咆哮化为一声呻吟淹没在亲吻当中。索尼克任凭他抓握那身整洁的白色西装,无论夏特在上面留下多么淫秽的痕迹,他都会把它穿出去拜访客户,他完全没有在这方面的羞耻心,夏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只能控制好自己抓挠的力度。

 

因为要赶时间他们只做了一次,清早做爱显然不是一个有自控能力的领导者应该做的事,但索尼克向来为所欲为。他将阴茎从秘书还在痉挛的小穴中抽出,浓稠的白精从阴户中流淌,随后是一个冰凉的触碰,他拿起那枚跳蛋,就这穴道的湿滑将它推入深处。“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个颜色。”索尼克笑着说,夏特倒在他的怀里,徒劳地抓着Boss的手臂,力气尽失,自从索尼克转变为Super形态之后,他的体力就很难再跟得上了。

 

他的衣服一片狼藉,布满湿点和褶皱,尾巴下垂,尽力遮住被撞击得有些红肿的臀部。那只振动玩具是椭圆形的,外形小巧,品尝过粗大阴茎的小穴毫不费力地将其吞下,嵌合得无比紧密。高潮后的柔软阴道十分敏感,异物感很强烈,索尼克把它推得很深,几乎顶在他的子宫口,那里经过Boss方才的冲撞变得脆弱。索尼克决定确认一下玩具的运行状态,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远程控制的开关,并且拨开了第一档。

 

电流立刻在阴道深处激荡开来,夏特发出一声撕裂而沙哑的呻吟,抖动地更加剧烈。震动牢牢抵住子宫口,造成持续刺激的酥痒向外蔓延,黑色的耳朵无力地塌软下去,眼角湿润,手臂无助地推搡着索尼克。当Boss笑嘻嘻地撤走支撑后,他便因腿软而倒在老板椅上。原本紧贴在他后背上的温暖胸膛随之远离,带走了安全感和充足的热量,留下埋在他体内强震的持续折辱。

 

索尼克站起来整理领带,抚平西装的褶皱,语气轻快,像风吹动的一片树叶,“你知道,我很难过你没有答应陪我一起出门,”他耸了耸肩,也许语气里掠过了一丝刻意为之的遗憾,但眼中纯粹而戏谑的明亮却丝毫不加掩饰。索尼克微笑着俯下身,原始的压迫感随之倾轧而至,他的声音甜蜜而残酷,“我会想念你的,Shad,记得按时给我拍照片。”最后他吻了夏特带有泪意的眼角,毫无留恋地推门离开。

 

总监半赤裸的身体蜷缩在老板椅上,双腿几乎无法站立,膝盖仍然在哆嗦,阴道内壁不断地泌出汁液,像蚌肉一样将震动的玩具裹紧。由于玩具的存在,Boss射进的大量浓精被重新堵回子宫,小腹沉甸甸地发胀,甚至让他产生一种索尼克从未从他体内退出的错觉。他大口喘息着,眼周在未褪去的热潮中通红发烫,他从椅子上爬起来,发现高档皮椅的坐垫已经被他的体液浸透了。

 

椅背上搭着那件Boss平常披着的大衣,散发着熟悉的索尼克的凌厉气息,给脱力的秘书提供了暂时的虚假的安全感和吸引力,潮湿的私密处发出温暖又无情的嗡嗡声。夏特尽力控制住在大衣上磨蹭的冲动,不想承认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以他们平时做爱的频率,索尼克从来不会在第一次结束之后就停下来,他会在秘书的高潮中继续顶弄,直到小巧的子宫口变得疼痛且肿胀,小穴被操到无法合拢,精液注满他的子宫和阴道的每一条褶皱。夏特逐渐熟悉并沉迷于那些粗暴的侵犯,身体里更加淫荡的那一面被Boss激发出来,让他在性交中生出可耻贪婪的欲望,而索尼克总是会给他更多。

 

