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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会梦到幸运女神吗?

Summary:

熙蒙得到了一份独属于他的偏爱。

Chapter 1

Notes:

*第一章主要是写写狄文杰和熙蒙的相遇
*含一笔带过的傅隆生/熙旺

Chapter Text

熙旺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弟弟熙蒙。

有位先生看中了熙蒙想要收养他。不够收养条件?小问题,这位慷慨的好先生可是答应完事后给孤儿院捐一大笔维修费,院长当即表示会帮他解决任何问题。当事人不愿意?更简单了,找个理由支走那个总是跟他形影不离的哥哥,再用一点迷药,看,多乖巧的一个孩子。

当熙旺得到消息时事情已成定局,他数次溜进院长办公室想要找到收养熙蒙那人的身份信息,却屡屡无功而返。

再后来院长携款潜逃,孤儿院濒临破产。

半年后,十岁的小熙旺救下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问他,你想要什么?

我想找到我的弟弟熙蒙......我想让弟弟们都能活下去。

傅隆生答应了他,从此孤儿院有了一个强大又神秘的资助人。

那时的熙旺还不知道他和熙蒙会一别十五载,再见面,恍若隔世。

这位慷慨的好先生最喜欢十来岁的小男孩,青涩柔弱,纤细的四肢稍一用力就能听到骨头碎掉的美妙声音。他身边从来没有超过十四岁的男孩,那些淘汰的玩具可不缺去处。好先生手头的产业哪哪都需要人,抛开会所赌场这些常规的,偶尔一些已经丧失机能的残次品也有用途,打包送到加工厂,把身上的零件拆下来单独卖,可比进价贵多咯。好先生是商人,商人怎么会做赔本买卖呢。

一吨黄金有多少?一吨良心又有多少?不知道,就像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惨叫的灵魂有多少。

熙蒙平日再怎么擅长使乖弄巧到底也只是个孩子,第一次被男人压在身下时挣扎得厉害,结果自是惨烈。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几乎找不到一块干净的皮肉,再加上严重的撕裂伤,熙蒙生生昏死过去。

人间有地狱。

有人会用死亡逃避现实,但熙蒙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他觉得最不该死的就是自己了。男孩身上似乎天生有一种狠劲,他在浴室的花洒下用手指撑开了一道将将结痂的伤口,被稀释的血水呈浅粉色,在惨白的瓷砖上蜿蜒,最后流入了下水道。

他才不要死在哥哥看不见的地方,熙蒙心想。

下班路上的狄文杰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

扎着丸子头的男孩擦着他的大衣走过。

几息的功夫男孩已经走到了前方的路口,好巧绿灯闪烁,男孩蓦地侧身看了狄文杰一眼。

一双眸子黑得瘆人,像极了玩具娃娃脸上那两枚充当眼睛的黑珠子,平白给人一种后脊发凉的压迫感。

但狄文杰却觉得那双眼睛分明在说,救救我,救救我。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染血的存储卡,鼻息见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是什么劣质香水的留香,无端令人作呕。

熙蒙学东西一向很快,他无师自通学会了讨男人欢心,坦荡地用一身皮肉去换一点微薄的自由。他身上很少再有明显的伤痕,只是有一道伤口怎么也不会愈合,总是在快要长好时添了新伤。

人这种生物总是这样,很难对圈在掌心的宠物有太多的戒心,磨平爪子的猫,断了尾的狗,他们抚摸着宠物光滑的皮毛,纵容它们的一些拆家行为,自负地认为这些用作解闷的玩意儿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

熙蒙第一次被允许带着定位器出门放风时就注意到了狄文杰。那人疾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名年轻警员,正押着一名一直挣扎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似乎在激烈地说着什么,狄文杰突然转身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男人被打得半边身子都偏到一侧,最后几乎是被拖着塞进了警车。

或许是这一幕实在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第二次再瞥见那张脸时,熙蒙一眼就认出了常服打扮的狄文杰。

熙蒙不信神佛,若真有全知全能的祂在注视这人间,人间又怎会有那么多魑魅魍魉。同理他一贯也不会赌运气这种同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然而熙蒙在和狄文杰“擦肩而过”时还是虔诚地祈祷了一下自己能拥有一次好运。虽然他黑进男人手机拿到了一点罪证,但时间有限,熙蒙不用复盘都知道他的这次冒险有多粗糙,如果警察不能在男人发现他的小动作前出手,那将来就只能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他的部分零件了。

