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民国十年,上海。
吕府的灯火璀璨得似要灼伤夜的皮肤。
会客厅的喧嚣几乎要掀翻这座装饰奢华的洋楼穹顶。水晶吊灯的光芒被缭绕的雪茄与鸦片烟雾切割得支离破碎,映照着一场极致的声色狂欢。为庆祝嫡子吕澜荣膺军阀上校之衔,吕老爷广发请帖,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数到场。
孙权斜倚在二楼的鎏金栏杆旁,垂眸俯视着楼下那一片光怪陆离的“盛景”。
刚从各地空运而至的珍稀鲜花成簇点缀四周,娇嫩花瓣承着水晶吊灯流泻下的光华,却依旧不敌宾客腕间颈上钻石翡翠的冷冽锋芒。顶级沉香的馥郁甘醇,被雪茄的辛辣、女士香水的浓艳以及鸦片烟膏那甜腻到令人昏聩的气息粗暴地撕裂、调和成一种古怪的、象征财富与放纵的味道。
穿缎面长衫的侍者们步履匆匆,将一道道堪比御膳的山珍海味呈上铺着法式绣花桌布的长桌。香槟塔如同永不枯竭的泉眼,空了即刻被金黄色的酒液重新注满,泡沫欢腾着碎裂,溢出杯沿,浸湿了托盘的银面。
从舞乐楼重金请来的歌女抱着话筒,嗓音甜腻婉转,唱着最新流行的靡靡之音。舞女们穿着艳丽的旗袍,身段如水蛇,在留声机放送的爵士乐中,缠绕着、摇摆着,向四周抛洒媚眼。
真皮沙发上,脑满肠肥的官老爷们早已将礼仪抛诸脑后,或搂着温香软玉调笑,或就着象牙烟枪吞云吐雾,或在赌桌上将钞票、地契甚至口头承诺的股份如同废纸般推出去,换取一瞬刺激的惊呼或懊恼的叹息。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恶心。”
孙权无声地翕动嘴唇,每一个感官都在叫嚣着厌恶与排斥。这哪里是什么庆祝晚宴,分明是吕老爷,以及这些上海滩的蛀虫们,用金钱和权势为自己搭建的一个巨大无比的、合法合理的销金窟与淫乐窝。
按照府上的规矩,家中举办宴会,夫人和姨太太们都应该到场。
孙权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这该死的规矩。
大夫人早逝;二姨太林夫人,前阵子刚被那因重病而日益疯癫的吕老爷,用一个荒诞至极的借口撵出了家门,下落不明;三姨太郝夫人倒是一如既往,黏在老爷身边,巧笑倩兮,用甜得发腻的嗓音说着奉承话,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至于他,四姨太孙权…他纤长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微凉的栏杆,指尖泛白。打从被那大腹便便,好色贪赌又嗜毒如命的吕老爷以“重振孙家”的名义强娶进门的那一天起,无边的厌恶如同附骨之蛆,日夜蚕食着他的内心。
孙家早已败落二十多年,到了他这一代只剩下虹口那一个半死不活的小药铺勉强维持生计,无钱无势,旁系亲族更是离散无综。他这孙家二少爷的头衔,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卑微如尘。家世的不堪也让他在这深宅大院里毫无话语权,他不过是那吕老头一时兴起抢过来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刚过门那会,那老头或许是为了炫耀,时常带他出入各种场合,亲昵地搂着他的腰,向各色人等展示他的“战利品”。孙权也只能强忍下所有的恶心与屈辱,在那帮同样虚伪的达官显贵面前,挤出最完美无瑕的笑容,温顺地附和着吕老爷的每一句话,扮演好一个美丽温顺,足以满足吕老爷虚荣心的“完美姨太”。
假装不知道那些针对他性别而发出的、充满下流暗示的窃窃私语和淫邪的目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孙权的手指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锐利如刀,像是能穿透楼下迷蒙的烟雾。“死老头子…过不久就能死了…”
他嫁来吕家两年,暗中用小恩小惠和恰到好处的关怀笼络了他的侍女小苏儿和其他几位下人。就在上个月他从小苏儿口中得知了绝密消息——那死老头身患恶疾,早已病入膏肓,如今也不过是靠着名贵药材吊着口气,精神也越来越不正常。
“但这老东西疯疯癫癫的…”孙权想起林夫人的下场,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保不准过几天我也会被他用一个可笑的理由赶出去…”他必须想办法自保下来。
“死东西命不久矣,吕府这泼天的富贵和权势早晚会被吕澜继承…”孙权的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那名年轻军官的身影,“要想不被扫地出门…甚至分一杯羹…就只能…”
怀上吕家的种,最好是吕澜的。
吕澜…那个留洋回来不久就升为上校的吕家独子。
孙权只在他刚回府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是个极为挺拔英俊的青年,与这个腐朽的宅邸格格不入,也不怪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私下总是红着脸偷偷议论。
“这场晚宴就是…机会。”孙权下定了决心,计划早在宴会前成型。
“最好一次中标…省了后顾之忧…”他将计划中每一个细节在脑中再次推演了一遍。
药的来源、让谁去下药,如何让吕澜入彀,甚至事后的说辞…风险极大,但也别无选择了。
孙权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旋转楼梯。为了今晚,他特地打扮了一下。
脸上敷了薄粉,唇上点了口脂,眉眼勾勒得愈发精致,淡化了几分英气,平添几许柔媚。如墨长发用一只白玉兰发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颈侧,更衬出肌肤的白皙如玉。耳垂上坠着双金铃铛耳饰,长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却不发出声响。身上那件柔蓝色真丝旗袍,是吕老爷前几日心情好“赏”的,面料光滑,完美贴着他纤细又不失力量的腰肢和臀线。旗袍叉开得极高,几近腿根,行走间,一双被轻薄黑色蕾丝长袜包裹的双腿时隐时现,修长笔直。脚上是一双黑色细高跟,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却令人心慌的哒哒声。为了抵御夜寒,他身上还随意批了一件毛绒披肩。
果然,宴会中的大半目光瞬间被他吸引过来。那些原本还沉浸在欢愉的男男女女,目光都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向他。
“那位就是吕老爷的四姨太?果真…名不虚传!”
“啧啧,这身段,这模样,真是绝了…怪不得吕老爷他疼得跟眼珠子一样。”
“孙夫人,久仰芳名,今日得见真是有幸!不知您何时有空赏光到寒舍小坐片刻?”
…
不少人端着酒杯凑上前来,有意无意地堵住孙权的去路,言语间充满暗示与试探。
孙权心中冷笑,面上仍是无懈可击的微笑,用几句不着边的软语应付过去。
“没空陪你们浪费时间!”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孙权脚步加快,朝着摆满酒水的长桌走去。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杯被小苏儿动过手脚的白兰地。
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酒杯,孙权的眉心渐渐蹙起。威士忌、红酒、香槟…各式酒水反射着迷离的光。那杯做了微小标记,下了料的白兰地在哪里?这一杯没有…那一杯也…
长桌上一模一样的酒杯让他心头猛的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滋生。
那杯酒呢?!小苏儿把它放去哪里了?难道出什么差错了吗?
