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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奥斯特马克 (Ostermark),初春。
在这片冰冷、务实的土地上,Hybrid不被视为平等的生命,而被视为资产。他们是彰显地位的奢侈品,是服务于人的工具,是战场上可以被消耗的人型武器,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既然是资产,便可以被交易,也总有被用旧、被损坏、不再符合需求的时候。
被安乐死,是所有破损资产的终点。
Hybrid收容所。
军靴沉重地踏在地上,眼前奢侈品店橱窗般明亮的独立隔间让Konig感觉有些晃眼。他的下身还残留着昨晚那个妓女的感觉——太软了,也太容易求饶。如果是个Hybrid,就算艹死也没关系——虽然Hybrid们的肉体比人类更能承受他残暴的性爱,更不容易弄死,但那个妓女不幸地是个纯种人类,这让他不得不在欲望高涨时强行拔出去。虽说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妓女死了也没关系,但后续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Konig神游着,身边的女性推销员正在喋喋不休地介绍商品,就像一段恼人的背景噪音。
“……这一区,主要是家政和安保型的。这只绵羊Hybrid,服从性评级有A,很擅长打理花园。还有这只水豚Hybrid,性格极其稳定,非常适合作为需要长时间陪伴的老人的看护,而且维护成本很低,只需要基础营养膏就可以……”
空气里那股非自然的、混合了营养膏、消毒液和高级香薰的味道,让Konig隐隐作呕。推销员见推销员见这位一看就是多金的大客户毫无反应,忙引导他向收容所更深处走去。
“先生,或者您对伴侣型感兴趣?二区都是性格更容易相处的,很适合用来陪伴家庭。您看,这只金毛寻回犬Hybrid,他的耐心评级是A,会玩三种乐器逗孩子开心。还有那边的垂耳兔Hybrid,非常安静,可以耐心地陪您的孩子写作业、做手工……”
在König的目光扫过时,那个被推荐的牧羊犬Hybrid立刻站得笔直,试图展现自己可靠的姿态;垂耳兔Hybrid则因他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血与火药的气息,吓得耳朵耷拉了下来,直往角落里缩;更远处有一只外形艳丽的猫类Hybrid,正在大胆地向他投来营业性的勾人目光,希望能被选中离开这个鬼地方。
König感到厌烦。
这些生物的眼神,全部指向同一个目的——取悦。他们是完美的、被彻底驯化的资产,早已完全接受了自己身为财产的命运。
那不是他要的。
“有没有更强悍的?”他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打断了推销员的介绍,从战术背心里拿出一个个人数据终端,在女人面前一晃。女人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以及难以掩饰的厌恶,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
“当然,先生。请跟我来。”
在她的引导下,König走向前厅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厚重合金门。开门前,她从墙上的一个金属小盒里取出了一副看起来颇为精密的耳塞仔细戴好,又拿起一个盒子,里面有多个标着数字的小型遥控器,紧紧握在手里。
“只是例行安全程序,请您不要介意。”她强笑着,拿出另一副崭新的耳塞,礼貌地递向König,König没有接,女人的手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她刷开门,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野兽信息素和压抑的暴戾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三区的个体……野性会更强一些。大部分都有被前主人退回或转卖的记录,或是明确的攻击倾向。”会来这个区域的客户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因此她只是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说完她顿了顿,用一种更隐晦的语气补充道,“当然,也有那些……能更好地满足客户在私人互动中更激烈需求的个体。”
König的目光冷漠地扫过被关在隔音玻璃后的、她所暗示的那些商品:一个媚眼如丝的狐狸种,一个因长期使用激素而眼神迷离的兔人种,以及几个温顺地低着头、缩在角落里梳理头翅膀的鸟类种。
更好的满足?那只是因为大部分Hybrid的肉体比人类要坚韧得多。
但他不仅是来找这个的,这种东西对他而言……
是不够的。
是侮辱。
Konig继续向前扫视着,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蹲在铁栏杆后的生物身上。那是一只雄性鬣狗Hybrid,身上只穿着一条破烂的短裤,手腕、脖子和脚踝上都扣着厚重的拘束环,一旦有大幅度动作,就会触发高压电击。他正用尖利的犬牙疯狂啃噬一根粗大的、不知名动物的腿骨,喉咙里发出一种混合着咯咯声和低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大客户似乎对特殊服务没兴趣,这让女人暗中松了口气,立刻抓住机会兴奋地推销起来:“这一只,编号56,鬣狗种。他的优势在于强大的咬合力和极高的精神韧性,能承受大部分审讯手段而不会崩溃。左边那只比特犬种,编号73。经过痛感钝化处理,耐力评级S级,是斗坑里的常胜将军,因左脚严重的伤势退役。”她紧跟在König身后,小心地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继续说道,“如果您有这类需求,我们提供全套的麻醉后束缚运输服务,确保资产在送达时处于最安全的、便于接收的状态。”
König的目光从那个鬣狗Hybrid身上移开,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我考虑一下。”他说。
不够,还是不够。直觉在咆哮。这些生物虽然强悍,但那不过是被逼到绝境后的狂怒,他们单调的灵魂早已被恐惧和暴力蚀刻得千篇一律,Konig已经见得太多。
他需要新鲜的、刺激的、更加富有生命力的某种东西。
视线快速扫过所有囚笼,Konig打断了女人正准备开始的、关于某个熊类Hybrid的介绍。
“这就是全部了?”
“是的,先生。”女人立刻回答,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商品上,“三区的个体都在这里了。您是对56号还是73号更感兴趣?我们可以为您调出详细档案……”
但König没在听。他的目光定格在走廊最尽头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扇普通的金属门上,它看起来就像是通往杂物间或员工通道,大部分客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但Konig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他用下巴朝那个方向点了点。
“那后面是什么?”
推销员的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遥控器。“先生,那里是四区,‘废弃处理区’。通常是不对客户开放的,里面的个体大多都有严重的生理或精神缺陷,是……等待被销毁的库存,没有任何价值。”
König转过头,阴郁的蓝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她。
“带路。”
如果说一区是商品橱窗,二区是私人订制,三区是暗网,那四区就是停尸房。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勉强看清一排排狭小、肮脏的铁笼,一股混合着血腥、排泄物、疾病和浓重绝望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大部分笼子里的生物都一动不动,瘦得只剩皮包骨,很难分辨出到底是什么物种,有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返祖兽化,失去了人的形态,偶尔几声微弱的、痛苦的呜咽是这里唯一的声响。
König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生命的垃圾场,他的眼神没有什么波澜,依旧是那种纯粹的、寻找着什么东西的审视。
然后,他看到了你。
在最深处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铁笼,你蜷缩在那里,嘴被一个厚实的皮革口塞撑满,除了轻微的呜咽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声音。你穿着收容所统一发放的、薄薄的灰色吊带和仅仅遮住大腿根部的短裤,身上沾满污垢,少得可怜的布料在运输途中的撕扯下已经有些破损,欲盖弥彰地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丰满的胸脯和屁股、修长紧致的大腿,以及……
一片狼藉的、新旧交错的伤痕。
肩胛骨到腰际蔓延着一道丑陋的、化脓的粗鞭痕,肋骨处有一大片青紫色的瘀伤,像是被人狠狠踹过,嘴角残留着一丝尚未愈合的、暗红色的裂口,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上印着几个清晰可见、指印状的淤青,其他大大小小的、早已结痂的不知名伤痕不计其数。König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你胸口和脖颈处的皮肤上。那里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肿,分布着一些针尖大小的、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微微渗血的红色小孔,看起来像是某种……奇怪的皮疹或是仪式性的穿刺伤。
一副刚被凌虐过的破碎肉体。
Konig感觉身下传来一阵久违的因纯粹感官刺激而高涨的杀戮欲和占有欲,腿间紧绷起来,他恨不得立刻扑到你身上,将那些痕迹用自己的精液覆盖。
但……有点奇怪。
会出现在这间收容所,意味着你是个Hybrid。然而,与周围那些或兽化、或濒死的个体不同,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尚好,而且身上没有任何可见的动物性状。
一个人类?
不可能。在这个国家,人类与Hybrid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人类绝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方。
Konig大步走到笼子边,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你向深处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发出怨恨的低吼,死死盯着入侵者。
隔着笼门,Konig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眼睛,燃烧着不灭的恨意,像一颗尚未冷却的、坚硬的钢铁。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视线终于从你起伏的胸口移开,再次落在了那些伤口上。
不对。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König用下巴朝你的方向点了点。
推销员的表情瞬间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紧张,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
“那个?先生,我……我不建议您考虑那一个。”
“为什么?”