最后他从Boss的办公室走出,脚步虚浮,表情显得不太自然,原本锋利的眼神看上去十分放荡,他们刚才的做爱声很响亮,任何从走廊中路过的人都能够清楚地听到一切,索尼克从不介意这一点,他喜欢公开宣称和炫耀夏特属于他。于是员工们纷纷忽视和回避,他们低下头,盯着空荡荡的桌子或电脑桌面,假装没有看到被玩弄得狼狈不堪的总监,这种视而不见比任何反应都更像是索尼克对他的羞辱。

 

震动停下了,但夏特不知道索尼克什么时候会再次打开,这是一种无法预测的刺激,会让总监一整天散发着性爱的味道,保持紧绷和湿润,直到索尼克回来。

 

这样的惩罚仅仅只是因为他拒绝了索尼克一同出行的邀请,Boss对于他们共同出席总公司会议显得兴致勃勃,嘴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他们的行程,想要将总监介绍给他过去的朋友,甚至“贴心”地挑选了一套彼此相配的服装。但夏特对于索尼克的过去没有兴趣,倒不如说是有些回避,他不想去了解这家伙曾经的生活,这会让他联想起自己的过去,在没有索尼克到来之前的有序生活和尽在掌控的命运。自从这只飓风般的刺猬携带着混乱袭来之后,他的一切都被撕碎了,自己也沦落到伏于索尼克身下,任凭对方予取予求。所以他以未完成工作为理由拒绝了索尼克,只不过当时没有注意到对方过于僵硬的笑容,以及闪烁着不满和任性的眼睛。

 

最终就是他要为此而承受代价:私密处被塞入挑逗的玩具,保持灼烧般的敏感度,身体和快感神经被完全掌握在Boss手中,远程操控,索尼克想让他什么时候高潮就什么时候高潮,想高潮多少次就高潮多少次。

 

是的,Boss很自信夏特不会把它拿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夏特倚靠在墙上喘息,从水池接了一些水拍打在脸上,想要努力保持清醒,却无法抹去脸上的疲惫。他夹紧双腿,想要掩盖淫秽的嗡嗡声,阴户泌出的汁液已经浸透了内裤,如果他再晚做出行动一会,公司所有人都会看到从总监私密处流出的阴液打湿他的裤子。

 

手机屏幕在洗手台上亮起,来信人的备注是“Sick Scumbag”,夏特点开消息。

 

「Sick Scumbag:Nice View :P」

 

消息栏再往上翻,是夏特发送过去的一组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索尼克要求他拍照片,却没有提前告诉他时间,于是那枚跳蛋在总监的审核指导会上毫无征兆地启动,夏特的腰一下子弯了下去,倒在桌子上,紧紧咬住嘴唇不发出任何令人羞愧的声响。玩具调节的档位不大不小,足以让他头脑混乱,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宣布散会,匆匆躲进厕所隔间。

 

他不止拍了一张,拉下粘腻的内裤,手腕哆嗦,几乎无法支撑手机的重量。但另一头的Boss却对此并不满意,声称聚焦太模糊,画面不清晰,并惩罚性的提高了玩具震动的档位。夏特跪在地板上,双膝颤抖,上半身趴在马桶盖上无法起身,玩具震动带来的刺激无情地拍打进娇嫩的肉壁,强烈的电流在阴道内肆意流窜。提高档位后的嗡嗡声太过明显,隔着厕所隔板也十分清晰,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进或路过,一定能够听到这尴尬又淫靡的声响。

 

夏特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呻吟,尽管已经努力维持理智,但不受控的快感淹没了他的口鼻,屏蔽了他的五感,听不到任何周围的动静。在理智崩塌的瞬间,夏特难以抑制地塌下腰,向不存在这里的人翘起臀部,尾巴疯狂地摆动,同时从鲜红的阴户中喷射出大量水液,打湿了干燥的地板。没有肉体温暖的支撑,没有索尼克的挑逗,完完全全依靠着一个玩具的震动就孤零零达到了高潮。

 

最后Boss对他发送过来的视频表示满意,贴心地调回了低档位。

 