“四姨娘在找什么?”
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极近的位置响起,惊得孙权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转身,试图用身体遮挡住身后桌上的酒杯。
“没…没什么,”孙权迅速敛起惊容,重新挂上微笑,抬眼看向来人,“只是有些口渴,来找杯酒水。”
吕澜就站在他面前。
作为今晚宴会的绝对主角,他并未向其他宾客一样穿着西式礼服,而是穿着一身笔挺的校官军装,深蓝色色的呢料制服完美地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金色的领章和肩章熠熠生辉。皮带紧束腰间,更显其身姿挺拔,带着军人特有的冷硬与肃杀之气。他逆着大厅的灯光站立,面容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形薄而线条清晰,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刘海的阴影下显得格外锐利。虽然才二十,但早已褪去青涩,周身散发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冷峻和不容置疑的威势。
这是孙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清晰地打量吕澜的全貌。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这身气度,确实极具冲击力。孙权也算是见过风月场所里的各色人等,却也有一瞬的失神。
“四姨娘?”
吕澜见他愣神,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孙权猛地回神,心底暗骂自己失态,面上却丝毫不显。他顺手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杯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眉眼弯弯,笑容愈发甜美动人,朝着吕澜微微举起:“是大少爷啊。恭喜您荣升上校,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敬您一杯。”
吕澜似乎对他的主动敬酒略感惊讶,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能穿透他精心描画的妆容,直抵内心。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从桌上随意拿起另一杯看起来差不多的酒,与孙权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多谢四姨娘美意。”吕澜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他举杯,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随后,他深深地看了孙权一眼,并未多言,转身便融入了人群之中。
孙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计划似乎没有暴露,但……那杯被下药的酒显然没有被吕澜喝下。计划的第一步,出师不利。
之后的时间,孙权端着酒杯,看似随意地在宴会厅内走动,与人寒暄、浅尝点心,实则目光一直在暗中搜寻那杯做了记号的酒,或者他的侍女小苏的身影。
然而,一无所获。
更让他如芒在背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总能感觉到一道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如影随形,牢牢锁定着他。那目光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充满淫邪和占有,反而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狩猎前的观察,冷静、精准,带着洞悉一切的危险意味。孙权的后背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掌控。
他寻了个借口,以身体不适为由,暂时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厅,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现在必须立刻找到小苏儿,或者那杯消失的酒,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踏上二楼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一个身影便映入眼帘,让他刚刚稍缓的心跳再次骤然加速。
“四姨娘怎么也上来了?”
吕澜正斜倚在二楼的扶手旁,姿态看似闲适,但那眼神却分明不是偶遇的惊讶。他仿佛早已料到自己会在此刻出现,专门等在这里。
孙权的心猛地一沉,强作镇定地向前走了几步,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高跟鞋的不便,他的步伐微微有些踉跄:“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大少爷。您今天可是晚宴的主角,万众瞩目,怎么偷偷跑到二楼来躲清静了?”
吕澜直起身,朝着孙权一步步走来。军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不是听说四姨娘身体不适,所以特意跟上来看看。”吕澜的声音低沉,在相对安静的二楼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孙权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危险而暧昧。
身高的差距迫使孙权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吕澜刻意低下头,俊朗的面容逼近,两片薄唇几乎要擦到孙权那戴着铃铛耳坠的敏感耳廓,温热的、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孙权的颈侧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毕竟,”吕澜的嗓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让孙权如坠冰窟,“照顾好父亲的家眷,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责任之一,对吗?”
不对!完全不对!
孙权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发现了吗?他知道了多少?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无数的疑问和恐慌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冷静!孙权!必须冷静!
然而所有的冷静和算计都在吕澜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侵略性和暗示性的举动面前,土崩瓦解。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吕澜似乎很满意他这副意料之中的慌乱模样。他没有再给孙权任何反应和编造借口的机会,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了孙权纤细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军人特有的强硬和不容反抗,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你……放开我!”孙权吃痛,下意识地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禁锢。
吕澜对他的反抗置若罔闻,脸上甚至略过一丝无辜。
“四姨娘,这是在闹什么脾气?”他一边说着,一边强硬地拖着孙权,朝着走廊深处的一间客房走去,“身体不适就不要硬撑。我命人备了些效果很好的西药,这就带你去取。”
“我不需要!你放手!”孙权的挣扎更加剧烈,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吕澜抓着他的手腕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是将他半拖半抱地拽向房间。
房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落锁的轻响,将他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碾碎。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目光刚一触及房间内的景象,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就在那张铺着昂贵丝绸床单的宽大卧床前,红木床头柜上,一盏水晶玻璃杯正静静地立在那里。杯中残余的琥珀色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而刺眼的光泽。
——那杯他亲手吩咐小苏下了药、做了隐秘记号、本该出现在一楼宴席上的白兰地。
它怎么会在这里?!
它应该被吕澜毫不知情地喝下,应该成为他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无声的、嘲讽的罪证,赤裸裸地摆放在这里,宣告着他的可笑与失败。
巨大的恐惧瞬间没顶而来。孙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脚下的华丽地毯骤然消失,整个人直直坠入深不见底的冰窟,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吧嗒。”
身后传来吕澜不紧不慢给门上锁的清晰声响,每一个细微的咬合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孙权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不敢回头。
他能感觉到那炙热的视线正钉在他的背上,几乎要将他单薄的脊背灼穿。他竭力想维持镇定,想扯出一个惯常的、温顺柔婉的笑容来周旋,可脸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嘴角只能无力地抽搐了一下。
“…大少爷…”他的声音干涩发颤,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您…您别再戏弄我了…这、这里哪里有药呢?”
话语出口,苍白无力得可笑。那杯酒就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审判官。
彻底完蛋了。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不住颤抖。一只手无意识地死死攥住胸前那件黑色毛绒披肩,细腻的绒毛被他揪得变了形,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的依靠。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身体战栗,从指尖到小腿,每一寸肌肉都在背叛他的意志,瑟瑟发抖。
他的计划…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吕澜毫无防备地喝下那杯酒,应该是他趁着药效上前“关切”地搀扶“醉酒”的少爷回房,应该是他主导一切,应该是第二天找一个替死鬼来承担这“酒后乱性”的罪名…
可为什么…那杯酒会在这里?
小苏呢?她难道失手了?还是…
吕澜在宴会上喝下的那杯又是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无数混乱惊恐的疑问在他冻结的脑海里疯狂冲撞,却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
还没等孙权想明白,他被吕澜拦腰抱起摔在柔软的天鹅绒床榻上,瞬间的陷落感让他头晕目眩。黑色的毛绒披肩无声地滑落,堆叠在深色的床单上,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他身上那件精心挑选的柔蓝色旗袍因这剧烈的动作被高高掀起,下摆凌乱地堆叠在腰际,几乎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
吕澜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单膝强硬地抵入孙权双腿之间,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将他困在身下。阴影彻底笼罩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被迫睁开眼,对上吕澜 视下来的目光。那目光深处,早已不再是楼下宴会上的淡漠疏离,而是翻滚着赤裸裸的欲望、嘲弄以及一种冰冷彻骨的狩猎者的兴奋。
孙权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他下意识地别过脸,避开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大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呢…"
明知故问,徒劳的挣扎。
吕澜低笑一声, 他松开钳制孙权下巴的手,转而用 手 慢条斯理地抚过孙权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柔软的丝绸旗袍,精准地按上一边挺立的乳尖。
"呃啊……"陌生的刺激让孙权弓起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干什么?"吕澜低下头,鼻尖几乎贴上孙权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白兰地的醇烈酒香,"按照四姨娘的精心设想,现在不是应该已经要行房事了吗?嗯?"