不知道其他警察是不是都像狄文杰这般靠谱——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警局,以受害者和案件负责人的身份。

男人在警方这边早有备案,只是这人贯来谨慎,又不缺钱和人脉,不止一次找人顶罪。熙蒙搜集到的那些视频定不了男人太多罪,但胜在出现了男人的正脸,警方顺理成章请他来配合调查。好不容易撕开一条口子,警方,包括其他关注这起案子的人都不可能轻拿轻放,趁着男人手下的集团群龙无首,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迅速扩散开。被捕的,失踪的,自首的,还有变成尸体的,好一出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闹剧。有人阴沟里翻船也有人敲锣打鼓,滔天的利益下是累累尸骨。

狄文杰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怎么突然会想要收养熙蒙。不知为何,男孩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让他想到了去世的妻子......真是一个荒谬比喻。或许是想到了太多旧事,熟悉的红色突兀地占领了狄文杰的视网膜,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那起案子给他留下了太多后遗症,这已经算是最轻的一种了。

您要收养我吗?

熙蒙身上披着狄文杰递给他的深色大衣,他注视着眼前的警察先生,对方半蹲在他面前,好让他不必仰头说话。

狄文杰也在观察这个脆弱又漂亮的男孩,男孩的眼睛里终于多了些别的东西,困惑,警惕,以及......惶恐。还没等狄文杰说些什么,男孩又说道,我不想喊你爸爸。

熙蒙讨厌这个称呼,那些糟糕的经历让他一想到这个词就生理性的恶心。

狄文杰伸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发丝,你想怎么叫都可以,他说。

于是熙蒙很努力地扯出了一个接近正常的笑,他拽住狄文杰的衣袖,声音又轻又快。

谢谢您,先生。

Chapter 2

Notes:

*有虐待熙蒙描写,恋童,SP,一点血腥描写。

Chapter Text

熙蒙的行李不多,箱行李分门别类归置到应去的角落,如同一阵细小的风尘扑进狄文杰家中,存在感寂寂寥寥。

这其中,有一尊圣母雕像,随熙蒙流离几所,是他和哥哥熙旺曾视为母亲的情感寄托,狄文杰说圣母像不进门,“我是无神论者,”熙蒙便将其留在门外。

是夜,狄文杰收到警局同事发来的录像,“你真打算收养那男孩?我怕他心里有缺陷,容易长歪。”

“什么缺陷?”

狄文杰独自在房中观看,录像带是从罪犯手中搜出来的,送到证物科,王志达经手偷偷带给他,他没有要求过,自然是对熙蒙的过去毫不关心,既没有想过熙蒙如果参与了犯罪该如何教育,更没有想过熙蒙受到过侵害该如何安抚。

“金文兴鸡奸啊,你不知道?”

“我知道,”狄文杰说,“给孩子留点面子,他不说,我就当不知道,他很敏感的,要关心要同情?也许对他是种伤害,有的受害者会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对自己是保护。”

“这是逃避。”

“逃避怎么了?”狄文杰反问:“他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不可以逃避?阿达,我刚刚收养他,其实是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他渐渐信任我,对我放下心防,亲口对我这个养父说出来,我再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这样更好。”

王志达的想法不一样:“你以为我喜欢窥探受害人隐私?这已经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事了,我们经手过多少犯人,什么样的人未来容易变成罪犯你比我更清楚,你现在就打开看看,我是他,现在已经疯了,怎么会这么冷静这么听话?”

“你不是他,没有人会看上十岁的你,你长得那么难看。”

孩子睡在楼上,安排好后连房间都没有出过,狄文杰将录像带塞进机器里读取,一片黑一片白后,窥探到金文兴奢靡罪恶的一角。

熙蒙是顶漂亮的孩子,不到青春发育期,性征不明显,声音尚且稚嫩,柔白的皮肤,细嫩的手脚,是雌雄莫辨的精致娃娃,这样漂亮的孩子,录像里还有一个,年龄应该要大,喉结毛发都长出来了,金发黑眼,是混血。

画面外响起一道指令,咕哝含笑的,狄文杰没有听清,只见到熙蒙与混血少年对视一眼,推搡中似起冲突,混血儿比熙蒙高大,压着熙蒙便抬手,拳头触碰皮肤像滚入水波的雪球,轻轻散散地揉皱白皙的胸肋,肚腹,腿,熙蒙在下,雏狼一样不甘示弱地回击,以同样情色的抚摸。