他站在洗手池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面色潮红,呼吸湿热,眼神憔悴而迷乱,遮不住尚未消褪的情色,过量的性高潮摧毁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现在他身上的气味闻起来像饥渴、性和淫乱,像在欲望催使下完全熟透的果实,如果他保持这样的状态回到办公大厅,所有员工都会清楚地知道,那位冰冷严肃的总监身下阴户敞开,汁水丰盈,渴望着能够被一根有力的雄性阴茎穿透。

 

夏特无法接受这样的公开羞辱。

 

此时他对索尼克的怨恨几乎达到了顶点,但他到底是应该顺从这股恶意,恶狠狠地辱骂那个令人作呕的变态,还是该质疑如此顺从的自己?还是说,在内心深处,他是否也真诚地享受着被这样对待,开始对索尼克变态的玩法感到上瘾,毕竟在厕所地板上难以自已地不断喷水的家伙是他自己。此时此刻,他也的确在想念Boss阴茎将他完全填满的饱胀感。

 

感到精神一阵恍惚,夏特闭上了眼睛,将脑内繁杂的思绪排除,高潮带来的情绪不稳定和激素作用已经在缓缓消退,永不屈从是夏特最核心最原始的代码,现在他只是需要重新掌控局面。

 

“…总监?”

 

突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夏特猛地一激灵,肌肉立刻绷紧,转过头,和一双盛满担忧的绿眼睛对视,Nicky向往常一样瑟缩着身体,站在夏特斜后方,脸上的表情茫然又敬畏,仿佛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夏特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这个角度镜子恰好也没有反映出他的影像。

 

看到总监没有回应,Nicky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又犹豫着咽下去,然后扫了夏特一眼,再次鼓起勇气,“……您还好吗?”

 

——————————

 

Nicky并没有停止思念夏特,恰恰相反,在经历过那次意外的偷窥之后,他做梦的次数更多了。

 

回家当晚那个梦境就降临了,在梦里他像经历过的现实一样站在门外,隐藏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房间内的两只刺猬尽情做爱,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他。Boss大部分时间都很粗暴,脸上挂着威严的笑容,不顾夏特低迷的恳求肆意冲撞,而另一只刺猬脸上表现出来的有时是痛苦,有时则是沉迷,不论是哪一种,都会让Nicky最终跪在地板上狼狈地射精,随后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打湿了床单,阴茎坚硬,疼痛又绝望。

 

这个梦持续了快半个月,随即发生了变化。Nicky不认为自己大胆到敢于推开门走进去观察,但毕竟这是在他自己的梦里,不是吗?反正他们不会注意他的。于是他变得更靠近了,梦境也随之为他填补更多的细节,现在他站在他们身边,当Boss托起夏特的臀部,将他推到墙上时,Nicky正好对着总监的脸。夏特表现得好像实习生不存在,疲惫但享受,眼皮颤抖,眼尾锐利的红纹泛起被情欲操弄的媚态,凶狠又堕落,他们的胯部紧紧贴在一起,发出湿润的拍打声,总监在高潮时尽情呻吟。

 

接下来的几天,Nicky只看到夏特的背影就会变硬。

 

梦境没有因Nicky本身的怯懦而停留,这次它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然后它变得更好了,或者说,更糟糕了。接下来的梦境,他加入了他们,不是那种有交互模式的加入,Boss和夏特仍然对他视若无物,沉浸在他们自己的快乐当中,但是Nicky却能够抚摸到了。被汗液浸透的皮毛、不断抽搐着的私密处,Nicky着迷地跪下去,伸出手,跟随着Boss的手指一同探入,感受湿热和紧绷的内壁吮吸他的手指。Boss加快摩擦,他模仿着金色刺猬的动作用手掌拍打夏特的阴蒂,总监的臀部蹭上他的肩膀和胸口,下面的角度让Nicky看不到夏特的脸,但听声音也知道黑刺猬已经爽到失去了理智。最终,从那口淫靡的小穴中射出的阴液喷了Nicky一脸,将他从梦中唤醒。

 

他无法再这样下去了。

 