"!!!"
孙权的瞳孔骤然缩紧,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大脑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能想象到自己的结局——像二姨太一样被悄无声息处理掉,或许明天上海滩就传出吕府四姨太突发疾病香消玉损的消息。
“不过—”吕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绝望的臆想。
没等孙权反应过来,吕澜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拉入怀中,抱着他坐在床沿边。孙权跌坐在澜的大腿上,下方的触感清晰地告诉他对方军裤下灼热和硬度,让他浑身僵硬。
吕澜箍住孙权的腰,另一只手越过他,拿起了柜子上那杯该死的白兰地。
在孙权震惊目光的注视下,吕澜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也正有喝下去的打算,”空酒杯被他随手掷在地上,玻璃渣四散飞溅。“满意了吗,我的四姨娘?”
“你…你…”孙权眼睛瞪的极大,嘴唇哆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计划成功反而害怕了?”吕澜笑着,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孙权身上游走。 摩擦着细腻的丝绸旗袍,划过不住轻颤的大腿根,流连于敏感的腰侧,甚至暗示性地按揉着挺翘的臀瓣。他的嘴唇也时不时擦过孙权滚烫的脸颊和颈侧,如同品尝佳肴般,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独特的体香。
孙权特殊的身体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在如此直接而充满技巧的挑逗下,根本无法抑制生理反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可耻地背叛意志。前端青涩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抬头,将旗袍前襟顶出一个细微的、羞人的凸起。而后方那处隐秘的、异于常人的花穴,更是早已泥泞不堪,温热的蜜液不断渗出,甚至浸湿了薄薄的底裤和身下冰冷的军裤布料,带来一阵湿凉黏腻的触感。
"小…小苏儿….她现在在哪里?"在最后一丝理智被欲望吞噬前 孙权 颤声问道。他至少要知道那个忠心侍女的安危。
吕澜不满地挑眉,似乎怪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别人,但或许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还是选择了回答:"我只不过是让她暂时躲起来不要和你见面而已。放心吧,我的四姨娘,她没事。"
他的手恶劣地隔着湿透的底裤,轻轻按压了一下那处不断收缩吐露花蜜的入口,感受到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才满意地继续道,"不过你这个小侍女嘴巴还真是不严实,稍微用点手段,就什么都招了出来。包括…你这里的秘密。"他的指尖再次加重力道,暗示意味十足。
大概是药效开始发作,又或许是情欲本身的作用,孙权觉得吕澜的鼻息滚烫得吓人,落在他脸颊和颈侧的亲吻也开始变得急躁而用力,带着啃噬的意味,留下细微的刺痛和红痕。
"那您这是要把我…侮辱一番然后明日撵出吕府吗…"孙权绝望地闭上眼,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必委屈大少…唔!"
吕澜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猛地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这是一个充满侵略性和征服意味的吻,粗暴而不容拒绝。吕澜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肆意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纠缠着他无处可躲的软舌,汲取着他的津液。
等到吕澜终于放开他 ,孙权早已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急促地喘息着,湛蓝色的双眸泛着浓厚的水汽, 显得愈发美艳动人,也愈发脆弱可欺。吕澜的唇上也沾染了些许被蹭开的口脂,那抹艳红在他 的脸上晕开,平添了几分狷狂的气息。
吕澜的眼神暗沉得吓人,里面燃烧的欲火几乎要将两人都焚毁。他不再满足于此,手向下探,粗暴地扯下孙权旗袍下那早已湿透的薄薄底裤。然后,强硬地掰开孙权那双被黑丝包裹、不断试图合拢的腿。
孙权那异于常人的下体,彻底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吕澜灼灼的目光之下。
因为双性体质,他的下体异常干净光洁,几乎没有耻毛。前端粉嫩的性器已经微微抬头,渗出清液显得青涩而可怜。而下方,那处女性化的花穴更是早已春潮泛滥,娇嫩的花唇微微张合,吐露着晶莹的蜜液,仿佛在无声邀请采撷。
"别…别看…"孙权被他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羞耻欲死, 试图并拢双腿,却被吕澜的手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为什么?"吕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赞叹的残忍,"四姨娘的这里…明明生得极好看……"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那敏感颤抖的花核。
"啊!"孙权猛地弓起腰,发出一短促的惊叫,强烈的刺激感窜遍全身。
没等孙权反应过来,吕澜扯下了孙权右腿的丝袜,用丝袜捆住了孙权的手,打了一个死结。
“诶!你,你干什么?!”
“当然是防止待会四姨娘乱动了伤了自己…”吕澜手接着往下探“别怕…四姨娘,我会好好伺候您…”
话音未落,后者的手已经探入他那湿润不堪的蜜穴。
“啊…”
孙权仰起脖颈,发出一声痛苦却又夹杂着快感的呻吟。异物的入侵带来些许不适,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奇异满足感和被粗暴对待的屈辱快感。
吕澜的手指开始在内壁抽动起来,起初只是一根,模仿性交的动作缓缓进出,很快增加到两根,甚至三根。略有些粗糙手指摩擦着娇嫩敏感的内壁。他精准地刮搔按压着内壁里的每一处敏感褶皱,寻找着能让孙权彻底崩溃的点。
“唔…哈啊…不…不要了…”孙权被弄得浑身酥软,扭动着腰肢,不知是在逃避还是在迎合。前端的性器吐出更多的清液。呻吟声再也无法抑制,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溢出,甜腻得他自己都感到羞耻。
吕澜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力扯开了孙权旗袍前襟上的盘扣,几颗扣子崩落在床单上,旗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露出单薄的胸膛和那双因情动而挺立的乳尖,两点樱红在昏暗的灯光下颤动,像是在等待采颉。
吕澜俯下身,灼热的唇舌取代了手指,咬住一边的乳尖,用力吮吸舔舐起来。富有技巧的舌头绕着敏感的乳晕打转,时而舌苔摩擦,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啮,带来一阵阵尖锐酥麻的快感,电流一般窜遍孙权全身。
“另一边…也…哈啊…别…”孙权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却诚实的挺送,将另一边的乳尖也送入对方唇边。
“不要心急啊,四姨娘…”吕澜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欲望和掌控一切的得意。他如法炮制地照顾起另一边倍受冷落的红樱,同时在下体抽动的手指猛然加重了力道,指尖狠狠碾过内壁的某处凸起——
“呀啊——!”