白玉仙合,乘乐流光,两具尚未发育的肉体在狄文杰眼中,压根和欲望扯不上关系,可画面中除去两个少年压抑的呻吟,更清晰的是掌镜人炽热情动的喘息。

两个少年岔开双腿,肉贴肉交错着互磨,看起来都仇恨着对方,决斗的方式却和斗场上相反,疼痛和血痕是昏招,深吻和掐揉更高明,混血孩子瞧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已满载成熟的魅色,熙蒙还在试图从挤压的肉体中够到对方的物什,混血儿便不断揉按熙蒙小腹,终于有水液顺着他二人大腿滑下,两句身体猛地分开,响起一道胜利的宣告:

“金先生,他高潮了!”

声音不是熙蒙。

狄文杰看镜头里的少年,那是什么高潮,只是尿了,汗湿狼狈,斗败了。

混血儿已迫不及待地执起桌上的剪刀,兴奋地递给金文兴,顷刻间天地旋转,待镜头重新摆正,他们新抓的罪首已然出现在画面中,狄文杰追踪他三年,对这派头再熟悉不过了,哪怕是年轻些的金文兴,立在两个孩子中间,仍像是他们的——

“爸爸!”

说话的是熙蒙,他立在桌旁,手反复捂在腿间又拿开,只静默地流泪。

看来斗败了,有粗粝惨痛的刑罚。

狄文杰不知熙蒙被阉割过,看到这里顿时从椅子上站起,不安地走动了两步,思考残缺医治的可能性,却见金文兴执剪,反扑向一旁的金发少年,趁其不备将整条肉从中间剪断。

血放在小屏幕里,不如狄文杰亲眼见过的鲜活,他耐力强,反观罪案现场的少年。

“爸爸最疼你,怎么舍得叫别人伤你。”

金文兴抽出皮带,说:“做得不好,爸爸亲自教你。”

一见那条皮带,少年含泪的眼眸转过去,乖巧地趴在略高的桌上,将足尖踮起,绷紧臀腿,普通的皮带不至于有如此顺直的垂感,里面应该灌了铅,或夹了铁索,听声就知道厉害,掀起簌簌的寒风,刀一般割在熙蒙身上,皮下是肉,肉中含血,高明的行刑人会冲着血肉去,将其捶楚成粥状,再酣畅撕破皮肤,放血与肉与鞭梢共舞。

少年身量窄,挺翘而饱满的臀很快便如两只蒲团,在嘶哑凄惨的痛叫求饶声里激烈颤动,连带整个人在桌沿上滑动,想必是痛到了极点。

视频是远景,狄文杰看不到少年腰臀、大腿上横生的淤血,掀起的油皮,冒组织液的水泡,只觉得年幼的熙蒙无法承受,他也于心不忍,王志达想说的,他已看到,正欲关掉放录机,手在半空悬停。

痛到极致的少年,双手自救般死死扣住肿臀,似用尽了全力掰开臀缝,露出最娇嫩隐秘的泄腔,那鞭梢正在下落,自不可能收回,和之前笞臀的力道一样,恶狠狠地落在那道小缝,哭吼声破碎而不成调,熙蒙将上身压在桌上,痛到双腿抬起,两只脚混乱地踢蹬桌腿。

然而撅起的臀,掰开的手都不曾松动,献祭般虔诚地剖开鲜嫩内里。

横鞭变为竖鞭,收去九分力道,开始调情般一道一道抽弄那股缝,少年忍住一切痛叫,开始淫荡外放地娇喘。

一声一声……

 

暴雨如注。

狄文杰独坐车中。

他此番不求好眠,只为与亡灵对话。

“我答应你,如果收养了我们的儿子,一定把他当你生的一样疼爱。”

“如果我们的亲儿子遭遇这种对待,我会怎么做?”

“轮不到我做什么,你这警队霸王花,一定就把人宰了。”

“录像带是阿达给的,我不小心给毁了,早就叫他别管闲事,现在是他有麻烦了。”

喃喃着,说了很多话,或许因为习惯了在暴雨下入睡,或许年纪大了,生点气有点情绪就会疲惫,狄文杰缓缓松懈,快要睡去。

就在密集的雨中,一张脸猛地贴上车窗,惊恐瞪大的眼,暗夜中漆黑瞳仁到车内亮灯,才跟着有光。

“先生!先生!”