三天后,梦境更新了新的欲望。这一次没有Boss,或者说,Nicky就处在Boss的位置,总监的身体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顺从地敞开,多汁的阴户一抽一抽地蠕动,阴蒂肿胀而鲜红。Nicky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阴茎头部已经半插入夏特的身体,那双深红色的眼睛意乱情迷,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实习生的影子,一切都在证明是Nicky自己正在与他痴迷的暗恋对象做爱,他忍不住口中发出一声呜咽,向前挺腰,湿软的阴道毫不费力地将他吞下,夏特仰起脖子发出舒畅的叹息。这是Nicky做过的最好的梦,连续好几晚,直到Nicky牢牢记住夏特在性爱中松弛又荡漾的脸。

 

这样的梦境最终影响了现实,Nicky发现想要和总监保持距离越来越难了。当爱意过度狂热,就会变成一种扭曲的痴迷,现在Nicky的脑海中时时刻刻都会浮现出夏特高潮时的淫荡模样。

 

当他看到总监从CEO办公室走出时,就已经比任何人都更快地意识到了——他在梦中见到过无数次,他知道这是夏特被占有后的表情。Nicky呆住了,直愣愣地盯着总监仍在卷曲抽搐的尾巴,大腿颤抖着合拢,仿佛在隐瞒某个真相。这里不是梦境,如此直白清晰地观察到色情是一回事,而享受它则是另一种堕落,让他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地嫉妒过Boss。

 

整整一天Nicky都在盯着夏特,并且不再刻意回避,有什么东西推动着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更近地靠过去,他耸动鼻子,在空气中捕捉着这股潮热的气味,眼神下垂至总监的双腿之间,想象自己能够处于那个温暖的位置。

 

夏特在宣布休会之后立刻起身离开,Nicky习惯性地把头低得太低了,于是才能注意到总监腿间的一小块湿痕,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怂恿自己下意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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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特没有察觉到Nicky的跟踪,实习生的出现在他紧绷的神经上重重地敲击了一下,肌肉跟随着本能收紧,包括私密处的皮肤也随着他的警惕一同拉伸,于是还在振动的玩具被紧紧搅在核心的敏感带上,总监夹紧双腿,不想让更多液体流下。

 

他几乎能够确定Nicky肯定听到了那个嗡嗡声,但蓝刺猬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仍然保持着担忧,敬畏和羞涩,他看向夏特的方式像一条关切主人的小狗,不明白当前的状况,但仍然执拗地摇着尾巴。

 

“…我没事。”他叹了口气,重新挺直腰背,“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尽管Nicky如此无害,夏特也不愿意向他暴露弱点,忍受着玩具的侵犯,装出正常的样子,他转过身,想要推开实习生走出去,然而命运仿佛刻意为之,阴道里的振动器突然提高了档位,有节奏的刺激猛然变得残酷,狠狠叩击在子宫口,夏特难以自控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双膝一软,向前扑倒,被Nicky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

 

年轻人的手臂温暖结实,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瘦弱,他支撑着夏特的身体,手有些无措地抓住总监的腰,但又不想显得冒犯,于是滑稽地拽着总监的衬衫,减少接触面积,把衣服都揉皱了。“……总监…”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查看夏特的状况。

 

这一次夏特没有来得及脱下裤子,温热的水液彻底打湿了他的西装裤,洇出尴尬的痕迹,他却早已无暇顾及,与上一次高潮间隔的时间太短,阴道被过度使用,快感冲刷导致任何刺激都变成了抽痛,他下体痉挛,浑身颤抖,尽力张开嘴巴却无法呼吸,Boss的恶劣行径掐断了他理智的弦,让他当着崇拜着他的下属的面达到了高潮。

 

“…Mhhh…”性冲动带来的脆弱和羞耻感让他无助地蜷缩身体,倒在实习生的胸膛,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搂住他,动作僵硬却又温柔,夏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以及由于距离太近,他们几乎贴在一起,夏特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胯部的鼓起,坚硬地硌在他的腰上。

 

但Nicky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那种事,似乎对他来说忽视自我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习惯,“…我带您回办公室吧。”他撇过头,不再盯着夏特的狼狈看。