孙权猝不及防,身体如同强弓拉满般猛地紧绷弓起,脚趾紧紧蜷缩,绞着床单,前端小孔喷射出大量稀薄的清液,溅湿了自己的小腹和旗袍——他竟然就这样被手指达到了第一次高潮,潮吹的爱液从后穴汹涌流出,打湿了吕澜的手指和床单。
高潮后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涣散,孙权大口喘息,仿佛离水的鱼。
吕澜抽出手指,带出更多粘腻的液体,他看着身下人淫靡的模样,喉结滚动,眼中的烈火烧的更加炽烈。他迅速解开军裤,释放出那早已昂然怒张、青筋盘虬的巨大欲望。那尺寸对于孙权还略有些生涩的身体来说,堪称可怕。
“不…太大了…不行的…”孙权从高潮的余韵中惊醒,看到那骇人的凶器,恐惧再次攫住他,挣扎着向后缩。
但手腕被缚,身体被牢牢禁锢,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吕澜扶着自己滚烫的性器,顶端沾满了孙权潮吹出的爱液,抵住那依旧微微痉挛、湿润不堪的穴口。
“夹好了,四姨娘,”吕澜俯身,再次吻住他,声音含糊而充满情欲的威胁,“没怀上的话…我们可以夜夜如此,直到你怀上为止…”
说罢,腰身猛地一沉。
“唔啊——!”孙权疼得瞬间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尽管经过充分的润滑和扩张,但那过于庞大的尺寸和凶猛的力道,依旧带来了强烈的撕裂感,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吕澜也被那机制的紧致和湿热包裹得闷哼一声。,药效和欲望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停顿了片刻,让身下人稍作适应,但随即便开始了凶猛地撞击。
一次又一次,沉重而深入。每一下都仿佛顶入最深处。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着肉体碰撞的淫靡声音和孙权抑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呻吟。
“啊…哈啊…慢点…求求你…太深了…”孙权被顶撞得语无伦次,手腕被丝袜磨得生疼。身体像海浪中的一艘小舟,被抛起又落下。最初的疼痛逐渐被一种酸麻肿胀的快感所取代,吕澜的每一次进入都精准地碾过他那最敏感的一点,带来灭顶般的酥麻快感。
吕澜低下头,疯狂地吻他,啃咬他的唇瓣,吮吸他的舌头,吞咽下他的所有呜咽和哀求。汗水从吕澜额角滑落,滴在孙权的胸口,烫得他浑身一颤。
军装并未完全脱下,白色的衬衫挂在身上,敞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更添几分禁欲又放纵的性感。
“看着我…”吕澜盯着孙权,声音异常沙哑,“看着我是谁!”
孙权被迫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对上那双被情欲和药效染红的双眸。
“澜…是澜…”他哽咽着,下意识回答。
“叫我的名字!”吕澜的动作更加凶猛,像是要把他钉死在床上。
“澜…澜…啊!”孙权尖叫着,再一次被推上高潮的巅峰,后穴剧烈地痉挛收缩,绞紧了那根硕大的欲望,后穴深处涌出大量淫水,悉数浇在龟头上。
吕澜俯身咬住他的脖颈,抽出一半又重重顶入,挺腰撞了几十来下,滚烫的浓精喷射进孙权身体的最深处,填满了娇嫩的子宫。剧烈地射精让孙权的小腹微微鼓起。
高潮的余韵中,吕澜压在孙权身上,两人汗水淋漓的身体紧紧相贴,心跳如擂鼓。吕澜并没有立即退出去,依旧埋在他体内,细细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动作罕见地带上来一丝温存。
不过片刻喘息,孙权感觉到体内那根东西再次变得硬烫起来。
“等…等一下…”孙权惊恐地求饶,身体还沉浸在方才高潮的余波当中,敏感得碰一下都颤抖出水。
吕澜却只是用那双依旧燃烧着欲望的看着他,勾起嘴角:“一次怎么够?四姨娘不是说…要怀上我的种吗?”
吕澜猛地从孙权从床上拉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能进入地更深,孙权几乎承受不住地向前趴倒,却被吕澜狠狠扣住腰肢,承受更猛烈的撞击 。囊袋拍打着臀肉,发出啪啪撞击声,把白皙的臀肉撞得泛红。旗袍被完全推至腰际,柔蓝色的丝绸皱成一团。单只黑色的蕾丝长袜也因动动作幅度过大,滑落膝间,上面还沾染了些许白浊 显得格外脆弱和淫荡。
吕澜吻着他光滑的后颈和脊背,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身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又像是被欲望彻底控制的野兽。
吕澜再次将滚烫的精液尽数释放在孙权体内深处。孙权的身体也随之到达了强制性高潮,瘦削的身体剧烈颤抖,前端射出白浊,眼前一片空白,只剩下喘息和瘫软。
还远未结束,药效和年轻的精力让吕澜几乎无需歇息。他将瘫软无力的孙权翻过身,吻住他,尝到他泪水的咸涩和他自己留下的味道。
他抱着孙权直接滚落床下柔软的地毯上,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吕澜就着相连的姿势,让孙权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让孙权被迫主动起伏,每一次坐下都吞没一整根,带来令人窒息的深度。澜仰躺着,好整以暇地看身上人失神的表情,双手用力揉捏着他的臀瓣,指导着节奏,时不时猛地向上顶弄,让孙权措手不及,发出泣音般的呻吟。
地毯的绒毛摩擦着孙权裸露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痒感。空气中弥漫着情欲、酒精和汗水的气味。
还不够。
吕澜似乎想到什么,将孙权整个人揽入怀中,又抱着他站起身,拖着他的臀瓣,就着依旧紧密相连的姿势,几步走到了房间角落那西洋梳妆台前。
孙权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几乎是本能地,那双原本无力推拒的手攀附上吕澜衬衫下坚实的肩膀,指尖隔着呢料深深抠陷进去,生怕自己会坠入无边情潮。
“呃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来剧烈的颠簸和重心的骤然改变,孙权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那深埋在他体内的灼热硬物瞬间顶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几乎要捣碎他的五脏六腑。极致的饱胀感和被贯穿的酸麻让他眼前发白,喉间溢出的呜咽破碎不堪,只能完全依赖抱着他的男人,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情欲彻底冲垮了神智,眼眸涣散失焦,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眼尾绯红一片。微张的唇瓣红肿湿润,一小截软糯嫣红的舌尖无意识地吐露在外,随着吕澜走向梳妆台的每一步颠簸而轻轻抖动。
直到冰凉的、光滑的西洋梳妆台桌面触碰到他的臀肉,那冰冷的刺激感才让他迷离的神智被强行拽回一丝清明。
“看着。”澜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一只手箍住孙权的腰,防止他滑落,另一只则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正视镜中那个狼狈不堪、情潮满面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精心打扮、试图引诱猎物的美人,早已头发散落,妆容斑驳。红肿的唇瓣微张,眼角绯红,挂着未干的泪痕。旗袍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大敞着,露出大片肌肤和红痕。下身更是狼狈,双腿被大大分开,环在澜笔挺的腰侧。两人的紧密连接处,虽被遮挡,但那结合的姿态和澜依旧在他身体里律动的动作,无不昭示着正在发生的淫靡事实。
“看看你自己…四姨娘…”吕澜贴着他的耳朵,喘息着,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专门勾引人的淫娃荡妇?嗯?父亲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怎么想…”