“她……她是昨天刚从一位意外身亡的主人那里接收的资产清算品。”女人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晦气的事情,“她已经被正式安排了安乐死,就在下周。”
Konig歪着头:“安乐死?为什么?”
“一个匿名的委托方付了一大笔钱,要求我们在下一轮安乐时必须处理掉她。陪同送来的报告说她是一个有缺陷的鸟类种,但我们没有观测到任何……可见的鸟类性状。报告还说她极度不服从,攻击并导致了多任主人出现精神问题,最后一任主人更是……直接死于突发脑血管破裂。”女人吞了吞口水,“最重要的是,报告上还有这么一句话:‘目标持续发出噪音,导致主人死亡’。所以我们不得不给她一直戴着口塞。”
鸟类种……
König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目光再一次、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向了你胸口和脖颈处那些诡异的伤口。
当然了,当然没有任何可见的鸟类性状。
那不是皮疹,也不是什么穿刺伤。
那是羽毛被从血肉中一根根硬生生拔除留下的痕迹。
——她把自己的主人活活叫死了?
“她是什么品种?”
女人翻了翻手里的平板:“报告说是……雨燕,一种东方的鸟类。”
是没听说过的品种,Konig皱了皱眉询问道:“是狩猎种?”
“按照国际物种分类,呃……是猎物种。”
猎物种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它的翅膀呢?”
女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啊——嗯,报告上说……前任主人最初的购买理由是听说它只有在情绪高涨或……受到某些刺激时,才会长出翅膀。除此以外,报告上再没有提及其他与翅膀相关的内容,只提到了……羽毛。鉴于它的性情,我们合理猜测登记在案的前任主人们也从未见过。”
某些刺激?
面罩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König的胸腔压抑不住地震颤着。踏入这间收容所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兴奋。
“她身上其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职业性的麻木所取代。
“交接报告上没有详细说明,先生。只是您也知道,像她这样不合作的个体,处理团队的手段……难免会粗暴一些。”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过,我们私下都觉得,可能是她前主人的亲属下的手。毕竟……出了那种事,总要有个出气筒。那些羽毛……也是。送到我们这里时,她就已经这样了。一个彻底的烂摊子。”
König缓缓走到你的笼子前,蹲下身隔着生锈的铁栏杆与你对视。你从被堵塞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把口塞拿掉。”他命令道。
“先生!绝对不行!”女人的声音尖利起来,“她的声音会——”
König没有理会女人,他抓住笼子的栏杆,坚固的金属在巨力下竟被生生扯得变了形。手探入笼中,Konig一把扯住你的头发,观察了一下这款明显是特制的、无法被你自行摘掉的口塞,在后面找到了一个有点复杂的机关。他三两下解除了机关,撕下固定在你脸上的口塞。
口塞脱落的那一刻,你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所有的愤怒、痛苦和恨意,都化作了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原始的狂怒尖叫。
“呀——————”
那声音并非单纯的音波,而是一场狂暴的精神风暴。整个四区瞬间活了过来,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生物像是被噩梦袭击,开始疯狂地挣扎、哀嚎、用头撞击笼子,小小的空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由痛苦和恐惧主宰的炼狱。
König毫发无损地站在风暴中心,饶有兴致地看着你,那副隔绝一切的面具之下绽放出一个笑容。
这个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精神攻击,他只在战场上一些完全陷入癫狂的异兽身上碰到过。
难怪推销员需要戴上耳塞才敢进来。
他要的就是这个。
推销员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她猛地按了几下手中电击项圈的按钮,你疼得瘫倒在地,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手忙脚乱地将口塞塞回无力反抗的你嘴里,压制了尖叫。她急促地呼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恼怒转向König。
“先生!请不要这样!这太危险了!您——”
Konig打断了她:“你说它有过主人?为什么还这样不驯服?”
女人对着空气喷洒着费洛蒙喷剂,安抚受惊的Hybrid们:“它的主人什么都试过了——训练项圈、电击、费洛蒙、抑制剂、催情药、断食断水……如果有用,她就不会在这里了。事实上,自从来到我们这里后,除了最低限度的维生活动,它拒绝听从任何指令,就连喂食喂水都很困难。最糟糕的是……”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她的行为似乎具有欺骗性。原始物种报告说,只要将她养熟,她的声音就不会再对熟悉的个体产生伤害,报告推测前任主人正是因此才放松了警惕、摘掉了耳塞、被她杀死!您知道,大多数鸟类Hybrid都很温顺,它们的基因注定它们渴望取悦主人,只要让它们说话、唱歌或跳舞,它们就会慢慢变得驯服,但这一个?我们甚至不能把她放到三区售卖,没有人想要一只唱歌会死人的鸟!”女人的声调扬了起来,“先生,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个体,它根本就不符合它的天性,它是个彻底的残次品,就连最有技巧的主人都无法驯服它,要我说它根本不该被送到这里,它早该被销毁!”
你喘着粗气,警觉而仇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危险。König攥住那根已经弯曲的笼子栏杆,安静地听完了推销员的话,看着你眼中那被电击、被殴打、被囚禁、被折磨、被扒光羽毛之后依然未被磨灭的、纯粹的怒火,脸上染上了一种毫不掩饰的饥饿,一种即将开始一场有趣狩猎的狂喜。
完美。
“多少钱?”他问。
女人有点震惊:“先生,我必须重申——这个Hybrid无法被训练。它不会服从。它不会表演。它不会——”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他冷冷地打断,眼神冰冷地锁定她,直到她畏缩地退后,“价格。现在。”
“呃……我们一般不贩卖待安乐个体……”
König掏出一张黑卡,拍进她的手心:“50000信用点,卖不卖。”
女人眼睛瞬间亮了,这个价格够买好几只这间收容所综合评级最高的家政型Hybrid,果然大手笔。她立刻挤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紧张的笑容:“当、当然,先生!50000信用点应该可以覆盖转移文件和运输箱的费用!只是……只是按照流程,有几个小小的条款需要您确认一下,很快的!”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调出电子签名版,生怕他会反悔,“您也知道,像她这种……呃,待处理的个体,一旦售出就不能再收回了,所以是没有退货服务的。另外需要您签一份责任转移协议。就是一份标准文件,”她一边把签名版递过去,一边飞快地解释,“内容大概就是说,她以后就完全是您的所有物了,不管她是……弄坏了什么东西,还是不小心……碰到了谁,甚至弄伤了您自己,都由您全权负责。您看,很简单吧?”
Konig看也没看那份文件,龙飞凤舞地在签名版上签下了名字。女人刷了卡,取出一个小遥控交给他,那是你脖子上的电击项圈的控制器。Konig又留下一个用于接收商品报告的联系方式,对着笼门干脆地点了点头。
“开门。”
女人愣了一下:“先、先生,我强烈建议——”
“现在。”
女人颤抖着吸了口气,刷开了锁。
笼门吱呀作响地滑开——
你像一道被压缩到极限后猛然爆发的闪电般向外爆冲而出,以鸟类Hybrid的惊人速度从König伸出的手臂下钻过。赤裸的双脚拍打着冰冷的水泥地,你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膛。女人在身后尖叫着什么买家什么安全,你根本没理她,你眼里只有那扇通往自由的门——
突然,一只巨兽般的手钳住了你的后颈,Konig以快得超乎他体型的速度席卷到你身后按下了你。推销员目瞪口呆地看着König轻车熟路地将激烈挣扎的你摔在地上,用战术扎带将你的手腕绑在身前,又取出几根捆住你的腿,每根扎带都深深嵌入了你暴露的皮肤。他像拎一袋谷物一样将扭个不停的你甩到肩上,无视你因柔软的腹部撞击在冰冷的装备上而窒息发出的呜咽,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一路上展示柜里的Hybrid们见到这场景,都惊恐地骚动个不停。
Konig一脚踢开了收容所的大门。
时隔不知多久,你终于久违地再次见到了落日。你还没来得及感受阳光的温暖,已经被摔入了一辆军用SUV的副驾驶座。枪油和火药的气味争先恐后地涌入你的鼻腔,男人用几个特制的束缚装置捆住你的胸口和腰腹,把你死死绑在座位上,你试着挣扎了几下,只感觉粗糙的塑料扎带灼烧着你的手腕和脚腕,很快气喘吁吁地放弃了。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是时候去你的新笼子了,vögelchen(小鸟)。”
Chapter 2
Summary:
*雨燕和麻雀一样,是一种很难笼养的鸟类,强行圈养只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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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驯服
SUV轰鸣一声猛地加速,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快,另一只宽大的手早已急不可耐,在你的大腿上占有性地捏着前人留下的青紫瘀伤。他的碰触似乎不带任何情欲,只是纯粹地想让你疼,又像是在逛市场买肉时,衡量着一块新鲜肉块的弹性和质地那样心无杂念。你隔着口塞龇着牙,因耻辱和微弱的钝痛发出一声声痛苦中夹杂着欲求的压抑喘息。
在捏过了表面那些伤口后,男人猛地将手指插入了被绑带牢牢锁在一起的、那条他早就计划着要当飞机杯用的腿缝。滚烫的触感让你全身的肌肉瞬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腹中早已在他的抚摸中升腾起的隐隐热度被点起了火苗。当男人的手越来越靠近那秘密的洞口,开始隔着薄薄的短裤摩挲阴部时,你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甜腻的、不受控制的呻吟。
听到这声音——那在你明显的愤怒之下仍然泄露出的、无助的细微声音——Konig的手立刻收紧了。
“哈?”