熙蒙浑身湿透,贴在车门上唤他。

 

“你以为我在车里自杀?”

香港自从遭遇辐射,开始下雪,开始冷。

物资紧缺,人们取暖的方式变成烧火,狄文杰陪男孩洗了热水澡,叫他坐到壁炉旁烘烘长发。

“怪我没有跟你讲清楚,我这人是有一些行为比较古怪。”

狄文杰将脸朝少年侧过去,叫他借光看清鬓发到眉骨的增生:“我头痛,睡得不好,止痛药叫人上瘾,我年轻时候呢经常坐在车里睡觉,下大雨的话我就睡得更好,大概是命贱的警察,到床上才不安稳。”

“其实我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之前过得怎么样?”此话出口,狄文杰便觉得不妥,接上一句:“来我这里还适应吗?”

懂事如熙蒙,回答得滴水不露,然他心有余悸,当狄文杰是尸体时仿佛自己也死了一次。

他才爬上来多久,命运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

年长者顺着养子视线,投向炉柜上的双人警徽与相片。

熙蒙问:“您为什么同意收养我呢?”

“你早生十年就会知道,以前铜锣湾是不下雪的,”狄文杰说,“我有一个像雪的妻子。”

“香港受辐射,我们这些出外勤的哪个不是黑黑的,皱皱的,我妻子呢,她很漂亮。”

“她父母双亡,没什么安全感,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跟人添麻烦,我只要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需不需要我了,她需要我来,眼睛一定是温柔的,悲伤的,不需要我呢,眼睛一定大大的,非常自信的,”

“你和我妻子很像。”

之前不求救,现在洗澡发现没有拖鞋,也不说。

只用一双眼看人,换做旁人,谁会知道要帮你呢。

“我既不会照顾孩子,也不会招待客人,”狄文杰给熙蒙一天的时间,将需要的物品列成清单,“你需要什么就说出来,别让我猜。”

熙蒙事后将将纸放在养父书桌,瞥见他抄录的诗集。

“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人生长在、别离中。”

他想那场挟走养父爱人的雪,一定下得厚重。

 

金文兴释放那天,狄文杰44岁,升高级督察一周。

“树已经拔了,留条主干插在地里,没根也会死。”

王志达来安抚上司:“你教我的。”

“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

狄文杰声带出过问题,漏气,沙哑,甚至年迈,自行掐紧喉咙,才发出和王志达一样中气十足的声音,“你有女儿,我有儿子,既是警察,又是爸爸,我们将心比心。”

“我没办法将心比心,我女儿没受过侵害,我有个三长两短,她活不成。”

阿达不来帮手,“头儿,你也不用将心比心,不是亲儿子,是个麻烦。”

不用枪,要用刀,尖刀放血,要快准稳狠,才好脱身,狄文杰跟金文兴一路,薄薄一层雪的路面,脚印踏脚印,两条灰影快要重合,金文兴仍无知无觉,一摇一晃,喘气,停顿,狄文杰说:“往前走”,他又迈开腿,扭曲变形的脸上没有表情。

刑讯过的犯人,暂时失去知觉了。

狄文杰想起自己很久没跟犯人动过手,身居高位,脏活累活都有手下人去做。

万丈高楼,平地起,他的位置阿达想要,警局里数不清的人都想要,顶处的风景还没有看清,要叫一颗杂草动摇了。

于是刀尖在风衣中袖筒中犹豫,在金文兴粗胖的脖颈上游弋,弹指有声。

金文兴被金家领养,改名换姓前原来姓李,是桥言那位话事人的哥哥。

狄文杰思索走出监区后重新捉回这人的可能,他为妻子报过私仇,恨意易解,心痛难消,如今为儿子,为正义,为往后二十年的好眠。

“你占了爸爸这个称呼,只有你死了,才能还给我。”

出刀后血喷得迅疾,狄文杰要消失无踪,却见血蔓延到一人脚下,熙蒙站在不远处,他尾随养父而来,先是听说金文兴释放,又听见养父在电话里说要见金文兴,猜测两人私下达成协议,于是风雪加身,滴泪成冰。

“愣什么!快走!”