羞耻感淹没了孙权,他想闭眼,吕澜的手却紧紧钳制着,无法逃避镜中那令人绝望的画面,偏偏身体在这样极致的羞辱和持续不断的顶弄中,可耻地发热发软。
吕澜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孙权抑制不住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前端再次抬头。
“啊…哈啊…”在澜的又一次狠狠深入中,孙权绷紧脚背,双脚无力敲击着镜面,到达了高潮。白浊液体喷射出来,大部分溅到冰冷的镜面上,划出淫靡的痕迹,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澜将那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丝袜从孙权手腕上扯下,然后他握着孙权的双手,将他们环在脖颈后。
“抱紧我。”他的声音因极致的快感紧绷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随即,他拖着孙权,开始了疯狂的冲刺。
孙权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和意志,如同溺水者抱住浮木,用酸软的手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脖子,将滚烫的脸埋进他的肩头,继续承受着要将他灵魂撞碎的快感和冲击。
滚烫的种子进入孙权体内,两人紧紧相拥,在镜面下留下模糊的水汽印记。
孙权最后被做的神志昏沉,哭叫得嗓子沙哑,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吕澜怀中,任由对方摆布,再一次被抱回到床榻上也不知道。前端射不出什么东西,后穴被灌满了白浊,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混着些许爱液的浓精,顺着颤抖的大腿流下,狼藉一片。
吕澜在他耳边,逼问他到地是谁的人,在激烈的动作中,啃咬他的锁骨,低语:“…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这样了…权儿…”
直到天际微亮,药效渐退,吕澜才终于发泄出来最后一股欲望,伏在孙权身上重重的喘息。
孙权早已昏睡过去,脸上泪痕交错,唇瓣红肿,浑身布满了青紫的吻痕和指印,双腿无力地大张着,腿心一片泥泞,白色的浊液正从红肿不堪的穴口缓缓溢出,沾湿狼籍不堪的床单。
(其实做了五次这样但是我之后不会写了/嗯,剩下两次自己想象吧)
Notes:
后面应该还有几个番外🤧🤧
老大老大我想要你们的大评论👉👈
Chapter 2: 嗯,一个孕期普雷番外
Notes:
嗯,一个很恶俗的孕期普雷
亲友想看所以写了
走的if线,老头死后权留在府上给澜当夫人了
很无脑,单纯为do而do,没有剧情,把小权写的有点娇(补药骂我)
最ooc的出现了
(没有啦后面还有更ooc的)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吕老爷还是没挺过去。他死的并不体面,病痛与疯癫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最后的时光里,宅邸中弥漫着药石无灵的绝望和鸦片腐臭的气息。
吕澜自然是接手了吕家的一切,他迅速整顿了吕家庞大而复杂的产业,该切割的切割,该强化的强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也被他以更隐蔽、更稳妥的方式重新纳入掌控,披上了看似合法的外衣。
至于他父亲留下的莺莺燕燕,吕澜的处理方式干脆利落得近乎无情,他给予她们足够安度余生的钱财,明里暗里警告她们谨言慎行,而后尽数将她们都送回了娘家。三姨太郝夫人本想仗着往日的宠爱试图哭闹纠缠,但在对上吕澜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所有撒泼耍赖的话语都噎在喉咙里,攥着票子灰溜溜地走了。偌大的吕府,似乎一夜之间涤荡了那些陈腐淫靡的气息,变得空旷、冷清起来。
最令人瞠目结舌、乃至在上海滩掀起轩然大波的,是吕澜随后之举一﹣他竟明媒正娶了那位曾是他父亲四姨太的孙权。
流言蜚语如同黄浦江的潮水般汹涌而来。鄙夷、嘲讽、难以置信的惊呼充斥在各种沙龙与茶话会中。但更多的,是在吕家日益显赫的权势和当今家主本人那身笔挺军装所代表的威慑力面前,迅速堆砌起来的尴尬笑容与表面恭贺。吕澜对此毫不在意。他想要的人,从来就一定要得到,并且要堂堂正正,冠以他的姓氏。世人的窃窃私语,于他不过蝼蚁喧嚣。
孙权,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吕夫人。过往那些需要小心翼翼隐藏的野心与惊惶算计,被吕澜用近乎强横的庇护与偏执的宠爱层层包裹,沉入时光深处。他不再需要仰人鼻息,不再需要戴着一张温顺假面。在吕澜为他撑起的天地里,他甚至能接触到一些吕家的边缘事务,展现出不同于常人的精明与手腕,而吕澜对此只是纵容。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沉淀下来,化为二人之间一种奇特而缱绻的深情。
那一夜的荒唐留下的种子,在孙权的身体里扎了根。
时值暮春,府里花园的玉兰开到了茶蘼,香气馥郁,甜腻得有些醉人。
午后小憩醒来,孙权懒洋洋地侧卧在软榻上,身上只松松垮垮套着一件丝质衬衫,宽大的下摆堪堪遮住他日益圆润的腹部。他怀孕已近4个月小腹隆起明显的弧度,原本纤细的腰身变得柔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那双桃花眼里偏荡漾着的,却是愈发浓稠的情欲。
孕期的孙权,变得格外粘人。像是要弥补前些日子所有的隐忍,他贪婪地汲取着吕澜身上的体温和触碰。
“子明…”孙权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有些软糯地唤着澜,手指扯着他的衣角,“摸一摸…”
吕澜正坐在榻边处理一些文书,闻声放下钢笔,转过身,眼里带着纵容的笑意。温热的大掌依言覆上那隆起的弧度,极轻极缓地抚摸着,感受着掌心下生命的悸动。
“这里?”澜的声音温柔低沉。
“嗯…”孙权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发出舒服的喟叹。但很快,他扭了扭腰,抓着澜的手往下带,“下面…下面也痒…”
吕澜的眼神深了些,自孙权有孕以来,他查阅了不少中外医书还咨询了大夫,知道了孕期并非一定要禁欲,但需格外小心。他一般克制着自己,更多的时候是用手或者唇舌来满足孙权被激素催起的情欲。
他俯下身,吻了吻孙权的微微嘟起的唇,然后沿着优美的颈部线条一路向下。衬衫被解开,露出因有孕而更加饱满莹润的胸脯,顶端的两颗茱萸早已硬挺。澜张口含住一侧,舌尖绕着圈舔舐吮吸,另一只手照顾着另一侧,指腹轻轻捻动着乳头。
“哈啊——”孙权仰起头,难耐地喘息着,手指插入吕澜的发间,既像推拒又像迎合。他的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仅仅是胸前的玩弄就让他腰肢发软,腿心间早已泥泞一片。
这还远远不够。
“三郎…舔一舔…”孙权红着脸,声音很小却带着渴求。他主动分开双腿,将穴口暴露在爱人面前。那处早已春潮泛滥,嫣红的穴口一张一合,吐露着晶莹的蜜液,散发出情动时独有的甜腥气息。
澜呼吸一重,他走下床,跪在榻边,双手捧住那颤巍巍的白臀瓣,将脸埋进去。
"嗯唔…"湿热灵活的舌头精准地找到那颗早已硬胀不堪的蕊珠,先是绕着圈地舔弄,继而含入口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快速吮吸。同时,一根手指试探着探入那紧致湿滑的甬道,小心地抠挖按压。
"啊呀!别…别那么快…子明…受不住的…"孙权猛地绷紧了脚背,脚趾蜷缩起来,细碎的呻吟失控地溢出。孕后的身体更容易到达高潮,几乎是几下深入的舔弄,一股温热的潮液便猛地从花心深处喷涌而出,尽数浇淋在吕澜的唇舌之间。
潮吹后的孙权浑身瘫软,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小腹微微抽搐着。可不过片刻,那灭顶的空虚感和痒意又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这样的情形,近日来在吕府各处隐秘的角落频频上演。书房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孙权曾衣衫半解地坐在上面,任由澜埋首腿间;午后无人的花房暖棚里,藤椅上弥漫着花香与情欲的气息;甚至一次在深夜寂静无人的回廊暗处,澜将他按在雕花柱上,从背后撩起他的睡裙下摆,用手让他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这一天,似乎格外难熬。