手指上粗糙的老茧很快开始隔着布料挑逗起敏感的核心,你用尽全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Konig看着你的臀部不自觉地抽搐,胸部剧烈起伏的忍耐着的模样,只觉得裤子绷得更紧。耐心有限的指尖很快探入短裤之下,又一次粗暴的掐弄,这次是在你那娇嫩的花瓣上——你不想承认你因为被暴力地对待而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但羞耻感比任何生理反应都更加灼热,甚至压过了全身上下的伤口带来的、早已麻木的钝痛,你终于失控地再次溢出一声被扼住的哭喊,被那双滚烫的手碰触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后背上本该长出翅尖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
——不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翅膀……?!
“所以这就是你拼命反抗的原因……”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是怕他们发现,被好好调教之后,你会变得多好听吗?”
你怒视着他,你想杀了他。你的眼神看得Konig胯间生疼,他发出瘆人的沙哑笑声,两根手指怼着内裤布料塞进了早已湿润的穴里:“很好,保持这股火气。我很享受亲手将它扑灭。”
“唔——唔——!”
你激烈地挣扎,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弓起,被腰间的束缚紧紧掐进肉里按在座位上,Konig就这样高速重压着甬道浅处的敏感点,短短几十秒你就被送上了淫水四溅的高潮。
你的大脑一片混乱。
不,不对,这不对——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是春天?
“骚婊子,这就发情了?”
Konig冷笑一声,他再也不能忍耐了,车头一个猛摆下了高速,你被甩得半个身体歪向一侧,那两根粗大滚烫的手指更深地插入了身体,激起一阵战栗。片刻之后Konig将车停在了一片观景停车场,他将从你小穴沾染的湿滑缓缓抹在颤抖的小腹上,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然后拆开了座位上的束缚。就在你即将激烈地挣扎起来之时,他粗暴地揪着你的头发把你的脸按在了他的腿间,那里一个惊人的凸起顶起了厚实的战术裤。
“Rule number one,”他嘶哑地说,轻而易举地将挣扎着的你的脸颊推向那团炽热,“我的鸡巴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明白吗?”
你剧烈地挣扎,发出愤怒的呜咽。
“Nein?那也许这个能帮你做决定。”
他扒下你的短裤,长手一伸,手指再次毫无预警地、野蛮地侵入你的紧致,搅动着向上弯曲,直到你的腰肢软了下去,眼前爆出无数星点,尖叫变成了一声声湿漉漉的啜泣。你高潮后他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将你的屁股朝天撑开到一个淫靡的、几乎撕裂的宽度,拇指同时在肿胀的阴蒂上施以惩罚性的碾磨。过度的刺激像电流一样贯穿你,当你的臀部终于开始本能地向上挺动追寻他的手指时,他畅快地笑了起来。
“贱货,喜欢被强奸是吧?”
生理性的泪水刺痛了眼角,难以忍受的快感缠绕着滚烫的花核,你就快再次被迫高潮了——然而男人突然抽出了手指,只留下你在空虚和疼痛中颤抖。他解开了你的口塞,那块巨大的特制橡胶在插入后能够完全抚平你的舌头防止你叫喊,此刻松垮地垂在你的喉咙上。你绝望地倒抽一口气,肺部火辣辣地疼——
“操你妈的——唔!!”
大手粗暴地打断了你的叫喊,Konig的手指插进了你嘴里,他一边夹着你的舌头玩弄,让你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一边解着裤链。粗大腥膻的顶端很快取代手指压在了舌头上,你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根东西长什么样就被塞住了嘴。直捣喉咙的巨物让你剧烈地呛咳起来,失控地分泌着口水,挣扎中牙齿无意刮过柱身,Konig发出一声恼怒混杂着爽快的叹息。
咔!他毫无征兆地卸掉了你的下巴。
疼、好疼!这家伙不像以前那些会被你精神控制的垃圾,他根本没给你攻击的机会,他是真的会弄死你!你落下泪来,终于第一次停止了挣扎。Konig满足地笑了一声,臀部凶猛地向上顶弄着,将更多的凶器野蛮地碾过你放弃抵抗的舌头。
“这是第一次警告。每次未经允许尖叫?我都会用鸡巴堵住你的嘴。咬我?我就卸了你的下巴。现在,乖乖吸紧了,好好服侍我的鸡巴。”他警告道,熟练地把你的下巴装了回去,残忍地掐着你的头皮,凶暴地艹起你的嘴。
你不敢反抗了。
男人的阴茎真的很大,求生意志让你用尽全力放松喉咙试图容纳他,饶是这样,在猛干了几十下后,你仍完全没有完全吞下,那青紫的东西还有小半露在外面。Konig只能每次都尽可能换着角度往深处草,享用你那生涩而紧致的喉咙,用滚烫而坚硬的顶端一次次撞击喉咙的软肉,把你撞得直翻白眼。浓重的男性腥气和麝香味在你口中和鼻腔里炸开,泪水混合口水如开闸的水龙头流个不停,你挣扎着、艰难地呼吸着不让自己憋死,恍惚中你觉得这根东西已经捅进了胃里。
更糟的是,你的身体背叛了你。粗暴的折磨本应只让你感到无尽的痛苦,但自然界的交配总是伴随着强迫,对于发情的动物,疼痛和性交没什么区别,在过于强大的雄性荷尔蒙作用下,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已被煽动,情欲之火如烈火燎原般扩张,你无意识地摇着屁股,小腹也坠胀不已,被忽略的私处随着每一次嘴里的贯穿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吞吐着空气。
是的,这下你确定了,你真的发情了,字面意义上的,就像每一个靠抑制剂或被强制的插入熬过的春天发生过的一样。
Konig观察到了你的身体反应,瞳孔兴奋地放大了。
“艹……真是个下贱的小东西,只用嘴就能爽到,哈?”
他更加狂暴地艹弄起你的嘴,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艹得更深,发出一阵阵舒爽的叫骂和呻吟。你一个劲地反胃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自送进收容所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突然,他揪住你头发的手猛地收紧,将你按得更深,终于彻底整根埋入了你的喉咙,几乎要把蛋都捅进你嘴里。你的喉咙被那根小臂粗的东西撑大,视线因缺氧浮现出黑点,紧缩带来了更加强烈的刺激,男人抽插的节奏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巨物抵着食管深处跳动起来。
“艹……小鸟,你的喉咙真他妈的会吸……要射了,接好了,不许洒……”
男人嘶吼着,滚烫腥涩的浊液浓稠地一股股喷射进你喉咙深处。你本能地剧烈干呕,他松开了手,任巨物滑出半截留在你的口腔里,大手环着龟头前段捂住你的口鼻不让液体溢出。他射得又多又久,很快填满了你的嘴,你不得不屈辱地滚动喉头吞咽着咸腥的白浊。就在你快要因缺氧而昏厥时,男人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手,却没有第一时间拔出来,而是抓着你的头发微微扬起你的头防止精液流出。你几乎要被那腥膻的液体呛死,不住地翻着白眼,满脸被糊得乱七八糟。等到巨物终于软下去,男人立刻替上了那只巨大的口塞,你就这样浑身颤抖、含着满口精液被他再次堵上了嘴。
Konig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叹了口气,将半勃的巨物塞回裤子里。
“含好了,小鸟,让它提醒你现在是谁的所有物。小心点,敢弄洒一滴,我会把你绑在引擎盖上,让每一辆过路的车都看着我把你操到听话为止。”
这太耻辱了,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你虽曾多次易主,但有饲养鸟类习惯的主人多是需要靠欺凌弱小来证明自己的、外强中干的家伙,你之前的几个主人没有一个能做到这个程度。
更可怕的是,你竟然觉得口中的腥臭液体好像不似之前那么难吃了,甚至隐隐品出了一丝……让你头晕脑胀的雄性香气。
足够强大的荷尔蒙可以诱导异性发情,你知道身体的变化是发情期的效果,但……
你这是被一个人类男性只靠艹嘴就艹到了发情期吗?!