 

夏特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无法走路。走廊里没有人,员工们都在办公大厅工作,想要上楼回到总监办公室就一定会路过那里,夏特不想把这样的自己暴露出去。

 

“走廊…尽头的会客室。”他的声音里带着粗重的喘息,有些沙哑。那是专门招待贵宾的小型会议室,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自从索尼克接手就这里之后,他更习惯于公开场合与客户聊天,或者亲自登门拜访,他从未刻意满足过客户们渴望得到尊重的虚荣心,但所有人就是会爱上他。

 

Nicky搀扶着总监穿过走廊,推开会客室的门,小心地将夏特放在沙发上。皮革料柔和地托住饱满的臀部,给了身体更多的支撑点,现在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穴道内的玩具不知何时停止了震动,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索尼克会再度打开,对Boss来说,这是一场美味而略带有惩戒性的游戏。他们之间已经很久不再博弈,那份合同撕碎了夏特的所有底牌,让他无路可退,只能作为猎物等待被捕食。

 

Nicky没有离开,但也没有看夏特,他低下头,盯着地板,局促地站在那里,嗫嚅着询问总监需不需要喝水。讨好的语气很明显,也很干净,夏特知道Nicky迷恋自己,就像当初他也知道索尼克被他吸引一样,但实习生却从未做过任何事,自始至终站在夏特的警戒线以外,露出让人悲伤的可怜表情,像等待投喂的流浪狗。

 

曾经的索尼克,张扬且厚颜无耻地追求总监,甚至能够跪下来,笑嘻嘻地满足夏特的所有要求。那时候夏特曾可耻地享受着驯服风暴的快感,露姬提醒过他的过度支配问题最终会让他栽个跟头。而现在,索尼克仍然给了他继续主管的权力,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自己,包括他的身体和生活。索尼克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他在公司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弯下腰。

 

和索尼克不一样,Nicky似乎从来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东西。他顺从,软弱,笨拙,更重要的是他渴望夏特,并且把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他不是夏特的狩猎者,而是等待被女王钦点才被允许拥有的人。他的眼神除去带上一丝恳求和渴望之外没有任何变化,哪怕目睹过总监最不堪的一面,他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崇拜。

 

Nicky就像一个讨人喜欢的、乖巧的食草动物,眼神单纯,把夏特当做最终的命运来追求。夏特已经注意到了对方裤子里的勃起,但如果他现在命令他出去,他毫不怀疑Nicky会立刻服从他的命令。

 

他想他应该给听话的狗狗一点奖励,这是最起码的公平。于是他开口了,“过来。”

 

Nicky看上去惊喜又惊慌失措,他的身体立刻服从了命令。年轻人向他靠近,没有思考,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了下来。Nicky并不矮,他只是总让自己看上去体型很小,有意无意地佝偻着腰,实际上他和夏特差不多高,甚至更高一些,和索尼克一样。夏特抬起手,Nicky就会主动迎合他的手掌,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温度顺着掌心渗入,伴随着Nicky粘腻的目光一起,夏特感觉自己再一次湿润了,玩具永远无法真正地满足他的饥渴。“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夏特低沉地说,爪子挠了挠Nicky的耳朵。

 

Nicky在他的爪子下面颤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又或者也许他知道,只是把定义的权力全都交给夏特来决定,让夏特来决定他想要什么,以及他能得到什么。实习生呼吸加重,眼睛仍然向上看着,直勾勾地渴望着、接受着,任何夏特给予他的东西都是恩赐。

 

夏特抚摸着蓝刺猬的脑袋,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我会告诉你的。”

 

这个笑容立刻让Nicky目光呆滞,仿佛被什么彻底攫住了神智,他拼命点着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得更加顺从以回报这份惊喜。他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尾巴在地板上胡乱地抽打,他仰起脖子,追寻着头顶的压力,胯部更加沉重炽热,徒劳地在沙发上蹭着。

 

夏特张开双腿,握住实习生的下巴把他拉得更近,来到他的双腿之间,“给我看看你的决心。”

 

