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现在已经是晚春，或许也不算。
风很大。
玉兰花瓣随着风落到地上。
厚实的、发涩的花瓣上已经显现条条的棕色纹路。
那是老化的血管。
草地上是他棕色的兄弟们——他们铺成了厚厚的一层，已经完全死亡。
他的棕色的也将扩大，直到和他的兄弟们一样。
卡利亚·围走过那棵玉兰树。
他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心在烧。
这是这周的最后一场弥撒，卡利亚·围要完成整个弥撒过程。
小修女们已经在点亮神坛上的蜡烛了，照得耶稣基督从肚脐到两腿之间异常光亮。
教堂中的人很满，一位老妇正在桌子前上的祷告架上向主倾诉着她的罪刑。
谁有罪谁没有罪呢？
圣母玛利亚大概没有罪吧。
他小时候也觉得自己没有罪，因此每周两个小时的弥撒都让他难耐异常。
于是他想尽办法让自己做不被允许的事。
他终于可以告解了。
这时他也发现了人本来的罪——人就是会这样，本来不想做坏事，就这样开始来做坏事了。
自从他发现人的原罪，他就成为了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
干硬的粗面包流入他的胃袋、带刺的绑腿将他变得血肉模糊。
“愿主与你们同在。”
“与您同在。”
“祝你们平安。”
“祝主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