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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內亮著刺眼的白光,無數台相機圍成一個半圓,如同觀眾一般圍觀著攝影棚中央的主角。
站在聚光燈下的模特身穿半透明白色雪紡衣褲,上頭有著模仿奶油擠花的花邊,領口處,可口的綠色裝飾著裸露的背。腰身上淡青色的馬甲以及手上的披帛皆是以塔夫綢這種美麗的布料縫製而成。高過於身高的布料上頭還點綴著蕾絲,搭配在一起的翠綠色緞帶在風扇的吹拂下飄動著。
眼睛戴著符合服裝色系的淺綠色美瞳,黑色捲髮在髮尾臨時染了緞帶一樣的顏色,模特頭頂著由花草為裝飾的花環,此時正背對著相機。
「坎貝爾,等下記得,左手拋硬幣然後回頭看我。」
站在照相機旁指導模特動作的攝影師對諾頓說。
這場拍攝的攝影師是藝術寫真界鼎鼎大名的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他不只請模特來當他的作品集,明星同時也是他的素材之一,他的許多作品裡也會出現本人的影子。
而這次的拍攝便是以甜點為主題,諾頓作為一個樂團的鼓手也在機緣巧合下被邀請拍攝。
諾頓依照指示背過身,右手捏著金幣,左手掂了掂被捂的有些發熱的兩塊金屬,在回頭的一瞬間左手施力將兩枚硬幣拋起。
在硬幣落到地上、發出清脆聲響的那幾秒,相機也按下快門,捕捉模特的動作。
「可以!」
約瑟夫拍著手,露出滿意的神色。
「再拍兩個動作就換危魯弗了。」
他依照著約瑟夫的指示,左手抬起放在胸前,側頭看向攝影機,眼眸微垂、舌頭吐出一個尖尖,正好能讓攝影機拍下這般誘人的模樣。
這次是諾頓主動看向照相機,佔據臉上四分之一的傷疤可以被清晰看見。由於右手的抬起,後背設計鏤空的部分因為他的動作露出了大片漂亮的背肌。寬闊的肩膀由上而下收到緊實的窄腰,流暢的身體曲線不免讓人覺得是件藝術品。
諾頓的拍攝終於是結束,雖說上一次也是被德拉索恩斯抓來,但畢竟有熟絡的奧爾菲斯一起,沒有讓他這麼緊張。
說起來,剛才攝影師說到的危魯弗貌似是他正在兼職的學弟。看來他沒有想錯,他走回休息室的時候,身著白色和藍紫色緞面衣料的伊塔正好跟他打招呼。
交談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幾乎是諾頓象徵性說了幾句禮貌的話之後,他就目送對方走向攝影棚,自己則是回到休息室準備把衣服換下。
休息室似乎有一位不速之客。
「盧基諾?」
幾乎是一進門,他就與戀人對上眼神。盧基諾快速地起身,在諾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緊緊抱住他。
「你怎麼來了?」
盧基諾把臉埋進鼓手的肩膀,兩隻手緊緊抱住諾頓還簍空著的腰,不顧自己精心打理的髮型會被弄亂,一個勁的往他懷裡蹭。
諾頓被此情此景搞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用往常安慰戀人的手法,一下下的撫著盧基諾的背。
「諾頓...」
他可憐的嗚咽著。
「怎麼啦?」
諾頓將語氣放軟,垂眸看著教授。對方穿著實驗室的白大褂,一絲不苟的藍色襯衫被方才的騷動弄得凌亂。
見戀人沒有回答,諾頓嘆了口氣準備去將衣服給換下,卻因盧基諾的一句話停下了腳步。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可憐兮兮的一條大狗。此時這個形容詞用在盧基諾身上正好,那個委屈又濕漉漉的棕色眼睛可憐的望著自己。
太犯規了...
諾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盧基諾的背。現在是在鬧哪一齣?