 

西装裤被脱下,也许Nicky稍微有那么一点粗鲁,在解开拉链时有些笨手笨脑,但这种笨拙对夏特来说恰到好处。蕾丝内裤湿漉漉地贴着软肉,已经完全被液体浸透,当它被拉下时,肥腻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轻轻蠕动着,被过度使用而呈现出深深的熟红色,但看上去仍然很漂亮,Nicky摇了摇尾巴,感觉口水在嘴巴里积蓄,让他本能地做出吞咽动作,幻想着舌头上能够尝到的湿咸味。

 

裸露的感觉让夏特感到有些发冷,又或许是在下属面前敞开自己让他感到一丝羞耻,他喘了口气,把手伸下去,沿着湿滑的阴唇抚摸,拉开红润的肉瓣,穴肉在接触中轻轻抽动,阴道口没有闭合,微微张开,一小截连接玩具的电路线没入其中。

 

Nicky跪在总监的双腿间,感受着炽灼的热量环绕着自己的脸,从夏特私密处散发出来的潮湿气味瞬间将他迷住,整口阴户几乎全都浸泡在阴道汁液当中,拉下内裤时甚至有丝状的液体粘在濡湿的布料上。夏特将大腿张开了一点,褶皱向两侧拨开,露出小巧湿亮的阴道口,以及那截暗示着恶趣味的线头。Nicky意识到这是Boss亲手塞进夏特体内的玩具,不由得心口涌上一股粘稠而酸腻的味道,但立刻就被更值得他在乎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夏特将手指插入其中,试图抓住线头把跳蛋拉出来,但线头被液体浸泡了太久早已变得滑溜溜,手腕颤抖着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我…我来帮您。”这句话几乎是未经思考就从Nicky的口中滑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代替他行动和思考,Nicky也没有抵抗,甚至心存感激,荷尔蒙的作用让他迅速沦为蜂群女王的支配对象。夏特没有阻止他,那就是另一种默许,他把脸埋下去,热气在脸上铺开,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凑上前咬住了被液体浸透的线头,此刻他距离那口泥泞的小穴几乎只有一毫米的距离,甚至他的鼻子已经触碰到了对方挺立而肿胀的阴蒂。但Nicky没有做多余的事,他咽下口水,慢慢把玩具拉出来。

 

夏特沙哑地呻吟着,享受着下属提供的服务,玩具被排出时发出了“啵”地一声,弹性的阴道壁随之闭合,他立刻感到了空虚,身体内萌生出的饥渴已经让淫乱的穴道思念起被撑满的感觉。

 

没有玩具堵住子宫口,残存的精液跟随着一同带出,粘黏在阴唇上,像雄性气息标记所有物。夏特撑起身体,揪住实习生的领子,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接着骑了上去。他已经被迫忍受这一切太久了,现在想要彻底掌控局面。

 

夏特坐在Nicky腰间,下体汁水淋漓地贴在实习生的胯部,他隔着裤子布料捏了捏对方坚硬的勃起,“You want it,do you?”

 

实习生在他的手下险些射精,伸出手挡住脸,仿佛即将被侵犯的人是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渴而绝望的咕噜声,“P-please……”他呜咽着,阴茎渗出前液洇湿了布料,鼓胀而炙热的勃起几乎要冲破他的裤子。

 

富有支配欲的笑容在夏特脸上绽放,“把手放上来。”他命令道,声音沉重而温暖,沙哑的边缘增加了溢满情色的性感,沉入实习生的思绪,Nicky无法不去服从。他甚至希望夏特不需要开口自己也能够明白他想要什么。他的手抚上黑刺猬的腰,那里的肌肉紧绷着,却如此贴附他的掌心,似乎天生就适合抓握。但现在看来,比起他抓住了夏特,更像是夏特抓住了他。

 