无论吕澜如何耐心地舔弄、手指如何灵巧地开拓,那深处的饥渴却像无底洞般无法填满。孙权扭动着腰肢,泪水涟涟,红着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行…不够…子明…进来…求你…"他几乎是哭着哀求,主动张开腿,将那个被舔弄得艳红湿漉漉、依旧不停吐着蜜液的穴口完全暴露出来,翘起圆润白皙的臀,姿态淫靡又可怜到了极致。
吕澜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胯下的欲望早已坚硬如铁,胀得发痛。理智几乎要崩断。但他仍残存着一丝谨慎,哑声道:"权儿…你身子重…我怕伤着你和孩子…"
"不会的…轻一点…进来就好…"孙权胡乱地摇着头,主动伸手去扶吕澜那根粗长的性器,往自己湿滑的入口引去。
龟头抵上穴口,微微陷入那圈软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吕澜深吸一口气,扶着孙权的腰,极其缓慢、一点一点地沉入那紧致湿热的所在。
孕期的那处似乎更加紧致温热,内里的软肉如同有生命般层层叠叠地吸附上来,绞得吕澜头皮发麻 。而孙权则被那缓慢而坚定的填充感逼得仰起脖颈,发出长长的、带着哭音的呻吟:"啊……满了……"
然而那被短暂填满的空虚感很快又卷土重来。这种极致的温柔,反而成了另一种难耐的折磨。
"动一动…澜 …你动一动…"他扭着腰肢催促,声音里带着哭音。
吕澜尝试着极轻极缓地抽动了几下,每一次进出都克制到了极点。这对孙权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反而将那股渴望吊得更高。他难受得直哼哼,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翻身坐了起来。
" 不行…"他跨坐在吕澜腰间,双手撑着他结实的腹肌,试图自己掌控节奏,上下起伏套弄起来。
这个姿势进得极深,孙权自己动了几下,便被那充实顶撞得娇喘连连,脸颊绯红。可他高估了自己孕期体力,不过数十下,便觉腰肢酸软,腿根打颤,再也没力气大幅度动作,只能可怜地前后慢慢磨蹭着臀,用那肿胀的花核去摩擦吕澜紧实的小腹,寻求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
快感如同温柔的海浪,层层叠叠涌来,酥麻而磨人。若是平日,或许足以让他沉醉。但此刻,他疯狂地渴望着能将他彻底撞碎、带入灭顶之巅的狂风暴雨。
他俯下身,搂住吕澜的脖子,湿润的红唇含住他滚烫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啮,软着声音 哀求:"好夫君…三郎…用力…用力肏我…求你…把我肏坏也没关系…"
那带着哭腔的媚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焚毁了吕澜所剩的理智。
他将身上的人儿小心地压回了柔软的被褥之中。他双臂撑在孙权两侧,紧紧盯着身下之人一一衣衫半褪,墨发铺陈,孕肚微隆,肌肤泛着情动的粉色,那双含泪的眸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里面有依赖,有渴望,有无尽的媚意。
孙权看着他压抑到极致的模样,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他仰起脸,主动吻上吕澜紧抿的薄唇,同时一双长腿熟练地盘上了他劲瘦的腰身。
吕澜喘着粗气,眼睛泛红,回吻住那张不断吐出诱人话语的小嘴,舌头顶开齿列,肆意掠夺其中的甘甜。同时,胯下开始缓慢而深重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对…就是那里…子明…好深…"孙权被顶得浑身乱颤,呻吟声又甜又腻,双腿自发地盘上吕澜精壮的腰身,迎合着他的撞击。
正面来了几十下,孙权忽然微微蹙眉,扶着肚子哼唧:"嗯…肚子…有点晃…不舒服…"吕澜立刻停下,紧张地问:"怎么了?压到了?"
"没有.."孙权摇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就是…感觉怪怪的…"
吕澜闻言,小心地托着他的臀将人抱起,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软榻上,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而且不会压迫到腹部。
"啊哈!"孙权猝不及防,被顶得向前一扑,手肘撑在软垫上,圆润的臀瓣被撞得微微发红。后入的姿势让那粗长的性器以一個微妙的角度摩擦过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快感比之前更为猛烈。吕澜扶着他的腰,开始加快速度,每一次撞击都结实有力,囊袋拍打着湿漉漉的穴口,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
"慢…慢点…三郎…太深了…受不住的…"孙权嘴里喊着慢,腰肢却不由自主地向后迎合,雪白的臀肉被撞得荡漾出诱人的波纹。他感受到小腹随着撞击微微晃荡,一种奇异的、掺杂着些许不适的极致快感席卷了他。
又抽送了几十下,孙权终于彻底软了腰,呜咽着求饶:"不行了…子明…真的不行了…腰酸…没力气了…"他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身后仍在奋力耕耘的男人,"我…我用嘴帮你…好不好?让我帮你含出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体内那一点被重重碾过,让他前端那根许久未被抚慰的玉茎猛地颤抖起来,一股白浊猝不及防地激射而出,尽数溅落在身下昂贵的丝绸被褥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湿痕。他竟就这样被干得前端泄了身。
吕澜看着他那副被疼爱过、浑身布满情欲痕迹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忍心再勉强。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奔腾的欲望,小心地退出那依旧翕张着挽留他的蜜穴,将孙权轻轻翻过来,搂在怀里安抚地亲吻:"好,都依你,别勉强。"
孙权缓了口气,然后主动滑下身体,跪在吕澜腿间。那根紫红色的巨物依旧昂然挺立,青筋盘绕,上面还沾满了属于他自己的晶莹爱液。他张开嫣红的小嘴,
试探舔弄了一下硕大的顶端,尝到些许咸腥的前液,然后努力地将那粗长的性器纳入温热的口中。
过程并不轻松。那物事尺寸惊人,没入一半便已顶到孙权的喉口,带来些许干呕的反射。他眼角生理性地泛出泪花,却努力放松喉部,用小舌缠绕舔舐柱身,双手也没闲着,抚弄着下面的囊袋和根部。口腔内的湿热紧致是另一种极致的享受,吕澜仰头发出压抑的喘息,手指插入孙权柔软的发间,却不敢用力,只虚虚地扶着,感受着那笨拙又努力的侍奉。
"权儿…可以了…"他怕孙权不适,想退出来。
孙权却呜咽着摇头,更加卖力地吞吐,发出啧啧的水声。吕澜的喘息越来越重,腰腹肌肉绷紧,在最终释放的刹那,他还是下意识地稍稍按住了孙权的后脑,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了那湿热之地。
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入喉间,孙权努力吞咽着,还是有些许沿着嘴角溢出。待吕澜完全释放后,他才缓缓吐出那稍软的性器,呛咳了几下,眼角绯红,嘴唇红肿,带着一抹白浊,仰起脸看向吕澜的模样,既淫靡又无辜。
吕澜心中爱极, 连忙将他拉起, 搂在怀里,用指腹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痕迹,不住地亲吻他的发顶和额头,声音里满是餍足后的沙哑与柔情:"辛苦我的权儿了…下次不必如此…
孙权软在他怀里,感受着体内躁动的渴求似乎也随着这番折腾暂时平息了些,只剩下疲惫与满足。他蹭了蹭吕澜的胸膛,小声嘟囔:"…你舒服就好…"
窗外日光西斜,室内春意渐歇,只留下交织的呼吸和化不开的温情。
Notes:
正文的延续写的有点困难orz…因为一和亲友讨论发现一堆bug要修()
原本以为五千字能搞定现在一看修完bug要五万字(疲惫地倒下)
等我慢慢拉出来🤧🤧
Chapter 3: 快万圣节了写个灵堂普雷