他承認自己對此毫無抵抗力。盧基諾太擅長以撒嬌的方式來獲得他想要的東西,並且他很清楚的知道諾頓總會妥協。
「怎麼可能?」
諾頓在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
「那你為什麼跟他講話?」
話語間盡是滿滿的醋意。
噢天呐...原來他是在講這件事。他只不過是跟學弟講幾句話,又不能對盧基諾造成什麼威脅。
諾頓的頭有些暈,戀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並不反感盧基諾胡亂吃醋的行為,但他有時實在是不理解,為何一些小事總能打翻這醋罈子。
想到前一次,只因為跟奧爾菲斯去吃飯,討論新歌發布的事情,這傢伙不知道來的消息,打斷了討論正激烈的兩人。
「死Gay。」
諾頓還記得當時奧爾菲斯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在他和盧基諾身上流轉。可明明奧爾菲斯跟弗雷德里克談戀愛他也沒有說什麼,奧爾菲斯甚至沒有資格講他!
況且,這位吉他手做為他與盧基諾在大學相識的好友,他總該習慣自己與戀人的相處模式了才對。諾頓坎貝爾發誓,他絕對沒有讓好友當電燈泡的意思。
正當諾頓還在為了突然想起來的這件事而感到忿忿不平時,腰上酥癢的觸感讓他回過神。
「幹什麼?!衣服還沒換!」
他拍掉了盧基諾在身上作亂的手。
盧基諾眼神猶如怨婦一般,怨氣中夾雜著委屈,就像上一次被帶回去狠狠操了一頓的眼神一模一樣。
諾頓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時他被操到沒了意識,身體酸痛到猶如散架一般,三天下不了床,因此向團員請了假。
他還記得奧爾菲斯為此打電話給他,質問他為什麼請假。
要知道,作為一個鼓手,在記憶餘燼這個樂團中是個多麼重要的存在。這是當時弗雷德里克在一旁說的。
「...坎貝爾你是感冒了嗎?」
弗雷德里克這樣問。
就是不知道奧爾菲斯在一旁說了什麼,連鍵盤手也開始竊笑,電話就被諾頓氣憤地掛斷。
諾頓把這些記憶拋在腦後,將衣服小心的摺好放在休息室。
還好盧基諾沒有跟來更衣間,他可不敢想像這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走吧。」
盧基諾緊緊握著諾頓的手,急著將人牽回家。
「等下。」
諾頓叫停盧基諾,鬆開了對方緊握著自己的手,走向通往攝影棚的通道。
愛人放開了自己的手,盧基諾感到困惑,委屈在一瞬間浮上心頭。
諾頓走得好快,於是他跟了上去。
當盧基諾看清是誰在跟自己的愛人說話時,嫉妒的火焰在剎那竄上心頭。諾頓口中曾無數次提到的學弟(其實諾頓提到伊塔的次數屈指可數),正與他的戀人有說有笑地交談。
他剛才的態度才沒有那麼好!
「諾頓,我想時間到了。」
盧基諾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他並不喜歡社交,但是人類作為一個社交動物,盧基諾總是迫於社會而去進行社交。
諾頓因他突兀的插話微微一頓,回眸時投來一記隱忍的眼神,像是在無聲告誡。片刻後,他便收起表情,淡淡與伊塔道了別。
出了攝影棚,他幾乎不給對方再多停留的機會,扣住諾頓的手腕,語氣裡帶著急切。
「走吧,我有開車。」
諾頓無奈地嘆息,終究還是任由他牽著,被帶往停車場。車門合上的瞬間,車廂內的空氣像是被隔絕了一切喧囂,只剩下兩人之間暗湧的情緒。
諾頓張了張口,但在看到盧基諾陰沉的臉色後,要說的話到了嘴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肚子裡。
盧基諾今天開車異常的穩,中途也沒有因為道路堵塞而咒罵,只不過車上的氣氛越來越安靜。
鑰匙精準又快速的插進鎖孔,快速轉動發出的咔咔聲無一例外不是在暗示主人的心情。
門只是被打開了一個縫,盧基諾就拉著諾頓的手鑽進玄關。諾頓被強硬的抵在鞋櫃,教授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另一隻則是壓著他的左胸急切的啃著他的嘴唇。
「嘶!」
尖利的犬齒咬破了柔軟的唇肉。諾頓被痛的倒抽一口氣,余光瞥見了敞開著的門,瞬間驚慌失措的推開盧基諾。
「門、沒關!」