这仅凭最原始的雄性荷尔蒙就将你彻底压制的羞辱远超肉体的折磨,让你对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
——你要杀了他,只要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你发誓你会杀了他。
Konig耐心地欣赏了一会儿你眼中烧得更旺的仇恨,视线近乎调笑地下移到你那双紧贴在一起的腿间。他将你绑回副驾驶位,割断了手腕和双腿上的扎带。你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但你知道眼下不是对抗的时机,你放松了身体打算积攒体力,手臂无力地垂下,娇嫩的皮肤被束缚物咬出圈圈点点的红痕。男人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抚过那些愤怒的伤痕,视线落在你的腿间,抓着你的手放在腿上。
“摸你自己。”
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因屈辱而僵硬。他见你没有动作,引导着颤抖的手伸进你的裤子里,强迫你的手指按上那早已湿透的花穴,欣赏着口塞后溢出那种痛苦中压抑着欲求的呜咽。
“Ja, 就像那样,发情的小家伙。我还没艹你下面就湿成那样了,很想要,嗯?”男人再次启动了引擎,沙哑的声音带着发泄后的满足,“不想撕裂就放聪明点,回家的路上用你的手指艹你那饥渴的小穴,把你自己准备好等着我艹。但听好了——如果在我说可以之前敢高潮?你上面那张欠操的小嘴三天内都不会吃到精液之外的东西。”
SUV向前一冲,惯性作用下你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慌乱地寻找着支撑,就这样羞耻地按上了花核,你啜泣着发出一声娇媚的呜咽,Konig再次兴奋地笑了。
“爽到了,嗯?真是个小贱货。”
剩下的路程变成了极致的折磨,每一秒都像永恒一样漫长。男人强烈的气味被口塞涂满整个口腔,咸腥味不断提醒着你刚刚经受的屈辱,淫水却早已把身下昂贵的皮制座椅沾得一片水光。尊严在尖叫你不该服从于他的命令,可身体比脑子更诚实,你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按揉、戳弄,带来一波波酥麻的快感,与层层被剥离尊严带来的钝痛交战,后者一败涂地。极致的羞辱让高潮来得更快,但每当你的腹部难以忍受地开始坠胀、收紧,几乎要到达那被禁止的边缘时,那只巨大的手就会突然从你腿间拉走你,让你从喉咙里溢出一阵阵破碎的悲鸣。
“让你高潮了吗?”男人警告道,等着你的高潮过去,松开了你的手,“继续,但别忘了规矩。”
你在悬崖上摇摇欲坠,一次次攀登,又一次次坠落,痛苦的循环让被迫升起的情欲烧得更旺。
想要……想要……想要被填满……需要……谁都好……大脑浑浑噩噩地尖叫着。
男人已经没有再强迫你了,但你的手指再次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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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建筑物越来越稀疏,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不知过了多久,SUV终于在一间与世隔绝的林间小屋前停下。太阳就快要落下,只留下天空中鲜血般的红霞,高大的松树在泥土车道上投下长长的阴影。Konig熄灭引擎,欣赏你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身的皮肤都已变得潮红,肉质丰满的大腿颤抖着向他大敞开,诱惑他一插到底,屁股下已然积了一汪淫水,却乖乖地没有高潮,只是从嗓子里无意识地漏出欲求不满的呻吟。
“看看你,湿成这样。”Konig扒开你的短裤,看着红肿的穴口依旧绝望而贪婪地深深吞吐着你自己的手指,嘲弄地啧啧称奇,“真是个小骚货。别急,我马上就填满你。”
他下了车,绕到你这边。车门打开,他割断了你脚踝剩下的扎带,解开束缚装置,抓着短裤把你拖了出来,将你胸口朝下摔在车前盖上,干净利落地撕开湿透的短裤和本就没多少布料的上衣。私处彻底暴露在微凉的晚风中,乳尖抵着冰凉的金属瞬间挺立起来,汹涌的情潮被冷风吹散了一些,一丝可怜的清明重新掌管了大脑的指挥权,你呜咽着剧烈扭动,胡乱地踢着双腿,妄图延缓这避无可避的强暴。
你的反抗彻底煽起了Konig的施虐欲,他已经忍耐了一路了。他从背后掐住你的脖子,粗壮的大腿将你的腿压在冰冷的金属上,阻止它们挣扎的同时让它们分得更开。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他再次解开了你的口塞,你倒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已经揪着你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扯,巨龙长驱直入。
“艹——啊——————————!”
一声高频的、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取代了没能脱口的怒骂,突如其来的攻击撑大了并没能得到足够放松的阴道,你疼得边叫边哆哆嗦嗦地流泪。叫声在高大的松林中回响着,惊飞了群鸟,几只鹿从林中慌不择路地冲了出来,其中一只甚至撞在了树干上,剩下几只则惊恐地消失在森林深处。
太大了、被塞满了、吃不下了、要被撕裂了、要被鸡巴杀死了!
“艹——放松点小婊子,别咬这么紧,就这么想要我的精液?”
紧致的身体根本适应不了男人的庞然大物,小穴不受控制地无助收缩着想要推开侵入者,却只夹得Konig头皮发麻。他扇着你的屁股让你放松,却让内壁的绞得更紧。Konig再也无法忍受,在又艰难地塞了些进去后,就着小半截开始了毫不留情的抽送。痛苦的哭喊被巨人撞击得支离破碎,让他的施虐欲烧得更旺,一下比一下钉得更深。你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因剧痛和过多的快感阵阵发黑,指甲在光滑的引擎盖上徒劳地留下一道道绝望的白痕,试图从这酷刑中逃离哪怕一毫米,却被男人的整个上半身沉重的肌肉像一座小山般死死压在车前盖上,丝毫动弹不得。
很快,在激烈到仿佛永无止境的撞击下,正在发情的身体诚实地再次背叛了你。激素的欺骗让惨叫不知不觉化成了破碎的、混合着哭腔和快感的呻吟和求饶,一直紧绷着试图抵抗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软化发热。被过度撑开的淫穴为了自保大股大股地往外吐水,单纯的钝痛被酥麻的电流和饱胀感取代,你塌下了腰,不自觉地摇起屁股,那本该把男人推开的内壁可耻而热情地吮吸着试图将那根带来痛苦的巨物吞得更深,从中榨取出雄性的精华,追逐被完全征服的快乐。
“……啊……不……嗯啊……那里……不要……太多……”
“哈……来感觉了,小骚货?”König察觉到了你的变化,没有什么能比把反抗的雌性艹到驯服地爱上自己的鸡巴更让雄性满足了,他低吼一声,加大了艹弄的力度,巨大粗粝的性器横冲直撞,每一次都重重碾过所有敏感点,比起做爱或强奸,更像是在用鸡巴给你施以极刑,空着的那只手毫不留情地碾上了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
“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被强奸到高潮的,小鸟——”他咬牙抽插着命令道。
情潮翻涌,你就这样去了。甬道一抽一抽地嘬着Konig的鸡巴,Konig感觉就快被你缴械,咒骂着猛地扇了几巴掌你的屁股想让你放松,却只换来更加激烈的痉挛,他终于精关一松,猛烈地撞击着将白浊尽数射入那孕育生命的地方。你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而Konig远未满足。他看着你在他身下溃不成军地潮吹、淫水顺着车盖流下的淫荡模样,刚射过的半软的鸡巴几乎立刻又硬了起来。
“再来。”
片刻之后,他喘息着说,手环绕上了你的喉咙,却没有收紧——暂时还没有收紧——而是感受着你脉搏的狂乱跳动,把着你的腰继续往再次完全勃起的胯间撞。经过上一次的折磨,你终于能完全容纳他的尺寸了,男人猛地一插到底,囊袋拍在你圆润的屁股上,胯骨像锤子一样重重砸上你的盆骨,简直要撞碎你的骨盆。
“全吃进去了,真是……骚货……喜欢我的大屌吗,嗯?”
