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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种羞耻的姿态跪趴在酒店的大床上,下体的裤子被脱得一干二净。是我自己脱的。准确来说,是鹰霜强迫我自己脱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有两岁接近成年。我知道我将要和我的导师做什么事,也知道为什么。但强迫我的人似乎不知道我还未成年,尽管他才打搅了我的十六岁生日会。从他进入我的卧房,从容地关进卧房的门,不紧不慢解起他上衫的衣扣时,我便知道,我不可能拒绝。
而这正是导师一向的作风,他会用力量——生理上的,和精神上的,强迫其他人,更多是我,为满足他的小小心愿而被迫奉献痛苦。他不在意我是否成年,不在意接下来的行为将对我产生多大伤害,甚至于连我这个人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的利益,除了我看不出今晚的行为对他来说有何利益。他似乎只是把我当作红灯区的廉价妓女,或者一件性玩具。
他强迫我脱衣,然后主动趴在酒店的床上求他的交合。如果这是为了惩罚我而刻意让我羞耻的话,他成功了。脱衣的过程中,我连看他都不敢看一眼,而是努力地,将酒店昂贵而花哨的地毯纳入眼中,不包括他的皮鞋。
他现在一定将赤裸的我上上下下的每一寸尽收眼底,像打量着货架上的商品一般。脱完衣,我尽可能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将蛾翅亲手为我设计的服装整齐叠好,轻放在床旁的茶几上。我不想玷污了她的作品,尽管今夜以后,我就要被玷污了。
然后,我听到鹰霜不容置喙的指令。
“趴到床上。”
我依言跪趴在床单上,胸部紧贴床板,腹部抬起,好让臀部高高隆起接受他的凝视。鹰霜却从床头抓过一个枕头,垫在我腹下:“趴下去,让你的胸部贴住枕头。”
一只结实的小臂撑在我肩旁,背后是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浓重的雄性荷尔蒙的气味。要开始了。
对于这个男人我生理上地恐惧,于是寒意最先侵袭我的肌肤。但青春期也正是少女最渴望异性的阶段,我能感到臀肉之间包裹的隐秘之地逐渐湿润,于是自下而上的暖流也汹涌而至。
在寒暖流交汇、并包裹我清醒的思绪之前,我做出了今晚最后一个明智的决定——一把扯过床头的第二个枕头,一口咬住松软的棉花。
我不想让鹰霜看见我的表情,不想让他听见我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他下流的恶俗眼神。
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臀部,掰开了双峰之间的缝隙。他精准定位到属于他的位置,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我只听皮带扣清脆的撞击,下体便被一根灼热的东西长驱直入。
棉花完美吞没我扭曲的嗓音,在发出哀嚎后仅仅不到一秒,我紧紧咬住枕头,将余音咽下咽喉。
鹰霜的手附上我的上身,左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向他靠近,或者让他的胸膛贴紧我的后背;右手抓住胸前柔软的乳房,捏、揉、搓。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母亲为我和鸽翅的生日,在厨房内揉面的动作。或者是叶池在湖区的诊所为我捏草药包的场景,那个我带去狩猎法则的草药包。
我几乎要吐了。我一直回避将眼前这个男人和我的家人们、我心爱的人们连接起来。这对她们来说是一种侮辱。但我确实是情不自禁,那些爱的场景在此刻,在我的脑海中盘桓。我猜,原因大约于我正在做的事有关。否则他们为什么管性交叫做爱呢?
