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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左然从酒吧里薅出来，男人牵着你的手直直地往酒吧门外走，挣扎无果后你忍无可忍，气恼地在他的皮鞋上踹了几脚。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打小闹，但也因此终于停下了脚步，牵着你的手腕淡淡开口道：“大小姐，您该回家了。”
眼前这位正是你父亲硬塞给你的管家，说得好听是要保护你的完全，但你心知肚明，左然不过是父亲派来监视你，管控你的一举一动，毕竟你是要被他送出去联姻的一枚棋子。
因此你对左然一贯没什么好脾气。更何况这个人一天到晚冷着张脸，不管你问他什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长了一张帅脸，简直是一块无趣的木头。
你冷哼一声就要甩开左然的手，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松手，你抓疼我了。”
闻言左然牵着你的手便松懈开，你趁机抽出自己的手，手腕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抱歉。”
你没理他，自顾自地往停车场走。左然看着你的背影不自觉地皱起眉，夜里风凉，你只穿了件短裙吊带，踩着高跟鞋走路都有些不稳。
肩上忽地落下带着分量的温热，左然将外套披在你身上，内衬还留有左然身上的温度，冷冽的雪松香裹在你身上，这阵冷淡的香气却意外地让你感到一丝温暖。
你其实喝得有些醉了，车上的暖风熏在你脸上，打着哈欠靠着椅背上就沉沉睡去。
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你下意识地追寻热源，往左然怀里蹭了好几下才迷迷糊糊地清醒一瞬。
你是被左然抱进卧室的，他手上还拎着你的高跟鞋，轻柔地放下你又在你身上盖了条被子。房间里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眼前又出现了左然的脸。
左然给你泡了杯蜂蜜水，一手压着床边，一手轻轻撩开你的刘海轻声问：“头疼吗？喝点蜂蜜水在睡觉。”
你愣愣地就着左然的手被他喂下半杯蜂蜜水，左然的衬衫领口松散着，你盯着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莫名地口干舌燥。
酒精温吞地侵蚀掉你仅存的一丝理智，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左然都没有理由拒绝你，谁让他是你的管家呢。
你伸手扯住那条近在咫尺的蓝色暗纹领带，两人的鼻尖触碰在一起，左然被你拽得一愣，隐匿在镜片下的蓝色眼睛充满了讶异与无措。
“大小姐……”
温热的唇将左然的话堵了回去，湛蓝的眼睛蓦地瞪大，你毫无章法地追着左然乱亲，一会像猫似的舔他的下唇，一会又重重地咬上来像是在发泄不满。
空气变得暧昧胶着，呼吸纠缠着淡淡的酒气，左然扶稳你的腰加深这个吻，浑身过电般的酥麻让你彻底软在他怀里。
直到你快要呼吸不过来，左然才放过你，伸手轻轻擦去你唇上的水光，哑声提醒你呼吸。
你这才看到左然雾着一张脸看你，脸颊上也浮起可疑的红晕，镜片下的眸光闪烁着危险神秘的光芒。
反正你喝醉了，再胡闹一点也没关系吧？
趁机靠在左然身上胡乱去摸他的腹肌，如愿听到一声闷闷的喘息后你眯着眼满意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大小姐，你、你醉了……。”
左然一把制止住你到处乱摸的手，你在他蓝宝石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闪躲。
平时冷淡的像个木头，一点都不有趣，现在这样，会脸红、会害羞地不敢看你，就很有趣。
你攀上他的肩，冲左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左然，我喝醉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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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吐息凑近在左然耳边，耳廓几乎是瞬间泛上发烫的红晕。管家的职责自然是听从大小姐的一切命令，哪怕是无理的要求他也应该答应。
你看起来是真的醉了，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眼里蒙上湿润的雾气，脸颊上熏着不自然的红晕。倒也不是真的装醉，头晕是真的，但也还残存着那么一丝理智，但这一丝理智在你靠在左然怀里时就消失不见。
左然这人看着像块闷闷的木头，身材倒是好得过分，你埋在他怀里哪还管的上什么身份有别，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在左然身上乱摸。
没被你撩拨到是不可能的，从来到你身边的那一天起，左然的一颗心就永远偏向你这边。
“……你是认真的吗，大小姐？”左然忽然定定地望向你。
左然常戴的那副眼镜不知道被你丢到哪里去，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他不戴眼镜的模样。
蓝色的眼眸明亮深邃，漂亮得像一颗蓝宝石，闪着神秘动人的光吸引着你，你眯了眯眼看得有些入神，而后你轻轻吻上他的眼睛：“我当然是认真的，难道你要拒绝我吗？”
“不……很乐意为您效劳，我的大小姐。”
左然似乎笑了一声，短促地像一阵抓不住的风，没等你细想那声轻笑，左然就绕过你的腿弯稳稳地抱起你走向浴室。
浴缸里温热的水流与绵密的泡沫柔柔地裹在你身上，水汽向上氤氲，宽敞的浴室里响着水流声。
左然真的在很认真地帮你洗澡。
你坐在浴缸里几次想他进来和你一起，都被他无声又固执地按回去，你的小计谋没得逞，气鼓鼓地把自己半张脸沉进水里吐泡泡。
左然正在仔细地给你搓洗头发，说到底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知道你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生怕力道大了会让你不舒服。
左然的衣服早就湿了大半，衬衫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鼓鼓的胸肌若隐若现看得你脸热。