“Fuck——fuck——”
Konig嘶哑地笑了:“呵,很好。我会艹到你服气为止的,小鸟。”
男人再次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抽插,高潮尚未完全平息,又再次被推了上去,在起伏的浪潮中,你的嗓子都快喊到撕裂了。
直到此刻,你才惊恐地意识到了一件早在收容所里就该注意到的事:你已经尖叫了至少半个小时了,方圆几百米内一切有听力的活物都已经逃走了,而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的叫声伤不到这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你——哈——应该——嗯——疯掉才对——呀——不要!”在高潮间隙,惊恐压制了快感和恐惧,残余的理智让你难以置信地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Konig突然停下了动作。
“这就是你那可笑的反抗精神的来源,Liebling?真是天真。你真的以为一只小鸟的歌声就能击倒我吗?”Konig掐着你的脸转向他,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我接受改造,就是为了能够抵御像你这样的东西——声波武器、神经干扰器、精神攻击……别再抱有多余的侥幸了,如果你快点停止抵抗,我保证让你死的时候爽上天堂。”
你如坠冰窟。
你知道每个人对你的“歌声”的抵抗程度不同,但你从未想过世界上竟会有人能够完全抵御你的攻击?!不,如果说有什么影响的话——正在干你的鸡巴更硬更烫了!
正常的生物不该有不应期吗?!这男人明明刚射过,为什么又在凿你的宫颈了?!
你的大脑陷入了空前的绝望,你断断续续地尖叫着“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呀啊啊啊啊啊啊要去了——”一边被再次送上了顶峰。
男人嘶哑地笑着喃喃:“叫得大声点,Liebling——你美妙的尖叫和痛苦只会让我更硬——”
如他所言,你能感觉到他正在你体内胀得更大、更粗,像一头彻底陷入杀戮狂热的野兽,每一次撞击都只剩下最原始的、要将你彻底捣烂、从内部撕碎吞吃下去的毁灭冲动。他咬破了你的肩膀,温热的血顺着胸口流下,和那些淫水混杂在一起,恍惚中你觉得男人不是在强奸你,而是真的想要用这纯粹的、不带任何情欲、只为发泄和毁灭的暴力杀了你。
“他们摧残你的身体,教会了你痛苦?嗯?我会摧毁你的心智,让你离了我的鸡巴就活不下去——”
最后的希望被剥夺,Konig掐紧了你的脖子,绝望之中,猛烈的高潮违背你的意愿排山倒海地袭来,吞噬了一切。你翻着白眼、留着口水、喘不上气来,过量的快感甚至压倒了后背的阵阵剧痛,潮水来得如此汹涌、如此彻底,让你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次。
在超载的感官中,世界化作一片炫目的白光,你就这样失禁了。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两道漆黑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羽翼如镰刀般从你背后撕裂而出。
男人瞪大了眼,松开手让你跌落回车盖上。
“不—————!!!”你凄厉地尖叫,呜呜失声痛哭起来。
你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类雄性能够仅仅凭借着自身的肉体,用如此纯粹的、单纯的暴力,如此轻易地击溃你所有的防线,让你沉沦在这份混合着痛苦和屈辱的过剩快感之中,甚至逼出了你久未示人的翅膀。
你的血脉在警告你:你打不过他。
你觉得你要死了。
Chapter 3
Notes:
*边写边改稿,这一章只是把之前的第一章拆开了没有新内容哈,这篇真的很难写,写的自己边写边哭呜呜呜
Chapter Text
2 名字
“终于。”Konig抚摸着你的羽毛喃喃自语。
——情绪高涨、受到某些刺激……
König回味着销售员那句含糊其辞的介绍。那是文明社会用来粉饰太平的漂亮话,而Konig知道它真正的含义。
Hybrid的动物性状表达,是一场由激素与神经系统主导的化学风暴。在实验室里,研究员能用合成的激素药物轻松催化这场风暴,以永久增强兽性、燃烧寿命为代价,强行拔高一个体的能力与动物性状表现。
但还有一种更古老、更深刻的催化剂,被烙印在所有生物的基因最深处——性。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比交配时那瞬间的、原始的激素洪流更猛烈了,强烈的性刺激足以激发大部分潜藏的性状,让最深处的兽性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在一些Hybrid的基因深处,烙印着一道最古老、最残酷的生存法则。当一个猎物被远超自己等级的捕食者彻底压制,当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恐惧都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时,为了避免被彻底撕碎和毁灭,它们的身体会触发一种最终的自保机制——受理性臣服 (Receptive Submission)。
(作者注:请注意,受理性臣服这个词是我跟AI学习了动物知识后自己编的哈,现实中这个现象普遍存在于同种动物中,可以概括描述为强迫交配导致的强直静止,但没有一个专属名词。)
你那绽放的翅膀,就是这种臣服在激素作用下最直观、最羞耻、也最动人的外在表现。那不仅是交配的快乐,更是一个生命臣服的宣言:“我放弃了抵抗,我的基因承认了你的强大,我的肉体已被你征服,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你,包括我的每一次高潮,和我的生命。”
之前的那些废物主人,只能给你带来隔靴搔痒般的痛苦。而他,只有他,König,用绝对的、碾压性的力量,激活了你最深处的本能。
他不止强奸了你的肉体,还强奸了你的灵魂。
这就是他和其他人的区别。
这就是……臣服。
……
Konig着迷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深邃的黑灰色羽毛捕捉着最后一丝阳光,反射出铳铁般冰冷的光泽,激烈地拍打着。巨大的手缠住新生的绒毛,在它们与脊柱相连的敏感根部猛地一扯,你尖叫一声,声音远比刚才娇媚许多,比起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
“呀——翅膀——不、不可以抓那里——”
Konig肆无忌惮地狂笑着,掐着你的翅膀,像骑马一样开始了这次狂风暴雨般的性交最后的冲刺。
“Mehr,”他在你耳边低吼,咬破了你的耳廓,“给我更多。”
你的翅膀激烈地扇动着、你的屁股在追寻他的阴茎,你已经完全失神了,你发不出声音,你又要去了——
突然间,他停了下来。
完全停止。
男人在你身上激烈地喘着气,狂热地看着身下已经快要玩坏的身体徒劳地摇摆,翅膀痛苦地颤动着。
“求我。”
König的声音带着笑意,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他在耐心地等待你找回神志。按照他的预期,你的意志应该像你的身体一样被他的鸡巴被彻底碾碎了,他将用那甜美的哀求为这场完美的征服画上句号。
然而你没有如他所愿。
在几十秒急促的、仿佛在积蓄力量的喘息后,你微微回过头,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死死地锁定了他卷到鼻梁上的面罩,和面罩上那两道血一般的泪痕。
“操——你妈的——下地狱吧——”
兜帽下的眼睛瞬间阴沉下去。
为什么?它的翅膀不是已经长出来了吗?为什么这只鸟还在反抗?