但对鹰霜来说,性行为中显然没有爱的成分。
身下撕裂的痛苦仍在加重,他像是要把我劈成两瓣一般深入我。下体的痛太过剧烈,很难与我先前受过的所有伤相类比,或许只有刚摔断腿的鸽翅才经历过如此痛楚。我的全部感官都集中于被进入的部位,丝毫没有察觉我又想到了她一次,更没有察觉鹰霜的口鼻埋入我的颈窝。他现在与我紧密相贴,如果我再敏锐一点,便能隔着后背的皮肤感受他擂鼓一般的心跳。
他的腿卡入我的双腿之间,将我的腿向两边打开。我的面前是床板,背后是极富侵略性的男人。我无处可逃。他倒是会选择姿势。我咬牙切齿地心想。这个姿势将他的东西吞得最深,也最容易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这就是他的目的。因为这是惩罚。
我什么也看不见,包括下身乱糟糟的现状。他只是挺腰,像个活塞机器一般撞击,将他的那根东西在我体内插入又抽出。
太痛了,太痛了。他的性器仿佛不只是纯粹的肉,而像是一块烙铁,我的内壁几乎要被他烫熟了,火辣辣地烧着疼。大概几年前吧,叶池曾对湖区懵懂的孩子们集体进行过一次性知识普及,我从她那里得知纳入式性行为一般而言对女性没有快感,但我从未想到它会这么痛苦。
随后我就释然了。或许正常情况的性爱不至于此,但我们的肉体关系并不正常,它没有爱,它只有恨。
难道我要管这一场糟糕的情事叫做恨吗?不论如何,我恨鹰霜。但我无法抵抗。被他以羞耻的姿态按在床上征服,与他结实的肉体零距离接触,我终于彻底感受到我们之间巨大的体格差距,更清楚这种差距永远无法弥补。他以永不停歇的高速度疯狂撞击我的臀部,双手将我的腰禁锢,紧得让我产生窒息的感觉;同时又把玩着我的胸乳,揉搓我的乳肉,或捏紧我的乳头。
我不得不承认被他玩弄乳头相当舒服,甚至为我稍微缓解了下体的疼痛。从胸前蔓延的酸胀感渐渐转化为阵阵瘙痒的浪潮,向我的背部,乃至下体涌去,让我全身沉浸在一种伟大的战栗之中。
于是我情难自禁地呻吟出声。
下身的撞击一顿,导师在我背后闷闷地笑了一声:“疼?还是爽?”
他放过了我的胸部,转而将手掌贴到下体的连接部位,我屏着呼吸等待他的动作——他的手腕一旋,连接的前方某处被他狠狠一拧,舒爽的电流自下而上传遍四肢百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瞬间,我甚至忽视了体内的痛。我不知鹰霜碰了何处,但那敏感到让我爽得不禁又长吟一声。背后的男人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指节顶在方才他拧过的部位刮擦,频率快到几近与他性器撞击的频率相同。
随着他的玩弄,那处敏感部位的快感在积累,让我无法思考、无法清醒。我的生理知识学得不好,有关性这一方面仅知皮毛,那让我快乐的开关在哪里?叫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只隐隐感到生理上的期待,被他玩弄的地方传来阵阵瘙痒,让我不禁曲起腿在鹰霜的手上磨蹭。潜意识告诉我:再等一等,等到某一个极限,然后便会——
我便依着潜意识的指令,温顺地抬腿接受导师的抚慰,不知不觉间双臂环住他空闲的另一只小臂,压在我的怀中。
被他触碰的部位爽得出奇,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浪潮拍打我的大脑,我早已不知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只知紧紧抱住鹰霜的小臂抽泣。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几乎是毫无尊严地在心中哀求,哀求的对象却是那个我此生最痛恨的人。
我想要控制自己脱轨的思想,比如,尝试想想那些我爱的人,湖区的人,我的家人。但我失败了。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身影始终盘桓于我的脑海,不死不休。他是我的噩梦的代名词,是我发誓要杀死的人,而如今……却让我在他的怀中,为我带来无止休的爱欲。
可能是我的哀求从齿缝中泄露,被鹰霜一字一句听在耳中。他忽然轻笑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快感陡然消失。但身体的渴望并未退潮。
我茫然。仿佛攀登的山峰倒塌,在我将登顶之时,滑落深渊。
我明明即将见到星空!我明明即将迎来——一个合适的词语浮现在脑海中——高潮了。尽管我对性器官的生理构造一概不知,我也猜得到他在抚慰那个能让女性高潮的部位,而后,却无情地掐断我的欢愉。
他想让我得到片刻欢愉,便抚摸我的敏感部位;他若想让我感受痛彻心扉的疼痛,便像打桩机一般横冲直撞,让他的性器摩擦我的内壁,直到出血。
我的身体就这么处于他的掌控之下,被他随心所欲地玩弄。
这是惩罚。我在心中无声地尖叫。他惩罚我演讲中的失言,以这种……恶俗的方式。玷污我的身体,让我彻底地,从身到心地成为他那样的黑森林人;摧毁我的尊严,让我知晓我的身体能够完全被他控制、亵玩。
我要阻止这场荒唐的情事、我要反抗,甚至反制,毕竟我的身体中流动的是湖区的血。
我想也没想,低头狠狠咬住了怀中鹰霜的小臂。
越咬越深,犬齿刺破表层的皮肤,我尝到了导师的鲜血的气味。舌尖触到他的脉搏,我便将它想象成鹰霜的脖颈,想象他的脖颈在我齿下绽放血花,想象他的脉搏在我的手下平稳、平息……
我一怔,因为舌尖的心跳振奋而激烈,就像,就像今天发表错误的演讲后,他掐住我的脖颈后,我从他的心跳中摸出了心动。
在迷茫和震惊中,我终于松开嘴,与此同时,我的心脏逐渐平稳,而后恐惧——我反抗了鹰霜。
尽管在我身体内部的、在我身体之上的男人的躯体如此火热而滚烫,我不免感到阵阵寒意漫过胸膛。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今天,两度,触碰了他的底线。
鹰霜抽回手臂,冷眼相待小臂上的圆形伤口,任由血顺着手腕滴落。出乎我意料,他的声音无波无澜,连一丝恼怒的情绪都无法捕捉。
他只是平静地、冷漠地说了一句话,不知是陈述,亦或是威胁:
“藤池,你真的很大胆。”
下一秒,天旋地转。鹰霜双手托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翻过身,让我仰躺在床单上,和他面对面。他的性器自始至终没有抽出去过,在我体内完整转过一圈,我怀疑它已经撑开了内壁的每一条缝隙。
最重要的是,方才他顶弄我时,我又找回了被他逗弄体外部位的感受。难道在我的体内也有这么一处敏感的开关吗?