狄文杰急匆匆走过来,将养子裹入风衣,攥紧少年肩头。

少年固执地抓握他手掌,幼时朝哥哥伸出,朝圣母像伸出的手,如今终于拉住了爸爸。

Chapter 3

Notes:

*继续建设狄文杰/熙蒙部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熙蒙很少喊狄文杰爸爸,一开始是不愿,后来是不想,他不想只做狄文杰的孩子。

年长者的偏爱和纵容浇灌出了名为欲望的野心,新生的枝叶试探着缠上它的培育者,妄求更加紧密的关系。

刚到狄家没多久熙蒙就主动包揽了一日三餐的安排。狄文杰以为是熙蒙刚换了环境,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想要做些事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于是他没有阻止,有事做总比胡思乱想要好。至于代价——有很长一段时间狄文杰都只能默默吃下那些半生不熟又或味道诡异的餐饭,为了减少受害者,他还要躲开王志达试图蹭一口吃的而伸过来的筷子。

懂得都懂,群体最容易滋生谣言,因此警队里甚至还传过一阵子狄sir有了个神秘对象,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的八卦。

然而事实却是熙蒙真的受不住狄文杰那跟港岛天气一样神经的用餐习惯了,他还在长身体好不好,今天早餐的下一顿是第二天的午餐,这完全就是虐待。

万幸熙蒙在做饭一事上虽然没有天赋但颇具毅力和实验精神,时间久了他做出来的东西至少能在色香味三项中占个味,当事人双方对此都很满意。熙蒙有时会觉得狄文杰怎么能这么不谨慎,轻易将要入口的东西交给别人,还好这个别人是他,他永远不会伤害狄文杰——就像信徒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下药不算,熙蒙只是太想让狄文杰操他了,从第一次做梦梦到那天的狄文杰开始就想了。

梦里男人让他捂住耳朵,子弹打穿了锁住脚踝的铁链,还带着体温的大衣裹住了他的身体,男人抱起他,走出了那个囚禁他的房间。那天的港岛依旧满目皆是落雪,可却没有一片落到熙蒙身上。

今天是熙蒙的十八岁生日,他想为自己讨一份成年礼。

狄文杰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打开厨房的灯,锅里照例焖着汤,是熙蒙的习惯。木制的汤勺碰撞锅底发出一声钝响,狄文杰喝了一口,神色突然有些微妙。

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熙蒙刚洗过澡,身上只裹了件浴巾,他没戴眼镜,那双贯会说话的眸子里含了点笑。

先生,你回来了。熙蒙的声音又轻又快。

狄文杰杀金文兴那天,熙蒙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曾脱口而出喊过一声爸爸,但后来他又换回了先生这个称呼。原因嘛很简单,妻子也可以称呼丈夫为先生,熙蒙想这世上还活着的人里不会再有人和狄文杰的关系会比他更亲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做狄文杰的妻子?

虽然男人换了件外套,但熙蒙对血的味道太过熟悉,一吸一呼间他又嗅到了那种近似铁锈的腥味。警队是没有能干活的人了吗,天天使唤一个退休的督察,熙蒙忍不住腹诽。狄文杰离开警队后就在学校担了个教官的闲职,但时不时他还会被喊回去当顾问帮个手。就是因为知道狄文杰的工作时间极其弹性,所以当对方问他十八岁生日想怎么过时,熙蒙很贴心地说他自己过就行,但想讨个生日礼物。

真是稀奇,往年都是狄文杰送什么熙蒙就收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告诉您。

这段对话发生时狄文杰正在翻看最新一期的报纸,所以他错过了熙蒙脸上一晃而过的心虚。

熙蒙,我做过耐药训练。

狄文杰说话时语调如常,基本没什么起伏。或许是职业使然,男人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游离在外的审视,翻译一下就是简直自负到有些傲慢了。

熙蒙痛恨却又迷恋这种注视,后面好像湿得更厉害了,他跪了下去,用自己的侧脸蹭了蹭狄文杰的掌心。

不正常的热度使得狄文杰眉心一跳。

熙蒙神情乖巧地像只被驯服的猫,就是嘴里吐出的话实在让人血压飙升。

我只在汤里放了一点药,但我刚刚喝了一瓶......求您帮我。

大概是药效太好,短短一句话熙蒙说得断断续续,还夹杂着细细的喘息声。他抬头自下而上和狄文杰对视,祈求能在那一汪深潭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礼物是您答应过要给我的,熙蒙说。