木头！你默默腹诽，左然忽然出声道：“闭眼，小心泡沫进眼睛里。”
左然的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你乖顺地闭上眼由着左然冲掉满头泡沫。
头发被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左然冲掉最后一点泡沫，笑着摸了摸你的脸：“真乖。"
闻言你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平日里不苟言笑，今天笑这么好看干什么？
左然的手很热，隔着泡沫轻轻地从你的手腕处慢慢向上抹开泡沫，手肘、肩膀、锁骨……左然的手顿了下，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向下草草地将沐浴乳抹开。
手心触及的每一处都柔软的不像话，左然的手甚至在颤抖，某处紧绷臌胀着，因忍耐而在额角微微凸起几处青筋。
左然咬着牙迅速地给你裹上浴巾，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被他裹得像个粽子。
“左然！”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左然声音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明显是在逗你。
眼看着你要炸毛了左然又立刻过来哄你：“好了好了，我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吹风机的轰鸣声响起，热风吹上来你舒服地眯起眼，左然抚摸着你的发丝看你像猫似的凑近他，脸上漾起一阵满足。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接近后半夜，你困得眼都快睁不开，手里紧攥着左然衬衫的一角不肯松手。
“我要你陪我睡觉。”你抬起下巴看向左然，“不许拒绝我。”
“……别闹，先睡觉……呃！？”
你拉着左然和你一起跌进柔软的床铺，你看向他西裤下鼓起的那处，不怀好意地摸上去，脸上哪还有一点犯困的模样，下手没轻重地握上去，惹出一声急促又沙哑的闷喘。
“左然，你硬着不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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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管家的第一天起，左然心里的一盏天平就不可抑因你而倾斜。
第一次见面，左然收获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礼貌微笑，女孩对他的排斥就差没写在脸上了，左然同样回了个微笑，只当是你是被骄纵惯了再闹大小姐脾气。
从此左然像你身边的一处影子，总是安静地跟在你身后，形影不离。大小姐自然不满，可面对左然一张淡漠的脸有火也没处撒。于是左然收获了一系列听起来有些无理的要求：早晚都要热牛奶，热牛奶温度精准到42度，鸡蛋只要煎一面，不要黑胡椒，面包必须是无麸质的……甚至常常被指使着去买最难排的那家糕点。
本想用这种方式劝退身边这位贴身管家，但你没想到左然竟将一切都欣然接受，甚至将你无理的要求做到了完美。
……你更生气了。
左然自然能察觉到你的情绪，挑眉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你，你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娇纵无度，偶尔闹起脾气也不过是让人去排队买糕点，买来了也会好心的分给家里佣人，如果碰巧遇到大小姐心情不错，左然也会收获到一块精致的糕点。
你偶尔也会捉弄一下左然，偷偷顺走他的眼镜自己戴上，或是将他的领带夹哪来当发夹用，又或者在左然常用的那块怀表里塞进一张自己的照片。
左然从不生气，只是温和地取下那副银框眼镜，好心劝诫你他的眼镜是有度数的，第二天你就在床头受到了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
现在想来，今晚你对他做出的种种逾越，似乎左然也有一份错。
下面早就硬的发痛，女孩的掌心细腻柔软，即使隔着西装裤覆上来也依旧让左然发出一声脆弱的低喘。
左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你的名字，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喊你大小姐，而是很认真地在念你的名字。
你愣了下，对上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其中涌动着融化的情与欲，眼尾绯红着，因忍耐而从额角滚落下的一滴汗擦过他的眉眼，简直……色情的要命。
腿间似乎又湿润起来，那位严谨到连衬衫纽扣都要扣得严严实实的管家先生，此刻不仅衣衫凌乱，甚至连呼吸间都夹杂着暧昧的欲望，像一棵不染风雪的雪松坠入欲望的泥潭。
下意识地缩回手往后撤了半步，左然却一改常态，不依不饶地紧紧握住你的腰，手心很烫，隔着睡衣你都能感受到熨在你后腰上的温度。
“不是说要帮我，现在躲什么？”
左然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清润，沙哑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掠过耳廓惹得你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
手被人轻轻握住，环住硬烫的柱身，你平时最多也就捉弄一下左然，哪里真的做过这种事情，蒙着水雾的睫毛飞快地眨动着，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你甚至不敢睁眼去看左然。
“左、左然……”你的声音都在发抖。
温热的吻落在你的鼻尖上，闷顿的喘息听得你心跳越发地剧烈。
“别怕，做得很好，再快一些好不好？”
掌心越发地烫，你看不清眼前的光景，脱力地靠在左然身上闻着熟悉的雪松香来汲取那一点浅薄的安全感。
手好酸……你快要哭出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手心落下一片黏腻，腥膻的气味溢满整个房间，左然埋在你的颈窝里低低地喘。