在熟悉的情潮再度裹挟我之时,鹰霜终于下定了对我做第二次惩罚的决心。他紧扣住我的腰身,向上猛然一顶——
剧痛传来,原先被他撞得柔软顺从的穴道似乎重新收缩吮吸着他的性器,让性器在内部艰难前行。方才我总有一种他突破了某种关口的感觉,随着穴道的收缩,我感受到他的头部已然顶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这才后知后觉,他操进了我的子宫。痛感快速占据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感到身体快要被什么东西彻底撕裂。宫口受到刺激,紧紧夹住那根横冲直撞的东西。
这时,我的导师,我那位永远冷若冰霜、处变不惊的导师,终于在今晚出现了第一个情绪起伏的表现:
他的唇中泄出一句闷哼。声音不大,却使我如同被闪电劈中一般周身过电。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惊讶,又似乎是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恼怒,在这一声之后,他再也没有发声。
但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瞳直视我的双眼,逼出冷冽的寒光,刺痛我的心脏。
同样疼痛的是我的小腹。酸胀感在宫口处堆积,而这一次,连敏感部位处传来的快感都无法缓解这种疼痛。
我感到自己要在他暴力的冲撞中因撕裂而死,或者被疼死,被他干死。但鹰霜的动作没有如我预想一般愈演愈烈,只见他的十指扣紧我的腰部,一下深顶——性器一定被推到了最底部。他剧烈喘息着,为我的子宫内留下了滚烫的液体。
我昏沉中,只感觉自己仿佛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被惊涛骇浪卷向不知何处的海岸。浪涛完全裹挟了我的意志、决定着我的生死。就像鹰霜,就像黑森林。
我连恨他的力气都失去了。像个破布娃娃,瘫在雪白的床单上,全身上下一根指头也动不了。鹰霜从我体内退出,疼痛感却未立即消除,我敢肯定,阴道一定被男人粗暴的动作磨得肿起了。而罪魁祸首似乎并没有为他的行为负责的想法。他只是擦干净自己的东西,套上衣服裤子,我看得出,他要离开我的房间,将一塌糊涂的我孤独地留在床上。
鹰霜低头理了理袖口,遮住了我为他的小臂上留下的伤口,他并未看向我:“明天巡回时,我不希望你再犯错。”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而绝情,就仿佛方才那样激烈地操我的人不是他。
“你应该记住这次教训。记住这次惩罚。”他的蓝色眼睛终于肯分给我一眼。眼波浮动,似有深意。
然而波动只为我显现不超过一秒。男人披上外套,刷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大门应声关闭之时,我终于忍不住发出阵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在床上翻滚,两条腿无规律地踢来踢去。某种粘稠的液体从我腿间流出,浸染了床单——而我毫不介意。
滴答。滴答。这是另一种液体的声音。床单被液体晕为淡灰色,但我并未发觉。视野在我眼底温柔的蓝色中逐渐旋转与模糊,就连天与地的界限也难以分明,我的泪水是如何落在床单上的,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我又笑,又哭。
我终于,彻底地、彻底地被黑森林玷污,与恶臭的罪行融为一体。
因此,这是鹰霜赐予我的惩罚。
湖区的同伴会唾弃我、家人会排斥我、甚至于琳,这个让我为之一次又一次挑战鹰霜的底线的女孩。她的在天之灵若见证了我与害死她的罪犯交欢的过程……她会怎么想我?她会后悔那场狩猎法则中活下来的人是一个邪恶的黑森林人吗?