Notes:
大概就是恶俗人格又发力了,嗯
另外一个已经在一起的if线,这次写的是坏蛋豹猫😈
没有文笔,依旧梦到哪句写哪句,无脑的为do而do
查了资料,说是那个年代上海大户人家的葬礼穿黑西装或者传统的孝衣都可以,那就穿孝衣吧
铜仁铝yy产物,不喜欢的请左转🌹
最不尊重人的一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吕府的白色,像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淹没了往日所有的色彩与喧嚣。灵堂设在那曾经夜夜笙歌的豪华厅堂里,不过如今,水晶吊灯蒙上了黑纱,真皮沙发被挪走,换上了冰冷梆硬的跪垫和正中央那口厚重的、尚未盖棺的楠木棺材。
檀香的味道浓得呛人,混合着纸钱焚烧的烟火气,形成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氛围。和尚们敲着木鱼,嗡嗡地念着往生咒,声音单调而绵长,试图超度这个显然并非善终的灵魂。
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脸上挂着格式化的悲戚,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话,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主持大局的吕澜,以及跪坐在女眷席位的几位姨太。
吕澜一身重孝身姿依旧挺拔, 他站在灵前,从容地应对着各方来客,举止得体,神色沉痛,将一个骤然丧父、强忍悲恸的孝子形象扮演得无懈可击。只有偶尔垂眸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才泄露出几分真实情绪。
孙权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孝服,跪坐在女眷队伍的前列,低垂着头, 唯有宽大孝服袖口下,那双紧紧攥着、指节微微发白的手,暴露了他并非全然沉浸在悲伤中。
他的位置,恰好能透过氤氲的檀香烟雾,看到灵堂主位上的那个人。
吕澜。
似乎感应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吕澜的目光倏然穿过人群与烟雾,与孙权的撞个正着。
没有言语。在一片虚伪的哀哭和嘈杂中,两人的世界仿佛瞬间安静。
孙权跪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哀婉的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极快、极亮的光。他极其缓慢地,用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略显干燥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猫儿般的慵懒,和一种唯有吕澜才能读懂的、赤裸裸的邀请与挑衅。
吕澜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继续与旁人周旋,但眼神瞬间暗沉了下去。
孙权知道,鱼上钩了。
他微微蹙起眉,抬手轻抚额头,对着身旁同样跪着的三姨太郝夫人低声道:"郝姐姐,我有些胸闷,许是这里烟气太重,想出去透透气。"
郝夫人用手帕抹着那不存在的眼泪,正盘算着自己的以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失了礼数。”
孙权起身,孝服的宽大遮掩了他过于纤细却蕴藏着力量的腰肢。他低着头,步履轻盈而迅速地绕过人群,走向灵堂后方那间用来临时堆放多余祭品和杂物的小厢房。
几乎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廊拐角的同时,吕澜也以"检查明日出殡所用祭品是否齐备"为由,摆脱了攀谈的宾客,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厢房内光线昏暗,只从高处的气窗透进几缕天光。空气中混杂着更浓郁的檀香味、纸钱燃烧后的灰烬味,以及瓜果祭品隐隐散发的甜腻气息。与灵堂一墙之隔,低沉的往生咒隐约传来,又添了几分诡异。
他刚站定没多久,房门便被再次推开,吕澜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线,随即反手轻轻将门落锁。
"你……"吕澜开口,声音比在灵堂里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孙权转过身,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和悲戚。他倚靠在冰冷的祭品桌上,桌角坚硬的木质硌着他的后腰,他却毫不在意。昏暗的光线下,他白皙的面容和素净的孝服形成强烈的对比,眼波流转间,比那些纸扎的童男童女更添几分妖异的美感。
"什么地方?"孙权轻笑,声音带着钩子,"大少爷……哦不,现在该叫您'老爷'了。"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老爷'是怕被人看见,坏了名声,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吕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几步走到孙权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颤动。"孙权!"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焦灼,"我不是在跟你说笑,还有……老头子去世前,你偷偷加大药量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怎么敢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行动?万一……"
"万一什么?"孙权打断他,非但不惧,反而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吕澜紧绷的胸口, "万一被他发现了?他都病成那个鬼样子了,能发现什么?再说了,"他抬起眼,眸光潋滟,带着点得意和狡黠,"我这不是想早点帮你……也帮我自己,结束这令人作呕的日子吗?你看,现在多好,'老爷'~"
最后那声"老爷"被他叫得百转千回,分明是尊称,却比任何亲昵的称呼都更带着挑逗的意味。
吕澜被他这无赖又勾人的样子弄得心头火起,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孙权是为了他,那份加速父亲死亡的配方,还是他默许孙权接触到的。他只是后怕,怕万一出事,会牵连到他。这种混杂着担忧和责备,却又因为对方的"都是为了自己"而无法真正生气的感觉,让他胸口堵得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腾的情绪,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坚持:"下次不许再这样冒险,听到没有?"
孙权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警告,反而歪着头,打量着他:"子明,你今天话好多哦。"他用回了私下里亲密的称呼,手指却顺着吕澜的胸口缓缓下滑,划过衣带,停留在小腹下方紧绷的位置,隔着布料,轻轻画着圈。
"之前在花园的假山后面,还有汽车里……你可是直接得很,怎么到了这里,倒像是怕了?"他凑近吕澜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还是说……这灵堂隔壁,听着那些和尚念咒,让你更……兴奋了?"
吕澜的呼吸一滞,他太了解孙权这种刻意的逗弄,像一只伸出爪子挠人心肝的猫。他惩罚性地在那柔软的唇上咬了一口,手却不由自主地探入宽大的孝服之下,入手是一片滑腻温凉的肌肤。
吕澜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像燃起的暗火:"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孙权感受到他瞬间紧绷的身体和陡然加重的呼吸,得意地弯起唇角,身体更贴紧他,仿佛要将自己嵌入对方骨血之中。"穿着多麻烦……"他声音像是羽毛搔刮一般,"而且,我想让你……更方便些,我的……'老爷'?"