“错误答案。”
男人掐着你的脖子,以足以撼动整辆车的力量猛地撞回你体内,在你夹杂着叫骂的、无法抑制的淫叫声中开始了新一轮纯粹为了惩罚的操干,每一次撞击都比之前更深、更重,一次次深深捣入子宫深处,将那本不该是性器的小小器官撑大。你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一次又一次地尖叫、高潮着。不知过了多久,你几乎失去了意识,他终于发出了一声野兽般愤怒的咆哮,再次将滚烫的精液尽数灌满了你早已承受不了的、混杂着血丝的花穴里。
然而他并没有放过你。
他从你瘫软的身体里抽出家伙,粗暴地把你摔回车盖上。你还醒着,用尽最后的意识挣扎着从车盖滚了下去、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想要逃走,却根本撑不起身体。Konig甚至没有看一眼你那可怜的垂死挣扎,他从车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军用行李袋,挑出一个形状狰狞的三头震动棒,冷笑着一把抓住你的脚踝,将还在试图爬走的你拖回了原位。
“既然你这么喜欢挣扎,就让我们看看你那态度能持续多久。”
最大的那头淫靡地破开你早已红肿不堪的入口,另外两个分支一个侵入了你紧闭的后庭,一个夹住了你还在因高潮余韵而微微跳动的阴蒂。Konig挑出几根加宽的束缚带,将你以屈辱的大字型面向下牢牢固定在了冰冷的车前盖上。布置好一切,他欣赏着你在空气中无力地扑扇着的翅膀,凑在你耳边,用一种冷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但愿我的精液和高潮能让你这淫荡的身体学会驯服。”
“草你妈的去死吧你这个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Konig没有理会你的咒骂,他按下了按摩棒的开关,直接调到了最大档。
“我早上来接你,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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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车前的第一个小时,你还有余力愤怒,沙哑的咒骂伴随着疯狂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呻吟间隙断断续续地喷涌而出。
“混蛋!怪物!变态!你不是人!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切了你的鸡巴塞进你的屁眼!我要把你的头砍了当球踢!我要把你的皮剥了,把你的肉切成臊子!啊啊啊——要来了——又要来了——不要,不要高潮——”
没多久,你的决心就崩溃了。
“Sir, sir……求求你——嗯,天哪——饶了我吧!不要了……不要了……!不能再高潮了——Daddy,Master,Sir,你是我的主人,我不会再逃跑了,我知错了,我——呀啊啊啊啊啊去了——!”
你的尖叫在Konig听来宛如仙乐,他静静泡着澡,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高涨的欲望,不冲出门去直接将你撕碎。
等Konig的洗澡水都放凉了不知多少次,你终于彻底被玩坏了。你一次次昏过去,那根机器兢兢业业地嗡鸣着,用残忍的高潮一次次叫醒你。到最后你喊不出来了,只能虚弱地轻喘着发出细小的悲鸣,浑浑噩噩地再次进入高潮,再次晕过去。
当晨光刺破林间的薄雾,在羽毛上投下第一缕金色的光辉时,沉重的脚步声终于靠近。你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摊在那里微弱地抽搐,瞳孔因过度的性刺激而放大,嘴唇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声音,下身因挣扎导致的内部撕裂而流着血,车盖上全是淫靡的液体,曾经闪烁着光泽的翅膀暗淡无力地垂在身侧。
有好一会儿,男人只是观察着你——你反抗的余烬。然后他俯身,仔细听你唇间泄露出的微弱呻吟:“Master……”
男人从胸腔发出一声满意的哼鸣:“呵,这下好听多了。”
他取下设备,解开束缚,在你向前瘫倒时接住你无力的身体,像抱洋娃娃一样放回车盖上,就这样离开了。当他回来时,你还乖巧地维持着他把你放下时的姿势。他解开你脖子上的电击项圈,随手扔在地上,拿起水管开始用冰冷刺骨的山泉水为你清洗伤口。
“呜……呜呜……疼……”
寒冷和刺痛给早已破碎不堪的神志带回了一丝清明,你细微地呜咽着扭动颤抖的身体,试图借此躲避水流冲刷时的激烈疼痛。
“不许动,脏东西。”男人呵斥道。
无尽的高潮折磨让你的身体牢牢记住了服从,所剩无几的理智和本能都在控制全身的肌肉在男人粗暴地给你清洁时尽量减少挣扎,向他证明你的顺从。
只要……只要他不要再把你绑回那个车盖上去……
但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是无法靠意志压制的,当男人开始给你涂抹沐浴用品时,刺激性的化学物质还是让你不受控制地蜷缩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在男人并没有继续为难你,只是在你几次因挣扎差点滚下车盖时像摆弄玩具似的把你扯回原位。
洗好身体后,他开始清洁你的小穴,强劲的水流对准了备受折磨的嫩肉,痛苦的喘息瞬间染上了甜腻的呻吟,你下意识地张开腿迎接水流,试图追逐那微小的快感。
“婊子。”他骂道,语气中带着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清洗的酷刑终于结束。水流一停,你的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你太累了,太虚弱了,你被男人折磨得快要死了,又太久没有摄入任何东西了,要不是刚被那些冰入骨髓的水浇了半天叠加清洗带来的剧痛,你早就该昏睡过去了。
男人用一条巨大的柔软浴巾将昏昏沉沉的你整个裹起来,抱进了那间小木屋。他将你带入了一间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放在一个明显是特意准备的柔软毛皮地毯上,打开暖气,像对待一只受伤的宠物一样,开始细致地为你处理伤口。粗糙的指腹沾着药膏,涂遍了你身上每一处鞭痕和瘀伤,不可思议地些许压制了疼痛,这让你好受了些,意识也变得更加朦胧。
但男人没有放过你,他的手指在路过胸口和腿间时忍不住刻意色情地揉捏着,逼出一阵阵无意识的淫靡呻吟。你叫得太好听了,涂药的过程很快失控,男人掰开你的腿,在自己的鸡巴上涂满伤药,掐着你的腰放在鸡巴上激烈地抽插起来,同时继续用沾满药膏的手指玩弄你早已肿胀的奶头和阴蒂。你迷迷糊糊地搭着他的胸口,在快感的浪潮下沙哑地呻吟浪叫着,下体乖乖地吸吮他的庞然大物。这次男人做得不像之前那么粗暴,但时间也更久了。你不知被他的鸡巴艹到高潮了多少次,他才射了你一肚子,心满意足地给你塞上了一个跳蛋。
“含好我的东西,小鸟。”他命令道。
你没有抗拒,也没有说话。实际上除了叫床,你根本发不出什么别的声音,你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的大脑已经几乎坏掉了,没有任何理性去思考任何事。
射精完,男人终于再次冷静下来,他拿着一个小水瓶给你喂水,早已干渴很久的你条件反射地乖巧小口啜饮起来。喂完水,男人再次离开了,当他回来时,你已经一动不动地睡了过去。此情此景让Konig很满意,他将你抱在怀里,用自己的鸡巴强行唤醒,就着这插入的姿势开始给半梦半醒的你喂食尚且温热的营养糊和某种酸苦的药水,在你迷蒙地、条件反射地扭开头时,他再次卸了你的下巴,一勺勺强行灌了进去。
这下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敢动了,哪怕是无意识的。
喂食完,男人装回了你的下巴,他没有再艹你,而是把你从依旧坚挺的鸡巴上取下,拿出一个黑色的、样式粗犷的皮质项圈,咔哒一声扣在你的脖子上,又用墙上的铁链连上你脖子上的项圈。
“Master, please…”昏昏沉沉中,你第一次主动讨好地叫道。
“König。”男人冰冷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我叫König。记住这个即将杀死你的男人的名字,死后不要寻错了仇家。”
你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你只想闭上眼,再也不要睁开。但你不敢。也许是动物的直觉告诉你不记住会得到更糟的对待,那个名字不知为何在你几乎完全失神的状态下清晰地灌进了你的大脑,让你强打起精神,艰难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Konig.”
Konig满意地点点头,抬起你的下巴:“你有名字吗,小鸟?”
“……我是……编号……E-249。我的主人叫我……Schwarz……”你断断续续地回答。
“你不叫这个了。”Konig宣布,“从今天起,你就叫YN。现在,好好休息,我不喜欢狩猎虚弱的猎物。”
终于得到了男人的恩准,你的身体像是断电了一样,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沉眠。Konig注视着你的呼吸变得悠长,起身正准备离开,只听你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他听不真切,于是俯身靠向你面前。
“不……不要再电了……好痛……”你含糊地咕哝着,四肢无力地对抗着梦中无形的束缚,紧闭的双眼渗出新的泪水,羽毛不由自主地竖起,翅膀也在不规律地抽动着试图盖住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试图保护自己免受无形的折磨。
“求求你……受不了了……再也唱不出来了……对不起……”
沉默片刻,Konig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他带来一条薄被盖在你身上,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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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决意
当天晚些时候,你开始发烧。意识浑浑噩噩,在黑暗与光明中沉浮。Konig听到你的咳嗽声进来查看状况时,被你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你是因为早些时候的折磨和冷水病了吗?还是感染?
他是不是又做过了?他永远掌握不好力度。
——一只正在发烧的Hybrid在死前还能返祖变成强大的野兽吗?还是会带着病死去?现在让你死掉,这个月剩下的时间他该如何度过?