但這似乎是造成了反效果,盧基諾將他箝制的更緊了。不過他好像有聽到諾頓剛剛說的話,伸出一隻腳一勾把門關上。
在關上門後,盧基諾扛起諾頓往臥室走去,瞬間的失重感讓諾頓掙扎,下一秒盧基諾拍了他的臀部一巴掌,被打的悶響短暫的讓被扛起的那個人安分了一瞬,也讓盧基諾成功把人抱到房間。
諾頓被摔進柔軟的被褥裡,還來不及將自己撐起就被盧基諾壓回去。諾頓知道盧基諾在氣頭上,在對方來探班的時候他很驚喜,但諾頓在戀人強硬的要帶自己回家時的那一剎那,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他這個吃醋的行為,所以才會有諾頓去跟伊塔講話的環節。
可那只是一般的聊天而已,憑什麼盧基諾就會覺得自己不愛他了呢?
盧基諾撬開諾頓的嘴,將兩根手指伸進嘴裡翻攪,兩根手指夾起濕軟的舌頭,這舉動迫使諾頓停下正在思考問題。
「唔、」
他還掙扎著。
待兩根手指都被舔濕,盧基諾便放過了諾頓的口腔,他這才得以大口呼吸,不過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
「盧基諾!」
諾頓的褲子被扒下丟到了地毯上,房間因開了冷氣涼颼颼的,他裸露的臀尖在冷空氣中顫動了一下。
「你早上沒關冷氣?」
現在似乎不是爭辯這個問題的時候,盧基諾看著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呃!」
諾頓突然瑟縮了一下,像往常盧基諾給他擴張時,本能的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太多了,一下進了兩根手指對他來說太過刺激,並且教授似乎又沒有剪指甲,尖利的前端刺的他穴口周圍的軟肉都疼了起來。
「你沒有剪指甲...」
盧基諾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用他的手指給諾頓擴張。諾頓的那兩句話聽在盧基諾耳裡都像是控訴,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暴力。
「Luchi、」
鼓手的眼眶裡已經泛起了生理性淚水,也許是教授聽到了他的叫喚,體內的手指被抽出,身體頓時感到空虛,在盧基諾的視角則是看到自己在抽出後,那口穴像是欲求不滿的收縮。
「呵。」
盧基諾冷笑。
諾頓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那笑聲裡藏著什麼危險的情緒,讓他渾身一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
皮帶被解開,盧基諾空出一隻手來壓制著諾頓的背,他知道戀人在剛剛一直試圖回頭看自己,但礙於姿勢只堅持了一小段時間。
「盧基諾,我、呃啊!」
性器插入的瞬間換來諾頓拔高的呻吟。他甚至不等到自己把話講完...
「不、等...嗬呃!」
他們沒有用過後入的姿勢,這還是諾頓在他們交往後一段時間提出的,兩人在性愛時都喜歡看著對方的臉,教授會俯下身溫柔地親吻他,緩解進入時的不適,諾頓雖然會感到害臊,但還是會睜著眼睛看著盧基諾。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諾頓背對著盧基諾,看不到教授的臉令他很不安,只能趴著承受身後的撞擊。
盧基諾挺腰的動作兇狠又急躁,諾頓可以感覺到比平常進的還要更深,腹部的飽脹感撐得他想吐,他止不住的喘息。
諾頓再一次試著回頭,他想要看看盧基諾,房間太暗了,他很不安,他需要看到盧基諾的臉。
「呃啊!不、」
掐著他的腰的兩隻手離開,一隻壓向了他的腹部,前列腺被擠壓,併發出更強烈的快感。
「嗬嗚...別按啊啊啊!」
盧基諾沒有因為他可憐的求饒而放過他,他調整角度,讓性器在一個可以精準輾過前列腺的角度後,抽出好大一半,隨後用力的撞進柔軟的穴。
!?太多了、
尖銳如大浪的快感向他打來,諾頓瞪大雙眼,呻吟頓時哽在喉嚨。剎那間,那隻空著的手將他的脖子壓向枕頭,諾頓的喘叫被柔軟的物什吞噬,因快感塌下的腰劇烈的顫抖。
枕頭與被子之間並沒有足夠的空間讓諾頓好好地呼吸,窒息感撲面而來,他的眼前發黑,逐漸看不清眼前的現狀。
他需要氧氣。
需要氧氣...