我对得起谁呢?无声的眼泪诉说着我的绝望。
我无助地瘫在床上,和着全身的汗水、体液和疲惫。
我尝试不去想我爱的湖区人。但姐姐鸽翅温柔的面庞依然浮现于我的心湖。我想象她的手臂环上我的肩膀,手掌缓慢抚摸着、拍打着我的后背,就像母亲安慰她的孩子一般。她会迎着我的双眼,让我从她的眼中听见无声的倾诉:“藤池,爱你自己!”
我的挚友,梅花落,她会牵住我的手,用她温暖的指尖为我传递能量,而那双深情的眼睛则会说:“不必为此忧虑,我们永远爱你。”
还有湖区诊所的叶池,和她暴躁的学徒松鸦羽……在经历这一切之后,他们是否会叹着气为我检查身体,直到把我藏污纳垢的骨血剔除、更新?叶池大概会抚摸我的秀发,一声不作。而直性子的松鸦羽或许会破口大骂可恨的黑森林人,尤其是我的导师。
然后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我在黑森林的唯一的依靠。蛾翅。我想象着她柔软的手臂在我的身体划过,用卷尺丈量我的围度,为我设计一件全新的礼服,足以让过去的一切罪恶被包裹、丢弃。在这过程中,她的指尖当然会无意识抚摸被她的哥哥蹂躏的身体,却从来不,从来不会厌弃它的肮脏。我浑身一震。
生活没有结束。我爱的人仍在爱我。
而我仍需恨着应恨之人。但在这之前,我需要保证自己身体的健康舒适。
我于是从床上爬起,走进淋浴间。打开淋浴头,让水流自发梢滑落,我闭目仰头感受着水流冲刷面庞的感觉。像雨。
大滴的白色体液顺着腿根流下,被水流冲进下水道。体内一定还有残余的液体。我一咬牙,翻开了下体红肿的花瓣。
手指触摸到一个圆润的小口,奇怪而熟悉的触觉再次自下而上包裹了我。这提醒着我我找对了位置。
指节顺着穴道的走向深入,内里湿热而粘黏,不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鹰霜的精液办的好事。指尖触到内部某个明显的凸起,犹豫着戳了戳。
霎时间,我的腿一下子软了。膝盖砸地,在重击声响起的同时,一抹殷红自触地处渗出,疼痛袭来。我却无暇在意膝盖的伤口。刚才那一下实在……实在太棒了。
这里恐怕就是鹰霜碰过的敏感部位,像某个控制我的开关。我小心地避开那个微妙凸起部位,转向通道内抠挖着,尽量掏出更多白浊。
在最后一滴白色液体冲入下水道时,我终于得以松口气,撑着墙壁站起身。两腿中间还在隐隐作痛,我知道距离红肿的完全恢复应当还有几日,这之前,我需要买药。
治疗肿块的药,还有避孕药。
但很明显,今日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方圆十里哪找得出一家营业的药店?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扯下湿透的床单,安然躺在床上。
但疲惫的思绪并未如我想象一般沉入深眠,相反,今天发生的一切荒谬之事在我脑中依时间顺序播放了一遍。当考虑到一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时,不知为何,大脑在因为兴奋而发热。那热量顺着脊椎向下蔓延,直至烧得我的整个身体炽热而滚烫。
我的手顺着情潮的源头伸进了内裤之下。指尖再次卡进那一道肉缝,摸到仍红肿高热的小口。探入一个指节,开口处便传来强烈的异物感,那敏感的部位的渴望告知我:它在更深处等待我的造访。
我便依着它的指引向上、向里,湿热的软肉包裹住我的手指,依依不舍般吮吸亲吻。我不由自主想到仅仅一个小时之前,在这里放纵的是鹰霜,当时我的内壁也像这般索求他的进攻吗?
找到那个部位很容易。指尖修得圆润的指甲刮过凸起,将我推上一个接一个的浪尖。体外应当还有一个好地方——我又摸到了穴口上方的凸起,就是那里,鹰霜曾拧过的部位。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而粗长,刮擦阴蒂而产生的快感与我纤细的手指不可同日而语。我又放进一根手指,酸胀的异物感更加鲜明,但仍比不上他的那根东西的厉害。
但我会想象。想象他的手掌握住我的腰肢,想象他揉捏我的胸乳,仿佛是揉捏一个面团——我的动作也与他协调同一。乳尖早已高高翘起,捏上去的手感微微发硬,让我想到红豆。
我一只手捏着胸部,另一只手扣着阴蒂,灭顶的快感逼出眼角泪水,水汽迷蒙之间,我似乎看见了正对着床的大门打开了。
紧接着,我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鹰霜回来了。
我只能庆幸自慰时整个人缩在被褥之中,被单挡住了嫣红的春色。快感与情欲戛然而止,他的到来宛若冰水浇头,截停了我的一切旖旎心思。我把体内的手指抽出来,悄悄拉好被子里的睡衣。祈祷。我只能祈祷他忽视我泪水涟涟、面含春色的表情。
鹰霜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游走一圈,随后漫不经心地低下目光。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拿了两盒药递给我。由于在叶池的诊所帮工帮了一段时间,我一眼便认出来,这正是我需要的避孕药和擦伤药。
他站在床边,向我抬下巴:“把被子打开,裤子脱下来。”
我迟疑。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给你的伤口上药。”
“我自己可以!”我瞪着他冰冷的蓝眼睛。可随即便察觉他眼中浮动的异常情绪。那是期待吗?