他不能让你以这种状态死去。
Konig暗骂一句,提高了房间的暖气温度,给你头上绑上了一个冰袋,又拉上了那条早被你蹬掉的薄被,立刻开车进了城。他不喜欢与人交谈,于是买下了所有那些他能见到但并不熟悉的Hybrid专用药物。回到小木屋,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那些琳琅满目的药物,终于选定了合适的退烧药给你喂下。喂药时,你仍然在无意识地挣扎,这又一次刺激了他。他卸了你的下巴,终于成功让你吃下了药。你的体温高得吓人,你的身体娇软无比,你病中的呻吟在Konig听来就是纯粹的勾引。很快他又一次将你钉在他身上,把你当性玩具一样艹弄了很久。
等到终于射在了你身体里,他才又一次冷静下来。
他给你盖回被子,蹲在你身边,专注地观察着你的状态。好在,退烧药很快生效了,你脸上的红色逐渐褪去,也不再出冷汗。不到一小时后,你的体温降至了低烧,你的睡颜第一次变得平静。
Konig放心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阳光打在你面前的地板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微光将你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强行唤醒。
不可思议的是,这一次醒来,你的神志是清明的。
意识归位的瞬间,你唯一的感觉是痛。
在虚弱、药物和高烧的多重作用下,你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过身上的伤口了。此时此刻,高烧退去,身体的感觉才重新回归。你的大脑像是浆糊,所有的感官都不甚清晰,只有疼痛能够刺破混沌的感官迷雾,让你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你注意到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结痂,不再像之前那样流脓,有些已经在剥落,有一点瘙痒。但你的后背很疼。那里没有肉眼可见伤痕,但你很久没有使用过你的翅膀了,常年未动用的组织早已僵硬。虽然翅膀早已自然收回,但在经历了那场被强行撕裂而出的绽放后,那片皮肤像是被活剥又硬生生粘了回去,每一次最微小的胸腔起伏都会牵扯大片神经,带来仿佛烙铁烧过的灼痛。你只能尽量放轻呼吸,徒劳地试图减轻这无边无际的痛苦,试图靠这疼痛带来的清明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你之前在发烧。
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König……你有点想起来了,那个叫Konig的巨人买下了你,侮辱了你,又把你带回了一间小木屋,把你绑在车盖上折磨了一晚上,给你清洗了身体。
然后你就发烧了。
记忆被高温烧得支离破碎,又被药物搅弄得昏昏沉沉。你无从判断自己烧了多久。你依稀记得男人来过几次,他似乎试图对你说些什么,但你什么都听不清,也给不出任何反应。你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你还记得男人给你上药、喂水、喂食,抱你放在马桶上,逼着你排泄后又给你擦干净下体,再挑起你的欲望、插入你。而你只能软弱无力地耷拉在他身上,反反复复晕过去又醒来,一次次在他的巨物上高潮,直到满足地射入你的身体。
是的,你只是一个性爱娃娃,即使你生着病、即使你失去意识,他也要使用你。
你忍不住落泪。
还有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了。
不可思议的,你回想起了在车盖上那恐怖的折磨后他的话。
他说……要杀了你。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你还活着?
哦……他说不喜欢虚弱的猎物。
那是什么意思?
粘稠的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开始变得麻木。你艰难地喘息了一会儿,花了很久去感受自己的四肢和身体,才微微睁开眼。
……你是在什么地方?床上吗?
不,是地毯。你的视觉角度比窗沿低矮,你触到了身下柔软的毛皮地毯,和赤裸的身体上盖着的薄被。
Konig把你扔在了地上。
好吧,不管怎样,你现在应该试着坐起来,你想。
然而挪动身体时,你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一种因为持续太久而被忽视了的感觉,低频的、持续不断的、从你身体最深处传来的震动。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恐惧和厌恶争先恐后地在脑子里爆炸。你的手颤抖着伸向腿心,指尖触到了一片湿滑,和那个已经被你的体温温热的坚硬异物。
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样做会带来什么结果,你已经猛地将那东西拽了出来。
一个嗡鸣着的黑色硅胶跳蛋。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愤怒霎时冲昏了头脑。等你反应过来时,那个东西已然砸向了墙壁,撞出一声闷响,掉在地上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取出的那一下刺激到了你,你的腿间竟然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些淫靡的液体,小腹也隐隐坠胀起来。意识到自己被带起了情欲,羞耻如潮水排山倒海地将你淹没,你放声痛哭。
“吵死了。我说过了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叫。”
冰冷的、带着电流质感的声音打断了你的哭喊。你惊恐又愤怒地收住声音、环顾四周,在天花板的墙角发现了一个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
“厕所在你身后那扇门里,”那个声音——König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给你五分钟。用完厕所,把那个东西洗干净,放回它该在的地方,我回来检查。”他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给你消化信息的时间。见你没有立刻回应,他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继续道,“听命令,否则我就把你绑回车盖拉到Hybrid交配所,让那些发了情的肮脏雄性排着队轮了你,我保证他们不会像我一样温柔。”
第一天到达时那地狱般的夜晚的教训早已深入骨髓,你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不再是因为单纯的愤怒,而是因为纯粹的、深入灵魂的恐惧。
你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求生本能迅速压倒一切,你不顾全身上下的疼痛,挣扎着捡起地上那个耻辱的象征,无声地落着泪关掉它,踉踉跄跄地走进了Konig口中的厕所。厕所没有门,里面有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和一个浴缸。Konig给你拴的锁链长度刚好只够你走到马桶前,不够让你进入浴缸,你抬眼环视一周,墙上果然也有摄像头。
这意味着你要在他的监视下排泄。
但你没得选。
你咬牙冲出门,捡起那块被子,想要在解决生理需求时给自己一些体面。
“如果你还想要这条被子,就放下。”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Konig没有给你衣服,这是唯一能够蔽体的东西,失去它就意味着你将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遮蔽物——他会给你衣服的话你现在就不该是赤身裸体的。你在马桶前无声地落着泪,过了一会儿,你还是屈辱地丢下了被子。
你看不到Konig,你知道他在盯着你,但你的膀胱早已胀得不行,你只得坐上马桶,在他的注视下边落泪边尿了出来。好在他至少给你准备了纸,你还可以擦干你自己,而真正的宠物是需要用舌头舔干净自己的尿液的,你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你依稀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
……真的是这样吗?上一次做这种事是什么时候?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
你的神志恍惚了一瞬间。
“快点。”
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你残暴的新主人在催你了。你咬着唇,重新捡起那颗沾满了早已干涸的体液的跳蛋,按照Konig的要求将它放在水龙头下,用力揉搓个不停,试图延缓这份侮辱。
“我警告过你别浪费时间了。罚一次鞭打。”Konig的声音冰冷地响起。
去死!去死!你心里诅咒着,满脸都是泪水,颤抖着手一点点地将那个东西重新塞回了身体里。
“好、好涨,不、不行了……”你气喘吁吁,故意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呻吟着,试图博取一点点同情。监控那边传来Konig的讥笑:“吃了这么多天我的大屌,还敢说这么个小东西涨?别偷懒,不够深,把它推到最里面。”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默念着继续将跳蛋往里面推,在那东西压到深处的敏感点时强行咽下一声惊喘。已经很深了,但你不敢怠慢Konig的要求,主人没发话,你只能继续自虐似的把它往里捅。直到硬物撞上最深处的软肉,那一下刺激让你浑身一软瘫倒在冰冷的马桶前,在被暴力催化出的情潮中发出一声甜美的呻吟。
监控那边传来一阵短促的笑声,Konig显然很满意你的反应。
“很好,坐到马桶上去,对着镜头掰开你那小骚穴,让我看看。张得不够开,罚第二次鞭打。你该说什么?”
你面色潮红,向着监控方向耻辱地将腿尽可能张开到最大,扒开早已被淫水沾湿的花瓣,露出贪吃的肉洞,用一种甜腻的声音小声回答:“谢谢、谢谢主人……”
…………
监控后,Konig满意地看着你。当你乖巧地向他敞开身体时,压抑了几天的肆虐的破坏欲终于第一次因占有欲得到满足而感到了片刻的安宁,腿间的欲望也随之高涨。
他本打算就此收手。
但随之而来的那过于刻意的、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顺从回答,像一根刺般扎在他心里。明明是他自己要你答的,一股莫名的阴暗怒火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与高涨的性欲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更具破坏性的、必须立刻发泄出来的冲动。
……谁教你的?前任主人?
很好,他要把这些都从你脑子里洗掉。
König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人。
…………
“很好。现在,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吗,小鸟?”