氧氣...
...
「嗬呃!」
盧基諾壓在他脖子上的手放開了,諾頓終於可以呼吸,氧氣灌入的安心感和身後不斷撞擊敏感點的快感超出閾值,他磕磕絆絆的挺腰射精。
眼淚大顆大顆的砸進床單,諾頓猶如失了全身力氣癱倒在床鋪,久久沒有回過神。
「諾頓?」
盧基諾的聲音傳進耳裡。在諾頓高潮,盧基諾射在裡面後就將自己抽了出來。
「唔...開燈...」
諾頓的聲音帶著剛哭過的沙啞,以及不知明原因的顫抖。他死死抓著教授的襯衫袖子,近乎乞求的聲音說著。
「太、太黑了...」
先前帶著滿滿醋意、近乎失控的教授這才恢復了理智,起身去開了房間的燈。室內被暖黃的燈光照亮,盧基諾這才看清諾頓臉上的淚痕,腰上紅艷的痕跡是自己激動時掐出來的,他的戀人委屈的蜷縮在床頭,下身疲軟的性器還沾著白精,好一個淫糜的畫面,可教授內心此時只剩下愧疚。
「抱歉。」
他抱住了諾頓,後者反應了好一會才虛虛環上他的背。
「有哪裡不舒服嗎?」
「你下次、」
諾頓開口,他發現了自己聲音沙啞的厲害,於是清了清喉嚨。
「下次要說一下。」
教授有些愣神,隨後滿眼愧疚的輕吻諾頓的唇。
「好...」
原先是安撫性的輕啄,但逐漸變成濕吻,諾頓侵略著盧基諾的唇舌,在濕熱的口腔內攻城掠地,順帶將人推倒在床上。
鼓手跨坐在教授的跨上,細微的磨蹭讓兩人下身再次挺立。諾頓微微抬起腰,在盧基諾炙熱的注視下微微撐開了自己的穴口,軟肉吮吸著頭部,他緩慢地坐了下去。
「嗚呃、」
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太習慣盧基諾的尺寸。他緩慢地坐到了底,騎乘這個姿勢雖然進的沒有比後入深,但他卻很享受這一個可以看到戀人表情的姿勢。
「你、再亂吃醋、嗬嗯...我饒不了你。」
「以後不會了。」
盧基諾撐起自己,扶著諾頓的腰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的話語都散成了喘息和嗚咽,等到諾頓回過神來,他已經和盧基諾在浴室清理了。
「德拉索恩斯上次沒有讓你穿得這麼露,為什麼這次這麼露?」
醋精又吃醋了。諾頓白了他一眼,盧基諾識相的閉上嘴巴,手指繼續摳挖穴裡的精液。
「不知道,他樂意,我拿錢辦事。」
「上次奧爾菲斯不是也被挖去了?」
「嗯,拍了兩套,看著很命苦。」
「我想也是,他要求那麼高。」
「你不是不愛我提別的男人嗎?」
諾頓轉過身捏住盧基諾的臉。手感還行,就是沒那麼多肉。
「我錯了。」
「錯哪了?」
「不該亂吃醋。」
「嗯,知道錯了?」
「我發現你後入的時候咬得比較...」
這句話被諾頓一掌摀住,看來是不想再繼續黃爆的話題。
「知道錯了?」
「知道了。」
說完,盧基諾逃跑似的離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