没有浪费时间,夏特解开实习生的皮带,一根硕大而通红的阴茎从蓝刺猬的胯间弹出,雄壮地挺立着,前端正在不停地渗出珠状的液体。在看到它时,夏特忍不住惊讶,索尼克的尺寸远超常人恰好得以匹配他过剩的自大狂意识,但面前这个怯懦软弱、任人可欺的实习生胯下竟然也有同样粗壮的器官。该死,连续遇到两个两个阴茎过大的变态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裤子被扒下时,Nicky发出了一声尴尬而羞愧的叫声,下意识想要用手捂住那根傲人的性器,被夏特一巴掌打开,“别动。”冷酷的声线探入他的脊椎,让实习生在沙发上颤抖着拱起背,声音结结巴巴地染上祈求的哭腔,同时又带着浓浓的需求,“没有避孕套……”

 

“不需要。”夏特粗鲁地打断他,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Nicky的阴茎。一开始他和索尼克滚上床时也曾经用过避孕套,那时候夏特还掌握着他们之间的主导权,于是坚决要求索尼克使用它们,但后来他的底线一点点被粉碎,现在早已在索尼克的腐蚀下迷恋上了被厚实的肉棍挤压阴道、被浓稠精液填满身体的感觉。在看到Nicky阴茎的第一眼,他的私密处就在发痒,渴望能够被它洞穿和填满。

 

夏特跪起来,一只手扶住实习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入身下分开肿胀的阴唇,对准蓝刺猬的阴茎,先让尖端在滑腻的外阴摩擦了几下。仅是如此就已经让Nicky呻吟出声,头侧向一边,徒劳地瞪大眼睛,留着口水,阴茎抽搐,看上去比夏特还要破碎,手贴着总监的腰窝,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沙发垫,在没有得到明确命令时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下沉的过程并不困难,Boss留下的精液此刻反而协助了润滑,阴道壁完美地包裹住Nicky的性器,提供了更多让实习生呜咽的理由。软滑的穴肉仿佛富有魔力,美妙地吮吸着敏感的器官,压力如潮水般袭来,挤压着他的小腹,引诱着他立刻射精,毕竟当暗恋已久的对象骑在他身上的那一刻,Nicky就已经想要高潮了。但这不会是夏特想要的,他不能表现得如此差劲,他还没有得到命令,只能强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Ahh…!”和索尼克同样粗长的阴茎填满了夏特的身体,甚至能够感受到顶端抵住了他的宫颈口,小腹内部的充实带来的舒适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他的眼睑颤抖着,因为饱胀感沉醉,能够感觉那根阴茎在自己体内的悸动,像是一个威胁,暗示着对方能做到的事情——不顾一切地将夏特掀翻在地,用强壮的性器在他的体内猛烈冲撞,把他当做发泄欲望的物品随意使用,这副被调教出淫欲的身体也会欣然接受残酷的蹂躏,被快感淹没,最终丢掉羞耻和尊严,随着撞击兴奋地扭动腰肢,直到被精液灌满,仿佛他原本就是为此而生。

 

就像索尼克曾经对他做过的事一样。

 

但是当夏特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年轻人正在哭泣,眼泪沿着面颊滚落,他的手掌比夏特的皮毛更加潮湿。索尼克戏谑而饥饿,侵犯时毫不犹豫,而面前这个男孩的眼中只有纯粹的崇拜,绝望地克制住击打的冲动,因为只要夏特不下命令,他就不会挪动一步。

 

无法在索尼克面前释放的支配欲,此刻在实习生身上全都找了回来,强壮的大腿紧紧钳住Nicky的臀部,肌肉绷紧,后背的翎刺向外舒展。他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优雅,腰部灵巧地向前摇晃,将Nicky的阴茎全部吞没,再向后摆动,阴道收缩,挤压着勃起,像一场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表演,如同骑乘一匹乖巧的小马在实习生的身上弹跳。

 

Nicky疯狂地吞咽着,喉咙里发出濒死小动物的声音,夏特的动作十分用力,而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处男,无论是多少次倒在床上的自慰和令他沉醉的湿梦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觉,他头脑发昏,嘴巴张开,喉咙干涩,难以呼吸,每一根血管都汹涌地激荡着性冲动的激情,几乎随时都会爆炸。

 