虔诚的信徒迫切地想要靠近他的神明。

那双只有握笔位置铺了一层薄茧手落在狄文杰的腰上,灵巧地解开皮带扣,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整个人就被狄文杰拦腰捞了起来。

光裸的臀部接触到冰凉的台面时熙蒙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仰视一下子变成了俯视,熙蒙有点挂不住脸上的笑了,牙齿陷进口腔的软肉里,蜷缩的脚趾同样暴露了主人此刻的不安。

熙蒙,你想好了吗?狄文杰的声线低了下来,夹杂着少许微不可察的无奈。他抬手像抚摸孩童般碰了碰熙蒙的头顶,手掌下移,长发半干,发尾还是湿的,好吧,一点都不意外,熙蒙不喜欢吹头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人管的话他甚至会顶着一头湿发入睡,第二天皱着脸抱怨头疼,然后下次照旧。

熙蒙当然明白对自己名义上的养父产生欲望是不符合道德伦理的,但他这人的道德水平和他的做事原则一样,充满了弹性和变通性。

——他可以不在乎,可如果狄文杰在乎呢?。

所以熙蒙想了很多说辞,临到要用的关头,字节在舌尖翻滚,熙蒙想了又想,只觉得说什么都太过虚伪。过量的药效烧进了他的大脑中枢,望着狄文杰那双早就照不出任何人影子的眼睛,熙蒙的声音轻到近乎呢喃,他说,我爱您。

浴巾被扯开,年长者脱掉外套,解开领带将男孩的双手背在身后捆了起来,双腿打开架在腰侧。

熙蒙勉强控制住上半身的平衡,还没等他喘息一二,狄文杰就伸手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

艳色的唇张合两下,挤出一声惊喘。

指节分明的手指颇具技巧地在柱身上打转,按摩敏感的会阴,用亵玩的方式搓揉两颗睾丸,修剪过的指甲剐蹭过流水的马眼,第一次高潮来的又急又快。

狄文杰刮了点精液充当润滑剂,湿软的后穴已经蠢蠢欲动,手指一进入就被热情的肠肉缠了上来,不消太久三根手指就能顺畅地进出,将这口贪吃的肉洞奸得汁水涟涟。滑腻的淫液淌了男人一手,最后落在瓷砖上时砸出滴答的声响,熙蒙已经无暇顾及明天厨房要换新多少器具了,他呜咽着挺腰,主动把更柔软的部分送到狄文杰手里。

得偿所愿的滋味太过幸福,被双重快感激得大脑七荤八素的熙蒙倾身贴近狄文杰,想要讨一个吻,可惜男人不为所动,他只能有些委屈地用唇瓣碰了碰对方的嘴角。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男人叹了口气,很快他得到了一个吻,下颌被抬起,整个口腔都成了入侵者的领土,敏感的上颚来回被舔弄,舌尖被吸得发麻,氧气急速从肺部抽离。

原来接吻也可以像一次亲密的谋杀,在窒息带来的眩晕中熙蒙迎来了第二次高潮,阴茎抖动着射出一股精液,狄文杰的衬衣彻底被毁掉了,这个男人甚至还没有脱下衣服。

性器第三次在男人手指和唇舌的挑动下勃起时,熙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用大腿内侧痉挛绷紧的肌肉讨好地摩擦狄文杰的腰腹,求饶的声音湿哑勾人。

先生...我想要您....我想要您操我...我错了...

可喜可贺熙蒙终于反应过来狄文杰好像有点生气,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在气什么,但先道歉总是可以的吧。

错哪了?

狄文杰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他的手指正像玩弄女人乳房那样挤压挑逗熙蒙胸口那点可怜兮兮的乳肉,留下明显的指痕。

男孩被生理性泪水洗得发亮的眼珠转了转,没动静了。

看来是不知道错哪了。狄文杰心想自己今晚叹气的次数似乎有些多了,他不是要追究男孩给他下药这种低劣的手段,但他的确有些生气熙蒙不把身体当回事,那种药是什么成份就敢随便用过量,真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很好吗?