他一把将孙权抱起,放在旁边一张暂时堆放祭品的冰冷梨木桌上。瓜果香纸被扫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被隔壁的诵经声完美掩盖。
孙权抬起腿,用膝盖内侧磨蹭着吕澜的腰,将他更近地拉向自己。一只手一路向下,灵巧地探入吕澜的裤腰,握住了那早已苏醒、灼热坚硬的欲望。
吕澜闷哼一声, 他想阻止,但身体的本能却背叛了他的意志。
孙权感受着手心的滚烫和脉动,脸上红晕更盛,他仰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吕澜,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甜腻得能拉出丝来:"'老爷'……您看,您这不是也硬了吗……"
吕澜低下头噙住孙权那两片不断 吐出诱人话语的唇瓣,吻得比刚才更加凶狠,带一种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力道。
孙权熟练地上下套弄着,指尖时不时掠过顶端的小孔,刮搔着敏感的系带。吕澜的闷哼声被堵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他的手臂将孙权箍得更紧。
在孙权刻意加快的节奏和充满技巧巧的抚弄下,没过多久,吕澜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一股股浓稠温热的精液便激射而出,大部分溅在了孙权素色的孝服内里和小腹上, 白浊的液体在粗糙的麻布和细腻的肌肤上形成了极其淫靡的对比。
“呃…………”吕澜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额头头抵着孙权的额头,剧烈地喘息着。
孙权看着他情动失控的模样,眼里满是得得逞的笑意。他抽出沾满黏腻的手,故意举到吕澜眼前,指尖还勾连着银丝:"子明……你看,你弄脏了我的孝服呢。"
吕澜抓住他那只捣乱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去他指尖的浊液,眼神暗沉,充满了未餍足的欲望和一丝无奈的宠溺。他另一只手探到孙权身后,就着先前溅出的精液和一些他自己分泌的肠液,试探地揉按着那隐秘的入口。
手指借着润滑,轻易地探入了一根。那紧致湿热的内壁立刻吸附上来。他细细地开拓着,感受着那处从紧绷到逐渐柔软、甚至开始主动吞吐他手指的过程。
"嗯……"孙权发出细碎的呻吟,身体软软地靠在吕澜身上,任由他动作。他里面早已是泥泞一片, "可以了……子明……进来……"
吕澜抽出手指, 将孙权的双腿扣在自己腰侧,让孙权双手撑在桌上。他的孝衣完全敞开,身体裸露在空气中,以及中间那毫无遮掩、泛着水光的秘处。
吕澜扶着自己再次勃发的灼热,抵在那翕张的入口,腰身一沉,整根没入。
"啊一一!"孙权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力道的贯穿顶得向前一冲,手肘撞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极致的饱胀感和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瞬间失神,脚趾都蜷缩起来。
厢房内的交合如同在神佛眼下、在亡灵面前的亵渎,充满了背德的快感。
吕澜的动作起初还有些克制,但很快,在孙权那紧致湿滑的内里包裹和迎合下,扣住孙权的腰,开始近乎凶狠地撞击起来。
每一次深入,都顶到最深处,碾过那一点,引得孙权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呻吟。每一次退出,几乎要完全抽离,带出些许糜烂的水声,然后再一次狠狠地撞进去。
"呃…哈啊…子明… …"孙权被顶得话语断断续续,支撑在桌上的手臂微微发抖。孝服早已散乱, 雪白的胸膛和其上点缀的、属于吕澜的暧昧红痕,与来回进出的紫红性器形成强烈的对比。
吕澜俯下身,胸膛紧贴着孙权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和颈侧。他的动作并未减缓,反而因为身体的紧密贴合而进入得更深。他咬住孙权孝服的后领,往下拉扯,露出他整个光滑的脊背和优美的肩胛骨。
"你真是……"吕澜只是叹息般地吐出几个字,将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化作了更深入的撞击和缠绵的吻。
这场在灵堂之侧的疯狂交媾,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两人都到达极致,在灭顶的快感中颤抖着释放。吕澜伏在孙权身上,粗重地喘息着,孙权则像脱了水的鱼,瘫软在冰冷的桌面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的鲜活。
空气中弥漫开情欲的麝香,与檀香、纸钱味诡异地融合。
吕澜稍稍平复呼吸,便开始细致地替孙权清理。他用随身带着的干净手帕,沾了旁边祭奠用的清水,小心地擦拭他腿间的狼藉, 又帮他将孝服整理好,抚平褶皱,将一切恢复原状。
孙权懒洋洋地任由他摆布,享受着事后的温存。他看着吕澜专注的侧脸,忽然轻声说:"子明,以后你就是家主了。"
吕澜动作不停,只是"嗯"了一声,伸手将他从桌上抱下来,扶他站稳。
吕澜轻轻打开门闩,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后,才示意孙权先出去。
孙权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吕澜,用口型无声地说:"晚上,等我。"
吕澜看着他,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灵堂,仿佛只是离开片刻去处理杂事。他们身上都沾染了淡淡的、无法彻底驱散的香火气,与情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成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
跪回原来的位置,孙权低垂着头,无人看见的角度,他轻轻抚过小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填满的灼热感。
香火依旧,往生咒文喃喃。
补点这个if线的设定:前文有说大夫人早逝,和老头子抛不开关系,所以澜不太喜欢他爹。回来之后,见到自己四姨娘后一见钟情,那老头子必须赶紧亖了,于是回来没多久就开始投毒了。
(嗯,苯人只能写一些这种俗俗的剧情了)
(写完发现能和前面那个if线串起来看🤔👉👈)
Notes:
正文延续的大纲是没写的,if线的各种大do特do脑洞是一堆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写完正文延续哈哈
(依旧想要老大们的评论🙇🙇🙇)

d (Guest) on Chapter 1 Thu 18 Sep 2025 04:5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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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1 Fri 19 Sep 2025 12:3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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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y (Guest) on Chapter 1 Fri 19 Sep 2025 05:2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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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1 Sat 20 Sep 2025 12:1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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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Zi8690 on Chapter 1 Fri 24 Oct 2025 12:2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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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1 Sat 25 Oct 2025 01:0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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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y (Guest) on Chapter 2 Fri 19 Sep 2025 05:29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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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2 Sat 20 Sep 2025 12:13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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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guri (Guest) on Chapter 2 Sun 28 Sep 2025 04:3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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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najiji on Chapter 2 Tue 30 Sep 2025 09:52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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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moxi on Chapter 2 Sat 04 Oct 2025 05:44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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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ki (Guest) on Chapter 2 Fri 31 Oct 2025 10:06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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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ee (Guest) on Chapter 3 Fri 24 Oct 2025 12:58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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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3 Sat 25 Oct 2025 01:09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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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najiji on Chapter 3 Tue 04 Nov 2025 07:09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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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altpuffs on Chapter 3 Tue 04 Nov 2025 10:0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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