柔软滑腻的湿穴紧紧吮吸着阴茎,夏特在他身上高声呻吟,Nicky不停地吞着口水,过度的热量和压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弓起腰部,将头低埋下去。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他的下巴,随后夏特将他的头强硬地抬起,“看着我。”总监咆哮着,声音低沉,充满威严的命令感,让他的灵魂深深悸动。

 

透过泪水朦胧的双眼,Nicky感觉到那股能够在他身上燃起火焰的视线,这就是始终且永远让他着迷的、深沉而又充满血性的眼神。正如他第一次看到夏特演讲时站在台下,拥挤在懵懂迷茫的人群当中,原本准备懦弱且毫无存在感地度过自己的一生,然后那道锋利的目光扫过,欲望如同命运般降临,将他用来隐藏自我的皮囊切开,将疯狂的情感冲动注入他的神经。夏特给了他第二次新生。

 

那副黑框眼镜摘了下去,刘海挡住了深绿色的眼睛,夏特把它们轻轻拨到一边。一个粘腻、仔细,令人脊椎融化的亲吻落在Nicky的嘴唇,实习生顺从地张开嘴,任凭坐在他身上的刺猬随意搅动他的舌头,更进一步说,他已经无法再做出除了服从以外的其他反应。

 

夏特同样沉浸在强烈的感官刺激当中,他吮吸着Nicky的舌头,感受对方像小狗一样讨好地舔舐和回应,双手按住天蓝色的大腿,以一种肮脏下流、几乎是训练有素的姿态摇摆着腰肢,用力推送臀部,直到实习生的囊袋拍打在他的外阴。紧裹的阴道摩擦着濒临射精的性器,穴道研磨着龟头,诱哄着初尝性事的阴茎达到不可思议的高潮。

 

最终被强烈而汹涌的快感击倒,Nicky发出压抑的哭叫声,好在会客室在走廊的尽头且隔音良好,应该没有人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夏特没有在实习生射精之后就停下来,继续骑乘的动作,让更多的精液涌入,榨干囊袋中每一滴,填满空虚的子宫。

 

Nicky全身颤抖着将全部的自己奉献出去,皮毛紧贴在一起,湿漉漉地感受高潮的余韵在体内回荡。夏特浑身炽热,头脑被情欲侵占,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下劈成两半,理智的一面警告着他应当立刻将实习生推开,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而放纵的一面却不顾一切地将对方的阴茎封锁在阴道中。当他看到实习生那张沉迷又松弛的脸时,突然发现Nicky摘掉眼镜几乎和索尼克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夏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目前他无法判断自己对索尼克的真正感情是什么,他曾经对那只刺猬感兴趣,甚至很享受他们之间的间博弈和调情的关系,但自从彻底沦为战利品之后他有些丧失自我了,被索尼克夺取的东西太多,导致他的情感现在变得残缺不全,低位者无法判断高位者的想法,也无法分辨对方的侵占来自爱意还是单纯的掠夺。现在他和Nicky滚到一起的行为也很难定义为“喜欢”,只是源于他一时的冲动,或者是经受索尼克折磨的一种另类发泄。

 

无论如何,这种关系显然是不应该存在的。

 

他还没来得及与Nicky正式讨论这件事,甚至还没从Nicky身上下来,疲软下来的阴茎仍然深深地插在体内。突然,夏特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急促的电铃音将两只刺猬从性冲动的混沌中惊醒,他们的身体还交缠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开,尤其是夏特,双腿还在发软,任何一丝轻微的抽动都会引起阴道的钝痛。

 

于是手机铃声很快转入了语音信箱。

 

夏特隐约感到了不安,似乎预感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是谁。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猜想,语音信箱自动播放,索尼克的轻松愉快的声音传了出来,“Surprise!Shad!你绝对不会想到会议进展十分顺利,所以我提前回来了,你在哪?还在公司里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夏特能够想象到那只金色刺猬歪了歪头,被拒接电话的不满藏进他灿烂的笑容当中,声音里带着一种能够渗透至皮毛之下的笑意,“马上来我的办公室一下,我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