“主人,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把跳蛋拿出来开到最大,再重新放回你那欲求不满的穴里去。希望下次你能学会自己讨好我。”
你屈辱地闭上眼,拽着已经被一并塞入体内的圆环拉出跳蛋,一路上压过敏感点,泄出几声失控的闷哼。
“我说过了,希望你能学会自己讨好我。”Konig警告道。
你尽量将声音放得娇软:“主人,我、我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也许这样会让你明白。罚第三次鞭打,小鸟。”Konig命令道,“把你那淫荡的声音放出来。”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扯出跳蛋时又刺激到了几处敏感点,你立刻急促地喘息起来,只能靠停留在大脑里的怒骂锚定仅剩的自我。随着跳蛋终于退出小穴,体内的情欲越涨越高,肉洞吐出几汪淫水,空虚地吞吐着空气。你将跳蛋打开到最大,屈辱地将它推了回去,在Konig的命令下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在震动刺激到敏感点时发出阵阵甜腻的呻吟。
“嗯……啊唔……呀——!”
橡胶再次撞上宫颈,你就这样弓着身子小声尖叫着去了。Konig在屏幕另一边看得心神激荡,恨不得立刻回去贯穿屏幕中这具淫荡的身体。
“又发情了,小骚货?”König愉悦地哼哼起来,这个声音才像话,不像刚才那么刻意,“现在,到你的窝里去,摸你自己。”
你在高潮的余韵中闭着眼一动不动,尊严在进行最后的反抗,Konig的声音响了起来:“罚第四次鞭打,需要我提醒你交配所是什么样的吗?”
你再次落下泪来。
你跌跌撞撞地躺回了监牢的软垫上,面向监控完全地敞开着自己,像一个坏掉的性爱娃娃,毫无章法地逗弄着早已情欲高涨的身体。
“怎么玩自己也需要我教你吗,小鸟?把你那可爱的阴蒂揪出来给我看。”
“呜呜……”你抽泣着拨开阴唇,轻轻揉捏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艳红肉粒。发情期的敏感身体被深处震个不停的东西刺激,仅仅几步路的路程你已经空虚得快要死了,这样直接刺激阴蒂让你发出阵阵撕裂般的喘息,腰肢一次次向上弓起,贪吃的媚肉一张一合地吐着蜜液,很快将你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忘了我教你的东西,小鸟,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怎样?”
“没有、没有您的允许不、不可以高潮……主人,主人我忍不住了,求您,求您让我高……唔啊——!”这次没有口塞堵着你的嘴了,熊熊燃烧的情欲让你暂时抛下了尊严,你自暴自弃地哭求着,没能说完就被深处的震动推上了高峰,全身都激烈地颤抖起来。监控那边的Konig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小骚货,我让你去了吗?罚第五次鞭打。但是你求的不错。下一次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呼……是的,主人……”
“说清楚,该怎么做?”
你条件反射地答道:“高潮时应该、应该请求您的、您的允许……”
“很好。继续,让我看看你学会没有。这次把手指头伸进去,小家伙。”
终于得到了Konig的允许,你立刻一边揉搓起阴蒂,一边用手指模仿抽插的动作艹着自己。
“一根怎么够用呢,小鸟?塞四根进去。”
你晕晕乎乎地边浪叫着边加手指,进进出出发出淫靡的水声,溅得汁水横流,沾湿了身下的地毯。等到插入第四根时,仅仅是撑开的动作就已经快要让你高潮了,但早些时候的教训让你即使快要失去意识也不敢再违抗Konig的命令,只得让手指留在穴口停了下来,啜泣着请求道:“呜、呜呜……主人、主人求求您,我想要高潮……”
“求的不够好听,不允许。”
你的眼神无比茫然,但你的身体记得该怎么回答:“主人,求求您,求您让您的小骚货高潮,求您……”
扬声器传出Konig有些非人的笑声:“呵,不对。好好想想,求人办事该怎么说?”
你屈辱地闭上眼,换上最卑微的语气:“主人,求您,您的小骚货想要……想要您的大鸡巴插进来……”
“手上别停,动起来。”Konig命令道,你不得不继续揉搓起肿胀的阴核,手指进进出出着空虚的穴口,带出一股股淫水,“你的主人现在不在,怎么办呢?手指能让你满足吗,骚货?”
“不、不能,主人,不能,我想、我想要您的——您雄壮的鸡巴——填满我的小骚穴——!呜呜、呜呜呜、主人,求您了,求您艹我,求您把我艹到高潮——求您,我不行了,求您允许——”你本能地哭喊着,仿佛再不让你高潮你就要死了。
“很好,现在把手停下,小鸟。”在浑浑噩噩的高潮边缘,你硬是被那个无情的声音拉了出来。空虚和耻辱排山倒海地袭来,你在地上激烈地翻滚着,爆发出阵阵绝望的哭叫。
耳边再次传来Konig恶魔般的声音。
“想要什么,小鸟?”
“想要……想要您雄壮的鸡巴……填满我的……我的小骚穴……求您,求您……求您让我高潮吧……”你流着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请求着,你已经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迎合的表演还是真心的渴求。
扬声器里传来König满意的哼笑声:“很好。忍着。哭够了去给自己上药,吃饭,喝水。记住,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不论是你的高潮,还是你的生命。等我回来就填满你。”
咔的一声轻响,通讯切断了。
你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瘫在地毯上大口地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被强行中止的高潮没有因折磨暂停而褪去,反而因为那句“回来就填满你”的承诺燃烧得更加猛烈。更可怕的是身体深处的跳蛋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这感觉就像有人在从里面电你的小腹,空荡荡的穴口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开一合地贪婪渴求着某种东西来将它填满,全身上下的刺痛早已变成了某种助兴剂,疼痛和情欲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你无意识地夹着双腿,试图通过摩擦来缓解那几乎要将你逼疯的痒意,但只蹭了几下,你就在恐惧和羞耻作用下强迫自己分开了腿。你不敢也不想高潮,你不敢为了追逐那隔靴搔痒的刺激而违抗Konig的命令,更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在想念被男人的阴茎填满的快乐。
你恨那个男人,你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你的身体总是背叛你的理智。
这也许就是……
生为Hybrid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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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难熬的浪潮终于稍微褪去了一些,你恢复了一点力气。你的主人命令你照顾自己,即使对他恨之入骨,你仍然不敢不从。你缓慢地抬起身再次观察周围,终于注意到了第一次观察时被你忽视的那些东西:一罐药膏,一个水碗,一个食盆,食盆里的颗粒状饲料不少在你挣扎时已经被打翻在地。
你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挪到水碗边,却迟迟张不开口——你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被当做一只纯粹的宠物的待遇了。片刻之后,你放弃了喝水,转而拿起药膏。你艰难地把药膏涂遍全身,药膏里似乎有某种舒缓物质,让疼痛不可思议地减轻了一些。
从某种角度讲,你的新主人残暴归残暴,但至少现在明显没想真的杀死你。他给你治了病,甚至就连给你准备的药膏都明显是有镇痛效果的。
……呵,难道你该为此感谢他吗?
去死吧,变态。
但是……
……如果你乖乖听听他的话,他会……对你好一点吗?
你躺在软垫上边诅咒边犹豫,适应了一会儿,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站起来。你再次起身来到厕所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些水喝下去。你不知道Konig有没有看着你,但反正他没有出声,你就当他允许了。只要他不逼你,你这辈子都不会碰那个水盆里的水。清冽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和胃,饥饿感第一次压倒了疼痛和性欲,你回到软垫上,因欲望褪去而重新涌起的一点尊严让你对着食盆再次落下了眼泪。
你真的不想吃这些,但你别无选择。不积攒体力,你永远也逃离不了这个声称要杀死你的男人。
不知哭了多久,你颤抖着手伸向食盆,捡起了一粒鸟类谷物饲料,决绝地放进了嘴里。
你不想死。
你自暴自弃地一粒粒吃着那些难吃的饲料,就这样吃光了碗里剩下的粮食。这之后,你又珍惜地把地上那些一颗颗小心地捡起来吃进肚里,起身去水龙头下喝了些水,躺回了你的软垫。
只有先活下去,才有复仇的机会。在情欲的浪潮中,你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Notes:
*本来写着玩的克哥小甜饼由于世界观搞太大卡文了只能来更新这篇……甜咸搭配干活不累是吧(结果到最后两篇都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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