狄文杰用指腹蹭掉了挂在熙蒙睫毛上的一滴泪,脸上浮出了点不甚明显的笑。错了就要挨罚,他说。

熙蒙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把没白天做饭没用完的姜块随手放在案板上,现在直接变成了惩罚他的道具。姜块没入穴口,一开始只是异物感,但随着那物什被手指推着深入内部,柔软的肠肉紧密地含住了折磨它的利器,摩擦带来灼痛般的刺激,熙蒙身体猛地一抖,喘息声中明显带上了哭腔。火辣的刺痛感在那处炸开,毫不怜香惜玉地鞭笞娇嫩的甬道。

泪水和汗水将这张脸浇灌得更是艳丽,熙蒙被抱了下来,翻身压在台面上,臀部翘起,柔软的臀肉被身后的男人捏得变形,试图压榨内里榨出更多汁液。

啪。

落在右臀的一巴掌并没有太多力道,但里头含着东西,动一下就是热辣的痛,疼痛刺激肠肉绞紧,挤压出更多姜汁,整个屁股都滚烫起来。又是一掌落下,熙蒙下意识想用被捆在身后的手去挡,结果就是第三下惩罚似的直接落在穴口周围。那里本来淡色的皮肤现在已经被调教成了熟透的深红色,因为疼痛反复翕张,一副欲求不满欠操的淫态。

臀肉柔软厚实,下手的人自是没太多顾忌,没几下就又肿又痛。疼痛度很快就超过了阈值,熙蒙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泪水糊了一脸。好了,哭什么?他听到狄文杰温和下来的声音,男人解开他手上的束缚,还细致地揉开了他手腕部充血导致的淤青。

疼,爸爸,我好疼。

熙蒙搂住狄文杰的脖颈,他还每完全缓过神,身体完全在潜意识的操控下。

他亲吻了男人一侧脸上的凹凸的伤疤,动作很轻,带着试探的惶恐,却又虔诚得让人心软。

狄文杰由着熙蒙的动作,手指探进烂熟的甬道将那块湿淋淋的姜块捞了出来。

还没等熙蒙松口气,不应期的巢穴就迎来了一个更难伺候的客人,青筋勃起的性器对准穴口就捅了进去。熙蒙一声尖叫全堵在了喉咙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点哑透了的闷哼。

狄文杰一手托住熙蒙的臀部,另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肩膀,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太过了,熙蒙的额头抵在男人的颈窝处,脊背在细细地抖,腿上的肌肉痉挛到快要失去知觉,却还要紧紧攀附着对方的腰腹,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小腹上被顶出的形状。快感如同涨潮的海滩,一浪比一浪高,体内的性器还在走动过程中不断调整角度,直到猛地一下撞上一处狭窄的小口,这下直接操到了结肠口的位置。

被狄文杰抱到二楼卧室时,熙蒙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下体的性器抽动了几下,只射出了一点稀薄的液体。后穴绞紧,这具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小腿挣扎着蹬了几下,脚背绷紧,眼白微微上翻,舌尖从微张的唇缝里探了出来,硬生生捱到了干性高潮。

刚收养熙蒙时狄文杰曾想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熙蒙当时的反应太过激烈,这事也就被搁置了。后来狄文杰干脆自学了一些心理学相关的内容,那时候他总担心自己会养不好这个漂亮却脆弱的孩子,事实上熙蒙的心理状态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得多。

其实熙蒙并不擅长隐藏秘密,所以狄文杰在一切刚发生时就注意到了熙蒙对自己那种复杂隐秘的感情。

狄文杰没有选择去纠正这个世俗意义上所谓的错误,他教过熙蒙,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如果熙蒙真的想要,那就自己张口来求他,至于他会不会答应——

听到熙蒙说爱时,狄文杰的唇角勾出了点弧度,不是嘲讽的那种笑,他只是觉得有趣。到底还是个孩子,总觉得可以轻易谈爱,太容易把感激和仰慕当作心动。

真是这样又如何呢?

狄文杰并不在意。熙蒙太年轻,他总归会走在对方前头,所以他并不吝啬去满足熙蒙的欲望。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相信对方永远不会背叛他......人要是一辈子连个能安心睡觉的枕边人都没有,总觉得有些太可怜了。

Notes:

*狄蒙部分已基本建设完毕
*因为我和接龙写文的另一位老师都不擅长写生旺部分,所以这篇故事就停在这里了
*非常欢迎有想要和我们一起玩的老师愿意接龙续写生旺部分,我的微博Id:美式正常冰全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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