你无措地举着泛酸的手，哭出声来。
左然脸上还带着情欲尚未消散的红晕，急急地扯了纸巾擦掉你掌心的那一片黏腻，有些手忙脚乱地哄你，你哭得好伤心，左然一边给你拍着背一边局促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吧……打我骂我都随你，不哭了好不好？”
“呜呜……洗手……”
闻言左然愣了下，笑着说好，抱起你去洗手台，仔仔细细地将你的手洗了三遍，然后又温柔地吻去你挂在眼尾要掉不掉的那滴泪。
你这才停了哭声，被左然塞进被子里看他在你房间里忙前忙后，又是热牛奶又是点燃熟悉的熏香。
直到最后一盏昏黄的灯光被左然熄灭，他温暖干燥的手掌轻柔地盖在你哭肿的眼睛上：“睡吧，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屋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声滚雷，左然感受到自己的尾指被人轻轻握住。
“左然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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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一声很轻的叹息，左然躺在你身侧，替你掖好被子后展臂将你搂入怀。很久没有人像这样抱过你了，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你的背，左然在哄你睡觉。
带着暖意的雪松香包围住你，融融的睡意袭来，半梦半醒间你看着左然模糊的侧脸一时间竟舍不得闭眼，舍不得这样短暂、为数不多的时刻，没有人来提醒你们的身份，你不是什么大小姐，左然也只是左然。
忽的眼前落下一片温暖的黑暗，左然见你困得都意识模糊还舍不得闭眼，大概是被你盯得心软，他伸手虚虚地盖住了你的眼睛柔声道：“快睡吧。”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你轻轻扯住了左然衣袖的一角，小声嘟囔了一句“能不能一直陪着我”之后就沉沉地陷入寂静的黑夜里，也不知道左然有没有听清你的呓语。
过了很久，房间里静到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左然抬手摸了摸你睡到卷曲的长发，低声回应你：”好，我答应你。"
一夜无梦。
你是被早饭的香气唤醒的，简单洗漱后你揉着眼走下楼，你嘴挑，也就左然愿意惯着你的大小姐脾气又毫无怨言。
走到餐厅的时候左然还在厨房忙碌，只给你留下一个背影，你索性拉开椅子撑着脑袋去看他。
刚遇见左然的时候你总觉得他不像个管家。脸上总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周身萦绕着一股清冷疏离的气质，总之你觉得他不像是个会伺候人的管家。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左然做饭很好吃。
你盯着左然的背影发呆，即使身上系了条围裙，宽肩窄腰站那也像个男模，养眼。
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下，回过神来左然端着碗海鲜粥，手背贴着碗壁试了下温度后递到你面前，“怎么这么早就下来，要不要再睡会？”
你摇了摇头，诚实道：“我饿了。”
左然在一旁看你温吞吞地吃完一碗粥，一旁的南瓜挞只吃了一口就再也没碰过，男人皱了下眉，也许是你挑食的缘故，他总觉得你太瘦，视线扫过你剩下的早饭，默默记下了哪些是你喜欢的菜品。
左然在你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看着你手里的那本书一下午总共翻了两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在不高兴，左然在心里默默下了这个结论。
书上的内容你一开始就没兴致看，一想到下午不得不去和许家那位二少爷相亲，你就烦得不行。感受到身旁的目光，你看向左然，心里那点烦闷变成了想要捉弄他的心思。
“左然。”你喊了他一句，手心朝上伸到他面前。
左然不解地望向你。
你抬起下巴，娇声娇气地使唤他：“我手酸，你帮我揉揉。”
闻言左然愣住了，很快他就收获了一个来自你的抱怨：“喂……我手酸还不是因为……唔！”
左然有些慌乱地捂住你的嘴，昨晚的荒唐事是他有错在先，耳廓因此又泛起红晕，他认命地望你身边靠近，轻咳一声道：“是我的错……我帮你揉。”
女孩生来就没干过什么活，一双手细嫩柔软，骨节纤细，左然握着你的手不敢用什么力气，收着劲一下下地轻揉你的掌心，从指根轻轻捏到指尖。
你舒服地哼哼两声，心想左然这个管家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长得比今晚的相亲对象帅上一百倍。
想到这你心情又跌下来，撇了撇嘴侧过脑袋又去喊了左然一声。
“左然，我今晚要去相亲了。”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和左然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只是你的管家，知道你去相亲未来也会和其他家族联姻，他应该高兴才对。但你固执地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些其他情绪，你盯着左然，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情绪崩裂的痕迹。
但是你没有看到，也只是得到了一句依旧稳重冷淡的回答：“好，晚上我送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明明昨晚你还能看到他因你而失控的一面，一个从不克制、直面欲望的左然，你喜欢这样的左然，而不是眼前这个扮演“好管家”的左然。
汹涌的暗流总是隐藏在冰川之下，听到“相亲”两个字的时候左然没忍住力度，捏着你掌心的手蓦地收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里似是缺了一角，如决堤的沙穴一点点崩溃。
直到你开口左然才慢慢回过神来，撞进了你藏着狎昵笑意的眼，他听见你说：“左然，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