“藤池。”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终于明白这件事没有拒绝的余地。我选择顺从,掀开被子,脱下裤子,再次把隐私部位袒露于这个男人的面前。
这太羞耻了。
我双腿大张,一双含泪的眼睛盯着鹰霜,似乎是迫不及待要和男人交合。而我的导师双指涂满擦伤药膏,就像对待情人一般抚摸我的穴口,再深入阴道旋转磨蹭。我如期待的一样迎来了他的抚慰,与性幻想相同的粗长手指撑开内壁的每一条褶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揉搓每一寸发热肿胀的肉壁。而因为动作略带鹰霜特色的粗暴,里面撞得发疼。
“啊……”我没忍住,叫出声。
他分明知道往哪处进攻才能缓解疼痛,但他刻意避开了那个凸起。我知道,这意味着惩罚还未结束,我仍是他手下随意操纵的木偶,高潮与否,都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思。
鹰霜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细长的眉毛一挑:“你想让我帮你自慰?”
我没想到他会直言这般粗俗的话。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如何回复。
“不,不行,”他自言自语道,“你流出的水会冲走药膏。”
他的手指终于与我的下体分离。鹰霜打量着手指间潋滟水光,又掰开我的腿,盯着腿间的部位查看许久。也不知我的何处让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欢欣,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意:“记得自己服用避孕药。我不希望你在带你的学徒之前怀孕。”
他原来还想着我的学徒?还想着今年的狩猎法则?就在他把我搞得一团糟之后?我挣扎着想开口唾骂他,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鹰霜见我的狼狈模样,似乎心中的满意更甚。
“记得,别再偷偷自慰了。”落上门锁之前,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看出来了。他知道了。但我的心已经疲于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甚至于对于他,我已经提不起一点恨了。我遵守老师的指导喝下避孕药,抱膝团成一个球缩入被褥之中。
我半梦半醒间想,鹰霜的惩罚到此为止。但难道我不需要再为了我的错误付出其他代价吗?
抽号器中跳出的两个纸条赤裸裸袒露于我的眼前,纸条被惊骇的女孩扔在地上,而她的导师从容不迫地捡起它,宣读了其上的两个名字,就仿佛他知道会是那两个名字、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我几乎是惊惶地逃回我的家,将我自己锁在房间之中,无视了鸽翅和妈妈的关心。
没有用。没有变化。即使漂亮地嬴下那场逃杀游戏,我依然在为了自己的错误赎罪。而赎罪的对象是鹰霜、是黑森林,祭品则是我的朋友、是湖区。黑暗依旧如影随形,动荡即将袭击湖区,而我却将成为邪恶的拥趸。
怪黑森林。怪鹰霜。我恨他。无力的手扯下他送我的那条发带,狠狠向天花板掷去。
发带应声落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我自暴自弃,瘫进自己的那张小床。残留的鸽翅的味道丝毫没有让我凝神静气,我只要想到鹰霜,我便无法平息。
地板上闪烁的银光吸引了我的眼球。那条发带正落在床头不远的位置,一个小臂的长度,一伸手就能探到。发带上缀的我的名字,“ivy”,它刺痛了我的眼睛。
或许冰冷的颜色的确有镇静的功效。冷静以后,我便清楚了。早在与虎星的一场舞之后就该觉醒:黑森林从来没有原谅我的过失。他们要惩罚我。通过惩罚我爱的人而惩罚我。
……那么,十天前的那一场荒唐性事算什么?
不是惩罚。不是私刑。是鹰霜个人的行为。答案在那一天的演讲结束时就该呼之欲出。
我瞪着眼睛望向发带。我知道,很久之后,甚至也许是明天,我就将捡起它,再次戴在我的头上。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我在家人的气息中沉沉睡去。我不想为了那件事生气,或者精神内耗。因为那不是我的弱点。
我终于发现了鹰霜的第二个弱点。
